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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被趕了出來,確切來說是他跟他的狗──嗯,有硬爪而且脾氣很差的那隻,一起被房東掃地出門,不管這次油嘴滑舌的韋德說了什麼,都無法撼動盲眼愛兒的決心。
好吧,也許還是有那麼一點用處,加上韋德補了幾包降血壓的特效藥,他們這對「稍微」活潑的房客──照愛兒的說法是吵到她死透的老伴都能驚醒的程度──不致淪落街頭,而是搬到了下面的空房。
「真不敢相信,愛兒有這種好地方也不早點拿出來。」韋德隨意走了幾步就踢到空啤酒罐,前租客的生活習慣不是太好,但管他的,他們也不是要求一塵不染的後媽,家具俱全已經不錯了,哈!
用鼻子嗅聞的羅根則在尋找過程中發現幾包冰毒,他眼都不眨直接扔給韋德,下個月房租是有了,但能解決他生理不適的續命水依舊沒影,連消毒酒精都沒有,嘖。
「噢我的天,可憐的小蜜獾,看看他有多飢渴,現在我不管在什麼東西上倒上一點酒精,他都會直接一滴不漏的舔乾淨……噢!好險,嘿!我們不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了嗎?怎麼還這麼衝動?」幹話說得朗朗上口的韋德差點被羅根的狼爪插爆,幸好閃得快,雖然剛剛才說自己沒有潔癖,但韋德也不想要入住第一天、新居就被弄得像謀殺現場,那太難聞也太難清了好嗎?
「那就閉上你那張臭嘴!」酒癮發作的羅根脾氣更加暴躁,就連髮側那兩撮總是被不怕死的韋德笑稱「呆毛」的弧度也翹得不夠高挺,奄奄一息像缺水的植物無法完美展開枝枒。
韋德不禁懷念起說話像小小兵的金牌手,他的酒櫃庫存大概可以讓羅根安分個一天半吧,只可惜小小兵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但一向懂得隨機應變的韋德馬上提議可以去Costco買來屯,或是轉角那間超商也可以,能拯救他重要戰友的方法,他都願意嘗試。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做一件事。
「叮咚」
超商的自動門應聲而開,死侍跟羅根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一路過來死侍這套服裝吸引不少人目光,有些人甚至一邊高舉手機拍照一邊評價他們的裝扮十足還原本人,羅根已經在出門前吐槽過了:「只是去附近的超商買酒,你幹嘛穿得一副像是要去拯救世界一樣?」
「拜託,說不准隨時都有任務上門啊,雖然我已經不是蜘蛛人那種會對什麼小事都驚訝得喋喋不休的年紀,但萬一說不准真的有壞事發生呢?我可不像你隨時能從屁股抽出武器──好痛!我是說你硬挺的、無堅不催的狼爪,我就只能像柔弱的少女一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瑟縮在角落等你來救……呃噗!」韋德大概是太高興羅根主動跟自己攀談,於是滔滔不絕分享自己的思路流程,直到對方不耐的一把將戰服塞到他臉上,粗魯的力道讓皮革都起了些皺摺。
不過會這樣直接放棄發言的肯定就不是死侍了,雖然羅根也沒有要等他的打算,前腳就直接跨出房門,無視在後頭嚷嚷的室友,倒是樓上的盲眼愛兒被他們驚擾到探出頭來,似乎也懶得念他們依然吵雜,叫羅根替自己買包煙回來。
所以這就是前陣子才守護全時間線的兩位救世主目前的頭號任務:買一打酒及一包煙。
死侍拿出一隻筆把「一包」打了個大叉,改寫成「十包」,表示一包只夠愛兒安靜一小時,如果他們要有個美好清靜的一天,十包肯定才有效。
「我沒意見,錢你出啊,我還沒找到工作。」看了冰櫃內的啤酒一眼,停在威士忌區的羅根轉了轉脖子發出喀啦兩聲,這世界雖然與原本的世界相去不遠,但初來乍到總是需要點時間適應,包括他也是昨天才真的接受要跟這傢伙同居的邀約,雖然他不介意就此搬出恢復浪跡天涯的本色,但該怎麼說呢……他發現這傢伙身邊確實有一群不錯的人,暫時湊熱鬧也不錯,而且那個總是用懷念眼神看著他的少女也成為愛兒的新室友,這也是他無法離開的原因之一,即使他不是拯救蘿拉的那個金鋼狼,但對方似乎一點也不介意。
就在死侍還想開口時,突然一聲怒喝打斷他的演講:「都趴下,不准動!」
「噢老天,不會吧……」「天啊!羅根!這就是我說的,任務呀任務!你聽到我們右上角有彈出支線任務的聲音了嗎?!」兩個男人的聲音撞在一起,一個煩躁一個興奮,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金鋼狼覺得死侍肯定帶賽,怎麼剛說完馬上超商遇劫匪,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如果不是知道這白痴的個性,他都要以為這是自導自演了;死侍則是興奮的扭腰唱起歌來了,歷經大戰後他們確實安生了幾天,但他其實一直很期待能跟他的小狼狗再次出任務,不管什麼都好。
「那邊那兩個!趴下,沒聽到嗎?」帶頭的劫匪對空鳴槍了一下,表示自己是認真的,而另外三個戴面具的同夥已經逼近超商的老闆要他配合裝錢。
「天啊,我真是太高興你們的出現了,讓我的麻吉也能親身體驗什麼叫做命運的安排,如果上帝本人親臨現場看秀的話,我肯定站起來用力鼓掌、就像這樣,高喊很多個Bravo!」死侍的掌聲停頓了一下,隨後用手搧了搧風,呼,激動得全身都熱了!
「閉嘴,不然我送你去見上帝!」劫匪覺得眼前這兩個男人很奇怪,一個奇裝異服喋喋不休,另外一個中年大叔也不怕他,卻在他的發言後頻頻點頭,還附和表示:「我也覺得他該閉嘴。」
然後兩個人又莫名的吵嘴起來,彷彿他跟同伴們的搶劫只是一場可先放在一旁不管的笑話,無謂的鬆弛感讓人看了就來氣!
