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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之上

Summary:

老爷死了后举办葬礼,Nani打算转让股份给他的继子Sky和孩子远走高飞,不想孩子Sanity和这个家族扯上关系。
Sky扣下他们,不要他们走。你们一个是我小妈一个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以让你们流落在外,我肯定好好对待我爸爸的“遗孀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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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一直炎热着,在理论上的冬季还是在腻人的海风消失,Sanity结束在普吉的游学,Nani早早让司机送他到幼儿园门口等待着学校的巴士。四岁的Sanity背着黄色的布丁狗背包,布丁狗的行李箱由老师帮忙拖着,Nani看见自己的Sanity朝着车子走来,他叫了司机把车门打开,下车小跑抱住向他小跑的Sanity。

紧紧抱住怀中幼小的身躯,“我很想你,Sani。告诉妈妈在普吉游学开心吗?”

Sanity的小脸埋在Nani带有香气的脖颈,熟悉的气味让Sanity长途飞行后的疲惫开始溢出,Nani将Sanity抱了起来,他的孩子一定累了,虽然在不停说着普吉的海边比曼谷的不一样,但是耷拉的眼皮藏不住睡意,行李箱被司机放进行李箱,Sanity撒娇让Nani抱着他回家。

Nani不会拒绝Sanity,Sanity捏住Nani西装上的米白色贝母纽扣,“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出院啊?Sani很久没有和爸爸放风筝了。”

喉咙被无名的情绪堵噎,Nani不知道怎么和Sanity讲诉死亡,两天前老爷下了病危通知书,他的恶性癌症在几年的反复化疗越演越烈,在意识昏迷的前一刻,他让秘书通知Sky回来,他的长子,Nani最不想见的人。

Nani不指望躺在ICU的老爷可以庇护他和Sanity,Sky今晚就从旧金山飞到曼谷了,他们不可避免一定会见面,Sky趁这次老爷昏迷会对他们母子清算,Nani都不敢猜想以后老爷不在以后Sky会怎么对待他们。

车里开着温度宜人的冷气,Nani的心掉进冷窟,想到五年前被流放到异国的Sky,他挺着刚开始隆起的小腹从房间的窗户偷偷眺望着Sky被人押着去往机场的车,他突然朝着Nani房间的窗户看去,Nani吓得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这辈子他都不忘记Sky的回头,他只希望着Sky永远不要回到曼谷,Sky厉狠的眼神吓得他小腹开始出现坠疼,佣人发现他坐着窗户旁边捂着小腹赶紧喊人把他送去医院。

Sanity的呼吸声从Nani的怀里传来,怀里的温度告诉着Nani他所保护着还在活着,他不会让Sky伤害Sanity。

Sanity到了萧山的庄园后吵着要找爸爸,佣人哄着先去洗澡也不上当,佣人也拿不住主意只要请Nani来,Nani拉着Sanity的小手,蹲下身摸着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Sanity,为什么不想洗澡啊。”

Sanity拉着Nani的纽扣,小脸抬起对视Nani,“妈妈,爸爸真的生病很严重吗?“

”谁和你说的,Sanity。“Nani捂着Sanity温暖的小手,老爷病重的消息在这个空阔的庄园瞒不住,他的孩子也听到这些风言风语。Sanity担忧地看着他的母亲,寻求不实际的承诺,“爸爸说好要陪我放风筝的......"

Nani心疼地抱住自己呜咽的幼子,”会的,Sanity,爸爸会好起来的。“上个月老爷被下了三张病危通知书,他还是顽强地从死神的手中逃脱,Nani无比希望老爷可以离开ICU,Sanity还小不能接管家族,Nani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掌管这个庞大的黑帮家族。

Nani的父亲是老爷手下的一个帮手,专门负责运毒。老爷很信任他,从老爷还没有成家时就跟着老爷,哪怕父亲性格暴躁脾气直,他对老爷忠心耿耿,老爷重用他让负责最重要的运毒。Nani作为次子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做着让许多家庭破碎的勾当,他算是老来子,跟着妈妈姓,父亲经常不在家妈妈说爸爸是出差,Nani深信不疑,爸爸工作越辛苦,他们家的房子越换越大,妈妈首饰柜里的珠宝越来越多,哥哥穿的球鞋越来越贵。

周六一般是家庭聚餐日,Nani在学校赶完DDL后回家,他的宿友因为熬了几个大夜还没有三餐规律,突然的急性肠胃炎发作,捂着肚子蜷缩在地板上出冷汗。Nani扶着脸色煞白的宿友打车去医院急诊,在护士给他输液时Nani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我的宿友突然急性肠胃炎,他的父母都在外府,我可能要陪他在医院了,我应该回不来吃饭。”

“没事的,Nani。你照顾好你朋友,你不够钱和妈妈说啊。”

“妈妈,再见。”

第二天Nani在病房的沙发睡得后腰酸疼,警察局的人给他打了电话。他的家半夜被人恶意纵火导致爆炸,他的父母和哥哥还有他的萨摩耶Sku都葬在火海里。

他没有家了。

Nani行尸走肉在警察局签署自己亲人的死亡证明,他拿着几张薄薄的纸走出灯光昏暗的警察局,外面阳光普照,Nani只想阳光不要照在他身上,他一直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别人的血肉浇筑的,他闭上双眼,阳光仍是刺眼,透过他的眼皮落在瞳孔。不要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他要躲藏在一个完全阴暗、没人可以看见他的角落。

他无处可去,他的家在昨天已经支离破碎,手里攥着三人的死亡证明,或许遗产可以保Nani这辈子衣食无忧,但是谁能保证他第二天不会被人一刀捅死在街头上还是发生车祸,他将会是父亲仇家发泄剩余的愤怒的靶子。

曼谷的路边不种植林荫的榕树,深灰的沥青地面被强烈的阳光直晒,散发出难闻的工业品气味,在Nani被阳光刺得不能完全张开眼睛中一辆黑色的劳顿莱斯幻影朝Nani驶过来。

Nani用手遮挡毒辣的日照,看着车后座的窗户缓缓落下,他并不认识这台幻影的主人。

主人倒是开门见山,“对你家里的事情我感到抱歉,要不是我任由你父亲与他人发生争执,他也不会被人报复,你是唯一的幸存者,Nani。”

那个人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或许更大,他的两侧鬓角开始浸出银白色的发丝,脸上的皱纹是他向世界证明活着的痕迹。

“我是你父亲的老板,更多你的父亲是我兄弟。Nani,我不会任由着你被人伤害的,”他打开车门,邀请Nani,“先跟我回家吧。”

接受毒枭的庇护和自己莫名横死,Nani当然选择了前者。老爷对他很好,在萧山上的庄园里给他视线最好的房间,可以俯瞰整个花园的景观和远处葱郁的山林。

老爷安排Nani暂时休学一年,对Nani说是外面的情况复杂,害怕他的死对头Kon就是杀害Nani一家的幕后主使会派人在大学里对Nani不轨。Nani听从老爷的建议,好在庄园里也有专门的房间可以给Nani做艺术创作,需要的材料列清单给管家准备就好了。

虽然人身自由有限制,Nani还是这里远离人烟的庄园,他在这里看到在市中心绝不出现的野鸟,在它飞到高耸的橡树的枝头,Nani举起调好参数的单反按下快门,野鸟在树上停留几秒又挥动翅膀匆匆飞向他处,飞到Nani的视线之外,他坐在美丽的野餐垫上看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

一张张地回放,Nani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那只野鸟,飞向自己未知的远方,他只能看见萧山这一片林郁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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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ity要Nani今天给他讲睡前故事,彼得兔去了麦格雷戈先生的花园,可怜的彼得兔在麦格雷戈先生的追逐下天蓝色的外套挂在醋栗的网上,鞋子在慌乱不见。

“妈妈,彼得兔好可怜啊,他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

”还好他安全回家了,虽然变得光溜溜。“Nani合上绘本,他坐在Sanity的旁边,摸摸Sanity的小脑袋,”你应该要睡觉了,我的小彼得兔。“

”妈妈,我听到Wen阿姨说哥哥要回曼谷了,这是真的吗?“

Nani抚摸的动作停住,他最恐惧的问题,Sanity问关于Sky的事,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着他和Sky的关系。

”妈妈,Sky哥哥会和我一起放风筝吗?“Sanity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内双的小狗眼望着Nani,里面充满着憧憬,拥有一个从未见过面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哥哥。

Sanity好奇地问许多的问题,Nani在浴室说爸爸一定会回家的,他期待着明天,妈妈说他再长高到花园刚种下的梧桐树苗一样高,爸爸就会出院回家了。他明天一定把早餐的牛奶喝光,牛奶的腥味他真的非常不喜欢。

Sanity念着自己想和Sky玩什么一边进入梦乡,Nani帮他掖好被子,孩子没有发现母亲的异样,他不安的神色被嘴角的微笑掩盖过去,他的手变得冰冷,不敢抚摸自己儿子的脸庞,在额头留下一吻。

“晚安,Sanity。”Nani小心翼翼地离开床榻,在合上房门前再看一眼睡着的Sanity,缓缓闭起的木门阻挡了Nani的目光。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听到一楼大厅的异响,他重新系紧睡袍的腰带,走廊的通铺地毯吸收脚步声,Nani在楼梯口看到最不敢见到的人。

佣人把Sky的行李提回房间,他的羊毛大衣被管家Ken叔搭在臂弯,佣人经过Nani问好,“夫人。”

惊扰下面谈话的Sky和管家,Sky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羊毛西装,里面的黑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曼谷的温度比纽约高多了,十二月的纽约早就飘下鹅毛大雪,不怕冷的Sky也要穿上羊毛大衣御寒。

大厅天花吊顶的水晶灯没有打开,只有墙侧的射灯开了,暖黄的光线没有把Sky的脸色变得友善,他阴郁狠厉的眼神还跟他被迫离开曼谷时一样,但他变得更加强大,身形魁梧挺拔,他这次回来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像丧家之犬被赶出泰国,他失去的一切终会回到他的手上。

“好久不见啊,”Sky笑着向Nani问好,但是眼睛里笑意坦然无存,Nani被他的笑容吓得后背发凉,脚却使不上劲回到自己的房间。Sky吩咐Ken叔先休息,现在已经夜色已晚。

Sky踏上楼梯的台阶,Nani宛如惊弓之鸟,他还没落荒而跑Sky就扼住他的命门。

“小妈走这么快干什么,我们还没叙叙旧呢?你要是不愿意我只好找我的弟弟呢。”

”你别找他!“

Nani走到楼梯口,和在上楼的Sky隔空相望,”你想怎么样?你不要伤害Sanity。“

”小妈,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怎么会伤害我亲爱的小弟弟呢,我只是从他出生后没有见过他一面,我很想见见他而已。“

”Sanity已经睡着了,你不许打扰他。“Nani紧紧握住楼梯栏杆,手攥得泛白。Sanity名义上算的上是Sky的竞争者,他身为Sanity的母亲他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要被卷入这场家族的战争。

”小孩子确实要多睡觉,我爸那个人这么大年纪也要拼一个儿子回来,小妈,我爸一定很宝贵这个小儿子吧。“

Sky一步步逼近Nani,Sky比他高出半个头,Sky的身形可以完全覆盖住Nani,Nani需要仰视Sky,气势矮人一截。

”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地方吗?“

意味不明的问题,Nani又不是无知的孩童,想不到Sky目中无人到这个程度,他的父亲还在医院的ICU躺着,Sky还不掩饰觊觎自己。

还没张嘴驳斥,Nani就被扛到肩膀上,突然的失重令人眩晕,Nani抓着西装布料,他的胃部被Sky的肩膀顶得难受。Sky按照脑海的记忆走到Nani的房间,开门落锁一气呵成,Nani被丢在松软的大床上,他的脑袋因为倒着太久眼前发黑一片,他感觉自己被人铨制,熟悉的气息再度袭来。

Nani想踢腿反抗早被Sky提前预料,双腿被人岔开。平日温顺贤良的面具被人撕开,想要挣脱开Sky的控制,Sky轻而易举地掐住他的喉咙。

“老头想让多个孩子继承他的衣钵,想不到自己做的亏心事这么多,现在躺着ICU,小妈,你说那个老头什么时候就两脚一蹬了,真的可惜啊,他费尽心思拼个儿子出来,还不是要Nateetorn交给我,那些老头谁会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Nani仰着脖子,找Sky的手下找一些空间供自己呼吸,他的全身都被Sky禁锢着,因为呼吸受人控制胸口大片的肌肤泛成红色,脸也被憋得潮红。Nani没想到Sky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找他了,他的喉咙终于被松开,睡袍早在挣扎中敞开,Sky一把撕开Nani里面的睡衣,断线的纽扣蹦到Nani的下巴,被碰红一块。

胸乳微微隆起,在Sanity断掉母乳后,他的胸肉一直有白鸽般的隆起,Nani的胸肉被Sky恶意揉掐,乳头大力被人拉扯,Nani痛的浑身发颤还躲不过他的虐待。

“五年不见,小妈你这对胸大了不小,老头早就阳痿了,你是不是红杏出墙!”

手的力道加重,Nani痛的不能呼吸,连连求饶,“不是的,不是的,是喂奶的。”

Sky的眼色暗了下,“你还会出奶,小妈,你真的有让我惊喜的地方。”

他力道减小,温柔地挑逗被掐的红肿的乳头,“那小妈你现在还会出奶吗?”

Nani害怕连连摇头,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不会的不会的,Sanity已经这么大了,他一岁多就已经断奶了。”

Sky一副遗憾的样子,“真可惜,还没试过.......我在纽约错过实在太多了。”Sky转眼又笑了起来,“所以小妈你说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毕竟我们这么 久没有见面了。”

Nani还没说话,他的裤子就被趴下,Sky西装革履而身下的Nani衣衫不整,手还没重温之前的宝地,房门被人叩响。

“夫人,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老爷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Sky松开锁住Nani手腕的手,手腕被捏得一圈泛红,他盯着把睡袍重新系好的Nani,“想不到死老头临死还要恶心我,Nani,我爸是不是很喜欢你啊。”

Nani低头,不想被Sky知道他哭了,他镇定心神,抽了下鼻子。

“你要离开了,我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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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做卒中急救,Nani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Sanity在休息室里,在睡梦中被摇醒的感觉可不太好,有点起床气的Sanity被母亲换好衣服抱进车里,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可以让五岁的男孩躺在座位睡觉,Sanity好奇地打量对面的男人,是素未谋面的哥哥Sky。

Nani本不想和Sky同车,Nani抱着还没清醒的Sanity叫管家多备一辆车,被Sky阻止。

“怎么,小妈,想大肆宣扬Nateetorn内部不和还是要被别人知道我虐待你们。“Sky站在车门另一边,黄色的路灯落在他深邃的面孔,高耸的眉骨投下阴影,眼睛乌黑的发亮,“上车吧。”

在Sky的注视下Nani搂住Sanity上了车,这个男人阴晴不定,他只想非必要的时刻不要与Sky碰面。

Sanity在车里还是醒了,五岁的小孩感知到车内沉默诡异的氛围,妈妈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陪他玩,嘴角紧抿。Sanity按耐住对Sky的探奇,安静地坐在Nani旁边,他的小脑袋也猜得出来今晚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Sanity懂事地坐在医院的休息室,他还是有点害怕晚上的医院,揪着腿上的安慰摊子,柔软的法兰绒印绘一个个花朵小人,是Nani怀着他的时候设计。

雏菊的花瓣不是简单的白色,还有黄色紫色和粉色,大小不对称的眼睛和笑的倾斜的嘴巴,三角形的身体和线条四肢。Sanity虽然觉得妈妈设计的小人有点幼稚但每天必须搂着这张毯子才能睡觉。

当医生出来门口宣布他们最后和老爷说话,Nani牵着懵懂的Sanity进去病房,病入膏肓的中年男人连手都抬不起来,他前半生是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现在不能自理,也是因果有报。

Sanity哭着握住老爷的手,他的大手瘦得不似人形,连回握的力气也没有。他的爸爸不能答应和他一起放风筝了,Sanity哭着被抱出去,Nani同样也在哭泣流泪,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Nani鸦羽般睫毛缀着透明的泪珠,欲滴未落。Sky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场景,他只觉得讥笑,老头那张令人憎恶的脸转向了他,看的他眼里的愤懑的眼神,手连伸向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连呼吸都要靠机器的人,谁会相信他的遗言,要把庞大的商业帝国留给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孩,而且这个小孩的血脉还是复杂的故事。

大雨莅临了曼谷,在老爷葬礼的前一天,整夜的暴雨让第二天的气温没有往常那般炎热,连天气是热带气候少见的多云。Nani和Sanity坐在老爷遗像旁边接受着客人的哀悼。

每个到来的人只能说一句节哀顺变,他们再也清楚不过,当家的去世他们孤儿寡母只能任由从海外归来的Sky蚕食,Sky在回国前就已经狠狠敲打他们一番,不满他的人早被分尸浇筑在水泥块里丢进湄南河。

能做的只能摇摇头,怪Nani做了老爷的小夫人,可怜Sanity出生在这个家庭,高僧跪坐一旁吟诵长长的往生经文,焚烧的香火熏着Nani的眼睛,他一直流着泪水,让人觉得他真的为老爷感伤,Sanity被佣人领着去吃饭,他还是小孩子不应该掺和在这些破事上。

Nani知道他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他知道到场的人没有一个会站在他和Sanity那边,与其等着Sky对他的清剿,他主动投诚,把老爷遗嘱里说留给Sanity的股份转让Sky,他拿着之前父母的遗产带着Sanity离开,Nateetorn家族的一切都会与他们无关。无论去泰国的其他府还是国外,只要这辈子Nani再也不见Sky,他的心不会忐忑,还有抱歉。

Sky在葬礼上姗姗来迟,拿着一束纯白的百合放在老爷的遗像前面,再坐在Nani旁边,Nani拿着手帕纸擦泪,他不想在Sky面前失仪。

Sky直勾勾看着他擦拭眼泪,“想不到小妈您对我爸一往情深,也是,他把股份都留给小儿子,你也开心得哭吧。”

“我不会要那些股份的,”Nani被烟熏得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他半睁眼睛地看着Sky,眼眶里的泪水把Sky变成了好几个Sky,塞满他的视线。“我会把那些股份转让给你的,那些本来是你的。”

“我还想,如果你要吞下股份,我会让Sanity和我做一份亲子鉴定,他就失去继承搞得资格。”

“没有必要,遗嘱留给Sanity的东西我全部给你,我和Sanity离开Nateetorn。”Nani坚决地说出,他说出自己的保证。

Sky讽刺地笑出声,“Nani,你真的很有本事,不知道说你涉世未深还是被关在萧山太久变得天真。”他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你的去向只有我来决定,你当初和老头耍得我团团转,现在想拍拍屁股带着儿子走人,你未免想的太好。”

Sky俯视着身下的人,“我们之间的帐还没开始算,Nani,现在才是开始。”

Sky离开这个充满假意的葬礼,Nani揪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这下他真的哭了出来,他抬头看着台上的遗像,他在这五年里没有一天停止憎恶老爷,只是被迫留在萧山生下Sanity。现在他终于死了,轮到Sky不放过他了,还是要被困在那个堂皇的庄园里。

那只野鸟一直在他的心里盘旋,只要他还在这里的一天,他的念头不会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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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仪式结束后,老爷的遗体变成一抔灰土,烧不碎的骨头被碾碎成灰。人的尽头是一个精巧的小罐,摆在在僧人每日诵经的寺院。Nani牵着Sanity听着高僧的祝愿,把花圈递给高僧。

Sanity难以接受老爷离开,Nani也没有办法满足孩子的愿望,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律师在吊唁期间做好了股份转让的文书,文件被束在棕黄色的牛皮防水袋里,Nani从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镜子里映照他不安的模样,他总要和Sky做出抉择。

书房在另外一翼,走廊的主灯都熄灭,狭长的走廊只有欧式壁灯开着,光滑的墙面映着Nani去往书房的影子。

短促地敲了三下,Sky在书房说了声进。Nani忐忑拿着文件递给巨大黄花梨木书桌对面的Sky,Sky慢条斯理绕开牛皮袋的细绳,文件被抽出来的那一刻,Sky清楚地看见股份转让书的标题。

他把整份文件抽出来,甩到Nani面前,Nani强装镇定挺直腰背面对Sky的愠怒。

“我在葬礼上说的够清楚了,你还是执迷不悟,Nani。”

Sky站了起来,走到Nani的身边,掐住了Nani的下巴。“他的下巴温热,Sky五年来第一次触碰他的下巴。这是最后一次我纵容你,你再耍脾气,你的儿子就和我一样,不过我要送他要去的地方是加州洛杉矶。”

Sky松开对Nani的钳制,“现在洛杉矶可是有点不太平,身为母亲不知道舍不舍得?”

“Sky!”Nani稳住声线,让自己听上去不会被他的威胁恐吓吓到,“你不可以送Sanity去加州,你明明知道的......"

Sky笑了起来,”我知道,那他现在是我的弟弟,我只是保证我自己的利益,Nani这是当时你教我的,我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为什么不放我们走,我说过我们两个不会打扰你,我们会离开泰国隐姓埋名。”

Sky在过去五年想过无数次在Nani面前质问,他宁愿选择他的父亲而不选他;想过在Nani修长白皙的脖颈留下自己鲜红的指痕,在颀长窈窕的身体印刻青紫爱痕。

他曾经一颗真心给予Nani,那人转身得到自己想要的后和老头联手把自己赶去海外,但是Sky没有堕落他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发誓自己踏上泰国的土地那刻他要把Nani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上。

“我绝对不会放你们走的,你们乖乖留在我身边,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Nani料到和Sky谈不拢,他也没回应,他收起桌面的文件回自己的房间。

Nani在萧山待了两个月才见到老爷的儿子,管家口中的Sky少爷。他从柬埔寨回来,皮肤被晒成小麦色,Nani从山里采风回到庄园看见Sky大大咧咧坐在大厅沙发看着火影忍者,管家从厨房出来捧着果盘向Nani问好,Nani小声示意。

“他就是Sky少爷吗?”

“是的,Nani少爷。”

Nani也没有什么要问,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等外面父亲的仇家不会追杀他,他就搬出去这里。Nani想着安静不被人发现提着自己的画箱回到二楼的房间,躺在沙发上的Sky眼尖地发现蹑手蹑脚的Nani,大声喊住假装自己不存在的Nani。

“喂,你是谁?”

