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s:
Relationships: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4-09-04
Completed:
2024-12-05
Words:
39,243
Chapters:
7/7
Comments:
28
Kudos:
86
Bookmarks:
9
Hits:
2,549

【藏诚彬】桂子天香

Summary:

地藏哥不好了,你老婆跑了!
地藏哥出门,又捡了个老婆回家
地藏哥不好了,你的两个老婆私奔了!!!

一个A两个O,混乱的三角关系

本文可能包含但不限于:强制、囚禁、OO恋(有插入)、追妻火葬场、生子……

已完结~

Chapter Text

1.长夜焚香

手里的玫瑰娇艳欲滴,窗边的美人细腰盈盈,一室暗香浮动。

地藏踏进海景套房,急切地从背后握住被黑衬衫包裹的腰肢,侧脸贴上那截白玉般的脖颈,一声“BB”还未叫出口,怀中香软的美人颤了下,冷漠地挣开他。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地藏。”

落地窗外,维港灯火繁如星海,玻璃上倒映出的眸子却黯淡无光。

地藏看向一手撑在落地窗上,一手紧紧捂住后颈的林明诚,刚才一进门他就放出了信息素,辛辣的雪茄气味先于本人缠住对方。林明诚显然招架不住,说不定这会儿下面已经湿透了,扒开那层西装裤就能插进去,按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干他。从进门前地藏就开始想象,想得心痒难耐。

“什么意思,你要分手?”地藏伸手摩挲下巴的胡茬,那里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绸缎一样滑过去,只留下一缕浓郁的幽香。

忽然他意识到,“你叫我什么?”地藏的眼神变得阴沉,锐利,像被发现的猎人审视着受惊的猎物,“你知道了?知道多少?”

-

刚认识时,林明诚叫他冯先生,带着台湾人那种甜丝丝的礼貌,让地藏想一口咬上去,挤出甜蜜的汁水。

身为顶级Alpha的地藏拥有绝对自信,他看上的人没有得不到的,尤其是Omega,哪怕不用施展魅力,释放出一点信息素,足以让小O们摇着屁股求欢。

看到在电视上接受采访的林明诚,一身纯白西装,笑意清浅,落落大方,语气温软地讲着毒品的危害,基金会做的努力,整个人散发出天使的柔光。

地藏想,这个Omega必须是我的。

他要扒掉那片雪白的羽翼,看看圣母被操透的样子。

地藏在林明诚最狼狈绝望的时刻出手相救,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接着动用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劲头追林明诚,鲜花,礼物,烛光晚餐,甜言蜜语……这枝高岭之花越难摘,地藏越兴致勃勃。林明诚虽不拒绝,也没有被这些手段迷惑,待他依然客客气气,如沐春风。春风均匀吹拂在每个人面上,不为谁停留。

直到有一次地藏多喝了些酒,红着眼诉说儿时怎么被父母毒打,后来又被好兄弟背叛,失去三根手指,抱住林明诚洒了几滴泪。

林明诚眼里流淌出无限的怜惜,轻抚过冰冷的机械义指,又让地藏将头枕在自己大腿上,用体温和麝香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

地藏坦露出越多的脆弱,林明诚就给他越多抚慰。终于,抚摸拥抱的地点换到了床上,林明诚用温暖的口腔,饱满的乳肉和紧致的腔体容纳地藏狂野旺盛的欲望。或许是麝香本身就有宁心安神的作用,被林明诚的信息素包裹让他第一次有了安定的念头。

“冯振国,振国,振国……”林明诚攀上高潮时不断唤他,一边夹得更紧,生殖腔上的软嫩小口吸住伞状凸起,香甜汁水源源不断喷涌。

清冷圣洁的外表下,是一副风情万种,敏感又耐操的身子,地藏如获至宝。两人的匹配度高得惊人,流连花丛的地藏甚至不再去找别的床伴,沉浸在甜腻的温柔乡。

林明诚像一种软性毒品,毒性不强却致幻,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瘾。

-

而此时,林明诚只露出深沉的后脑勺和黑色背影,宛如一块静默伫立的碑石,不愿转头看地藏一眼。

“我都知道了。”

地藏并未惊慌,虽然身体分开,依然用信息素缠绕压制着林明诚,就算不碰他,地藏也能让他软成一滩水,现在还站在那不过强撑而已。

地藏哼笑一声,“哦?林执行长,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真的想听?”林明诚映在玻璃窗上的眼眸如两颗黑曜石,将周围光芒吞噬。

“知道你以前混过黑社会,因为沾毒被逐出帮派,手指是那时候被斩断的。”

地藏最听不得这个,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没有……”但林明诚不想听他辩解,继续讲下去。

“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商人,他们叫你地藏,香港最大的毒枭。”

地藏眉峰一挑,“余顺天告诉你的?”

地藏也没想能一直隐瞒身份,林明诚是戒毒基金会的执行长,从台湾来香港筹建这边的分部,虽然不了解香港的贩毒市场,但他在工作上跟余顺天常有往来,迟早会从余顺天那听到一些事。林明诚一旦得知真相,必然跟他势不两立。

可有什么关系?只要在那之前吃到嘴里就行了。

一开始地藏是这么想的。

“还知道,当时发情期差点侵犯我的那些Alpha,是你找来的……什么狗屁恩人,不过是你为了让我欠你人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林明诚撑在玻璃墙上的手攥成拳,手腕上浮起青筋,背后的蝴蝶骨把衬衫顶起一个弧度。林明诚平日说话一向温言细语,软糯动听,在床上更是千娇百媚,地藏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

感觉……更辣了。

“连这都查到了,有点本事。”

地藏眼里的欲望滚烫,他把手里握着的玫瑰花束扔到旁边床上,伸手扳住林明诚的肩,把他翻过来,右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林明诚的后脑在玻璃上撞出一声脆响。

那双总是温柔含情的眼睛里,透出一圈猩红,连渗出来的泪液似乎都被染红了。

林明诚看着面前这张脸,心里只有憎恨,后悔,恶心……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他的眼神已经把地藏的脸皮划开,撕开蛊惑人心的皮囊,露出血淋淋的邪恶真容。

什么地藏,就凭这魔鬼造下的罪业,也配顶着菩萨的名号?

勒在喉咙上的手,前面两指灼热,后面三指冰凉。他曾被火热的假象迷惑,如今才如坠冰窟。

林明诚在疼痛和窒息中,一字字艰难地开口:

“还有,不是分手……”

地藏听他这么说,双眼一亮,手上的力气松了一些,惊喜地想,难道即使这样他还愿意……

林明诚吸了几口气,冷冷盯住地藏,继续说:

“我从来没答应你,所以不算谈恋爱,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炮友而已,冯先生不会当真了吧?”

说完嘴角微微上翘,虽然被钳制的是他,却投去一个把对方踩在脚下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像一滴水飞溅进油锅,地藏瞬间怒火中烧。

暴露身份,暴露设下的局,地藏不痛不痒,反正纸包不住火,只要自己喜欢,大不了把人关起来,有的是办法控制住。

但林明诚否认他们的关系,让他这么久的努力像个笑话。从来都是地藏对别人这样说,对那些跟他睡了几次就以为能登堂入室的莺莺燕燕,他扔下一句“只是玩玩,不要当真”就把人打发走。林明诚是他第一个认真追求的人。每次林明诚打来电话,接起来之前他都会让小弟们噤声,指指手机,说“是大嫂”。

地藏咬牙切齿,“我可不会给炮友买花,送礼物,一起吃饭,看电影……”

“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林明诚指向靠墙的桌子,上面堆满大大小小的盒子,“一样都没动过,你拿走吧。”

地藏气得笑出来,三节机械指在林明诚温热而脆弱的喉管上敲了敲,另一只手向下摸过劲瘦的腰身,掀开衬衫下摆滑进里面,“宝贝,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林明诚迎着他赤裸的目光并不畏惧,“强奸我?这是犯罪。”

地藏哈哈大笑了几声,“犯罪?这可是我的长项啊,你猜为什么我一直没被抓到,你以为差佬能拿我怎么样?哦,也就那个林sir,你本家,一直想抓我来着。”

林明诚的裤腰被地藏解开,他做出挣扎的动作,但在Alpha的力量前微不足道,只能任由裤子滑落。地藏用力揉捏肉感十足的屁股,带着淡淡香气的透明黏液顺着腿根淌下,一捏就有汁水流出来。

“这么多水,明明迫不及待想被干了吧,”地藏突然逼近林明诚的脸,几乎要吻上去,林明诚下意识扭头一躲,地藏的鼻尖停在他的耳畔,“闻闻,空气里都是一股骚味。”

林明诚的Omega信息素是浓烈而深沉的麝香,这种来自雄鹿囊腺的香味充满动物野性的活力,混合着春日野花般的馥郁馨香,还有微微的奶香和辣味,丰富的层次让它似乎随时变化万千,像一支香气的交响曲。

地藏的义指已经被体温捂热,慢慢抚上林明诚后颈,光滑柔软的腺体还留着上次临时标记的牙印。地藏凑近,朝上面吹了口气,浓烈的雪茄信息素让林明诚浑身发颤。

“这是法治社会,抓人要讲证据哦,BB,你浑身上下都被我的信息素腌入味了,没碰你水就流个不停,想要含着精液去警察局告我强奸?”

地藏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林明诚一边颤抖不止,一边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的样子,不想放过每一丝有趣的细节。

他从林明诚的眼神里捕捉到某种违和的感觉,顺着方向看去,那堆礼物盒子中间,地藏恍然意识到什么。林明诚发现地藏盯上那边,神情更加紧绷。地藏确定了猜测,大步走去,翻找了一会儿,从一个盒子的包装彩带蝴蝶结里,找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地藏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阴恻恻笑道,“我说你怎么知道了还敢来招惹我,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说完,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把摄像头捏碎了。

同时捏碎的还有林明诚眼里仅剩的光亮。林明诚看到他把破碎的摄像头扔到一边,强撑的身体整个瘫软下去。

地藏见他倚靠着落地窗往下滑落,眼中露出胜利者的兴奋。走过去的同时解开拉链,再次将林明诚翻转过来压在玻璃上,掐着腰把露出来的屁股抬起,一巴掌重重扇在白皙嫩肉上,晃荡的肉浪浮出一层粉印,“我要强奸你,乖乖给我含紧了,老婆。”

地藏完全勃起的阴茎紫红粗大,在林明诚股缝里磨蹭了几下,鸡蛋大小的龟头被润湿得亮晶晶,一顶上穴口,嫩肉就像含羞草瑟缩,又因为感知到熟悉的形状和气味慢慢打开。

“谁……谁是你老婆……”林明诚压抑住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下半身已经软得支撑不住,全靠地藏双手把他的腰往上提。

地藏低头看着那红嫩可爱如一朵桃花的小穴,一点点将硕大龟头吞进去,兴奋不已,“上面这张嘴硬,可下面的小嘴一下就认出我是你男人了。”

他右手摸到前面,三根金属手指插进林明诚嘴里,同时腰重重向前一顶,整根没入,湿滑的甬道畅通无阻,顶端直接捅到了生殖腔口。

林明诚本该发出疼痛的嚎叫,但叫声被机械指节堵在喉咙里,只泄出破碎的呜咽低吟。地藏一边用义指在他嘴里抽插,一边凶悍地一下下捣进生殖腔。林明诚整个身体都似乎被捅穿了,仰着脖子双手撑在玻璃上,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窗外繁华夜色里的灯火,成了他泪眼模糊的视野里摇晃晕眩的星点。

地藏被紧紧裹住舒爽至极,迈力地往更深处进攻,想把整个龟头塞进不断吸他的狭窄小口,边操边抽打两瓣晃荡的臀肉,“放松点,让你老公进去,妈的,操烂的婊子怎么还跟处女一样。”

浓烈的麝香信息素在空气中爆发,地藏被这香味熏得头脑发热,看着眼前在黑色的头发和衣领之间若隐若现的诱人腺体,仿佛一块甜美的奶油蛋糕,他舔了舔发痒的犬齿,头压了过去。

“老婆你好香啊,嫁给我好不好?”他埋在林明诚颈后深深吸气,如痴如醉地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啊,这辈子都没这么真过,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前面手指还在搅动,林明诚嘴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淌下来,含糊泄出一声“你……”地藏抽出手指让他说话。

只听见冷冰冰的三个字,“你做梦。”

地藏笑着,一把揪住林明诚的头发,让Omega的腺体完全暴露在面前,“老子还没操够,别他妈想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

说完张嘴咬上去,尖利的犬齿深深扎进柔软的腺体里,甜蜜芳香溢满口腔,林明诚疼得激烈挣扎,但野兽叼住了嘴里的猎物就不会松口。强势的Alpha信息素汹汹涌入,标记的过程让Omega的身体完全打开,地藏感觉到下面紧缩的生殖腔口逐渐软化,便发狂往里捅,直到破开屏障进入到温热的深处。

林明诚小腹里胀得快要裂开,惊恐地意识到地藏在做什么。

Alpha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

“不!滚开!你不能!”林明诚喊得声嘶力竭,但也无法阻止地藏的动作。

带着高强度信息素的精液射进Omega的生殖腔,肿大的阴茎将腔口完全堵住,让所有的精液都灌进去,林明诚全身都灼烧起来,麝香的气息被雪茄覆盖。

两人的信息素逐渐混合在一起。

野鹿奔跑的花田上燃起熊熊烈火,升起浓烈硝烟。

永久标记的射精比以往任何一次时间都漫长,长得林明诚心中的绝望都凝结成冰。

林明诚感到自己身体在发生着无法控制、无法逆转的变化。变得无比渴望他的Alpha。即使那是他最憎恨的人。

完成标记的地藏心满意足,抓着林明诚的头发把他转过来跟自己接吻,舌头代替手指在口腔里搅动,体液交换带来纯粹的愉悦。地藏制毒、贩毒但从来不碰毒,他知道毒品能让人如何飘飘欲仙,如同性交的高潮。而以前数不清的性体验都比不上这一刻。

紧紧相连的身体不再挣扎,重新变得温顺乖巧,一根无形的坚固的锁链套在他们之间。

唇舌分离,银丝拉开,地藏凝视着林明诚湿润却无神的双眸,沉沉低语道,“你永远逃不掉。”

地藏抬起林明诚的双腿,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双腿朝落地窗的方向大大分开,重心都落在相连的部位。Alpha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性功能让刚射完一次的性器又硬起来,地藏自下往上地顶弄,林明诚在他胳膊上一颤一颤,像一具破布玩偶任由他颠簸。

玻璃窗映照出两人交媾的画面,林明诚垂下头不愿看,地藏钳住他的下巴抬起来,逼他看向前面,窗外远处高楼林立,码头上游人如织,游船划过海面,一幅人间盛景。

“让他们看看,林执行长是怎么被毒贩头子强奸的。”地藏狂笑说道,伴随着啪啪的皮肉拍打声,“不过,Alpha操自己的Omega,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林明诚把嘴唇都咬出血,泪水无声滑落,一股股精水随着摇晃射在玻璃上,一窗美景染上污浊。

地藏更用力地在生殖腔里顶,“爽到了?叫啊,怎么不叫出来?你以前都会叫我名字,我想听。”

没有得到回应,地藏把他翻转过来,向kingsize床边走去,下半身仍连在一起,走一步操一下,直到把林明诚压到床上。

那束99朵的玫瑰花,被他激烈的动作弄得散开,花瓣铺在白色的床单上犹如溅开一大片鲜红的血,仿佛是某种祭坛,而林明诚是恶魔的祭品。

地藏将两条修长的腿扛在肩上,继续在汁水淋漓的温床深处驰骋播种。一直到天光将亮,他才拥着林明诚睡去,体力稍弱的Omega已昏迷过去,平坦的小腹灌得微微鼓起,生殖腔里溢满浓精和信息素,浑身上下都被雪茄的气味浸透。

-

地藏醒来时,林明诚不见了。

他先是难以置信,一个Omega被他翻来覆去搞了一晚上居然还能跑。

然后陷入暴怒,林明诚居然真的敢跑。

他调了酒店的监控,看到林明诚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后打了个电话,到酒店门口上了一辆车。地藏立马叫手下去查车牌号。过了半天,小弟回电话说查不到,怯怯问他呢是边个啊,要活捉还是杀人灭口,地藏气得冒烟,“痴线!是你们大嫂跑了!快给我找回来!”

