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严宵寒不是不能喝酒,但这北境的酒到底是更烈的,他没喝多少就只能两眼发直地盯着傅深发呆了。
前日俞乔亭领着一队北燕军回京述职,傅深帮着从礼部到兵部上上下下吵了一遍终于从这帮扣扣搜搜的尚书们手指缝里捞出来点军费。心下事了终于能放心和兄弟们聚一聚。
可悲可叹的是傅深被严宵寒管习惯了,非常自觉。一看天暗了就急着赶着这帮人回大营。
但他又没喝痛快,转头就问夫人能不能陪他喝几杯青梅酿。
严宵寒知道他最近烦也没想怎么管他,更何况刚才傅深赶人的样子看得他心软。
“让堂堂傅将军喝梅子酒传出去又是我的不是了。”
傅深斜眼看着严宵寒笑得跟池里清波一样。
“喝吧喝吧喝吧,今天可您高兴。”严宵寒歪头在他额角亲了一口就左手抱着酒右手拉着傅深进院子了。
傅深多年深受其害,生怕有诈。
“走吧侯爷,还喝不喝了?不喝我真换成青梅酿了。”
傅深大笑跟上去, “当年说的真没错,留夫人养着解闷确实贴心。”
这下换严宵寒斜眼看他了。
傅深这两天和各位朝廷栋梁们扯皮扯的不高兴,跟严宵寒喝酒喝得就有些急。严宵寒就也一碗一碗地陪着。
“我堂堂北燕铁军,杀敌平乱,这帮锦绣窝里的废物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我们脑袋别腰带上打回来的?边境连口热汤都要靠抢,要个军费这么费劲干脆散了算了。”傅深把碗往桌上一磕,哐的一声。
这两年日子太平,又有不长眼的东西出来提削军饷减驻兵了。
严宵寒摸摸他的手,又从手腕顺着往下捋,把大拇指蹭进他掌心。掌心上满是握刀征战的茧,这是保家卫国的手。
严宵寒知道傅深也不是想让他说什么,只是单纯想让他陪自己发发牢骚罢了,也没说什么俏皮话逗他,一直陪着他喝酒用这些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安抚他。
但他实在低估了这西关笑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傅深还在边喝边骂呢,他已经有点晕了。
“梦归,梦归?”他叫了两声没人应,只换来一个听着就不太清醒的在呢。
本来傅深被严宵寒像捏猫爪子一样捏手心捏的挺舒服的,突然发现他不动了,转头一看这人居然已经喝醉了。
月色溶溶,严宵寒一双眼睛也水光濛濛。被酒蒸的眼尾颧骨红成一片,冰凉的月光打在他脸上更衬得他眉目秾丽。
傅深把手抽出来在他眼前挥了挥,他就盯着眼前的手慢吞吞跟着左右转头。严宵寒很少喝醉,平日里连酒都不怎么喝。傅深看的新奇又好笑,也不烦心朝廷那点破事了,一心逗着严宵寒玩。
他又捏了块干脯放在严宵寒嘴边,照平常严宵寒一定会咬一口调笑几句,现在就只呆呆的垂眼看,半晌打了个哈欠。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严宵寒照顾他多一点,没怎么见过严宵寒这样。傅深看得心头一颤,酒也不喝了,只想拉着严宵寒回屋里好好抱着睡一觉。
严宵寒喝醉了不发疯不闹人也听得进去话,就像绷着的弦松了点也还是绷着的。除了反应慢了点让干嘛就干嘛,很乖。
傅深脱掉他外袍后把他塞进被窝,严宵寒还是盯着他看。傅深顺势在他眉心亲了一口又仔细把被子掖好,转头去叫人送点热水时听到严宵寒好像喊了一声敬渊,声音不大。
“在这儿呢,怎么了。”他回头看。
严宵寒把下巴埋进被子里,眼睛已经合上一半了,闻言又慢慢摇了摇头。
傅深只觉得严宵寒现在怎么看怎么喜欢,伸手盖上他的眼睛柔声让他先睡,感觉掌心被睫毛挠了挠,心底也跟着痒。
热水被送过来,他绞了帕子回去却发现一转身的功夫被子已经被应该睡着的人扯开,连里衣也被拽的松松散散。
严宵寒微微蹙眉,露出来的胸膛脖颈都泛着红,他没睡实,感觉到傅深回来就睁开了眼睛。眼里的水色和绯红的眼尾看得傅深呼吸一滞。严宵寒还是慢吞吞的,好像有点迷茫,一点点对上傅深的眼睛后又喊了一声敬渊,声音拖了个尾巴。傅深感觉心底又被他挠了一下。
