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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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早该料到自己会面临这个局面的。
电视台用他早年公开课的照片配以硕大的标题:民党新希望—阿不思•邓布利多。
主持人用一种疑问的审视的耸动的语气问道:" 这位一直隐身教育界的出色教授,会是拯救民党支持率的救命稻草吗。"
邓布利多无奈地看着电视屏幕,接过邦缇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一抬头便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他歪了一下头:" 真是......责任重大。"
" 情况紧急教授,您得站出来。" 拉莉•希克斯说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仿佛很赞同:" 当然,当然,谢谢你希克斯小姐,我完全清楚自己的职责了。"
" OK,出发," 他系上西装扣子抬头冲众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率先往房间外面走," 我想路上我还需要再看一下稿件忒修斯。"
走到酒店门口,车还没有开过来,邓布利多思索着看向拉莉•希克斯:" 可我还是想提醒,这个行程真的是必要的吗?媒体正不断修饰话题,这时候是不是更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 先生,您现在不是教授了," 希克斯不留情面地提醒道," 我们需要迅速地拿回选票。"
车停在眼前,邓布利多耸耸肩:" 我这学期的课得上完,我们谈好了的。"
专车舒适又宽敞,邓布利多也没有再花时间看那厚厚一沓的文件,距离电视台并不远,从进大门就能隔着车窗听到嘈杂的说话声夹杂着快门声。
" 前进联盟的车在前面," 忒修斯在副驾驶提醒道," 我们等等吧,等格林德沃进去。"
话音未落,邓布利多开了车门出去了。
格林德沃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摘了手套伸手过来:" 晚上好格林德沃先生。"
" 晚上好," 一时间快门声音更密集了,格林德沃眯着眼睛也把手伸出去," 教授。"
邓布利多笑得更加明显了,他点点头松开了手,又向记者轻轻挥了一下,转身进了电视台大楼。
" 看来今晚的节目会很......融洽。" 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打趣道,然后在点头致意后也转身离开了。
邓布利多是没有听见他如此总结,不然恐怕会在直播上直接笑出来,他很难理解在他提出对劳动法的修改意见时,格林德沃在主持人的左手边面无表情地接话。
" 不如我们关心一下气候。" 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并且毫不回避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
被打断的邓布利多愣了一下,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想......我得承认格林德沃先生不像我以为的那么激进,气候确实也值得关注,我记得圣诞节有暴雪。"
" 那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不在家装饰一下圣诞树," 格林德沃少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或给学生批批作业,还是教授真有拯救民党支持率的雄心壮志。"
主持人听到耳机里传来导播的声音:" 不要说话,让他们直接对话。"
邓布利多侧身,只把半张脸留给镜头,他好奇地看着演播台另一边的竞争对手,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有几分玩笑,灰白头发的人十指交叉稳坐不动声色不露。
" 因为我们更致力于," 邓布利多微笑着重新面对镜头," 让人民都能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至于圣诞,格林德沃先生恐怕不能知道我对圣诞的期待,正是暴雪。"
" 他脾气真好。" 忒修斯在后台看着屏幕嘀咕。
" 这你应该很清楚," 拉莉把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来继续关注手机,"Ha look at this,暴雪将至,胜负未分。这什么题目,怎么这么恶心,这是哪家的媒体?"
忒修斯凑过来看了一眼:" 真正关心气候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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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特很担心我会把他转给其他老师," 邓布利多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但我肯定不会这样做的,我会最后把他带到毕业。"
" 虽然如此,可你恐怕没有时间。" 忒修斯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邓布利多没有否认,只是皱眉叹道:" 我觉得希克斯哪里都好,但她总是提防我会逃跑一样,我觉得......"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格林德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他的两个保镖。邓布利多只能把没说出口的" 不如她来做这些" 咽了回去,冲格林德沃点了点头打算走。
" 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忽然开口打了招呼," 圣诞节会去国会的晚宴?"
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下:" 不,有别的安排了。"
是安排了国立大学的宣讲,但又因为安全问题延期,最终如格林德沃所愿,邓布利多在家守着一棵树修改论文。
而格林德沃,在国会的宴会厅如鱼得水地谈论着这个国家辉煌的未来,唯一让他不满或者不解的,是一个频繁被提起的名字。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
" 我们确实是校友," 格林德沃承认," 但很明显,我们不熟悉。"
" 他现在更适合做一个老师,而不是参与到过于宏观的议题中来。"
" 我认为他明显," 格林德沃停下来,环视周围听他说话的人," 在这些年,我指毕业后的这些年,转变了看法,选择了一个未必适合他的团体。"
有一些不赞同的声音了,格林德沃看到忒修斯在人群稍外围面露不善地看着自己。
Fine。
" 但我愿意和我们的朋友交流看法," 格林德沃转换了一个更显积极的语调," 为了我们更伟大的利益。"
" 控制出售和饲养......?" 邓布利多看着论文文档里突然出现的一段前言不搭后语的段落陷入沉思。
忽然响起的门铃耽误了他给纽特打电话的动作,而拿着一瓶香槟站在门口的格林德沃彻底打断了他的思路。
" 噢圣诞快乐," 邓布利多和善甚至亲昵地打了招呼," 盖勒特。"
" 圣诞快乐。" 格林德沃举着酒瓶问候,仿佛是早就和人家约过了时间一般。
邓布利多不知道他到访缘由,但还是把人让进了房间:"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行程吗?" 他自言自语地跟在格林德沃身后,先把电脑屏幕扣上了,然后拿起手机,抬头看着格林德沃脱下大衣后的西装,决定还是先整理一下自己。
格林德沃环顾四周,最终在沙发的左侧坐了下来,看着邓布利多在T恤外面穿上了一件休闲衬衫,然后又一边发信息一边从酒柜里摸了两只酒杯。
" 没有圣诞餐,我实在是有点忙," 邓布利多拿了开酒器递给格林德沃,然后才坐在了离格林德沃最远的单人沙发上," 忒修斯刚说宴会结束了,你来这里没什么问题吗?"
" 没有什么人在等我," 格林德沃将酒推到他跟前," 民党给你的压力,应该不小吧。"
半天没有回答,格林德沃抬头,看到邓布利多正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他动作放松,重心偏向右边的沙发扶手,好像在等着格林德沃继续说下去。
但格林德沃喝了一口酒,表明自己没有别的问题了。
" 我今年还有两个学生要带到毕业," 邓布利多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抓了一把糖果回来,但没再坐下," 我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确实让人头痛。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格林德沃?我在想我们这种私下见面是否合适。"
格林德沃注意到他的称呼又退回了安全的地方。
" 看来是很优秀的学生。" 格林德沃指了指他的手机," 你的助手如何回复你了?"
手机安静地躺在桌上,在格林德沃说这句话的同时,亮了屏幕。
" 是我的同僚们,想让我和我的竞争者有更多的交流," 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看信息的时候接着说道," 但很明显我对大名鼎鼎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了解,我想谁知道你明天又会有什么安排呢。"
" 我的团队提醒我,"邓布利多攥着手机抱臂站着,"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行为需要警惕。"
格林德沃手指在膝盖处扫了扫,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说些不相关的,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民党站出来。"
邓布利多不知道这哪里不相关了。
" 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可完全不是民党的路线" ,格林德沃悠悠地说道,见邓布利多面露疑惑,才又追问," 你知道我们是校友吧?"
邓布利多重新坐下了,终于开始品尝他那杯酒,并对酒的品质加以赞赏:" 你也说了,上学的时候。"
空气又安静下来。
" 德国怎么样?" 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 是德国吧,我当然记得你,我没有记错吧?你去了德国,"
格林德沃深色的瞳孔注视着他:" 是的,毕业后的旅行坚定了我的世界观。"
邓布利多笑容里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内容:" 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傲慢的人,但我不能否认,年轻真好。"
" 那正是我要为这个国家实现的,永远保持年轻。" 格林德沃接着说道,语气平静地仿佛他和邓布利多抱有同样的信仰。
" 噢我确实需要对你保持警惕格林德沃先生,你仿佛是来劝我叛党的,我确实疲于应对目前的状况,我的处境可谓内忧外患,但我觉得还不至于让你有轻易改变我立场的信心。" 邓布利多低着头,笑着抬起眼帘将一点目光投向格林德沃," 不过我想要谢谢你,让我的圣诞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受,有机会唤起很久以前的一些轻松美好的记忆。"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一点一点将酒杯中的酒饮尽。
" 我的酒量非常一般,不然我愿意陪你再喝一杯," 邓布利多毫不掩饰,他看到格林德沃站了起来,但他将西装脱掉了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你想参观一下吗,除了我的电脑,没什么你看不得的,但我需要打一个电话,给我的学生。"
格林德沃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如邓布利多所承认的,他看起来确实有点醉意,他听见邓布利多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动物,很奇怪的话题。
墙上的照片,大多是邓布利多和他的学生,高处少有两幅他儿时和家人的合影。
" 那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邓布利多回到格林德沃身边为他的参观进行解说," 阿不福思在学校附近开了间餐厅,你有兄弟姐妹吗?"
格林德沃没有回答:" 你的学生,论文写的是动物吗?这是你的专业?"
" 当然不是,他的爱好," 邓布利多指了指另一张照片," 纽特,他沉迷在动物的世界,也是很有意思的学科,但他把论文搞混了,他时间很紧了,我也分身乏术。"
" 你知道,有另一件事我很好奇," 格林德沃语气自然,但邓布利多听出来他确实很好奇了。
不知为何邓布利多想起很久以前无疾而终的一些感情,或者说心动,也可能是酒精下的一些错觉。
" 那时候,在社团里," 格林德沃慢慢地吐字,他甚至停下来侧身看着邓布利多眼睛," 学生领袖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邓布利多消化了两秒,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他没有慌乱,或者说他没有让格林德沃看出自己情绪的变化,他只是笑着迎上格林德沃的注视:" 你是替某些媒体问呢,还是替前进联盟问的。"
格林德沃其实也有点醉了,邓布利多能确认,因为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发丝原本遮住了他的眼睛,近看才能看出醉意。
" 我就是,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传闻,既然聊到了这里,又不能再提竞选的事情,所以随口问问。" 格林德沃一字一顿掌握着节奏,丝毫没有在意两人之间愈发亲密的距离。
而邓布利多根本没有机会选择敷衍或坦诚,事情只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格林德沃的吻就像他演讲时候说的那些激进的立场,邓布利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用手将格林德沃推开了一些,但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手轻轻蹭了蹭自己的嘴唇。
" 这实在超出计划了。" 邓布利多实话实说。
格林德沃于是没有再有动作,几秒后他慢慢松开了放在邓布利多腰上的手。
" 什么计划?" 格林德沃一边喘息着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边问道," 我们原本有什么计划?"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酒意将他吞噬,他觉得格林德沃有些易怒,他也觉得这个吻实在感觉很好。
" 如果你原本还有理智的话,你该让希克斯竞选," 格林德沃低声嘟囔着,他拿出手机查看了信息后将手机扔向了沙发,然后再次上前环着邓布利多的腰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文达的短信透露着不满:如果你坚持的话,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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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没有邀请格林德沃去卧室,格林德沃有些不满,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或许邓布利多只是忘了呢,毕竟他在自己的亲吻下已经醉意更甚。
等格林德沃在沙发边俯下身时,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撑起身子:" 你不必......"
被格林德沃含住的动作刺激到的邓布利多咬着嘴唇躺回沙发里,他硬得太快了,快感来得要比自己预想的强烈,他难耐地扭动了几下,阴茎从格林德沃嘴里滑出,渗出的精液在他嘴角留下了一丝痕迹,邓布利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摁了摁眼睛,随即起身伸出手去拉格林德沃的手臂。
" 可以了,差不多了," 邓布利多语气轻巧地邀请道," 但别射在里面。"
" 嗯......" 格林德沃用眼神确认了一番,随即用拇指擦去了嘴角的痕迹,起身拥抱住了已经一丝不挂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把头埋进格林德沃的肩膀,感受着他沾了自己精液的手指在后面轻轻试探,他一边觉得格林德沃动作太慢了,等格林德沃真的试着进入的时候,他又觉得是完全没有准备好的疼痛。
吸气的声音使格林德沃再次停下来,他也不说话,就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般看着邓布利多,亲吻他,然后再次看着他。
邓布利多有些担心气氛会冷下来,他一只手抱住格林德沃的身体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摸着,另一只手挤到两人中间摸索着将二人的阴茎贴到一起,然后挺起腰轻轻磨着,他听到格林德沃笑了,于是赶紧抬头吻住了原本占据主动的对手。
" 所以,传闻是真的。" 格林德沃在他耳朵边提醒道。
邓布利多拒绝回答,他把格林德沃只解了扣子而没有脱掉的衬衫扯掉,然后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催促道:" 快点。"
格林德沃很不解邓布利多的急迫,并不是他不急,而是当他再次尝试进入的时候,邓布利多依旧会因为某种紧张的情绪而本能的躲避,他心里又有了新的猜测,可他决定不再发问。
他伸手推了推邓布利多的大腿让他给自己留出更大的空间,然后一只手摁住邓布利多的胯,另一只手轻扶着自己的阴茎直接草了进去。
出人意料地并不怎么痛,邓布利多本能地挺起腰来和格林德沃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只是在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支撑点时,格林德沃已经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他在深处细微地抽插了几下然后弓着腰退出去,在出口停留一瞬又立刻用力地推进去,几轮下来邓布利多并不觉得怎么样,他只是费力地不想从沙发上滑下去。
终于他找到一个契机屈膝将脚踩在了沙发扶手上,向后用力让腰远离了沙发的边缘,上身也得以直起一些。
但显然,格林德沃误会了他的动作,他以为他要逃,于是一把拖着他的腰更深地挺进邓布利多的身体。
" 天......" 邓布利多倒吸了一口气," 等一下......等等......我......"
