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of Our Own ^beta

Chapter Text

　　爱是什么？这不是Sherlock会思考的问题。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答案，他会回答爱是激素的骗局。

苯乙胺让你一见钟情，多巴胺让你坠入爱河，去甲肾上腺素让你陷入热恋，就是这样。爱的本质不是书上说的什么主动承担对方的责任，而是多重激素在脑内作乱的产物。被赞颂被向往之的爱，也不过是这种东西。

Sherlock一直认为爱这种东西是廉价的，有的是药物能让这三种激素充满血管，只需一针，迅速高效。

但这是在他遇到John Watson之前。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仍然独身的Omega，Sherlock向来知道除非必要，那就最好对Alpha敬而远之，他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的。但是John Watson不同，这个从阿富汗战场上回来的A级Alpha，相遇的第二天就为了他开枪杀人的Alpha让他身体里的Omega悸动。他小心弄到过对方的后颈汗液样本，和他信息素相合程度检测结果是98，这样高的数值，在英国近二十年来都极其少见。Sherlock不相信还会有别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John将是最优质的Alpha伴侣，他第一次有了和一个人结合的想法。

Sherlock知道自己的面容和身材相当具有美感，而John对他毫不吝啬的那些赞美也让他相当有自信对方的确被他吸引。然而John拒绝了他的邀请。

“抱歉，Sherlock，我还是更喜欢女性Omega。”医生是这样说的。

最后的结果是John答应定期给Sherlock做临时标记。规律接受Alpha信息素的注入比使用抑制剂更加安全和有效，身上有A级Alpha的气味对其他Alpha也是一种威慑，Sherlock想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模式，除了结合还有更亲密的关系把他们绑定在一起。

直到他从St. Barts的楼顶跳下那天。

Sherlock庆幸John没有完全标记他，这样对方就不能通过结合知道他其实并未死亡。但是他每月的热潮期成了大问题，他寻找过当地的Omega救助站，然而接受过John相合如此高的A级Alpha信息素，其他Alpha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作用。

Sherlock没有选择，那两年强效抑制剂的滥用几乎毁了他的身体。回到伦敦之后，在Mary的同意下John继续为他做临时标记，他恢复了一些，但是也终身失去了生育能力。

——回归后的初次标记，他们坐在Sherlock床边，在John咬了他之后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向对方索要，久违的Alpha信息素让他意乱情迷。但是John到最后也没有要他，他得到的只是额头上克制的一吻。

至少他回到了John身边，虽然他已经和Mary结合了，但是这都没有关系，Sherlock认为自己仍然是他的Omega，从一开始就是。

婚礼前John甚至还给他做了一次临时标记，那时他们分别穿着新郎和伴郎礼服，在John的Alpha犬齿刺破后颈腺体的时候，Sherlock在他身上闻到Mary信息素的味道，温和的木系花香，和John的劳丹脂气味很像。他想他们夫妻的信息素相合是否也是那么高，但是无从得知，他知道的是John和Mary很幸福，John很幸福，所以他也是快乐的。

然而这快乐和幸福破碎的太快，Mary为他而死，John抱着她看着他的眼神让Sherlock恐惧。他的Alpha在那时散发出的悲痛而愤怒的信息素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抬不起头，而对他影响更甚，Sherlock站立不稳，几近跪下。

John不肯见他，不回消息，不接电话。Sherlock自那之后几乎没合过眼，他不想闭上眼睛就是John望向他的，怨恨的视线。

然而现在他连逃避都不被允许，临近热潮，他需要John的信息素。

——

Sherlock不知道自己在短信里都写了什么，他正在发高热，抑制剂如今和其他Alpha信息素一样不起任何作用，如果没有John，他将在半小时内进入濒危状态。

他视线模糊，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来到John之前的椅子，把自己团成一团蜷在那儿。Sherlock不想也没有力气再给Omega救助站打电话，他想今天若是因为热潮高热休克而死，这也都是他应得的。

至少是死在John的椅子里，他想。

等到起居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他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熟悉的信息素提醒着他来人是谁。

“John……John……”Sherlock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而破碎，“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模糊的身影靠近，带着舒适的凉意和劳丹脂气味，Sherlock仍然能感到其中紧紧压着的怒气，让原本温和的琥珀香也冷硬如钢，但现在，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John……”之前做临时标记的时候John总会拥住他，Sherlock仿佛溺水者一般想要去攀对方的胳膊。

然而John挥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Sherlock呜咽着垂下手臂，眼角有泪水滑落，他不知所措地缩在原地，等着John的处置。

没费心去解他的扣子，John直接拉下Sherlock衬衫后领，让他喉咙被领口勒住，呼吸有些困难。侦探已经能感到对方的气息拂在后颈，他的Alpha没有放着他不管，这让Sherlock稍稍安心下来，他等待着后颈熟悉而令人沉沦的刺痛，然而John的犬齿已经挨上了他的皮肤，突然又向后退开了。

不安和恐慌立刻袭击了Sherlock，John若是现在离开，他确信他会因为濒危热潮死去。

但是John没有离开，Sherlock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腾空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John没有再让他收回手，Sherlock迅速靠在了他胸口，不知道这种亲密可以享受多久。侦探把鼻尖凑在医生颈侧，呼吸着那儿浓郁的劳丹脂气味——即使受过军事训练，他的热潮期信息素也对John多少有点影响。不过和他相比，对方也相当有余裕就是了。

