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喜欢做小三的男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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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杭州还有点倒春寒,汪顺早上走出宿舍门口时,看到树枝上还挂了点白霜。
他没怎么睡好,眯着眼睛机械地往大门走。
早上没训练,走的急,就穿了一件蓝色的内搭,堪堪到大腿的灰色风衣,连腰带都没系好,被冷风一吹,终于冻醒了。
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人,他特意没开自己的车,和几个去食堂的人打了招呼,收了收风衣的领口,就往体职附近的酒店走。
边走边想,自己这一大早上的像是上赶着去给那人送,是不是犯贱。
那个人刚离开队伍的第一年,也是这样的天气,汪顺六点多就起来去训练了。
同屋的商科元问他,汪顺,东京奥运会推迟到21年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早又去训练了。
汪顺不记得他具体回答什么了,反正他说出的话大多时候不是真心的。
他只谦虚说感觉还能再调整蛙泳姿势,商科元看了他一眼,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汪顺轻轻地把门带上,快步去食堂。
后来商科元搬离这间宿舍,他还是起的很早。
起来就去训练,遇见年轻的队员,他也只是说年纪到了,好像不太能睡懒觉了。
偏偏那人比他还大两岁零几个月。
汪顺也会想,他会不会也觉得自己老了,更怕冷了,也不再能睡一个漫长的好觉了。
那人刚出国回来,过年的时候汪顺刷到过朋友圈,还给他点了个赞。
他带着父母和妻子去了国外度假,海边大别墅内饰装成了星星点点的红色,照片里他和妻子围着同样的红围巾,笑容和煦地正对着镜头,仿佛这些年所有的戾气都被吸走了一般。
汪顺走的太快,胃里的食物没有消化透,走进酒店看到黑色地砖映的红色中国结倒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些反胃想吐。
压着喉咙和前台报了房间号,前台说孙先生交代过,您直接上楼就好,然后递给他一张房卡。
汪顺摸着房卡的边缘,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刷开了那间房。
原来他还在倒时差。
其实孙杨的睡相还好,他在宿舍里就是很好的样子,就是他太高了,加长版的床也对他来说不是很舒服,他会自己蜷一些身子。
到后面和汪顺熟了,他就会叫着顺子,顺子,能不能过来陪我一起睡,然后把整个人再蜷一些,两个人躲在一张床上。
宿舍的月光照进来,孙杨几乎是在汪顺过来和他躺在一起的瞬间就睡着了。
汪顺听着孙杨平稳的呼吸声,他却睡不着了。
他低声喊了一句,孙杨,没人回应,他又不甘心地喊了一句杨哥,得到的还是平稳的呼吸声。
汪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叫了声狗比。
汪顺心满意足地闭眼睡了。
哪怕他们现在都是三字打头的年纪,孙杨的睡眠还是这么好。
半张脸都扎进了白色的被子里,只是眉头有些皱,汪顺站着看他,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种时刻其实不多,大多时刻都是孙杨直着头俯视他,跟他说,顺子,做人要像白开水一样,要专心,你看我。
汪顺表面点点头,其实内心想,狗比,你懂什么。
不过他对着狗比一向不会计较太多,他只会露出一种天真似小动物的眼神静静注视着孙杨。
最后孙杨醒的时候已经十点过半,阳光透不过酒店的双层自动窗帘,他在昏暗的套房里扫视一圈,才发现整个人缩在单人沙发里的汪顺。
汪顺好像也睡着了,但是手机还亮着,手机投过来的白光让他看清顺子脸上垂下来的睫毛阴影。
他好像一直很乖。
从十几岁等他赛后交际完一起回宿舍,就会安静地在后台塑料椅子上坐着自己玩手机。
到现在等他调整时差醒来,汪顺好像都会寻找一个座位,在他旁边安静等着他。
汪顺的睡眠很轻,孙杨穿着拖鞋磨擦了几步地毯他就已经醒了。
两人模糊地看着对方的脸,默契地没开口,孙杨顺手把屋子里的窗帘打开。
汪顺轻声问,还做不做了。
周日他们就放半天假,过了12点他就得回学校了。
孙杨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软软的,凉凉的。
做。
汪顺拍掉他的手说,别揉了,再搓真更多皱纹了,我都三十岁了,一直在水里又不能保鲜。
刚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下一秒就是下半身一凉,感觉被人脱了裤子。
然后下半身进入一个柔软潮湿温热的地方。
其实汪顺来之前在宿舍洗过澡,游泳运动员的体毛会定期修理,会阴部刚冒出一点青茬,孙杨接受的很快,觉得没有什么味道甚至还能闻出来汪顺在宿舍用的沐浴露味的,还挺爽的。
汪顺觉得这样站着被人伺候也挺爽的。
他抓着手底下毛茸茸的大脑袋,享受着他湿热的口腔,不自觉地把阴茎往更深的地方送。
其实孙杨不常给他做这个,大多时候是他主动蹲下来,解开那人的裤子,把他尺寸过人的东西轻轻纳入嘴中开始吞吐。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绝对服从,他也喜欢的。
他感受着孙杨灵活的舌头舔平他包皮上的每一条缝隙,温热的呼吸扑在他刚长出来一点毛发的地方。
孙杨时不时用粗糙的舌面吮磨一下他的尿孔,再用舌尖轻轻对刺一下顶端的小孔,这让他有种想尿出来的快感。
想过孙杨只给他一个人这么做过,他就爽的眼前冒白光。
和孙杨做过的女人她们都没有这个器官,孙杨对伺候别人几把的一切技巧是来自他身上的,汪顺想想就觉得过瘾。
如果被判娇妻有罪,他肯定会因为和女人雌竞被判无期徒刑,汪顺想。
孙杨给他含了一会,他就有点腿根发抖想射,偏偏孙杨又把他的阴茎吐出来,很虔诚地给他后面抹上冰凉的液体。
他站着总归不好打开身体,于是汪顺直接把在裤腿的裤子蹬掉,拉着孙杨,一起倒在了酒店的大床房上。
他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把屁股对准孙杨,让他方便润滑。
