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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超人凝视着瞭望塔的窗外，看着地球在下方旋转，聆听着他脚下所有微小生命的活动。他的世界。他的责任。提醒自己为何而战是一件好事。倾听他们也是一个绝妙的方式，让他可以暂时忽略楼上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当又一声呻吟悄悄钻进他的脑海时，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是沃利的发情期，作为这个团体中唯一的Omega，这也成为了每个Alpha的问题……几乎包括其他所有人。他试图压下嫉妒的情绪，每当他们偷偷溜走几天，留他和蝙蝠侠去处理地球上所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超人不加入呢？因为他不是Alpha，也不是Beta或Omega。他什么都不是。这是他与身边人类的无数隐形差异之一。蝙蝠侠帮忙让他在公众场合散发着Beta的气味来混过去，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永远无法拥有他们所拥有的那些……亲密、联结。他将永远被排除在外，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甚至荣恩·荣兹也只是缺席了最初的几次发情期。然后，他希望能更接近每个人，希望以更“正式”的方式建立一个新的家庭，他设法改变了自己的生理机能，以满足他们的需求，并加入了这个“团体（pack）”。他们每次都邀请超人加入。有一次他甚至接受了邀请，但当沃利闻不到他身上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时，他看到沃利眼中流露出的失望，沃利的目光从他身上滑过，锁定在房间里的某个Alpha身上，就像他是透明的……他只坚持了15分钟就离开了，在后来道歉时试图提醒自己这不是沃利的错。

蝙蝠侠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人。他也是一个Alpha，但他说如果超人在他们忙碌时没有任何后援会很糟糕，而他本来也就不喜欢发情期。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他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喝酒的原因，尽管他经常假装自己是个放荡不羁的醉鬼。

这给了他们许多独处的时间，克拉克对此一点也不介意。这很可能是为什么蝙蝠侠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原因之一。正义联盟中唯一一个他常在工作之余也会经常拜访的人，就像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

“我发誓，如果他们再把沃利搞到激动得震穿地板，我会发飙的。”蝙蝠侠对着旁边的电脑低声嘀咕着。

超人回忆着笑了起来。“那真是一个……难忘的时刻。我很高兴在他漂向太空之前抓住了他。”

“我从来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的。也许我也会有冲动，但从逻辑上讲，这是浪费时间和资源。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它可能有助于团队凝聚力，但他们三个人不必每次都参加。”蝙蝠侠嗤之以鼻。

“……对。”超人决定不分享他对此的排外感。他能感觉到其他人之间有一种……他无法获得的东西。一种无法言说的联系。他们总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那种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蝙蝠侠插话，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电脑，“你知道的，如果你想加入，你随时都被欢迎。”

“我知道……只是……这不一样。”超人反驳，“我明白你们在处理那些事情时有多麻烦。但我忍不住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很糟糕。”蝙蝠侠回答，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被身体的冲动所奴役，为了保持理智而苦苦挣扎，就因为某个人的信息素……每次他们上去，我都得与自己搏斗，不要像……像狗追着骨头般地跟在后面。如果我要和某个人在一起，我希望是因为我选择了他们，而不是因为我闻到某个Omega的气味而无法控制自己。”

超人转过身，发现蝙蝠侠站在他身边，静静地握住他的手，他们一起俯瞰着地球。他的心在这个接触下膨胀，知道他刚刚说的都意味着什么。

“是的……我想这样更好。”他微笑着，轻轻地（总是要如此温柔）回握住对方的手。他最好的朋友……和更多。“有什么需要我们操心的吗？”

“不……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警察可以处理的轻度犯罪。如果发生什么事我已经设置了警报。”蝙蝠侠确认着，把目光从显示屏移开，看着超人……不，卡尔-艾尔。他在正义联盟面前是超人，在媒体面前是超人，在工作时是超人。而在这样的时刻，他是卡尔-艾尔。他的卡尔-艾尔。

“那我想我们有些时间可以独处了。”超人微笑着，目光与蝙蝠侠面具上空白的护目镜相遇。他轻轻地向前伸出手，抚摸着它的边缘。在得到布鲁斯表示允许的微小点头后，他将面具推开，看到了布鲁斯精致的脸庞，满足地叹了口气。布鲁斯总是尽可能地戴着面具。大概是总觉得需要在瞭望塔上成为蝙蝠侠而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类。他有他的骄傲。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人类，也知道他们彼此是平等的。他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自己。

但这也意味着这个景象几乎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也曾经见过，当然，但只有几次。他在他们独处时都能看到他的样子……就像布鲁斯总是能看透他，看到他的本质。

他靠近，将那双薄唇占为己有。温柔地，总是那么温柔。他不能过于放纵，那太危险了。他会让布鲁斯主导，就像他喜欢的那样。而布鲁斯不喜欢温柔，总会紧紧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小声呜咽。并不疼，几乎没什么能让他疼的，但那种感觉已经足够了。布鲁斯迅速抓住机会侵入他的口腔，勾住他的舌头。他控制不住地呻吟，放下了防备，把自己交付出去。

卡尔的双手滑过布鲁斯的肩膀，这感觉好得让他飘起来一点。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藏进蝙蝠侠的披风里，而不是放在他的肩膀上，以防他用力过猛将它们压碎。他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肆意放松，但那是留给没有超级力量的人的特权。

“别再想了，卡尔。”布鲁斯插话，抵着他的喉咙低声咆哮，“放松。我能应付你。”他命令道，按下了卡尔胸前标志的一部分。

“布鲁斯！”卡尔-艾尔在他的制服被收入盾徽时倒抽一口气，披风飘落到地上。仅仅几秒钟，他就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布鲁斯的吻已经让他有了反应。因为思绪飘忽不定，他还没有完全勃起，但是布鲁斯会解决这个的。

“我们在公共区域！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呢？”布鲁斯得意地勾起嘴角，“沃利的发情期才刚开始，至少24小时内没有人会下来这里。没有必要躲在房间里。”

“可是……窗户……”卡尔望向他们下方的世界，那个依赖他们的世界。

“没有人能看到我们。”布鲁斯向他保证，舔着他的皮肤说话，“但我知道对你来说并不是这样。你能听到他们。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守护者就在他们面前做这个，他们会怎么想？会说什么？”

卡尔因为这个想法呜咽出声。这样的暴露，就像全世界真的能看到他，被蝙蝠侠紧紧控制束缚着。他用力咬住嘴唇，力度足以切穿钛合金，电流顺着他的脊柱流窜，小腹一阵酥麻，他的阴茎在布鲁斯眼前越来越硬。

“呆在那里。”布鲁斯命令，将他推到窗边。他以最快的速度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装甲，每次抬头时都确保卡尔没有动。

卡尔能感受到熟悉的静电开始填满他的脑海。每当他与布鲁斯在一起时，这总会发生。布鲁斯会像Alpha一样掌控一切，而在那一刻，卡尔就不需要控制了。注意控制是他生活中每时每刻的自然状态，所以暂时失去控制……那很快乐。他看着布鲁斯脱衣服，手试探地伸向他双腿间的热度。布鲁斯注意到了这个动作，挑眉看向他，那眼神让他的手迅速地收回了原位。

“乖孩子。”他赞美道，让卡尔再次忍不住呻吟出声。这就是那种感觉吗？成为一个被Alpha吸引抓住的Omega？只能想着如何取悦他们？或者是更强烈的感觉？他渴望它。他非常渴望，以他确定自己想要的方式属于布鲁斯……但他必须满足于他所能得到的。

“好了。”布鲁斯哼了一声，终于脱下了蝙蝠制服。“这总是需要这么长时间……”他抱怨道，将注意力转回那个飘着靠在窗边颤抖的人。“你做得很好。”他赞美着，以一个激烈的吻捕捉住他的嘴唇。

卡尔呜咽着，无法自控地用双手搂住布鲁斯的肩膀。布鲁斯察觉到这个动作，扣住了他的手腕：“你知道该怎么做好。手举起来。”

卡尔点了点头，双手举过头顶。这是为了布鲁斯的安全，所以他不会抓得太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用力地抓住什么。

“别撅嘴。你知道我会补偿你的。”布鲁斯答应着，将他扯到足够低的位置吮吸着他的颈部……就在他本应有腺体的地方。

“……啊！”卡尔露出一声哽咽。那个位置一直都很敏感，但今天比平常更加敏感。是他身后的窗户真的让他如此激动吗？

“小心点。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听见的。”布鲁斯戏弄道，随着他逐渐兴奋起来，他的牙齿变得锋利。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在他的掌控下，听从他的命令。没有什么比这更让Alpha兴奋的了。他的手渐渐往下滑动，抚摸着卡尔的阴茎。卡尔-艾尔在各种意义上都是超人，他很高兴他在这种关系刚开始时就喜欢处在Omega的位置。他确信，即使是一个Omega也会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像他自己这样的Alpha了。他的顶端已经在冒水了，前液湿润而半透明……它比平常更浓稠，还是他记错了？不，他有一个极好的记忆力。如果感觉更浓稠，那是因为它确实更浓稠。奇怪……

“请不要停下来……”卡尔在他的上方乞求着，将他带回现实，这个美丽的男人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和全世界面前。他一定察觉到了他转入蝙蝠侠模式。

“抱歉，你今天似乎特别兴奋。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被展示出来。”布鲁斯决定稍后再研究。现在，他只需要专注在卡尔身上。“翻身，让他们看到你的全部。”

卡尔点了点头，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缓缓转身面向他们下方的蓝色星球。他将双手按在玻璃上，为他弯下腰。

布鲁斯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俯身抚摸他的屁股。“看看下面的所有人……看着我们。”

卡尔知道这不是真的。他知道他们看不见……但该死，感觉就像他们能看见一样，又一声呻吟从他嘴里溢出：“求、求你……别再逗我了。”

布鲁斯拒绝不了这样恳切的乞求。他压了上去，用坚硬的阴茎在臀缝间摩擦，蹭过他的穴口听到又一声呜咽。就再多一点……尽管他们喜欢这样，但卡尔不是一个Omega，他需要被准备好才能接纳他。他伸手推进，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卡尔已经湿了。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你对我太好了，卡尔。”他哼了一声，用手指试探着。

当布鲁斯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滑入时，卡尔发出一声长而低的呻吟，他的手在玻璃上紧握成拳。他没有听到布鲁斯使用润滑剂，但也许他只是没注意到。没有润滑剂他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进入他。

今天他总感觉头脑里像是被一层雾蒙住了。他似乎除了布鲁斯之外无法思考任何其他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他的味道。尽管他不能像Omega那样分辨一切，但他仍然有超级感官。他能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和皮革的味道，还有一种他从其他人身上闻到的麝香味。那一定是Alpha的味道。他今天对这种气味的渴望总是无法满足。他想要被它包裹，沉浸其中。

他挤出一声低吟，布鲁斯又加了一根手指。还是有点紧，尤其是对于布鲁斯的结来说。卡尔一定是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准备了。没关系。他总是非常快地软成一滩。布鲁斯抽插了几下，然后将手指卷曲抵在他最敏感的位置。

“啊……哈！”卡尔尖叫着，玻璃窗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快感沿着他的脊椎攀升，手掌紧贴在钢化玻璃上。他将头贴在窗户上，体内的热量模糊了他的思维，他的听力也变得……除了体内搅动的手指，他再想不起什么别的了，而这仍不够。

“请、请……！”他需要更多，他需要布鲁斯立刻操进来。

“就再一根……你可以等的。”布鲁斯命令道，不顾卡尔的抱怨的哀鸣，插入另一根手指，把他完全撑开到需要的程度。布鲁斯自己也只是勉强把持着自制力。

卡尔没有Omega那种甜美迷人的味道，但他愿意的时候总可以表现得像一个Omega。不，卡尔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完全是他自己。一想到这里，布鲁斯的牙齿就隐隐作痛。他只想正式地让卡尔成为他的，让每个人都知道他属于谁，将他标记。但问题在于他没有结合腺，而且他的皮肤不可能被咬破。除非让他暴露在氪石下，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在这种场景中那样做更色情的了。

一些生理上的小问题不会让他放弃。感觉到卡尔在他的手指探入下变得湿软，他抽出手指，将自己对准他的后穴。

卡尔失去了那些手指而发出空虚的呜咽，胸腔中心脏在怦怦直跳。他需要更多。他需要布鲁斯。“求你，布鲁斯……！”他等得足够久了。

布鲁斯不需要更多的乞求，低吼着整个埋了进去。卡尔哽出一声放荡的喉音，感受到自己突然被填得满满当当，双手在上方的虚空中收紧，快感席卷而来。就是这样。这就是他需要的。

布鲁斯低声呻吟，感受到肉穴热情地裹吸着他的阴茎，立即开始抽动。卡尔不需要进入后喘息或适应的时间，他喜欢被压倒和征服。

通常情况下，会有更生涩的阻力，需要像对待Beta一样缓慢进行，但卡尔今天特别敞开。他如果这么喜欢这个，他会考虑下次继续在瞭望塔的窗户边做爱。

“哈啊……啊！”卡尔任由自己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嘴里流出，半睁着眼看向下方的星球，展示在人们面前，这让他呜咽得更大声。而布鲁斯也变本加厉，几乎不给他调整的时间就再次操进去，一次又一次地顶弄填满他。

布鲁斯几乎也控制不住自己。通常，他喜欢逗弄卡尔一会儿，让他卡在高潮的边缘不上不下，但这次卡尔声音中的某种东西让他脑袋一片混乱。他只想拥有他，占有他。他用力一挺，深深地埋入他的身体。

卡尔的头猛地向后仰，如果他站得更近一些，这力道足以撞得他头骨裂开。卡尔嘴里挤出一声近乎是尖叫的哽咽。他从未如此燥热过又陶醉过。他咬着唇，被一次次又狠又急的操弄送上快感的顶峰。今晚没有那么多花样。

每次布鲁斯都粗暴地碾过那一点，让卡尔只能瘫在玻璃上颤抖扭动，失神地喘息。他的脚趾在地板上弯曲，如果布鲁斯没有紧紧扣住他的臀部，他可能已经爽到飘走了。

“让我——求你，布鲁斯，我受不了——我要——！”止不住的呻吟截断了他不成语句的哀求，呼吸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一小片区域。

看到卡尔被他操到神志模糊的失控模样，布鲁斯忍不住俯身靠近他的肩膀。“你是我的。”他在卡尔耳边咆哮着，对着他体内的敏感点更加用力地撞击，将他推向高潮。卡尔是如此兴奋，没碰前面就被操射了。不用担心伤害到他或撕裂那里的皮肤，布鲁斯用尽全力咬住他本该有腺体的位置。

这句话穿过了卡尔脑海中的迷雾，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成为他的，成为布鲁斯的。当布鲁斯锋利的犬齿用力咬在他的皮肤上，标记着他、联结着他时，他跌入了深渊。卡尔尖叫出声，他的精液喷溅在玻璃上，滴滴答答地落在他下方的空间。他射得一直比人类更多，但这次简直是洪水泛滥。

布鲁斯压在他上方低声咆哮，卡尔甬道贪婪的吸裹让他射在他体内，用自己的种子填满他，一个膨胀的结卡在那里。他轻轻移动臀部，试探着这个连接，确保自己的结牢牢锁定在里面。满意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软成一团的卡尔抱在怀里，轻轻地坐在地上。卡尔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呜咽，被结紧紧固定着。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给我们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他靠在电脑边上，卡尔坐在他的腿上，体内满满当当的是他的结和精液。他凝视着卡尔肩膀上的齿痕，那已经在逐渐消退。有时候他总觉得如果能再咬得狠一些，或许会有效果……但即使他真的设法咬破了皮肤，伤口也会立刻愈合，而且下面根本没有结合腺。不，这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更多。那都是些不重要的愚蠢生理学问题罢了。

卡尔躺在布鲁斯的胸口，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电流，满足感涟漪般传遍全身。即使他想起身也一时半会动不了，失控，无力感，这感觉真好。此刻，他不再是那个笨拙的克拉克或完美的超人。他只是卡尔。只是他自己。而卡尔想要的就只有布鲁斯。

他通常不需要睡觉，但他倚在布鲁斯结实的胸膛上昏昏欲睡，头蹭到一边，埋在布鲁斯的腺体附近。那味道很强烈，有点太浓了，但这意味着他无法注意到其他任何事物，而这对他来说正好。就这样，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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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卡尔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醒来，腰间盖着一条毯子。像往常一样，他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通常，在他们做爱一次之后，他不会昏睡过去。难道窗户真的让他那么兴奋吗？他揉了揉头，感觉脑袋里的雾气还没有消散。为什么他无法清晰地思考？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听布鲁斯在哪里。但是他听到的是从楼上传来的呻吟和喘息声，沃利的声音在呼喊着约翰……还是荣恩？他沮丧地停了下来，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从脑海里推开。

“头疼了？”布鲁斯在门口问道，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在卡尔身边坐下。他已经重新穿好衣服，但是换成了一条普通的长裤和简单的黑色毛衣。即使不穿蝙蝠制服，布鲁斯也总是穿黑色的。

“你知道我不会头疼的。”卡尔调侃道，从他手中接过咖啡。布鲁斯总是非常擅长照顾他。这应该能让他清醒过来。他喝了一小口。两份奶油和两份糖，就像他喜欢的那样。

“是的……但你今天似乎比平时更疲惫。我想来看看……” 布鲁斯啜饮着他的黑咖啡，手指在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子上滚动。一切都平静下来后，他把卡尔安顿好，回想起之前注意到的异常。他不能就此置之不理，因此取了一些卡尔的精液进行研究。他总是射得很多，但这一次……量似乎有点令人担心。精液覆盖了玻璃，流淌到地板上，在他们脚下汇成一滩。在卡尔醒来之前，清理这些东西花了很多时间，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这次的与以往不一样。精液比平时更浓稠、更滑腻，还带着淡蓝色，而不是透明的。他皱起眉头，担心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以前做得更多。总不能只是因为卡尔似乎特别投入，就导致了这种情况，对吗？

“一切……都还好吗？”卡尔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的，当然。”布鲁斯坚持，放下了口袋里的小瓶子。他可以之后再进行分析。

“我知道你的表情，布鲁斯。你在琢磨什么。怎么了吗？”卡尔追问着，喝下去的咖啡从胃里温暖着他。也许温暖得有点过头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出汗。难道太空不应该很冷吗？

“我应该知道你会注意到的……卡尔，你……感觉还好吗？这一次，有些事情似乎有点不一样。”布鲁斯问道，注视着卡尔。他的脸颊仍然泛红。这不正常。通常几分钟后他就恢复正常了。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嗯。我的脑袋有点迷糊，我觉得有点热，但这没什么奇怪的。”卡尔耸了耸肩，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他回头看着布鲁斯，发现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有点热？”

“是、是啊，怎么了，才过了几分钟，不是吗？”

“卡尔，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这个消息让卡尔的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的，布鲁斯说得对。这很奇怪。他是不是生病了？在任务中感染了某种太空病毒？通常人类的疾病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来自太空的某些东西可能会有。他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只是……有点发热和坐立不安？

“我们开始前，你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我感觉很正常。”他向布鲁斯保证。

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小瓶子，现在他确信这不是小事了。“我……在我们忙着做爱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些东西。”他把小瓶子递给卡尔。“这是……你的一些精液。和往常相比……量多了很多。”

卡尔接过小瓶子，眼睛瞪圆了一些，看着里面的液体在玻璃管中旋转。好吧，是的，这真的很不同。他知道自己的精液很奇怪，往常都是透明的，但现在变成蓝色了？也许他真的生病了。

“你确定没有接触到什么吗？比如气体或者奇怪的颗粒？”布鲁斯问道。

“除非这有很长的潜伏期。我已经好几周没有去地球外执行太空任务了，而在你问之前，不，我可以肯定，卢瑟也没有尝试过类似的事情。”卡尔向他保证。

“好吧……这以前发生过吗？与氪星人有关吗？”布鲁斯追问。

卡尔摇了摇头。“不，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去回忆……然后布鲁斯的味道在他鼻腔里炸开。他捂住鼻子，感觉脑海里的雾气越来越重。为什么味道会那么浓烈？布鲁斯通常在他们做完之后都会洗澡，他仍然能看到他头发上潮湿的水汽。

“卡尔？卡尔，怎么了？”布鲁斯喊他，看着他呻吟。他怎么没注意到？显然，有些不对劲。他不该在卡尔身体不适的时候压着他做爱的。

“没、没事……我的嗅觉似乎更敏锐了。”卡尔说着，试图用嘴呼吸。

布鲁斯仔细思考着他所了解的所有氪星人的相关信息。他主要关注的都是如果卡尔受到氪石伤害时需要什么，以及他的超能力是如何运作的，以防他失控。没有关于这种情况的任何信息。

“嗯，我相信你之前是没事的。我会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迹象，而且如果你感觉不舒服，你也不会花时间准备自己，所以这只是刚刚开始的不适。可能是性引发的吗？”布鲁斯边思考边说。

卡尔听到布鲁斯的话，目光猛地落回到他身上。“等等……不，我没有。”如果他提前准备了他自己应该会记得的……对吗？

“你……没有？但……你感觉很湿，而且……打开你很容易。”布鲁斯说。

“不，我没有。我想我是记得的。”卡尔坚持说道。

布鲁斯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完全进入了蝙蝠侠模式。他放下咖啡，站起身，仔细看着沙发上的外星人。他用手捏住卡尔的下巴，凑近观察着他的脸。他的脸上的潮红仍还没有褪去，瞳孔有些涣散，但不像之前那样完全涣散，呼吸也热乎乎的。超人有着冷冻呼吸，这不应该。如果他是人类，他会说他发烧了。难道是这样吗？激烈做爱带来的氪星感冒？他这回甚至没有逼得他太狠。

“布鲁斯……后退。你的味道……太多了。”卡尔恳求道。他靠得太近了，气味浓郁到足以压倒一切。他几乎无法思考。而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粗暴地摆弄他，让情况变得更糟。这感觉就像布鲁斯压着他搞了几个小时，在房间里把他操透了的时候。但他几乎没怎么碰他。

布鲁斯按照他的要求后退，放开了他。他用手搓了搓下巴，思考着这些症状。潮红的脸，头脑迷糊，嗅觉敏锐，瞳孔扩散……明显是发烧……但是之前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呢？那只会发生在……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小心地深吸了一口气，嗅着氪星人的味道。有着通常的外星气味，一种他无法定义的花香和香料的混合物，但还有其他东西……新的东西。甜美的。这不可能……

“卡尔，起来。”布鲁斯要求道，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他们现在没有在做爱，他不应该用Alpha的语气说话。

在卡尔迷糊的头脑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他站了起来。“……什么？这是什么？”他跟随布鲁斯的目光看向沙发。他坐过的地方有一块湿痕。

“你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没有给我清理？”卡尔有点生气地问道。

“是的，我清理了。问题就在这里。”布鲁斯再次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发烫。这不可能。如果他有第二性别，他早该发现了。卡尔已经30岁了。

“我们需要把你送到医疗室。正常来说，我会让荣恩来检查你，但他直到明天才能帮上忙。穿上你的制服，我们走吧。”

卡尔点了点头，再次将盾徽按在胸前，感受着布料迅速收缩覆盖身体。这……难以忍受的紧和热。通常情况下，他根本注意不到，但现在感觉非常糟糕。他还感觉到……双腿之间有一些……湿润的感觉。

他们匆忙走进电梯，从居住区经过，直奔医疗室。一进去卡尔就把制服脱掉了，对于摆脱那炎热的布料地狱松了一口气。

他躺在其中一个扫描床上，等待着检查的完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向操作台后面的布鲁斯，看着他担心的表情。布鲁斯……荣恩可能是外星专家，但布鲁斯仍然能够找出答案。与他在一起，他很安全……

布鲁斯注视着结果的出现，把他的体液样本也放入分析仪中进行测试以确保准确性。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卡尔的体温高于正常水平。内啡肽水平升高……可能是之前的性行为导致的。他忽略了这一点，继续阅读。他们已经从孤独堡垒上传了所有关于氪星生理的数据，所以它应该能够找出问题所在。最后一个结果页面出现了。

健康。

这似乎不对劲。下面还有更多信息，所以他继续阅读。

“氪星人繁殖周期处于活跃状态。”

这是新的。卡尔已经跟他做爱很多年了，只有现在才显示出不同之处。他点击屏幕以获取更多信息。

“氪星人完全成熟年龄：30岁。身份：Omega。发情期。”

布鲁斯的目光转向卡尔，注意到卡尔用着涣散的瞳孔凝视着他。他吸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后悔了。卡尔身上的甜味正在迅速增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他的头晕了一下，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上升。不，卡尔需要他弄清楚他需要什么。他不能屈服。不是现在。如果氪星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很棒的结，那该怎么办呢？

“卡尔，我需要你听我说。你还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比平时花的时间久，但卡尔最终点了点头。

“好。用嘴呼吸，尽量避免闻到我的味道。你正在进入发情期。我会帮你，但我需要在你还有意识的时候征得你的同意。”

卡尔茫然地接收着这些话，有点无法理解。发情期？他没有发情期。他不是Omega。他什么都不是。这是他讨厌自己身体的一个原因。“但我不是……”

“你是。氪星人在30岁才完全性成熟。你的30岁生日是几个月前。嗯……降落日。我并不惊讶它与你的实际生日有些出入。你刚刚迎来发情期，你需要帮助。”

卡尔的头脑艰难地接受这个信息。他是Omega吗？他不是什么都不是吗？他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加入族群[pack]。胸口涌上一阵宽慰，紧接着是恐惧。布鲁斯说他讨厌发情期。他喜欢知道他和卡尔在一起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出于某种生物本能。“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发情期。”

布鲁斯的眼睛睁大了。张了张嘴。“不……没关系，但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你想让我帮你还是你想自己处理？我不知道我们有的任何抑制剂是否对你有效。”

卡尔努力集中注意力，按照他的指示用嘴呼吸。让布鲁斯帮忙还是独自处理？这是一个很容易做出的选择。“你可以帮我。请……”他现在只想要布鲁斯帮他。他知道刚刚布鲁斯已经在他体内成结过了，但他需要它回来。他感觉如此空虚……空虚……

他痛苦地呜咽，腹部一阵痉挛让他几乎要疼得蜷缩起来。哦……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沃利说他不能跳过这个。那真的很疼。他屏住呼吸，努力稳住自己。至少疼痛让他的头脑里的雾气散去一些。

“布鲁斯，你快好了吗？”他从齿缝间挤出声音，感觉两腿之间涌出一股滑溜溜的湿润液体。没有人碰他，他正在接受检查，但他已经勃起了。

“是的，我只需要看完这个。我得确认你是否还需要其他的帮助。”

“读快点。”卡尔催促道，又一阵疼痛袭来，他的身体再次涌出一大波淫液。这仍然很疼，但并没有让他头脑清晰。越来越难以思考，除了想要布鲁斯操进来之外他再也想不了别的了。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布鲁斯讨厌自己的发情期。就是这种感觉吗？

布鲁斯尽可能快地查阅并接受信息。筑巢、成结、大量的精液，这些都是一样的。他的目光停留在持续时间部分：一周。人类的发情只持续2-3天。整整一周……他不确定自己不会精尽人亡。他得准备一些玩具。他在家里有一些成结的玩具，但在这里没有。即使是用Javelin，他也需要几个小时才能从韦恩庄园往返。卡尔能坚持那么久吗？但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在没有玩具辅助的情况下坚持足够长的时间……虽然他可以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但他们已经因为和沃利一起而疲惫不堪了，卡尔也没有同意他们来帮忙。而卡尔正在失去正常的意识。他必须离开。

“卡尔？你能再次集中注意力吗？”布鲁斯再次催促，甚至退了几步。他必须确保卡尔明白他会回来。如果他感到被抛弃，他会在瞭望塔四处游荡，很可能冲进不知道哪个房间……然后在一周后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身覆满了四个不同人的精液和咬痕。Alpha一想到自己可能不是第一个的情况就忍不住低声咆哮。

“卡尔？听我说。”布鲁斯又尝试了一次。

卡尔努力用嘴平稳呼吸以克服大脑中的混沌感。他除了布鲁斯、结、现在、想要更多之外，几乎无法思考。他能做到的。布鲁斯需要他。控制。他擅长控制。他强迫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再次看向布鲁斯。布鲁斯离他远了些。这有点帮助。

“好，我能听到你的话。”卡尔确认道。

“你的发情期要比我习惯的要长。我没有足够的东西来照顾你这么长时间。我需要回到庄园，取一些东西来帮忙。我会回来的。我会带你去我的房间。你在那里等我的时候可以筑巢。这需要几个小时，而且会很艰难，但我需要你在那里等着。不要去找其他人。你明白吗？”布鲁斯命令道，希望他的Alpha声音能穿透这一片迷雾。

卡尔感觉自己的某个部分在得知布鲁斯要离开时惊慌起来，这个部分此刻不希望独自一人。他紧闭双眼，努力压下喉咙中升起的恐惧。他还说了什么？布鲁斯说会回来。只是几个小时。在他的房间筑巢。不要离开。感觉很糟糕，但他必须听。

布鲁斯看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恐慌表情在明日之子的脸上浮现，他内心的Alpha本能只想马上安抚他，但他必须保持专注。他现在不能靠得太近。他看着卡尔闭上双眼，再次控制自己。当他再次睁开时，双眼依然有些湿润，但平静下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等你回来。”卡尔答应了。“Alpha……”当他在新的本能和理性之间找到平衡点时，这个称呼冒了出来。听从布鲁斯的命令。他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年。现在他也可以做到的，这似乎也让他内心那个恐慌害怕的生物平息下来。

布鲁斯对这个称呼低声咆哮。没有一个Alpha能抗拒得了他们的Omega这样称呼他们。除了蝙蝠侠。蝙蝠侠没有特定身份。如果他保持在这个状态下，他就能保持控制。

“好的，我们去我房间吧。”他屏住呼吸，牵住卡尔的手，将他从床上拉起。他湿透了……之后再操心这些清理的问题吧。

卡尔站起来时皱了皱眉，身体开始因发烧而疼痛。他能做到的。到布鲁斯的房间并不远。他倚着布鲁斯的肩膀，被引导到居住区。他嗅了嗅布鲁斯的味道，膝盖差点儿软了。只能用嘴呼吸，知道了。沃利到底是怎么忍受每隔几个月这样的？这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多了。

在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大厅时，他听到了声音。沃利的呻吟声、身体相互碰撞发出的肉体拍打声……他的嘴巴变干了，脚步在门口停住。

“卡尔……来吧，我们不能进去。”布鲁斯命令道，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为、为什么不呢？”卡尔呜咽着，那些声音折磨着他。为什么布鲁斯对他这么冷漠？他深吸了一口气。他闻到了他们的气味。一个、两个、三个Alpha都在里面……他们现在就准备好了。

“你不想要他们。你想要的是我，记得吗？他们正忙着和沃利一起。你不会抢走他的伴侣，对吗？”布鲁斯提醒，希望即使现在，他也还是那个无私的卡尔。

“对……”卡尔同意了，继续沿着走廊走下去，这让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锁上门以确保安全……尽管这对超人来说可能不是问题，如果他真的想出去的话。

他们到达了布鲁斯的房间，他在触控板上输入密码，门随即嗖地一声打开，他领着卡尔走了进去，把他放在床上。

一进入布鲁斯的房间，卡尔立刻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布鲁斯的味道扑面而来，像巢，像家，像Alpha。他倒在床上，裹着毯子，深深吸着那些味道。这比那个冷冰冰的医疗舱好多了。他抬头看着布鲁斯，向他伸出手。

“不。我得走了，记得吗？几个小时后我就会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在这个房间筑巢。然后你可以尽情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布鲁斯许诺，他真的很想屈服，但他得离开。

“就一点点？就一次？” 卡尔乞求，布鲁斯真想答应。

“不行，卡尔。如果我们开始了，你会比现在更不想停下来。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保证道，强迫自己就在离开之前亲吻卡尔一次。

这是个错误。卡尔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他，依偎在他怀里，急切又渴求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打转。天啊，他不想停下来。他的味道越来越浓，让布鲁斯裤子里的东西迅速勃起。一个星期。他只是在脑海中不停重复着这个词。如果他现在留下来，他必须得坚持一个星期。他做不到。他需要那些玩具。这一切都是为了卡尔。他强迫自己退回去，结束了这个吻。

“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你好。等到第四天当我再也不能继续，而你仍然需要我时，你会感激我的。”布鲁斯坚持着，试图挣脱……但被阻止了。哦不。他更用力地推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手，但卡尔毫不费劲地就把他困住了。

卡尔紧紧地锁住了他的爱人，拒绝放手。只要他不放手，布鲁斯就不能离开。他不在乎第四天，他只关心现在，此刻，他想要布鲁斯。他露出了调皮的微笑，这一次，他的超能力成了一种祝福而不是诅咒。

“卡尔，放开我。”布鲁斯警告道，压低了声音。他不想威胁他，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想逼他屈服。

“就一次。”卡尔乞求，再次吻了他一下。“就一次，然后你可以走。”

布鲁斯感到自己的决心在崩塌。他也非常想跟他来这一次。填满他，撑开他播种。孕育……人类的避孕措施对卡尔有效吗？更重要的是，他能因为人类怀孕吗？他就知道自己应该读完那份文件。

卡尔把他拉下来，自己往后一靠，布鲁斯俯下身，准备进入他。他靠近，无法抗拒地发出低吟，他的臀部下压，与卡尔硬到滴水的阴茎摩擦。只来一次就好……他可以在卡尔昏迷后离开。

然后他会独自醒来，惊恐地跑去找其他人。布鲁斯低声咆哮，抵抗着自己的本能。他能做到。他掌控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被荷尔蒙控制。卡尔还不知道怎么做到这一点。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取决于他。

“卡尔，放，手。”布鲁斯下令，从嘴里挤出一声低吼。看到卡尔马上条件反射地松手，他心碎了。他就像被烫到一样放开手，低下头表示屈服。

“对不起，Alpha。”他嘟囔着，看起来像只被踢过的小狗。布鲁斯想要安慰他，让他别伤心，但他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

“没事的。我会尽快回来的。在我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筑个巢。”布鲁斯甚至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看，直到他走出房间，门隔开了他们。新鲜的空气让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把门锁上。希望卡尔为了自己的利益听他的话。至少这样能把其他不巧闻到卡尔味道的人挡在外面。他只需要在卡尔等不下去之前回来。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他飞奔到机库，驾驶着Javelin飞回哥谭，在不引发危险的极限尽可能快地加速。他必须尽快回来，为了卡尔。

Chapter Text

布鲁斯离开后，卡尔盯着门，心里暗自期待他会回来。他不会像这样丢下他不管的，对吧？他不会这样对他，是吗？

几分钟后，他意识到布鲁斯很明显确实离开了。他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他把被子拉到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闻着Alpha的味道。这能帮到一点……感觉就像他还在这里一样。

布鲁斯不在，他的味道变淡了，这让卡尔的头脑清晰了一些，能够处理他所说的话。他会回来的。他只需要坚持几个小时。筑巢，巢……他以前见过沃利的巢。混合了他的床上用品和从正义联盟成员那偷来的衣服，通常是他们刚在任务后穿过的衣物。听起来不错。周围更多布鲁斯的味道应该能缓解腹部的抽痛。他记得在学校的性教育课上学过这些。

当他试图起身时，他的身体发出抗议。大声的抗议。他的胃感觉就像是体内一个空虚的塌陷正在吞噬他。他抓住床单，压下一声痛呼。他再次把被子拉到鼻子前，深深呼吸，直到疼痛减轻。需要更多……只是需要更多。

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他开始在布鲁斯的房间里翻箱倒柜。他的抽屉里大部分都是蝙蝠制服和干净衣物。没有什么。他检查了浴室，找到了一条早些时候用过的毛巾。两条。他可以闻到一条上自己的味道，而在另一条上则是他和布鲁斯的味道。一条是他洗澡时用的，另一条是布鲁斯早些时候用来清理他的。这好多了。他飘到床上，把它和枕头被子摆成一个半圆形，靠在上面。更多……

他检查了衣柜，找到了大奖。洗衣篮。其中许多都带着很浓的布鲁斯的味道。它们一定是蝙蝠制服下面的贴身衣物，浸透了他在战斗中流下的汗水。幸好布鲁斯习惯了有一个管家，总是忘记洗衣服。他把鼻子埋在每一件衣物中，根据味道的浓郁程度和最需要的地方，把它们妥善地安排在床上，填补那些气味较弱的区域。

现在应该可以。肯定用了一些时间。他看了一眼钟，心里一沉。只花了2分钟。他太急切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上了超级速度。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渴望和疼痛……至少还有2个小时。他飘到他所筑的巢上，把自己包裹在那些味道里，另一阵抽痛袭来。还有2个小时……

布鲁斯将Javelin驶入蝙蝠洞，只匆匆向困惑的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就冲进了屋子。他的游戏室里应该有他需要的东西。作为一个Alpha，他并不随身携带插入式玩具，但在这里他为克拉克准备了……以及为之前的赛琳娜和塔莉娅准备了一些。有时候，当你不得不有事情要处理时，你并不想半个小时都和某人连在一起。

他抓起一个袋子，开始往里装所有能帮上忙的东西。假阳具越大越好。卡尔看起来可以承受很多。还有合成精液，带来充实感。还有什么？束缚是无用的。卡尔现在无法清醒地控制自己，会直接撕烂它们。他必须得使用命令，并希望他能听从。他停下来，想象最糟糕的情况。卡尔很有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抓住他，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搞碎一些东西。如果他没有及时让他退回去……

“先生？一切都好吗？”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时问，注意到他的主人手上一整袋的假阳具。

“不，不好，阿尔弗雷德。”他咆哮着，揉了揉眉心。“克拉克……克拉克进入发情期了，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他。我必须尽快回去。”布鲁斯快速解释道。

“发情期？我以为他没有第二性别……”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结果是，更长的寿命意味着更晚的发育期。它刚刚开始……”他恨自己甚至在想这个，但如果他们度过了这一切之后布鲁斯支离破碎了，卡尔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我需要帮他度过这个，而如果我需要坚持下去……我想我需要我们拥有的最小的一块氪石。”

阿尔弗雷德对这个请求感到吃惊。“您确定吗，先生？”

“不，我也不确定，但我不能保证克拉克能完全控制自己。他不能之后从发情期里清醒过来，发现我在他身边带着伤奄奄一息。”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对视着。“把它放在我腰带上的一个铅袋里。我整理完后就会下去蝙蝠洞。我必须在其他人找到他之前回去……或者在他找到他们之前回去。”

“很好，先生。”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匆忙准备所需的东西。他还没有从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中缓过来，但等布鲁斯回来并有空交谈时，他会了解更多的。如果克拉克真的发情了，布鲁斯需要立即回去。

布鲁斯拉上拉链，去厨房拿了一些蛋白棒、水和奶昔。这应该能撑一段时间。其他人和沃利几天后就结束了，到时候他可以再要一些补给。

他下到蝙蝠洞，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停下来，盯着他手中的铅袋。将它带到如此亲密的事情中感觉像是一种背叛，但他不能冒着让卡尔伤害他的风险。为了卡尔也是为了他自己。他点了点头，将铅袋装进腰带。

“告诉迪克和达米安，他们需要延长巡逻时间。如果他们需要帮助，叫上杰森或提姆。”布鲁斯说，“我要离开一个星期。”

“一个——一个星期，先生？”阿尔弗雷德惊讶地问道。

“氪星人。”布鲁斯平静地解释道，进入驾驶舱后起飞。

阿尔弗雷德像往常一样目送他离去。整整一个星期……难怪他看起来像是要去打仗一样。

“祝你好运，布鲁斯老爷。”他叹了口气，转身去操作蝙蝠电脑发消息。

折磨。这一定是酷刑。他头痛欲裂，几乎无法思考，太热了，他一定是躺在火山口，他的身体像是每隔几分钟就被剜掉一块肉，床上的水渍因为他不停出汗不断扩散。他自己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他感觉自己快被呛死了。如此病态甜蜜的味道，他无法想象布鲁斯会喜欢。

布鲁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记不起来了。有什么能值得这样做的吗？也许……也许他不应该留在这里？他不可能知道情况有多糟糕。布鲁斯不会希望他这样感觉的。没错……还有其他Alpha。就在走廊的尽头。其中一个可以帮他的。直到布鲁斯回来。他的一小部分抗议了起来。似乎这样做是错的，但他不记得为什么。

是的，他会去找其他人。他们会理解的。他们终于会也让他加入这个团体[pack]。他小心翼翼地飘起来，不想动得太厉害，以免引发另一阵痉挛。他触摸按钮开门……什么都没有发生。红灯。错误。锁住了。

锁住了。布鲁斯把他锁在这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肯定知道这是一种折磨。又一阵疼痛让他从半空摔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不……不，他必须出去。他必须寻求帮助。

就在他伸手撕扯门上的金属之际，门滑开了。然后他出现了。

“布鲁斯……！”卡尔发出呜咽，他的手颤抖着，如释重负。

对布鲁斯来说，最先冲击他的并不是克拉克无助地趴在地上颤抖的样子，而是那股味道。克拉克的味道在他离开期间明显变得更加浓烈，充斥整个房间。它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直接唤醒了他的身体。他本来还担心自己会反应不够快，但他几乎是痛苦地瞬间勃起。

定了定神，他再次看向克拉克，很快明白了他刚才要做的事情。他显然已经离开了自己做的巢，躺在门边的地板上。如果他晚到10分钟，他会在别的房间里找到他。抓紧时间返回是正确的选择，尽管他在机库的降落随便了点。他会为此支付赔偿金的。

“没错，卡尔。现在我在这里。”他抓住他的手腕，试图避开他攥紧的手。“让我们把你放到床上。我接住你了。”他轻轻地把他拉起来，把克拉克的鼻子按在自己的腺体上。克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任自己沉浸其中。“就是这样。没事了。”他能感觉到颤抖在消退。轻轻地，他伸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然后再次锁上门。

他将克拉克放在床上，然后把袋子丢在地板上。克拉克显然失去了所有耐心，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求你，求你，求你……这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把这些脱掉。”布鲁斯坚持道，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他的毛衣和裤子，以免撕破。他确保腰带在手边……以防万一。

“好了，现在让我们看看我们要做什么。”布鲁斯把克拉克推到床上，压了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一个眼神足以让克拉克的张开双腿，他的臀部扭动着，试图蹭上那越来越坚挺的阴茎。他……痛苦而湿润地敞开着。布鲁斯内心的Alpha为所看到的景象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就是这样。对不起，卡尔，让你等这么久。”布鲁斯道歉，吻向他的脖子。在肩膀附近，他察觉到一个突起。退开观察，呼吸停了一瞬。一个结合腺。正好在应有的位置。红肿着，乞求着被他的牙齿刺穿。也许皮肤会更薄。也许这一次他能咬破腺体标记他。之后再考虑。现在，他只是舔舐着那个地方，让身下的人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声。他用力吸吮着它，把自己对准他渴望的Omega，直接操了进去。

“啊——啊！”克拉克哽咽出声，抓住布鲁斯的背。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把他填满了的阴茎上。这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没有往常的前戏和铺垫直接被顶穿，就像他是为此而生的。就像他是为了吃下布鲁斯的阴茎而生的。当他完全坐了下去，身体颤抖着，紧紧地包裹住体内的阴茎。

随着布鲁斯开始动作，他感受到的所有痛苦都被快感淹没了。他是如此敏感，能感受到每一寸的抽送，就好像他所有的超级感官都被切断了，只剩下强烈的快感。布鲁斯调整了角度，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同时用力吮吸着他新生的结合腺，克拉克大声呜咽着，紧紧抓住他的背部。

“呃！”

布鲁斯的声音划破了快感。带着痛苦的一声。“布、布鲁斯？”他问道，检查着布鲁斯的脸上吃痛的表情。

“把手举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布鲁斯命令道，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克拉克生气地撅起嘴。为什么他不能抱着他呢？这太不公平了。

“放手。”布鲁斯重复道，将他的手臂往后推。克拉克无法抗拒那种声音，命令着他这样做，尽管他忍不住撅嘴。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时，他僵住了，那短暂地驱散了他脑海中的迷雾。血，沾满了他的指尖。他的指甲撕开了布鲁斯的后背，那远远超出人类所能留下的微小划痕。

“哦，不——布鲁斯，我很抱歉——”克拉克急忙道歉，双手紧紧扣在头顶的床上。在他的头脑又再次被迷雾蒙住时，记住这个会很难，但他必须要记住。他不能让自己伤害布鲁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布鲁斯安慰他，试图释放出安抚的气味，以舒缓他身下Omega因为恐慌情绪而有些变酸的味道。 “我应该早点说的。我也陷进去了。你只用像以前一样，把手放在床上就行。”他轻吻着他的脖颈、下颌、嘴唇，试图让那甜蜜的气息回来，吻掉克拉克脸上的内疚和恐惧。他还能感受到血液顺着他的背流下。他需要绷带，但情况应该不算太糟。克拉克昏迷后，他可以处理它。

“没事。我没事。”布鲁斯贴在他的皮肤上反复说着，让这些话渗入克拉克的脑海中。

慢慢地，克拉克的恐慌褪去，他重新沉浸在温暖愉悦的快感中。布鲁斯没事。他会做个乖孩子，把手放在床上。像往常一样。这几乎就像是布鲁斯特地为了这一刻训练了他一样。

当克拉克放松下来，布鲁斯再次开始抽送，渐渐唤醒那些快感。事实上，这次更好了。短暂的休息缓解了克拉克对成结的焦躁渴望，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享用他，看着他一点一点被自己操开。他将一只手扣在克拉克的手腕上方。如果克拉克试图再次抓住他，这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它会作为一个温和的提醒。

他转动胯部埋进克拉克甜美湿润的甬道深处，贴着他的皮肤呻吟着，保持适当的抽送节奏。足以令人愉悦，但不是完全的满足，让他们重新进入状态。

“啊……啊！”克拉克随着每一次的顶弄而呻吟，双手顺从地远离布鲁斯的身体。稳定的节奏，布鲁斯贴在他的皮肤上的嘴唇，他迅速又沉入了快感的迷雾。他以前好奇为什么沃利会喜欢这个。现在他开始明白了。这感觉……如此美妙。失去全部控制。将自己完全交付给Alpha的命令。但是，还不够。他的身体很饥渴。它需要布鲁斯拥有的一切，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脸先是完全放松，然后再次皱起，扭动着臀部，暗示着他需要更多。就是这样。克拉克发出一声沮丧的呜咽，玻璃般的眼睛里带着迷茫的乞求。他的思维又断线了。

“你想要什么，卡尔？”布鲁斯逗他，臀部抬高找到一个更深的角度，将他的双腿向后压。他暂时停下了动作，只是想看着克拉克会怎么做。

“求、求你……布鲁斯——Alpha，求你，再深一点……”克拉哀鸣着，他的双手攥紧了床单，努力压下再次抱紧他爱人的冲动。

“如你所愿。”布鲁斯勾唇一笑，深深地撞入他体内，以一个新的角度碾过他最敏感的位置。他没有停下来，保持着残酷的节奏进出。他扣住卡尔臀肉的力度大到会在普通人身上留下淤伤，但卡尔甚至感觉不到。他可以放纵自己毫无顾忌地用上全部力量。

“啊！啊！布……布鲁斯！”卡尔在布鲁斯粗暴的顶弄中几乎是尖叫着呻吟出声，他的背在床上忍不住高高弓起。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床单，快感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我、我要……”他爽到脚趾蜷曲了起来，因为布鲁斯每一次抽送都强势地撞上他体内的那一点。就要来了，布鲁斯要在他体内灌满种子，宣告主权，终于。

“你是我的。”布鲁斯咆哮着，身体前倾，用尽全力咬住卡尔暴露的结合腺。汹涌的快感如利刃一般穿过卡尔的身体，他射得到处都是，胸膛上沾满了淡蓝色的精液，他的视野变白……不，红的。他的眼睛——！

他来不及阻止，一道红色从他的眼睛中射出，烧焦了天花板。他以为布鲁斯会因为这个意外躲开，但相反，他只是更大声地贴着他的皮肤呻吟，更快地顶弄着，在高潮的边缘，紧紧抓住他的背部。

“嗯……”布鲁斯低吼着，射在了他的甬道深处，填满了他。这种感觉让他忘记了能力失控的尴尬，源源不断的满足感涌了上来。他感受着膨大的结卡在他体内，将他们紧紧地锁在一起。就是这样。这就是他一直在追逐的东西。他几乎发出了猫一样的呼噜声，宽慰感充盈着他的脑海，他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还咬着他结合腺的布鲁斯。

最终，布鲁斯松开嘴，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他仍然无法咬穿钢铁之躯。他坐了起来，盯着他身下还因为快感而泛软无力的氪星人。他会弄清楚的。他必须。如果其他有着超级力量的成员，比如戴安娜或者荣恩，在他之前咬破了这块皮肤……不，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人类的身份从来不会束缚住他，现在也不会。

克拉克发出了一个鼻音，担忧地盯着他。当然，他现在能闻到他担心的味道。他必须更加小心。他太习惯以前什么都闻不到的克拉克了。

“抱歉，卡尔。只是一点思考。我没事。”他坚持着，俯下身将他拥入怀里。“试着休息一会。一个小时后你还会想要的。”他下次得记得用后背位。这种姿势并不舒适。而如果卡尔又没有控制住热视线，这也会更安全。

“好……”克拉克点了点头，头靠在布鲁斯身上放松下来。小心地，他伸手触摸布鲁斯咬过的地方，感受到那里的瘀伤已经在愈合了。没有咬痕，他无法控制自己失望的呜咽。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我有一个想法，但这可能很不舒服。”布鲁斯向他保证。

克拉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在布鲁斯到来前的漫长等待和刚刚发生的激烈性爱之间，他已经筋疲力尽。布鲁斯会解决的。他总是会的。他可以解决任何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他爱他。

布鲁斯注视着自己腰带上的氪石。只要在咬他之前用它轻轻擦过皮肤，将接触保持在最低限度……这可能有效，但也可能让他陷入恐慌。在快结束的时候……他会等到一周后试试，或许是卡尔被操到神志不清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时候。

目前，他的任务是照顾他。他甚至不会记得进食，他只会希望布鲁斯更多地操进来，更多地填满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象着一周后的卡尔会被喂得多饱，他的肚子会被射进去的一切弄得肿胀……他无法压下对这些想象的满足低吼。

克拉克听到动静睁开眼，脑海里的迷雾稍稍散去。他能感觉到布鲁斯还在他体内，他扭动着臀部，感受到甬道内结的拉扯感，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早上好。感觉好点了吗？”布鲁斯问，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

“好多了。”克拉克叹了口气，盯着布鲁斯冰蓝色的眼睛。

“很好。你还算清醒。”

“是……至少现在是。脑子还有点迷糊。”克拉克解释道，“怎么了？”

“我有一个关于如何标记你的想法，但我想先征得你的同意。”布鲁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让克拉克察觉他对这个计划感到紧张。