就在他還想開口拉回兩人注意力時,只聽「唰」的一聲,那個中年大叔指間彈出鋒利的鋼爪猛地向他這個方向撲來,而紅衣怪人只是輕輕的往旁邊一站,那頭宛若失控的狼瞬間就往自己衝過來,劫匪措手不及,手上的槍已被打飛,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也撞倒一旁的貨架,其他同伴見狀愣了一下,隨後抄起自己手上的武器衝過來幫忙。
「噢,你們可真是太小看我跟爪子叔叔了,就像拿湯杓打龍捲風一樣!還是你們也想像桃樂絲一樣飛起來呢?」死侍邊笑邊揮舞著雙刀加入戰鬥,他盡量想在不造成店家損失下結束戰鬥,所以刀並沒有出鞘,但即便如此,面對普通等級的劫匪也綽綽有餘了。
「你是沒吃飯嗎?他已經爬起來第二次了!」金鋼狼敲暈一開始放狠話的男人時,另外一個人不要命的往他這裡撲過來,他還沒老到會忘記這傢伙是幾分鐘前死侍號稱已經打倒的雜魚。
「你這樣的指控讓我很受傷,瞧,我心都碎了,但即使如此,我還是盡我所能疏散無辜的客人,那幾個就交給你處理唷。」還好店面不算小,還能讓這幾個男孩玩耍一下,但最好還是快點放一般民眾從後門出去,死侍比誰都還清楚被超能力者牽連的無辜平民能有多脆弱,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失去呼吸。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愛小狼狗了,韋德還是比誰都關注著羅根,包括他的背後。
「嘿,左邊,羅根,他要敲你的屁屁了!」什麼都可以談,但碰羅根的屁股這點,韋德絕對不能容忍!
「天殺的閉嘴,死侍!」金鋼狼咆哮一聲一爪劈斷眼前敵人的武器,而後旋身抬腳踹飛想偷襲他的混蛋,哐啦一聲,第二排貨架也跟著陣亡,空氣裡瀰漫著濃醇的酒味。
就在這個空檔,他聽見板機扣動的聲音,但當金鋼狼猛地回頭時,卻看到那顆子彈從死侍的左太陽穴沒入,而後從另外一邊迅速鑽出,顯然是有人替他動手讓死侍閉嘴了,他應該要感到高興,甚至大聲嘲笑對方的腦漿灑滿地,但當金鋼狼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一拳朝開槍劫匪的人中狠狠的揍下去。
「噢,我的頭好暈,但我的心現在更加小鹿亂撞,我們果然是很好的搭檔,對吧,小狼狗?」死侍中彈時就已經抽刀轉身準備給不識相的雜魚一點教訓,所以沒錯過金鋼狼爆發衝刺而後直拳制裁劫匪的畫面,如果這是一款遊戲,戀愛養成的那種,肯定是足以影響結局的重要事件,除了有CG圖還會有回顧影片,供玩家隨時回味,至少死侍覺得自己戀愛了,再度墜入愛河的那種,都能聽到好感度怦怦猛加的音效,或者那是他的心跳聲?
「蛤?你不是已經心碎了嗎?維持在那階段就好。」金鋼狼心疼的看著碎成滿地的好酒,深吸一口氣,威士忌與龍舌蘭的餘香灌飽肺部,卻只是越發讓他口乾舌燥,媽的,聞得到沒喝到讓他心情更糟了。
「你剛剛為了我挺身而出的英姿已經讓我深深著迷了,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我們趕緊完成原本的主線任務吧!」打敗匪徒得到老闆的贈禮之類的,是好萊塢電影常有的劇情,但死侍不確定在他們弄倒兩排酒櫃後,老闆還會不會這麼想,而他乾癟的荷包無法經得住考驗,又不是像教授最糟時還有城堡可賣,所以還是先開溜吧!
最後他們在另外一家超商終於順利的買到一袋威士忌跟幾包煙,像個正常人那樣──韋德感動得都在面罩下擠出兩滴眼淚,雖然被羅根勒令帶賽的他只能在超商外等候、還被抽走了信用卡,不過有幾個路人覺得他裝扮很有趣來跟他合影,也不算空等。
走回租屋處的路上,羅根已經幹掉了兩瓶威士忌,韋德開始擔心這袋恐怕撐不到明早,除非他們找點別的事情做,所以他又加買了一打啤酒,還被羅根取笑這種騙小孩的糖漿也喝,韋德說癌症病患總是過得比較養生,多多少少。
羅根哈了一聲,語調雖然依舊不以為然,但韋德從中聞出對方的心情已經比出門時好上許多,不純粹是酒精的貢獻,雖然大部分是,但剛剛的那點熱身運動顯然也起到正面作用,噢,小狗總是需要發洩一下精力。
「你真可愛,小羅。」韋德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稱讚,換得對方比了個中指而不是一爪,看吧!他就說羅根心情好了很多,感謝那些臨時演員。
韋德一進屋就丟下購物袋,轉過身興奮地對羅根提議他們該成立超級英雄二人組,只是取名是個大問題,雖然才華洋溢的他已經有一堆備案,『爪與嘴』?『不死雙傻』?不,等等,他覺得『死鋼連線』聽起來更酷。
羅根完全無視吵鬧的韋德,任何要跟這傢伙長期共處的人第一個該學會的技能就是關上耳朵,從購物袋內拎起一瓶威士忌直接癱坐在沙發上開始長飲,眉眼間似乎有些疲倦。
「老天,不會是方才的打鬥讓你累了吧?我來幫你按摩!」
「不需要,別碰我。」一爪拍開自告奮勇的室友放在他肩上的手,羅根只希望靜靜的喝酒、悄悄的醉倒,他有時也很佩服為何有人可以不間斷的講一堆屁話都不會口乾嗓啞的?自癒能力也包括這些嗎?