孙杨觉得这个人一直很有意思,他做什么事之前,都想能不能找到一个自己舒服别人也舒服的方法,他说话也是,但是孙杨知道他经常会自己暗暗生气,然后再在漫长的岁月里消化吸收掉。
这个世界太多人惹汪顺生气了,他们都是坏人。维持体面是孙杨在劫难后才学会的,或者说是才发掘要在大多数人身上用的必要性,而汪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熟练运用。
孙杨从他的右脸颊上的痣开始亲,一直亲到了他的后颈,他的脊柱,他像山一样的背部,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两个小腰窝,才开始把手里的液体挤进他的甬道。
汪顺早就因为这几个特殊的亲吻后面湿得不成样子了,温柔的爱抚并不多,他们大多数时间是恨不得拆进骨血的撕咬啃食。
手指只是进去了两根,他就发出了猫一样漫长的吸气声,孙杨凭着自己的记忆找那个特殊的点,大概在他的手指进两个骨节向左一点点的位置,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就感觉身下人紧张地抖动了一下。
孙杨动了坏心思,用稍长一点的指甲使劲按了一下,汪顺整个人发出了剧烈的呜咽声,大腿抖了好几下,阴茎就这么靠着蹭床单,射了。
孙杨抹了一把他的浓精在手指上,白色的体液进入汪顺的内里,那是一种酸痒的快感,钝钝的,两根手指带出来更多透明的水液,感觉手指随时能滑出来,于是孙杨增加到三根手指,半张手掌隐没在他细腻的臀肉里。
游泳运动员的臀肉会比久坐的人多出来许多手感,像面皮包裹了韧性的鱼丸,汪顺的自身条件又是泳队里最漂亮性感的。
孙杨觉得汪顺臀部肌肉紧绷时格外性感,像海豚光滑的背部,透着海水的亮泽,浅浅盈着两个腰窝。
不过汪顺确实水多,操失神时还会流出来口水和眼泪,上面多下面水更多,十七岁就是这样,年纪上涨,好像除了更富有手感的皮囊,顺子没有太大变化。
润滑够了,汪顺觉得小腹有点酸胀,低低地呻吟让他快点进来。
孙杨今天兴致很高,用指甲挠挠他的臀缝,和他说再等等。
然后就揉了把汪顺的白嫩的乳肉,把他整个人掰过来,扯着他右腿,打开了他。
汪顺真的要落泪了。
下一秒就被贯穿了。
他的脑袋偏过去,看金色碎光从酒店的白色薄纱射进来,嘴边是酒店清洁剂和一点点灰土味的被单的味道,有些失神。
他们第一次就是这个姿势,标准的传教士体位,他眼睛上方几十公分就是放大的孙杨的脸,那时候他还有一双不整齐的牙,头发硬硬的,脸皱成一团,嫌挤进去疼,忍不了了就低头,在他耳边说顺子,顺子,你放松点。
十几年前的孙杨可比现在可爱许多,两个人开荤后,几乎是眼神对上了下半身就开始起反应,浴室洗澡,池子里游泳,宿舍换衣服,汪顺那段时候看到孙杨的眼神就开始腿软。
其实汪顺也没想到这点破事儿居然能持续十几年,两个人居然跟困兽一样要这么血淋淋地纠缠这么多年。
孙杨察觉到身下人的失神,有些不满地用手掌按住了汪顺的小腹,然后是会阴部。
汪顺感觉到他手心的柔软和温度。
游泳运动员除了在水下训练,在陆地上的器械也使用得不少,手上都是老茧。
但是手心部不是,常年泡在水里让它格外柔软,就像汪顺那颗心。
其实汪顺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孙杨摸了摸汪顺的会阴部,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给他撸在手心的东西,等他适应了体内的阴茎才开始动作。
这种微胀的疼痛,和热源的传来,让他沉迷,汪顺逐渐陷入情欲里,相处十几年的身体本来就很有默契。
孙杨几乎是动了几下就找到他内里的敏感点,然后沉沉地凿过去,感受着他潮湿的甬道,像堕进无边的柔软,人体的肌肤相贴就是这样可以传递感情。
上次做还是年前,临近年底,队里没有太多事,汪顺戴着口罩跑了一次杨柳郡。
他那个房子装修过后,不太常去,但是孙杨说想他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他看到信息根本就听不进去旁边小潘和老鳖还在说什么,就想着能不能会快点结束。
想放假,想他了。
汪顺有时觉得,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省队老游泳馆,掉漆的墙面,发霉的天花板,他想离开只能沉入水里,然后放任自己溺水。
但他好像也不能带谁走,他没有资格,他只能看着斑驳的白灯氲氤在水波上面,自己在水下吐出一个个圆圈。
孙杨买了套,但是好像没有人说起来这个事,汪顺也觉得这样就好,他能感觉到那上面的青筋和脉络,人体的温度让他觉得幸福得想落泪。毕竟他17岁就能感觉到,更何况现在只是和一个女人共享。
甚至他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和几个女人共享过。
他想到就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别扭,想踹孙杨一脚又没什么力气,他开始咒骂孙杨,快一点,一点也不舒服,你是不是老了,不行了。
孙杨明显很吃这一套,身下的力气加重,恨不得每一次出去一点,下面要把卵蛋都塞进去,汪顺听着黏腻的撞击声在心里默念。
如果真的有上天要降下惩罚,早就该轮到他了。那也不能只惩罚他,小三首先还得有人出轨他才能当上小三。
其实还是很疼啊,下面摩擦得火辣辣的,每一次撞击都感觉孙杨在自己身体里,身体会不自觉分泌更多液体迎合他。每一次感觉他撞到自己身体里的点小腹都会酥麻一片,汪顺会不自觉地收紧小口,以配合更深的撞击。
给他操了这么多年,汪顺已经能自己从痛感里获得快乐。
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汪顺身前的阴茎已经偏向于紫红色,孙杨撸了一把就开始流水。
孙杨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让他换种姿势,别太早射了,对身体不好,汪顺转了个身,让他侧着操。
汪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再一次的进入,他扭头看到孙杨在找超市袋子里的套,汪顺不解地看着他。
“装什么相呢,十几岁我还未成年的时候你就没用过几回,现在想起来用上了,怎么,怕我有病啊?”
