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现pa普设，怪物德二x人类奥匈。
口嗨几句话，开写万字起步。我又再等他们上床。
《俄狄浦斯的雕塑》
怪物，一种长期存在于都市传说中的生物，人们无法给这些东西起名，只能笼统地称呼他们为“怪物”。据说这种怪物以捕食活物为生，连繁殖方式都是将卵注入活体中孵化再破体而出，他们血腥残暴，他们恐怖强大，他们只是缥缈的都市传说。
当有人不明所以地横死，或者突如其来地失踪的时候，人们就会谈论起这个传说。比如这次，最后任务的收尾过程中，几个同僚聊起天来，谈论前段时间某条巷子里被开膛破肚的几具尸体。
“我当时就是去清理现场的那一批，你不知道，那个样子可惨了，不但缺胳膊少腿，连肚子都被啃的乱七八糟的。”其中一个说。
“什么啃的啊？这年头这城市还有狼吗？”有人接话。
“还能是什么啊，‘怪物’呗，那种东西什么都吃。”另一个人提到。
“那种都市传说就别拿出来炒冷饭了，”带队的青年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他走向自己的同僚们，抬起头来露出个亲和的笑容，“有个去意大利的任务，我去不了，谁能替一下？”
“哇——免费旅游诶，你真不去？”
“你知道的，我家里脱不开身。”青年耸耸肩。
“又是你养的猫啊，不如找户人家寄养算了，干这一行不就图公费旅游嘛。”有个同僚开玩笑道。
“这可能不太行，”青年只是笑，“我现在养的这个可比猫麻烦多了。”
把手头麻烦的工作都分配出去之后就算正式下班了，好的杀手替人卖命，顶尖的杀手替政府卖命，不仅有公费旅游还有五险一金，每月除了任务奖金还有保底工资，奥匈在文职干了两年，一听说这边岗位缺人就立刻提交了转职申请。
从外表上看，奥匈(代号或者是真名?)并不是杀人的料，高挑，纤瘦，常年整洁单薄的白衬衫，弹得一手好琴，还替人做过油画造假的工作，当他站在敌人面前时，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是什么谈判专家而非动手的暴力职员。
他也有意利用自己人畜无害的外表，潜入，谈判，将自己手上的血控制在最少，保证自己的档案也足够干净，这就是人类的生存之道。
但这样安稳圆滑的生活似乎要出现一点不属于人类的波折，晚上回家之前，奥匈去肉店取走了自己预订的数十斤鲜肉，他有个麻烦的家伙要喂。
作为家的房子是个带小院子的二层别墅楼，而从厨房向内，还有个小门通往地下室。奥匈取好需要的肉块，走下楼梯，打开地下室门前的灯，然后也打开门。
“我回来……唔！”
他蹲下来伸出双臂，似乎是要拥抱什么，而他等待的拥抱对象几乎是立时从地下室的门后冲了出来，狠狠撞进他怀里，直接将他撞倒在地上——
一个孩子。
大约六七岁的年纪，年幼而矮小，以绝对不符合他体型与年龄的速度扑倒了一个成人，比起扑向抱他的人更像扑向猎物，他也确实撑在青年上方，只要一低头就能咬住人类的喉管。
但是他没有。孩子只是收紧环着奥匈脖颈的胳膊，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脸颊上，缓缓蹭了蹭。
他就那样抱着，直到奥匈摸摸他的头，跟他说：“好了，禁闭结束了，先吃饭吧。”
这个小东西就是奥匈前段时间从那个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捡回来的“罪魁祸首”，虽然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小孩根本没有那么强的攻击力能够杀死当时那些手持枪械的雇佣兵。
当时他是被奇怪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眼角余光注意到漆黑的扭曲身影，顺着那动静摸过去的时候，便在小巷中发现了那奇怪的小孩。
就像应激的小狗一样，小家伙躲在黑夜的阴影中埋头啃食着人类的尸体，一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立刻反应过来转身，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奥匈担心吓跑这小东西，便压低身子一步一步慢慢向前，他伸出手掌心向下，一点一点靠近那幼体。
