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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Notes:
紫单箭头廉只有第一章有,后面就没有了
有廉紫也是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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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认识这个男人,神宫寺勇太,这个动一动手指,整个京城就会为之抖上三抖的男人。
神宫寺家是京城老牌的上流世家,不光在商界有所成就,连政界、医疗,甚至是娱乐圈都能见到神宫寺家的影子,而作为神宫寺家唯一的继承人,神宫寺勇太名下的资产不计其数。
平野眨了眨眼,反应迟钝地抹了把满是雨水的脸,想张嘴却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永濑家和平野家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但是和神宫寺家比起来就是蚂蚁碰大象,从小,他只从父亲的嘴里听到过神宫寺这几个字,知道这个人和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但现在这个高不可攀的人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
平野急忙去捧神宫寺的膝盖,即使西装是黑色的也可以看出被完全洇湿了:"…膝盖受潮了,以后会痛的。"
他见过父亲因早年过度劳累,每到下雨天膝盖都疼痛难忍,眼前这个在他不管是落魄前还是落魄后都是第一次为他下跪的男人,他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但起码,一句提醒还是他可以做到的。
神宫寺把平野的碎发拢到他的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大眼睛,大掌握在平野的上臂将他带了起来:"先跟我上车吧,我可不忍心看到你一直在这儿淋雨,嗯?"
……
"是的,不好意思廉少爷,总裁今晚临时有别的安排,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去了。"
平野局促的坐在宾利上,他浑身湿透,想着真皮的车座肯定也被他弄湿了,真是糟透了。
前后座升起的挡板挡住了他现在的狼狈,却挡不住秘书打电话的声音,听到之后他更是慌张。
"坐的离我这么远干嘛?"
神宫寺嘴角擒着一抹邪笑,玉葱一般纤细的手指撑在下巴上,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衬出他的气质非凡。
"……是因为我所以才不能去的吗?"平野抓着膝盖上的布料,怯生生地说道。
是啊,他就说神宫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永濑家门口,原来是去参加永濑廉的践行派对,但自己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在我看来,你可比那种派对值得多了。"
……
温度适中的热水浇在身上,驱散了一晚上的寒冷,平野紧张了一晚上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得以放松,他长呼了一口气。
"紫耀,衣服给你放在外面了。"
平野在车上弱弱地向他提问,能不能就叫他紫耀,不要叫他紫耀少爷,此后神宫寺便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隔着玻璃门,平野隐约看到神宫寺的身影进来了,虽然明白对方也是同样看不清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羞得抱住了自己。
光速洗完了澡之后平野才发现神宫寺没有给他拿来内裤,大抵是神宫寺这样尊贵的人从来没有服务过人才遗漏了这样的细节,平野也尴尬得不好意思让他专门拿条内裤过来,勉强穿上了不合身的浴袍。
神宫寺向他招了招手,橘色的灯光柔和了他凌厉的线条,显得神宫寺是那么的儒雅温柔,他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紫耀,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平野站在原地没有动,神宫寺眸子一眯,转而笑着向平野的方向走去:"怎么了?"
"对不起,神总,我不习惯别人一开始就和我做这么亲密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平野紧张地眨着眼睛。
"只是吹头发而已,听话。"
平野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像是一只蛰伏的野狼,明明眉眼温和,可是却无法掩饰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强势;明明只是吹头发这一件小事,可是却像把脖颈暴露在凶兽嘴边,稍不注意就会被夺去生命;明明这是一句温柔至极的话,却不容拒绝。
"紫耀,我从不强迫别人。"
平野却听出了的他潜台词——他从不强迫别人,因为没有人值得他用上强迫的手段,也没有人会违背他的意愿,即使心不甘情不愿,终究还是会如他所愿。
平野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坐下,穿梭在发丝间的手抚过他的头皮,让他寒毛倒竖。
或许是京城中没人敢拿神宫寺做新闻,平野从来没有听到过神宫寺和哪位女性有过绯闻。
平野的短发很快被吹干了,关了吹风机之后房间重回宁静,神宫寺从背后把平野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擒住他的下巴摩挲着,声线低哑蛊惑:"紫耀,做我的人,嗯?"
平野心一沉,果然神宫寺这种地位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可自己早已经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点?