汪顺准备听到不好听的就让他滚,剩下的自己打出来就行。
成人夫了还多了个毛病。
孙杨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不是。
太久没做,你太紧了,我缓缓。
汪顺几乎是听到他这么说就感觉身体里又流水了。
然后他红了脸,趴在被子里说,你直接进来吧,我不夹你了。
我挺喜欢你射进来的。
然后他就听到头顶爽朗的笑声,真的有点想死了,汪顺这么想。
到底还是戴着套继续做了,汪顺下午还有训练,俩人中午就算不吃饭也洗不干净射在里面的,还容易在浴室擦枪走火。
侧着做了一会儿,孙杨还是觉得不太尽兴,把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两个人面对面,就留了一部分在他身体里进出。
汪顺很喜欢这个姿势,很像拥抱,鼻子附近都是他师哥的气味,和人体分泌的体液味道,他闭上眼睛,孙杨觉得他无意识撅嘴的样子很有趣,从他的脸上的痣开始啃,注意到他下午有训练,他啃的力度很小,像那种轻轻地咬,低头一直咬到乳头,然后舔了下小孔,猛地一吸。
汪顺头皮发麻,闭着眼感受眼前一阵白光,瞬间就射了第二次。
到最后汪顺真的觉得腿都软了。
孙杨射过一次,第二次非要压着他从背后进,而且力气很大,整个人的重量压着他往前走,汪顺的头几乎每次都要碰到床头的软垫。
屁股疼,腰疼,嗓子也有点哑,孙杨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给他灌了一口,撞击中他根本没喝到一点,全洒在脸上。
汪顺真有点晕了,感觉前面射过几次的阴茎都有刺痛感了,他刚过完三十还不想死在床上,不知道这狗比去度假是不是不舍得做爱,怎么一回来要操死他的样子。
汪顺往后摸孙杨的手,拉着他戴戒指的手摸摸自己,一边说,师哥,老公,慢点吧,后面就开始含糊不清的话。
孙杨最后一下吼了一声,射在了套子里,然后捏了下师弟疲软的下面,床单和他师弟下面都是黏糊糊的白沫子,他抽出来自己的东西,把套子丢在了地上,温柔地摸了下顺子的脸。
汪顺失力地躺在床上,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像是被操傻了。
孙杨有一瞬间的呼吸停窒。
汪顺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假笑有多假,这样笑的开心还是很久之前。
澳洲的教练总喜欢给他传点基督教,他早就不信神了,可是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这样的汪顺像神赐给他的礼物。
孙杨胡乱地拿手揉了他的头,胸口烫烫的,还有点酸胀。
汪顺瞪了他一眼,说脏手别乱摸啊,你快带我去洗澡。
孙杨把床上的衣服扔下去,认命地拉扯床上的人起来转移。
浴室里俩人视线交融在一起就感觉身下又要起立,眼看着又要搞在一起,还是孙杨说不行了,下午你训练怎么办,你现在身上红红的就不正常,汪顺白了他一眼。
等会我换了衣服就赶紧跳水里呗,再说他们都知道。
孙杨问他都谁知道啊,对你没影响吧,下次我做得轻点。
汪顺还揉着手里的泡泡抹上自己的大腿,两个脂肪瘤还在,大腿内侧红红的,说老鳖吧,老鳖应该是知道,其他人估计也知道但是不表现出来。
谁让我是队长,嘿嘿。抬眼就是孙杨平静地看着他。
汪顺不想说话了。
他也知道这样很无聊,两个人待在一块就是开房,做爱,每次都搞成特殊交易一样。
汪顺心里有不满,孙杨是知道的,但是他们能谈什么,谈队里的发展?可他刚能去队里健身房训练,很多人刚刚见过,聊孙杨现在的生活?那他俩都绕不开一个家庭,这种梗在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气又怕胸痛,孙杨知道,每次汪顺都恨不得把他头拧下来。
所以只能相顾无言,猛烈地做爱才能感受到彼此,这是他们在生活里找到的唯一的平衡的相处方式。
洗完澡出来后,汪顺还是穿了他那个蓝色的内搭,眼角有一些不正常的潮红。
汪顺知道酒店的玻璃是单向的,抬手拍了一张窗户外面的景象。
阳光真的很好,从江边过来的,照在脚底下圆球形的建筑上。
他原谅孙杨了吗?他好像还没有,这狗比洗澡都没摘下他那个戒指。
但他恨孙杨吗?这个事也说不好,他从十几岁就在他身边,他未成年就和孙杨狼狈为奸滚到了床上,如果不是孙杨,也许他现在也已经结婚,有了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应该也还在游泳吧,他现在还不想离开泳池,除了游泳,孙杨时占据他人生很多的一部分,他确信自己爱游泳,那他爱孙杨吗?
他低头看狗比在回微信,应该是还在国外的一家人,呵呵,他一点也不爱孙杨。
他只是依赖,只是习惯,只是他想放纵自己一下,做一个思想道德滑坡的人。
然后他看到孙杨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拿到他面前,他说,顺子,你过来穿的那一身我感觉中午穿还行,早上晚上都有点冷,我给你买了点卫衣哈,回头寄到你宿舍楼下。
刚才摸了摸你,感觉应该还是那个尺码。
还有,我现在可以归队训练了,我感觉我成绩应该没有落下太多。
汪顺说嗯,师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回来的。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汪顺突然听到自己内心审判的声音。
对于那个问题,他绝望地想,答案可能是确定的。
Chapter 2: 从澳大利亚一直游能不能到美丽新世界
Summary:
前方记者小豚来报:这两个师兄弟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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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那么久,体育圈大热的cp主角就坐在我对面,我怎么可能不好奇,不过我看汪顺看这些消息的时候,倒是气定神闲。
汪顺长了一张显小的脸,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倒是亮亮的,现在困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知道他们队里好像对休息时间都有要求。
他在我面前打第三个哈欠的时候,我趁他的那位结账去,轻轻问他,运动员不是意志强大吗,这都十多年了吧,怎么就离不开他?
其实我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听说有几个家境非常不错的女孩子对他感兴趣,比如如果有一天这段感情真的被挖出来了会怎么样,比如他考没考虑过以后。但是当事人都不急的事,我这种外人倒是不用太担心。
汪顺一开始没回答,我以为他睡着了,他说话声音本来就不会很大,话像含在嘴里一样,黏黏糊糊粘在齿根,叹了气才听到他说,我已经尽力了。
我尽力去内疚了,突然笑出气声,他躲着我还好,但是他一出现,除了他身边,我哪也去不了。
头顶的灯照的眼角亮晶晶的,我哑然,汪顺还继续喃喃道,其实我真以为他不会回来了,那段时间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联系应该是在慢慢消失,我也忙,有时候一个信息可能中间要隔两三天,再后面,我们都默契地不再联系了。
他结婚的那天,我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水里上来后,泳池里还挺冷,然后坐旁边了好一会儿,直到教练问我想不想休息一下,我还回他,我说不是在休息吗。
可是不行,根本不行,他又给我打电话,我挂了,他再打,我再挂,哈哈,真的感觉挺幼稚的。
从日本回来之后,他就来找了我一趟。他好像料准了我那天会回到杨柳郡,他就在门口等我。
他说他会回来的,他说他每天都在数着什么时候能回来游泳。
我被他弄得很生气。
好像我做的所有努力,全变成了尽力爱他。
汪顺说爱的时候,那位恰巧不在,他喝的那杯薄荷味的酒,我之前也喝过,根本度数一点也不高,但是他还是很可怜的样子,卡座的灯衬得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红红的。
我抬手抽了点纸巾想掖给他,话题的中心人物正好回来,近两米的个子,半张脸沉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就抿着嘴看着我。
好像是怪我为什么要欺负汪顺。
我摊手,一个一米九的壮男我欺负他做什么,我根本没有要惹他伤心,惹他伤心的人明明另有其人啊。
汪顺说完这些事就装作犯困,向后一仰,用头蹭着站着的人的大腿,孙杨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从他后脑勺揉了一把,然后呼噜到前面。
这个动作他俩都很受用,像重复了无数次。
然后孙杨坐下,又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
奉化的芋艿基本在10月以后就会成熟,褐色的小圆球,里面是香糯的白色内芯。汪顺说以前总觉得奉化的芋艿不用糖烧就很甜,去了外国的食堂发现居然有,他夹了尝了一口才发现,芋艿有的内芯苦涩又坚硬,像啃土一样,我说可能是运到别的地方太远,储存的时候被冻伤了,汪顺一脸天真地看着我,说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那时候他才19岁,刚上大学,用勺子挖冰淇淋球,一边挖一边说他和他师兄睡了,因为他在大学失恋了,女生把他甩了,他在他师兄面前哭,哭得他师兄心烦,直接把他拉到酒店把他上了,上了之后还摸了摸他的头说别伤心了,师兄不是人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说,其实是你早有预谋吧,你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把勺子放进嘴里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19岁绞着手指问我,他和师兄睡了会不会被雷劈的汪顺和现在在我面前把头整个仰躺在他师兄肩膀上的汪顺,居然合成了一个人。
还大言不惭地和我推荐做爱时爱用的音箱和香薰,两人在我面前眼神拉丝得像是要在这里做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汗毛。
奉化的水肯定出了大问题,但是想起来他好像也没待在奉化多久,那就只能说是浙江体育职业学院的游泳池水里面有大问题。
上天一定要保佑这两个加起来快70的中年男体育生朋友,平等地放过每一个和他们接触的顺直。
汪顺困了,我提议先不喝了,然后赶他俩赶紧回学校,三十多岁的人还有学校能回,感觉也是种上天的恩赐,我只能回到自己还没开灯的小房子里。
汪顺其实没有喝很多,只是感觉头昏沉沉的,他想起来那年寒潮来袭,杭州都在下雪,他和徐嘉余还有一堆队友在北京集训,他本来就觉得北京这座城市是肃杀的,冬天的空气就像小刀一样,干燥锐利的风刮脸又挖鼻,到了晚上十点多,外面下起了雪。
17年年末,朱组的队员们在等待飞北京集训,汪顺的手机弹出了条气象预报,提示北方将有大面积降温。
他不在意地滑了过去,看了眼微信上的那人还是没回。他闭了屏幕,准备抱着黑色书包寐一会,刚把手机放在行李箱上,屏幕亮了一下。
他看到那人回了一句:“行,我刚游完上午一组,我和他们都说了,他们愿意的。”
紧接着又是一条,“等我回来,顺子。朱教练那边,也能行吗?”