突然，那小孩猛得朝奥匈扑了过来，他下意识抬手挡住攻击，幼儿咬住了人类的手臂，人类掏枪，只从腰后的皮套中掏出一半。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虽然奥匈因为眼睛的问题还戴着眼罩，但他相信那小孩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松了口，他其实咬得不重，隔着衣服布料甚至没在人类的手臂上留下红痕，意识到这样的攻击行为不能恐吓到这个人类之后，那小孩便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那具被他啃了一半的尸体旁边。
奥匈松了一口气，他把枪塞回枪套，再次打量起这个诡异的孩子：小家伙长得一副端正俊秀的人类模样，细白的贝齿扣在血肉模糊的人体上，动作稚嫩地昂着头撕扯肉块，身上沾满斑驳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不管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怪物”，毫无疑问，这种野兽般的行为已经激起了奥匈的兴趣，他一直知道那种怪物的存在不是传说，现在有个如此贴近的线索摆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不心动。
面对脆弱而不设防的幼崽，奥匈没费多大功夫便用一手哄猫的本事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小孩应该是吃饱了，打了个小嗝便在人类温暖的怀抱里蜷缩起来，他很小很凉，明显不属于正常哺乳动物的体温，但是头发软软的蹭在青年的脖颈里，显得格外乖巧。
奥匈没有犹豫就把这小家伙抱了回去，突如其来的惊喜令他只顾着盘算之后如何驯化这只小野兽，而忘记了一件事：如若幼崽身边没有成体陪伴，那它为什么会如此温顺呢？
在小巷更深更黑的角落里，一双比地上的尸体更加冰冷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人类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细长阴影投射过墙壁。
驯服小东西的过程算不上崎岖，虽然小孩总是一脸无辜地歪着头似乎什么都不理解，但是他总是能够及时明白奥匈的意图，比如从一开始的训练——原谅奥匈作为母胎solo至今的单身汉着实没有带过孩子——简单的要求小家伙吃或者不吃。
攻击性的行为可能会造成小孩应激，所以奥匈想了个简单有效的惩罚方式：关禁闭。幼崽并不惧怕黑暗，只是饿着饿着也就知道这是惩罚了。只要小孩违反他的指示擅自吃东西，人类就仗着年长体强把小家伙扔到地下室关上一两天，再出来的时候幼崽会更饿，但是他必须学会忍耐，因为如果他此时忍不住，那么还有更加煎熬的饥饿在等着他。
这样两回之后，小家伙已经整整饿了三天，只是这次他面对摆在眼前的肉食，再看看没有点头允许的奥匈，小朋友吞了吞口水，乖乖坐下来，眨着眼睛像只乞食的小狗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主人”。
“好，你可以吃了。”奥匈对自己的训练成果相当满意，他拍拍手，点头答应了小孩无声的请求。
小孩应声扑向带血的生肉，几乎欢快地啃咬撕扯，奥匈试过给小家伙喂食蔬菜，结果追了半天一口都没吃下去，还真像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
不过就算是野兽，也只是可爱的野兽。埋头啃肉的小孩从成人的角度上来看就是地上小小的一团，奥匈斟酌半天还是没忍住，他伸出手去轻轻揉了揉幼崽毛茸茸的头顶，就像摸一只埋头进食的猫。
小朋友立时停止了咀嚼，他仰起头望向人类，吓得奥匈连忙收回手，毕竟这小家伙的牙齿可比看上去更有攻击力，咬断他的手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幼崽盯着奥匈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撕咬鲜肉，他一口一口地把那些血腥味十足的组织咽下去，鼓着腮帮子嘴里塞得满满的，吃得速度很快，而且吃得很多，难以想像这样幼小羸弱的身体该如何装下那么多生肉并消化它们。
自此之后只要关过一次禁闭，小孩就知道自己犯了错，甚至只要奥匈朝着地下室的方向一指，无论正在做什么，小家伙都会立刻停下来。不过幸而大多数时候，小东西并不会闯祸，他并没有同龄人那样旺盛的好奇心，对于一切都是冷淡而漠不关心的样子，这种情况与其说是乖巧，不如说是人偶般的麻木。