“好吧……你知道我几年前就同意跟你做爱了。我们只是……一直没办法标记。”克拉克提醒。

“我知道。事实上，我已经知道要怎么才能标记你了，但我一直在寻找其他选择。但现在你正在发情期，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不会让戴安娜或荣恩，仅仅因为他们有着更强大的咬合力，就从我身边带走你。”布鲁斯咆哮着，被自己Omega的气味包裹着，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

“同意。我希望你是第一个标记我的。”克拉克坚持道。

“……我将不得不用上氪石。”布鲁斯解释，仔细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

“什么……？”克拉克的脸上所有的满足感都消失了。布鲁斯怎么会想到要这么做呢？在这种时候？当他几乎无法思考，更别说反抗了的时候？

“我知道。除非必要，我也不想用上它的。这是我拥有的最小的一块氪石，我会尽量减少接触。”他用双手托住卡尔的脸，带着爱意和关切，“我知道会很痛，但我需要你相信我，卡尔。”

克拉克凝视着布鲁斯看了很久。这会奏效。氪石会让他变成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更虚弱无力。那时，布鲁斯轻而易举地就能咬穿他的皮肤。只是……真的会很痛……他信任布鲁斯到愿意托付生命。如果他说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永远不会故意伤害他的。

“好吧。来吧。”克拉克同意了，露出一个微笑。“这是值得的。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伴侣。”在他还有意识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上布鲁斯的脸。“我信任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只要你觉这是最好的。”

布鲁斯点头表示同意，俯下身去亲吻这个即将成为他伴侣的人。他希望这不必伴随着痛苦，但这就是他们生活的本质。似乎没有什么好事是不伴随着痛苦而来的。

Chapter Text

在又经历了三轮的激烈的性爱后，克拉克终于疲倦地陷入了一段深眠。每当布鲁斯的结消退，克拉克的身体会立刻又重新准备好，将他们困在了这个循环中。他的气味如此浓烈，以至于连布鲁斯也很难保持清醒。这就好像在毒藤女将她的Omega信息素武器化以后，他所进行的心理训练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一样。他猜测克拉克信息素的强度也是“超级”的，就像他其他的一切一样。

布鲁斯小心地将自己从克拉克的身体里退出来，溜到了浴室清理，评估了一下现状。他在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后背时皱了皱眉。克拉克的指甲在那里留下长长的撕裂痕迹。持续的剧烈运动使伤口无法止血，仍然在某些地方不断渗出。他知道跟超人的亲密关系会有风险，但处于发情状态的超人确实很危险。他还得修复屋顶上的损伤。

他简单地打理自己，回忆了一下所获得的信息，开始洗澡。

至少他能够把克拉克翻过来，所以在第一轮之后，他的双手就没什么问题了。他还养成了用手遮住克拉克眼睛的习惯，让他在爽过头的时候记得合眼，这样他们的床单才不会烧起来。只要闭上眼睛，热视线就不会发动。他从研究他的反制预案中了解到这一点。此外，克拉克似乎不再射得那么多。在第一轮性爱之后，他总是担心当他们过完这一周，床会湿得像沼泽一样，但慢慢地克拉克射的量越来越少。不过在下一轮热度开始之前，他还是得想办法把床单和被子给换了。

他清理掉身上淡蓝色的精液，用水流快速冲洗了一下后背。迅速擦干后，他用绷带缠绕在躯干上以保持清洁。他更希望能有些更局部的治疗，但阿尔弗雷德不在这里帮他，也没有其他人能提供帮助。明天其他人就会结束，然后他可以寻求帮助。沃利的发情期相当短，因为他新陈代谢极高。他稍微短暂地想象了一下他们每次要给沃利准备多少食物。他以前从未参加过，但通常沃利每天需要约10到15千卡的热量。也许他们三个人都去也是必要的。总得有人负责吃的。

“嗯……”

听到声音，布鲁斯从浴室探出头，确保克拉克还在睡着。只是翻了个身……很好。他看到他身后的肛塞不禁笑了起来，克拉克把他的精液含得很好。布鲁斯想知道他在这一周里能承受多少，他会在他再也吃不下了的时候再把他清理干净。

他确信这只是信息素的影响，但克拉克从未显得如此迷人。他富有光泽的完美皮肤，流畅的肌肉线条，琉璃一样的蓝眼睛带着沉醉而昏暗的欲望，被汗水打湿的卷发凌乱地耷拉着。钢铁之躯已经被操到软成一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来之前他还一直担心，但也许这将是一个美好的一周。他坐在床沿上，喝下一整瓶水，吃掉一块蛋白棒，为克拉克醒来后的更多热度做好准备。

“布鲁斯……”克拉克叹息着，微微睁开了眼睛。

“嘿，你感觉怎么样？”布鲁斯问道，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布鲁斯……好热……求你……”克拉克喘着气，伸手去够他。

“好吧……你不清醒。”布鲁斯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把手推回去，提醒他遵守规则。“我在，卡尔。”他靠过去，压着他开始下一轮。

第三天

布鲁斯在床上动了动，脑袋蹭在克拉克的肩膀上，头疼得突突直跳。他一直在尽可能地休息一下，但显然还不够。他的身体正在从被克拉克带入的发情状态中恢复过来，这不是很好，因为还有四天的时间。但是人类只能在那种状态下停留那么久。他需要换上一些他确定克拉克不会喜欢的玩具，但他别无选择。

不过，他肯定有超级信息素。布鲁斯之前也帮赛琳娜度过发情期，他总是能保持一部分的清醒，能够分出一点心思来关注他和伴侣的状态。但现在他几乎记不起过去两天的事情了，除了不断闪烁的快感和克拉克昏迷时他能够休息的一点时间。从他腿上的酸痛可以看出，他们肯定都很享受。他把手探到克拉克的前面，感受到他腹部的轻微隆起，里面是他射进克拉克体内的一切。哦，是的，他们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光。他吻了吻克拉克的肩膀，感受到他的结消退，然后迅速用一个肛塞代替。

其他人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沃利的发情期，并开始寻找他们。他已经在脑海中列好了所需物品的清单。

“伙计们，那真是太棒了。你用戒指做的那个，约翰？下次再来一次。”沃利吹着口哨伸了个懒腰，他们从他筑的巢里出来。在经历了漫长的发情后睡个午觉，他总是感到如此清爽。虽然身体还带着酸痛，但仍然精神焕发。

“我会记得的。”约翰笑了笑，领着他们走向电梯。蝙蝠侠会希望通知他们一些这几天所错过的事情。

“等等。”荣恩拦下了他们。他用心灵感应去寻找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不在公共区。他们在蝙蝠侠的房间里。”

“什么？他们应该在我们忙碌的时候密切监视地球。蝙蝠侠永远不会放弃这一职责。”戴安娜坚持道。

“也许他只是在睡觉？那个家伙还是人类。”沃利耸耸肩。

“但超人和他在一起。”约翰提醒道。

“等等，是吗？我就知道！约翰，你欠我5美元。”

“闭嘴……”

“感觉有些不对劲。”荣恩插话道，“蝙蝠侠的思维很……混乱。不清晰。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寻常。我几乎感觉不到超人的想法。”荣恩解释。

“可能有些不对劲。我们应该去看看他们。”戴安娜说，带领一行人沿着走廊来到蝙蝠侠的房间。

门上的指示灯显示已上锁，根据蝙蝠侠的性格，密码可能是一个疯狂的37位代码，没人能猜得到。

“嘿，蝙蝠，你在里面吗？一切都好吗？”沃利敲着门，但门没有打开，门旁边的视频面板亮了起来，显示……布鲁斯的脸。蝙蝠侠没有戴上面具，这更奇怪。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需要一些帮助。”布鲁斯解释道，“小声一点，我不想把他吵醒。”

“布鲁斯，发生了什么？即使是你，这也很奇怪。”戴安娜坚持问道。

“超人发情了。”

这个消息让他们四个人瞬间陷入了沉默片刻。

“什么？！”
“但我以为他——”
“不可能！”
“如果有的话，我本以为他会是Alpha。”

布鲁斯等待他们冷静下来。

“你们都说完了吗？我们需要一些东西，他的潜伏期太短了，我不能离开他。”他哼了一声。

“就……就等等。这什么时候发生的？”沃利问道。

“和你同一天。我猜你们的发情周期同步了，因为你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布鲁斯解释道。

“为什么这事之前没有发生过？我是说，克拉克已经30岁了。”约翰惊呼道。

“氪星人的寿命比人类长。根据我们从孤独堡垒得到的信息，他们的性成熟年龄是30岁，而不是我们的18岁。”布鲁斯回答道。

“你们没事吧，布鲁斯？荣恩说你们俩的感觉都很奇怪。”戴安娜问道。

“我们没事。克拉克的信息素比人类强，所以我有点……比平时更难保持清醒。”布鲁斯皱了皱眉头，他讨厌承认自己的弱点，“我怀疑你们很难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他已经几天都没清醒过了。”

“等等，等等，如果现在是第四天，他为什么还没结束？”沃利问道。

“根据医疗舱的说法，氪星人的发情期持续整整一周。”紧接着又是一片混乱。布鲁斯等着他们再次平静下来。

“我有足够的东西帮他度过剩下的发情期。我从家里带了一些玩具和食物，但我还需要其他几样东西。在我寻求你们的帮助之前，我必须先制定几条基本规则。”布鲁斯坚持道，“首先，绿灯侠和神奇女侠不允许进入。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地球在过去的四天里除了计算机外没有人看管。你们两个都需要专注于监视地球。正如我所说，他的信息素比人类强，我们不能承担你们分心的风险。而他目前的状态也不适合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约翰和戴安娜点了点头。“理解。我们会留意的。”

“很好。闪电侠，作为另一个Omega，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食物快吃完了，只剩下蛋白质奶昔。我需要你给我带点正餐。简单又方便的食物。我通常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明白了。我会给你准备的，蝙蝠。”沃利答应道。

“荣恩，我需要你检查一下医疗室的电脑。我觉得他缺少某些东西。他的休息时间越来越短，而不是越来越长。我们还需要一盏太阳灯。超人也许不需要进食，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他越来越虚弱了。”

“听你的命令。”荣恩点了点头。蝙蝠侠不需要提醒他以原生形态前来。如果他以Alpha形态进入那里，他会和布鲁斯处于同样的状态。他让自己回到了本来的形态，放弃了人类的外貌。

“谢谢你们。我会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解释别的。”

“嗯……布鲁斯……？”克拉克从床上喊道，发现他不见了。他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着，发现他站在门口。和别人说话？

布鲁斯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克拉克已经醒了。他本以为还有更多的时间。“他醒了。我得走了。你回来后按门铃。把东西放在门外，我有机会休息时会去拿。”

“我们能不能至少看一眼？我知道我们不能进去，但是……”约翰的话断了下来。他想看看钢铁之躯发情期时湿漉肿胀的样子。

“不行。”布鲁斯切断了视频。

“真没礼貌。”约翰抱怨道，“走吧，神奇女侠。我们要值班了。”

戴安娜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公共区检查收到的警报。

荣恩和沃利离开去取各自的物品，按约定把它们放在门外。

“坚持住，蝙蝠……”沃利叹了口气。

荣恩点了点头，放下了太阳灯，翻看医疗室的平板电脑。蝙蝠侠说的一切都符合情况。30岁的第二次性成熟，一周的发情期，目前为止与沃利没有任何区别……他停顿了一下。

“我想我找到了超人缺少的东西。”荣恩喃喃自语。

“什么？那是什么？”沃利站起脚尖，越过荣恩的肩膀看过去。“哦……哦！该死，有时候我会忘记，但酥皮真的是个外星人，对吧？”

“确实。”荣恩点了点头，按响了门上的铃。“蝙蝠侠？我找到你需要的东西了。”

这次视频没有打开，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和……一阵挣扎声？

“给我一分钟……！我知道这不一样，但我还没有准备好。”布鲁斯挣扎着说道，沃利的眉毛也随之扬起。蝙蝠侠让他们听到这些，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他是真的顾不过来了。

“不……！我要你……！”克拉克抱怨着，在床上扭动着身体，似乎对布鲁斯试图让他使用玩具感到生气。“为什么你不给我？”他几乎要哭了。

“给你什么？你已经拥有我所能给的一切了。”布鲁斯沮丧地叹了口气。

“蝙蝠侠。”荣恩再次插话，“听着就好。我们知道他需要什么。”

“嘿，蝙蝠，你看过《异形[Alien]》吗？”沃利插话道。

“什么？那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布鲁斯厉声说道。

“嗯，你知道它是怎么在人体内产卵的吗？”沃利傻笑着说。

“是的，但那跟——噢。”一切都豁然开朗。那是有道理的。如果他期待着那个，当然会认为布鲁斯在瞒着他些什么了。

“你有这方面的需要吗？我知道人类本身并不会制造这些东西。”荣恩问道。

“是的。是的，我有一个可以做到的玩具。”布鲁斯回答道。他们能听到他四处摸索，而克拉克在为所失去的接触而小声呜咽。

“谁知道酥皮还是会这样乞求的类型呢？”沃利笑道。

“我觉得他通常不会这样。”荣恩坚持说，“东西都在这了。如果你需要其他任何东西，告诉我们。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他关闭了通讯，将屏幕和其他材料放下，他知道蝙蝠侠会想自己读一遍的。

“让他们自己待着吧。他们现在没工夫听我们说话。”荣恩说着，拉着沃利离开了。

布鲁斯在包里翻找着产卵器。当然，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几年前克拉克曾经要求他买一个，当时他觉得这是个奇怪的癖好，但如果这是他的本能，那就更有意义了。这是他的最爱之一，所以在收拾东西时他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扫进了包里。谢天谢地他带上了它。

“布鲁斯……！”克拉克在床上扭动着，渴望着他，热度再次升高。“求你……！”

“我知道。现在我有你所需要的。”布鲁斯向他保证，从袋子里用卵把产卵器装满。再一次，他为克拉克是个Omega而感到非常高兴。他知道他的身体装不下太多这些，谁知道克拉克的会有多大。

他把克拉克翻了过去，这样他就看不见玩具了，同时他压了上去用自己蹭了蹭他，以免他怀疑。“好了，我就在这里。你还需要更多吗？”

“是……是的，我需要它们。”克拉克乞求着，在床单上控制不住地流水。

布鲁斯轻轻晃动几下胯部，沿着他的后穴滑动，尽管空气中充斥着压倒性的Omega气息，但他的身体只能努力着做出反应。

迅速地，他在克拉克抱怨前用产卵器替换了自己的阴茎，将它深深地插入他体内。

“嗯……！那、那是——！”克拉克能感受到它不够热，有些硬，是假的。“不……不要那个……！”他抱怨着，试图把它从体内挤出来。

“你确定？”布鲁斯抱着固定住他，将第一个“卵”推进他体内。他感觉到它先是卡住，然后撑开了他的甬道，在被灌满了的精液中挤压出一些空间。

克拉克几乎立即停止了反抗，感受着卵滑进体内。这感觉……对了，满足感像波浪一样在他的体内荡漾开来。布鲁斯正在填满他。

“终于……”他叹了口气，将胸膛靠在床上，抬起臀部，进一步打开自己，接纳它们。他脑海中的绝望逐渐消退，只剩下温暖的愉悦和平静。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当克拉克终于平静下来时，他的全身变得松弛。他慢慢地再压入了另一个卵，漫不经心地想着他能够吃下多少个。之前用的时候，他的极限大约是5个，但他感觉现在他能够吞下更多。

克拉克忍不住愉悦地颤抖，因为另一个卵在滑入填满他。这就是他想要的。

布鲁斯将第三个卵推了进去，这一次感觉有些阻力，因为另外两个卵在移动着腾出空间，一些他射进去的精液溢了出来。他还是强行把卵压了进去。

“啊、啊！”克拉克大声呻吟，双手抓住床单，最里面的卵刚好压在他的敏感点上。他快吃不下了。这太满了。

布鲁斯压在他身上，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肿胀的腹部。是的，现在它越来越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被我所填满？”他低声说道，又强行塞入了一个。

“呃、是的……！”克拉克呜咽着，将头埋进枕头，他的肠肉蠕动着适应它们的存在，前两个卵形状分明地碾过他的前列腺，强烈的快感让他感觉自己眼前有星星在闪。他又开始头晕了。这太多了。

“你觉得你能吃下多少个？”布鲁斯取笑道，“上次你的极限是5个，但你当时没有为我如此敞开，对吧？”

“更多……”克拉克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第四个卵被推进他的体内，他哽咽着呻吟，说不出话来。他的腹部被卵和精液填满，撑出了奇怪的形状，但这感觉太好了。它们滚动着挤压着他的内脏，光滑的弧度顶在他的每个敏感点上，他无法停止因为无尽的快感而颤抖。

布鲁斯密切留意着克拉克的反应，感受着他在身下的颤动。他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肚子，帮助卵落在合适的位置。他温柔地把克拉克埋在枕头里的脑袋转了过来，以便观察到他的表情。如果真的太多了，他不想强迫他再吞入一个。但是他在克拉克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紧张的情绪，只有一种他在整个发情期都不曾有过的，带着平静的幸福感。他的眼睛茫然地凝视着前方，半睁着，瞳孔涣散，因为快感而微张的嘴角带着亮晶晶的唾液。

他缓慢地将第五个卵推进他体内，这是他过去能够承受的极限。他的身体抖得停不下来，快感沿着脊椎涌上，挤出一声低泣。有一些阻力，但它还是进去了。里面的卵更加紧密地压在他的敏感点上滚动，他又射在了床单上，尽管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液可以射出了。他的身体专注于在后穴尽可能产生更多湿润粘稠的液体，以便顺利地让卵进入。他倒在床上，双腿在布鲁斯的掌控下颤抖着。如果不是他抓住他，他肯定会摔下去。

布鲁斯感受到克拉克的身体绷紧了，看着他直接被体内的卵操到高潮。即使是布鲁斯疲惫不堪的身体也对这一幕产生了反应。就好像克拉克的身体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够容纳他所给予的一切。

“你还能再来一个吗？”布鲁斯问道，忍不住好奇他的极限。卡尔刚刚前面射了一次，所以现在会更加敏感，如果这已经给他带来了如此多的强烈快感，再来一个肯定会让他疯狂。

“什么……啊！布鲁斯！”克拉克尖叫着，又一颗卵被强行推入他体内，他的身体正因为刚刚的高潮而变得极度敏感。他在床上扭动着，感受到卵在体内每一厘米的压迫。他听到床单在他手中被撕裂的声音，他的身体颤抖着，又一次高潮席卷而来。过载的快感持续了太久，他感觉自己停不下来，卵在体内滚动，照顾到了每一处敏感点，引发了另一次高潮，他的身体绷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把最后一点精液射在床上。

最后，一切停了下来，一切在他的体内安顿下来，他失神地瘫软倒下。布鲁斯接住他，搂着他侧躺下，避免压到他肿胀的肚子。他的身体仍然因为过于强烈的快感而轻轻抖动，愉悦的满足感像波浪一样荡开，黑暗笼罩了他。

布鲁斯注视着克拉克的脸，将他放下，他眼中的热度逐渐消退，最后翻白眼失去了意识。

“卡尔？克拉克？”布鲁斯喊道，没有得到回应。通常情况下，克拉克只是睡过去，但这一次他真的晕了过去。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小心地用常规的肛塞替换了产卵器，确保没有任何东西漏出。

现在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了，于是他探出头，把留给他们的食物和太阳灯拿了进来。他在床边装上了太阳灯，看着克拉克的皮肤重新变得健康莹润起来。这好多了。他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吃一顿饭，阅读荣恩留给他的文件。既然克拉克已经被满足了，他休息时间应该会更长。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东西能够塞进他的体内了。他的腹部肿胀得厉害，看起来像是在孕早期。他瞥了一眼克拉克，他身体中的Alpha感到自豪。

现在他做要做的就是真正与他结合。他注视着腰带上的小袋子。他已经足够放松了。他可能明天就可以拿出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它就会回到盒子里。他温柔地拨开克拉克汗湿的卷发，用手指沿着他的脖子向下，轻抚他新生的结合腺。很快……他会给他留下自己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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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等待这么久才进行的产卵对克拉克造成了影响。他昏迷了几个小时，给了布鲁斯充足的恢复时间。这是他五天来的第一次，吃饱喝足、休息充分，并且得到了足够详细的信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关于克拉克的生理信息，还通过视频电话与戴安娜和约翰讨论了他们所错过的事务。戴安娜和约翰已经返回地球，处理了一些中等级别的威胁，但他们认为不需要其他人的支援。荣恩在观察情况，而沃利仍然为他和克拉克提供支持。

克拉克的信息素已经明显减弱，变得更加可控，让布鲁斯的头脑清晰了一点，尽管它依然很浓烈。他在这个味道中待了太久，他怀疑自己对它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在克拉克身边安顿下来，不想离得太远，以便在他再次醒来时能及时照料他。现在应该很快了。

“呃……”克拉克的眉毛在太阳灯的照射下皱起，眯着眼睛面对刺眼的光线。

“来。”布鲁斯关掉了灯，让房间重新变暗，只留下床头灯柔和的照明，“你似乎很累。”

“嗯……”克拉克点了点头，翻身深吸了一口气。当他最终睁开双眼时，捕捉到的是布鲁斯的目光，他正低头看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布鲁斯温柔地问道。

“是的……我没事，布鲁斯。”克拉克眨了眨眼试图坐起来，微微一滞，停下了动作——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内滚动。不，是几个东西。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看到腹部肿胀的样子，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这个景象本应让他感到害怕，但相反，他觉得……满足，甚至为他容纳这么多感到一丝得意。他咬着嘴唇，用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令人沉沦的熟悉快感还残留在他的脑海深处。

“这……这些都是你的吗？”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强迫自己完全坐起来。

“大部分是我的。有一些是合成的。很不幸，这个房间里有一个人只是个普通人类。” 布鲁斯调侃。

“没有其他人了？” 克拉克坚持追问。他几乎记不起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有人进来过……不，也许他见过沃利？

“没有。没有别人了。” 布鲁斯向他保证，搂住他的肩膀。现在看起来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得到了所需的东西。接下来只会是余波。

“太好了。”克拉克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埋在布鲁斯怀里。他试图整理一下思绪，回忆起发生了什么。记忆一闪而过，不同的姿势，布鲁斯照顾他……产卵。这个回忆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那感觉实在有点太过好了。

“你还会在接下来的一两天内很敏感，但至少你现在可以和我交流了。”布鲁斯揉了揉他的手臂，咒骂自己的不作为。他应该昨天就这么做的。考虑到氪星人的反常，他没料到产卵会让他恢复得这么好。

“怎么了？”克拉克问道，他闻到了布鲁斯身上的担忧气息……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难怪其他人总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即使不是心灵感应者。

“没事。”布鲁斯坚持。

“不是没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克拉克追问。

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标记。我还没有完成。我本打算在你……意识不清晰的时候完成它。我不想让你痛苦。”

痛苦？一个标记会让他痛苦吗？克拉克堆满了性爱的脑袋花了一些时间才能跟上，记起了他们关于如何标记的讨论。

“噢……你是说氪石。”克拉克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果然，他的手指下是一个蠢蠢欲动的结合腺，上面没有咬痕。他情不自禁地揉搓着，感受到从脊椎上传来电流般的快感。他用手指使劲按压，试图模拟布鲁斯的锋利的Alpha牙齿贴在上面的感觉。

“嗯……！”克拉克忍不住为此发出一声呻吟。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嘿，等一会儿。”布鲁斯在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命令道，抓住了他的手腕，把它拉开，“我们需要谈谈这个。”

“谈什么？我已经说过我想让你这样做了。很多次。”克拉克抱怨道，将手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他已经受够了布鲁斯压着他，却不能标记他了。

“我是说，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就这么做吗？还是等到下次再说？”布鲁斯嘟囔着解释。

“现在。”克拉克不假思索地立即回答。

“你确定吗？即使我们现在开始，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你会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痛苦。”布鲁斯坚持说。

“如果这样，那更好。”克拉克回答道。

“更好？”

“……这是我的第一次结合，跟你的。5年前我选择的伴侣。我期待多年的标记。”克拉克解释，抬起头看着布鲁斯的眼睛，“我几乎不记得过去几天的事了。但我想记住这个标记。一点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你看我总是被扔进建筑里。”

布鲁斯凝视着他的双眼，寻找任何一丝混乱的迹象，确保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说克拉克身上有什么多到令人痛苦的品质，那就是真诚。

“好吧，我们现在就来。”布鲁斯点点头，倾身亲吻他，用手指轻蹭着他脖子上的凸起处。

克拉克因为这些小小的快感而颤抖，他的神经对于布鲁斯的每一次触碰都异常敏感。布鲁斯的舌头随着喘息和呻吟滑入他的嘴里，熟悉的迷蒙感再次笼罩住他的思维。就是这个。他终于要标记他了。

布鲁斯将克拉克按回床上，将铅袋放在旁边，以便可以快速取用。他用手轻轻地揉着鼓胀的肚子，他的Omega发出一阵低声的咕噜声。

“你确定你还受得了再高潮一次吗？”布鲁斯问道，半开玩笑地。

“我能接受你所给的一切。”克拉克回答，将其视为一种挑战。

布鲁斯对这个回答发出一声低吼，将他抱到膝盖上，用阴茎在他的臀缝间摩擦，肛塞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啊、啊！”克拉克没有预料到当布鲁斯真的接过控制权时，自己会如此敏感。每一次肛塞被顶入体内一点都让他颤抖，他的手紧攥着床单。他的阴茎再次勃起，随着炽热欲望的回归而硬到发疼。而布鲁斯仍然只是抱着他摩擦。他可以感受到布鲁斯在他臀缝之间越来越硬，用双眼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反应。那双眼睛看透一切，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钉在标本上的蝴蝶，任布鲁斯摆布。不……是由他掌控。

布鲁斯小心地取下肛塞，他射满的精液从克拉克翁张的后穴滴滴答答地落下。他将自己对准那个收缩着的穴口，慢慢地推入，在克拉克已经吃饱了的身体中为自己挤出空间。

“嗯、啊！布鲁斯，这太……！”克拉克呜咽着，感受着他一点点操进来。卵在他体内移动着以适应新的入侵，滚过他的敏感点，让他的双膝因快感而颤抖。他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吃下布鲁斯的，这太满了。

“我——我不能……！”

“你可以的。”布鲁斯说着，调整角度，缓慢地沉入。克拉克体内的卵带来了一种新的感觉，但并不令人不悦。由于他足够敞开，它们只是提供了一些压迫感。当他将它们操开时时，卵摩擦过他的茎身。他满足地叹息着，感受肠肉和里面的卵一起裹吸挤压着他，克拉克已经完全被填满了。

“好了，你做到了。”布鲁斯轻声安抚着他，揉着他的背让他适应。他开始缓慢地动起来，抱着克拉克轻柔地动作，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他希望克拉克在自己标记时还能保持清醒。

“嘘……放轻松，别抗拒。”他引导着，为包裹自己的紧致甬道低声呻吟。

当布鲁斯开始动起来时，克拉克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被喂得太饱了，充实得近乎疼痛，但感觉如此美妙。他无法再承受哪怕只有一点了，但天啊，他渴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他的大脑茫然地捕捉着布鲁斯低沉的喘息。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布鲁斯的气息缓解了他肌肉的一些紧绷感。他跟随布鲁斯的节奏扭动臀部，试图冷静下来。慢慢地，他恢复了一些控制，快感从势不可挡的巨浪转变为舒适的温水浴，他慢慢沉入其中，不再关心别的。

“就是这样。别紧张，有我在。”布鲁斯安抚道，亲吻他的后颈。当克拉克放松下来时，他能够再操得深一点。这一次他慢慢地，感受着克拉克的每一寸，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其中。他仔细地注视着克拉克，看着他随着快感融化在他的怀中。他的双臂渐渐无力，胸膛靠在床上。然后他的膝盖开始打颤。

“往后靠。”布鲁斯命令道，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他，将他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他们调整到坐姿，克拉克的身体几乎无力地软在他身上寻求支撑。重力让他在克拉克体内又推进去了几厘米，克拉克颤抖了一下，然后再次放松下来。

布鲁斯将胯部向前顶，调整着角度，对准克拉克的敏感点。这一次他没有哽咽尖叫，只是在每次操弄带来的快感中发出轻轻的喘息。他转过脸，懒散地吻住克拉克，同时伸手戏弄他的乳尖。

“啊……！”这个吻因为克拉克的呻吟中断。他的眼睛在欲望中失焦，胸口因为轻松但令人难以承受的快感而喘息起伏着。沉溺……他沉溺在布鲁斯的怀里，不再关心任何别的什么。

“你还在吗？”布鲁斯问道，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低头轻吻着他的下巴，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是时候了。

克拉克过了一阵才回答，他被快感冲昏的大脑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话。

“是的……我在这里。”克拉克终于回应道，感受着布鲁斯的嘴唇划过他的肩膀。他看着布鲁斯的手抓向他们身边的铅袋，紧张的情绪划开他满是情欲的脑海。他说过这是最小的一块。也许不会那么糟糕。布鲁斯会尽可能快地完成的。

布鲁斯嗅到了克拉克情绪的变化，正要问他是否依然确定要继续，但他了解他的朋友，他的爱人。他看到了他已经闭上眼睛的脸上坚定的表情。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不会忽视他所做出的牺牲。

他打开小袋子，取出了一块小小的发出绿光的石头。

克拉克即使没有看着也知道氪石被取出的那一刻。所有的力量都离开了他疲惫的身体，他的头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悸动。一种疼痛弥漫全身，仿佛那块石头可以吸取他的生命。他很感激布鲁斯抱着他，否则他肯定会倒下的。就几秒钟而已……只要不晕过去。

“啊！”当布鲁斯将氪石按在他的结合腺上时，克拉克发出了真正痛苦的哭喊。就像有一百根细针刺入了那敏感的腺体。视野边缘一片黑暗，而他努力保持清醒。一滴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的眼角溢出。

布鲁斯尽可能地快速动作，他在克拉克因痛苦而叫出声时缩了一下。但现在或者永远不。他在将氪石收起之前测试了一下咬痕，感受锋利的牙齿轻易地穿过了皮肤。这起作用了。他将氪石塞回去，锁好。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克拉克听到了袋子关闭时的咔哒音，那种熟悉的骨缝深处的疼痛消退了，他的头脑清晰了起来。

“好了吗……啊！布鲁斯——”当布鲁斯最终咬下去时，克拉克还在询问。一阵愉悦的快感涌入他的身体，使他目眩神迷。只有一个词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有什么东西让他终于完整了，他能感受到布鲁斯。不仅仅是在他体内，而是在他内心深处。成功联结带来的满足感和胜利感，他对这来得太迟了的遗憾感。突然间，他像是获得了一种新的感官，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如何在没有这种感觉的情况下生活的。

布鲁斯满意地贴在克拉克的皮肤上哼哼，他的牙齿牢牢地嵌在标记上。他不想再放开，以免克拉克的身体再次拒绝他并在几分钟内愈合。文件上说不会这样，但怀疑仍然存在。他的味道如此美味，他能感受到克拉克。所以这就是人们一直在谈论的……他能感受到他的解脱、他的宽慰、他的满足。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在他体内射精，成结，再次将他们缠绕在一起。他太陶醉于这种新的联系中。

布鲁斯咬了一会儿，然后强迫自己离开，密切观察它，以确保它不会愈合。它止血了……但它并没有真正愈合。他看着它在他眼前变成了一个正式的标记。这是超人完美无瑕的身体上唯一的疤痕。

他轻轻地亲吻着标记，任由自己的占有欲膨胀。这是正式的。克拉克是他的了。没有人能够夺走他。他搂紧了怀里的克拉克，紧紧地抱着他，享受着他宁静的香味。这都是他的。

克拉克从未体验过这种归属感。他无法想象有着比在布鲁斯的怀抱中更好的地方，他的结在他体内，填满了他。他的身体因为被彻底占有、彻底属于布鲁斯而充斥着满足感。

“我是你的。”他松了一口气，“终于是你的了。”

“没错。都是我的。”布鲁斯带着罕见的真诚微笑回答道。

“我爱你，布鲁斯。”克拉克把头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他不期望得到回答。他从未期待过。不过，他可以通过他们新建立的联系感受到。

“……我也爱你，卡尔。”布鲁斯回答道，声音如此轻柔，只有卡尔能听到。

他这辈子从未有过如此满足、如此美妙的感觉，他希望他们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他们并不属于彼此。不完全是。超级英雄是属于人类的，很快他们就会需要他们。但至少现在……现在他们拥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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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的最后两天过得轻松得多。克拉克完全满足于自己的充实感和新的结合标记中，他仍然需要关注，但现在更像是一场马拉松，而不是百米冲刺。每隔几个小时，他会感到热度再次涌上来，然后他会伸手去找布鲁斯，而他总是会在那里，随时准备好满足他。第六天时，他们终于不得不宣布他真的完全吃饱了，把他清理干净，他的一小部分在为此感到失落，但即使对他来说，一直含着这些东西也已经变得相当不舒服了。

他的身体感觉……疲惫而松弛，就像布鲁斯说的同他刚完成一次彻底又良好的锻炼一样。他多年来的第一次，在太阳灯下酣睡一整晚后醒来。他实际上不再需要睡眠。

他感受到布鲁斯的双臂把自己圈在怀里，轻柔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他静静地等待着熟悉的热度再次点燃……但它没有发生。只有布鲁斯。安静地在他身旁，像往常一样。只是……更近了。他可以感受到他，虽然很累，但平静而满足。

他小心地伸手关掉太阳灯，让布鲁斯能睡得更好些。克拉克不用再睡下去了，在太阳灯的照射下他已经恢复了全部能量。但布鲁斯的睡眠非常轻。如果他试图起床，肯定会吵醒他。他可以再躺一会儿。布鲁斯经常缺觉。他早该好好休息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布鲁斯终于带着呻吟醒来，他的头靠在克拉克的背上蹭了蹭。他的嘴唇凑到他的标记上，用力吮吸着，仿佛能以这种方式让标记更加持久显眼。早几天，这会让他陷入另一轮的情欲之中，但现在……现在它老实说有点刺痛。

“你知道吗，这有点疼。”克拉克轻笑一声。

“你喜欢这个。”布鲁斯坦率地回答。他当然是对的。很少有东西能伤害到他，但当这些疼痛并不威胁他的生命时……他喜欢这样。

“你说对了。”克拉克笑着翻身面向他，眼神清澈。

布鲁斯注视着他，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打量着他的脸。

“都结束了吗？”布鲁斯确认道。

“是的，我想是的。”克拉克点了点头。一整周的疯狂渴求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几乎没留下多少清晰的记忆。

“谢天谢地……”布鲁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我真不确定我能不能再经历一次了。”

“你和我一样都很享受。我知道你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克拉克回嘴。

“你太了解我了……”布鲁斯满足地叹息，“确实很累……但最难受的部分还是它对你的影响。”

“……什么意思？”克拉克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道。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吗？

“那很好，而且……作为Alpha我非常满意。”布鲁斯安抚着，透过他们新的联结感受到克拉克的担忧，“但我不喜欢看到你那样。半疯狂的状态，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大部分时间你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我不喜欢看到你沉沦成那样。你比那要重要得多。”

克拉克不确定该如何接受这一切。他现在非常清楚，他对自己的发情期无能为力。无论他是否愿意，这总会发生。他当然很享受性爱……但他记忆中的大片空白也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同意。那很……好，出乎意料的美妙。但能够再次清晰思考的感觉更好。”克拉克点头。他现在必须为此做好计划。他要告诉报社什么？他要怎么告诉报社？要这么说，他刚刚失踪了整整一个星期。露易丝会为他打掩护的，但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消失这么长时间。沉甸甸的现实一下子压在他身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布鲁斯问道，坐直了身子。

“工作。”克拉克叹了口气，自己也坐了起来。“我没想到我会离开这么久。希望我能幸运地不被解雇。”

“哦，这个我解决了。我让露易丝告诉他们你生病了。”布鲁斯回答。

“什么？什么时候？”

“你昏迷的时候。她在第三天就已经联系我问你去哪了。”布鲁斯解释道，“不过我们确实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即使我帮你准备一些医疗文件，解释你患了一种罕见的迟发症，你的时间表也是乱的。普通Omega每三个月有4天休假。而你需要每六个月休一周。即使让你享受Omega的待遇，这也太短了。”

不愧是布鲁斯，立刻找出了所有问题的所在。“所以……我应该继续说我是个Beta？每六个月请假或者说生病一周？”

“暂时来说，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人们不会相信你是一个虚弱的Omega，在发情后需要额外的恢复时间，特别是看到你这样的身体。”布鲁斯瞥了一眼他形状完美的胸肌，目光停在结合标记上，“而且你需要隐藏这个标记。一旦媒体察觉到我有结合对象，他们会开始疯狂寻找是谁，你将像羊被扔入狮群之中。”

“我知道……”克拉克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切都要这么复杂呢？

“最终，我们必须决定是否要公开，但我知道那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我们要尽可能地等待。”布鲁斯向他保证。

如果他们告诉所有人他们已经结为伴侣，克拉克将被“布鲁斯·韦恩的伴侣”这种标签所束缚。他将不得不参加舞会和晚宴，成为哥谭市每一本杂志和脱口秀的话题人物，最糟糕的是，他肯定会因为和一个采访对象发生关系而失去工作。从操作上讲，他可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因为布鲁斯拥有《星球日报》，但那样他就会失去同事们的尊重。克拉克会变成人们口中那个和老板睡了的家伙。无论他是否愿意，他最终会变成一个韦恩的花瓶。他们两个人已经有很多秘密了，再多一个又有何妨呢？

“让我们留到以后再说，好吗布鲁斯？”克拉克叹了口气。

“对。现在，我们先把简单的部分做了。”布鲁斯同意，起身拉着克拉克一起站起来。

“那是……？”

“收拾好，下楼。去见我们那些知道一切的朋友们。”

克拉克对此微笑。至少他们不必对他们隐瞒任何事情。这将是简单的部分。

他们一起进了浴室，不是为了再搞一轮，而只是为了欣赏彼此。经历了这疯狂的一周，他们两个有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做爱了。克拉克非常确定如果他要求再来一次，布鲁斯可能会把他掐死在浴室。他们只是互相清洗，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很高兴他们都在。克拉克亲吻了布鲁斯身上交错的伤疤。布鲁斯亲吻了克拉克独特的新生标记。这是简单而亲密的……在经历了一周的……太多的性爱之后，这样的感觉很好。

洗干净并穿好制服后，他们一起走下楼，发现其他人都在等着他们。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房间里回荡，蝙蝠侠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免自己做出应激反应。五彩的飘带和纸屑从他们手中的小礼炮中喷射出来。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蝙蝠侠叹了口气，彩纸落在他的制服上。

“克拉克的分化庆祝派对！别告诉我你没有过这个，蝙蝠？”沃利坚持说着，一下子闪现到后面展示满是蛋糕的桌子。超人是一个足够出名的公众人物，以至于他们甚至能搞来一块以超人为主题的蛋糕，上面用红色和蓝色的糖霜涂出了艾尔家族的标志。沃利把面具摘了，露出脸来，这表明他的派对是为了克拉克和布鲁斯，而不是超人和蝙蝠侠。

“我有过。”布鲁斯辩解道。阿尔弗雷德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派对，甚至邀请了哈维过来……现在的回忆逐渐变得苦涩，因为他知道哈维将会成为谁。

“所以！我们也得给酥皮办一个！”沃利一刻不停地说着，让其他人笑了起来。

克拉克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他小时候也参加过一些朋友的分化庆祝派对。他们甚至在他20岁的时候为他准备了一个假的，说他只是发育晚。但当你知道这只是个谎言时，感觉就不一样。这次要好得多。

“我得事先声明，这都是他的主意。我说我们已经年纪太大了不适合搞这个。”约翰双臂交叉，带着笑摇了摇头。

“我从未参加过这样的派对，所以我认为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地球适应体验。”荣恩点了点头。

“我也是。”戴安娜补充道，“在我的家乡天堂岛，分化不是用派对庆祝的，而是通过庄严的冥想仪式来庆祝一个人在社会中要扮演的新角色。”

“你看？我们得让荣恩和戴安娜了解一下这个文化！”沃利点点头。

“好吧，好吧。我来了。”克拉克笑着走向桌子。

布鲁斯看着他们围在克拉克身边，欢迎他和他新的身份。他们的现实生活总是复杂的，但至少这一刻是简单的。他拉下面具，排队等蛋糕。

“等等，你居然也要吃？”沃利问道。

“怎么？我刚刚从长达一周的发情期里出来，你只给我带了热狗和汉堡，我饿死了。”布鲁斯抱怨道。

“什么？那可是最适合发情期的食物！饱腹、高热量，容易消化。这就是你要的。”沃利为自己辩解，生气地一溜烟跑开，又拿来了一整个蛋糕，这次是红色和黄色的。

“那是为了什么的？”荣恩疑惑地问。

“这个是我的。你们懂的一片蛋糕不够我吃。”沃利笑着说道，“我也是刚刚结束发情期，你们知道的。”

“是啊，四天前。以你的新陈代谢，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月的恢复时间。”约翰提醒他。

“哼，无所谓。这对我来说就是刚刚好。”沃利坚持着，拿起叉子开始吃。

克拉克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就这样冒了出来，停不下来。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但是那些欣慰、温暖、归属感以及可能还有一些剩余的内啡肽，让人很难停止。

布鲁斯紧紧地注视着他，感受着他被接纳进入这个团体[pack]的喜悦在自己胸口绽放。当然克拉克一直想要这个。作为一个局外人一直困扰着他。他并不是像布鲁斯那样自己选择的。

当其他人靠近时，克拉克能闻到他们各自的信息素。第一次，咖啡、草地、海滩的微妙气息，还有……荣恩身上那种异域气味。也许这就是火星的味道吧？他想知道他们闻到的他又是什么味道。难怪蝙蝠侠坚持要他在公共场合前喷上人造信息素。

“那么，下一次有什么计划？”约翰问道，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如果你们想保持私密，我们都没问题，但是族群[pack]是对你们开放的。我相信就像沃利会很感激我们两个的帮助。”

荣恩的Alpha身份是模拟的，所以他没有发情期，但戴安娜和约翰却有，他们和沃利、克拉克面临同样的问题。由于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他们的周期也是同步的。布鲁斯一般是自己处理发情期问题。

克拉克看着他们，然后又看向布鲁斯。他准备回答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阻止了他，肩膀上的标记刺痛起来。

“呃……我觉得这更多的应该是布鲁斯的决定，而不是我的。”克拉克小心地回答，揉了揉标记。

“什么？为什么这该是布鲁斯的选择？”戴安娜嗤之以鼻，“除非他……”

克拉克再次看向布鲁斯，他点头表示同意。克拉克拉开他的制服，脸颊微红地向他们展示标记。

“什么？已经？！”
“恭喜你们俩。”
“耶，干得好，蝙蝠！”

在所有惊讶和欢呼的喧嚣中，一张10美元的钞票悄悄地从约翰的手中转移到了沃利的手中。

“好吧，情况有所变化。”戴安娜微笑道，“嗯，布鲁斯，你愿意分享吗？你知道你也是受欢迎的。”

布鲁斯一直拒绝这样的邀请。尽管他有个公众形象，但他更喜欢保持这些事情的私密性。然而他知道克拉克想要这个。当团队中的某个成员消失一两天来处理本能的问题时，他都能注意到克拉克向往的那种表情。

“我能和克拉克单独谈谈吗？”布鲁斯问道，“我们还没有机会讨论过这个问题。”

“当然。”戴安娜点头。

克拉克跟随布鲁斯来到电梯边的走廊，远离了团队，尽力忽略他们试图盯着他们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克拉克？我不是那种因为占有欲就拒绝你的Alpha。”布鲁斯平静地问道。

克拉克变得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知道布鲁斯是一个重视隐私的人，他能察觉到他并不喜欢分享。

“我……我想。但如果这会让你不高兴，我就不想。”克拉克坦诚地回答。

“好吧……”布鲁斯叹了口气，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这就像其他的任何问题一样，总是有解决办法的。他究竟不喜欢这个想法的哪个方面，以及如何解决它？他思考片刻，想象着克拉克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确定让他最生气的那些部分。

“……你可以加入，但是不能有人咬你。我希望标记是只属于我的。”

克拉克对他的回答感到惊讶。他期待着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无法忍受看着布鲁斯为此苦恼。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思考着自己正在同意的事情。不能被咬……那很好。他一开始就只想被布鲁斯标记。但除了布鲁斯，他也从未和其他人在一起过。他之前曾经试过和露易丝一起，但他们发现那样太危险了。她无法像布鲁斯一样游刃有余地应对他的超能力或他的……特殊外星生理。想到和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约翰或沃利……这让他感到紧张。

“好吧。这当然可以。但……我希望你也加入。”克拉克请求道。

“我？克拉克，你知道我对此的感受。”布鲁斯嘟囔着，抱起手臂，“我在公众面前已经够做花花公子了。我不需要在这里也这样做。我只想要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克拉克坚持道，“只是……我不认为他们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会感到更安全。即使只是看着，确保没有人受伤。”

“你想让我在自己的伴侣跟别人搞在一起的时候做裁判？”布鲁斯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不、不完全是……好吧，也许是的，我是这个意思。”克拉克揉了揉后颈。他该如何用布鲁斯会同意的方式来表达呢？他是一名记者，擅长运用言辞，表达自己的观点。一个想法闪入他的脑海。不，不仅仅是一个想法，而是一个形象。如果他的身体还有余力的时候，这个形象会让他很快兴奋起来。他凑近布鲁斯的耳朵，用轻声耳语告诉他。

“不是裁判，而是主人[Master]。你可以决定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能和谁在一起、不能和谁在一起。他们必须因为你是我的伴侣而听从你，即使是其他Alpha也是如此。你不必碰触他们中的任何人，但你对我有着完全的控制权。”克拉克提议道，退后一步观察着布鲁斯的表情……正中红心[Bingo]。

布鲁斯咬着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庆幸现在他的身体太疲惫了，不然他可能会当场硬起来。克拉克是对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考虑到克拉克谈论它的方式，他对此非常感兴趣。他喜欢这个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做观众的想法。

"你想要这样吗，卡尔？" 布鲁斯推了推他，这次靠近了克拉克的耳朵，声音低沉性感，“让我把你当成我的玩具[toy]，把你传来传去？看着你表演？”

克拉克被压在他身后的墙上，布鲁斯将他困住，气息包裹着他，他的膝弯因为这些想法而发软。

"是……是的，我想要这样。”他呼吸不稳地回答道。

布鲁斯迅速后退，给克拉克空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布鲁斯狡黠地笑着，回到了队伍中。

几分钟后，克拉克也跟着回来，重新控制了自己的心率。难怪布鲁斯有这么个名声。他真的很擅长这个。

"我们同意让克拉克加入这个群体[pack]，但有一些规则。”布鲁斯宣布。

"什么，真的？”约翰问，得到戴安娜的一记轻轻肘击。

"没关系，布鲁斯。具体是什么条件？”她点了点头。

"首先，我们都同意只有我能咬他。”

"没问题。我们明白。”戴安娜同意，约翰和荣恩也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我将出席每一次活动。如果我不在场，他就不能参与。”

“什么？你不信任我们吗？”约翰哼了一声。

“这意味着你也会加入吗？”戴安娜小心地问道。

“不，不会。”布鲁斯回答，“我想在场是为了确保第一条，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整理自己的措辞。

“这会让我感觉更舒服。”卡尔插话道，“我除了布鲁斯之外，几乎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如果没有他在场，我会担心会伤害到别人。他知道如何应对我。他只是会在那里看着和……命令我。”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的眉毛都挑高了。

“哦，原来是这样。”约翰嘿嘿笑着，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是什么？”荣恩问。

“看看克拉克的脑袋里吧。我敢肯定他正在想着什么。”他取笑道。

克拉克感受到后脑勺一阵轻微的刺痛，如果他不知道是荣恩在偷看的话，这很容易被忽略掉。

“啊……我明白了。”荣恩咳嗽一声，以掩饰他声音中的沙哑。

“戴安娜？沃利？你们对此有意见吗？”约翰问道。

“完全没问题。”戴安娜点头。

“我觉得对我影响不会太大，但没问题。”沃利同意道，“只是不要因为你们三个有新玩具[toy]就忘了我也在这里。”

克拉克短暂地怀疑沃利是不是也是个心灵感应者。他环顾四周，看到Alpha们贪婪地盯着他。直到现在他才痛苦地意识到这个团队里有这么多Alpha。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布鲁斯。

“还是想这么做？”布鲁斯确认道。

“拉奥啊，是的。”超人轻声回答。

Chapter Text

在决定让克拉克加入族群[pack]之前，他们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来调整。布鲁斯和克拉克需要时间来恢复，他们仍然忙于看护各自的城市。调整每个人的日程需要一些时间。他们决定在克拉克不处于发情状态时进行，这样克拉克就能记住这一切。

在当天，布鲁斯坚持提前与每个人见一面，设定基本规则。当他们刚开始约会时，他曾与克拉克进行过类似的讨论，他发现这位身负绝对力量、肩负世界重任的人，其实喜欢被迫屈服。他需要时间来放下这一切，而布鲁斯需要让自己感觉自己真正掌控了一些事情，而不是不断处理烂摊子。这简直是天作之合。

荣恩对这些规则并不熟悉，所以布鲁斯花了更多时间向他解释克拉克将处于怎样的心理状态。由于房间里有这么多Alpha，情况会更加复杂，所以布鲁斯需要额外的保障，避免克拉克感到无法拒绝。布鲁斯解释了他们使用的颜色系统以及什么是可以尝试的和不可以尝试的。

诚然，并没有多少是不可以尝试的。要真正伤害到超人很难，毕竟他基本不会受伤。他几乎什么都可以尝试。他唯一坚定拒绝的是被要求伤害或限制其他人。一如既往，他坚持要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布鲁斯还谈到了其他人关于克拉克能力所涉及到的一些危险的想法，这也不适合尝试。

"这就是全部了。”布鲁斯点点头。“除非你们还有其他问题？"

“我有一个。”戴安娜回答，“你提到通常让卡尔趴着以防他的力量造成意外。我认为我和荣恩不会有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承受他的超级力量。卡尔，你是否愿意触摸我们？这会让你舒服吗？”

克拉克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让自己抱着别人总是太危险了。但和荣恩以及戴安娜在一起，他将能够看到他们、感受到他们。

“是的……如果布鲁斯同意的话，我愿意。”克拉克点头。他还是会小心的，以防万一。

布鲁斯考虑了一下，他内心Alpha的占有欲并不喜欢他们可以给克拉克一些自己不能给予的东西……但他也能感觉到他是多么渴望这一切。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嫉妒而剥夺这些。

“好吧。但请记住，颜色系统也适用于你们。如果受伤了，告诉他停下来。”布鲁斯提醒道。

“我们会的。”戴安娜点头，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荣恩也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达成一致。你们三个可以去克拉克的房间准备。我会让克拉克准备好然后在那里见你们。”布鲁斯点头，从桌旁站起来。他牵起克拉克的手，领他离开去自己的房间。

他们走着，布鲁斯的手滑到了他的手腕上，尽可能用力地握紧。在普通人身上，这样的握力会留下淤青。在克拉克身上，这是一种温和又坚定的提醒，提醒他们即将面对什么以及他在其中的位置。克拉克感到他的胃部一紧，思绪在这样的感受中停滞。