“你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John问，然而他似乎并不需要Sherlock回答，“有我的标记，我想别人也碰不了你。”

“只有你……John……”Sherlock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坚实的下颌线，他想要伸手触碰，但是最后也没有这么做，“只有你……”

他似乎听到John笑了两声，然后就感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

“你的意见我看也不必征求，你现在会为任何一个Alpha打开双腿，不是吗？”John把他按在床上。

“不……”Sherlock摇头想要否定，他不要John之外的任何人，但是对方似乎不甚在意他的反应，一把扯下了他的睡裤。他里面没穿任何东西，热潮期所有的身体反应都暴露在John眼前。

John的信息素已经盖过他的，强势而浓郁的A级Alpha信息素包裹住Sherlock，让他颤抖不已地喘息着。

信息素的摄入让他恢复了两分清明，Sherlock看着John分开自己的双腿。

John想要他吗？想要和他结合？Sherlock只是让自己这样想了一瞬。无谓的幻想只会在破灭的时候更加痛苦，这只是一次发泄，因为他是个Omega，虽然并非女性，但也算有点用处。

如果这是他唯一能为对方做的事的话。他可以为John做任何事，只要能弥补他的过错，只要能减轻John的痛苦。

两根手指伸进他身体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热潮让他产生润滑，足够承受一个Alpha。

“你果然是个处女，”John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他很快冷笑一声，“或许我早就该操了你，反正你求之不得。”

John说的是对的，Sherlock求之不得。他当然求之不得，要是John在最开始就要了他，或许他们就能结合，或许他还能为他的Alpha生一个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不到任何事。

“John……”Sherlock低泣着，以一副糟糕而屈辱的样子任对方审视，很快他感到一只手抓住了后脑的头发，向下扯让他抬起头来。在Sherlock的双眼来得及聚焦之前，John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要是和Janine的那些也算是“经验”的话。但即使再陌生，Sherlock也知道这根本不能算是吻，John咬着他的舌尖和下唇，丝毫没收着力气，很快他们两个都尝到了血腥味。然后医生的舌头用力地扫过他的口腔，刚刚流血的创口被舔舐，有些刺痛，John唾液里的信息素通过那些伤口进入Sherlock的血液，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他的变得更加崩溃渴求。

John吻得很深，他无法呼吸，氧气渐渐耗尽又让他的视线模糊起来，Sherlock双手无力地扶上对方的肩膀，手底下温热的胸膛让他想要依靠，但是施与折磨和能够救赎的是同一个人，他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承受John给他的一切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双眼注视过多少人，温柔的，充满爱意的；这双唇亲吻过多少人，热情的，真心真意的。但是在这双蓝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在这双薄嘴唇亲吻着他的时候，他感觉不到温情与爱，这不过只是习惯的流程罢了，他明白他不值得对方费一丝一毫的心思。

最后分开的时候Sherlock剧烈地喘息，热潮高热让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酡红。John同样有些气喘，望着对方盈满泪光的淡绿色眼睛，往日强烈的保护欲现在也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模糊中Sherlock感到自己的腰被抬高了，然后就是John的勃起顶上了他的穴口，他忍不住合拢双腿夹住对方的腰。

热潮期润滑充分，因此并不怎么疼，但是身体初次被Alpha侵入带来的酸胀感仍然让他呻吟出声。坚硬火热的性器一寸寸深入，劳丹脂的气味让他进一步陷入情欲的泥潭。Sherlock想这种感受应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信息素的相合，但是即使如此，John带来的一切也让他近乎目眩。即使是注射可卡因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刺激，他真的觉得自己会因为John而融化。

“J——John……”Sherlock几乎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他的手想要去碰对方按着他腰的手，但是最终也无力做到。

John没停太久，很快就抽动起来，他没刻意让Sherlock感到愉悦或是怎样，毕竟谁会在意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发泄口的感觉？但是Sherlock正处在热潮状态，况且他的尺寸也足够在每一次的动作下都让对方颤抖哭噎。

Sherlock为自己的声音感到羞耻，他试图咬住下唇忍下声音，那些伤口又刺痛起来。但John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之后一把扣住了他的下巴，钝痛让侦探松开嘴唇，那些呻吟哭喘立刻无处隐藏。John抬高他一条腿，毫无征兆地加快了速度，同时一口咬在了他肩颈相连处。Sherlock几乎是尖叫起来，高潮猛然将他淹没，第一次经历Alpha带来的性高潮快要让他晕厥，他只能无助地攀住对方的胳膊，发出一些破碎的呻吟。

John没体谅他还在高潮，抽插的动作越来越重，几乎是整根拔出再狠狠顶回去，他留下的咬痕个个带血，Sherlock整个肩颈的情况简直是可怜。

“你就喜欢这样是吧？嗯？”John同样气息不稳，每说一个词就顶进去一次，他又抓住Sherlock的头发向下扯，“说啊，你喜欢吗？”