只一瞬间,似暴雪压枝。
从邓布利多嗓子里溜出的呻吟声盖住了格林德沃粗重的呼吸声,他捏在格林德沃肩膀上的手迅速向上攥住了他已经发潮的头发,力气不大格林德沃只轻轻歪头就躲开了。
极限的眩晕感将邓布利多包裹住,他的腿颤抖着无法再撑住沙发,靠着格林德沃眼疾手快的禁锢才没从沙发上滑下去。
格林德沃的感官也被无限放大,他无法分辨邓布利多此刻快乐和痛苦哪个更多些,他无法分辨让他兴奋的是邓布利多的声音还是味道,他也差不多无法再找到更有力的支撑点,也无法再等待,他只能迅速低头咬住邓布利多的嘴唇,忽视邓布利多无意识的求救。
格林德沃想和他享受同一场暴雪。
" 我的天......" 恢复了一些意识的邓布利多喘息着," 盖勒特......"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扫兴,嘟囔着说了句抱歉。
" 圣诞快乐,阿不思。" 格林德沃不以为意地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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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的电话打来得不是时候,他把格林德沃吵醒了。
邓布利多的被子是纹着繁复花样的暗紫色,格林德沃一时间觉得自己被宇宙深处的某个黑洞抓住了,只是电话铃声和接连不断的短信声使他很快完全清醒了。
" 你有电话阿不思," 格林德沃在客厅找到邓布利多," 纽特•斯卡曼德......他为什么这么早就给你电话,有什么事情他不能自己解决的?"
" 应该是论文的事情,请你不要动我的手机,浴室有新的牙刷给你。" 邓布利多刚把外卖披萨放到餐桌上,转过身看到格林德沃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上帝啊你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吗。"
格林德沃不以为意,放下手机转身回卧室了,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回完了电话在餐桌边坐下了。
" 我下午有一场宣讲,一会儿就要走了,"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水," 你等我走了再找机会走,行吗?"
格林德沃嗯了一声,低头吃东西。
" 盖勒特," 邓布利多忽然喊他," 你有......我是说你准备告诉你的团队吗?"
" 告诉什么?" 格林德沃反问道。
邓布利多握着手机将身体的重心压在餐桌上,无声地质疑格林德沃的装傻。
格林德沃装不下去了:" 我的私生活和他们没有关系。难道你需要把你的每次约会都记录在案吗?他们是你的助手还是保姆?"
" 可这不一样," 邓布利多小心措辞着," 我想我们需要一个不要太复杂的形象。"
" 我不可以约会吗?" 格林德沃擦了擦手,对邓布利多展开反驳," 我不在乎不入流的小报编造什么,等我当选了我会把它们都取缔。如果你需要做什么,我没法干预。"
" 等等......" 邓布利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没有和男人约会过对吗?"
格林德沃怔了一下,随即不易察觉地抿嘴笑了一下。
" 我的天啊," 邓布利多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感叹了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地伸手拿起一块披萨,又迅速放了回去。
" 这难道是减分项?" 格林德沃询问道," 我以为昨晚你很满意呢阿不思。"
邓布利多无语地笑出声来:" 我是很满意......不我是说,我......很意外。"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瞄了一眼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同样在笑。
文达的电话适时打破了这种使人焦虑又沉溺的气氛,格林德沃挂了电话表示要走了。
" 我会走远一些再叫一个出租," 格林德沃穿上外套,从浴室的发蜡盒子里抠了一块在掌心,一边把碎发固定住一边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或者在等什么。
" 很好。" 他于是开口夸奖道,然后上前一步打算拥抱道别。
格林德沃却无比自然地歪头亲吻了他,一个不够,还要在邓布利多要说话时再次凑上来。
" 这很适合你。" 邓布利多脑子乱极了,视线落在他西装的领子上,他看着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银质胸针小声夸赞道。
晚些时候邓布利多在电视新闻里再次看到格林德沃,他去了大学路演,西装已经换了一身,但胸针还是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所有在座的年轻人,都应当珍惜此刻。" 格林德沃撑着演讲台无比自信地发言," 但我不赞同年轻人只专注书上的陈词滥调,你必须要把握世界的进程,坚定进取的信念,才能实现更远大的抱负。"
" 他确实,很会鼓动。" 拉莉•希克斯感叹道," 邓布利多你需要适当的有一些进攻性。"
邓布利多挑眉,没有应声。
" 有些年轻人已经被这个温吞的社会毁掉了,即使我不是竞选我也要提醒他们,他们已经要被毁掉了,他们没有任何主见,遇事只知道去找父母,找老师," 格林德沃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 哦老师,我的论文写不完了,I need your help 。"
邓布利多扑哧笑出来。
拉莉和忒修斯也笑了,他们觉得格林德沃有些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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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察觉到近段时间希克斯在审视他,直到再也忍不住,她忽然问他:" 邓布利多你有什么事是需要我们提前知道的吗?你最近好像在为什么事开心不已。"
" 我们?" 邓布利多表示困惑," 你们?"
忒修斯也对这突然的话题很好奇,他解开大衣扣子往桌子上一坐,表示密切关注。
" 比如一些会出现在八卦杂志上的东西," 希克斯明示道," 一些会让选民觉得你是个不靠谱的政客的东西。"
" 哦这些......" 邓布利多恍然大悟。
" 这没什么关系吧,他不是单身吗?" 忒修斯迟疑地询问," 格林德沃的绯闻满天飞,他一点事儿也没有,只要教授没和格林德沃拍拖,我看没人在乎这些。"
希克斯无语地看着忒修斯:" 你是这个角度吗?"
"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邓布利多心虚地结束了对话," 现在我要进去开会了。"
议会大厅实在不是邓布利多喜欢的地方,和阶梯教室相似的构造,却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很容易就引起众怒,邓布利多在此起彼伏的反对声中沉默了几秒,依旧语气平和地将自己的主张陈述下去:" 各位,我们知道这是困难的,但这一项举措能够迅速提高就业率,而就业率能够保护更多的家庭完整。我们提到的各种棘手的问题,包括移民问题,持枪问题,都将得到改善,这不仅仅是民党自己的责任,这是这个国家所有公民的期待。"
" 邓布利多先生说得简单。" 有人反驳道。
邓布利多并不恼怒:" 做起来确实很难,所以才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不是吗沃格尔先生。"
" Real saint." 一个讥讽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引发了一些附和的笑声。
邓布利多转过头,看着悠闲地靠在椅子里的格林德沃,他和他眼神胶着了一瞬,格林德沃毫不示弱地前倾着身子提高了音量:" 我并非针对邓布利多先生所在的民党,但我们中有些人真的太浪费时间了,这也要那也要,这不行那也不行,说起来格林党最好笑,他们只吃那点说是没有污染的菜,菜都在乡下呢,怎么运进来?建铁路他们也不同意!"
气氛在一瞬间被推升。
半小时后格林德沃把邓布利多堵在了议会大厦的洗手间,提醒他再不反击支持率就彻底没戏了。
邓布利多点头表示同意,波澜不惊的样子让格林德沃自讨没趣,而开了门要走的人却又把门关上,迅速向格林德沃献上一吻,又凑到他耳边:" 圣人可不会这个。"
但不可否认的是,邓布利多的支持率确实没有他们预想的大幅增长,纠缠的支持率数字,总归是对有鼓动性的格林德沃更有利。
记者问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并不在意:" 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不过比起支持率,更让我担忧的是格林德沃先生的一些言论,他的一些言论,听起来过于危险。"
" 危险?" 格林德沃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视屏幕," 嗯?"
邓布利多跪在沙发上头痛不已:" 你为什么不能把那该死的电视关上!"
格林德沃索性一把掐住他的手臂把他拽了起来,把人拽到电视跟前,在邓布利多本能地伸手扶住电视屏幕的同时再次狠狠地草进他的身体,重心不稳的教授一头撞在屏幕里的自己身上。
" 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有点急了,但又不得不向后伸着手扶住格林德沃的腰," 别这样,唔......你给我慢点!"
" 现在我还危险吗?" 格林德沃更用力地撞着身前的人,强迫邓布利多将腰塌下去,交合处黏腻的声音和邓布利多断断续续的喘息交融在一起," 我的什么言论,让你这样来说我?"
邓布利多向后送着腰,努力配合着想让格林德沃快点结束这种激动的情绪,但显然是徒劳的,激进的竞争对手,听起来像是真的因为他一句话就生气了,邓布利多觉得不妙,抬起腿想用膝盖在电视柜上撑一下,却重心不稳地像一边倒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后,邓布利多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他晕晕乎乎地缓了几秒,格林德沃一脚踹开了压在两人身上的被碰翻的可怜的电视,一边摁着邓布利多的手腕站起来一边嘴里咒骂着。
" 我恨记者。"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地板上的邓布利多," 你没事吧?"
邓布利多沉默不语地站了起来,手臂上有两道划痕,他摸了摸没说话,抓起沙发上的裤子没好气地扔给格林德沃。
" 你不觉得自己危险吗?" 打算去冲澡的邓布利多终究还是忍不住走回来瞪着格林德沃," 把年轻人都抓去当兵,把钱都买飞机,偷渡进来的都枪毙,手枪炸弹网上自助下单,这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
" 我是这么说的?" 格林德沃冷漠地反问道。
"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太清楚你了," 邓布利多少见的用了一些严重的词汇," 你这是纳粹!"
说完的一瞬间他后悔了,他迅速地收敛了情绪去观察格林德沃的表情。
" 你说的对,明天也这样说," 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总结道," 你的支持率会上升的。"
邓布利多无语至极,转身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格林德沃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见他出来就把手伸了过来给他看,邓布利多定睛一看,看到他掌心躺着一对亮晶晶的饰品。
" 袖扣,挺适合你的。" 格林德沃说," 之前你说那个胸针好看,那个我太常带了,这是一套的,样子差不多。"
" 谢谢。" 邓布利多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刚才很抱歉,我用词不当。"
格林德沃没有接话,他看着邓布利多把礼物接了过去,在灯光下又看了一番,然后翻身小心地收进了床头柜,闻着他浴袍带起的沐浴露的香气,格林德沃忍不住就直接扯住了他的衣带顺势把手伸到了浴袍里面。
邓布利多把抽屉合上,回过头来的时候格林德沃的唇已经直接贴在了他耳边。
"很奇怪阿不思,我们真是很合拍。" 格林德沃咬他的耳朵,声音嗡嗡地引起共振," 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邓布利多自己把浴袍脱了,伸手勾住了格林德沃的脖子,一边和他吻在一起一边还要支吾不清地劝格林德沃别再说话。
" 你的电视恐怕坏了。" 格林德沃故意和他作对。
" 盖勒特你能不能闭嘴。" 邓布利多很无奈," 我们最好不要说话,我不想再吵架。"
格林德沃顺从地闭了嘴,他张开双手靠在床头,嘴角轻轻微微勾起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
邓布利多对于格林德沃这种行为并不意外,他无奈地向前靠近格林德沃的身体,主动去亲吻他的肩膀:" 我很怀念圣诞夜那天更体贴一些的你。"
格林德沃屈膝用小腿在邓布利多大腿内侧蹭了蹭,拉着他的手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邓布利多对于自己先于格林德沃有了反应而脸颊发热,他更加着急地在格林德沃的嘴唇和脖子留下很多个吻,轻轻扭动着腰肢蹭着格林德沃的身体。被催促着的人不为所动,依旧悠闲地摸着他的腰,脸上带着含义不明的笑容。
" 我们不能把灯关上吗。" 邓布利多尽量平静地要求道。
格林德沃一把抓住了他已经伸出去的手:" 我想看清楚些教授,对我的论文有帮助。"
邓布利多没再坚持,他一点也不想认输,格林德沃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索性咬牙微微抬起了身子,摸索着将格林德沃的阴茎对准了自己身体的隐秘处。
但格林德沃坐着,这个姿势实在太难施展了,邓布利多的耳朵通红,下面又硬得开始胀痛,不断有精液缓慢地渗出来,他羞愤地抬头瞪着格林德沃:" 帮个忙不行吗?"