“怎么了,我在这呢。不舒服吗?头晕还是哪里难受?”傅深看他喊了人也不说话,就坐上床揽着他一叠声得问。
“热…”严宵寒含糊地吐出一个字就又盯着傅深不说话了。
傅深把他扶起来好好靠在床头,倒了杯凉茶过来。严宵寒想伸出手来接,傅深却被严宵寒醉酒激出了久违的控制欲。他一手搂着严宵寒,另一只手拿着茶杯抵在严宵寒唇边。严宵寒喝了两口就推开他摇头,但他喝得实在迷糊,一摇头就觉得头晕又急忙抓住傅深的手。一来一去剩的半杯茶全泼在自己身上了。
他身上热,茶又冷,被凉的一哆嗦,就抬头找傅深要帕子。
傅深低头看他沾着水珠的胸膛,飞红的脖颈和湿润的唇,再往上是氤氲着雾气的一双眼,黑亮的瞳仁里只有自己。心底的痒一下子变成了火在烧。
昏昼暗烛,鼻尖萦绕的是最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边关让人怀念的酒气,傅深抬起头,暖帐冷香。
傅深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过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心跳得很快,耳边仿佛能听到鼓噪。揽着严宵寒肩膀的手不受控地捏紧,已经要维持不住此刻脉脉温情的姿态。他想占有严宵寒,想让严宵寒里里外外全部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他手里的肩头挣动了下,傅深发现他居然有点微妙的不满,缓过神来赶松开手揉了揉。
“嗯…敬渊,怎么了?”严宵寒好像醒了点酒,声音还是哑,语气很黏。
傅深被这么一叫,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崩然轰塌。他翻过身压着严宵寒就吻了下去,舌头强势地扫荡后又一下一下舔着严宵寒的上颚。
严宵寒被他吻的简直透不过气,不住的往后躲。傅深一只手捏着他后颈不让他动,他只能搂住傅深的背一点点摸摸拍拍。傅深亲了一会觉得理智回来了点,看着严宵寒又在下唇上咬了一口,顺着唇角一点点亲到耳垂,“梦归,我们今晚做点不一样的好不好?”傅深贴着他耳朵讲话,温热的气息仿佛顺着耳朵钻进了脑子,严宵寒本来就热,现在更是脑子像个西瓜,根本听不清傅深在讲什么。他是拒绝不了傅深的,只能喘着气点头说好,怎样都好。
傅深剥开他的里衣,先看到肩膀被他捏出来的红印子,一下子心疼的不行,贴上去又亲又舔,“梦归,还痛吗?”声音里的怜惜意味很重,可惜严大人现在脑子动不了一点,摇摇头说还好,现在被亲的有点痒。傅深听的好笑,又去咬他的喉结,从喉结咬到锁骨,手里动作也不断。
他揉着严宵寒的腰,又摸过形状好看的腹肌,最后停在胸口两点上捏捏揉揉,严宵寒被他玩的已经有点硬了,一直在蹭他,傅深却没管他下面,伸手在床头柜里拿了药膏在手心捂热后就往他后面探。严宵寒下意识挣扎了下,傅深就握着他前端一下又一下地动。他贴在严宵寒耳边哄,爱人在身边的安全感让严宵寒彻底放松下来,傅深把手指探进去了。整根手指进去时严宵寒一直半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很茫然无措地看着他。傅深就伏上去亲他的眼睛,他搂着傅深的腰问他膝盖受不受得了。傅深又被严宵寒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被塞了一团棉花。
傅深靠着床头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心跳声在两人胸膛间回荡,严宵寒仰起脖子亲他,和之前傅深的吻不一样,严宵寒吻的很缠绵,舌尖一直追着傅深的舌头,嘴唇分开时扯出一缕亮晶晶的丝。傅深又把手指探进他身后,这次进的很顺利,手在严宵寒后穴搅动揉按,嘴唇也印在他的脖颈肩膀。进出时他突然听到严宵寒吸了口气,他不确定,屈指又刮了下那里,严宵寒动作很大地抖。