被发现的Nani尴尬回了头,双手合十回了个好,管家Ken叔帮忙解释,“这是Nani少爷,最近借住这里。”

“哦?我爸居然会圣母心大发让陌生人借住,Sky冒犯的目光上下打量Nani,”老头人到中旬发现自己是双性恋了?“

”你!“Nani被Sky气的面红耳赤,肚子里一大串讽讥这个混蛋的话飙到嘴边,转念一想自己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了,他也没本事和Sky这尊大佛杠上,Nani提着自己的画箱走上台阶回到自己的房间。

Nani在浴室简单冲个澡,外出采风热得他浑身出汗一身粘腻,拿着毛巾擦拭自己湿漉的头发,视线的遮蔽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发现房间里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把毛巾挂在床尾的床栏,Nani终于被吓到了,双手交叉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质问:”你怎么可以进我的房间,我明明上锁了。“

Sky等着Nani洗澡等得厌烦,无聊地掏掏耳朵,”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作钥匙吗?“

”就算这样,你也不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房间。“

Sky看着Nani生气的模样反倒是笑出声,根本不觉得自己是过错方,显得Nani大题小作。

”在这个家,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希望你以后知道这一点。“

Nani很想用放在床尾的毛巾抽死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大少爷,脑海里过想一遍,他极有可能被Sky揍个半死。大家的身高相差无几,Sky的体型比自己的大了一个型号,他的手臂是自己的两倍粗,如果他惹到Sky,Sky的一拳可能把他打死,他们一家在黄泉下团聚了。

Nani还是选择做一个息事宁人的鹌鹑,不爽地回句知道了,用恭敬的语气问坐在沙发的Sky大少爷,”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啊,也没什么了,Ken叔叫我喊你吃饭。“

”谢谢,我一会下去。“Nani准备进浴室收拾好下去餐厅吃饭,Sky又喊住他,”喂,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打过人。“

Nani诧异地回头,”你在说什么啊,我小时候是乖学生,从来不打架的。“

Sky嗤笑一声,”切,信你个鬼。“然后气冲冲地走,还故意地大力关门,木门发出砰的一声。

Nani心想,妈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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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i来到餐厅,Sky对面的位置摆好了一份餐食,他想到要和Sky面对面吃饭开始反胃,今天老爷没有回来庄园,Sky就是这里的主人,Nani额头的青筋跳了下,心里念一遍佛经把躁郁的情绪压住。

Nani走到对面的座位,佣人熟练拉开椅子,Nani落座后目光只停留在自己的盘子上,绝不和Sky有一丝目光交集。还没好好品尝嘴里的珍肴,咀嚼几下匆忙下肚,Nani只想赶紧结束这顿磨人的晚餐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Nani坐下那一刻,Sky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想不到这个小骗子居然长得这么好看,不过他小时候也很好看,Sky才会被他骗到。

Nani坐立不安的模样只会让Sky更想作弄他,在Nani吞咽食物出声吓唬。

“吃得这么急,是不是不想和我吃饭?”

Nani被吓得呛到,被呛到气管的食物差点从嘴里喷出来,他赶紧用嘴捂住避免出现闹剧,用力的咳嗽几下他的脸变得通红,他咳得泪水泛着眼睛,愠怒地看着罪魁祸首。在Sky看来,Nani像是嗔怒地看着他,看得他心头一紧。

为了弥补自己的恶作剧,Sky起身越过桌子给Nani递了餐巾纸,语气难得放低,”对不起,我吓到你。“

Nani接过去,Sky还往回拽一下才松手,Nani皱着眉头用餐巾纸擦了自己的嘴,这顿饭他没有心思继续,他把纸巾放到餐具旁,说了句我吃饱了。他只想Sky快点回他的公寓别在这里,不然他真的要想办法搬出去这里了。

Nani当然在半夜会饿的饥肠辘辘,晚上他根本没吃多少,白天他还爬山采风消耗大量体力,都怪Sky突然作弄,他不想和那个混蛋吃饭。

捂着肚子起身,Nani房间里连个水壶也没有,他晚上不怎么喝水,佣人也没有帮他准备。连喝水都要跑到厨房,Nani觉得在这个豪华庄园生活也不是很方便,他以后买了房子得在自己的房间装一个小水吧还有一个零食柜,可以半夜看剧吃宵夜。

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去厨房,Nani小心从柜子拿出杯子倒水,水壶放回原来的位置,厨房的灯突然开启,亮的Nani一时睁不开眼睛。

手在自己眼睛前方抬起,身后传出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声音,”我在想谁这么蠢会在厨房偷东西,原来是有人晚餐没吃饱啊。“

Nani转身反驳,”才没有,我只是喝口水。“

Sky指着他的肚子,”你的肚子很诚实地回答。“Nani捂着自己肚子也掩盖不了肚子咕咕的声音,扯着自己的睡衣硬着语气回呛,”这不关你的事。“

”哎呀,我突然很想做三明治,不过三明治一般都是做两个,我吃不完两个,剩下的一个只能可惜的丢进垃圾桶。“

从冰箱拿出食材,吐司切掉黄色的边边放进图四机烘烤,咸香的火腿、洗好的生菜、切好的番茄片叠好在面包片上,挤上沙拉酱和番茄酱再用第二片面包片盖上,烘烤过的面包带着小麦的香气,Nani的肚子不争气在作响,Sky把整个面包切成两个三明治,碟子推过去给Nani,自己洗好手要离开厨房。

Nani疑惑地抬起头,“你不吃吗?”

“你的肚子听上去得吃两个才能饱。”Sky帅气挥挥手,示意Nani自己解决两个三明治。

Nani把头转回来,看着餐碟里的三明治,虽然Sky是很讨厌,但是做的三明治卖相还是不错,把三明治放进嘴里,味道惊艳到Nani的味蕾,好吃到他的眼睛都瞪大了,Sky的手艺可以去开餐厅,Nani降低了对他的讨厌程度了。

——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已经在这里困了五年,不想把自己的余生都赔在萧山,他和Sky这辈子都没有可能,Sky的母亲去世根本不是意外的火灾,是他的父亲受老爷意使去,他的爸爸是Sky的杀母仇人,Sky在去美国之后自己和老爷宣布缔结婚姻,生下Sanity是Sky的弟弟,他们关系错综复杂就算老爷已经死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再续前缘。

Nani和Sanity的证件在老爷住院的时候Nani从书房偷了回来,他数数自己保险柜的现金,捆好的现金和自己境外账户的卡放在自己接送Sanity上学的包里,打算明天接送Sanity上学后找借口把Sanity接走,再去机场坐最近的一班航机离开曼谷,再去其他可以落地签的国家。

Nani无眠等到天亮,他想好今天的逃跑计划,按照日常假装正常,Sky料到他会逃跑,会觉得自己需要时间规划,料不到自己第二天要带着Sanity要离开他。

黑眼圈乌黑的坠在眼下,Nani用了遮瑕掩盖自己的失眠,他努力睁眼看上去自己精神点,Sanity在老爷去世后懂事很多,现在自己起床穿衣服,Nani去房间帮他洗漱。

Nani和Sanity整理好去餐厅吃饭,今天的早餐是少见的西式早餐,三明治配果汁牛奶,三明治里面夹着火腿片生菜和番茄片,外面的吐司切边烘烤过,白色的面包片带着烘烤的焦黄色痕迹,酱汁挤多了从生菜叶滴落到白色的餐盘。

“妈妈,这个三明治好好吃。”Sanity吃的脚在桌子下摇晃,Nani摸他的头,“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这样才能快点长高。”

Sky从厨房里出来,挽下束上去的衬衫袖子,坐到餐桌的主位,Nani的位置在Sky的对面,餐桌的距离让他们隔得遥远,当Nani重新见到Sky,他们已经隔了这么远,Nani连坐在对面的Sky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Sky吃着三明治问Nani,Nani眼神下意识的闪愣,但下一秒恢复正常,他吸了口气假装正常的语气回复。

“就接送Sanity上学放学。”

“嗯。”Sky听到Nani的回答继续享用他的三明治,Nani放在桌面下的手把亚麻的外套攥皱。

Sanity眼睛圆圆地在两人之间流转,大人奇怪的氛围小孩是可以察觉的,今天不是可以和哥哥聊天的机会,Sanity喝了口橙汁想,他什么时候可以去放风筝啊,爸爸会不会变成风帮他把风筝吹的高高啊。

Nani从佣人手里接过Sanity的小书包和自己的包,佣人今天多嘴一句,“夫人的包今天怎么这么重。”

Nani吓得出冷汗,他慌忙解释,“我上个月买的手表有点问题,我要去专柜维修。”

Nani转头看见了Sky,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对话,他赶紧牵着孩子出去外面,司机已经等着他们。

车里Sanity想找妈妈问Sky的事,Nani却一直看着窗外,手指刮着大拇指的指甲,Sanity也只好和妈妈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从萧山到幼儿园要半个小时,Nani送Sanity到幼儿园,Nani蹲下身和Sanity讲,“你今天一定要和妈妈走,其他人接你你都不要和他走,Sanity。”

“哥哥来接Sani也不行吗,妈妈。”

Nani捧着Sanity的脸,心情复杂,“对,哥哥接你也不行。”

Sanity点了点头,Nani拍了怕肩膀让他进去幼儿园Sanity还和每次一样和Nani挥手告别,Nani也一样。

Nani让司机送他去最近的商场,Nani在户外的长凳上等到商场开门的时间,自己马上打车去Sanity的幼儿园。

Nani跟老师说他今天要Sanity复诊,刚刚忘记说了。老师把Sanity带出教室,Nani马上牵着Sanity脚步急切离开幼儿园。

刚出幼儿园的大门,就有没有客人的的士,Nani赶紧招手截车,叫司机去素万那普机场,。Sanity不解地问,“妈妈我们要去国外吗?”

“对,我们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妈妈,我们不带哥哥一起走吗?”

“等上飞机我再和你解释好吗Sani。”

Nani看着路线越来越熟悉,根本不是去机场的高速公路,Nani才发现自己被发现,他抓着司机的手问他要带他们去哪里。

“对不起夫人,Sky先生要我把你们带回去。”

如果Nani一个人在车上,他一定会和司机打架夺走方向盘,他不能赌,Sanity还在这里,他不可以带着Sanity冒险。

该死的Sky,他就知道Sanity是自己的软肋。

Chapter 6

Notes:

想要评论,想知道大家猜不猜得出里面的细节

Chapter Text

的士自由地开进庄园的大门,车辆经过庭院中间浅米色砖石车道,车道两边的草地现在被划分区域种着一片片矩形形状的粉玫瑰,粉玫瑰在任何时候都是娇艳欲滴,等待着她们枯萎之时会命令园丁重新栽种新的一批的花苗。他不想接受自己还会被抓回来的现实,怀里的Sanity紧紧抓住Nani外套的衣角,妈妈的身体不停地颤动让Sanity疑惑害怕,他不明白妈妈说他们两个人去机场最后还是回了家。

车在离宅邸十几米的车道上停下,后座的两旁车门都被人拉开,佣人从Nani的怀里抢过Sanity,Nani要从佣人的手里抱回孩子,他被人从后面抱住。

Sky揽着他的腰从车里抱出来,Nani蹬腿从Sky怀里挣扎出来,脚刚落地他的整个人被Sky扛到肩上,Nani挣扎反抗。屁股被重重扇了一下,Nani痛的叫出声,Sky出声警告。

“你再动一下,一会就操死你。”

“你要发什么疯,Sky。把我放下来!”Nani锤了几下Sky的后背,Sky只是把Nani往上拎。

宅邸里面的佣人低头做好自己的事,假装看不见Sky和Nani,这里的主人是Sky,Nani很清楚自己最应该的做的是乖乖听Sky的话、顺从Sky,但这是他最不想做的。

Nani被扔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他还没有从扛背中恢复正常的血压,他胸口和胃部闷的难受、头晕眼花。Sky欺身而上压住Nani,用一只手锁住Nani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愤怒地解开自己的黑色领带。

刚解开的领带一圈圈捆在Nani的手腕,现在他的双手受限,双腿被分开,Sky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Nani的大腿内侧,滚烫的温度和布料凹凸的触感让他害怕Sky接下来对他做的事。

“Sky......”Nani带着哭腔喊着Sky的名字,在男人的眼中看来就是含蓄地勾引,他的嘴唇亲吻着Nani脖子上独特的黑痣,那颗痣令他萦绕思绪五年,现在终于再次一亲芳泽。

Nani扭着脖子躲开Sky的非礼,他的脖子在出现反抗的意愿后被Sky用空闲的手抓住后颈,他就是猎人手里被捕濒死的天鹅,白净的脖子被勒出红痕,微隆的胸膛因为呼吸不稳在Sky的怀里起伏。

Nani眼睛闭起也挡不住眼中的泪宜,Loro Piana的Clem外套没有系上纽扣,Zegna的秀场款V领上衣方便了Sky从他的脖子吻到胸口,细滑的皮肤被吮吻出一颗颗靡丽的红痕,宽松的下摆被撩起,双手把玩着这具待被蹂躏的身体,Nani的嘴紧紧抿住,不愿发出因Sky的动作妥协的声响,如同三月末季待落的樱花,即将垂死,在枝头尽力绽放他的美丽。

裤子的皮带终究被人解开,下身被扒的赤裸,Sky故意地把裤子和内裤剥至Nani的膝间,告诉着他这不是一场性爱而是强奸,Sky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主导者。

雪白的蚌肉被手指分开,指尖蹂躏可怜的小蒂,水意马上从穴道感出,Nani双腿被岔开,穴道里面的嫩肉被Sky肆意刮弄。肉花在Sky的戳弄下蜜水润湿穴肉,肉道湿热裹得Sky手指发麻,指尖往更深的空间挤弄,Nani的脸垂在一边,眼睛被指奸得发红迷朦。

上面的衣服被撩至胸口展示被吸弄的暧昧痕迹,下身被Sky挤入,皮带金属的扣头被解开,发出啪嗒的声响。他的女穴在被热烫的巨刃捅入,下身在被可怕的热刃来回捅入,痛的Nani喘着粗气不敢出声,他的泪水从眼角沾湿头发和耳朵,腿心被Sky大力分开干的发紧发疼,他被束缚的手揪住束缚手腕的领带,Sky高大结实的身躯压的他无处可逃,这是Nani第一次被Sky强暴。

心理上的不自愿也没有影响自己生理的变化,蜜汁把抽插的阴茎泡的湿润,阴茎每次抽出带着一小波的淫水,打湿两人的交合处。Sky扯下Nani挂在膝间的裤子,鞋子也被丢到一边,一双光裸的长腿挂在Sky的腰间,腰臀基本悬空,他下身的受力点只有粗的过分的阴茎。

Nani的女性性器官本来比普通女性的小,Sky的阴茎资本傲人,一直沁着汁液的穴口被撑得夸张发粉,Sky动作不断发狠操得下面穴眼发麻,Nani全身被干得酥软穴肉还在死死裹住发涨肿硬的阴茎。

“你生了一个孩子,为什么下面还是这么紧。”

Sky来来回回的出入,整根阴茎抽出只剩龟头再狠狠地挺了进去,Nani抗拒的神女面孔早被打破,他的嘴唇在刚刚抿紧时咬出血丝,好一副坚贞烈女般模样下身的女穴把阴茎泡的水光淋漓,用手刮一把会阴部撇出一大摊的淫水,大腿内侧被Sky的囊袋打得发红微烫,Sky把Nani的腿平放在床上,自己上半身的西装和衬衫都脱下来扔在床下。

“Nani,你怎么就不可以乖乖留在我的身边。”

嘴唇的血丝被Sky抿去,两人亲吻着交换品尝剩余的铁锈味,下身不断动作着,Nani嘴间压抑痛苦的呻吟都被Sky吻去,知道Nani不会对他说他想听的话。

Nani的下半身大发慈悲放在床上,他的腰没有这么累人,不过Sky的身躯压得他胸膛伏起落差,热烫的手掌锁住他的腰肢,后腰被宽厚的手掌摩挲按摩Nani被操干发酸的腰眼。不过蜜穴早被干得发涨,嫩肉翻出艳红的颜色,混着透明和白色的浓稠体液。Sky的皮带金属部件偶尔随着动作拍到Nani的腿肉,被拍到的痛楚吓得Nani下意识后缩,却被Sky顶撞得往床榻上移。

穴口一直吞吐着烫热的阳具,囊袋拍打可怜的阴唇,拔出的龟头故意磨蹭被拇指食指挑出按压肿胀的阴蒂,阳具在肉穴里奸淫他的花穴,手指拨弄阴唇之间的花蒂。Nani呜咽想要扭着屁股从Sky身下脱离,花穴里面的阴茎凶狠地顶撞,他们宛如发情期的动物交媾。

Sky粗喘着气,呼吸厚重灼热了Nani的耳垂,他手腕上的领带终于被Sky解开,红痕明显地烙在白皙的皮肤之上。Sky在Nani的身上发泄他的欲望和愤怒,明明他们曾经这么亲密过,目光投向Sky,他只能淌下一连串滚烫的泪水。

许久没有人入体的女穴此刻操的汁水横流,青紫虬扎的阴茎肏翻敏感多水的穴袋,紧闭窄小的宫口被龟头一下下叩开,宫口附近的嫩肉讨好地裹住硕大的龟头,极致的吸感让Sky大力搅得Nani的女穴水声淅哗,下身被干得带到快感的天堂,上身痛苦地感知着Sky对自己的暴行。

热烫的浓精直接射进紧致的甬道,大股的体液黏哒哒滴出来,阴茎从Nani的下身离开,手指分开湿黏滑腻的阴唇,白精没有阴茎的阻碍,直接从红肿的穴口流出,黏腻地沾湿身下的真丝床单,精斑和体液的湿痕变成难看的深斑,Nani的下半身酸软无力,外套拢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Sky理好自己的裤子,衬衫穿上又变成回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他抽回Nani垫在手腕下的领带,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打好领带,他对着镜子仔细整理自己衣物的细节,不忘地警告Nani。

“Nani,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还是离开我,”目光投望床上的人,“我不会像之前那样再被你骗了。你肯定不会乖乖留在这里,你想走我也不会拦着你了,不过Sanity留在这里。”

Nani撑着手臂起来坐起身,“我绝对不会和Sanity分开的,他是我的孩子。”

“他也是我的孩子。”Sky最愤怒的秘密被Nani挑起,他走到床边扯着Nani的衣领,“是你和那个老头伙同算计我,他早就不喜欢我,也不想我继承他的家产,但是他早被我妈下毒变成阳痿生不出小孩,”Sky抚摸着Nani细滑的侧脸,“刚好你下面长了一个逼可以生孩子,你们一家真的对他忠心耿耿。”

“你就是一个骗子,你从5岁就开始骗我了Nani。我再不也想相信你的话了。”

Sky松开Nani的衣领,叫人看管住Nani不准他离开房间,也不准Sanity和他见面。

下体处的痕迹还没有擦拭,精液从穴口流出来滑落到带有青紫的腿侧,他没有拿过被子遮住淫秽凌乱的下体,他从那扇落地的窗户看着庭院的花田被大火焚烧着,从书房和房间里拉出的没有用的个人物品堆在空地上被淋上汽油点燃,摆在书房的巨幅油画被丢在里面,炽热的火焰终于触碰到那副美丽的浅色眼眸,里面的忧郁卷入灰烬里,老爷在这里在意的一切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在世的人对他只有留下了仇恨。

Chapter 7

Notes:

这一章是写Sky和Nani小时候的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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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不是墨水沾在拇指盖,清水洗涤干净;是手不小心蹭过的未干的字迹上,纸上那一团模糊的污渍。

Nani一家刚搬到新购置的别墅,他才刚刚五岁,童年从这里开始,妈妈会选择让他穿裤子还是裙子,Nani喜欢穿裙子,妈妈买的裙子有漂亮的丝绸缎面的蝴蝶结,穿起来转圈,层层的裙摆如白色海浪围绕Nani。

妈妈给Nani戴好裙子配套的礼帽,帽子的白色带子系在Nani的下巴下方,Nani双手捏起裙摆向妈妈微微屈膝行礼,妈妈看的Nani这么可爱,忍不住在Nani的脸蛋疯狂亲亲,她的Nani和其他的小孩有些不一样,不过也是她的孩子,只希望Nani可以健康地过完一生。

丈夫在楼梯里呼喊妈妈的名字,妈妈知道了老爷到了,今天是老爷过来做客的日子,恰好订的裙子到了,妈妈忍不住等待,让Nani马上试穿看看效果。

她叮嘱Nani出去要把衣服换下来,要穿裤子出去。Nani乖乖点了头,对妈妈说知道了。妈妈放心捏了一下Nani的小脸蛋才去找喊着她名字的丈夫。

Nani穿着新裙子在房间里蹦蹦跳跳,从小床砰的一下跳到玩具毯上,再骑着小马大喊公主驾到,我要剿灭你们。最后躺在床上帽子歪倒一边,穿着袜子的小脚举了起来,看着自己像客厅的座钟钟摆一样左脚碰着右脚,来回几下Nani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需要美味的冰激淋填饱自己的小肚子。

不过今天妈妈为了Nani乖乖听话,不要打扰爸爸和老爷,冰激淋在午后Nani已经吃过一个球,可是妈妈手作冰激淋不一样,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冰淇淋,被它的美味折服也是情理之中。

当Nani打开房门,留着小空隙偷听外面的动静,裙子没有换下他离开房间,猫着腰下楼,听着大人们的动静。他动作快一点,争取不要被妈妈发现。

扶着镂空的栏杆, 大人在后面的院子谈笑风生,Nani更加不害怕会被抓到,他在厨房里拿一碗赶紧回到房间。

不过干净明亮的厨房里还有一个小孩在吃冰激淋,是Nani从橱柜里拿出小碗和勺子才发现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臭屁小孩,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靠着灶台下面的烤箱,Nani看着那个小孩吃着妈妈做的冰激淋,排外感油然而生。

他指着小孩手里的冰激淋,“你是谁,你为什么吃着冰激淋?“

小孩把勺子上的冰激淋舔个干净,反问Nani,”那你是谁?“

Nani讨厌他的诘问,妈妈教他要回答别人的问题“我叫Nani。”

“Hia,居然有人的名字叫什么啊?真奇怪。”

Sky从拿出后背拿出小汽车,那部玩具小车做工精巧,里面甚至还有乘客在里面,乘客的手还可以灵活活动,每个孩子看到这一部玩具小车都想拥有。

Nani也在范围内,他指着Sky手里的车,“你的小车好漂亮。”

Sky嘴巴被夸得翘起,“那当然,这是妈妈特意给我定做的,世界上只有一辆。”

小孩对唯一、世界上只有一台、第一个这种关键特别在意,Nani当然会嫉妒着Sky的妈妈可以给他做出世界唯一的小车,那是独一无二的小车。

“那可以借我玩玩吗?”Nani绞着裙摆上的蕾丝边,大大的眼睛瞟着Sky手里的玩具车。

Sky松开小车,挖了一口冰激淋送进自己的嘴里,小银勺叩在自己的下巴处,认真地思考。

他告诉Nani,“因为这部小车只有一辆,只有我的老婆才可以玩这辆小车,你要做我老婆吗?”

Nani以为和邻居家的双胞胎姐妹玩过过家游戏,不过这次他是演妈妈的角色,他也穿着漂亮的蓬蓬裙,Nani点了点头答应了Sky。

他坐到Sky的身边,层层裙摆像花瓣一样散开,Nani推着小车玩的开心,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吧唧一声把Nani吓懵了,冰激淋的莓果香还残留在Nani的脸颊。

他被Sky的举动吓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捂着刚被亲的侧脸,生气地问Sky,“你为什么要亲我!”

