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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4-05-09
Completed:
2024-05-09
Words:
16,120
Chapters:
2/2
Comments:
3
Kudos:
12
Bookmarks:
3
Hits:
709

营火

Notes:

为了治愈奥丁给克莱夫留下的伤害,吉尔和约书亚做了一个决定,但他们发现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克莱夫代替吉尔被奥丁抓走if)
预警以及阅读建议(请务必看完预警决定是否阅读):mob过往提及,存在3P克莱夫夹心,玩批环节,大量私设与服务剧情的捏造,以及可能会出错的生理知识相关描述,谨慎阅读。时间线接野火,前面大半在走剧情,从chapter2海滩部分开始过渡到R部分(但前面有连贯剧情请酌情考虑要不要跳)。
Ps:写的时候忘记狄翁在这个时间还没醒了,后来打dlc翻设定才发现,懒得改了就当私设他醒了吧_(:з」∠)_

Chapter Text

“克莱夫!”
约书亚猛地睁开眼,向上伸出的手还来不及收回,他的眼前还是哥哥在自己身前被砍中带走的场景,接下来的记忆在脑中如同支离破碎的玻璃散落在周围,折射出的光芒刺痛双眼:他再一次看着自己重要的人离他而去。
自己现在正躺在藏身处医疗室的病床上,从昏迷中醒来,身边没有克莱夫…小时候自己每次生病躺在病床上时,克莱夫总会找机会躲过母亲的眼线来探望,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哥哥从野外带来的鲜花。但这次没有,如同十几年前在不死鸟教团基地中一样,带着悔恨与不甘从空荡荡的房间中醒来。当时的他坚信克莱夫没有死亡,发动教团调查当年的事件,为了能再次与哥哥团聚,以自身为囚笼封印阿尔蒂玛,为了能从他手中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可为什么这次,他又一个人孤零零地从噩梦中醒来。
“汪汪!!”
“约书亚,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约书亚转过头,托加尔甩着尾巴小跑到床边,爪子接触到地面刮擦出微小的啪嗒声,吉尔在后面带好被大狗扒拉开的门,跟在托加尔后面问道,转头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看上去心情不太妙的塔雅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
“克莱夫他……!”
“看起来还挺精神的,他本来外伤不多,都是些老毛病,休息好了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猜克莱夫的事你们需要一点时间整理,这间屋子先让给你们,我去看看其他人。”
吉尔向塔雅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带上门,回过头来发现约书亚挣扎着想要支起身子,赶紧扶住约书亚的肩膀,伸手从旁边拿起软垫塞到他身后。
“藏身处的人们一直在追踪克莱夫的去向,现在已经能确定大概方向,问题在于我们需要知道克莱夫的状态才能制定详细的救援计划,约书亚,只有对他进行过不死鸟赐福的你才能做到这一件事。”
吉尔在扶上约书亚肩膀的时候,就察觉了手掌下的身躯产生的微小颤抖,她坐到床边,双手包裹住垂在被子外面冰凉的手,希望能借此能给予他一些力量。
吉尔完全能理解约书亚现在的不甘与恐惧:她、约书亚与克莱夫,三名显化者对峙奥丁一人,在克莱夫被砍伤的瞬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有能力从对方手下救下她。约书亚身体本身不好,持久的战斗让他在回藏身处的路上就晕厥过去,但她自己也没能发挥任何作用,吉尔每每想到这里,牙齿都不自觉地用力咬上下唇,她内心的不甘不会比约书亚少上半分。此时克莱夫被俘生死不明,约书亚昏迷,吉尔作为最了解他们的人强行令自己打起精神,在藏身处人们的帮助下安抚众人,制定计划,派遣人手去追踪奥丁的下落。奥丁既然表现出对克莱夫过分的看中,她勉强说服自己克莱夫被带走后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只要自己能赶上……
约书亚感受着手上的温度,他突然发现,这次他不是一个人醒来:他的身边有托加尔,有吉尔,还有跟克莱夫密切相关的藏身处的人们,他们会无条件地帮助自己寻找克莱夫,夺回他。约书亚闭上眼,将感知集中于自己的力量上,曾经被哥哥收藏于胸口的不死鸟羽毛此刻成了链接他们最紧固的媒介,他能借助这一媒介感知对方的状态……
“哥哥现在……很糟糕…”
羽毛传来的感知让约书亚一阵心惊,带着颤抖的话语从他口中漏出,他从没中断过对羽毛力量的链接,正常来说克莱夫如果在战斗中受伤都能在羽毛的帮助下较快地恢复伤势,但从他刚刚感受到的情况来看,力量在不停地从羽毛中抽走,仿佛克莱夫的身体是一个破口的袋子,不论填进去多少水,都会从破损处流出。
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将自己感受到的情况说给吉尔,浑然不觉自己在被子里的那只手已经快要将床单攥破,也没有发现随着他的叙述,吉尔的双手也在收紧,直到她自己感受到约书亚手掌骨头的形状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
“不能再拖了,我们得马上出海,奥丁他们的航线的方向应当是在回国的路上,米德已经改造好了船只,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追上奥丁。”
吉尔比昏迷了一段时间的约书亚更加清楚现在的情况,得知克莱夫现状的她立刻下了判断,约书亚一心只想尽快找回哥哥,当然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但战力不对等的问题依然横亘在他们与奥丁之间,普通人与召唤兽的差距可以说是人神之别,必须要先想出拖住奥丁的办法才可能为其他人创造机会。吉尔只恨自己没能将召唤兽的力量运用得更加熟练,但她这次必须做到,即使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仅是为了约书亚,更是为了自己。
就在吉尔想要对约书亚说出自己的计划时,约书亚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但显然,不论是希瓦还是不死鸟,他们任何一人现在的状态都难以正面与奥丁抗衡,或许……
“我也许可以找到一个人帮忙。”
“?”
吉尔还没开口,约书亚的话语令她不解地皱了皱眉,显化者的地位非凡正是因为他们力量的强大,她想不到有谁还可以……
“狄翁·勒萨若殿下。”

——企业号上——

“勒萨若殿下,感谢您这次伸出援手。”
“你与伊芙利特于我有恩,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协助你们的行动。”
约书亚微笑着与狄翁拥抱了一下,随即继续说起接下来的计划:狄翁和泰伦斯负责指挥藏身处的人从侧面牵制奥丁,约书亚自己则是从正面拖住其行动,吉尔趁机能够去往对方的船上救出克莱夫。本来狄翁是想尝试再次显化成巴哈姆特,这里再没有人比他更有对付奥丁的经验了,但被泰伦斯、约书亚以及藏身处等人联手驳回,最后在泰伦斯眼神的恳求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看到奥丁的船了!”