他跟随布鲁斯来到他的房间，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期待让他心跳加速。

“脱掉衣服。”布鲁斯一进门就下令，他把蝙蝠制服脱掉，换上一套同样是皮革的但更加舒适的服装。

克拉克点头，开始脱下自己的制服，然后停顿了一下。“我……不能在那里再脱光吗？”那意味着他必须赤裸地穿过走廊。羞耻感让他的后颈渗出汗水。

“不，不需要。他们很快就会看到你了。浪费时间没有意义。”布鲁斯坚持着，仔细地观察着克拉克。如果这太让他不舒服……

不，那不是问题所在。当克拉克脱下他的制服时，他可以看到他的内裤被顶起一个弧度。他早该知道他会喜欢被这样展示。

“也脱了吧。”他对着克拉克的内裤点了点头。

一丝不挂让克拉克的脸红得更深了。布鲁斯在他带来的袋子里翻找着，拿出了一件特别的东西。

“跪下。”布鲁斯下令，把它藏在背后。克拉克服从了，跪下来，双手紧握在身后，就像他被训练过的那样。

“乖孩子。我为今天特别定制了这个。这样你就不会忘记。”布鲁斯拿出一条细细的黑色项圈，带着一个金色的名牌。名牌的一面上雕刻着蝙蝠标志，另一面是艾尔家族的标志。“抬起头。”

克拉克抬起下巴，让布鲁斯帮他戴上项圈，脖子上的重量让他的内心感到一种安定。布鲁斯以前也给他用过项圈，但那从来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项圈。走进一个满是饥渴的Alpha们的房间让他有点紧张，但这让他平静下来。他仍然是布鲁斯的。布鲁斯会在那里，并且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当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时，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肩膀上的紧张感逐渐缓解。“当我们在那里时，你仍然属于我。你会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不多不少。明白了吗？”

“是的。”克拉克回答道，布鲁斯扯着项圈，用力地一拉。

“是的，什么？”布鲁斯提醒他。

“是的，先生。”克拉克再次回答，感受到熟悉的静电在脑海里跳跃，放任布鲁斯接管一切。

“很好。”布鲁斯放开他，“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惩罚你，但如果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做。”

想到布鲁斯也许会在整个团队面前惩罚他，一阵战栗顺着克拉克的脊椎传上来。他不确定这是害怕还是兴奋。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布鲁斯将一根长长的黑色绳子系在项圈上。他低头看着克拉克，眼前的景象让他兴奋，他的皮裤中也逐渐被顶出形状。钢铁之躯跪在地上，戴着项圈，被他牵着，他的标记在他的肩膀上耀武扬威……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来这里帮他的，他现在就会把他压在身下。他得先让他准备好。他拉着绳子，把克拉克扯到他脚边。

“在我们走之前，你应该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布鲁斯凑近他的耳朵，声音轻柔，克拉克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会坐在那里，看着每一个正义联盟的Alpha享用你。你会向他们展示我教给你的那些如何取悦Alpha的技巧。你会成为他们一生中最好的玩具。但无论他们有多出色，直到我说可以，你都不能射精。你仍然只能回应我。然后，当你被他们撑开，被灌满他们的精液时，我会在他们的注视下占有你，并向他们展示我是你唯一的伴侣。你觉得这样好吗？”他后退一步，凝视着克拉克的脸。

布鲁斯描绘着克拉克脑海中的画面，布鲁斯会看着他做。克拉克感到脸上一阵发烫，他因兴奋而颤抖，他的勃起在前面痛苦地挺立起来。不过他知道不可以触摸它。布鲁斯把他训练得非常好。

“是的，先生。”

“乖孩子。”布鲁斯安抚地亲吻着他的脖子，“我们不应该让他们等太久了。”

布鲁斯扯着皮带，克拉克顺从地跟随在他后面走过走廊。他一直等待着某扇门打开，等待着沃利路过去拿值班时的零食。幸好（或者说他感到失望？），在去克拉克的房间的路上，没有人看到他。

布鲁斯敲了两下门，等待着回应后才走进房间。“我带来了娱乐项目。”他勾起嘴角，拉着克拉克一起走了进去。

其他人都吃惊地盯着超人，赤身裸体地被牵着，蝙蝠侠的标志在他的脖子上显眼地闪闪发光。在到达之前，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克拉克都已经变得有些兴奋了。

“该死……如果克拉克是个Omega，我可不想知道氪星的Alpha长什么样子。他很大……！”约翰赞叹道，他的目光在克拉克的身上扫过，最终停在克拉克硬挺的阴茎上。

克拉克能感受到他们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他，把他看个仔仔细细。他盯着地板，耳朵因羞耻而发烫。他有些想用手遮住自己，但又停下了。他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

布鲁斯坐在床尾的一把椅子上，这是观看这场表演最好的位置。克拉克项圈的绳子仍然缠绕在他的手上，他将克拉克拉近几步，Alpha们满眼饥渴地凝视着他。克拉克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腿根流了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对房间里的信息素有所反应。哦，拉奥……这甚至还不是他的发情期，他已经湿得可以滴水了。

“记住。你们任何人都不准做我没有命令的事情。”布鲁斯严肃地提醒他们，“放心吧。我会确保每个人都玩得开心。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然后我们再看看晚上会发展成什么样。”

戴安娜、荣恩和约翰都点了点头，明显在努力压下对这个散发着甜美气息的Omega的欲望。布鲁斯庆幸他已经与他结合了，否则他们可能为了这个特权大打出手。

“绿灯侠，你第一个。我相信你已经按要求准备好你的戒指了？”克拉克在听到戒指时愣了一下。他为什么需要那个？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脸上的困惑笑了起来。他在过去的整整一周里都在与其他人交换电子邮件，以确保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克拉克在会议中听到将发生的一切却没有惊喜这可不行。当然如果他不喜欢，布鲁斯知道如何阻止。

“当然了。”约翰得意地笑着，“告诉我什么时候，长官。”

布鲁斯挑了挑眉毛。约翰对这种玩法的兴趣超出了他的预期。

“克拉克，上床。仰面躺下。”布鲁斯下令。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就像他疯了一样。约翰没有超级力量。即使有着戒指，他也有可能把他像一根树枝一样折断。他只同意与戴安娜和荣恩这样做。

“但是……”克拉克开始抗议，目光在布鲁斯和约翰之间来回移动。

“卡尔，相信我。”布鲁斯坚持，再次看向他，语气缓和下来，“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克拉克点了点头，像他在卧室里和战斗中做过很多次的一样，将自己完全托付给布鲁斯。他躺在床上，凝视着布鲁斯。

“去吧，绿灯侠。就像我们商量过的那样。”布鲁斯狡黠地笑了。这比他预期的要好。克拉克可能是他们的玩具，但他们都受他掌控。各种力量可以让克拉克体验到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首先是真正的脆弱。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约翰点亮戒指，一道坚实的绿光缠绕住克拉克的手腕，将它们压在一起。克拉克的眼睛睁大，感受到被紧紧束缚着的力量，他的心在胸腔中跳得很快。接下来，他的手臂被拉到头顶上方，使他完全地暴露和敞开。他试探着挣脱，只是为了确保他真的可以放松下来。

它们牢牢圈住住了克拉克的手腕，无论他是试图将手臂放下还是将分开，绿色的光束都将他固定住。他更加努力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它们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他实际上是无助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加速，他的臀部在床上扭动，头脑中满是愉悦的静电。他可以完全放松，不再担心自己的超级力量。现在他们都可以随意地对待他，而他无能为力。他凝视着约翰，一想到这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卡尔？”布鲁斯叫道，看着克拉克真正被束缚时的变化。当然，他以前给他设计过约束装置，但没有一个是百分之百可靠的，除非嵌满氪石，而他拒绝这样做。他们的游戏通常是自我控制的，告诉他不要搞坏它们，如果他弄坏了，就会惩罚他。他也不确定克拉克第一次被完全束缚住时会有什么反应。他的呼吸又轻又快，难以分清这是兴奋还是恐慌？

克拉克没有回答。

“卡尔？”布鲁斯再次喊他，这次他拉了一下绳子，以引起克拉克的注意，“什么颜色？”

克拉克没有听到布鲁斯第一次叫他。他正忙着扯动束缚，感受着那甜蜜的阻力。项圈传来的拉扯引起了他的注意，将自己的眼睛从约翰身上转向布鲁斯。

“绿……非常绿。”克拉克回答，得到了布鲁斯的微笑。

“我最喜欢的颜色。”约翰得意地笑着。

“他是你的了，约翰。只是确保不要碰他的前面。我不希望他太早就过度兴奋。”布鲁斯命令，克拉克忍不住呜咽。他是无助的。无论他多么渴望自慰，他都动不了。

“没问题。”约翰俯身靠近克拉克，双手捏着他柔软的乳肉。他抬起头，亲吻着他的胸口，含住一边乳尖，用力吸吮。当这只带来了轻微的喘息声时，他咬了一口。

“啊！”克拉克呻吟出声。被束缚的无助使他更加敏感，除了在床上扭动之外，他无法做任何事情，约翰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他。他看着约翰，越过他肩膀凝视着身后的布鲁斯。那种熟悉的审视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我答应等轮到我再上，”戴安娜插话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但这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确实。”荣恩点头，清了清嗓子。他放弃了他的人类形态，以保持更好的控制。

“耐心点。你们都会得到你们想要的。”布鲁斯向他们保证，“等待是值得的。相信我。”

房间里挤满了四个饥渴的Alpha的信息素，让克拉克变得头昏脑胀。他们都在盯着他。他们都想要他。他张开双腿，向他们敞开自己。他已经湿透了。

约翰的嘴唇轻轻地向上移动，他把自己的气味腺更靠近克拉克的鼻子，以引起他的注意，同时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他确保自己待在布鲁斯留下的标记另一侧。布鲁斯明确表示，任何试图咬下的威胁都意味着被踢出去。克拉克闻到到约翰的味道，那种熟悉的Alpha气息和新鲜绿草的清香。他的思绪转向了约翰，想着如何才能取悦他。

“就是这样。你将成为我们族群[pack]里的一员，像其他人一样。”约翰安抚着，用手抚摸着克拉克的头发。这将不仅仅是布鲁斯精心设计的场景，他将成为这个族群[pack]的一员。他不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了。

两道绿光从克拉克手腕上的束缚中射出，弧线向下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膝盖上。它们收紧着，拉开他的双腿。克拉克的脸因为这样的暴露涨成了更深的红色，被迫向所有人展示他迫不及待的湿软后穴。

“约翰……”他呜咽着，臀部因为渴望而扭动着。

“布鲁斯？”约翰扭头看了一眼，征求允许，同时将自己的阴茎压上了克拉克翁张的穴口。

布鲁斯没有回答，观察着克拉克在被拒绝的情况下徒劳地蹭着床单。克拉克能感觉到他在那里，肥厚的阴茎头就抵在他的入口处。他想被填满，他需要被填满。他闭上眼睛，在被拒绝时发出带着哽咽的呻吟。他已经准备好了。难道布鲁斯看不出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吗？

约翰也开始感到沮丧了。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要直接顶入身下扭动着的Omega。克拉克的信息素味道浓烈又独特，带着异域情调，甜美而强烈。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布鲁斯的允许，他早就操进去了。

“布鲁斯。”约翰再次追问，语气稍微加重了一点。

依旧没有回答，布鲁斯举起了一根手指，示意继续等待，他的眼睛紧盯着克拉克，看着他在被束缚扯开的过程中挣扎着，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哀鸣声变得越来越高。他了解克拉克。而他们不了解。他们不知道当克拉克变得太绝望时……

“请……求你……布鲁斯，求求你让他——我需要——！”

他会乞求。
“现在。”布鲁斯下令。

约翰不需要再多的鼓励。看到超人在他面前被拉开双腿，哀求着要他的阴茎，这让他无法抗拒。他一下子用力挺进去。克拉克湿润的肠肉早就准备好了迎接他，几乎没有任何阻力。

克拉克仰起头，约翰把他空虚的后穴填满了，他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就开始猛烈地抽插。呻吟随着每一次顶弄从嘴里流出，在绿光的束缚下他无法做任何其他动作。

“该死，布鲁斯……难怪你一直独享他……”约翰喘着气，感受着柔软肠肉贪婪娴熟的吸裹。布鲁斯在之前解释得非常清楚，他们不需要照顾克拉克的感受。这方面他会处理。他调整了臀部的位置，寻找更深的角度。

“啊！”克拉克的身体从床上弓起，约翰的深埋在他体内的阴茎狠狠撞上了前列腺。

“哎呀……他喜欢这样。”约翰咧嘴笑着，攻击着那个点。他知道布鲁斯给克拉克的命令，他可没有打算让他轻松。

“啊……！啊！约翰，求你别——！我不能——！”克拉克乞求道，每一次戳刺都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约翰毫不留情。束缚让他无法移动来改变角度或减慢速度。他被困住了，无情的顶撞让他越来越接近高潮。他咬住嘴唇，试图抗拒，哭声闷在唇下。

约翰也快到了，克拉克诱人的喘息削弱了他的自控力。他把鼻子贴在克拉克脖子上没有标记的一侧，深深嗅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身体接受他加入族群[pack]。他发出低低的咆哮声，操得越来越深，速度越来越快。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在被约翰占有时，紧实的大腿因为抵抗快感而颤抖。这……比他预期的要好得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腿间硬得发疼，他内心的一部分强烈地希望把约翰推开，重新把克拉克据为己有。但这不是今天的目的。今天是关于控制的。

“求、求你了，布鲁斯……！我不能——太多了！”克拉克恳求道，约翰又一次猛地顶入他体内，又一声抽泣从唇边逸出。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就要——！

“你可以的，卡尔。你知道规则。忍住。”布鲁斯命令道。

克拉克咬紧牙关，足以咬碎钢铁的力度，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约翰不让他好过，只是不断给予他无尽的快感。

又操弄了两下，约翰自己也憋不住了，深深地插入克拉克体内，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他的结膨胀起来，将他们固定在一起。

克拉克喘息着，感受着约翰射在里面，沮丧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蓝眼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但他还需要更多。他需要布鲁斯告诉他可以了。他是如此接近高潮，阴茎因被禁止释放而发疼。

“做得不错。”约翰称赞道，亲吻他的脖子，“我真的以为我能征服你。”他笑着承认。

“我把他训练得很好。他永远不会故意违抗我的命令。对吧，卡尔？”布鲁斯戏谑道。

克拉克迟缓地点头，他的身体仍然紧绷而敏感。他可以做到。他可以表现得很好。他内心的一部分想知道布鲁斯会把他逼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等到最后布鲁斯才让他射？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他了解布鲁斯。他事先已经评估过每个人。如果约翰是第一个，那是因为他的力量最弱，只是为了热身。想到更多，他忍不住小声哀鸣。他不想让布鲁斯失望，但如果这一切继续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忍住。

渐渐地，克拉克和约翰放松了下来，等到约翰的结变小，他才退了出去。茎身擦过肠壁让克拉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的身体仍然因为高潮限制而很敏感。

“放开他吧，约翰。现在轮到戴安娜了。”布鲁斯下令。

约翰点了点头，给了克拉克最后一个吻，然后收回了束缚的绿光。

克拉克的四肢重重地摔在床上，他太累了，完全无法支撑自己。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用力挣扎，但膝盖和手腕上迅速消退的瘀伤说明他确实用了很大的力气。

约翰满足地叹了口气，取代了戴安娜在沙发上的位置，与荣恩一起看着。

“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他赞美道。

“看起来确实如此。等待真的……很难熬。”荣恩坦言。

“真的吗？你现在甚至都不是人类的伪装形态。信息素应该没有影响到你。”约翰问道。

“不……我无法抗拒那种诱惑，没忍住偷看了两眼，感觉……”荣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每当他窥探他们的思绪时，他能感受到他们所感受到的一切。他只是短暂地窥视了一下，他的身体就已经因为兴奋而燥热起来。

“哦，违反规则？别让布鲁斯听到了。”

“我已经知道了。”布鲁斯插话，他看着戴安娜爬上床，花了一些时间安抚和亲吻克拉克，然后再开始。聪明的女人……如果她立刻开始，他绝对无法坚持下去。“我允许他这样做。当我告诉他他会是最后一个时，他担心自己在人类形态下的控制力。在那之前，我不会剥夺他以火星人形态获得的享受。”

“当然你早就考虑到了一切。”约翰翻了个白眼。

“我是蝙蝠侠。”布鲁斯简单回答道。“他有多接近高潮了，荣恩？”他想知道他还能推他多远。

“非常接近。束缚和与新的对象在一起让他非常兴奋。”荣恩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布鲁斯点头。

回到床上，戴安娜正在缓解克拉克的沮丧感，轻抚着他的身体，用手梳理他的头发。
她自己的阴茎紧贴着他的臀部。作为一个女性，戴安娜的阴茎没有那么长，但是很粗。就算是对他，甚至在如此湿润和敞开的状态下，都是一种挑战。他的眼睛忍不住地往那边看，同时呼吸着，闻着戴安娜的信息素。海滩上暴风雨后的气息，很美好。

“知道吗布鲁斯。”她回过头，听到背后的谈话结束，“我觉得忽视这个是一种遗憾。”她用手指轻柔地沿着他巨大的阴茎底部轻轻划过，让克拉克死死抓住床单。

“我同意。那么，你为什么不解决一下呢？”布鲁斯微笑着说道。

“哦，正打算这么干。” 戴安娜回答道，在克拉克地脸颊上落下最后一个吻，然后她迅速地跨坐在他身上。“虽然有点紧，但我应该能处理好。”

慢慢地，她给自己时间来适应，她慢慢地将自己沉在克拉克坚硬的阴茎上。

克拉克咬紧牙关，用力地呼吸，试图忽视那种感觉，努力不去动。已经很久了……他总是太大、太强壮。对于布鲁斯来说太大了，对于害怕伤害到露易丝骨盆的担忧……他曾经认为这样很好，因为他更喜欢被动而不是主导，但是当戴安娜接纳他的时候，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手死死地攥着床单，像布鲁斯一直教的那样，不敢触碰或乱动。

“啊……这样好多了。”戴安娜微笑着，将他完全吞没，转动着臀部来帮助自己打开。

“啊，戴安娜……等等……！”克拉克叫了一声，抓住她的臀部阻止她继续动。如果她继续这样，他会射出来的。在布鲁斯允许之前他不能射。

“我说了你可以阻止她吗？”布鲁斯的声音切入他脑海的混沌之中，他的心跳加速，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我说了你可以触碰她吗？”

克拉克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松手。“我——对不起，布鲁斯。我不应该……”

布鲁斯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打算因为你跟约翰做得很好奖励你……”

“对不起，先生……拜托，我不会再犯错了。”克拉克恳求道。

“你怎么想，戴安娜？你愿意放他一马吗？”布鲁斯问道，看着克拉克眼中的绝望。这比他原本预想的还要更进一步。

“我想我可以放过他。你说他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想看看当他不再约束自己时他能做什么。”戴安娜回答道，轻轻地牵起克拉克的手腕，引导着放回到她的臀部上。他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是你的唯一的机会，卡尔。再越界，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布鲁斯警告道。

“是的，先生。”克拉克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开始之前谈的是什么吗？”布鲁斯提示道。

克拉克在戴安娜温柔湿软的包裹中挣扎着思考，房间里的Alpha气息浓郁得让他无法想到其他的东西，只剩下渴望、请求和肯定。

“不……不记得了，先生……”他咬着嘴唇承认了。

“她说你可以触摸她。戴安娜和你一样强壮，记得吗？”布鲁斯提醒，“她希望你尽情地对待她。这是你放松的机会。”

克拉克的眼睛睁大，盯着戴安娜在他上方的微笑脸庞。她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他混乱的大脑对此的难以置信。

“来吧，卡尔。我能承受。”她向他保证。

小心翼翼地，他加大了对她臀部的抓握力度，确认这是真的。他到达了通常会让布鲁斯感到疼痛并告诉他放手的程度，他的骨盆在压力下紧张着……而戴安娜没有动，没有疼痛的表情，只是让他继续。她俯在他身上，吻着他的颈部。

“继续，卡尔。没关系的。”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抓住戴安娜的肩膀，翻转了他们的位置，将她拉到自己身下。带着低吼声，他抓住她的双腿，将它们拉到自己的肩膀上扳开。从绝对的控制到完全的自由，转变就像大坝被冲塌一样，他毫无保留地猛烈地顶入她体内。

戴安娜为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尖叫，让克拉克停了下来。

“我、我……对不起，那个——”

“不，卡尔。这不疼。”戴安娜喘着气，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直到看到他畏缩的表情，提醒他正和谁在一起。“现在别担心了，操我吧。”

克拉克不需要再被提醒了。起初他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但很快本能接管了。他满足于她的紧密、湿润的温暖中。布鲁斯操他的时候也是这种感受吗？怪不得布鲁斯每次都很享受，经常拉着他做爱。

戴安娜在他身下满足地呻吟着。她从来没有被填得这么满，被控制得这么严。卡尔的双手像虎钳一样。如果她想挣脱，那需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尽管她并不想。她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强壮的Omega，他的大小，当然也没有遇到过他这样能压倒Alpha的Omega。也许这是布鲁斯的影响。他从未真正承认他们是他的Alpha。这是布鲁斯独享的特权。她感觉自己被推向了高潮，将他们两个都浸湿，但他没有停下来，她一次又一次高潮。

很快，他以惊人的速度动作着，纵情享受，而戴安娜几乎跟不上，她的指甲在他的背上抓挠。他感到自己的小腹紧绷着，突然他想起他仍然受到限制。他对这种不公平感到痛苦地呜咽。这是他唯一一次不需要克制的机会。

“布鲁斯……！我想——”克拉克恳求道，强迫自己放慢动作，以防自己没有得到允许就射了。但拉奥啊他是多么需要……

“你认为你为自己挣到这个了吗？” 布鲁斯问道，忍不住调笑。

“求你了——！！” 卡尔无耻地乞求着，被高潮边缘的快感逼疯。

“……射吧。”几秒钟的煎熬之后，布鲁斯回答道。

克拉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他的身体立即明白了。

“呜，谢谢，谢谢——”他喘着气，用上了超人类的速度。熟悉的快感在小腹汇聚，这一次，他没有抗拒，任由它在他体内爆发，全身颤抖着，呻吟出声，抽泣着射在了戴安娜体内。他闭上眼睛，感受到它们开始灼烧的热度，他从肺里挤出低沉的喘息，随着每一滴精液的流出，他的身体抖得停不下来。

他筋疲力尽地侧身倒下，以免压到她。他横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气。

“你满意了吗，戴安娜？”布鲁斯问道，注意到她几乎跟不上发生的一切。克拉克的髋部黏黏糊糊的。她在那个过程中至少高潮了三次。

“还不够。我可以承受更多。”戴安娜喘着气说道，“但如果你给我一点机会，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布鲁斯点头，“你有什么打算？”

“嗯，你和约翰都说这太好了。我可能也该亲自试试他的屁股。”戴安娜得意地笑了起来。

克拉克一团浆糊的大脑在听到对话后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戴安娜扶起他的腿，再次把他打开时，他立即意识到了。

“黄、黄色！黄色，等等。”克拉克喊道，从她的触碰中往后缩。他知道今天自己会被推到极限的，但他的神经被过载的快感逼得要烧起来了。这实在是太过了。他无法想象自己很快就要被再次填满。

“戴安娜，给他一些空间。”布鲁斯命令，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上，凑近他的伴侣。“怎么了？你还好吗？”他问道，声音由命令式语气转为柔和，与克拉克对视。

“我——我没事。就只是……太多了。”克拉克向他保证。

“你确定要继续吗？”布鲁斯追问，“如果我们需要休息到明天，他们会理解的。”

“我能做到。我只是……就需要一分钟。”克拉克坚持道，坐起来喘口气，“对不起，戴安娜。”

“没关系，卡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可以在以后回报我。”戴安娜微笑着从床上站起来，走进浴室收拾自己。

克拉克忍不住伸手去扯布鲁斯，把他拉近。他玩得很开心，一切都感觉很棒，但布鲁斯离他太远让他感到困扰。这一切都是那么新，又那么多。他把鼻子贴在布鲁斯的气味腺上，闻着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皮革和潮湿路面的味道。这并没有使他不知所措，而是让他找到了归处，感觉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咬我。”克拉克轻声恳求，“求你。”

“你知道我不能——”

“我知道。就一口。这会让我感觉好一点。”

荣恩在这温柔的时刻看了一眼约翰，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安静地走出去，等待克拉克恢复。布鲁斯会在准备好后叫他们回来的。

布鲁斯在眼角的余光中看着其他人离开，心里默默感谢荣恩能够读懂气氛。他抱着克拉克，转过头深吸一口他的味道，然后用力咬下去。

“唔、嗯! 哈……”克拉克因为最开始的疼痛瑟缩了一下，他敏感的神经在这种刺激下燃烧，然后他融化了，放松下来靠在布鲁斯身上。他伴侣带着安静的陪伴在场，他在他身边，让他平静下来。他抬起手，轻轻托住布鲁斯的后脑勺。

“这好多了……”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他又能够呼吸了。布鲁斯就在这里，他会注视着，确保他和其他人安全。他可以信任布鲁斯。他知道自己的极限，不会把他逼得太紧。

布鲁斯松开他，拉开距离检查他的表情。发热感已经消退了。他的眼神明亮又清澈，只是瞳孔微微涣散。

“你确定还要继续吗？我可以和其他人谈谈。至少荣恩能理解。如果我不得不提前结束戴安娜或约翰的部分，他们可能会开始争吵，毕竟那是Alpha的本能。”布鲁斯坚持道。

克拉克思考了一下。他已经很累了，但是……他不能否认他好奇荣恩会是怎样的。在变形和读心方面，他可以想象到很多。而且最后是布鲁斯。他甜蜜的、最熟悉的布鲁斯。

“我能继续。”克拉克再次坚持，深吸一口气，“把他们叫回来吧。”

“按你说的。”布鲁斯点了点头，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再次打开门，“谢谢你们的等待。可以进来了。”

“没关系，我理解。”荣恩点头，“他还想继续吗？”

“是的。只是需要喘口气。”布鲁斯向他保证，注意到荣恩在回答时变回了人类形态。

“好。我有点担心。”约翰承认，重新坐回沙发上。戴安娜已经从浴室回来，回到了她的位置。

“我应该更敏感一些。我们已经建立了一种纽带。我应该注意到的。”戴安娜说。

“不要自责，戴安娜。克拉克的信息素比人类的要强。很难控制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布鲁斯向她保证。

当他们谈话时，荣恩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克拉克的手。

“让我看看，卡尔-艾尔。”他把手按在他头上，凑近他，头靠在一起。他已经做过准备，现在只需要一个更清晰的图景。

克拉克感觉荣恩进入了他的思维中，他的后脑勺有一丝刺痛。他可能在寻找他最喜欢的东西。即使他在的人类形态选择成为Alpha，荣恩仍然习惯做一个给予者。不过，通常他也会看到和记住他正在看的东西。而这一次，只是……一些他对家乡模糊的思念，他不认识的气味，他只在梦中和孤独堡垒的电脑上听到过的声音。

“你找到你需要的了吗，荣恩？”布鲁斯问道。

“我想应该够了。他离开时太年幼了，但通过堡垒的档案和我在这里感受到的本能，我应该能够完成这个。”荣恩闭上眼睛，他的形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身高增加了几英寸，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尤其是在双腿之间，变得更大了许多。令人担忧的巨大。

克拉克起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更大了。如果说有什么变化，他看起来更像是他自己，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吃下那越来越大的勃起。

“荣恩？你在做什么——”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一股奇特的味道劈头盖脸地砸过来。Alpha。一种他以前从未闻过的Alpha气味。它如此浓郁。如此不同。他的身体立即作出反应，头脑一片昏沉，内啡肽涌入他的循环系统。他越来越热，对荣恩的触碰敏感极了。他伸手去搂住他，将脸埋在他的气味腺处，深深吸入。只过了几秒，他就又湿了，准备好迎接他。Alpha。这个Alpha。这就是应该的样子。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因为渴求着荣恩的关注而疼了起来。除了需要、渴望和Alpha之外，他的脑袋里再没有别的了。

“Alpha，Alpha……”克拉克贴在他的皮肤上喃喃自语，没有注意到自己呻吟得越来越大声。他根本想不起什么别的词了。

“我想可以肯定地说这奏效了。”荣恩笑了笑，抓住克拉克的手腕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克拉克因为被拒绝而发出呜咽，但在荣恩温柔地将他抱住，俯身在他身上，吻得更深的时候又放松了下来。

“见鬼……他做了什么？”约翰问着，盯着布鲁斯。

“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变成了什么。”布鲁斯解释道，“我问荣恩是否有足够的信息，他是否能成为克拉克通常无法遇到的Alpha。”

“那是什么？”戴安娜问道，“我可以感觉到他不同了，但现在我几乎闻不到他的味道。”

“一个氪星Alpha。”布鲁斯回答。

克拉克在亲吻的间隙呻吟着，他紧紧搂住荣恩的背，不再小心翼翼。荣恩花了一些时间，观察他的反应。他很快开始扭动，他的臀部在空中渴求地抽动，期待着荣恩填满他。

“求你……求求你，Alpha……”克拉克在荣恩给他喘息的机会时乞求道。

“我在这里，卡尔-艾尔。尽量放松。”荣恩安抚着，再次把他拉下来以便集中注意力。他现在的阴茎太大了，比任何人类都要大得多。他必须慢慢来，这样才不会过快过猛地对克拉克造成压力。

慢慢地，他带着满足的低吟将自己压入他体内，感觉着克拉克的身体在被他操开时紧绷着，比他发情期时被喂得还要饱。

“啊——啊！”克拉克呻吟着，感受着荣恩的进入，他被那个巨大的Alpha阴茎填满了。他抱紧头顶上的枕头，试图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会吸入更多的信息素，淹没了他的思绪。这很疼……很疼，却感觉如此美妙。

“进去一半了……”荣恩喘息着，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他必须慢慢来，给卡尔-艾尔时间来适应。虽然这很艰难。克拉克的身体紧绷着，体内是不可思议的温暖舒适，对于荣恩的新鼻子来说他的气味更加甜美诱人。

“一、一半……？啊！”克拉克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只有一半。他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确实还有几英寸荣恩才能完全进入他。他的嘴唇流出一声可怜的呜咽，倒在床上，大口喘气着以应对这快把他撕裂的拉扯感。

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荣恩终于把自己与克拉克的臀部相贴，他完全操入了那个紧密湿润的温热甬道中。

“呼吸。”他安慰道，俯身又给他一个吻让他放松。他的唾液中的Alpha荷尔蒙应该会进一步导致他进入更加兴奋的状态，缓解他身体的紧张。克拉克在他的怀里放松下来，在吻中模模糊糊地呻吟，他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就是这样。”荣恩安抚地亲吻他的颈侧没有标记的部分。渴望留下标记的冲动很强烈，但他把自己抽出来。这份渴望是来自于他的新拟态，而不是他自己。

他开始缓慢而浅浅地戳刺，只是抽出一两寸再滑入。克拉克感觉自己像是融化了一样，他太热了。他的四肢变得如此虚弱无力，没有力气动弹。他所能做的就是承受着荣恩在他体内的顶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的进入。

慢慢地，克拉克肠壁乖顺的裹吸带走了荣恩的自制力，他加快了动作，更深地插入。他变得越来越具有侵略性，克拉克的呻吟逐渐破碎，他的身体因为承受了太多而颤抖。

被克拉克的味道所吸引，荣恩感到自己的头脑也开始混乱。他需要更多的克拉克，需要进一步地填满他。他坐起来，狠狠地抓住克拉克的臀部压向自己，然后沉溺其中，又猛又快地顶进去。姿势的改变调整了他的角度，他感觉自己紧紧地压在他深处的某个地方。

当荣恩狠狠地撞上他最深处的敏感点上时，克拉克挤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他的背从床上弓起，眼前一片空白。声音大到吓了房间里的其他Alpha们一跳。布鲁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检查他，但及时止住了自己。他在他们的联结中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不……他完全沉浸其中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心里记下了克拉克喜欢什么，以及他能做什么来模仿这个。

荣恩没有理会其他人，全神贯注地专注在他身下的Omega。他不断地刺激那一点，让克拉克扭动着呻吟，享受着快感一次又一次地击中他。他几乎喘不过气，因为每一次的操弄都会带出几声抽泣。

在这样激烈的性爱下，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剩下荣恩填满了他，占有了他。当过载的快感几乎快要把他撕成碎片时，他的呻吟戛然而止，漂亮的肌肉绷紧了，视线变得白茫茫的，失神地高潮了。荣恩没有停下来，又深又快地操进那片收紧的温热之中，他在自己射出来前将克拉克的快感拉得越来越长，绵延着直到榨取出他的最后一滴精液。

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吼，荣恩在克拉克的体内射了，他的身体随着大量精液的涌出而颤抖……而且还在不停地溢出。克拉克呻吟着，感觉自己的小腹被射到鼓了起来。太多了……这实在是太多了。

“啊、啊！荣恩！”克拉克为荣恩的结膨胀带来的疼痛而瑟缩。他完全被钉住了。他的胸膛起伏不定，试图喘气，随着脑海里雾气的散去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身体太沉重了，除了躺在那里，他什么都做不了……躺在那里，感受着他体内的饱胀。

看着克拉克如此餍足又疲惫的样子，所有观看的Alpha们都硬得发疼。戴安娜和约翰忍不住抚慰起自己，想象着再次占有他。布鲁斯等待着，享受着这一景象。他在发情期时也看起来像这一样诱人，被他所填满。他内心深处的Alpha本能叫嚣着将荣恩从他身上推开，重新夺回属于他的Omega，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现在强行分开只会伤害到克拉克。

荣恩再次吻住克拉克的嘴唇，释放更多的Alpha信息素来放松他，让他休息。克拉克的眼睛渐渐合上，疲惫占据了上风，他陷入了睡眠中。荣恩在他入睡时亲吻了他的头，安顿下来等待他的结收回去。

布鲁斯在克拉克完全入睡时意识到了。他的一部分为此感到沮丧。他等了这么久，看着这里的每个Alpha都占有了他，而克拉克却因为累而无法满足作为伴侣的自己。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他真的失望，只是他的本能在作祟。他早就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并且做好了准备。如同往常一样。

“为什么你们两个不去找沃利？我相信这可能很难处理。”布鲁斯看着约翰和戴安娜建议道。他们状态不好，如果他们留在这里，他们有可能会不顾克拉克是否准备好而再次去享用他。

“等荣恩完成后，他可以接替值班。”他吩咐道。他们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离开房间，前往戴安娜隔壁的房间。他们打电话给沃利寻求帮助，沃利立刻赶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荣恩的结逐渐消退。当他从克拉克体内抽离时，一大滩蓝白色的精液从他的穴口流出。即使在睡梦中，克拉克也发出一声轻微的痛苦呜咽。

“你负责值班，其他人都在沃利那里。”布鲁斯命令，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给那个彻底占有他Omega的Alpha一拳。

荣恩点了点头，恢复了他平时的人类形态。“谢谢你，布鲁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他在离开前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替代沃利，前往控制室。

布鲁斯沮丧地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毛巾，开始为克拉克清理。他再也无法忍受看着他浑身沾满别人的精液。克拉克在他清理时没有动，看来他是真的精疲力尽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释放压力，平息内心那个叫嚣着现在就要占有他的声音。

他需要离开这个房间。这里弥漫着另外三个Alpha的臭味。他小心地将克拉克抱在怀里，他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他抱到走廊对面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他再次深呼吸，感觉好多了。他闻不到其他人的味道了，而克拉克正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在布鲁斯的床上，被黑色精致的床单包裹着。

为了不在克拉克醒来时就冲动地扑上去，他在淋浴时给自己做了个手活，这样他才能更好地照顾他。他还需要将其他人的味道从自己身上洗掉。一旦他平静下来，又能清晰地思考，他回想起克拉克对荣恩的反应……尽管他不在发情期，但那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这让他开始质疑氪星的社会结构。如果仅仅是一个氪星Alpha就能对他造成这种影响，要是克拉克真的在那里生活会是怎样呢？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个，但是……他不禁感激克拉克来到了地球，跟他们一起。在这里做Omega虽然并不完美，但比起他可能会在氪星做个毫无意识的性奴要好得多。

当布鲁斯走出浴室时，用毛巾擦着头发时，他看到克拉克醒了，在试图坐起来时露出一个吃痛的表情。

“别试图起床。我敢肯定你会很疼。”布鲁斯命令道，坐在床边，把他按了回去。

“发、发生了什么？”克拉克问着，仰望着他，“我的头疼得要命。”

“如果你不记得了，给它几分钟。你会想起来的。”布鲁斯没想到影响会这么严重，以至于他都忘了发生了什么。如果他过一会还是想不起来，他就得跟荣恩谈一谈，别再那样做了。

他们静静地坐了几分钟，等尘埃落定。当他头脑恢复清晰时，完整的记忆涌了上来，他记得自己有多渴望，荣恩几乎把他劈开的感觉，那种快感的强烈程度……当然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喉咙也那么痛。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他的反应……哦不。他的胸口因恐惧和期待而收紧，他想起自己犯错了。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脸变得通红，然后害怕地瞪圆了蓝眼睛。哦，他记起来了。

“好，你记得。”布鲁斯勾起嘴角，笑得像一只逮到雀儿的猫咪。给卡尔好的感受是有意思的，但是惩罚……惩罚才是他可以更好地施展创意的地方。

“布鲁斯，我——我是真的没办法……”克拉克坚持道，当他搞砸时，他总是能感受到熟悉的肾上腺素，和被唤醒的欲望混杂在一起。“那太过了。你也能看到它的影响。”

“你知道那不重要。你已经用掉了你的一次机会。”布鲁斯冷酷地回答道。“而你也知道，在我，你的伴侣，得到我所需要的之前，你就晕过去了。”

“能、能等到明天吗？我已经——”

“不。你已经在恢复了。我知道你的恢复速度。在接下来的30分钟内你会没事的。”布鲁斯施压，拉开被子把他露出来。

克拉克小声哀嚎。虽然他的身体可能已经恢复了，但他的头脑仍然因为过强的快感残留而抽痛。再来一轮……布鲁斯肯定会为他准备一些新的玩具来折磨他，惩罚他不听话。当然，布鲁斯想要把他逼到极限。

布鲁斯的手指在他依然戴着的项圈上滑过，抓住拴绳。他有些粗暴地把克拉克拉了起来，注意到先前的痛苦感已经消失。通过他们之间的羁绊，他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欲望混合在一起。这比平时强烈。他停下来，放松项圈，以便他可以喘口气。

“什么颜色？”他问道，凝视着克拉克，手指顺过他的头发以安抚，“你知道，如果真的太过了，你不必非要这么做。”

克拉克松了口气，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布鲁斯的询问帮他理清了思绪。他仍在努力适应自己的新Omega本能，讨好布鲁斯让他开心，即使这对自己不利。不过……经历了那一切之后……他仍然想要布鲁斯，想要被强调他是他的。即使布鲁斯在那里掌控一切，即使他知道其他人是他的朋友，他的族群[pack]……他的一小部分仍然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绿色。”克拉克坚定地回答，将布鲁斯扯近，吻上了他。

Chapter Text

布鲁斯放任自己享受了一会这个吻，对克拉克的坚持感到一点敬佩。他知道克拉克已经摇摇欲坠了，他可以感受到，但他也能感受到克拉克还在渴望他。此外，超人很少被逼到极限。

他用力推了一下，中断了这个吻，将克拉克摔回床上。

“在那等着。”布鲁斯命令道，去抽屉里拿他需要的东西。

“是的，先生。”克拉克顺从地回答。他不打算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

布鲁斯仔细挑选着，放弃了一些更极端的方式。克拉克已经足够疲惫了。那些可以等到他完全恢复的日子再用。不……他的错误是对自由太过放纵，不听命令……因此，他必须剥夺他违抗命令的能力。

他将新的玩具摆放在床头柜上。从克拉克染上了欲望的眼神来看，他可能已经偷看了自己准备的东西了。他可能认为这不算什么，但他还准备了一样新的东西，他认为对克拉克来说比地球上任何东西都更加刺激的。

“手举起来。”他命令道，满意地点头，看着克拉克顺从地将双手举过头顶。他为克拉克的腕部准备的束缚看起来更像是用来控制野兽的东西。它们是厚重又严实的钢铁手铐，几乎覆盖了他的前臂，由一根粗壮的金属杆连接在一起。克拉克可以挣脱这个，但需要相当大的努力。克拉克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集中力量来摆脱束缚。他故意让他远离阳光。他将它们连接到了一条短而坚固的链条上，链条连接到床后隐藏的环上。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冰冷金属的重量，与之前那温暖而不可动摇的光线截然不同。他小心地测试了一下链条，试探性地拉扯着。它牢固地抵抗住了，可能是因为布鲁斯准备的一种新合金，再加上他感到的一点虚弱感。

“有效吗？”布鲁斯问道，看到他测试着这个新链条。上一条早就被他扯烂了。

“嗯……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克拉克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飘向桌子上的其他配件。

“很好。趁现在多看两眼。”布鲁斯说着，察觉克拉克的目光落在哪里。他从梳妆台上拿起眼罩，将它紧紧地系在他的眼睛上。当然，这块布料里面覆盖着铅，让克拉克真的处于黑暗中。布鲁斯很早以前就意识到，即使他保证他不会这样做，当情事变得太过激烈时，他无法抗拒地会用上自己的超能力来摆脱约束。

“张开嘴。”布鲁斯吩咐着，拿起一条打了结的厚布条。这跟他制服上用的软性材料一样。无论如何，所有试图制作克拉克无法咬坏的口球尝试都失败了。尽管克拉克的咬肌很强壮，但他的牙齿并不尖利。软性材料效果更好。

克拉克顺从地张开嘴，让布鲁斯把那个打结的布条卡在他的牙齿间。他抬起头，方便布鲁斯在后面将它紧紧地系住。尽管他的心在狂跳，但他依旧保持冷静。现在他必须完全信任布鲁斯……而他确实信任。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

“你知道该怎么做？”布鲁斯问着，指尖沿着克拉克裸露的皮肤滑动。看着他一半的同事都占有了他之后，他需要完全独占他。

克拉克点了点头，打了两声响指。这是他们约定的，在他无法说话的时候暂停的信号。布鲁斯总是知道他的极限，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该做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如此轻松。

“乖孩子。”布鲁斯点了点头，在他嘴唇上的绳结落下一吻，“还有一件事。既然你不愿意听从命令，我就不会再下命令。你只需要回应。我会拿走我需要的，而你没法再忽视我……”

克拉克点了点头，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回应着布鲁斯的话语中暗含的承诺。他想再次成为他的，被他控制。

他感觉布鲁斯从床上站了起来，听到他走回梳妆台。他又拿起了其他东西……两个东西？它们很轻，难以听清。他屏住呼吸，倾听更仔细，听到布鲁斯的心跳，比平时稍微快了一点。他又走近了，俯在他身上。他能听到他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床垫在他的体重下发出的吱吱声。即使没有眼睛，他的听觉能让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布鲁斯把什么东西压进他的耳朵深处……然后一切都停止了。就像布鲁斯、所有在瞭望塔里的人都消失了一样。一片寂静。真正的安静。他太习惯于脑海深处持续不断的噪音了，那是他需要主动滤掉而又从未间断的杂音。现在一切都消失了。这份寂静……太美妙了。不再听到二楼47号板上的螺丝钉咯吱作响的声音，不再听到内布拉斯加州一位婴儿因分离焦虑而哭泣，不再听到沃利在被约翰和戴安娜折腾后休息时的打鼾声。

自从他10岁时起，他就没有过这样的宁静。

随着宁静降临，他也从期望中解放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布鲁斯无法给他下命令。他所要做的就是躺在这里，给布鲁斯想要的，而布鲁斯总是希望会让他感到快乐的。最后一点紧张感从身体里溜走，他放任自己的重量完全落在床垫上。

布鲁斯注视着克拉克，看着他适应耳塞。找到一种既不会伤害他，同时又不会被他的超级听力穿透的材料并不容易，但最终他成功地制造了这种超高密度的泡沫。

“卡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唤着他的名字以确保耳塞起作用。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点头或承认的哼声。相反，克拉克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完全放松下来。

在克拉克完全无法看到或听到他的情况下，布鲁斯也能够放松下来。他不必维持支配的姿态，只需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爱克拉克。他希望他能沐浴在自己充满怜爱的深情下，直到他完全考虑不了其他人。

他轻轻地用手指沿着他的皮肤滑动，从手心一直沿着手臂和胸膛滑下。

克拉克弹动了一下，感受到布鲁斯的指尖贴着他的皮肤。这很奇怪……无法分辨出他在做什么，准确地说，他在哪里。失去了所有感官，他的触觉被放大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鲁斯那粗糙的指尖上。

然后他停了下来。他从床上站起来，就像消失了一样。他无法分辨他在拿什么东西或者在哪里。这几乎感觉就像他被这样抛弃了。他等着那双手回来，触摸他，打开他的双腿，亲吻他的标记……他等待着……等着……可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这就是惩罚吗？他要离开吗？让他就这样躺在这里，渴望着他，而布鲁斯自己去检查电脑或者做其他事情吗？他竭力听着，试图透过塞进耳朵的东西听清楚。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更响外，他听不到布鲁斯的任何声音。

“嗯……！”克拉克试探性地透过布料出声。他甚至无法确定布鲁斯是否回答了他。他的心跳开始在耳边砰砰作响，几乎像是耳鸣一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逐渐喘不上气。他能闻到布鲁斯的味道，但无法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试图通过联结去感知他是否生气、高兴还是……任何感觉。却一无所获。布鲁斯把他封锁在外。他从未感到如此孤立，如此困厄。

“呜！！”克拉克再次含糊地喊出声，这一次更加坚持，拼命地拉扯着束缚他双臂的链条。他从未想过要无视布鲁斯的命令……但被抛弃的感觉太过了，他无法思考——！

一只手坚定地按在他的胸前，似乎突然出现，使他稳定下来。他呆住了，感受到压力慢慢增加。熟悉的粗糙指腹，混合着潮湿路面的味道……是布鲁斯。他松了一口气，察觉到联结再次打开，他从他那里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爱意。

布鲁斯没有预料到他被放置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暂时封锁了他们之间的联结，但克拉克不断攀升的恐慌感完全体现在脸上。这已经是足够的惩罚了。现在他可以向他展示他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他走向床尾，确保手还覆在他身上，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克拉克没有反抗，在刚刚的惊吓后他渴望得到更多的触摸。布鲁斯的手沿着他的大腿滑动，握住了他的阴茎。这让克拉克的呼吸一滞。他用手抚摸着滑动两下，感受着手下变得越来越硬，呼吸也变得更重。

“哈……！”克拉克呻吟着，布鲁斯含住了他，那湿热几乎让他难以承受。他的身体因为早些时候依然很敏感，现在他能感觉到的只有布鲁斯在他身边，舔着他，吮吸着他的龟头，将他压入喉咙中。

布鲁斯感觉到克拉克在他的嘴里变大，迫使他张开嘴巴，压在他的舌头上。他继续吞咽，尽可能地将他全部含入口中，品尝他甜美的Omega气息。嘴里塞着东西，不用在乎其他人听到，克拉克没有克制自己的声音，他毫不掩饰地随着布鲁斯的每一次动作而发出呻吟。不需要任何前戏，他的身体就自己准备好了，湿滑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流下。天啊，布鲁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习惯这个。克拉克才成为Omega几个星期。他能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占有他，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礼物。

布鲁斯放开了他，不想让他射得太早，然后在他双腿之间找了个位置。他将自己的勃起顶在他的入口，再也无法抵抗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一下子深深地顶了进去，发出带着占有欲的低吟。

“嗯……！！” 克拉克在布鲁斯的顶撞下呜咽，任他占有自己。其他人也很好，但这……这感觉才是对的。布鲁斯稳定的节奏让他的身体充满愉悦。那来自联结的关注让他平静下来，安抚了他几乎没有注意到的慌乱之感。快感没有像之前那样淹没他，充斥他的感官，而是融入他的身体，融化掉紧张的感觉。除了布鲁斯的阴茎，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什么都注意不到，就像他是为此而生的。

布鲁斯沉醉在克拉克的每一声呻吟，和每一次的扭动中。他慢慢地享受着，将他每一寸都占为己有。他俯身贴在克拉克的身上，吻着他的脸颊，他的颈部……他的标记。他将鼻子贴在上面，沉浸在他的气息中，让甜美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克拉克是他的。他能闻到其他人在他身上的味道，但这点毋庸置疑。他的味道与克拉克的交织在一起，标记着他，占有着他。其他人与克拉克有了联系，但那永远不会是一种羁绊，永远都比不上他所拥有的。

随着另一声低吼，他把克拉克搂得更紧，拉紧他的双臂。调整臀部的角度，他操得更深了，瞄准了荣恩之前找到的同一个地方。他会把所有关于其他人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操出去的。布鲁斯又狠又深地撞在那一点上，他传奇般的控制力开始松动，沉迷于克拉克被操出的哭腔中。

“呃！！ 嗯！！”在布鲁斯又一次猛地顶弄他的敏感点时，克拉克隔着布料含糊地低泣。他的身体敏感地要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操开的快感中，整个人被穿透的刺激感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波又一波的愉悦把他推得越来越高。这太快了，太多了，但他无法控制。熟悉的快感汇聚在小腹，他抗拒似的摇了摇头。

布鲁斯闻到了克拉克的味道，他的身体在他的手下颤抖着。已经？他通常能比这坚持得更久一些。如果他现在就高潮，那么他会痛苦地等待布鲁斯成结，因为极度敏感而无法摆脱……这本不在他的计划里，但似乎很适合此刻的情况。他用手覆上克拉克被忽视的阴茎，粗暴地撸动着，强迫他达到高潮。

当布鲁斯的手环绕上来的时候克拉克几乎尖叫起来。这实在是太过了，结合着布鲁斯的操弄，只摩擦了几下，他就在布鲁斯的手中射了出来，他全身抖得停不下来。视线由黑暗转为一片空白，眼前像是有星星闪烁。一切都静止了片刻。他倒在床上，从鼻子里哼出微弱的气声，安静下来，等待布鲁斯的结像往常一样填满他。

然而，布鲁斯还在稳稳地抽送着，毫不留情地操开他高潮后敏感至极的甬道。克拉克在床上扭动，口中的布料阻止着他发出痛苦的哭叫声和喜悦的呻吟声。这太过分了……！实在是太多了！

布鲁斯扣住克拉克的臀部，按住他乱动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碾过他最敏感的部位，感受着他的肠肉在每次痛苦的冲刺中紧紧地裹吸着他，直到他感觉到热流涌向小腹。他俯身压了上去，深深地顶到他身体最里面，咬住他的标记，再次宣告他的所有权。