格林德沃满意地笑了,扶着邓布利多的腰在床上蹭了几下,斜斜地仰躺在了床上,然后他迅速将邓布利多这个人抱在怀里,自己抬起腰草进了邓布利多已经湿透的后穴。
" 还需要帮忙吗?还是你自己来?" 格林德沃" 体贴" 地询问道," 我想你应该补偿我刚才被电视砸到,我的腿现在还痛呢阿不思。"
话音未落邓布利多已经撑着格林德沃的胸口起身了,格林德沃的视线正对着邓布利多的下颌线,他抿着嘴唇开始有节奏地扭动着身体,胸口开始微微出汗,声音开始愈发沉重。
格林德沃几乎迷失在这样的气氛中。
" 阿不思,你真是好看。" 格林德沃与他十指相扣,不知所云。
邓布利多喘得很厉害,他的动作愈发没有克制地想让格林德沃缴械,但早些时候被争吵打断的插曲,让格林德沃没那么容易结束,倒是他自己反而累得慢慢俯身趴在了格林德沃胸口。自己主导下他刻意避开了最敏感的地方,现在反而让他陷入又累又没能满足的困境,更让他自讨苦吃的是格林德沃看穿了他的窘迫。
" 为什么," 格林德沃的手用力掌控住他紧致的臀部,抬起腰轻巧而精准地撞向他藏在身体里的某处神经," 不试试这里呢。"
邓布利多抖了一下:" 盖勒特......"
格林德沃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邓布利多一起坐了起来,更深的结合让邓布利多连连拒绝,但又贪婪地紧紧抱住格林德沃用腿支撑着缓慢地把腰送到他怀里。
" 民党的战士们见过他们的领袖此刻的样子吗?"
" 你的政策,能让所有人的夜晚都这么......美妙吗?如果能,我倒是想要支持了。"
" 邓布利多教授,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白天判若两人吗?你对你的学生们那么好,有学生有幸见过你整齐西装下的身体吗?"
邓布利多羞愤不已,他语无伦次地要求格林德沃闭嘴,但毫无效果。
他伸手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邓布利多阴茎的顶端:" 这里......出来的东西,也充满智慧吗。"
两个人同时察觉到腹部的微凉,邓布利多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他扭动着感受着后穴不受控制的收缩,伸手摸着格林德沃的脸吻住了他的嘴唇。
" 见鬼," 格林德沃不知为何忽然开口骂人,有些奇怪地伸手托住了邓布利多的身体做出一种逃离的姿态。
邓布利多在下一秒搞清了情况,他用腿勾住格林德沃的腰,在他耳边小声安抚他:" 没事没事......没关系......"
格林德沃有些意外,但被快感吞噬着的时刻他并未多想,即使邓布利多没有纵容,他也会在理智的下一秒放弃理智,他会用双手摁住邓布利多的腰,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上。
" 盖勒特你真是会占便宜。" 邓布利多不无埋怨道。
" 你是故意引我走火阿不思。" 格林德沃在温存中小声问,他还留在邓布利多的身体里,但两人都依然喘息着不想起来," 不能把错怪在我的身上。"
" 很麻烦," 邓布利多实话实说," 我一向不喜欢。"
格林德沃不肯放弃:" 禁了枪火小心翼翼,有什么乐趣呢。"
" 你是在暗指什么吗?你的那些疯狂的想法什么的," 邓布利多皱眉问道。
" Maybe......" 格林德沃没有否认。
邓布利多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抿着嘴轻轻推开了格林德沃," 好了我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太过密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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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轮的民意调查显示,民党像是真的要赢了,虽然在互联网上,邓布利多还在挨骂,但是他支持率确实超过格林德沃了。
格林德沃打心里觉得现在的人都有病,太容易被骗。
他选了一条称赞邓布利多能力人品以及迷人双眼的新闻评论转发给邓布利多,阴阳怪气地加上一句——你最近就那么忙吗?我需要和你见面谈一下。
“格林德沃先生,”文达盯他很久了,“你知道,最近有些黑客,会攻击我们的手机和电脑吧?”
格林德沃颇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你不应该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解决他们或者招聘他们,难道要我靠意念和外界联络吗?”
“好的,”文达微笑地看着他,“老板。”
格林德沃的笑意迅速消失,黑着脸盯着和邓布利多的聊天框。
邓布利多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过他了,格林德沃心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决定如果邓布利多还是不回复他,他就派人直接杀了他算了。
刚这么想,消息就来了——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饭吧。
格林德沃很满意,他特意带了邓布利多喜欢的胸针,他还特意提前到了一会儿,只是没想到邓布利多已经在喝茶了。
见他进门邓布利多笑了一下,他看着格林德沃也在自己对面坐下,又看着格林德沃的手下跟进来,熟练地对整个包间进行安全检查。
“你怎么没带我送你的。”格林德沃看到邓布利多袖口只是干干净净的素色纽扣。
“它们太华丽了,我平时用不上。”,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茶,“你的团队检查过了,这里很安全,你可以谈你想谈的任何事情了。”
“检查不是对你戒备,”格林德沃对他这种冷淡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尽量保持了礼貌,“是要小心媒体,我其实更想去你家里。”
“盖勒特,这正是我想说的,”邓布利多低头回避了格林德沃的眼神,“我想我们还是结束这种关系,我不会再邀请你去我家里了。”
本就不明显的笑意从格林德沃脸上消失了,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邓布利多,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结束我们的关系,你指的是你从圣诞节开始三番五次被我操到高潮的那种关系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终于再次抬头和他视线交错,他忽略了格林德沃语气中对他刻意的挑衅,谨慎地措辞道:“你的描述我不会反驳,我承认...承认在关于性的事情上....你让我很满意如果我这么说能让你觉得开心的话我当然愿意承认。”
格林德沃没有丝毫的开心。
“盖勒特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邓布利多诚恳地说道,“但是你和我走的压根儿不是一条路,我没办法忽视你脑子里的那些、那些疯狂的想法,我没法接受他们。”
格林德沃站了起来,心想这饭也没有什么吃的必要了,他只觉得怒火中烧,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讽刺邓布利多:“既然这样,你就不怕将来真当选了,被我把这些说出去。”
“我不是非要当选,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抬头不无难过地看着他,“但我得阻止你。”
已经准备要走的格林德沃闻言顿住脚步,他绕到邓布利多的椅子后面,撑着椅背俯身贴上他的耳朵:“那你以为我就一定要当选吗,这国家的人早就没救了,想想你自己,你对民党忠心耿耿,他们连你想教书的小小愿望都不能满足,当然也就别指望他们批准你和我这种坏人上床了。”
邓布利多想自己几乎就要动摇了,因为格林德沃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难过。
格林德沃在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他几乎就想要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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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终轮投票的前夕,邓布利多回了一趟家乡,参加阿不福思新店的开业仪式,来去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媒体也没有团队,是大半年来最放松的几天。
格林德沃再没找过他了,确切地说是在没有私下的联络,在电视台和国会遇到,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民党和邓布利多的机会,希克斯面对记者毫不留情地把这种行为形容为最后的挣扎。
其实邓布利多很清楚,格林德沃不会轻易认输的,他有无数狂热的支持者,并不排除有的会拿邓布利多的命来给格林德沃献礼。
“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忒休斯反问邓布利多,“你在三楼宴会厅,里里外外安检过,那人在二楼开枪,你说不是针对你?”
“是针对我没有错,”邓布利多有些无奈,“我是说这事未必和前进联盟有关系,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
“你就这么相信格林德沃?”希克斯原本没说话,突然站起来把电脑扔到了忒休斯怀里,“教授我再问您一次,你到底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告知我们的事,私事。”
屏幕上是前进联盟刚刚结束的新闻发布会重播,临近最终轮的投票,连着几天的发布会都是格林德沃亲自来,此刻他正严肃冷漠地强调邓布利多遭遇的枪击事件和他们没有关系。
忒休斯摸着下巴,一边听一边迷惑地看着明显在生气的希克斯。
但很快他被网页搜索框上实时更新的热点吸引了——被邓布利多抛弃的秘密礼物。
”前不久我们的记者出差,恰巧和民党的邓布利多乘坐了同一趟列车,”提问的记者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什么小巧的东西,“我们没有去打扰,但是我们注意到邓布利多教授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等他下车后,我们在他的座位上发现了被他丢掉的这个。”
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一对袖扣,”记者倒是笑得灿烂,“我认出这是一个德国的首饰品牌,和您此刻带着的胸针是一个系列。”
格林德沃还是没有表情,但他开口了:“这牌子是我开的?别人不能用?”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记者在格林德沃的反问中声音减小了,“我们只是觉得这东西对你们二位都很重要,或许二位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马上就要终轮投票了,”格林德沃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有什么可交流的?你们刚才还怀疑我们派人去暗杀邓布利多呢,你现在拿这么个东西是想暗示什么?你不如直接说我和邓布利多昨晚上睡了。”
全场哄笑。
希克斯可笑不出来,她虽然一般来说也不相信记者,但她一向对大事也是有点直觉的,况且邓布利多对着一个袖口发愁的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
邓布利多全程听着视频的声音,再看看咄咄逼人的希克斯和已经开始发呆的忒休斯,他垂下头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我没故意扔,是落在车上了,”邓布利多小声解释道,“没错那是格林德沃送的。”
忒休斯歪着头,像是听了什么鬼故事。
希克斯扶额。
“等等,我不太明白,”忒休斯小心翼翼地开口,“袖扣?他送你的?他为什么送你这东西?”
邓布利多靠在沙发里,沉默了半天也只是用手摸了摸嘴唇,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摊开手指了指电脑:“就是送我的,就是我们约会了几次,他送我个礼物。”
忒休斯听明白了,麻木地点点头,然后对着希克斯摊开手:“现在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得提前准备准备?”
希克斯已经在骂人了,但也没有很多时间骂人,她一把把电脑夺回去开始打字,恨不得敲碎键盘。
而邓布利多拿出手机来,他觉得格林德沃可能真会打算暗杀他了。
果然,在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有一条新的信息——我要见你,今天。
邓布利多权衡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需要和格林德沃见一面,我得和他当面说清楚,鉴于目前的情况,你们晚上能不能去接他一下,把他接到我家里来?”
希克斯毫不意外,她看着邓布利多思考着,然后点头了:“他在哪儿呢,晚上我开车去接,但是你现在不能回家住不太安全,就去我们自己安保的酒店。”
邓布利多站起来,冲忒休斯点了点头:“辛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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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希克斯趁着夜色走进酒店的时候,格林德沃心里的不快又叠加了好几层,他对邓布利多出动整个团队应对这件在他看来很隐私的事情的做法,甚为不满。
希克斯把他带到邓布利多门口,听见她和邓布利多说他们的人就在隔壁的时候格林德沃更是向立刻炸了这鬼地方。
但邓布利多挽救了这里,他迅速把门关上了,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格林德沃没说话,他等着邓布利多开口,他想听听邓布利多会说什么,虽然是他要求见面的。
他看着邓布利多走回房间里面拿了酒杯给两人倒酒,白天的枪击事件应该没有伤到他,但对情绪一定是有影响的,他倒完酒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很勉强。
“那东西我不是故意扔的,”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我太累了就睡了一会儿,下车太匆忙,可能是掉了,我回来发现了但是没办法。”
格林德沃发现自己没有那么生气了,但他低下头不想让邓布利多发现。
邓布利多看着他把半杯酒一饮而尽,等了半天还是一眼不发,他只能又走近了几步:“至于那些记者,他们说几天就忘了这事了,希克斯他们也准备了应对方案,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让希克斯和你的人沟通一下。”
格林德沃又觉得有些生气了,他上前一步把邓布利多堵在桌角想要吻他,他也确实吻到了,味道实在很好。
邓布利多向后躲着,一只手撑着桌沿,另一只手用力压着格林德沃的胸口极力拒绝着。
“我说了我们应当结束这种关系,”邓布利多擦着嘴唇从格林德沃的控制范围内走开了,“如果你是为这档子事来的那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再和你上床了。”
格林德沃冷冷地看着他,抿着嘴唇胸口因为愤怒大幅度地起伏着。
“是啊,要拯救整个世界的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会需要我这种人的爱呢。”格林德沃提高了音量。
邓布利多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来就为了让我听这个?”