"神总,请自重。"平野抓住了神宫寺伸进浴袍里捏住自己胸膛的手,对上神宫寺玩味的目光,神宫寺和他几乎面贴面,鼻息间的呼吸全部打在他的耳侧,平野连脖子都红了,在对视中率先败下阵来。
"为什么是我……"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神宫寺,神宫寺也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为什么是他……
神宫寺浅笑着,垂下头靠近平野的颈窝,埋在那儿还蹭了蹭:"如果我说我对紫耀一见钟情了呢?"
"神总说笑了,神总这样高贵的身份,身边怎么会缺人呢,只要招招手还不是一群人前仆后继地就来了。"
"可是紫耀你不是不为所动吗?"神宫寺似笑非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紫耀是想和我谈判吗?可以啊,我喜欢你,紫耀完全可以利用我的。"
这一瞬间,平野的心跳停了半拍,他听见神宫寺说:"我可以给你弟弟提供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技术,可以不要你一分医药费,你家的债务我也帮你还清。"
"你只需要,做我神宫寺的人,做神宫寺家的——太太。"
有些人,你明知道他不怀好意,明知道他满口谎言,却还是会跳入他精心设下的陷阱里。
此时平野只以为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是高兴弟弟终于有救了。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持本心,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神宫寺一时兴起的游戏,他得到钱,就能救高桥海人的命。
可他日再回想起来,这个雨夜就是一切万劫不复的开始。
神宫寺擒着微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平野的下巴,吻上他的唇瓣,亲昵得就像相识已久的恋人:"答应我吧,紫耀。"
手上却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平野浴袍的腰带 ,敞开的浴袍让平野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平野被神宫寺扑倒在床上,慌乱地挡住自己的身体。
"我,可以答应陪你睡,做你的人,直到你腻了为止……可,我需要先见到钱,起码!我需要先和你签协议……"
"紫耀,你真是天真,"神宫寺低笑道,"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我把你带回神宫寺家了?现在估计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抓住平野的手腕,陷入震惊中的平野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制住,他在平野的耳边低语:"神宫寺这三个字的名号可比白纸黑字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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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不用考虑用词土不土真好o(^▽^)o
请把每一次更新都当做最后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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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平野还是一副不松口英勇就义的样子,神宫寺也失了兴致,如他自己所言,他从不强迫别人,对平野是否是一见钟情他自己心里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做些掉价的事情。
平野在他松手之后急忙起身,慌慌张张地拢好浴袍,一旁的神宫寺也自顾自的整理着装,一时间房间鸦雀无声。
"很遗憾,我和紫耀似乎没能达成一致。"神宫寺不急不缓地起身,他带着凉意的嗓音低沉地说道,带着一层蛊惑,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压迫,"不过我想也只是一时的,像我们这类人,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下回你来求我的时候可就不像今日这番了。"
平野一动,他听懂了神宫寺话里的威胁,不禁握紧了拳头,床单的窸窣声清晰可闻。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和神宫寺这样阶级的人接触的机会,这也可能是他短期内唯一能给弟弟筹到医药费的途径,跪在永濑廉面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丢弃了所谓的自尊,但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我先回去了。"
眼看神宫寺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平野猜想他大抵也已经失去了兴趣,而自己的脸皮也还没有厚到这个程度,便先发制人般说道。
"住下吧,"神宫寺回头,一句话让平野僵在床边不敢动弹,"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能去哪?我可不希望将来的准太太落下什么病根。"
神宫寺半边身体掩在门后,看不清他的神情:"下次见。"
深棕色的门被带上,咔哒一声让平野的世界重新开始运转,他捂着脸,理智告诉他,神宫寺莫名其妙开始对他这么亲近绝对是有所图,而且不是对他身体的有所图,所以一定要保持冷静。
可他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的继承人,而是被家里人宠在手心里的小少爷,甚至有时候弟弟高桥海人都比他可靠些。
平野待在原地,确定神宫寺不会再折返回来后才躺下,不管曾经是小少爷也好,不擅长与人争斗也好,从此以往那番太平日子是彻底离他远去了,他还有许多场仗需要打,现在的他需要休息。
……
第二天清晨,平野是被一片亮光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自己还在平野家的大宅里。
只见一个女人身着职业套装拉开了窗帘,手上捧着另一整套服装,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神总特意吩咐我为您准备的,您如果不满意我现在立马让专柜送另外的衣服来。另外,早餐也已经在楼下备齐,您洗漱完就可以去一楼餐厅用餐了。"
刚醒来的大脑勉强消化完她刚刚说了什么,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连忙起身,不知是否是起身太快,他眼前一黑扶着额头。
——好像有点烫……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吧……
从小受私人医生照顾没有任何生活常识的平野晃了晃头,眼前再复清醒之后看向依旧站在床边的女人说了声:"谢谢。"
刚睡醒的平野都没顾上整理形象,被临时充当作睡衣的浴袍此时皱巴巴地扒在身上,领口大开隐约能瞧见胸口的风景,睡得乱翘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还像是个高中生,倒是减轻了那份若有似无的旖旎。
身为合格的私人秘书本不应该关心上司的私人生活,上层阶级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人,这个美人不限于女人,也包括男人。
但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经过昨晚,他已经成了京城的名人,心里悄悄猜想神总也有难过美人关的一天。
平野尴尬的和她对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是一个社恐,所以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他是不是该换衣服准备洗漱了,不然早餐凉了怎么办?但是总不能在女孩子面前……可是要说什么才能礼貌的让她出去呢?