“你是我的老婆,我当然可以亲你,妈妈就是这样亲爸爸的。”Sky振振有词反驳Nani。

Nani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蛋,他觉得自己脏了,讨厌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孩,Nani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玩。Sky看出Nani要离开的意向,扯着Nani裙子后面的粉色大蝴蝶结,“你要去哪里,不准你走。”

反身推了Sky一把,碗里的冰激淋都倒在Sky的T恤上,那把小银勺砸到Sky的额头上,留下勺子状的红印。

轮到Sky坐在地上嚎啕大哭,Nani不知所措,趁着大人在后院听不到Sky的哭声,他赶紧落荒而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裙子换了下来,他甚至太害怕了手里一直紧攥着Sky的玩具车。

Nani把那部玩具车藏在自己的床底的箱子里,他希望妈妈不要进来房间责骂他,他不是故意推搡Sky害他摔倒的。

害怕的连脸上Sky的口水也没有擦,Nani在房间等啊等,等到夕阳从房间的窗户里消失,爸爸妈妈也没有进来房间骂他。Nani害怕得在床上睡着了,等到他醒来,妈妈摇着他的手臂叫他要吃饭了。

Nani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看着妈妈一如既往温柔的模样,他的担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今天没有吃第二个球的冰激淋,他的肚子一定可以装下很多烤鸡和荷包蛋打抛饭。

这件事也和放在床底的箱子的玩具车一起,在Nani的脑海里淡忘,等着某人在以后重新打开那个箱子。

Chapter 8

Notes:

我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Chapter Text

1

屹立萧山的庄园迎来春季,被焚烧的花田重新栽种了纯白色的百合,百合的芳香袭满了这座宅邸,午后的天气渐渐燥热起来,还有馥郁的花香熏得人烦躁,佣人戴着口罩擦洗外面庭院的桌椅。

所有人对此敢怒不敢言,在这里工作几十年的人知道,百合是夫人喜欢的,不是指Nani而是那位在Sky高中葬身在火海的母亲。前夫人和老爷离婚后就住进婚前拥有的别墅,在Sky和同学去拉廊旅行时那栋别墅在深夜被人纵火,他的母亲前一天还是活生生的人,打电话叮嘱他不要在外面乱来,和朋友玩得开心。

她打完那通电话,结束一天的生活在床上入睡,有人往厨房里扔燃烧的汽油弹,管道的天然气被引爆。母亲距离43岁还有47天,变成一具被碳化的尸体,她被烧的只剩人形,警方查不到是谁做的,只是指认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中年男人是嫌疑人,他是妈妈公司里一个违纪被辞退的员工。

17岁的Sky当然不信,他不相信那个男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纵火,他花不少的钱请专业的侦探调查,知道男人的家属的账户入账一笔不小的金额,但是转账的账户是开曼群岛的匿名账户,侦探查到这个匿名账户线索就已经断了。

母亲那边家族的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谈,Sky被这群人圈在帐幕里,在真相外围徘徊。他整理母亲的遗产,名下还有一家花店,他去那家名叫Lilium的店铺。

店铺临街淡绿色的墙壁里挂着一幅巨型的百合花油画,完全盛开的百合花静止在画布中,晾干的颜料气味还有残留在空气中。给客人打包好花束的店长走到看着油画的Sky。

她也看着那幅油画,“这是油画是夫人画的,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她把这幅画挂在店里和我嘱咐过,如果你来了,要你把这幅画带走。”

Sky照做了,他知道这副油画藏着母亲被杀害的真相,母亲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死于非命了。画布从框架扯下,两层画布中间夹着保险柜的钥匙,妈妈在新加坡的银行里开了一个保险柜。

Sky申请了学校的新加坡交换项目,在新加坡游学的某一天,他戴着鸭舌帽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卫衣走进那家银行。在不大的保险柜里有妈妈留着几套价值千万的珠宝、斐济的银行账户还有一封被蜡封的信。

Sky在18岁知道了自己父母为什么在自己初中时离婚,他的父亲在阿根廷重逢了他的初恋Alena,一个阿根廷和泰国的混血儿。和父亲是同学,Alena会带自己做的斑斓糕给父亲,她的斑斓糕和普通的斑斓糕不一样。切成小块的菱形后用蝶豆花汁在雪白地方糕面点一下,留下深蓝色的印迹。Alena托着脸笑着问吃着糕点的父亲,她做的好不好吃。父亲的少年心坠入她漂亮的浅色眼眸。父亲鼓起勇气想对他喜欢的Alena告白时,她要和自己的爸爸回去阿根廷。

剩下的时间,父亲无比思念着Alena,等到为了毒品的生意远渡阿根廷和当地黑帮谈合作,他突发奇想在异国他乡吃家乡菜,服务生端上一盘点过蝶豆花汁的斑斓糕,他想起自己阔别多年的初恋,那双光彩夺目的浅色眼眸萦绕他心头二十余年。

他问服务生,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一个叫Alena的女人,服务生回答Alena是我们的店长,你的这盘斑斓糕就是她做的,是我们店里的招牌。

父亲马上冲进了后厨,看见那位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终于遇见他的Alena了,Alena还是和当初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他对初恋撒谎自己是一个普通商人,已经离婚了。等到Alena同意他们交往,父亲在曼谷的另一边秘密购置房产,把Alena接回泰国。

母亲知道了一切,她把那个女人处理了,在父亲在她们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的时候,母亲一直下药毒害父亲,让他不能人道。父亲知道后和母亲离婚了,他怨恨她到连葬礼也不愿意去。

母亲当初对父亲一见钟情,不顾一切嫁给他。婚后用家族的权势帮助父亲,母亲的家族势力庞大,后面母亲知道父亲出轨的事实偏激地做出伤害她爱人的行为。

父亲忌于母家的势力也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蛰伏,等待自己的势力更强大,Sky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那群人也束手无策,不能因为一个死去的人牺牲活着的人的荣华富贵。

Sky怨恨着萧山的主人,也怨恨着母亲对他的痴情。在信的结尾留下一句话:

【在他的葬礼上替我送上一束白百合。】

在这场爱情的战争没有人赢下,都是输家。

Sky被押上车去美国的前一个小时25分前,父亲找他在房间谈话。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这间主人房,自从Sky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他也和当初被下药的父亲一样蛰伏隐藏着自己,静候最佳的时机给敌人一击毙命。

房间在离婚后划出一小部分的空间作为斗室,连窗户都改造为对应尺寸的尖顶窗户,屋子外观看着突兀。斗室里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用厚重的深绿色天鹅绒帷幕遮住。

橡树木打造的斗柜放着零散的旧物什,一些Sky没有见过版本的课本、写过几页的黄旧笔记本,还有已经翻皱的泰式传统糕点食谱。

他坐在巨大的绿色的扶手椅看着Sky,浑浊的眼神阴骘蔑视他的儿子,不容反对判处Sky必须动身离开泰国的惩罚。Sky大声质问椅子上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男人摩挲着粗大手指上的棕色宝石戒指,无情都宣布Sky狂妄自大的计划流产。

“你太年轻了Sky,太容易轻信其他人,怎么知道你身旁躺的是人还是鬼。”

“你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计划真的荒唐的可笑,我怎么会我辛苦打拼的商业帝国交到你的手。”

“Nani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是吗,可是他亲口对我说他会留在萧山,你要听录音?”

Sky气的面红耳赤,“他怀了我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和你一伙!"

老爷对Sky滑稽的话笑了出声,甚至笑出眼泪,他用手帕拭去笑出的泪珠,”你的孩子,或许就今天是了,以后那会是你的弟弟。“

“你们可真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你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被他的父亲杀死吗?你居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他父亲为了竞标的地皮对她下了死手。”

”Sky,不要对假寐的狮子出手,这是我给你的教训。“

在外面候着的保安钳制愤怒的Sky,他用尽全力去挣脱,向前扯开那帷幕,是一个面带温柔微笑的女人,Sky猜到这个女人一定是引起这一切的开端——Alena,深棕色的长发盘起一个发髻,在发间用珍珠点缀,Sky对画中那双眼睛熟悉又陌生。

他见过一模一样的眼眸,他的眼眸从来不会像画中的女人眼带悲哀看着Sky。Sky在此刻相信了他和父亲之间的联系深不可断,他们血液流淌着沉迷浅棕色的眼睛的基因。

他最将也会像父亲成长为狮子,夺回失去的一切,包括他的朱丽叶和未出生的孩子。

 

2

父亲没有料到自己在五年前已经患上癌症,多次的治疗也没有让幸运女神Fortuna将手里的车轮向右旋转,疾病夺去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在这具腐朽的躯体斗争着,看着Sanity在病床前为他哭泣,男人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和现在的自己的一样,被打的奄奄一息却没有医治的机会,年幼的自己在床边握着他父亲的手流泪。

旧的我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等待着死神收割我的性命,新的我在美丽的朝阳下跑着放风筝。

Sky在美国等了五年,等到了那个人病危,父亲拥有的商业巨轮不可能让一个不满5岁的小孩掌舵。他憎恨将近十年的男人被病魔折磨不似人样,最基础的生理需求需要他人协助。年迈的雄狮没有留下一句话给Sky,亲情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笑话,但血脉让他们的品性是一样,甚至拥有一样的命运。

被迫地与爱人分离,隐藏自己等待机会复仇。

Sky一定会让命运女神的车轮向右旋转,他只会比他的父亲更加强大,Nani不是喜欢趋炎附势吗?他成为家族的中心,Nani只能依附他,一个被困在萧山庄园五年的人,能有什么能耐可以逃离他的手掌心。

Nani还是选择离开,知道很小几率可以抽身,他也要抓住虚渺的机会,得到阶下囚的下场。

被强暴后Sky命人看管住他,一日三餐都是佣人端着餐食到Nani房间,Sky兑现他说过的话,不允许Nani和Sanity见面,Nani想见孩子的心被SKy揪着,他在早上Sanity该出门上学的时间在窗户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孩子会穿着天蓝色的幼儿园制服和黄色的小圆帽,翘首盼望几天,根本没有见到思念的人。

Nani真的害怕,Sanity是不是已经被送去美国了,他甚至还不足5岁,在遥远的美利坚怎么生活下去。在晚上的忧思,流出的泪水沁湿天丝枕套,每天的眼睛哭的红肿,像圆鼓鼓的小红杏。

送餐的Wen姨看见Nani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于心不忍地告诉Sky,Nani的情况不好。

他想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几天他一直照顾着Sanity,Sanity被佣人从Nani的身边抱走,他抗拒全部人的接近包括从小照顾他的Ken叔和Wen姨,哭闹着要Nani,想去三楼Nani的房间,房门外的佣人拦住了Sanity,Sky在走廊里听到他的哭闹声,佣人都快抓不住Sanity。

“Sanity。”

Sky喊了Sanity的名字,Sanity扭头看见Sky,心里的委屈达到了顶峰,他哭着向Sky伸出了手,Sky蹲下身不熟练地抱住了,粗壮的手臂圈住弱小的身躯,Sanity抽泣地问着Sky妈妈去哪里,他相见妈妈。

这是Sky第一次抱Sanity,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想庇护这个孩子,他单膝跪地,Sanity坐在Sky的大腿上,Sky接过佣人递过的手帕,擦干净小孩脸上的哭痕。

“妈妈现在生病了,他要静养,不能被人打扰,Sanity你要听话,不要去打扰你妈妈。”Sky温柔地擦拭他的脸颊,耐心地解释。

Sanity乖巧地点头,表示理解,但是还坐在Sky的腿上不想挪动,眼睛在眼眶里溜来溜去,Sky看得出小孩还有其他的意图。

“Sanity,你还有什么事?”

Sanity捂着额头,假装很苦恼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和哥哥一起放风筝。”

 

3

Nani被关在房间的第五天,他作息变的混乱,饭吃了几口就叫人端下去,每天浑浑噩噩睡在床上,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着阳光进入房间,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床边的台灯发出微弱的灯光,避免Nani去厕所看不见摔倒。

他又睡了三个小时了,睡醒还是头晕地躺在床上,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入睡后不停地做梦,梦见了他的Sky在五年前从老爷的控制下逃脱,他们去了北海道小樽定居,Nani的孕期Sky一直陪伴在他身边,Sky小心翼翼地Sanity的襁褓,举着还不能睁眼的婴儿给躺在病床上的Nani看,Sky是主要照顾Sanity的人,Nani还在休养时他一天喂Sanity六次奶,记录每次喝了多少毫升,换尿布手洗婴儿的小衣服。

在梦里Sky没有错过Sanity的成长,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到会跑能跳的幼童,Sky一直在身边。当眼睛睁开看见床上的帷幕,Nani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五年前的Sky了,痛苦在黑暗的卧室如同海浪将Nani淹没,他一直溺水。

Wen姨敲了一下房门示意进来,看见Nani对着帷幕睁着空洞的双眼,她心里发酸,语气轻柔说:“夫人,你要去花园散步吗?”

“Sky愿意放我出去?”许久没喝水的喉咙沙哑,发出晦涩的声音。Nani说了一句话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的冒烟,他紧闭嘴巴以防水分的流失,恢复之前在床上缄默不语的状态。

“Sky少爷在和Sanity少爷在花园里放风筝,夫人愿意下去看看吗,Sky少爷他说了可以。”

Nani惊讶地从床上坐起身,他起身太急血压突然升高,眼前发黑模糊一片,抓着被子等待黑雾消散,也没有明亮很多,因为窗帘垃了起来,Wen姨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到一边,和昫的阳光终于照进了这间被紧闭的房间,温暖的阳光不停在房间折射,微小的尘埃在空中飞扬欢迎阳光的久违。

Nani的眼睛接受不了突然迎面而来的光线,他用手挡着眼睛,紧皱着眼皮,等着视网膜接受光线的刺激,他才慢慢放下手。外面的庭院焕然一新,美丽带着露水的百合栽种在花田,温柔的清风亲吻着娇嫩的花瓣,男人带着小孩在宽大的车道上奔跑,小孩在前面跑,手里抓着风筝的线把,男人在后面举着风筝跟着跑。

Nani不敢相信他此刻是否是清醒,他只是在从另一个梦境中醒来,现在在新的梦境。

五天没有离开房间,庄园还在修葺翻新,很多是老爷的品味的装饰物被撤走,那些斥巨资在拍卖行拍到的古玩油画不见踪迹,Nani对此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他更在意的是Sanity。

外面的温度比室内更高,地面的热浪一股股朝上面涌来,Nani踏进庭院看着两人在烈阳底下放风筝,安静地站着远处,Sanity的风筝乘着风成功在空中盘旋,小孩发出欢呼的声音,Nani也由衷地笑起来。

“妈妈!”Sanity终于发现了远处的Nani,他把手中的线把塞进Sky手上,像一头迷路的小象跑回他母亲的身边。Nani差点被怀里的小火箭撞飞。

“妈妈,你生病是不是很难受啊,你有五个白天和五个晚上没有和我说我爱你了,哥哥说你生病很不舒服,Sani不能去找你,”Sanity越说越委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见到Nani,游学的时候Nani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视频说晚安。

“呜呜,妈妈我真的很想你.......”Sanity的泪珠一串串淌在脸上,Nani心疼地拿着衣袖帮孩子擦泪,他的眼角微湿,安慰哭泣的Sanity。

“妈妈现在就在这里,Sani不用再想妈妈了。”Nani拨弄Sanity因为运动被汗沁湿的头发,想叫人送毛巾过来给Sanity擦汗。Sky拿着风筝过来,吩咐Wen姨带Sanity去洗澡。

Sanity闹别扭,躲在Nani的怀里不想离开,Sky冷声说,“Sani,我们说好的,你要乖乖听话的。”

Sanity扭头看着Sky,小嘴扁起又要开始掉小珍珠,Nani最不舍得看见Sanity伤心,“Sani乖乖去洗澡好不好,妈妈等你。”

“妈妈不会消失吗?我不想离开妈妈。”

“妈妈和你拉钩,你洗完澡会看到妈妈的。”Nani和Sanity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妈妈是大人,一定和Sani讲信用。”

Sanity跟Wen姨离开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Nani可不想对Sky说谢谢和Sanity放风筝,他打算去Sanity房间逃避Sky,Sky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我们要谈一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Nani悲怨地看着Sky,“是我蠢,逃跑还是被人抓到,之前被你爸耍,现在还要被你耍,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Sky把Nani拉至胸前,“你向老头泄密,你还嫁给他,Sanity变成他的儿子。这一切明明是我的,我们本来是一家三口,都是你毁一切,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你还想带走Sanity,我已经错过了五年,如果我任由你,我这辈子还能见到Sanity?”

“Nani,你才是耍我的那一个。”

Nani闪躲Sky的眼神,他问心有愧,他们之间的账越算越不清。

Sky清了清声线,“你还想看见你儿子,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要再有逃跑的念头,我可以让你变成黑户,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你不信可以试试。”

松开对Nani紧抓的手,留下他一个人伫望这片白色的花海,山上的橡树长得粗壮肥沃,如果有不熟悉的人踏进这片林子必定迷路,高大的树冠和茂密的叶片为咬鹃和鹧鸪提供筑巢的条件,看不尽的橡树像绿色的毛毯铺在一座又一座的山。

北方的风穿过这片丘陵,继续南下去温暖的印度洋。

 

4

第二天Sanity开始去幼儿园上学了,今天是Wen姨带着Sanity去,Sanity牵着Wen姨的手走去早就打开车门的车,Sanity抬头问,“Wen姨,明天妈妈送我上学吗?”

“Sani少爷,以后夫人都不会送你去幼儿园了,他身体不舒服不适合每天出门。”

“可是妈妈每天都会送我的,还给我小糖果。”

“Sani在幼儿园乖乖听老师,夫人在家也会给你的。”

“嗯,回到家我和妈妈说幼儿园今天发生了什么。”

现在Nani没有在自己房间,他昨晚和Sky鬼混了一个晚上,他累的连Sky什么时候射在他子宫里都不知道,他醒来只有自己躺在床上,床单上还有昨夜狂欢的水迹,一团又一团暧昧的水痕印在深色的床单上,衣服和纸巾在地毯上胡乱堆积,房间里性爱糜烂的气味还未消散,Nani身体里的精液随着动作不小心从还没闭合的穴口流出,小股地带出两腿之间。

他只能辛苦地地上捞起一件上衣穿上,宽大的衬衫领口遮不住颈间被吮吸啃咬的痕迹,Nani觉得自己一身Sky的味道,扶着后腰摇摇晃晃夹着腿进了浴室,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细长的手指分开艳红的花唇,可怜被折磨一夜的甬道被高热的清水揉洗,里面大量的精液顺着热水慢慢地排出Nani的体外,子宫里面还是微微的坠疼,估计里面还有精液没有排出来,中指按在被拨弄玩弄肿大的阴蒂上,想女性高潮排出子宫里的精液。

他双腿打开躺在浴缸里,外阴裸露被拨开露出娇嫩的小阴唇和花蒂,柔软的穴口张开偶尔一下吐出浑浊的白精,一只手对自己的女性器官自慰,另外一只手撸动勃起的阴茎,Nani早就迷迷糊糊失焦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噙着泪花发出小鹿溺水一样的呻吟声,手指开始在湿滑的穴道里抽插,热水顺着动作进去痉挛的花穴,冲刷昨夜被操弄的酸胀,触电般的快感爬上了Nani的小腹,失魂地抽噎淫叫。

脚底摩擦光滑的缸底,他的手指迟迟摸不到那块凸起,离干性高潮差一狭小的距离,哭泣着地侧躺在浴缸里,除了头身体都泡进了热水,姿势的变换并没有让Nani感到舒服,而是隔靴搔痒。

脑子都有高潮这个念头,他狠狠地捏了一把那肿起敏感的阴蒂,一股透明的水液从宫口流出,呲的插在穴道里的手指猝不及防,阴蒂红肿想颗缀在花瓣里的红豆,下身的凌乱都浮在浴缸的水面上,分不清漂浮的是自己射出精液还是Sky的精液。

喘着气趴在浴缸的边缘,Nani的脸红的可怕,不知道是泡澡泡的太久还是自慰太辛苦累人。

等Nani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去自己的衣帽间,Sky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不是在同一翼,好在没有人看见Nani穿着浴袍。

Nani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比较宽松的亚麻衬衣和一条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浴袍脱至臂间,背后传来Sky的声音。

“穿这套衣服真的浪费,你更适合穿其他的。”

Nani赶紧把浴袍往上提,遮住胸前的风光,“你进别人的房间不能敲门吗?”

Sky倚在门边,手臂搭着一条做工精致的蕾丝长裙,“我说过在这个家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贴心地把门阖上,裙子在Nani身前比量,Sky投向赞许的目光,"我知道它会很适合你。“

Nani生气地推开Sky举着裙子的手,”你不要太过分了。“

腰被人紧紧扣住,木质的古龙水扑面而来,还混着皮革的气味,Nani讨厌这股味道,在Sky的怀里浑身僵硬,Nani用了力气挣扎,Sky把Nani横抱放在房间中央的长凳上。

抓住身下的人的双腕,压在上方。裙子压在两人中间,裙摆在两人亲吻时被压皱,唇舌钻开白色的齿间,舌头刮擦细嫩的口腔内壁,玫瑰色的下唇被啃咬沁出血,再被人用舌将血珠卷入口腔。

把Nani吻得呼吸急促,喘着气眼睛瞪着Sky,在他看来就是一只生气的小猫。

”我记得你小时候穿裙子很好看,像洋娃娃。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得,你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坐在地上玩我的玩具车,那个时候我特别想把你抱住。“

Nani怒斥Sky变态,他对那件事有点模糊的印象。他被Sky亲了以后再也没有穿过裙子了,想不到Sky这么久还记得。

之前哄过Nani穿裙子,但是被拒绝了。他今天一定让Nani穿,浴袍被拉开垫在Nani的身下,压皱的裙子被套到主人的身下,Sky坐在Nani的大腿不准他逃脱,裙子穿的歪歪扭扭,绣着花边的袖子拉到肩膀下面,方领的领口露出小半白皙的胸膛,上面的斑斑点点吻痕无处遮挡,过长的裙摆还堆在腰间,下身光裸被男人压住,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细滑的肌肤,从肩膀整理好袖子,再摩挲腰间的软肉。

Sky喜欢Nani小腹凸起的那块软肉,昨天一直操弄都在把玩那一处,软肉的存在让深埋女穴的阴茎不明显,隐隐约约摸到凸起,做完后一直打圈覆在上面,或许他们第二个小孩已经落地于此。

 

5

Sky的恶趣味还不止步于此,Nani还没吃早餐,他觉得今天天气那么好去庭院吃早餐,Nani穿上裙子已经够羞耻了,他不要被其他人看见,失去仅剩那丁点的自尊。

当然Sky会拿着Nani最爱的Sani威胁,Nani坐在庄园侧面的庭院,这里种植着樱桃树和Nani说不出名字的灌木和蕨类植物,葡萄藤从地上向上生长爬上白色的塔司干柱式柱子,爬满在顶上中空的横梁,阳光穿过葡萄叶的间隙,在石板地面剩下细碎的光影。

葡萄成串生长地挂在藤叶之间,现在还是未成熟的青色,待到变成成熟的殷红色,被人剪下酿成苦涩的红酒。

Nani低垂着头,用餐刀分割着他的早餐,裙子的桎梏让他感到不适,袖子和领口的花边刺得Nani的皮肤敏感,胸下方的束带让Nani呼吸都不觉得自由,他成年之后第一次穿成这样,他浑身都被裙子的布料磨得不舒服,屁股磨蹭在椅垫上,缓解穿裙子带来的心理不适。

盘里还剩下一小块面包,Nani已经没有胃口吃下,早上被Sky压在长凳逼着穿裙子,他的肚子就有点不舒服,他喝完杯子里剩余的果汁,推开椅子,”我吃完了。“

”别走啊,这里风景这么好,夫人不多坐一会?“

Nani站起身想跑,刚站稳又被拉到坐在Sky的大腿上,他手臂环过Nani的后腰,捏了一下小腹处的软肉,”吃这么少,你饱了吗?“

Nani按住作弄的手,”够了。“大手还是不听话把玩腹间的赘肉,Nani生完Sanity这里一直瘦不下来,曾经引以为傲的腹肌消失不见,变成一块凸起的软肉,还被Sky揉搓。

更过分的Sky桌子下的手,撩起长长的裙摆钻进两腿之间,摸着微肿的肉缝,把玩柔嫩的阴唇。

”怎么还是有点肿,一会去上药好不好?“手指倒是熟练扒开两片合起的肉唇,中指拨弄中间小巧的花蒂,”怎么还是这么硬,把她按软好不好。“

Nani的腿被Sky的手岔开,腰靠着另一只手臂,圆润的臀部坐在Sky的大腿上,他的注意力都被下身的玩弄夺去,连坐着的姿势都是倚靠,Sky揉掐着可怜的性器官,中指按压着肉粒还不够,还被无名指和食指捏着拨弄。

手上的慰弄都被裙摆的皱褶挡住,只有诡异的突起,旁人经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Nani扯着衬衫的袖子,恳求Sky不要在这里。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上了你,你答应要听我的话。“

故意对着肉粒大力一按,Nani控制不住大叫一声,雌穴的湿意严重,手指在穴口浅刮一圈都能刮出粘稠的蜜液。手指都被蜜液弄得打滑,Sky把手上粘的体液抹在Nani的大腿内侧。

