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永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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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剑身从心脏位置穿透,将那具残破不堪的人类身躯钉在了碎裂的地面上,鲜红液体沿着锋利的剑刃流淌而下,汇成暗色的一滩。
程肖宇双膝跪地,未着寸缕的上身被巨剑压得向后仰,骨骼断裂的双臂缀在身侧,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他的肩膀、后背和小腿上都嵌着许多深深扎入皮肉的坚硬鳞片,这还并不是全部。其中大部分在战斗时就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拔掉了,留下密集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凝固的血块被空气氧化成了黑红色,很难在他身上找到几处完好的皮肤。
眼前血红一片,崩塌的建筑残骸,破碎的人类尸体,被火焰照亮的天空,一切惨剧倒映在程肖宇黯淡的瞳孔上。
支配者们与君王们如同棋盘上的黑白两方,被无形的手所操控着,进行无止境地厮杀。尽管“绝对者”已经死亡,残酷的现实却没有得到任何改善,被轮回之杯重置的世界一如既往地走向了毁灭。
曾经最伟大的光辉碎片,上任暗影君王——阿斯本,祂成了独立于支配者与八大君王之外的存在。而程肖宇,原本只是被作为容器而选择的那个人类,他与阿斯本的意志融为了一体,成为了新的暗影君王。
面对支配者们的道歉,君王们的背叛,曾经的阿斯本始终无法做出抉择。祂将选择权给了另一个“自己”,即如今的“程肖宇”。
程肖宇选择了站在人类的前方。
可是他败了,毁灭之剑贯穿了他的心脏,生命如同将熄的余烬,被不死之身吊住最后一口气。
魔兽们如同洪水般从传送阵中涌出,仿佛屠宰牲畜一般轻易地收割着这个世界的生灵,这个夜晚注定会充斥着血腥与疯狂的杀戮。
残破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程肖宇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只觉得冷,那种彻骨的寒冷使得灵魂都在战栗。
空间被毁灭君王的魔力撕扯出裂痕,那头巨龙变回近似于人的外形,但安塔利斯并未悬浮着,而是脚踏着崩裂的地面一步步朝程肖宇走来。那一头如同火焰的红发在程肖宇的视野里逐渐放大,他动了动眼球,凝聚不出任何力量。
“打得很尽兴,阿斯本。”毁灭君王咳出了一口血,露出狰狞的笑容继续道:“噢不,应该是...程肖宇?”
幽蓝色的瞳孔艰难地聚焦,血液堵在喉咙里让程肖宇喘不上气,他依稀能听到声音,却无法做出回应。
“我能理解阿斯本为什么会选择你了,作为一个刚刚掌控死亡之力的人类,你真让我惊讶。”
说话间,安塔利斯伸手握住了剑柄,却并没有将它从程肖宇的胸口中拔出。大量猩红色的魔力涌入剑体,宽阔的剑身一瞬虚化,急剧缩成一枚骨刺的大小,钉在心脏上。
这个过程很短暂,却依旧带给程肖宇剧烈的疼痛,心脏似乎被碾碎成粉末,刺痛如同电流般在血管中涌动。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植物根须状的血纹,过量的痛苦已经超过了意识所能接纳的阈值。程肖宇发出兽类般原始地嘶吼,一口喷出大量鲜红的血液,以及一些内脏碎片,而毁灭君王似乎没有闪避的意图,任由血污溅了一身。
“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暗影君王了。”那血色的瞳孔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安塔利斯用讽刺的语气说着:“有的只是一具人类的空壳容器,阿斯本如果知道这一切,应该会后悔回归到永恒虚无当中吧?”
安塔利斯掐住程肖宇的脖子,颈骨在显现出龙爪特征的手掌中咯咯作响,他将脸靠近人类那颗满是血渍的头颅,狰狞又放肆地笑着:“阿斯本做了错误的选择,而你也一样,人类!”
喉咙被紧紧箍住,只能发出喑哑微弱的声音,程肖宇微微扯了扯嘴角,光是这样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一直这么...话多...吗?”
残破的身躯被甩飞出去,如同一滩烂肉般被砸在了废墟中,连一根指头也无法动弹了。程肖宇能感受到心脏处的疼痛慢慢减弱,但随之而来的,是感受到他与暗影军团们的意识连接完全断绝。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意志,堕入了如同深渊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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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成这座囚笼的材料来自于光龙的脊骨,它生前强大的实力使得能破坏这骨骼的存在屈指可数。坚固的骨笼中束缚着一个大约是年轻男性的人类,他跪在囚笼里,龙骨上坚硬而锐利的刺扎进了小腿中,身体上缠着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漆黑锁链。
程肖宇的脚踝被绑在了笼子底部的骨质横杆上,手腕与锁链缠在了一起,被固定在头顶。勒住脖颈的项圈让呼吸有些不畅,与之相接的链条则扯得笔直,他被迫绷紧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肢体。
程肖宇在强烈的晃动中被惊醒,掀开沉重的眼皮,光龙的利爪牢牢抓住了骨笼,他被龙类巨大身躯的阴影所笼罩。
黑龙伸展开数百米长的翼,带着笼子飞向空中的传送阵,颠簸中程肖宇的小腿上又被刮擦出数个撕裂的伤口。他从高空俯视着满目苍夷的战场,破晓的第一束光终于撒下,可是属于人类的黎明还会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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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还是魔兽,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边际,密密麻麻的兽群如同霉菌般占据了地面和天空。程肖宇被锁在囚笼里,如同一件战利品般被龙爪拎着从魔兽群中穿过,无数已被杀戮所吞噬的混沌视线投射到他身上。
沉重的笼子被丢在一座竖立的高台上,毁灭君王似乎在用魔兽语对臣民们宣布着什么,尽管程肖宇能够听懂,但他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思考那些了。魔兽们疯狂地躁动起来,杀戮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看起来它们似乎相当受用。
安塔利斯只不过是轻轻一掰,龙脊铸成的囚笼便化作齑粉,原本将程肖宇捆缚在骨笼上的锁链从他手脚上滑落。毁灭君王扯住连接他项圈的那根锁链,将近乎赤裸着的人类拽起身来,那股力道让虚弱的程肖宇无力招架,一个踉跄摔在高台上。
但锁链毫无慈悲地继续勒紧,将他拖行。程肖宇用血淋淋的肘部勉强支撑,爬起的动作牵动全身的断骨与伤口,痛苦而艰难。在那个人类完全站起身之前,毁灭君王猛的收紧锁链将人拽到面前,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腘窝。
程肖宇的膝盖骨一刹碎裂,他像是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般跪在了地上,头被绷直的链条扯得后仰。那张七窍流血,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被展示在众魔兽眼前,毁灭君王高声的喊道:“这就是暗影君王,他屠戮了我们无数的同胞,奴役它们的灵魂,让那些死去的同胞们永远无法升入英灵殿!”