“别、John……”Sherlock被迫抬起头，他不想被John看到这幅满脸泪痕的样子，拼命地想要转头，但对方抓得太紧，他只是徒劳地扯得发根生痛。侦探想要用手臂遮住眼睛，但是医生没给他这个机会，抓着头发的手松开，握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看着我。”他另一只手又扣住对方的下巴。

Sherlock睁开双眼，一串泪珠滚落下来，滑到John的手指上。医生的深蓝眼睛在泪水的模糊下也变得朦胧，Sherlock想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John没有说什么，完全松开了Sherlock然后把他翻转过来，抬高他的腰重新重重地顶进去。

侦探跪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手臂里，他的睡袍和衬衫几乎快被汗水和泪水浸透，他意识模糊地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

John的动作越来越用力，Sherloc的生殖腔已经为他的Alpha开启，抽搐着收缩绞紧入侵的性器。侦探哭叫起来，从未开启过的地方被如此粗暴地顶弄几乎要让他承受不住，他已经几次失去意识，又被更用力的动作唤醒，到最后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临近边缘，John愈发紧地按住他。落在后颈上的舔舐唤醒了Sherlock最后一点意识。

John会在他体内成结，要是咬了他的后颈，那他就会被完全标记。

Sherlock哽咽着期待起来，他感到John的结在生殖腔内张开，大量的精液灌满了那儿，侦探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嘶哑的呻吟。但是John没有如他所愿地咬在后颈，他在肩膀上感到了刺痛。

接受Alpha的结平息了Sherlock的热潮高热，他的体温已不再危险。侦探喘息着，试图撑起身体，但他很快感觉到John想要拔出来。

“不行、John……”Sherlock颤抖起来，对方的结还卡在他生殖腔内，没有消退下来是拔不出来的。

John没说话，按住他的腰继续往外抽。Sherlock能感到结在硬生生撑开他的生殖腔口，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感。

“John……痛……”Sherlock无力地挣扎起来，但是被牢牢按着，他无处可逃。他几乎已经叫不出声了，“求你……不要……”

“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吧，”John又冷笑一声，“反正你也怀不上孩子，不是吗？”

侦探的眼泪不停地落了下来，彻底失去了撑起身体的力气。John到底还是把结拔了出去，完全出来的时候他放开Sherlock，对方立刻跌在床单上，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

Sherlock一只手护在小腹，全身因为疼痛而抽搐着，冷汗打湿了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John向后梳了一把头发，然后整理好了自己。

Sherlock想要说话，但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的嗓子也已经哑了。他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John，对方只留给他一个离开的背影。

“我就不留下吃午饭了。”这是医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Sherlock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没有再忍下自己的抽泣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腹的疼痛才渐渐平息下来，他睁开眼睛，发现John把外套落在了床边。

他艰难地挪过去，把衣服抱在了怀里，呼吸着后领对方信息素的味道。Sherlock累坏了，想要在这熟悉的气味下陷入睡眠，但是热潮过后他不得不摄入一些水分，以免真的导致脱水。

——

Sherlock终于从昏睡中醒来，看过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几乎在床上待了一整天。他仍然抱着John的外套，已经被体温暖得温热，侦探又把脸埋进去。

即使被一番粗暴地对待，他也仍然渴望John，他知道那都是他应得的。John可以对Sherlock做任何事，那是他的权利。

任何事，只要John愿意，任何事他都会接受。

Sherlock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偶尔隐隐作痛的小腹让他皱眉。他看着床边John的衣服，觉得最好还是告诉对方，虽然他想，但是也不能一直留着。

「你的外套还在贝克街。SH」

一直没有回复，甚至都没有显示已读。

「我可以给你送回去。SH」

Sherlock咬咬嘴唇。

「我可以帮忙照看Rosie，最近没什么委托。SH」

他想做点他能做的，Mary因他而死，他想自己应该对Rosie负责，她也是他的孩子。

“Anyone.”Molly的声音又响起来。

「要是你愿意的话。SH」

Sherlock知道等是等不来回复的，他穿上大衣系好围巾，招了一辆的士。

——

打开John家大门不成问题，不过他进去的时候把正在抱着Rosie的一位女性吓了一跳。她是John的同事，受托来照看一会儿女孩儿。

那位同事认出来了他，Sherlock让她可以先走，自己留在这儿就好。对方不疑有他，把Rosie交给他就离开了。

小家伙认得他，因此乖乖地待在他怀里。Sherlock看着Rosie，女孩儿和她父亲一样金发蓝眼，再过几年，她的眉眼就会更有John的样子。

“Rosamund.”Sherlock吻了吻她有着毛茸茸金发的头顶，Rosie咕哝一声，在他怀里有些昏昏欲睡。他想这或许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和John相合很高，Rosie闻到他的气味也感到舒适和安全。

小家伙很快靠着他睡着了，Sherlock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和John一模一样的，长长的睫毛，心里泛起一点说不清的情绪。

母亲，他也想成为John孩子的母亲。

他此生无法再给John生育一个孩子，想到这里他的小腹又隐隐作痛起来，所以他想把Rosie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想要照顾Rosie，他的孩子，John的孩子。