“那我还能说什么,”格林德沃把酒杯从手里甩了出去,在柔软的地毯上酒杯没有碎,只是断开了,“邓布利多你可以爱所有人,唯独爱我不行。”
邓布利多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脱离自己的身体,他无法控制地挪动脚步,向格林德沃靠近。
“在我和首相那个位置之间,如果只能选一个,”邓布利多问道,“你怎么选呢。”
格林德沃看着他,没有回答。
仿佛在预料之中,邓布利多笑了,他低下头伸手扣住了格林德沃的腰带:“你都想要,没有这种选项盖勒特,你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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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竞选和你之间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据我所知我们现在去结婚都是合法的。" 格林德沃破坏了房间里稍微转好的气氛。
邓布利多好看的眼睛里没有了笑意。
" 让我做选择?你以为我会天真到相信只要我退出选举你就会对外承认你和我的关系吗," 格林德沃恢复了他平日里的高傲样子," 你那么担心我会毁了这个国家,如果因为你喜欢男人他们就不给你投票,你觉得你的牺牲值得吗。"
" 你觉得我怕的是这个?" 邓布利多觉得格林德沃疯了," 你觉得我们俩搞到一起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坏影响?大选结束后选民们会觉得受到了欺骗,政府会失去人民的信任,我只想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结束这种局面!"
" 别胡扯了阿不思," 格林德沃失去了耐心," 你一次一次耍我但我丢了支持率都会觉得反正你拿也一样我们可以一起让这个国家更好,你想的却总是保护你那高高在上的好名声,想着我的政策会亡国......"
邓布利多盯着格林德沃的眼睛,盯了好半天才挤出了一个笑容,好像格林德沃说了什么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我们不要纠缠这些了盖勒特,是当时圣诞节的气氛让我们都太快在这段关系里投入了太多感情,可现在情况太复杂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么你可以得到我的承诺邓布利多教授,我明白这应该就是你同意我来和你见面的原因," 格林德沃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邓布利多," 以后无论我们谁当选,我都不会用我们这段短暂的故事来威胁你。"
在希克斯在为格林德沃迟迟没有离开而担忧不已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对于隔音良好的酒店来说,那声音传递了太多愤怒了。
忒修斯先一步拉开大门探出身去,他看到了格林德沃大步离开往电梯去的背影,然后他赶紧往隔壁走了一步,又迟疑地退回来看着同样走出来的希克斯。
在他们考虑要不要去敲门的时候,邓布利多的房门开了,他看起来很正常,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情绪,都看不出什么异常,他也并不意外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格林德沃坐在酒店大厅给文达打电话,毫不在意来来往往的人对他的注视,十分钟后,他潇洒地从大门出去坐进了自己的车。
" 格林德沃同意不会主动提起和我的关系,我相信他," 邓布利多将结果汇报给站在面前的两个人," 但很明显,所有人都看到他从我住的酒店出去了。"
希克斯几乎气笑了。
" 接下来,希望你们冷静地听清楚我说的话。" 邓布利多看起来丝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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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真是," 格林德沃靠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屏幕用一种很讽刺的语气评价道," 很闲。"
人们在问,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吗?
人们还关心,曝光即分手吗?
人们还会控诉,又是政客数不尽的阴谋。
" 今天,和这个有关的,一个都不要回答。" 格林德沃对文达要求道。
文达当然无条件服从,但她还是提醒道:" 邓布利多一小时后会参加今天的记者会。"
格林德沃没做声,握着手机踱去窗边了,外面一直在下雨,他若有所思地拿手指拨了一下窗户,外面的水珠滑落了,好像他有魔法一样。
如果说他对邓布利多有什么期待的话,那原本是没有的,邓布利多说的对,是圣诞的氛围太好了,他把现在的邓布利多和记忆里模糊的学生领袖的形象主观地合二为一了,他为他们的契合感到兴奋。
他甚至没有考虑关于性别的问题。
但很明显邓布利多把他当成酒后的消遣了,格林德沃这样想,之后无论处于哪一方的压力,邓布利多也把他当成敌人了。
其实也没关系,是世界上难道就只有一个邓布利多能让他动点有趣的心思吗,这世上没有谁是独一无二的,格林德沃觉得自己更应该关心自己想要创造的强大而完美的世界。
而邓布利多,他怀疑自己是否太久没有投身于一段亲密关系了,在记者会即将开始的五分钟以前,他怀念格林德沃的吻。
他没办法像格林德沃那样精于伪装,他只要看到格林德沃的眼睛,就无法与他作对,上帝就是这样保佑他的。
阿不福思会狠狠地骂他,骂他忘记了阿丽安娜遭受的苦难,邓布利多想自己可能就是不应该拥有一份契合的爱情的。
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邓布利多心中所想,人们只会看到他迷人的蓝眼睛中,时刻流露出的礼貌与智慧,即便是面对最尖锐刻薄的质问,他也能微笑着先向提问的人说一声谢谢。
然后他低下头去,短暂的思考之后再次抬头面对近在咫尺的长枪短炮:“我将简短地对这两天关于我个人的一些报道做个回复,第一我确实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有一段较为亲密的关系,第二这段关系没有对我在党内的工作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第三我将退出本次竞选以消除可能对国事造成的不良影响,第四民党关于竞选的其他事宜将会在大选终轮投票前尽快向公众做出解释和交代。”
场内静悄悄的,邓布利多只能笑着再加了一句“谢谢”以表示他的发言结束了。
文达偷瞄了格林德沃一眼,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板,”文达小声试探他,”我们要不要也开个发布会?”
“嘘...”格林德沃示意她安静,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我想知道,民党如果现在让希克斯取代邓布利多的位置,违反宪法吗?”
文达是不太想回答,但她也不敢不说话,只能低下头去:“是有操作空间的。”
对于邓布利多的操作能力,格林德沃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毕竟这几个月来他也几次把格林德沃逼到绝境,从他身上生生夺去了很多支持率,但真的到了民党顺利把希克斯推到他的竞争对手位上时,他还是气得头一次在国会大厦就暴走了。
从长久以来岿然不动地还击每一个反对者,到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拍案而起愤而离席。
记者的包围圈很难突破,格林德沃只能停下来:“民党选首相都要搞车轮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愤怒地上了车摔上了车门,甚至没让文达跟上来。
邓布利多到了晚上才看到这场混乱,他并不意外格林德沃的愤怒,他想格林德沃现在应该想明白他同意见面不是为了得到他保密的承诺了,他就是想要格林德沃因为生气而犯错。
他很清楚格林德沃再也不会寻求见面了,但他还是不由自主打开了两个人的信息对话框,亲眼确认了格林德沃没有发来信息想要谈一谈。
新闻软件推了热点给他——邓布利多的谎言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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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斯当选是计划之内实则情理之外的事情,民党的庆祝活动也相对收敛,这使得忒休斯有了能参加纽特毕业典礼的空闲时间,顺便拜访好久未见的邓布利多。
“你们的人来过几次,对他态度不是很好,”纽特抱着书走在前面,又回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忒休斯,“教授前段时间生病了,但是听说你今天过来,特意让我邀请你来喝杯茶。”
忒休斯点头,说话间已经走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了。
纽特把从邓布利多这里借的书放到他办公桌上,退了几步几乎退到了门口才停住了脚步,忒休斯站在两人中间,回头看看他,又转过去看看邓布利多。
“希克斯怎么样?”邓布利多笑着问道,“应该很忙吧。”
忒休斯点点头:“她压力很大,但让我带上问候。”
邓布利多回避了忒休斯的眼神:“我想我不会再担任党内的其他工作了,对于我之前带来的一些麻烦我觉得很抱歉。”
“还是因为格林德沃吗?”忒休斯要比其他来劝说的人直白,他回头看一眼纽特,他的弟弟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前进联盟还有不小的影响,他们只是这一次败选了,希克斯上任后也需要其他政党协作共同治理这个国家,”邓布利多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而我不愿再和格林德沃作对,我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
忒休斯不是很能理解,但他知道这就是邓布利多最终的决定了。他也不想花力气再多劝说,站在邓布利多的角度上,一个多月来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新闻和网络对自己过去几十年生活的大起底,也会想要逃离这个环境。
实际上邓布利多感谢小报记者们帮他了解了一些格林德沃在国外生活的那些年的经历,但结合这些媒体对自己的描述亦真亦假,他决定不再去看那些东西了,以免他对格林德沃有一些不真实的判断。
邓布利多更希望能自己去了解格林德沃,去知道他在离开校园后又经历了什么,但现实是格林德沃没有再与他联络过,直到大选结束,都默契地没有再与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他只是说:“我和阿不思在一起过,又分开了,至于细节,你们不是自诩很清楚吗,像是曾在我家客厅坐着欣赏我们做爱一样。”
语气很随意,眼神带着威胁,选民们庆幸,幸好没选他噢。
邓布利多想要回忆起学生时代的格林德沃,是有那样一个人,游离在那些热门的社团外,有一头飞扬的金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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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邓布利多都没有去过格林德沃的家呢。
不像邓布利多的家有长满了植物的小院,格林德沃住在能看见城市夜景的高层里,邓布利多带着一瓶酒走进纽蒙迦德公寓大门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决定真的决定摁电梯,就已经有保安把他拦住了。
“你找谁?”高大的保安带着墨镜,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邓布利多保持着礼貌:“我想见一下格林德沃先生,但是我没有预约。”
保安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来,那更像是一个移动的门铃,响了好久之后才传来接通的声音。
“格林德沃先生,您有一位访客。”保安汇报道。
那边还是没有人说话,邓布利多觉得这是一种不悦的表现。
“我没说过我已经要休息了吗?”果然,格林德沃冷冰冰地反问道。
“先生,”保安又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在格林德沃挂断之前,“我觉得这位访客是邓布利多先生。”
那边再次沉默了,邓布利多有些诧异地看着保安,开始隐隐替他担忧起来,他不想自己的贸然到访害一个尽职的年轻人失去工作,可他未曾预料格林德沃的安保如此严格,他来敲自己家门的时候,可不曾有这样的阻拦。
电梯的门忽然自己开了,电话随之被挂断了,保安冲着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门已经提前打开了,但是客厅没有人。
“我应该换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当保安了。”格林德沃的声音从别的房间传出来。
邓布利多站在门口没往里面走。
很快格林德沃穿着浴袍就出来了,连头发都是湿的,看来他没有说谎,原本他洗了澡打算睡了,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打量着穿着正式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大驾光临是为什么事呢?”
邓布利多举起手中的香槟酒。
格林德沃冷笑一声伸手把酒接了过去,端详了一下瓶身上的标签,然后转身往餐厅去了。他捏着酒瓶去拿开瓶器,不再看邓布利多,他怕邓布利多看出他的愤怒来,他不想把人吓走了。
“我想要向你道歉,”邓布利多解开西装的扣子在餐桌边坐下了,“为之前的事情...”
香槟酒被开启的声音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也掩盖了格林德沃的一声咒骂,一点点酒花喷溅出来撒在餐桌上,格林德沃攥着开瓶器盯着邓布利多:“你要怎么道歉呢?”
“既然你让我进门了,我以为总会有一种你能接受的道歉方式,”邓布利多的眼睛太好看了,“你想我怎么做呢?”