”你喂我,你做的好就不在这里干你。“

Nani举起咖啡杯,手颤颤巍巍举到Sky的嘴边,就要递到的时候,Sky把两根手指捅进雌穴,指腹上的薄茧刮擦着穴壁敏感细滑的穴肉。突然的刺激让Nani手拿不住杯子,褐色的咖啡液大半倒在了象牙白色的裙子上。

”Oops,有人没有做好,所以还是听我的。“

桌子上的餐具和食物都被扫到地面,Nani取而代之,不大的桌面只能躺着上半身,头部几乎悬空,Sky钻到裙底下,头埋进腿心伸出舌头舔弄被蹂躏的花蕾,Nani想合拢双腿结果把Sky的头夹紧,舌头不断舔弄着外面的花唇和花蒂,还伸进穴口模拟性器浅浅抽插,还弹指弹动勃起红彤彤的龟头。

Nani像水蛇一样在桌子上扭动,嘴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等到一股水液从甬道里喷射,打湿了Sky的下半张脸。他擦了脸上的水迹,带着嘴间的Nani的味道亲吻Nani上面那张嘴。

Nani抗拒着Sky舔过那里还亲他,被吻得抗议变得细碎,下身的女穴被手指大力地扒开,等着阴茎的到访。把Nani的腿大力分开,将青紫的阴茎插入柔软多水的甬道中,有规律地肏弄着湿滑的穴肉,里面的肌群争先恐后紧吸住柱体,连上面突起的青筋也不放过。

Nani没几下被捅得小腹发酸,Sky也感觉到花穴在不规律地痉挛,Nani又要高潮了,手指带着滑腻的水液打着圈揉按着花唇,在龟头顶到紧闭的宫口,手指猛地掐住一把被拨弄得红肿的花蒂,Nani在细碎的呜噎中再次高潮。

Nani不知道自己在桌子上躺了多久,在Sky第一次射了,他抱着Nani在怀里顺好气,又被Sky抓去灌木丛里,高定的外套像普通的布料垫在Nani的膝盖下面,他抓着内衬的丝绸承受后面的顶弄,听到佣人在远处打扫的声音,惊恐地捂住嘴巴害怕自己的呻吟被人听到。

腿间都是湿腻的痕迹,裙子也被搞得一塌糊涂,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没有被幸免,还没消去的痕迹又要被加深,喉结下方的黑痣几乎被啃咬的出血。

压着脊背被操弄,等到白精再次射进下坠的子宫里,灌木的树叶落在两人的身上,Nani的肚子被精液灌饱,大腿发酸涨麻。下身的凌乱狼藉到脚面的裙摆会遮住,可是裙子上的蕾丝勾满了叶片,连发丝都插进几片,佣人们都清楚不过Sky和Nani两个人在庭院干了什么。

Sky私底下吩咐了他们不用对Nani改称呼,Sky会变成老爷,Nani还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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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i还想着怎么躲着Sky,他醒来后被Ken叔告知Sky回去市中心的公寓里,心里的绷着的弦也松了,现在Nani看不懂Sky究竟想要什么,说着他是骗子,半夜给他做三明治。

抱臂坐在餐桌上思考,没有想出合理的答案,洗过的头发柔顺服帖,带有光泽。今天的早餐是煮的软糯可口的燕麦粥,再配佐新鲜采摘的蓝莓和覆盆子,还有厨师清早烤好的小圆面包,里面混有高筋面粉,吃上去会比纯面粉做起来的面包更有韧感,Nani把小圆面包对半切开,拿着抹刀挖起一坨草莓果酱,殷红的果酱均匀抹在烤得气孔大小几乎一致的面包。

想着今天做些什么打发时间,Nani知道老爷拍卖了一台留声机,那台机器的年纪是他的爷爷的爷爷一样大,人早就进到棺材里了,这个黄铜制的漏斗形状大喇叭还留传于世,放在小会客厅角落的案桌上,连案桌都是继承几代人的古董。

唱片都是Nani不喜欢听的意大利歌剧咏叹调,在这所沉寂的老宅传着浑厚的男人嗓音,无时无刻不感觉自己的身躯变得和这些古董一样老板僵硬。

他每日最喜欢的是去花圃里看园丁栽种玫瑰,永远有不同种类玫瑰填满这里,Nani他努力分清楚药师玫瑰和大马士革玫瑰,粉红的深浅程度不一,浓烈的颜色点缀了花圃,让这座庄园增色不少,园丁按照经验和直觉把玫瑰们区分区域栽种,还计划在Nani房间所在的一翼种植蔓生玫瑰,葱郁细长的藤枝爬满着红棕色的墙砖,造下一座花梯。

Nani很期待着园丁的成果,同时意味着他会将逗留更长的时间,现在天气开始炎热,进入高暑的时期,连站在外面十分钟汗流浃背,密汗布满了额头,他也不能再进山林里写生了,在山里中暑可不是件好事。

更多的时候他呆在房间里,翻着画册,他最近在看《大卫·奥斯汀-迷人的英国玫瑰》,书里记载一百种品种的玫瑰月季,他要分清这群可人的花朵也会花不少时间。书页覆在脸上,嗅闻书页里的水墨页,彩页印刷的水墨可不算好闻,带着一股想让人作呕的化工味。

Nani把书本从脸上拿走,书签夹在还没看懂的一页里,从床走到窗边,推开落地大窗隔壁的小窗,到时的淡粉色的玫瑰会顺着蔓枝生长,他轻而易举摸到充满香气的花瓣。

他期待着玫瑰降临他窗前的一天,更加期待着他离开萧山的一天。Nani这个想法不曾对人袒露过,这个想法就像是白纸上的墨点,突兀的明显。Nani表面上享受居住在此的生活,心里一直期望回归以往大学生活。

他比以往更加挂念着他的外祖母,外祖母在曼谷的疗养院里,外祖母知道家里的情况,Nani担心她的心脏病会被刺激到病发,但是外祖母坚持下来了。

【意外不会等你的,Nani。我甚至觉得庆幸你活了下来。】

每天他们都会互通一次电话,Nani问奶奶疗养院今天的饭菜,有没有吃的更多,奶奶抱怨着只有周五晚上才吃鳕鱼,她最讨厌的鱼汤倒是一周吃三次。

Nani在电话另一头说等他回到曼谷,会给奶奶做煎鳕鱼,奶奶说这可不够,你还得给我带瓶路易王妃香槟。

【奶奶,你知道你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我已经八十四岁了,我正到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年纪,我的腿可以不这么风湿疼,我一定每天都去舞厅。】

Nani在搬去萧山前去了一趟疗养院,祖母拿着Kindle看护理帮她下的韩国耽美漫画,嘴里嚷嚷我的天啊,这个身材比例是怎么回事?

她退出界面点开另一部耽美漫画,开始类似的对于主角身材糟糕比例的评论。Nani买了一袋祖母指定的面包店的开心果酱葡挞,祖母让Nani放在桌子上,她一会全部吃完的。

“奶奶,你还好吗?”

奶奶的视线从Kindle里移出,她望着Nani,老花镜后的眼睛还带着看漫画的快乐,“我可以怎么办呢?小Nani,我从三十年前就劝告你母亲不要嫁给你父亲,我每一天都担心你父亲的仇家会不会灭口,当这一天到来时,我有一丝放松。”

她眼神带上了释怀,“你的父亲贩毒,还能这么长命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他运输的毒品害死了多少人。我的女儿爱上一个毒贩,我作为母亲阻止不了她。”老花镜被取下,老祖母从淡紫色开衫的口袋取出干净带着淡淡的皂香的手帕擦拭自己的泪水。

“你可能觉得这是鳄鱼的泪水,我觉得他们有这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可死去还有我的女儿、我的外孙。”

Kindle被祖母放在腿上,手帕叠在上面,她长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你不要被你父亲受牵连,或者离开曼谷是不错的选择,Nani。”

Nani迟疑一下,决定还是告诉祖母,“我暂时去父亲朋友的家住一段时间,等到仇家不再寻仇。”

“你可不要被骗了,小时候你开始被哥哥骗走一袋糖果来我这里哭。”

“我不会了,祖母,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祖母那双因为白内障稍微浑浊的棕色眼眸看着Nani,不再细滑的手覆上Nani的肩膀,“无论如何,只要你活着就好了Nani。”

Nani又想起祖母昨天在电话里要帮她买几瓶疗养院的违禁品,Nani说不可以买三瓶的白葡萄酒寄到疗养院,只能一瓶。祖母小声抱怨几句,Nani零碎听见Nani怎么和那个老头一样管这管那。

【好吧好吧,一瓶就一瓶。】

Nani知道祖母打完电话又会抱怨酒不够喝,手机的电话号码还没拨打,疗养院的电话鲜少地打给Nani。

 

【请问是Hirunkit先生吗?】

【我是,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吗?】

【Chalebrian女士晕倒了,现在已经安排人员陪同去医院。】

Nani知道祖母治疗的医院,他穿了米黄色的外套冲出房间,他慌乱的跑下楼梯,看着对打扫唐三彩花瓶的佣人嘱咐小心的Ken叔,他说自己要去曼谷。

“不可以,Nani少爷,老爷说了你不能离开萧山。”

“我祖母现在在医院,她情况很危险。”

“老爷会派人照顾你的祖母的,Nani少爷不要担心。”

“我一定要出去!”Nani才不管,他势必要见祖母。

Ken叔拍了拍手,站在大门处的保安抓住了Nani的手,挟持回到房间,Ken叔还把房门锁上。

“Nani少爷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您的祖母的。”

Nani绝望地大力拍动房门,没有人去打开那扇上锁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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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夜色覆盖着这所宅邸,高大的路灯也没有照亮整片花园,馥郁的玫瑰香气袭满,微微推开窗户的缝隙,浓郁的香气争先恐后地侵占空寂的房间,Nani蜷曲在窗户下方,粉红色的毛毯包围他的身体,温暖的毛毯并没有让他觉得好过,他拒绝了午餐和晚餐。现在他饥肠辘辘手脚冰冷窝在打开的窗户下,用幼稚的自残行为宣告自己的愤怒。

往常他都需要晚上进食,他只是喝了晚餐想等分量的水,卧室的灯光调至最暗,看得见家具的轮廓,他甚至分不清身上包裹的毯子是粉红色还是红色。

担心和恐惧占据他的身体,脑子激素分泌兴奋不断地推演奶奶的情况,让Nani心跳加速甚至出现手颤,闻着浓郁扑鼻的月季香气,胃部涌上一股恶心感,他犯生理性干呕,撑在盥洗池犯一阵干呕。

没有进食,也是吐出粘稠的黄胆水,用清水漱口,看着镜中的脸色苍白的自己,眼睛因为呕吐爆出红血丝,鼻子被揉搓得发红,眼下的乌青明显,他意识到自己被哄骗困在萧山,一切是为他而设的圈套。

他是被束缚翅膀的鸟,没有自己的自由,Nani推开窗户,思考着自己从二楼房间跳下去的安全性,看着十几米的高度,Nani害怕地闭起眼睛。他有恐高症,他再次睁开眼睛俯视地面,地面在他的眼中开始摇晃,撑着窗沿深呼吸,他的头探出窗外,厌恶的香气弥漫,Nani更加不舒服。

突然的站立和长时间的未进食,Nani的眼中一阵一阵的发黑,在失去依托上身差点摔出窗外,有人抱住Nani,手臂的热量透过织物传递到皮肤,Nani在短短几秒中吓得心脏漏拍,腰紧贴胸膛,在被抱住时下意识抓住抱住自己的手臂,不让他放开自己。

视力恢复正常,屋内昏暗的灯光照映相拥的两人,Nani看清楚是Sky救了他,松开Sky的手臂,Nani庆幸Sky不打招呼又进房间,不然现在他躺在下面的草地上。

“你寻死也太随便,怎么不一把火烧这里?”

Sky在Nani松开自己的手后,靠着窗边看着还没缓过来的Nani,他插着裤兜,上下打量。

“你晚上没吃饭?”

Nani的嘴唇发白,声线颤抖。“我吃不下,我奶奶昏倒了送去医院,你爸不准我离开这里。”

“啊,那个老头啊......"Sky意味深长地感叹,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他凑前靠近Nani,”要不要我帮你啊,今天我刚好骑了川崎,还加满了油。“

”你能帮我离开这里!“Nani可不相信眼前的人会帮助自己,他和他爸可是一个姓氏,他现在是被陷入森林的绵羊,身边都是自己的敌人。

“当然,不过我可不会白白帮忙,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第一次看见说自己小人。”

“假君子不如真小人,我刚刚可没有说自己是小人吧。”再靠近一步,呼吸的温热喷洒在Nani的脸,留下一连串涟漪。

“你怎么还给我倒脏水呢?Khun Nani。”Nani后退没有可以后退的空间,他后退到紧贴墙壁,而Sky还是不依不饶,两人身高差异不大,Sky的体型比Nani大一圈,彼此的一呼一吸都在鼻间。

两人的眼睛一直对视,黑棕色的眼瞳倒映着自己的脸庞,这是Nani第一次赤裸被直视,直视的目光让他身体僵硬,做不出任何动作,一味看着Sky眼中的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剧烈,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流动如斯奈菲尔火山喷发。

是呼出的气体太炙热,饱满的脸颊染上绯红,见面不到三次的人交换呼吸,这一切亲密的行为超出认知,Sky还在靠近,在他的嘴唇碰到鼻尖的前一秒,Nani突兀地把头扭到一边,唇瓣擦过他的左脸,柔软的触感还留存在上面。

Nani逃脱这暧昧的氛围,从Sky操控的范围逃脱,后退到窗帘的后面,“我们并没有这么熟,不需要靠的这么近。”脸上的余红还没有消退。

Sky也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我可是在帮你逃跑,做坏事当然小声说,你想被别人听到然后又要继续被锁在这里。”

“你真的可以带我出去?”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会有能力带他离开这座看守森严的庄园。

“我当然有办法,我都有所有房间的钥匙,带你出去能有多难。"Sky保证自己绝对做到,”不过我带你出去之后,你要付出对应的承诺。“

”你想我做什么?“Nani不信任的目光投向前面不怀好意的人,Sky掏出自己的摩托车钥匙,钥匙圈套在食指上绕圈,”放心不会让你做出犯法的事。“

Nani还是跟着Sky走了,走廊的壁灯都关上,Sky在前面走下楼梯,Nani踉踉跄跄扶着扶手下楼,还要伸脚摸索阶梯。一只大手拉住他扶在扶手的手,Nani吓的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Sky早一步抓住。

”你走的这么慢,手搭到我的肩上,照你磨磨蹭蹭的,被发现了还没有走到后门。“

Nani按下心里的不满和抗拒,勉为其难把手搭在肩上。跟着Sky的脚步下楼去到厨房的小门,在栽植柑橘树的后院逃跑,果树的枝条遮蔽他们离开的身影,林荫遮住微弱的灯光,在近似绝对的黑暗摸索出逃的方向,柑橘树不是统一规划地种植,错乱的果树让Nani紧张,不停地回头张望是否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不要看了,不然你丢在这里我找不到你。“Nani再一次回头,Sky紧握住他的手,迈开步子小跑。只能跟着Sky的动作一起奔跑,Nani空余的手摆臂,他想喊着Sky不要跑这么快。

饥饿令他只能跑步,多余的气力都不留他说话,Nani只看着Sky宽厚的后背,他也不再往后看,此时此刻他相信Sky会带他离开这里。

跑到Nani快要支撑不下去,茂密的果林的尽头终于出现,这里有着一个小铁栅门方便出入,他根本不知道果林后面还有出口,来了萧山两个月Nani也没有逛完整片的柑橘林。

Sky推开门,他的川崎就停在围墙的外面,车灯在黑暗的小路亮的突兀,Nani闭上眼睛几秒适应光线。等他睁开眼睛,Sky坐在川崎上,手臂倚靠在把手和仪表。

“朱丽叶,上车吧。”

“我不是!”Nani生气地接过Sky递过来的头盔,气鼓鼓地戴好坐在摩托车的后面,手紧抓着坐垫的边缘,他并不想太靠近Sky。

“你不抓着我?你也想躺医院?”Sky戴好头盔后自己的腰还是空落落,Nani的手没有扶自己的腰,扭头垂眸发现他的手抓着坐垫。

”我抓好了。“

他发出轻笑,“随便你。”Sky拧了钥匙拧着油门飙了出去,引擎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格格不入,Nani听到巨大的引擎加油声害怕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张扬,想让全部人知道吗!"可惜他的话说去就在风里消散,Sky戴着头盔听不见Nani说的话。

Sky的速度没有因为后面载了Nani而慢下来,迎面的风以Nani从来没有遇到的速度袭来,路灯一座连着一座点亮这条曲折弯曲的马路,他侧过头,远远的尽头是半亮半暗的曼谷,城市的灯光永远不会熄灭。

风声大到戴着头盔也听见,耳边不停地咆叫。额前的刘海早被风吹乱歪到一边。死死地抓住坐垫的边缘,提心吊胆下一个拐弯会不会被甩出去,风也吹过Sky的衣服下摆,发出倏倏的声响。

或许,Sky人没有他爸那么无情。Nani看着前面圆溜溜的黑色头盔,他敢违抗命令带我出来,本质上说他也是善良的人。

在萧山住了一段时日,他从来不敢与里面的人交心,他只是这里的过客,在以后他会撇清父亲的一切。在这里Nani觉得最莫名其妙的人是Sky,他第一次见面做出恶劣的行为还说他是骗子,搞得自己没有胃口。半夜又做三明治给自己,现在甚至帮助逃跑。

Nani看不懂前面的人,为什么有人的行为可以跳出逻辑之外,不合道理。

一个大转弯,Sky压向右边,Nani还在沉思Sky的行为逻辑,没有用力抓住边缘,他感觉到自己失重要摔出去,出于求生本能双手扶上Sky的腰,他吓的用力握住,Sky的肌肉也变得僵硬发紧。

惊魂未定的Nani决定不会再想,他差点就没命了。他的手尴尬触碰前面的人,手指无措地扣着Sky衣服的布料,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太恐怖,他的嘴唇被吓到发白。

Sky骑车的速度比刚刚慢了,但风刮Nani的脸还是很疼。骑了四十分钟到了医院,Nani的脸被吹的发僵,曼谷马路的风比山上的热和臭,他有点不习惯曼谷的空气了,可是他明明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

对面的Sky把头盔脱下放在川崎的仪表盘上,手顺了一把凌乱的发丝,他看着思绪跑到外太空的Nani,打个响指在Nani脸前,让他回神。

”怎么了,喜欢萧山,现在回到曼谷不舒服。“

Nani把头盔脱下却忘记解开扣子,下巴系住的带子勒红一圈的肌肤,他不知道头盔怎么脱不下来了,在Sky整理自己的头发,Nani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身上,后面医院的灯放光,刺眼的白炽灯在他身上散发柔和的光芒,他只是停在那里看着,心里想起了Love Conquers。

揪着头盔的带子,Nani不知道怎么发生后面,Sky伸手解开扣子,脱下他的头盔。顶着凌乱的头发,Nani想张嘴问Sky。

【他会陪他吗?】

Sky帮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Nani垂眸,眼中的悲伤在眨眼的瞬间消失,”谢谢你,Sky。“

Nani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他们的身份不合适说的太多。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Sky靠着机车问,漆黑的眼眸凝视,看的Nani心里一颤。

吞咽嘴里的唾液,喉咙紧张,Nani抿了下嘴唇,看着前面等待的人,说出他想说的那句。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Sky挑眉,”My pleasure。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站在一边,都不想听话。

Sky问VIP部门在哪里,带着Nani过去,走到VIP的楼层看到有间病房门前站了保安,很明显那间是奶奶的房间。Sky直接大摇大摆走过去,Nani眼睛都瞪出去,直接和他们对峙!

保安看见Sky和Nani,本来没有移开的动作,Sky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保安就推开门让两人进去,奶奶躺在里面睡着,病房里有心跳监护仪的声音,Nani看着奶奶睡的安稳,他的心不再紧张,疲惫也一下子冲了上来,微驼着背站在奶奶的床边。

”看够了吧,再看就把你奶看醒。“

”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Nani觉得对Sky旖旎的想法是他饿的太久发昏。

”我怕某人会站着等着他奶奶醒来,然后把自己饿死。“

他还没有吃饭,可是已经饿到没有饥饿的感觉,Sky还是拉他出去去附近营业的便利店。

Nani看着面前的冒热气的泡面,他吃了几口垫下肚子,冰冷的胃部舒服了,拿着叉子卷着金黄的泡面,担心Sky会不会被他连累。

”你现在才开始害怕啊,有什么大不了,最多被老头打一顿。“

Nani更加不好意思,“我......"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是我自己选择要插一脚。”Sky的瞳色在室内变得更黑,像一个深邃的黑洞,吸引着Nani陷入。

他的心又停跳一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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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吃第二碗泡面,Sky去货架拿了一堆东西结账,提着鼓鼓囊囊的袋子过来。

Nani没有带钱,都是Sky买单,Sky说自己付出经济上的支出,Nani则要付出体力上的支出。

从便利店回到医院,Nani的手上提着一大袋的物品,袋子的重量可不轻,有四五瓶的饮料,Sky两手空空在前面走着,后面没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他回头才知道Nani离他有一段距离,在凌晨静寂的街道大声叫喊:“快一点。”

Nani真的气的翻白眼,就吃了两碗泡面加一个饭团还有三串芝士鱼饼,提东西回医院又要把刚吃进去的东西热量消耗了,他的手到医院时已经发酸了,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提就不会只要一个袋子。

揉着自己酸胀的手腕,还有两个小时太阳会从地平线升起,困意也涌了上来,一天里情绪波动,看见奶奶现在安稳躺在自己的身边,Nani的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头歪在一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日光刺到他的眼睛,他才发现自己困得厉害睡着。扯下盖着的外套,他甚至不是睡在床边的椅子,他怎么躺在墙边的沙发了。脑子还是有浆糊黏着神经,坐起身体恢复正常,奶奶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手机。

Nani揉着眼睛,叠好外套放在沙发上,护士进来病房对奶奶进行早间检查。奶奶指着洗手间,“里面新的牙刷和毛巾,去洗漱吧Nani。”

Nani刷牙在想,他醒来就躺在沙发,明明是在椅子上,手上动作越来越慢,他没有忽略Sky也在病房,并不难猜是谁抱他了。

Sky不是个坏人,用毛巾擦干净脸。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Sky会说他是小骗子,他们之前见过面吗?

Nani整理好了自己,奶奶的检查也做完了,叫Nani走近,她捏了捏Nani的手臂,“你瘦了,一会多拿一份早餐给你吃。”

Nani握起奶奶的手,奶奶的脸色看上去还好,突然的昏倒不是一个好征兆,“奶奶你身体还难受吗?”

“我昨天没吃饭,因为又是煎鳕鱼,我饭点不饿睡觉了,我醒了之后不小心把手机掉地上,弯腰捡手机就晕倒了。现在好多了,顺便再做体检。”

奶奶把事情经过讲完,Nani松了一口气,他多害怕是得了严症,世界上最后一个的亲人也要他远去,奶奶是没吃饭饿的,Nani接受这样离谱的事情。

他要奶奶保证自己不会落下每一顿饭,不然不会偷偷寄酒给她。

奶奶说就算有她最讨厌的鳕鱼也会吃的,不会再让Nani担心了。

营养科的护士送了两份早餐过来,祖母和孙子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椅子吃。

奶奶用勺子拨弄碗里的粥,语气好奇探究,“昨天抱你那个男生是谁啊?”