Sherlock把女孩儿放回她的小床上，自己则靠在床边。这儿有John信息素的味道，他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在这种温和的劳丹脂气味下侦探很快也陷入浅眠。

Rosie房间里John信息素的味道太令人沉沦了，那是他最喜欢的气味，温柔的琥珀香，John在感到愉悦和放松的时候会散发这种信息素。之前他还住在221B的时候，Sherlock经常能在他们同行的时候闻到这种气味，但现在，这对他来说甚至有些陌生了。

他在回忆里陷得有点太深了，因此当他感受到John尖锐冷硬的信息素时已经晚了。

Sherlock惊了一惊，睁开眼睛的瞬间John就抓住领子把他从床边提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抓住对方的手腕。

“John，我……”他想解释，但是John没给他机会。

“闭嘴。”医生低声说，就这样扯着领口把侦探拉出了Rosie的房间。John大步向前走，而Sherlock刚刚从睡眠中醒来，跟不上他的动作，几乎是踉跄着来到了客厅，被一把甩在沙发上，“别动，你不会想试试看的。”

Sherlock惊惶地缩在沙发里，John最后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女孩儿的房间。

确定了女儿没被打扰到，John出来关上了房门，抱着手臂走向Sherlock。

“我看也不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他语调冷漠，没有表情地看着Sherlock，“你怎么敢来的？”

“我——”Sherlock想要站起来，“你没回复我，我就……”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同时也没能站起来，因为John已经一下抓住肩膀把他按了回去，然后他的左脸就挨了一记耳光。

“我说了，别、动。”医生一字一顿地说。

这一记耳光够响也够痛，比医院那次更狠，Sherlock的头偏向一边，还没反应过来一般眨着眼睛。

“你怎么敢来的？你怎么敢来？”他的气味中尖锐的Alpha麝香浓重起来，侦探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你害死了她的母亲，怎么还敢来看我的孩子？”

Sherlock的眼泪这时候才掉下来，他努力不在John面前抽噎。“你的外套——我、我想照顾一下Rosie……”

John绷紧了下巴看着他，Sherlock紧张地等着对方的处置，他想会不会还有更痛的等着他。

但是John没有再动手，医生一把拉下了他的围巾，又扯开他的衬衫扣子，Sherlock布满带着血痂的咬痕的肩颈暴露出来。John的手用力地蹭过那些伤口，带起Sherlock阵阵颤栗，然后他又在锁骨上方咬下一个新的。

“我讨厌你的味道，你知道我昨天洗了多久才把你的味道从身上洗掉吗？”他向上咬着对方的颈侧。

John这种级别的A级Alpha几乎不会被任何气味标记，只有信息素相合高到和Sherlock一样才会在他身上留下气味。John不可能讨厌他的味道，Sherlock知道那是假话。

“我讨厌你的味道，我恨你，我讨厌你的味道。”John把脸埋进他颈窝里，Sherlock在他语气里听出一丝哽咽，“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John……”Sherlock惊慌地抱住他的头，手指颤抖而缓慢地梳理着那些夹了银色的金发，“对不起……John……”

医生抬起头来，侦探看到他通红的眼眶。他不想看到John再流泪了，于是他向前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我很抱歉。”他说。

John伸手把他完全按倒在沙发坐垫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含住他的唇瓣。

Sherlock睁大眼睛，他没想到John还想要他，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对方的信息素已经浓重到这个程度，情欲的漩涡几乎立刻就吞没了他。

“John……痛……”在对方的手指进来的时候，Sherlock已经足够湿了，但是之前那次带来的痛楚还没有褪去，他因为体内不时的疼痛而发抖。

“安静，”John的动作没有一点放轻，“你最好不要把Rosie吵醒。”

——

这仍然是一次粗暴的发泄，John对他毫不怜惜，肩颈上结了痂的伤口几乎全被重新破开，他被咬破的嘴角也刺痛着渗血。在对方插进来的时候Sherlock几乎要发出尖叫，但是他咬着自己的指节忍下了所有声音。坚硬火热的Alpha阴茎再次摩擦着他尚未恢复的后穴，Sherlock想John或许很喜欢看他因为疼痛哭叫的样子，所以每一次动作都那样用力，在最后结张开再次撑满他的生殖腔的时候，剧烈的快感和疼痛一起袭来，Sherlock几乎快要晕过去，连John咬在了他颈侧都没有感觉。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John深蓝色的双眼和带着他的血的嘴唇。

——

Sherlock悠悠转醒，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是John，还没有醒来。

Sherlock第一反应是自己在梦里，他不可能睡上John的床，还就躺在对方怀里。但是他手底下John透过布料传来的体温告诉他这是现实。

这张床上只有John的气味，现在或许也有了他的气味，Sherlock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在对方环住他腰的手臂收紧时又立刻静止下来。

侦探放缓呼吸，这次医生咬他的地方足以建立部分结合，他能感到他们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虽然身体上多处都在隐痛，但是他心底泛起一点甜蜜，Sherlock靠住对方的胸膛，然后抬头向上看着他，John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薄嘴唇轻轻抿着。Sherlock想象着对方若是温柔地吻他，那儿的感觉会多么柔软。