嘉布从船头跑过来,约书亚几人相互点了点头,随着一声不死鸟的鸣叫,火红的凤凰拖着灿烂的尾羽升上天空,朝着前方的船只袭去,其他几人则是跟随嘉布去往船头,现在还不是分头行动的时候,吉尔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哥哥!”
“克莱夫!”
奥丁出现在前方船只的上空,瞟了一眼天空中的不死鸟与站在船头的其他人,斩铁剑缓缓抬起:
“三名显化者,希瓦和巴哈姆特是已经虚弱到无法使用力量了吗,就这样还想——阻止神的步伐——!”
刀光蓦地向企业号劈了过去,约书亚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狄翁在奥丁举起斩铁剑之时就下好了指令,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记攻击。突然的急转让许多人一时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被惯性甩倒在地,吉尔正要稳住身形时,看到了狄翁注视自己的视线。在发现吉尔注意到他之后,他对着船尾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转过身继续与奥丁对峙。
吉尔被惯性一下甩到企业号的另一边,借着桅杆与船舱的阻挡,避开奥丁的视野偷偷从另一头下了船。她将希瓦的力量控制在自己的周围,使她自己能够在汹涌的浪头上前进,得以接近另一艘船。这一过程异常顺利,奥丁被约书亚与狄翁拖住,应当没有发现希瓦偷渡的身影。当吉尔的脚踏上这艘沃鲁德的船只时,她才发现自己攥死的掌心里全是汗,接下来就是找到克莱夫并救出他了。她在船舱中穿行,寻找的过程中她发现这艘船上甚至没有一个活人,那克莱夫呢,他会在哪里,是否清醒,甚至……是否还活着。
不是这间,不是这间,也不是这间……
吉尔走过船舱的房间,在到达一间类似牢房的附近时,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直觉告诉她克莱夫就在里面,但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吉尔几乎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过分的担忧爬上她的背脊。可能是直觉,可能是召唤兽显化者之间的感应,在她的感知中,这一片漆黑的地牢里困着一只濒死的巨兽,深陷牢笼无法动弹,只能从喉间挤出些许气音,被掩盖在吉尔自身的喘气声下。
“克莱夫?”吉尔轻声问道,警惕地向前探进,她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所感受到的是克莱夫,还是奥丁困在此地的什么猛兽,但她明白,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
克莱夫听不到吉尔的呼唤,无法判断自己身处梦中还是现实,他发现自己回到了15岁的那天,目之所及皆为烈火,烧得通红的天,死黑的地,还有自己爪子下的……不死鸟?
‘约书亚……’
‘约书亚!!!’
意识到被自己按在地上,羽毛散落一地的火鸟是约书亚后,克莱夫眼前的一切都在急剧变化,他的爪子变成布满剑茧的手,触摸到的红色羽毛变为弟弟穿着的红色衣服,只是手下衣物的触感似乎过于湿滑。克莱夫低下头靠近约书亚,双手环住弟弟的身体,想抱起来带着弟弟到安全的地方,直到他意识到自己触摸到的是什么。“嗬…嗬……”气流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来,克莱夫被自己沾满了弟弟鲜血的右手扼住喉咙,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面前弟弟的尸体,血水混着泪水把克莱夫的脸糟蹋得一塌糊涂,跟地上胸口破了个洞的约书亚没什么两样。
克莱夫在窒息的边缘挣扎,没察觉到一双紫蓝色的手环住少年还未长成的身躯。阿尔蒂玛从背后轻轻拥住他的容器,另一双手一只缓缓划过胸膛覆在克莱夫的右手上,另一只手盖住克莱夫瞳孔缩紧的双眼。少年的头因为施加在眼球上的压力而后仰,靠在阿尔蒂玛肩上,耳垂快要蹭到对方嘴角:
“成为我的容器,成为我的家人,成为我……”
——
吉尔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克莱夫身上,也许会是没有觉醒希瓦的自己,也许会是其他被掳走的女人,但这个人不应该是克莱夫。她这样想着,却快速检查起来克莱夫的情况。她将克莱夫抱起来,让他斜倚在自己身上,旁边的斯莱普尼尔早在她刚找到这里时就被解决掉了。吉尔快速掠过克莱夫几乎不剩什么遮蔽物的下身,撕下自己衣物上的软布将乱七八糟的痕迹轻轻地大致擦拭一遍,拿起落在地上的皮披风暂且作为遮蔽物裹在它的主人身上……她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的裙摆一圈全部撕下作为里衬隔开披风与皮肤的摩擦。克莱夫上半身的状态更加糟糕,比起不久前才留下的痕迹,一道一直未完全愈合横贯胸口的刀口才是导致克莱夫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罪魁祸首,吉尔咬咬牙,希瓦没有治疗能力,她只能寄希望于不死鸟的赐福能够使克莱夫撑到自己将他救出去,带到约书亚面前。拨开被口水和眼泪黏得乱糟糟的头发,吉尔将手背贴上克莱夫额头的皮肤,对比自己的体温来说,克莱夫的温度高得有些可怕,漂亮的蓝色瞳孔此时微微散开,显示着它的主人正陷入昏迷。
即使是见过许多这样的事,克莱夫的惨状也是令她一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恳求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空间中:
“克莱夫!求求你,醒过来,克莱夫……”
“……”
——
‘吉……尔…………’些许光点在克莱夫眼中聚焦,感受到吉尔呼唤的他勉强找回来一些自己的神志,在阿尔蒂玛手下挣扎起来。
“缠绕在谬托斯身上的另一股思念吗,刚好,就在这里斩断它吧。”阿尔蒂玛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克莱夫。重获自由的克莱夫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刚火与血的海洋,而是野外的峡谷下。他莫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但敌人—阿尔蒂玛就在面前,克莱夫不曾多想,燃起身上的火焰便冲了过去。如羽翼一般炫目热烈的火焰狠狠扇在面前敌人的位置,阿尔蒂玛的身形消失在克莱夫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灰蓝色斗篷的身影。克莱夫感受到自己的火焰击中它的身体,灼热的气流带着对方拍上后方的石壁,紧接着像破布袋子一样飘落在地上,兜帽在过程中已经掉落,露出里面的灰蓝色发丝。
“吉……尔…………?”