如果这里是一个歌剧舞台,那安塔利斯的表演堪称完美,他继续激昂地说着:“而现在,该死的背叛者跪在我们面前,胜利属于我们!这该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杀了他!杀了他!”魔兽们吼叫起来,无数种怪异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而我们,伟大的黑暗碎片所幻化的生灵,距离我们的使命更进一步,将在杀戮中获得永生!”毁灭君王高举手臂,魔兽们沸腾起来,连空气都被滔天杀意震得颤动。 “我——即是毁灭本身!”
失去了锁链的拉扯,程肖宇的上身脱力地朝地面倒去,他没有试图阻止,只是由衷地想要发笑,因为这番话莫名的让他联想到地球上的传销组织。
在脸砸在地上之前,他被巨大的力道控制着举了起来。安塔利斯稍微拨开了碍事的项圈,咬在了程肖宇脖颈跟肩膀的交汇处,锋利的牙轻易地穿透了皮肤和肌肉。连骨骼都在被接触的一瞬间断裂,大量的鲜血从动脉喷射出来,让场面变得更加血腥。
程肖宇像是一只被咬开脖颈的羚羊,作为猎物在狼群面前被头狼撕碎,用以宣誓主权。滚烫的液体将安塔利斯全身浇了个彻底,魔兽们被这一幕激得更加躁动,恰如一头头纯粹为杀戮而生的兽类。
身体失去了将近一半的血液,程肖宇的生机也逐渐消散,但毁灭君王的魔力包裹住他的心脏。如预料的那样,他被费了大力气带回来,安塔利斯连剑都留在了他身体里,绝不会是为了如此简单而痛快地将他杀死。
真是没完没了。
程肖宇从喉咙里漏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如同一块破布似的被丢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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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空旷寂寥的宫殿相比,那具人类的躯体显得有些瘦削,肤色偏白的身体上满是暗红色的伤痕。虽然已经被魔力治疗过,但那些如同瘢痕的新生皮肤组织还没来得及恢复成正常模样,密密麻麻的交错着。
安塔利斯的手掌覆盖在程肖宇的左胸上,只要施加一点魔力,那颗心脏就随他意志而跳动,尽在掌控。
程肖宇被心脏处的疼痛唤醒,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但双臂被紧密连接的手铐束缚在背后。镣铐的内侧有着锋利的倒刺,深深地扎入血肉卡在腕骨上,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带来疼痛。
“唔...”他痛哼了一声,眉头皱起。
程肖宇从混沌的脑海中努力夺回一点清明,察觉到自己凄惨的处境。他像个摆件般全身赤裸地跪在巨大的王座前,毁灭君王坐姿放松地牵着锁链,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感觉如何?人类。”安塔利斯露出上位者的从容微笑,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我说过你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同意。”一开口,程肖宇就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给喉咙带来撕裂的痛感。“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安塔利斯捏住他的下巴,将那张不论以哪种审美观评判都算得上漂亮的脸抬了起来,说:“不用激我,我没打算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暗影君王...不,现在已经不能叫你君王了。”
“所以?”
“你能感应到的,不是吗?”似乎被程肖宇过于冷淡的态度惹得有些不快,毁灭君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以及语气,继续道:“死亡之力已经消散的这具空壳,还能连接到哪怕一个影子士兵的意识吗?”
幽蓝的瞳孔里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于是安塔利斯用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人类,将话题转移到更有乐趣的事情上:“你想知道那场战斗之后发生了什么吗?魔兽们践踏了那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你的国家,你的亲人,将你守护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感受到程肖宇眼中逐渐燃起的杀意,毁灭君王再次愉快的笑了出来,他故意说:“需要我帮你收殓一下你家人的遗骸吗?人类似乎比较在意这个。”这个问题本就不需要回答,安塔利斯用夸张的语调继续:“啊!我差点忘了,她们的尸体估计已经被光龙的吐息烧成灰烬了,真遗憾。”
“艹!该死的...”程肖宇从喉间挤出嘶吼,脏话才刚开头,咔嚓的骨裂声从下颚传出,下颌骨被瞬间捏碎了。
毁灭君王满意地拨弄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冷笑着说:“虽然我认为反抗也会很有趣,但你最好别那么做。”那更类似爪状的手指夹住了程肖宇的舌头,用力地将它向外拉扯,“那会将场面搞得很血腥。”
母亲与妹妹,是他的那道软肋,也是他的那片逆鳞。绝望的事实被残忍的剖露,强烈的愧疚与自责拷打着他的内心,对程肖宇来说,此刻肉体的疼痛已经不值一提了。
“别想那么多,奴隶不需要思考。”毁灭君王将他那大小与人形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性器抵在了程肖宇的脸颊上,高高挺立的头部摩擦着苍白的嘴唇。恶魔释放出最后一丝虚伪的仁慈,“沉溺在这场不会结束的噩梦中吧,那样或许会让你好受点,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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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龙的那根阴茎对于人类来说过分粗长,安塔利斯将勃起的下体深深地捅进程肖宇的咽喉。脆弱的口腔黏膜被龙类粗糙的阴茎摩擦得遍布挫伤,唯一能活动的舌头让程肖宇得以进行些许微弱的反抗,但这也成了毁灭君王的消遣之一。
无法咬合的牙齿成了摆设,尽管程肖宇能预料到,就算他能狠狠咬下,估计也没法伤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分毫。或许安塔利斯的性器摩擦过牙齿时还会获得额外的快感也说不定,毕竟比起脆弱的人类,龙的性爱简直粗暴得难以想象。
程肖宇被当作一件器物般使用,那阴茎堵在喉咙深处,撑满了整个口腔,只要稍微挺入,他就失去呼吸。空气在鼻腔内来回推拒着,始终无法顺利进入肺部,程肖宇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出异常的红晕。他的眼白开始不受控制的上翻,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耳畔轰鸣作响,如同有千万只飞蝇在快速地扇动着翅。
安塔利斯将抽插的幅度增大,阴茎深入的痛苦让程肖宇的呜咽声更甚,但他终于能在那短暂的间隙吸入一点氧气。眼眶已经被生理性的泪水湿润,而就算是那一层厚厚的水汽,也遮掩不住程肖宇眼里的杀气。
深幽的蓝色眼瞳中闪动着血红的光芒,恐惧?找不到半点,耻辱?或许有,悲伤?那份沉痛的悲伤亦被无尽的杀意所吞噬。此时的程肖宇如同一头披着人皮的魔兽,除了被脑海里唯一的执念所驱使,已经无法进行任何理性的思考。
伴随着一声“噗哧”的轻响,尖锐的指甲像是插入一块豆腐般毫无阻碍扎进了程肖宇的眼球,血液溅射在他的皮肤以及施暴者的手指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占据了程肖宇的大脑,他从喉间断续而嘶哑地痛哼出声,但阴茎仍旧在无情的抽插着。随着手指的拔出,右眼的眼部肌肉被本能控制着紧闭,但血还是止不出的流淌下来,如同鲜红的泪。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眼睛。”
毁灭君王的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可惜,仿佛刚才戳爆那只眼珠的并不是他,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补充道:“可眼神实在让我厌恶。”
无法抑制的痛楚化作破碎的气音,程肖宇额角的血管都疼得凸起。安塔利斯用粘着血渍的那根手指,堪称温柔地抚摸着完好的左眼,他用责备的语气说:“别发出这么扫兴的声音了,另一只眼睛不是还好好的吗?”
