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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3&4433】Slow Dancing In a Burning Room

Summary:

这只是激素水平急剧变化引发的一系列生理反应——科学杂志如此写道——在接受特定环境刺激之后,HNRe70a基因携带者有概率显现出兽化特征。研究人员普遍认为性成熟是影响该症状表现的另一个关键因素。

得了吧,Oscar心想,所有人都知道Max头上那对属于猫科动物的尖耳朵是怎么来的。唯一值得怀疑的只有Max现在把尾巴缠绕到他手臂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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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LOVELESS AU,即失去童贞的人才会拥有兽耳和尾巴。
主8133,含有过去式和现在藕断丝连式4433,以及,尽管如此,33在这篇文里是男女通吃的双插头

Chapter 1

Notes:

设定在今年的巴塞罗那大奖赛之后

Chapter Text

2025注定会是属于迈凯伦的一年。

Oscar甚至不需要亲自将它说出口:上半年即将过去,在已经结束的九场比赛里,他从未缺席过颁奖仪式。

至于他的队友,Lando,尽管依旧深陷情绪问题的泥潭,却也设法在车手积分榜上站稳了脚跟。到巴塞罗那大奖赛结束的时候,Lando的信心甚至恢复到了某种鼓舞人心的程度。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的公关团队终于不必时刻紧盯着Lando握在手里的话筒,恨不得派出007一枪击毙麦克风,因为Lando学会了犹豫。

Lando侧过身子,和Oscar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此期间,记者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尖锐的问题,而Oscar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目光告诉 Lando别,千万不要

“我不知道。”Lando最终说,他对转播镜头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据我所知,我们车队还没收到官方通知。”

但记者穷追不舍:“但FIA已经拟定了相关文件,预计七月底开始施行这项新规,届时所有进入赛道范围的车手都必须遵循衣着规范,不得在规定时间外佩戴以下饰品……”

“我真不知道,伙计,毕竟帽子对我来说只是一把小型遮阳伞,我相信围场里的大多数车手也是这么认为的。”Lando磕磕绊绊地说,“有时候我还挺想把它涂成蓝色,但我觉得我的领队不会太高兴我这么干。”

“等采访结束了,我会帮你问问Andrea的意见。”Oscar立刻接上了话茬,试图引开话题,“你还记得你上周跟我提过的涂装吧?”

Lando一时间没想起来:“什么?”

Norris,你觉得Verstappen也是‘大多数车手’中的一员吗?”另一名记者问道。

Oscar完全能听见队友脑中的天线彻底过热熔断的声音。

“他一直都很特别。”Lando说,语气跟梦游一样,“我想没人会否认这个事实。但是……”

Charles咳嗽一声,及时把火力转移到了他那边。谢天谢地,赛后新闻发布会需要前三名一起出席,所以这根睁眼说瞎话的接力棒还能继续传递下去。

摩纳哥人自然而然地谈论起他们三个和Max刚才在赛道上的表现,轻松扭转了局面。比起坐立难安的两位迈凯伦车手,Charles谈吐温和,对答如流,回避争议的手段也要高明许多。等Charles放下话筒时,场上已经无人在意FIA愚蠢的棒球帽禁令,讨论的核心变成了F1电影里虚构的车队,一个足够无害,又能让赞助商们感到满意的议题。

Oscar不禁好奇Charles拥有如此娴熟的公关技巧是否与他跟Max走得太近有关。当然了,Max,一切都是关于Max,永远的风暴眼,即便他早已甩下一众媒体愤然离场,他也还是闪光灯追逐的焦点人物。无论何时何地,评论员都会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倾泻到Max身上,第三位发车第十位结束比赛的失败只会加剧这种现象。

而荷兰车手气到高高竖起的尾巴炸毛得如此厉害,以至于Oscar只是在路过Max身边时偷瞄了一眼,就已经决定他今晚绝对不会浏览X上的任何帖子。

 

 

他的计划很快就失败了 。散场后 ,Oscar发现他的妹妹 从Instagram私信 发来了一张莫名其妙的X截图,然后他顺着截图上的用户名找到了原始发帖者,再转发并感谢粉丝制作的 真人等比例庆祝 披萨 (这个披萨人的五官跟Oscar本人根本不像,说实话,但Oscar觉得非常滑稽) ,接着又不小心多余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正好沿着推荐内容来到了被 Logan 称为“互联网绝对黑暗地带”的地方。