“John……”Sherlock叹息一般念着这个名字，手指轻轻描着他左肩枪伤的位置。

耳边规律的心跳声让侦探再次闭上眼睛，在熟悉的，重回温和的劳丹脂气味包裹下，他重新沉入睡眠。

Chapter Text

　　等到Sherlock再次醒来，John已经离开了，他眨眨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依然不敢相信对方会让他睡在床上。

但是他现在的的确确就躺在主卧的床上，在干净的床单下，Sherlock挪到John睡的那一侧，把脸埋进枕头里深吸一口气。

“John……”他蹭着那个枕头，他的Alpha的洗发水和信息素的气味让他舒适地发出哼声。

Sherlock感到温暖和安全，身上的那些伤口也不那么疼了，他觉得这是John重新接受他的开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对方会原谅他的。

——

在这之后John似乎默许了Sherlock来他的房子里照看Rosie。他仍然是冷漠的样子，但是Sherlock能感觉到，面对自己时，他的信息素里已不再有紧压着的怒气。

有时侦探在Rosie房间里抱着她，医生就在外面客厅，看着女孩儿和她父亲一样的蓝眼睛，甜蜜的涟漪在他心中波动。John没有再碰过他，非必要也不和他交流，但是Sherlock能感受到他的香根草气味在这座房子里越来越明显。信息素相合高如他们两个，能够轻松地在彼此身上留下气味标记，他知道John身上绝对浅淡但清晰地萦绕着他的气味。而Sherlock则更加明显，对方在他颈侧留下的那个建立了部分结合的咬痕还未褪去，闻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不会说他是John的Omega。

他当然是John的Omega，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

——

一开始，这案子Lestrade并没打算交给Sherlock，因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的状态一团糟。但是最近他的精神明显地恢复了，虽然探长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高兴他能重新做回他的顾问侦探。

嫌疑人是一名男性Alpha，涉嫌多起Omega人口贩卖案件，Sherlock最终把他定位在市中心一家酒吧。

他的想法是进行诱供，在真正实施的时候，这个Alpha最初还对Sherlock身上John的信息素心存戒备，但是很快Alpha争斗的本能占了上风，他似乎很得意于一个A级Alpha的Omega会选择对他投怀送抱。Sherlock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在那个人轻佻地闻着他的脖子的时候背过手用短信通知了Lestrade，现在只需要再忍受一会儿这家伙的轻薄，他就能按时到John家去看Rosie。

“我看你的Alpha对你不怎么好，”男人一只手来到他脖颈，不太温柔地蹭着那个咬痕，想用自己的气味覆盖掉John的，“他在哪儿呢？就让你这样的Omega一个人出来？”

“他，嗯……”Sherlock想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一点，对方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有点呛。

嘈杂的环境中Sherlock并未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因此当被握着手腕拽起来的时候，他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他的Alpha在这儿呢。”John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最深最暗的海。

“John……”Sherlock惊慌起来。John和他建立了部分结合，他早该想到对方能通过结合知道他在招惹另一个Alpha。他们的信息素相合太高了，只要John想，他能通过气味从伦敦的另一端追踪到Sherlock。

“闭嘴。”医生用一只胳膊把他牢牢锁在怀里，“等会儿我再处置你。”

“喂……”那个Alpha试图来拉Sherlock的手腕。

“我要是你，”John不再故意收敛着他的气味，“就会识相地赶紧跑。”

深沉，阴暗，辛辣，A级Alpha盛怒下威慑的信息素迅速充满了这个角落，Sherlock能听到大半个酒吧都因为这个安静了下来。这里混杂的Alpha信息素一下子消失了，没有任何一个Alpha在这样的气味下还敢表现自己，而Sherlock很快能明显地感到有不少引诱的Omega信息素，这强大的力量展示足以让每一个在场的Omega悸动。

那个Alpha完全被这压倒性的力量震慑住了，他震惊地看着John，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说第二次。”John声音低沉，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标准的Alpha攻击姿态。

男人没敢再多看一眼，立刻转身离开，Sherlock没有拦——他也拦不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Lestrade赶到了。

果不其然，这个Alpha没来得及离开这个角落就被警员制服了。来到这里，即使是同为A级Alpha的Lestrade也因为这儿的信息素皱紧眉头。

在被医生带走之前，侦探能做的只有往探长手里塞一个录音笔。

没有一个人敢拦住John，Sherlock在这样的信息素下几乎动弹不得，他相信没有人能有胆量来反抗现在的John，他被医生按在怀里，几乎是被半抱着走出了酒吧后门。

“John、John——”Sherlock试着挣动了一下，立刻被禁锢得更紧，“听我说——”

John猛地把他压在旁边的墙上，他被撞得闷哼一声，两只手腕都被按住了。

“我对你来说不够吗？嗯？”John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手下的力气让Sherlock觉得他的腕骨要被捏碎了。

“你看到了！那是因为，因为案子才——”侦探觉得他是有正当理由的。

“你竟敢让别的Alpha碰你，你就打算带着一身这种货色的Alpha信息素进我家的门，还要去看我的女儿？”医生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发怒的时候不会像寻常Alpha一样大吼，但越来越低的声音比暴怒更让人颤抖，“我是不是不该对你有任何期望，Sherlock Holmes？”