汪顺嘴角不自觉上扬,打字打得飞快,“行的行的,他虽然没有特别答应我,但是他说,只要队里能批下来,就可以,我昨天就已经把报告交上去啦[/跳跳] [/跳跳]”
何峻毅从背后看汪顺用新买的苹果8在聊天,汪顺一直喜欢用深色模式,绿绿的方框在黑色背景上挂着,何峻毅努了努嘴,和旁边的洪金权对了个眼神。
登机前,汪顺把机票折叠收好,看着机场落地玻璃外的大型客机,想着寒潮预警,也许到了北京能看一场雪。
这可以算是南方人的执念,他其实只在好多年前看过下雪,那种干燥的,大片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掉落在掌心还能过个半分钟再融化,他还有个举着雪球的金鸡独立的儿童照,那时候脸上还有点点胎记,刚才聊天的人去他家的时候,拿了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跟着大部队到北京集训,汪顺背着书包从巴士下来,一边揉着腰和队友说,北京这也太堵了,腰感觉都要坐断了。
一边抬头看到天坛东路的几栋矮楼后面大厦林立,脚底下悬空般的不真实,北京又盖了几栋大楼,据说明年体总还要扩建一部分。
汪顺几年前来北京的时候,总感觉冬天空气里总莫名有股烤栗子味,那种稍微呛的焦熏味,天地也像蒙上了层毛玻璃,看不清,这几年环境治理抓的严,他看新闻才知道,这叫雾霾天,南方没有,属于北方特产之一。
想起上一次和孙杨一起来北京,好像也才是一年前。里约奥运会,他拿了奖,他之前有想过要是站上了领奖台他会怎么样,愿望成真的时候,他还是开心得手足无措。
开完会大家自由活动的时候,他和孙杨在人民大会堂前面的花坛拍照。
都是一个圈子的,自然认识他师兄的比认识他的多,每次有人跟他身边这位大明星打招呼,汪顺也热情地摆摆手,孙杨就响亮地介绍,这是我师弟,今年里约拿了铜牌呢,国内混合泳第一。
汪顺打着打着招呼累了,恶趣味上心头,顺手就把他师兄和头顶的草合了张影,汪顺拿给孙杨看,没想到孙杨伸出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拍的真好,很有创意。
汪顺就又不想笑了,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他看着孙杨还在和那边人热络,拿着手机走回了大巴车。
汪顺回到大巴车坐下,拿出来白色耳机,又开始听歌,11年的时候,他就喜欢听nano,从耳朵可以拉出长长的线把他和外面的世界隔开, 他很喜欢。
在浙体职从宿舍一块走去游泳馆的路上,他也喜欢听歌,孙杨总想和他说话,絮絮叨叨着顺子你在听什么。
汪顺就故意不给他看,说嫌你说话太多了,清清耳朵呢,然后又被孙杨用胳膊夹住了脖子,说不许,陪我说会话,汪顺又咯咯咯地笑。
这次冬天到了北京,他穿着羽绒服跟着部队进游泳馆前抬头看了一眼天,还是蒙蒙的灰,门口老树的枯枝掉的已经差不多了。
就这样食堂宿舍游泳馆三点一线地训练着,元旦刚过,他在宿舍里听别人说可能晚上要开始下雪,晚上训练结束,兴奋得想马上给孙杨打电话,但是电话刚拨通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澳大利亚和北京的时差是三个小时,那里已经是凌晨了,孙杨困得懵懵的,手机接起来问他怎么了顺子,汪顺沉默了半分钟,只喃喃说,好像下雪了。
汪顺听到孙杨在电话里笑了声,说好啊,那你记得给我发照片,汪顺点了点头,才想到好像对面也看不到,问了句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孙杨说没有,快要睡着了,身上有点累,但是意识还在,汪顺知道他训练辛苦,就赶紧挂了电话。
然后就给徐嘉余打了个微信语音,直接让他下楼来,最好再带几个人。
几个浙江人其实没怎么看过这么大的雪,下了一会儿越来越大,像小动物脱下来的一团一团茸毛,晃晃悠悠地坠地,还能听到一点点咔咔的声音,满眼白色映着有点晃眼,夜晚北京的寒风呼啸而过,汪顺冻得鼻子红红的,用力吸了一下冷空气。这次不是烤栗味了,是一种甜甜的铁锈味。
他们玩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冷想回去,徐嘉余招呼大家拍个合影再走,汪顺在中间,笑得很灿烂,照片里的人都是特别好的年纪,刚结束完训练,比赛还是几个月后,没有什么忧虑。
像是一场青春风暴,雪落下的时候没有声音,融化之后也会无踪迹,可是水里的人记得。
汪顺把照片发给在澳洲熟睡的人,期待那边明天的回复。
回浙江后,报告很快就批了下来,他拿着那几页A4纸走出领导办公室,透着阳光看几个黑体字,忍不住地笑。
拿到体育馆给老朱看,他还是没收起来笑,朱志根没忍住,板着脸瞪了他几眼,问他至于这么高兴吗。
汪顺才注意到自己是有点太开心了,摸了摸脸,耳尖红红的,不是,没有很开心,还是为了咱队里。
老朱这么多年也有了孙辈,性情温和了许多,见他实在开心,也板不起来脸了,只是说:“什么不是,还不赶紧去训练!”