好在能做神宫寺秘书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识趣的和平野道别。平野赶紧换上,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所有的尺码都是精准无误的,包括新送来的那条内裤——仅仅是昨晚那一眼他就能目测出他的身体围度吗,包括那里……
平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嘭得一下就红了,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清醒过来,男人果然在早晨的时候容易精虫上脑。
……
直到吃完了早餐都没有见到神宫寺的身影,平野好奇的问了问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得到的答复是神总昨晚就离开了,平野尴尬地抿抿嘴,想来神宫寺必定有很多事要忙。
管家告诉他神总有吩咐,他的行动不受限,如果有出行需要甚至还可以安排司机接送他,平野急忙摆了摆手。
平野坚持着把自己的那份餐具洗完才出门,他握着手机拨了个号码,页面上显示他已经拨出了好几通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平野不气馁,他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厌其烦的拨打着那个号码。
在不知道拨出了多少通电话后,对面终于接了起来。平野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冷冰冰的声音里还掺杂着一丝沙哑,好像是刚睡醒,平野这才想起来永濑廉昨晚忙着开派对,现在大概才刚睡下没多久。
"平野紫耀,我昨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非得把我们的关系那么僵才甘心?"
平野望着街道发呆,只有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物件上他才没有空闲的精力去思考是不是又一次亲手把自己碾进了泥土里:"永濑廉,我自认和你交往的时候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是你的仇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摩擦声之后平野听到咯啦的一声,猜测他大概是到了阳台上,"什么事?"
"海人住院了,我需要凑钱给他做手术,算我求你……看在之前的情谊上能不能,帮帮我。"
他没有出声,只有那头的呼吸声让平野确信他还没有挂断电话。
平野补充道:"如果你不忙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好么。你知道我家倒了之后没有人敢借钱给我,都怕我还不上。你不愿意也有你的理由,但……海人也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当然我也不是道德绑架你,只是……"
永濑廉打断他:"好。"
平野一愣,急忙说道:"谢……"
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平野怅然若失的把电话从耳边拿下,心里默默把道谢的话补全,谢谢你,廉。
……
永濑廉将地点约在了他们以前常去的西餐厅,曾经他们以竹马的身份来过,以恋人的身份来过,没想到再度踏进已是物是人非。
平野静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立柱上挂钟的指针尽职尽责的跳动,时间流逝,平野的桌子上始终只摆着一杯白开水,他想等的人也始终没有出现。
太阳的位置逐渐变动,玻璃水杯的影子从右走到左,他依旧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动作。
平野家破产落寞的事情几乎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看上去实在是太伤心了,以至于白坐一下午也没有人赶他出门。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上前,她已经为平野添了一下午的白水:"先生,还需要水吗?"