“我不是……”Sherlock摇头，他的Alpha失望的语气让他本能地恐慌，他愿意做任何事来证明他的忠诚。

Sherlock诚实的反应本来多少平息了John的怒气，但是他凑近在他的Omega身上闻到的陌生Alpha气味又让占有欲熊熊燃烧起来。他拉开对方的衬衫领子，毫不留情地在那个才愈合好的伤口上狠狠一咬，让Sherlock发出一声尖叫，John看着血从那个咬痕上流下来，又舔掉那些血珠，彻底把那个Alpha留在对方身上的气味去除。

Sherlock几乎站立不住，全靠John支撑才没有从墙上滑下来。对方支配性的信息素让他身体里的Omega全权地服从，向面前的Alpha证明自己是他唯一的任务。

John捞着膝弯把他抱起来大步离开，Sherlock几乎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贝克街的。反应过来的时候，John就已经坐在了他的椅子里，而侦探则被放在他膝头。

“我对你很失望，”John盯着他的眼睛，“我认为你不能成为我孩子的好母亲。”

“不……”Sherlock又要落下泪来，“我会听话的，我会做个、好Omega，求你……”

“你会吗？你会听我的话吗？”John捏住他的下巴。

“我会的。”Sherlock立刻点头，他在John面前绝对会乖乖的。

“那就做一个好Omega该做的。”医生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向你的Alpha证明你自己。”

John的信息素在外面就已经让Sherlock双膝发软，回到221B以后更是完全把他摄住，侦探能感到自己正在产生润滑。他跨在John身上，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Alpha的愤怒，但是Sherlock还是试着捧住医生的脸去吻他。

他轻轻舔着对方的嘴角，紧绷的唇线告诉他John余怒未消，Sherlock想要去找对方的舌头，然而他刚舔开John的齿列，医生就一把扣住了他的后颈向下压。

John没有再有意咬伤他，这是一个真正的吻，但是也是一个Alpha掠夺的吻。医生几乎要从嘴唇把Sherlock吞食，他一只手按在后颈，另一只手臂就紧紧地箍在对方腰上，让侦探无处躲藏。

在自己口腔内作乱的舌头简直是一种惩罚，Sherlock发出承受不住的呜咽声，双臂扶上对方的胸膛，又不敢推拒，以免招来更粗暴的对待。他能做的不过是在接吻的间隙抽气，下一秒又被拉入唇舌交缠的漩涡。

到最后侦探几乎意识朦胧起来，随着John的舌头舔舐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蒸腾的信息素快要把他淹没了，Sherlock只能用呜咽恳求始作俑者对他温柔一点。

然而这场宣示所有权的占有从一开始就不是温柔的，分开的时候Sherlock无力地环住对方的脖颈喘息着，从脸颊到耳根都是绯红一片。

“继续，”John舔了一下嘴角，“或者你想让我放下你就这么离开？”

“不要！”Sherlock立刻抱紧他，“我会、我会做的……”

侦探就在医生腿上脱下了全部的衣服，脱掉裤子的时候他能感到自己的润滑在流下来，而John的手抚过他每一寸露出来的皮肤。除了那个咬痕，Sherlock肩颈上的痕迹几乎已经褪尽，Omega白皙柔软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红痕，但是要消去也同样轻易，Alpha只能用吻痕和齿痕来一遍遍标记属于自己的Omega，因为那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John毫不温柔地咬着那片柔软芬芳的皮肤，在留下第四个咬痕的时候Sherlock已经因为疼痛而落下眼泪。

“痛……John……”侦探颤抖着睫毛。

而John咬下第五个齿痕。“继续，下一次我不会再提醒你。”

Sherlock手指颤抖地解开了John的皮带，那儿虽然只是半勃，但也已经相当可观。他试着隔着内裤抚弄了一下，John威胁似的捏了捏他的腿根。

Sherlock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对John也有相当强的撩拨性，医生的呼吸渐渐加快，在他手底下很快完全勃起。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到一个Alpha——A级Alpha的阴茎，粗壮而厚实，头部微微上翘，是怒涨的红色，上面的青筋勃勃跳动着。

之前的两次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看，一想到是这样的东西进到身体里，Sherlock的大脑就开始停摆，他慢慢地用手撸动了几下，湿漉漉的前液流了他满手。

“嗯？”John扬扬眉毛，咬了咬他的乳头。

Sherlock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湿得更厉害了。“嗯……我知道。”他用手扶住对方的性器，然后对准穴口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感觉和John按着他做的时候不同，更加强烈，更加鲜明，火热的Alpha阴茎仿佛真的把他劈开，Sherlock发出一些颤抖的呻吟，他很快跪不住了，身体下沉几乎把整根都吃了进去，他能感到头部已经顶进了生殖腔口，体内开始不规律地收缩起来。

“John……”侦探蹭着想要去找对方的脖颈。

然而医生提着后颈把他拉开。“动，否则我现在仍然能扔下你离开。”

“不要……”Sherlock环住他的肩膀，借力撑起腰，然后再坐回去。坚硬的头部摩擦过肠道又顶进深处的感觉让侦探哽了一下，不过是做了这么两个来回，他就没有了撑起身子的力气，“不行……John……我没办法……”他能做的只有收紧后穴讨好他的Alpha。