“他是......"Nani不知道该怎么定义Sky,他现在是自己最害怕的人的儿子,他们的关系算不上是朋友。

Nani的停顿,奶奶也不会执意要Nani说出,”他叫什么?“

”Sky。“

”噢,好简单的名字,不过泰国人取小名确实乱七八糟的。“

”奶奶,你也是泰国人。“

Nani把吃完的碟子放在另一边的柜子,用湿纸巾擦过自己的手,温柔地夺过奶奶手里假装很忙的勺子,”我喂你吧奶奶。“

”我可以自己吃。“

”你已经拿勺子拨了三分钟,别以为我没有看见。“

Nani递着勺子到她的嘴边,”不是答应我好好吃饭吗?你别跟我耍赖,现在就要好好吃饭。“

奶奶还是乖乖听着Nani的话,把饭吃掉了。

奶奶的检查Nani能跟着去,他都会推着奶奶的轮椅,后面还有一个保安跟着,他也解释这是Nateetorn老爷派人保护他们,奶奶的表情告诉Nani她并不相信,眉毛高高竖起质疑Nani的话。

二十岁的怎么骗得过七十五岁的,做完检查后,Nani在病房里坦白这两个月的事情,除了他和Sky的第一次见面。

Nani不想袒护这个人,只是奶奶不能接受太多的刺激。

奶奶缄默许久,眉毛皱出了一道道山壑,她坐在纯白床单上,严肃地说:”你必须要找到办法离开,Nani。“

”Kairos."Nani的焦糖色的眼瞳是遗传自奶奶,相似的眼眸对视,过去与现在。

“你还有未来,不能被困在这里。”

 

奶奶做完检查后医生建议可以出院,奶奶和Nani在医院门口就被拆开,奶奶被人客气地送上黑色SUV,Nani被强硬地塞进另一部黑色SUV。

Nani被送进车还有遇到更惊讶的,Sky被捆住双手坐在后座,Nani被推到Sky的旁边,Nani醒来后没见过Sky,现在他和自己一样被押回去。

Nani小声问Sky,“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你手还被绑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轻而易举甩开要抓住我的保安而已。”

前面有一辆车超车转弯,司机打个急弯,Nani猝不及防,自己整个人压在Sky的手臂上,Sky立马痛得呲牙咧嘴。

他刚在Nani面前装逼呢,Sky抽气忍着把呼之欲出的喊声落回肚子里。

Nani是近视,但不是纯瞎,Sky忍得面部神经抽搐的样子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下次怎么和奶奶解释Sky的身份了,一个特爱装的英雄主义臭屁男。

他回去如果没有被锁在房间,帮他揉揉手臂的青紫消肿散瘀,毕竟他帮了他。

Chapter Text

Sky的惩罚是他假期必须扣留在庄园里,管家Ken叔和保安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不以为意,注意力都在Nani身上。

Nani回到萧山没有锁在房间里,晚饭是佣人端进房间,Nani在佣人离开前问Sky住在哪个房间,佣人说是三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Nani的房间是二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也就是Sky的房间在他的上方。

他们原来住的这么近,Nani不禁抬头看头顶的雕花天花顶,某人或许在天花板上面踱步。Nani决定送药酒给Sky,毕竟他真的帮助了很多。

黑夜给了Nani掩护,蹑手蹑脚去了三楼,走到Sky的房门,手在举起落下叩响房门时,他退缩了。害怕自己的关心会不会在他眼中是其他想法。

指节攥紧药酒的玻璃瓶,摩梭上面胶印的贴纸,Nani决定放下瓶子在房门前。他弯腰蹲下,瓶底还没有接触到木地板,房门向后打开了,先袭向Nani的是沐浴露的工业皂香和水汽,他抬头看见下身围着浴巾的Sky拿着毛巾擦拭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幸免的水滴躲过毛巾的围剿,沿着皮肤肌理和肌肉线条滑向浴巾围住的隐蔽之处。Nani的视线窘迫地水平直视那里,他的姿势僵硬地静止,更加希望他前一刻没有过多的纠结,而是留下药酒直接离去。

有一个大洞就好了,现在让他掉落于此。

“所以你还是不起来?你打算在这里蹲多久?”Sky看着Nani别扭的动作,手里握着瓶子,Nani重新站好和Sky保持一个手臂的距离,Nani表情怪异地移开视线,不想和上身光裸的Sky对视。

耳朵热的发烫,应该害羞的人却明晃晃地盯着他,视线直白得他不知所措。

“我看你在门口站了挺久,看看你究竟想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门口!”Nani难以置信,抬头却看不到明显的监控探头,他可不相信Sky可以透视。

Sky把手指向门左边的一副百合花的油画,是Fantin的作品,几朵盛开的白百合束在一起放在褐色的画布前面。Nani直觉着死亡即将笼罩着花开的百合上,花腐的气味已经嗅到。实木雕花的画框后面有一闪一闪的微亮,Nani做到画框前面凑近看,一个微型摄像头藏在后面。

Nani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为什么要自己房间门口装微型摄像头,他还要告诉自己。扭头看向Sky,他的右臂上有大片骇人的青紫,Sky和他爸爸的关系不是自己认为中的叛逆期的儿子和有心无力管不到的父亲。

他想问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门装摄像头,这个家还要提防,Nani什么都问不了,他只是一个短暂寄住的过客,明哲保身才是最佳的选择。

他的关心还是停在把东西给他就好了,Nani把要就递在Sky的面前,Sky接过去看清楚瓶子上面的字。

“你就是为了送这个?在我门口站这么久。”

Nani手指抓着T恤的布料,视线与Sky错开,落在门框的细节上,还有灰白色的灰尘附在凸起。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我还害得你不能出去,我不想欠你的。”

“Nani,”Sky的喉结滚动一下,“我说过,是我自己要想插手,我不用你觉得亏欠我。”

对上目光直接的眼睛,Nani要被Sky的眼神灼伤,两人的影子在昏暗的光线里交叠一起。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你记得抹药酒。”Nani落荒而逃却被抓住手腕。

“帮帮我,我够不到。”

Nani想反驳你手有那么短吗,居然够不到,想甩掉Sky的手,Sky这次娇弱被Nani推开,右臂的淤青刚好撞到门框,他痛的叫了出声。

“你还好吗?”Nani想不到自己太大力还是Sky中看不中用,轻轻一推就被撞。

手想碰怕Sky又疼的叫出声,无措地空气中挥动,手被Sky左手握住。

“你刚刚害得我伤情加重了,你得帮我。”

这次Nani没有把手抽出来,他怕把Sky撞死。

Sky房间的格局和他的房间一模一样,里面的家具更多是按照Sky的喜好摆放,Nani不理解为什么山地自行车要上墙挂着,放在车库不好吗。

他的窗帘是香槟灰色,桌子和椅子更加现代风格,Nani的房间是摆着上世纪的风格,都是沉闷的实木家具。

Sky直接坐在床上,也拉着Nani坐下,Nani想要不要建议他先把裤子穿上,他不见外可是他见外。

Sky拧开药酒的瓶盖,瓶子交到Nani手上,他叫Sky把身体扭过来,手心上摊着液体,啪的一声拍在Sky的手臂上。

“混蛋,好痛啊,你没帮人抹过吗?”

“我不会啊,不过不是得大力才能消淤吗?”

Sky疼的牙呲在一起,“那是揉不是拍。”

“哦哦,对不起,你还好吧?”

Nani重新倒了药酒在手上,“这次我知道怎么做,你相信我。”

浅色的眼瞳坚定地看着Sky,手不收劲揉着Sky的伤处,疼的他浑身出汗。

“我之前做过雕塑,手劲还是有点大,疼吗?“

”不。。。 不疼。“Sky的额头布满细汗,手指把床单攥出褶皱,Nani每推一下,床单就攥出更多的皱痕。

Nani揉到手酸,他觉得效果应该差不多了,他问Sky有没有把他揉疼了。

Sky有气无力地回他没事。

Nani看着Sky满脸的汗,他还是给Sky保留体面,”你等会重新洗澡吧。“

闻着手上的药味,Nani也不喜欢,他快点回去洗手。

Sky秉着房间的主人送Nani到房门口,他问Nani明天要干嘛。

”最近没台风不下雨,我打算去山里采风。“

”我也要去。“

”你会画画吗?“

”我会,我超厉害的。“

Chapter Text

天气不算太好,天空呈现微灰的颜色,广密的云层遮住阳光,风很大,在Nani走去熟悉的小山丘的路上,被人一个又一个脚印印出的黄泥小路蜿蜒至山顶,路旁的树被风的吹的悉窣作响,密闭的层云压向山顶,看上去站在山顶可以触碰到云尾。

只能加快脚步迈向山顶,夏季的天气阴晴不定,Nani拉着自己的写生画像向前走,缠着Nani的Sky提着Nani淘汰的写生木箱跟着Nani的步伐向前,不停的狂风拨乱他们的发丝。

“不会下雨吗?”Sky不相信阴郁的天空,上空堆积着乌云,风倒是吹得呼呼作响,没有雷雨天特有闷热潮湿,蜻蜓也看不见一只,只有几只咬鹃在树上鸣叫,雄性咬鹃的头部、胸部和尾部带有粉色的羽毛,整体浅灰色的羽毛和枝叶融为一体,鲜艳的尾羽像是点缀的小果子。

这是近视的Nani看见的,Sky看得清清楚楚,他双眼视力5.0,Nani眯着眼睛要辨识是什么种类的鸟,Sky看着Nani努力眯着眼睛,咬鹃飞走了他还是看不清。

“那是什么鸟啊?”Nani用手挡着额头,假装挡着根本不算刺眼的光可以看见早就飞走的咬鹃,徒劳无功。

“咬鹃。”Sky把画箱换一只手拿,“再不走就要下雨了。”

“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不会下雨!”Nani昨晚和出门前看了手机里面的天气,保证今天不会下雨。

发型在走到山腰处的小平台已经被吹得和杂草一样,Nani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一会,后面的头发还是没有被整理好,翘着一小束。Sky看着Nani顶着那一簇翘起的头发忙前忙后,他忍不住笑了,笑声被在挤颜料的Nani听见了。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Sky摆了摆手也打开自己的画箱,当画纸夹在画板上,Sky对着面前的白纸不知从哪里下手,他随便挤了几个颜色的颜料在Nani的备用调色板,Nani还有点心疼Sky挤的白色颜料太多了,欲言又止。

毕竟一切都是他家买的,严格意义这是属于他不是Nani的,天气变得昏暗,Nani也怀疑天气预报是不是不准,他动作要快点争取少花点时间画这副多云天气的采生,画布的尺寸已经定好,是45cm的长和宽。

对应的颜色调好,Nani画着大概的框架色块,Sky想和Nani插科打诨,他没有搭理Sky,注意力都集中在画布和眼前的景色,深绿的山和浅灰的天,用小画笔蘸着加入灰色颜料的白色勾勒风的形状,风也在画中停留而流动。

Sky的画技当然没有Nani的专业,他也认真画了路边的雏菊,他把普通的白色小雏菊的花瓣涂成黄色,只有黄色有点单调,调色板里还有粉色和紫色,Sky补全没有涂色的花瓣,中间的花蕊还是空白。

灵机一动,仿照村上隆的太阳花,画上人脸。Sky的画技只能画出大小不对称的眼睛和笑的倾斜的嘴巴,再顺便画了像史莱姆的身体,四肢都是肿胀的一条。他很满意自己的野兽派简笔画,他把画纸抽出来让处理细节的Nani观摩他的大作。

Nani希望此刻他是盲人。

”很不错,进步空间很大,下次...好好练习。“

”我做什么都很天赋,“Sky用手扇风让颜料快点干,”下次天气好我们还要出门画画。“

Nani不想回应他,Sky真的很聒噪。远处还打了一个闷雷,空气变得闷热,Nani马上停止画画,天气瞬息万变雨云带着雷声要降临这片区域,画笔和颜料一股脑收进小车里,画架收起潦草放进小车里,Nani还要单手抓着没干的画布。

是Sky看不过Nani滑稽的姿态,他看在Nani对他大作的认可,乐于助人帮他拉小车,他的画箱刚好可以放上去。两人狂奔在山路上,沉闷的雷声一直不断,天色变得昏沉日光也开始消退。

Nani再也不相信天气预报了。他们的腿再长也逃不过被风一直吹的雨云,高空的雨滴垂直落下,淋得两人措手不及。Nani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了盖在画布上,他刚刚摸一下,颜料已经干了。把画抱在怀里一直跑,后面的Sky还要拖着一箱的画具赶上Nani,雨滴溅落在脸上,肆意地奔跑在雨幕里,有种被束缚解开的自由,他好久没有感到这么舒服自在,雨快要淋湿他的全身,他愿意待在这片雨里。

跑下山脚了,Nani回头看看Sky有没有跟上,Sky拉着东西跑的慢点,他招手喊Sky快点,雨滴顺着他的睫毛流下,看不清Sky的脸,对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摇手。

”快一点,Sky。“

Nani看不清Sky,Sky看得清Nani。雨没有让Sky的视野变得朦胧,他看见淋湿的Nani抱着被外套包好的画,笑着叫他,眼睛还是那么亮,雨水洗濯得他的眼眸更加明亮,他停在坡上不知所动。

”快一点啊,Sky。“Nani发觉雨越下越大,他转身先前跑,Sky呆了几秒才发现自己停住,急忙忙朝着Nani的方向跑着。

他才知道爱上Nani和察觉爱上Nani不是同步发生。

怎么会帮Nani从庄园逃了出来,还连累到自己被禁足,Sky有自己的目的,但他真的没有私心吗?

他的私心就是Nani,从五岁被Nani打哭了也没有说出来,他长大还不是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他牙呲必报的性格一定让Nani付出骗他感情的代价,他只是哭着说自己摔倒了。

 

深夜,Sky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睡,他迷迷糊糊自己的身上坐了个人,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全,外面的闪雷透出紫色的光,那人在掀开Sky的被子,熟悉的香水味袭满Sky的鼻间,充盈着他的胸腔。

他还在回想这股香水味在谁的身上闻过,手指拂过他凸起的喉结,一点一点地往下划过胸肌中间的沟壑,手慢慢张开抚摸分明的腹肌,Sky的下身处还盖着薄被,他坐在Sky的身上一寸寸把玩Sky的身体,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自己的身体变成身上的塞壬玩弄的玩具。

他跪了起来,一点点拉开被子,身上的裙摆也坠到Sky的身上,蕾丝花边挠的心痒难耐,他甚至都不能起来任由身上的人动手动脚,那人俯下身坐在他的小腹上,香水味更加浓烈,但Sky不抗拒变得浓烈的香气,他闻到了其他更甜的味道。

那人笨拙地亲吻着Sky的脸颊、鼻子和嘴巴,就像是妈妈亲亲孩子,没有情欲的意味,可是他下身动作也不是这么纯情,一直磨蹭着Sky的小腹像发情的母猫。裙子下来空无一物,勃起的阴茎分泌出的淫液弄湿Sky的腹肌,如果从他身上离开,一定能看到Sky的腹肌被情液打湿得反光,只是磨蹭得更厉害,这个人愚蠢地认为在Sky身上蹭来蹭去可以解决他的问题,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如牛奶丝滑般的肌肤与Sky的皮肉相贴,他更加好奇这个人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如百合花般的纯洁还是月季的明艳,还是雏菊的清新。

裙摆因为身体的滑动磨蹭Sky的大腿,胡乱的磨蹭只会让Sky下身硬的更厉害,不得章法的动作让两人都没有得到缓解,Sky发出忍耐的沉吟。

那人裙子上的蕾丝和蝴蝶结吸引Sky的注意力,他想去摸摸。他的手居然可以抬了起来,Sky没有去摸蝴蝶结了,他的手伸向裙摆之下,握住那人勃起的性器,摸到了一手滑腻的液体。

他把人拉下,他看见脸上的红晕,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他的嘴巴带着樱桃的甜味,他只想在那个人的口腔汲取更多的甜蜜,呜咽都滑落进Sky的唇舌。

那人的控诉都被封锁在Sky的亲吻里,手在Sky的胸膛上抗拒推搡,而Sky更用力把人锁在怀里,床的帷幕垂坠,圈出隐秘而情热的天地。

两人的心跳都在各自的胸腹内同步地跳动,裙子胸口的蝴蝶结刺挠着Sky的肌肤,他宽厚的大手往下抚弄,把宽大的裙摆一点点地撩起,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摩挲突起的背脊骨,每一个突起的骨节都是Sky喜欢的形状。

长长的裙子被拉上去一大半,身前的布料堆积在Sky的胸前,两人之间挤压着一大团棉麻布料,Sky强迫这人捧着自己的裙摆,露出胸前贫瘠的乳肉,手揉捏着粉红的乳尖,呜咽的哭声被Sky用裙摆堵在嘴里,变成被献祭的圣女供人蹂躏。

下身的性器也不归自己的管控,Sky把自己的和他的圈在一起抚慰,毫无章法地把玩那人的性器,拨开那人可怜的包皮,不痛不痒地揉搓撸动,那人向前扭动妄求得多更多的刺激。

Sky一点都不想让他好过,他都不给他看清长什么样。等到眼泪一滴滴落到Sky的手臂上,他心软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把裙子从那人身上脱下,手温柔地按摩尖尖的下巴,脸颊上的泪痕被Sky一点点吻去,低吟从口中溢出,Sky慢慢揉捏下面的囊袋,性器被刺激更加肿大,手掌不断撸动阴茎,人像弓箭一样曲张着,白精从Sky手中流出。

Sky轻抚着他的后腰,感受着皮肤丝滑的触感,他却往下爬,小嘴含住Sky还没释放的性器,一点一点含住龟头,舌头舔弄着阴茎的青筋,把自己分泌蹭到Sky阴茎的淫液慢慢舔舐,舌头摩挲柱身,让口腔深处含着龟头,慢慢吞吐。

等到适应阴茎的粗硬,嘴巴变得发酸,还是为了不要牙齿磕到茎体,用口腔软肉包住牙齿,舌头讨好着阴茎,把阴茎吞的更深。

Sky的大腿内侧肌肉紧绷,随着阴茎被吞吐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僵硬,逐渐把阴茎含的更深,龟头捅到喉咙深处,让硬物捅进喉咙。

喉咙生理性收缩,阴茎在湿滑的口腔突然射出精液,Sky想要抽出却被人用手阻止,他甚至想把阴茎含的更深,浆液全部射在嘴里,吞进他的胃部。

嘴巴还有没擦的精液,Sky的道德感作祟,慌忙地抽出还硬的阴茎,拿着裙子的袖子擦拭,他真的不好意思。嘴唇微微嘟起,被他的阴茎捅得红肿,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Sky。

Sky认出谁有这样一对浅色的眼瞳,反应过来这是Nani,他伸手一抓,什么都没有。

睁开眼睛,还是他的房间,穿着裙子的Nani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被子下的狼藉告诉他这是一场荒唐的性梦。

冷静下来的Sky自己把被褥拿去洗衣房,他打算今天都不离开自己的房间,最不想遇见的Nani在走廊拦住他。

”你昨天淋雨,有没有感冒?你感冒了厨房里有姜茶,你要记得吃药。“

Nani今天很香,喷的是Sky梦里闻到的那个味道,Sky不可控地回想昨天的狎昵,脸肉眼可见的红。

”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Nani想要摸摸Sky额头是不是发烧,别把人脑子烧坏了,手被Sky推开。

“我没事。只是太热了。”Sky脑子里一直回放,面前的Nani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他觉得下身又开始硬了。

Nani被Sky的借口说服了,“那你要喝什么吗?”Nani想谢谢他昨天帮忙把自己的画箱拉回来,Sky说我不想喝,我回房间了,绕过Nani离开。

Nani不懂他干嘛变得冷淡,真的莫名其妙。

Sky回到房间在浴室呆了半小时才出来。

Chapter 14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1
Sky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上,只有开了桌面上的台灯,光线把Sky分割两半,他的半张脸轮廓分明,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显得冷静而克制;暗的那侧,则完全融入书房的阴影中,只能隐约看见紧绷的下颌线和搭在扶手上、微微攥紧的拳头。

书桌的另一旁躺着Nateetorn集团下面的几家子公司的报表,里面的未分配利润一栏的数字被暴力地圈画出来,指尖划过书桌边缘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缝隙,一个隐藏的夹层无声滑开。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冰冷的手枪和更冷的狼子野心。他先抽出勃朗宁的空弹夹,它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哑光。接着是一盒子弹,黄铜弹壳彼此摩擦,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沙沙”声,这声音迅速被书房厚重的寂静所吞噬。

他将子弹一颗又一颗地压入弹夹。每一个“咔哒”的轻响,都像是在为他内心的倒计时读秒。光亮下的报表数字刺眼,阴影中的装弹动作熟练而冷酷。

明与暗在他身上交织,一半是西装革履、审视着财务数据的集团核心人物;另一半是正在武装自己、准备踏入绝境的孤狼。

上弹的手枪被重新放回夹层里,Sky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份量不小的信封,他没有急于打开,只是用手感受着它的重量。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摊开:是Nani的身份证、护照和Sanity的出生证、身份证、护照。

打开Sanity的出生证看一遍,他出生在盛夏的六月,和他推算的日期差不多,Nani是足月把Sanity生下来。在他遥远的纽约时Nani正独自承受着孕期的艰辛,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像根细针一直刺痛他的心,悔恨和等待的气球在他终于被允许回到泰国被那根针戳破。

光亮照亮了证件上温暖的出生日期,而阴影则吞噬了他脸上涌动的痛苦。他将身份证、护照、出生证明一一收拢,重新放回那个黄色牛皮纸的信封里,抚平封口。

但他没有将它放回抽屉。

起身走到身后厚重的实木书架前。他的手指在书脊上掠过,最终停在一本看似无异的厚重大部头《资本论》上。他没有将书抽出,而是用力向内侧按压。

“咔。”一声极轻微的机簧响动。

一整排书架悄无声息地向侧方滑开一小段距离,露出了隐藏在墙体里的保险柜。柜门是冷灰色的抗爆合金,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坚不可摧、令人安心的冷光。它不是一个家具,是Nateetorn家族的核心。

密码盘是按键式的。Sky的身体挡住了输入动作,只有极轻微的齿轮转动声显示他正在操作。接着是第二道生物识别锁,他俯身进行虹膜扫描。

“嘀——”

一声轻响,厚重的合金门应声弹开。里面空间不大,没有金条,没有成捆的现金,只有几份绝密文件,还有另一袋用细麻绳捆好的信封。

他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保险柜最内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内壁。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厚重的合金锁闩落下时发出的沉闷而厚重的“砰”声。

书架缓缓滑回原位,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痕迹。

Sky重新坐回大班椅,再次被台灯的光线分割。但此刻,他内心的动荡似乎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冷静,他不会再输给任何人,曾经的赢家已经埋在九尺之下,对于那些不安躁动的人,Sky的白手套和勃朗宁会解决好。

Nani和Sanity不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2

清晨,Nani像往常一样,首先去儿童房叫醒了Sanity,督促小家伙起床洗漱。昨天深夜Sky才回到房间里,Nani早就熟睡了,他半夜觉得身后有一个火炉贴近自己,睡眼朦胧地摸索,一条沉重而熟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Nani转身看见Sky睡着还在紧皱的眉头捏着小臂的肌肉,指尖划过外侧凸起光滑的伤疤,那是Sky在美国时留下,Nani有次在释放后问发生了什么,Sky也只是说句没什么然后亲吻Nani,从他的唇瓣里夺取蜜液来转移换题,Nani自然地用手搂住Sky的后颈进入下一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Nani在卧室专门辟出小隔间里挑着Sanity今天穿的衣服,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挂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小裤子最终停留在一件材质特别柔软舒适的棉质上衣。他手上摸着柔软舒适的布料,脑子回想那段狎昵,身后滚烫的体温,掐在腰间的手掌,指甲挠过的带着伤疤的小臂肌肉、埋在发间的低沉的喟叹......