平野睫毛一颤,他抬起头努力露出微笑:"不用了,谢谢。"他想,他等的人应该是不会来了,转头带着歉意地和服务员说道:"抱歉,占了一下午的位置。"
走出西餐厅,平野打开手机,屏幕干净得没有一则来电显示和消息提醒,他思虑良久还是点开一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慎太郎,帮我查一下永濑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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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9月底有个考试,如果出意外的话会一直断更,不出意外的话觉得我还是会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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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真实人物事件无关
夜晚,各式各样的豪车从城市的各个方向驶来,汇集在这家私人庄园。依次停靠在中心喷水池旁,从车上下来的皆是身着定制西装或当季礼服的富商美人们,他们心思各异,脸上却都带着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微笑,互相打着招呼鱼贯而入。
"师傅,停在这边就可以了。"平野在隐蔽的一处示意司机停下,一脸肉痛地付了车钱之后安保出示了慎太郎替他搞来的邀请函,在安保震惊的表情中,平野一路狂奔,穿过长长的花园和喷水池,到了举行酒会的场所门口。
平野深呼吸着,缓和因跑步而产生的喘气,双手将过长的头发捋到耳后,摸了摸鬓角和摆正了领带的位置后信步踏入。
酒会现场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两个人谈笑间的几句话,涉及的可能就是上千万的生意,脸上光鲜亮丽的美人身上穿的可能是租来的过季套装——这里的人装着礼貌谦逊的样子,说着高深莫测的话,却又明目张胆地将肮脏的欲望写在脸上。
神宫寺独自一人坐在真皮沙发的一角,周遭净是想和他搭话,却又苦于找不到话题而停留在此的人,其实按着神宫寺的身份,这种晚宴本不配他亲自来,但他却猜想某人一定会来。
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他晃着酒杯,红酒在杯中轻轻摇晃,在杯壁上留下玫红色的涟漪。
突然,他的余光瞥到了出现在门口的某人,一直以来因兴致缺缺而低垂的眼眸此时泛着感兴趣的光。
那人像闯入钢铁丛林的小鹿,纯粹又迷茫,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谁。
等待了许久的人终于来了,神宫寺却没有起身,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一般,躲在灌木丛后悄悄观察着,静候捕获猎物的最好时机,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地说道:"……明明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
虽然说得极小声,但周围都是时刻关注着神宫寺动态的人,自然是将这句近似于自言自语的话听了进去,他们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等到这尊大神开了金口,却被这句话里的信息量震撼到没人敢接话。
同性恋?嫁给他?合着神宫寺这么多年没和女人传过绯闻是因为他喜欢男人?还一上来就是直接奔着结婚去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在心里想道,听见了这么大的事不会今天晚上就被神宫寺家灭口吧……好歹在死之前让我知道神宫寺追求的男性到底是谁……
***
永濑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不合身西服的人端着一盘蛋糕站在他面前——平野的身材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市面上标准的通用西装根本不适合这样的身材,光看他腰间空空的余量,永濑就知道平野身上穿的不是专门定制的西装。
"紫耀,"永濑说道,他脸上带着笑意,但语气中却夹着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在这里。"
平野假装没听懂他的潜台词,无声的笑了笑 ,说道:"我在餐厅里等了你一下午,你没来,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永濑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他皱着眉,周围有些人悄悄看着这边窃窃私语,他不确信他们是否是在议论自己,却没有办法不在意:"我……下午有工作,太忙了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不好意思。"
任谁听了都知道这只是一句敷衍。
平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在你车上的应该是某位银行家的千金吧,你父亲应该是打算让你和她联姻?"他非但没有因为永濑的敷衍而收起笑容,反倒笑弯了眉眼,看起来十分无害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极具杀伤力,如一颗炸药般轰得永濑头脑发胀。
"如果我现在和媒体说,其实是你先找上我的,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只是因为平野家现在破产了,你就抛弃了我,找了更有利的人结婚……"
"平野紫耀,"永濑打断他未说完的话,这回是一点也不遮掩眼中的厌恶之情,"你很清楚我和你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是啊,"告白那天的情景如画卷般在平野眼前展开,他心里又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却被他强行按下,他轻声说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平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告白的话,他和永濑会闹成现在这般难堪的地步么,是永濑本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还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告白将他变成了这样。
可这一切的答案都不重要了,平野抬眼对上永濑的视线,对方眼中的阴鹜让他握紧了拳头:"那又怎样?他们需要的从来就不是真相。"
没人会探究真相,没人会好奇平野紫耀和永濑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会关心那天平野的告白里究竟包含了多少真心———连平野都已经开始利用自己,以名声清白作为武器,只为达成目的,世间还会有谁在意他是否会因此受伤呢。
"平野紫耀……"永濑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少人已经发现了这一角发生的戏剧性事件,他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这喜闻乐见的一幕,甚至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开始拍摄,"是你装得太好了,还是落魄了之后就染了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惯?"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平野声音发紧,外表看起来再冷静也不过是他的伪装,没有人能面对他人莫名的侮辱时能够毫无波动,即使平野家已经不复存在,但从小被喊着少爷长大的事实却是不可磨灭的,"谈钱,有谈钱的规矩。"
永濑嘴角一咧,不屑地哼出一声笑,他原本看向平野的眼神充满了警戒,但现在却仿佛是在看着垃圾一般:"果然还是为了钱吗,好啊,我可以给你二十万,剩下的钱你自己想办法吧。"
"永濑廉,"平野也不服输的喊出了对方的全名,"你可以不要这么天真吗?"