格林德沃痛恨他志在必得的样子,也不喜欢他不动声色的威胁,既然已经输掉了上半场,那他不想要再伪装成一个他认为邓布利多会喜欢的样子了。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酒,上前几步一把将邓布利多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他躲开了邓布利多近在咫尺诱人的嘴唇,低下头用一只手熟练地把腰带解开大力地从腰间抽了出去甩在地上,另一只手顺着敞开的西装外套伸到邓布利多的腰后轻易地就摸进了他的裤子。
邓布利多一只手扶着格林德沃的肩膀维持着身体的稳定,另一只手张开贴在格林德沃的胸口上,沉默地放任格林德沃对他的摸索和揉捏,即便被毫不客气地将一只手指探进了后穴,也只是抿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地方湿润着,触感柔软,格林德沃意识到他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他意识到自己再次踏入了邓布利多的陷阱,这种意识让他很快硬了起来。
邓布利多猜中了他,也惹怒了他。
格林德沃近乎粗暴地把邓布利多的裤子往下拽去,拉着他的手臂让他转身把他往餐桌边推,短短几步路邓布利多被裤子绊着踉踉跄跄地几乎摔到,他急急忙忙把裤子踩掉踢开,而身后的人已经迅速解开了宽松的浴袍,没等他扶稳,格林德沃已经把自己的硬挺抵在了他的臀缝间。
邓布利多舔了舔嘴唇,等着听格林德沃会再说什么刻薄的话来讽刺他。
但什么都没有,他一言不发地摁着邓布利多的背强迫他弯下腰去,然后捏着他的腰毫不犹豫地操进了他的身体,瞬间被撑开的胀痛的不适感从后穴蔓延开,即便邓布利多提前做过了准备,也是难以承受的。
格林德沃被绞得倒吸了一口气,屏息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缴械。
“怎么样?”缓过来的格林德沃根本不是在关心他,他能察觉到承受着他粗暴对待的人浑身都紧绷着,“还想要道歉吗。”
邓布利多缓慢地深呼吸着,尝试着放松自己的括约肌,在听到格林德沃问候之后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如果你能...让我把外套脱掉,我会更配合一些的。”
格林德沃没有理会,他根本不想听邓布利多说了什么,他伸手把邓布利多的西装连着衬衫一起往上推了推,将手撑在他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捏着他一侧的臀肉让自己的动作更加顺畅,动了几下之后寻到了一个最舒服的站姿,便不管不顾地开始了顶撞。
过快的进度让邓布利多很难适应,他一直没能站稳,费力地用手肘撑着餐桌,但西装外套的桎梏又让他的肩膀很不舒服,格林德沃故意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也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这让邓布利多心里开始有一丝不悦,这种他无法控制的情绪驱使他咬着牙故意不肯发出一点动静来。
听着他明明已经被打乱却又刻意压抑的呼吸声,格林德沃忍不住勾起嘴角在邓布利多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一丝笑意来,他甩掉了身上碍事的浴袍,俯身把捏在邓布利多臀肉上的手环在了他腰上,一边维持着抽送的频率一边握住了邓布利多半勃的阴茎。
邓布利多的声音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他低下头,看见自己原本因为不适而反应不大的阴茎此刻被握在格林德沃手中已经迅速地硬挺了起来,而后穴在适应了格林德沃的动作后痛感也逐渐消退了,随之而来的是迅速累积的快感,从小腹一直蔓延向上,也让他的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格林德沃察觉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也从后背挪到的前面,手掌整个覆在他的小腹上,向上用力托着他的重量,他甚至能隔着邓布利多的身体隐约摸到自己在他下腹的地方愈发激烈的顶撞,而邓布利多的阴茎掌握在自己的另一只手里,在他俯身隔着衣服亲吻他的肩胛骨时,倏地射了出来。
邓布利多彻底俯下身趴在了餐桌上,后穴的软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一切发生地太快,他在眩晕中察觉到格林德沃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了,但很快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格林德沃揽着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餐椅上,面对面掐着他的腰摁着他再次整根插进了他的身体。
“不不不,这样不行....”邓布利多终于惊呼出了声,格林德沃却终于想起了他之前的请求,三两下扒掉了他的外套和衬衫,然后不顾邓布利多言语不清的拒绝再次开始身下的挺动。
不应期里过载的快感变成了难以承受的疼痛,邓布利多搭在格林德沃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他想要站起来,但格林德沃摁着他的腰使两个人贴得更近。
“盖勒特别这样....”邓布利多发出了近乎呜咽的拒绝,双脚努力撑着地面努力想给自己留一点空间,“我....”
“你是来道歉的阿不思,”格林德沃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发痒,“难道要只顾自己吗?”
邓布利多一下子不说话了,他红着眼眶看着格林德沃,听完他的质问便挪开了目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现在这种难受的感觉,他甚至没有力气骂格林德沃幼稚。
好在很快这种感觉过去了,他感觉到身体变得更热,和格林德沃肌肤相贴的感觉比刚才舒适很多,他重新将视线落在格林德沃脸上,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格林德沃的脸颊。
格林德沃动作顿了一下,他放缓了一点动作,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吻住了他的嘴唇。
类似呜咽的声音从邓布利多的喉咙里挤出来,他摁着格林德沃的肩膀,陷在这个等了很久的吻中。
“教授,”格林德沃开口喊他,“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吝啬你的喉咙,是我让你不满了吗?还是担心我这儿藏了什么外人?”
“什么?”邓布利多有些不解,他在格林德沃身上被晃得有些头晕了,刚才的难受感觉已经彻底没有了,只剩快感将他包裹起来,再次嘭起的阴茎在两个人的身体中间跳动摩擦着,不断渗出晶莹的体液来,他扭动了几下自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塌下腰碾了过去,身子立刻就软着伏在了格林德沃怀里,嘴里也不再克制地发出了低吟。
在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的瞬间,邓布利多明白了格林德沃的意思,他再次噤了声,只肯把愈发粗重的呼吸声留给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饶有兴趣地伸手去摸邓布利多的发梢,甚至慢慢停下了动作任邓布利多在自己身上发挥,不得不说邓布利多也是很了解他的,他几乎就要成功扳回一局了。
“盖勒特,是我没办法满足你,”邓布利多带着气音咬着格林德沃的耳朵,“还是你在我们没见面的这段时间找了别人呢?”
格林德沃闻言不轻不重地在邓布利多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重新拿回了主动权,托着他的臀加大了幅度快速地挺动。
邓布利多今晚第一次听到了格林德沃的稍微失控的声音,他再次吻住邓布利多的嘴唇,在短暂的进攻后从邓布利多身体里抽离出去,抿着嘴唇扶住自己的阴茎射在了邓布利多的大腿内侧。
闭上眼睛缓了几秒,格林德沃拍拍邓布利多的腰示意他站起来,然后又不让他走摁着他靠在了餐桌上。冰凉的大理石贴在邓布利多的后腰上,格林德沃坐着没动,他向前探了探身子,一手在邓布利多腰侧撑住餐桌,另一只手轻轻托住邓布利多还没释放的硬挺,抬眼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不是我给你道歉吗?”邓布利多在被含住的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盖勒特....你....”
格林德沃垂下眼帘,专心致志地取悦着邓布利多,好在邓布利多没有他那种故意磨人的坏心思,也要比他体贴,
“因为我还没有接受你的道歉呢。”格林德沃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你饿了吗阿不思,你可以先去卧室歇一会儿。”
在眩晕中,邓布利多听到格林德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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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澡了?”格林德沃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邓布利多正一边擦头发一边弯腰仔细研究他枕头上的花纹。
“不然呢?我本来以为你会有点礼节,”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结果折腾我这么久都没打算给我弄顿晚饭吗?”
“请去餐厅吧,”格林德沃笑着往浴室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邓布利多,“喜欢那枕头吗?你会是第二个躺在那张床上的人。”
邓布利多低头笑了,垂眼又看了一下那枕头,金色和紫色缠绕的花纹确实让他倾心不已,他忍不住弯腰又凑近看了看,甚至伸手摸了摸。
然后他看到枕头边露出的黑色物件。
格林德沃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邓布利多低着头,手上正拿着那把他并没有刻意隐藏但是又真的并没有准备想要被发现的武器,那把永远保持着上膛状态的手枪。
“我可以证明,”格林德沃缓步走到邓布利多身边,放轻声音慢慢伸出手去,“我是合法持有的。”
邓布利多任格林德沃把枪接手过去,退了膛然后放进了抽屉。
“当然,当然,忒休斯也曾经建议我这样做,我知道你肯定....你肯定也会有一些安全方面的隐患需要戒备,”邓布利多伸手轻轻在格林德沃腰间抚过,“如果你也洗完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格林德沃觉得眼前的人思绪有些混乱,接下来事实也证明了格林德沃的感觉。
“我其实不太饿,”邓布利多忽然转过身来,“我们再做一次吧。”
格林德沃没有反对的机会,邓布利多的吻急迫地撞过来,他在极近的距离注视着邓布利多蓝色的双眼,在过去的亲吻中,他通常是会闭上眼睛的。
“阿不思你还好吗?”格林德沃没有阻拦邓布利多来解他的衣服,他求之不得,但他还是觉得要问一下。
“噢可能不是很好,”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羞涩,“我只是突然又觉得你有一些陌生,不不不是陌生...不要在意这些了我可以处理我的脑子,你到底要不要做?”
“你确实对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更熟悉。”格林德沃的手先摸上了邓布利多的腰,推着他退到床边,“你想怎么来?”
邓布利多拽着格林德沃内裤的边缘坐下了,下一秒格林德沃的膝盖就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他弯下腰,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侧和肩膀,然后整个人便压过来带着他两个人一起扑倒在床上 。
床单上有淡淡的香味,邓布利多还来不及回忆这味道和格林德沃香水味道的区别,他最熟悉的那部分格林德沃已经抵在他的小腹蓄势待发。
“你刚刚在餐厅的行为太粗鲁了,”邓布利多拽了一个枕头垫在身后,双腿和格林德沃的双腿纠缠在一起,“我不想再经历了。”
格林德沃没接话,只是不断地给邓布利多很多亲吻,直到身下的人从耳朵开始慢慢泛红,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向下环在了他腰间,格林德沃这才伸出手去,卡着邓布利多的膝窝屈起了他一条腿。
他直接用两根手指摁了摁邓布利多的穴口,邓布利多立刻微微弓了腰发出一声叹息,这动作使得格林德沃顺利地将手指探得更深,热切的包裹感催促着格林德沃将第三根手指也滑进去,在他深深浅浅地按摩下邓布利多开始不自觉地轻轻扭动起来。
邓布利多想要去安抚自己,却被立刻捉住了手腕。
手指从他身体里抽出去了,邓布利多微微张着嘴本能地抬起腰来挽留。
“慢慢来吧阿尔,”格林德沃建议道,“我不想你觉得我粗鲁。”
邓布利多皱眉:“你快点进来好吗?”
邓布利多知道格林德沃得逞了,但他不想深究这些了,在格林德沃捏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腿抬高时他也只是抿着嘴唇强迫自己别去在意这姿势带来的些许羞耻,他甚至伸手扣住了格林德沃的腰,催促着他快一点进入自己。
很快就是熟悉的被填满的酸胀感,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狠狠地碾过他的敏感所在,他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只能急迫地想要拥抱眼前的人。
“放松点阿不思,”格林德沃被绞得不敢呼吸,“唔你弄得我有点疼了...放松点....”
“抱歉...”邓布利多深呼吸着努力放松着身体,一边轻轻摸着格林德沃的后背,“你动一动,你一直压着,我没法放松....”
快感在格林德沃稍稍退出的那一刻席卷而来,他撑在自己身体上方开始有节奏地挺动,双手被他捉着手腕控制着,自己被刻意忽略的硬挺在两人身体中间随着身体的晃动不断摩擦出一些前液,邓布利多忍不住挺起身子,想要得到一些别的补偿。
“盖勒特...”他喊他的名字,“你帮我一下...唔...”
格林德沃好像听不懂:“帮你什么?我已经很卖力了你看不到吗。”
“该死的我让你摸摸我,”邓布利多提高了音量,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泛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快感和痛感同时将他淹没,“我想射了,你帮帮我盖尔....”
“嘘....”格林德沃给了他安慰的一吻,在他耳边轻轻安抚道,“你已经射过两次了,这会儿没那么容易,放松阿尔....”
格林德沃放慢了一点速度,他几乎要退出去,又在即将离开邓布利多身体的时候大力地撞进来,这使得邓布利多缓过来一口气。
但也仅仅是短暂的轻松,再次突然的加速让邓布利多的眼睛迅速变红,格林德沃能够感觉到他身体温度变得更高,腰腹紧绷着抬起几乎离开了床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腿本来随着节奏晃着,这会儿也稍稍用力在给自己施压,只有声音,邓布利多此刻只有声音变得愈发无力。
“慢点盖尔,帮帮我...”邓布利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要被快感吞噬,他想要求救,又想要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阿不思,”格林德沃松开了禁锢邓布利多双手的手,伸手去摸他已经微微出汗的额头,“阿尔...你看看我。”
邓布利多努力让双眼聚焦看着格林德沃,他忍不住探身轻轻咬住他的嘴唇,然后顺从地看着格林德沃的眼睛:“现在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邓布利多在格林德沃突然抽出的时候终于射了出来。
有一瞬间,格林德沃也好像失去了意识,他觉得眼前是耀眼的白光,只有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提醒他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有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慰着他还在不断射出精液的阴茎。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格林德沃依然托着邓布利多的腰,紧紧贴着他不愿放开,直到邓布利多嘟囔着推他他还是恋恋不舍地轻轻吻住了他。
邓布利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或许只是因为太累迷糊了几分钟,但好像是做梦了,直到格林德沃的声音将他喊醒,建议他吃些东西喝点水再睡。
“我想先洗一下,”邓布利多慢慢站起来,察觉到自己双腿微微发抖的时候他抬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弄在里面了。”
格林德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帮你吧。”
“上帝啊千万不要,”邓布利多赶紧拒绝,“我真的不能再来了,我前阵子生病才刚好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突然的示弱有些无措,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邓布利多在洗完澡后走进餐厅坐在桌边,偷偷观察他的脸色,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你生病了?”他还是忍不住问。
邓布利多将一块肉塞进嘴里,湛蓝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不用担心,已经好了。”
“阿不思我没有记恨过你,”格林德沃忽然画风一转,“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抱歉今天一直折腾你,我只是想你了。”
邓布利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放下叉子轻轻摸向酒杯。
“我知道你看见枪,又想起我们之间那些不愉快了,”格林德沃低垂眼帘,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了,“可我已经如你所愿输了竞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枪的问题与你无关,你确实应该好好保护自己。”邓布利多解释道,“对于你在政策上的见解和立场,自然有希克斯以及国会去约束,我不会再过问,也不会再迁怒...”