被触碰的眼球表面传来灼烧般的感觉,刺激得泪腺自动分泌出液体,但这跟右眼的剧痛比起来的确算不得什么。程肖宇顺从本能闭上了眼,左眼淌下一行清泪,右眼则涌出血红色的瀑布,而过载的痛苦无处缓解。
漫长,无法计算具体过去了多久,直到右眼流出的血都已经干涸,像是黑红色的痂一样凝固在程肖宇的脸上。龙类的勃起时间过于异常,程肖宇只能顺着抽插的频率,从阴茎与喉咙的缝隙中获得最低限度的空气。长时间的缺氧让他全身的肌肉都使不出力气,他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被毁灭君王按在他后脑的手勉强固定住身体。
安塔利斯突然地掐紧了程肖宇的脖子,彻底断绝了所有的空气,感受着人类收缩的咽部肌肉带给性器的快感,他惬意地射进了程肖宇嘴里。大量的精液填满了口腔,随着勒住脖颈的手松开,本能迫使程肖宇大口的吸着气,粘稠液体滑落进食道和气管中又引起剧烈的咳嗽。
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秽物吞出来,手掌又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强烈的咳嗽欲望得不到满足,程肖宇挣扎着甩动头颅。右眼的眼球已经破碎,但泪腺似乎还能起点作用,涌出的泪液冲刷着脸上发黑的血渍,还有些射精时喷上的白浊,脏兮兮的糊作一片。
但这幅凄惨的模样也没有得到任何怜悯,那只手仍旧强硬地捂着程肖宇的嘴,直到他喉结滚动几番,将口腔里的精液吞进去大半才松开。
安塔利斯移开手的下一秒,程肖宇立刻呕吐了起来,吐出大量粘稠的白浊液体、唾液和胃液以及一点青黄色的胆汁。他跪伏在地上,像是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似的,被束缚在后背的手臂让他难以维持平衡,身体随之颤颤巍巍地摇晃起来。
毁灭君王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那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被玩弄的猎物,“那就继续挣扎吧,暗影,这样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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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连项圈的锁链无情地传来拖拽感,程肖宇的身体被猛地摔在了王座上,被镣铐固定在后背的手臂骤然接触到冰冷的石面,有些粗糙的表面在皮肤上擦出红色的淤痕。
对于龙类的交配而言,似乎并不存在“不应期”的概念,安塔利斯的阴茎才刚刚在程肖宇嘴里释放过,几乎是立刻又充血涨大起来。
那只关节分明的手朝程肖宇的小腿抓去,而程肖宇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本能地将腿往回缩了缩,却没能阻止那粗糙的、如同附着了一层硬茧般的手掌握住他的脚腕。安塔利斯对于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表现得极其苛责,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肤,嵌进血肉当中。
只需稍微施加一点力道,骨骼就在手心被捏得咯咯作响,反馈到大脑皮层的疼痛驱使程肖宇反射性地蹬腿,试图摆脱这种折磨。而他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施虐,踝骨被轻易地捏碎,断裂的骨骼碎片扎进肌肉中。
“呃!”破碎的呻吟从同样破碎的下颌漏出,程肖宇甚至连咬紧牙关忍耐的权利都失去了,无法抑制住嘴里的声音。
受伤的左腿被安塔利斯抛到一边,碎骨牵动着痛觉神经刺激得肌肉不停震颤,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指尖从血肉中拔出后黏连一串血珠,温热的液体汇成一线,随后滴落在程肖宇白皙的大腿上,晕染成一团团鲜红色的血花。
程肖宇另一只腿则被迫折起,脚踝被按得紧贴着腿根,大腿又被重重压在了他自己的胸腹处。这姿势让他的下体完全暴露一览无余,性器安静地伏在会阴处,紧闭的后穴缩成一个秀气的肉粉色小洞。
紧实的腹肌上沾着一些黏糊的白浊,是他刚刚呕吐出的精液的混合物。胸膛随着喘息的频率起伏着,蜜色的乳首点缀在形状漂亮的胸肌上,小巧而饱满的颗粒看起来诱人极了。
手指上残留的血姑且算作润滑,残忍地破开穴口直插深处,爪状的指甲从进入一瞬间就划伤了内壁,渗出的血液在肠道的褶皱中溢散。程肖宇在疼痛中艰难地容纳了第一根指头,没有抚慰,没有扩张,有的只是刀刃入肉般的冷硬和干涩。
敷衍了事地抽插几下便算结束,紧接着第二根指头毫无怜惜地刺了进去,强烈的撕裂痛感折磨着程肖宇。紊乱的呼吸中夹杂着痛苦的呜咽,身体分泌的肠液与血混杂在一起,依旧无法提供足够的润滑。两指在穴内随意地弯曲,稍微将逼仄的甬道撑开了些许。随后安塔利斯耗尽了他本就稀少的耐心,直接将插入的手指增加到了四根,这太超过了。
比起前戏,如此残暴的行为似乎称之为酷刑更恰当些。“啊——”程肖宇惨叫出声,口齿不清地骂着:“呃...艹!你...这个...疯子!”