"二十万就想打发我,"破罐破摔之后平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所畏惧,"媒体从我手里买断的钱都不止二十万。或者你想想,事情真的捅出去了,你压下媒体要花多少钱?安抚那位千金小姐要多少钱?"
"更何况,有些裂痕可是钱解决不了的,你和我都应该再懂这件事不过了,"平野自嘲地笑道,"区区二十万,永濑少爷未免太没诚意了。"
平野的声音越说越大声,一些原本在远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也好奇地围了上来,周围围观的人越多,平野反倒越轻松,他甚至拿起叉子,挑起手中的蛋糕吃了一口,心里不禁想道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突然,人群中传出低低的惊呼声,平野正想转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抱在了怀里,一只如玉般的手从他耳边穿过,握住他的右手也挑起了一块蛋糕,就着平野的手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平野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是神宫寺。
只见他微微蹙眉,一脸委屈的对着平野说道:"真甜,"说罢又转头看向永濑,"怪不得廉你脸色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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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更新了这篇(o^^o)
这篇随缘更新随缘更新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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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濑廉看着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久久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已经家道中落的平野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勾搭上了神宫寺这种级别的人物。
永濑廉嘴角一牵,习惯性的扯出嘲笑的弧度,却又怕被神宫寺误会他的不屑是针对他,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平野不知道神宫寺是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摆出这样熟稔的样子,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自己心里,神宫寺还是个陌生人——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贴身接触。
可神宫寺的地位摆在那儿,他没法拂了神宫寺的面子。
"!"平野突然窜得老高,他仓惶地接住那块腾空的蛋糕,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神宫寺。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刚才这个人是捏了自己的屁股对吧。
平野废了老大的劲才没有将神经病三个字脱口而出,放眼整个京城应该也没有人敢指着神宫寺的鼻子骂他神经病。平野端着蛋糕,他没有空闲的手捂着自己的屁股,只能抖着肩膀将神宫寺揽着自己的手抖开,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神宫寺也没有多纠缠平野,见他有挣扎的意思就举起双手退开几步,可神色中分明没有一丝性骚扰了别人的歉意,见平野一步三回头的走开,神宫寺也只是笑着和永濑廉搭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廉你和他很熟吗,"神宫寺其实和永濑廉并不熟,但这并不妨碍他轻易的就能和永濑廉搭上话,他想,这个世界上不屑与他说话的人应该还没出生。
"我看你们刚才聊了好久,是在聊什么呢。"
神宫寺笑着说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神宫寺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如果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为了讨好他而前仆后继的想办法。
永濑廉尴尬的笑笑,他怎么可能和神宫寺说他和平野的那堆破事,嘴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就算永濑廉不说,神宫寺也早就知道了平野是为什么才来今天的晚宴。他看着永濑廉对自己又惧又怕,半天了连个慌都扯不出来的样子,只觉得无趣极了,也不等永濑廉掰出一个拙劣的假故事,就丢下他走出了大厅。
***
平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躲到了二楼的露台上,原本他打算和永濑谈完后,在这里吃饱喝足了再走到几公里外的大路上打车回家,但神宫寺这一捏让他完全没了这门心思,只能躲到这无人的角落在脑子里天人奋战的想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野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期望夜晚的习习凉风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平野一转头看到竟然是神宫寺,心道这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
大厅里灯光如昼,成千上百颗钻石点缀的巨型吊灯被悬挂在数米高的吊顶上光彩夺目,不知道普通的一般人努力工作一辈子能不能换得上面一颗碎钻,勿论常人,连已经参与到这场宴会中的许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给自己谋得一个好未来。