当然也偶有例外，比如这次，也许是小孩先踩到了猫尾巴，也许是猫先朝着弱小的幼崽伸出爪子，总之奥匈养的那只猫已经进了小朋友的肚子，死无对证，奥匈无奈之下只能先把小家伙关上一天，在养了这个孩子之后他就把能送的猫都送走了，除了这只他最喜欢的。
“好了好了，先吃饭，你饿了吧。”他拍拍小孩的背，让小家伙先从他身上下来。
小家伙松开手让开，目光转向了一边的食物，但他只是站着面对这新鲜的肉块，似乎不为所动。
“可以吃了，你吃吧。”奥匈拍拍手表示允许。但是小孩并没有朝食物扑过去，他反而又朝着刚站起来的人类走过来，然后低下了头。
过了几秒奥匈才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放在幼崽头顶，像第一次一样缓缓地揉了揉，幼崽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深深地吸气小小的肩膀起伏，然后却依然低着头。看来是上次青年收手的行为让小孩错以为只要他抬头人类就会停止这种抚摸，于是奥匈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顶之后，便转而向下揉起了小朋友软软的脸颊。
就这样摸着幼崽的脸抬起头，小家伙眯起眼睛侧着脑袋往人类暖暖的手心里蹭了蹭，他难得的、或者说头一次露出了与他这个年纪相符的慵懒放松的表情，甚至自己抬起小手握住青年比他大一圈的手背，像磨蹭毛绒毯的幼犬一样把脸埋进粗糙的手心。
完全是个孩子啊……奥匈叹口气，他蹲下来，开始试图教这个小家伙讲一些词汇。小朋友几乎从不说话，他非常安静，经常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人类，无论被如何对待似乎都不会哭，不会表达疑惑或者喜悦，他只是看着。
“来叫声‘爸爸’怎么样？”青年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未婚先当爹。
“mama……”小孩先开口了。
嗯，看来小家伙希望他无痛当妈。
“妈妈！”幼崽又说了一遍，语气坚定，声音清脆。
奥匈迟疑了一会儿，他说：“嗯，妈妈在这儿。”
小孩再次猛地抱住了人类的腿，他太小了头顶只到青年的腰，胳膊又短又软，但是他紧紧地抱住面前的人类，小家伙又不说话了，奥匈只能再摸摸他的头，要求他先放开自己去吃点东西。
说是怪物的幼崽，小家伙却比一般的人类幼童更加黏人，自从奥匈答应了他叫的“妈妈”之后，小东西便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青年后面，几乎是从人类下班进门开始，他就开始守在一边，等待奖励或者是安慰性质的一个摸摸，有时是拥抱。
小家伙的习性并不规律，几乎时时刻刻能醒来保持活力，也时时刻刻有可能猫在某个地方睡着，有时回来的时间正好，能看到小孩躺在沙发上睡觉，整个人埋在柔软的毯子里，软软的细发垂在沙发抱枕上，蜷缩起来紧紧闭着眼睛，小朋友的眼睫很长很密，看着看着很难不生出伸手指去逗弄一下的冲动。
奥匈的确这样做了，他伸出手拨弄小家伙细密的眼睫，直到把幼崽弄醒，睁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继续用那种无辜且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小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人类捂着心口几乎要当场去世，尤其还是长得好看的小孩，他对这种幼小绵软的东西实在是没有抵抗力，这也是他之前养了那么多只猫的原因之一。
幼崽学东西很快，虽然因为只吃生肉的原因，目前没有办法教会他用刀叉，但是刷牙洗脸穿衣服之类的事情还是学得有模有样，小家伙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看起来和普通人类幼童没有什么不同，奥匈仔细地检查了小朋友的牙齿确定没有任何缺损或者蛀牙，也没有想象中的尖牙利齿。
给小家伙洗澡也很容易，怪物幼崽并不怕水，比之前洗猫还要更容易些，只要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顺便把小东西抱进来，一起坐进浴缸里就可以，他被明黄色的塑料小鸭子吸引了注意力，任由身后的奥匈随意给他满头泡沫的头发做造型。