脸颊蓦地升出两团红晕,心跳也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那套柔软的衣服,仿佛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失序的心绪。

Sanity已经洗漱好在床边乖乖坐了一会儿,等着妈妈给他拿衣服出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妈妈还没出来。小家伙有点等不及了,他抱着花花小毯子走进隔间里,看见Nani手里抓着一套衣服,眼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衣服,脸红的不得了。

“妈妈,”Sanity仰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真的好奇,像一只可爱的小萨摩耶,“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他抱着小毯子靠近Nani,还不满五岁的他已经长到Nani的腰间,修长的四肢预示着他将来会像父亲一样拥有人高腿长的身材。

孩子的出现和直白的发问,让Nani猛地从成人私密的回想中被拽出,他像是被撞破了什么小秘密,脸顿时更红了,几乎要烧起来。

Nani慌忙蹲下身,用手里那套衣服掩饰不能明说的尴尬,伸手摸了摸Sanity柔软的发顶,发丝硬硬的,和Sky的头发一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啊!有吗?我的脸很红吗?“Nani的目光躲闪,”可能是……可能是这里面有点热吧。Sani,我们穿这件好不好?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散步。”

迅速用给儿子穿衣服的动作来转移注意力,心里祈祷脸上的红温可以快点褪去。

3

早餐最终被安排在了小庭院里,Sanity要求在庄园里最喜欢的地方,这里他可以看到蝴蝶和飞蛾,就是上次Sky和Nani胡来的地方,桃红色的葡萄坠在藤叶之间,葡萄独有甜蜜的果香萦绕在庭院里,偶尔有黑色带白斑的玉带凤蝶停留在葡萄串上。

小Sanity坐在白色的藤编椅上,还在生长的腿不安分地轻轻摇晃着,手里的叉子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盘子里的煎蛋,边缘被切得七零八落,而旁边的火腿早已被他吃得一干二净,证明他的食欲其实相当不错。

Nani停下手下的动作,老生常谈开口对Sanity说,“把鸡蛋也要吃完,不要切的乱七八糟。”

小家伙立刻皱起了小脸,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嫌弃:“妈妈,我不喜欢吃鸡蛋,有一股恶心的味道。”试图用叉子把讨厌的煎蛋往盘子边缘推得更远一些。

Nani无奈地叹了口气,搬出了用了无数次的“恐吓”“可是你不吃不会长高,你想变成白雪公主里面的小矮人吗?还是彼得潘”

若是往常,这个说法或许还能让Sanity犹豫一下。但今天这个小家伙变得格外有主见,或者说他敏锐的小脑袋瓜开始质疑“大人说的话”了。他抬起头,用那双酷似Sky的明亮眼睛盯着妈妈,发出了拷问:“妈妈你是不是骗我?”

表情十分认真,“哥哥和我说,他也不喜欢吃鸡蛋,哥哥比妈妈还高,妈妈吃鸡蛋没有哥哥高,我是不是也会比妈妈高?“

Nani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总是问着让大人无语凝咽的问题,他挠着头想着怎么让Sanity乖乖把鸡蛋吃下去。

一只大手抚上Nani的后背,回头一看是Sky,他刚刚沐浴完,头发甚至没有完全吹干,发梢还带着湿气,半干半湿地随意搭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和水汽,沐浴露和Nani用的是同一款。

带着和回想中一样的低沉嗓音,目光却落在Sanity身上,语气里带着一点故作严肃:”Sani,你又不吃鸡蛋?“

Sanity翘着嘴巴,抱着双臂,扭头别扭回答:”不要,我就不喜欢吃鸡蛋。“

Sky绕过椅子,在Sanity面前蹲下身,保持和孩子平视的高度。也没有说教,只是用很平常的语气说:“这样啊……可是你看,我长得高不高?”

Sanity瞄了Sky一眼,点了点头。Sky的身材对他来说,确实像巨人一样。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觉得鸡蛋有怪味道。”Sky开始信口开河,表情却无比真诚,“但是后来我发现,如果像吃火腿一样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直接一大口嚼完吞下去,那个味道就闻不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Sanity的叉子,动作利落地将盘子里切得细碎的煎蛋聚拢,叉起一大块,递到Sanity的嘴边,”要试试吗?Sani。"

Sanity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叉子上的鸡蛋,又看了看Sky鼓励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啊呜”一口把鸡蛋吃了进去,然后照Sky说的快速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怎么样?还觉得有味道吗?”Sky笑着问。

Sanity眨巴眨巴眼,似乎在回味,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对吧?”Sky揉了揉Sanity偏硬的头发,“把鸡蛋吃完吧,不要让妈妈不开心。”

Nani松了一口气,Sanity乖乖地把盘子的煎蛋都吃完,Sky坐在Sanity另一边鼓励着他再吃一口,两张相似的面容让Nani五味杂陈,Sanity和Sky在他不在场时亲近许多,这是Nani无法阻挡的,他们本是一脉的父子,他该怎么样告诉Sanity真相。

4

Sanity周末玩的再开心也不能避免周一要上学的事实,周日晚上,洗过澡换好睡衣的小家伙就开始变得忧心忡忡。他拉着Nani的衣角,小脸皱成一团,用充满希冀的语气做最后的挣扎:“妈妈……明天能不能不上学?”

Nani也上了二十多学,他也不喜欢上学。

作为妈妈他还是要以身作则,“Sani,上学只要上五天就能在家休息两天。“Nani拉着Sanity的手,坐在床边,摆出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认真忽悠。

”你只要上了第一天等着第二天,第三天很快就来。到了第三天还有两天就到周末了,在星期四那天,明天再上一天就放假啦。“

Nani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不上学很久了,有时候他还开心Sanity去上学的日子,那意味着Nani能有几个小时属于自己的、安静清闲的时光。不过在Sanity面前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对Sani上学不能表现太雀喜,用力抿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Sanity撒娇摇着Nani的手问能不能明天送自己去上学,Nani愣住,他不知道Sky会不会同意, 巨大的不确定性和一丝微弱的渴望在心里盘旋,为了Sanity,Nani还是会试探问问的,哪怕用其他交换。

“如果妈妈明天接送你去幼儿园,你要把煎蛋乖乖吃完喔。”

Sanity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他认真模样让Nani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刮了他的鼻尖,掀开被子让Sanity躺进去,手里还拽着小毯子在身边,Nani也把被子盖在小毯子上,毯子的名字Sani取名叫Hannah。

起身走到床头柜边,把柜子上的星星台灯调到最暗,一束微微的柔光洒落下来,足以驱散黑暗,却又不会打扰睡眠,即使身处这间对于孩子来说有些巨大的卧室,Sanity也不会害怕只有他一个人。

“我爱你。”在儿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晚安,我的Sani。”

“晚安,妈妈。”Sanity咕哝着回应,睫毛已经开始打架,在小夜灯柔和的光晕下,很快便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Nani坐在床边,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儿子熟睡的恬静面容。卧室里一片宁静,只有孩子均匀的呼吸声。

他知道老爷死后的Nateetorn集团会风声鹤唳、暗潮涌动,但至少Sanity是安全的,这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宁静是Nani誓死要守护。

轻轻掩上卧室的门,现在Nani需要去找Sky,为了Sanity想让他接送的心愿。

5

Nani推开自己的房门,猜的没错,Sky在他的房间里。按照Sky的身份无论他使用庄园的主人房还是以前的房间,都不会有人说道什么。自从Nani被抓回来,Sky一直睡在Nani的房间,Nani也不允许搬去其他房间,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也是一种偏执的禁锢。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的欧式台灯,光线昏暗。

Sky显然刚回来不久,今天他去了公司开会,晚餐也没有在家吃,Nani默认Sky今天是应酬,他也没有给Sky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问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连周日都开会,Nateetorn集团肯定有很棘手的事情。

现在他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躺椅的另一边,显得有些烦躁。发蜡打理的发型有些凌乱,一部分的刘海垂到额头。领带稍微被扯开,歪斜地挂在衬衫领子上,少了平日的严谨,多了一丝颓唐。他的脸色酡红,嘴角微微下垂紧抿着,整个面部线条都绷得很紧,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Sky喝了不少酒,但绝对没有醉到失去意识,Nani站在门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或许没有注意到Nani进来,还是注意到了却不想做出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遮挡着眼睛,胸膛微微起伏。

Nani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那个被低气压笼罩的男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拉住Sky的手,“Sky,你还好吗?”

他的手掌很烫,Sky没有回答,没有任何反应,Nani的关心落入一片寂静的虚无,Sky的没有反应让他无措。

Nani松开握住Sky的手,准备起身,暂时离开去隔壁的客房,给他一些空间。可Nani的担忧仿佛成了点燃某种易燃物的火星,温柔的试探被粗暴的欲望彻底碾碎。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拉进滚烫的怀抱里,浓烈的酒气呛的人难受。Nani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就想从Sky的怀抱里挣脱。Sky紧紧抱住Nani,挣扎是徒劳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住腰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Nani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那不是温存的拥抱,而更像是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救唤,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甚至有些粗暴的占有。

Nani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脸颊被迫贴在他散发着热度和酒气的衬衫上,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剧烈而混乱的心跳,不敢再剧烈挣扎,怕更加刺激到他。

“Sky……你弄疼我了……”Nani在Sky怀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哀求。

但Sky似乎听不见。他只是更紧地抱住Nani,将脸埋进颈窝,呼吸沉重而灼热。没有言语,只有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充满了痛苦和未知情绪的拥抱。

呼吸灼热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喷洒在Nani脖颈的黑痣上,那块皮肤瞬间变得异常敏感,他当然难受。喝醉的Sky一直在对Nani上下其手,手伸进浴袍,撩起睡衣的下摆,不安分地摩挲Nani的脊背,直接贴上了光滑的肌肤,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近乎粗暴地摩挲着他的脊背,从微微凸起的脊柱沟一路向下,带着一种占有的、甚至是标记般的意味反复揉按,一连串的战栗被激起。

被情绪与酒精共同掌控的Sky,似乎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克制与耐心,对Nani实施令人不安的侵犯。

这一连串带着酒气和失控力道的抚摸,没有带来任何愉悦,反而只让Nani感到一阵阵冰冷的战栗和强烈的屈辱感,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试图绷紧身体来抵抗这种侵犯。

“Sky……不要这样……”Nani的声音带着哽咽,努力偏开头,躲避着他喷在颈间的灼热呼吸,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一些距离,但那点力量在Sky钢铁般的禁锢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动作里没有爱抚,只有一种发泄式的、证明存在的掠夺。他似乎要通过触碰Nani、感受怀里人的颤抖和温度,来确认什么,或者来填补自己内心某个巨大的、失控的黑洞。

Nani被困在他的怀里,承受着他无法言说的痛苦转化而成的、具象的侵略,空气里弥漫着酒气、失控的情欲和Nani无声的绝望。

一切都脱轨了,浴袍被Sky轻而易举地褪下,随意地扔在躺椅下,像被丢弃的无关紧要的物品。Nani整个人被死死地压在了躺椅上,动弹不得。

连串的、几乎称不上亲吻的触碰,更像是一种标记和占有,密集地落在额头、眼睛、脸颊,最后是嘴巴。 所有的挣脱和躲闪的机会都被彻底夺走了,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怀里的Nani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恐惧和屈辱感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那带着浓烈酒气的吻一路向下,落在脆弱的喉结和张扬的黑痣上,引发一阵生理性的战颤。

然后他的下巴被捏住,力道大得不容许任何反抗的发生,鲜红的嘴唇被控制张开,两根手指直接伸进湿滑的口腔。

那不是爱抚,那是一种肆意地、带着惩罚和宣泄意味的抽插,模仿着某种侵犯的动作,粗暴地搅动着湿滑的口腔。Nani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被玩弄得多难堪,唾液无法自控地顺着嘴角溢出,发出令人羞耻的细微水声和呜咽。

抚上Sky的小臂,衬衫的布料接下来被抓皱,上身的衣物甚至还未褪去,只粗暴地推高,露出雪白丰润的胸膛。啃咬雪白玉润的胸脯和亭亭玉立的红樱,用牙齿磨蹭敏感的乳肉,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细微的痛感,引来Nani吃痛的抽气和一阵无法自控的颤栗。

下身的裤子只是粗暴被褪至膝弯,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滚烫的皮肤,Nani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却被他强硬的膝盖顶开。西装裤的布料还是过于粗糙,磨得Nani的大腿内侧的肌肤一片泛红,被之前撩拨湿润的嫣红的穴肉直接被进入许多次的手指侵犯,穴道熟练地下意识分泌滑液,薄茧的指节得以更方便地抽插,指尖灵活地扣弄穴道里的敏感点,双腿伴随着口中的嘤咛局促地绞起,把Sky的手指含的更深。

清晰地听到手指在自己体内进出时发出的黏腻水声,能感觉到内壁如何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吸吮那作恶的指尖。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中,穴道深处涌出一股温热的情液。

Nani喘息地看着Sky把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体出来,粘稠的水液包裹着食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再被慢条斯理地抹在Nani的脸上,冰凉的触感和浓郁的、属于自己的气味瞬间袭来。这是一场赤裸裸的羞辱,宣示着Sky对Nani身体绝对的控制和所有权。

Nani只是被献祭给Sky Nateetorn的蝴蝶,可怜的纤粉蝶找不到归途,落于大腹园蛛为他而设的罗网。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躺椅承重时的细微吱呀声。世界在天旋地转后只剩下一种触感,Sky的手像铁钳般握住他的腰。先前被手指蹂躏过的软嫩湿滑的穴肉,还残留着被开拓的酸胀和湿意,现在遭遇了更彻底的横蛮劈开。没有任何温存,阴茎以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强硬挤入,可怜的女穴即便经历过多次,却似乎永远无法完全适应他不合理的尺寸。

可怜的女穴还是不适应奸淫多次的肉棒,被压住的阴茎可怜挤弄,跟着女穴里的肉棒的动作肏进垫子里。龟头每一次都精准地捅进宫口里深凿,那是一种几乎要突破生理极限的顶弄,带来一阵阵混杂着尖锐痛楚的酸麻。腿心被下面饱满的囊袋撞得难受,皮肉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Nani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无声地滑进垫子的绒毛里,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浓烈的性爱的气味几乎要盖过Sky身上残留的酒精气味,而他惯用的那款檀香香水,在此刻与汗液、情欲混合,变得刺鼻,熏得Nani难受,胃里一阵翻搅。他想爬着逃离Sky令人窒息的掠夺,被Sky掐着腰狠狠进入,龟头蛮不讲理地一次次鞭笞宫口,撞得宫门微微下坠,带来一种内脏都被推移的错觉。

Nani感到自己的小腹难受,一种深沉的、内部的胀痛。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着那处不断变化的凹凸——那是Sky在自己体内存在的形状,是他暴戾占有的确凿证据。每一次顶弄,都能在掌心下感受到那令人心惊的起伏。

两具躯体紧密交叠在不宽的躺椅上,空间逼仄,使得每一次动作都更深、更无法逃避。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吱呀声,混合着湿漉漉的肉体撞击声和压抑的喘息。

他动作激烈,仿佛要将某种无处宣泄的情绪通过身体狠狠贯入Nani。里面的汁液被肉棒狠狠挤压,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噗嗤声响。得以回馈是最深处爆发出的一大泡的白精,小穴最后还是被肏的屈服,最初的干涩和紧窒早已消失不见,变得松软而泥泞,方便阴茎更顺畅地进出,仿佛Nani的身体本身就在承认他的所有权。Nani的衣服被两人的体液弄得污秽不堪,皱巴巴地卷在身上。Sky的衣服更是混乱,西装裤浸湿Nani的情液,衬衫大敞,汗水浸透了高级面料。一片狼藉,如同战后废墟。

Nani捂着肚子,一直难受地蹙着眉。刚才的激烈性事带来的不适感并未随着结束而消散。然而,Sky还是不愿意放开Nani。他的手掌完全盖在Nani的手上,压在柔软的小腹上,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Nani的存在,或者说,拒绝Nani的离开。

他已经清醒很多,经过刚才的双人活动。思绪开始清明,Sky的目光深沉如夜,紧紧锁住Nani,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和掠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可怕的专注和一种深藏其下的、不易察觉的祈求。Nani也感受到了他这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目光。

“Nani,”声音因为刚才的消耗而低哑,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和脆弱。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他停顿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看似无比诱人、实则将他自己的软肋彻底交出的承诺: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是一个请求,但听起来却像是覆在Nani身上的一道枷锁。

6

Nani身无一物地蜷在Sky怀里,像一只被剥开所有防御的蚌贝,柔软而脆弱。淋浴后细密的水珠尚未完全消退,黏连着两人的皮肤。Sky的一只手臂环着Nani,另一只手的细长手指却漫不经心地捏住他的一缕发梢把玩,缠绕又松开,仿佛在思考,或许享受绝对掌控后两人独处的片刻宁静。

空气中还弥漫着情欲的气息,Nani的心跳依然跳动很快,深吸一口气,在这片沉默中试探性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Sky…我明天…可以送Sanity上学吗?”

问题问出口的瞬间,能感觉到身边人的肌肉似乎微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环绕自己的那只手臂没有收紧,但把玩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Sky沉默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夜色仿佛都凝固了,久到Nani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暂停,每一秒都像是在等待审判,甚至开始后悔,不该在这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近乎强暴的亲密之后。

就在Nani几乎要放弃期待的时候,头顶传来Sky低沉的声音。

“可以。”

Nani几乎要松一口气,但那口气还没完全呼出,Sky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但是不能去其他地方。 司机会在校门口等着,你送他进去后,立刻上车回来。”

如同Nani预料的那样。Sky施舍有限的自由,带着明确的边界和监视。

说完后也知道会伤Nani的心,他似乎想缓和一下这命令的语气,手掌重新抚上Nani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顺着,声音也放软了些:“只要你乖乖在我身边,”他复述这句像是承诺又像是诅咒的话,“我们一家三口会过的很快乐。”

这句话像温暖的羽毛,也像冰冷的锁链,Nani听出了里面的偏执,也听出了Sky扭曲却真实鲜活的、关于家和快乐的渴望。

Nani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力气再争辩,他喊不醒装睡的人,只是将头轻轻靠在Sky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而平稳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Sky轻轻拍打着Nani的后背,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是在哄睡一个孩子。

Nani的身体在温馨的抚慰下逐渐放松,内心茫然慢慢扩散。得到了应允,满足Sani的愿望,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还是被困在这个怀抱里,用绝对的服从换取那一点点如同恩赐般的、在监控下的“正常”生活。

夜色深沉,他哄Nani入睡,如同守护最珍贵的宝物,也如同看守唯一的囚徒。纤粉蝶被困大腹园蛛为他编织的罗网,纤粉蝶在罗网中央假装安睡。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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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Sanity是被Nani喊醒,Nani走进来,坐在床边,看着被窝里鼓起的一小团。突然与微凉的空气接触,小家伙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抱着他的花花小毯子,灵活地一转身,拿后背对着妈妈,打算重新回归睡神的怀抱,去续上那个被打断的美梦。

Nani看着儿子这副赖床的模样,早已习以为常,熟练地轻轻摇晃着Sani的手臂,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呼喊:“Sani,快起床了,你要上学。“

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见小家伙还是无动于衷,Nani凑到Sani的耳旁,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玩笑的威胁,“你再不起来,妈妈只能和你一起迟到了。”

埋在毯子里的小脑袋似乎捕捉到了某个最关键的信息。Sanity的眼睛呜的一声睁开,睡意瞬间被巨大的惊喜驱散。他猛地转过头看向Nani,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期待。

“妈妈!你送我上学吗?”

“我怎么会骗你呢。”用手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Nani看着儿子瞬间清醒的激动小脸,昨天的阴霾在Nani心间被驱散。

“快点起床,刷牙洗脸,妈妈今天亲自送你!”

“耶!太棒了!”Sanity欢呼一声,立刻踢开被子,抱着他的小毯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动力十足,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赖床的样子。

Nani跟上儿子欢快的背影,脸上笑着给Sani挤牙膏递毛巾,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Sky真的按照他所说的话给了Nani被限制的自由,这自由如同玻璃笼子里的微风——看得见,却穿透不过。Nani下车司机会跟随,看似是保护,实则是无声的监视。

为儿子整理书包时的弯腰,在校门口那个短暂的蹲下身拥抱,望向咖啡厅时一瞬间的失神,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Sky的眼线,他当然也没有愚蠢到现在开始第二次的逃跑,简直是作茧自缚,甚至会彻底毁掉眼下这仅存的、能与儿子共度些许时光的微小权利。

比外部监视更让Nani心神不宁的,是身体内部悄然发生的变化。悄悄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下的平坦还感受不到任何异常,他心中压抑着那个不敢想象的困惑,反常的身体举动像一个个细微的警报,持续不断地提醒着他——和当时怀上Sanity的反应一样:嗜睡、对气味敏感,他只要闻到Sky喷的古龙水或发胶,太阳穴就神经质地疼得跳动。他解开Sky衬衫的纽扣让他去洗澡,举动的下场是换来床上一场酣畅的性爱。

Nani觉得自己是嘴上说要和Sky保持距离,却允许甚至引诱着Sky把他压进床垫,在高潮余韵带来的短暂空白与脆弱中,一个危险的念头如同沼泽中的气泡般浮起,他在某一次高潮后的虚软中思考要不就算了,一直呆在Sky身边吧。

自己自由后,他真的能融入社会吗?

Nani理性回归脑子,他睥睨刚刚被情欲与短暂脆弱控制的自己,在内心尖锐地质问。

[怎么能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怎么能为了一个只相处了短短两个月的男人,就赔上自己的一辈子?,Nateetorn家一个赛一个神经。

Nani不会忘记老爷里面的那副油画,油画里面的女人有着一对和他相似的浅棕色眼睛,五年来威严衰老的老爷看着Nani的眼睛,眼神看似专注而深情。Nani很早便清醒地知道,他并非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的眼眸,贪婪地凝视着、追忆着某个人。

Nani觉得恶心,自己的主体存在被彻底抹杀,只剩下两颗客体上需要情感需求的眼球。不过有时旁观位高权重的老爷沉湎于如此无望的幻影中,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对他的怜悯。

第二次老爷进ICU,Nani看着插满监护仪器的老人,感同身受他身体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痛苦,在一旁悲伤地看着病榻上那个曾经掌控一切,如今却被时间和病痛折磨得干瘦的老人。

他剧烈地咳嗽着,混浊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在Nani的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上,然后气息微弱地叹息道:“真的很像……”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透了Nani所有伪装的平静,老爷留恋的目光像一群蟑螂爬上Nani的躯壳,他抱臂抗拒这挥之不去的厌恶感。

情绪上来,产生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他想问问Sky他们家是不是很喜欢浅色眼眸的人,特指浅棕色。

不过想想那副画最后毫不留情地扔进空地上的火堆,梦魇般的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已经被烈焰吞噬了,他不想谈及关于老爷的话题了。

 

日子还是照样过。

对Nani而言,每天陪伴Sanity上学放学的这段短暂时光,是能短暂脱离Nateetorn庄园这座精致的牢笼的唯一打开的窗。尽管庄园拥有奢华的主卧和美丽的小庭院,提供着无可挑剔的优渥生活,本质上依然是一个被监视的牢笼。

今天阳光灿烂,阳光通过车窗落在Nani的手上,Sanity兴奋地举着昨天晚上Nani帮他做的手工作业——那是用棉花精心制作的一朵堡状高积云。再用色粉给云朵淡淡上色,他不是一朵简单的云朵,它蓬松的轮廓和渐变的色彩里看见晴天黄昏傍晚时分的静谧与温柔。

看着Sanity专注欣赏云朵的样子和稚气的笑容,Nani的思绪飘回了之前另一个的阳光正好的天气,Nani想起曾经和Sky也有在阳光正好的天气去画画。Sky这种毫无绘画天赋在Nani的指导也会用颜色的差异明暗对比,Sky硬是要他的画架架在Nani的旁边,他按照Nani教他的技巧在那片Nani打底过的画布上的天空里,在云朵的左下部分用调色过的灰蓝色试图画出阴影,在右上部分用加了一点黄色颜料的白色点缀提亮,模仿着光的方向。

自己画出像样的云,脸上露出一种纯粹的、近乎稚气的兴奋。他拉着Nani的手,凑近他的身体,扭头急切地想看Nani的反应,像个等待夸奖的大男孩。Nani也刚好看过来,他们的嘴唇不小心擦过彼此。

那不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吻,而是一次意外,一次源于突然靠近和同时转头的巧合。触感轻得像一片真正的云朵掠过。

那个短暂的、意外的接触,却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定格了那个午后的所有光线和色彩,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还有彼此间突然加速的心跳和瞬间的静默。

 

Sanity的作品毫无悬念地拿到班里的第一名,被老师选中放在走廊里展示,Nani听着Sanity滔滔不绝讲述同学们的羡慕和老师的表扬,Nani的心也被一种纯粹的喜悦填满。小家伙趁热打铁,摇晃着妈妈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追问:“妈妈,今天下午能不能带我去吃小蛋糕?”