回到酒店房间里,空气里还充斥着浓郁的麝香味。从前这对地藏来说只是千千万万Omega信息素里的一个。如今这股信息素亦融入他的身体,成了系在脖子上的牵引绳。其他的千千万万都不重要,这是他唯一想要的那一个。

地藏烦躁抓狂,把桌上堆的礼物盒子统统摔到地上。发泄了一通之后,在窗边抽了根雪茄,慢慢平静下来。

林明诚已经被他永久标记了,离了他哪能活得下去。

等到下次发情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素生不如死的时候,就知道回来了。地藏盯着落地窗上一滩发白的污渍,轻蔑地哼笑一声。

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Omega牵制住?

可林明诚真的像人间蒸发,此后每天地藏的手下除了干活还要满街蹲点找大嫂。地藏没查到林明诚身份的飞行记录,电话也一直关机估计换了号码,往邮箱发邮件从来没有回复,他甚至真的到警察局去问有没有一个麝香味Omega来报强奸案。

随着时间推移,地藏越发不焦躁难耐。以前他遇到烦心事,就去阿Ca店里找几个性感火辣的Omega打一炮,如今闻到别的Omega的气味都没兴致,满脑子都是林明诚,甚至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

一个月后,马仔急急忙忙跟地藏报告,说好像在尖沙咀看到大嫂了,不敢惊动,让他亲自去看看。

地藏本来在跟墨西哥人谈生意,一听到这个消息,起身就走。风风火火赶到尖沙咀,一下车,就在小弟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人群中的“林明诚”。

他戴着一顶浅灰鸭舌帽,穿了件宽大的白T,背着个黑色小挎包,拿了张地图跟路人说话。地藏感觉有些古怪,这完全不是林明诚的穿衣风格,但那张脸,的确是林明诚。

地藏大步流星走过去,像一阵黑色旋风穿过人群,生怕林明诚一见他就跑掉,要在对方发现前把人抓牢了。

地藏从后面拽住“林明诚”的胳膊,因为用力太急太猛,把人拉得一个踉跄,转身一下栽进他怀里,还有什么东西从耳朵上滑落。

清甜的桂花香扑进鼻腔。就像秋天的时候走在路上,转角遇到一棵桂花树,撞了个花香满怀。

帽子下面一双清透的眼睛眨了眨,对上视线的瞬间,地藏呼吸一滞,满腔的怒火都冻结,语气哀怨地开口,“林明诚,你去哪儿了……”

Omega冲他笑了笑,“嗨!你好啊。”

地藏愣住,怎么声音怪怪的,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身上信息素并不是麝香气味,松开了他的胳膊。

“哎呀,我的助听器掉了……”Omega急忙把掉落下来的设备塞回耳朵,“不好意思哦,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地藏望着这张跟林明诚一模一样的脸,发现除了脸,他跟林明诚没有一点相似,而且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

“你是谁?”

Omega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陌生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质问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不悦,依旧笑嘻嘻地说,“我叫陈俊彬,从台湾来香港旅游,我在找天星码头,请问你,你知道怎么走吗?”

他看起来傻里傻气,发音很奇怪,像含着什么东西在说话。

“你认不认识林明诚?”地藏问。他跟林明诚相识不长,没有了解过对方家庭,或许林明诚有个双胞胎兄弟也说不定。

“林……明……诚……”陈俊彬一字字念出来,这名字在他舌头上滚过变得黏糊糊的,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没有印象耶,应该是不认识。”

地藏仔细打量他,嗅着陈俊彬身上清淡的桂花香气,将手轻轻放在他肩头摩挲了几下,释放出一点点Alpha信息素。见对方耳朵瞬间变红,地藏觉得有趣,心里生出些念头,大起大落的心情又渐渐明朗起来。

“天星码头是吗,我找得到,上车,我带你去啊。”

 

(待续)

 

——
小林姐,我要强煎你
彬彬小可怜羊入虎口
榛果哥的福报总会到来

Chapter 2: 2.庭落桂花

Summary:

本章藏彬。
大灰狼拐骗小白兔,含囚禁/强制/sm,虐身预警

Chapter Text

地藏揽住陈俊彬的肩,将他往路边停车的方向带。陈俊彬手忙脚乱把地图收进小挎包里,转头望向轮廓锋利硬朗的侧脸,呆呆盯着看了会儿,咧嘴一笑。

“你不仅长得帅,人也好好哦。”

地藏瞥过去,只觉那笑容透明得晃眼,像被毛茸茸的爪子挠了下。阳光照出他脸上的雀斑,眼角的皱褶弯成几条小钩子,让人想到小鹿绵羊兔子猫咪之类温顺柔软的小动物。

在驾驶座里探头探脑张望的马仔迪奇,看到自家大佬搂着人满面春光走来,心头窃喜,终于不用再每天满街找大嫂啦。

地藏打开后座车门,让陈俊彬上车。陈俊彬被帽子挡住视线,差点碰到头,地藏眼疾手快伸手护在车门边框上,手背上的金属发出碰撞的脆响。陈俊彬意识到撞了他的手,连连说“对不起”,地藏挤出绅士的笑意,“冇事”。

迪奇转头问,“老大,去边度啊?”

地藏特意绕到前面,靠近车窗俯身,板着脸低声说,“冷库。”

迪奇怀疑自己听错,冷库是什么约会的好地方?请阿嫂看杀猪?

但他也不敢质疑,待地藏上车后,发动车子,他是Beta,分辨不出不同的信息素,也不知道他大佬正暗暗释放出一丝信息素,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爬上对方脚腕。

陈俊彬坐上车后很兴奋,看着两人西装革履的模样,问地藏,“你是老板哦?”

地藏“嗯”了一声。

“哇,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在台湾开了家送外卖的便当店,也栓是个小小的老板,嘿嘿。”陈俊彬两团红润的苹果肌鼓起来,边说边捏起手指做出一个手语“小”的动作,“不过因为疲劳过度,有一天晕倒了,他们叫我休息一下,我就,拿赚到的一点钱来香港玩啦。”

根本不用查他,就自顾自全部抖落出来了,地藏哼笑,“我卖猪肉的。”

陈俊彬环顾一圈车里的豪华装饰,感叹道,“卖猪肉这么赚钱喏!”

坐在前面的迪奇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地藏要找的那位基金会执行长大嫂,只是碰巧长相相似,还都是从台湾来的。

想到正驶向的目的地,迪奇为这个傻乎乎的倒霉Omega捏把汗,被地藏带去冷库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傻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挂在悬梁上的“猪”。

陈俊彬的视线绕了一圈落在地藏的右手上,那副造型奇特的黑金色机械义指实在引人注目,陈俊彬注意到之后,总是忍不住去看,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游移的眼神像一只捉住壁虎又放走,捉住又放走的小猫。

“问吧。”地藏不耐烦地把壁虎放进小猫爪子里。

陈俊彬脸一红,支支吾吾,“你,你的手……”

地藏正准备逗他说是剁猪肉时砍到的,这傻子肯定能信,可话还没到嘴边,就听陈俊彬小心翼翼地问,“痛不痛呀?”

地藏愣了一下。旁人见到他的手,通常都好奇这是怎么搞的,有求于他的人会拍马屁说这副义指好酷,还有人看到就吓得发抖。

“我之前不小心切到手,划破一条口子都好疼。”陈俊彬注视着地藏指间悬空的那段,眉毛拧作一团,像是刀砍在自己手上了似的,怯怯地问,“刚柴,我不小心撞到你的手,不要紧吧?”

地藏见陈俊彬那种想要捧起他的手吹吹的表情,想到了当初他靠卖惨打动林明诚时,林明诚眼里流淌出泛滥的怜悯心。明明自己身处泥沼,还想要去拉别人一把。

看到林明诚的第一眼,地藏就想把他拉下神坛,让他在欲望中挣扎、沉沦。而陈俊彬看起来比当初的林明诚更加单纯好骗。

地藏改变了主意。

陈俊彬耳朵上挂的助听器,突然被地藏一把扯下来,陈俊彬搞不清状况,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瞪圆了。地藏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的又是他听不怎么懂的粤语。片刻后,地藏把半透明的助听器重新塞回去,靠近耳畔时又闻到一阵清新的桂花香。

“你摘了这个真的听不见?”地藏问他。

陈俊彬没觉得冒犯,只当对方好奇,认真作答,“唔,还是听得见一点,就像寨水里听岸上的人缩话,但是你刚才缩的什么我没听懂。”

“哦,”地藏边琢磨边说,“我说你干脆别去码头了,天星码头全是游客,没什么好看的。”

他向陈俊彬微微倾斜过去,发出低沉耳语,“你来我家,离这里不远,我家有个大露台,保准你看到独一无二,永生难忘的美景。”

陈俊彬依旧懵懵懂懂,卡壳的样子,过一会儿才“诶?”了一声。

“还有游泳池,厨子做饭很好吃,还可以做SPA,按摩……”地藏继续给诱饵加码。

“真的吗?”陈俊彬听到可以按摩十分心动,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但还是有几分犹豫,“可我们都不熟,这样给你添麻烦不好吧……”

“唔紧要嘅,你说我人好,我就好人做到底啰!”地藏笑呵呵地说,眼睛眯得狭长,金属指节轻轻在陈俊彬大腿上敲了敲,“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香港人热情好客啦。”

-

迪奇调转车头,向地藏的宅邸开去,听到指令后心里又犯嘀咕,大佬这是不打算折磨人家,见色起意,要拐到床上去了?找不到大嫂,就找个代替品,也是省事了。

陈俊彬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地讲话,讲开店送外卖,讲在按摩店碰到警察扫黄,讲到香港的楼房好高好密,像只快乐的小麻雀,也不管地藏听没听,只是觉得要表现得热情一点。

车子驶进车库,地藏对陈俊彬说,“到了,陈先生。”

“叫我彬彬就好啦。”陈俊彬双颊泛红,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声音比之前更绵软。他还未意识到是信息素的作用,当车里太闷,自己又讲太多话,所以口干舌燥。

地藏让迪奇去处理一下被自己晾在那里的墨西哥人,价格谈不下来就拉倒。“地藏哥,有事call我,希望你们……顺利,”迪奇又看向懵懂无知的陈俊彬,“祝你玩得开心。”

希望这个Omega耐操一点,别太容易被地藏哥玩坏了。虽然他怎么看起来,都像个很好欺负的小白兔。

地藏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显得相当奢华,独栋的两层小楼,院子里有游泳池,二楼有超大的露台。以前这里经常挤满来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充斥着各种甜腻的信息素味道,但地藏许久没心情搞淫趴,空气都净化了。

陈俊彬第一次进这样的豪宅,兴致勃勃,四处张望。地藏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了件黑色衬衣,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打开冰箱拿了个柠檬。陈俊彬瞥见冰箱里没放什么食物,而是放了很多塑料包装袋,还有一些透明的小盒子。陈俊彬环视一圈,发现房子里空荡荡没有其他人,奇怪道,“做按摩的人呢?”

地藏动作缓慢地把柠檬切片放进水杯,递给陈俊彬,一边说道,“我啊,我会按摩。”

陈俊彬接过水杯,见地藏举起戴着机械义指的右手,手指在空中活动,“这手好灵活的,要不要试试?”

“这样呀……”陈俊彬露出失望的表情,低头猛喝了几口柠檬水,酸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我以为,是一个Omega……因为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地藏一琢磨,意识到他说的是永久标记后留下的林明诚的信息素,眉头皱起来,“呵,是我老婆的。”

陈俊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啊”地叫了声,“你结婚了!”可为什么都没有在房子里看到结婚照,“那……她不寨这里吗?”

“跑了。”地藏冷冷道。

“哦,我知道了!”陈俊彬惊呼,“就是你找的那个,林……林,明,诚,对吧?”

他为自己机智的推理感到自豪,“你们是不是吵架啦?有什么事可以好好缩嘛,你人这么好,她不会真的怪你,只要你们用心沟通……”

“好吵。”地藏耐心耗尽,伸手捂住陈俊彬的嘴巴,“收声,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像他。”

冰凉金属贴上嘴唇,陈俊彬闭紧嘴,差点咬到舌头。他不明白刚才还热情和善的地藏,为什么突然看起来这么凶,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喝进胃里的水似乎长出了刺,他浑身一阵酥麻,紧接着天旋地转,沉沉坠下去。

-

醒来时,陈俊彬头脑昏沉,嗓子眼里有灼烧感,身体漫过仿佛被冷水浇过的凉意。

慢慢恢复的视线,迎面撞上一整面落地镜,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嘴上贴着黑色胶带,双手被皮质手铐束缚吊在头顶,连着一根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粗大锁链,双腿分开铐在两把椅子的椅腿上。

陈俊彬惊恐地挣扎起来,锁链摇晃,叮当作响,但他根本无法动弹。

拉上的窗帘外,立着一个人影。人影晃了晃,掀开窗帘,走进来。

地藏手里夹着根雪茄,浓烈呛鼻烟味随之充满整个房间,将那股清甜的香气挤压得淡不可闻。

“醒了?”地藏一边气定神闲地抽雪茄一边打量陈俊彬,虽然是Omega,但并不是小鸟依人的类型,而生得高挑挺拔,宽肩窄腰,臀翘腿长,性器粉嫩,毛发疏淡,和林明诚一样拥有一具富有美感、令人垂涎的肉体,神在创造他们的时候是偏了心的。

因为封住了嘴,陈俊彬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眼里原本清澈的池水被搅乱,卷起的惊涛里溢满困惑和恐惧。现在的他是掉落到陷阱里的猎物,慌乱失措,无处可逃。

这就对了。他地藏可不是什么“好人”。

地藏将窗帘完全拉开,明亮的光线涌入,露台外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繁忙的港口,蔚蓝的海面,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看,没骗你吧,这里景色好顶的。”

说着,地藏把雪茄的烟头向陈俊彬的腰窝按下去,“唔!”凄厉惨叫似乎要钻出胶带,锁链和椅子被拽得哐当响,薄薄的小腹剧烈收缩,烧焦的深红圆点烙印在光洁皮肉上。

那双惊慌的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滚落下来,眼眶染红一圈,看起来更像一只被猎枪击中的小鹿。

“开胃菜,点样啊?”地藏笑着说,挽起衬衫袖子,走到旁边的黑色柜子前,拉开暗门,柜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道具,其中一排全是不同款式的鞭子。

地藏挑挑选选,拿起了一根通体漆黑、细长的蛇鞭,在手腕绕了一圈,向空中一甩,如灵蛇甩尾,划破空气发出嗖的一声脆响。

陈俊彬吓得直冒冷汗,呜呜哼叫,疯狂摇头,助听器都掉下来,但挣扎只让吊着和铐住的手脚腕被拽得生疼,边缘已经勒出了红印。他的Omega信息素紧张状态下失控乱飙,整个屋里都弥漫桂花的甜味,只不过地藏已经跟林明诚缔结永久标记,不会被其他Omega轻易吸引。

“彬彬,别乱动,乖一点,不会很痛的。”地藏低沉的声音带着Alpha强大的压迫力,让陈俊彬像被定身了一般失去反抗的力气。

地藏扬起鞭子,干脆利落地朝陈俊彬的胸膛挥去,啪的一声,蛇尾吻上胸口,迅速滑过,微微鼓起的胸上瞬间浮起一条鲜红的鞭痕。

陈俊彬先听见鞭子落在身上的响声,然后才感觉到火辣的刺痛,从被打到的地方蔓延开来。因为有烟头烫伤在先,这一下的痛感倒没有那样剧烈,一种被虫子啃噬般的痒意从细长的鞭打处钻出来。

更多的鞭打如雨点落下,地藏持鞭的右手又快又狠,就像那机械义肢真的植入了某种程序,片刻后,原本光滑的皮肤留下了交错纵横的红色印记。

即使不低头看,铺满整面墙的镜子也让一切尽收眼底,陈俊彬看到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仍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地藏打累了,放下鞭子,拿起手机,对着陈俊彬的身体卡嚓卡嚓拍了很多张照片,连带着哭得湿漉漉的脸也入镜,地藏看了一眼拍摄的效果,又抬手把陈俊彬嘴上贴的胶带撕下来,补拍了几张,这才满意。

“为什莫……要打我……”陈俊彬哭得一抽一抽,话说得更含糊,“你是坏银!”