令人惊叹的是，克拉克的身体在他的身下颤抖着，因这几乎要撕裂人的快感又一次地高潮了，随着他的呜咽，布鲁斯填满了他。现在他真的完全力竭了。

布鲁斯喘着气，感受着自己的结在克拉克的体内膨胀，将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当他恢复理智时，他意识到克拉克还在他的怀里发抖。也许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太过分了。他伸手解开了绳结口球，让他自由呼吸。被含在嘴里的部分几乎冻结成了固体。他真的把他逼到了极限。

克拉克喘着气，嘴在被释放后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太疲惫了，无法思考。他只想休息。

“求求你……”克拉克低声哀求着，声音嘶哑，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乞求什么。

布鲁斯将手按在克拉克的眼罩上，示意他要把这取下来了。当他慢慢地卸下那厚重的布料时，他松了一口气，克拉克已经理解并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感谢布鲁斯房间有柔和的灯光，他努力适应着，布鲁斯的脸映入眼帘。他苍蓝色的双眼中只有温暖，他轻轻地亲吻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接下来，布鲁斯解开了固定在他胳膊上的护腕，让他摆脱了束缚。他的胳膊无力地垂在床上，太累了，无法再动一根手指。布鲁斯轻轻地将他的双手从头顶拉下来，按摩着那挣扎出淤青的皮肤，并亲吻着他的手腕。他看到他的嘴在动……他在说什么？他抬起手伸向耳朵，布鲁斯阻止了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疑惑地看着他，布鲁斯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放下。为什么他不能取出耳塞？有什么问题吗？

布鲁斯环顾了一下房间，从床边的梳妆台上拿出一支笔和纸。他写下了一些东西，然后给他看。

-这会很吵。等你准备好。-

克拉克的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他可以感受到脑海里的开放感。他放下了防御，不再试图过滤一些声音，说实话，现在他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做这件事。这就像试图把一条河流重新堵上，而此刻他几乎无法完成任何完整的想法。

克拉克点了点头，放松地躺在床上。布鲁斯靠在他的胸口，身上的重量缓和了他抽痛的神经。只是稍微……他可以休息一小会儿。绝对的寂静将世界屏蔽在外面，他终于可以暂时从成千上万的哭泣求助中抽身。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闭上眼睛，睡着了。他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克拉克甚至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地蹭了一下。他松了口气，看着一切回到原地，平静下来。他动了起来，把他们俩都打理干净，然后躺在克拉克身边，手搭在他胸口。这一切都没有唤醒克拉克。他真的屏蔽了这个世界。

大约一个小时后，克拉克醒了，眨了眨眼。他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周围潮湿路面和皮革的味道。布鲁斯的房间。他感觉胸口有重量，低头看去，发现是布鲁斯，被他紧紧抱着。这真难得。通常是他被布鲁斯搂着。他能听到布鲁斯在睡梦中的心跳声，缓慢而稳定，与他自己的交织着……这就是他能听到的一切。他紧张地努力尝试去听其他人，但什么都没听到。他本以为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但突然注意到耳朵里的异物感。

耳塞。他最后必须得把它们拿出来。他感觉布鲁斯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心跳微微加快。他仔细观察着布鲁斯的嘴唇，看着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早上好……-

克拉克点了点头，拉过布鲁斯，轻吻了一下。他几乎想一直这样待着。把一切都留在房间外，让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布鲁斯。但他立刻意识到他不能那样做。有太多人需要他。他与布鲁斯对视了一眼，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把它们取下？- 布鲁斯用嘴形问。

他点了点头，做好准备。缓慢地，他将耳塞从耳朵里取出，噪音一开始逐渐过滤进来，然后伴随着一声轻响，所有声音像破堤的洪水般涌入。

“唔！”克拉克尝试重新控制，痛苦地缩着，用手捂住耳朵，试图让这些噪音安静下来，哪怕只是一点点。

瞭望塔运行的嘎吱声，楼下其他人的交谈声，布鲁斯的心跳声，露易丝在电脑上打字，爸爸在老拖拉机上工作，妈妈在烤馅饼时哼着歌，数以百万计的公交车，数以千计的车祸，轮胎的滑行声，喷气发动机的轰鸣声，数十亿人的声音，他们的哭笑与争吵声，大海的狂涛汹涌，太阳的轰鸣……他不能——这太多了！他试图专注于某样东西，任何东西，可以将其他声音排除在外，就像他妈妈在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教给他的那样。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蜷缩起来，试图逃避那些杂音。他在最初制造这些耳塞时就担心会发生这种情况。

"克拉克。克拉克，听着我。就专注于我的声音。我就在这里。”布鲁斯安抚着，把他拉过来搂着他，“只听我的声音。把其他声音推开。你能做到的。这么多年你都做到了。”

克拉克紧紧抓住布鲁斯的声音，让它充满他的脑海。慢慢地，其他声音退去，消失在他熟悉的脑海深处。

“好吧……我没事了。”克拉克说着，把手从耳朵上放了下来。

“欢迎回来。”布鲁斯调侃，唇角微微上翘。

“这些耳塞……效果有点太好了。”克拉克也笑了起来。

“你想要再用吗？或者这太过了？”布鲁斯问着，从克拉克手中接过耳塞。

“……拿出来的时候真的有点难受，但是感觉很好。我们可以留下它们。”克拉克回答。

布鲁斯点了点头，起身把耳塞和其他束缚工具收好。他在卸下腕链的同时检查着链子……他已经把其中一个环拉伸了一点。它可能还能再用上一两次，他可以更换，但他希望有一个更永久的解决方案。他有一个想法，但执行起来很困难。

“我知道你的表情。你又在想些什么？”克拉克问道，看着布鲁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拉长了这条链子的最后一个环。可能还能撑上一两次，我可以换掉它，但我更希望有一个更永久的解决方案。”布鲁斯解释道，“我有个想法，但执行起来很困难。”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会阻止你了？”克拉克说。

“从不。”布鲁斯得意地笑了笑，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后关上抽屉，“你感觉怎么样？我狠狠地逼了你一把。”

“疼。我得说我需要一些时间。”克拉克回答，“但很好。我感觉……和每个人的联系都更紧密了。”

“在那之后当然了。”布鲁斯哼了一声。

“哦，我是听到了一点嫉妒吗，布鲁斯·韦恩？”克拉克调侃道。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责怪我吗？”

“好吧，把它当作报应。我不得不看着你挽着模特儿出席每一场慈善晚会，跟每一个大人物调情。”

布鲁斯对这个比较感到不满。“我不喜欢那样做，你知道的。那是我的……”

“你的伪装。我知道。就像我的是一个笨拙的、在压力下几乎不能说话的记者。”克拉克嘟囔着，“我只是在开玩笑。我已经处理好了。”

布鲁斯很怀疑他在撒谎，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他不能一下子让布鲁斯·韦恩变得纯情。这样突然的改变会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而且他当然不能揭示自己和克拉克是伴侣。那会毁掉他的生活。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会很难。他在开始这一切时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没有料到会变得这么严重。

布鲁斯起身，去他的梳妆台边换上蝙蝠制服。

“布鲁斯……你现在不必回去，其他人会处理好的。”克拉克坚持说，感觉布鲁斯又一次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总是这样。当事情变得太难，或者他感觉脆弱时，他会用工作来逃避。

“我们迟早要回去工作的，克拉克。不妨现在就回去。”布鲁斯板着脸回答道。

“……好吧……我们周五的晚餐还会继续吗？”克拉克追问道。他总是喜欢每周与布鲁斯和他的孩子们一起共进晚餐。

“当然。”布鲁斯点头，穿上他的制服，“……对不起，卡尔。”他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声音微弱，只有超级听力才能捕捉到。

克拉克站起身，感受着肌肉的酸痛，走到他身边。“我也很抱歉。我们拥有的已经足够了。”他保证着，将他拉近。布鲁斯没有回抱，但他也没有把他推开。最终，他松开了他，看着布鲁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

“我去准备一下。我会在休息室等你。”克拉克说着，向门口走去。

“等等。”布鲁斯喊道，使他停下脚步，“你忘记了某件东西。”他走近一步，伸手解下了他脖子上的项圈。

克拉克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还戴着它。更糟糕的是，他的胸口因为失去它而痛苦不已。

“你可以下次再戴上。”布鲁斯笑了笑，注意到了克拉克脸上微妙变化的表情。

克拉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

“还有，你的伪装信息素够吗？应该不多了。距离上次做给你已经快一个月了。”布鲁斯追问道。

“哦，嗯……我想应该够？应该还能用到周五，到时候我可以从你这里再拿一些。”克拉克回答道。

“好。我会准备好的。现在比以前更重要了。”布鲁斯坚持说，在出门之前为自己涂上熟伪装用的信息素，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需要知道蝙蝠侠已经有了伴侣，尤其是他的老对手们。自从决定与克拉克结为伴侣后，他就学会了合成他以前未结合时的味道。

克拉克点了点头，以音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换回自己的制服。他涂上了他通常用的beta信息素，注意到瓶子里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淡……应该能坚持几天到周五。

Chapter Text

克拉克很感激自己今晚有机会去布鲁斯那。他不仅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布鲁斯了，而且他今天早上刚用完最后一点伪装用的信息素。如果明天没有更多的，他甚至不能以超人的身份出门。布鲁斯曾经清楚地告诉他，如果有敌人发现他是个Omega，一切都会出问题。自从他被发现是个Alpha以来，他一直在应对类似的问题。

他盯着面前的工作，瞪着他的新任务清单。作为上周不在的惩罚，他被困在了八卦版块，直到他能挖到一个独家新闻，重新赢得佩里的好感。他从来都看不出来这些文章的意义。谁穿得更好，什么饮食和时尚在流行……名人们只不过是有着独特职业的人。谁在乎他们在休息时间做什么？当又一个电影明星因为颈部的标记而被指控有不正当关系时，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上升。正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他才不得不成为布鲁斯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试着至少专注于时尚和庆典。如果《星球日报》错过了几个丑闻报道，那么佩里应该明白不该让他负责这个版块。就在他认为自己再也受不了时，他收到了露易丝发来的消息。

-看起来这是你会感兴趣的。让你摆脱八卦版块。-

她附上了一个链接，一个本周末由莱克斯企业主办的活动。一个慈善活动。这对他来说很奇怪。筹款是正常的，但慈善活动？莱克斯可有着著名的“自力更生摆脱贫困”的观点。他打开链接继续阅读……一个关于……Omega权益的慈善活动。这更奇怪了。卢瑟从来不关心社会问题。

露易丝说得对。这绝对是他感兴趣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填写了新闻采访证的申请。如果卢瑟举办这样的活动，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最近他对政治表现出越来越多的兴趣。

这意味着他可能需要花一整晚的时间研究邀请名单。看看是否有线索可以了解他在搞什么。确定这是对克拉克还是超人来说的问题。他了解莱克斯，也许两者都会有点麻烦。

他依然需要去布鲁斯的家里取更多的信息素，但他将不得不在晚餐后回家，而不是过夜。他内心的一部分因为失去这份时间而感到痛苦。他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Omega在绑定伴侣后很快搬到一起。尽管他可以在几分钟内跨越这段距离，但有时仍然感觉布鲁斯离他很远。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布鲁斯在提姆最近分化成为Beta后流露了一些嫉妒之情。他的新本能比他预期的更难控制，他确信不能时刻控制情绪状态也困扰着布鲁斯。

工作结束后，克拉克交上了他为周日版完成的所有娱乐新闻稿。他相信佩里会对他避开丑闻类文章感到不满，但如果他希望做得更好，他可以找个真正关心这些的人来写。一下班，他就换上制服，飞到韦恩庄园，意识到自己将很快见到布鲁斯，他内心的一种无形的重量消失了。

“啊，克拉克老爷。请进。”阿尔弗雷德打开门迎接他。他走进屋子，甩掉身上的水滴。为什么哥谭总是处于下雨或刚刚下过雨的状态，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

“谢谢，阿尔弗雷德。”他用超级听力覆盖了整个韦恩宅，确认谁在这里。

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和异常快速的脉搏。提姆在努力处理一个案件，可能喝了太多咖啡。他得告诉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不要让他再喝了。

铅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写作？不，笔画太慢了。达米安在这里，正在画一幅新作品。

纸页翻动的声音，脉搏慢得令人担忧。杰森今晚也在这里，这很少见。布鲁斯一定用一本他想要的稀有书籍贿赂了他。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在所有的岩石和钢铁之下，是两个加快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声，努力的喘息声和胜利的笑声。迪克和布鲁斯正在蝙蝠洞里切磋。迪克刚刚给了他很漂亮的一击。

“大家都还好吗，先生？”阿尔弗雷德问道，注意到克拉克进来时脸上蔓延的温柔微笑。对他来说，当他进入这所房子时，检查每个人的情况已经成为一种仪式。

“是的，每个人都很好。不过你应该戒掉提姆的咖啡因。他的心率太快了。”克拉克回答。

“我们有，先生，至少今天上午之前。”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好吧，让布鲁斯搜查一下他的房间。他可能在那里藏了能量饮料。”克拉克说着，抬头望向他的房间。果然，金属罐就藏在地板下，“看一下离他办公桌最右边的地板下。我在那里看到了。”

“我会告诉布鲁斯老爷的。”阿尔弗雷德点头。

“需要我帮忙做饭吗？”克拉克提议道。

“一如既往，克拉克老爷。”阿尔弗雷德点头。他已经了解到要克拉克等在一旁会让他不自在，如果让他只是简单等待饭菜，他会焦虑地来回踱步，反复问几次是否确定不需要帮忙。这可能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现在，他会确保他来的时候有些东西可以让他帮忙，让他有事可做。

晚餐准备好后，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当然，孩子们之间总是不停地争吵，但这是预料之中的。这使得气氛变得活跃。他瞥了布鲁斯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满足，听着孩子们的声音，面上露出放松的表情。布鲁斯已经与每个孩子建立了关系，甚至在杰森重新回来后，又经过了数年的努力重新建立了与他的联系。显然，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比让他拥有所有孩子在屋里更让他宽心。

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搬进来……也许他能与他们建立类似的联系。他已经与迪克非常亲近。在布鲁斯忙碌的时候，他帮过提姆做功课，甚至在达米安生病时把他送上床（尽管他那时有着微弱但依然非常暴力的抗议）。自从杰森回来后，他并未与他见面过多，但他参加了葬礼。他看到了布鲁斯失去他带来的痛苦，也看到了他回来时眼中的内疚和虚弱的希望。但仍然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与他们隔离开来。他并不是这个家族[pack]的一员。他与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与布鲁斯。

他渴望得到更多……他想正式加入这个家庭。只是他希望这不会让他失去其他一切。不过，最终决定权在布鲁斯手里。他已经非常明确地表示，任何涉及到他的孩子们的事情都必须先经过他的同意，这是公平的。尽管他是他的Omega伴侣，但他并没有抚养这些孩子。是布鲁斯抚养了他们，他会尊重这一点，不管他的新本能多想将这一群孩子视为自己的孩子。

晚餐结束后，大家又分散开了。迪克和杰森回到了各自的公寓，而提姆被迫上床休息。达米安决定继续训练。非致命战斗是他仍在努力学习的内容，直到他有所改善，布鲁斯拒绝让他再次参与巡逻。

很快，只剩下他和布鲁斯在客厅里。

“你还好吗，克拉克？”几分钟的沉默后，布鲁斯问道。

“什么？我怎么会不好？”克拉克开口，不确定他在说什么。

“我在晚餐时看到你的表情……”他指出。

“哦，那个！没什么。就……可能只是Omega的本能。”克拉克向他保证，“我……还在努力分清我想要的和它想要的。”

不是天才侦探也能清楚克拉克想要什么。

“……对不起，克拉克。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

“我知道！”克拉克回答，声音有些过于尖锐，“……我知道。就像我说的，只是本能。”

布鲁斯沉默着，不确定如何帮上他。他知道克拉克想要加入这个家庭，他也确信他的新本能让他看到了他们共同拥有一群孩子的未来，无法加入让他感到痛苦。但，布鲁斯·韦恩不能突然和一个无名记者结婚，这样会毁了那个记者的生活。

“我得走了。”克拉克站起来，无法再忍受布鲁斯信息素中的苦闷味道，“你准备好新的信息素了吗？我已经用完了。”

“克拉克，我们应该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布鲁斯。有些事情是无法跨越的。”克拉克厉声说道，“这就是我能得到的一切，我必须接受这一切。我没意见。只是……典型的Omega宝宝热罢了。我会克服的。”

布鲁斯希望自己能有其他答案。有办法绕过这一切，像他通常那样聪明的计划。但即使克拉克被接纳进这个家族[family pack]里，暗中搬进来……媒体最终也会发现真相。他们总是这样。这只是拖延不可避免的结局。

“……对不起，克拉克。我去给你拿信息素。”布鲁斯简单回答着，走向蝙蝠洞取他需要的东西，在离开时忍不住在克拉克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克拉克努力平静自己，等布鲁斯回来。如果他太激动，会触发布鲁斯的本能，他会关心过度。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放松一点。

戴上信息素小瓶和包，他在门口准备飞回家。

“你真的不想留下来过夜吗？”布鲁斯问道，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哦……对了，我没告诉你。”克拉克想起来，“我今晚本来就不打算留下来。明天我在大都会有一个活动，我需要今晚做一些准备工作。卢瑟的活动，我得知道要准备些什么”

“卢瑟？”布鲁斯想了一下，“哦，那个Omega权益活动。他很少举办慈善活动。”

“对，我想去看看，以防他有什么计划。”克拉克点头。

“好主意。我也可能会进一步调查一下。如果他想涉足政治，那他不仅仅是你的问题了。”布鲁斯点头。

克拉克点头，感觉到他们在进入工作状态时都放松了下来。“那么周日见？或者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下周见？”

“到时候见，克拉克。”布鲁斯笑了笑，拉着他亲吻了好一阵，才放开他。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无法完成任何工作。”克拉克笑着说。

“你有，只是不同类型的。”布鲁斯反驳。

“再见，布鲁斯。”克拉克翻了个白眼，出门飞走了。

布鲁斯目送他离去，转身去找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我们收到了卢瑟明天的邀请吗？听起来我应该去一下。”

“我们确实收到了，先生。” 阿尔弗雷德点头。“我要回复说您会出席吗？”

“请。”

“要带个伴吗？”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通常情况下，他会带上至少一个模特或其他花瓶。不过这次，克拉克也会在场。然而如果他一个人去会显得可疑。他可以预见到那些文章，纷纷猜测他是否“失去了魅力”或者“突然转性”。

“就一个，阿尔弗雷德。一个不会太粘人的。”他沮丧地捏了捏鼻梁。他得想办法补偿克拉克。

克拉克与其他记者一起排队，记录参加晚会的人员，并试图提出一些问题。他昨晚已经记住了客人名单，以及他们之前与这个晚会议题的关联和立场。奇怪的是，参加者的观点众说纷坛。有些是自由派，认为不与伴侣结合的Omega不应该受到任何限制自由的法律约束。同样多的参会者相信应该设立《保护法》，为了Omega的“安全”而制定的限制性法律。目前，法律中仅有的相关规定是对未婚Omega的宵禁和某些工作限制，但对于防止被迫结合的“保护”项圈和禁止他们独居的讨论正在进行中。大部分参会者都是Alpha，这在富有权势的人中是常见的情况，但也有一些Omega和Beta出席，其中大多数是他们的伴侣和约会对象。

卢瑟为了宣传哪个观点而来？他对卢瑟很了解，他实际上对这个议题并不关心。他会站在哪一边，取决于哪边会让他的公司有利可图。

又一辆豪华轿车停下时，克拉克心里默念着尚未露面的人员名单。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这个人肯定是故意姗姗来迟……

当布鲁斯走下车，手臂上挂着一个他常用的Omega花瓶模特，假装走得不那么稳当时，克拉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笔。他咬了咬牙，压下内心涌上来的愤怒。他所有本能都在叫嚣着，把那个Omega从布鲁斯身边赶走，向所有人展示谁才是布鲁斯·韦恩真正的伴侣。他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在他离开后才答应出席的？一定是这样，他手上的参会者名单是昨天早上的。他难道不信任他会自己来处理这个问题吗？

布鲁斯向着记者们挥手致意，对着镜头微笑。如果他们知道他真正的……他忍不住喊住布鲁斯，要他发表评论。他们俩都可以玩这个游戏。

“韦恩先生？能抽出一点时间吗？”

布鲁斯微微一震迅速转身，对他声音的反应稍微有些过快。他确信记者中只有他注意到了。所以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在今晚苦于表演的人。

“当然。我总是有时间给我最喜欢的报纸。至少应该是这样。毕竟，我拥有它。”每个人都被这个笑话逗笑了，布鲁斯如往常一样毫不费力地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韦恩先生，是什么促使您出席今晚的活动？您是著名的慈善家，但很少参加哥谭市以外的活动。为什么选择这个？”克拉克直视着他，在礼貌的微笑下相当尖锐地盯着他。

“莱克斯企业可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然而他们邀请我参加了这个小聚会。如果他有可能宣布一些新产品，或着合并之类的威胁到了韦恩企业，我就必须出席。另外，我与可爱的Omega们度过了太多愉快的时光。如果我能帮助打败最近试图限制他们的法律，不论是谁提供的帮助，我都很乐意。”布鲁斯回答道，轻松的微笑也没有映到眼底。

所以莱克斯邀请了他…… 这很奇怪。通常，他会与布鲁斯保持距离。重要的数据和公司机密往往会在他周围泄漏或失踪。其他的就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知道布鲁斯和他一样认为控制自己是Alpha的职责，而非Omega有责任保护自己。

“谢谢您，韦恩先生。尽情享受晚会吧。”克拉克生硬地回答，放他走了。或许有他在场会更有帮助，可以听取他的意见，了解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不会让他感到刺痛。

所有人都到齐后，拥有官方记者证的人被允许进入，观看主要的演讲。克拉克走进去，留在与主宴厅分隔开的媒体专区。这里没有照片，只有笔记。他知道自己需要注意莱克斯的动向，但他很难把目光从布鲁斯身上移开。布鲁斯完全沉浸在表演中，在宴会厅里走来走去，与其他参会者高谈阔论，他们将捐赠多少钱，以及他们最近的动向。而他的女伴则一直挂在他的胳膊上，在适当的时候称赞他，并为他拿食物和饮料。像往常一样，他只是小口喝一点，小口吃一点点心，让他的约会对象“偷走”其余的部分。这意味着他没有发现其中有问题，所以至少他们可以排除莱克斯计划着给客人下毒的可能性。

如果布鲁斯带来的人是他，那会有什么错吗？他可以扮演害羞的小镇男孩，被名流淹没不知所措。更不用说，如果发生什么，他会是一个最好的保镖。如果莱克斯确实有什么阴谋，那个模特会怎么做？紧紧依附在布鲁斯身上，让他无法脱身，从而使他无法提供帮助？当然，他可能会因与采访对象的不当行为而失去星球日报的工作，但他可以自由撰稿。重建声誉需要一段时间，但最终丑闻会过去的……如果他可以不再需要看到这样的场面，这些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在周围人的起哄下，布鲁斯把女伴拉近分享了一个吻，笔在他的指尖断成两半。他需要冷静一下。莱克斯的演讲还有几分钟。他可以去走廊。现在不会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发生。

布鲁斯用余光瞥见门口的动静。他有些期待是莱克斯的某个机器人进来，但却看到克拉克溜了出去，双手紧握。他礼貌地告诉其他客人他需要上洗手间，然后紧随其后地溜了出去。

克拉克足够聪明，并没有停留在大厅外，而是藏在角落里，躲在一条维修走廊的拐角处。不过，布鲁斯没多久就找到了他。他倚靠在墙上，双手颤抖着，不停地握紧和放松拳头，深呼吸。布鲁斯教给他的控制技巧。始终保持控制。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对该说些什么毫无计划。他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走吧，布鲁斯。”克拉克冷冷地说着，没有抬头。当然，他注意到了布鲁斯接近的动静，“我会没事的。我只需要一分钟。”

来到这里是个错误。他本来想帮克拉克解决这个问题，无论那是什么，但他没有充分考虑克拉克的感受。他知道克拉克看过关于他的照片和新闻。在他们约会之前，甚至在彼此认识之前，他们就在这样的晚宴上见过几次面。他没有想到这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影响。现在，只要说错一句话，他的拳头就会砸进墙里。

“……克拉克。”他走近一步，想做些什么。他不能这样离开他。

“别。”克拉克重复道，“角落里有个摄像头。如果你表现得像认识我一样，消息会传出去。”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他是对的。有些保安人员或前台接待员可能正在看监控，会将录像卖给明天的一些小报。

“那无所谓。”这一次，他很高兴自己的伪装风流成性。

他采取了他一贯的轻松步态，拉近了距离，侵入他的空间。克拉克不出所料地绷紧了身体，目光在他和背后的摄像头之间游移。

“他们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我的嘴唇，所以我现在只是在说话。假装我说了一些迷人而不恰当的话。我没有充分考虑到你今晚看到我会有什么反应……对于最近发生的那些……变化。但我确实有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抓住克拉克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你现在可以让我走，或者成为布鲁斯·韦恩的最新受害者。由你选。”

克拉克根本不需要假装。愤怒带来的肾上腺素很快转化成了其他的情感，当布鲁斯侵入他的空间时，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因他的关心而泛红，心跳加速。他能听到布鲁斯的心跳也在加速。他在家里可不是这样，他很快就意识到布鲁斯是如何被盛赞为花花公子的。他知道自己应该更多地考虑这件事，考虑后果。

他情不自禁地缩短他们之间仅存的最后一点距离，把布鲁斯拉近，深深地吻了上去。很快，布鲁斯接管了主动权，把他推到墙上，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舌头滑入他的口中。他已经能看到新闻头条会怎么写了。又一个正直的人，被布鲁斯·韦恩引诱进了不归路。这与事实也相差不远，而且布鲁斯不是说过这样的骗局才最好的吗？

他的手臂环上布鲁斯的肩膀，他屈服了，在布鲁斯的吻转向他的耳后，松开他的领带，顺着他的脖子亲吻下去时，急促地喘息着。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注意到布鲁斯小心翼翼地遮住了他身上的标记。

“啊！”微弱的呻吟不经意间从嘴里流出，布鲁斯的大拇指压在他衣服下面的标记上，令他的脊椎一阵酸软。这是提醒，不管他的公众形象需要做什么，布鲁斯已经选择了他。他觉得自己为了一点小事而感到嫉妒很幼稚。

就在他们擦枪走火到要找个房间或至少一个储藏室的时候，克拉克手表上的闹钟响了，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是什么？”布鲁斯轻声问道，声音带上了蝙蝠侠的低沉。

“只是一个闹钟，我设的。现在该是演讲的时间了。我们得回去。”克拉克向他保证。

“啊……我先回去。”布鲁斯接受了，把自己从他身上拉下来，“让你打理一下自己。”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衣服，使它们看起来有些凌乱，然后先回到宴会厅里。

克拉克按照他的建议做了，重新系上领带，摇摇头，甩掉头脑中的迷雾。他需要准备好再回去。如果卢瑟有什么企图，那肯定会在演讲的时候。他总是表演欲旺盛。他在回到媒体区之前先快速去了趟洗手间，确保自己看起来整洁，然后回到了现场。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今晚的参与，一起庆祝我们社会上最有价值的成员。”卢瑟开始讲话。这是一个完美的演讲，至少在公司营销方面是如此。不太长，也不太短，巧妙地绕过公司在这个议题上的立场。对保护和自由的大量讨论。克拉克一直在等另一只鞋掉下来，一些新的发明或计划。

然而之后一切就结束了。大家鼓掌。新闻记者被请回房间，以便客人们真正享受这个晚上。他刚刚是不是太多心了？这一切只是一个政治噱头吗？

他和其他记者一起走出大厅，决定在酒店的酒吧等待布鲁斯，并整理一下笔记。也许布鲁斯注意到了克拉克漏掉的一些东西？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如果他们再喝一杯然后去他的房间，那也不会显得奇怪。他感觉自己脸又红了……这一切曝光的时候，露易丝一定会审问他的。

接下来一个小时里，他看着其他客人陆续离开。大多数人似乎都有些醉了，但这并不奇怪。他们都有司机，不需要太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一些客人看起来……变得愤怒。有侵略性。那些带着伴侣来的人扯着伴侣的力度过大了。发生了什么？还有另一场演讲吗？他们的心率也变高了。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怀疑在布鲁斯离开时得到了确认，显然他没有带上他的女伴。他扫视了一下房间，看到克拉克在吧台处，就径直走向他。他甚至没有假装醉酒，可以注意到他肩膀的紧绷感。他的心跳稳定而强烈，像是布鲁斯用意志力压抑着什么。

“韦恩先生？”克拉克在他走近时喊道，还记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的信息素比平时更具攻击性，眼神阴郁，额头紧皱。

“我在这有个房间。楼上。”布鲁斯简短地询问，指向电梯，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是一种尝试，但少了点布鲁斯·韦恩通常的魅力。他的手紧紧地扣紧克拉克的手腕，用力过度了。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克拉克点了点头，无视了其他人的目光，他们一起走上楼。进入电梯后，他更加仔细地倾听，听到他胸腔里的那种沉闷的声音。布鲁斯还憋住了呼吸，只在必要时短促地换气。站得这么近，他能闻到布鲁斯信息素的激增。他怀疑其他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它正开始逐渐突破布鲁斯人为制造的味道。

“布鲁斯？”克拉克试着说。

“别在这。去房间。”布鲁斯坚持道，在狭小的空间里站得远了一点。

布鲁斯几乎在电梯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时就冲了出去。幸好，他订了总统套房，所以整个楼层都是他们的。

他迅速穿过房间，在沙发的背后保持距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

“仔细听。我现在必须把这个告诉你，否则一会可能做不到了。”他坚持着，用力抓着沙发背，“卢瑟放了东西在食物里。我没注意到，因为他把化合物分别放在不同的菜肴里。可能在胃里混合起作用以获得期望的效果。看起来非Alpha都没有受影响，这意味着像我这样的Alpha是目标。”

“目的是什么？我应该叫救护车吗？”克拉克问道。如果他中毒了，他需要帮助。

“不……不用叫救护车。”布鲁斯坚持，“他想让所有的Alpha陷入发情期。那些已经有伴侣的还好。但如果没有……”

“他们可能会变得危险。”克拉克替他说完。难怪布鲁斯跟他说话都很困难。他现在还清醒着可能是因为他的信息素仍然被掩盖着。

“如果他晚会的客人突然遭到Alpha的攻击，那么就会直接指向他。他一定是将它也分散到其他地方，隐藏起来，也许是空气或水供应。你必须找出来并警告警察。”布鲁斯解释。

“那你呢？”克拉克听得出他的控制正在松动。他的皮肤开始泛红，心率也在加快。

“我没事。我多年来的发情期都是一个人过的。”布鲁斯坚持，“快去！”

克拉克点了点头，换上了制服，从窗户离开，去寻找源头。他给大都会的警察打电话，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需要带上催眠气体和镇静剂，今晚一定要做出通告，停止饮用水，并呆在室内。这一次，他对于单身Omega的宵禁感到庆幸。这将减轻伤害。

在空气中他闻不到任何异样，于是他开始寻找蓄水池和水处理厂。什么都没有异常，但他对水处理了解并不多。通常，他会问蝙蝠侠，但他怀疑他现在已经不清醒了。

敲了敲通讯器，他联系了阿尔弗雷德。他需要其他人帮忙。

“阿尔弗雷德？我正在调查卢瑟使用的毒素。红罗宾或神谕现在能为我分析一些东西吗？”克拉克快速解释着，查看着水厂的各个水箱里的内容。

“蝙蝠侠不在你身边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他不在。对不起，阿尔弗雷德。我们俩都没注意到今晚的食物中有东西。”克拉克解释，“不过他没事。这并不危险。卢瑟试图在城市里引发一系列的Alpha攻击。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让所有的Alpha进入发情期。”

“……我明白了。没有布鲁斯的扫描仪，所以需要你收集一份水样本，带到钟塔来。神谕会准备好的。”阿尔弗雷德说。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到。情况越来越糟。我能听到他们的——”

“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现在抓紧！”阿尔弗雷德厉声说道，切断了通讯。

克拉克急忙收集了一份样本，把它带到了哥谭的钟塔。他只是简单地向芭芭拉打了个招呼，然后将样本扔在她手里，再次飞回去。他必须帮助他们。警察不可能应付得了整个城市的Alpha陷入疯狂。

“超人？超人，听得见吗？”芭芭拉的声音从通信器传来，他正降落在一个袭击人的Alpha前。他把那个Alpha拉开，抓住他，让他的受害者去安全的地方，他们走时感谢了他。这个人参加了晚宴……他把他们压制住，让警察来把他们带走。

“神谕？怎么了？”

“冷静下来，听我说。”芭芭拉坚持道，“这种化合物确实会引发Alpha的发情期，但不是立刻。它会根据每个人的个体差异而有所不同。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这将比平常更加严重，但整个城市不应该现在陷入疯狂。这和你所听到的相符吗？”

克拉克听着整个城市。求助的声音比平常多，但警察已经听从了他的建议并做出了回应。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一片混乱。

“是的。没有预料中的那么糟糕。”

“不论晚宴上的是什么，那有点不一样，效果更强。其他人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你应该找到他们的去处，让警察去处理，然后去找蝙蝠侠。明白了吗？”

克拉克听出她话语中的尖锐感。她担心布鲁斯。即使他在发情期，他至少应该有所回应。恐慌暗示他没有回应。

“我明白。我会把袭击的地点告诉警察，然后回去找他。”

“谢谢你，超人。”她松了一口气，“我会和红罗宾一起研制解药。可能需要一两天时间。与此同时，我会继续观察情况。寻找其他袭击发生的地点，并确保警察之间保持协调。”

“谢谢你，神谕。”克拉克仔细倾听着，他飞越城市，将晚宴上Alpha的位置告诉警察。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后，他飞回酒店，再次从窗户飞进去。信息素的味道像一辆卡车撞向他。即使在这样一个大的房间里，布鲁斯的气味也浓得也让人无法承受。就算是他处于发情期，气味也不应该这么浓烈。接着是声音。低沉的咆哮声，沉重的喘息声……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心跳过快，不正常。

“布鲁斯？”克拉克喊着，环视房间。从他离开的位置开始，有一串衣服散落在地上。他用目光跟着衣服的轨迹，看到了……布鲁斯赤身裸体，因为发情期席卷而来，拼命地试图寻求释放。他弯着腰，一只手撑着，一只手狠狠地撸动着。低吼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沮丧。很明显这还不够。

“布鲁斯？”他再次呼唤，向前走了一步。他需要帮忙。这就是伴侣的作用。布鲁斯的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扭了过来，他僵住了。他从未见过布鲁斯处于这种状态。他从未允许他在发情期帮忙。他坚持认为除了Omega伴侣，其他人都无法应付他这样激烈的发情期。从他变成Omega的几周以来，他也没有发情过。布鲁斯的眼睛又黑又深，带着欲望。他看着布鲁斯的目光扫过他，站起身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引发了布鲁斯的又一声咆哮。

“别动。”他命令，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许多Omega在被逼入绝境时不反抗。现在他明白了。他的身体仿佛被困在陷阱里，无法移动，像是等待被吞噬的猎物。

布鲁斯靠近了他，嗅着他周围的味道，脸上带着困惑。Beta的伪装信息素可能让他感到迷惑。他抓住克拉克的衣领，撕开暴露出他的标记，并发出满意的低吼声。现在，他离得这么近，他的气味……是压倒性的不可抗拒。他之前使用的人造信息素完全被淹没了。现在他只能闻到他伴侣的味道，一种似乎已经渗透进他脑海的味道，使他的思绪迟钝起来，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念头。

“跪下。”布鲁斯下令。

在布鲁斯说话之前，他的双膝就已经撞在地板上。布鲁斯满意地发出呼噜声，对他的服从表示赞许，克拉克感觉到一阵满足感涌上脊椎。哦，这太糟糕了……

Chapter Text

布鲁斯从后面靠近克拉克，咬住他的肩膀，用舌头一点点舔掉伪装用的信息素。虽然他确信那味道并不好，但布鲁斯似乎很执着于要闻到他真正的味道。敏感的腺体一直受到持续的关注，他的味道如此浓烈，如此接近他……克拉克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缓慢，身体变得柔软而湿润。

当布鲁斯终于停下来时，伪装用的Beta气味已经消失，他真正的信息素随着身体被唤醒而变得浓郁起来。甜美的外星花香与皮革和潮湿路面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布鲁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攻击性有所减弱。克拉克能感觉到他胸口那种惊恐的颤动慢慢平息，最终停止，现在布鲁斯满意了。

“我的。”布鲁斯贴在他的皮肤上咆哮着，狠狠地咬住他的标记……越来越重……直到他的下颌就像是钳子一样紧咬在上面。即使克拉克在这样的压力下也略微皱了皱眉，感觉他的尖牙马上就能刺进他的皮肤。他不确定他的皮肤是否能有一个破裂点，但布鲁斯显然决心要找出来。

“布鲁斯，停下来……”他抬手抚摸他的脑袋，试图让他松开。“那样好疼……”他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这样做行不通，除非有什么削弱他的方法。布鲁斯又一次发出低吼，拒绝放松。

正当他准备强行干预的时候，他意识到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阵强烈的刺痛穿透了肩膀，像有人试图用针穿过厚厚的皮革，最终扎破了。这不可能……

当布鲁斯的尖牙终于深深地嵌入克拉克的肩膀时，一股愉悦的快感冲击过他的全身。他感觉到标记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他们之间的联结迅速展开。随着更深联结的建立，来自布鲁斯的强烈需求压倒了一切，他脑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要他。

布鲁斯拒绝停下，为这份胜利满足地低吟出声。他的尖牙仍然深深地陷在克拉克的结合腺，他将他压在自己怀里，紧贴着他。他能察觉到两腿间的湿润，浸透了他的裤子。布鲁斯为他仍穿着衣服而不满地咆哮着，于是他放开克拉克，撕掉了遮盖他臀部的薄织物。

克拉克已经湿透了，穴口翁张着准备好迎接他，布鲁斯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就取走了他的胜利果实。他又深又猛地操了进去，再次咬住克拉克的标记，阻止了伤口的愈合，彻底占有他的身体和灵魂。

“唔！”克拉克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深痕，在布鲁斯对他的强烈渴求下被操开。他几乎无法思考，每一次呼吸都让布鲁斯那令人陶醉的味道沉入肺中，每一次动作都是被操得更深。他习惯了布鲁斯的技巧，习惯了布鲁斯的精心照顾，他从中得到最美好的快感，对保护好双方的性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现在，布鲁斯像一只野兽，只想着要吞噬他的猎物……而克拉克也忍不住陶醉其中。他怎么会拒绝呢？毕竟，这就是他的本能。

布鲁斯没有等待他适应，就以一种残酷的节奏操弄。他独自在这里等待了几个小时，需求几乎将他逼疯了，他要好好地讨回补偿。克拉克努力跪稳，马上又被顶得摇摇晃晃，身体很快被操得提不起劲。他甚至无法弄清楚是否有疼痛感。

“嗯！”他试图压低声音，布鲁斯以恰到好处的角度进入他，撑在身下的手臂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布鲁斯在他的肩膀上低吼，似乎对这进一步的屈服感到满意。然而……他依然没有放开标记。他知道他的身体能够承受这种摧残，但他内心的一部分仍在担心如果继续下去，布鲁斯会将他的标记彻底撕裂。

角度的改变使布鲁斯更深地埋进他体内，每一次残酷的顶撞都让他的眼前泛白。他的双腿开始打颤，布鲁斯收紧了握住他的双手作为警告。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热量上升，胃部传来紧迫感。他分出一部分心思担心这不是太早了。如果他过早地高潮了，布鲁斯会生气吗？他试图抵抗着源源不断的快感，等布鲁斯先成结，但又一次恰到好处的顶弄冲破了他的控制。

他咬住自己的胳膊，压低尖叫声，射得制服前面一片狼藉。布鲁斯满意地在他的皮肤上发出低沉的喘息，继续占有他，在他高潮后收缩着的甬道中榨取所有的快感。他深深地操到最深处，发出一声呻吟，牙齿仍然嵌在克拉克的标记里。

克拉克感受到温暖充盈体内，比平时更多，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哼声。布鲁斯的结膨胀着将他们紧紧地锁在一起，带来了适当的压力，使肠壁在被摩擦过度的酸痛中舒适一些。终于……终于，布鲁斯松开了标记，舔舐着这块被折磨得还在流血的凸起皮肤。即使几分钟内它就会愈合，克拉克也知道这个痕迹比之前的要深得多。这让他的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笑容。

布鲁斯用手指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的头发时，他还抖得停不下来，感官处于一种高度警觉敏感的状态。难道布鲁斯在发情期时就是这样的吗？他除了关心布鲁斯可能需要什么、如何缓解他的不适之外，他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当他得到他做得很好的确认时，满足感前所未有。他可以感觉到这不是他的身体在引起这种反应，但他被布鲁斯的需求和信息素所淹没，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感觉一样。他头脑中的一个小角落依然在正常运转，惊讶于布鲁斯竟然和他一起在过发情期。他肯定不会喜欢这样失去理智的状态。

克拉克被布鲁斯再次猛地抽送的动作从闲散的思绪中拉回来……带着他的结。他肯定不会……他不能这样做，他已经够满了。布鲁斯再次操进去，成功地让结挤得更深。克拉克的身体颤抖着，无法确定这带来的是快感还是痛苦。

“布、布鲁斯，停……等一下——!”克拉克的声音被又一次短促而有力的顶弄打断，给他一种被撕裂的错觉。“布鲁斯，我不能——！”

“你可以的。”布鲁斯的声音在他身后低沉地响起，再次将他钉在原地。他很快开始明白为什么之前布鲁斯都不让他帮忙了。他无法抵抗。他除了让布鲁斯从他身上索取任何东西外，什么都做不了。

布鲁斯不再试探，他只是稍微退开一点，让克拉克感受到结在体内带来痛苦的拉扯感，然后再次猛地操进去。每一次后退都是一种灼烧般的疼痛，每一次前进又是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布鲁斯让他处于两种感觉之间摇摇欲坠的平衡，他的指甲刮过硬木地板，试图承受着。

他试图挺起身，调整角度，减轻布鲁斯的操进来的力度。但就在他的手肘刚撑在地上时，一只坚定的手扣住了他后颈，把他按了回去。他坚持了一会儿，试图对抗，拒绝听从命令。他只是需要缓一缓，在被快感逼疯前休息一会。

“趴着。”布鲁斯命令，手上的力度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受伤。在这个命令下，他的力量消失了，迫使他跪趴在地上，并不只是因为脖子后的那只手。他不再争取控制。即使他比布鲁斯更强壮，他也无法抵抗他。至少不是在听到那种声音之后。他内心的某种东西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敏感过度的身体很快又因为这种粗暴的折磨而再次高潮，紧紧地吸裹住他体内成结的阴茎，引来布鲁斯赞许的呼噜声。这声音让他的脊椎因骄傲和赞许而颤动，随着第二次射精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布鲁斯的结似乎膨胀得更大了。

布鲁斯终于让他休息了，搂着他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把鼻子埋进他的结合腺里。他能感觉到他在身后满意地呼噜着，低沉的声音贴着他的背震动。他是如此满足，很难相信他刚刚又是多么粗暴地对待他。他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他的发情期总是这么糟糕吗？还是因为他通常不和任何人一起度过？他等这一切结束后再问。现在布鲁斯显然无法做出除了单词之外的任何回应。

在布鲁斯的下一轮热度之前，他们换到了床上，让他的膝盖得以休息一下。紧接着，他立刻又把自己埋进他体内，就像与他分开会带来身体上的痛楚一样。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进入了一个循环，布鲁斯占有他，填满他，咬他，短暂休息，然后再次开始。

当他看着外面的夕阳再次西下时，克拉克已经筋疲力尽，他的身体因为过度刺激而微微抽搐，布鲁斯再次咬在他的标记上。此时，他的制服早已被破烂不堪。身上只剩下薄薄的碎片，覆在脚踝和手腕上。他的腹部被布鲁斯射满的精液弄得有些肿胀。如果不是他愈合得很快，他的胸口就会是一堆纵横交错的指痕。

这一切都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开始的，所以应该只剩下几个小时了。Alpha的发情期只持续24小时。在学校里得知这一点时，他觉得这太短了，毕竟Omega的要持续很多天。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不确定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能否幸存。

布鲁斯松开了咬在他标记上的尖牙，用头蹭了蹭他，双臂紧紧地搂过着他的胸膛，好像害怕如果不把他抱紧在怀里他就会离开……这些年来他都一个人度过的所有发情期显然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克拉克轻轻地伸手抚摸着布鲁斯的头发，向他示意他就在这里。这个小小的安慰使他的怀抱稍微放松了一点。

-超人？超人，你在吗？-

克拉克努力集中注意力听清耳边的声音。女声……很年轻……神谕。可能是关于解药的事。

“我在。”克拉克回答，声音因为太多的哭叫而嘶哑。还因为布鲁斯几乎不让他休息，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他。

“呃……现在是个好时机吗？还是我应该再等一个小时？”

“没事。他现在正在休息。”克拉克回答，感觉自己脸颊发烫。神谕知道那次袭击会导致什么。她知道他是来检查布鲁斯……她还知道他没有将他带回家休养，而是和他一起消失了。如果她以前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她肯定知道了。

“好的……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解药。为了迅速生效，必须在城市水系统的几个关键点释放，所以所有的蝙蝠们都会来帮忙。闪电侠也在路上。”

“很高兴知道。谢谢你们的帮助。”克拉克轻声回答，感觉到布鲁斯在身后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他在怒视着自己。显然，和别人说话是不被允许的。

“好的……只是想告诉你最新情况。嗯……坚持住？”芭芭拉试着安慰，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给什么样的建议。

“我会的。再见，神谕。”克拉克轻笑一声，切断了通讯，“好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他保证着，又揉了揉布鲁斯的脑袋，直到他再次平静下来。当他不忙着发泄欲望时，这份占有欲有点可爱。很快，他昏昏欲睡，特别是现在他知道城市是安全的。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时，感觉到布鲁斯再次在他体内动了一下。显然，在被打断后，他需要再次宣示主权。就剩几个小时了……

布鲁斯呻吟着醒来，头痛欲裂。就像宿醉一样，但……还有其他什么，一种彻骨的满足感。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他抱着一个人……不对，他在一个人体内。他猛地睁开双眼，挣脱开来。面前的身体因他的突然动作而颤抖，感到轻微的不适而发出低哼。

他拉开距离，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翻身检查。克拉克疲惫而茫然的脸对上他的目光，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努力睁开。他看起来……糟透了。越仔细看，他就越发现他的不对劲。他肿胀的小腹，残留在身体上的超人制服碎片，他的标记……天啊，他的标记看起来像被残忍摧残过。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它甚至有在愈合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环顾四周的环境。这是卢瑟慈善晚宴的酒店房间……超人和他自己的衣物碎片散落在地上。他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布鲁斯？”克拉克在他身边叫着，努力坐起来，“布鲁斯，冷静。”

“冷静？”布鲁斯注意到克拉克在他抬高声音时缩了一下。回忆一点一点涌上来。

-别动- 克拉克僵在原地，眼睛瞪大。
-跪下- 他的膝盖像被剪断了一样砸在地上。
-趴着- 他把他压着——
-我的- 他的标记。他一遍又一遍地咬他……难怪他的标记会变成那样。

“布鲁斯……我没事。”克拉克坚持说，“冷静点。”

“你不好！”布鲁斯气急败坏，“你为什么回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帮忙。”克拉克承认，“我是你的伴侣，布鲁斯。这很正常。”

“成为我的伴侣只是意味着你无法拒绝。我记得。你听从我每一个指令。”布鲁斯坚持道。他知道自己在发情期间的样子。他……要求专制，控制欲强……完全不关心伴侣的安全。他只犯过一次接受帮助的错误，当他看到他对塞琳娜做了什么后，他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布鲁斯，别说了。”克拉克坚定地回答，“我不是无助的。你很清楚，如果我想，我可以让你停下来的。我比你强壮。”

布鲁斯知道他在撒谎。克拉克可能有超能力，但如果他不能使用它们，那一切都毫无用处。他是比任何人类都高级的Omega。但当然，对于抵抗伴侣的命令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情不自禁地盯着肩膀上的标记。他醒来时黑紫色的淤伤已经逐渐褪去，渐渐变淡，他牙齿咬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像往常一样……克拉克会没事的。

“……我应该警告你的。”布鲁斯叹了口气，“我……我处理不好我的发情期。”

“现在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更清楚的。”克拉克回答，握住布鲁斯的手。“布鲁斯……我也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确实知道我要面对什么。我不能让你独自忍受这一切，我可以帮忙，就像你在我发情期间不会离开我一样。”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布鲁斯仔细地观察着克拉克，检查他是否受伤。除了他标记上正在快速愈合的咬痕，克拉克没事。没有因为抵抗他而留下的淤青，胸口也没有抓痕……等到太阳再次升起，他会看起来更好。

“你伤害不到我的，布鲁斯。”克拉克提醒他，紧握着他的手。

“……你确定我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吗？”布鲁斯问道。

“没有。我想帮忙。”克拉克坚持着，拉着他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那好吧。”布鲁斯接受了，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憋着。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回去继续睡吗？”克拉克调侃道，“你没给我多少休息时间。”

布鲁斯忍不住笑了笑。“好吧，现在你知道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感觉了。不过不，我们要在整个床被弄湿之前把你先清理干净。”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无视克拉克因被剥夺休息而发出的哼唧抱怨。通常，他的发情期会让他筋疲力尽，愤怒地对所有人发脾气，需要整整一天才能恢复。这次，他感觉到……完整，满足。如果克拉克真的愿意帮忙……如果他真的能承受得住……也许他可以让自己拥有这一切。

在清理好克拉克之后，他再次和他躺在一起，将他拥入怀中。他盯着肩膀上正在愈合的标记，心里冒出一个问题。

“我身上没有氪石……我怎么弄成这样的？”布鲁斯问道，用拇指轻擦着那个标记。克拉克在他身下颤抖着，仍对于标记承受了太多很敏感。

“我不知道……也许这块皮肤因为已经有标记而变得更薄了。你只是……咬得真的、真的非常用力。”克拉克解释道。

“就是这样？”

“就……比之前力度大得多，时间也更长。在你咬破这之前，我觉得你大概用力咬了整整一分钟。”

所以，这只有在他完全不在乎克拉克的舒适和安全时才能奏效。只有在他真的愿意伤害他的情况下才行。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咬下去了，但……也许是因为他不想伤害他所以一直在克制。或者克拉克所说的那块皮肤现在可能确实变薄了。他注意到，尽管他咬了克拉克很多次，但只有一个标记痕迹。这意味着他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咬下去。可能两种情况都有吧。

“……疼吗？”布鲁斯小心地问道。

“……是的。但就一开始很痛。然后……然后感觉很美妙。”克拉克回忆着叹了口气。

“我很高兴。”布鲁斯轻轻地吻了吻那个标记。现在克拉克真的是他的了。他能感觉到，那种联系在他们之间流动着。无论他们明天要面对什么问题，现在……他们都需要睡觉。

Chapter Text

“克拉克……克拉克，醒醒。”布鲁斯呻吟着，摇晃着身边的男人。现在醒来实在太早了，但是克拉克夹克口袋里不停响起的嘟嘟声吵醒了他。

“嗯？怎么了？”克拉克睡眼惺忪地回答着，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你的手机。它在响。”布鲁斯指出。