严宵寒的点很浅,手指进去曲着指节就能碰到。他碾了几下,严宵寒咬着下唇边抽气边抖,抵着自己的小腹的前面已经流水了,在他身上几乎要趴不住,一直在向下滑。傅深真的有点震惊,他知道严宵寒在床上很敏感,但不知道他只靠后面也能这么敏感。他搂着严宵寒腰的手用力环了下,低头看他。
严宵寒一张脸现在艳丽得惊人,脸颊绯红眉尖紧蹙,眼底几乎要盛不住水光,他一贯不爱出声,嘴唇被咬的发白。傅深又去亲他。他已经环不住傅深的肩了,傅深只好把他放下来,“梦归,不舒服告诉我。”他亲上严宵寒的胸口,嘴唇贴住敏感的乳尖连咬带亲,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揉捏,严宵寒在他身下轻颤,呼吸很重,指尖很无力的抓着他的后背。
严宵寒的所有反应他都很喜欢,一想到他的欢愉都是自己给予的傅深就忍不住想让他的反应更强烈一点。
后穴里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严宵寒忍不住找傅深讨吻,他一直很安静,除了喘息就是喉咙里细碎的呜咽。傅深想要的不止这些。
终于到了三指可以进出的程度,傅深又坐起来把他拉进怀里。手指抽出来时严宵寒抬眼看着傅深,是很信任的眼神,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傅深把他抱起来,又一点一点把自己埋进去,他一错不错地看着严宵寒,严宵寒没有看他,别着脸咬着嘴唇,“夫人”傅深贴着他耳朵,严宵寒的睫毛一直在颤,“别咬了,叫出来。”严宵寒摇头,在彻底进去的时候终于叫了出来。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傅深也没想着严宵寒第一次做就用背后入,他想看着严宵寒。
傅深一开始就没留余力,很重很快地顶进去抽插,但他有记得一直擦过严宵寒的点。最开始严宵寒只是喘,带着鼻音哼出来,被傅深蹭过那个点前面就会吐出一点液体。傅深蹭过去的力度越来越大,严宵寒吸气时开始带上泣音,到最后完全压抑不住叫声。他平时在外说话阴阳怪气,声音也是又低又冷,在床上却是很缠绵。酒喝得他嗓子发黏脑子发昏,除了喊傅深的名字之外就只会让他慢一点轻一点。声音不大,但傅深听他叫都快要射出来了,只好俯下身把他压在床上去亲他,声音被傅深像收集宝石一样全部笼在嘴巴里,抓着被面的手也被傅深很缱绻地扣进指间。
他前面在流水,后面也在流水,薄薄的眼皮终于盛不住那片水色,傅深却突然慢了下来,问他舒服吗,他流着泪说舒服,敬渊顶的好舒服。傅深听得额角青筋狂跳,差点忍不住。
傅深让他坐在身上,一只手握着他的腰一只手堵着他的孔,严宵寒此时是全身都是绯红的,眼角眉梢都挂着春意,艳色逼人。他含着傅深骑在他腰上,没什么力气动,只会前后蹭。喝得那几口酒麻木了他的快感也延续了他的快感,他现在整个人都很难耐,很热,刚刚差一点高潮被打断让他很空虚,傅深现在完全不碰他又让他觉得很委屈。傅深只是笑着看他也不动,笑得很好看,但也笑得很坏。情欲和酒气蒸腾的他无法思考,只能胡乱扭着腰。几种情绪混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又咬住嘴唇低头别过脸。
傅深看他一直别着脸以为是不好意思,手掌下的腰在细细颤抖但只能听到浅浅的吸气声,傅深抬眼去看却发现他在默默流眼泪。
傅深只是想看着他自己动然后和他一起射出来,没想过真的欺负他。急忙坐起来抱着他哄,心疼地帮他擦眼泪。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时严宵寒百般温柔,从头到尾都在注意他的感受又看到严宵寒咬白了的嘴唇不住的后悔。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趁酒醉占有严宵寒很坏,仗着严宵寒喜欢他欺负他很坏。