地藏不理会他,操作手机把刚拍的照片传到邮件附件,打下一段话——“在街上捡到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傻子,你如果不回来,他可就要遭殃了。”一起发到了林明诚的工作邮箱。

这一个多月,软话狠话都说尽了,林明诚从来不肯回复,但是地藏知道,以林明诚的个性,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个人是因为他而陷入困境。

发完邮件,地藏转身去拿了一瓶红酒过来,倒在高脚杯里,轻轻摇晃,悠闲地品了一口,才走回被吊着挨了顿打的陈俊彬身边,“你应该庆幸,如果我把你带去冷库,你骨头都要碎了,但现在只是一点皮肉伤。”

他看着陈俊彬眼睛血红,龇牙咧嘴的模样,这会儿倒不像小鹿小猫兔子了,而是发狂要冲上来咬人的小狗。

地藏把酒杯里的红酒朝陈俊彬胸口泼上去,房间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这样的叫声地藏听得多了,于他而言算是一种兴奋剂,挥了挥空杯子笑着说,“酒精,帮你消消毒。”

在陈俊彬的叫喊声里,地藏转身去柜子前翻找了一番,将一条黑色皮质项圈套在陈俊彬脖子上,又把垂落在耳朵下面的助听器给他戴上。

“算你走运,不想被关进冷库,就乖乖当我的狗吧。”

-

地藏许久没用鞭,他不想在细皮嫩肉的林明诚身上留下伤疤,也怕吓着他。跟林明诚在一起的时候,只有靠虐冷库里那些不听话的“猪”发泄暴戾。

打陈俊彬时下手有些狠,不过他毫无察觉,出了身薄汗,就去浴室泡澡,出来又接了迪奇的电话。

他平时打了人从不善后,伤势太重的或者冻死的,手下会处理掉,那些众叛亲离的瘾君子,消失了别人也会以为是嗑药嗑死的。

迪奇那边跟他汇报了和墨西哥人最终谈下来的价钱,地藏还算满意,说给迪奇发奖金。迪奇挂电话前忍不住问了句,“今天那个Omega还好吗?”地藏才想起来,轻哼了声,“还行吧。”

待大半夜回到关着陈俊彬的房间时,地藏发现被吊在那里的Omega脑袋低垂,一动不动,四周飘散的桂花味里夹杂着铁锈的腥气。

地藏走过去,拍了拍陈俊彬的脸,“喂!”

陈俊彬没有反应,地藏触到一片滚烫,抬起他的下巴一看,一张脸红得像喝了假酒,被抬起来时嘴唇微微动了下,微睁的眼里蓄着潮湿的泪光,水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

往下看去,胸前的鞭伤红得发紫,腰窝上那块烫伤边缘渗出浅黄的组织液。

“我没有捉坏事,也没有钱,我还要回去开店送外卖,你放过我吧……”意识模糊的陈俊彬说梦话一样喃喃道。

地藏眸光一暗,解开了他的手脚铐,陈俊彬浑身瘫软发烫,没了束缚后立刻滑落到地面,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地藏把他抱起来,陈俊彬大概本能感受到危险,挣扎起来,地藏释放出信息素,但这次不是为了压制,而是安抚。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跟喊小狗名字一样唤他,“彬彬。”

陈俊彬渐渐安分下来,毛茸茸的脑袋往地藏怀里拱了拱。

地藏把他放到床上,拉过一根锁链,栓住项圈,以免他醒过来逃跑。转身去找药箱,仔细翻了好一阵,翻出了消炎药、退烧药,还有从泰国带回来的特效跌打烫伤药膏。

看到地藏再次靠近,陈俊彬在床上蛄蛹蛄蛹,差点从边上掉下去,被地藏按住,“给我老实点。”捏住陈俊彬的两边脸颊,捏得嘴巴像金鱼一样撅起来,把药片塞他嘴里,“不想死就张嘴吃药。”

强行喂完药,地藏直接挖了一大块药膏往陈俊彬胸前抹,又挖了一坨戳在烟疤上,痛得陈俊彬滋哇乱叫,像一尾被捞上岸脱水的鱼不停扑腾。

地藏为了不让他乱动,几乎整个人压在陈俊彬身上,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陈俊彬没有挣扎空间,慢慢偃旗息鼓。与此同时,还出现了其他的变化,陈俊彬喘息得越来越粗重,下半身紧贴的部位支棱起来。

擦药的时候,地藏的手从他被打得肿痛发痒的胸前抚过,又在腰侧小腹上反复地揉,火辣辣的伤口覆上清凉,“肉搏”中信息素交缠在一起,身体敏感的陈俊彬在疼痛中逐渐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地藏直起身,低头看了眼他身下那根很有精神的肉茎,轻笑道,“想要了?”

毕竟是个Omega,在自己这样的顶级Alpha面前发情也是正常的。

看着陈俊彬那张跟林明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染上情欲,地藏决定再做一次“好人”。

掰开陈俊彬的腿,缝隙中已经浸湿,地藏活动了一下机械指,“说好给你做按摩的啦,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技术。”说完,两根金属指节就捅了进去。

陈俊彬发出惨叫,跟杀猪似的,他也确实像一只砧板上的乳猪,被铁签穿进去,将要面临被翻来覆去煎烤的命运。

“肘开!你肘开!坏蛋!”他尖声喊叫着,项圈上连着的银色锁链晃得哐啷直响。不过越是这样反抗,只会激起Alpha的征服欲,让地藏越兴奋。

地藏的手指在狭窄通道里开拓,真的像在按摩一样,将一寸寸褶皱撑开,富有技巧地抠刮肠壁。机械指虽然没有触觉,但可以根据对方的反应作出判断,当陈俊彬身子发颤,声音倏然软下来,地藏对着那处用力戳弄,还一边说,“是不是很灵活啊?爽不爽?”

陈俊彬的哭喊声变了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那种黄片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床声,明明只是被两根冷冰冰的金属手指插了。

他终于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任由地藏弄他,甚至配合地扭腰挺胯,夹紧地藏的手指。这么搞了一会儿,陈俊彬喘得越来越急,下面流的水越来越多,自己摸了一下挺硬的性器,竟然就射了出来。

伴随一阵馥郁花香,仿佛躺在深秋的桂花树下,细碎的桂花洒落成金色的雨。

地藏没想到这小傻子竟是天生的骚货,虽然他现在对林明诚之外的Omega不感兴趣,但他们长得这么像,操一操也没关系吧。

地藏在这方面从不亏待自己,想要就要得到。他把陈俊彬两腿折叠压到身侧,“抱好。”

陈俊彬还在高潮余韵中,懵懵懂懂地按照指令抱住了腿,紧接着一个比手指粗大得多的滚烫巨物抵上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然贯穿。

地藏也不管他是不是第一次,都好心做了前戏,很给面子了。一进到Omega温热湿润的蜜穴,便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陈俊彬开始还像缺氧的鱼做垂死挣扎,被顶到生殖腔口时,整个腰背向上弓起来,又被地藏掐住腰狠狠压回去。

操开之后,陈俊彬变成一只熟透的红虾,从眼尾到鼻头,从胸口到臀尖都红彤彤的,身子滚烫又柔韧,让地藏恨不得把他剥开吞食入腹。

Omega天生是Alpha的容器,身体本能迎合取悦对方,释放出大量让性交更加顺畅的信息素和腺液,麻醉疼痛,刺激情欲,让意识被狂风骤雨式的快感淹没。陈俊彬听着从自己喉咙发出的叫声变得越来越淫荡,可控制不住,一浪高过一浪地叫起来。还有地藏的胯骨快速撞击在臀肉上的声音,啪啪啪啪,清晰响亮地回荡在房间里。

陈俊彬感觉太羞耻,干脆一把扯掉了助听器,让自己沉入水底,假装这一切声音不存在。

地藏看穿了他的心思,把助听器给塞回去,将他双手并拢按在头顶,“听听你叫得多骚。”

眼前熟悉的脸,让地藏有一种在跟林明诚做爱的错觉,虽然他比林明诚生涩、笨拙,但有一具同样销魂的身体。

“叫我,叫我的名字。”

“我……我不几道……”

“冯振国,你叫我振国。”地藏埋进陈俊彬的体内,哄着他说,“再来一遍,是谁在操你?”

陈俊彬不肯说,地藏就恶狠狠往他生殖腔里捅,逼得陈俊彬只好哭唧唧地喊出来,“风榛果……呜呜,榛果……”

带着哭腔的奇怪口音,喊得凄凄惨惨,让地藏的幻想瞬间破碎,捂住陈俊彬的嘴,“算了别叫了!我还没死。”

地藏决定还是不要让他开口说话,只是埋头狠干,摆弄出不同姿势,把林明诚消失这一个多月积累的欲望和怨气都发泄在陈俊彬身上。

地藏让陈俊彬跪趴在那面落地镜前,像交配中的母狗撅起屁股让他操,地藏手里拽着项圈上的链条,强迫陈俊彬扬起头看镜子里的画面。

到后面陈俊彬声音嘶哑,叫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流眼泪,泪水淌得一地都是,比之前被烟头烫被鞭子抽的时候哭得还可怜。

地藏以为是搞太狠了,把他抱回床上,释放信息素安抚了一阵。

陈俊彬眼眶鼻头红红的,抽噎着语无伦次地说,“为什莫……为什莫你要打我,好痛……又跟我介个……好奇怪……我,我们还没牵手,没接吻,肿么可以做介个……我还没,还没有谈,谈恋爱……”

地藏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他想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什么牵手,接吻,谈恋爱,心想这小傻子也太天真太恋爱脑,被欺负成这样还在想什么谈恋爱。

“好啊,”地藏泄欲后心情大好,不介意哄一下可怜的小狗,“这有什么难的?”

地藏拉过陈俊彬的手,手指一根根嵌进缝隙,三根机械手指也跟对方温热的指节交错在一起,掌心紧贴。

因为这个动作,地藏才发现陈俊彬的手有些粗糙,还有几处薄茧,不同于林明诚细嫩柔软的手,应该是长期干活的原因。

地藏把玩了一会儿他的手,正准备靠过去赏他一个想要的吻,发现陈俊彬的眼睛闭上了,眼角和脸颊还挂着湿淋淋的泪痕。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被折腾得太累,陈俊彬已经沉沉睡去。

明知这时候亲他他也不会知道,地藏还是亲了下去,在潮湿的唇瓣上重重啃了一口。

“我看你不是小狗,是小猪来着。”

 

tbc.

Chapter 3: 3.香桂出墙

Summary:

前半段性虐预警,很坏的地藏和很可怜的彬彬(地藏负责hurt,小林姐负责comfort)
小林姐以身做饵救彬彬,榛果哥 out

Chapter Text

3.香桂出墙

 

陈俊彬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全身疼得要命,比送外卖从电瓶车上摔下来还痛,下半身像被反复碾过,一动就牵扯到双腿间的肿胀,好似还有巨物撑满穴道,来回贯穿。

“啊……”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哀嚎,套在脖子上的项圈锁链哐当响,侧过头一看,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赤身裸体地躺在身边,睡得正香,一只胳膊还搭在自己腰上,大手握着他的屁股,金属指节几乎塞在股缝里。

陈俊彬气血上涌,把地藏的手掰开甩过去,如果这里有菜刀他真想把这猪肉佬的手剁了。

地藏动了动,眼仍闭着,手又探过来往软乎乎的臀肉上贴,嘴里咕哝着“老婆”,转头脸朝向他,睡颜平和,轮廓分明的容貌近距离冲击让陈俊彬呼吸一滞,气成河豚的表情逐渐松懈下来。

大坏蛋怎么可以长这么一张让人恨不起来的脸呢。

目光顺着蜜色的肌肉线条滑下去,蛰伏在丛林间的庞然大物,即使沉睡状态也蔚为可观,唤醒了陈俊彬脑子里一些咸湿火辣的记忆。这样的凶器不仅捅到他从未被进入过的生殖腔,还在里面肆意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

陈俊彬分化得晚,是成年之后二次分化才变成Omega。长这么大他才第一回知道跟Alpha做爱是什么感觉,他记得身体失控的痉挛,记得发出羞耻的浪叫,记得被塞得满胀却忍不住绞紧,想要更多……更多的信息素……

地藏一睁眼,就看见酷似林明诚的傻仔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下身,眼神饥渴,满脸羞红。他哼笑一声,想必是用傲视群雄的性能力把这小O给操服了。这么一想,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老二也立刻梆硬。

“没见过你这么馋的,想吃就满足你。”地藏揪住陈俊彬的头发,把他的脸往勃发的鸡巴上按。

陈俊彬还没来得及说“不”,微张开的嘴就被塞满,咸腥的肉棒甚至还带着桂花香。昨晚他的淫水喷得到处都是,也一遍遍淋在地藏的龟头上。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烟草混合花香的潮气,像刚下过雨的深秋。

“傻狗,深喉会不会啊。”地藏粗暴顶弄,陈俊彬被捅得想干呕,却挣脱不掉,生理泪水汹涌,翻起白眼。

他整个脑袋都被捅得晕乎乎,脑花都要被搅散了。地藏将浓精灌进他的喉咙,还没消停,把他双腿拎起来分开,看了一眼肿成深红桃子的下体,毫不心软挺身进入湿淋淋合不拢的后穴。

陈俊彬身上的洞都成了用来泄欲的容器,他模糊的意识里闪过色情视频封面上的一些字眼,“肉便器”“禁脔”“性爱玩偶”之类。

他悲伤又乐观地想,至少自己还有这点价值,不至于被直接杀掉。

可怜彬彬正好碰上了地藏的易感期,Alpha精力和性欲比泰迪旺盛,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交配,野兽一样的无止境的交配,几乎忘记把陈俊彬拐来囚禁的目的是什么。

陈俊彬的乖巧顺从让地藏十分满意,从前不敢在林明诚身上实现的变态性癖,统统找到了发泄口。

有了林明诚跑掉的教训,地藏不再大意,把陈俊彬牢牢锁在床上。想在别的地方搞,就拽住项圈上的锁链,牵着他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还必须保持屁股高高抬起的姿势,以便能随时插进去。

“我屁股好痛,呜呜,求求你,不要弄了……”陈俊彬趴在地板上,双手努力向后伸去捂住屁股,还没摸到中间就沾了一手粘稠,“啊!”淌水的穴口重重挨了一鞭子,手也被打得缩回去,脸贴在冰冷地面呜咽着流泪。

地藏握着皮鞭,在陈俊彬白嫩浑圆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又拉紧了拴住项圈的链条,迫使他抬起头,一路膝行至楼梯前,厉声命令道“爬上去!”

陈俊彬只能手脚并用往台阶上爬,而地藏就站在后面操他的屁股,爬一步,狠狠操一下,还不停抽鞭子喊“爬快点”。可陈俊彬的助听器早就掉了,听不清楚,多挨了很多鞭子和操弄。

当陈俊彬被折腾得跪都跪不住,地藏把他锁回床上,双腿分开铐在床脚,乳头上夹了通电的乳夹,下面塞了一个跳蛋,又塞了一根按摩棒,跳蛋顶在生殖腔口。陈俊彬穴里水太多,按摩棒一震就往外滑,地藏便拿胶带封住。

一开始陈俊彬还骂骂咧咧,紧接着哭泣求饶,没过多久便说不出话,只剩下被强烈刺激支配的呻吟。

地藏掏出手机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一小段视频,发到林明诚的邮箱,“亲爱的,你再不回来,小傻子可要被坏玩了哦。”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地藏心头一喜。定睛一看,是迪奇打来的。“喂!”地藏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咆哮,他明明交代过自己易感期不要来打扰。

迪奇那头语气急促,地藏听着听着脸色变了,“确定不是吸多了?海洛因过量就会猝死啊。死了多少个?扑街!真的是那批货有问题,被墨西哥佬坑了。”

地藏放下手机,面色阴沉,把陈俊彬就这么扔在床上,匆匆离开了房子。

陈俊彬虽然对地藏有恐惧,可此时被抛在这里独自承受强制高潮的折磨,让他更加不安。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心底的呼救声在意识涣散的边缘冒出浪花,又被席卷而来的生理浪潮吞没。昏暗的房间里回响着持续的嗡嗡声,和近乎啜泣的低吟。

-

地藏处理好棘手的情况,已过了大半天。他进门脱掉沾染血腥味的大衣,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走上二楼卧室。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小玩具还在勤恳震动,浓郁的桂花味信息素扑面而来,让处于易感期燥热难耐的地藏迫切想要得到Omega的抚慰。

被铐在床上的陈俊彬已经昏迷过去,床单整个都湿透了,嗡嗡作响的腿根缝隙里还在不断渗出清液,大腿机械反射式的时不时抽搐一下。他双颊潮红,张着嘴,嫣红的一截舌尖露在外面,口水从唇角淌下,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痴傻。

地藏撕开胶带,取出塞在松软小穴里的按摩棒跳蛋,上面泛着一层粘腻水光。接着拍了拍陈俊彬的脸,埋在他颈间,用犬齿碾磨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腺体。

怎么弄陈俊彬都没动静,地藏才觉得不对劲,看他嘴唇干枯发白,意识到应该是脱水了。

地藏拿来温水,掰开他的下巴往里倒,水全部顺着嘴角流出来。地藏有些烦躁,又怕陈俊彬真的严重脱水死掉,只好自己含了一口水,撬开他的嘴巴给他渡进去,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完了一大杯水,直到他的嘴唇恢复润泽。

陈俊彬被胡须扎得痒,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地藏松了口气,声音疲惫道,“来食饭,给你打包了叉烧饭。”

地藏清楚记得第一次给陈俊彬吃叉烧饭,他吃得那么香,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头几乎埋进塑料碗里,脖子上的项圈随着咀嚼吞咽的动作叮铃哐啷地响。抬起头时碗已经空了,沾在碗上的酱汁都舔了干净,鼻头上亮晶晶的。看得地藏也食欲大开,拽住他的头发,随后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被塞得更满,顶出起伏的形状。陈俊彬身体每个部位都香甜,地藏给他淋上浓稠的白汁,再让他像舔叉烧酱那样一一舔净。

陈俊彬即便被天天如此对待,还是吃得好睡得香,尤其被喂了好吃的食物后会露出真诚的满足表情。地藏也乐于给他投喂,并理所应当地索取喂食后的回报。

可此时的陈俊彬瑟缩着回避,惊魂未定的样子,摇摇头说,“我不吃。你让我饿死吧。”

地藏听得火气上来,好心给他带吃的,给他喂水,这家伙竟然一点不领情还要闹绝食。地藏一挥手,“啪”地扇了陈俊彬一耳光,坚硬的义指打在颧骨上,陈俊彬却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呆滞地躺在床上,眼前直冒金星。

地藏气急败坏摔门出去,过了会儿拿着一根注射针回来,按住陈俊彬就要往他胳膊上打。

陈俊彬看到针管,吓得直哆嗦,疯狂挣脱地藏的钳制,但手脚被锁链铐住了,便用头往床头的铁栏杆上撞去,撞得“咚”一声巨响,额头渗出血。

地藏被吓了一跳,赶紧从背后把陈俊彬死死抱住,“你发咩癫?”