「我的天,你跟你女兒真像,那張臭嘟嘟的臉。」把被拒當水喝的韋德也日常將他人的意見當耳邊風,不要命的繼續伸出食指戳了戳小狼狗的臉,而後者剛好被他話中奇妙的資訊打到,轉過頭正要開口時,舌尖就頂到室友的指尖。
兩人皆愣了一會,像極校園戀愛喜劇,發音是青春及愚蠢的連音。
「你……」「我不介意你舔別的地方。」然而韋德一開口,就立刻把闔家觀賞的喜劇推往另外一種劇情,當然,是更符合他跟小狼狗的成人風味,正當他還得意洋洋的往臉上貼金時,羅根老眼一瞇,不屑中帶點邪氣的張大嘴巴──然後發狠一咬。
「哎唷喂,你是什麼鱷魚玩具嗎?!」還好韋德的反應速度也不慢,再晚0.1秒他又要花時間長手指了,真是調皮的小狼狼、壞狗狗!
羅根呵哼兩聲,像勝利者般灌了一大口酒,韋德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的喉結上下移動著將那些液體貪婪的吸盡,腦子又想入非非的他感覺胯下一緊,老天,他真想讓小羅吞點別的東西、自己的東西,而且不是講幹話而已。
「如果你是在講蘿拉的話,她不是我女兒。」做弄到韋德感覺扳回一城的羅根心情好上不少,也不介意順著對方的話匣子接幾句。
「喔,當然,她只是個和你一樣有鋼爪、基因改造的青少女,順帶一提,電影通常演到這裡,都會展示一份報告,上面寫了生父的姓名,只是生父通常因為被洗腦或各種原因想不起自己原本的名字,所以以為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失望之餘卻還是願意保護她。」韋德看著羅根逐漸皺起的眉頭,決定換另外一種簡易的說法:「即使你不是原本的羅根,但你覺得對她負有某程度的照顧責任,何況、拜託,她看著你的眼神,養父跟女孩這種劇本,好萊塢還不嫌少嗎?但就是萬用無敵的迷人組合啊!」
難得的羅根沒有回嘴,只是嗯哼再灌了一口酒,隨後從袋子裡面掏出一罐啤酒遞給韋德,後者嘿了一聲說:「你好歹也要說請我喝杯酒吧?而且為何我喝啤酒,你打算獨占威士忌嗎?」
「孩子就該喝孩子的玩意兒,呵呵。」羅根歪著頭睨了他一眼,還刻意用瓶底撞了一下對方的啤酒罐,「乾杯。」
媽的,韋德從來沒想過一頭活了超過兩個世紀的老狼也能笑得像個淘氣少年,深棕色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像片深邃的湖水,他不確定自己再盯下去會不會溺水而亡,嚇得韋德趕緊拉開啤酒環就是咕咚咕咚好大一口,呼,好的,這局勉強算平手吧。
但安靜不超過三秒的嘴砲傭兵終究還是沒忘記自己起的話題:「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盡點父親的責任,你知道的,像溫馨的電影那樣,打工送女兒上學,體驗一下正常生活?」
羅根喝酒的速度明顯停頓了一下,韋德說過的這些他當然思考過,先不管這世界對待變種人的態度是否友善,但受教育能拓展一個人選擇的可能性這點應該是共通的,他願意賺錢,工地的粗活或是辛苦但能更快來錢的方式他都歡迎,只是他不知道蘿拉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他自己都討厭被別人拘束了,那孩子肯定也一樣吧?
「讓我猜猜,爹地覺得一般學校不一定適合特別的女兒,畢竟她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韋德調皮的將雙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做出教授平常的招牌姿勢,看見羅根正在瞪他,韋德吹了個口哨:「賓果,這正是我要說的,送她去教授那邊如何?我聽說學校現在設備齊全,還附贈免費心靈輔導服務喔。」
至於為什麼他會知道近期學院有什麼設備?多謝了總是愛碎念的金剛芭比。
聽到教授,羅根捏緊了手中的酒瓶,慣性的將瓶口湊到嘴邊,喝了個空才發現這瓶也被他灌完了,他罵了聲髒話將酒瓶隨意扔到桌上,即使韋德還半戴著那個可笑面具,但羅根依然能感覺對方膠著的視線。
「我還沒準備好去見他們……這個世界的他們。」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了些,像頭受傷的狼低狺,過往的那些並沒隨著他們拯救世界因此煙消雲散,縱使那名黑人女主管說是過去造就了現在的他,沒什麼好補救的,但他仍會在多個午夜夢迴驚醒時,感到由衷的內疚及懊悔。
「我從來沒想過現在就是三幕戲談心回顧時刻,噢哇,我感覺有點緊張,好的,如果我們現在是心靈溫馨片,我就要開導你,然後你會糾結一陣子或是不說話,但我還是會繼續用一些正面的說詞或是講點小故事的方式讓你明白;但如果我們是走比較硬漢說一不二的動作片類型,我可能就要對你大喊振作點!我們不像Z世代只會無病呻吟,而是會把悲憤化作癌症或力量,瞧瞧我真是金句王──」
「我一定是腦子被門夾到才會跟你談論這些。」羅根冷淡的打斷對方,他沒興趣聽對方繼續發表三千字講稿,事實上他開始後悔為何要跟這傢伙同居。
「噢不不,千萬不要現在關起你的心房,好吧,去那些過程、我們直接跳到重點,我想說得是這對你而言是個全新的開始,不是每個人都有重來的機會,之前的我有幸獲得時光機,而現在的你、攤開你的手,由你定義的未來就在掌心上。」韋德越講越覺得自己怎麼不去開課,募資肯定馬上幾天就破千萬,也許他還可以邀羅根當負面教材,放心,他不會獨吞那些錢的。
「現在,幫我個忙,閉嘴,差不多一小時,或半天更好,聽你無休止的說些屁話,頭都開始痛了。」最讓羅根煩躁的是,他居然那麼一瞬間在嘴賤男身上看到查爾斯的影子,那個永遠都對他有正面期望、永遠不放棄他的教授……