很温柔的吻从严宵寒眼睛落到脸颊,又在他脖颈留连,傅深在他耳边道歉又哄他说不是故意的只是很想看着他,在他身体里动的也很温柔,严宵寒是没办法拒绝傅深的,傅深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严宵寒又开始很轻的哼出声。
傅深抱着严宵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更爱他才好,这次他动的很慢,几乎动一下就要看一眼严宵寒,不停的在亲他,深吻轻啄。严宵寒被亲的很舒服,被插得也很舒服,在傅深身下软的像一团棉花。
傅深眼尖看到严宵寒眼睛都眯起来,腿也开始蹭自己的腰又想逗他了。他问严宵寒想要什么,又问他自己是谁要叫什么。傅深记仇的很,几年前被严宵寒哄着叫哥哥记到现在。
他一下一下动的奇慢无比,但又每一下都轻擦着严宵寒的点过去,严宵寒抖得不行,也叫不出来别的只会喊敬渊,他拽着傅深低头来亲,喘气时他在傅深耳边让他快一点和他说好舒服,说他是敬渊他是侯爷,是夫君。
夫君叫出来之后傅深简直要发疯,他没想到严宵寒会叫这个。傅深开始大力抽插,严宵寒也开始断断续续得喊他名字。严宵寒硬的难受,看傅深没有帮他的意思自己伸手去摸下面,傅深拉住他的手和他说一起好不好,又一直在他耳边喊梦归,反正严宵寒是没办法拒绝傅深的,但他也忍不了了,他早就想射出来却被打断,濒临高潮的身体更敏感,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喝下去的酒超额发挥作用了。
严宵寒的腰突然开始扭动,傅深几乎要压不住他,他抽噎了一声之后后穴开始痉挛,肠肉蠕动着咬着傅深。严宵寒射的时候几乎听不到声音,大脑一片空白,他一直在很重地喘。
他知道傅深射后抱着他,亲他的额角顺他的头发,他也知道傅深拉过被子盖着他,傅深在和他说话,他耳边轰鸣,什么也听不清。他想亲亲傅深,但他没有力气了。做的真的太久了,他全身都软绵绵的,胳膊挡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傅深看到他叫着敬渊射时自己的脑子里也空白一片,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射在严宵寒里面了。严宵寒就在他眼前,漂亮的眉眼被挡着,一直在喘,傅深觉得他连喘气都很好听。目光扫过严宵寒,他的身体还在随着喘息起伏,胸膛亮晶晶的都是汗,急忙扯过被子盖住他。他躺在严宵寒身边顺着他的长发又忍不住亲他,是那种很细腻的亲法,从额角一点点亲到脸颊,最后亲在张着的唇瓣上。
又过了一会儿严宵寒把胳膊放下来,酒精随着情欲蒸发,他的脑子终于可以转了。这么多年玩过的花样也不少,没什么可害羞的,他翻过身趴着转头亲了傅深一口。“将军真是龙精虎猛,宝刀未老。”严宵寒嗓子哑的不行,傅深说他也太能叫了,结果他自己没不好意思,先给傅深听害羞了,耳朵通红的给他倒水喝。严宵寒还是笑,拿口型问他喜不喜欢,这下傅深脖子也红了。
这边他倒水那边严宵寒自己挣扎着想坐起来,又开始嘶嘶地倒吸凉气,傅深想去床边扶他,又拿着杯子一时有点手忙脚乱,严宵寒自己在哪看乐子还要调笑两句,不知道是不是笑的太欢又扯到腰,严宵寒边乐边嘶嘶又趴回去了,看得傅深颇为糟心。严宵寒就趴在床上眯起眼睛对傅深笑,看得傅深又想凑过去亲他,但他这嗓子现在说话实在没法听,得先给狐狸精喂点水。
本来傅深想抱他靠在床头,刚搂住腰就让严宵寒拎开了,他一脸难以置信,严宵寒看他这表情又乐了,跟他说你先别碰我。傅深看他刚搂了下的腰又开始抖简直震撼。
“这都多半天了还没缓过来呢啊?”这句的语气简直像抱怨了。听的严宵寒又闷在那儿笑。傅深本来心里满足的不可思议,一心想抱着严宵寒亲亲摸摸揉揉捏捏,结果严宵寒一碰就抖,哪哪不给摸哪哪不能抱的,哪有这样的!