汪顺灰溜溜地提着塑料袋里的泳裤去更衣室,水里的何峻毅斜眼看了一眼老朱,又看了一眼去更衣室的背影,吐了个泡泡转身游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像在梦里一样。
过完年没几天就要归队训练,汪顺在学校门口见到了孙杨,他黑了一些,推着好几个行李箱眯着眼睛说,还是浙江比较冷啊,顺子你这件羽绒服我感觉是不是有点短了,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汪顺翻了个白眼。和他肩并肩走进宿舍楼的时候,孙杨突然说:“我带澳洲那些人见了朱教练一面,”汪顺抬头看他,不确定他和老朱再见面是什么气氛,“老朱没骂我,他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训练,我和他说,过几天就把你们一起打包去澳大利亚,所以这次回来就是来接你们的。”
汪顺听到孙杨还在继续说:“甲鱼他们组去美国,我们外训正好一起去澳洲,到时候回来比赛,就让媒体他们直接写,合组了。”
汪顺低着头站住了回了句哦,用脚在宿舍楼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画圈,孙杨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他思考了下又补充道,“到时候网上怎么说,你都不要看,他们分析得都太复杂了,都写的什么东西……”
汪顺这时候抬脸看他,打断他,“没事,我知道网上到时候会说什么,就说我想要你的资源才把你拉回来的吗哈哈哈哈……”
汪顺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管怎么说,顺子,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做的努力,不管是老朱那边,还是……”
他的头趴在26岁的师哥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汪顺看到冬日早晨的阳光就这么洒进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树的影子照的稀疏,浅灰色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树的顶端此刻就在宿舍楼三层的,他的脚边,他为了过年新买的红色运动鞋上。
他想起来好像本命年都会倒霉,所以才买了双红色的运动鞋,但看起来,开端还不错。
抱的时间有点长,他百无聊赖地伸脚踩了下阳光,来克制一下内心痒痒的感觉。
3月的南半球气候很好,丹尼斯和他们玩的时候疯玩,练的时候比老朱还要狠,凌晨五点起来集合的时候,汪顺就看组里那帮小孩呲牙咧嘴地戴上泳镜。
他又回头看了眼把一提浮板拿过来的孙杨,这段时间他和老朱已经像以前那样了,老朱抱着肩目光炯炯地看他们下水,在岸上时不时和丹尼斯说两句。
丹尼斯这么多年中文已经很好了,水下听不清他俩的沟通语言,汪顺被老朱注意到,老朱提高了嗓子喊:“汪顺,别走神!”
汪顺赶紧抱着浮板继续打腿。
到澳洲的第二天,汪顺就用Ins发了好多树的照片,并配文:
“shunshun110:出国可以发Ins了,好开心!元宵节快乐[/灯笼][/灯笼]”
不训练的时候,老朱会带他们包饺子,汪顺包了一盘奇形怪状的小笼包、馄饨、盒子,和别的年轻小队员的包的饺子摆在一起,然后拍了张照片。
孙杨从旁边经过,他也不会包,就去干别的活儿了,经过的时候看到汪顺撅着屁股在拍照。
汪顺一只手在拍照,踮脚想把所有人的作品都拍全,另一只手被孙杨掌握着擦拭指甲缝里的面屑。
不知道是谁的宝宝湿巾,被抽了好几张,孙杨看他拍完照,就拉过汪顺的另一只手继续面无表情地抠。
何峻毅探头看到湿巾上印的婴儿跪趴照,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肘击了下洪金权,洪金权满脸懵地以为要他去烧水,站起来身去厨房。
澳大利亚的最后一天,孙杨说要带他去潜水,其实俩人几天后就要回国比赛了,就上午半天可以休息,汪顺还是点点头和他偷偷去了。
找的也是附近的水域,教练是一对当地同性情侣,不太认识他俩,以为他俩也和他们一样,所以见面就夸他们是一对young sweet couple,孙杨很认真地拉着师弟的手,和他们说no,we are friends.
会游泳的人学潜水不难,水感是天生就带的,老外教他俩用手势表达自己的意图,大拇指向下就是向下潜,往上就是想上去,汪顺潜到一个能看到一点点珊瑚群的位置就觉得可以了,初学者还是不要潜太深,一转眼发现孙杨和教练已经下潜到他看不见了。
汪顺想,他们好像一直是不一样的,孙杨会以横冲直撞的姿态闯进每一个新世界。
但有时候他也挺踹孙杨一脚的。
孙杨几乎是看到他戴上呼吸管的时候就硬了,尽管他俩必须在下午一点半前赶回训练基地,汪顺还是被他强拉着开房来了。
澳洲海岸边的酒店大床特别软,汪顺被压在里面的还在想,感觉他们外国人腰都不怎么好啊,就被狗啃一样地从脸舔到脖子。
下午还得回去训练,两人都刻意不在彼此身上留印子,把亲吻都换成了舔舐,只有嘴唇上可以重重地亲,然后用力地吸吮。
孙杨手抓着汪顺的头发, 轻轻地吻他的眼皮,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找润滑剂,澳洲酒店配的还挺齐全,他伸手摸到个草莓味的Sliquid就撕开包装挤出来一大股,抹在汪顺穴口上。
汪顺被亲的还迷糊着,感觉穴口一凉。可能这段日子他有心感谢孙杨,而且太久没做了,汪顺热情地把两条腿折起来,露出来紧致的小穴给他弄。
前端的性器也被很好地照顾到,孙杨一边帮他撸,一边觉得他可能会觉得润滑液有点凉,所以先在手心里捂了一下,才把透明的液体抹在他穴口。
扩张做得很细致,汪顺脑子里想着如果他们下午赶不到基地真的会被骂死,忍不住抬腿踹了踹孙杨的手,让他快点进来,孙杨的手指很长,右手中指只要往左一点点,就能碰到那个突起,圆圆的小疙瘩,顺着内壁抠一下,就能感觉到身下的这具躯体的剧烈颤动。
孙杨没理他的加快信号,只是又加了一根手指,耐心地在穴内刺激那一点,直到汪顺感觉囊袋都有些酸了,潮湿的汗液体液凝结在下体,孙杨把手指拔出来,从掌心张开了一些黏腻的透明液体给他看。
手指张开还会拉丝,汪顺羞得要扎进被子里。
别真把人惹急了,但是偶尔逗逗他又很有意思,孙杨这么想着,脱掉了内裤,拿出来半勃的巨物慢慢地捅了进去。
他刻意节奏控制地很慢,进到一半就开始揉手下被撑到边缘透明的小穴,一边揉还不忘捏肉感十足的臀肉,慢慢地动着自己的腰,像蛇一样探进去那个潮湿温暖的洞穴。
等到全部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叹了口长气。孙杨的大手从扶着的腰进攻到汪顺的两个乳肉上,滑腻的软肉从指间流连忘返。
原先殷红的小点现在晒的有点褐色,孙杨小幅度地扯了一下那个小点,然后用指甲抠了一下乳缝,腰下的动作不停,悠悠地将性器凿了进去,在汪顺体内微微地转着角度,找熟悉的敏感点。
汪顺快要被玩哭了。
他们两个从杭州飞澳洲之后就没做过,每天训练得精疲力尽,在宿舍的两个床上彼此看着眼神对上了,都不想起身黏在一起,为了省力气也就彼此撸过几下。