「有點傷人,但我還活著。何況我覺得你頭痛是跟過量的酒精有關,現在這些該收起來了。」死侍覺得自己很像修道院熄燈要孩子準時上床的修女,如果哪天他不當英雄了,或許可以將其列入轉職考慮。
「放下,最後的警告。」羅根狠狠瞪著韋德手上的提袋,在他眼皮下搶酒?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不行,小羅,我覺得你被寵壞了,是時候上床睡覺囉。」韋德三步併成兩步輕巧的避開羅根猛然抓過來的手,他可沒那麼多錢讓羅根把威士忌當水喝,自己上個月銷售業績可是倒數第二,這個月能領到半薪就該偷笑了。
「你自找的。」羅根怒極反笑,低吼一聲便猛撲過去,驚險閃過的韋德一邊叫著沒錢再買新的家具了他們最好文明點赤手空拳解決這件事,一邊跳著給羅根追,見對方還沒收起爪子的打算,韋德加碼表示威士忌只剩兩瓶,剩下的都是大爺看不上的啤酒。
羅根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鋼爪,高喊著:「卑鄙小人,快放開人質!」一邊窮追不捨。
雖然少了身上多出好幾個洞的威脅,但動作太快的羅根依舊讓韋德疲於奔命,後者即使利用繞家具或試圖扔出一些無傷大雅的東西都沒能讓室友慢下多少,這頭野獸!好不容易逃到房間準備開窗跳出去的韋德卻被一把抱住,兩人扭打成一團隨後雙雙跌在床上,老舊的床墊發出磯呀一聲,壓在韋德身上的男人笑露一口白牙,伸手去拿袋子裡的酒時,就那麼幾秒鐘的鬆懈,讓有機可趁的韋德一個使勁反轉局勢,並且用雙腿壓制男人的雙肩才勉強制伏這頭猛獸。
「嘶呼,你知道,我們現在可以講和,用這──噢好吧,小狼狗,你剛剛還是太暴力了,有一瓶碎掉了,但幸好這瓶還完整的,你可以認輸,然後我們可以明天再喝這瓶酒。」熱到將面罩整個拉起的韋德喘了一下,幾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勉強壓制底下的男人,他知道隨時都有可能翻盤、然後自己的身體多了六刀十二洞,但韋德真的覺得這太好玩了,就像在超商時那樣,看來要揮霍精力才能比較鎮定的人,不是只有羅根而已。
「去你的,等我起來你就知道了!」羅根發現自己幾乎無法舉起雙手,再勇猛有力的鋼爪如果無法插入敵人體內都是白費,媽的這傢伙甚至沒有用手固定他的臂膀,為什麼他無法施力?!
「呃,對,為了避免這樣所以我壓在你的肩關節處,我想讀點書可能還是有用的吧,希望你從現在開始可以認真考慮讓蘿拉入學。」他早年當傭兵時就知道自己力量不如那些練得過於威武的大塊頭,所以有時必須依靠一些技巧才能取勝,當然就要搭配對人體構造有相當的認識,噢,不過他沒小覷變種人的力量與爆發力,所以重心才壓在對方的胸腹處限制對方使用核心部位扭轉掙脫,羅根越激動只會讓呼吸越發困難、就越難施力。
「媽的,韋德,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起不來,就趕緊從我身上下去。」試圖掙扎幾次都無果的羅根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後他暫時放棄掙扎喘了幾口氣,語帶威嚇的下最後通牒。
「喔喔,起不來?小狼狼,你這樣說可是會讓人誤會的。」韋德一臉調侃地俯視他,身體卻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他舉起手上那瓶完好的威士忌,而後把塑膠袋扔到一旁,幾罐啤酒撞在地上發出悶沉的聲音,碎掉的烈酒從塑膠袋口流出,醉人的香氣逐漸盈滿整個房間,韋德沒錯過羅根臉上的神情,在鼻子嗅聞幾下後,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是相對放鬆的。
「喂,聽我說,我們要不考慮來一場真正能耗光彼此精力的運動吧?」天時地利人和,他早就想對小狼狼這樣提議,這也算慶祝搬入新居的一種方式,韋德總是能找到各種讚美自己天才的方式,他舉起威士忌朝對方做了乾杯的動作,壞笑的棕眼飽含挑釁。
「如果你是指打到你全身骨折的話,那我樂意奉陪。」羅根瞇起眼、咬著牙,一想到這傢伙被他打到一時半刻無法復原,他的心情就好到連嘴角都無法克制的上揚。
「噢、噢,羅根,你太暴力了。來點創意的,像是雙人床上的運動,你懂的──身體碰撞那種?」韋德的語氣假裝無辜,但眼神卻閃著淘氣的光芒,他故意壓低聲音靠近。
「韋德,你又開始放那些屁話了。」羅根瞪了他一眼,再度試圖掙扎,但韋德重心放低之後讓移動變得更加困難,羅根不得不承認對方壓制位置確實巧妙,雖然成天胡言亂語,但實際動起手來,韋德總能展現出一些令人驚訝的技巧與聰明。
「這不是屁話,羅根!這叫解決問題的雙贏策略!我們都滿身肌肉、火力全開,為什麼不把這些能量用在點有趣的地方?」為了展現誠意,韋德鬆了一下壓力,手中的威士忌瓶卻有一下沒一下輕敲著男人的胸膛,像是敲門的邀約。
羅根心裡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掙脫,揍這傢伙一頓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如果他們不想再被掃地出門的話,最好別讓這裡染上太多血跡,何況他倆近期也都買不起任何新家具。他深吸一口氣,那瓶破掉的威士忌散發的香氣像是鎮定劑一樣舒緩他的怒意,羅根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瘋狂的提議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吸引力,就像在超商裡時,兩人鬧得天翻地覆,最後卻反而讓他有種久違的痛快感。