他受过许多严重甚至致命的伤,但从未感受过如此荒谬的疼痛。异物在从未被触碰过的内部肆虐着,那感觉像是血肉在脓肿膨大,被从内部一寸寸地翻折过来。
下体的状况简直是一场血腥的灾难,大量的鲜血从被撑裂的穴口流淌出来,在后腰和臀部抹成一滩,红与白的对比十分刺眼。
“被仇敌的手肏得爽吗?暗影,你流得到处都是。”安塔利斯用手指肆意的玩弄着,享受着人类带着泣音的痛吟和无法压抑的惨叫,用恶劣的言辞侮辱着:“阿斯本看上的是你这幅淫荡的身体吗?你根本就不配当君王,凄惨、孱弱、可怜的人类。”
“呵...你呢?你...是被...杀戮操控的...禽兽,没...有意志...的...一团...烂肉。” 碎裂的下颌骨让程肖宇无法控制嘴部的张合,只能依靠唇舌发出变调的字眼,说得极其艰难但却坚决。
“噗呲——”被生生割下的那截断舌在毁灭君王的掌心中爆裂成红雾,混着舌头断面喷出的血幕,淋透了程肖宇的脸和脖颈。但程肖宇痛快地笑了出来,他笑得仅存的舌根都在口腔中颤动,嘴角勾成明显的弧度,用哧哧的气声无言地嘲笑着。
再无回应,形状可怖的阴茎径直捅进了翕张的穴口,那是根本无法正常容纳的大小,肉穴边缘的皮肤都被牵扯得向内挤压。
进入的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住,过量的痛苦信号超出了大脑所能接收的上限。那段时间内程肖宇的意识中断了,所有的疼痛似乎完全消失,但仅仅一秒之后,他又被重新拉回了地狱。
性交的动作无比粗鲁,没有任何怜惜可言,只是一味地服从着兽类最原始的本能。程肖宇的臀部被顶得翘起,曲线美丽的腰腹肌肉被迫卷折,被固定成一个方便肏入的姿势。插入时穴口吞至根部,连囊袋都塞入一半进去,长度骇人的阴茎在程肖宇的腹部顶出凸起,即恐怖又色情。拔出时已经熟烂的软肉依依不舍的挽留,缠在茎身上朝外涌动,被拽出的红肿息肉缀在血淋淋的穴口,等待下一次的插入将它归位。
直肠内壁的褶皱被撑到完全展平,温热的穴肉和湿黏的血液包裹住安塔利斯胯下的凶器,带去足够刺激的消遣。但这场交媾对于程肖宇而言漫长而痛苦,没有半点乐趣,尖锐的撕裂感,捅进最深处的异物,仿佛内脏都被捣成了碎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痛苦如此纯粹,因为快感只会让他更难堪。
充斥着口腔的猩红液体让空气进入肺部的过程变得艰难,程肖宇费力的扭过脖子,侧头将嘴里的血呕出来,鼻间全是腥甜的气味。
“...啊!唔...呃——”他嘶哑地呻吟着,只能拼凑出最简单的几个音节。
“你不能叫得好听点吗?”安塔利斯在那饱满挺翘的臀上扇了一巴掌,白皙的臀肉被打得颤抖,血迹斑斑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个艳红的掌印。比起火辣辣的痛感,侮辱意味更强烈,程肖宇发出一声痛吟,包裹着狰狞性器的肠道也抽搐着紧缩了一下。
毁灭君王划破了自己的食指尖,将溢出的黑色液体滴入了程肖宇的嘴里,身下的人已经毫无反抗余力,他轻蔑地说:“认清现实吧,人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被我操得只会呻吟罢了。”
那滴黑液如同拥有意识一般,快速地滑入程肖宇的食道内。
皮肤表层如同被点燃的纸张,高热的温度从头烧到了脚,白皙的肌肤透出艳丽的绯红色。并没有得到任何抚慰的前端违背了程肖宇的意志,性器半勃着翘起来,随着腰部被顶弄得一同颤动着,连铃口都渗出晶莹透亮的淫液。
凄惨不堪的后穴被快速地修复着,尽管在持续、激烈而凶狠地抽插下,脆弱的肉壁很快又被撕裂,但不再如之前一般流出大汩鲜血。在那滴怪异的液体作用下,程肖宇的穴道自发地分泌出大量滑腻的肠液,从阴茎与被撑开的肉花的连接处淌出,透明中混杂着血丝。
断舌与破碎的眼球也开始缓慢地愈合,全身上下,尤其是交合处,传来蚁噬般的麻痒,极端的疼痛消散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更难耐的感受。肉穴内的瘙痒如同狂潮一样席卷而来,唯有粗糙的巨棒狠狠摩擦过时能带来一丝纾解,如同宁人上瘾的毒药。
起初是细碎隐忍的呻吟,但那快感逐渐让他难以招架,然后转为甜腻不堪的娇吟,最后变成了淫乱放荡的浪叫,升高的尾音都转着弯儿,用一声鼻腔中哼出的泣音收尾。程肖宇无法想象那样下流的声音竟然是他自己发出的,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却又保有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无法抑制的耻辱冒出头来,他的灵魂和肉体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各自遭受着无比残忍的折磨。
被动听的声音而取悦得兴致高涨,毁灭君王在猛烈抽插的空隙间将程肖宇瘫软的身体翻了个面。在阴茎拔出到一半,下体依旧连接着的状态下旋转了将近半圈,仿佛程肖宇只是一个器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绞紧的穴肉被惯性带得拧动,程肖宇吃痛地惨叫出声,但没有能留给他喘息的时间,安塔利斯用兽类交配的后入姿势再次捣进更深处。
膝盖硌在王座坚硬的石板上,磨出血红的一片伤痕,程肖宇的臀高高翘起,腰与背的肌肉绷成性感的弧线。那张脏兮兮的漂亮脸蛋被压在冰冷的深色石面上,更显得肤色白里透红,涎水沾湿了无法闭合的红肿唇瓣,场面香艳旖旎。
每一次阴茎插入,都会在程肖宇的腹肌上顶出一个鼓起的凸痕,那深度实在太过了。
安塔利斯并没有刻意关照他的敏感点,但如此粗大的肉茎在肠道中抽插着,几乎每一次都会碾过程肖宇的前列腺。强烈的快感让他爽得性器高挺,马眼漏液,在密集的抽插间,穴内的肉棒连续撞上腺体,程肖宇无法自制的射了出来。
他在阴茎没有受到任何抚慰的情况下,仅凭后穴就被肏得达到了性高潮。一股股精液被喷射出来,溅在了他自己身上,微凉的粘稠液体糊满了他的胸腹。
但仅仅过了一小会,刚刚泄过的性器再次抬起了头,充血肿大硬得发疼,这并不正常,但程肖宇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他只能被迫接受这场漫长而折磨的性交,他被揪着后脑的发丝肏,发根拉扯头皮的疼痛也成了快感的一味佐料。他被拽着脖颈的锁链肏,窒息让他眼眶泛泪津液横流,却更快的再次到达了高潮。他被分开双腿抱在怀里肏,身体的重量让肉穴更卖力的吞吐着阴茎......