陈俊彬哇哇大叫,“不要!我不碰毒品!”

地藏皱眉疑惑,“你讲咩啊?”

“我都听到了!你卖的根本不是猪肉,你是贩毒的坏人!我不要吸毒,妈咪说人一旦沾上毒就完蛋了!”

听怀里的人张牙舞爪地用他那怪腔调大喊,地藏气得发笑。

“这是营养针!痴线!不是不肯吃饭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地藏将他禁锢在怀里,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让应激的Omega平静下来,准备把针头推进去,“谁说这是毒……”

地藏顿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掏出手机,对着悬在陈俊彬手臂上的注射器拍了张照。

“你知道,再不来会发生什么……”他一边念一边打字,嘴角上翘着,把文字和照片一起发了出去。

陈俊彬恢复温顺,任由地藏把针管里的溶液推进静脉,泪水泛滥的眼里平静得像一汪死水。

过了会儿,陈俊彬拉一下地藏衬衫的衣角,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他,“其实我不想死……榛果,”他咬了下舌头,改口道,“主人……不要打窝,不要把彬彬一个人留在这里,好难受……我,我听话,我都听你的……”

地藏对他的转变有些惊讶,殊不知身为听障的陈俊彬,从小到大被排挤被捉弄,在随机应变和能屈能伸方面比普通人更强。他明白如今被困住孤立无援,想活下去少吃点苦头只能讨好地藏,而且Alpha强势的信息素时刻在影响他,产生出一种无法克制的依赖和渴望。

地藏得意地哼笑一声,摸了摸陈俊彬的头,“乖狗狗,这样就对了。”

看着这张跟林明诚一模一样的脸,地藏起了逗弄的心思,“都听我的?那你亲我一下。”

陈俊彬眨眨眼睛,另一边脸颊也涨得跟被打肿的那边一样红,他从来没和别人接过吻,也不知道不清醒的时候已经被地藏亲过几回了,紧张得直咽口水。

地藏见他扭扭捏捏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红扑扑的脸慢慢靠过来,笨拙地撅起湿润的嘴巴在自己唇上啄了一下。亲的时候,眼睛还闭上了,两扇睫毛在眼前扑闪,扑闪,像挥舞翅膀的小蝴蝶。

地藏心里又被毛茸茸的爪子挠了,有点痒,还有点发烫。他眼神变得灼热,握住陈俊彬的后颈,打算加深这个吻。

正在这时,手机嗡地响了一声,地藏停了下来。

打开手机,果然有惊喜。那个所有消息发过去都石沉大海的邮箱,终于有了回音。

“你放过他,我回来。”

地藏喜笑颜开,好久心情没有如此愉快,飞快打字,“好啊老婆,我在家等你。”

发完把手机扔在一边,将发呆的陈俊彬压在床上,凶狠地啃他的嘴,又将他吃干抹净。

-

消失了快两个月的林明诚,说要回来,真的很快就重新出现。

一身白西装、孤身深入虎穴的林明诚在地藏的别墅外按下门铃,来开门的地藏披了一件丝质睡袍,里面一丝不挂,腰带松松地系着,手里一根牵引绳,牵住跟在身后爬过来浑身赤裸的陈俊彬。

林明诚面无表情看了眼地藏,望到后面地上的陈俊彬时,眼神明显波动,露出悲悯的表情。

地藏的目光却是紧紧锁住林明诚,在他全身扫视,不愿错过任何细节。林明诚的脖子上绑了一条水蓝色的丝巾,让他看起来优雅矜贵。但精致装扮也掩不住病态的面色,深陷的眼眶,和仿佛一碰就会倒下的虚弱状态。

“bb,你怎么这样憔悴?”地藏伸手去揽林明诚的腰,眼里有实打实的心疼,而更多是欲望翻涌的饥渴。这是属于他的Omega,应该躲进他怀里,由他来好好疼爱才是。

“可还是很美。知道吗,你穿白色的时候特别像圣母,”地藏凑近林明诚苍白的脸颊,在他耳边吹着气说,“也特别像个婊子。”

林明诚冷漠地听完,好像地藏的赞美和羞辱都与他无关。

地藏鼻尖向后颈探去,使劲嗅着渴望攫取的气味。可林明诚即使在Alpha信息素的压制下,也一点没有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冯振国,说好的,你放他走。”

林明诚从地藏旁边躲开,走了几步,在陈俊彬身前蹲下来,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上别人。”

他亲眼见到陈俊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他最初看到照片以为是AI合成的,反复求证后才确定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仿佛他的孪生兄弟。

“彬彬你好,我是林明诚。”

林明诚的声音和眼神柔和下来,也有了温度,而陈俊彬却像只慌张的小鹿,眼睛瞪圆望着林明诚,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地藏拽了拽绳子,陈俊彬项圈上的铃铛晃得叮铃响,条件反射似的,迅速向地藏爬过去,跪在地藏大腿边垂下头。

“老婆,你要他走,可他不愿意走啊,他现在可听我的话了。”地藏摸摸陈俊彬毛茸茸的脑袋,得意笑着说,“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小狗,想养一只,你看他怎么样?如果你不介意,让他跟我们一起玩……”

林明诚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挑眉问他,“你要怎么玩?”

地藏没想到林明诚对自己的提议真的有兴趣,不禁兴致大发,转身走向沙发坐下,朝陈俊彬勾勾手,“彬彬过来。”

陈俊彬手脚并用爬到地藏脚边,乖巧地看着他。

地藏将腰带一解,傲人的身材和性器大大方方坦露在两人面前,“给我舔硬。”

陈俊彬微愣了下,因为林明诚在旁边而犹豫,然而在看到地藏抬手的动作,马上就动起来,他不想再挨罚了。

他捧起地藏曲毛下的阴茎和沉甸甸的囊袋,伸出舌头去舔,在马眼上打转,又将龟头含进去,吃得啧啧有声,像饿极了的小狗得到一根肉骨头。

林明诚在一旁看陈俊彬努力打开口腔,吞进那根粗大丑陋的东西,卖力地吞吐,喉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这张跟自己一样的脸,被迫做着这样的事,这画面让他恶心又愤怒。

但是他要把自己当成饵,就必须进入这个局。

林明诚向沙发走过去,边走边脱去衣物,白色西服,衬衫,裤子,依次落在地毯上,藏在包裹严实的衣服下面的,竟是一套白色蕾丝情趣内衣。

地藏看到眼睛立刻亮起来,又惊又喜。林明诚拍了拍彬彬的肩膀,让他退到旁边去,张开腿跨坐到地藏的腰上,“让我来吧。”嗓音低沉充满诱惑。

地藏的双手摸上林明诚光滑的肌肤,在腰肢后背逡巡,雪白的蕾丝乳罩覆盖着富有肉感的胸部,地藏埋进去,被馥郁的香气熏得飘然欲仙。

丁字裤下面的带子已经湿透,湿哒哒的蹭在地藏小腹上。地藏对林明诚着迷的一个原因就是,林明诚看上去像禁欲的圣女一样纯洁无瑕,可到了床上比别的Omega更骚,水更多,让他欲罢不能。

林明诚扭动腰肢,用湿润的穴口去磨那发烫的肉刃,地藏舒服得低喘,扶住鸡巴要往里顶,这才发现林明诚穴里好像还塞了东西,腿间有一根细绳垂下。

林明诚勾唇浅笑,“要拿出来吗?”

地藏迫切地想插到他身体里,甚至嫉妒那比他先进入的道具,沉沉道,“要。”

林明诚慢慢摸到下面,用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另一只手拉住绳子,一点点往外拽,一拉绳子就有更多被堵在里面的淫水一股股涌出来。

被撩拨得一刻也不想等的地藏催促他“快点bb”,伸手要去帮他掏,林明诚笑着说,“好呀。”便用力一拽,将那棒状物一下子全部取出。

地藏正蓄势待发要挺身进去时,林明诚握住电击棒的手柄,打开开关,迅速朝地藏的脖子上刺过去。

电流滋滋穿透,地藏睁大眼睛,抽搐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像一具石化的雕像直愣愣地倒下

-

陈俊彬跪在沙发旁,目视着林明诚坐到了地藏的身上。虽然长了相同的脸,可林明诚看起来那样优美,高贵,温文尔雅,覆在后背上的白色蕾丝仿佛折断的羽翼,让他宛如坠落凡间的天使。

他眼中的天使正用最淫荡的姿势勾引着恶魔,陈俊彬看呆了。

突然间,形势剧变,当他回过神来时,林明诚已经从地藏身上下来,还用脚狠狠踹了他几下。

林明诚走到陈俊彬身前蹲下来,将饱受欺凌的Omega拥入怀中。

贴着他的脸颊,靠近他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彬彬,不要怕,都结束了,跟我走吧。”

tbc.

Chapter 4: 4.仙娥桂露

Summary:

两个O踹掉A双宿双飞
地藏追妻火葬场开启
预警:本章含诚x彬车,有进入行为

小标题出自“桂露对仙娥,星星下云逗”

Chapter Text

林明诚从地藏卧室里给陈俊彬翻找出一套衣裤,风格和尺码一看就不是地藏的,陈俊彬穿上正合身。白衬衫皱巴巴的,上面残留着雪茄信息素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香味,陈俊彬想起,好几次看到地藏睡觉时把头埋在衣服堆里,像给自己筑巢。

陈俊彬脖子上项圈和手脚铐的钥匙,也被林明诚找到,他对房子的熟悉程度,让陈俊彬相信他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可林明诚对这座豪宅充满厌恶,一刻都不想多停留,从进门开始脸色就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又一直强撑着,利落决绝地完成计划,带陈俊彬离开这里。

地藏拥有完备的武器库,是食物链顶端的掠夺者,但柔软纤薄的白纸,也能割伤人。

陈俊彬自从被地藏骗来囚禁,不是被困在床上就是在地上跪或爬,重新站起来走路就像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走得摇摇晃晃。林明诚扶住他的胳膊,让他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从背后揽住彬彬的腰,一起往前走。他们身高体型相同,紧紧靠在一起仿若连体婴。

整个房子里弥漫着浓郁的Alpha信息素,陈俊彬被熏得头脑发晕,面颊潮红,之前给地藏口交吞下去的精液缓解了一些不适,否则可能会丧失理智,直接骑到昏迷的地藏身上去。

而林明诚同样作为Omega,甚至是被地藏永久标记的Omega,此时除了苍白虚弱外却没有被信息素影响。

陈俊彬只从他身上感知到一点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从丝巾裹住的后颈轻轻飘过来,不完全是甜的,夹杂了苦涩,像在中药房里闻到的气味。

两人穿过客厅,在大门前,林明诚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地藏。眼神里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说不清是爱或者恨,两者都曾尖锐地存在过,如今随着地藏的败落,开始变得模糊混沌。

他转身,推开门,明亮的阳光热情地迎上来,阴影都关在屋子里。久未见天日的陈俊彬被照得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耀眼光芒中是林明诚纯净柔和的笑脸,他说,“彬彬,你自由了。”

陈俊彬眨眨眼睛,听他继续一字字连比带划地说,“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他醒来后肯定会到处找人,你可以去我的安全屋,那里有抑制剂。”

林明诚看出陈俊彬有进入发情期的前兆,救出他自然不会不管他,但也拿不准对方是否相信自己,以及有没有可能,万一真的执意要留下来。林明诚比谁都清楚,地藏对Omega有怎样致命的魅力和诱惑,缓解发情期最好的方式是待在标记他的Alpha身边。

“好!”陈俊彬脱口而出,声音激动到破音,嘴巴两边高高翘起来,眼角漾开一片涟漪,“谢谢!”

他曾在暗室的折磨中一遍遍呼救,绝望到只能向魔鬼妥协,没想到真的有天使从天而降。他拉住林明诚的手,歪了歪头笑着说,“谢谢你来救我。”

-

送林明诚来的车子等在隔了一条街的路边,林明诚脱下外套紧裹住陈俊彬,以免他失控溢出的Omega信息素引起骚乱。

终于进了车里,把包成一团粽子似的陈俊彬放到座位上,林明诚才放松下来,拿过衣服时轻笑着说,“你好香,我喜欢桂花的味道。”

陈俊彬听得有点害羞,如果是Alpha这么说,几乎等于性骚扰,但这话从Omega口里说出来,则是真诚的赞美。

“我台北老家门口种了一棵桂花树,每到秋天,出门时闻到都会心情很好。”

林明诚用陈俊彬熟悉的台湾腔调凑在他耳朵边讲着,尾音绵软,让陈俊彬听得心里暖烘烘的,低头怯声道,“谢谢,你的信息素也厚闻。”

林明诚苦笑了一下,“是吗?”他摸了摸系着丝巾的脖子,“因为腺体受损,信息素已经变味了。”

“受损?”陈俊彬疑惑地重复。

林明诚将一直绑着的蓝色丝巾缓慢解开,丝巾像水一般滑下,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和后颈上贴着纱布的手术创口。

“我为了洗掉永久标记,做了腺体手术。”

陈俊彬惊讶得张嘴“啊”了一声,他也听说过有的Omega被强迫标记,或者跟Alpha分开后,会去洗掉标记,但这可绝不是像洗纹身那么容易,腺体对于Omega至关重要,手术稍有不慎就可能落下终身残疾,甚至危及生命。

这种情况十分罕见,因为永久标记后的Omega对Alpha通常百依百顺,非常依赖迷恋,AO的离婚率很低也是这个原因,就算Alpha婚后家暴出轨花天酒地,Omega也被生理性依恋绑住,隐忍地维持婚姻。

“我现在是个残缺的Omega,不能再被标记,也不会再受Alpha信息素影响。”林明诚说,脸上有释然的笑意。

陈俊彬看着他后颈被纱布覆盖的伤口,终于明白为何他看上去那么病态虚弱。腺体被牙齿刺破都痛,用刀子在里面划来划去想想就可怕,他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很疼呀?”

林明诚轻微地颤了一下,似乎有记忆被唤起,脸色变得更差。他觉得没必要对面前的人隐瞒什么,点点头,“是……”那是他此生再也不愿经历的痛,“我没打麻药。”

陈俊彬再次震惊,“为什么?”