或許,他強調只是或許,這真是個能在好酒庫存短缺時幫他消耗過剩精力的辦法──至少現在看來,比打死韋德更有趣。
「韋德,你這個混蛋。」羅根最後嘆了一口氣,雖然仍皺著眉頭,但嘴角帶著幾分壓抑的笑意,「你最好祈禱明天早上醒來時,還能完整地走下床。」
「喔,小狼狼,這是答應了嗎?!」還以為要再耗上幾小時的韋德喜出望外,趁機用膝蓋稍微再壓了一下羅根的肩膀,彷彿怕他突然反悔。
「我只是給你一次機會,別得寸進尺。」羅根的聲音低沉、語帶威脅,事實上他已經決定好如果體驗不怎麼樣,他不介意之後再把韋德打到全身骨折。
「我們以威士忌的名義發誓,說話要算話!」韋德忙不迭的轉開瓶蓋灌了一口,隨後把酒瓶放到一旁的床頭櫃,接著扳過羅根的臉湊上一吻,含在嘴裡的酒液緩緩流向羅根的唇間,後者皺了一下眉頭,但威士忌實在太香了,敵不過誘惑的他終究張嘴吞下那股濃烈的滋味,而韋德也趁機將舌頭伸入,兩人交換著富含木質酒香的熱吻,體溫也隨著唇舌糾纏發出的黏稠水聲逐漸升高。
韋德突然感謝起羅根今天沒陪自己發瘋穿起那套黃色戰服,不然脫衣可成了大問題,而今天的羅根又剛好休閒到一個極致,運動外套底下只穿一件白色背心,這可實在太方便了!嘴賤的韋德馬上聯想到很多詞彙,但他拼命的忍住了,可能只有這次機會,他最好管一下自己的嘴。
羅根其實也很不習慣當躺在下面的那方,雖然這兩個世紀交往過或睡過的女人不乏主動積極的,但會舔他乳頭及腹肌的畢竟算少數,他有些難為情的挪了挪身子,表示韋德可以直接跳過這些無用的步驟、進入正題。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渴望與我結合──請收起爪子,謝謝。我的意思是愛撫是很重要的一環,老天,小狼狼,你不要跟我說你都是直接蠻幹類型的,那我真是替那些女性打抱不平。」韋德從來沒想過有天他會舔著男人多毛又堅硬的身材,跟女人的柔軟及芳香完全南轅北轍,但猜怎麼著,他原本就是樂於接受挑戰及變化的人,尤其這又是小狼狼耶!他就算嘴巴再酸也要舔個夠本。
不過韋德也知道性愛的樂趣就是要雙方都有享受並且沈浸其中,為了讓羅根早點入戲,他不介意隔著布料愛撫起對方的下身,同時配合著他吸吮的動作加重或放輕力道,即使是頑固的變種人,在面對身體最本能的欲望面前,終究是凡夫俗子。
羅根悶哼一聲,很難想像有天他會允許同性幫他打手槍,但忘記之前是誰跟他提過,男人才最了解男人的身體,該怎麼摸、怎麼揉會讓男性更有感覺,只有過來人才懂,他甚至覺得隔著布料已經不夠了,都幾歲的人了別再像三歲孩童玩扮家家酒。
「小狼狗,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對三歲的小孩做這種事是要被抓去關的,但我贊同你的提議,這樣是不夠的。」韋德起身一邊吻著羅根的側頸低語,一邊伸手打開床頭櫃的第一格,通常按照色情小說的設定,這邊都要有潤滑劑──賓果,還真的有,這本書的作者設定也太隨便了吧!不過他喜歡、而且很實用,先不管前房客留下的這罐到底過期沒,但感謝前房客的貢獻,因為韋德對把人姦痛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即使他自認性愛技巧高超,但他也沒低能到認為男性可以自主分泌黏液,至少金鋼狼的超能力不是用在這裡。
「去你的,我是受嗎?!」當冰涼的液體擠落在下體時,打了個哆嗦的羅根有些不滿的嚷道,他本來以為是這個變態要自己騎上來,那他勉強還能接受這樣的安排,結果搞半天,是佛萊迪庫格要幹他?!
「哈哈,很好笑,小狼狼你開始有幽默感囉,而且我蠻喜歡半夜鬼上床系列的。好了,放鬆──」韋德笑納羅根替他取的綽號,韋德一直認為要有來有往,關係才會健康,他都給小狼狼取了如聖誕節購物清單般長的綽號,對方終於反擊幾個讓他十分高興,為了獎勵他的好室友,韋德決定送給對方一根食指,放在它該在的地方。
「媽的、好痛──你不會用就出去!」顯然放鬆做得還不夠,羅根緊繃的身體讓指尖根本放不進去,雖然他經歷過比這還要慘無人道的實驗,以及生命中多數時間都充滿著疼痛,不代表床上的性愛也要納入其中。
「噓噓……」韋德略帶歉意的吻上羅根,一邊重新套弄起男人半勃的陰莖,手指仿照舌頭打轉的弧度在龜頭處來回捏揉,感覺羅根稍微放鬆一點後又嘉獎般的套弄幾下,引得男人微微輕顫,啊原來小羅喜歡這樣的力道,默默記下的韋德再次用另外一隻手玩弄起男人的乳頭,試圖把接吻、手淫的快意與摩擦乳頭建立連結,假以時日習慣的話,單是逗弄乳頭就會產生酥麻的快意。
感覺羅根身體放鬆不少,韋德親吻對方的鬍渣、舔去男人脖子間的曬鹽及汗水一路往下,他的手也沒閒著,一邊繼續套弄著羅根的肉棒,享受著那處的雄偉在他挑逗下已蓄勢待發,一邊又用右手的中指輕輕揉開對方幽閉的小穴,稍微含入指頭後並不急著推入,而是停在入口處繼續加大愛撫的力道,這期間又擠了兩次的潤滑液,這才讓一指真正的探到底。
「你做得很棒喔,瞧,我們再努力一下就能讓你的身體接受了,很簡單吧?」韋德獎勵似的親吻男人鼻間,話語間滿是柔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交往。
「我覺得你還是直接進來算了,我們速戰速決。」羅根似乎十分不習慣這樣的親暱,他後悔了,果然還是疼痛跟粗暴比較適合自己,他有些不耐的推開韋德的臉。
「噢、噢,這可不行,你怎麼突然說起喪氣話呢?那看來是我努力得不夠吧,沒關係──」
韋德撐起身子將礙事的戰服全數脫去,就當羅根閉眼準備迎接疼痛時,下身卻突然一熱,隨後他睜眼驚慌的喊對方名字,不敢置信,韋德居然幫他口交?!