Oscar认为拒绝评判同事的外貌特征是一项基本的工作原则。他也知道新规针对的就是Max,毫无疑问,因为现役车手中只有Max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于情于理,Oscar都应该跟Max站在同一阵线,捍卫对方的名誉,从反对特殊对待开始。

可你要怎么忽视你同事不经意的动作,像是被人拥抱时喉咙里会发出咕噜咕噜的赞叹声、永远喜欢用侧脸蹭一下向他伸出的手腕,对其进行气味标记,尤其是当你们经常一起登上领奖台,还要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些愚蠢的合影的时候?

“怎么样,冠军,今晚有什么安排?”Lando用手肘轻轻撞了下Oscar,“没有辛杜瑞拉等着你解救的话,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泡吧放松一下?”

他们订了同一家酒店,自然也就打了同一辆计程车回去。预计路程还剩下近二十分钟,正是商量做点什么坏事的好时候。Oscar刚想说点什么,但Lando只是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就露出了那种“我全都知道了”的诡异笑容。

“少看点社交网络吧。”Lando翻了个白眼,真诚地劝诫道,“F1迷因账号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死亡空间之一,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最好远离它们。”

“只是一个宠物视频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点开的。”Oscar为自己辩护,他把手机举到Lando身前,“你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众所周知,Max极少在公共场合摘下帽子,带有红牛标志的棒球帽几乎被焊死在了Max头顶,牢牢地遮住那双不怎么安分的兽耳。有好事者于是给视频里翻箱倒柜的邪恶橘猫戴上了红牛帽,配文则是Verstappen大闹红牛P房。

这条推文的热度高得不可思议,Oscar也替Max感到了冒犯,但不知怎的,他还是反复播放了好几遍。发自内心地说,以红牛车队本赛季展示出的综合实力而言,Max确实值得挠坏每一抽卷纸。

Lando看了一会,然后拍掉了Oscar的手,表现得兴趣乏乏:“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我要回房间收拾一下,首先要洗个澡,因为我感觉我头发里的香槟都已经结块了。”Oscar点头,“把地址发给我?”

“行。”Lando答应,“最好别在房间里睡着了,我觉得今天这局不会结束得太晚。”

“收到,明白。”Oscar用无线电通讯的口吻回应。

但如果Oscar后来在浴室里浪费了太多热水,那也没人能责怪他。很难说他们之中的任何人会享受工作行程,媒体日亮相、自由练习赛、排位赛、正赛、后续访谈,耗尽体力,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重复以上活动,然后再次出发。赢得积分的时候还能忍受,别的情况下就不一定了。

Oscar很幸运,因为他一直在赢,可他还是在酒店房间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他没有疲惫到昏沉睡去,或者说正好相反,Oscar的兴致高昂至极,所以他才迟迟没能走出大门。

他不停回想着Max戴着头盔背对他站立的身影;没有露出一定早就警惕性地垂下的耳朵,还算得体,Oscar记得它们非常宽大而毛绒,让Max看起来像是某种自然界的顶级捕食者;粗长的尾巴即使翘得那么高,也仍旧显得威严,要是Max在感受到Oscar的视线时没有无意识地摇晃起尾巴尖就更好了。

荷兰雄狮,人们说,而这本来也是Max头盔上雷打不动的图案,但Oscar忍不住将他与那只气得喵喵叫的大橘猫作比较,因为他们因震惊和愤怒瞪大的蓝眼睛简直别无二样。被主人抱起安慰时橘猫还会哈气,跟一言不发地推开Oscar的Max更是相像到了令人疑惑的地步。Oscar发誓他凑上前只是为了向Max问好,对方也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但Max全身都在咆哮着拒绝。

这些年间Jos给Max喂了不少抑制剂药片,可不管Jos怎样努力,Max天性中的一部分似乎始终无法被撼动。他还是那样好斗、敏锐,且不可驯服,哪怕他身后惹眼的尾巴已经将他的心声暴露得淋漓尽致。

 

 

这只是激素水平急剧变化引发的一系列生理反应——科学杂志如此写道——在接受特定环境刺激之后,HNRe70a基因携带者有概率显现出兽化特征。研究人员普遍认为性成熟是影响该症状表现的另一个关键因素。