他不习惯这种温和的侵入,从俩人第一次搞上床的那次开始,他们的每次性事都激烈得像两只野兽要把彼此咬死在床上。
孙杨感觉到汪顺里面使劲夹了他一下,他低声笑了笑,然后就收获一对眼刀,他把汪顺翻过身来,从正面重新进入他。
余下的时间里,两人如交媾的兽类,汪顺两条腿叉开,感受到对方的性器蛮横地进入他的身体,腰被两只大手扣得紧紧的,粗暴地抽插,脏腑都要被捣得移位。
他突然感觉到痛快,压抑了这么久的爱欲找到了出口,翻来覆去头重脚轻的,他在颠簸中眩晕,习惯了这样激烈欢爱的身体却是又痛又欢愉,他在像摇船一样的床上,找到了对方紧抿的嘴,郑重地落下一个轻吻,然后低头在师哥耳畔说了句,操死我吧。
操死当然是不可以的,俩人及时地在一点以前结束完这一场战役,最后一下性器凿在前列腺点的时候,汪顺的性器蹭在床单上,颤抖着大腿开始了漫长的射精。
快感从大脑皮层蔓延到脚底,他爽的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孙杨从他身上抽出来,打出来射在他的腹肌上,然后顺着液体痕迹涂在他的会阴部,淫糜成一片。
两个喘着粗气等待高潮余韵过去,心虚地赶紧去洗掉身上的痕迹,下楼打车赶回基地。
进基地大门,正好看到老朱。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门和老朱打招呼,装作是在门外遇到的,老朱看着春风满面的孙杨进来,后面跟着脸颊微红和他尴尬地笑的汪顺,哼了一声也走了进去。
汪顺在悉尼飞回国的航班上,夜班机静悄悄的,他们要先转机到东南亚,一行人都累的要命,可他一点也睡不着,心脏砰砰直跳。
汪顺旁边睡着他两米巨人的师兄,呼吸平稳地侧了半张脸,有些弧度的刘海勾勒出一张白皙的面庞,他睡相一直很老实,汪顺从一片昏暗中,把视线转移到前方。
前面是相处了多年的朱导,孙杨还把丹尼斯带回来了,听说朱导已经在教丹尼斯说浙江话了。真好,他听着众人熟睡的呼吸声,想着,东京奥运会还有两年。这一次,终于可以一起登上领奖台。
汪顺在梦里想象小家的屋檐应该是红色的,这次一定是命运眷顾他们所有人,如果能一直游下去,游到游不动了,他们就能一起迈进美丽新世界。
Chapter 3: 这广阔天地间只你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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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这位师哥,他年轻时媒体口中的嚣张我已经看不出来了。和他对话的时候,你感觉他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眉眼角度锋利,瞳仁很亮,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你心里发慌。
是一个气质很锐利的男人,在你避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再换上一副温和的、调制好的面孔。其实20年以后,准确地说,是出事以后,我再也没听到汪顺提过他师哥。
汪顺和好多人都说过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无意窥探了他们超出普通师兄弟感情的一面,他不喜欢和我说孙杨的近况,也刻意不往游泳这方面提,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也不想让汪顺伤心,于是就不提。
大概和汪顺熟悉一些的人都会知道,他很喜欢说话,到处和各种人叽叽喳喳,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用一种落寞像某种小动物的眼神看着你。
没有人看了这样的汪顺能不心软。
不过既然现在的我能见到孙杨,看来他们应该是和好了。
本来这个故事应该20年的时候就由我来讲,但是没想到还能等到后续,这些不应该被人们忘记的感情倒也得到了个圆满结局。
我待在云溪村的时间其实不久,就记得萧王庙前是有条河的,那条河不深,听大人说,它是剡溪的支流,一路到这里。村子里人大抵都有些迷信,他们相信是村门口的螺星塔和缸湖潭形成了一正一倒的螺,象征着阴阳平衡,才保佑我们小村子顺风顺水,福气绵长。
确实村子有许多人做着做着生意,就富裕了许多,搬去了市里生活,离开了我们这种小地方,我的父母和汪顺的父母都是如此。
小时候过年,萧王庙门前就会特别热闹,被侵蚀的雕龙柱子,龙都张着血盆大口,深红色的牌匾嵌在了黄色房梁里。萧王庙河的水很清澈,有一点点淡淡的绿色,可以看到水底沾满青苔的泥,到了夏天,水里就会长出很多小孩在游泳,浙江人天生都会游泳的,即使一开始不会,在水里扑棱几下也就会了。毕竟河的水位不深,大人不让我们游到太中间的地方,我也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我们村居然会在这片水里长出一个奥运冠军。
我亲眼见到冠军的嫏嫏追着他跑了半个村子喂饭,汪顺一边跑一边还注意着让嫏嫏每次都能趁机追上一小段,把碗里的饭看时机掖进他嘴里一口,半个村子跑完,他也正好吃完了,经过河边的时候还要去吓唬一下大黄,突然拍狗屁股让狗嗷地一声叫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连狗都嫌的人,长着长着,就成了现在的汪顺。
剡溪的不同支流汇成一股清澈劲秀的水,倒映着不高的山,云和雾绕在一起,水上还有郁郁葱葱的树叶。
后来我也去过更远的地方,但是浓郁的紫粉色的山我好像只有在剡溪见过,湖月照我影,好像把它养育的人儿送到了更远的地方。
后面就是高中的暑假,我回了老家一次,就是那一次,我又和汪顺联系上。据说他已经在全国比赛里成绩很突出,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名人。
我还是在民工子弟学校门口见到了他。
细条条的一个人,头很小,我在小时候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就这么和我印象里眼睛圆圆亮亮的那个人重合起来。
我和他有着小时候的记忆,所以逐渐熟络起来,在老家过完暑假,我就回了学校,然后准备出国。
他是个很会和人维持关系的人,也是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人。
他会问我国外生活怎么样,然后自己加一句,嘿嘿我出国的时间要比你早呢,也会说确实,他们那里的菜就是很难吃。
留子的生活其实孤独又无聊,我一边无病呻吟说好想吃宁波菜,想吃奉化芋艿糊,想吃红烧杂鱼,汪顺会很热情地回等你回浙江的,然后补上一句,不过也得等到我那时候没比赛没集训的时候哦,然后回一个丑表情。
队里应该有规定的睡觉的时间,但是他晚上10点半还会回一下qq,他说睡不着,身上有点酸,但是脑子是清醒的。
等到我回到浙江已经是冬天了,我们吃完了一顿饭,汪顺很够意思,他还是和队里请了假,出来和我见的面。
他好像个子又高了一些,留着当下很时髦的短卷毛,头发前面吹起来,围了一个红色的围巾。
吃饭的时候,他手机消息没听过,那时候国内微信刚兴起,还是黑色的界面,一条一条绿色边框,我笑着问他,有女朋友啦?