他看见林明诚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腹部,近乎叹息地轻声道,“我怀孕了。”

这次陈俊彬花了更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因为怀孕,担心影响胎儿健康,不能打麻醉剂,也就是说,林明诚是硬生生扛下了腺体手术的疼痛。

“是……是……地……”

“嗯, 是地藏,”林明诚皱了下眉,他还是不满这个称呼,“冯振国的。”

“你要留下孩子吗?”陈俊彬问。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想要,就不会忍着剧痛去做洗标记。

可陈俊彬不理解,既然林明诚这么厌恶地藏,不想与他有关联,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林明诚苦涩地笑笑,“天哥也惊讶,他以为我一定会打掉,还劝我留下来作为跟冯振国对抗的筹码。”

“但我不全是为了这个,我只是……不能再杀人了。”林明诚的苦笑凝在唇角,化作融不开的悲恸悔恨。

他说的是“再”。陈俊彬心里一惊,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林明诚是会杀人的那种人。林明诚刚才本可要了地藏的命,可还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陈俊彬不敢追问下去,直觉这是更不可告人的秘密,林明诚不说他就不该问。

“这是我的错,应该由我来弥补,但这个生命是无辜的,”林明诚将手轻轻贴在肚子上,“只要能活下来,我会好好把孩子养大。”

从外表还看不出明显起伏,但陈俊彬感觉林明诚身上确实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柔辉。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脸涨得更红,有些焦急又尴尬地说,“我不几道……会不会……呃,他,他弄了很多,在里面……”

“别担心,Alpha永久标记过一个Omega之后,让其他Omega怀孕的几率会变得很低。”林明诚覆上他的手背,安慰他,“就算万一真的有,你也可以自己做决定。”

为了让彬彬听清楚,林明诚一直跟他靠得很近。陈俊彬一点不排斥,反而觉得安心,想靠得更近,能闻到那清冽的寒香。

“对了彬彬,他是不是给你打针了?”林明诚问。

陈俊彬呆呆地“啊?”了一声,林明诚以为他没听清,用手指轻戳他的手臂,“针,打进这里。”

陈俊彬点了点头。

林明诚眼神暗下去,痛心疾首低声骂了句“畜生”,又轻轻抱住陈俊彬,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传进他耳中,“我在戒毒基金会,帮助过很多染上毒瘾的青少年,我会帮你戒掉的。”

陈俊彬一愣,摇手解释道,“那个,不是啦,他给我打的是营养针。”

这次轮到林明诚惊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这狗东西也有做人的时候……”

不过那句“畜生”他是不会收回去的。

-

车将他们送到了大屿山深处海岸边的一座小屋。林明诚被地藏永久标记后,度过了一段很难熬的发情期,抑制剂也无法压制住信息素的紊乱,他不能出现在人群里,没办法离开香港,余顺天给他找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安全屋。

熬过发情期后,林明诚想回台湾,担心行踪暴露,委托余顺天帮他做个假身份,就在等待办证的期间,出现了孕期反应。

怀孕后他对地藏的生理渴求成倍增加,或许是胚胎也渴望得到Alpha爸爸的信息素滋养,得不到就使劲折磨Omega爸爸的身体。林明诚满脑子都是跟地藏做爱的记忆和幻想,直到有一次发狂冲进海水里,险些被淹死,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坚持无麻醉做了清除标记的手术。

而作为对余顺天帮助的答谢,林明诚答应留在香港协助他扳倒地藏。

手术后一段时间林明诚只能卧床,他定期查看工作邮箱,对地藏发来那些放狠话或者说甜言蜜语让他回去的信息从来不点开。有一天收到一份邮件开头是“在街上捡到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傻子”,林明诚开始觉得是地藏编出来骗他的,辗转反侧了一番,还是点开了附件的照片,于是看到了遍布鞭伤的胸口,和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肿的熟悉的脸。

如今照片里的小可怜出现在海边小屋里,穿着他的衣服,林明诚望过去时,总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房间里干净整洁,漂浮着淡淡幽香,还能听见海浪一下下冲刷礁石的声响。在与生理欲望斗争的艰难日子里,是这样的白噪音陪伴、安抚他,获得短暂的安眠。

陈俊彬发情的症状越来越强烈,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息,额头上覆了一层亮晶晶的汗珠,从脸颊到脖子都染成胭脂红。信息素洋洋洒洒四散,房间里像在下一场桂花雨。

林明诚拿出抑制剂的盒子,给陈俊彬注射进去,打完抑制剂后,信息素的释放得到控制,可是陈俊彬仍然浑身滚烫,皮肤绯红,把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扯掉了,扭动得像只虫,双腿又夹又蹭,发出难耐的低吟。

林明诚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正常的发情,极有可能是地藏给他打了什么药,让发情期来得更加凶猛。地藏或许觉得,一个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和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都是他轻而易举可以掌控的。

“彬彬你稍微等一下,这个可能压不住,我马上去找人送更高浓度的抑制剂来。”林明诚轻轻抚过陈俊彬的脸颊,揪心得眉间紧锁。

他刚要起身,手腕被发烫的手掌一下子拉住,陈俊彬应激一样紧紧拽住他,差点滚到沙发下面去。

“林……”焦急、带着低喘的声音从陈俊彬喉咙里传出,地藏当时一走了之将他放置的记忆太让他恐惧,他害怕情景重演,用湿漉漉的眸子祈求地望着林明诚,“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林明诚觉得陈俊彬在茫然或惊讶时瞪大眼睛望着人时,那双眼特别像小狗,让人很想摸摸他的头。而此刻纯真的狗狗眼被情欲浸透,变得潮湿妩媚,又有几分无助和可怜。林明诚只瞥了一眼就觉心惊肉跳,原来这张脸发情是这样的光景,连身为Omega的他都感觉被撩拨到,心跳漏了一拍。

他好像看到了蜷缩在沙发和床上独自熬过发情期的自己。那时他希望有人能在身边,哪怕只是摸摸,抱抱,亲亲,发情时总是感觉特别孤独空虚,特别渴望亲密行为。

林明诚握着他的手,在沙发边半跪下来,认真温柔地注视着陈俊彬,眼睛像镜面倒映着一样的脸。

“彬彬,我不会丢下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帮你吗?”

陈俊彬点了点头,用脸去蹭林明诚的手背,撒娇似的用黏黏糊糊的语调说,“要……帮帮我……”

-

林明诚把陈俊彬带到卧室床上,给他脱掉鞋袜衬衣,慢慢褪下裤子,内裤果然已经湿透了。发情期Omega的生殖腔蠕动收缩,分泌黏液,释放出吸引Alpha交配的信号。林明诚要帮他脱内裤时,彬彬害羞地夹住腿,小奶狗一样“呜呜”叫了两声。

林明诚想他们才刚认识不久,大概对方还不那么容易放得开,于是也脱掉了自己的衣裤,里面还穿着那套白色蕾丝内衣。他躺到床上,紧贴着彬彬,乳罩蹭着微立起的乳头,一条腿的膝弯缓缓挤进陈俊彬的双腿之间,牵引着他的手往下摸。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林明诚在陈俊彬耳边柔声低语,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内裤的缝隙,探入湿滑温热的穴口,“我会让你舒服的,你也可以摸摸我。”

陈俊彬感觉到发热的秘处被进入,呼吸更加急促,那手指柔软细腻,一边滑入一边揉按肠壁,激起一阵阵酥麻的涟漪。

而他的指尖也碰到了湿软的柔嫩之处,林明诚的下身没有毛发,摸上去像光滑又有弹性的豆腐。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仿佛触摸的不是什么羞耻的部位,而是彼此的心。

陈俊彬的指节覆了层薄茧,抚摸过敏感的软肉时,林明诚不禁浑身一颤,发出一声蛊人的媚叫,手指也插得更深,逗弄着会让对方战栗的那个点,“好舒服,彬彬,你喜欢吗?”

腥甜的体液不断从指间淌下,甬道里水液泛滥,被手指搅动出粘腻声响,陈俊彬有些失神,在咕叽的水声里喃喃道,“喜欢……”

刚说完,就从穴里喷出一股水,潮涌般将林明诚整只手都淋湿。

陈俊彬羞涩地将头埋在林明诚胸口,林明诚轻轻一笑,低头去亲他的耳朵,在陈俊彬有缺陷的那只耳朵上细细亲吻、舔舐,温热吐息随着柔柔的嗓音吹进去,“bb,你好可爱。”

陈俊彬被夸得呆了一下,一阵热流从心底涌上来,让他眼眶瞬间泛红湿润。林明诚见他又瞪着湿漉的眼睛,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皮,下一刻,彬彬抬起下巴,水灵灵的嘴巴吧唧一口亲到林明诚唇上。

林明诚抱住他,吮吸着柔润的唇瓣,尝起来就像桂花口味的果冻,让人想一口吞进肚里,情不自禁伸进舌头,碰了碰他的舌尖。陈俊彬乖乖地用舌头回应,也缠了上来,忘情地与林明诚接吻。

两张如出一辙的脸缠绵地吻在一起,诡异又和谐。下半身也随亲吻的动作一下下互相摩擦,碍事的布料都褪去,温暖的皮肉紧密相贴。陈俊彬感觉到林明诚的阴茎又硬又热,小腹里的空虚感又升起来,想被填得更满,张开腿在那根粉色肉茎上来回蹭。

林明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作为Omega,这根性器从来没有这样使用过,他犹豫了一下,“我……我没试过,要不我们就用手?不够的话我去拿……”

林明诚还未说完,陈俊彬就握住他,欲求不满地拿屁股顶上去,嘟哝道,“想要你……插进来……操我。”

这样直白的请求,让林明诚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别说Alpha,无论谁也经不住如此诱惑。他轻叹了口气,又亲了亲陈俊彬的耳朵,“好,只要你能舒服就好。”

因为林明诚还怀着孕,不能用激烈的姿势,就保持着侧躺缓缓进入到陈俊彬身体里。

热乎的湿淋淋的穴肉包裹上来,贪婪地往里吸,林明诚推进去的过程十分顺滑,陈俊彬抱住他的脖子,让他们更加紧密的嵌合在一起。完全结合的瞬间,两人彼此拥抱着微微颤抖,连喘息都收住,安静而虔诚地感受这份奇异的满足感。

被填满的不仅是肉体,还有灵魂的每条裂痕。就好像他们本该就是一体,好像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变得完整。

林明诚缓慢抽动起来,每动一下,都能感觉搅动着充盈的水液,陈俊彬身体里好似有一汪温泉,浸泡在里面让每个毛孔都无比舒爽。

他模仿Alpha去咬陈俊彬后颈,安抚发烫的腺体,因为没有犬齿可以刺入,就吮吸舔弄,用牙轻轻衔住。腺体释放出丝丝香甜,林明诚感觉嘴里含了一块桂花软糖。

陈俊彬第一次体验温柔的性爱,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一点也不痛,只有舒适愉悦,以及被对方悉心呵护、照顾所有感受的暖意。

在轻柔的抽插摇晃之中,他仿佛是一只置身于太平洋暖流中的鱼,随着洋流一起前行,穿过五光十色的珊瑚礁,穿过轻盈飘摇的海草,抬头望去,阳光将海水照得波光粼粼,像一块清透璀璨的蓝宝石。

窗外海浪翻涌,身体里的潮汐随对方起伏,暖流抚平所有伤痕和躁动,他渐渐睡去,如在摇篮里,在母亲怀抱里一样安心。

林明诚用温毛巾擦去彬彬身上的黏液,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降下去,又从眼睛到耳朵,从鼻尖到嘴唇都亲了一遍,“睡吧,宝贝。”

-

清醒过来的地藏,Alpha信息素在体内狂飙,又得不到释放,气得把客厅里摆件和古董花瓶都砸了。

发泄完后,歪歪倒倒地回到卧室,把衣柜里林明诚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堆在床上,闻了一遍也完全不能缓解渴求,又把陈俊彬睡过的床单揉成一团抱在怀里。

迪奇打地藏电话打不通,来到他的别墅里,小心避开一地的碎片,在卧室里找到自家老板时,发现床上乱得像个狗窝,而老板则像一只鸵鸟,把自己埋在衣物和床单堆里。

地藏听见脚步声,诈尸一样抬起头,睁开血红含泪的双眼,沙哑地喊了声“彬彬”。看清来者的脸,顿时消沉下去,倒在“狗窝”里,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脸憔悴地对迪奇说,“给我拿Alpha抑制剂来。”

迪奇也是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地藏用抑制剂,作为堂堂顶A和大佬,他易感期从来不缺Omega给他解决,也从来不管那些被他用过的Omega的死活,只交代手下不准留种,免得成了拿捏自己的把柄。

地藏用抑制剂勉强熬过了易感期,变得行事更加嚣张,抢地盘,砸场子,频繁接触缅甸、泰国的海外势力,把要成为香港最大毒枭的野心写在一举一动上。

但只要回到家,就触景伤情勾起各种各样的回忆。林明诚跟他在一起时,经常来这座房子里住,不管前一天搞到多晚,第二天都会起来做早餐。

林明诚穿着裸体围裙在灶台前煎蛋,他就走过去摸那圆润饱满的屁股,然后把小美人按在大理石台面上,一边干一边要林明诚喂他吃煎蛋。

陈俊彬被他关在这里的时候,他只顾拿对方泄欲取乐,当成林明诚的代替品。可陈俊彬离开之后,地藏才回味过来他们的不同。

彬彬像在路边捡到的流浪狗,越养越觉得亲近可爱。地藏这辈子接过数不清的吻,有真情实意有逢场作戏,但事到如今竟然没有哪一次像陈俊彬那个笨拙的吻一样,让他难以忘怀。

在床下捡到彬彬用枕巾折的大象时,地藏情绪的崩溃达到顶峰。

他再一次点进邮箱,用以前一定会万分不屑的低声下气的语气祈求对方,“明诚,求求你回来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如果你不原谅我,能不能把彬彬还给我?”

-

收到地藏的邮件时,林明诚正在吃陈俊彬做的早餐。彬彬开店磨练出好手艺,做的便当好看又好吃,香肠做成章鱼的样子,鸡蛋是爱心的形状,连小番茄都是兔子。

先吃完早餐的彬彬,坐在窗边,拿从海边捡回来的贝壳,专注地打磨着,说要给他做一条贝壳项链。阳光洒在Omega柔软的发顶,覆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整个画面都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幸福。

林明诚心情愉悦,肚子里的小bb最近也安分,他算着时间差不多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他一边嚼酸甜可口的小番茄,一边慵懒地敲字。

“好啊,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如果你都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第一,给我和彬彬拍道歉视频。要跪下。哭得惨一点。”

“后面的等你做到第一个再说。”

林明诚朝窗边轻轻叫了一声,“宝宝。”陈俊彬戴着新配的助听器,听得很清楚,侧过身歪头看过来,林明诚微笑看着他,“谢谢,很好吃。”

陈俊彬笑得眉眼弯弯,摊开掌心左右摆了摆,意思是“不客气”。

林明诚继续打字。

“还有,彬彬从来都不是你的。”

tbc.