严宵寒趴着缓神时傅深实在想再亲近点,就拿了把梳子给他顺头发,手法太轻柔,梳齿划过头皮的感觉又太舒服,他又迷糊了一会儿。
醒来时看见傅深手搭在他身上倚着床头看闲书,但表情有点不高兴。
他稍稍动了下傅深就滑下来看他,“半柱香不到,不再歇会儿?”语气很轻,揽着他的动作也很轻,但又很不高兴的问现在能不能抱抱他。严宵寒又开始笑,蹭过去亲傅深。抬头时有什么东西掉了,低头一看脖子上挂了根红绳,吊了块白玉平安扣。“想明天给你的,没忍住。”傅深摸了摸鼻子,给他看自己也带了一块,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
严宵寒过阵子要去趟荆楚,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能轻怠。但傅深要去燕州一趟,肖峋大婚。上次在那边秋露白的事实在给严宵寒害惨了,这趟让严宵寒有点不明显的焦虑,其实傅深比他更焦虑,当年严宵寒就在他眼前要往自己身上扎刀子让他后怕了很久。想到这事他又很不高兴,迟来的酒气终于蒸晕了他的脑子,此刻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大周四处漏风时国是他守的,乱是他的爱人平的,凭什么严宵寒又要自己去不想去的地方。傅深也知道这属实是无理取闹了,但他就是被这几天接连的破事弄的很生气,拉不下脸闹脾气只想闹严宵寒。
严宵寒一听就知道傅深这点不高兴哪来的了,本来想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又被傅深拽着亲了下去。不是很凶,像小孩发脾气一样,咬他唇瓣和舌尖。
严宵寒这大狐狸不晕了简直比狐狸精还能勾人,他翻身骑在傅深腰上,一只手拉着傅深摸自己后面,另一只手在傅深胸膛上到处点火。
他自己身上全是傅深咬的印子,这会儿铁了心报复傅深,到处舔吻就是不给他个痛快。傅深手探进去,后穴依旧湿软,再深点还有傅深之前射进去的东西。屈指搅动几下之后如愿听到严宵寒的喘息。
“夫人食髓知味了?还是刚刚没满足你又想了?”严宵寒咬他的脖子他就亲严宵寒的耳垂,看见严宵寒抖了下就舔进他的耳道,舌尖和身下的手一样的节奏刺戳。严宵寒也不回嘴,只在傅深身边喘气叫敬渊,傅深下面又跳了两下。
有了上次的润滑,严宵寒很快就能吃进去三指,还是很敏感,但这次他很清醒,知道怎么样让自己舒服也知道怎么样让傅深舒服。这次他没叫出来,低低的哼,细细的喘。他从傅深胸膛上起来,又在他身上留了一串湿印子,傅深的衣服几乎都叫他给扒了,他自己的还好好批在身上。
他突然笑的很惑人,是非常故意那种笑,眼尾红痕还没褪,眯着眼咬着唇,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深。傅深那根一下就顶在了他穴口。
傅深着迷一样的看他,从勾人的眼到红润的唇,斑驳吻迹的脖颈,带牙印子的锁骨和又漫上绯色的胸膛。还有那枚平安扣,他亲手戴在严宵寒身上。傅深不信鬼神却虔诚的把这两块平安扣送到护国寺开光,此刻这枚坠子被严宵寒叼在嘴里,红的唇咬着白的玉,傅深再也忍不住向上一顶。
还是很紧,手指毕竟比不上傅深下面那么粗,严宵寒仰着头往下坐,红绳一上一下跳在颈间。他撑着傅深的胸膛,傅深握着严宵寒的腰往下按,全部进去时傅深也没忍住低喘了一声。