克莱夫收不住的力量带着他踉踉跄跄靠近地上的那个身影,最后几步几乎是双膝跪在地上蹭过去的。他扔下剑,双手颤抖着捋开遮住面容的头发,露出的赫然是吉尔灰败的脸。克莱夫让吉尔倚在自己手臂上,尽可能地贴近他的身体,可无论他怎样靠近,对方毫无动静的心跳都在向他证明一个事实:她已经死了。
“吉尔…?吉尔——!”
——
吉尔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浪费,约书亚无法拖住奥丁太久,时间一旦过长,不仅是在船舱里的他们,连约书亚都会有危险。因此短暂的失态之后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把简单拾掇过,除去还在昏迷外看起来比刚刚要好太多的克莱夫扛到自己背上,尽力朝来时的路返回。还没等她跑上甲板,一阵猛烈的震动传来,整艘船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下掉落,吉尔只来得及抱住克莱夫,用冰暂时给自己筑造了一层屏障来抵御这次冲击。
海面上,约书亚尽自己最大能力不让奥丁靠近任何一艘船只,他能感觉到奥丁对他兴致缺缺,因此拖住他,给吉尔创造将克莱夫救出的时间,是约书亚给自己的唯一目标。奥丁的一击让自己的哥哥瞬间丧失行动能力,虽然很不甘心,但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计划能够成功。自己留在克莱夫身上的赐福与羽毛依旧兢兢业业地传递着对方的状态,强烈的不安让他需要花费更大的努力去控制自己冲到克莱夫面前……糟了!暂时地失神使他忘记引导奥丁的斩击方向,刀光擦过他的双翼,劈开他身后的海洋。海水被破开,形成的巨型瀑布带着附近的船只向下倾倒,企业号在狄翁等人的指挥下勉强躲过一劫,奥丁的船就没这么好运了,被海浪裹挟着迅速砸向海床。
“克莱夫————!!!”
随着不死鸟一声凄厉的啼鸣,约书亚振翅冲向下坠的船只,在即将接触到礁石时展开护盾护住了整艘船体。吉尔发现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猜到了些什么,在颠倒的船舱中调整好姿势后加快脚步向约书亚汇合。
吉尔背着克莱夫的身影出现在船边时,约书亚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他还记得刚刚自己丢下奥丁直接冲了过来,此时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到追来的影子:奥丁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远远地看向这边方向,在约书亚警惕地望过去后,直接取消显化消失在了海面上。
“遗留的两缕思念都聚集在身边了么,你与剩余显化者的连接越紧密,你的饥渴就会越强烈,直到它将你带向唯一的答案[ 引用自游戏英配翻译原文],不要让我等太久,谬托斯……”
确认奥丁已经离开后,约书亚心下一松,火焰从身上褪去,不死鸟的身影消失在空中。后知后觉的疲惫感让约书亚一下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时被吉尔用空余的一只手拉住,让他倚着自己肩膀喘口气。
“还好吗,约书亚。”
“嗯…只是有点累,哥哥怎么样了!”
约书亚稍稍缓了下,立刻扭头去看趴在吉尔背上的克莱夫,受视野所限,他只能看到哥哥耷拉着的脑袋和小部分上身:已经经过吉尔简单的处理,原来乱七八糟的脸现在乍一看还算整洁,就是衣服有些破损,连在上面的披风也不知道哪去了,从什么角度来说,这个状态都说不上用‘好’来形容。
“…………不算太好,他在发热…,我们得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吉尔听到约书亚的询问,短暂地沉默后决定先转移他的注意力,解决掉他们现在正面临的问题——被奥丁劈开的海洋已经有向中间合拢的趋势。现在很难将之前看到的全部情况告诉,等他们离开困境,会有时间让自己和约书亚抚平克莱夫受到的伤害。
“…好,我来指路吧,刚刚下来时注意了一下陆地的方向。”
“嗯。”
——
“…谬托斯…成为我们………”
克莱夫又回到了那片火海。他跪在小约书亚身前,怀里是吉尔,两人身上的血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克莱夫自己犯下的罪行。一定还有办法,克莱夫想,他得找人救救约书亚与吉尔。火海阻绝了求助的道路,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能将一切纳入脑海的双眼:火海中不止有他、吉尔与约书亚,他在慌张中扫过的地方还看到了几个人影,从未忘却过的回忆告诉克莱夫,那是默克多将军与汉娜夫人,还有自己的父亲,埃尔文,远处有更多的人影,也许是东池村的村民,也许是旧藏身处的遇难者。火焰在人们的身体上生长蔓延,从约书亚的袍角爬到克莱夫的双手,逐渐吞噬着克莱夫所剩无几的理智。
‘我杀了所有人……’
‘我是个怪物…我应该死……’[ 指路青年克莱夫那段果体地牢剧情]
克莱夫没发现自己本应已经去除的禀赋者烙印又嵌回他的血肉,眼前出现的人完全攫住了他的心神:与五年前初见时毫无变化的男人,希德法斯·特拉蒙。这次他没有皱着眉严肃地看着克莱夫,而是说出了本不是从他口里说出的那句话:
“结束这一切吧,克莱夫。”
——
“海水要合起来了,约书亚,克莱夫拜托你了,我显化成希瓦开辟通道。”
“好。”
约书亚从吉尔手中接过克莱夫,昏迷中男人软塌下去的身体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他稍稍动用了一下召唤兽的力量,将哥哥打横抱起来,手臂触碰到克莱夫被布料与披风包裹的下半身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约书亚求助似的看向吉尔,希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吉尔这时已经半显化为希瓦,她稍稍侧过头仿佛是知道约书亚会询问什么,只是闭上眼轻轻摇摇头,指向道路尽头的海滩,带着冻结的海水向前掠去。吉尔的动作已经将答案告诉约书亚,得到回答的约书亚反而冷静下来,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哥哥在与他分离的时间会遇到什么,阿尔蒂玛会对哥哥动什么手脚,现在不过是印证了其中一个猜想而已,不论怎样,克莱夫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什么都不会改变。

Chapter Text

——海滩上——

“烧得更厉害了,即使是火之显化者,这个温度也有些过分。”
刚到陆地,吉尔立刻解除了显化回头到约书亚身边查看克莱夫的情况,比起之前在船上时更加灼热的体温让她难以冷静。
“之前在船上时也在发烧吗,刚刚我试着用不死鸟的力量给哥哥治疗,但是好像有什么阻隔在中间,现在我很难通过留在哥哥身上的赐福确定他的情况。”
“嗯,但是只是轻微发烧,当时我判断是其他部位的伤口引起的发热,现在看来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吉尔有些懊恼,她的疏忽可能导致克莱夫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先仔细检查一下吧,看看有什么办法先将哥哥身上的伤处理好。”
约书亚在路上时就简单地对克莱夫的身体做过检查,除了胸口那条一直未曾愈合的刀口,手腕脚腕上也隐约有几道细长的伤口,看起来跟胸口的是同一时间受伤,有反复愈合崩裂的痕迹,其他裸露出来的部位还有一些青紫色的淤痕,尤其是一条横亘在脖颈上的掐痕让约书亚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显化成不死鸟拖着狄翁再去将奥丁碾成灰烬。吉尔之前为克莱夫做的处理很细致,除了这些她束手无策的伤口,那些留在克莱夫皮肤上的其他痕迹基本都被清理掉了,约书亚检查时,克莱夫远比当时吉尔所见的干净,如果忽略刚刚那些伤痕,以及零碎的衣物,克莱夫仿佛只是一个正在发烧的病人。
被阻绝在外的力量让他意识到,奥丁,或者说是,阿尔蒂玛对克莱夫所造成的伤害可能比他或者吉尔能想到的更加令人难以接受;之前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即使是他们一开始分离的十三年,约书亚依旧能通过不死鸟的赐福隐约感受到克莱夫的情况,这也是支撑他一直让不死鸟教团寻找克莱夫,调查阿尔蒂玛的动力。但从刚刚在海里逃离开始,他发现自己与哥哥的联系逐渐减弱,到现在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羽毛贴在克莱夫的胸前安静、微弱地燃烧,那点火苗完全无法将力量导入紧贴着的皮肤中,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约书亚甚至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约书亚?”