Chapter 5: 5.欲眠花月

Summary:

小林姐和地藏博弈,诚彬甜甜蜜蜜
开头有一点3p(本来说这篇不写3p结果还是写了
第5、6章小标题出自“沉醉欲眠花月下,只愁花月笑人痴”

Chapter Text

入眼是两团白花花的肉色,圆润饱满,肉浪轻晃,一条深粉肉缝嵌在中间,如一颗刚剖开果肉露出来的果核,汁水充盈,从一张一合的浑圆小洞里渗出蜜汁。

地藏躺着,一眼就辨认出跨坐在上方的背影是谁。在禁欲外壳下包裹淫荡肉体,每条曲线都散发风情,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就是等待着被人打碎。而作为打碎他的人,地藏自然要独占这份堕落的美丽。

他抓住两团软肉大力揉捏,妩媚的淫叫从张腿塌腰的Omega喉中泄出,婉转入耳如催情剂,“振国……帮我……帮我舔一下……”

丰腴的臀肉扭动着越靠越近,浓郁得近乎辛辣的香气扑鼻而来,啪嗒,啪嗒,腥甜的淫汁从小穴滴落,滴在地藏的下巴和嘴角,颤巍巍挂在粗黑的胡茬上。地藏呼吸渐沉,往臀尖重重扇了一巴掌,“坐下来。”

从来没有哪个Omega敢骑在地藏脸上让地藏给自己舔穴,但地藏可以为林明诚破这个例,愿意去伺候他,让他爽,也不是为了能操到他,只是乐意,只是想让老婆高兴。地藏觉得自己已经逐渐学会怎么当一个好丈夫了,林明诚应该为他的变化而着迷。

即便被压住口鼻产生窒息感,地藏仍卖力在那温热潮湿之处舔弄、吮吸,舌头钻进狭窄的甬道,第一时间品尝流淌的蜜液,像一只贪吃的、把舌头伸进蜂蜜罐里的熊。

恍惚间地藏听见了锁链碰撞的脆响,不知何时脚边匍匐着一团温软的身体,趴到了他的腿上,在他被林明诚勾得下身燥热挺立时,发胀的性器一下被又热又紧地包裹住了。爽得他几乎想吼出来,不过嘴里没有得闲。他更凶狠地用舌尖顶进去,即使舌头是地藏全身上下最柔软的东西,可仍然强势得像要钉在林明诚身体里, 在这口穴的里里外外打上滚烫的烙印。

而陈俊彬的舌头温顺乖巧,他是得到主人赏赐肉骨头的小狗,带着虔诚的讨好,牙齿小心收着,边吸边舔含得又深,被地藏调教得如同飞机杯一样可以随用随插,就算被捅得眼泪直流,眼眶通红,也会默默忍住。

地藏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双湿漉漉可怜的眼睛,显然过去没怎么得到过疼爱,但只要在自己身边,彬彬会被照顾,被宠爱,他们可以一同身处极乐,就像此时一样。

林明诚潮涌而出的甜蜜汁液喷了地藏一脸,而携带呛人信息素的浓精灌进彬彬喉咙深处。酣畅淋漓的宣泄,三人的信息素气味纠缠。即便两个Omega甜味四溢,炽烈的雪茄烟仍将其紧紧裹住,吞噬,压倒。

地藏在晕眩的快感里想,接下来要好好疼彬彬,用被服侍得很舒服的鸡巴去“按摩”他的敏感点,把小狗肏到失控尖叫甚至尿出来,他会吐舌头,痴傻的样子也很可爱。当然也不能冷落了林明诚,想揉他的奶子,把小巧的乳头吸到红肿,像能从里面吸出奶水,看他一边隐忍皱眉低吟,一边捧着另一只胸凑过来楚楚可怜地说“这边也要”。

正当地藏琢磨如何变化体位,抬头却见两个双胞胎一样的Omega在自己身体上方慢慢靠近,林明诚伸手抚摸彬彬的脸,给他擦掉嘴角的污浊,彬彬含在眼眶里的泪液倏然滚落,林明诚就贴过去,亲上了他的脸颊,然后是嘴唇……他们突然间开始亲昵缠绵,好似融在一起,眼里完全没有了旁人。

地藏愤怒地起身……

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蜷缩在锁住过陈俊彬的床上,怀里揉着一件林明诚穿过的衬衣,空气里属于Omega的甜味淡得几乎都散去,充斥着苦涩、不甘的烟。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林明诚发来的邮件。

收到时地藏几乎把手机捏碎,他怎么可能!区区两个Omega!气得他久久难入睡。

醒来却被一种怅然若失的空洞击中。地藏决定原谅他们的任性,毕竟把人欺负跑了,哄一哄也是应该的。

好Alpha能屈能伸。地藏想了一会儿手机支架放在哪里,要不要打电话让迪奇买瓶眼药水,同时试图把脑子里那荒唐的梦中画面逐帧删除,只保留他想要的部分。

-

温柔的晨光里两个Omega醒来后交换了香甜绵长的吻,即使有了生理反应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也可以只用爱抚、亲吻和耳语尽情享受亲密的安抚,情欲沉淀过后留下的是安宁、隽永的幸福感。

“妈咪,抱抱。”还有些迷糊的陈俊彬往温暖、柔软的胸脯上蹭,嘴里念念有词。自从有一晚彬彬在失神中叫了林明诚一声“妈妈”,而林明诚应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地这样叫他。

彬彬一直很想念去世的妈妈,而林明诚就像母亲一样温柔强大,包容接纳他的一切,让他觉得自己被保护着关爱着,可以做回无忧无虑的小孩。林明诚也没想到,在肚子里宝宝出来叫他“妈妈”之前,就先听到了这个称呼。他感到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信任与依赖,他是被人需要的。

林明诚抱住陈俊彬,抚摸他毛茸茸的头发,彬彬乖乖贴在他胸口,没有做别的,就这样安静地依偎。

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林明诚拿过来,打开邮件后笑了一声,“比我想的快。”他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搂过彬彬,“宝宝过来一起看。”

陈俊彬疑惑地看向屏幕,惊呆了,视频里地藏竟然跪在地上。是地藏房间的木地板,他太熟悉了,那些日子几乎每天都跪在这片地板上爬来爬去,扮演地藏的狗。而如今地藏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用曾经教他的标准跪姿跪在镜头前,双手放在膝头,脑袋微微垂下,说话的声音沙哑低沉。

“明诚,彬彬,对不起……”说完这句他就好像词穷了,林明诚开大音量,才听到那细微的响动,地藏竟然是在哽咽,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向摄像头,露出有些憔悴的脸,两行热泪滚滚落下。

“……我,我知道错了,不该那样对你们……”
“是我自作自受,但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回到我身边,有哪里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想想看,还有哪个Alpha可以给你们更多?”
“我真的不太会道歉,因为也没有人给我道歉,但我……我……”
地藏说着用手捂住脸,大半张脸被那副机械义指遮挡住,“我真的很想你,阿诚,bb,你知道我中意你,是真心的,这一点我从来没骗你……要是骗你天打雷劈。”

地藏最后这段话说得情真意切,痛哭流涕,林明诚冷冷地看着,听到最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屏幕里地藏伸手要按停,但是又停住了,手放在摄像头上方,低头像在看谁,声音变得柔和沉缓,“彬彬,乖狗狗,回来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视频结束,林明诚转头看陈俊彬,见彬彬张着嘴,吃惊又恍惚的模样,眼眸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彬彬,你不会真的信他吧?”

“我不几道,他,他总是把我搞得很脏,乱七八焦的,可,可介样,他还是要我……”陈俊彬怯怯地说。

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地藏会折磨他,让他那样不堪,却在他最狼狈绝望的时候,抱他亲他跟他做爱,还夸他好棒好乖,让他又好像快乐得飘在云端。

他知道地藏是个大坏蛋,对自己做了很多坏事,可在地藏唤他回去时,竟条件反射地生出一种服从的冲动,甚至是心动。

“小傻子,”林明诚揉揉他的头发,“你可不要心疼他,我从他那儿得到的教训就是,不要心疼Alpha。”

“他会拍这个视频,是因为不愿面对自己的失败,如果能把我们哄骗回去,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做错。他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说这么多,最真的一句就是‘没人跟他道歉’。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眼药水,还是被自己给感动哭了……”林明诚冷笑一声,看着眼神迷茫的陈俊彬,觉得像是看到了曾经犯傻的自己。

“bb,真正爱你的人不会伤害你。”他轻轻抱住靠在肩头的彬彬,“你值得更好的爱。”

彬彬在林明诚怀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林明诚冒险救他出来,他也许真的会变得离不开地藏。在那件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盼着地藏回来,因为地藏的一点施舍就觉得他对自己其实是好的,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心底接受了把地藏视为主人。也许是那里太狭窄,窄得只剩下地藏的世界,一切都围绕他旋转。

被林明诚身上淡淡的暖香包裹着,陈俊彬想,难怪地藏会爱上这样的Omega,被林明诚拥抱的人都会觉得幸福吧。

林明诚的小腹已经鼓起来,紧挨着他能明显感觉到弧度,彬彬突然睁大眼,兴奋地喊出来,“宝宝!宝宝动了!”

林明诚当然也感觉到,两人一齐盯着凸起的光滑皮肤上,被顶起来一个小包,在一处跳动了几下,又在另一处跳动几下,彬彬轻轻去碰了一下,好似跟小bb记了个掌,笑嘻嘻地说,“好活泼的内。”

开心了一阵,又突然想到什么,陈俊彬皱起眉头,“可四,这样bb生下来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好可怜哦……”他抬头看了看林明诚,对方垂眸的样子格外温柔,孕激素让他变得更加柔和丰腴,笼着层温润的光泽,也是彬彬忍不住叫妈咪的原因之一。

“谁说是Alpha就能当爸爸,像他那样的,不要也罢,我就希望他的基因不要影响bb太多。”林明诚拉过彬彬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彬彬,你想当宝宝的Omega爸爸吗?”

彬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脸涨得通红,不知怎么林明诚就这么轻飘飘问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支支吾吾好一阵才把打结的舌头捋平,“窝可以吗?”

“谁说不可以?”林明诚柔声道,“谁说一定需要一个Alpha,那是Alpha的谎言。相比被信息素束缚的关系,同性别之间不是更纯粹吗?”

陈俊彬以前确实不知道原来跟Omega也能有那么美妙的体验,发生过以后自然也就接受了这一观点,他点点头,认真道,“辣,窝四四看……”

林明诚莞尔一笑,“你想当哥哥也可以……”他亲了亲彬彬红彤彤的脸颊,“只要你喜欢跟我们在一起。”

“当然!”陈俊彬低头搂住林明诚的腰,叫了声“妈咪”,脸贴在鼓起的肚子上,又羞答答小声说了句“窝爱你”。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第一个拥抱。

还有什么比跟林明诚一起生活,看着bb长大更幸福的事呢?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那片下面孕育着鲜活生命的皮肤,小宝宝正在子宫里手舞足蹈。

-

两个Omega自然而然完成了组建家庭大事的时候,一个Alpha还在手机这头忐忑焦急地等待回复。

地藏认为这个道歉视频拍得十分完美,就算不能打100分,起码也是90分以上,当然绝不是因为眼药水的加持,他说到后面确实动了情。想到自己被误解的一生,想到对林明诚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林明诚这样容易心软的人,怎能不被他的眼泪感动。彬彬这么乖巧听话的迷路小狗,听到主人的召唤会摇着尾巴回家吧。

当地藏抽着雪茄,在烟雾缭绕中幻想着梦里香艳场景成真时,林明诚回复的邮件发了过来。

“算你过关了。”看到第一句话,地藏扬起嘴角,在看到下一句时笑容凝固。

“第二件事,给我的基金会捐1亿港币。”

1亿?!
要钱没什么,要钱很合理,他以前那些炮友小情儿都会要钱要奢侈品,但地藏没想到林明诚这么狮子大开口,胃口实在大了些。之前送的那些礼物没收,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要是别人知道他为了追人豪掷1亿也会觉得他痴情过头。香港第一毒枭当没当上还不好说,先当上香港第一恋爱脑了。

他还没这么赶着积极认领这个头衔,暗自腹诽,林明诚啊林明诚,想不到你也是这种俗人,想要名利双收啊。他突然觉得,林明诚做基金会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大额捐款是睡出来的,什么圣母,果然是个装清高的婊子。

正这么想着,迪奇匆匆地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个iPad,“地藏哥,不好了,你睇呢个!”

屏幕上正是他那死对头余顺天的大脸,旁边粗黑大字——悬赏1亿,消灭香港最大毒枭。

明摆着是冲他来的。

1亿,又是1亿。

地藏不知道余顺天在发什么疯,但外界现在肯定已经炸了。要是单就这件事,他肯定要跟余顺天干上了,拼个你死我活。不过,林明诚这要求来得太巧,不知道是他们串通好,还是巧合,总之给了他另一种思路。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朝迪奇勾勾手指,“去办两件事,第一,过几天我要开新闻发布会,第二,我要给林明诚那个基金会,叫什么来着……”迪奇在旁边小声提醒,“七叶基金。”

“哦对,七叶,给他捐1亿港币。”

这么用,至少比拿来反过来买余顺天的命更有价值。

-

迪奇也是一脸懵逼,自从地藏哥被那个台湾来的基金会执行长迷住,行为就越发诡异,先是阿嫂跑了,又拐了个一模一样的傻子来,后来两个Omega一起跑了,地藏哥变得魂不守舍,也不出去浪了,天天在家打抑制剂。现在又要捐钱,一捐就捐一亿,要知道平时让地藏捐一块钱他都嫌多。

悬赏事件不断发酵,四大毒贩中只剩下地藏还安然无恙,发布会在一周后举行,现场乌泱泱来了一大堆媒体,地藏穿上正装,戴上了副金丝眼镜,那股匪气被掩盖住,看起来好似一个儒商,对外透露的也是“冯振国”这个本名,一听就正气十足,地藏还是很感谢爸妈给他起了个好名字。

“我是一个正当商人,每年都会捐款给慈善机构。竟然有人说我是毒贩,这是天大的污蔑!我对公益事业非常关注和支持,不久前,我刚给台湾的七叶基金会捐款了1亿港币。”

冯振国说到这里,对着镜头举起了一个红本本证书,证明1亿捐款已经到了基金会账上。这个证书还是林执行长亲自远程授意给他批的。

“余主席要拿1亿悬赏毒贩,好!那我拿1亿帮助青少年,我们都是在做好事对不对?就算我说‘我是好人’也有人不信,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请从实际行动来判断。”说完,冯振国起身,对着镜头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

余顺天花钱买命制造混乱,而他不计前嫌热心公益,对于不明真相的群众,无论如何都是他更有优势。当余顺天受不了舆论压力,自然就会撤销那荒谬的悬赏,他冯振国还顺便在公众面前刷一波正面形象,还得感谢林明诚给了他这个启发。

反正只要把林明诚搞回来,他的,就是自己的,七叶基金会也可以变成夫妻店,来帮他洗洗钱什么的。

-

即使知道地藏会在媒体面前表演一番,林明诚和陈俊彬一起在电视前看直播时,还是被他那掷地有声的正义发言给逗笑了。

林明诚点评,比道歉视频的演技更好,这样下去,冯先生也许可以考虑进军影视圈。

而彬彬在笑出眼泪后,又有些担忧,“他现寨已经完成第二个了耶,如果都做到,窝们真的要回去?”

林明诚陷入沉思,这第二件事,是他跟余顺天合计的虚晃一枪,给地藏制造麻烦,让他大出血,他们最终目的,是要摧毁地藏。但第三件事,其实他也没把握,他们手上能威胁到地藏的东西不多……

林明诚只是想赌一把,他打开邮箱,一字字敲了出来,发了过去——

最后一件:把你的‘猪肉’工厂和所有货都烧掉。

这等于让地藏亲自毁掉多年经营的毒品帝国。

陈俊彬看到之后也心里一惊,他觉得地藏不会为他们做到这一步,但林明诚既然提出要求,一定有他的道理。彬彬努力想,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让他捐钱,四想看我们在他心中的价值。烧工厂就四那个,古人缩的,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林明诚笑出来,“彬彬,有人说过你很聪明吗?”

陈俊彬摇摇头,“没有诶,都缩我笨笨的。”

林明诚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大概也会这么想,没错,我是想让他舍弃掉‘江山’。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至于这么冲动,他对我的爱不会超过对自己的。所以我打算……”他低头看着膨胀起来,越发笨重的腹部,“过一段时间,让他知道宝宝的存在。”

用孩子来加码,赌地藏愿不愿意为了亲生骨肉付出巨大代价。

高等级Alpha对延续血脉有执念,他们会挑选匹配度最高的Omega,诞下最优质的后代。地藏选中了林明诚,给了他永久标记,自然会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如果他知道,这已经实现了,是否会成为动摇他的核心力量。

林明诚不敢肯定,他并不认为地藏有多想当爸爸,就像他并不认为地藏有多爱自己。地藏着迷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玩弄、掌控他的感觉?他从前不确定,是陈俊彬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曾被地藏玩弄于股掌的天真的自己。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

Chapter 6: 6.花月痴人

Summary:

小林姐彬彬联手斗地藏,榛果哥春秋大梦终成空

Chapter Text

林明诚抚着腹部,淡然说出把宝宝当做筹码的计划,陈俊彬心头一阵难过。他知道林明诚多在乎这个孩子,忍受无麻醉手术的剧痛也要留住的孩子,可如今林明诚要用来对抗地藏,威胁地藏如果不自毁就流掉他们的孩子。

这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勇气却让陈俊彬震颤,从认识林明诚起,他就不断感受到冲击,才知道Omega也可以这样。陈俊彬看向林明诚,好像在望一片深蓝辽阔的海,时常泛着沉静的波光,也能卷起汹涌的风浪。

而林明诚的目光垂落在挺起的孕肚上,为了方便,他穿了件柔软的白色棉纱裙,顶出的曲线优美柔和,让林明诚看起来更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圣母。陈俊彬神情有些惆怅,嘴巴微微撅起来,他害怕地藏会抢走林明诚和宝宝。

林明诚笑了笑,让彬彬躺在腿上,用双手将他的脑袋和自己的肚子一起抱住,仿佛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我喜欢你的味道,宝宝也会喜欢你的味道,亲近熟悉的才是家人。”他轻抚彬彬的头发,雨后清新的桂花香漂浮,原本在乱踢的宝宝渐渐安分。

与林明诚在海边小屋里日复一日的相伴,让陈俊彬从地藏打造的精神枷锁里挣脱出来,但地藏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们头顶。如果不能击败地藏,他们还是无法过上安全平静的生活。