再之后,记忆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他射了很多次,从粘稠的白浊,到稀薄的清液。
安塔利斯终于射在了深处,龙类的射精量跟持久度一样恐怖,源源不断的精液持续注入体内,将小腹撑得鼓胀如怀胎数月。程肖宇再次到达顶峰,可他已经没有东西任何可射,只能淅淅沥沥的滴落一串尿液,他失禁了。
程肖宇堕入了短暂却甘甜的黑暗中,放任自己在无尽的深渊中下坠。
Chapter 2: 笼中之鸟
Notes:
存在弱化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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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间轻微地磕碰发出铮铮的声响,深色锁链的表面反射出银白的光泽,光点晃动着掠过程肖宇的瞳孔,他颤了颤眼皮,这就算是唯一的反应了。
安塔利斯卸下了束缚住他左脚脚踝的镣铐,那处留下了一道环状的压痕,少量淤血使皮肤的颜色呈现出并不浓郁的暗红。落在程肖宇身上却对比太过分明,瞧着相当扎眼,他太久没见阳光,身体又一天天虚弱,肤色惨白得近乎病态。
程肖宇依旧斜靠在石柱上,他偏着头,碎发盖住前额顺带将眼睛也遮去一半。脑后的长发太久没打理,乱糟糟的,顺着脖颈一路垂到了腰际。他半睁着眼,却又没在看任何东西,失焦的瞳孔微微舒张着,毫无光彩。
脚镣被拆下,程肖宇却没半点动作,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只意味着这个夜晚又会很难熬。
安塔利斯与他交欢的频率并不固定,有时接连数日,日夜颠倒,将龙性本淫这点展现得淋漓尽致;有时则会隔上几天,在程肖宇身上玩些层出不穷的新手段,变着花样地折腾他;有时干脆很久都见不着人影,但至多一月左右,安塔利斯总要来给“宠物”喂一次食。
倒不是指真正意义上的食物,通常是安塔利斯的血液,或者别的体液,它们当中蕴含着丰富的魔力,提供给程肖宇维持生命所需的营养。程肖宇很早之前就不再需要人类的食物了,魔力就是能量的来源,只不过现在的他被封印所禁锢,无法自主地吸纳魔力。
客观上不需要是一回事,无法被实现的饱腹感又是另一回事,从人类时期一直留存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事实上,哪怕是君王们,常常也会出于满足各种欲望的目的,而选择直接进食。
程肖宇有时会想念地球上的食物,还是E级猎人时期,跟肖雅一起吃着平时不太舍得买的炸鸡,他会给妹妹买牛奶,自己则开一罐啤酒。他也会想念母亲做的饭菜,这就更遥远了,那时候她还没患上溺眠症,肖雅那丫头也只是个小豆丁。
与其说他想念那些味道,不如说是怀念那些回忆,那些人。
他总是被孤零零地丢在这里,周围太安静了,像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是死物。程肖宇只能活在自己的思维里,但只要回想起有关亲人的哪怕一点,他就心如刀割,腹中的幻痛几乎要将他绞碎,他干呕个不停,又什么都吐不出。
就算如此,程肖宇还是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播放那些记忆,他睡眠极少,用自虐一般的方式苛责着自己。这让他痛苦得快要死去,却也成为他活下来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还要坚持多久?程肖宇不知道,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安塔利斯上次见他是一个月之前,程肖宇久违地清净了一段时间,但体内的魔力便也消耗得所剩无几。他就像一个发条停止运作的玩具,基本丧失了全部的动力,他能预料到安塔利斯会来,但他总希望是下一天。
所有器官都在不停地朝大脑叫嚣着进食的欲望,生物廉价的本能让他的身体期盼着能量的注入,但他不想看见安塔利斯,一点也不。他宁可安塔利斯把他遗忘在某个角落,放任他如同一个人偶般慢慢地生锈,直至腐朽。
但事情总是不如他愿。
“程肖宇。”
安塔利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低声地、平静地,程肖宇如常地对此没有回应,他心中泛起一丝嫌恶,又压抑下来。
正如程肖宇同样不会轻易地表露出其他情绪一般,用麻木包裹自己,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一。他已经深刻地体验过了,他暴露出的所有柔软,都会成为安塔利斯攻击他的弱点。
他很讨厌安塔利斯这么称呼自己,其实最开始并不是这样,安塔利斯通常叫他“人类”,或是出于讥讽地喊他“暗影”,偶尔是“奴隶”之类的蔑称,程肖宇不在乎这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直呼其名,但安塔利斯没有任何立场这么称呼他。名字是人类交际中礼貌和友好的体现,但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而言,这就过于亲近得让程肖宇反胃了。
或许正因为他厌恶,安塔利斯就偏要这么做,程肖宇琢磨不透,毕竟毁灭君王的恶劣程度是没有下限的。故而他不愿再花费精力去揣测,安塔利斯在想什么,他没法知道,更没法改变。
所以当程肖宇被横抱起来时,他并没有反抗,他曾尝试过不止一次,结果无疑是承受更多痛苦罢了。
安塔利斯一手搂着程肖宇的大腿,另一只手托着后背,只需稍微把人往回一揽,程肖宇的头就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胸膛。怀中的人抬眸扫了他一眼,他恰好也正低头盯着程肖宇,他们的视线短暂地碰撞在一起。
那对蓝色的眼瞳有些黯淡,目光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像是隔了一扇落满灰尘的窗,看起来灰扑扑的,外部的视线没法透射进去,它本身也不倒映任何事物。
很快眼帘又被阖上,程肖宇的呼吸很浅,虚弱又疲倦,像是快要睡过去了似的。安塔利斯就这么注视着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停顿了好几秒,才迈开步子抱着人朝寝宫走去。
宽阔的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将底下冷硬的材质隔开,绒毛密集又柔软,大概是某种大型兽类的皮毛。
安塔利斯紧紧圈着程肖宇的腰,使他面对面地坐在了自己腿上,程肖宇的双腿被迫岔开,他没什么力气,那颗无精打采的头颅倚在了安塔利斯的肩窝。一只手扣住了程肖宇的后脑,将他的脸凑了过去,双唇相触,滚烫湿润的舌探入了程肖宇口中。
魔力注入他身体中,程肖宇终于恢复了些生机,这是他获取能量的唯一途径。但龙的体液同样具有强烈的催情效果,唾液、血液或是精液,日复一日地浇灌着这副躯体,他的身体早已敏感得不成样子。
龙类有些粗糙的手掌皮肤摩擦着程肖宇的尾椎骨,腕部不时蹭过他敏感的腰窝,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脊骨一路攀升。安塔利斯的手指揉捏着两团挺翘的臀肉,直至冷白色的皮肤透出艳红,然后顺着那弧度滑进臀缝。
充满侵略性的吻还在继续,留存着龙类特征的粗糙舌苔碾过程肖宇口腔内的每一处,裹挟着他无处安放的唇舌。炙热的温度传递过来,毁灭君王的魔力像是滚烫的岩浆一般,顺着滑落进食道的津液,深入程肖宇的身体内部张牙舞爪着。
他徒劳地将双手按在安塔利斯的肩上,试图将始作俑者向外推,这当然不会起效,他被抵在后腰的手掌更紧地朝安塔利斯怀里压,他们的下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都有了反应。
柔软的黏膜被利齿划破,红色的血丝被混合进晶莹透明的液体中,舌头缠着舌头,牙齿磕碰牙齿,激烈得如同交战。只是一方已经溃不成军,被折腾到接近窒息,另一方还在不依不饶,依旧长驱直入地进攻。
这根本不像是吻,但说是单方面的索取也并不贴切,安塔利斯享受着由他主导的欢愉,顺带施舍般地渡给承受方一点魔力。安塔利斯总是如此,他占有一切,也掌控一切,没有任何余地可谈。
直到程肖宇的鼻息也变得微弱,短促的哼声像是哀鸣一般可怜,控诉着安塔利斯的暴行,他才勉强被放过。被阻碍的呼吸让程肖宇浑身发软,双臂彻底脱力,瘫软着勾在安塔利斯的脖颈上,窒息让他的眼中浮出一层水汽。
“这下喂饱你了吗?”