得了吧,Oscar心想,所有人都知道Max头上那对属于猫科动物的尖耳朵是怎么来的。唯一值得怀疑的只有Max现在把尾巴缠绕到他手臂上的方式。

由Lando组织的酒吧聚会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首先,Charles吸引了酒吧里一半的姑娘,然后Carlos又跟另外一半搭上了话;其他被邀请来的人则要么带了朋友,要不就像Lando一样玩得忘乎所以,Oscar这种来凑热闹的只好自觉担起保姆的责任,眼睁睁地看着联盟分崩瓦解。他们甚至没能玩上一盘游戏。

Oscar朝Alex招手,礼貌地把威廉姆斯车手招呼过来:“Max在我来之前到底喝了多少?”

“你得自己找出答案。”Alex笑着说,“我只能说他好像很不喜欢跟George待在一个空间里。”

听到对手名字的瞬间,Max毛茸茸的大尾巴缠得更紧了。Oscar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跟Alex碰拳,然后继续留在喝得醉醺醺的Max旁边。老天,Max闻起来就像一只打碎了酒瓶的猫,Oscar不讨厌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香料气息,但也绝对谈不上欢迎。

Oscar低下头,想着靠玩手机来缓解他和Max之间微妙又尴尬的氛围,然后正好看到了Lando给他发来的消息。

Lando:lmao 你看起来真像个没跟女孩子牵过手的愣头青

Lando:[图片]

Lando:记得关闭相机自动抓拍功能

Lando:只是以防万一Max会给你买酒

Oscar没有请男人喝酒的习惯。他的队友对此再清楚不过,所以才能拿Max开他玩笑。去他的Lando Norris,Oscar头疼地想,去他的消遣提议,去他的热心提醒。不过,出于公正的心,Oscar咒骂完之后顺便道了歉。但当初如果不是Lando最先开始搜索那些禁忌的词条,Oscar如今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不敢跟Max对视的境地。

说到底,Lando和Oscar也只是两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们才二十出头,生活在网络发达的时代,对年长同事的八卦感兴趣不会是什么滔天大罪。错误的部分在于Lando有天以一百英镑的惊人价格购买了一个付费视频,并要求Oscar帮他尝鲜,因为Lando还想再睡会。

“我怕我看了之后会睡不着。”这就是Lando留给Oscar的最后一句话。

而Oscar稍后虽然没有彻夜难眠,却也做了前所未有的噩梦。

 

 

Max Verstappen在十八岁生日的后一个月里长出了兽耳。到这个时候,Max已经达到了大部分国家的法定成年年龄,不管媒体怎样添油加醋地报道,他都有资格表现得若无其事。

这件事就像房间里的大象,每个人都对它的存在心知肚明:只有一部分人会在失去童贞之后拥有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可是,谁也不肯走到公众面前揭露事实,因为这非常不体面——什么样的人才会愿意把隐私全部涂抹到广场中心的跃马雕像上?没有人。至少Max选择了避而不谈。

但Oscar全都知道了。他在那天颇有先见之明地锁上了房门,拉紧窗帘,戴起降噪耳机,提前和家人说好他需要一些隐私,所以等会他也许不会下到一楼跟他们一起享用晚餐。

Oscar还向Lando保证他会守口如瓶,因为这实在是太不道德了。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无法补救将要犯下的错,只能承诺把秘密全都带进坟墓。然后,在视频播放到一分三十二秒的时候,Oscar真诚地想,他希望他的人生能在他拿到第一个世界车手冠军后马上终结。

 

 

“……你的地方,还是我的?”Max问道。

“抱歉,”Oscar转头看向荷兰人,“我好像没听清?”