这个要求如此简单,如此平常,对于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理所应当。

Nani抚摸Sanity的头发的动作停了一瞬,带儿子去外面的咖啡厅吃下午茶是生活中最寻常的一点小脱轨,但在Nani现在的世界里,这却意味着可能越界。

但看着儿子兴奋期待的小脸,那份因为被认可而洋溢的快乐,心中那点反抗的火苗又微弱地亮了起来。

他也好奇,Sky会不会允许这一点点的放纵脱离。

这份好奇,混合着一种想要给予儿子正常快乐的母性本能,以及一丝连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对Sky控制范围的试探欲,最终压倒了恐惧。

Nani喊了司机先不回庄园了改变方向去常去的咖啡厅,司机的表情瞬间变得诧异,甚至有些惶恐。他透过后视镜看向Nani,语气委婉地劝告:“夫人,这……Sky老爷特意吩咐过,让您不要随便在外面停留。” 他搬出了Sky的命令,试图让Nani不要冒险。

Nani的心一紧,但话已出口,儿子的期待眼神也落在Nani身上,他不能退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我和他解释的。” 给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保证,试图承担全部责任,“你不会出事的,我保证。”

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Sky真的要追究,Nani的“保证”一文不值。但不想有更多的人牵扯到他们两人之间病态的关系里。司机只是一个打工人,拿着薪水养家糊口,没有必要因为他们夫妻之间扭曲的权力游戏而失去工作,甚至可能遭到更严重的后果。

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的烘培气味和甜点香甜的气息,Sanity心满意足地吃着他想念很久的开心果巴斯克,绿色的乳酪层厚重浓郁,他吃得嘴角都沾上了碎屑,完全沉浸在甜食带来的简单快乐里。

对面的Nani心神不安地喝着一杯热可可,注意力完全不在杯子和Sanity上,他看着墙边的装饰挂钟陷入沉思。店员记得Nani和Sanity这对常客,这次Nani点一杯热可可,她还好奇Nani为什么不点常点的抹茶拿铁,Nani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轻飘地说:“没什么,只是想换个口味了。”

真正的理由她无法说出口,他在找理由去检查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

店员了然地笑了笑,没有多问,在制作时还好心地在Nani的可可上免费加了一个蓬松的奶油顶,用巧克力酱画了个可爱的笑脸,试图给这位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客人一点甜美的安慰。

Nani轻声道谢,但那个奶油笑脸并没有让他真正轻松起来。

司机坐在与他们两人不远的桌子上,司机不能忽视的存在,让这份下午茶变成了一场在监视下进行的演出。Nani的心神不宁,不仅源于对Sky反应的未知恐惧,也源于这种无时无刻不被窥视的窒息感。试图在儿子面前维持正常和快乐,但每一个表情都可能通过司机的眼睛,被汇报给那座庄园里的男人。

可可是甜的,Nani喝起来觉得很苦涩。

 

回到庄园,气氛陡然变得不同往常。大厅里那架硕大的古董摆钟冰冷地告诉他们,今天比平时晚回来了一个小时。佣人还是往常一样默不作声工作,擦拭着本就光洁的家具,整理着并无凌乱的摆设。但空气中的氛围却是一片死寂,一种无形的低气压笼罩着整个空间,连呼吸都似乎需要放轻。连年纪尚小的Sanity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凝滞,他下意识地靠近了妈妈,收起了在咖啡厅时的活泼。

管家Ken叔步履沉稳地走过来,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恭敬,眼神却比平时更加深沉。他走到Nani面前,低声说:“夫人,Sky老爷在书房,他要见您。”

该来的终究来了。Nani的心猛地一沉,但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将Sanity的书包了然地递给一旁的Wen姨,然后蹲下身,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领,语气尽量温柔如常:“Sani,先跟Wen姨回房间乖乖写作业,妈妈晚上检查,好吗?”

Sanity抬头看着妈妈,又看了看周围沉默的大人们。他知道大人们有事情瞒着他,那种氛围他感觉得到。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他们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假装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Wen姨走了,只是回头又担忧地看了Nani一眼。

Nani目送儿子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深吸一口气,转向东翼书房的方向。

走到那扇沉重的深色木门前,停顿了一下,抬手叩了三下短促的敲门声。在得到里面一声低沉模糊的回应后,Nani才推开书房的门,没有完全走进去,声音保持着距离“你找我有什么事?”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光线集中在宽大的书桌上,将Sky的身影笼罩在光晕里,而房间的其他部分则隐在昏暗之中。他甚至还没有从手中的文件上抬起头,只是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冰冷的声音命令道:“把门关上。”

剩下是Sky和Nani之间的事,他们的世界阖在昏暗空间里。

 

Nani的裤子和内裤堆叠在昂贵的地毯上,赤裸的下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双腿忍不住激起战栗。大手抚弄饱满的臀肉,稍微在手心里挤压着丰腴的皮肉,冰冷的牛皮鞭子按在臀部,皮革的凉意激得肌肉猛地收缩。Sky并不急于动作,只是用那鞭子慢条斯理地在Nani皮肤上滑动,比划着,如同刽子手在测量下刀的最佳位置。

耻辱地爬伏在宽大的黄梨花木的书桌,脸颊贴上光滑坚硬的木质表面,鼻尖萦绕着她熟悉的、属于Sky的檀香和新鞣制皮革的气息,双手被黑色刺绣暗纹的领带绑住,Sky这次没有在孩子面前发疯,他有条不紊地绑住Nani的手,动作熟练而牢固,一边轻声地,几乎是贴着Nani耳畔说话,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知道你不会完全听我的话。”他陈述着这个事实,仿佛早已料到。“但是做错事,都要受到惩罚的,不是吗,Nani?”

他就这样被脱得下身赤裸,爬在象征着他权力和控制的宽大书桌上,双手被缚,等待着,或者说,被迫接受着一场来自Sky的、关于规矩和服从的惩戒。

破空声响起,牛皮鞭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屁股最多肉的地方。尖锐的疼痛瞬间炸开,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刺神经。

“1......” Nani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疼痛带来的呻吟。

没有给Nani喘息的时间,第二下再次落下,精准地打在尚未泛红的地方。每一次落下,都带来一阵新的、火辣辣的刺痛,疼得倒抽冷气,指甲几乎要抠进坚硬的书桌里。

“2...”

“3...”
......

“7...” 数到第七下时,Nani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

整个臀部被打得一片红肿,高高肿起,像两颗饱满多汁、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鞭打停止了。

预期的下一击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微凉的手伸了过来,摸了一把Nani的性器官。即使经历了刚才的疼痛和羞辱,她的身体却出现了可悲的、不受控制的反应。女穴已经泛出滑腻的水液,男性的阴茎没有勃起。

手指就着那滑液开拓,毫不温柔地探入依旧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发出叽里咕噜的、令人羞耻的水声。

Nani被抱在Sky的身上,他坐在大班椅上,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西装裤拉链,两人的阴茎在一起撸动,另一手伸向Nani的阴囊后面的女穴进入,Nani的领带没有解开,他的手圈住Sky的脑袋,两人在椅子上亲吻,掠夺对方口腔的津液。

穴肉被撩拨得水意泛滥,手指勾出一摊淫液抹在他们的阴茎上,Sky指腹的薄茧摩擦着敏感的马眼。浓郁的麝香气味冲昏头脑,他们现在只是披了人皮的野兽,在此处忘我的发情。

Nani被磨得射精,Sky手指碾了下喷射的液体,抹在Nani的衬衫下摆上“你之前没有射的这么快。”

他翻了个白眼给Sky,在Sky看来就是调情。

手指放进花穴磨了一圈,都是晶亮的水液,Sky还没射的肉棒缓慢肏进微张的穴口,进入一小部分开始抽动了,顶到熟悉的凸起敏感点又故意大力碾压那处,Nani狠狠隔着Sky的衬衫咬在他的肩膀,留下一个不痛不痒见血的牙印,Sky更加发疯把肉棒埋得更深,上位的姿势让Nani把Sky的阴茎含的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开始害怕Sky这个疯子会不会把他的阴茎捅进自己的子宫里。

屁股红肿地接受操干,穴肉里的阴茎一直顶撞可怜闭合的宫口,腰和背部都是累的酸疼,Sky有几下力道很大,Nani的背部不小心磕到桌沿,不过他的女穴一直滴水,Sky西裤的布料泅湿变暗,粗大的肉棒直往肉壶深处钻,把Nani身体里面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搅得天翻地覆,眼眶中的泪水被顶了出来,长长的睫羽也挽留不住。

Sky抽出一只手压着Nani的后颈亲吻,手臂牢牢环住Nani的腰肢,插在里面的龟头试探性碾开宫口,Nani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分明的凹凸是Sky的性器,他们是精密的锁具。

下面的男人腰胯抖动飞快,淫艳的肉穴被肆意肏得糜烂,淫汁四下飞溅。Nani张着口呻吟都被Sky吞了进去,身体紧绷得一直拉开的弓,等Sky在宫口处一泻千里,那张弓也拉破了弦。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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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Nani会定期进行体检检查,他的身体在生完Sanity后免疫力低下,需要定时进行健康监测和营养调整。

去年他重新换一家诊所,新换的诊所是Dew开的。

Nani认识Dew,要追溯到五年前。那时,Dew是奶奶所在疗养院的陪护医生。他发现Nani有时会偷偷带一小瓶酒给奶奶,他发现Nani有时会带酒给奶奶,Dew并没有表面阻止,他的理念是,对于疗养院的人来说,生活质量有时比严格的医疗戒律更重要,他们首先是客户,其次才是病人。

在Nani一次探望奶奶时,Dew对他说了自己准备离职去开一家诊所的想法。Nani当时或许出于Dew帮过奶奶的感激,Nani问Dew需不需要资金支持。

Dew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的理由简单却坚定:“我想我应该去帮助更有需要的人。” 他想脱离服务于富人的疗养体系,去接触更广泛的、真正需要医疗帮助的群体。

于是,他后来开了一家很普通的小诊所,地段不算繁华,装修也简单,但干净专业,充满了人情味。

而这里,成了Nani定期体检的地方,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可以真正喘息的地方。Dew也是清楚他情况的人之一。他或许不知道全部细节,但他足够敏锐,能从Nani的状态、那些细微的紧张和偶尔的沉默中,窥见他生活的不易,知道他绝不仅仅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夫人。

Nani相信Dew会在他困难的时候伸手帮他一把。

这个月的体检日,情况有所不同。是Sky亲自开车送Nani来的。

黑色的卡宴停在那家普通诊所门口,显得格格不入。Sky下车,目光扫过诊所略显朴素的招牌和门面,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显然好奇Nani为什么会选择来这样一家普通的诊所体检,而不是去设备顶尖、服务私密的私立医院。

他陪着Nani走进诊所,内部装修依然简洁,但干净明亮、秩序井然。然而,以Sky的眼光,他很快发现这家诊所还是内有乾坤。尽管外表不起眼,但诊疗室里摆放的机器设备却相当先进,一眼便能看出是价格不菲的进口机器,其精密程度并不逊于大型私立医院,这绝非一个普通诊所该有的配置。

当Dew医生穿着白大褂走出来迎接时,Sky打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Dew的气质、谈吐,以及他手腕上那块真力时手表,都让Sky迅速做出了判断:这个Dew医生,绝非普通的社区医生,而是一个在外低调打拼的富家子弟。

检查室内,只有B超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和凝胶冰凉的触感。Nani平静地躺在检查床上,在这次常规体检之外,他让Dew多做了一项B超检查。

这个要求本身就不寻常。Dew或许从Nani沉静却坚定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他没有多问,只是熟练地擦拭探头,冰冷的探头在涂了凝胶的小腹上滑动。

B超仪器的显示器上呈现出内部的图像。Dew的目光专注地扫过屏幕,然后,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在子宫的影像中,清晰可见一颗椭圆的白点。

对于Dew和早有预感的Nani来说,这个图像的含义很明确——孕囊,一个正在萌芽的新生命。

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那一瞬间,Nani的心中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他一直以来的忐忑不安、身体的反常、以及那份深藏的恐惧,在此刻骤然释放。猜测变成了确凿的事实。

结果和他预想中的一样。 这种“如愿以偿”的证实,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安定感。

最令人惊讶的是Nani自己的反应,在确认的这一刻,他居然没有觉得害怕。 那份曾经让他夜不能寐的恐慌,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麻木的决心所取代。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或许从身体出现异常征兆的那一刻起,在潜意识里开始构建心理防线,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和最坏的局面。当最坏的局面真的来临,最初的冲击过后,一种近乎认命的冷静笼罩了他。

冰冷的耦合剂还未完全擦拭干净,Nani已经从检查床上坐起,整理好衣物。他冷静地他看着Dew,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斩钉截铁:“Dew,我绝对不能让Sky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

“帮我篡改体检报告。”Nani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所有数据,都必须显示正常。至于B超……”他的目光扫过那张定格了椭圆白点的屏幕,“照片甚至都不能打印,不能留下任何记录。”他要求一切孕检痕迹必须被彻底抹去,仿佛那个孕囊从未存在过。

Dew看着Nani,看着他强装的镇定下无法掩饰的决绝。他彻底明白了,发现新生儿的存在不是开心地拥抱而是隐瞒,Nani处境的复杂和危险程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他沉默了片刻,作为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和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同情心在激烈交战。最终,后者占据了上风。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清除了屏幕上的图像,开始按照Nani的要求处理报告。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Nani,语气真诚而坚定:“Nani,告诉我,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他愿意提供更多帮助,介入更深。

然而,Nani的反应是立刻摇头,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恐慌,仿佛Dew的建议比Sky的怒火更让他恐惧。

“不,Dew,我不能拖你下水。”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无助地用手抚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那个秘密所在的地方。

“如果我这次又……”他顿住了,没有说出那个可怕的假设,但眼神里的恐惧说明了一切,“我不能再连累你了,绝对不能。”

他知道Sky的手段。上一次或许还能归咎于偶然,但这一次,如果Dew帮助他的事情败露,Sky绝对不会放过Dew,失去这家诊所将是最轻的惩罚。Nani自己已经深陷泥潭,他绝不能把这个唯一给予他善意的朋友也拉进来。

Dew的声音温和却坚定,“Nani,我们是朋友,朋友帮助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

Dew继续解释道,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Nateetorn家族确实势大,但并非没有忌惮。我的家族虽然低调,但影响力并不逊色于他们,只是在不同的领域而已。”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离开那个圈子,自己开这家诊所。我不想活在家族的荫庇下,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朋友真正需要帮助时,我不会动用这些资源。”

“所以,你不需要害怕会拖我下水。”Dew的眼神无比认真,“如果Sky敢因为这件事动我和我的诊所,那他将面对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社区医生那么简单。他会挑起两个家族之间的冲突,而这其中的代价,即便对他而言,也需要慎重权衡。”

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划过他的脸颊,Dew不求回报的善意,他难以承受。但很感谢Dew愿意帮助他,

他低下头,不想让Dew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肩膀微微颤抖。他努力平复呼吸,用极轻却无比真诚的声音说:“谢谢您,Dew……真的很感谢您愿意帮助我。”

他递给Nani一张纸巾,“因此,你的隐瞒计划或许是最谨慎的,但绝不是唯一的选择。你不需要独自承担这一切。对我们而言,或许还有别的出路。”

对他而言,或许还有出路,Dew的家庭是帮助Nani的底气。

NaniB超室里面的盥洗盆用清水洗了把脸,试图压下所有情绪波动的痕迹。对着镜子压抑着情绪,不要让Sky知道他哭了。

当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尽管努力调整,眼角的微红或许并未能完全迅速褪去。一直在等的Sky立刻注意Nani的异样,他的目光地扫过Nani的脸,关心问发生了什么。

Nani紧张得心跳漏了一拍,不过脸上迅速摆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淡淡悲伤的表情。他垂下眼帘,声音轻缓而自然:“没什么事,别担心。”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只是……刚才和Dew医生聊了一下奶奶。有点想她了。”

Dew曾是奶奶的医生,Nani与奶奶感情深厚,奶奶在半年前去世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Sky揽着Nani的后背,”别太难过了。“充满占有意味的安抚,“你想去看奶奶的话,我陪你去墓地吧。”

是Sky亲自去取Nani的药,Dew本人正在药房内熟练地配药时,他靠在取药窗口上,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居高临下的调侃。

“哦?Dew医生。你的诊所已经赤字到需要老板亲自配药的地步了吗?”

Dew闻声抬起头,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专业的微笑。他没有被Sky的气势压住,语气平和地解释道:“当然没有,Khun Sky。” 他用了敬称,姿态恭敬却并不卑微。“只是我的护士临时家里有急事,我让她先回去了。毕竟......”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压迫人的老板。”

Sky的眼睛眯了一下,显然听出了Dew话里的绵里藏针。他没有在进一步反驳,而是将目光扫过诊所里那些显然价值不菲的进口仪器,话锋一转,抛出了更直接的试探,语气意味深长:

“是啊,Dew医生看起来确实是个好老板。”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做一个好老板是在背后‘压迫’你的家族啊。维持这里的一切,这些仪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Dew面对Sky意味深长、带点挑衅的指控,并没有表现出被戳中痛处的慌乱,也没有急于辩解或证明自己。

他只保持着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情,熟练地将装好药的袋子封口,然后坦然地将药品袋递给了Sky。仿佛Sky刚才那句尖锐的讽刺只是一句普通的闲聊。

他回应轻飘飘:“或许吧。”Dew根本没把Sky放在眼里。

Sky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沉默拿走药袋,动作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粗暴,转身离开。

Dew平静地转身,整理他的药品,把刚才的药品重新放回柜子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Chapter 17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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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并不是很好,总是阴晴不定。下午Nani和Sanity从幼儿园离开时,抬头还能看见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蓬松的积云,然而,天气的突变就如同他们所处的位置一般难以预测。车子还没驶进庄园那宏伟却压抑的铁门,天色竟已骤然变得昏暗,浓重的乌云迅速吞噬了最后一点天光,四周宛如提前进入了夜晚。隔着车窗,也能听见外面轰响的闷雷,一声接着一声,低沉而威严,仿佛在天际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溅在深色的贴膜车窗上,瞬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雨水汇聚成股,划下断续扭曲的雨痕。

车子终于在主宅门前停下,引擎熄火的声音瞬间被暴雨的喧嚣所吞没。Nani撑开一把足够大的黑伞,先将Sanity的手牵在手里,才一同下车。

他们没有匆忙跑向屋檐,而是撑着伞徐徐地走着。

听着雨点密集地敲打伞面的声音,掌心感受着手里孩子温暖的体温,步伐不自觉地放慢,或许每延迟一秒钟踏入那扇门,就能多呼吸一口相对自由混杂着雨水和泥土气息的空气。

路总有尽头,大门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足以看清高耸的门厅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Sky在敞开的大门等着他。

背对着屋内辉煌的灯火,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轮廓被身后的光线勾勒出来,他没有任何动作,姿态沉默而静止。

Nani踏进门厅,温暖干燥的空气包裹着他,佣人无声地上前接过了他手中还在滴水的伞,Sky的手臂自然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揽上了Nani的腰,将他微微带向自己。

“有没有被雨淋到?”他问道,目光仔细地扫过Nani的头发和肩膀,检查着是否沾了雨水。

“我没有。” Nani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甚至挤出一丝微笑回应Sky,不过他的手放在Sky的手臂上,指尖轻微的压力和身体的细微僵硬暗示Sky不要在Sanity面前做出亲昵的举动,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手臂更紧地搂住了Nani的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半强制般的姿态,带着他走向楼梯的方向。

“嗯,没淋到就好。淋了雨容易着凉,”他说着,完全无视了Nani的暗示和那微弱的抵抗,“我陪你回房间洗个热水澡。”

Sanity的小手已经从妈妈那里换到了Wen姨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他仰着头,好奇地看着哥哥以一种不容分说的姿态搂着妈妈,两人一起上楼,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Wen姨一直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她并不希望Sanity知晓太多。

蹲下身,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挡住了Sanity望向楼梯口的视线,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脸上堆起慈祥的笑容,声音柔和地问:

“小少爷,坐车累了吧?离晚餐还有一会儿呢,要不要先跟Wen姨去厨房,我们偷偷吃一点刚烤好的小饼干垫垫肚子?”

 

主卧室的门刚一关上,Nani在房间尽力挣脱Sky的栓制,用力推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

Sky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反而将Nani更紧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甚至开始带有惩罚意味地在他身上游走,完全无视他的挣扎。

Nani积蓄的所有压抑和抗拒瞬间爆发,使劲全力推阻,“你不要在Sani面前..."Nani停顿一下,”他还小,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受够阴晴不定的Sky。

这句话却精准地刺中了Sky最敏感、最愤怒的那根神经,Sky的动作骤然停住。他猛地松开Nani,但眼神却变得比之前更加骇人。他盯着Nani,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嘲讽的弧度,他逼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所以你想我装他哥哥还有多久?“

Sky脸色不郁,”你以为我真想做你继子?“

Nani沉默无言,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又高又厚,把他们隔开。

"Nani,“Sky妥协了,后退几步,脸上那副惯常的、掌控一切的神情褪去,流露疲惫和伤心,他一直掌控一切的掠夺者,可Nani的眼神让他挫败,带着一丝颤抖的恳求”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Nani还是站在原地,他看着Sky,看着这个几乎要碎裂开的、陌生的Sky。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画面和话语翻腾着,他想从头说起,想把那一团乱麻理出个头绪。可最终,他只是更深地陷入了那片沉默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Sky转身,房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Nani一个人。Nani坐在窗边的躺椅上,黄昏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无意识地抚摸着小腹,他望着窗外,眼神放空,玫瑰还是没有爬到他的窗户旁,Nani的指尖在小腹上轻轻划着圈,身体里多了另一个微小心跳的那一刻起,他只是想事情在能控制的范围结束。

和Sky错过就是错过,如何挽回都回不到当初。

Sky和Nani都没有心情下去吃饭,Nani按照往常,强打精神一样陪着Sanity看故事书,睡前说晚安。

直到确认Sanity沉沉睡去,Nani才感到一丝饥饿感回来,他要吃饭,他为自己身体,为了肚子的宝宝。

他端着餐盘从厨房去小餐桌,发现Sky坐在那里,月光通过窗户温柔地洒下,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纤细的杯脚,桌面上放着一瓶从酒窖里拿出的红酒,红酒瓶的紫红色液体将近见底,Nani不知道他喝了多久,但他绝对喝了很多。

葡萄酒想起那时他们偷溜进去酒窖,抽出一瓶收藏价值不低的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干红,这瓶酒还是很年轻,紫罗兰色的液体告诉他们这不是一瓶现在适饮的酒,不过他们才不在乎。笨拙地戳下酒塞,昂贵的酒液滚入喉咙,放纵的酒精灼烧着年轻的血液和叛逆,微醺的醉意成了最好的借口。

覆盆子的甜、红醋栗的酸,那些复杂的果香萦绕在彼此的呼吸里,分不清是酒香还是对方唇齿间的味道,他们当初真的很喜欢对方。

现在Nani只是沉默地在他不远处坐下,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空气里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和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Nani终于忍不住压抑的氛围,声音干涩地劝了一下:“你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空着肚子喝,对身体不好。”

晃着杯中残余的酒液,目光虚空落在水晶酒杯的液体挂壁的酒痕,Sky答非所问,“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Sky,葡萄酒不开瓶放着,五年了,味道是会变的,”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空气仿佛被抽干,每一秒都变得稀薄而刺痛,“何况是人呢?”