「擾舔,泥刊過治幾的大假或嗎?」
「不要含著我的老二說話!」羅根暴躁的拍了一下對方的頭頂,他本想伸手去抓,但在男人沒有頭髮可當施力點的狀況只能出此下策。
「我說,老天,你看過自己的大傢伙嗎?這真的是兇器耶,近距離觀看真的很猛。」韋德用手沿著上頭的經絡輕巧的愛撫著,不時舔弄龜頭讓它變得更加通紅,但他還是喜歡一口含住,滿意的感覺身下的男人震顫得厲害,這更加鼓勵韋德再含得深一些,讓陰莖盡量緊貼著上顎來回吞吐著,時不時吸緊一些讓包覆更為緊密,搭配舌頭從下方夾擊,羅根爽得全身緊繃,韋德埋在對方穴口的手指被狠狠吸住、難以動彈,但韋德一向是比較有耐心的那方,他放慢口交的速度,趁男人身體稍微放鬆之際便搭配著抽插,週而復始,直到那處足以塞入兩根手指。
「哈啊、啊……老天,你真的是吹喇叭女王。」這真的完全超乎羅根的預期,如果一週前有人跟他說會被男人口到腿軟,羅根一定會大笑兩聲然後拿酒瓶砸爆對方,世事總難預料,對吧?
「哇哦,這算是稱讚嗎?等一下,我需要錄音存證一下,因為我不確定還有沒有第二次聽到你說好話的機會!這可是世界第八大奇蹟了!」抬頭的韋德笑迎對方狠戾的視線,一邊繼續用手套弄著男人的肉棒持續給予刺激,聽小羅斷斷續續的罵髒話還挺有趣的。
「去你媽的,你該不會是陽痿吧一直搞這些有的沒的……嘶啊!」被激怒的羅根反嗆對方,卻被對方的牙齒刮到馬眼,劇烈的疼痛讓羅根瞬間泛淚怒吼,天殺的!這小心眼的傢伙鐵定是故意的!
「是是,我心眼小但那裡可不小,為了證明我的功能健全,只好讓你提前用用了。」惡作劇得逞的韋德雖然露出壞心眼的笑聲,卻還是朝可憐的陰莖吹氣了兩下以示安撫,隨後掏出自己早就硬到腫脹的傢伙在男人的腿根拍打兩下,貼在羅根的肉棒上來回磨蹭著,引得對方舒服的嗚咽幾聲後,才緩慢的沿著柱身一路往下,最後用龜頭戳刺著濕軟的穴口,但韋德沒想到此時對方還能將他一軍。
「你到底要不要進來?」羅根伸手將自己的腿拉得更開,而後嗤笑一聲發下挑戰:「還是你的尺寸滿足不了我,金小刀?」
韋德他發誓原本的打算是給羅根整套溫柔的體驗,讓對方滿意到給五星好評後就會有後續,但被這樣一刺激,韋德就像沒打過炮的小屁孩一樣氣血上湧,不由分說陰莖直接對準那欠肏的肉洞就是一個挺進,長驅直入的同時他也狠狠吻住身下的老狼,兩人的身體第一次貼得如此緊密、毫無縫隙。
隨後韋德便悍然挺動腰桿,一次次將身下這把老骨頭肏得更開,韋德放開對方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嘴唇時,羅根明明已經抓緊床頭的鐵欄杆了,卻還是要眨著一雙潤濕的棕眼倔強放話:「我都快睡著了,你到底有沒有出力?啊、啊嗯!」
陰莖在體內橫衝直撞時,羅根是痛到額邊都爆出青筋的,他肯定要在事後把這傢伙的骨架打爛扔到窗外去,原本是這麼想的,直到韋德頂到他體內某個點時,羅根毫無防備的從喉頭擠出一聲他也沒聽過的軟吟,兩個大男人瞬間都愣了一下,韋德馬上要羅根再喊一次給他聽,後者直言他怎麼不去死,馬上決定自立自強的韋德再次嘗試頂了一下,明顯感受到身下男人顫抖得很厲害,只是羅根咬緊下唇不願就此示弱。
「小狼狼,還喜歡金小刀的服務嗎?」韋德調整自己的角度確保自己的陰莖次次都能在挺入同時摩擦過敏感點,一邊重新套弄起原本被疼痛弄得有些陽痿的大傢伙,換得對方幾句髒話後,韋德確信自己努力的方向是對的。
羅根從沒想過自己能從肛交得到快樂,這實在很不可思議,跟女人性愛時的感覺完全不同,既粗魯又蠻橫,隨著每次撞擊、他都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發疼,但就是從那疼痛中逐漸萌生的快意讓他很是困惑,尤其是龜頭碾壓過讓他發麻的敏感點時,渾身就像被快樂通電似的隱隱作痛,甚至有一度使不上力。
「放鬆就對了,誰是乖狗狗,嗯?誰是乖狗狗?」韋德一邊親吻著羅根的頸部,享受嘴唇貼著的身軀因為他的放肆逐漸升起的熱度,韋德刻意放慢速度讓肉棒緩緩到達深處後再慢慢拔出,細細品嚐男人身軀每一秒細微的變化,而後用自己的乳頭貼著羅根的肉粒摩擦著,一邊套弄著對方已經脹到不行的陰莖。
「去你的、韋德……啊嗯、哈啊!」羅根感覺含住肉棒的地方已不再疼痛,相反的隨著男人的推進都會次次感到發麻,羅根的腿根逐漸繃緊,方才從口交一直忍到現在的射精感越發強烈,而韋德還火上加油的說為他射出來,又加快套弄的速度,直到羅根真的忍不住射出、將對方的手掌弄得一塌糊塗時,絞緊的後穴也讓韋德罵出髒話。