可神宫寺就好似一点都不眷恋这些一般,他能轻易的将这些甩在身后,这种不屑既奢侈又惹人嫉妒。
平野本就是出来转换心情的,可现在和神宫寺同处一片空间下,他不觉得自己能平复什么,向神宫寺点头致意之后平野就打算回到大厅。
没想到神宫寺说:"七十万我可以给你,甚至五亿的负债我也可以给你。"
明明知道这人没表面上生得这么好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货真价实的得到承诺的这些,可平野还是不可遏制的心动了,他故作镇静的停下脚步,转过头就看到神宫寺根本没将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
他一路走到露台的扶手旁,倚靠在上面看着楼下的风景,月光也格外偏爱他,一层柔光笼罩在他身上,竟然比大厅里光鲜亮丽的那些人更有别样的氛围。
神宫寺并没有转过头,可他就是有这种自信,相信平野会为他刚才那番话驻足。
"不愧是神宫寺家,真是家大业大,连五亿这样的数字都可以说给就给。"
神宫寺并没有因为这样粗浅的挑衅就为所动,他听出来平野的意思是以为自己故意拿五亿钓着他,就像挂在他头顶的那根胡萝卜,只要神宫寺动一动杆子,平野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可这样的谨慎只限于势均力敌的情况,当两人的阶级差距过大,这种谨慎就变得可笑了起来。
他笑了笑,说道:"作为诚意,我可以先帮你把永濑家收拾了,"神宫寺用大拇指和食指托着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嘴上却说了一句让平野不寒而栗的话:"据我所知,他连二十万都不舍得给你呢。"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眼前的神宫寺依旧保持着微笑的神情,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投下了多大的一颗雷,惊得平野开始后怕这世上真的有神宫寺无法掌握的事吗。
"你拿他威胁我?"
世人眼里永濑和平野的关系还停留那桩惊世骇俗的出柜事件,平野还没从之前的定式思维中转变过来,下意识认为神宫寺将永濑视作了自己的软肋。
"唔……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神宫寺歪了歪脑袋,思考平野的理解与自己的表达存在多大的误差,最终他纠正道:"但我这是在追求你呢。"
堪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神宫寺似乎完全不管平野能够接受多大的信息量。
——原来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他拒绝神宫寺时,神宫寺说的那句威胁还犹在耳侧,可现在他却说他在追求自己,甚至能随手将永濑家倾覆——平野实在猜不透神宫寺是怎么想的。
神宫寺看他许久没说话,说道:"这就感动了?没想到我这么会追人吧。"
"永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想他简简单单就落到和你一样的处境,想给他点苦头吃,我也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
平野看向神宫寺的神情变得复杂,似乎一切都在走向失控,可从来没有什么事被他掌握在手中的。
"嗯?"神宫寺转过身,投在他身上的月光在地上变成了一条极长的影子,连接到平野的脚旁:"我说了呀,我对紫耀你一见钟情了,现在正在追求你呀。"
——骗人。
平野确定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一个姓神宫寺的玩伴,不存在竹马竹马的可能,这个突然降临在自己人生中的人,为什么要撒这种对他没有一点好处的谎言?
正当平野想要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时,在裤兜中一直安分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神宫寺对平野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接。
"紫耀少爷,"给平野打来电话的是平野家之前的管家,早在平野家宣布破产后就已经无力支持众多佣人的薪资,无奈只能将之都遣散了。可还有像这位管家一样在平野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佣人舍不得离去,平野在外为了医药费奔波时,就是他们一家人在医院里照顾生病的高桥海人。
"喂,是我。"平野家境虽然不如从前,但他并没有忘记从小学会的礼仪,他侧过身小声的问道:"是海人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中是藏不住的焦急:"医院刚刚给我发来消息,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不把欠下的医药费交齐的话,他们就要停了海人少爷的药!"
"什么?!"平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可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神宫寺是否会听到,他说:"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可以延期到下个星期一,为什么突然……"
"我刚刚向医院打听过了……据说……据说是因为医院换了老板……"有几十年阅历的老人还是留了个心眼,多打听了几句,"有人把这间医院买了下来。"
突然,一阵晚风吹来。风灌进平野不合身的西服套装中,让他打了个冷颤,鬼使神差般,他转头看向神宫寺。
只见神宫寺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对他这副震惊的表情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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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差点找不到这篇了,感觉好好的霸总又被写成了爱拆家的哈士奇(o^^o)
虽然两个小时就写完了,也没修文也没捉虫,但总之更新了就是好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