Nani喉结滚动,垂下视线,避开Sky骤然看过来的、几乎碎裂的目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脆弱却残酷,一字一句,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我只是没有和当初那样这么爱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Sky手中的高脚杯猛地一颤,残余的酒液像血一样泼溅在冰冷的桌面上。

“我们结婚吧,Nani。”

哐当——

银叉从Nani指间滑落,掷落在瓷盘上,发出尖锐的噪音,打破了死寂。

Sky的求婚还悬在空中,像一个苍白的气泡,被这声响彻底戳破。

Nani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被求婚的波动,只有一种深切的疲惫和难以置信的悲哀。他死死盯着Sky,仿佛在看一个执意要用手去抓握刀刃的疯子。

“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的重量,“Sky,我爸杀了你妈。”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被Sky刻意忽略、粉饰太平的残酷事实。

“而你…你却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这里,喝着酒对我说结婚?”

Nani猛地摇头,眼神里翻涌着痛苦和近乎愤怒的绝望。

“你真的可以…原谅我爸爸做的事吗?”他声音颤抖,带着哽咽的尾音,却异常清晰,“我不能,Sky。”

“我永远都不能。”

“假装是幸福没有被分开的一家三口?”Nani紧握拳头,声音低哑,“Sky,你25岁了,不是5岁。”Sky的脸色在静寂的月光下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Nani看着他骤然失血的脸,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但话已出口,不能再收回。他深吸一口气,将酸涩压下去,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提出了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案。

“放我和Sanity离开吧。”

偷来的酒,酒意作祟的吻,早已预示了结局。如同那瓶被提前开启的佳酿,在最不该被品尝的时候饮下,注定只能尝到苦涩,永远等不到它真正醇香的那一天,Sky现在喝的是积年的悔恨和再也回不去的绝望。

Sky看着Nani,眼神空洞,那点残存的酒意彻底醒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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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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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i 刚换上睡衣,陷进柔软的床铺,《呼啸山庄》才翻开扉页,木门就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他,Nani第一时间想出了名字。

他掀开还没有暖意的被子,下床开门。如他所料,门外Sky站着 ,身子微微倚着门框。他眼底藏着一片挥之不去的忧郁,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周身弥漫的威士忌气息,比任何言语都先一步告知他的状态。

“Nani,你醒了吗?” Sky的声音有些飘忽。

Nani 叹了口气,侧身让出门廊灯的光晕。“如果我没醒,现在给你开门的是谁?”

Sky 像是没听见这句调侃,他的思绪已无法处理这简单的逻辑。他向前凑了凑,眼里闪烁着微醺而诚挚的光,压低声音说:“要不要去酒窖?我爸新进了一批酒。”

“你喝多了,Sky。” Nani 陈述着显而易见的事实,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不多,刚刚好。” Sky 笑了笑,脚步有些虚浮,却很自然地走向 Nani 的床,在床沿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 Nani 掀开的被子一角,浓烈的酒气随着 Sky 的进入而弥漫在房间里“就是觉得……今晚一个人待着太浪费了。”

Nani 走进房间,倚靠着书桌站着,与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所以就来浪费我的夜晚?”

“陪我去酒窖吧,” Sky 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份平日里深藏的忧郁此刻几乎满溢出来,带着滚烫的酒意。“我爸新进的酒里有Chateau Mouton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去。” Nani 拒绝得干脆,“你需要的是醒酒茶,不是更多的酒。”

Sky突然动了,微凉的手指猛地攥住Nani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往门外拉。Nani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踉跄,下意识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另一只微凉的手掌已经更快地捂了上来,严严实实地封住了他所有即将出口的声音。

“唔!” Nani的抗议化作模糊的鼻音。

Sky靠得极近,呼吸灼热地拂过他的耳廓,像是在安抚,又带着醉鬼的执拗。Nani挣脱不开,也发不出有效的警告,半推半就地被散发着酒气的Sky强硬地拉着,只能被动地跟随一步步走入楼梯下方的酒窖里。

酒窖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酒液的醇厚气息。Sky对满柜的珍藏毫无兴致,只随手从就近的酒柜里抽出一瓶干红,新藏的酒还没来得及分类,他也不在意这瓶酒是否适饮。

开瓶器的螺旋钻头被他猛地拧进软木塞,再利落地抽出,他甚至懒得去寻找酒杯,直接仰头就对住了瓶口,喝不及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滑过下颌,暗红色的液体洇湿了衣领。

够了!” Nani再也看不下去,猛地伸手夺过酒瓶。激烈的动作让殷红的酒液从瓶口晃出,溅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像一滴凝固的血。浓郁的酒香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几乎令人窒息。

Nani紧紧握着冰冷的瓶身,目光穿透昏黄的灯光,直直看向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人。

“发生了什么,Sky。”

他没有试图抢回酒瓶,抬起那双被酒气和泪意浸透的眼睛望向 Nani,微微伸出双手,放弃所有的防御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酒窖的寂静吞没。

“能不能抱抱我......"

Nani 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将那瓶夺来的干红放在身旁的樱桃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他拉过 Sky 伸出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具微微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Sky 几乎是立刻瘫软在这个拥抱里,所有的重量都交付过来。没有嚎啕,压抑断线一般的泪珠,接连不断地从 Sky 紧闭的眼睫中滚落,沿着脸颊无声地再滑进 Nani 的颈窝,温热的湿意便浸透了 Nani 颈间的睡衣布料。

Nani没有说话安慰,只是默默地收紧了手臂,将下颌轻轻抵在 Sky 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沉稳而富有节奏地,一下下拍抚着那片即使在哭泣中依然显得宽厚的后背。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Sky 的声音闷在 Nani 的颈窝里,含糊不清,像破碎的呓语。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剩下怀中这具颤抖的身体和彼此交织的呼吸,Nani身同感受,他的家人也离开了他。

两只孤独的小兽互相拥抱取暖,Nani手落回Sky的后背上,“Sky,”他轻声说,声音在酒窖的拱顶下显得异常清晰而温柔,“你妈妈看着你呢。她永远不会想看见你……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两颗被遗留在人世孤独轨道上的行星,在此刻找到了短暂的引力场。

Sky 从 Nani 温热的颈窝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望进 Nani 的眼底,眼眶还有未干的泪水。

“妈妈离开了我,Nani,”他声音沙哑,带着哽咽后的余颤,几乎是用尽力气问出那句恐惧最深的疑问,“……你也会吗?”

酒窖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酒窖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Nani 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双手捧住 Sky 的脸颊,拇指轻柔而坚定地拭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动作珍重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迎上那道不安的视线,目光沉静深邃,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郑重。

“我不会。”

他稍稍停顿,让这三个字的重量完全沉入对方心里,随后是更完整的宣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陈述着一个如同呼吸般自然的真理。

“Sky,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像带着热度沉甸甸地落入Sky的心口,他没有用言语回应。因为下一刻他带着未干的泪痕,仰头吻上了Nani的唇。

刹那间,所有压抑的悲伤、无措的孤独,以及那份在胸腔里鼓噪了太久太久的渴望,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Nani在一瞬的怔忡后,闭上了眼,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以一种全然接纳的姿态回应了这个带着咸涩泪意与坚决爱意的吻。

他应该早就意识到,Sky也喜欢他。

那瓶被遗忘在桌上的Chateau Mouton,无声地蒸发着它的馥郁。覆盆子纯粹的甜,红醋栗清透的酸,那些复杂而迷人的果香,在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间热烈地绽放缠绕,无法区分,萦绕在周遭是那酝酿不久的青涩果香,还有彼此唇齿间渡来的,比酒更醉人的气息。

Nani 只感到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天旋地转间后背已稳稳地落在那张宽大温润的樱桃木桌面上,冰凉的木质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渗入皮肤,与体内翻涌的热度形成鲜明对比。

方才还是他给予 Sky 庇护的拥抱,现在却被全然颠覆,他赖以呼吸的氧气被身上的人以掠夺攫取。Sky 的身形完全笼罩下来,变成温暖而密不透风的阴影,将他紧密地包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们交颈拥吻,气息炽热地交融,Nani 无力地仰靠着,手乖乖圈住Sky的脖颈。昏黄的光线在他未能完全阖上的眼睫间摇曳闪烁勾勒出 Sky 近在咫尺的、沉迷而认真的轮廓。

他的理智已经被抛掷脑后,他答应不会离开Sky,他愿意为了Sky留在萧山。

原本妥帖的睡衣被极尽耐心地、一层层剥开,微凉的空气悄然触上骤然暴露的肌肤,激得他轻轻一颤。身下樱桃木桌冰冷而坚硬的质感毫无阻隔地烙印在脊背上,是一种他始终无法完全适应的、带着些许钝感的凉。

与之形成极致对比的,是 Sky 的手,那双手变得无比燥热,带着灼人的温度,稳稳握住了他的手臂。掌心紧贴的皮肤像是要被熨烫下印记,那热意却不带侵略性,而是以一种缓慢的、不容置疑的节奏,将他从冰冷的不适中过渡、引领向另一重感官世界。

他的唇舌未曾停歇,在进行一场虔诚的探索。从 Nani 那敏感得不堪一击的耳垂流连而过,留下湿润的痕迹与战栗,继而向下,蜿蜒过修长的脖颈,精准地、依次地,吻上那串点缀在颈侧肌肤上的细小痣痕,如同在辨认独属于他的星图。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 Nani 紧绷的神经上拨弄出无声的和弦。

情热如藤蔓般疯长,缠绕着酒窖里潮湿的空气。Sky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腰际流连,最终滑入睡裤的边缘,将那层单薄的布料褪至Nani的膝弯,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带来一丝颤栗。

当Sky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试探性地覆上他双腿间那处与常人不同的、最为隐秘的三角地带时,Nani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刚才的意乱情迷在刹那间潮水般退去,一种更深刻、更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如梦初醒,猛地睁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Sky的轮廓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被他遗忘在激情迷雾之外的事实,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他还没有告诉Sky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的身体并非纯粹的男性,也并非纯粹的女性,而是处于其间地带的,一个复杂的、常常不被理解的双性人。

Sky……会接受吗?

这个想法带着刺骨的寒意,将他牢牢钉在原地,悬停在那只温热的手掌之下。

Sky当然感受到了Nani突然的僵硬,他害怕自己太猴急吓到对方,原本游移的手克制地撤回,转而扶住Nani的腰背,帮助他坐直在樱桃木桌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未褪的情欲,但更多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担忧。

“Nani,”他轻声唤道,指尖小心地抚过对方泛红的脸颊,“你哪里不舒服?”

Nani的嘴唇微微开合,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找不到一个泄洪的出口。这本该在更早的时候,在一个清醒、理智的场合下坦白,而不是在这样一个意乱情迷、被酒气和泪水浸泡的时刻。

他避开了那个直接而复杂的真相,用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作为试探。他抬起眼,目光闪烁着不安与脆弱,轻声问道。

“Sky……如果,我是女的,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以为你是女生时你穿着裙子抢走我的车子,后来你在房间你头晕差点要跌出窗外,还有采风下山回头喊我......”

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所以,Nani——”

他稍稍停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完全落下,“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只喜欢你。”

他向前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期盼,轻声反问,“所以,Nani你也会喜欢任何时刻的我吗,无论是现在这个狼狈的,还是未来可能更糟糕的我?”

Nani 伸出手,将眼前这个看似强势、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的 Sky 重新拥入怀中。这个拥抱,仿佛给了他最后一丝袒露真相的勇气。他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两人之间炸开:

“Sky,其实我……” 他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将那个深藏已久的秘密交付出来,“我是双性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酒窖里只剩下彼此几乎停滞的呼吸声。

几秒令人心慌的死寂。

随后,Nani 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 Sky 身体微微一僵。他抬起头,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以便能看清 Sky的脸,眼里写满了未加掩饰的震惊。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那个词,语气里是不可置信,像是在消化一个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实。

“双性人……?”

“是很难相信,”他声音低怯,原本环在Sky后背的手,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缓缓滑落,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退却。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股温热而坚定的力道猛地抓住。

紧紧握住它,将它重新带回来,引导着抚上自己的脸颊。他炽热的掌心覆在Nani微凉的手背上,让这份触摸带着不容置疑的珍视。

“我刚刚说了,”Sky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声音里没有任何迟疑与迷茫,只有磐石般的笃定,“无论如何,我都喜欢你。”

他微微偏头,脸颊更深地埋入Nani的掌心,“所以,Nani,你不可以抛下我。”

他倾身向前,将 Sky 微微压向自己,用一个坚定的吻封住了 Sky 所有的言语。手指向下探入Sky的衣摆,抚上那紧绷而温热的腰际皮肤,指尖所及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沾染了酒气的衣服,被略显急切地褪下,随意丢到酒窖的地板上,Sky 护着他的后背,将他重新轻柔地放倒在宽大温润的樱桃木桌上,冰凉的木质再次贴上肌肤,却迅速被体内奔涌的热度所覆盖。

Sky的指尖悬停在那片从未被涉足的秘密之地前,最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中指缓缓抵上那处无比狭小的穴口。

入口异常紧致,内里是难以言喻的温热与青涩的干涩,紧紧包裹着他,抗拒着任何外来的闯入。他极有耐心地停留了片刻,感受着那娇嫩之处在他指尖下细微的颤栗,如同蝴蝶虚弱的振翅。他试图推进哪怕一个指节,都被那股紧密的吸附力温柔而坚定地拒绝了。

“好小……”他无意识地低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失序——那处正努力容纳他指尖的细嫩入口,呈现出一种全然依赖且无辜的姿态,却构成了冲击他视觉的、纯真与诱惑交织的画面。

视线在下体感官体验的洪流中渐渐模糊溶解,Nani 感到自己像一张被缓缓拉满的弓,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在 Sky 的指尖。他仰靠在冰凉的樱桃木桌面上,双腿被温柔而坚定地分开,如同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最深处的秘密花园。

那双曾粗鲁地开瓶、也曾用力攥紧他手腕的手,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神圣的探索,在他最隐秘的花穴游走。当指尖寻获那颗早已充血挺立、敏感不堪的阴蒂时,Nani 的呼吸骤然破碎成一声呜咽。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陌生却过于汹涌的刺激。指尖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节奏,快速地拨弄碾压,拉扯那一颗可怜的花蒂,每一次触碰都像擦过神经末梢最微弱的火星,瞬间点燃一片燎原的野火。

在近乎失序的感官风暴中,他的身体忠实地诉说着最原始的渴望,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润了彼此交叠的肌肤,也打湿了身下承载着这一切的、不会告密的樱桃木桌面。透明的湿意在这个寂静酒窖里洇露最私密也最响亮的告白。

Nani的腰肢早已软得不成样子,像一株被雨水彻底打湿垂低花苞的百合。他在灭顶的快感中徒劳地挣扎,手指无力地攥住Sky动作的手腕,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哀求:“不……不要这样了……慢、慢一点……”

可祈求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掠夺,他视线骤然发白,仿佛有绚烂的烟花在脑髓中炸开。身体最深处那紧窒的蜜道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不受控制地喷射出一股温热的蜜液。

他修长的脖颈猛地向后仰起,腰部脱离意志掌控,高高拱起一道脆弱的弧线。那被反复侵占、玩弄的穴口仍在阵阵收缩,吐露着高潮的余韵。前方那根一直被忽视的、可怜兮兮的阴茎,竟也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颤抖着射出了白浊,些许甚至溅落在了Sky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

Sky喘息着,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身下这具因他而彻底失控的身体。他的指尖仍停留在那颗已然肿胀硬挺的可爱花蒂上,感受着它在自己坏心眼的加速逗弄与轻轻捻弄表皮时,所带来的、更剧烈的收缩。

“你看,”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沉迷的惊叹,“它还在流水……为我流个不停。”

Nani感到一种近乎失禁的羞耻,那个隐秘的入口的确仍在不断溢出温热的液体,濡湿了身下冰凉的樱桃木桌面。

第一次的高潮就被玩弄得如此彻底,如此不堪。而Sky紧绷的裤裆处,那鼓胀的轮廓更是昭示着他还未被满足的欲望。Nani颤抖地伸出手,掌心轻轻按在那处惊人的滚烫与坚硬上,仿佛被烙铁烫到,却又没有移开。他感受到那布料之下,脉搏有力的跳动,与自己体内仍未平息的悸动遥相呼应。

空气被灼热的吐息炙烤着,彼此的体液早已不分你我。前端渗出的清液与穴口溢出的蜜露交织成黏腻的暖流,在入口处浸润出湿漉漉的水光。当饱满的顶端抵开微微红肿的瓣蕊,在入口处缓缓研磨时,Nani 紧闭着眼,胸腔里的心跳声大得像要挣脱束缚。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Sky 却温柔地分開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扣。

当侵入真正开始时,紧绷的通道诚实地反应着不适。Nani 天生较为狭窄,而 Sky 的尺寸对他而言确实有些勉强。即使有充沛的爱液作为润滑,被撑开的胀痛感依旧鲜明得令人难以忽视。

“你还好吗?” Sky 的声音因克制而沙哑,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 Nani 的胸前。他清楚地看到 Nani 咬紧的下唇,知道他正在勉强自己。

“继续。” Nani 短促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Sky 没有听从,反而更加温柔地爱抚他的全身,尤其刻意照顾着他身下的女穴,试图帮助他放松。那紧致无比的包裹让 Sky 也倍感压力,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动。Nani 看到他强忍的模样,心软地搂住他的脖颈。

“我不疼。” Nani 轻声说着,主动仰头吻住 Sky,用这个吻封住他所有关切的询问。

Sky 顺势加深这个吻,同时将他双腿分得更开。他不再急于深入,而是只在穴道浅处缓缓徘徊,让身体一点点习惯性交的亲密。腰臀小幅度的摆动带着安抚的意味。

“放松些,” Sky 喘着气,声音低沉,“你太紧了……”他的腿部肌肉因极度克制而微微颤抖。

Nani 无法回应,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原本苍白的唇瓣被咬出浅浅的齿痕,随着动作逐渐加深,细弱的啜泣声再也无法隐藏。交汇处不断渗出的蜜液沾湿了彼此的耻毛,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当一阵剧烈的收缩袭来,Nani 无意识地在 Sky 臂膀上抓出几道红痕。Sky 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箍弄得闷哼一声,但他很快俯身,温柔地吻去 Nani 眼角的泪水。

“Nani 好厉害,”他轻声哄着,啄吻他的薄唇,“Nani好厉害,全部都吃进去了。” Nani 羞得要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握住手腕,在掌心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随着阴茎缓慢而坚定的深入,那双大手恰到好处地抚过胸前挺立的蓓蕾和浑圆的臀瓣,让 Nani 逐渐从不适中抽离。当 Sky 开始在他耳畔落下细碎的吻,低声承诺会好好照顾他时,Nani 彻底放松下来,将自己完全交付给这个他深爱的人。

青紫色的肉茎已经填满了小穴,还有一截露在外面。Sky 开始加快节奏,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响,Nani 的呻吟也从压抑变得高亢。他下意识地咬住手指,试图抵挡下身汹涌而来的快感。

Sky 着迷地看着自己在他小腹顶出的轮廓,突然伸手轻轻按揉那块微微凸起的软肉。内外夹击的刺激让 Nani 惊叫出声,当前端擦过体内某个敏感点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将交汇处染得一片湿泞。

在Sky深顶Nani内部紧闭的腔口,他的手不小心挥到那瓶干红,砰的一声酒瓶碎在地面上,馥郁的酒香顿时掩盖他们交媾的气味。Nani的甬道被突然的声响变紧,绞得Sky后脑发麻。

Sky 一个深入的顶撞,突破了最深处那道紧闭的腔口,极致的快感让他手臂失控地一挥,将桌沿那瓶开启的干红猛地扫落。

酒瓶在地面炸开,碎裂声如同惊雷,在寂静的酒窖里猛烈回荡。深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飞溅开来,馥郁醇厚的酒香瞬间蒸腾弥漫,以压倒性的酒香蛮横地覆盖了所有交媾的情欲气味。

Nani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紧,身体内部湿热紧致的甬道也随之剧烈收缩,像是受惊的活物般死死绞住埋在他体内的阴茎。致命的紧缩感沿着阴茎直冲 Sky 的脊椎,在后脑炸开一片空白般的酥麻,他闷哼一声,动作有瞬间的停滞,他的呼吸都被极致的吸感夺去。

不知过了多久,初时紧涩的入口早已在一次次撞击下变得松软泥泞,方便那粗热的阴茎更顺畅地往复深入。直至最深处的腔口也被温柔而坚定地顶开,那小小的宫口竟像有自主意识般,紧紧衔住突入的冠状沟缘,形成一种近乎不愿放行的亲密咬合。

Sky 低吼着,腰肢的动作愈发狂野而深入,每一次挺进都像是要将自己彻底埋入 Nani 的身体深处。Nani 早已无法思考,只能随着这原始的节奏无意识地呻吟,眼睫颤动,眸中时而失神地翻露出些许眼白。

最终,在一声绵长的、如同叹息般的呜咽中,一股股温热的暖流从 Nani 身体最深处释出,急切地浇淋在Sky坚硬如铁的欲望根源上。这阵内部的痉挛与温暖的包裹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Sky 的脊背绷成一道弓,他忍不住将一股股浓稠而滚烫的精液尽数倾泻在最深处的孕育之地。

 

Nani 是在一阵酸胀与暖意中醒来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腰间沉甸甸的触感率先变得清晰,一条手臂正理所当然地横亘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与体温。

他抓着被子慢慢清醒,昨夜在酒窖里那些混乱、炽热、挥之不去的画面,伴随着身体的微妙不适,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抓着那条横在腰间的手臂,用力摇醒身后那个罪魁祸首。

嗓子干涩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像一架被拉坏了的风琴:“酒窖你收拾了吗?”

Sky 被他弄醒,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势将他整个人揽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温热的胸前,头发蹭得皮肤发痒。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带着浓重的睡意:“没有。”

Nani 一听,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转身就拧住 Sky 的耳朵,“你疯了吗!你真的没打扫?!” 那个架势恨不得立刻起来把他打一顿。

Sky 没料到他会下这么重的手,疼得嘶了一声,立马老实交代:“骗你的!我打扫干净了,全都收拾好才抱你回来的。”

怒火刚平息一瞬,Nani 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即便无人看见,羞耻心依旧爆棚。

“那你没给我穿衣服吗!”

“穿了,” Sky 捂着自己发红的耳朵,可怜巴巴地凑到 Nani 面前,像只求安抚的大型犬,“回到房间……才给你脱掉的。” 他指着自己受创的耳朵,声音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刚才拧得好疼,要 Nani 呼呼才能好。”

”我没拧你另一边耳朵算不错了。“Nani小声嘟囔,不过手还是轻柔地揉着拧红的耳朵,”以后不会这样作弄我了。“

Sky得寸进尺地抱着Nani,怀抱温暖而坚定。Nani的脸颊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心跳声。

”不会了,我以后只听你的话。“

Notes:

求评论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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