这种戏弄程肖宇自然不会回应,他勉强瞥了安塔利斯一眼,颤动的眼皮使得睫毛忽闪着,潋滟的水光让灰蓝的眸子重新染上了些亮色。
这让安塔利斯觉得顺眼了一些,他从最开始就讨厌程肖宇的眼神,但又中意那对宝石一般熠熠生光的眸子,或许热衷于亮晶晶的东西就是龙类的天性。不论是那抹磷火一般,燃烧着、摇曳着的幽蓝,又或是染上暗影之力后的深邃又淡漠的紫,安塔利斯都怀着迫切地据为己有的欲望。
但程肖宇的眼神让他不满意,所以他就敲碎了这颗宝石,不过是一个念头,生、杀、取、予,只要他想。但结果没让他感到顺意,宝石之所以美丽,是由将它穿透的光、被他吸纳的光以及它所反射的光共同造就的,将这些都毁掉,那么它就将黯然失色。
但安塔利斯从不为任何事情后悔,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安塔利斯捏住程肖宇的后颈,人体脆弱的颈骨就在他的掌控之下,这是他对猎物不可动摇地绝对控制权。他舔舐着程肖宇的咽喉,动脉在薄薄的皮肤下鼓动,凸起的喉结来回翻涌,像是在战栗一般。先是舔弄,然后吮吸,到最后变成啃咬,犬齿划破了表层皮肤,渗出的殷红血珠连成一条线。
一根纤长的细棍出现在安塔利斯手中,程肖宇眼皮一跳,他认识也体验过这东西,他本能地蹬着脚跟想要逃开,但只是无用的挣扎。安塔利斯扶着他半勃的性器,缓缓将那根细棍插进了尿道口,程肖宇再也没法忍耐,他想要阻止这等恶劣的行径,但安塔利斯比他更快。
他的右臂被安塔利斯钳制住,疼痛伴随着咯咯作响的骨骼传来,他的手无法再动弹分毫。
“你怎么总是记不住疼,程肖宇,学乖一点,你非要我把它们折断吗?”
这就是反抗能获得的结果,程肖宇早该知道的,他沉默着收回了手,但实际上,在那强大力量的压制之下,他也根本没法继续。程肖宇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情绪,这让安塔利斯轻笑一声,缓慢地将那根细棍推了进去。
细密的汗珠从程肖宇额头渗出来,他死死地咬着牙根,承受着异物侵入狭窄而柔嫩的尿道,他疼得要命,更恶心得想吐。
万幸安塔利斯今天没打算再玩其他花样,直接开始了前戏,指头强硬地挤入了程肖宇瑟缩的穴口,这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这副躯体早已不归程肖宇的意志所管控,在漫长的日子里,已经被调教得敏感而淫乱。安塔利斯了解他的身体胜于了解这个人,粗糙的指腹从臀抚摸到腿根,轻轻掐一下那处的软肉,程肖宇就抖个不停,糯糯的鼻音像是另一个人。
“叫出来。”
那根手指在温软的穴道中抽插着,分泌出的肠液顺着缝隙流淌下来,将穴口涂得湿濡濡的。程肖宇的腺体很浅,那处位置安塔利斯早就烂熟于心,他稍微一弯指节,就触到那处微微凸起的肉团。
“啊——!”
程肖宇漏出一声欢愉的呻吟,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得发青,磨破的豁口处洇开一圈圈的血渍。安塔利斯将这抹红色卷入舌间,腥甜的味道满足着他的施虐欲,龙类的津液有治疗的效果,唇上的伤口几乎是立刻止住了流血。
那处腺体却没被饶过,安塔利斯浅浅地戳刺着他的敏感处,无法忍住的呻吟中带着拔高的尾音,听起来甜腻腻的。如此玩弄一阵之后,安塔利斯又添入一指继续扩张,插得湿软的肠道不断向外流液体,滴滴答答地沾湿了他们的下身。
快感比痛感更让程肖宇招架不住,他的脑子被那股热度烧得发昏,没法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强烈的快感爬遍每一寸皮肤,发痒发麻发酥,折腾得他快要发疯,像是每根血管中都涌动着电流,将他灼伤得体无完肤。
“呃...啊——啊...唔...”