“我想这称不上是‘表现好’。”John虽然这么说，但是两只手都来到Sherlock大腿把他抬高。性器抽离身体让Sherlock扭起腰，又在John把他按下的时候发出尖叫。

Sherlock抱紧对方的肩膀，对劳丹脂气味的渴望如同饮鸩止渴，让他一步步陷入情欲的深渊。John的动作很用力，把他高高抬起又狠狠按下，每一次动作都让性器顶到生殖腔深处，感受着怀里这副躯体的颤抖和抽搐。

“John……求你……”Sherlock哽咽起来，他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对方怀里。一个仍有余怒，火力全开的Alpha让他有点承受不住，次次深入生殖腔的顶弄让侦探连呻吟都颤抖。

他很快就迎来高潮，身体抽搐着收缩绞紧，Sherlock能感到生殖腔涌出一波液体，全被John堵在里面，让酸胀感更甚。医生没有停下，Sherlock耳边全是他们身体相击发出的水声，他羞耻地呜咽起来。

然而John突然抱着他站了起来，Sherlock惊慌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哽咽，这个姿势让对方进得更深了，性器头部已经顶到了生殖腔的尽头。

“太深了、不行……”Sherlock有些混乱地摇着头，一只手护在了自己小腹。

“这对你来说够了吗？”John把他按在房间门板上，用自己把对方钉在上面，“我对你来说够吗？”

“只有你……John……”Sherlock哭泣起来，“我只要你……只有你……”

“下次再敢让别的Alpha碰你，我就不会再放他走了，”John托住他，稳稳地抽插着，“我会扭断他碰了你的两只手的手腕，然后在那儿就操了你。”他在Sherlock耳下一咬，“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是……我是你的……”Sherlock为对方辛辣浓重充满占有欲的气味颤抖，他低泣着诉说他的忠诚。

John重新把Sherlock抱起，转身把他压在了床上，抬高他一条腿，力道不减地抽送着。这次他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气味足以持续月余，这样的A级Alpha信息素足以让任何一个怀有不轨之心的人退却。

John射在他身体里，结和精液再一次充满了Sherlock的生殖腔，侦探意识模糊地发出最后的呻吟。这并不疼痛，但是过载的快感也让Sherlock抽搐和呜咽。这次John咬在了他肩颈相连处，成结后没有再向外抽，而是不停地舔着那个流血的咬痕。

“John……”Sherlock轻轻梳理着对方的头发，那儿因为刚才的动作散下来一点，他喜欢John的夹了银色的金发在指间滑过的感觉。

Sherlock仍然累坏了，结还未消退他已然昏睡过去，在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他希望John能够留下。

——

Mycroft进来的时候Sherlock正披着床单窝在沙发里。

大英政府一踏进起居室就因为这里John的信息素皱紧眉头，这里发生过什么他连想都不用想。

Sherlock对他视若无睹，Mycroft站到他面前，侦探闭上眼睛。

“Gregory告诉我了。”

Sherlock哼笑一声。“Lestrade什么不告诉你？”

Mycroft抿紧嘴唇。“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侦探并不理他，向沙发里转了转身子。“你少来管我。”

“Sherlock.”

他终于睁开眼睛扫了对方一眼，然后勾起一个笑容。“你过得不错，和Lestrade结合后又胖了三磅。今早是他给你做的早饭，你们昨晚，不，前天晚上也发生关系了，昨天我在现场就闻到他身上你的味道。你们今天上午吵了一架，你单方面的，因为他没有拦住John。”

“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你——”

“回去做你的Mrs. Lestrade，我和John很好。”说完他又哼笑一声，“趁着你还能，给他生几个孩子吧。”

“Sherlock Holmes！”Mycroft用伞尖重重点了一下地板。

“我和John很好。”Sherlock只是这样说。

年长的Holmes低头看着他弟弟毫无波动的绿眼睛，旋转了一下手里的伞。“医院有得是手术能让你摆脱他。”

“你我都知道那根本没用。”即使有，Sherlock也不想去做。

“那还有最后的办法。”Mycroft的表情阴沉下来。

侦探知道他在说什么。Alpha死亡后结合关系会自动消失，即使Sherlock没有被标记，John死亡后信息素产生的影响也会不复存在，他会完全重回自由身。而Mycroft，虽然对付一个A级Alpha可能会遇到麻烦，但也完全有能力让John无声无息地消失。

每个月热潮痛苦的渴求，被凌虐过痕迹斑斑的身体，仍然会隐痛的小腹。这是John给他的，是他自己求来的。他亲手将带着血的荆棘编织成牢笼，把自己困在对方身边，但Sherlock甘之如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选择John。

“那我绝不会自己独活。”侦探平静地说。

“他已经做的太过了【He has gone too far】，”Mycroft仍然站在他面前，“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噢，有太多机会给我后悔了，”Sherlock笑了，“但我不需要它们，一次都不。”

——

Sherlock依然会去John家照看Rosie，但是在那次案子过后，他能在房子里闻到陌生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气味非常浅淡，但是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Sherlock抱着女孩儿，他想是不是还有别人来照看他。