待羅根的身子稍微放鬆點時,韋德便集中火力進攻,他甚至雙手固定在羅根的髂骨以便施力,陰莖一次次碾過高潮後敏感的內壁,每一下摩擦都讓羅根身子抖得更厲害,被拓寬的腸壁顫縮著開始分泌腸液試圖討饒,卻只是讓肉棒的侵犯更加順暢、肆無忌憚。
「哈啊、啊……等等,韋德,嗚嗯!」羅根被幹得話都說不全,伸手扣緊韋德的前臂要對方慢點,但都已經在這節骨眼上了,就算是漫威耶穌也有辦不到的事情,何況這種時候示弱只有反效果,羅根瞪大眼睛發現埋在體內的兇器似乎又脹了一圈,他到嘴的「變態」被韋德一個深插撞成破碎的哀吟,陰莖插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深度,鈍痛感從尾椎蔓延開來,但羅根很能忍耐,他只希望韋德快點射出來。
「小狼狼,你感受到了嗎?我在你的裡面喔,可能到結腸了吧?不要緊的,等等就會舒服了。」韋德親吻男人的眼角,舔去對方的淚水及汗液,身下的攻勢卻越發兇猛,陰莖次次頑強的鑿入深處,像要將每一吋皺摺都搗平那樣來勢洶洶,直到羅根用濕濡的氣音喊了他的名字時,韋德一個機靈居然沒忍住的直接射在男人體內,而羅根半勃的陰莖前端也滲出些許透明黏液。
「呼嗯……結束了嗎?」羅根喘了幾口氣,這次的體驗還在自己容許範圍內,但還沒等他想完,韋德已經公然賴皮表示當然還沒完!隨後一把就將羅根翻了過去,改從背後抱緊他。
「起來,你都射了。」羅根皺了皺眉卻沒馬上開扁,只是伸手將韋德的章魚手拉開,然而另外一隻手馬上又黏了上來。
「不行,你只說我有一次機會,卻沒限定我可以來幾次。」韋德是個機會主義者,有任何一線生機都要徹底把握的類型,何況他不是只有嘴上說說,還搭配再生力極高的身體允許他這麼幹。
「欸……你是什麼發情的公狗嗎?怎麼又硬了?」羅根感覺到一股熱源重新抵著他的屁股,他當然可以喊卡,但顯然那不符合他一開始同意這場鬧劇的前提,就是要發洩彼此過剩的精力。
「半撐著一根屌的老傢伙沒資格說我淫魔……老天,看看這貪吃的屁眼,開心到都吐水了。」藉由方才射在裡面的精華,使得韋德的二度插入顯得過於容易,他特別起身掰開羅根的臀瓣仔細觀察,這真的不是普通的色情,小穴咬著他的老二不斷收縮著,隨著他推進的動作擠出更多白濁,又濕又黏的觸感讓韋德下腹一緊,在羅根反嘴罵他以前便自顧自的動了起來,隨著肉棒反覆搗入又拔出時,更多的精液混著腸液被帶了出來,粘得到處都是,韋德的恥毛上、羅根的屁股上,還有一些沿著羅根的腿根蜿蜒流倘,弄髒身下的床單。
「嘿,我剛想到一個很適合你的綽號,你一定會喜歡:羅根漿果派。瞧,你多汁又富含內餡,而且還很美味,剛出爐還冒著熱氣──」韋德越講越興奮,滿意的看著羅根從耳根一路紅到後頸,小穴還把他夾得更緊,緊窒的包覆感比古柯鹼還讓人容易上癮。
「閉上你的臭嘴、嗚呃!」惱羞成怒的羅根只能嗆完一句就被精準頂到要害,迸裂的快意讓他腦筋一片空白,從背後位插入的感覺跟傳教士體位不太一樣,陰莖肏到的點也有所不同,但舒服肯定是有的,適應力極快的身體很快就從中尋得樂趣,被快感攻陷的腸壁顫縮著渴求每次的插入,甚至當肉棒要抽出離去時還不捨地絞得更緊,韋德笑罵著對方的屁眼比本人還誠實,換得羅根一句幹你去死。
「現在正在幹你的是我,小狼狼。」韋德似乎要懲罰口不擇言的羅根,決定抬手就是一個巴掌落在對方結實的臀瓣上,對方喊他是變態,韋德就再送兩掌,很快的屁股通紅一片,然而韋德伸手去摸羅根的陰莖卻是一片濕黏。
「我真的覺得你有受虐天份,羅根,也許我們下次可以開發點別的玩法,你知道的,BDSM的排列組合。」韋德一個挺腰撞散對方的回嘴,同時伸手揉捏著那對色情大胸部,指尖將褐色的乳頭掐成一片深紅。
「哈啊、啊嗯……我看你是沒吃飯……啊操!嗚啊!」明明腦子都被快感攪成一坨爛泥,羅根還是本能的嘴回去,代價就是被對方先將他的腰部抬起,狠狠的抽插幾下,正當羅根以為這樣由上而下施加的快意到達一定極限時,沒想到下一秒對方直接將重量壓在他身上,兩人一同跌入床單時,陰莖頂到比方才更深的地方,眼冒金星的羅根甚至以為自己的小腹被男人頂出一道色情的弧度,得寸進尺的韋德甚至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當作施力的支點,當韋德挺腰幹入深處時,被勒住的羅根只能往後仰起,呼吸困難使得腸壁本能的收縮,然後又被蠻橫的肉棒狠狠肏開,侵犯帶來的快意像煙火般不斷炸開,無意識彈出的狼爪將枕頭插出好幾個洞,被迫持續摩擦床單的陰莖隨著律動不斷滲出黏液,四面八方湧上的快意不斷敲打著老狼尊嚴的最後防線,直到男人終於哭出聲來,嗓音裡滿是黏膩與隱微的示弱,韋德才甘願鬆手,一邊稱讚著乾咳不止的羅根,一邊抓緊對方的髖骨加快抽插的速度,肉棒甚至一度抽離到只剩龜頭淺埋在穴口,下一秒便是狠狠的以體重優勢向下釘入,巴不得把男人肏進床墊內的凶狠,髖骨撞擊著臀瓣發出又響又亮的聲音,與噗滋噗滋的水聲此起彼落共譜最美妙的樂章。