克拉克在脑海中整理着旅馆里所有的噪音，随着他逐渐清醒，他发现布鲁斯说得对。

“哦，那只是我的上班闹钟——”他认出了铃声，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星期一。“哦，天啊！”

他从床上跳起来，匆忙穿上衣服。他的制服已经毁了，所以他只能穿着晚宴时的衣服。这也意味着他不能飞回家去换衣服。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穿着便服飞行。他得坐火车去上班。

布鲁斯看着他匆忙的样子，仍然在挣扎着摆脱睡意。如非必要，他从不会这么早起床。“你需要我送你吗？我可以叫辆车——”

“不，我可以坐火车。如果我突然被人接送，只会更引人注意。”克拉克坚持着，穿好衣服后快速地吻了布鲁斯一下，然后就走出了房门。他必须设法回家换衣服。如果那些晚宴上的照片传出去了，他可不能穿着同一套西装去上班。

以人类的速度行动感觉就像蜗牛一样。他肯定要迟到了，但至少可以试着尽量缩短时间。地铁门甚至还没完全打开，他就急忙冲了出去，一步并作两步地踏上了公寓的楼梯。

手忙脚乱地摸索着钥匙，他挤进门里，尽可能快地换上另一套西装。现在，他只需要去上班。没问题的！
但当他打开门，看到露易丝带着坏笑站在那里时，他的心凉了下来。

“露、露易丝！我以为你早就走了。”他紧张地回答道。

“错过你和名人一夜情回来？当然不会。”露易丝戏弄道。

“好吧，现在没时间谈这个。我会在午饭时告诉你，好吗？”克拉克坚持着，走出走廊锁上了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飞走，露易丝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克拉克。”她严厉地拦住他，压低声音。“你忘了什么。”

他检查了自己一番。领带和夹克都整齐地遮住了那个现在比之前更深了的标记。还有什么……？

露易丝用手指敲了敲鼻子，朝公寓门点了点头。

克拉克猛地意识到，走回公寓重新涂上假信息素。露易丝跟在他后面，关上门。

“谢谢你，露易丝。那真是太糟糕了。”克拉克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走进房间，在结合腺和手腕处涂抹着液体。

“你准备告诉我这一切是——”露易丝追问着，转过拐角，然后在原地停住。克拉克的肩膀上有一个咬痕，清晰可见。看起来很深……而且还很新鲜。她感到胃扭成了一个结。“克拉克，请告诉我那不是我想的那个。”

克拉克抬起头，发现露易丝站在门口……盯着他，盯着他的标记。“露易丝，我可以解释。”

“他是那个咬你的人？”露易丝气冲冲地问道，脸上的怒火显而易见。

“是、是的，但——”

“哦，那个喜欢乱咬人的、那个混蛋Alpha，我要——！”

“露易丝！”克拉克在她冲去写一篇会让布鲁斯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的文章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没关系。这不是被强迫的。”

“……你确定？”露易丝追问，“即使是被强迫地咬了，也会让你对那个人心生喜爱。”

“我确定。我……其实我几个星期前就有这个了。”克拉克解释道，松开了她。

“看起来可不像几个星期前的痕迹。”

“嗯……这是……这周末的加固版。”

露易丝沉思了一会儿，头脑里处理着所有的信息。一旦她理清楚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布鲁斯·韦恩是你那个神秘的小情人……”

克拉克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守口如瓶。”意识到克拉克没有被强迫，露易丝松了一口气，但另一个问题又摆在了面前。“在所有人中，你选了布鲁斯·韦恩？那个每次活动都会带着不同的Omega出现，有时候甚至不止一个的那个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

“在私下里他不一样。”克拉克为布鲁斯辩护。

“我确信他不会这样做。就像我确信他对你有个昵称，因为他可能不记得你的真名。”露易丝翻了个白眼。“等等，他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就算他咬了你，现在不应该已经愈合了吗？你不会留下疤痕。”

“是的，我不会。”克拉克同意道。“但……我可能会留下一个标记。”

“为什么？你没有第二性别。我们在……”

“现在我有了。青春期对我来说迟到了一点。”克拉克解释道。

“……我需要坐下。”露易丝坚持着，坐在他的床边。“所以，简单梳理一下，你私下里跟那个该死的布鲁斯·韦恩交往了多久？三年吗？”

“五年。”

“狗娘养的——好吧，五年。最近，你终于进入了青春期。30岁。”
“对。”

“而且如果你有这个标记，他是Alpha……除非你真的有那么不一样，你是Omega？”

“……对。”

露易丝眨了眨眼睛，试图接受这一切。“你发誓这个周末发生的事情不是被迫的？任何方面都没有？”

“不是。”

“他没有……利用你？我想如果你们发生了关系，他应该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吧？”

“他不会这么做的，露易丝。”

“原谅我担心我认识的最好的人和一个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在交往。我是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他显然并没有注意他乱七八糟的的关系。”露易丝指出。“你确定他对这段感情和你一样认真吗？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克拉克。”

“这……有些复杂。我们还不想公开，这意味着他必须表现得一切都没变。他不会……他和其他人没什么。”克拉克坚称道。

“……”露易丝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她的表情明显在说她并不相信他。“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但是要是听到任何与之相反的消息，我会让他后悔的。”

“好的。”克拉克点点头。

“我们回去工作吧。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露易丝叹了口气，在克拉克把标记遮好后带着他走出去。从现在开始她会密切关注布鲁斯·韦恩的所有新闻。

他们迟到了15分钟，原本可以怪罪于电车……但是在星球日报的大厅里有一群记者。

“他们为了谁来的？是有人来访吗？”克拉克低声问露易丝。

“他们是为你来的，笨蛋。”露易丝笑着，钻出人群，朝电梯走去。“祝你好运！”

记者们齐刷刷地同时转头看向克拉克，像一群饥饿的秃鹫一样。只过了几秒钟，他们就蜂拥而至。

“肯特先生，肯特先生！我们是《韦恩观察》，您是真的在那天之前从未与韦恩先生交谈过吗？”
“肯特先生，请说几句！他对您说了什么，能让您这么快地回应的？”
“肯特先生，这是否只是一个计划，目的是为了获取关于韦恩科技即将发布的公告和信息？”

一大堆问题和麦克风怼到了他的脸上。作为超人，他习惯了这种场面，但不是作为克拉克也不是在这种话题上，他应该怎么回答呢？过多的审视可能对他们俩都有危险。

“我暂时没有什么好说的。请原谅我。”克拉克坚持着，试图推开他们，想要逃离。摄像机闪光灯在他面前闪烁。一些人放松了，但最坚持不懈的记者们跟着他，大声喊着问题，希望他回答，一直跟着他到了电梯。他知道在回家时还得应付他们。他们不会愿意离开的，除非他说点什么或者有其他新的独家新闻。

当克拉克走出电梯时，他本以为会遇到同事们冷淡的目光。他以为人们会在背后小声议论。他以为人们会不满或者佩里会把他叫到办公室。然而，他却被热烈的掌声所迎接。

“他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克拉克！”
“他怎么样？”

同事们冲上来问着问题。

“我……看来大家都听说了？”克拉克苦笑着。

“是的，我们听说了！昨天，你们俩在哥谭的每一份八卦小报头版都有报道。维奇整夜都在忙着把它写进昨天的版本。”

“啊……”当然，他自己的报纸也会报道这个。

“怎么了？别这么尴尬。很多人都搭上过韦恩这条船。不过，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人。” 汤姆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肋骨。

“嗯，他……非常有魅力。”克拉克解释道。“我现在可以去工作了吗？”

“来吧，我们需要更多细节！”他们抱怨着，他可以看到露易丝正安静地在她的桌子上喝咖啡，一脸得意的样子，就像只偷到了奶油的猫一样满意。

“肯特！”

克拉克听到佩里的声音从编辑室传来，缩了一下。“来了，佩里！”

他推开所有人，感受着其他人的注视和窃窃私语，走进了办公室。

“坐下，肯特。”

他照做了。

“……当你接手那个慈善活动的报道时，我没想到你会成为新闻的主角。那个活动的稿子准备好了吗？”佩里追问。

“还——还没准备好，但是如果你给我几个小时，我有大量的笔记。我不会花太多时间。”克拉克坚持。

佩里叹了口气。“你先是消失了一个星期，现在又是这个……肯特，到底怎么了？几周前，你是我最有价值的记者之一。虽然总是不按规矩出牌，但你总能带着新闻回来。现在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对不起，佩里。我……最近有很多事情发生。感觉不像自己。”克拉克试着解释。

“……好吧，快点恢复正常，否则你就得另找工作了。要不是因为你之前的贡献，我早就把你赶出门了……你是个优秀的记者，克拉克。别让我对你失望。”佩里强调道，“写好有关那个活动的文章。”

“是，老编。”克拉克点头，回到自己的桌子。

“哦，克拉克？”在他离开办公室之前，佩里叫住了他。

“什么？”

“维奇想要一次独家采访。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相信你会给她这个机会，对吧？”佩里坚定地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

“……当然。”克拉克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就只是……太危险了。他坐在桌子前开始撰写文章……然后发现收件箱里塞满了请求。脱口秀节目、播客、八卦小报……所有人都想知道与布鲁斯·韦恩度过的那个夜晚是什么样子的。他没有浪费时间，拒绝了全部的。他们怎么会这么傻呢？多年来都如此小心谨慎，就因为一点嫉妒，一切都要分崩离析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大家会都会忘记的。这就是事情的发展规律。

他试图专注于文章，努力整理所有的信息。将最近发生的Alpha袭击事件中的主人公身份与参加晚宴的人对应起来并不难。然而，从警方的最新的逮捕情况来看，这并不是他们抓住的所有肇事者。Alpha袭击事件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但即使考虑到晚宴造成的，这个周末的袭击也比平常多。这很可能是卢瑟放进水里的什么东西导致的。

在神谕的帮助下，警方已经能够在情况变得太严重之前处理掉大部分的袭击事件。更奇怪的是，尽管他们已经净化了水源，袭击事件的数量似乎并没有下降。也许对于那些已经中招的人来说已经太晚了？神谕曾说过它会根据不同人的生理特性在不同的时间激活。这意味着直到病毒完全传播完毕，他们将至少还有一个星期左右要处理这种情况。他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他完成了文章的撰写，将它发送给佩里，并解释说他想继续调查最近一系列的袭击事件，以寻找可能的联系。这应该能给他所需的一周时间，来确认自己的理论，并收集证据证明是莱克斯企业在背后操纵一切。然而，仍然有一件事让他感到困惑……为什么卢瑟要突然引发这些增加的袭击事件？他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卢瑟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不会毫无理由地伤害人们。肯定是其中有利可图……或者是针对超人的陷阱。

他开始查阅莱克斯企业最近的产品目录，寻找与Alpha甚至Omega有关的任何东西。新的信息素掩盖剂、抑制剂，或者是安全项圈……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当他正准备放弃，直接交差的时候，感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到短信上显示的名字，心脏收紧了一下。布鲁斯，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你还好吗？我看到新闻了。-

当然他会关心。

-我没事。没有被解雇。奇怪地成为记者们关注的焦点。-

-如果情况变得太糟糕，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忙。-

-谢谢，但我会没事的。他们大约一个星期后就会分散注意力。-

克拉克情不自禁地笑了。每个人都认为布鲁斯要么是个花花公子，爱上每一个漂亮的脸蛋，要么是冷酷无情的蝙蝠侠，只关心任务。真正的布鲁斯在两者之间。他谨慎地选择自己的交往对象，但一旦选中了，他就会很在乎。

电脑叮叮当当地响起公司内部消息的提示音。维奇发来消息，询问关于采访的安排。他因为布鲁斯的短信而愉快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了。他到底该说些什么？能说多少？他不知道这条线在哪里。

-他们让我为星球日报做一个独家采访，作为补偿。我应该说多少？-

布鲁斯回答之前，有一个漫长的停顿。可能正在权衡。

-显然不能透露具体细节。就当是一夜情。我相信你会想到合适的说辞。-

克拉克叹了口气。他不确定自己本来期待着什么。现在他是不可能说出真相的。他仍然必须隐藏自己的第二性别，还必须隐藏这根本不是他们第一次度过的晚上。

-好的，我会想办法的。-

克拉克回答，把手机放回口袋。他告诉维奇他随时可以接受采访，这得到了维奇兴高采烈的回应，让他现在就去楼上的会议室见她。克拉克收拾好东西，走进这个狮子的巢穴。

“谢谢你来，克拉克。当佩里说你同意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确实拒绝了楼下那些采访，对吧？”维奇问道，调整灯光，准备做视频采访，而不是文字的……

“是的……我们能不能改成文字采访，不要视频？” 克拉克问道。

“噢，对不起亲爱的。我的读者会想看到你的反应的。他们就喜欢琢磨这个。有些人称自己为“肢体语言专家”，就好像这是一种技能。”维奇笑着说。

“好吧。”克拉克点头。一个视频采访也不会更糟糕了。照片在今天早上之前就有了。

“坐吧，亲爱的。我保证我不会吃了你的。这会很快。现在没人会看超过10分钟的东西了。”维奇坚持道。

克拉克坐在维奇对面的座位上，紧张地盯着对面的摄像机。

“开始3、2、1……大家好！这里是维奇，我与布鲁斯·韦恩的最新猎物，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笨拙地对着摄像机挥手，感觉自己的脸因为这种关注而泛起红晕。

“对于那些不了解的人，克拉克实际上是我们星球日报的记者！那些读金融和政治板块的读者可能会知道他的作品。通常情况下，他是我们超人的头号记者，但在这个周末，他选择了另一个话题。告诉我们，是什么把你带到了那晚的慈善晚宴？”

“嗯，维奇，我并没有计划要发生什么。”克拉克紧张地笑着。“我当时是去报道莱克斯企业的慈善活动。这对他们来说不符合他们的一贯风格，我想从内部了解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改变了策略。我的读者可能会知道我以前关于这家公司的曝光报道。”

“你知道韦恩先生也会参加吗？”

“不知道。我有个嘉宾名单的副本，但他好像是临时决定参加的。”克拉克解释道。要是他当时只是待在家里，他们就不会陷入这种混乱。

“有趣，那就是一个意外的相遇。根据网上的录像，你在离开宴会厅后，在走廊上碰到了韦恩先生。这个碰面是事先安排的吗？”

“不，事先没有安排。我当时只是出去散散步，冷静一下。香槟让我有点晕，因为我很少喝酒，酒量比较差。我相信韦恩先生也差不多，我们碰巧遇上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对于那些不了解你的人，克拉克在办公室是个有点害羞的人。我敢说我们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吃惊！那么，他说了什么？恭维？调情？……做了独家报道的承诺？”维奇追问道。她之前说不会吃了他的，显然是在撒谎。

克拉克挣扎着，试图想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他不确定布鲁斯通常对他的约会对象说些什么。他会尽量避开那些文章。即使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但那也会伤害到他。关于谎言，布鲁斯总是说什么来着？把它隐藏在真相中。

“没有那些……”克拉克回答，随着他继续说话，他感觉恐慌有所缓解。“起初，他只是问我是否还好。他是一个完美的绅士，虽然有点醉了。然后是一些恭维，主要是赞美我的手臂。当他靠近时……我想，为什么不呢。”他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

“哎呀，读者们。看来韦恩先生又俘获了一个。”维奇笑了。“那你后来跟着他去他的房间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我……没意识到你也知道这一点。”克拉克紧张地笑了笑，揉了揉后颈。

“哦，如果走廊里有摄像头，酒吧里肯定也会有的。”维奇指出。

“我当时已经有点喝醉了，所以……是的。”克拉克简单地回答道。

“这是韦恩先生的’熟人‘们通常的回答。现在，让我们来谈谈重要的问题，如果有人问起，你会再次和他见面吗？”维奇继续追问。

克拉克感到自己像是被冻住了，试图想出正确的答案。布鲁斯说当成一夜情。但维奇并没有这么问。她问的是他是否愿意让这个关系更进一步，而不是他们是否已经进一步了。

“说实话……是的。”克拉克回答，终于第一次在整个采访中抬起头来。“他很……迷人，有趣，而且……非常慷慨[giving]，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
[原文有暗示布鲁斯在床上很热情的意思，在说他是个服务型情人]

“好吧，好吧，好吧，读者们，韦恩先生又偷走了一颗心！我们稍后将联系韦恩先生，看看他是否会说些什么，但我们的时间就到这里了。我是维奇，这里是《星球日报》名人角。我们下期见！”

当摄像机关闭后，克拉克放松了下来。“效果如何？”

“太完美了，克拉克。我得说，我有点嫉妒。布鲁斯·韦恩是我几个月来一直试图钓的一条大鱼。”维奇坦言。

“哦，也许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些看起来太急切的人。”克拉克回应，也许有点太尖锐了。

“就我们俩，完全不记录的……他怎么样？”维奇挑眉好奇地问道。

“好……”克拉克满意地笑着回答。“非常好。”

“该死……我还以为所有人都在撒谎。”维奇叹了口气。“好吧，你可以走了。只是……别真的为他着迷，克拉克。我几乎每两个星期都要采访一次他的约会对象。你是个好人。玩玩是没问题，但就止步于此吧。”

“有趣，露易丝也这么跟我说。”克拉克笑了。“谢谢你的建议。”

他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回想着他说的话，寻找是否有可能引发问题的地方。应该没问题。布鲁斯希望被看作是花花公子，但不是一个粗鲁的对象。说他人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其他人可能也说了同样的话。

视频在第二天发布，引来了一大堆关于他有多可爱、多害羞，以及可怜的天使将要心碎的评论。克拉克不禁在内心略微难过。尽管如此，对于克拉克来说这样的表现是合适的，如果有人过于仔细地观察他和超人的相似之处……没人会相信超人会像一个羞涩的青少年那样因为一夜情而脸红，或和花花公子睡觉。这似乎也给了布鲁斯一些信心。现在他只需要再忍受几天的狗仔队，直到下一个热点出现，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回到隐藏一切的生活……又要看着那些他和其他人的报道。在这一切中唯一的改进是至少那些布鲁斯的照片里出现了他的身影。如果他们……说出真相，以后可能会一直这样。他们可以说一切从那个晚上开始。他们不需要说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当然，狗仔队会跟着他们到处跑，但至少他们可以在庄园之外真正的约会。也许他会找布鲁斯聊聊这个。有些事情会更困难，但是……也会有些事情会更容易。

与此同时，莱克斯终于对这次晚宴做出了某种声明。当然，他们否认与来宾发生的任何事件有关，声称这是一次外部来源的诬陷。他们甚至暗示莱克斯也卷入其中，这这才导致了迟迟未做出回应。明显是个厚颜无耻的谎言。这背后肯定有目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他将这份声明留下来，准备添加到他的下一篇文章中。一旦他亮出底牌，他会准备好应对的。

每天晚上，或者有时候下午附近有情况，他都被困在了解决卢瑟病毒导致的袭击事件中。无论是在商店里、工作中，还是在公共交通工具上，Alpha们会突然间陷入发情。这简直是噩梦，人们对此理所当然地感到恐惧。他尽力帮忙，或者在无法脱身时向警方提供线索，但这并不完美。跟踪他的狗仔队使他很难偷偷溜走和换装。更不用说……他还不习惯自己新的本能。每当有一个Alpha命令他停下或松开他们时，仅仅是一瞬间，不到半秒，他的身体会听从那个指令，直到他重新控制住自己。他怀疑这短到不足以让任何人注意到，但这真的令人不安。这不应该发生。他已经完全结合了，其他Alpha不应该对他有任何影响。

第二天，当他在办公桌上思考这个问题时，又收到了一封办公邮件。发件人是维奇？

-认为你应该看看这个。只是关心你。-

附带了一个链接。他点了进去，看到了另一则采访片段。

“那么，韦恩先生，我们刚刚看到了肯特先生的回答。他似乎完全迷上你了。您的感觉如何？”

布鲁斯？他通常会做这样的采访吗？

“你知道我从来不谈感情，戴夫。克拉克很好，但我不会很快地作出任何承诺。世界上还有太多东西值得尝试，我不会就此满足于一个。”布鲁斯自信地笑着回答，采访者也跟着笑了起来。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胸口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提醒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他平时的表演。如果有人问起，他知道布鲁斯会这么说的。他不是认真的。他知道真正的布鲁斯是怎样的……不是吗？

决定今天工作的结束，他收拾好东西下楼。一连串闪光灯告诉他，他们也看了布鲁斯的采访。

“肯特先生，对于韦恩先生的回应有什么想说的吗？”一个麦克风伸向他的脸，他把它推开。

“无可奉告。”他坚持着，穿过人群回家。他只想摆脱这个混乱。他甚至不能飞走，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坐上电车回家的时候，窃窃私语和目光一直如影随形。显然，他没有掩饰好自己的心碎，但那不是应该的吗？克拉克·肯特会因为这些而伤心。如果有什么的话，布鲁斯会赞赏他的表现的。

最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即使这样也没什么安全感。他还能听到外面的人们……在议论着。他打开门，打算换上他的超人制服，飞向孤独堡垒，享受一些必要的独处。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超级感官渗透了思绪。有人在里面。他完全打开门，审视着黑暗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人影，独特的稳定规律的脉搏……他气哼哼地开了灯。

“布鲁斯，你不应该在这里。”克拉克责备道，把门关得有点重。

“你看到的，已经在这了。”布鲁斯简单地回答。

“是的，我看到了。现在，你是要离开我的公寓，还是我得把你赶出去？”克拉克放下包，双臂交叉。

“我只是想谈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布鲁斯坚持说，“我们谈过这个问题。”

“是的，我们谈过，是的，我知道。但那并不意味着听到这些话我不会伤心，布鲁斯。” 克拉克嘟囔着。“现在，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过来看看你。”布鲁斯回答，眼神不太能对上克拉克的眼睛。

“然后呢？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的。你真正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克拉克追问。

“然后……考虑到所发生的一切，你可能会忽视这个。”布鲁斯递给他手机。屏幕上是一系列关于Alpha袭击事件激增的报道。他们在通常周期外进入发情期，在公共场所、工作场所和家中引发事件。人们感到恐慌。警察建议所有未婚Alpha和Omega都待在家里，直到这些影响结束，这是他昨晚在第三次阻止事件后向他们提出的建议。甚至还有一个视频里显示了他的帮助。

“然后呢？我知道这些，布鲁斯。”克拉克继续问。

“第二个视频。”布鲁斯重点标记了超人参与的视频。他记得那个。那是昨晚的事情。一个Alpha在离开超市时开始发情，他离得很近，所以他介入了，分开他们并叫救护车送走他。

“这怎么了？”克拉克追问。

布鲁斯再次播放视频，走近他，指着对他说。“就是这里。他说了些什么，你犹豫了。”

“是的……但只有一秒不到。只有你会注意到。”克拉克坚持着，努力不去注意他现在离自己有多近。他还在生他的气，但他闻起来那么好，看起来又那么英俊。

“我或者像我一样的人。莱克斯·卢瑟也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他会注意到这种不同。”布鲁斯坚持说。

“所以这就是你要来找我谈的？莱克斯·卢瑟？”克拉克怒视着他。“走吧，布鲁斯。我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克拉克，卢瑟拥有氪石。该死，他几乎拥有目前所有种类的氪石。如果他想用它伤害你，他可以做到。” 布鲁斯指出。

“哦，真是太有帮助了。好像我完全不知道他以前多次用氪石攻击过我。”克拉克反驳。

“我只是担心你。这有什么错？”布鲁斯接着说。

“是的！”克拉克喊道，“因为你并不担心我，你只是担心超人！”

随之而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他等待着。

“……我不得不选择一个。”布鲁斯最终回答。

“选择一个什么？”

“我必须结束这段关系。如果我说我也想再见你，那么狗仔会像闻到血味的野兽。下一个丑闻不足以让他们离开。他们会一直盯着我们，寻找我们的下一次会面。但现在，他们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布鲁斯解释说。“你没有像以前那样及时赶到许多事件现场。这意味着那些关注干扰了你的工作。你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易地溜走。这意味着更多的人受伤，这伤害了你。我必须选择一个。伤害克拉克·肯特还是伤害大都会。我选择伤害克拉克。”

而就是这样。与布鲁斯·韦恩约会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他总是对的。

“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布鲁斯继续说。

“……你是对的。” 克拉克叹了口气回答，“那不代表我喜欢这样。”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卡尔。”布鲁斯重复着，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我会向你证明。”

克拉克感觉愤怒正在消融。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于某些原因，但在那之后，他还能继续生气吗？

当那只手滑到他的后脑勺，将他拉得更近时，他没有反抗。布鲁斯紧紧地吻住他的嘴唇，将他按在门上。他的膝盖滑入他的双腿之间，当他的另一只手拉住他的领带时，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这是同样的吻。在宴会走廊里的那个吻。本该是这样的。

布鲁斯用力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倒抽一口气。没有浪费时间，布鲁斯伸出舌头闯进他的嘴里。他灵巧的手指打开了他的夹克，拉下领带，扯开衬衫，露出他的一小片胸口。与此同时，他不停地进攻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停下来喘气。现在他胸口大敞，布鲁斯的手移到了他的颈部和肩膀的交界处，紧紧按着那肿胀的腺体。

“嗯！”在压力下，克拉克的呻吟从唇边流出，但布鲁斯没有松手。他只是不停地吻着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克拉克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的手臂绕到布鲁斯的腰上，而这一次，布鲁斯没有将它们拨开。与此同时，他将膝盖更深地挤入他的双腿之间，紧贴着他迅速勃起的阴茎。他不禁开始在上面摩擦，呻吟从嘴里逸出。当布鲁斯终于停下亲吻时，他把注意力转向那个标记，舔舐着咬啮着。

这种戏弄实在太让人受不了。他能感觉到他的牙齿抵住标记，像是准备好深深地刺入，但他拒绝施加任何压力。相反，他用力地吸吮它，让它更加肿胀，使它更加敏感。克拉克的呼吸因期待而沉重，渴望着牙齿带来的尖锐疼痛，被咬的快感。他的臀部对着布鲁斯的膝盖蹭动，寻求任何进一步的刺激。他的头靠在身后的门上，努力压抑住想要发出的哀鸣。当然，布鲁斯总是会在补偿性爱中让他忍不住乞求。好吧，这次他不会这样做。这次不行。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布鲁斯喘息着，呼吸打在他的颈边，感受着他几乎在他身下压不住的颤抖。

克拉克固执地拒绝回答，把脸转向了一边。他不能这么容易就屈服。这次应该轮到布鲁斯去妥协。

“嘿，克拉克！你在里面吗？”

当露易丝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时，他们俩都僵住了。

“我看到了韦恩的采访。我想确认你还好。”

克拉克看到布鲁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淘气。他悄悄地捂住克拉克的嘴，继续吮吸着他的标记。会被露易丝听到的威胁让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几乎无法呼吸，生怕自己张口就是一声呻吟，在这愉悦的攻击下努力保持安静。

“我知道你这周之前跟我说的，但他似乎是真的不在乎。也许你应该重新考虑这整件事。”

布鲁斯咬得稍微重了一些，力度完全不足以咬破，但带来了明显的刺痛。他几乎压不下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吟。这次他真的因为努力保持安静而抖得停不下来。

“就让我进去吧，克拉克……我想帮忙。”

请走开……当布鲁斯的手在他双腿之间施加压力时，克拉克在心里默默祈祷。压迫感让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他们俩都停下来观察她是否听到了。

“……看起来他不在家。干得好，露易丝。对着一扇门说些鼓励的废话……”她嘟哝着，走进隔壁的公寓。

当听到她的门关上时，他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布鲁斯决定终于咬下去。压抑了这么长时间后，呻吟终于从他嘴里爆发出来，声音大到他庆幸布鲁斯还捂着他的嘴。

布鲁斯贴在他的皮肤上痛苦地嘶了一声，确定克拉克已经释放出来后，他才松开。他搓了搓手，让已经冻僵的手掌恢复温暖。

“哦天啊，我真的很抱歉。”克拉克迅速道歉。“我去弄点热水。”

他急忙跑到水槽边，等待着水变暖。

“好，就是这样。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要进来了。”露易丝回到门前喊道。

克拉克赶紧在她完全打开门之前按住，从门缝把头伸出去。

“嗨——嘿，露易丝……我没事，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露易丝指出。“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布鲁斯咬下来的时候，他的头一定撞到了门上。他内心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叹息。

当然布鲁斯平静如常，安静地在水槽边等待着水变热。

“没事，只是……重新布置一下东西。我会尽量保持安静的。”克拉克向她保证，试图关上门。

“那是血吗？”露易丝指着从他的标记沿着衣领流淌下来的一条细细的血迹。“克拉克，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你真是个糟糕的骗子，克拉克。就让她进来吧。显然，你已经告诉她一切了。”布鲁斯从厨房喊道。

现在轮到露易丝僵住了。克拉克叹了口气，打开了门，认输了。他走开一些，让她进来，用厨房的毛巾擦去新咬伤处的血迹。

露易丝走进屋子，看到哥谭王子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正在克拉克的厨房里冲洗手。她迅速把门关上，以免别人看见。

“你是……”

“布鲁斯·韦恩。我们之前做过几次采访，但很高兴见到你，露易丝女士。我想和你握手，但我有点忙。”布鲁斯优雅地回答，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

“那么，克拉克没有说谎……你是认真的。”露易丝双臂交叉，上下打量着这个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

“如果这是关于今天发布的那次采访，我是来和克拉克讨论这个的。如果我说我想见他，狗仔永远不会让他安宁。我们都知道克拉克的另一份工作需要一定程度的隐私。这就是为什么。”布鲁斯解释道，擦干手并用力虚握了几下。

“你还好吗？是烧伤了还是？”露易丝问道。

“实际上相反。这里有个人有冷冻呼吸，还难以保持安静。”布鲁斯意有所指地看着克拉克。

露易丝猛地转过身，看到克拉克脸红成了番茄。之前她听到的那声撞到门的声响，她听到的声音，克拉克不自在地揉着肩上的伤口……显然她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

“你看？一切都很好。你可以走了，露易丝？”克拉克请求道，看着露易丝把一切都联系到一起，希望自己能钻进地缝。

“不是现在。”露易丝转向布鲁斯。“我想亲自听听你说的。你是真心对待这段感情的吗？你没有利用他的什么吧？克拉克可能不会怀疑什么，但我采访过足够多的名人，知道更多情况。而且你刚刚还咬了他。”

布鲁斯稍微放下了他的迷人假象，认真地回答。

“我是认真的，莲恩小姐。事实上，我确信克拉克是我唯一能认真对待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煞费苦心地确保我们的关系保密，这样我的名声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他。我承认上周末我们犯了个错误。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让它发生。”

露易丝凝视着眼前的哥谭王子，寻找着任何一丝谎言的迹象。

“这样可以了吗？还是你需要书面确认？”布鲁斯问道。

“……可以了。但要知道，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会写一篇足够严厉的文章，让你从公司的CEO下台。”露易丝威胁道。

“我会记住的。”布鲁斯微笑着走近。“我很高兴知道克拉克有一个那么关心他的朋友。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他说了？”

“当然。如果一个故事不是关于他的另一份工作，那就通常是关于你。”

“你们俩说话的时候能别当我不存在吗？”克拉克呻吟道。“露易丝……我们可以明天再谈谈吗？”

露易丝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吧，好吧，我会让你俩继续的。”她取笑着，走向门口。“……但真的，克拉克。我为你高兴。他在私下里真的很不同。祝你愉快，韦恩先生。”说完，她离开了。

“所以你告诉她了？”布鲁斯立刻把注意力转向克拉克。

“就在上周一。她看到那篇文章后就很担心我。我相信她会保守秘密的。她不会说什么的。”克拉克坚持。

“我知道。她比我早知道你。我很高兴。我相信你需要有人可以来抱怨我。”布鲁斯笑了笑。

“现在我确实需要了。”克拉克回来，走近他。

“那么，我们刚刚到哪了？”

Chapter Text

“蝙蝠侠？”克拉克通过耳边的通讯器呼唤，压制住当晚第五个发狂的Alpha。“我觉得这周我可能赶不上晚餐了。无论莱克斯做了什么，看起来大多数人在第六天都受到了影响。”

“你需要帮忙吗？”布鲁斯询问，注意着蝙蝠电脑上的动向。问题在大都会各处爆发。大都会的警察效率比哥谭的好些，所以他们正在处理，但超人一次只能出现在一个地方。

“不，不，没事。让神谕继续引导警方。”克拉克已经忙碌了大半天，多亏布鲁斯的采访，狗仔已经拍到了他失恋的照片，他们完成任务后就离开了，转向下一个目标。让他能够顺利悄悄溜走，虽然这一切结束后，他这周可能还得熬夜完成他答应佩里的文章。

“超人？我能听到你在喘息。你还好吗？”布鲁斯指出。对于他来说，遇到几个Alpha不应该让他呼吸这么重。几个普通人不应该给他带来什么问题。

“是的，是的，我很好。只是感觉有点热。头疼。”克拉克解释道，把手上的人留给警察，转而处理下一个目标。

“这不应该发生。你本该不会发热，也不会头疼，超人。你应该停下来，让我或者其他人接手。”布鲁斯劝告。

“这只是一点信息素的副作用。我没事。”克拉克坚持，“我正在接近下一个目标。等事情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布鲁斯由他继续，但通过大都会的安全摄像头网络继续关注他的活动。克拉克是个Omega，但他是个已经结合了的Omega。他不应该有这么多麻烦。然而，他不是人类。他的Omega激素水平远高于人类的范围。这可能意味着单纯的结合并不足够。克拉克坚持说这只是一个小问题，但他可以看出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他犹豫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新一个Alpha转过身，将目标从捕获的受害者转移到他身上来看，他可能正在出汗。他已经能预见到这个问题如果持续太久会变得如何。无视超人的拒绝，他坐上了蝙蝠摩托，通知夜翼负责今晚的哥谭夜巡。

超人陷入了一种节奏。他会找到最近的麻烦，制服住他们，约束住他们，然后通知警察位置，继续前进。这很简单。只要他继续前进，最终一切都会结束。只要保持头脑清醒和集中，他就可以忽略太阳穴的抽痛和背上的汗水。他转向下一个目标。那个人看起来是办公室职员，在下班回去的路上发作，追着他的同事到了一个角落。

他急忙冲过去，准备把那个Alpha从她身上拉开，但他见到他就停下来，嗅了嗅空气，直接转向他。很好。这样就容易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对信息素更加谨慎，但这让他们更快地离开了受害者。他可以应付他们的任何招数。比让无辜的人受伤好。

“夫人，我来处理。快跑！”超人命令那个Alpha身后的女人。她迅速站起身跑开了，留下他和那个捕食者一起。当那个Alpha试图抓住他时，他轻松地躲开，抓住他的胳膊将它们钉在背后。

“放开我！”

超人正准备将他按在墙上给他戴上限制装置时，那个命令突然让他停了下来。这次不只是犹豫。他实际上放开了手。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甚至在他还没有意识到Alpha说了什么之前，他的手就已经松开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在Alpha转身之前就再次迅速抓住他。

他把手铐扣上，同时给眼前人的脖子上注射了一种简单的镇定剂，一声低低的轻笑从被抓住的Alpha口中逸出。

“谁知道超人闻起来这么香？”他调笑道，镇定剂让他变得恍惚而疲倦。

“睡吧。”超人生硬地命令，让他坐在地上。

“我已经能看到……头条新闻……超人是个Omega婊子。”他低声笑着，头耷在胸前，镇定剂开始发挥作用。

超人努力压下还击的冲动。他被下了药，神志不清。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中没有人会记得这个。而且如果消息传出去……他会处理好的。蝙蝠侠肯定也有办法可以解决。

他继续前往下一个目标，然后再下一个，他的头越来越痛，他强迫自己压抑本能。他开始尽可能地捂住他们的嘴巴，只是为了防止再有一个命令溜出来，使一切变得更糟。至少情况开始好转了。他听不到太多其他的袭击声。只需要再坚持一小会……

他飞到下一个捕食者面前，这次是个女人。她转向他的方式让他的皮肤一阵发寒，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放开她身下控制住的人，转向更诱人的猎物。幸运的是，这个受害者更清醒些，一有机会就逃开了。

通常，他会先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他冲上去抓住她，将她的手臂扭在背后。

“停下！”她咆哮道。

超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了，就像之前一样。他集中注意力在仍然抓住她的手臂上，试图使自己的手再次动起来。他头痛欲裂……但他根本动不了。

她看起来也甚至不相信这起作用了，她挣脱了他的控制。意识到她的手臂从他指间脱开，他终于强迫自己动起来，再次试图抓住她。

“停下。”她迅速再次下达命令，测试她的新发现。

超人再次僵住，感觉喉咙里升起一阵恐慌，打乱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头痛得感觉像要裂开。他不能就此束手无策……不，他必须行动。他是超人。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屈服。

“跪下。”她再次下达命令，难以置信自己成功了。她走近，用她强烈的Alpha信息素压倒了他。

超人感到膝盖发软，跪倒在人行道上。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必须行动。如果人们意识到他是这么脆弱，没人会相信他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他的头真的很疼，他竭力抑制住停下的冲动。脑海里有个微小的声音渴望着屈服。那样会容易得多……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响亮。他只能喘息着不断吸入更多她的味道，酸溜溜的、不对劲的气息。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皮革和潮湿路面。他无法思考，喘不过气……

“可怜的家伙……和混蛋Alpha一起被困在这里。我会照顾你的。”她笑着，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她。

动……动，动，动！

一个黑影猛地撞向那个Alpha，将他们狠狠地撞倒在地。她因被打扰而不满地咆哮，努力站起来面对攻击者。

“超人，走！”

那个声音划开迷雾，切开了将他压制在地的无形束缚。他爬起来，飞向屋顶的安全处。他降落在附近的屋顶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把干净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清醒头脑。等他再次能够思考，他坐下来，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胸口起伏不定。他凝视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恐慌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他试图重新控制住自己。像他这样怎么能保护任何人呢？

“超人。”

这个声音让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黑影，那个让他内心的恐慌安定下来的人。他深吸一口气，皮革和潮湿路面的气息像舒适的毯子一样包裹着他。

“谢谢……我没想到……”超人说不出话。他算是怎样的一个超级英雄……竟然需要他的Alpha来拯救他。

“你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糟吗？”蝙蝠侠替他完成了未尽的话。“在我警告过你之后？如果我再晚几分钟到——”

“我知道，蝙蝠侠！”超人提高了音量，他的手还在因为差点发生的事情而颤抖。“……相信我，我知道。”

“你应该走了，超人。我会呼叫神奇女侠或者绿灯侠来帮忙……就像你本应该做的。”蝙蝠侠责备道。

“我没想到我会需要帮助。我已经处理过——”

“不，你没想到！这就是问题，超人！”布鲁斯厉声说道。“你意识到甚至差点发生了什么吗？你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不能再忽视这一点！”

超人讨厌自己在布鲁斯大声训斥时的畏缩，那种马上道歉和在他脚下卑躬屈膝以讨好他的冲动哽在喉咙深处。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是一个Omega婊子。他不会乞求原谅或者屈服地伸出脖子。他还是超人。

蝙蝠侠看着超人身体的颤抖愈发严重，叹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只是让情况更糟。超人的味道现在几乎完全变酸了。

“你应该回家了，超人。别让我命令你。”蝙蝠侠建议道。

超人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接受另一个命令，尤其是布鲁斯的。在他目前的状态下，他几乎会马上乖乖地去做。他想要反驳，继续战斗……但他们俩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重要的是大都会人们的安全，而不是他的自尊。而这一次，他无法帮助他们。

“好吧，我回家。”超人妥协地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谢谢，蝙蝠侠。”

“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去看你的。”蝙蝠侠点头，发射抓钩追向下一个袭击者，同时向瞭望塔请求帮助。

超人叹了口气，飘了起来。这感觉像是一种背叛。超人不会退缩，除非没有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他猜确实也没有选择。他落在消防梯上，爬进窗户。一切都会好的。蝙蝠侠和其他人会处理的。

他脱下浸满甜腻汗水的制服。这是怎么发生的？他的身体有很多特质，但虚弱不是其中之一。至少没有在没有氪石的情况下。这以前从未阻碍过他。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Omega讨厌自己的性别了。他以前没注意到这些缺点，但是仅因为一些Alpha的声音就让他变弱……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想狠狠地砸些什么，但他只会把墙撞坏。

他走进浴室，专注于水声，让它淹没掉背后那些他离开时的声音。那些他救不了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新”的身体。他还是忍不住去听其他人的情况。神奇女侠和绿灯侠去帮蝙蝠侠了。Alpha。那些强大的。他注意到了蝙蝠侠没打算叫闪电侠，即使他几乎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一个疯狂的Alpha城市对于像他这样的Omega太危险了……也还有一个像他一样的。

他走出浴室，擦干身体，坐在床上。至少他可以继续写他的文章。莱克斯很快就会露出破绽了。今晚显然是他最后的王牌。他检查了新闻网站，发现对当前危机的报道持续不断。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超人不见了，但迟早会发现的。

他换上睡衣，打开那篇文章，试图思考莱克斯为何要这样做的可能角度。莱克斯知道什么吗？这是一个向所有人展示他弱点的陷阱吗？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

他听到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立刻坐了起来，仔细倾听入侵者的动静。无声的动作，稳定的心跳……皮革和潮湿路面的味道。布鲁斯。

“已经结束了吗？”他从卧室里喊道。

“还没有。其他人正在处理。我们找了荣恩代替你，这样没人会注意到你失踪了。他们让我过来看看。”蝙蝠侠解释道，踏着沉重的靴子走进他的房间。这有点奇怪……他几乎从没有在不穿制服的时候见到蝙蝠侠。他现在可以看到蝙蝠制服是如何包裹着布鲁斯的。没有自己的披风，蝙蝠侠显得庞大而令人生畏。

“我必须感谢他们。”克拉克轻声回答，盯着他的黑色战靴。“我没事，蝙蝠侠。你可以回去了。”

布鲁斯没有离开，而是拉起面具，跪在他的脚边，对上他的目光。他温柔地伸出手来捧起他的脸，黑色的皮手套发出微弱的嘎吱声。在克拉克察觉之前，他已经不自觉地靠近，他的身体渴望着从伴侣身上得到急需的安慰……无论这会让他感觉多么脆弱。他习惯了被需要，习惯了成为其他人可以依赖的对象。对布鲁斯这样迫切的需要让他感觉别扭。

当阴影罩住他时，克拉克僵住了，一个温柔而坚定的拥抱。他太震惊了以至于没有做出回应。对于布鲁斯主动接触，尤其是一个拥抱，这非常罕见。

“……布鲁斯？”他轻声问道，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颈窝，深吸一口气。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一种尖锐的……

害怕。布鲁斯在害怕。当然……他会感受到的。他走投无路时的恐慌。这就是他找到他的方式。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终于伸出胳膊，回应着这个拥抱，尽管他不确定在厚重的装甲下能感觉到多少。

“我很好，布鲁斯。”他向他保证。“被吓到了，但没事。”

“不要再这样做了。”布鲁斯嘟哝着，仍然不愿松开。

“我不会。我吸取教训了。”克拉克让他的拥抱再紧一点，以确保他能感受到。

最后，布鲁斯放开了他，恢复了镇定。他清了清嗓子，重新站直了身子，披风顺着他的肩膀滑下。他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克拉克，显然犹豫不决。

他想告诉他可以离开，他不需要他。但是内心那个想要他的Alpha、他的伴侣来保护他的微小声音越来越清晰。其他三个人应该足够应付这一切了。他可以妥协，就这一次。第二天早上他就会恢复正常的。

克拉克伸手握住蝙蝠侠的手。

“留下。”他命令道。

布鲁斯紧紧地盯着他，他感觉到布鲁斯就像刚才的自己一样无法抗拒。尽管他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他看着布鲁斯脱下制服，露出健壮而伤痕累累的身体。今晚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念头对克拉克来说有些过于强烈，所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睡衣给他，告诉他东西放在哪里。布鲁斯对那套简单的棉质蓝白条纹睡衣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满意，但如果他想要他习惯的黑色丝绸睡衣，他应该自己带过来。

看到布鲁斯穿着如此明亮的颜色，克拉克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就像他的身体在跟它互相排斥。

“你再笑下去，我就走了。”布鲁斯警告道。

“不，不！只是……很不一样。”克拉克坚持道，将他拉到床上。

布鲁斯毫不客气地将他拥入怀中，安心地感受到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克拉克欣然蜷缩在他的怀里，感觉着最后一点惊慌消失在布鲁斯紧贴上后背的坚实胸膛里。他并不需要睡眠，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入睡，但当布鲁斯睡在他身边时，他很愿意打个盹。

克拉克像往常一样，在日出时醒来，阳光透过窗帘钻进来，带着能量唤醒了他的身体。他动了一下，感觉到强壮的手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

“我只是去客厅晒晒太阳，除非你想和我一起起床？”克拉克问道。

布鲁斯发出不满的呻吟，松开他的腰。如非必要，布鲁斯从不会在中午前起床。

克拉克走进客厅煮了一杯咖啡，在阳光下坐了一会。虽然他并不需要咖啡，但他喜欢这样的仪式感，它让他感到平静。至少今天是周六，他不会有什么必须去的地方，除了处理下一场危机，或者在电脑前写他的文章。

决定开始工作，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新闻报道。当然，有很多关于昨晚的报道，赞扬正义联盟控制住了局面。荣恩在他不在的时候做得很出色，没有人怀疑他昨晚消失了。他得想办法以后感谢荣恩，尤其是万一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一两次他可以应付，但如果再有一大群的发情的Alpha出现，他还会再次被迫离场。

在弄清楚卢瑟到底想要什么这方面他也毫无进展。卢瑟不可能得知他最近的变化。除非他能窃听瞭望塔或者蝙蝠侠，但那不可能发生。所以那绝对不可能是针对他的陷阱，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当他准备放弃，根据他所掌握的少量信息撰写文章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新闻消息。来自莱克斯企业的记者招待会，针对最近的袭击事件。

“大都市的市民们。”莱克斯·卢瑟开场说道，“我目睹了过去一周所发生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悲伤。无论是什么怪物毒害了我们的民众，都必须受到制裁……在我们等待超人和警方采取行动的同时，我来提供另一种解决方案。”

当克拉克看到一名模特站到他身边时，他的血液因愤怒而沸腾了。它被伪装成一条时髦的项链，但他一看就知道这是项圈。

“精致且时尚，但没有正确的钥匙是无法取下的。还配备了一个跟踪器，可以连接给你的伴侣或任何亲密的朋友或家人，以及一个紧急按钮，可以迅速而安静地呼叫当地警察。不需要等待救援。今天起就保护你自己和你所爱的人。”

这是一个销售推广……为了给他的产品宣传，他伤害了这么多人。他可以想象到评论区的留言。大多数人都会反对项圈，但在这么多人遭受袭击后……能够知道你的伴侣在哪里，或者可以立刻呼叫警察，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恐惧总是让人们放弃自己的自由的最好方式。有多少人会使用这个来控制他们的伴侣？确保他们永远不离开家，或因与他人交流而受到惩罚？他本来希望能得到一种新型的抑制剂，一种真正有用的药物……但抑制剂是有条件的，销量会波动。而这些项圈是一种更持久的购买选择，他可以打赌卢瑟计划将这种安静的奴役方式推广给大众，并提供多种颜色选择。

他手中的杯子被他失手捏碎，咖啡洒得到处都是。他匆忙清理，以免弄脏或损坏电脑。他确信自己的文章……克拉克·肯特会对莱克斯企业的可疑动机发表激烈的反对评论。

当布鲁斯醒来时，这篇文章已经完成并提交给佩里，准备刊登在明天的周日版上。布鲁斯晃晃悠悠地走出卧室，在正午的阳光下眯起眼睛。克拉克微笑着把一杯咖啡递到布鲁斯手中，纯黑咖啡，他喜欢的。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布鲁斯出去，去公园或博物馆……但他们只会被狗仔围住，布鲁斯先前那些不在乎的谎言会被戳穿。

布鲁斯啜了一口咖啡，开始清醒。“有什么新闻吗？”

“有很多。”克拉克把电脑转过来，让布鲁斯阅读他的文章。

“项圈……他在慈善晚宴上也谈到了安全问题。他还有一些政客在场。如果他能促使这些成为强制性的……”

“他将赚取巨额利润，给所有美国的Omega都带上项圈。”克拉克赞同道。

“我会让我们的公司发表公开声明反对这种做法。”布鲁斯提议。“提供一个替代方案。也许是我们的抑制剂。尽管人们不愿承认，Alpha和Omega在这次袭击中同样是受害者。”

克拉克点点头，想起了布鲁斯在他发情期间的表现……以及当他醒来后看到一切时眼中的惊慌。他可以想象，所有昨晚被抓住的Alpha在今天醒来时会有什么感受。有多少人会失去工作、家庭……甚至失去伴侣。他很想飞到卢瑟的办公室去，给他一些教训，但他必须等待。如果他能收集到卢瑟策划这次袭击的证据，就可以申请对他的逮捕令……再次。也许这一次甚至能让它生效。

“……他总是会再次逃脱，不是吗？”克拉克问道。

“是的，他很可能会。但我们也会再次把他关进去。”布鲁斯向他保证，并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通常情况下，现在他会提议带克拉克去一些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是目前公众不能看到他们出现在一起，否则媒体会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你应该走了。我需要和吉米一起出去拍些照片来配合这篇文章。”克拉克提议道。

“好的……”布鲁斯点点头。他不想离开，但待在克拉克的小公寓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他换回蝙蝠制服，停留片刻给了克拉克一个吻，然后拉上面具，驾驶蝙蝠飞机回家。

克拉克看着他离去，想知道是否可以从在这个时间在大都市上空看到蝙蝠飞机得到一篇小的额外文章，但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他来帮忙了。他们会认为他只是在收尾。

不，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拍些照片，让文章更加引人注目，让更多的人看到它。他决不会坐以待毙。

—星期一—

莱克斯·卢瑟查看着对他最新产品发布的反应。大多数都是积极的，预订单源源不断地涌入，来自害怕的市民，想要保护自己或他们所爱的人。人们是如此地好预测。一个人可以是复杂的，拥有不同的道德和价值观，独立思考，但一旦把他们聚在一起，给他们一些可怕的东西，就太容易把他们带到悬崖边。

那些抱怨着侵犯人权、他的产品可能被用来控制他人、以及它有多危险的反对者们，似乎正在支持一篇来自《星球日报》的文章。那位似乎总是能了解到莱克斯企业背后情况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最近，克拉克·肯特成为了一种名人。这就是媒体有趣的地方。没有人在意是谁写了这篇文章，人们只在意内容。这就是为什么作者的名字印得那么小。但由于他上周在晚宴上闹出的小插曲……克拉克的面孔无处不在，帮助淹没了一些怀疑他的客人在晚宴上遭到可疑毒害的噪音。而同时，这是一个太过熟悉的面孔。