“房间钥匙在我的裤子口袋里。”Max看着Oscar的眼睛说。

难以说清到底是酒精削减了抑制剂的效果,还是Max在昏暗环境中本就更容易露出兽类的竖瞳,Oscar伸出手轻轻拍了拍Max的脸颊,“嘿。”他说,然而得到的却是Max愈发浑浊的注视。

你还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吗? Oscar想问Max, 你在赛道旁的一间房车里站着挨操,刚满十八岁零六天,偷拍你的人从门缝底下录像,所以别人只能看到一根又肥又长的阴茎在你腿间疯狂地进出。他们看不见你的脸,但拽着你尾巴干你的男人好像不在乎你适应的节奏,把你的大腿根部和屁股撞得通红,让你叫得那样大声,那样绝望,好像脑浆都要跟着眼泪唾液淫水一起流出来。你用手指和新生的纤细猫尾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进他的纹身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也合不拢腿,然后突然间爽到浑身抽搐,连尾巴尖都在发抖。一切都发生得很快,但没人知道你们到底已经操了多久,如果我现在问你,你会回答我吗?Lewis的纹身摸上去感觉怎么样?嘿,我让Lando删除了视频,所以他一无所知,但我全都知道了。

Oscar咽了下口水。

“别这样。”他冷静地对Max说,“我会把你送回去,然后帮你联系客房服务,好吗?”

Max什么也没说。他松开了尾巴,兴奋得往前直扑的飞机耳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的形态。

“好啊。”年长者最后如此回答。

Chapter Text

F1 2025:围场车手与他们的WAGs
GMFans 报道
2025.3.15 21:17

一级方程式赛车是世界上最迷人的运动之一,在激烈的赛季中,车手们随着粉丝的欢呼声游遍世界各地,以疯狂的速度行驶于赛道之上,并在社交媒体留下各种传闻。那么,明星车手们都有过哪些伴侣呢?

[……]

Max Verstappen的绯闻女友?
Verstappen对自己的私生活非常谨慎,一再拒绝透露情感生活,但我们可以从他人口中一窥究竟。
2025年1月初,奥地利电视节目主持人Erika Schilling在一次采访中宣布,她与Verstappen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浪漫关系。这对情侣约会的时间还不足半年。
此前,Verstappen在2023年至2024年期间与巴西模特Kelly Piquet同居,两人经常分享他们一起度假的照片,直到2024年4月7日Kelly在Instagram证实他们已和平分手。
尽管这位天才车手多次呼吁众人尊重他的决定和隐私,声名鹊起带来的消极面却从未消失过。
据媒体爆料,Verstappen曾长期与一名泰格豪雅荣誉董事长保持联系,且“对方的年龄简直令这段恋情耸人听闻”。
这位荷兰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平息谣言,相反,在消息流出后,Verstappen频繁地与多名赞助商高层人员以及社交名媛进行约会。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年长于他。
有传言称,Verstappen于2018年底在布鲁塞尔被目睹到与某位前梅赛德斯工程师共进午餐,而后者在当时同样迈入了40岁。
如此鲜明的喜好倾向使得Verstappen的伴侣形象永远具备预测性。实际上,Erika和Kelly也未能逃出这个规律。
在撰写本文时,Verstappen正处于单身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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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 头条新闻:伊莫拉站或将在未来退出赛历
阅读更多:《极速求生》的曝光能否为车队带来更多利润?

 

 

堡垒,夜晚,禁用香蕉皮肤(9)

AKA:😡😤💣🧨💥😭
AKA:不可能
AKA:George告诉我这属于一级商业机密
Oliver:所以你现在能从他那儿打听到PG-13级以上的消息了?
AKA:
AKA:如果微积分属于R级的话
Oliver:得了吧,你知道那不算
Isack:等等 你们都准备在哪跳伞
Oliver:先让他说完
AKA:🤕💦💦💦
AKA:谢谢体谅伙计
AKA:但工程师那件事是真的
AKA:😐🤐
AKA:而且Max确实有个一定会沦陷的类型

 

 

Oscar当然发现了。他还注意到文章在提及Max的部分绯闻对象时特意模糊了性别,但大家都不是瞎子:Max收藏的一些礼品腕表明显不出自女性的手笔;跟随Max一同出入摩纳哥高级餐厅的绅士则一位比一位更高调,而他们向狗仔队支付的费用也因此水涨船高。

连Max自己都打趣过这件事,“那真是一笔不菲的小费,”他笑着说,“所以现在很少有人愿意请我吃晚饭了。”

但Max非常乐意接受Daniel的邀请——Max就是没办法对Daniel说不。Oscar对此感到50%的糟糕和40%的担忧,还有10%的期待,这或许是因为他对食物的偏好跟Daniel相近,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澳大利亚人。至于前两种情绪,Oscar自愿放弃赛后调查。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Lando说,“但Max只跟比他大十岁以上的人约会,就好像,嗯,让我们直说吧,他喜欢那种能当他父母的糖爹和辣妈。”