林明诚也并非看上去那么坚强,陈俊彬有几次发现他偷偷在窗边抹泪。坠落的泪滴,似乎闪着珍珠般的碎光,是嫩肉被砂砾凌虐后包裹着疼痛形成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在他心上烫出小洞,酸酸涩涩的液体钻进心房。

陈俊彬想,自己能做什么?他不想让林明诚独自煎熬,他也是地藏的受害者,理应与林明诚站在一起,作为同盟一起战斗。

-

为了找到能帮助林明诚的方法,彬彬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到那间昏暗压抑的屋子,重复痛苦的记忆,试图寻找地藏的破绽。

他因此开始做噩梦,有时深夜突然浑身痉挛,哭着乱喊乱叫。而林明诚总是会抱住他,托着沉重的肚子,尽力用全身的暖意裹住他,轻轻拍彬彬的背,在他耳边温柔安抚啄吻,“我在,宝贝不怕,妈妈在这里……”

彬彬会慢慢平复下来,梦中他的意识还困在那个房间里,但感觉有一个天使一直在陪伴他,张开洁白羽翼围住他,让他不再疼痛,不再害怕。

直到有一天夜里,彬彬惊醒过来,抓住林明诚的胳膊说,“窝想起来了……当时他在电话里缩,有一批货,好像四跟墨西哥人买的,粗了问题,死了好多人……他回来的时候,身丧有血的味道……”

林明诚清醒过来,他对这样的情景很敏感,立刻就判断,“他处理了尸体。”

随后又问,“在哪里?他怎么处理的。”

“窝不几道……但是那天,他应该没走很远。”

林明诚想,地藏一定有一个处理尸体的地方。他不会随手抛尸,万一被发现很麻烦,只要没有烧干净,那些尸体应该还在某个地方储存着。

“彬彬,你太棒了!这个信息很重要。警方和天哥一直抓不到他贩毒的证据,但有杀人罪,也够他判个终身监禁了。”

“那四不四不用告诉他宝宝的事啦。”陈俊彬还是在意这个。

“嗯,先不说了。”林明诚扶着酸痛的腰,他何尝不是在反复犹豫挣扎,“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林明诚牵过彬彬的手放在肚子上,“宝宝在动,也许是在给你鼓掌。”陈俊彬在微弱光线中捕捉到他眼里的笑意和手心的跳动,像暗夜海面上闪烁的灯塔。

-

林明诚把线索告知余顺天和林正风,警方开始追查这件事,从墨西哥毒贩商到失踪的瘾君子,三天两头到地藏的公司和工厂询问。

地藏焦头烂额,一方面林明诚的第三个要求让他觉得离谱,他都放下了Alpha的尊严,几乎花光了账上的现金去完成了前两件事,卡在最后一关上如鲠在喉。可烧了工厂和货,他这些年的心血就毁了,怎么给兄弟和客户交代,以后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他知道林明诚是想让他在爱情和事业里二选一,再这样下去,不仅勇夺香港第一恋爱脑,还要冲出亚洲,力压群雄,变成世界第一恋爱脑Alpha。

另一方面,警方的纠缠让他甚至无暇去考虑挽回美人放弃江山的事。那几个被劣质海洛因害死的倒霉鬼,他砍得七零八碎藏在冷库里,跟猪肉混在一起,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谁知警方不知怎么顺藤摸瓜查到了工厂来。

地藏让手下把冷冻的尸块悄悄运出去,找个空地烧掉。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几个小弟被差佬跟踪,还没烧一会儿,就被连人带尸体一锅端进了警署。

地藏听到消息,方寸大乱,他知道警察马上就会查封猪肉工厂,工厂是他多年制毒存货的基地,痕迹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清理干净。

眼下有个一举两得的方法……一把火烧掉工厂,伪装成意外,消灭掉所有证据。

熊熊的火焰在眼前燃起,地藏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在失去。失去手指,失去兄弟,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又一夕之间失去多年苦心经营的事业。老天爷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故意跟他作对,偏要给了他之后再夺走,好让他体会从高空下坠的落差。

刺眼的火光中,那座他拜了十多年的关二爷像轰然倒塌,和烧焦的“猪肉”,昂贵的粉末,一起被浓烟和尘土掩埋在废墟下。

痛惜之余,地藏心里还有一种兴奋狂热随着烈焰一同燃烧。

林明诚你看到了吗?

我都做到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

火烧了大半夜才被扑灭,藏匿的罪恶化为虚无,地藏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还觉得身上覆满黑色灰烬。但他没死心,能东山再起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他会从灰烬里涅槃重生,身为顶A怎么可能这样被打败。

他给林明诚发了邮件,几句话来来回回斟酌了许久,写完之后指尖在颤抖。

地藏没想到有一天会对Omega说这样的话。纵横欢场半生都是走肾不走心,如今栽在林明诚身上,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他都已经说服自己,准备去接受恋爱脑吉尼斯纪录了。

把手机静音,闭上眼,他开始畅想金盆洗手后的幸福生活。只要林明诚带着彬彬回到他身边,为他们收心也是可以的,跟那些莺莺燕燕逢场作戏没多少意思,他年纪到了,也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至于大火后的烂摊子,总有办法解决,大不了杀死“地藏”这个身份,改头换面重新来过……

眼前忽明忽暗,耀眼火光残留在视网膜的倒影未散去,那不断逼近的刺眼光亮,突然变幻成了一尊光洁的蜜色肉体,骑坐在他的胯上,像跳跃的火焰一样起伏。

胸前嫣红的乳粒上,各穿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肚脐上也有一颗,中间用金色的细链相连,纤细的腰肢上也挂了一条坠着流苏的金链,随着上下摇摆的节奏,在富有弹性、香汗淋漓的肌肤表面晃荡。

上位的姿势吞得很深,可林明诚却不是沉迷情欲的样子,而是带着掌控感,双手撑在他的胸肌上,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茂密的睫羽投下扇形阴影,深邃眼眶中含着两汪春水,盈盈碧波,好像能将他溺死在里面。

“老婆……老婆……”地藏忍不住抬腰迎合对方的动作,伸手想去触碰他身体上的珍珠。

“啪!”一声脆响。地藏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下。林明诚竟然扇了他一巴掌,下手还挺狠。

“让你动了吗?”冰冷的语气从一向温和的林明诚口中传出,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地藏浑身一颤,冻住似的不敢动弹。

被打了,却不觉得恼怒,地藏只觉兴奋又心痒,笑眯眯躺好,任由林明诚掌控,“你动,你动……我都听你的……”

林明诚冷哼一声,指尖从下往上划过地藏的胸口,停在喉结处。地藏不禁吞咽口水。他以前在床上发狠的时候,经常掐着脖子操,林明诚这是要报复回来?

林明诚没有掐他,而是向旁边勾了勾手,“彬彬,你来吧。”

陈俊彬从黑暗中钻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外面带尖刺的项圈。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彬彬毛茸茸的厚刘海覆在额上,下面是一双天真纯净的眼睛,是即便被扔在牢笼里反复蹂躏仍然不会改变的眼神。

“彬彬……”地藏声音干哑,他发觉自己如此想念这个眼神。那段时间每天回家时总是兴致昂扬,因为打开门,就能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这双眼睛,这会让他被琐事烦扰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

陈俊彬认认真真地将项圈套在地藏脖子上,又掏出了一副手铐。地藏毫不反抗,变成一只温顺的大型犬,痴痴地盯着眼前清俊的脸庞。

“彬彬,亲我一下。”他像当时一样要求道。

陈俊彬眨了眨眼睛,缓慢地凑近,地藏看着扑闪的两丛睫毛越来越近,心里无数只小钩子在挠。

可就在即将碰上的时候,听见一声咔哒的金属声响,彬彬把手铐按紧,跟他拉开距离,摇摇头说,“妈咪告诉窝不要跟坏银玩。”

说完,他直起身,用手勾住了旁边林明诚的臂弯。林明诚长腿一跨,从地藏身上下来,摸了摸彬彬的头,“我们走。”

两人最后用俯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手牵手肩并肩,扬长而去。

“别走啊!回来,你们回来!”在梦里,他无力地大喊。

-

香港国际机场,陈俊彬扶着林明诚向安检口走去。在经过一台电视屏时,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电视里正在播报昨夜发生的新闻事件,一家猪肉加工厂发生大火,烈焰浓烟冲天而起,五六小时才扑灭,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彬彬摘下墨镜,眼里仍是难以置信,“他真的烧了诶。”

林明诚只是稍稍勾了下唇,其实不管他烧不烧,他们都已经准备好离开香港了。当然这样最好,算是还了余顺天的人情。但无论地藏怎么做,他们的关系都再也无法挽回,这一点他非常的坚定。

陈俊彬眼里却有一些情绪闪动,他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手链,他亲手捡蚌壳回来做的,珍珠大小不一,只有两颗稍微大一些,紧紧挨在一起。

“窝,窝想把它,送给榛果……”陈俊彬支支吾吾,心虚地瞟了林明诚一眼。

林明诚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彬彬脸有点红,没有否认,但想了想又说,“也不完全四……窝想让他记得带给窝,窝们的丧害……还有,窝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林明诚眉眼舒展地笑起来,如果不是机场人太多,他们俩口罩墨镜的装束又有点显眼,他真想抱住彬彬亲他一口。

他们找地方寄东西,寄件人名字写的是“诚&彬”,陈俊彬填单子的时候,一个卷发小男孩从旁边跑过去,他的爸爸追在后面喊,“Davis, don't run so fast!”

陈俊彬冲林明诚笑了笑,“好可爱的小盆友内,你觉得我们宝宝的英文名就叫Davis肿么样呀?”

林明诚在看手机,随口柔声应道,“好。”

他收到了余顺天的信息,说警方已经批下了对地藏的逮捕令,天亮后就会去他家抓人。

他又打开了邮箱,地藏发来的邮件静静躺在里面。

“林明诚,是我输了。我已经付出代价,该你兑现承诺了。我想说的是,不是我要你们回来,是我需要你们。输给你我心甘情愿。我爱你。”

他滑动手指,干脆地点了删除。

一种舒爽的快感从指尖蔓延至胸口,似乎地藏带来的所有糟糕的记忆,都在这一瞬间被一并删除干净。

林明诚拉起彬彬的手,扶住沉甸甸的肚子,步伐坚决地向安检口走去,走向他们明亮美好的新生活。

Chapter 7: 7.暗香如故(完结)

Summary:

双O和bb的幸福生活,小林姐涨奶彬彬吸,含彬x诚车
这是什么,藏D血亲骨?

Chapter Text

台北的秋季多雨,难得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金色阳光似粘稠的蜂蜜从窗户流淌进来,涂抹在床上依偎而眠的两个Omega,以及旁边婴儿床里睡熟的小宝宝周身,罩上一层毛绒光晕。

睡着的婴儿怎么看都是小天使,想象不到哭闹起来恶魔附体的样子。

两位新手奶爸昨晚花了好长时间哄Davis睡觉,轮流抱着他走来走去,终于成功把小baby放下,两人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Davis没早早醒来哭,他们也享受了一段漫长而珍贵的睡眠,但哺乳期的林明诚还是被涨奶的疼痛唤醒了。

他小心翼翼把陈俊彬跟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分开。彬彬喜欢牵手,睡前总要紧扣着手,把手心暖暖地贴在一起,才肯安心入睡。感觉到变化,彬彬哼唧了两声,绵软的身子挤得更近,仿佛一只有皮肤饥渴症的粘人海豹。

林明诚缓慢将手移到胸前,温暖的指尖经过一片柔滑,然后触碰到了阻碍,十分突兀,坚硬,就像在温泉里摸到一颗鹅卵石,按上去还有些酸胀的痛感。林明诚对这种情况不陌生,孩子出生后,他已习惯了两团乳肉里充盈着奶水,如果没及时吸掉,就会涨成沉甸甸的硬块。

林明诚转头看向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的宝宝,实在不忍唤醒他,好在还有彬彬。

“bb,”林明诚凑到陈俊彬脑袋边,亲了亲他的耳朵,又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难受的胸脯上,“又堵住了,要你帮帮忙。”

陈俊彬眼睛还闭着,手却像有意识一样抓住肉团捏了几下,感受到异样的触感,彬彬撅起嘴巴,向林明诚胸口靠过去,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妈咪,吃neinei……”

说完便张嘴把奶头含进了口腔,熟练地吮吸起来。哺乳期男Omega的乳头比平时胀大了几倍,林明诚分娩之前,彬彬就爱舔吮抚弄他的胸,提前帮他把奶孔打开了,在给Davis喂奶之前,彬彬先尝到了甜蜜的初乳。

宝宝从肚子里取出来后,彬彬还跟Davis抢奶喝,林明诚出于护犊心态想要彬彬克制一下,怕Davis吃不饱,但彬彬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看过育儿手册,上面缩母乳是越吸越多哦,而且妈咪的奶水就很多呀,都会流粗来把衣服打湿,多余的窝就帮你吸掉啦。”

彬彬不管说什么都一脸真诚,林明诚听得耳根发红,纵容他继续下去。后来发现每次涨奶时彬彬作用都很大,他恍惚觉得好像自己生了两个宝宝,也许彬彬本该就是他的孩子。

陈俊彬使劲吮吸着,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咕嘟咕嘟的吞咽声,一边用手揉着林明诚的乳,是给他按摩,也是情不自禁。林明诚的腹部瘪下去,胸部胀起来,温热、散发奶香的两座柔软山丘让彬彬被母亲的味道包围。那是一种安心舒适的味道,还带着属于林明诚独特的麝香气味,让他想到开满野花的草地,上面有一些兔子和小鹿在暖烘烘的阳光下奔跑。

碍事的石头消散,乳腺恢复通畅。彬彬的吮吸变得轻柔,舌尖在乳珠上滚了几圈,开始绕着乳晕打转,林明诚渐渐感到与喂奶不同的刺激,呻吟出声,双腿间已有潺潺溪流。

陈俊彬听到诱人的吟哦,唇舌向下滑动,经过一条粗糙的伤疤,是剖腹产留下的,宝宝的头那样宽一条。他虔诚地亲吻着那道伤痕,用舌尖感受那里曾被切开的痛楚,血,肉,生命,即使血淋淋地分离出来,仍然拥有最深刻的连接。

“窝也好想在这里面,好想从妈咪肚子里粗来。”彬彬舔着林明诚的小腹,用小孩子讨糖吃的语气撒娇。

林明诚轻笑着张开腿,湿润的草丛、溪流与洞穴向他敞开,“进来,彬彬,你可以进来的。”

陈俊彬受不了这蛊惑,他将头埋进幽秘的湿地中深吸,嘴唇沾上滑腻腻的蜜液,舌头在瑟缩的肉穴入口逡巡,口鼻腔都被林明诚的味道浸透。哺乳期的体液似乎也带着微甜的奶香,让他陶醉其中。彬彬喜欢尝林明诚的味道,他们有时会互相尝过之后再接吻。Omega的信息素不能融合,但他们有各种方式彼此交融。

彬彬覆上林明诚的身体,两具仿若双生的肉体紧贴在一起。林明诚尝到了彬彬口中那股奶香,也感受到下面炙热的形状,便伸手推动彬彬圆润饱满的臀部,让他们像卯榫一般深深嵌合。

尺寸也一模一样,进入对方时仿佛也是在跟自己做爱。

也许世界上的亲密关系里,爱对方与爱自己总会有一些冲突失衡,但林明诚觉得,爱彬彬,就是在爱自己,治愈彬彬的创伤,也是在治愈自己,他们在相遇的那一刻就成为共同体。

“妈咪,你里面好紧,好热馁。”彬彬缓慢地动着,声音因带了粗喘而低沉,又有抑制不住的兴奋,说完呼吸更加急促,“嗯……你在吸我哦。”

林明诚对于彬彬的直白率真从来是无力招架,只想更宠他,放在彬彬屁股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快点,bb。”

彬彬认真专注地摆动着腰肢,把脑袋埋在林明诚胸前,闭上眼,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他想进得更深,更深一点,想把自己塞进那紧致的通道,进入他的生殖腔,真正成为他的孩子,再被林明诚生下来。

“好苏胡~ 妈咪……我爱你,妈咪……”乖巧如彬彬在激动的时候,也会变成精力充沛的小泰迪。不过床摇出吱嘎声响时,林明诚刚想提醒他小声点,彬彬就很及时地收敛住,以免吵醒旁边还在睡觉的Davis。

Davis咂咂嘴,咯咯地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在梦里吃奶,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俊彬和林明诚相视一笑,又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两只在草地上打滚的小动物。