乳首被无情地蹂躏着,掐住那粒嫩肉拉扯、揉搓又按压,毫无怜惜地肆意玩弄,肉粒肿起变成深红色,颤颤巍巍地立在那圈漂亮的乳晕上。
这副不堪的肉体坦诚地向主人传达愉悦的感受,他的下体早已起了反应,那根细棍也被尿道吐出一截。仅仅是与安塔利斯那根勃起的粗壮性器蹭了几下,那处小口就毫不知耻地往外冒着淫液。
身体越是欢愉,他的心脏就越疼,酸涩的痛感、针刺般的痛感、碾压似的痛感交杂在一起。肉体与灵魂像是被割裂开,但不论那一边于他而言都是地狱,他恨安塔利斯,也恨自己。
这次的前戏做得很足,肉刃并不费力地破开了翕张的穴口,软烂的肠肉谄媚地凑了上来,争先恐后地讨好着入侵者。安塔利斯掐着他的腰侧顶弄,将程肖宇的上身扶起又摁下,配合着胯间的律动,不断地重复着肏进去。交媾过无数次的身体极度契合,每一次深入又浅出,程肖宇眼神涣散,神志模糊。内部肆虐的凶器在腹肌上顶出凸痕,恐怖却又性感,这种刺激太过头了,他的脚趾僵直着分开,全身紧绷。
腺体不停地被碾压,快感如同凌迟一般洗刷着全身,安塔利斯用掌心粗暴地撸动着
程肖宇的阴茎,他可耻地被这种敷衍一般的抚慰撩拨得达到顶峰。他的阴茎硬得发疼,可那根该死的东西还插在里头,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放出来。
程肖宇顾不得他的行为将会遭受怎样的惩罚,他快要癫狂了,甚至他的手指已经捏住了细棍的前端,当他想要将那痛苦的根源拔出来时,恶魔一般的声音传到了耳畔。
“你敢拔,就再插进去一次,只要你想,我陪你玩多少次都可以。”
那双蓝瞳中折射出复杂的波动,愤恨、惊惶以及厌恶,安塔利斯如愿以偿地让他开了口。程肖宇的嗓音干涩得厉害,他一直极少说话,甚至吐字都不够清晰连贯,喑哑地说道:
“你...到底要怎样,咳....”
龙类猩红的竖瞳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然后嗤笑着回答:
“主动一点,程肖宇,别像个尸体一样,太没情趣了。”
他闭了闭眼睛,手腕从束缚中被解放出来,他僵硬地把手搭在安塔利斯身上,十分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抬高身体。嫩红的肠肉还依依不舍,龙类那根骇人的性器被拔出一部分,然后程肖宇又慢慢地坐下去,湿漉漉的穴道再次吞下了安塔利斯的性器。
程肖宇从喉间咳出一连串气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重复着这个过程,如同在受刑,但他的肉体又的的确确获得了快感,这就成为了拷打他灵魂的另一柄武器。
“想射吗?程肖宇。”安塔利斯用命令般的语气,却又像是在蛊惑,“喊我的名字。”
“你真是个,呃——疯子!”
“喊出来。”
他执着地重复着这道命令。
“艹,安塔...利斯,啊.....”
“继续。”
“让我...去,呃——安塔利斯!”
贪得无厌的龙终于夺取了他想要的一切,餍足、畅快地笑了起来,安塔利斯将那根细棍直接抽了出来。过于强烈的刺激让程肖宇立刻就射了,他高昂且急促地叫出声来,被延长的高潮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啊———等、等.....”
安塔利斯将他翻身压在床上,像是兽类交配一般衔住了他的后颈。交合之处已经一塌糊涂,他的肠液,他的精液,他的汗液,连同他的理智也一起被捣得稀烂。
安塔利斯火焰般的红发垂下,发丝落在程肖宇的肩颈和胸前,一缕一缕,像是锁链般将他牢牢困住,无处可逃。
Chapter 3: 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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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的力道从镣铐传导至腕骨,皮革紧绷着在肌肤上勒出两道压痕,像是无言的催促,锁链牵引着程肖宇向前。
他消瘦了许多,手则尤为明显,仅剩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在掌骨上,微凸的指节修长而分明,连指甲上都看不到什么血色。手背上的血管透出青色的脉络,长久不见阳光使得肤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只有被皮质手铐磨红的那一小截手腕,反倒给他增添了几分活物的气息。
哪怕被铁链拽着,那人的身姿依旧挺拔,像是被置于如此羞 辱境地的人并不是他。程肖宇没有低下头,而是神情冷淡地俯视着高台下的兽群,灰蓝色的眸子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到一丝涟漪。
蓄了许久的长发被仔细打理过,黑色的发丝柔顺地垂落下来,披散的头发让他本就日渐瘦削的身材看起来又单薄了几分。漂亮的肩颈线条露了出来,脖颈下凸出的骨骼撑起惨白的皮肤,勾勒出锁骨起伏的弧线,如刃般锋利且性感。
魔兽们浑浊的视线落在了程肖宇身上,憎恶与杀意,欲望和贪婪,蔑视或麻木,千面万相,囊括世间的一切负面因素。但在毁灭君王的威压之下,这群狂暴的兽类乖顺如牛羊,俯首帖耳,噤若寒蝉,现场如死一般寂静,像是在举行着一场葬礼。
与这种气氛相契合的是,程肖宇也身着一袭黑衣,裙摆随着迈动的步伐摇曳,稍长的裙尾拖在地上,竟然格外合身。
他像是一朵绽放至花期末尾的黑玫瑰,黯然却又夺目,释放出那种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被刻意塑造出来的美感。
裙身颜色是单调的纯黑,同样也没有任何繁复的设计,唯一算得上装饰的是他头顶的黑纱,薄纱顺着背部垂落,轻盈地随行走的轻风飘动着。
多亏了它,这身衣服终于不那么像是悼念的丧服了。
抛却是女装这一点,程肖宇的着装从外表来看也算得上端庄优雅,但实际上,在黑裙下他什么也没穿,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东西可穿。程肖宇赤着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大腿,连股 间也凉飕飕的。
紧绷修身的服装包裹着上身,并不算柔软的布料摩擦得皮肤有些痒,说来滑稽,这种触感竟然让程肖宇觉得陌生。他几乎已经快忘记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安塔利斯恨不得把他层层剖开来,从不会多此一举地再给他添一件蔽体的衣服。
最初程肖宇也会有耻.辱感,但逐渐变得麻木,更何况比起安塔利斯对他做的其他事情,这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当这件明显是女性着装的衣物被抛在他面前时,他只是低下头,扫了一眼那条黑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穿上试试吗?”