约书亚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将克莱夫抱得很紧,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他完全没注意到吉尔已经清理出来了一片空地。
“衣物全部湿透了,等会得全部脱下来,我去找点能生火的东西,约书亚,克莱夫就交给你照顾了,可以么。”
吉尔有些担心,克莱夫对于约书亚来说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再清楚不过,但从约书亚与他们重逢以来,吉尔几乎没有单独跟约书亚交谈过,自己甚至不了解约书亚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了,现在的她才意识到跟一开始就被掳走的她与克莱夫不同,约书亚看起来被教团保护得很好,当他真正面对嵌进克莱夫皮肉中的烙印时,会是什么反应,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判断,自然也就无从安慰。
“嗯,我没事的,吉尔姐姐。”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还是叫我吉尔吧。”
看着吉尔离开的背影,约书亚低下头继续检查克莱夫的情况。其实吉尔的担忧没错,约书亚现在能看上去平静地待在这里全靠克莱夫还情况不明地在他面前躺着。他明白现在克莱夫最需要的是什么,从刚刚开始,约书亚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克莱夫从船舱中被带出来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从海中逃离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除了浅淡得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动静,仿佛被锁在封闭的囚笼中,隔绝了两边所有联系。肯定是阿尔蒂玛搞的鬼,约书亚一边治疗克莱夫身上一些裸露在外的伤口一边思考,从奥丁的话中不难看出阿尔蒂玛想用什么方式动摇克莱夫……斩断他的所有羁绊吗…抱歉可能不能让这位神满意了,我会将哥哥从你创造的牢笼中带出来的。
克莱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淤青都被约书亚用带着治愈力量的手抚摸过去,除了胸口的刀口实在太过骇人一时半会无法消除,其他部位的皮肤已经与他记忆中的哥哥没什么两样了,只是增添了许多陈旧的疤痕。腰腹、手臂、锁骨、后背,在他缺失的这十八年中,这些痕迹爬上克莱夫的身体,如果他能再早点与哥哥重逢会不会……
“现在能在一起克莱夫已经很开心了,约书亚,不用自责,你还活着对克莱夫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知道,他总是在保护我,我也……”
“先把火生起来吧,别还没治好克莱夫你又倒下了。”
吉尔放下手中的柴火轻轻摸了摸约书亚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当时的他们以为他们三人能够如埃尔文大公所期望的一样,一起支撑起罗扎利亚。
“现在我们都在,相信克莱夫,相信自己能将他带回来。”
“……火生好了,刚刚我把哥哥其他地方的伤都处理了一下,但…”
约书亚很久没被这样摸过头了,跟与哥哥的拥抱不同,吉尔的安慰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耳根已经如实反映了主人的心情。约书亚只能僵硬地转向下一个话题,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到克莱夫身上。
虽然刚刚已经把其他地方全部处理完毕,但包裹着克莱夫胯部的布料约书亚一直没有伸手确认。等吉尔回来一起确认情况会比较好一点,他对自己说道。
“之前我只是做了一点简单的清洁,还是需要在处理一下。”
吉尔看出他的犹豫,靠近克莱夫身侧,拨开之前她亲自覆盖上去的衣物。
“之前……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不。”
得到吉尔否定答案的约书亚低下头,眼前克莱夫的小腹下面应是男性性征的部位一片平坦,漂亮的肌肉线条延伸下去到终点隐约能看到一道微微裂开的肉缝。
“可恶,阿尔蒂玛到底对哥哥做了什么。”
吉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抚上肉缝周围的皮肤,与正常的皮肤并无区别,上方的衣服覆盖着稀疏的一层耻毛,新生的器官看起来本身就应该存在于他身上一样。手指顺着毛发向下滑到穴口顶端,吉尔稍微顿了顿,用更为轻柔的动作稍微拨开缝隙,小心翼翼地查看起来。
“吉尔?”
约书亚没想到吉尔立刻就动起了手,但下一秒他的瞳孔随着吉尔手指的动作一起移动,一时间忘了自己询问的意图。吉尔看起来颇为专心,两瓣鼓鼓囊囊的软肉被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两边,露出里面的穴肉,她暂时没去管顶端的敏感点,只试探性地伸了一根手指浅浅地插进层层叠叠的甬道中,似乎在摸索什么。
“器官结构应该是完整的,”
吉尔拿出自己的手指示意约书亚听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稍微往里探了一点,有点过于湿润柔软了,不像是刚刚生成未使用过的器官,而且…”
约书亚看到吉尔将手张开伸到自己面前,她的指尖上甚至还挂着一些水液。
“刚刚应该没有碰到最敏感的部分,克莱夫身体的反应不对劲,他现在过于敏感。”
吉尔尝试着将手掌覆到穴口顶端的阴核上,希瓦微凉的体温贴上克莱夫高热的皮肤,像是在印证她说的话一样,刚刚一直没有动静的克莱夫小腹突然轻微地抽搐了几下,细小的一股清液顺着缝隙下面流出,滑入股沟。
“后面有检查过吗?”