「哈啊、你要去了嗎?我的小狼狼,沒關係,就射吧,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韋德最後貼在對方耳邊輕聲呢喃:「我們最終是會合體的。」
那句雙關語此時聽起來格外色情,搭配韋德再一個深插簡直是兩面夾殺,羅根連對方的名字都叫不全,隨後將身下的床單射得亂七八糟,而後夾緊的腸壁因為高潮而瘋狂的攣顫、擠壓著深埋其中的肉棒,逼得韋德倒抽一口氣,但他捨不得拔出,只能心甘情願的被對方夾到高潮,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全數灌入羅根的體內,後者還在高潮的餘韻中無法回神,那波灌入深處的濃稠又過於滾燙,無處可逃的羅根像受傷的小狗發出無助的哀鳴,只能被迫承受所有的他再次達到乾性高潮,還掛著精液的馬眼又可憐兮兮的擠出幾滴黏液,連續緊密的快感讓羅根爽到連舌根都在僵直打顫,雙眼幾乎失神了好幾分鐘才逐漸重新聚焦。
然而,他的恢復速度與韋德幾乎是相同的,後者不怕死的揉著羅根的頭髮表示:「還能繼續吧?」也沒等他表態,韋德就拉著他一起躺在床上,羅根的左腿被高高抬起,身後重振雄風的肉棒已迫不及待地在他黏膩的股間來回磨蹭著。
「我賭你雞雞先爛掉……啊幹!」羅根的咒罵在男人一個勁挺入時被迫中斷,這個角度雖然陰莖無法完全插入,但兩人可以很輕鬆的接吻──就像真正的情侶那樣,他們交換了一個又一個濕吻,一次比一次綿密及火熱,韋德配合著接吻的節奏緩慢又穩定的搗弄著羅根的後穴,他的小狼狼似乎已經完全習慣跟他性愛了,濕糊糊的軟穴忙不迭的吞吐著他的肉棒,直到再也裝不下的將精液全部吐瀉而出,如此往返,直到能將陰莖近乎連根納入,貪吃得令韋德咋舌。
「喂,羅根,我們交往好不好?」韋德鬆開對方的唇瓣時,還故意頂了一下,逼得對方悶哼一聲他也很快樂,因為他就是想看小羅更多的反應。
「哪天我喝茫了你再問我。」羅根嗤笑一聲,他沒想過韋德其實意外純情,而且同樣身為帶把的,韋德會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基本上除了「射了」以外都不能信的嗎?
「……你知道人體的腸子吸收酒精的速度比用正常的嘴還快嗎?」歪腦筋動起來比誰都還要快。
「你敢把現在這裡唯一一瓶威士忌拿來做這件事,我發誓會把你切成好幾片塞進箱子然後用快遞寄到北極去。」羅根知道韋德真的會這麼幹,如果這邊有很多酒的話,其實羅根不介意嘗試,但現在只有一瓶的情況下,沒得多談。
說到底,他跟這臭小子也許一樣瘋狂吧。
「你好惡毒喔,好歹寄到教授那邊吧。」韋德報復性的插了羅根幾下,對方喘了幾口氣以後哈哈大笑,隨後用小腿勾住韋德的大腿使得兩人貼得更近,這次換羅根主動扣上韋德的後腦杓吻住對方,在熱吻分離之餘還刻意使勁將韋德的下唇咬傷。
「少廢話,多幹活。」羅根將韋德抓住自己胸部的手往下挪動,包覆著自己硬挺的陰莖,啊──對了,就是這樣,好孩子。
兩人的較勁一直到清晨才告一段落,床舖勉強算是活了下來,只是床頭的欄杆可就沒那麼幸運,歪七扭八的形狀無聲的控訴它遭遇了多少慘烈的對待。
羅根中途有稍微醒來,外頭的鳥通常是擾人清夢的第一線殺手,算是接替了鄉下農村雞啼的工作,他本想去拿床頭櫃的酒,無奈那瓶放在韋德那側的床頭櫃上,而韋德即使睡著了還是依然給別人添加極大的麻煩,把他的左胸當枕頭不說、連帶壓麻了他的左臂,一隻手還抓住他的右胸,甚至一腳還纏住他的左腿,固定得倒挺牢的……好熱、好煩。
羅根原本只想拯救一下自己的左手,奈何這傢伙沒有要醒來的打算,只是把他攬得更緊,羅根評估了一下把對方吵醒與繼續睡要付出的代價,他很快的選擇了後者,畢竟要忍受這傢伙清醒時間講的屁話,遠不是一瓶威士忌能解決的。
羅根不耐卻妥協的閉上眼睛,決定再小憩一會,要睡飽才有精神對付神經病。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