化妆室忽然变得异常安静,连Lando向后拨弄刘海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两个都抹了太多发胶,这就是时尚的代价。

“不是要针对你或者谁,”Lando随后又补充说,“只是你想得有点太大声了。”

“好吧。”Oscar干巴巴地说。

 

 

新秀们像走丢的小鸭子们一样围绕在Max身边,“Max,”他们热情地呼唤他,“Max!”然后他们被允许靠近,每一个勇敢张开双臂的新秀都能得到一个毛茸茸的回抱,因为所有人都知道Max不会对他们下手。

Oscar的存在则比较尴尬,他通常只能站在旁边盯着看,假装忙着拍去头盔上的灰尘,因为他对于Max来说既不是需要安抚的儿童,亦非Max喜欢的那种成熟男性。

所以,当Max忽然扣住Oscar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亲吻时,Oscar先是发出了一声相当不解风情的惊呼,然后才记得张开嘴,让Max把舌尖伸进来。护送Max回酒店本来就已经超出了Oscar的预料,他的大脑CPU至今仍未停止响应完全属于奇迹。

这不是什么柏拉图式的吻,与Max跟年长赞助商们交换的面颊吻全然不同,它急切而又肮脏,让Oscar勃起得那么厉害,几乎神魂颠倒。他压制住了拉扯Max的尾巴的冲动,只是将手掌搭在Max的腰侧,随着心跳加快的节拍上下抚摸,但Oscar没有错过Max在接吻间隙舒服得喵喵叫的兴奋反应。

随便给Max的品种下定义固然失礼,可现在的Max表现得实在像是粘人的大型猫,比如缅因,或者他饲养的那两只豹猫。Oscar需要更强的定力才能不去评判Max更像那对姐弟豹猫中的哪一只。

Max的舌头比普通人类的要粗糙许多,Oscar猜测这是猫咪天性的一部分。当然,Max会想要给自己和别人舔毛,以此达到清洁以及宣告主权的作用,但这只荷兰大猫的本性似乎没有Oscar想象的那么善良,他很快就吻得Oscar站立不稳,然后再懒洋洋地刮弄了几下人类被他舔得红肿发痒的唇角,趁Oscar想要开口挽留的时候一把解开Oscar的腰带。Max做得相当熟练,对Oscar的心理预测也十分精准。Oscar不知道哪个更糟糕。

“不是喜欢在床上废话的类型,嗯?”Max挑眉,“Lando告诉我你在私底下其实非常健谈。”

“是啊。”Oscar说,磕磕绊绊地。他不知道该怎么跟Max开启对话,尤其是在他心里另有答案的前提下。Oscar总不可能对Max坦白他无话可说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想着先从正式的追求开始——在夏休期间保持闲聊很好,开赛前到处闲逛也不错,唯独不是在红牛包层的酒店房间里被Max跪下来吸屌。

Max的尾巴不再急躁地摇来晃去,却也没有像先前那样亲昵地缠到Oscar的小臂上,它只是自然地垂落在地毯上,在Max将Oscar的龟头含得太深的时候偶尔拍打一下。

Oscar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在说出任何话之前,他就闭上了嘴,因为Max从胸膛里发出的呼噜声几乎是亵渎的,而Max甚至没有进入发情期。Oscar听说像Max这样长期服用抑制剂的兽化症患者需要的是严肃的医疗援助,一次发泄挫折的快速口交显然不能满足对方。他显然清醒着,尽管他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颧骨上泛出的红晕也越来越深。

Max一手圈住Oscar的手腕,轻轻拉着年轻人,主动要求Oscar抚摸他前后摆动的脑袋,另一只手卖力地撸动吃不进去的部分,配合深喉对阴茎根部加以挤压,好像Max真的在期待Oscar会喂给他糖浆一样。