窗外秋高气爽,阳光均匀地洒在他们身上,风吹过时,飘进来一阵桂花香。

-

Davis一天天长大,从小活泼机灵,陈俊彬把他当弟弟,也当自己的孩子。不过兴许是因为小时候被彬彬抢过母乳,Davis总爱捉弄彬彬,还不能走路时就趴在彬彬肩膀上揪他头发,或者扯掉他的助听器,后来喜欢吓唬彬彬,或者故意学他说话,然后哈哈大笑。

林明诚会严肃地训他“不可以这样,Davis!”而彬彬总是摇摇手,挡在他们中间说,“没关西,没关西啦,Davis你想次什么,窝给你买。”

陈俊彬带着两岁多的Davis去便利店,买了pocky和冰淇淋,Davis接过来后礼貌地说了句“彬彬谢谢你。”彬彬听了,乐得眼睛笑成皱皱的月牙。

然而出门后刚走过一个转角,Davis不见了,彬彬急得到处找他,生怕他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找遍附近不见人影,彬彬给林明诚打电话,林明诚在开会没接,彬彬报了警,警察提醒他,孩子会不会自己回家了。

陈俊彬赶忙往回走,走到家门口,发现Davis正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两条腿一晃一晃,手里拿着pocky沾冰淇淋吃,见彬彬急得满头汗,笑嘻嘻地说,“不错哦,我以为吃完了你都找不到我呢。”

上幼儿园后,Davis总体表现良好,但是有一次老师告诉他们,Davis有时候的行为让人惊讶,比如他有一个喜欢玩的小火车,还有两外两个小朋友也喜欢玩,通常小朋友会去争抢,或者一起玩。Davis没有直接抢,而是先让给另一个小朋友玩,那个小朋友玩着玩着,从小火车里钻出一只毛毛虫,吓得尖叫。他又拿给另一个小朋友玩,从小火车里流出像血一样的红色颜料,那两个小朋友都不愿意再玩小火车了。

老师说Davis心思重,心眼多,让他们多注意一下。彬彬听了有些难过,林明诚工作繁忙,他带Davis比较多,他觉得是自己太笨没照顾好Davis。林明诚把他揽到怀里,“这怎么能是你的错?要怪也是他基因的问题。”

提到基因,不禁又想起那个曾在他们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Alpha,林明诚吻着彬彬的额头,让自己不要再想,柔声道,“不过我相信,让他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不会走歪路的。”

-

Davis很快展露出超常的数学和编程天赋,国小拿了奥数奖,国中加入编程队,高二就拿到了几所海外名校的offer,还没满18岁就要离家去念大学了。

林明诚和陈俊彬一起去机场送他,林明诚虽然舍不得Davis,但看到孩子这么优秀还是很欣慰。出发前给他准备了充足的抑制剂,告诫Davis发情期一定要小心。

倒是彬彬哭得眼睛红肿,怕Davis在国外吃不好穿不暖被Alpha欺负,Davis抬抬眼镜,凑到彬彬戴着助听器的耳边说“那他可就倒霉了”。然后反过来叮嘱两个妈咪照顾好自己和对方,不要让他担心,如果基金会和外卖店的系统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他。

林明诚一身休闲白西装,彬彬穿着兜帽衫,两人跟18年前从香港机场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Davis已从肚子里的胎儿变成跟他们身高、样貌相仿的青年。他们一家三口外出,总有人打趣说他们站在一起可以玩消消乐。

Davis挥手跟他们告别,然而走向的,并不是去往波士顿那张机票上的登机口。他掏出了另一张机票,是去香港的。

他要先去香港找一个人。

一个叫冯振国的Alpha,他生物学上的亲爹。

-

Davis从小到大没有怀疑过妈咪们的感情,他们恩爱又甜蜜,即便是罕见的双Omega家庭,加上他就是幸福的Omega之家。

等开始理解生物书上的内容,他对两个Omega是否能“造人”产生怀疑,看了一堆论文,结论是有可能但几率很低,自己也许就是那样的天选之子。

后来他发现林明诚经常在搜索引擎上搜一个名字——冯振国。有时还会搜“地藏”“香港毒枭”等关键词。虽然林明诚很小心,每次都会把记录清除掉,但Davis有办法挖出来。顺着网上的信息,他逐渐把零碎的信息拼合成几乎完整的拼图,推测出了整个故事。

林明诚与坊间传闻“香港第一毒枭”的顶级Alpha地藏曾经交往甚密,地藏还为七叶基金捐赠过一亿港币,但在那之后风云突变:“地藏”因纵火罪和非法组织罪被判了十二年,贩毒与杀人的罪状证据不足。

出狱后地藏看似改邪归正,做起正当生意,仅用了三四年时间摇身变成热心慈善的企业家冯振国,并声称此前是有人设计诬陷他,白白承受十二年牢狱之灾,博得民众的同情,而江湖间再无“地藏”名号。

Davis悄悄拿彬彬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证实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至于这样精心的隐瞒,以及林明诚对冯振国的关注,都指向——自己的另一条染色体是来自这个被他们送进监狱的Alpha。

Davis觉得很有趣,对这个老奸巨猾的毒枭,对妈妈和彬彬的缄口不言,对三人之间的关系,越是神秘复杂的问题越引起他的好奇心。

于是他决定,在即将成年之际给素未谋面的亲爹送个“见面礼”。

-

中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正在举行一场慈善晚宴,晚宴上有一个拍卖环节,拍卖品是到场的富豪们匿名提供的私人藏品。

冯振国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拄一根金色细蛇盘旋的手杖,头发固定得笔挺,夹杂着一缕缕巴黎画染式的银灰色。

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蹲了十二年监狱的磨损,反倒有了一种沉淀下来的沉稳气质。Davis查到,冯振国出狱之后创业的合伙人里,有先放出来的狱友,他在牢里就已经开始布局谋划,所以能那么迅速崛起。

是个狠人,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人。Davis用了点黑客技术,果然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请看下一件藏品。”台上主持人指着陈列在玻璃柜一个饰品盒,打开盒盖,却让在场许多人大跌眼镜,那是一条做工粗糙的珍珠手链,珍珠品相不佳且大小不一,是根本不会出现在市面上的残次品。

主持人对着手卡念道,“这件藏品是由收藏者的心爱之人亲手制作,收藏者表示它象征‘坚硬的心和纯洁的爱’,拍卖所得会全部捐献给听障儿童救助基金,那么拍卖开始。”

现场响起窃窃私语,几乎没人对这条劣质手链有兴趣,但还是有人被它背后的故事和寓意打动,举起手牌叫出了一千的价格。主持人开始喊价,大概觉得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冯振国敲了敲手杖,举起手牌,沉声说出,“一百万。”

全场哗然,连躲在角落里静静观看的Davis也吓了一跳。他看出来这是彬彬爸爸的手艺,彬彬给他做过各种各样的手工玩具,也像这样用编织的鱼线串过珍珠手链。

冯振国高价拍下,神色颇为得意,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就是那个收藏者,拿出来再自己卖回来,为的是展示他对这件特别的手链多么珍视,或许还有向外传达什么讯息的目的。

现在Davis有点搞不懂了,冯振国爱的到底是谁。

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冯振国端着酒杯微笑地向周围敬了一圈,突然,镜片后的瞳孔放大,他盯着宴会厅角落的位置愣住了。

片刻后,他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向那个方向走去,然而刚刚还在这里的,穿黑衬衣戴眼镜的年轻人却不见踪影。

是幻觉吗?他想,原来自己真的这样思念他们。

-

可冯振国马上就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宴会结束后,合伙人约他到楼下酒吧里,给他介绍那个物色来的技术天才。冯振国走进光线昏暗的酒吧,在暧昧的灯光下,看见了那张冲他俏皮一笑的脸。

“Hello,我是Davis。”冯振国满脸错愕地看着熟悉的脸,可那样的笑容他从没在林明诚或者陈俊彬脸上见过。青春的,张扬的,甚至是兴致勃勃的。

冯振国盯着Davis的脸出神,没听清合伙人在滔滔不绝讲什么,Davis在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敲键盘,时不时说一句“ok”“easy”,神情专注没再看他一眼。

冯振国过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声音有一丝颤抖,“Davis,你今年多少岁?”

Davis边敲键盘边回答,“二十一。”

冯振国看他不假思索不像撒谎,掐掉了心中的疑虑。慢慢地,初见的震惊消退,生出丝丝缕缕的心痒来。

世界上会有跟林明诚那么相似的陈俊彬,怎么不可能再出现第三个跟他们相似的人呢?

“咳咳,”他轻咳两声,对合伙人说,“你不是还有事吗,先走吧,我跟Davis谈就行了,暗网我比你更熟。”

合伙人一走,冯振国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把酒水单递给Davis,“喜欢喝什么,我请你。”

Davis把笔记本合上,接过酒单扫了一眼,迎着对方赤裸的目光看过去,一手托着腮,眨了眨眼,“叔叔,我没怎么喝过酒,不知道该点什么,你帮我点吧。”

冯振国压住嘴角的笑意,摆出一副年长者的沉稳姿态,“小孩子都喜欢甜的。”他朝服务员勾勾手,服务员弯下腰,看他手指点了一下长岛冰茶,递回单子时给了服务员一个眼神暗示。

“那你喝什么?”Davis问。

冯振国顿了顿,把酒单又递回给Davis,还碰到了他的手,“我不挑,你帮我选一个?你点的我一定会喜欢。”

“好呀,那我随便点一个啰。”Davis的目光徘徊,最后手指落在“教父”上,转头朝服务员笑了笑。

-

Davis果然不胜酒力,喝了大半杯就满脸酡红,神情恍惚,冯振国把他扶起来,搂住Davis的腰,在他耳畔低语,“你醉了,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唔……好啊……”Davis向冯振国靠过去,头贴上他的胸口。冯振国一下闻到了Davis后颈散发出来的Omega信息素味道,一种带着烟熏气味的香气,像是寺庙里燃烧的佛香。

冯振国心跳漏了一拍,然后急促跳动,Omega对Alpha释放信息素是明显的求偶信号。他急忙用手掌按住Davis的后颈,“你疯了?这里还有其他Alpha……出门怎么不带好抑制贴,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Davis紧靠在他胸前,声调粘稠地呢喃着,“你教我啊,daddy……”

冯振国瞬间感觉全身血流都涌上头顶,被这小疯子勾起的情欲在血液里沸腾。他架起醉醺醺的Davis,快步向开好的房间走去。

房门一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了两人的眼镜,把Davis按在墙上亲。滚烫的唇舌在柔软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空气里信息素浓度急速升高。Davis被这狂烈的吻搞得一向清醒的脑子都开始晕眩,切身感受到对方的吻技确实可怕。

亲到两人都有些缺氧时,冯振国才放开Davis,唇间藕断丝连一样拉出粘稠的银线。摘掉眼镜的Davis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是常常出现在他梦里的眼睛,“阿诚……彬彬……”冯振国在意乱情迷中胡乱地喊,“好想你……”

Davis暗暗勾唇,绵软无力地又叫了声“daddy~”叫完主动亲上去,舌尖像灵活小蛇钻进去,在温热的上颚滑动。

听见冯振国发出难耐的粗喘,Davis感觉喝下去的酒精在身体里跳舞,原来勾引Alpha这么有意思。如果这个Alpha还是自己亲爹,就更刺激了。

冯振国熟练地剥开Davis的衣服,手指从后背一路探下去,顺着股沟摸到粘腻之处,刚插进去一个指节,Davis就皱着眉头喊痛。

“第一次?”冯振国惊讶,看这小妖精这么会勾人,还以为是经常出来玩的。

不过他还是怜惜Davis,不仅因为长了一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之后还得用他的能力来帮自己开拓大业务。冯振国迟疑了,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精虫上脑,应该慢慢来。

可Davis却没有畏惧,抬起腿去蹭冯振国鼓起来的裆部,还贴着他扭了扭胯,“对啊,爸爸,你要帮我开苞吗?”

话音一落,Davis看见冯振国眼里燃起血红的火光,简直是一种想立刻把他吞下去的眼神。随后他就被公主抱起来,灼热的嘴唇又覆上来啄吻。

冯振国抱着他往套房的大床走去,一边用低沉得近乎沙哑的嗓音说,“bb,我不会让你很疼的。”

快到床边时,冯振国却突然失去平衡,抱着Davis一起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上。Davis翻身过来,骑到冯振国身上,趴在他胸口,朝他伸出一根中指。

冯振国感觉头脑昏沉,视线模糊,不确定是不是看花眼,“你……什么……意思?”说话也断断续续,舌根发麻像被掐住了。

“这是几呀?”

“……1?”

“答对了,”Davis像哄小朋友一样,又伸出一根食指,比着胜利的手势在冯振国眼前摇晃,“这个呢?”

冯振国甩甩头,不知为何看不清楚,含糊地说,“……3?”

Davis发出一串笑声,笑得让他感觉到寒意。笑声停止后,Davis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眯的眼里满是鄙夷,冷冷地骂了句,“蠢猪。”

接着Davis从冯振国裤兜里掏出手机,在他闭上眼彻底昏迷过去之前,用他的面容解了锁。

“虽然你没教过我,可不是只有你会下药哦,爸爸。”

Davis衣衫不整地坐在像死猪一样不省人事的冯振国身上,手指迅速在屏幕上跳动,几分钟后,一笔笔巨款从他的几张银行卡飞向了Davis的加密账户。

冯振国的家底就这么被掏了个空。

Davis放下手机,俯身亲了一下亲爹那仍然火热的嘴唇,“就当是你给我的成年礼物。”

心想,这老家伙还是年纪大了,这么快就倒了,不然真的能做上。要是他日后知道操的是亲生儿子,不知会有何感受。

冯振国迟早会找上自己,这场刺激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不过他还得赶紧飞到美国去学校报道,不然家里两位妈咪起疑心就不好了。

Davis穿好衣服,临走前在酒店留言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行字——

“sorry叔叔,我不是恋老癖。”

 

(完)

 

——

后记:

结尾停在这里好坏啊哈哈,体会到了Davis的快乐~

《桂子天香》这篇文在开文时我以为很快能写完,没想到搞了这么久,也没想到写了这么长。本来开始就是想写水仙/双O恋(从标题也能看出来),结果加了太多佐料,变成了放飞自我的混乱邪恶xp大杂烩。

每一章都写得很爽,车也开得很爽,如果你也看得爽,那就太好了。

这个故事里的地藏从头到尾都坏坏渣渣的,即使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爱,会为了挽回爱人放下Alpha的自尊,痛哭流涕,表演痴情,其实从种种迹象都能看出,他虚伪、自私、爱无能。倒不是说他的爱是虚假的,他对小林姐和彬彬当然有真心实意,偶尔也会呈现脆弱的,温柔的一面,只是不会超过他自恋自大的人格,利益优先的考量,也做不到专一和尊重。最后跟Davis这段,也能看出他还是轻浮滥情,用下半身思考,本性难移。

小林姐作为觉醒的Omega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坚决果断地要远离这种有毒的关系,也及时救下了差点陷进去的彬彬(Omega help Omega~)彬彬懵懵懂懂,本能地去爱人,就算爱错人也自己默默承受痛苦,如果没有小林姐,可能就困在地藏的陷阱里了。

小林姐和彬彬是镜像双生,他们理解彼此,治愈彼此。两股温柔的水也能交织成很好的感情,并不一定要经历水火相融的碰撞。

虽然是大三角,其实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拉扯、纠葛,主要归功于小林姐的清醒。

至于藏D会如何发展,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我目前没计划再开一篇,如果有灵感就写写番外吧。反正这父子俩道德感都很低,乱伦只是小菜一碟,大概会把小林妈咪气疯,但Davis应该是吃不了亏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写这篇的时候我是榛果哥的后妈,不过我当榛果亲妈的时候其实还是把他写得人挺好的哈哈哈。

想写这个故事之前我就有顾虑,知道后面走向不符合一般对cp文的要求,果然被超话赶出来,还被傻逼举报。但至少会有人想看,以及我自己脑得很爽,所以就写了,也终于磨磨蹭蹭地写完了。

因为时间间隔久,每次填坑前看一遍前面的,吃得美滋滋~大家如果忘记前文也可以重温一下嘿嘿,真的觉得每章都有很爽的地方,以及小标题我都喜欢。可惜太黄了不能印出来,我自己应该也会时常回味的。

很感谢能看到这里的每个小伙伴,我知道随手写个段子看的人比写长文连载多得多。但我还是会坚持写更长更完整更复杂的故事,因为能一点点把脑中的构思写出来,填充故事和人物的血肉,把车融进剧情里,是特别美妙的,戒不掉这种创造的乐趣。

感谢制作美丽封面的泉泉,感谢在评论区留过言的小天使们!桂花的花期很短暂,希望这篇文能让大家读到,想到时闻到馥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