明明不是在询问意见,却还要使用疑问句,只会让人觉得反感。程肖宇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安塔利斯则似乎同样不需要回应。
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程肖宇最终败下阵来,他缓缓伸手拨弄了一下那团布料,这时他才发觉——这大概是件婚纱,他的手顿在了空中。
他应该觉得好笑的,但实际上他什么情绪也没有感知到,他不在乎安塔利斯在发什么疯,因为距离结束已经不远了。
程肖宇抿着的唇微微松动,安塔利斯几乎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半个字也没吐出,只是缓慢却坚定地收回了那只手。
沉默即是拒绝。
安塔利斯恰好很擅长处理拒绝。
那条长裙终究还是被穿到了程肖宇身上,作为代价,几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裙摆上,看起来并不显眼,像是漆黑布料上点缀的暗纹。
以人类之躯是不可能胜过毁灭君王的,程肖宇心知肚明,这勉强算是一次试探,但安塔利斯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特别,一如往常,而这就是异常所在。
他深深地看了安塔利斯一眼,那双红瞳也紧盯着他,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却像是隔着两层屏障,最终程肖宇移开了眼。
他越来越看不透安塔利斯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坦白来说,安塔利斯改变了许多。初见之时,他仅仅把程肖宇当作一个值得被记住名字的敌人,亦是他要毁灭的对象之一。
阿斯本为什么要将暗影君王的位置交给一个“容器”,一个如同蝼蚁般的人类。
交战之后他理解了些许,这个人类的天赋的确让他惊叹,如果留给程肖宇的时间更长一些,结局也许会不同。
安塔利斯获得了胜利,却也要面对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不死之身的特性使程肖宇无法被彻底消灭。于是他封印了程肖宇的力量,接下来两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要么找到将新任暗影君王泯灭于虚空的方法,要么将程肖宇的意志完全摧毁,人类如此渺小而脆弱,他不认为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事情没能如他所想的那般进行下去,前者毫无进展,后者也很难说取得了什么成果。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玩叠木游戏,最开始总是跃跃欲试,先是随心所欲地挑选,然后肆意妄为地将积木抽走,一块,又一块,迫不及待。
他知道仅是这样的话,积木塔不会倒塌,于是便消遣般地继续着这项娱乐,每从那儿夺走一些,同时也能获得一些,乐趣、愉悦、或是别的。
最初程肖宇的眼中是纯粹的杀意,哪怕使不出一丝魔力,依旧固执地用肉体作为武器来反抗。安塔利斯的反馈则是单方面的暴力与压制,场面总被搞得非常血腥,让程肖宇从“教训”中学会一点乖巧是极其艰难的,但好在安塔利斯总是不厌其烦。
安塔利斯将程肖宇视为掌中玩物,轻易地生杀予夺他的一切。摧毁他所珍爱的事物,肆意摆弄他的肉体,尽情折辱他的灵魂,如何处置所有物,都只是一念的兴起罢了。
毁灭是他的本能,他的宿命,也是构成他的一切。
慢慢地就像是被魇住了似的,这成为了他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他对此热衷,甚至为此癫狂。抽出这一块积木的话那座塔会倒下吗?这一次?或是下一次?他期待着,像是等待揭开骰盅的赌徒。
他继续掠夺着,于是那座积木塔逐渐残缺,摇摇欲坠。
哪怕是世上最锋利的刀也会变钝,人同样如此,没有谁的意志在这样的折磨下不会磨损。当程肖宇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膨胀的占有欲和支配欲给安塔利斯带来绝顶的快感。
他从程肖宇身上剥夺的越来越多,能获得的却越来越少,满足感只是短暂的,虚假的欢愉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怅然若失。
他并不能理解这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受。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未知的事物。
那不是任何一种他应当具有的要素,那是与他相背的一面,也是“毁灭”的反义词。
他似乎有了什么想要“保存”下来的东西,在他已经几乎把那个东西摧毁之后。
他开始感到厌倦。
然后是烦躁。
他迫切地想要给程肖宇的眼中重新染上色彩,动摇,憎恶,杀意,或者任何什么都可以。
于是这场闹剧开始了。
同时这场闹剧也结束了。
程肖宇沉默地走着,直到时机恰当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
他所了解的那个安塔利斯,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碾碎他的希望,把他的挣扎踩在脚下,然后残忍的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
如果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程肖宇甚至不会有半点惊讶,但一切顺利得过于诡异。
“我无法理解,你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傲慢过头了。”
操控着从魔兽们的影子里不断汇聚到他的身体中的魔力,锁链一瞬间断裂,程肖宇用手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将心脏连同那柄封印住他的剑一同捏碎。
安塔利斯必定感知到了,但却没有阻止,或者说,如果他想阻止,就不会等到现在。
紫色的光晕从程肖宇的眼中飘出,暗影编织成铠甲覆盖他的全身,将那件荒唐的婚纱撕裂,像是被魔力点燃一般,看不见的火焰烧毁了它,仅剩一点碎片飘落下来。
安塔利斯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就这么足足沉默了好几秒。
“...或许我只是觉得太无趣了。”
程肖宇眯起了眼,浓烈却平静的杀气从他的目光中倾泻而下。
“让人厌恶的答案。”
安塔利斯终于转过身来,他直视着程肖宇的眼睛问道:“那么,要打一场吗?”
“我倾向于现在就宰了你。”程肖宇冷冷地回答,随后又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道:“但不久之后我又得杀再你一次,还是算了。”
“轮回之杯?别让我等太久。”
程肖宇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他以一个微小的弧度勾起了唇角,像是嘲弄般地说道:“不会太久的,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债。”
那根断掉的锁链在安塔利斯的掌心化为齑粉,他握紧了拳,又再次松开。
那人的身体化作消逝的影,与这片黑暗空间融为了一体,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
只有几片残余的黑色破布剩了下来,被焚毁的边缘呈现出无规律的卷曲,就这么死气沉沉地烂在地上,像一片片被碾过的、腐败的花瓣。

yate_alm on Chapter 1 Fri 12 Apr 2024 02:16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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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_DoveGrey_l on Chapter 1 Fri 07 Feb 2025 03:0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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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nzank (Guest) on Chapter 1 Sun 16 Mar 2025 09:09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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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_DoveGrey_l on Chapter 2 Fri 07 Feb 2025 03:15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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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oaitayyy on Chapter 3 Wed 08 Mar 2023 12:13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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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dennn0 on Chapter 3 Wed 08 Mar 2023 01:26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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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oaitayyy on Chapter 3 Fri 10 Mar 2023 02:38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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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咪 (Guest) on Chapter 3 Tue 14 Mar 2023 03:25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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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dennn0 on Chapter 3 Tue 14 Mar 2023 11:31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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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tually_ill_complete_a_story on Chapter 3 Fri 12 Jan 2024 06:28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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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_DoveGrey_l on Chapter 3 Fri 07 Feb 2025 03:21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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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oce on Chapter 3 Wed 19 Mar 2025 01:56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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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_DoveGrey_l on Chapter 3 Thu 12 Jun 2025 12:59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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