但这样赤裸裸的诱惑似乎没有那么奏效,因为Oscar已经不记得他对着Max那对绒毛丰厚的猫耳朵手淫了多少次。迈凯伦在这两年终于造出了一辆好车,这很棒,Oscar喜欢在赛道上掌控速度的感觉,与此同时,他发现光是想象Max将兴奋抖动的耳朵尖贴在他的鸡巴上的画面不能再使他瞬间射精了。好吧,不管是什么,走出淋浴室之后,Oscar最好像一个沉稳可靠的新世代车手一样出现在Max面前。可Oscar还在网上浏览米尔顿恩斯的红牛F1工厂图片的时候,Max就在跟那些老得能做他祖父的男人打交道了。这是疯狂和错误的,Oscar为此感到恶心和浮想联翩。红牛的金童现在忘情地吮吸着Oscar的冠状沟,用上了他在以往性事中学会的技巧,然而Oscar只是硬得直流精,却一点也不肯射给Max。他想找出所有被留在Max身上的印记。

Oscar呼出一口气,他安抚着Max汗湿的金发的手指悄悄滑到了对方的后颈处,然后强势地握住了它。这是所有猫科动物的弱点,于Max而言亦是如此。

Max发出了奶猫啜泣般的抽噎声。他被迫吐出Oscar的阴茎,一条闪亮的细线连接着他饱满的下唇和湿漉漉的茎身,混合了津液与前液的水滴仍在不断垂落。Oscar发现自己没法不盯着它看,但Max下意识服从的样子更让他挪不开眼。

“你到底想要什么,Max?”Oscar说,“我不想从喝醉的人身上取得任何好处,所以你全部得告诉我。”

你已经在这样做了。Oscar心中的声音说。但也许是Max利用了你。

Max合上眼。他这样顺从很漂亮,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荷兰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依然能轻易地划开Oscar的心口。而且就算没有耳朵和尾巴,Oscar也会被Max吸引,因为这就是Max想要Oscar为他做到的。

年轻人在Max扭动身体,靠着加在他后颈上的压力一点点把高潮蹭出来的时候彻底陷入了失语。Max喘息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起来,他还没有达到顶点,但Oscar看得出他喜欢被这样威胁和掌握。

或许Oscar此时最该采取的措施是立刻逃跑,可他不能。因为他闻到了Max身上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湿润气息。

Chapter Text

Logan在路边的咖啡店里等着他。Logan的特点是他总能适应任何地方,即便这是个Oscar路过十遍都不会走进去看一眼的破店,Logan也能仅凭靠在吧台边发呆创造出一张专辑封面。Logan的问题在于他看起来总是很好。

“你得抓紧机会。”Logan一见到Oscar就说。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不稳,所以店员一直在盯着他看。

Oscar叹了口气,听起来很痛苦:“我认为我现在没有能力把握住它。”

“当然,这就是你愁眉苦脸的原因。”

“看上去有那么明显吗?”Oscar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我已经征服了表情管理课程。”

“那就把车开到Max面前,然后告诉他,‘坐上我的车,我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是的,我们走吧。’”

Logan说得有点太大声了,吧台后清洗杯具的两个店员都咧着嘴笑了起来。Oscar转头看向窗外,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天空一样。

 

 

DRS可以启用了,Oscar,你与前车的差距是1.2秒。请将设置切换至8,按照原计划进行超车。

 

 

如果Oscar打开手机,它立即就会因为成千上万条通知同时涌入而过热死机。但如果Oscar继续重复那些死气沉沉的、令人肌肉酸痛的间歇训练,事情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猛烈的阳光让Oscar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荧光灯泡中,他感到热、眩光,并且不真实。Oscar不记得上一次休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对Oscar来说,生活中的很多细节都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达到预期,他都可以平静地接受它们。

场地上还有其他人在练习长跑,有的戴着杀手同款墨镜,嚼着香精味浓烈的口香糖。价值五百美元的衬衫上满是灰尘。体能师把水瓶扔给他,然后是钱包。夹层里藏着的糖纸被挑了出来。

 

 

Oscar,新消息,Max被告知要推进了。我们对你目前的圈速感到满意。你跟Max主要的差距在九号弯。找到你的舒适区,只要专注于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仪口味变成了蓝莓?”体能师说,“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提醒一下,这附近不能订购果酱披萨,你得另寻一家能做这种欺骗餐的披萨店。”

 

 

模式10,保持当前圈速。请知悉:Max进站换了新硬胎。

 

 