他从未考虑过超人会有一个平民身份。一个神为什么要与凡人共处呢？但不，他的伪装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深入，生活在他们中间，了解他们……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更容易把他们转变为自己的一员。群众为什么看不出来他只是在训练他们信任他们未来的神王呢？权力会绝对腐败。这个规律是不可否认和不可改变的。超人拥有太多的力量，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超级英雄。他必须揭露他隐藏的武器，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在他的晚宴之后的第一晚，他预计超人会在整个城市中忙着拯救所有人。但相反，他在一个完整的白天里神秘失踪，警方不得不独自处理危机。如果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那意味着药对他起了作用。这意味着他是一个Alpha。如果他能接触到他，他可以把他变成现在所有人都害怕的东西。

他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块他一直携带着的氪石。他的保险政策。这确保在所有他们的争吵和竞争之后，超人不能只是闯进他的办公室，把他的头从肩上撕下来。不，超人必须按照他的条件来见他。他原本没有计划通过这个来抓住超人。也许只是打算在他准备发布新产品的时候给他带来一些麻烦，但是这……这可比飞速上升的销售数字更吸引人。

“克里斯托尔？”莱克斯按下对讲机按钮，呼叫他的秘书。

“是的，卢瑟先生？”

“向《星球日报》发送一份请求。我想提供对他们有关我们最近新产品的文章的官方回应。”

“好、好的，先生。”

“但是——”他打断了她，“告诉他们我只和克拉克·肯特说话。我想亲自回应他的担忧。”

克拉克询问是否能带吉米一起来拍照，但莱克斯显然有个不允许拍照的规定。只有那些由他公司自己发布的照片才允许出现。这在大公司CEO中并不罕见。

他走进大厅，像个看热闹的乡下人，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宏伟的建筑。他的目光穿过墙壁和地板，寻找可疑的地方。大多数情况下，这里都是是一些普通的办公室……除了几个房间，他看起来是漆黑一片的。铅。这些将是首先要检查的地方。

“肯特先生？”接待员从她的办公桌后面呼唤他。

“哦！对不起！”克拉克回应道，眨了眨眼，把目光从楼宇中收回来，走向她。“我只是对这个地方的设计印象深刻。连《星球日报》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是的，我们很幸运能有这样技艺高超的设计师，包括卢瑟先生本人。”她微笑着，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小徽章递给他。“这是您的访客通行证。安保人员会带您去见卢瑟先生。”

克拉克点头表示感谢，通过了安检。他们检查了他的包，排查是否携带武器。出于谨慎起见，他这次没有在里面穿上超人制服。他不知道莱克斯在入口处装了什么样的安检设备，不想冒险让别人看到他身上的制服。

他跟着保安走进电梯，一路扫视着每一层楼。带有铅隔板的房间似乎是在楼宇的两头。顶层和地下室里也有很多。当他们终于到达顶层时，电梯门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它几乎占据了整个楼层，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城市。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几次打碎这些窗户。

“先生？克拉克·肯特先生来见您了。”保安喊道。

“当然。”莱克斯从工作中抬起头来迎接他。“你可以走了。”他打发走了保安，站起来与克拉克握手。克拉克笨拙地匆忙穿过房间与他握手。

“真的，卢瑟先生，我很感谢您的邀请。当您说您想亲自谈谈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克拉克讨好地说着，握手的时间稍微有点长。

莱克斯僵硬地笑着，把手收回来。“我只是想回应公众的担忧。鉴于大部分关注的焦点似乎都指向了你的那篇文章，我觉得这是回应他们的最好方式。”

或许他搞错了。不管外表上的相似，这个……看上去迷惑又土气的乡巴佬跟超人完全不一样。

“当然。让我准备一下。我用上录音笔可以吗？”克拉克问道，拿出一个小麦克风。

“当然可以。”莱克斯允许了，重新坐下等待，观察着他工作，寻找任何破绽。他不小心折断的东西、眼睛很亮、脚步很轻……但就所有方面而言，他似乎就只是个普通人。好吧。如果是普通人，他可以采访完然后离开。如果不是……几分钟内他会知道的。他摩挲着口袋里永远都放着的氪石。这么小的一块，被衣服和桌子遮挡着，不会立即引起什么反应。通常，超人直到氪石距离他太近……或者长时间暴露后，才会受到影响。

在准备工作时，克拉克偷偷查看了房间的深处。墙壁里的铅隔板和莱克斯口袋里的氪石。他目前还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但足以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种难以摆脱的恐惧感。

知道自己被锁在一个有着他唯一弱点存在的房间里，他觉得他应该重新考虑他没有告诉布鲁斯要去哪的决定。但是布鲁斯肯定会让他不要去。他不打算向自己的Alpha报告一举一动，就好像他戴着项圈一样。他不需要那样。拒绝这次机会，《星球日报》会错失一个宝贵的独家新闻，可能会导致他被解雇。而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超人的记者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想不出，所以现在他在这里。

只要他保持冷静，他就能收集到所需的证据，并且守好自己的秘密身份。

坐在莱克斯对面的椅子上，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录音。

“四月五日，采访莱克斯·卢瑟，关于他最近为Omega推出的保护项圈的产品发布。”

“那么在这我就要打断你了。我们的产品并不是作为项圈销售的。它们是保护项链，类似于老年公民佩戴的，用于在发生紧急医疗情况时呼叫救护车的项链。这只是另一个为了保护人们安全而采取的合理预防措施。”

“我明白了，卢瑟先生。然而，如果没有钥匙，这些项链无法取下，这是事实吗？我相信这不是标准珠宝的常见特征。”克拉克回击。

“这个特征是为了保护而设计的。该项链的设计是为了覆盖和保护佩戴者的结合腺，以防止Omega在发生像最近的那种袭击事件时被强行咬伤。如果容易取下，那就失去了它的目的。”

“说到袭击，您的官方声明暗示，您也于发生在您晚宴上的中毒事件中受到了影响。是这种失去控制的情况促使您发布这个产品的吗？如果是这样，您难道不认为像韦恩科技的抑制剂会比这种保护更好吗？”

莱克斯·卢瑟眯起了眼睛。在那简单的小镇男孩扮相之下，这个人很聪明，而且已经做足了功课。

“我对是否受到中毒影响不置可否。然而，抑制剂可能会被忘记。如果一个Alpha把它们落在家里或忘记服用，它们就一文不值了。众所周知，大多数Alpha袭击发生在那些本来就不稳定的Alpha身上。通常是有暴力倾向或心理问题的人，他们本就几乎无法自理或照顾他们的日程安排。我怀疑他们能否记得或支付这些费用。我们的产品为那些不想冒险相信周围每个人都能自我控制的Omega提供了一层迫切需要的安全保障。”

很好的回答，克拉克暗自承认。

“项链还配备了报警系统。如果用户发现他们的伴侣滥用跟踪功能，我们鼓励他们报警。他们也可以联系我们的客户服务，请求更改账户权限。”

“他们必须打电话给客户服务？他们不能自己处理吗？”

“不。另一个预防措施。公司内部对此有很多争议，但最终决定Omega不能自行更改账户权限。这是为了防止未结合的Omega受到Alpha命令的强迫而被迫给予访问权限。我们确实希望为客户提供尽可能多的关于如何使用产品的自主权，但我们必须考虑到Omega的局限性。”

“……我明白了。那么，关于许多Omega因为之前案件的处理不当和警察中Alpha的过度占比，而对与Alpha相关的问题联系警察感到害怕，你对此有何看法？”

“肯特先生，我研发产品。我安装了看起来对大多数人最实用的功能。无论我有多优秀，制造一个完全适合每个人具体情况和需求的产品都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理解他们的担忧，但没有其他组织能像警察那样及时提供帮助了。我无法解决社会问题，但我可以尝试弥补一些漏洞。”

“……我还注意到根据产品的指南，您建议将钥匙交给Omega的伴侣、家人或室友，也就是与他们同住的人。他们为什么不能自己保管？是否和之前列举的原因相同？”

“没错。任何Alpha都可以强迫未结合的Omega交出钥匙，或者引导他们找到钥匙，尤其是Omega将其藏在家中时。将钥匙和锁分开是保护任何东西的好办法。”

“所以这个产品对于独居的Omega可能没有用，而这些人往往是最脆弱的一群？”

“它会起作用，但我想可能效果会差一些。然而，大多数Omega确实都至少有一个室友。他们更喜欢和别人一起生活。这不是什么秘密，对他们而言，独居会导致负面的心理结果。正如我所说，我无法解决每一个问题。”

克拉克听到这个回复时，心中愤怒。他们喜欢与别人一起生活的说法，实际上是在说Omega不能被信任可以照顾和保护自己。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完成采访。他已经感到他的胳膊和腿因为氪石而变得沉重。再坚持几分钟就好。

“我很想看看您所提到的研究内容。我们结束后，如果您可以将它们发给我，我将不胜感激。”

“当然。”

“现在，关于我最后的担忧……我的一些读者指出，无论您如何称呼，设计都让人想起过去Omega被迫佩戴项圈的情况。一些国会议员提出重新实行这项法律。如果要求您提供要强制性使用的产品，您会这样做吗？”

莱克斯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利弊。“目前无可奉告。我不喜欢处理假设，肯特。作为一名商人，我更喜欢冷酷的事实。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决定，我会为我的公司和美国人民做出正确的选择。”

克拉克凝视着他，从他眼底的笃定中找到了答案。莱克斯绝对会的。

“好了，我想时间差不多了。再次感谢您与我会面。”克拉克伸手关掉录音笔，感觉自己的手因为要靠近莱克斯的身体而疼痛。当他收好录音笔时，手指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他现在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情况恶化。

“我必须说，这是一次艰难的采访，肯特先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莱克斯拖延时间，试图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记者在处理录音笔时的犹豫，但这可能是肯特天生的笨拙。

“我从最好的人那学来的，先生。”克拉克微笑着整理着他的包。

“那是……？”

“露易丝·莱恩女士。”

哦。她。莱克斯在听到她的名字时无法完全掩饰住脸上的表情。尽管他在应对媒体方面接受过广泛的训练，但莱恩女士多次在采访中逮住了他的破绽。

“是的，众所周知，她可是个恶霸。”

“我更愿意认为她是为了找到真相。”克拉克向他保证，把包挎在肩上。“再次感谢您，我想我已经有了很好的素材。对我们双方来说。”

“等一下，肯特先生。”莱克斯在他离开之前叫住了他。记者的面色似乎比进来时苍白了一些，但那可能是光线的问题。他必须确定克拉克·肯特只是恰巧有着相似的面貌，还是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存在的秘密身份。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展示一些我们正在研发的其他产品？”莱克斯提议道。“作为感谢我们像成年人一样见面，而不是在网络上互相攻击。”

“哦，我很愿意，但我今天下午还有另一个约会。”克拉克坚持道。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紧紧抓住包带，努力压下住手中的颤抖。

“那就看一些简单的。”莱克斯笑了笑，把手伸进口袋。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但是现在是时候下决定性一击了。“你见过这个吗？我的公司正在研究这种稀有金属的实际应用。尽管这有点尴尬，但我喜欢随身携带一些，它非常吸引我。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想法。”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绿色发光的石头，仔细观察着克拉克的反应。

变化是微妙的。他没有靠近，但是失去了任何缓冲都让眼前的人稍微有些瘫软。他是对的。记者几乎就在刚才用谦和和友好的表现把他逼到绝路，但现在他就在这里。超人是个记者。把控舆论塑造自己的形象，让自己成为一个英雄，而不是一个武器。这真是一个天才计划。

“看来你已经对它很熟悉了。”莱克斯嘲弄道，慢慢地走近。

克拉克努力不让自己作出任何反应。他真的努力了。当莱克斯从口袋里拿出石头时，他已经用尽全力才没有后缩，但莱克斯仍然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他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胜利。现在挽救秘密身份已经无济于事了。现在只有活着离开。

克拉克转身朝门口走去，听到莱克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如果他能够尽快逃离这里，他的超能力就会恢复，然后他可以飞走。他抓住门把手，意识到它卡住了。锁着。他用力拉动，打算把门扯开。这本应该很容易。他使出全力，拼尽全力拉——但与此同时，随着身后的脚步，他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迅速消失。

“其实是要推的。”莱克斯很热心地提醒着，他看着克拉克——不，超人的腿软在了他身下。他俯视着他，这个在氪石面前总是变得软弱的可怜样子。他原本以为让人们看到他这样会让他们认识到他的不可靠，但不。他只是被贴上了“坏人”的标签，而超人则得到了满满的同情。他仍然记得那些文章，那些关于超人现在不再完美，更“人性化”的评论。不……他们需要看到他可能成为的怪物。他总是在那张笑脸下看到的怪物。

克拉克转过身面对着他，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在他的身体中弥漫开来，抽干他的力量，减缓他的思维。视野的两侧逐渐发黑。他不能昏过去。他必须……寻求帮助。他伸手摸索着口袋，试图找到手机。如果他能给布鲁斯或者正义联盟的任何人打个电话，即使他们没接到，他们也会进行调查……

莱克斯看着超人拿出手机，用力踩住他的手，让指骨在他的鞋底下发出断裂的脆响。“这次不行。”他蹲下来，更近地，把氪石推到超人的脸前。“现在去睡吧。”

克拉克无力地倒下，再也无法抵抗。

Chapter Text

他在一个小而黑暗的房间中醒来，头抽痛不已。他眨了眨眼，试图在黑暗中看清楚……不，有光。他看着自己的手，厚重的手铐上散发着微弱的绿光。足以削弱他的力量，但不足以致命……卢瑟做过功课。现在没有超能力……那想想蝙蝠侠会怎么做？

保持冷静。先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他试图坐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房间围绕着他旋转。他跌了回去，等眩晕过去。好吧……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再看房间。他还穿着衣服，而且闻不到自己的味道……这是好事。这意味着卢瑟目前不知道他的第二性别。虽是如此，他的伪装信息素只有24小时。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所以不清楚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轮到房间了。他再次试图坐起来，这次动作很慢。这里没有灯光，没有窗户，他怀疑即使自己没了能力，房间内也铺满了铅。不知道自己在建筑物中的位置，也不知道如何发出信号。如果他是蝙蝠侠，也许能用眼镜做个解锁器之类的，但可惜他不是蝙蝠侠。他真应该告诉他自己去哪了。他到底想证明什么？……现在没有时间后悔了。

他的采访是在周三。他的伪装信息素还在，所以最多只昏迷了几个小时。他检查口袋，里面空空如也。这意味着他们拿走了他的手机和通讯器。等他出来后，他得告诉蝙蝠侠把所有频率都换了。他身下有一个类似床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房间里其他地方空无一物。他这一侧的门甚至没有把手，只有一片冰冷的金属板，上面有个滑动的视窗，供人观察他。

布鲁斯会意识到有事不对劲的，而露易丝会知道他没有回家。他们会向《星球日报》打听他去哪了，然后得到他的位置。接着就是策划营救。只要他能坚持住，最终布鲁斯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会过来……多么了不起的领袖，一周内需要被救两次。

他听到视窗猛然打开的动静，刺眼的荧光灯照进房间。地下室？卢瑟不会冒险让他接触到阳光。

“哦，好，你终于醒了。”卢瑟戏谑道。“是时候了。我们刚刚准备好一切。”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莱克斯？你已经有机会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克拉克催促道。

“如果你现在死了，你将成为一个烈士和英雄。我需要让你被人们憎恨。”莱克斯解释道。“现在我们来着手处理这一部分。”

门打开时，克拉克挣扎着站起身来，摆出战斗姿态。虽然他的手被铐住了，而且没有超能力，但他不会安静地由着他们做什么。

“挺可爱的。”莱克斯被逗笑了，按下手中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克拉克咬住嘴唇，咽下一声尖叫，从手铐上传来电击，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火焰灼烧一样，然后突然停止。他跪倒下来，用前臂支撑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气，身体仍在颤抖。

“把他带走。现在他应该反抗不了。”莱克斯吩咐着，走向了下一个房间。两名警卫走进来，把他拖向莱克斯前去的方向。被拉着走在走廊上时，他垂下头让眼镜松动。如果其他人在他们清理之前赶到这里，他们会找到它，或者至少找到它的碎片。这会引导他的同伴朝着正确的方向去。

他们把克拉克拉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如果不是房间另一边有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立方体。里面有一张大床，摄像机对准了这个区域。他一想到那可能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感到胃里一阵扭曲。他使劲把脚踩在地上，向后退去，拼命地想挣脱警卫的控制。

他们拒绝让步。

“现在暂时把他放在那里。”莱克斯指示着，点了点医疗台。

“莱克斯，这是什么？！”克拉克说着，尽力最大努力反抗。他的身体听不从他的指挥。每当他试图发挥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是普通人的力量，他也提不起劲。他所能做的就是挣扎。

“我告诉过你，我要让他们看到你是个怪物。现在冷静点，否则我得再给你一个电击，我不想你再昏过去。”莱克斯指示着。

克拉克更加努力地挣扎着。昏过去总比被迫参与这一切要好。他想不出这种设置能带来任何好处。

莱克斯翻了个白眼，又给了他一个快速的电击。只是足够让他保持安静，但不会让他昏过去。果然，他看到他再次因为疼痛而僵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垂下头瘫软在了警卫怀里。

他们毫不客气地把他放在实验台上，将他的手铐解开，然后用磁铁将它们分别吸附到桌子的两边。脚腕和脖子也被束缚住，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桌子上。他尽力挣扎着，但经过两次电击和暴露在氪石下的几个小时，他的力量已经大大削弱。

“这样舒服多了吧？”莱克斯俯身问道。

克拉克朝他的脸呸了一声。莱克斯叹了口气，擦了擦，然后走到他旁边的医疗台。

“等这结束，你的态度可能会有所改变。”他拿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一种未知的红色液体，以及一根绿色、发光的针头。“我不确定这对你是否有效，但是当你在我的晚宴后消失了……真是个美妙的惊喜。这整个计划本来甚至与你无关，但你竟然自投罗网。”

“Alpha催化剂……”克拉克推测着，感觉内心稍微安定了下来。莱克斯以为他是个Alpha。如果他能让他一直这么误解，他能挺过去的。他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但它不应该对他起作用……对吗？尽管剂量看起来很大……

“没错。我们终于能看到你和其他Alpha一样，失去控制。”莱克斯点头。“尽管当我们解开束缚的时候……我倒是有点担心那个自愿来帮忙的Omega。”

“莱克斯，你不能这样。那个玻璃立方体挡不住我。一旦我摆脱了这些，我会冲出这里，把你打倒。”克拉克警告道。

“真吓人，但我很确定你没这个工夫。当Alpha们发情时，他们无法抗拒一个未结合的Omega。”莱克斯得意地笑着。“而我们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我听说她对超人有点迷恋，一听说报酬后很乐意和你上床……虽然我怀疑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莱克斯，你不会想要这个的。你是个混蛋，但你不是杀人犯。”克拉克试图劝说。只要让他继续说话。

“……那是你对我的了解不够……克拉克。”莱克斯警告道。“让我看看我们的成果。”他把注射器换成了一把剪刀，剪开了他穿着的西装的袖子。克拉克的心脏在耳边砰砰直跳，剪刀离他的肩膀越来越近。他会剪开多少？

幸运的是，完全露出他的手臂后莱克斯就停了下来。他强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欣慰感叹。莱克斯必须以为他很担心。

“会有些疼。”莱克斯警告道。他轻轻拨动手中的注射器，确保液体流动，然后把针头刺进他的胳膊。克拉克看着他把红色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感到一阵微微的寒意沿着他的胳膊蔓延。

“好了……现在只需几分钟……”莱克斯坐下来观察，仔细检查他的脸和身体是否有丝毫变化。

起初，克拉克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他实际上不是Alpha，因此血清并没有触发什么发情本能。他试图表现得好像血清确实有效。没必要让莱克斯发现问题。他让呼吸变得沉重，眼睛紧闭着，假装着。然后，某种变化开始发生。他胸口的紧张感减轻了，一种满足感蔓延开来。氪石导致的虚弱感没那么明显了，他感觉到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实际上，感觉……很好。有点像温和的镇静剂。他试图掩饰，继续扮演自己压抑着的样子，但他知道他没有性欲被唤醒，这迟早会暴露。

“这——这里面有什么？”克拉克问道，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很吃力。

“我不能告诉你所有细节，但主要成分是Alpha激素。Alpha激素在发情期间会飙升，所以反过来也是如此……不过看起来你应付得来。”莱克斯眯起了眼睛，走到一边查看了他的生命体征数据。他的心跳……放缓了，而不是加快。这不应该。

“睁开眼睛。”莱克斯命令着，抓住超人的脸。克拉克感到自己的眼皮颤动，身体试图遵循他的命令，但他还是努力闭上了眼睛。不愿等待，莱克斯用手指强行撑开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丝毫模糊或混浊，瞳孔有点扩散而不是收缩。这种反应……只有在他们进行安全实验时才会出现，当他们试验它的时候……

克拉克知道他演不下去了，因为莱克斯开始解开他马甲上的纽扣，把领带从他脖子上扯下。恐惧让他的胃变得苦涩，他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揭示。莱克斯打开他的衬衫，把衣服推到一边让一切暴露在他面前。他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一件会是好事。在心里，他默默祈祷着布鲁斯和正义联盟能快点赶来。

“哦，超人……你不应该有这个。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莱克斯赞美道，伸手去描摹他的标记。克拉克在他身下颤抖着，努力压下即将淹没他的恐慌。他必须保持清醒，必须继续寻找出路。

“这是布鲁斯·韦恩给你的吗？”

克拉克拒绝回答，紧紧闭着嘴，怒视着莱克斯。

“那就是了。看来超人的品味挺高的。幸运的是，我也能满足你的要求。沃尔特，你可以让那位年轻女士和其他人都走了。计划有所变化。我自己来处理我们的客人。”莱克斯保证道，脱下他精致的西装外套，解下领带。

“不……！”这个词在他能阻止之前冲了出来，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用力地拉扯着手臂上的约束，心里祈求它们能松动，希望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除了虚弱和疲惫之外的东西。

“别担心，有人告诉我，我还挺擅长这个的。”莱克斯向他保证，解开他的衬衫，看着所有员工离开房间，给他们留出空间。

随着沉重的衣物脱下和高涨的兴致，莱克斯的信息素呛满了克拉克的鼻腔。冷冰冰的钢铁，就像他躺着的试验台和四肢上的约束一样。他必须想点办法……来改变他想法。

“我……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克拉克试着不让声音颤抖。

“你认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莱克斯问道，再次俯身靠近他。

“我不能……”克拉克感觉这句话堵在喉咙里，既不愿承认，也不愿去想。 “我不能……给人类生孩子。”他勉强地带着苦涩表情说出来。

莱克斯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脸上的得意笑容愈发明显了。“很高兴知道。那我就不需要费心采取保护措施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想惩罚我？”克拉克问。

“我告诉过你。我想让他们看到你是个怪物，我仍然可以实现这一点……虽然你不是个Alpha。”莱克斯解释道，再次伸手摸着他的标记。“结合的Omega无法拒绝Alpha的命令。不过可惜有人已经标记你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把你夺过来。”

克拉克猛地挣扎，试图逃离他的触碰，恐慌在他的耳边咆哮。他听说过那些被强行从伴侣身边夺走的Omega的下场……其中有一半人没有活下来。

“你很强大，我相信你会没事的。”莱克斯向他保证。“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而且我也不喜欢不听话的。在我碰你之前，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我会等你求着我要。”他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露出他的标记。

“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求你的。”克拉克猛地摇头，感觉莱克斯的手稍微松动，他趁机把手的边缘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莱克斯猛地抽回手，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抽了克拉克一记巴掌，发出令人满意的响声。他永远也无法想象这个人竟然和那个被他击落到建筑物里，然后看着他从残骸中爬出来的人是同一个人。

“好吧，如果你这么想咬，那你会得到一个的。”莱克斯咆哮着，把他按在实验台上，俯身在上面。

在那一瞬间，克拉克感觉时间停滞了。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痛。他几乎是以缓慢的速度观察着莱克斯强迫他的头转向一边，用肘部按住他的胸口。他感觉脖子上有他的呼吸，牙齿刮过皮肤。他闭紧双眼，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

-对不起，布鲁斯……-

莱克的尖牙猛地嵌入克拉克的肩膀，他尖叫起来。从他嘴里撕裂出不像是人类的纯粹的痛苦嚎叫。他的身体挣扎着，拼命试图逃离，试图让这一切停止。而莱克斯只是更紧地抱住他，收紧下巴，将牙齿深深地嵌入他的血肉。一把冰冷的刀刺入他的胸膛，割走他的灵魂，取而代之的是骨髓深处的空虚。

他不确定这持续了多久。几分钟？几个小时？莱克斯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空壳。他无法思考，几乎无法呼吸……就像他内心已经空无一物。不，还有一些……一块深深刺入他心脏的冰冷钢片，那刀把布鲁斯从里面切了出去。

莱克斯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留下的标记变得越来越暗，变成了病态的黑色。果然奏效了……超人的眼神很空茫，但这是意料之中的。文献上说，如果在不解除前一个标记的情况下覆盖标记，就像将灵魂撕成两半一样。

克拉克闭上了眼睛。他不愿再看到莱克斯得意洋洋地俯视他，就像他是一件奖品。他试图伸手，感受平常联结另一端布鲁斯的平静温暖。这失败了，胸口的刺痛让他想要蜷缩起来……

“看着我。”莱克命令着，凝视着眼前这个虚弱的、瑟瑟发抖的Omega。

克拉克试图抵抗。无论他的身体怎么说，莱克斯都不会是他的伴侣。他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又是一阵剧痛，这次像是钢刀插入他的脑海里搅动，当他压制住本能时，他紧闭双眼，忽略了内心渴望止痛的恐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看。着。我。”莱克斯再次下令，看到超人脸上明显的痛苦，徒劳地试图抵抗他。

这一次，他的身体强迫他去完成，他的控制力渐渐失去，他的眼睛缓缓睁开，将头转向他的绑架者。他愤怒地盯着他，压制住那部分想要取悦他、屈服以缓解痛苦的本能。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莱克咧嘴一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看着他因为触碰而战栗。是害怕，还是期待？也许两者都有。毫无疑问，超人正在拼尽全力抵抗本能，但本能是一种强大的东西。他用手指捏住克拉克的下巴，凝视着他。

“我现在就想完成整个过程，但正如我所说……我讨厌不听话的。如果你要上我的床，你需要主动一点。”

“你没这个机会。”克拉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知道莱克斯可以命令他现在去做，他明白这一点。但他绝对会抵抗到底的。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莱克向他保证，从他的视线范围内走开。

克拉克仔细倾听，听着莱克走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他从柜子或冰箱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吗？玻璃的叮当声，撕去包装纸的声音……

当他回来时，手里拿着另一支注满淡粉色液体的注射器。克拉克再次拉扯着束缚，试图摆脱。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会喜欢。

“保持安静。”莱克斯命令。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了，将他困在里面。

“乖孩子。”莱克称赞道，顺着克拉克的脊柱传来一阵无意识的满足感。“当我们研究Alpha血清时，我想知道我们是否也可以做出相反的效果。结果发现Omega的发情期更复杂。效果只能持续几个小时……这应该足够我们用了。”

克拉克感觉自己快要恶心得吐出来。如果他被强迫进入发情期，他将微笑着无条件接受莱克斯所给予的一切。而如果他成结并将他完全标记，他剩下的所有抵抗都会消失。他真的会成为莱克斯想要的那个木偶，那个武器。

“你选择吧。我们可以简单一点，或者真要这么困难的吗？”莱克斯提议。

所以他可以自愿被标记……否则莱克斯会给他注射药物。如果他同意，也许他可以找到机会反击……但事实上，他现在除了颤抖什么也做不了。稍微有点抵抗，莱克斯就会再次将他束缚……而且他会记得每一秒的痛苦。如果他接受注射……也许他不会记得。上次发情时，他至少一个小时才神志不清。如果布鲁斯离得很近，一个小时足够了。

“你注射吧。”克拉克要求道，“我不会自愿合作，所以继续吧。强迫我吧。”

莱克斯嗤笑了一声。等到克拉克因为情热痉挛求着他插入成结时，他是否还能坚持这种态度。“如你所愿。”他将带有绿色尖端的针头刺入克拉克的皮肤，将粉色液体强行注入他的体内。又一阵寒意沿着他的手臂传来，这一次……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他被莱克斯·卢瑟冷酷的信息素所淹没，尽管他内心抗议，但他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气味。他开始出汗，热度不断涌上来。

莱克斯观察着血清发挥作用，发情的迹象几乎立刻出现。现在是时候让他陷入疯狂了。他叫来警卫，让他们把克拉克带回他的牢房。让他在里面熬着，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

克拉克由着警卫把他带走。他只想离开莱克斯和他那令人作呕又陶醉的气息。随着信息素的消失，他感觉自己的头脑至少有了一点清醒。一个小时……他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然后他就会失去控制。如果他能抵抗住，或许还能多一点时间。莱克斯不会主动过来找他，他要自己求他，所以他可能在房间里装有摄像头和麦克风。他会看着自己慢慢崩溃。

被扔在地上，他等待着警卫离开，然后让自己爬上他们称之为床的实验台。他蜷成一团，感觉汗水开始把头发粘在额头上，他的身体迅速对药物做出反应。

“请快点……”他低声祈求着，等待着走廊尽头逐渐靠近的急促脚步声和黑色斗篷的抖动声。

布鲁斯在开会时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一种不属于他的忧虑和压抑的恐慌感。他努力保持镇定，礼貌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会议，走进走廊。

他拿出手机给克拉克打电话，无法摆脱这种感觉。也许他只是面临着一个紧迫的截稿日，让他感到有压力，但他需要确定。电话响了……然后又响……最后断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该用户可能已关闭手机或不在服务范围内。请稍后再试。

克拉克永远不会完全关掉手机。可能会静音，以便专心工作，但不会在白天关机。他试着用正义联盟的通讯器打电话……两声铃声……无人接听。肯定有问题。

布鲁斯为了找个私密点的地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后给荣恩打电话。

“荣恩，我需要你找到超人。出事了。我联系不上他。”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荣恩同意。他跟随着那股恐惧感来到大都会，突然间却消失了。

“我找不到他了。”他承认道。“他之前在大都会的某个地方，但现在我感应不到他。”

“那是什么意思？”

“很可能他失去了意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惊慌失措。无论发生了什么，克拉克需要他，他不能在没有清醒头脑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我会调查的。让其他人做好待命准备。”他下令，挂断了荣恩的电话，打给了神谕。

“神谕，我需要克拉克·肯特的位置，现在。”他说。

“哇，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不过在大都会我的权限有限。你有任何线索吗？”

“还没有。随时向我报告。”布鲁斯绞尽脑汁。还有谁会知道他在哪里？在他考虑到之前，一个未知号码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勒索？他们怎么知道要打给谁？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伴侣。

“喂？”

“布鲁斯？是你吗？我是露易丝。”她听起来有些烦恼。

“露易丝，怎么了？”

“克拉克跟你在一起吗？他下午去参加一个采访，但一直没有回来。我想你可能带他去了什么地方。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他会放我鸽子。”

采访？布鲁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和谁？他和谁在一起，露易丝？”

“他没告诉你吗？是莱克斯·卢瑟亲自邀请他进行一个采访，回应他最近关于那个项圈的文章。”

布鲁斯几乎要把手机捏碎。那个……笨蛋。他一个人去见莱克斯？不告诉他？没有备援？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个陷阱？

“可能采访进行得有点晚，他没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在他家等他？他可能随时回去。如果他回家了，请告诉我。”布鲁斯解释道，保持声音平稳。

“什么——”露易丝还没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再次向瞭望塔发出呼叫。

“荣恩，我知道他在哪了。我们需要每个人的帮助……卢瑟抓住他了。”

电话另一端一片寂静，他们沉默着接受这个消息。“团队会集合并赶往你的方向。我们可以在莱克斯企业大楼的屋顶汇合。”

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匆匆赶回家，不引起怀疑地换上了蝙蝠制服，然后驾驶着蝙蝠飞行器直奔卢瑟大楼的方向。如果他们抓紧行动，或许能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前赶到。

在路上，他接通了神谕。“神谕，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知道。我刚得到了他进入莱克斯企业大楼的视频。他还没有出来。”

“你能获取楼内的监控吗？”

“我需要一点时间破解，但我应该能行。莱克斯很聪明，但不如我。”

“抓紧。我需要这栋大楼的平面图。如果你能确定他的具体位置，那就更好了。”

“明白。之后给你消息。”

布鲁斯将蝙蝠飞行器降落在附近的一座建筑上，扫描着大楼，寻找除主入口外可能的其他进出口。虽然大楼有很多窗户，但他们不会让他靠近太阳的。

当他寻找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同样的恐惧和惊慌笼罩着他的胸口。他醒了……这是好事。这意味着他能更容易地找到他。他最想做的就是直接闯进窗户，逐层搜查，不去管那该死的安保，但莱克斯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武器和保镖。被射伤对克拉克没好处。

“蝙蝠侠，发生了什么？”戴安娜问道，与绿灯侠一起降落在他旁边。

“克拉克独自去采访莱克斯·卢瑟，结果被俘了。”布鲁斯咬牙切齿地说。

“那不是非常糟糕吗？他的……新状态和所有。”约翰指了指。

“是。是的。我在等神谕破解监控。我们需要避开保镖，找到他的位置，然后阻止最糟糕的事情发生。搜查整栋摩天大楼或者与他的手下战斗会花费太长时间。”

通讯器响起的时候，他抬手接通，无视胸口升起的恐慌。无论大楼里发生了什么，让克拉克这么害怕的都不是好事。他默默祈祷这只是普通的拷问……

“神谕在线。我获得了关于这座建筑的一些信息。大多数楼层都已在政府登记，但有几个地下楼层他们从未申报过。”

“他应该在地下，他们不会冒险让他暴露在阳光下。”

“地下的监控覆盖也很稀疏，并且是加密三重保护，但我会继续努力。”

“谢谢你，神谕。随时保持联络。”布鲁斯打开大楼的地图，与其他人一起制定计划。“他在地下，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地下室入口，否则只能硬着头皮从前门闯入。”

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制定出合适的计划。如果神谕找不到他，三层地下室并不多，但它们都受到了严密保护。莱克斯知道他们会前来救他，而他早有准备。即使分散搜索效率更高，但这么做不安全。如果他们自己受伤或被俘，那他们对克拉克就没有任何帮助。每次他想要直接撞开门，然后将阻挡在路上的人一一打倒时，他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这一点。

计划制定好后，他们进入了建筑。神谕仍在定位他，但他们也可以开始搜寻。也许他们会比她先找到他。他派出神奇女侠和绿灯侠前去引开敌人，作为分散注意力的手段，而自己则沿着通风管道潜行，检查每个路过的房间。主要是研究实验室和为夜间工作的人提供的几张铺位。没有任何地方能暗示克拉克的踪迹。除了他胸口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慌。至少他知道现在离他更近了。

在搜查完一楼后，他从通风口落下，加入其他人的行列，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布鲁斯习惯了痛苦，但这次却不一样。有什么东西插进他的胸膛，然后将某样东西撕扯了出来。他踉踉跄跄地靠在墙边，等待痛苦消失。

“蝙蝠侠！”神奇女侠匆忙走到他身边，扶起他。

“你被攻击了吗？怎么了？”约翰问道。

“不是我……是超人。”布鲁斯畏缩了一下，皱着眉说。他知道这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他们来得太晚了。终于，痛苦消失了，留下一种奇怪的空虚感在胸口。

“别告诉我……”神奇女侠在话还没说完时停住了。

“我再也感受不到他了。”布鲁斯确认道。

“该死……”约翰咒骂道。

“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布鲁斯坚持着，挺直身体。“在它停止之前，我对他的位置有了更清晰的感觉。应该是最后一层。”

“那么我们就下去。”约翰说完，冲出楼梯口。

“布鲁斯，我们可以飞到前面，解决掉卢瑟，你去照顾他。”神奇女侠建议道。

“去吧！我会赶上的。”布鲁斯同意了。无论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找到他的那个人，现在重要的是尽快有人找到他。

另外两人飞速前进，沿着楼梯飞下去，砰的一声闯进门。他听见枪声已经在响个不停了，子弹打在神奇女侠的腕甲上发出回响。他在入口处等待着噪音变得越来越远，嗅着空气里的信息素。虽然他们现在没有联结了，但他认得克拉克的味道。

甜美的外星花香穿透了其他气味，引导着他沿着走廊。后面的手术室里满是他的味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他趁着混乱，解决掉分散注意力的敌人，悄悄地穿过混战。打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克拉克。

当他经过门口时，脚下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擦声。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克拉克的眼镜。它掉下来了吗？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再次嗅了嗅空气，聆听着前方走廊上的打斗声。

克拉克听到走廊里的战斗声，他们来了。然而，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又一波情潮袭击了他的身体。他已经湿透了，而不得不解开裤子来缓解性冲动带来的压力。思考变得困难，他几乎难以记起为什么此刻不想和莱克斯在一起。但是想到正义联盟、他的族群[pack]，还有布鲁斯的承诺，他终于记起了。

他从床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向门口。他必须确保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帮忙……在他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之前。他被绑起来的拳头砸在门上。

“在这里！我在这里！”他嘶声喊道，声音微弱。门很厚，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听到，但他必须试试！

滑动的视窗被猛地打开时他差点跳起来……露出了黑色面具上的白色镜片。蝙蝠侠。

“神奇女侠，他在这里！”他朝走廊喊道。“克拉克，后退。”

克拉克点了点头，把自己和门拉开了一些距离，戴安娜将门从墙上拆掉。

他的膝盖因松了一口气而软倒在地，布鲁斯及时冲进来接住了他。他从未想过冰冷的皮革会感觉如此舒服。

布鲁斯审视着克拉克的身体，评估着受伤情况。他的衬衫不见了，暴露出被捆绑的手腕。上面发出微光，暗示那混入了氪石，解释了为什么他无法逃脱。而那里……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的标记染上了一个黑印，遮盖了原来的标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这个过程中幸存了下来。弱小的Omega会没有生还的机会。他伸手轻触着那个标记，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克拉克痛苦的颤抖告诉了他一切。

“带我出去。”克拉克乞求道。

“等我解决了卢瑟。”布鲁斯咆哮道，内心涌起了自杰森死后以来未曾有过的愤怒。

“不，现在。”克拉克坚持，扯着布鲁斯的盔甲。又一波的痉挛让他的身体摇摆不定，他几乎虚弱得无法支撑。

布鲁斯感觉到克拉克在他怀里颤抖着，低头看着他。潮红的肌肤，扩散的瞳孔，急促的喘息，信息素也很浓……目光垂到了更低的位置，看见他顶起来的坚硬勃起，幸好，裤子还是完整的。

“他给了我某种东西……用来诱导发情。”克拉克喘着气解释道。“你必须马上带我离开这里……在我抵抗不了之前。”

布鲁斯将自己的感情推到一边，专注于帮助克拉克。他解开斗篷，把克拉克裹在里面，然后将他抱在怀里。

神奇女侠和绿灯侠刚好在外面，已经解决了守卫。

“他怎么样？”戴安娜问道。

“很糟糕。我们现在必须走。”布鲁斯回答。

“就这样放过卢瑟？”约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没时间跟卢瑟尔交手。克拉克现在需要帮助。”布鲁斯坚持。他理解约翰的感受。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卢瑟，用拳头砸烂他的脸，把他那完美笑容上的牙全部打碎。

另外两人随着蝙蝠侠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大楼。

“这么快就要走？”卢瑟穿着强化战甲在走廊尽头出现，将他们全部拦在了那里。

布鲁斯感觉克拉克在他怀里因为这个声音而痛苦地畏缩了一下。

“我相信他现在属于我了。”卢瑟尔坚持。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没有人能拥有他！”神奇女侠反驳道。

“把他带走，蝙蝠侠。我们来处理卢瑟。”约翰命令，与神奇女侠站在了一起。

“你可以带他走，但他会回来的。他将无法抗拒我。”卢瑟尔得意地笑着。

布鲁斯紧紧地搂住克拉克，与内心的愤怒斗争，本能叫嚣着先放下他，撕碎那个混蛋。而克拉克身体的又一次颤抖让他停了下来。现在卢瑟无关紧要。克拉克需要治疗。

布鲁斯用上所有意志力让自己不去理会卢瑟。他从侧边地下室出来，呼叫瞭望塔上的荣恩，送来Javelin。

他将克拉克安置在医疗区的床上，然后上前操纵Javelin驶离了大都会，朝着瞭望塔驶去。一旦远离了市区，就把Javelin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然后走到克拉克身边，摘下自己的蝙蝠面具。

“克拉克？克拉克，和我说话。”布鲁斯轻轻地搂住他的脑袋。

“嗯……”克拉克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到布鲁斯的脸时松了口气。“我在。”

“我带你去瞭望塔。”布鲁斯解释道，翻看医药柜并拿出一颗药片和一些水。“这会帮助你控制发情。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克拉克努力集中注意力，讨厌那种布鲁斯的味道不再像之前那样抚慰他的感觉。现在它闻起来不对劲……没有温暖和令人安心的气息。“他……他说这只会持续几个小时。”

“很好。抑制剂应该能暂时控制住，直到药效过去。先坐起来吧。”布鲁斯轻轻地用手按着他的背帮他起身。

克拉克坐了起来，服下药片，目光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大腿。

“让我们把这个拿掉。”布鲁斯把克拉克的手铐拉近，取出他的撬锁工具。克拉克默默地看着他，感觉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现在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既没有担忧，也没有释然。他只能根据布鲁斯的表情来判断。

“咔哒”一声，克拉克手腕上的手铐松开了。布鲁斯解开了手铐，克拉克感到一阵宽慰，身体的疼痛感消失了。他已经戴着手铐很久了，恢复会很缓慢，但现在已经好多了。他服下的药片也开始起效，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布鲁斯问道，把手铐放进一个铅盒里。

“好多了……”克拉克点点头，揉着手腕。他一直在用力拉扯着它们，手腕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他仍然很虚弱，恐怕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完全愈合。

“这会有帮助。”布鲁斯走向门旁的控制台，切换了一下天花板灯的设置。

克拉克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缓解着他疼痛的皮肤。他躺下，感受着阳光渗透到他的胸口。它无法驱散他胸口的钢铁尖刺，但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回归真是太美妙了。他不再感觉虚弱和无助。

“你什么时候安装了太阳灯？”

“大约两个月前。以防万一。”布鲁斯解释道，坐在他旁边的床上。

“这很好。”克拉克点头，感觉脸上的血色回来了。

“……克拉克，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小心地问道。“露易丝告诉我有关采访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独自前往？或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本可以——”他戛然而止，无法继续说下去。暂时还不行。他盯着克拉克脖子上的黑色印记，感觉它在嘲笑着自己。

克拉克知道他没有一个好的回答，尤其考虑到造成的严重后果。他伸手捂住标记，感觉它在皮肤下抽疼。显然，它不愿意像他的其他淤伤那样愈合。经过漫长的沉默，他终于回答了。

“我收到了一份采访邀请……我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内心深处，我知道。我说服自己他不可能知道，我不能拒绝它，否则会失去工作，或者拒绝它会显得更可疑。比起去采访，拒绝会让他更加确信我的身份……”克拉克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想我只是有点烦躁。我不愿承认，成为一个Omega意味着我的自由受到了新的限制。我不能在未告知你之前随处走动或者保护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需要戴项圈的动物。”

“所以你直接走到了唯一一个让你无法保护自己的人的面前。”布鲁斯叹了口气，试图不对他生气。他已经因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我会帮你，然后我们要讨论新的规则。不是因为成为Omega让你变得更脆弱，而是因为它改变了你的处境。你知道我们也对沃利设立了同样的规矩。”

“……在这之前，这些规矩从未适用于我。”克拉克叹了口气。“我习惯于能够应对任何事情。被抛入太空，建筑压在我身上……但只是面对一个Alpha，我却……”他沮丧地咬了咬嘴唇。

“你习惯了只有两个弱点，而且还都很罕见：氪石和魔法。除了任务之外，你不需要小心谨慎，而且通常在进入之前就会知道它们的存在。现在你每天都必须小心翼翼，这并不代表你变弱了，克拉克。这让你和地球上的每个人一样。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防范。”布鲁斯解释道，握住他的手。

“……那现在怎么办？”克拉克问。“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个？”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克拉克感觉胃一下子沉了下去。“布鲁斯，我们要怎么解决？”

“覆盖标记本身已经很危险。一半的人都无法存活下来。考虑到你的虚弱程度，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布鲁斯试图保持冷静。“如果联结还没完全形成，我们可以尝试使用解绑剂将它溶解。等你痊愈后，我们会重新建立我们的联结，这不会成为问题。”

“……但它已经形成了，是吗？”

布鲁斯点头。“对于已经拥有联结的人来说，联结会更快地建立。身体会逐渐适应它，为它敞开心扉。解绑剂通常用于第一次被强制联结的Omega。对于他们来说几个小时内都是可行的，而不是几分钟。”

“那还有什么选择？”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拖延时间……”

“……我必须尝试覆盖莱克斯的标记。像他做的一样。”布鲁斯回答，“那样做会比上次更痛苦，生存几率更低。即使你幸存下来，你的身体可能无法再承受，你将完全失去与人联结的能力。”布鲁斯回答道。

克拉克感觉胃扭成了一个结。所以他的选择是维持现状，或者冒死修复它，在试图修复时永远失去与布鲁斯的联结，或是奇迹出现……成功了。无论发生什么，不管结果如何，这都会比他之前所经历的最糟糕的疼痛还要痛苦。

他用胳膊捂住眼睛，遮住脸，强忍着泪水。发生的一切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许Omega们真的应该被锁起来，为了安全。他显然不能信任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了。

“……如果你选择留下它，我会理解的。”布鲁斯轻声提议道。“那比失去你要好。”

“我不会选择留下这个。”克拉克尖锐地回答道。“莱克斯想要把我当作武器使用。他在实验室里测试过。我无法抵抗他。这必须去除。”

布鲁斯点头，为他的选择做好了准备。留下标记无疑是最安全的选择，尤其是只要他们能让克拉克远离莱克斯……但这很可能意味着放弃其他一切。如果他留在大都会，莱克斯总会找到他。甚至在地球上也是如此。金钱可以买到很多搜查团队和大量的监视手段。

“我们必须先让你尽可能地恢复。至少一个星期，即使在阳光下也要如此。”布鲁斯解释道。

“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克拉克问。

“……在完全康复和休息好的情况下？25%……考虑到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可能会增加到30%。”

“那是指它成功的几率？”

“那是你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成功覆盖莱克斯标记的概率接近15%。”

“另外10%是我永久失去所有联结的可能性？”

“……是的。”

“……那我最好先好好休息一下。”克拉克接受了。他知道布鲁斯不想冒失失去他。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但他不能像这样活下去。与莱克斯联结在一起，担忧着他的操控，那他宁愿死去。他放下手臂，看着布鲁斯，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他已经在为各种可能结果制定计划。

“布鲁斯。”他坚定地呼唤着，紧握着布鲁斯的手。“我会没事的。”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克拉克。”布鲁斯反驳道。

“我知道。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离开你。”

“你不能保证——！”

“我可以。我会陪着你。”克拉克坚持道。“你知道我从不食言。”

“……我会记住的。”
随着提示响起，他们正在接近瞭望塔，布鲁斯不得不去操纵飞船。克拉克坚定了决心。不管他必须做什么，或者必须忍受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会留在这里，和布鲁斯在一起。

Chapter Text

当他们降落时，荣恩悬停在附近，满脸忧虑地在空中来回飘动。克拉克试图站起来，走到医疗室，但荣恩和布鲁斯都坚持让他留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基本上没事了……有点虚弱，他怀疑自己还飞不起来，但肯定还可以走路。布鲁斯的眼神扼杀了他微弱的抗议，他任由自己被像残疾人一样被用担架推到医疗室。

荣恩立刻开始检查他，查看他现在正在愈合的带着淤青的手腕，他受损的神经……还有他泛黑的标记。

“感觉怎么样？”荣恩问道，轻轻地按压着那个痕迹。克拉克因痛而倒抽一口冷气，就像一个无法闭合的开放伤口。

“很痛……如果没人碰它，我几乎可以忽略它，但它仍然很痛。”克拉克解释道。

荣恩点了点头。”你的身体正在排斥这个标记，尽管它已经形成了……这就是它变黑的原因，也是它不愿愈合的原因。它会一直痛到被移除……或者你接受它。”

“我们会把它移除。”克拉克肯定地说。

“我想蝙蝠侠已经告诉过你风险了。”荣恩提醒道。

“是的……我知道这是一个冒险，但我不能继续这样生活。莱克斯想把我当作武器。在与达克赛德的战斗中，我已经受够了。我不会再让别人控制我。这太危险了。”克拉克坚持道。

“……明白了。”荣恩点头。”那么，你需要休息和恢复。今晚先待在这里，等你恢复得更好后，你可以搬回你的房间。”

“谢谢，荣恩。我会的。”克拉克点头，微笑着说道。

荣恩离开后，布鲁斯又回来了，挂掉了电话。

“我告诉露易丝发生了一些事情，以及你会在这里和我们待一段时间。她很担心。”布鲁斯解释道，坐在克拉克旁边的椅子上。

“……你告诉她了多少？”克拉克问道。如果他告诉了她一切，他很惊讶她没有立即要求来见他。

“只是莱克斯抓住了你，用了氪石……她不需要知道其他的。”布鲁斯回答，”她会在工作上帮你打掩护。”

“工作……”克拉克喃喃自语，”我的包呢？你在莱克斯企业找到它了吗？”

“我们忙着找你，没有时间找你的包。”布鲁斯指出。

“该死……我本来可以把录音给她，让她发表文章。莱克斯现在可能已经毁了它……”克拉克叹了口气。”我要被炒鱿鱼了……”

“我可以——”

“不。我们已经谈过了。你不能插手挽救我的工作。否则我就成了那个和老板睡觉的人。我会自己解决的。”克拉克坚持道。

“……我们可以试着提出指控。”布鲁斯提议。”莱克斯确实绑架并袭击了一个平民，克拉克·肯特。一位曾经公开反对他的记者。这部分是真的。”

“那也意味着要告诉所有人我是一个Omega，并且如果我的脸在新闻里到处都是，那些发现我身份的人会更多。然后每个人都会知道超人是一个Omega……不行。我会自己处理的。”克拉克坚持道。

“听你的……”布鲁斯同意。他能理解克拉克的想法，但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看到莱克斯获罪。虽然凭借一些贿赂，他还是会逃脱，就像以前一样。

“……谢谢你，布鲁斯。”克拉克说道。”我知道是你让大家来找我的。”

“……不够快。”布鲁斯嘟囔着。

“你还是阻止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如果莱克斯……对我做了一切，我也没有跟着你走。”克拉克说道，伸手握住了布鲁斯的手。

布鲁斯回握，感受到它再次变得温暖而有力。他总是恢复得太快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静静地坐着，等一切安定下来。克拉克感觉肩膀之间的紧张感消散了，他的身体接受了他是安全的事实。布鲁斯再次放松了呼吸，知道克拉克在他身边。