“之前只是大致检查了一下外部,有一些撕裂在缓慢愈合,里面还没有处理,但我想状态不会太好。”
“我想检查一下哥哥里面的情况。”
约书亚想了想,还是脱下了自己与克莱夫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海水完全浸透的衣服长时间地贴身穿着对高烧病人来说相当不友好。他环抱住克莱夫的身体往上挪了挪,让他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沿着股沟摸进后穴。进去的过程很是轻松,被暴力撑开的穴口与内壁还没有完全恢复,松软湿滑的触感让约书亚眉头紧皱。
“稍微抬起来一点看看,好像又有点渗血。”
约书亚的姿势确实不太方便自己查看穴里的状态,他从善如流地托住克莱夫的臀,再次把他向上抬高一些,让有些红肿的部位完全暴露在吉尔眼前。
“外部的撕裂伤愈合的差不多了,还有点红肿,看不太清楚里面有没有伤,可以试着治疗一下。”
不用吉尔提醒,约书亚的手指在触碰到克莱夫身体的时候就一直使用着不死鸟的力量。外部的伤口在他力量的作用下很快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当他深入哥哥的体内时,那种力量被阻隔的感觉又出现了。指尖周围的力量被沾满秽物的内壁包裹挤压着,仿佛进入了一个套子,被死死压制住无法传递出去。该死的,约书亚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头低得快埋进克莱夫的肩窝里,嘴角向下抿得死紧,脸颊和鼻尖慢慢浸染上火焰的颜色。刘海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饶是吉尔也没有发现约书亚的情绪变化。
约书亚没有回应吉尔的话语,他并起两指在里面沿着各个方向刮了一圈,既然多余的东西阻碍在他与哥哥之间,那就先全部清理出来。混着丝丝血液的白浊被约书亚的手指推出克莱夫的体内,一股股地沿着穴口滑落在地。随着清理的进行,一直被凝聚在指尖的力量终于有隙可趁,缓慢地钻进被清理干净的地方修复着红肿的软肉。
奥丁与斯莱普尼尔的秽物仿佛也阻隔了克莱夫对于外界的感知,现在这些东西被驱逐出去,吉尔发现眼前克莱夫的身体随着约书亚的动作逐渐起了反应,被吉尔单手扶着的大腿肌肉紧绷着轻轻颤抖起来,前面的两瓣小口小口地开始呼吸。垫在底下的约书亚感受更为明显,自己与克莱夫所有皮肤相接触的部位都被轻轻地摩擦着,脖颈旁边的皮肤也被晃动的黑发扫来扫去,泛起的痒意让他赶忙转过头去:
“哥哥?”
“克莱夫,你醒了吗?”
相同的询问由两人一同说出,令他们失望的是,克莱夫紧闭的双眼与毫无回应的喉咙证明他的意识并未回归。约书亚将克莱夫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又拢了拢,让他的头能更舒适地靠在自己肩上,继续刚刚停顿的动作。
“约书亚……”
“嗯?”
约书亚看到吉尔的神色有些犹豫,她盯着克莱夫微微张开的嘴与轻微翕动的喉咙像要询问什么。吉尔顿了顿,还是将她可能不太令人舒服的猜测告诉了约书亚。
“你刚刚有听到过,克莱夫的声音吗。”
从在奥丁的船上见到克莱夫,直到现在他们为克莱夫的检查治疗,吉尔突然意识到,除了一些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她没有听到从克莱夫喉咙震动中发出的任何其他声音。她突然想起在船舱中捕捉到的气音,那是野兽被扼住喉咙的反应。
“……”
约书亚将环住克莱夫的那只手向上移动到他的喉咙,覆在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后又继续上移,轻轻拨开克莱夫的唇齿,另一只手在体内的动作没停。从拨开的口腔中,他能清楚地看到克莱夫喉头的收缩。
“生理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被阿尔蒂玛困住了,五年前在源龙之首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吉尔,帮我一起唤醒哥哥吧,我…我们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们。”
吉尔当然能明白约书亚现在的想法:从外界唤醒一个人需要感官上的刺激,能让现在的克莱夫感受到的刺激……她点点头:
“前面交给我,温柔点,之前奥丁可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吉尔将掌根贴上克莱夫的前穴,指尖向下碰了碰约书亚露在外面的指根,示意他不要急,即使做下这样的决定,他们带给克莱夫的也绝不能是伤害。
约书亚当然不会让克莱夫感到一丁点痛苦,但刚刚自己的动作是有些重了,哥哥体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他感到格外愤怒,即使是刚刚已经贴着穴肉仔细地挖了一圈,也还有不少东西留在更深的地方,此时他感到想占有哥哥的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吉尔及时的提醒让他稍稍冷静下来,虽然克莱夫现在对外界的感知有限,约书亚也不想给哥哥留下任何不好的体验。
“他还在高烧,可能是之前伤口引起的或是有其他原因,我这边会先帮忙降温,治疗还需要靠你了约书亚。”
“我会注意。”
短时间太多的感情让约书亚差点忘了这一事实,被提醒后他朝吉尔点点头,把克莱夫的上半身向那边送了送。
吉尔让克莱夫依靠在自己身上,高热的身体刚贴上希瓦显化者微凉的皮肤就被激得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向前贴的更紧了,鼻尖快要嵌入吉尔的胸脯,还上下动了动脑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吉尔看到克莱夫无意识的动作差点笑出来。说是物是主人形,但这时克莱夫的动作几乎跟托加尔重合,吉尔仿佛看到一只大型犬在自己怀里拱了拱。
突然地,克莱夫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瞬间绷紧了肌肉后又软下来,手掌处贴着的部位又沁出一股水液。吉尔挑挑眉朝约书亚那边望去,只看到一个偏过去的金色发顶。
“别急,很快还给你。”
“没……”