这信息素的味道非常混杂，侦探能在里面辨认出至少三个不同的Omega。Sherlock想这是正常的，John虽然已经有了明显的银发，但是仍在他的壮年，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个成熟，英俊，强大的A级Alpha，依旧是理想的结合伴侣，足以吸引任何一个未结合的Omega。

毕竟，他不是女性Omega。Sherlock想。

他开始更频繁地去John的房子，因为若是对方有了新的伴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几次。

而且，他的气味或许能把那些信息素盖掉。Sherlock每次去的时候都这么想。

——

今天Rosie在他怀里睡着之后，Sherlock像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放回小床上，然而他刚站起来，就感到一个身体在身后贴了上来。

这里到处都是John的信息素，因此Sherlock并未察觉对方靠近，被吓了一跳。

“John！”他的声音不大，害怕把女孩儿吵醒。

“把Rosie放回去。”John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Sherlock不知道John想做什么，但他听话地弯腰把小家伙放回她的小床上，而医生向前一步两手撑住床边，把他困在那儿。

“……John？”身后传来的体温和信息素都让他心跳加速起来。

John没说话，收回手扶住他的腰，然后向上划过乳头，让Sherlock颤抖了一下。他的手解开对方领口两颗衬衫扣子，向下拉露出整个后颈，那儿已经重回白皙，Sherlock的信息素仍然带着他的劳丹脂气味。

John舔舐着那个腺体，那一块皮肤很快染上一层粉色，性腺被自己的Alpha直接接触的感觉让Sherlock轻声哼起来。

John还想要他，Sherlock觉得说不定能一直这样下去，只要John还想要他。

很快在后颈的舔舐变成轻轻的啃咬，Sherlock很快站不住了，他双手撑住床边，努力不让自己的喘息声太大。“John……别在这里……”他们还在Rosie房间里。

“你根本不在乎吗？”John终于说话了，呼出的热气拂在他耳边。

“什么……？”Sherlock有点迷蒙地眨了眨眼。

“我有了别人你也不在乎吗？”John抱紧他。

“我以为，”侦探垂下眼睛，“我以为你有更好的选择，”他看着对方抱着他的手，“我想Rosie值得一个更好的母亲。”

John握住腰把他转过来，盯住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如果我想要你呢？”Sherlock如静水一般的双眼睁大了，“如果我想要你做我孩子的母亲呢？”

“我……”Sherlock几乎不能相信，他有些哽咽起来，“我一直是你的Omega，从一开始就是，永远都是。”他亲吻John的眼睛，亲吻那一直让他着迷的，淡金色的长睫毛，“不管你是否有别人，我都是你的Omega。”

John把他拉下来亲吻，不是撕咬，不是掠夺，这是一个爱人之间的吻，正如Sherlock所想的那样，John吻他时双唇柔软的触感比什么都让他悸动，他想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吻，虽然John给他什么他都会接受，但是他还是最喜欢这样交换呼吸，唇齿轻抵的吻。

侦探几乎站立不住，他双手搭在对方的胸膛上，而医生向下托住大腿把他抱起来。

他又被带到了主卧的床上，John把他压在上面，他们分开的时候Sherlock发出一声小小的哼唧。

“John……”他抬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的脸颊。

John解开侦探剩下的扣子，他留下的痕迹已经褪尽，但是他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他曾让那一块白皙柔软的皮肤青红斑驳，在上面留下流血的伤口。

“我伤害了你，Sherlock，”这是John在那之后第二次叫他的名字，Sherlock有些陶醉地听着那双薄唇吐出他名字的声音，“我把你弄得很痛，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是你给的，我都想要。”Sherlock环住他的脖子，“我爱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侦探望进那双蓝眼睛，“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想要。”

在John吻住他之前，Sherlock似乎看到他眼眶上一线红色漫开。劳丹脂的气味是他最喜欢的，温柔的木系琥珀香。

John埋头在他颈窝，仍然在那块皮肤上留下痕迹，但是只有泛红的吻痕和齿痕，没有再咬出流血的伤口。即使他不这样做，Sherlock闻起来也已经彻底是他的人，他想加深一点，再加深一点。

之后John进来的时候Sherlock浑身颤抖地喘息着，不是发生关系或者是操他，John在和他做爱。Sherlock从未如此动情，他紧紧攀住对方拥着他的身体，仿佛那就是他维生的必须。他的眼泪被吻掉，呻吟和尖叫被吞下，Sherlock觉得自己真的要融化在John身下。

最后医生在他生殖腔深处成结，结张开撑满腔内的时候Alpha犬齿也刺破了侦探后颈的腺体，他的血液倒灌进John口腔，那里形成了他们永久的结合标记。

信息素彻底交融的感觉让Sherlock尖叫，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被John充满，他的Alpha填满了他，用信息素笼罩住他，他终于真正成为了对方的Omega。

John舔着Sherlock后颈粉红色的伤口，就着相连的姿势和他一起倒在床上。侦探有点朦胧，但还是努力向后偎依着对方。

“John，”在陷入睡眠前，Sherlock有点不安地问他，“你不会再走了吧？”

“我不会，”John又吻一下那个伤口，“我保证会和你一起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