“……我会想办法提高我们的成功率。”布鲁斯宣布，再也坐不住了。”一定有一些预防措施或者我可以给你一些东西来帮助你。”

克拉克感觉自己在笑。当然，布鲁斯会试图解决问题。”好吧。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告诉我。”

“也许后面会需要。现在，我需要去做些研究。”布鲁斯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好好——”

“好好休息。我知道。每个人都不停地告诉我。”克拉克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床上。”看？我在休息。”

布鲁斯苦笑着摇了摇头，离开去了主计算机区。

克拉克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但事实正好相反。当他注视着地球在他脚下转动时，他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被拉入了深沉无梦的睡眠中。

当他最终醒来时，他昏昏沉沉的……这对他来说很奇怪。通常，如果他决定小睡一会儿，醒来时就会精神抖擞。但这一次，睡意似乎缠绕着他，想把他拉回去。

-这一定就是布鲁斯早上的感觉……-他心想。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的肩膀。有些疼痛……这更奇怪。他伸手摸向那个地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僵住了，一切都回到了他的脑海里。那块氪石，被俘……被标记。他感觉呼吸被困在胸腔里。这一切都是真的……有一瞬间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个噩梦。他从床上爬起来，匆忙走到镜子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希望很快破灭，他第一次看到莱克斯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它看起来……很不对劲。一块可怕的黑色印记，玷污了他原本完美的皮肤。它在疤痕的位置处凹陷和褶皱，好像他的牙齿还嵌在那里，仍然在咬他。现在他明白了每个人看到它时那担忧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盯着它，好像如果他看得够仔细，它就会消失。

他记得那种无助的感觉，记得他所有的挣扎和扭动，但这标记还是形成了……他记得莱克斯的牙齿咬下去的感觉，有钢刀伸进他的胸腔搅动，撕裂出一块东西，让他变得空虚和空洞。他记得只能看着身体顺从他的命令，他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当他最终独处时……那些被强行塞进去的扭曲的东西想要他回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动了起来，直到他意识到玻璃在他的拳头下破碎。无数碎片小块中映出他的脸，扭曲着的一副恶心的面容。当他把手拿开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像一只虚弱、受伤的生物。他咬紧牙关，厌恶地挥动拳头，再次感到镜子后面的金属在他的力量下弯曲。他并不软弱。他是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

他一次又一次地挥动着拳头，感受着金属在他的冲击下变形和扭曲，外面的金属板开始在这股冲击下的力度下凹陷和鼓起。

“嘿！酥皮！别这样！”沃利冲进房间，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次挥动拳头。”停下！你会把墙打穿，我们不是都能在太空呼吸的！”

克拉克眨了眨眼，被沃利抓住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沃利，然后望向他摧毁的墙壁。墙壁完全塌陷，断裂处冒出火花。在失控的内疚下，他的一小部分为此感到自豪。这意味着他还是超人。

“对不起，沃利……”克拉克道歉，松开了拳头。

“没关系……只是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喜欢呼吸。”沃利笑着说，放开了他。

“我记住了。”克拉克松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紧绷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你还好吗，酥皮？”沃利问。

“尽可能好。为什么？”

“你……你在哭……更像是在尖叫。”沃利解释道。

克拉克伸手摸摸脸颊，碰到了脸上正在干的泪水。他真的在哭……又是一个弱点。他这样要怎么保护任何人？

“嘿，嘿，哇，别紧张。没事的。”沃利插话，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又握成了拳头。他松开了它们。

“……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我想有些事情我应该在之前和你谈谈的。”沃利坚持说。

克拉克坐回床沿，感觉自己有些破碎和愤怒。或者说，对自己的破碎感到愤怒。沃利坐在他旁边。

“首先……我很抱歉。”沃利开始说。

这让克拉克感到惊讶，把他从思绪中惊醒。他转过身去面对坐在他旁边的小红人，”但是，你什么也没做。”

“确切地说，我想我们都以为……没关系，他仍然是超人。他会没事的。他总是会没事的。我没想到你会有这种困扰……但你也是个Omega，而我是团队中唯一的另一个Omega。我应该警告你，和你谈谈这个的！……所以我很抱歉。”沃利解释道。

“沃利……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搞清楚自己的极限。”克拉克向他保证。

“不，是我的错……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酥皮。我知道我表现得好像这很有趣，但有时候确实很艰难。它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有些时候……你会因为发情期而无法帮助人们，完全动不了，只能让其他人去处理。有些坏人你无法阻止，因为你只会成为另一个受害者。你只是没有注意到我在考虑这些事情，因为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第二天性了。有些事情你就是……做不到。我已经习惯了，我18岁的时候就遇上过，和其他人一样……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无助？”克拉克试着猜测。

“被困住了……我感觉自己无法在不先考虑我的身体情况前做任何事情。别人可能会如何反应，会发生什么……人们在知道别人是Omega时总尝试装出高兴的样子，但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笑容背后他们无法完全掩饰怜悯。”

克拉克从未知道关于沃利的这一切。他似乎一直都很享受做一个Omega。这也是克拉克当时分化成Omega的时候感到开心的原因。他只考虑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和布鲁斯在一起……以及可以像沃利一样，和其他人建立更亲密的关系。他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另一面。

“然后我得到了我的速度。感觉好像得到了一个作弊器或者别的什么。我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而不仅仅是生个孩子。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这点。”

克拉克听到这个感觉胃在扭曲。他不喜欢这个话题的发展方向。

沃利察觉到了克拉克情绪的变化。”哦，没什么坏事发生在我身上！我逃脱了！但……它很接近。如果没有我的速度，我就玩完了……因为我不得不逃跑，其他人受伤了。警察没有及时赶到。”

沃利深吸一口气。”我还是觉得很难过。所以，我要停止忽视这个问题。这……与不让你参与魔法战斗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事情别人会比我们做得更好……而我们也有比他们做得更好的。我的意思是，有多少次我们被派去帮助另一个在危机中发情、需要撤离的Omega？Alpha们无法帮助他们。他们只会利用他们，他们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我们必须处理这些事情。只是……选择合适的人来完成任务。我知道你习惯处理几乎所有的工作，而现在也仍是如此……就只是……重新确定一下优先级。”

克拉克盯着沃利，感觉像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他。他仍然觉得虚弱和破碎……但或许他最终也可以变得”只是不同”。

“……我说的有道理吗？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沃利问道，注意到超人在盯着他看。

克拉克把他拉进一个拥抱，小心地不要用力过猛。”谢谢你，沃利……”然后松开他，”等我好一些，我想再多谈谈这个。制定一些计划。也许跟荣恩和蝙蝠侠一起。”

“是啊……毕竟他们也帮我制定计划。”沃利同意道。”让你休息一下……除非你想让我也留下？”他提议。

克拉克考虑了一下。他能从这里闻到沃利的味道。微微甜蜜的Omega信息素，来自他超高速的臭氧，还有新鲜咖啡……这些是真正属于沃利的一部分。这……很好。温和。它不像Alpha那样呛到他的喉咙，也不像Alpha那样使他的头脑变得混乱。不是说布鲁斯或其他人不好，但有时那样的感觉……有点太多了。

“我想我喜欢这个。”克拉克接受了。

沃利是他朋友们中的第一个，接着便是一连串的人来轮流陪着他。沃利会带来一些游戏，用琐碎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戴安娜会来测试他的恢复情况，通过掰手腕来评估他的力量是否在恢复。约翰会带他离开瞭望塔转转。此刻他还不能回到地球，但在外太空里伸展四肢，飞翔一番，有助于消耗一些被压抑的能量。荣恩会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他问过克拉克是否已经准备好面对所发生的事情，但克拉克一直回绝。太早了……而且一周后，一切都会结束，所以为什么要费心呢？

布鲁斯会将他放在太阳灯下，或者让他坐在窗前晒太阳。自从克拉克上次差点因为看到那个标记而撕裂一面墙，他就开始时常记得给标记缠上绷带。

到第二天晚上，荣恩宣布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离开医疗室了。老实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但他坚持认为现在尝试修复那个标记还为时过早。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布鲁斯总是会在受伤时情绪低落。被迫这样躺着真的太可怕了。

说到布鲁斯，他是唯一一个似乎一直不怎么在他身边的。他会来看克拉克，更换绷带，检查他的伤势，然后离开。根据其他人的说法，他一直在没日没夜地寻找提高成功几率的方法。他们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睡觉。

在这样持续了三天后，克拉克终于决定他受够了。布鲁斯早上来他的房间看他，检查了一下，准备再次离开时，克拉克抓住了他的手腕。

“布鲁斯，停下来。”

“怎么了，克拉克？我正在忙着研究。”布鲁斯坚持，没有和他对视。

“不，你在躲我。”

“我说过我只是很忙。现在放开我，克拉克。”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马上又抓得更紧。

“这现在没用。”克拉克得意地笑了笑。

布鲁斯沮丧地咆哮着。”我只是试图找到一个办法避免你出事，克拉克，但我想我们可以冒险谈谈我们的——感受。”

“这与我无关，布鲁斯。这是关于你的。”克拉克坚持。”你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其他人说你几乎没睡过。你不能这样逼自己……而且我很想你。”

“……我猜在我说点什么之前你都不会放过我？”布鲁斯问道。

“对。”

“你知道我把氪石放在腰带上。”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会冒险在程序的几天前使用它。”

布鲁斯再次挫败地低吼，拒绝说话，甚至不愿转身。

“布鲁斯，我已经不能感受到你了。你必须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有。我只是专注于解决这个问题，克拉克。我没有时间应付这些。”

克拉克知道自己在布鲁斯这样封闭的状态下是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他甚至可以站在那里等上一个小时也不会说任何话。

“好吧。那就这样吧。”克拉克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但我还在这里，布鲁斯。我哪儿也不去。”

“……你不知道的，克拉克。”

“我知道。我告诉过你——”

“事情不是这样的！”布鲁斯终于转过身来，面具遮掩住他眼中的痛苦神色。”不管你承诺几次，有多么确信。数字都不会改变。我正在模拟运算我能想到的一切帮助方法，但几乎没能提高你的成功率。”

克拉克哑口无言，无法提供任何其他安慰。他会尽他所能，忍受一切，只为能再次和布鲁斯在一起……但他也知道这或许也无济于事。

“……一切都表明这太冒险了。”布鲁斯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太重要了，我们承受不了失去你。你是正义联盟的代表，希望的象征，所有人都仰望你寻求指引。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为了什么？为了我的感受？”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那些话都是苦涩的。

“……明智的选择是留下它。接受它，找到一种能够与之共存的方法。”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布鲁斯。我不愿意忍受这个。”克拉克回答道。

“所以你宁愿死？！你不能只考虑自己，克拉克！这个世界需要你！我需要——”布鲁斯戛然而止，低头看着地板。”你不能要求我杀了你，克拉克……我不会这样做。”

“不会还是不能？”

“没什么区别。我明白你的感受，但风险是——”

“不，你不明白！布鲁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这正是问题所在！”克拉克厉声说道。

“那天，卢瑟袭击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克拉克！”布鲁斯回应道。”我感受到了！当他把你从我身体中撕扯出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我清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速度太慢，来不及阻止……我唯一的安慰是这没有杀死你。不要让我再毁掉这个。”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布鲁斯？待在瞭望塔里？只接一些短期的或外星任务？我发誓要保护他们的。这样的我，毫无用处，或者更糟，是一种威胁。”克拉克苦笑。

“这仍然比你死了好。有总比没有好。”布鲁斯坚持道。

克拉克叹了口气。布鲁斯固执己见。他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他很难再承受更多。他的父母，杰森……他们都压在他肩负的十字架上。如果这次出了问题，他肯定也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这样生活。这不只是他的决定……如果布鲁斯真的拒绝，他就得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但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只有一个人他愿意与之相互联结，只有一个人是他如此信任的对象。他必须以某种方式说服他。

现在是告诉他的时候了。他原本是不想让他更担心，但没有别的方法能说服他了。昨天，他注意到了这一点。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但如果莱克斯谈到他或者提起他的名字……这会穿透其他所有的噪音，他无法屏蔽它。布鲁斯曾经也是这样，但那时他听到他的声音，会感到很安心。这……只让他感觉像个定时炸弹。

“……那我告诉你另一件事情，然后你可以再做决定。我在这里也不安全。”克拉克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我能听到卢瑟。现在还没出问题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克拉克解释道。”和你一样。他的声音更容易穿透其他杂音。我无法把它完全屏蔽，尤其是当他说出我的名字时。我……和他有某种联系。”

布鲁斯感觉周围的墙壁正在压向他。如果卢瑟发现克拉克仍然能听到他，他可以轻易把他召回身边，完成他当初的计划。即使他给克拉克耳塞，他也不能时刻戴着。到时候他就真的会永远失去他。

克拉克是对的……对他来说，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他必须去掉这个标记。他必须冒险。他的手紧握成拳头，皮革嘎吱作响。

“我不会生活在恐惧中，布鲁斯。这对每个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包括我们。”克拉克拉近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我知道你不想失去我。你已经失去了足够多。我会尽一切努力和你在一起的。我保证。”他笑着试图缓解紧张气氛。”所以别再表现得像我已经死了一样。你不是那样轻易放弃的人。”

布鲁斯又叹了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总是对克拉克那灿烂的笑容没有办法。他还是不想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但是如果他把克拉克困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他活下去，只是为了用他来完成任务……那和卢瑟想要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要你信守承诺。如果你度过不了这次危机……”布鲁斯说到一半停住了。

“我会的。我们会共度难关，像以前一样。一起。”克拉克答应道。

“……一起。”布鲁斯同意了，握住他的手，拉着他亲吻。

克拉克一开始感到惊讶，但马上很乐意地倾身靠近，第一次感受到布鲁斯沉静但热烈的情感，就好像他刚刚意识到他幸存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迎接更多，伸舌入口，手滑入他的头发。但当克拉克沉浸在吻中，伸手抱住布鲁斯时，他感觉到某种……不对劲。

冰冷的钢铁刺痛着他的胸口，他的标记开始燃烧。他试图忽略它，但没过多久他就无法忽视了。他带着疼痛的喘息后退，揉了揉那个标记，它拒绝让他忘记自己属于谁。

“怎么了？”布鲁斯问，审视着他。

“这……这个标记。很痛。”克拉克略显痛苦地说着，试图让它平静下来。”我不明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发生过这种事。”

“……我同意了你和其他人。但卢瑟不会让你拥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布鲁斯意识到了，这个联结是两人之间的永久纽带，如果你的Omega离开了，那么很容易用这条线来牵引。 “他会等你主动回到他身边……Omega离开伴侣的时间不能太长，除非能有其他的依赖。这就是他说你会回来的意思。”

克拉克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当然卢瑟会选择最残忍的方式。他记得在和布鲁斯结合后，无法忍受离他太远，搬去庄园的想法越来越强。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到达了那个地步。要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呢？即使那是卢瑟，他的脑袋也会扭曲自己的记忆，让他最后更愿意回到他身边。

“这更让我们有必要去掉这个标记。”

布鲁斯感到一种坚定的决心占据了他的胸口。如果连让克拉克亲吻别人的自由都不给，他的下一次发情期将是纯粹的地狱。他会恳求要回到卢瑟身边，瞭望塔里的所有Alpha都会很难拒绝他。Alpha也许可以对Omega发号施令，但对于一个处于困境的Omega，几乎不可能无视……而且，他也绝不会让那个怪物再次碰到他的伴侣。

只有一件事要做。解决这个问题，让克拉克重新属于他。

“同意。我会继续工作。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调整太阳灯发出蓝太阳*辐射。这应该能显著增强你身体活力。”布鲁斯解释道，掏出平板电脑，重新进入工作模式。
*[无关紧要的科普，蓝太阳是温度最高的恒星类型，蓝太阳＞黄太阳＞红太阳]

“那可能会有所帮助……但会不会让我的皮肤变得太坚硬，无法被咬穿？我知道标记的区域现在较弱，但这可能会抵消它。”克拉克说。

“我们必须测试看看。我应该能用一个宽针在同一区域模拟一个咬痕。这会很痛，但在我们准备好之前，不会有任何风险。”布鲁斯提议。

克拉克点点头，乐意帮忙。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他们可以做到这个。很快就会结束的。

这周剩下的日子也是如此。其他人会来看望他，了解他的恢复情况，和他交谈。布鲁斯也会花更多时间陪伴他，测试不同的方法，并讨论帮助程序顺利进行的事项。克拉克已经问过是否可能在麻醉下进行，但这不可行。他们没有适合他的麻醉药物，而如果有足够强大的麻醉药物可以对他产生作用，那么它也会削弱他太多。所以他必须在整个痛苦的过程中保持清醒。

他控制不住地想多接触布鲁斯。他在布鲁斯工作时靠在他身上，飘在他的肩膀旁……甚至在他的标记烧灼得太厉害而无法继续之前，偷偷亲吻几下。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克拉克能感到自己的紧张情绪在上升。他总是拒绝承认这一点，但是……这可能真的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荣恩甚至建议他准备后事……以防万一。他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留下，但他抽出时间给他的父母和露易丝录制了一些留言。他希望这一切结束后可以删除它们。

尽管他不需要，布鲁斯也坚持让他今晚尽量睡一觉。他一直尽可能地避免睡觉。太阳灯给了他比睡眠能带来的更多能量，而且……独自躺在那里，只会让他的思绪走向错误的方向。他盯着床，感受着房间周围空空荡荡的。如果这真的是他的最后一晚，他不想独自度过。

他走出房间，穿过隔壁到达蝙蝠侠的房间，轻轻敲门，以免把其他人吵醒。他相信布鲁斯还醒着，忙于准备明天的最后细节。他看到门口的摄像头打开，确认了是谁之后，门打开了。

“克拉克，你在这里干什么？”布鲁斯问着，揉着头。

“……不想一个人过夜。头疼吗？”

“是的……我已经吃了些药。我需要完成这些模拟。”布鲁斯坚持道。

克拉克走到他身边，越过他的肩膀看。”我们不是已经运行过这些模拟了吗？”

“是的，但我想可能还有其他因素——”

“布鲁斯……你已经完成了我们能做的一切。你需要像我一样为了明天休息。”

“我只是……想确保我没有漏掉任何东西。”

“你没有。你已经考虑了你、我和荣恩都能想到的一切。暂时放下吧。”

“就在这个结束后。”布鲁斯转过头，回到屏幕前。数字变高了，但仍然不让人放心。在考虑了所有的预防措施后，克拉克的成功几率达到了45%，几乎与他在卢瑟实验室里活下来了一样，跟抛硬币的几率相同……但这仍然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数字。没有任何医学专家会同意这是正确的选择。但也没有其他选择。卢瑟没有给他们选择。

克拉克不想等待。慢慢地，他搂过布鲁斯的肩，深吸着他的气息。它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但这明天会被解决的。然后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他可以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布鲁斯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缘。要么他会被拉回来，要么他会被推下去。明天才有答案。

“如果……我没能——”克拉克开口。

“不。”布鲁斯打断了克拉克的话。”别想那么多。我们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布鲁斯。无论明天发生什么。”

“……我知道，克拉克……”布鲁斯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但克拉克仍然听得到。”我也爱你……”

克拉克转过椅子，衔住了他的嘴唇，在他的肩膀开始燃烧之前，尽情享受着这几秒钟的美好。他很想做更多的事情，向布鲁斯展示他有多在乎，但如果一个吻已经足够让他痛到畏缩，那么任何更多的事情肯定会更糟。

布鲁斯俯身吻住克拉克，直到克拉克带着痛苦的表情后退，揉了揉肩膀。每次这样，他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立刻飞到大都会，把莱克斯·卢瑟的牙齿一颗颗地拔出来。看他还有没有机会咬人。不过复仇只能留待以后。

“来吧。”布鲁斯叹了口气，抓住克拉克的胳膊，牵气球一样把他拉到床上。

“但是——我们不能——”克拉克开始说。

“只是睡觉。通常床的主要用途就是这个……虽然我们可能不是这样。”布鲁斯开玩笑，试图表现得很正常，好像死神并没有悬在克拉克的头顶。

“对……”克拉克紧张地笑了笑，用手揉着脖子的后面，然后安静地躺下。他感觉布鲁斯贴在他的背后，双臂环绕着他。他听到布鲁斯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比平时稍微快了一点。当然，他也会紧张……如果出了问题，布鲁斯将是给出致命一击的人。

“如果出了问题——”

“我告诉过你不要谈论这个。”布鲁斯再次打断了他。

“听我说完。”克拉克命令着，转过身来面对他。”如果出了问题……那是我的选择。你不用负责。我不希望你责怪自己。好吗？”

“……好吧。”布鲁斯不想增加他的担忧。

他们都没想到那个晚上能睡着，但在彼此身体的温暖相拥下，以及简单地知道，至少现在，彼此还在身边，他们最终渐渐进入了梦乡。

几个小时后，布鲁斯的闹钟把他们叫醒。没有人动手去关掉它，好像待在床上能阻止新的一天到来。

最终，布鲁斯打破了宁静，爬出被子去关掉闹钟。时间到了。等待只会让紧张感更糟，就像在高楼边缘久久犹豫不决，最后才跃下去。

克拉克轻轻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强自镇定。再没有其他可做的了。没有更多准备，不需要更多的恢复……这只是一次相当简单的任务。结束后醒来就好了。听起来很轻松。他以前做过更艰难的。

然而，他们都没有朝门口走去。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克拉克？布鲁斯？到时间了。”荣恩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们相互点了点头，走出房门，发现全体正义联盟成员都在外面。大多数人都试图微笑，但忧虑的表情却清晰可见。约翰甚至没有尝试微笑，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坚定。

他们一起走向医疗舱，荣恩已经准备好布鲁斯设计的辅助设备。遗憾的是，并没有太多这样的设备。归根结底，决定这一切成败的将是决心和运气。

“嗯……我想我们只能试一试了。”克拉克叹了口气。”这……能与你们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同样。”约翰板着脸点头。

“别说那种话，酥皮！你会没事的！”沃利坚持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超人？”戴安娜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如果有的话，戴安娜。”克拉克咽了口口水，坐在床沿。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克拉克。”荣恩保证道，站在他身边。荣恩的任务和布鲁斯的一样重要。他曾主动提出尝试减轻一些痛苦，而且如果情况恶化……通过触及他的意识，保持他的意识不会迷失。

布鲁斯走到床的另一边，坐在克拉克身边。他们准备了一个小型的医疗设备，里面有一支氪石针头的注射器，一个新的蓝太阳灯的遥控器，以及一台除颤仪，以防万一。

“脱掉衬衫，把这个戴在手指上。”布鲁斯平静地指示着，递给克拉克一个心率监测仪。正式开始时，约翰悄悄地把戴安娜和沃利带到了走廊。他们在这里帮不上忙，而且他确定他们会想要空间和隐私。

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克拉克照着他的话做了，脱掉衬衫，把监测器夹在指尖。他把绷带从标记上取下，标记依然和当天那天时一样黑，是他身上的污点，从内部腐蚀着他。

布鲁斯拿起注射器，注意到克拉克的眼角绷紧。

“这是我们谈过的联结解绑剂。单单它还不足以完成任务，但它应该有助于松动联结，使分离更容易。”他用平静的声音解释，这是他通常保留给帮助孩子们时的声音。

“好的……”克拉克点了点头，再次深呼吸让自己放松。在布鲁斯注射药物到标记上时，比其他地方更敏感的标记区域上传来一阵刺痛。

布鲁斯按摩着那块皮肤，确保药物均匀分散。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发誓标记至少变浅了一点。

“躺下。”布鲁斯下令，做好了准备。无论克拉克尖叫多么厉害，即使他乞求停止，他也不能在结束之前放手，否则他将会失去他。要么是完全丧失结合的能力，要么是……杀了他。当克拉克躺在手术台上时，他注意到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在颤抖。

“克拉克。”

“……什么？”几秒钟后，克拉克回答，声音卡在喉咙里。他能感觉到喉咙在收紧。他还记得上次的感觉，心脏仍因为那根冷冰冰的钢针疼痛不已。

布鲁斯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还确定要这样做吗？”

“……是的。”克拉克再次回答，凝视着布鲁斯的眼睛，鼓起决心。

布鲁斯靠近他，他紧绷着身体，等待疼痛袭来。

然而，布鲁斯只是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把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你必须和我在一起，克拉克。你答应过的。”

克拉克放松了下来，伸手抚摸布鲁斯的脸。”我会的。”他们像这样一起呼吸了一会，直到克拉克打破了沉默。

“现在，带我回去。”

“我很乐意。”

布鲁斯抬头看着荣恩，看他是否准备好。荣恩点了点头，手里拿着蓝太阳灯的遥控器。克拉克是对的。在蓝太阳下，他无法穿透他的皮肤，所以只能在咬住后再打开灯。

布鲁斯靠近克拉克，克拉克紧握床沿。他确信自己会把它捏碎，但他不能松手。最糟糕的情况是他直接把布鲁斯甩开。

“准备好了吗？”布鲁斯问道，轻轻地吻着嘴唇下的黑色标记。

“……来吧。”克拉克坚定地回答，把头转向一边，给布鲁斯更多的空间。

效果立竿见影，布鲁斯咬下去，撕裂着已经受伤的肌肤。克拉克试图忍住，但和之前一样，他的声音在剧烈的尖叫声中被扯碎。莱克斯就像是一只冰冷的金属手撕裂着他，而布鲁斯则像是地狱一样的烈焰。每一根神经都被点燃，从内部将他吞噬。金属床沿在他的手中变得像纸一样皱起，而他试图承受内心的痛苦，将卢瑟的每一个痕迹燃烧殆尽……连同自己的一部分也一并燃烧。

荣恩打开了蓝太阳灯，全神贯注地试图阻挡一部分克拉克身体中涌动的痛苦。即使只是触及这种痛苦的边缘也很困难，他的思维从这种折磨的火焰中退缩。

布鲁斯试图忽略耳边的痛苦尖叫，专注于感受那个联结。他不能放松，在感受到它牢牢锁定之前……或者克拉克停止尖叫。他想要停下来。他从未听过克拉克如此凄惨的声音，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咬紧牙关，继续施压，感觉蓝太阳下克拉克的皮肤更硬了。克拉克的声音又稍微升高了几度，他感觉到手中抓着的金属被他握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然后，他感觉到联结试图形成，胸口传来微弱的温暖，脑海里传来一阵疼痛和恐慌，但它还没有稳固。它来了又去，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锁定。

-来吧，克拉克……接受我。-

克拉克的声音已经因为停不下来的尖叫而开始嘶哑。他再也无法忍受了……要么放手任它崩溃也好过失去他。他刚刚开始松开下颚，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意识涌入他的感官。克拉克的痛苦和恐慌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脑袋，混乱之下，他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宽慰，他感到他的一部分回到了胸口，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当联结稳定下来时，他立即松开，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看着黑色的标记消失，只留下了通常的苍白瘀痕。他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胸前……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布鲁斯，起来，我们还没有完成。”荣恩喊道。

布鲁斯抬起头，看着克拉克的脸。即使在蓝太阳的照射下，他看起来也很苍白……而且他没有呼吸。他检查了监测仪，发现只有微弱的脉搏。

“荣恩，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在消失……我要进去。和他说话，把他叫回来。”荣恩解释道，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他进入了克拉克的意识。

布鲁斯立即行动起来。克拉克不需要呼吸，所以保持心脏跳动是最重要的。他把双手放在胸前，用力保持稳定的脉搏，同时向它施加压力。

“拜托了，克拉克……你答应过……你必须和我们在一起。”布鲁斯恳求着，每一次用力都拉扯着胸口刚刚建立的联结。”不要这样……它成功了，克拉克。”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一片混乱，唯一的声音是心率监测仪的滴答声和布鲁斯的哀求，伴随着他每一次用力按压的声音。”来吧，克拉克……来吧！！”

荣恩从恍惚状态中醒来，喘着气，重新集中注意力。

“荣恩！发生了什么？他在哪？！”

在荣恩回答之前，克拉克喘着气，肺部重新充满空气。他的心率恢复正常，最重要的是，他睁开了眼睛。

“他飘得很远，但我找到了他。是你引导我们回来的。”荣恩微笑着坐在床边，喘着气。

“哦，谢天谢地……”布鲁斯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他紧紧握住克拉克的手，感觉到他微弱的回应。”谢谢……谢谢你，荣恩。”布鲁斯说。

“别客气。我也不想失去他，没有你我们两个都回不来。”荣恩深吸一口气。”不过我得让你们两个单独待一会，我会把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布鲁斯俯身看着克拉克，检查他的情况。他醒了，但眼神里仍有些迷茫。

“克拉克？你还好吗？”

克拉克的眼睛慢慢转向他。对视得越久，里面的雾气越是渐渐消散。

“布鲁斯？”他沙哑地说，声音像是被扯碎了。

“是的。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差点就失去你了。”布鲁斯解释。

“累……疼……”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回顾一切。当他把碎片重新拼凑在一起时，他的眼睛瞪大了。”这成功了吗？”

布鲁斯微笑着，前所未有的温暖而快活。”成功了。”

他能感受到克拉克的身心因这个好消息而舒缓，他闭上眼睛，能感受到和克拉克重新建立的联系中传来轻轻拉扯。

“我能感觉到了……我能感觉到你。”

“你不需要说话……现在休息一下。”布鲁斯劝道，无法忍受他声音中的嘶哑。

克拉克点了点头，又快要进入梦乡时，门开了。

“我道歉，我拦不住他们。”荣恩说，其他三个人涌入房间。

“他没事吧？”戴安娜问。

“成功了吗？”约翰补充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让一下，让专家先来。”沃利要求着，飞快地穿过他们两人去看克拉克。

克拉克对着他们所有人微笑，试图坐起时略微皱起了眉头。他全身都疼，就像他的神经被彻底烧焦了一样。

布鲁斯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轻轻把他推回床上。他乐意配合。

沃利凑近，手指轻轻地划过新的标记。之前那个被黑暗侵蚀的痕迹完全没有了，尽管皮肤看起来有些残缺。虽然不是一开始那么干净的标记，但也算是成功。

“做得好，布鲁斯。看起来会保持住的样子。”沃利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你成了专家？”布鲁斯问。

“嘿，我也是个Omega！我们就是了解这些东西！”

在大家的笑声中，克拉克再次陷入深眠，感到稳固的安全感，与心爱和信任的人绑定在了一起。

布鲁斯从眼角的余光中注意到克拉克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正要摇醒他，但被荣恩拦住了。

“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荣恩向他保证道。”我们需要继续守护他，确保一切安好。但看起来他只是需要休息。他的身体太疲惫了，无法完全吸收蓝太阳的辐射。一旦他康复到足够的程度，他应该会在几个小时内痊愈。”

其他人都悄悄离开，以免吵醒他，只留下布鲁斯独自守护在他身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从各种可能性来看，这本不应该发生。

但超人从不食言。

他拉来一把椅子坐下，顺手把他额前的松散卷发拨到一边。让克拉克的头靠在他的手上。他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他为最坏的情况做了充分准备，以至于对最好的结果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握着克拉克的手，在手指下感受着他的脉搏，观察着他的胸膛起伏，他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吸引人的事情了。

克拉克又回到了他身边……而他会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再威胁到他。

Chapter Text

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后，克拉克慢慢苏醒，感到自己既疲惫又充满活力。睁开眼睛，他明白了原因。布鲁斯所制造的蓝太阳灯仍然开着，让他的身体得到了超出其承受范围的充能。

他伸手过去试图关掉灯，却感到手被牵住了。他转过身，发现布鲁斯……在床沿睡着了，手仍然握着他的手。他知道布鲁斯几乎没有睡过，为了准备今天……昨天？他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去布鲁斯眼前的头发。即使是这样温柔的触碰也足以唤醒布鲁斯，他呻吟着醒来。

“嗯……克拉克？”布鲁斯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我在。”克拉克回应。

“你醒了……”布鲁斯只需要片刻就完全清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没有。你的灯把我照顾得很好。如果有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飞行几个小时。”克拉克笑着解释道，提醒自己不要试图捏布鲁斯的手。现在的他，即使小心翼翼，可能也会把它捏碎。

布鲁斯仔细打量着克拉克。他的心率稳定，看起来闪闪发光。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今天早些时候几乎走进死亡的边缘。

“你确定你没事？”布鲁斯再次询问。

克拉克思考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有点累，但我觉得那不是身体上的问题。”

“什么意思？”

“这……过去的一周，是不是有点太戏剧化了？我想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不要再有危机了。”克拉克羞涩地解释道。”你能把灯关掉吗？我感觉现在碰到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我碾碎。”

布鲁斯乐意这样做，当多余的能量从克拉克体内消散时，他松了口气。

“你确定你没事？”布鲁斯再次重复，一边关心地检查他的脉搏、呼吸和体温。

“我没事，布鲁斯。不能再好了。”克拉克坚持说，”你可以放心了……一切都结束了。”

布鲁斯听到这些话，目光落在了克拉克肩膀上如今愈合的标记上。不再是黑色扭曲着的，而是苍白又光滑的。他的标记。克拉克再次属于他。一切真的成功了。

他忍不住伸手触摸，用手指轻抚标记的线条。克拉克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反而，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伴侣关心的满足感沿着脊椎悄然蔓延。

这是他喜欢的身为Omega的部分。联结、安全感和归属感……没有什么比站在布鲁斯身边更让他感到幸福。他深吸一口气，嗅着布鲁斯的气味，正如它应该的那样。温暖的皮革和潮湿的路面，包裹着他如同舒适的毛绒绒毯子。

布鲁斯的手从他的标记移到他的脸颊旁。他靠在他的手上，再次睁开眼睛。布鲁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还在这里。

“……你真的确定你没事了吗？”布鲁斯第三次问道。

克拉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的，我确定。我知道那时情况非常危险，但是——”

布鲁斯没等他说完，他紧紧地封住了他的嘴唇，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克拉克努力回应，惊讶地喘息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压力感到意外。布鲁斯趁机伸出舌头，似乎想尽可能多地占有他。克拉克的手悬在布鲁斯背后的空中。他想把他拉得更近一些，把布鲁斯压在他的身体上，直到再也分不开，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布鲁斯似乎有相同的想法，他跨过克拉克的腿，压在了他身上。

“我们还没结束。”当他终于松开嘴时，布鲁斯在他耳边低声咆哮。”我需要你的全部。”

此时的克拉克已经完全沉醉在了亲吻里，唾液交换中的Alpha信息素搞乱了他的思维。尽管如此，他明白他的意思。重新标记只是其中一部分。他需要更多，莱克斯无法得到的部分。他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再次吻上布鲁斯的嘴唇。

布鲁斯顺着他亲吻了一会，然后稍稍抽身。他将被子掀开，将克拉克的腿从裤子里解放出来，露出已经半勃的阴茎。他用手掌揉搓着克拉克的双腿之间，感受着他穴口已经渗出的湿滑。

“布鲁斯……”克拉克呻吟着，感受他在入口处的动作。他需要这个。他需要布鲁斯把他全部占有。他身体的一小部分还在等着卢瑟来完成这个。他需要布鲁斯占有他的全部，将卢瑟的最后一点影响彻底赶走。

“我知道。我在这里。”布鲁斯安慰着，解开了裤子。他能闻到克拉克对他的需求，一种他无法抗拒的甜美气味，将他吸引了过去。他也能感受到克拉克的渴望，本能驱使着他就只是满足他的伴侣，让他感到安全。

他打开克拉克的双腿，将自己压在他的入口处，俯身在他身上。他可以看到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住床单，就像他一直教给他的那样。

“乖孩子。”布鲁斯称赞道，吻着他的下巴。他正要操进去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克拉克的信息素味道迅速变得刺鼻，他的呼吸滞涩在胸腔中，躺在那的身体变得僵硬。布鲁斯拉开距离，看到他眼里有一种空茫的神情。”克拉克?”

这三个字仿佛在克拉克的脑海中回荡，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声音……-他的-声音。他感受到了令他作呕的满足感，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对赞美作出反应。他能感觉到他在他上方，逼近他，即将夺走他所剩无几的一切。

“不……”他挤出微弱的呻吟，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必须动一动。他必须做些什么。

“克拉克？克拉克，别动。是我。”布鲁斯急切地喊他，退后一步，让他看到他的脸。

克拉克听不见任何声音，肾上腺素的飙升让耳边嘈杂一片。这不可能发生。他不会让它发生。

“不！”克拉克发出一声怒吼，用尽全力将卢瑟从身上推开。

布鲁斯被猛地击飞，狠狠地撞到对面的墙上，留下了凹痕。他的头撞在金属上发出令人恶心的裂响。他痛苦地呻吟着，在地板上蜷缩。

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让克拉克立刻清醒过来。他在医务室，不是实验室……而布鲁斯……

“不……不，不，不……”克拉克飞离床边，冲向布鲁斯的身边。他抱起他，检查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听起来还好……当他换个位置检查他的头部时，他感觉到手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抽回手，他的手沾满了血。很多血。而布鲁斯的眼睛却不肯睁开。

“怎么了？！听起来好像——哦，天啊。”沃利被撞击声吸引，冲进医务室，看到前面的场景停下了脚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克拉克试图解释，喘不过气来。

“克拉克，冷静下来。别再移动他。”沃利严肃地解释道，跪在他旁边。”我去找荣恩。”

“布鲁斯？布鲁斯，醒醒。”克拉克呼唤着，感受着血从他的手上滴落。为什么止不住呢？

荣恩悄然出现在房间，跪在他旁边，审视着布鲁斯。

“克拉克，小心地把他放下。我们需要止血，别再动他。”荣恩指示着，扯下布鲁斯的披风，按在他头后的伤口上。”你能帮我用X光看看吗？告诉我他的背部和头骨的情况。”

克拉克摇摇头，让自己回到现实。布鲁斯受伤了。他不能在这里惊慌失措。

“克拉克！”荣恩再次厉声喝道。

“我知道了。”克拉克点头，查看布鲁斯的骨骼。幸好，布鲁斯在瞭望塔上一直穿着制服，所以他的背部没事。但他的头……

“他……他的头骨上有一道裂缝。”克拉克解释着，愧疚啃噬着他的内心。

“有多大？”荣恩问。

“大约3英寸……不算太宽。”

“好的。我们需要把他带到床上。帮我一下。”荣恩命令道，支撑着布鲁斯的头让它保持静止，而克拉克则把他抱起。

他们缓缓走向床边，调整着角度，使布鲁斯的头部保持抬高。荣恩用绷带将他的头包裹起来，贴着一团纱布以吸收血液。

“现在，我们等待。”荣恩叹了口气。”……发生了什么事，克拉克？”

“我……我们正……准备完成结合过程……他说了一些——”克拉克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知道这都是他的错，”莱克斯也说过的话，然后我……失去了控制。我以为他是——”

荣恩不需要他说完。”你以为他是莱克斯·卢瑟，于是进行了反击。”

克拉克点头，羞愧地低下了头。

“克拉克，这是一场意外。不要责怪自己。”荣恩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安慰他。”等他醒来，我们再看看伤情。”

就在这时，布鲁斯在旁边的床上发出呻吟，眨了眨眼睛。

“布鲁斯，别动。”荣恩指示道，用力按住他的胸口。

“……发生了什么？”

“你可能脑震荡了。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好……”布鲁斯同意着，感觉到后脑勺悸动的抽疼。是的，这绝对是脑震荡了。他经历过足够多次，很清楚。

“你现在在哪里？”

“瞭望塔。”

“你叫什么？”

“蝙蝠侠。”

荣恩停顿了一下，有些担心，然后他想起了布鲁斯的思维方式。每次他进入布鲁斯的脑海，比起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另一个身份更容易浮现在脑海中。

“你的其他名字呢？”

“……布鲁斯·韦恩。”布鲁斯在思考了几秒钟后回答道。

“还好……”荣恩叹了口气。”你需要在床上休息一个月。我会继续来检查你的。”

“不……两周后我会没事的。我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布鲁斯坚持着，忍受着脑后的悸动。

“一个月。”荣恩坚持道。”如果你的认知功能有所改善，我会让你在下周回家，但你的家人必须保证不会让你外出。”

“我没事。”布鲁斯呻吟着，试图坐起来，却感觉脑袋像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好吧……也许荣恩是对的。”……行，我会待在这里。”

“克拉克，确保止住血，不要让他睡着。他需要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保持清醒。”荣恩解释道。

“好的……我会让他保持交流。”克拉克点头。荣恩离开去打电话给阿尔弗雷德，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们独处时，布鲁斯望向克拉克。他感觉到内疚正在撕裂他，但他对发生的事情记忆模糊。他记得吻着他，爬上他的床……然后撞上了墙。

“克拉克，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我……”克拉克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不显得心碎过度。

“克拉克……我不生气。我只是想确保不再发生这种情况。”布鲁斯冷静地解释道。

克拉克点了点头，知道他是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解释起来会更容易。”是……你刚才叫我……”

尽管脑后的疼痛没有停止，布鲁斯试着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他看到克拉克的手像他习惯的那样紧紧抓住床单。他们一直以来的为了防止发生类似情况的规矩。然后他叫了他……

“……乖孩子？我之前一直这么说的。”布鲁斯问道。

“……他也是。”克拉克安静地回答。

简单的一句话让一切都明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卢瑟……”

克拉克没有回答，他闭紧眼睛，内疚感淹没了他。”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我本该能够——”

“克拉克，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坚定地说道。”我不应该太着急的。”

“这是我的错！我差点杀了你！”克拉克厉声说道。

“但你没有。我会没事的，克拉克。我只需要休息。”布鲁斯坚持道。”我们会阻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的。我会想到其他称呼你的方式。”

“……它应该结束了的。”克拉克喃喃自语，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一切都成功了。为什么现在会这样？为什么我还是害怕他？”

布鲁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应该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意思？”克拉克抬起头来问。

“你从未与荣恩谈过发生的事情，对吗？”

“没有，不过……一切都解决了，那就不重要了。我没觉得有必要去谈。”

“克拉克，这并不能改变发生的事实。覆盖标记并不能改变那些。”

“我之前也被精神控制过，布鲁斯。在那结束后我也会感到恍惚，但几天后我就没事了。我不应该还会——”

“你不是被精神控制，克拉克。你知道这是什么。”布鲁斯坚持道。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害或精神控制，克拉克。你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为什么它无法消失。”

“……别说了……”克拉克恳求道，感觉逐渐喘不上气。他之前一直很擅长忽略它，分散注意力。一切都结束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再……-在-他体内了，所以他不必再去思考。

“你的联结被撕裂了，克拉克。”布鲁斯继续说，不让他再躲起来。

克拉克感觉好像脚下的地板突然塌陷了，现实涌入他的脑海。他不想承认。他总是在拯救别人。他不是一个被某个Alpha控制的软弱的Omega。他是超人。这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它根本不可能。莱克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这并不算数。他还是完整的……他没有被打碎。

“很多人会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比强奸还要糟糕。我想这会留下些伤痕。”布鲁斯安抚道。

克拉克痛苦地蜷缩着，抱住自己，一切都崩溃了。他无法阻止眼泪的涌出。他是那么脆弱。他是那么无助。而现在他是破碎的、受损的，因为阴影和回忆而畏缩。他发出哀鸣悼念着内心深处被卢瑟撕裂的东西。留下的空洞如此之深，他不确定即使有布鲁斯是不是也能填补。

这声音让其他人又担心地回来。布鲁斯在他们开门时摇了摇头。看到克拉克的状态，他们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尤其是之前就觉得他的情绪有些过于轻快的荣恩。他们点了点头，又关上了门。

布鲁斯希望他能抱住克拉克，但每次他试图移动，头就会晕。他只好将手放在克拉克的肩上，让他尽情宣泄，通过他们之间的联结和自己的信息素传递温暖的安慰。

花了好几分钟，但慢慢地，克拉克控制住了自己。至少尽可能地控制住了。承认这一切让他变得脆弱，神经紧张。一切都太过了。他没有让自己太认真地去思考为什么或意味着什么，他爬进布鲁斯的床，把自己埋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中。如果他必须是一个软弱的Omega，那么他会尽量享受他能得到的一切好处。布鲁斯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努力不动他的脑袋，等待克拉克停止颤抖。

当布鲁斯终于被允许睡觉时，他陷入了深眠。克拉克似乎睡不着，但他也不想离开布鲁斯的身边。至少血已经止住了。他只是守在他身边，感受着内心不断扩大的空虚。

自从他成为一个Omega后，一切都结束了。他完全处于任何一个能将他消耗殆尽的Alpha的掌握之中。他太害怕自己的宿敌，以至于不愿意回家。性爱应该是他擅长的事情，现在他甚至做不了这个。布鲁斯会继续留着他吗？他不再是完美的超人。他不再是能与布鲁斯并肩的对象。他只是……又一个受害者。

似乎察觉到他的痛苦，荣恩走进了房间，与他对视。

“我们需要谈谈，克拉克。让他睡吧。”荣恩伸出手，把克拉克从布鲁斯的床上拉下来。

克拉克不想离开。没有布鲁斯宁静的气息，似乎恐慌和绝望就会吞噬他。

显然读懂了他的心思，荣恩变成自己的Alpha形态来帮助他。他知道这是好意，但对他而言，感觉就像是另一种侮辱。又一个他无能为力的证据。

尽管如此，克拉克还是接受了他的帮助，让他带着自己离开布鲁斯的床，飘进了走廊。

“现在你准备好谈谈了吗？”荣恩平静地问道。

“……不。我永远都不想谈这个。”克拉克回答。

“这不是一个选择，克拉克。这让你痛苦不堪。我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荣恩坚持道。

“我们已经解决了。标记已经被修复了。”克拉克生硬地回应着，不喜欢自己显得如此脆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荣恩追问。

“……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那只是一次性的错误。”克拉克坚持。

“我知道。但是否会再次发生取决于我们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其他人在哪里？”

“执行任务。”

“你没告诉我吗？”

“……在有其他决定之前，我们暂时停止了你的活动。”

“谁决定的？！”

“所有人。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投票了。包括蝙蝠侠在内。”

克拉克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所以他们都同意……他不适合再做超人了。一切都消失了……他们或许修复了他和布鲁斯之间的联结，但卢瑟还是设法从他那里夺走了其他一切。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回到普通的平民生活吗？还是布鲁斯会把我当成他的玩具留在这里？”克拉克咬牙切齿地说道。

“克拉克，这个决定并不是永久的。它是为了给你时间恢复。你现在太不稳定了，不能出去。任何额外的创伤都只会使情况恶化。”荣恩坚持道。”你现在不适合出任务并不是因为你是Omega，而是你的精神状态。我们需要解决它。”

“该死的当然！我们确实需要解决这个问题！谈论它并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甚至无法去想它，否则——”克拉克的呼吸再次突然停滞。”否则——哦天啊——”他努力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口急速跳动，呼吸被掐在了喉咙里。

“克拉克，试着跟着我一起呼吸。”荣恩指示道，慢慢地靠近但没有触碰他。”吸气……然后呼气。”

“我——我做不到——”克拉克看着自己的手开始颤抖，他那该死的脆弱身体再次出卖了他。

“你可以的。跟着我，现在，慢慢地吸气……”荣恩深深地吸气，屏住几秒钟，等待克拉克跟进。”然后呼气。”

克拉克尽力效仿，慢慢感觉到无形中掐在脖子上的手放松了一些，呼吸也逐渐平稳。

“发、发生了什么？”他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心口仍然疼痛不已。

“那是一次恐慌发作。”荣恩解释道。

这就是恐慌发作的样子……他曾见过沃利和布鲁斯遭受过。沃利被人击中脊椎，几天都在颤抖，大家都对他格外照顾。布鲁斯……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布鲁斯那样的人。那是在杰森被谋杀后不久。那段时间他们两个都不适合执行任务，尽管布鲁斯仍然坚持夜巡。但他们都康复了。

也许荣恩是对的……

“好吧……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明天。”克拉克妥协了，钻回布鲁斯的床边。

克拉克站在荣恩的房门外，试图鼓起勇气走进去。面对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他是否必须告诉荣恩所发生的一切？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不确定会不会在讲述的过程中崩溃。他希望布鲁斯在身边，但他现在状态很差。他能做的就只有睡觉。任何光线和声音都会让他头疼，移动会让他恶心。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他对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产生了恐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要来这。他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和任何人在一起。他太危险了。如果当时布鲁斯没有穿着他的制服，他可能已经打断了他的脊椎。

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走进去。进去时，他发现荣恩不是一个人。正好有一名新加入正义联盟的成员在场，他并不是很了解她。他差点又要转身走出去了。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新成员。他仍然需要为他们做表率，领导他们。

“欢迎，超人。”荣恩打招呼。

“她在这里干什么？”克拉克声音有些生硬。

“我请她来的。”荣恩解释道。”如果你不舒服，她可以离开，但我认为她可能比我更能帮到你。”

“你是个心灵感应者，荣恩。这怎么可能？”

“虽然我是个心灵感应者，但我并不是人类，也没有在地球上长大。关于人类社会和行为仍然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事情。她能更好地帮助你。”

“因为她是人类？”

“因为是一名专业的心理治疗师。”她插嘴道。”顺便，我是黛娜。在这个房间里说的任何话都是保密的。我已经和一些其他JLA成员谈过了。”

一名真正的治疗师……这让他稍微放心了一些，但这仍然会影响他在她面前的身份。在这之后，她还会尊重他吗？

“你知道多少？”超人问道，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向她讲述整个故事。

“我知道你最近被莱克斯·卢瑟抓住囚禁了几个小时，而且有一些事情发生让你不得不暂时退出行动。”黛娜解释道。”在你同意与我谈话之前，荣恩不会告诉我更多。他说这是私人的。”

所以他必须解释一切……至少荣恩只需要看看他的记忆，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仍然是他认为最好的……

“荣恩，你认为黛娜会是更好的选择吗？”克拉克问道。这将比他想象中的要困难，但他信任他的朋友。

“是的，超人。如果你愿意告诉她一切的话。”荣恩答道。

克拉克回头望向穿着全黑制服的金发女人。他对她了解不多，但……这也意味着当他们得知他处理得如此糟糕时，他不必看到朋友眼中的怜悯。如果正义联盟中只有一个成员不认为他是完美的，而且可以相信她不会告诉其他人……那并不会是世界末日。

“好吧……我会和她谈谈。”克拉克答应道。

“好。在你结束后，我们会在这里等你。”荣恩答应，走出房间让他们独处。

“超人，你可以坐下。我要整理一些东西。”黛娜解释道。

克拉克点点头，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她拿起一个写字板和一支笔，坐在他的对面。

“所以，我们不会马上深入讨论一切。显然这对你来说太过分了，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些信任。”黛娜向他保证。”所以我们会从一些简单的问题开始，以便我能先了解你。我们可能今天不会涉及那些糟糕的事情。”

克拉克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意识到这次不需要讨论被囚禁的经历。

“我建议暂时每周见一次面，但如果你需要紧急帮助，只需告诉荣恩，他会通知我过来。”黛娜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希望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但我的最后几个客户都希望在一次长时间的会话中处理所有事情，以了结一切。但这样做并不健康。你需要在我们的每次谈话之间有几天的恢复时间。”