约书亚对于克莱夫的占有欲一直被吉尔看在眼里,她没有多说什么,抽出夹在两人身体中间的手臂,安抚似的环抱住克莱夫,顺着他背后的脊柱线条一下一下摸着。就这样过了一会,吉尔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抬起来一点,捧着克莱夫的脸吻上去,把含在嘴中的清水送入对方的身体中。等到克莱夫将水差不多都咽下后,吉尔离开他的双唇,亲吻着他面容上的其他区域。额头、眼窝、鼻梁、脸颊、耳廓,她朝圣般地舔舐过每一寸皮肤,让自己唇齿间的寒气轻柔地拂过。克莱夫当然是她的神明,是憧憬的对象,也是珍贵的宝物。
她在克莱夫的眼窝与左脸的伤疤处停留了很久,一处是她最爱的宝石,她感受着眼皮底下的颤动,想象着克莱夫用他蓝色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样子,她不想以后无法再在这样蓝色的海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处是她最想抚平的伤痕,禀赋者的印记是她在与克莱夫重逢时就无数次想要为他抹去的东西,可真的到了塔雅为克莱夫做去除手术的那天,克莱夫的惨叫声让她意识到,印记永远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痕,舌面触及这片凹凸不平的皮肤时,他的身体依旧会瑟缩躲闪。于是吉尔将克莱夫紧紧抱住,双手顺着乱糟糟的黑发扶住后脑,她在用行动告诉克莱夫,不必逃避,不必害怕。
也许是吉尔的安抚、降温与约书亚的治疗起了作用,克莱夫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一些,感受到快感时也不再那么紧绷起肌肉压抑着颤抖。约书亚的手指来回按压敏感处的那块软肉,持续的刺激令他拱起背部,来不及咽下的口水还没从嘴角滑落就被吉尔堵了回去。随着前面穴口一翕一张而一股股流出的水液沿着缝隙流向约书亚的手指,汇聚在掌心。
即使克莱夫身体的反应如此强烈,他也依旧没有如约书亚与吉尔期望的那样,毫不压抑地喊叫出声,他像一个沉默的受刑者,不肯放任自己的任何情感从口中流露。对此两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好歹他们的努力不是白费:克莱夫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几不可闻到现在愈发明显,偶尔混合着几声急促的抽气从嗓子眼中逃出。这至少证明困住他的监牢正在被他们一点一点掰开,他们需要一个机会,从撬开的缝隙中抓住克莱夫的手,将他从无声的海洋中拉回身边。
——
克莱夫光裸着沉没在海洋中,阿尔蒂玛的力量包裹住他,在他四肢百骸中流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些粘腻幽深的力量改造。这是很奇妙的感觉:水流一样的力量从他的身体各处进入,填满他身体各处可以填满的部位,睁不开眼,无法发声,手脚也丝毫不能动弹,逐渐变为被封在琥珀里的蝴蝶,最终连思考的能力也慢慢失去……在阿尔蒂玛的计划中本应是这样的,但他还是难以理解人之间的羁绊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在他没有发现的地方,克莱夫周围的海水悄悄泛起一丝涟漪。
——
又在里面摸索一阵,差不多只依靠手指能够到的部位都清理治疗完毕了,剩下的还要在更深处……约书亚抽出自己的手换成自己的性器抵在穴口,刚刚掌心的水液已经被他尽数抹在周围。约书亚闭上眼,扶住克莱夫的侧腰让他将自己的东西纳入体内,吉尔可能不清楚,他期待这一刻有多久了,阴暗的想法令他自己都有些羞愧,但这是他现在能想到最好最快的方法了。
还没等约书亚开始动作,克莱夫的反应突然剧烈起来,刚刚软绵绵的身子又变得紧张,搭在两侧的双腿带动胯部向前扭动,却被没反应过来的吉尔挡住了去路。腰侧也被约书亚握在手中的克莱夫仿佛发现自己现在无处可逃,体温竟然又迅速上升,呼吸声渐渐急促低沉起来,夹杂着一些野兽般的咆哮。
吉尔快速反应过来,她手中黑色的乱发中凝聚出两根坚硬的角,一直紧闭着的眸子也半睁开来,只是露出来的不是清澈的蓝色瞳孔,而是显化成伊芙利特之后不属于人类的亮蓝色瞳仁。
“他在显化伊芙利特!”
约书亚当然也察觉到了克莱夫的变化,他手中的皮肤覆上了坚硬的黑色甲壳,底下流淌着岩浆的色泽,火焰在尾椎的部位凝聚出尾巴的虚影并快速凝实。周围突然升高的温度让约书亚与吉尔也不得不半显化来抵抗伊芙利特的力量。
“哥哥!停下来!”
“克莱夫!”
约书亚顾不得太多,他俯身从身后抱住克莱夫的身体,将头贴在还未显化完成的后背上,凤凰的尾羽在他身后展开,又在克莱夫身边收拢。儿时的他没有阻止哥哥的暴走,至少这次,他与吉尔必须要成功唤回克莱夫的理智。
吉尔被两只火系召唤兽近距离贴着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紧急的情况让她忍着不适,将自己的额头贴近对方,冰蓝色的眼睛与其对视,控制希瓦的力量压制着伊芙利特。
他们需要时间,克莱夫的爆发不全是坏事,连阿尔蒂玛都没想到是他自己受到刺激破坏了牢笼一角,将缠绕他的深海硬生生搅和出旋涡,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将克莱夫从旋涡中拖出,并告诉他,他依旧是自己,而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在身边。
也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克莱夫真的没有继续显化下去,燃烧的火焰也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消弭在空气中。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在显化暴走的过程中被打断,并没有恢复意识的克莱夫无法完全控制力量的形态,已经凝成实体的角与尾巴,还有身体部分部位覆盖上的硬壳并没有随着火焰的褪去而消失,他的身体把这些伊芙利特的特征当成了正常状态从而保留了下来。
约书亚与吉尔倒是对克莱夫这样的状态显得非常感兴趣,在确认他确实没有继续显化的动作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继续被打断前的动作,只是这次一人摸上了头顶的角,一人握住了粗壮的尾巴根。
“……呃……呃啊——”
刚刚从深海中挣脱出来的克莱夫还没拿回对身体的感知,积累在身体里的快感让就他的大脑像是坏掉的机械,只能接收传递一堆杂乱的声音信号。还没等他从长久的混乱失神中恢复意识,角与尾巴根传来的触感再次将他的身体抛上云端,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声终于冲破自身的束缚,从喉咙中泄出,被另外两人捕捉到。
“能听到我说话吗,克莱夫?”