“阿不思,”格林德沃打断了他,“我希望你明白我让你进门不是仅仅想让你做一个合拍的床伴,我不缺床伴,”他猛然顿住,果然看到邓布利多微微挑起了眉,“我们很合拍,但我现在不再只满足于此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们合拍,是因为我对你的纵容。”邓布利多毫不留情地指出。
格林德沃忍不住笑着看他:“说得好像你不喜欢一样。”
“我也没想到来你这里,天快亮了才吃到口东西,”邓布利多抿了一口酒,“味道很好盖勒特,我来找你确实也不是为了道歉的。”
格林德沃维持了很久的好脾气大概就到这里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很想你。”邓布利多像是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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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拍到清晨从纽蒙迦德公寓楼走出后,邓布利多几个月都再没去过格林德沃的住处。
对此格林德沃很不满,第一不满没品的狗仔胆敢对他的住处盯梢,进而把自己的安保扩大了一整个街区,但邓布利多说不去就不去了,所以格林德沃第二不满邓布利多用狗仔的错误惩罚自己,多次暗讽邓布利多不肯正视两人关系就是想把他当备胎。
“我只是不想太张扬,”邓布利多每次都很真诚地解释,“我允许你随时来我这里,甚至把大门的密码都告诉你了。”
没错,他说的也有道理。
可就在两人的花边新闻再次登上热搜榜单的这天,在格林德沃一下车就看到马路对面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车窗内一闪而过的镜头时,他心里的火蹭一下就被点燃了,然后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出于对记者的憎恶还是想要和邓布利多作对,竟皮笑肉不笑地冲那黑黢黢的镜头招了招手。
“Good evening gentleman.”在记者的角度,能将克制冷静的问候听得很清楚。
“这帮该死的小丑应该统统去坐牢。”格林德沃一边脱外套一边骂个不停,“我一定要让文达送他们去坐牢。”
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电脑上,隔了一会儿才回应他:“你为什么非要在意他们呢,你不多事过几天也就没人在意了,现在好了,天亮前热搜都不会消退了。”
格林德沃还在自顾自地骂人,邓布利多决定不理他了,之后的十几分钟里,只一些关键词过滤进邓布利多的耳朵,大概有不讲理的希克斯、国会的老家伙、哗众取宠的脱口秀,该死的晚餐吃什么。
“邓布利多!”音量提高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关上电脑站起来:“盖勒特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差,我已经做好了晚饭,一会儿我们还可以吃点甜品是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我不喜欢甜品,”格林德沃皱眉,“腻死人了只有你才喜欢。”
“那我自己吃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喝一杯,”邓布利多说着已经走到他跟前,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对了我今天在上课的间隙看到你的新提案了,我觉得很好有很强的的操作性我想其他人都会支持你的。”
他很懂得如何让格林德沃冷静下来。
“听说你要和希克斯一起上勒梅秀?”邓布利多摁住了格林德沃压在他腰上不安分的手,“等等等等,现在不行。”
格林德沃不敢来硬的,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同意先吃饭:“唔圣诞特辑,你们那边配合得很,文达说我们要是拒绝显得太没格局。”
“看来我们今年圣诞不能一起过了,”邓布利多冲他眨眨眼睛,“我建议你,不要过多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这种大热节目,肯定要问你的。”
“那我只能在直播上和希克斯吵架了?希望不会把勒梅那个老家伙当场气死,”格林德沃挑衅地笑道,“为什么我不能说我们的事情呢?娱乐节目嘛,又是圣诞特辑,我说说我自己的男朋友,不行吗?”
邓布利多对这个在两人平日交流中甚少出现的词语没任何特殊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那你随意吧,随便聊聊也行,不要喧宾夺主了就好。”
这种表面同意实则反对的态度,让格林德沃一直到圣诞那天都没消气,想到在这个庸俗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邓布利多很有可能和别人一起共进晚餐,他除了把火发给电视台里每一个和他说话的人外,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可做了。
邓布利多到底哪里让他一直惦记呢?难道,就只是各种意义上的好看吗?
“让我们欢迎拉莉•希克斯!”
勒梅提高了音量请希克斯上台,掌声要把格林德沃振聋了,他礼貌地站起身,一边鼓掌一边看着希克斯站在前面和现场观众以及镜头打招呼。
“请坐,”格林德沃在希克斯落座时伸出手来,“首相大人。”
勒梅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他的节目可是每天晚上的收视率冠军,自己演播厅的沙发至少做过三任首相了,但他提醒自己谨慎一些,他怀疑安保团队会不会特别批准格林德沃或者他的保镖带枪进来了,那样的话可危险了。
格林德沃坐在靠边的沙发上,听着希克斯和勒梅侃侃而谈,他倒也没有走神,希克斯有时候说的还挺对的,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在胡说,民党那一套他真是听够了,下次竞选他一定要赢,然后解散民党。
但是他今天不想反驳,他觉得没劲,眼下输都输了还争什么呢,要是邓布利多的话他还愿意多说两句,不过邓布利多好像一般不和别人吵架的,怎么和他就总有不愉快呢。
“其实你和阿不思的手段还是不太一样的对吧,”勒梅笑眯眯地看着希克斯,“我注意到网络上说,你比阿不思要格林德沃一些。”
希克斯忍不住大笑:“我就当这是在夸我吧,格林德沃,哦天啊....”
格林德沃眼神不善地盯住希克斯。
“不我当然不是说你不好,你....”希克斯是在很难找到一个中性不会犯错的词来形容格林德沃,她和格林德沃对视了一会儿决定放弃了,“怎么说,邓布利多确实要...更温柔,做为同事和下属,你再也遇不到比邓布利多更温柔的人了,但这都个每个人的经历有关,我们都...”她说着伸手指了指格林德沃,“我们都会互相有一些弥补。”
“啊没错阿利安娜,”勒梅好像陷入了一种回忆中,“你说的是阿利安娜对吧,那是邓布利多温柔的原因。”
希克斯耸耸肩,默认,但是没再多说。
“阿不思的妹妹吗?”格林德沃不合时宜地追问道。
勒梅从自己的位置探出身来看着格林德沃:“啊盖勒特你还在这里啊,你好久没说话了我以为你先走了呢。”
这个可恶的老家伙,格林德沃心里想,他翘起二郎腿向后更深地靠进沙发里,低下头稍微整理自己的西服下摆,不痛不痒地开口道:“首相在这里嘛,她什么都知道。”
“盖勒特你现在变得很谦虚啊,”勒梅诧异地喝了一口水,“像是变了一个人啊。”
格林德沃微微眯起眼睛,要在观众席上寻找口哨声的源头。
“阿不思最近还好吗?”勒梅试着开启访谈的新篇章,“他又躲进学校很久了。”
希克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事不关己的样子。
“问你话呢希克斯,”格林德沃冷冰冰地提醒她。
“我不认为这是给我的问题。”希克斯一脸诧异地看着格林德沃,“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你知道我非常忙。”
“Fine,”格林德沃将目光挪向勒梅,“他很好。”
如果格林德沃现在能坐进导播室的话,他就能听到副导演说收视率拔升了。
“哇哦,”勒梅微笑着望向观众席,停顿了好一阵儿,似乎他忽然犯糊涂了,“我以为他会假装没听到或者直接派他的保镖拆掉我这把老骨头呢。”
格林德沃翻了一个白眼,嘴里无声地骂了一句。
“我这儿准备了一些问题想要问你呢,”勒梅毫不掩饰自己八卦的眼神,“不是我要问的,这可都是网友们想知道的,盖勒特你肯定知道,网友们也是选民们。”
“他们没有给我投票不是吗。”格林德沃两手一摊。
勒梅嘿嘿笑了两声,拿起自己的手卡来:“我这里看到第一个问题是,邓布利多教授是前进联盟派到民党的卧底吗?哦这问题太尖锐了。”
“当然不是,”格林德沃冷冷否认,“伟人邓布利多,当然只有民党才会收留他。勒梅我需要提醒你我不会让你把那一沓问题都问完的,阿不思他不喜欢高调。”
希克斯瞪大了眼睛,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盖勒特你真的要这样回答吗?”
“勒梅你给我投票了吗?”格林德沃忽然反客为主,“没投票的话不能再问这种垃圾问题了。”
勒梅一脸遗憾地望向观众席:“在场没有人给格林德沃先生投票吗?有的话可以提问题!”
有人举手,但好像没人想提问。
格林德沃很满意,这才是他的支持者。
直到有个男生从后排站起来了,年纪不大,被格林德沃盯着愈发紧张,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格林德沃先生,您打算结婚吗?”他问,“和您的伴侣。”
希克斯已经深深窝进了沙发,勒梅笑着低头喝水,观众们看看提问的人,又看看格林德沃,一时间演播厅内静悄悄没有任何人说话。
“因为我和我的男朋友在考虑要不要结婚。”提问的男生迟疑地补充道,“我们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你说服他或者他说服你,你问我有什么用。”格林德沃终于开口了,“如果你确定你爱他,他也爱你,这事应该不难商量吧。”
“那你到底要不要结婚?”勒梅不想让格林德沃躲掉。
格林德沃思考了一下:“我没所谓,阿不思应该是不想。”
这样明天头条出来,压力就会到阿不思那边了,格林德沃觉得这计划好极了,但这计划风险很大,阿不思很可能会生气。
阿不思总会生气,怎么希克斯就会说他脾气世界第一好呢,文达绝对不会说自己脾气好,文达才是一个真诚的合格的手下。
“哦我还有个问题,”格林德沃在节目结束后突然拦住希克斯,“阿利安娜,到底是什么事?那是阿不思的妹妹对吧?”
希克斯看了他一眼:“晚安盖勒特,明天的会不要迟到。”
搜索引擎在回家的路上没有给格林德沃一个满意的答复,格林德沃在输大门密码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直接问一下邓布利多,但他直觉这不会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邓布利多竟然还没有睡,如果有课的话他一般很早就会睡了。
或许是在等着和他说一句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盖勒特,”果然格林德沃还没脱掉外套,邓布利多就已经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我看了节目了。”
格林德沃把外套挂好跟进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房间一角的圣诞树亮着。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他们肯定会问点什么的,但我要说你的回答很狡猾,”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着他,“我也没有准备好回答你关于阿利安娜的问题。”
格林德沃跟到他身边了,他伸手揽住他的腰凑近了索吻:“圣诞快乐阿不思。”
“如果你不累的话就去洗澡,”邓布利多笑着拍拍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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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跑去戈德里克了。
邓布利多还是从网上知道的,网上介绍说他去参加一个什么山谷隧道的开工仪式,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条新闻让邓布利多在教室里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教授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有女生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到讲台边上,“刚才您讲的这里....”
邓布利多收起手机,他的蓝眼睛带着笑意的注视,把眼前勤奋学生的问题都看得忘记了。
接到邓布利多电话的时候,格林德沃正在大风中等待入场,他心情很差,一直催问文达什么时候开始,然后文达就会去质问工程的负责人。
邓布利多听见电话另一头格林德沃骂人觉得好笑极了:“你怎么会有这种行程安排?”