没想到他红着脸摇摇头,说有是有的。
我看他欲言又止,他又补充,不过不是女朋友的信息。
是我师兄。
我听他网上说起他师兄太多了,这倒是第一次在现实里听到他的语气,国内横空出世的顶尖运动员,我在国外也有耳闻。
汪顺于是和我滔滔不绝,说起孙杨这个人有多么霸道, 桌子上的抹茶拿铁的奶泡消了一些,我拿起来勺子搅拌,汪顺被屋子里的空调暖气呼得脸颊微红。
“他这个人特别的自我,你知道吗,他在的时候,不让我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我装作很吃惊地抬头看来让他一眼,这明显让他很受用,“他总和我说,那些人游不出来的,他们不够专注,注定成为不了顶尖的运动员,他希望我训练能保持最大的专注。但是你知道吧,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训练出来的,他成绩好是好,但是他这个人表现得就特别明显吧,喜欢谁就是喜欢,不喜欢人家,和他主动说话,他也是不理会的,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说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他确实很忙啊,大明星,伦敦奥运会之后,他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队里没有人不嫉妒他,他都不理会的,他和我倒是在队里说话很多,但是他出去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队里怎么做人啊?”
我喝了一口饮料,汪顺看起来还是眼睛亮亮的,和我说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他师兄打游戏专门就杀他一个人,两个人无聊的时候会一起看之前的春晚小品,还会讲怎么录节目,节目组怎么恶意剪辑。
“还有就是,我说什么他一般都会同意,但是他认定的事我就不许反驳,他会特别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这都不是真的,我就觉得特别挫败你知道吗,就感觉他可以随便给别人下了判决书,包括我。凭什么他说东我就不能说西,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吵架,但是很快又能和好,他会不说话但是拽着我就去食堂吃饭,他是大明星,每次去食堂都会有优待,我也是被他弄的每次食堂阿姨见了我,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会拿出来小灶,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汪顺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有时候本来不想理他了,他又从不知道哪里给我塞一堆东西,他那个妈妈,每个礼拜开车过来给他送东西,但是他觉得影响训练,就留下苹果,剩下全塞给我了,后面他妈妈知道了,还会刻意给我留一份我的。”
汪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拿起他面前那杯橙汁就往嘴里送,我适时开口:“其实你根本不讨厌他,你喜欢他,是吧?”
我们选了一家江浙菜馆子,他握紧玻璃杯的手印更明显了,冰镇的雾气捏的发紧的手指,他的脸比玉兰花插的虾子还要红。
我不想逗他,但是他好像自己想歪了。
“起码你很欣赏这个人,你想得到他的认可,并且,你总说,别人嫉妒他,我想问问你,你有,嫉妒过他吗?”
汪顺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我们最后一道菜上齐,他不能吃外面的肉,给我特地点的牛排,我用刀子一点点切,刀子划过白瓷的声音可以掩饰我们之间的尴尬,我笑了笑。
他才回过神,他说没有,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与其说是嫉妒他,不如说,一种不甘心。我总觉得,我有一天也能做那么好,也能像他一样,拿好金牌,拿很多金牌。”
我拿纸巾擦了擦手,汪顺这个人,还说他师兄认定的毫无道理,其实他也是,只要他认定你,他就会对你坦诚所有,“偶尔也在意那些名利,甚至感觉所有人的人生不都是为了这些在拼搏啊,谁不喜欢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是杨哥他也会私底下和我说,真的有点累,顺子,他比我大两岁多也就,但是他非要像长辈一样包揽我的一切,好像我更在意的是这种不甘心,就是,本可以做到但是没有做到的瞬间,这些东西好像是附加来的。”
然后他呲牙冲我一笑说,这些未来我应该也会得到的,他还说我是天才呢,我一定可以游出来的。
我们告别的时候,他从买单的地方跑着出来送我,我说还能在明年再回来的,我问他是不是要比赛了,下次我等你有空再约你吧,不要再和队里请假了。
他摸了摸头,卷毛让他更像小孩了,他说,比赛呢,尽全力准备了,剩下的就看按部就班实施的怎么样了。见你的话,因为你是朋友吗,朋友还是重要的,我下午把今天的训练量补上就好了。
再后来,里约奥运会,在新闻上看到他拿下了混合泳第一枚奥运奖牌,他交际一番,晚上给我发了条QQ,我说苟富贵莫相忘,期待你下一次拿金牌。
再再后来,我在国外的清晨迷迷瞪瞪给白人老板做汇报的时候,看到了推送里来自中国的重磅新闻。
他师哥离开队里的消息轰动了爱体育的华人圈,留下一堆枉然,我找了个楼梯间算了一下时差,给汪顺打去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只是说对,出了点问题,他走了。
是的,从那以后,我就没和汪顺再在网上讨论过这个人,一直到我回国工作,汪顺终于拿了中国第一个男子混合泳奥运金牌。
过年回浙江的时候再看到他,他看起来已经是很成熟的男人了,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拿了一堆东西给我带过来,说是品牌方送的,家里队里都放不下了。
说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问什么。
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里约那时候开心,有些疲惫。
我低头看那些明明细心分类整理过的礼物,眼圈一红,人都是这样,长大之后越来越妥帖,很多事也越来越不能明说。
孙杨消失在泳池的第一年,每个跟游泳有关的人都害怕和此事扯上什么关系,所以汪顺提到也打个哈哈过去,过了一两年,汪顺提他倒是频繁了些,好像生怕那人不回来游泳了。
时间会洗刷掉很多情感,汪顺和别人提起他的好,也会说起他不好的地方,大多时候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好像提起来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忘记。
汪顺在一些事情上的毅力强到吓人,或者已经不能说是毅力,更像小狗守护自己的玩具一样,死死咬住心爱之物,和命运那只手斗争到底。
孙杨结婚的时候,给他发了信息,但是他就说了句恭喜,微信上转完足量的份子钱,然后就把手机锁在了更衣室柜子里,一句话没说,当天游了训练量的两倍。
我拿起包要走了,孙杨拦住我,说有些事想和我说。
我和他就见过这一面,不知道有什么要背着汪顺说的,我们俩在卡座边轻声密谋,孙杨问我知道他俩多少事,我以为终于要拿钱封我口了,兴奋地看着他能出多少钱,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它一直咽在肚子里咽到死。