吉尔看着他的双眼问道,回应她的只有断断续续破碎得毫无意义的声响,双眼蓝色的水面上看不到任何倒影,只是睁着而已。她向约书亚摇摇头,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还要继续。约书亚没有直接回复,顺着尾巴根一把撸到尾尖处,引来克莱夫更大声的嘶吼。
“这样回不了藏身处,我们还是得让他醒来,至少看起来恢复到正常状态。”
虽然是这么说,刚刚克莱夫过激的反应让两人不太好采取太为直接的解决方式,约书亚有些苦恼与着急,毕竟这也算他的第一次,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但自己哥哥强烈的抗拒使他一时不知怎样继续下去。
“先顺顺毛,大狗狗总是会因为抚摸而安静下来。”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吉尔已经抱住克莱夫毛茸茸的头,一手搓着本来就有点乱糟糟的黑发,一手顺着角一遍遍地从头顶抚摸到尖端。一开始克莱夫还摇晃着头颅挣扎一下,渐渐地发现被摸得挺舒服,便主动把头低下来一些方便吉尔的动作。
约书亚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哥哥在揉搓下渐渐软下身子,不得不说,吉尔这手法跟他们撸托加尔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就差再捏着脸颊肉上下揉揉了。没想到克莱夫还能有这么可爱的反应,他看向自己的手,唔……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了。
虽然手感没有头发好,但伊芙利特被一节节外壳包裹的粗壮尾巴里面意外地柔软。约书亚从黑壳的缝隙中摸进去,用指尖与指腹在藏在里面的软肉上挠挠,感受尾巴在他手中因为痒意而朝着他的手掌拱起,塌下的腰部反而更把尾巴往约书亚手里送了送。弯曲的背脊让约书亚不自觉地把空着的左手放上中间的那根线条,后背的皮肤两侧被外壳攀住,显得中间裸露的部分更像一道迷人的沟壑等着他去探索。约书亚的手沿缝而下,越过尾椎,克莱夫的腰随着手指走向越来越向下弯去,把自己富有的臀部送到了弟弟手里,中间的穴口还挂着之前被蹭上去的液体。
这次约书亚不像刚刚那么火急火燎地进入了,他揉着克莱夫两瓣柔软的臀肉,大拇指在边缘按压,穴口被周边肌肉的运动带着变化形状,前穴滴落下来的水液已经在砂石上浸出一大片深色。抵在穴口的性器堪堪只进去一个头,约书亚仔细感受着手掌下身体的变化,在克莱夫又开始挣扎前俯身下去小声地呼唤:
“哥哥,让我进去好不好。”
约书亚像小时候撒娇一样,从身后整个揽住哥哥的腰,将自己毛绒绒的金发贴在克莱夫的背上蹭着,下身也试探性地再往里进了一点。这次克莱夫虽然还是在一瞬间绷紧了肌肉,却没有做出更大的挣扎,只是僵着身体顿在那里。这对于约书亚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他一鼓作气更加向里面深入,来到指尖不曾触及过的地方,这里残留有阿尔蒂玛气息的东西让他感到格外不适。忍住要在里面横冲直撞的念头,约书亚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寻找能让哥哥更加舒服的部位。
磨蹭的动作让克莱夫本来僵直的身体动摇起来,这种在心头挠痒的感觉让快感像坏掉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断断续续,而克莱夫自己就是那个急着用水的人,等待了半天却怎么都接不够充足的水,尾巴尖也开始烦躁地晃动,却没有发现即使是断断续续的水流,也在慢慢积成水洼。突然地,也许是终于被碾过敏感的部位,或是阿尔蒂玛力量的消退,也可能只是积攒的快感终于到达一个阈值,约书亚感受到包裹住自己的内壁急促地收缩起来,层叠的肌肉蠕动着把自己往深处带,猝不及防下他直接在哥哥的体内泄了出来,他只勉强来得及调动自己的力量一起进入身体深处,让其从阿尔蒂玛的影响下带出克莱夫的灵魂。
——
克莱夫从漩涡中挣脱出来后就一直在黑暗中走着,他试着闭上眼,再睁开,所看到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他感到自己在走,但不知道脚下的道路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得走出去,走出这一片黑暗。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是从他自己的胸口里飞出来的一片凤凰尾羽。火红的尾羽带着点点光芒安静地漂浮在克莱夫身前,在他伸手想要去抓住这片羽毛时又向前飘远。克莱夫小跑着追逐这一小片火光向前奔去,身后的黑暗渐渐被他甩开。直到他感到手脚沉重,蔓延过来的影子又要将他拉回虚无之中,那片小小的火光逐渐变大,变得清晰起来,年幼的约书亚拖着点燃火焰凤凰尾巴拉住了克莱夫的手,牵着他慢慢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簇光芒,光芒的中心站着吉尔,正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
蓝宝石似的眼睛逐渐聚焦,还没等克莱夫处理完身体各处传来乱七八糟的快感,一连串呻吟叠着就从他口中挤了出来,耳边除了巨大的蝉鸣声,就是吉尔欣喜的声音:
“太好了,克莱夫你醒了。”
“吉……尔…………呃!”
不熟悉的感觉从克莱夫的下身攀上来,他只能在断断续续地吐出回应的同时努力压抑自己叫喊的冲动,弓起的身体让他更加撞进约书亚的怀抱中,一张一合穴口咬得约书亚舍不得离开。约书亚把自己的脸埋在克莱夫的背脊上,感受着哥哥在自己怀里颤抖,一时竟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约……书亚?”
“哥哥,我在这里。”
等克莱夫从冲击中勉强找回自己的神智,他过于迟钝的大脑才转动起来开始处理当下的情况。
“等等……吉尔?约书亚?唔呃……别…”
“我们在这呢。”
发现克莱夫基本清醒过来的吉尔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被担忧压下的隐秘心思突然钻了出来。她边回应着克莱夫的呼唤一边又将手伸向了刚刚一直被冷落的器官。虽说被放置了许久,但不断从中吐出的露水将周围沾染得湿润滑腻,完全没有阻拦吉尔手指的触碰。不如说,克莱夫全身的反应都在欢迎这样的触碰,除了他的那张嘴:
“吉…吉尔,别……碰那儿……不要看唔…呜呜mm……”
克莱夫想用双手拦住吉尔的触碰,可惜慢了一步,过电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挡住自己的脸,阻止自己的呻吟。这时克莱夫才发现,自己的小臂到手掌部分都覆盖上了一层伊芙利特的外壳。覆着一层壳的手臂比正常的人类手臂粗了不止半点,此刻粗暴地被克莱夫自己咬在嘴里,差点夺去他的呼吸空间。效果倒是很好,大半的声音都被他自己堵回了喉咙里。
可惜约书亚不会让自己亲爱的哥哥憋得如此难受,他放开环在克莱夫腰上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掰开他的嘴,另一只手拉下克莱夫的小臂阻止他继续掩盖自己的声音。约书亚将手指与克莱夫的紧紧相扣,带着克莱夫的身体一起向身后靠去。
姿势的变化让克莱夫完全仰着倚靠在自己弟弟的身上,他意识到自己正毫无遮挡地展现在吉尔面前。强烈的羞耻感让克莱夫侧过头,没被控制住的那只手死死挡住吉尔关切的目光。
“别……”
吉尔在约书亚带着克莱夫一起往后倾的时候就追了上去,跟约书亚一样拉开了克莱夫挡在前面的手臂,露出下面泛着涟漪的蓝色水面。
“不用逃避我们,克莱夫。”
吉尔凑上前亲吻他的眼睛,
“我与约书亚都是你的家人,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们吗?”