“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随和,亲民,实干。”格林德沃反问回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都是狗屎。”
“格林德沃亲民的第一步,选在我的家乡?”邓布利多毫不留情地拆穿,“盖勒特,我不想你知道的事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我从来也没这样对待你。”
“那是因为我对你完全坦诚阿不思。”格林德沃没好气的反击,“我要去上台了,这该死的天气肯定是要下雨了。”
邓布利多握着手机叹了口气,他一边收东西一边往窗外望去,这边也乌云密布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你活动结束就回来,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格林德沃可不愿意这样,首先他毫不在意邓布利多总是对某些问题逃避,格林德沃相信解决问题总会有很多不同的办法,另一方面他觉得,邓布利多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便有一天愿意说了,也是有所保留的,无论是在内容上还是情绪上。
等到傍晚在戈德里克的公墓里深处寻到邓布利多家的墓地时,格林德沃好像能够透过无声的墓碑感受到邓布利多想要隐藏的那种情绪了。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那个让邓布利多变成别人口中温柔的人的阿利安娜,离开时只有14岁。
格林德沃曾经在大学毕业之后来过戈德里克山谷,在学生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来这里探望自己姨祖母,他记得戈德里克山谷有非常美丽的夏天。
回酒店的路上,格林德沃想要发信息给邓布利多,编辑了两句忽然又想要打电话了,可是没有人接,他抿着嘴唇忽视了文达不断发来的信息,在小镇的中心环顾四周想找地方喝一杯。
有人在马路对面看着他,格林德沃眯起眼睛看着那人,又看看店铺的招牌——猪头酒吧,在徐徐飘落的雨线下朦朦胧胧。
如格林德沃所料,这种蠢名字能有好生意才怪了,他踱着步子走到角落的位子坐下,等了将近十分钟,等得不远处唯一一桌客人在雨变大前起身离开了,这才终于有招待过来。
一杯看起来就很劣质的啤酒几乎是被丢在他面前,端酒来的人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格林德沃面带微笑地抬起头来,看到一双和邓布利多相似的蓝眼睛。
“怎么没和我那伟大的哥哥在一起?”阿不福思语气不善地问道。
格林德沃耸耸肩:“很明显,感情再好的人也不会形影不离。”
阿不福思嗤之以鼻:“我就说嘛,没到夏天他怎么会回来呢。既然这样,你自便吧,喝完这杯酒走吧。”
“阿利安娜,”格林德沃不疾不徐地念出这个名字,一边端起酒杯在鼻子下嗅了嗅,又嫌弃地放下了,“关于你们的妹妹,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敢提她的名字!”阿不福思怒吼出来,“你为什么如此傲慢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先生,我觉得我可以确定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格林德沃用眼神示意阿不福思坐下,“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影响了我和阿不思之间的感情,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会呢,安娜怎么会影响你们的感情,”阿不福思没有再坐下,但也站着没走开,“我那了不起的哥哥,本来就和你是一种人。”
格林德沃忍不住笑了。
“他计划着自己的毕业旅行,拿着我们父亲那把老猎枪都还觉得不够,想要买一把更酷的枪做为自己的毕业礼物,想要和一些狗屁朋友去拯救全世界。”阿不福思声音慢慢低下来,“只会缠着他想让他陪着去山谷玩儿的小妹妹算什么呢。”
雷雨大作只在一瞬间,声音掩盖了阿不福思的喃喃自语,也掩盖了店门口的进门铃。
“啊你来了,”阿不福思看向门口,“在冬天见到你,真是难得。”
格林德沃回过头,便看到邓布利多站在门口,他身上都湿透了,正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安娜只是想去邻居家看看他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的哥哥在不在。”阿不福思一边解开围裙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PLEASE,”邓布利多请求道。
围裙解开了,阿不福思的目光挪向格林德沃:“我的哥哥一向认为,只要有人闯进自己的地盘,只要窗外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就应该开枪,你应该很赞同吧。”
格林德沃的眼神一直落在邓布利多身上没有挪开,他看起来很平静,在阿不福思说完话后也只是抿着嘴唇低下头去,好一会儿阿不福思再没说什么,他才终于抬头来。
“好了你们汇合了,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阿不福思把格林德沃一口没喝的啤酒收了,另一只手甩着自己的围裙往后厨去了,“最好不要带着你的朋友回家阿不思,安娜不想听见你们耳鬓厮磨的声音。”
格林德沃站起来,扣上外套的扣子,一边给文达发信息让她派车过来一边缓步向门口的人走去。
邓布利多先他一步拉开了店门,走出去站在了雨幕中。
“和我一起回酒店吗阿不思。”格林德沃跟出去,在他身侧问道。
邓布利多笑笑:“当然,你也听到了,这么晚了我也没地方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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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弹射出去的瞬间,邓布利多是有一种预感的。
“我打到了什么?”身边的朋友有些惊慌地看着邓布利多,“是头鹿吗?”
许多年前的夏天夜晚,阿利安娜倒在邻居家的门口,街上的人陆续从家里出来,他们都不相信那种只发生在新闻里的枪击事件会发生在此时此地。
他们后来只是说,可惜了邓布利多家的小姑娘。
而在邓布利多和曾经绚丽且无限膨胀的少年时代告别的那个夏夜,格林德沃告别姨祖母踏上了去德国的旅程,戈德里克山谷永远以安静宁河的形象留在他记忆深处。
“阿不思你还好吗?”格林德沃象征性地敲了敲浴室的门不等回答就推门进去了,他看到邓布利多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里,一条毛巾盖在眼睛上,“别感冒了,我让他们送了些吃的,还有热好的红酒,你还没吃晚饭吧。”
“这就来。”邓布利多拿掉了盖在脸上的毛巾,但是没有睁开眼睛,这样格林德沃就不会看到他发红的眼睛。
格林德沃就站在门口等他,邓布利多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走出来的时候,他开课就把手里的浴袍递了过去。邓布利多瞥了他一眼,一边把身上最后一点水珠擦干一边接了浴袍过来:“你很殷勤啊。”
“你好像有点胖了,”格林德沃想要说一些能迅速转移邓布利多注意力的事儿,在邓布利多转身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时他又赶紧改口道,“我只是说和之前比。”
" 人年纪大了,代谢确实是会下降的," 邓布利多拿起叉子戳起一块蛋糕来送进嘴里,是柠檬味的。
“我没事,”邓布利多心软下来,对格林德沃自作主张而生出的愤怒不再那么强烈,他也不想让格林德沃再这样反常地围着自己,“一起吃点吧,然后我要睡了。”
邓布利多吃了一整块蛋糕,又喝了半杯红酒,希望能彻底打消掉淋雨后感冒的苗头,奈何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以后,格林德沃不肯放过他。
而在格林德沃的角度,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只是觉得邓布利多那该死的弟弟说话太难听,一定要让他的阿不思很难过,他只想告诉邓布利多他会陪着他。
邓布利多要是听见他心里这些活动,会在感动之余冷静地反驳,算了吧格林德沃,时间倒流你还是会来这儿挖一百年前的旧故事。
“放过我吧盖勒特,”在格林德沃轻轻吻上他肩膀的时候邓布利多忍不住抱怨道,“我下了课就去赶航班,我现在太累了。”
“你干嘛着急赶过来。”格林德沃的嘴唇轻轻擦过邓布利多的耳朵,手指轻轻拂过他微微长长的头发帮他别到耳后,让已经快要睡着的教授在半梦半醒间整个身子都软了,“阿不福思和我打起来,不一定谁赢呢。”
邓布利多没说话,歪着头接受着格林德沃的吻,他竟然本能地很享受。
没一会儿格林德沃听见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他以为邓布利多生气了。
“你有套子吗?”邓布利多回过头来,轻轻回了一个吻,“最好别用酒店的。”
格林德沃闻言立刻翻身下了床,径直走到衣柜旁边,竟然从自己的西装内里口袋摸出来一个安全套。即使房间没有开灯,邓布利多也借着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看见格林德沃眼睛里满满的得意。
“你随身带着?”邓布利多一边质疑一边起身脱了自己的内裤,在自己已经半勃的阴茎上抚慰了几下,“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
“阿不思你放心,认识你以后我没找过别人。”格林德沃很快回到床上来,迫不及待地把邓布利多扑倒。
邓布利多花了几秒思考他的回答究竟符不符合自己提问的初衷,但很快这思考就被格林德沃一个热烈的吻打断了,这个吻从唇间蔓延到颈侧,伸展到锁骨,格林德沃的手摸索到他两腿中间,越过他的硬挺直接摸到了他后面的隐秘处。
但今天邓布利多没有湿得很痛快,格林德沃已经放缓了动作,还是觉得手指所及之处有些干涩很难动作,邓布利多在察觉到这种情况后尽量将腿张开得更大了些,但还是很难容纳格林德沃的第三根手指。
而邓布利多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射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而失去了控制。
格林德沃在他耳边发出安抚的声音,然后忽然起身再次从床上跳了下去,径直去翻酒店床头柜里的润滑剂了。
“明天打扫的时候他们会知道的。”邓布利多提醒道。
格林德沃轻笑了一声:“那怎么了。”
他握住邓布利多的手臂让他回到侧躺的姿势,然后跪在他身后一手摁着他的腰一手慢慢将润滑剂一点一点揉在他的穴口,这回终于顺畅了一些,格林德沃用两根手指在湿滑的穴口仔仔细细摁了一圈,然后添了第三根手指往更深处摸索去。
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随着格林德沃手指的搅动轻轻向后送着腰,一边伸手握上自己已经涨得发痛的阴茎:“别弄了....直接来吧....”
他话音未落,格林德沃的手指从他的敏感处碾压着经过,惹得邓布利多发出了一声相对来说出现得过早的呻吟,他甚至有些慌张地向身后伸手想讲格林德沃使坏的手直接拽出去。
“别这样....”他不满地抱怨道,“我让你别弄了...直接进来唔....”
格林德沃将手指抽出来,把指尖的湿润悉数抹到了邓布利多的屁股上,又给自己带上安全套,然后这才轻轻抬起邓布利多的一条腿,对着已经开拓好的穴口慢慢将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他进入得不紧不慢,这好像是他最有耐心的一个晚上了,但今天这种体贴对邓布利多来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种折磨,被进入时的快感被无限地拉长,邓布利多巴不得他像平时那样直接点,他甚至无力自己将左腿抬高,只能将下肢完全交给身后的人去摆弄,而空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嘴里也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声喘息和呻吟。
眼前这一切终于刺激得格林德沃在进入大半之后难耐地稍稍加快速度整根没入了邓布利多的身体。
“啊....”邓布利多忍不住直接叫了一声,弓起身子几乎要蜷缩起来,他肩膀向前整个扑在床上,腰却向后顶着将格林德沃吃得更深。
格林德沃感觉到包裹着自己阴茎的甬道开始剧烈地收缩,夹得他屏住呼吸一把摁住了邓布利多的腰想让他别动,他甚至忍不住主动稍稍退出了一点,但只这轻微的动作,就立刻惹得邓布利多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示意他不要动。
“别动...求你....”邓布利多无力地请求道,“让我缓一下....”
邓布利多知道自己射了,但是他的脑子无法消化这个状态,他能听见自己断断续续发出一些惊喘,格林德沃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打断他所有的意识让他一次又一次陷入高潮的晕眩中。
他开始觉得不太好受,而格林德沃察觉到了,他感觉邓布利多一瞬间就出了一身的汗,那种在不适状态下才会发的冷汗。
断断续续的射精结束,邓布利多整个人像是又淋了一场雨一样。
格林德沃本来心底生出了一些愧疚,但在听到邓布利多似乎无意识的呻吟中夹杂了几个骂人的单词后,一时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赶紧卧躺在邓布利多的身后,一只胳膊塞到了他脖子下面让他枕住,另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背想要安抚他,在听到邓布利多呼吸平稳了之后终于试探着轻轻动了起来。
“还行吗阿不思?”格林德沃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他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轻声询问邓布利多,“你出了好多汗。”
邓布利多已经清醒了一些,他抬起一条腿来想让格林德沃的动作更顺畅一些,但很快还是觉得体力不支放下了,这样一来,他也就更没力气去回应格林德沃了。
他是真的很不舒服,但他还是侧头亲吻着格林德沃的手臂不想让他有所察觉,而随着格林德沃加快的速度而再次席卷而来的快感使他困扰和惊慌,他觉得自己今夜没法再承受第二次高潮了。
格林德沃在即将达到顶峰的一刻发现邓布利多哭了。
远比汗水汹涌的湿润蹭在他手臂上,探究这其中原因的理智在此时此刻被极致的享乐所淹没,他伸出手去用力扣住了邓布利多的小腹让自己在他身体里进得更深,囊袋撞击在邓布利多臀肉上的声音和交合处潮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此刻在他耳朵里都地最美妙的乐章。
以及窗外的雨声,愈发大的雨声,伴随着格林德沃的释放。
这几乎是格林德沃在床上最老实本分的一次了,没有胡乱摆弄邓布利多的身体,也没有说些邓布利多不爱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荤话,甚至可以说是克制而温柔。
洗澡的时候格林德沃在理智彻底回归的时候开始真的觉得后悔了,他发现邓布利多开始低烧了。
“没事,”邓布利多扶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是我说要做的,是我需要。”
格林德沃小心翼翼帮他把身体里混着润滑剂的体液清理干净,然后看着邓布利多依然泛红的眼角,思考再三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邓布利多知道自己烧糊涂了,他永远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
格林德沃被声音扰醒的时候立刻伸出手去抱住了旁边的人,他觉得自己很用力了,但是邓布利多似乎是被什么噩梦或幻想困住了。
“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挣扎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
“嘘....”格林德沃在他耳边安抚道,“阿不思,没事阿不思,你做梦了。”
“我很抱歉安娜....”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
格林德沃一直想知道,邓布利多后来记不记得这个梦,他看起来完全不记得了,感冒让他昏沉了几天,之后便又一切如常了。
Chapter Text
格林德沃认为他和邓布利多两人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稳定与和谐,他认为这是很理所当然的,除开一些不足挂齿的“小”分歧,邓布利多绝对是和他一样出色的人。
邓布利多对此并不否认,只是对于这种稳定的关系,邓布利多做出的反应是他似乎认为不必再对格林德沃像初识时那样客气与礼貌,如果说这些也不是排在第一重要的话,那曾经让格林德沃深情告白的合拍,也应了邓布利多无情的反驳,合拍源于他的纵容,现在他懒得纵容他了。
“我为什么要去坐地铁!”临近出门的时候格林德沃才得知出行方式是地铁,“地铁里十个人有九个身上都臭烘烘的。”
“我上班经常搭地铁。”邓布利多劝说道,“很方便,还很快。”
“很好,那你就是十个里面唯一味道好的。”格林德沃怒气冲冲地抓起车钥匙,“我是绝对不会去坐地铁的,你不就是又怕记者拍吗,大不了我们开你的车行了吧,总之休想让我挤地铁。”
邓布利多一边系领结一边看着格林德沃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你最好是能找到车位。”
“满意了?”满停车场转着找车位的格林德沃开始骂人,“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毛病,我买车雇司机花了钱的为什么不用?”