这样和平温馨的生活很容易让人忘记他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小家伙是如何漠然无畏地啃食着人类的尸体，他是怪物，即便是幼崽也已经具备了怪物凶残的野性，当他学着人类的样子刷牙的时候，当他好奇地摆弄橡胶小鸭子的时候，当他蜷缩在青年怀里睡觉的时候，他依然是怪物，翻来覆去只会喊一句“妈妈”的怪物。
有一次奥匈临时被指派了短暂的出差，连续几天没能给孩子喂食，任务结束后忘记清理身上沾的血就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一进门他便被饥饿的幼崽猛地扑倒。
小家伙饿得狠了，伏在鲜活的人类身上深重地喘气，小小的身躯仿佛一头凶恶的野犬，他低下头呼吸扑打在青年单薄皮肤覆盖的脖颈。
然后他俯下身，伸出小小软软的舌头舔去“妈妈”脸上干涸的血迹。
小朋友的舌头湿淋淋地舔过肌肤，顺着脸颊向下，连耳后一点血点都舔得干干净净，他甚至叼住那些浸透血液的衣料，吮吸上面残留的鲜红，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对眼前新鲜柔嫩的人体组织露出獠牙。
他用那不常说话的、细小沙哑的声音低低地重复：“妈妈……妈妈……”甚至不会说我饿，也不会质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家，幼崽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呼唤，过了很久才仰起头，磕磕绊绊地发音说：
“妈妈，你……回来了……”
小怪物很高兴，虽然他并不擅于表达这种情绪，他能做就是把脸埋在奥匈的胸前使劲地蹭来蹭去，用湿软的小舌头清理“妈妈”身上的血渍，对一旁袋子里的鲜肉置之不理，等奥匈坐起来摸他的头的时候，小家伙抱着人类的腰，小脸埋在对方身上深深地呼吸。
自此，奥匈每次回家都会清理血迹，并且严厉拒绝任何出差的要求，被扣奖金都无所谓，只要不失去工作就行。
过了一段时间，在奥匈的努力下，小家伙终于开始吃熟肉和蔬菜，他依然还不会用刀叉，把它们当作棍子使用，插起食物塞进嘴里，吓得青年掰开他的嘴检查刀刃是否划伤了他的口腔，至于熟肉更是只能等“妈妈”切好了给他。
没有可怕的尖牙，没有凶残的性情，也没有不可名状的外表，幼崽看起来和普通的幼儿差距不大，虽然离一开始想要探索“怪物”的初衷越来越远，但是奥匈并不介意，事实上他有些享受这样的喂养生活，危险的工作搭配一个不容易养死的小家伙，怎么说也足够令人满意。
等他那总是被迫安排满的时刻表迎来一段宽松的假期的时候，奥匈决定带小家伙出去转转，他不在家的时间小朋友连家门都不出，通过隐藏摄像头可以看到，比起探索室内的现代家电，小朋友更多地只是呆坐着，或者干脆躺下睡觉。
鉴于幼崽在家一直很乖，人类并没有给小家伙拴个链子什么的，只是换了身衣服便拉着小朋友的手走向门口。
还记得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怪物幼崽的反应有些迟钝，面对奥匈伸在面前的手掌他不知所措地左右移开目光，最后傻乎乎地把脸放了上去，青年被小家伙的行为逗笑了，他捏捏小朋友软乎乎的小脸，然后松开手去把小孩凉凉的掌心牵起来，于是这幼体便解锁了新的癖好，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握住人类的手指，连从客厅到厨房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都要人牵。
到了外界，小家伙的好奇心也没有任何增长，他只是紧紧牵着“妈妈”的手，一路上仰着头打量四周的一切，目光在一切东西上停留的时候都不超过几秒，奥匈有意让小朋友注意到玩具摊、气球或者叮铃叮铃的冰激凌车，但是怪物幼崽只是在奥匈问他想不想要的时候回过头来盯着“妈妈”的脸。
这种事情发生几次后，奥匈意识到小家伙并不是在期待他能买那些东西，年幼的怪物以不属于他年龄心智的敏锐观察着成人的表情，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得知他可以拥有某种物品的可能性，简单来说，小朋友试图通过察言观色来判断自己可不可以索要某物，只要青年露出有任何否认情绪的表情，他就不会提出任何要求。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奥匈试着在询问小孩要不要气球的时候，对着看着他的小家伙露出肯定的笑容。幼童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第一次，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于是小朋友拥有了一个绿色的氢气球，奥匈帮他把绳子在手上松松缠了几圈，接下来一段路程小家伙就一直盯着飘在空中的气球，目光向下移到自己抓着气球的手，再转而望向身边青年的脸，再回到上方漂浮的绿色气球。