克拉克点了点头。每次谈一点听起来更好。如果他现在不得不说一切，他肯定会崩溃。

“好。”黛娜微笑着说。”那我们就从一些简单的问题开始。你的真名是什么？”

“克拉克·肯特。”他回答得很轻松，感觉肩膀放松下来。”还有……卡尔-艾尔。”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更喜欢哪个名字？”

“克拉克……我在地球上长大，比起我的氪星名字，我对这个名字更习惯一些。”他解释道。

“好的。你还有其他职业吗？”

“是的。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或者说，我曾经是。我很确定我现在被炒鱿鱼了。”他有点伤感地笑了笑。

“听到这个我很抱歉。是因为你在事故后长时间失踪的缘故吗？”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通常在我需要为联盟工作的时候帮我打掩护，但这次我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你不是第一个发生这种事的人。你会重新站起来的。”黛娜向他保证。”你有其他人在地球上能和你一起住，或者能支持你吗？”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住在我隔壁，而且我……与蝙蝠侠关系很好。”克拉克不确定是否想让她知道他们已经结为伴侣。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是一名Alpha。如果他说他是他的伴侣，她会知道他是一个Omega。

“听到这些我很高兴。”黛娜点了点头。”与其他人保持亲密关系很重要，特别是那些了解我们另一项工作所做事情的人。”

克拉克点头表示同意。露易丝和布鲁斯都了解他的两个身份，使他们在他眼中变得更加特别。

“你的父母知道吗？”

“是的。妈和爸知道，他们非常支持我。当我的超能力逐渐显现时，他们总是帮助我。”克拉克微笑着，回忆起那些时光。虽然很难，但每当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时，他们总是在那里拥抱他，或者在他失去控制时与他交流。

“这听起来很好。你很幸运。”

“我知道……他们真的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黛娜问了他关于成长的问题。大多数都是和他父母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有些问题可能有点难回答，比如他的超能力干扰了什么或者他失去控制的时候，但他早就已经处理过那些感受了。他并不是人类，这没问题。虽然偶尔还是会感到有些刺痛，但他很早就接受了这一点。

结束了与黛娜的谈话后，克拉克感觉轻松了许多，比意外发生后……或者说自从得知自己是Omega以来，更像是自己。也许和黛娜交流会有所帮助。也许他能克服这一切。

下一次见面时，他做好了准备。黛娜曾说过，他们会开始聊一些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信任她。她不会让他崩溃的。

“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以来，你感觉如何，克拉克？”黛娜问道，整理好她的文件。

“好一些……更稳定了。更像是我自己。”克拉克微弱地笑了笑。

“很好。你觉得现在可以聊一些更艰难的事情了吗？”

克拉克感到胃在打结……对了，这就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谈一些我在你档案中注意到的事情。”

克拉克的胃扭成一团。

“为了这些谈话，我可以查阅个人资料档案。这只是对你的超能力、弱点或者在分配任务时需要了解的任何信息的标准评估。其中之一就是每个成员的第二性别，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但你的档案中没有这个。”

难道布鲁斯和荣恩没有更新档案？他们应该这样做的，从他分化以来已经有足够的时间了。

“我知道有些成员喜欢为了自己的安全保密第二性别，或者由于他们独特的基因构成而没有这个。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属于哪一种情况？”当黛娜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时，她注意到克拉克开始封闭自己。显然，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她只是想知道原因。

克拉克希望他仍然能说是后者。无论那时他感到有多么孤独或被忽视，那都比现在好。

“这……两者兼有。”克拉克平静地回答。

“两者兼有？”

“我……直到最近才分化。氪星人要到30岁才能性成熟。过去的3个月里，我刚刚分化。”克拉克解释道，回避了关于分化成了什么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明白了……那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改变。”黛娜表示同情。

“是的……我还在适应我的本能……和我的局限性。”

“这和事件有关吗？”

黛娜注意到克拉克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全身绷紧，双手紧握在膝盖上，用力到关节泛白。他之前就没有太多的眼神交流，但现在他非常有意地盯着地板。显然，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他的第二性别有关……考虑到现在房间里的味道，不难猜到他的是什么。

“克拉克？如果你还没准备好，你不必回答这个问题。”黛娜建议。

她看着克拉克慢慢地缓解紧张感，决定自己该怎么做。她静静地等待着，让他决定是否能够谈论这件事。她看着他咽了口水，闭上眼睛……那就在他冲向对抗不可能的战斗之前，她曾在超人的脸上看到过的勇气出现了。在电视新闻和报纸上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上次她见过的那个农场男孩，也不是刚刚看到的受害者。

“这确实……”

“你愿意告诉我你是哪个吗？”黛娜不需要问。她已经知道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超人都没有记住要掩饰自己的信息素。但重要的是让他说出来，接受它。

“我是……”克拉克的喉咙哽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次。”我是一个……Omega。”克拉克厌恶自己在承认时眼泪涌了上来，羞愧感让他的五脏六腑搅在一起。

“……我知道告诉我这个很艰难。谢谢你，克拉克。”黛娜说道。”你不喜欢你的性征，有什么原因吗？从你提到的你父母来看，他们似乎不是那种会歧视的人。”

“不……他们绝对不会。”克拉克坚持说。提到他们，他还没告诉过他们。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已经联结了。他可能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也许以后吧。

“然后我看到你与我们团队中的其他Omega成员互动，比如闪电侠。你似乎也不会看轻他们。”

“不，我永远不会。”克拉克坚定地表示，最终再次抬起头。”闪电侠是我们团队中非常重要的成员。他的Omega性征并不会影响他的能力。如果有什么的话，他学会如何与他的第二性别相处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那为什么对你来说成为Omega成了问题？”黛娜指出。”为什么你唯一看不起的Omega是你自己？”

克拉克盯着黛娜，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让我换个问法。为什么对你来说成为Omega是个问题，但对闪电侠却不是？”

“我……”克拉克感觉脑海中的齿轮开始转动。 “因为我……无法控制它。”

“你能解释一下吗？你没有联结吗？我知道大多数Omega的正义联盟成员都会与其他成员结为伴侣，以保护彼此并增强团队凝聚力。”

“我有伴侣……但那还不够。”克拉克开始解释。”显然，我的Omega激素比普通人产生的要多。即使有了伴侣，我仍然会对其他Alpha的命令产生反应。虽然只是一瞬间，我通常可以抵抗……但如果太多或者我不得不长时间对抗……”

“我明白了……我猜你是以艰难的方式发现这一点的。”黛娜问道。

克拉克点了点头。

“这与那次事件有关吗？”

“不……那是另一个情况。我的伴侣及时救了我出来。”克拉克解释道，回忆起那个在小巷里的Alpha女性，还被他被称呼的。一个Omega婊子……那是多么正确。

“但情况非常紧急……”他补充道。

“很抱歉听到这个。即使只是离危险很近也会造成心理创伤。让我们感觉脆弱和无助。”黛娜同情地说。她注意到克拉克的脸在听到这些话时扭曲成一个苦笑。显然，她说中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弱者，克拉克。”她坐在自己的扶手椅上，倾身向前。”他人让我们产生的感受并不代表事实。尤其是在涉及第二性别的时候……我也是Omega，克拉克。”

克拉克终于抬起头，对她的坦白感到惊讶。他嗅不到任何信息素，所以一直以为她是Beta。她肯定在使用阻断剂。

“我知道那种感觉……身体被他人控制的恐惧。这太可怕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Omega会与遇上的第一个不错的Alpha结合。作为其他人轻易可以得手的对象实在太难熬……我无法想象你习惯了正常的成年生活后才经历这种情况。我18岁的时候就遇到了，所有人对如何处理或掌控这种情况也是一头雾水。我无法想象在你已经确立了自己的行事方式并习惯自己身体后，突然经历这种改变。我不奇怪你会有一些差错。事实上，如果有人能早点与你谈论你的新局限和如何处理会更好。”

“是……闪电侠已经为没有这样做而道歉了。”克拉克点头。”我想他们之前没和我谈是因为我很快就找到了伴侣。他们不认为这会是一个问题。”

“你未结合的状态保持了多久？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黛娜问道。

克拉克感觉自己有点脸红，因为他知道这个回答或许会听起来很荒谬。

“没有，那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一个星期。”他解释道。

“一个星期？”黛娜的眉毛瞬间挑了起来。

“我……已经有了对象。当我的第一个发情期来临时，我们发现我是Omega，然后……他是个Alpha，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黛娜的表情变得严厉，就像当克拉克向露易丝解释时那样。”你是在发情期之前还是期间同意的？”

“什么？”

“你是在你的发情期完全开始前同意接受标记和结合的吗？”黛娜重复道。”这很重要，克拉克。”

“在之前。实际上，在几年前我们甚至还不知道有这种可能的时候。”克拉克坚定地回答。”他没有趁我不备。他永远不会那样做。”

听到克拉克为他的伴侣辩护，黛娜松了口气。”好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保证。很高兴听到你有一个好伴侣。”

“我有……最好的。”克拉克笑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知道你是超人吗？”黛娜问。

“知道。实际上，我最初是作为超人和他相遇的。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

“那很好……他也在正义联盟吗？”

“是的。”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为什么？”克拉克感到有些怀疑。

“我想和他讨论你的治疗，以及他应该如何帮助你。如果还有其他知道你情况的朋友，我也可以和他们谈谈。”

克拉克对她的回答感到不安。当然她需要与布鲁斯谈论这个问题。必须要他的Alpha来照顾他，因为他自己无法做好。

黛娜没有错过他情绪突然的转变。

“……你似乎很生气。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温和地追问。”如果你不愿意说你，我也可以理解。”

“……你想找他谈谈，是因为你认为我照顾不好自己。”克拉克低吼。

黛娜在回答之前眨了眨眼，然后再次控制住局面。

“第一，读心术不在你的能力清单中，所以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第二，不论是谁，这都是极端情况下的标准程序。如果你不想要帮助，那也没关系，但未来我可能会建议一些更实际的练习。如果能得到帮助的话会更好。”

克拉克感到很羞愧，他完全误解了情况。黛娜已经证明了她是值得信赖和公正的。

“对不起……我妄下结论了。”克拉克说。”荣恩、闪电侠、神奇女侠和绿灯侠一直在帮助我。”

“好的。他们中有任何人是你的伴侣吗？或者全部都是？”

“我们……在一个族群[pack]里，但是，不，没有结合。”克拉克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的伴侣呢？”

克拉克考虑了一下布鲁斯会怎么想。他更倾向于保守秘密。他说这样更安全。但是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有团队[pack]里的人确切知道，但是他也听说了新成员之间的传言。而黛娜不会告诉任何人。

“是蝙蝠侠。”

“我就知道……”黛娜小声地喃喃自语，记录在她的笔记本上。

“我听到了。”克拉克冷淡地指责。

“对不起……只是有个流言在传。你们俩总是在一块，所以……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黛娜保证。

“没关系……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个秘密。我得问问他。他喜欢谨慎行事。”

黛娜点点头。”好的。我们下一次的会面要再等一周。我们将讨论那件事，所以准备好任何你认为需要的。并试着调整你对新身份的看法。如果你发现自己因为自己的Omega身份而认为自己是脆弱和无助的，想想你是否也会这么看待闪电侠。”

“谢谢你，黛娜。”克拉克点头，振作起来。这一次他感觉有点摇摇欲坠，但至少他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计划。现在他只需要再熬过下一次的谈话。一想到卢瑟，他的喉咙就发紧，但……很明显，如果他不去面对它，他是无法好起来的。

他走回布鲁斯在医疗区的私人房间，发现他这次居然醒了。

“布鲁斯？”克拉克走到他身边，检查着他头上的绷带。”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像个废人。”布鲁斯抱怨道，转过头看着他。至少他现在可以躺下了。走动仍然会让他有点恶心，但他现在可以调整姿势。他也能忍受灯光，尽管只能开到最低档。

“对不起……”克拉克为此大概是第一百万次的道歉。

“你不需要再道歉了，克拉克。”布鲁斯坚持道。”我再过两周就会好……你怎么样？”

“……挺好的。”克拉克点头。”黛娜帮了我。”

“很好。早该在塔上找个真正的心理医生了。”布鲁斯点头。”有什么想和我分享的吗？”

克拉克沉默着，思考着她说的话，他们谈论过的内容。

“我告诉她关于我们的事……她说她可能会寻找其他方法来帮助我。更加实际的方法。”他解释道。

“只要我能帮上忙，我很乐意。”布鲁斯点头。他想到了几个亲自帮助克拉克的方法，但现在他还没准备好。克拉克看起来好些了，更像是他自己，但显然他还是勉强支撑着。他感到胸口那种挥之不去的紧绷感，他知道那是克拉克的。

“她……下次会问关于那次事件。”克拉克补充道。

“你准备好了吗？”布鲁斯问，忍不住产生一种保护本能，不想让任何人让克拉克不开心。

“……我不觉得自己能准备得更好了。”

“你想让我陪你去吗？”

“不……我必须自己面对这个。”克拉克坚持。”而且，如果你听到了细节，你真的能保证你不会驾着蝙蝠飞机撞进他的办公室吗？”

布鲁斯皱了皱眉，知道他是对的。他已经知道主要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得不听到细节，看到克拉克的痛苦，他会无法控制自己。他以前从未有过联结，有时很难忽视本能，只想着把克拉克锁在安全的家里。

克拉克忍不住笑了笑。这种时候让他轻松了不少。布鲁斯和他一样，都受到本能的束缚。他只是……比较擅长应对。他有经验。也许这就是那些实际的训练内容。学会控制它。如果他能做到，学会像沃利一样生活和控制，也许他就不会感觉那么无助。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克拉克问道，准备再陪伴布鲁斯度过一个晚上。或许他不应该让自己这么依赖他，但黛娜说了，为了准备好下周的谈话他可以做任何事来让自己好过一点。

“有你就行了。”布鲁斯回答着，为他腾出空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鼓励这种行为。当一切结束，他们在这之后又要回到远距离恋爱模式，但是……在失去他，带他回来，又再差点失去他的经历之后，他觉得他应该得到一些迁就。

克拉克高兴地钻进被子里，将鼻子埋在布鲁斯的脖颈。他的信息素太令人安心，像一层厚厚的毯子紧紧地包裹着他，阻挡了下周即将到来的一切。黛娜还说过不要因为新的Omega本能而自视甚低，那么此刻他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时刻陪伴着布鲁斯，因为他受伤了。他不确定具体是为什么，但有直觉告诉他，这会有帮助的。

他更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雾气慢慢笼罩住脑海。不喜欢这种再次模糊的感觉，他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放下防备。他的喉头发出低沉愉悦的咕噜声。

布鲁斯听到这声音松了一口气，他把克拉克搂得更近，似乎这柔和的震动也传到了他身上，缓解了头痛的感觉。

“嗯……感觉不错。”他哼了一声，闭上眼睛。Omega的声音据说有治愈效果，可以阻断疼痛感，帮助放松。他曾以为这是一个谣传，是对亲近伴侣的一种心理作用，但他无法否认自己所感受到的。

克拉克听到布鲁斯的赞美，感到了熟悉的自豪感。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让他颤抖，不情愿和被迫的感觉。只是温暖和幸福，因为他帮到了他的伴侣。也许成为Omega并不那么糟糕。至少在这一点上，照顾布鲁斯，爱着他，这一切都是很容易的。

近两周以来，克拉克第一次感觉到身体放松，睡着了。布鲁斯搂着他，让他靠近，克拉克轻柔的呼噜声平滑了他意识的尖锐边缘，也随之陷入沉睡。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克拉克尽量过得像往常一样……好吧，尽可能正常，他还不被允许参加任务或回家。但至少他成功地说服了荣恩让他多值班。他其他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布鲁斯身边，帮助他恢复，或者简单地让他充实和了解情况。这个人对无所事事的忍耐度很低。他需要保持忙碌，否则就会感到焦躁不安……克拉克也是如此，否则他会想到即将到来的事情。

他知道他将不得不谈论那次事件，它像一片阴影笼罩在他做任何事情时的头上。他已经感觉好多了，他甚至觉得可能没有必要再谈论它。他只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当他无意中听到某个Alpha发出命令，他还是会不自觉地畏缩，或者试图入睡，却发现做不到时，他不得不承认这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再次离开布鲁斯的床边，又一次未能入睡。他不需要睡觉，所以他并不困，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因为……太久清醒和警觉而磨损。或许这不是去面对这一切的最佳状态，但他没有其他选择。

“你确定不需要我陪着你去吗？”布鲁斯再次问道，感受到他的担忧。

“我确定……我需要自己去，而且如果你过于保护我，我会同时无法照顾你。”克拉克坚持道。”我完成后就会回来。”

“好吧……”布鲁斯勉强接受了。

克拉克最后给了他一个依依不舍的吻，然后离开了。

站在黛娜办公室的门前，他想逃跑。他能感觉到那种恐慌感在他的喉咙中上涌，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像荣恩教过他的那样。当他准备伸手去按下打开门的按钮时，他发现他的手在颤抖。他紧紧握住它，让它停止颤抖。这只是谈话而已。他不会打开门发现卢瑟在里面。他再次深呼吸，按下了按钮，他的手仍在颤抖，但这次他能够忽略它。

“进来吧，克拉克。”黛娜微笑着。这次她没有遮掩她的信息素，整个房间充满了一股微甜的气息，似乎让他放松了下来。她可能故意这样来帮助他。与另一个Omega在一起应该让你感觉更安全。他再次深呼吸，试图辨认出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机油和……皮革。他意识到了什么，自顾自笑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它能让自己放松。她的味道有点像布鲁斯。

“你这次没有遮掩信息素。”克拉克坐下时指出。

“是的，我觉得这样会有帮助。”黛娜解释道。

“的确……你闻起来有点像我的伴侣。”

“像蝙蝠侠吗？真的吗？”黛娜疑惑地扬起眉毛。

“是的，有一点点。他也有皮革的味道。”

“嗯……我没机会知道。”黛娜笑了起来。

克拉克舒服地坐下，深吸一口气，但一转念间，他又想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你准备好今天谈论这个了吗？”黛娜严肃地问道。

“……尽我所能。”克拉克回答。

“好的……你不必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我，但我需要一个大致的概述发生了什么。无论你认为什么伤害到了你。”

克拉克整理了一下思绪，试图找到合适的词语。

“让我们从开始说起。我知道你被莱克斯·卢瑟抓住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我以克拉克的身份去的，不是超人。那是一个采访。”克拉克开始说。”但卢瑟身上总是有氪石。他不知道我是谁，但在我们交谈的过程中他想通了。”

黛娜点点头，现在她知道他是怎么被抓住的了。

“我晕过去了……醒来时，他给我带上了一副……氪石手铐。它们没有伤害，但我很虚弱。我无法动弹或反击。”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继续着，试图拖延时间，直到他能够说出最糟糕的部分。

他的大脑只想跳过那一部分。如果他没有刻意去回想，他的大脑就会自动剪掉它。莱克斯把他放在实验台上，给了他注射了Alpha催化剂，然后他就醒来了，发现蝙蝠侠正俯身看着他。

“他……带我进了一个实验室，把我绑了起来。然后……他发现我是一个Omega。”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声音断裂了，紧握着双手，防止它们颤抖。

黛娜已经能够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心碎了。难怪他如此惊恐和慌张。几乎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他让所有人离开房间……然后……”克拉克无法说出那些话。不是那些。回想起那份痛苦，他在回忆中蜷缩，感受着自己逐渐喘不上气。

“他做了什么？”黛娜问道，需要知道到底有多糟糕。她可以感觉到有两种可能性……也可能两种都有。他还能活着，呼吸着，意味着他只是身体上遭受了折磨，但……超人的身体毕竟可以承受很过分的伤害。

克拉克感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崩溃了，身体痛苦地弯曲。他控制不住地用手揉着自己的标记，试图摆脱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牙齿撕裂他的感觉。

黛娜注意到他在摸着自己的标记，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克拉克说他在只过了一周后就已经结合了，所以当卢瑟抓住他时，他肯定已经有了一个标记……而卢瑟把它从他身上撕了下来。她可以想象那种痛苦。难怪自那时起，他被排除在任务外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可以停下来了。”黛娜指示着，急忙走到他身边。

克拉克点点头，无法说话，呼吸困难。

“克拉克，我需要你呼吸。你能为我做到吗？”黛娜问道，不想碰他，以免让情况变得更糟。她不确定什么会触发更严重的反应。

黛娜引导克拉克呼吸。渐渐地，他平静下来，虽然仍在颤抖，但至少能够开口了。

“……那个标记还在吗？”黛娜小心翼翼地问。

克拉克摇了摇头，让黛娜更加惊讶。”布鲁——蝙蝠侠，他修好了它。”

“他……修好了？”黛娜知道蝙蝠侠有着似乎能解决一切的蝙蝠小道具，但修补破损的伴侣标记听起来有点夸张。

“他用自己的标记覆盖了它。”克拉克解释道，感觉到自己的标记在第二次撕裂灵魂的记忆中刺痛。他要求的，他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但事实要糟糕得多。

“他……覆盖了卢瑟的标记？那简直太疯狂了，能活下来的几率——”

“是我主动要求的！”克拉克急忙打断她。”我不能……我不能忍受卢瑟留下的……污点。不管那意味着什么。这不是他的错。”

黛娜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凝视着他。”……克拉克，我需要你诚实。你会说自己不在乎是否能活下来吗？”

克拉克凝视着她，理解了她的意思。”我想活下去，但……我不在乎因此死去。”

“现在你还是这么想吗？”

“不。”克拉克迅速回答。”我想活下去，黛娜。只是……不是那样的。我不能成为卢瑟的……玩物。”

“好把……那就好。”黛娜微笑道。”克拉克，你所经历的真的很令人印象深刻。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点。我对发生的事情深感抱歉，从心底里为你难过。同时我也对你今天表现得如此出色感到印象深刻……但是你不能再忽视它。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应对。通过更多的努力，让它变得不那么痛苦。现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谈谈后续处理。我知道你一直在与恐慌发作作斗争。你觉得处理这些恐慌发作的方式可行吗？”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已经练习过许多次，现在可以自己处理了。

“还有其他和这件事有关的事情吗？有什么让你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吗？”黛娜继续追问。

“……是的。”克拉克承认。”我是……蝙蝠侠呆在医疗区的原因。他说了些什么……我立刻回到了那个时刻。我以为他是卢瑟，所以把他推开了。我用力过猛，他撞到了墙上，然后……我不相信自己现在对其他人来说是安全的了。”

“你和他谈过这件事吗？”

“是的。他知道他说了什么，也知道不能再这么称呼我了。”

“很好……还有其他你能想到的事情吗？”

“我……害怕再次被咬。”克拉克承认。自从发生那件事以来，他一直避免推动任何更进一步的事情，称这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但现在，他无法想象被咬会是除了纯粹的痛苦之外的其他感觉。理性上，他知道现在布鲁斯咬他会感觉很好，但他心理上似乎不能再相信这一点。

“……你需要和蝙蝠侠谈谈这件事。我相信他会理解的……但我认为你应该试着重新接受这个。当这类事情发生时，很难在你真正经历几次之前记住不同的感觉。这会能覆盖不好的记忆，减轻焦虑。”

克拉克点了点头，但他真的无法想象再次主动被咬的情景。在那之后，黛娜和他讨论了如何应对这些触发因素，如何让自己保持冷静，并确保事情是真实的，然后再做出反应，以防止再次发生像对布鲁斯那样的意外。

他们结束后，他感觉……从里到外被打碎了一遍，似乎最微小的风都能把他吹散……但同时也满怀希望。他现在有了应对这一切的计划。

他走出房间，发现蝙蝠侠站在外面，穿着制服戴着面具，靠在墙上。

“蝙蝠侠……你不应该在这里。你需要休息。”克拉克坚持道。

“我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布鲁斯强调道。他在房间里能感觉到克拉克那传来的不安和恐慌，无法坐视不管。他没有直接闯进房间，他应该为这份控制力自豪。

黛娜从克拉克身后走出来，停住脚步。”蝙蝠侠……很好。我正打算联系你。他现在不应该自己待着。今天很艰难。”

“我知道。”布鲁斯咆哮着。理性上，他知道黛娜是在帮忙，但很难平息内心那个叫嚣着她今天可能伤害了克拉克的声音。

黛娜只是轻笑一声，对这种反应早有预料。”他全都是你的了。只是……小心处理，好吗？”她转过身来向他挥挥手，离开了。

蝙蝠侠等到黑金丝雀走远，才迈步走向克拉克，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吗？”

“尽可能地。这有帮助，只是……”克拉克试图找到正确的词。

“艰难？”
“是啊。”克拉克点头。

“我们回你的房间吧。你会更舒服一些。”布鲁斯提议，放开了他的手，用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背，引导他沿着走廊走向房间。

克拉克一到房间就几乎跌倒在床上。他已经三个星期没睡了，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让一切暂时消失。布鲁斯卸下蝙蝠面具，跪在床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梳着克拉克的头发。

“你休息吧。我就在这里。”他安抚道。克拉克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克拉克在另一个四面惨白的房间中醒来。医疗舱？实验室？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冰冷的金属紧紧束缚着他的手腕。他用力拉扯，试图撕开它们。但它们牢不可破，这不应该发生。他并不感到虚弱，也没有看到任何氪石。

“别动。”

他听到那个声音，身体一下子僵住，心脏猛地跳到喉咙口。难道这一切只是梦？他从未离开过吗？冷冰冰的钢铁气息几乎让他窒息，卢瑟弯下腰，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

“不……不，不——”

“哦，是的。你以为会那么容易吗？”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他的嘴也太大了一些，似乎可以整个吞下他。

“他并不全是你的，卢瑟。”另一个声音从他另一侧响起，本应给他带来安慰的声音。”他也是我的。”

布鲁斯出现在他的另一侧，同样带着鲨鱼一般的笑容。他伸手粗暴地捏住克拉克的下巴，转过他的头露出了标记。克拉克试图扭头，避开它，但他的身体仍然拒绝移动。冰冷的恐慌涌入他的血液。

“停下……求你……”克拉克哀求道，无法从他们饥渴的眼神和可怕的笑容中移开视线。

仿佛这是一句指令，他们同时扑向他，锋利的牙齿撕裂他的肉体，一块一块地撕扯他，咬他……他只能尖叫。

“克拉克！克拉克，醒醒！”布鲁斯呼唤。当他听到克拉克在他耳边的呻吟时，他们正睡在一起。他全身紧绷，皱着眉头，努力呼吸。他能猜出他在梦到什么。他不想碰他，因为有被扔出去的危险，但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他。

他抓住克拉克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他，克拉克的眼睛猛地睁开。他拼命往后缩，躲在床边的墙上，努力让自己与布鲁斯保持距离。

“克拉克……是我，你在瞭望塔里是安全的。”布鲁斯安抚道。当他向前伸手时，他看到克拉克的紧张程度更加加剧。他停了一下，放下手。

“克拉克，你做了个噩梦。只有我们。卢瑟不在这里。”布鲁斯平静地解释道。”试着呼吸。你是安全的。”

慢慢地，克拉克的恐慌开始消退，他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手中。他深呼吸，试图平息全身的颤抖。

看到克拉克恢复过来，布鲁斯移动着靠近他。

“不要。”克拉克尖锐地命令。”就只是……给我一分钟。”

布鲁斯按照他的要求停下来，克拉克处于不安之中，他的本能挣扎着，只想冲过去安慰他痛苦的伴侣。”……克拉克？”

“我说给我一分钟，布鲁斯！”克拉克厉声说道，盯着他。没有锋利的牙齿，没有恶心的笑容，没有那样的眼神……只是布鲁斯，很正常的布鲁斯。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宽慰的感觉渐渐取代了恐慌的冲击。这只是一个梦……布鲁斯永远不会伤害他。

“好吧……我现在没事了。”克拉克叹了口气。

布鲁斯几乎一跃而前，迅速将他拥入怀中。克拉克深呼吸，吸入他伴侣令人舒缓的信息素。至少……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此刻似乎不太起作用。

“你想谈谈吗？”布鲁斯提出。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他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会有帮助。但他怎么能告诉布鲁斯他害怕他？告诉他在梦里，他和卢瑟一样糟糕？

“……你能走吗？”克拉克轻声问道，他无法在梦中看到的怪物压在自己身上时放松。

布鲁斯看起来像被打了一巴掌，从他身边退开。”什么？”

“……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克拉克坚持。

“克拉克，我不认为这样会好。”布鲁斯反驳道。

“拜托了，布鲁斯……我之后再解释。” 他保证道。

布鲁斯的本能告诉他不要理会这个请求，他需要自己。他需要保护他……但是，如果克拉克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要将他推开，那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必须相信他。

“好吧。我会在隔壁的房间里。”布鲁斯接受了，吻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他能感觉到他在这个触碰下紧绷起来。是的，出了问题，非常非常不对劲。他强迫自己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克拉克看着他的样子，紧张，害怕，要求他离开，尽管他的本能应该让他寻求保护……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

克拉克在害怕他。

Chapter Text

克拉克一整晚都没有再睡着。有什么理由呢？反正他不需要睡觉，尤其是如果他只会不停地做噩梦。他知道布鲁斯对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他想要安抚和保护他……但是那时他就是无法接受。他仍然是一个Alpha。如果他真的想，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做和卢瑟一样的事情。

他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愧疚，摇头试图摆脱它。布鲁斯和卢瑟根本不一样。他永远不会那样做。当他要求布鲁斯离开时，他也的确离开了，尽管这显然伤害到了他。他是他的爱人，他的伴侣。他不能那么想他。他不能让自己也害怕布鲁斯。

有人敲门时他吓了一跳，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听到有人来。他真的那么心不在焉吗？

“克拉克？我知道你醒着。我们可以谈谈吗？”布鲁斯在门外喊道。

克拉克长长地吐了口气，起身打开门。”是的……我们可以谈谈。”他同意，让布鲁斯进来。他能意识到他流露出的关切气息，感到有些愧疚。也许昨晚他应该更努力一些，让他留下……

“克拉克……昨晚发生了什么？”布鲁斯问道。

“我做了一个噩梦，仅此而已。”克拉克回答，试图表现得正常。

“看起来比噩梦更糟糕，克拉克。如果只是个噩梦，你本应该会让我留下来的。”布鲁斯指出。该死的侦探总是对的。”是卢瑟吗？”

克拉克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进一步解释。黛娜说他不能让这些事情支配他的生活。他必须找到一个方法来绕过这个或者对它进行脱敏。摆脱布鲁斯不是一个选择，所以他必须克服这个问题。

“是卢瑟……还有你。”克拉克解释道，抬头看着布鲁斯的眼睛。

“我？”

“你们俩……你们的牙齿变得更大，更锋利。我动不了……你们俩一起撕裂了我，生吞活剥。”克拉克继续说着，回忆起那段记忆而忍不住打颤。为什么这感觉那么真实？

布鲁斯只是震惊了一会儿，他聪明的大脑立即明白了问题所在。即使是克拉克曾经请求他那么做，甚至乞求他，仍然不能忽视的是，覆盖那个标记几乎害死了他。即使在逻辑上他理解他曾经想要这样做并且信任布鲁斯，但他的身体仍然会努力保护他免受威胁……即使威胁是他。

“我理解了……”布鲁斯接受了。”你看起来仍然很不安。我会离开，直到你准备好。”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克拉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必离开……”克拉克主动提出。

“那你宁愿和袭击过你的人在一起吗？”

“你没有袭击我，布鲁斯。我知道这一点。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只是我的身体听不进去。它就是……一直很害怕。我一直感觉走投无路。”克拉克发现一旦他开始倾诉，就无法停下来。

“我对影子感到恐惧。每当听到一个Alpha说话带有哪怕一点的命令意味时，我就会畏缩。一想到有人再次咬我，我就会紧张。我感觉如此……无助、害怕和疲惫。一直都是这样。我一直在想，转过某个弯，他会出现在那里，或者我会在他的实验室里醒来，发现之前的逃脱只是我的幻想。我感觉我要疯了！我失去了控制！我只能坐在房间里躲起来！每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看着我，就像我被打碎了一样，我受够了！我想要我的生活回来！”

克拉克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紧握成拳，眼睛发红，压力和愤怒充斥着他。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从中解脱出来。”布鲁斯微笑着，双臂交叉在胸前。

“什么？”克拉克被他的反应弄糊涂了。

“颤抖、无助的样子并不适合你。”布鲁斯继续说。”所以你决定不再这样了？你准备好反击了？”

克拉克能感受到内心的愤怒，压下了之前淹没他的恐惧。他不会再害怕了。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比任何人都更强大。他怎么能忘记这一点？

“是的……我准备好反击了。”他回答，盯着布鲁斯。他要从这里开始。他几乎为了找回和布鲁斯的标记而丧命。现在他被吓到不敢靠近布鲁斯？他比这更坚强。他不会因为这个……这种不受控制的反应而失去他。他属于布鲁斯，而布鲁斯也同样属于他，他要把他夺回来。

他抓住布鲁斯制服装甲的前面，咆哮着用力将他推到门边。

“克拉克，等——”布鲁斯开口，在克拉克的嘴唇撞上来的时候担心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了。这个吻不再是慢悠悠或害怕的，甚至不浪漫。这是一场绝望的牙齿和舌头的挤压，过去三个半星期的持续压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方式。

布鲁斯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了这个吻，他的Alpha本能迅速地反应到这次终于可以完全结合。他用力推着克拉克的胸口，试图让事情变得”正确”并反转局势。但克拉克没有移动。相反，他低吼着抓住布鲁斯的手，将他的手固定在他头边。

他拼命挣扎着摆脱这个束缚，但是克拉克的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扣住他。克拉克几乎没有给他呼吸的空间，侵入他的口腔，吸吮他的舌头，贪婪地刮走唾液里他所需要的所有Alpha信息素。他知道克拉克很强大，他脑子里的铁钉*能证明，但不是这样的。他从未像这样使用过他的力量。
[*头部手术留下的，指前文被掀飞受的伤]

他的Alpha本能因为被他的Omega强迫带来的耻辱而燃起愤怒。这不仅仅是一个粗暴的吻。他可以感受到胸口和脑海里的压力。克拉克试图主导，控制他，标记他。他不能让他这样做。即使对手是其他Alpha，他也从未丧失过支配地位。无论克拉克有多强大，他不会输给一个Omega。他等着克拉克给他再次喘息的空间。

“克拉克，停——”克拉克在他话说出口前就捂住了他的嘴，眼中满是愤怒。

“你敢命令我。现在不行。”克拉克咆哮着，手上施力将他钉在门上。

布鲁斯盯着他，克拉克的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使他无法动弹。他从未见过克拉克这样。他太激动时可能会很暴躁，是的……但从未争夺过主导权。即使在还没有分化成Omega之前，克拉克就已经接受他是他的Alpha，他需要掌控一切。他之前在派对上或与面对罪犯时，也曾为了支配地位而战，但从未和克拉克这样。

他一直知道克拉克的实力。他已经见证过这么多次，但这感觉就像第一次让超人躺在他的床上。不是克拉克，不是卡尔-艾尔，而是超人。他在克拉克的控制下挣扎，缓慢地伸手去够他的腰带，既然他的手现在是自由的。他永远不可能在一场直接的战斗中赢过克拉克，但蝙蝠侠不怕用上一点小手段。只要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别动，布鲁斯。”克拉克下令，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吼。他盯着他身侧正在伸向他腰带的手。他用上了超级速度，放开对布鲁斯胸口的压制，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抓住了布鲁斯的双手，把它们固定在头上。还没等布鲁斯说出一个音节，他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布鲁斯的双眼怒火中烧，在他的控制下挣扎着。他尝试了所有手段，试图踢他的腿让手自由，甚至试图咬住捂在他嘴的手。他感觉自己沉浸在纯粹的Alpha愤怒中，试图解脱自己，感受到羞耻和无助的蔓延。他发出低吼，不愿接受他的伴侣，他的Omega，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取得了主导权。”别动，布鲁斯。”克拉克坚定地重复着。布鲁斯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滑落，不情愿地接受了克拉克的支配地位，尽管周围还弥漫着甜美的Omega气息。他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将自己交付给了他，感受到一种羞愧感渗入骨髓。

当他的Alpha布鲁斯向他屈服时，克拉克对胜利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纽带翻转，布鲁斯现在处于他的照顾之下。他慢慢地放开了捂住布鲁斯嘴的手，准备在他再次试图命令时重新捂上。但他没有。布鲁斯闭着眼睛，等待着他。他听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急促地跳动，呼吸粗重。布鲁斯的嘴唇紧紧地闭着，等待着……什么。

他看起来几乎是……害怕的。他原以为会有更多的愤怒、屈辱，会被训斥说不要再试图这样做。当Omega威胁到Alpha的地位时，通常会得到这样的反应。但不顾一切的可能性，或者说违背了所有已知的自然法则，他还是赢了。而布鲁斯正在向他低头。

克拉克又开始吻他，享受着布鲁斯溢出的Alpha信息素。布鲁斯的手臂伸向他，把他拉近，埋进他的披风里。

很快，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布鲁斯在他的大腿上蹭动，克拉克可以感觉到他两腿间的湿滑。他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布鲁斯的脸，他的皮肤泛红，嘴唇肿胀，眼睛湿润，满是情欲。如果这就是他平时在布鲁斯眼中的样子，他不难理解为什么每次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他都会忍不住想要触碰他。

“脱掉这个。”克拉克命令，后退给布鲁斯空间。布鲁斯开始脱下自己的制服和内衣，与此同时，克拉克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布鲁斯现在很难忽视自己有多硬，感觉自己很紧张。他从未处于这个位置过，被迫屈从于别人并受命令。思维有些混乱，一种静态的迷雾在脑海中萦绕。这就是克拉克会感受到的吗？除了满足克拉克的要求，他很难去想任何事情。同时，克拉克令人陶醉的Omega信息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克拉克肯定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而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它起作用了。他的唾液在口腔中分泌，他的牙齿隐隐作痛……克拉克闻起来几乎就像是发情了，而他却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得不等待被施舍。

布鲁斯的目光落到克拉克勃起的阴茎上，心中涌上一丝担忧。事实上，即使是克拉克处于支配地位，他也无法安全地将那东西放入自己体内，尤其是现在他不信任克拉克会不会一时冲动，直接将他的盆骨碾碎。

他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的嘴似乎被粘住了，声音卡在喉咙中。他试图强迫自己说话，只能发出窒息般的嘶哑喉音。冰冷的恐惧涌入他的血液，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克拉克命令他不要说话……而他无法打破这个命令。难怪克拉克讨厌被Alpha命令……这太可怕了。他似乎无法动弹，现在他注意到自己不能说话，整个大脑都在努力让声音出来，却只能得到轻哼。

“布鲁斯？”克拉克问道，嗅到他情绪中的酸涩变化。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布鲁斯试图说话却失败的样子，他强迫自己喉头发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看到布鲁斯这样，他内心的愤怒被撇开，头脑清醒了。尽管证明自己不必听从任何Alpha的命令让他感觉很好，但他不会像他被对待的那样对布鲁斯。他回到他身边，轻轻抓住他的肩膀，与他对视。

“布鲁斯，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克拉克清晰地说道，解除了命令。

当命令被解除时，布鲁斯大口喘着气，抓住克拉克的肩膀支撑着自己。”……总是这样吗？”

“像你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克拉克有点苦涩地解释说。”是的，一直都是这样。”

“克拉克，我……我完全不知道。”布鲁斯道歉。”如果我知道，我永远不会——”

“别……你不知道，而且当你告诉我不要碰你的时候，这可以保护你。”克拉克解释道。”……而且有时候，这样感觉很好。当你愿意顺从时，它不会带来任何伤害。这让一切都感觉更好。你甚至没有注意到有命令存在，直到你试图说话，对吧？”

“对……”布鲁斯点头，接受这个信息。他以前从未被迫处于克拉克的位置。他以前从未在争夺支配地位上失败过，无论是在商业会议和派对中和竞争对手，还是在街上对抗超级恶棍。他总是能够让对方屈服于他。

命令在社会等级中起作用，所以默认情况下，他习惯了处于顶层。然而，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另一个Alpha甚至是其他第二性别的人可以强迫处于他之上的人屈服，那么支配地位的主导权就会转移到他们手中。通常，它会在争夺族群最高位置的两个Alpha之间传递。但是Omega颠覆Alpha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强大的Beta对弱小的Alpha也许能做到，但像这样的彻底逆转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像克拉克这样的可以以轻松做到。克拉克是他的伴侣。他就只是就像克拉克之前一样，无法抗拒他。

那有点……不舒服，知道克拉克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情，而布鲁斯无法阻止他。从技术上讲，由于他的力量，他一直有这种能力，但现在情况更复杂。更深。不知何故，Omega会享受或者至少接受这种状态，但他无法想象自己会一直保持这样。

“布鲁斯？”克拉克再次问道，看着布鲁斯脑子里的齿轮转动。”如果你讨厌这样，我们可以恢复原状。我知道我有点失控了。”

“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布鲁斯问道。

“如果你对此感到不舒服，我不会强迫你继续下去。我可以把自己交还回去……”克拉克坚持道，尽管他能听出一丝犹豫。”我相信你，布鲁斯。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除非我要求你……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否足够相信自己能掌控你。”

“什么意思？”布鲁斯疑惑地问道。如果这种权力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将让这次接管变得更加艰难。

“我的意思是，你大多数的命令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放手，不要碰，放松……不管我有多么分心或多么不情愿，我都必须听从。它们让你不会受伤……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相信我能够清楚自己的极限。”

布鲁斯几乎无法相信克拉克有这么信任他。他知道他确实信任他，但将这么大的控制权都交给他，对任何人来说都感觉很疯狂。此时此刻，他站在克拉克的立场，他才第一次理解了其中的深意。没有人能让他如此深信不疑，甚至连克拉克也不行。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在反抗命令。他不相信自己能够考虑到极限，不伤害到他。

“布鲁斯？”克拉克第三次呼唤，他注意到布鲁斯陷入了沉思。”你想要停下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知道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反抗。”

他内心的一部分确实想要停下来。让某个人对自己拥有如此程度的支配权感觉……不对劲，很危险。这伤害了他的Alpha自尊心，它依然在他的脑海里踱来踱去，等待着机会重新回到他的正当位置。另一部分则还在好奇克拉克打算做什么，好奇像克拉克成为他的Omega之前就一直在做的，完全将自己交付给他的感觉。他知道那部分主要是由于克拉克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但这并不能帮助他忽视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将近一个月。无论他是支配还是被支配，他的身体都需要克拉克。

“……如果我们继续下去……”布鲁斯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会怎么做？”

克拉克瞪大的眼睛，惊讶于布鲁斯甚至在考虑这个问题。毕竟他一直是个控制狂。”嗯……我想计划是把你按在床上，骑在你的阴茎上成结。”当他大声说出来时，脸颊发热。

布鲁斯脑海不由自主地想象这一幕，感觉到自己的胃底收紧。克拉克骑在他上面，像玩具一样使用他的身体……他咬着嘴唇。这样的屈服似乎……不对，但同时又是如此正确。

克拉克留意到了布鲁斯在想象时的变化，闻到他的信息素再次带上情欲的香味。”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继续吗？”

布鲁斯考虑了一下，他的目光在克拉克裸露的身体上移动。”是的……但你答应我们做完后就换回来。不再有命令。”

“连约束你也不行吗？这里没有你的小玩具。”克拉克讨价还价。

“不……也许如果这种情况再发生，但是……我现在不能有那种感觉。”布鲁斯坦言。

“成交。”克拉克点点头。他非常清楚，在你不情愿的时候被命令束缚有多糟糕。”那么，能请你上床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避免让这成为一种命令。

布鲁斯听到这种说法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按他说的那样躺了下来。克拉克跨坐在他的腰上，俯身亲吻他，仿佛陶醉其中。当布鲁斯试图抓住他的头发时，他的手腕被扣住按到了床上。克拉克为了确保控制住他，还顺便也固定住了另一只手腕。

克拉克占据着布鲁斯的嘴，臀部对着布鲁斯的腹肌摩擦，亲吻时嘴里发出喘息声，用身体追逐着快感。布鲁斯也发出回应的呻吟，有时挣扎着试图触碰他，但几乎不费力气就被他按住。他能感觉到布鲁斯在他身下胯部开始挺动，阴茎被前液弄得湿漉漉的。

他停下了亲吻，从他身上滑下来。他不得不放开布鲁斯的手，但用一种坚决的眼神示意不许动。他厌倦了等待。距离他们建立新的联结已经过去了三个半星期，对成结的渴望越来越难以忍受。从布鲁斯脸上绝望的表情来看，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他抬起臀部，将布鲁斯粗壮的Alpha阴茎放在下面。值得称赞的是，布鲁斯一直保持着静止，尽管他的脸上是明显在挣扎的表情。缓缓地，他让自己坐在布鲁斯的阴茎上，心满意足地颤抖着。布鲁斯克制住喉咙里正在酝酿的呻吟，克拉克紧紧吸裹着他，越来越紧。

克拉克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在漫长的休息之后，他想要尽可能多地拥有布鲁斯。布鲁斯喘息着，试图伸手去控制他的臀部，结果他的双手再次被按住。他看着克拉克一次又一次地吞下他的阴茎，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他无法抗拒地向那温软湿润的地方推进，他们汗津津的皮肤撞在一块发出湿润的啪啪声。至少在这一点上，克拉克似乎并不介意。

他保持着残酷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地让阴茎操进自己的身体，调整臀部，试图找到布鲁斯总能找到的那个角度。

“啊……！”克拉克呻吟着，身体颤抖着，Alpha的阴茎终于撞在了那个敏感点上。还没等他再次动作，布鲁斯就抽送进去，引出另一声哽咽。他将臀部压低，让布鲁斯一次又一次更深地操入。他弯腰俯身，倚在布鲁斯的胸口支撑着自己。每一次抽送都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快感像利刃般穿透他的脊柱，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再次挺动臀部，与布鲁斯的节奏相呼应，以获得更爽利的摩擦快感。

“啊！啊……！啊！”布鲁斯感受到克拉克结实的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胯部，绷紧了身体，哭着射在了他的腹肌上。因为高潮而收紧的甬道裹吸着阴茎，他也闷哼着在他体内射了，填满了他。他的结迅速膨胀，将两人紧紧锁在一起，克拉克还在抽泣着发抖。他一直没有抬起头，将脸埋在布鲁斯的胸前，布鲁斯开始担心起来。

“克拉克？你没事吧？”他问道。他没有闻到任何异常，但此刻他几乎闻不到什么。

“只是……有一段时间了。”克拉克解释道，声音颤抖。他调整了一下臀部，适应着体内膨胀的结，为那种充实感而再次呜咽，身体战栗着第二次高潮了。”感觉……真的很棒。”

布鲁斯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的牙齿疼得想咬进克拉克的肩膀，但他现在够不到他。而且……某种感觉让他觉得现在这样做不对。他不能占有那个位于他上方的人。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一段时间，等彼此恢复，感受着联结因为成结而加强，最后破掉的碎片重新归位。布鲁斯几乎要睡着了，当他的结终于消退，克拉克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准备去拿毛巾，但克拉克用坚定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阻止了他。”我来。”他坚持着，走进浴室先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他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擦去自己在布鲁斯腹部留下的浅蓝色痕迹。

做完这些后，他重新躺回布鲁斯身边，将布鲁斯拥入怀中。被这样拥抱让他感觉比克拉克将他压在墙上时还要不自在。它让他感觉很渺小。他忍受了几分钟，听到克拉克在背后愉快地发出呼噜声，然后他开口了。没有了性爱的干扰，他能够感受到被支配下自尊心受到的伤害，被自己的Omega伴侣轻易地控制，被迫处于下风的耻辱。理性上他知道克拉克的身份并不真的重要，但本能很难抗拒。

“克拉克？”布鲁斯轻声问道，挪动着身体，想拉开一些距离。

“嗯？”克拉克问道，亲吻着布鲁斯的颈部，正是Omega的标记会在的位置。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你能松手吗？我不想再这样做了。”布鲁斯要求道。

“哦……好的。对不起。”克拉克说着，放开了他。他在床上坐起来，仔细地观察着布鲁斯。现在是最难的部分。他已经能感受到布鲁斯受伤的自尊心正在激怒他。

布鲁斯坐在床沿，控制着呼吸。尽管他的一部分想把克拉克压在床上，咬住他的肩膀，惩罚他的不听话，但他知道那样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克拉克。”布鲁斯低声咆哮，察觉到他的犹豫。如果不是有必要，他也不愿意勉强他。

“好了。我会的。”克拉克向他保证，滑下床。他的一部分并不想。但他之前说过了。他信任布鲁斯。他不信任由自己来掌控他……但是这样做感觉就像再次把自己置于那个受惊、渺小的地方。

他告诉自己他并不是让每一个Alpha主宰自己。只有布鲁斯。这让他感觉好一些。

他跪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双手在背后交叉。他低下头，露出自己的标记。他能感觉到布鲁斯的目光，等待着他完全屈服。他试图这样做，但这感觉就像他唯一的保护措施。像这样，他可以阻止一切再次发生。无论这是他想要的还是对他们的联结最有利的，这都是最安全的选择。在经历过发生的一切之后，他不能再让别人拥有他。

布鲁斯观察着克拉克努力地向他再次全面屈服，他无法完全弯下身或完全放松地接受他的照顾。他内心的Alpha非常想直接解决这个问题。他想抓住他的头，将他推倒在地上，咬住他贯穿他，夺回他理应拥有的一切。但他也能感受到克拉克胸口的恐惧，他的气息中带着一丝酸涩。他猜测他会这么做，而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他将不得不再次看到那同样的表情。就像昨晚他的那种表情，意味着他只是在等着再次被伤害。费了很大的努力，布鲁斯再次压制住了本能，伸出了手。

当他感受到布鲁斯的手落在自己的头发上时，他畏缩了一下，等待着他将自己压在地上。然而，他只是抚摸着他，用手指来回梳理着他的头发。

布鲁斯的温柔让克拉克感到不安。他本以为布鲁斯会非常愤怒。之前他确实看起来很生气。他松弛了下来，享受着这温柔的触摸，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样……放松。”布鲁斯安抚着他，将他拥入怀中。”我接住你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像是有一条绷得太紧的线突然被剪断，克拉克软在布鲁斯胸口，完全将自己托付给他，全身颤抖着，感到疲惫和不知所措。他的眼泪涌了上来，一种深深的羞愧感笼罩着他。

布鲁斯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他侧过身贴在脖颈处，让他闻着自己的气息。他一直在轻抚着克拉克的头发，不停地亲吻他柔软的头顶，确保没有流露出任何攻击或报复的意图。

“发、发生了什么？”克拉克问，忍不住发抖。他的身体感觉太沉重了，无法移动，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戒断反应。”布鲁斯解释道。”你并不适合在一场支配挑战中与一个Alpha对峙，更不用说长期保持支配地位。这对你来说太过分了。你只是累坏了。”

“哦，哦……”克拉克勉强回应。

“我在这。我不生气。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放松吧。”布鲁斯安慰着，更紧地抱住他。

克拉克点点头，感觉羞愧感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当他几周以来第一次完全放下防备时，他止不住地哭泣。

而布鲁斯再也不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