严宵寒现在嗓子哑,嘴里又咬着东西,只能呜呜咽咽的哼哼。傅深是想看他自己动的,没想到他真自己动起来这么磨人。
严宵寒的点浅,人也敏感,自己随便动动就舒服的不行。上下太累就左右摇,没什么表情,叼着玉看傅深笑就已经够刺激,嗓子里滚出含糊的一团呜咽,他是爽了,给傅深磨的够呛。
傅深压下来使劲顶了两下,严宵寒果然又开始抖,腰在他手下起伏,他坏心眼上来捉着严宵寒的手让他摸自己小腹,薄薄的腹肌被圆润的头和饱满的柱身顶出一条,严宵寒瞪他。
这一眼可谓是风情万种,又把傅深刺激到了。严宵寒的腿被他挂在肩上,又进得深了点。他开始大力抽插,严宵寒也咬不住玉了,撑起身体去咬傅深的肩。眼泪流的稀里哗啦,乱七八糟的叫他让他慢一点太深了受不了,傅深心想之前我这么喊你理我吗?
傅深刚才架着他的腿时发现他的腿也在抖,今晚严宵寒太累了,他想赶紧让严宵寒射出来,也没管严宵寒让他怎么慢,压下去咬着他耳朵喊梦归,喊阿寒,喊夫人,喊哥哥。
严宵寒听到最后一个时果然没受住抬头要亲,傅深就一直在亲吻的间隙喊他哥哥。严宵寒直接射了出来,然后肠道开始收缩,到处挤压傅深的那根,他环着傅深的脖子,在他身下用很哑的声音很轻地喊夫君,夫君好厉害,夫君顶得太深了,听的傅深火气直冲下面,重重顶了几下也射了。
严宵寒高潮后又被顶了几下,现在更是经不起一点碰。傅深现下也不敢碰,有意让他缓缓。没想到严宵寒喘着气贴进他怀里和他说没关系,不要怕。傅深不敢摸他的腰,只能慢慢摸着他后背。严宵寒被摸的很舒服,黏黏糊糊又要亲,心跳声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回荡。
当年荆楚之行是傅深的心结,他不敢想如果当时不在严宵寒身边会怎么样。现在听着严宵寒的心跳又开始不高兴。傅深一不高兴就挂脸,小孩一样,严宵寒又在笑。他今晚总在笑。
他拍拍傅深让他坐起来,自己也费劲吧啦爬起来把傅深抱进怀里,傅深听到他不明显的闷哼了一声回头看。严宵寒对他摇摇头说没事。他这破锣嗓子贴着傅深耳边很轻的问他还记不记得当时在藏经楼。
那是严宵寒第一次对他冷脸,因为他孤身犯险。现在严宵寒告诉他当初和他说的自己也一定会做到,傅深焦虑了这么久被他三言两语的给哄好了。
“ 行了行了,别板着脸了,今晚我累死了国舅爷还这样我真的要找个地方哭了。”傅深看他打了个哈欠。
他又手欠捏捏傅深下巴,“去要热水洗个澡,再喊厨房炖盅梨汤,我明天还得去吵架。”傅深听他沙沙的嗓子说这些小事,心里像被狐狸尾巴扫过一样,毛茸茸的,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溢出来。
他在这出了会神,严宵寒脑袋都歪他肩膀上了。可能是坐着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不太舒服,身子歪歪扭扭的挂着。真是累坏了,扶他躺在床上都没惊醒。傅深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在严宵寒脸上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
暗香暖帐,春宵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