这种无意义的循环间接导致他差点摔了一跤，奥匈不得已只能把小家伙抱起来继续走路，进入人来人往的商城时，他很担心喧闹的人群会吓到幼崽，幸而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小朋友窝在人类怀里一下一下地拉着气球，无论往下拉多少次，轻飘飘的气球都会晃悠悠地回升到原来的高度，只要拴住气球的绳子还在他手里。
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看见橱窗里展示的女童服饰，奥匈停住了脚步，他看看店里各种精致衣装，再看看怀里一脸茫然望着他的幼崽，露出一个有点不怀好意的笑容。
六七岁的小孩虽然已经初步能看出男女，但是多亏幼崽长得一幅俊秀可爱的好模样，女生的花边小裙子套在身上居然并不违和，奥匈憋着笑，给抓着气球愣神的小家伙又绑了两个小羊角辫，可惜头发养的短，效果不佳，最后还是拆了，换成了粉红色蝴蝶结的发带。
白色长袜配套小皮鞋，看着自己打扮出的“小公主”，青年终究没有忍住笑得肩膀发抖，就连一直保持“天真无邪”脸的怪物幼崽都难得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他依然牵着气球，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老半天，小脸上凝重地压低眉梢。
小朋友心事重重地低着眉的表情直到走出服装店都没有改变，奥匈把小家伙再次抱起来，虽然不太合适，但是他还是买了那个蝴蝶结发带作为纪念，当然手机里的照片也是不会删的。
为了哄幼崽高兴，奥匈买了个粉红色棉花糖塞在小孩手里，只是小家伙似乎已经对粉红色有了心理阴影，他盯着手里的不明粉蓬蓬物体，歪着头就是不肯舔上去。
奥匈揪了一块棉花糖做了个示范，松软的糖云落进嘴里很快就化成了甜丝丝的液体，见“妈妈”也吃了，小朋友才像啃肉一样埋头咬了一口棉花糖，只是这一口咬得有点吃力，过于软蓬蓬的棉花糖被小家伙的圆脸蹭了个结实，松开口的幼崽诧异地舔舔嘴角化得什么都不剩的糖水，他什么都没来及的咬到，倒是脸上沾了不少粉红色。
虽然对小孩的没有生活常识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看见这一幕奥匈还是忍俊不禁，他把小朋友放下来，细细地擦掉脸上的糖渍，然后在小家伙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避光的眼罩都遮不住他脸上的笑意。
不得不说，他心情很好。无论是这次带着幼童出来玩也好，还是小朋友仿佛一无所知的表现都令他心情愉悦，手指划过小孩圆嘟嘟的小脸，奥匈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种想法：
只有我能照顾这个孩子。
看啊，那双茫然无措的眼睛，觉得好奇吗？看看这傻乎乎的表情，就算这样被自己抱着卖掉都不知道吧？只是提供住所和食物，只是给予抚摸与拥抱，就无条件地信任了人类，被领着到处走却不询问目的地，被随意摆弄却不提出任何异议，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再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攻击性行为。
可爱，真的太可爱了，谁能想到他是连人类尸体都能面无表情地吞咽下去的怪物呢？这样弱小而天真的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就算是怪物的幼崽，失去成体的保护，没有常识和足以对抗成年人的自保能力，这种小家伙不可能在城市里生活下去。在遇到他之前，这个小孩大概会有很多结局，但是既然已经落到了他手里，那他就永远再不可能把这小家伙交给别人。
他是属于我的，因为我是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