没想到孙杨后面的话是如果可以的话,顺哥他如果聊关于我的事,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又感觉我成为了这对狗男男的玩具,刚喝下的那杯在胃里酸的漾出来,孙杨和我最后和我撂下句“我总感觉他最近心里有事,但他不肯和我说,但是我知道,他现在藏得很辛苦”就回去看卡座里趴着成一条的人了。
边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回去睡,边把他扶起来,让他倚自己身上。恍惚间还看到了他眼底的心疼,我被砸的晕晕的。
其实我对这位不可一世的体坛前巨星没有很多柔情的印象,他还在给汪顺捋他剪了有一阵的头发,刘海有点长,汪顺困得都要倒下了,被破坏了睡眠,在他肩膀上皱眉。
我这位闺蜜,有时候细腻得要把所有人都装下,什么事都喜欢藏心里,却只能在一个人肩膀上睡得这么安心。
空气骤冷,从酒馆里出来,紫蓝色的灯光晃了好久的眼睛,又看到马路黄色的灯光,照着杭州植物叶片,马路上还有几辆车在疾驰。
两个巨人就这样搀扶着,走他们回宿舍的那条小路,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手表提示我天气预报,我走在回去的路上,空气里有股很柔和的香味。
杭州明天应该又要下雨了,也有可能是雪。
汪顺一直很喜欢下雪,不知道明天醒来,迎接他的会不会是惊喜。
汪顺趴在33岁的师哥肩头上,闻到了让他不喜欢的味道,喝醉了的人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他一边锤一边质问孙杨你用的什么洗衣液,怎么和在宿舍时候不一样,难闻死了。
很像那种家庭装的洗衣液的香味,闻着都觉得温馨。温馨得汪顺要吐出来了。
孙杨背着沉甸甸的酒鬼,感觉还是喝多了好,喝了多才像17岁天天和他打架的小孩。他喜欢现在的汪顺,也好喜欢和他吵架,吵着吵着会动手的汪顺,然后俩人一人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看着对方的巴掌印狂笑。
酒鬼在他背上继续絮絮叨叨着你是不是没钱了,这个味还没有咱们俩当时在学校门口商店买的好闻,然后自己打了个嗝,眼神迷离地说,不对,那个应该会更便宜啊,你当时非要和我用一样的,你记不记得,就当时杨女士来给你送吃的,你晚上说洗衣液好像用完了,我说你用我的呗。
那时候商科元还正好不在,你就偷偷在我耳边说,我是觉得你身上很香。我当时真的想钻进地缝里,然后咱们俩趁着还差几分钟10点关门的时候冲向门口的小卖部,老板娘问我俩什么东西那么急,你拿走最后一瓶绿色的,问我顺子你身上是不是这个味,老板娘看我们俩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已经不记得了,那个牌子洗衣液后面也停产了。
他扯着孙杨的耳朵,用破锣嗓子在他耳边怒吼,说到后面就没有声音了,孙杨感觉肩上的布料有点湿,孙杨突然想起偷看过汪顺放在桌上的nano,小小的白色的,汪顺还送了当时的女朋友一个粉色的。
他记得小小的屏幕循环滚动的一行字是林宥嘉的《想自由》,那时候他就不懂小孩子怎么总听这种歌。
就像他现在也不懂,该不该和顺子说,算了吧,要不他们就算了,他也放过自己,我们都放过彼此。
孙杨刚想张嘴说话,汪顺突然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放缓语速盯着他,问他今晚还回家吗,说完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扭过头去盯着新换的路灯。
孙杨突然笑了说不回去了,这段日子都想待在浙体职训练。
然后他看到汪顺咧开嘴笑了一下,很快,快到孙杨以为是错觉。
两人视线黏黏糊糊就进了汪顺的宿舍,孙杨手钻进了汪顺的衣领里,摸他细腻的胸肉,汪顺想不通男人的胸肌到底有什么好摸的,从他17岁摸到现在了,还没摸够。
孙杨在啄吻他的耳垂,汪顺喝了点酒,本来不想理他一次次的挑衅的,现在弄的自己也有点想要了,裤裆里半硬的器官在苏醒,孙杨笑着把宿舍的门反锁上,一起倒在了床上。
明明昨天还在这张床上玩69。
上了年纪了,本来精力就没有年轻时那么旺盛,汪顺洗完头发随便擦了擦没吹干就准备睡了,但是被采花大盗用钥匙打开了门,进来摸了摸他头发,发现是湿的就开始生气,一边打他屁股一边拿出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手指穿插在他头发间吹风还不忘训他多大年纪了还不喜欢吹头发,要是感冒了发烧就得好几天下不了水,到时候怎么办。声音混进吹风筒里,真的很吵,汪顺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头发硬,但是挺容易干的,他擦擦等会露在外面马上就干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偷摸进别人房间的人还有理了。
可是有理的人就这么一直理直气壮,他说出于惩罚,要玩不一样的,汪顺嘴里被塞进带着男性气味的庞然大物的时候,真想一口把它咬下来。
他压在孙杨身上,脸就对着青筋缠绕的半勃性器,热情地啵了一口龟头,然后把东西吞进去半个。
温热的气息喷在孙杨会阴部,他专心致志地撸了几把汪顺的阴茎,也吸了进去,还回味地嘬了一下两侧的囊袋。
到后面汪顺就有点含不住他的东西了,胸脯趴在孙杨的腹肌上浮浮沉沉,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占据了所有感官,他有点收不住自己的牙不磕到对方硕大的性器,更遭不住对方的舌头坏心眼的一直往他的肉穴里钻。
本来是互相享受的,到后面成了他一个人的欲海无边,他享受着粗糙的舌面摩擦内壁的快感,前面大手撸动着他的性器,他感受着舌头一直在往他的屁股钻,热气还打在他的囊袋上,淅淅沥沥流了不少肠液体液出来。
汪顺一边把臀尖下压,一边用手撑着床边,身下人的鼻梁挺立,几乎要探进他的穴里,主要是心理的快感压塌了汪顺,坐脸坐到他十几年的师兄脸上,想想他都觉得自己要射出来了。
最后在孙杨的嘴里射出来的,阴茎射完了就疲软下去,汪顺像整个人从水里刚捞上来一样失力,孙杨问他爽不爽,他脑子一片空白,不想回答。
然后任劳任怨地敞开胸口,让那人在他身上乳交,青筋盘虬的阴茎涨得通红,在他胸口磨出了一片红,他失神地想,完了,明天又得解释一番。
汪顺29岁在云南的时候,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写了一本日记,日记后来被他带回了杭州的宿舍,和那堆机票放在一起,他们两个打闹的时候盒子的盖子飞了出来。
汪顺在本子的第一页写上不知道从哪个伤感文案偷来的“谁来赔我这一生的好光景”,后来自己游泳调理好了,又觉得太酸了,在离开云南的最后一天,用蓝色笔划掉,想了想添上一句:“我只是想继续试试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赚到了”。
在旁边加上一个微笑的符号,他有件衣服上就是这个,还被粉丝嘲笑过。
天远地阔,其实走到哪里都是值得,但是在水下,此刻只有你共我。
FIN.
PanShu (Guest) on Chapter 1 Sun 22 Sep 2024 01:34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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