邓布利多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不要急时间还很富裕。你那种排场会搞得整个剧院鸡飞狗跳别的观众还怎么看演出?你这样我们以后也不要安排什么私人行程了。”
格林德沃不说话了。
事实是,就算没有所谓排场,两个大活人站在灯光下,就会被人看到的,格林德沃生怕邓布利多一个不高兴转身要求回家,他只能把每一个投向他们的目光,用一种阴郁恐吓的眼神注视回去。
好在剧场内的灯光很快暗下来了,格林德沃倚着座椅扶手,既离左手边的人远一点,也能离右手边的邓布利多近一点。
邓布利多很久没有来剧场看过演出了,有人同行就更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他能感受到自己每一次随着观众一起鼓掌喝彩的时候,身侧的人都会将注视的目光投向他。
如果不是剧场内有上千的观众,他很愿意在这种开心的时刻,和陪伴他的人亲吻。
“那你为什么不按你想的去做呢。”散场时格林德沃听着邓布利多似是而非的表白,忍不住抱怨,“你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
邓布利多闻言停下脚步,格林德沃一个没收住多冲了两步出去,他回过头,正对上等不多忍不住笑意的眼神。
停车场前后都有一些看完演出离场的观众,而突然停下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显眼的。
“盖勒特,不要再怀疑我不重视我们的关系了,”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往前走,“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的关注,可是我不喜欢嘛,我需要时间来适应。”
格林德沃还是不高兴,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邓布利多坐进副驾驶,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格林德沃开动,沉默蔓延了几分钟,在邓布利多想要再次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被车窗外出现的人影打断,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手机对着车厢拍个不停。
邓布利多打算下车的时候,却听到格林德沃“啪”的一声落了车锁,然后他面色不善地拿起了电话。
“你们等什么呢?等着我被闪光灯闪瞎吗?”他对着话筒质问道。
很快四个黑衣人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下来,迅速跑过来把车前的人控制住了。
“别再让我看见这个人,”格林德沃继续要求到,“还有照片是要卖给哪家媒体的,吊销他们执照。”
邓布利多有很多想说想问的,但是他都不说了,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我的保镖,我需要他们保护我的安全,”格林德沃自顾自地开始回答邓布利多心中的问题,“你也看到了我们确实需要。这个人就是这个社会底层毫无价值的蛀虫,监狱就应该是他的归宿。而你,阿不思,永远要用对这些人的宽容和爱,来消耗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认为这很不值得。”
“我认为这并不冲突。”邓布利多不赞同。
“现在你又觉得不冲突了?你把我骗去你的酒店把我的大选搅得一团乱的时候,你不就是觉得你那个充满温暖的世界和我之间矛盾重重吗。”格林德沃毫无波澜地提起这件事来,“我是说过我没有怪你,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依然不愿意坦荡地与我并肩,说到底心里不还是像那些媒体一样把我当成一个危险人物。阿不思,我需要你清楚,”格林德沃一边把车开出去一边瞥了邓布利多一眼,“不论你和我关系如何,无论你是不是真心爱我,无论有你没你,我和民党之间是永远不会和平的,我会一直按我的想法去构建这个国家,下一次大选,没有人能阻止我。”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好像并没有生气。但车开到家门口还没停稳,他打开车门就径直下去了。
格林德沃在一通肆意发泄后,变成了一个被无视的司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邓布利多,需要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生气,正如格林德沃自己说的,他是什么样的人,邓布利多早就清清楚楚了,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去道歉,去挽回他。
“天啊,我爱上他了。”邓布利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格林德沃在天亮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毁掉了前一晚的约会。
在他思考该如何挽回的时候,闹钟响了,身边的人很快就醒了,翻身打算起来了,格林德沃赶紧就伸出手去一把把人拽了回去。
被拽了一个趔趄的邓布利多无情地想要掰开格林德沃紧紧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两人拉扯了半天邓布利多失去耐心了:“放开,我上午有课。”
格林德沃怎么可能管他上不上课呢,他甚至加大了力气想把人彻底拽回自己怀里去,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邓布利多有些不耐烦地把他推开,然后黑着一张脸从床上跳下去了。
“格林德沃你讲点道理,”邓布利多没好气地整理好被拽歪的T恤领子低头看着格林德沃,“你昨晚和我嚷嚷了一通,现在又想装什么事都没有,你当我是你从网上买的充气娃娃呢。”
格林德沃没说话,黑着一张脸也翻身从床上下来了,一言不发地绕过邓布利多去穿衣服了。
两人沉默着各自洗了脸,又沉默着吃了早饭,最后在快要迟到的时间一同出了门。
格林德沃在门口等车开过来,邓布利多准备去坐地铁。
“你要和我分手吗?”格林德沃打破了沉默。
邓布利多抬头看着他,好像对于他的问题多少有一些意外:“你要和我分手?”
格林德沃不说话了,邓布利多瞪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大概也就骂了他一百遍吧,然后在看到格林德沃的车停在路边的时候,才慢慢转身往地铁站的方向去了。
“我们正常去机场吗格林德沃先生?”文达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或者您需要改签吗?”
车从步行的邓布利多身边经过,格林德沃看到他正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容。
“不需要。”格林德沃坐正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格林德沃打定主意,再也不要来邓布利多家里,就算邓布利多求他都没用,他已然忘了是自己毁了两人的约会。
想要回避的念头,在傍晚时也同样在邓布利多脑海里出现,他结束了一整天的课以后,想到回家要面对格林德沃那张不高兴的脸就头痛不已,如此一来,他决定干脆就在办公室住两天算了。
似乎邓布利多的房子才是邪恶的源头。
格林德沃在两天后回到家里来,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停在邓布利多家门口时,他立刻用质疑的眼光看向文达:“这里是我家吗?”
然后他意识到,虽然时间还未到深夜,但也确实不早了,而邓布利多家里竟然漆黑一片,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
你没回家?——邓布利多终于收到了两天以来的第一条信息。
邓布利多挑眉,他从短短四个字里读出了一些别的信息,时隔两天的质问代表格林德沃这两天都没有去过他家里。
他选择了无视这条信息。
这样的后果就是,转天傍晚临近下课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大教室的最后排,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格林德沃无比自然地从后门走进了邓布利多的教室,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确保邓布利多不会忽视他的出现,才在靠近门口的位子坐下了。
格林德沃没有见过邓布利多上课的样子,他见过他参加一些电视节目,但肯定和真正的课堂是不一样的。
原来邓布利多的课也会有学生在下面睡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更可气的还是那些坐在前几排的,看上去品学兼优的学生,谁上课会那样面带微笑地盯着老师看呢,除了自己,不该有任何人可以被允许那样盯着邓布利多才对。
下课时从后门离开的学生,都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格林德沃了,有学生拿起手机偷偷拍他,他也没有阻止,他只是看着那些课后将邓布利多围住的学生,猜想那里面有没有人敢在晚上约邓布利多共进晚餐之类的。
邓布利多送走了最后一个学生,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课本,等收拾妥当再抬头的时候,刚刚还坐在后面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疑惑地慢慢踱步从前门出去,才看到人就站在门口。
“我不想和你吵架住在办公室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
两人同时开口,格林德沃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邓布利多却挑起了眉毛。
格林德沃立刻意识到自己上来先质问的行为使自己一败涂地。
邓布利多摇摇头,招呼他往外走:“走吧,我需要先回一下办公室再回家。”
傍晚的阳光好像可以照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校园里的学生也比其他时间要多,邓布利多走着走着忽然侧头看着格林德沃:“要不要带你转一圈?”
太阳晃得邓布利多有点睁不开眼睛,于是他没看到格林德沃想要可以隐藏的期待的眼神。
“你确定?”格林德沃确认道。
邓布利多觉得他有点好笑,转换了方向打算带格林德沃从另一条风景更好的路绕回办公室。
“礼堂在你毕业五六年以后翻新过。”
“那边还是宿舍楼,再远点的地方加盖了几栋,学生越来越多了。”
“后面的湖你还记得吗?过段日子是赛艇联赛,估计现在校队在训练了,但是改天有空再带你看吧。”
“我的办公室,啊就在那边,”邓布利多绕过教学楼的拐角,指着远处的一片建筑群,“穿过这片操场就到了,五年前开始,我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很宽敞。”
“晚上好教授。”有路过的学生突然打招呼。
邓布利多笑着点头:“晚上好约翰逊小姐。”
“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似乎闯进了一场刚刚结束的社团活动,开始有更多的学生打招呼,“哦,以及...格林德沃先生。”
“晚上好伍德先生。”邓布利多再次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同样被问候到的格林德沃,“这是我们棒球校队的队长,去年大学联赛的冠军。”
“哦,了不起,恭喜。”格林德沃装模作样地回应道。
邓布利多笑着和他继续往前走,两个人顶着太阳加快脚步想要穿越毫无遮挡的操场。
格林德沃犹豫着想要阻拦操场那那些拿起手机拍照的学生。
邓布利多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腰上,催促他快点走:“那不正是你喜欢的,别管他们了快点走,实在太晒了。”
“你不会怪我爱出风头了?”格林德沃反问道。
“但不会和你分手啊。”邓布利多冷静地回答。
( 全文完 )
彩蛋
“你今晚每说一句假话,议会上就要给我投一个赞成票。”格林德沃要求道。
邓布利多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说假话?”
“真的?”格林德沃眯起眼睛,“万一勒梅那个老家伙,问你一周做几次,你要怎么回答?”
邓布利多迟疑了:“拿赞成票玩这个太过分了,你换一个。”
“那一句假话,就在你办公室做一次。”格林德沃从善如流。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疯了格林德沃?你倒说说,要是你说假话要怎么办?”
格林德沃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凑上去在邓布利多嘴角吻了一下:“你最好期待我句句说假话吧阿不思。”
邓布利多心里开始忐忑,知道上场的前一秒,都在软硬兼施地威胁格林德沃不要乱说话。
“让我们欢迎今天的嘉宾,第45届大选获胜者——阿不思•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心想,勒梅这老家伙这么大力地喊,别再缺氧晕过去了啊。
这奇妙的场景,让格林德沃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来呢,他应该把邓布利多绑在床上,让他那儿也不能去,但事实是,他穿着精致的三件套赢得了大选。
“我看格林德沃先生兴致不高啊。”勒梅看着百无聊赖的格林德沃,故意刺激道。
格林德沃回过神来,正对上邓布利多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蓝眼睛,他摊开手:“你指望首相夫人对自己日理万机的老公有什么性致呢?”
邓布利多瞳孔地震。
“这不是网友送我的新名字吗。”格林德沃满不在意,“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你们选出的首相好极了,他是一个工作狂,他会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的,TRUST ME!”
邓布利多适时伸手轻轻拍拍格林德沃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嘿,别抱怨了,我今晚会回家的。”
这回轮到格林德沃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邓布利多现在适应得如此好。
哦不,不是的,格林德沃看到邓布利多的耳后变红了。

PandaaaaPan on Chapter 1 Sun 05 Jun 2022 06:02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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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JWGGAD (Guest) on Chapter 1 Mon 06 Jun 2022 07:27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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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ake on Chapter 3 Sun 03 Aug 2025 06:2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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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yme_champagne on Chapter 10 Tue 07 Jun 2022 04:2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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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swithwine on Chapter 10 Fri 02 May 2025 10:52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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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ake on Chapter 10 Sun 03 Aug 2025 07:51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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