“当然没有……”
听到吉尔的疑问,克莱夫想都不想地回答道,他当然相信吉尔与约书亚,只是常年处在保护者位置养成的习惯让他连自己的伤痕都不想被他人知晓。这次不仅没有保护好他们,还要让约书亚和吉尔冒着风险从奥丁手下、甚至可能是阿尔蒂玛手下救出自己,还让他们面对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如果我能再……
“哥哥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听听你弟弟的话,你现在的状态不解决可不行,等会其他人就找过来了,一会不准再压抑自己。”
“……我尽量。”
明明三人都赤裸着身子,克莱夫却觉得自己像是站在其他两人面前被训话一样,气势上短了一大截,他只得按照吉尔说的,尽力放松自己去接纳身体各处传来的感受,但这两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连串小声的喘息从他口中传出,尽管克莱夫已经听从吉尔的劝导尝试不再压抑自己的身体反应,但性格使然,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太过放纵沉溺于快感中,虽然面前两人的动作变得愈发大胆,将放肆的呻吟变为低沉的喘息是克莱夫最后的理智。
约书亚正用空闲的那只手揉弄着克莱夫一边的胸乳,之前刚释放过的不应期让他也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于是保持着在里面的状态开始玩自己哥哥身上其他部位。过于饱和的锻炼与战斗让克莱夫全身都覆盖着纹路清晰的肌肉,在尽力放松的状态下柔软而富有韧性,尤其是胸部臀部与大腿。柔软的臀肉贴着他的胯部,在重力的作用下满满地挤在缝隙中,连接的大腿旁边因为半显化而覆盖上了一些鳞片,与皮肤不同的坚硬触感更衬得旁边人类身体的软绵。至于手中这对胸……约书亚小小地走了下神,小时候他就很喜欢趴在哥哥的胸口小憩,因为热乎乎软绵绵的,重逢后虽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但穿着父亲以前这套衣服的克莱夫的胸部仿佛变得更大了,鼓鼓囊囊地被里衬领口的线绳勉强拉住。他很早就想这样捏一捏克莱夫的胸部了,这下逮着了机会,约书亚摸着这对饱满的大奶爱不释手,像揉面团一样又捏又搓,却也很小心地把握着力度不至于让哥哥受伤。
吉尔面对着克莱夫,比起约书亚,她更明白怎么让克莱夫用新生的女性器官获得快感。这处的皮肤比克莱夫身上其他地方任何一处都要更加敏感,柔软的花瓣在她手中很快绽放,露出包裹在里面的东西。吉尔捻住上方的花蒂,之前只是稍稍掠过就让克莱夫颤抖不止的地方这下直接给他刺激得一个激灵。
“呃……呜——”
“克莱夫?”“哥哥。”
“好……的唔呃啊啊啊——”
下意识闭着眼皱起眉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的克莱夫,被吉尔和约书亚同步地一声提醒想起了刚刚答应过的承诺。一直压抑的感受一旦放开像是开了闸的堤坝,瀑布一样冲刷下来的快感已经不在克莱夫的控制之中了。他的身体猛地弹起了一小截,又被约书亚箍着腰带回来,被迫接受下方越来越汹涌的情潮。
软肉如同被掰开的蚌壳般虚虚夹住吉尔的手指,丝毫起不到阻拦的作用,只能放任吉尔在里面翻搅出啧啧水声。克莱夫现在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一处被吉尔轻轻地拨弄着,引得里面层叠的组织像在大口大口呼吸一样,嘬着她放入内部的手指。里面放有异物的触感反而起到安抚的作用,前后分别被吉尔与约书亚占有的认知让克莱夫出乎意料地获得了异样的安全感,他如同两人所希望的那样彻底放松下来,再不考虑其他的事情,将自己的一切交托出去。
被挤在约书亚与克莱夫之间的尾巴随着主人身体的放松,更加诚实地摆动起来,尾巴尖蹭着身下的腰侧,如果不是伊芙利特的尾巴过于粗大,以它现在的动作也许已经在约书亚身上缠了一圈不止。头顶的一对长角也贴着弟弟的肩窝,混着柔软的黑发一起蹭得约书亚痒痒,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刚刚吉尔的感觉,确实很像被托加尔大狗狗蹭着一样,让人不自觉就眯起眼享受这一刻。
克莱夫逐渐放肆的呻吟混着水声,偶尔还带一点喘不上气的抽噎在沙滩上回荡开,可惜的是欣赏的人只有忙着的两人。不再压抑的后果就是约书亚与吉尔得面对一个久经锻炼的男人在受到刺激时无意识的挣扎,约书亚好几次都差点没抱住自己成长得过于成熟的哥哥,吉尔也被发育良好的大腿夹了好几下,对他们来说这确实是甜蜜的烦恼了。
除开这点乐在其中的小插曲,他们的行动基本上宣告成功:从皮肤上的鳞片开始,到头顶的双角与身后的尾巴,克莱夫不属于人类模样的特征逐渐消退回它们原本的样子——化归火焰回到克莱夫体内。唯一值得苦恼的是,明明约书亚再次检查过哥哥身上阿尔蒂玛的影响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在吉尔手中水液流个不停的部位却并没有如愿回到原状。但现在留不出那么多时间和条件再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了,嘉布等人也许很快就会找来,吉尔与约书亚正在想方设法将他拾掇得看起来无碍,剩下的得回到藏身处再处理。
克莱夫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感官接受到的过载信息让他再次晕了过去,眼角还带着红晕与泪水。被弟弟抱在怀里的他这次终于平稳地睡了过去。约书亚看着哥哥眉头舒展、平稳的睡颜,悄悄在他耳垂的耳饰处落下一吻,如同小时候哥哥对自己做的那样:
希望你能有个好梦,哥哥/约书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