在整整一年时间里,Oscar从未跟任何女孩在一起过。Logan说这没关系,他们可以一起办很多场单身派对,围场里有的是被女孩分手的心碎人士。但Max不会出现,他更愿意留在模拟器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然后Logan吐了吐舌头:“我觉得他们做的咖啡过萃了。”他悄悄地说。

Oscar稍后会体验到这句话背后的真谛。因为他就是不信邪地点了一杯。

 

 

专注,Oscar,专注。

 

 

“我想要你射在我脸上。”Max说,声音中听不出感情。

所以Oscar艰难地套弄着自己的阴茎,想象着Max屈尊让他操他的样子,当他们亲热时的感觉该有多么美好。Oscar认为Max实际上会更喜欢温和缓慢的性爱。然后他的精液就喷到了Max的嘴唇和喉咙上。他希望Max喜欢更糟的射精方式,于是Oscar就会尽他所能帮助Max在炽热发白的高潮中重塑感官,可Max已经把鼻子埋进了Oscar的掌心里。他的猫耳朵垂了下来,紧紧合拢的大腿之间完全湿透了,尾巴也软绵绵地趴在肩膀上,被Oscar捉住尖端时只是懒惰地扫了一下。

后来,Max在Oscar用毛巾替他擦去脸上的痕迹时打起了哈欠。Oscar试着哄Max脱掉鞋子再上床,然后花掉了预计的三倍时间才成功。这一部分不是很色情片,但Max真的很擅长深喉,Oscar可以确认。

他给Oscar留下号码的方式倒是直截了当,甚至让Oscar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Oscar解开手机锁屏密码,然后切出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依然是Lando打来的。

“健身房见?”体能师问他。已经是午休的时候了。

“等会见。”Oscar点点头。

他的手指在某个联系人的头像上徘徊了好一会儿,又放到了锁屏键那里。熄屏时Donut圆乎乎的眼睛似乎也不高兴地眨了一下,在心底,Oscar觉得这很可爱。Max养的三只猫都很有个性——据Max所说——但Oscar平等地喜欢它们。

它们很可爱,这是真的,Max和Oscar的关系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夜晚之后并未发生实质性变化,这也是真的,起码从Oscar的角度来看是这样。

他试过给Max打电话(在一些精心挑选的、由Oscar承担时差黑眼圈的时候),但Max不是正在跟朋友们直播,就是得陪Jimmy和Sassy玩耍。

“它们可能会拆了我的公寓。”Max抱歉地说,“你介意我失陪一会吗?”

“没关系,”Oscar体谅地回答,“嗯,对,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十几分钟后,来他房间借Xbox手柄的Lando被吓了一跳。

“伙计,你脸色真差。”Lando咕哝起来,Oscar困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事,有哪只喜欢自助的动物偷吃了你窗台上的盆栽?”

“没有,我把窗户都锁上了。”Oscar说,“只是意外而已。”

他不是故意学Charles为自己脱罪的戏谑口吻的,可Lando还是发出了嘘声。这又不像Oscar嫉妒Charles或是怎样,他和Lando一向具备共同登台表演脱口秀的默契,只要Lando还没嗅出一丝端倪。

 

 

他们两个在加拿大的失利是一把已经见血的双刃剑。一方面,这多少缓和了Oscar和Lando之间紧张的竞争关系;另一方面,Max被新规夺走了棒球帽,在新闻发布会上荷兰车手一直不悦地抖着耳朵,跟他在Oscar手心里写下号码数字的时候一模一样。Max不想过多地暴露兽化特征,但FIA另有打算。统一管理有益于更好地消除歧视,他们如此声明。

去他妈的FIA,Max曾经在电话里脱口而出,Oscar听得抬起了眉毛,一群故意想要让别人出丑的混蛋,操。

Oscar表示认同。他还有个额外的支持理由:他也不喜欢别人随便就能看到Max的耳朵和尾巴。

而且猫很难养;这点因个体而异,但Max是一只脾气古怪的大猫,而Oscar不幸地成为了被Max选中的监护人。更令人担忧的是,这只大猫似乎有他的规矩,Oscar却仍未摸清入门级别的那几条。

他们没有过多接触,发布会一结束,Max就坐上他的私人飞机回家了。

 

 

下一次过来借纸巾盒的时候,Lando盯着Oscar窗台上那盆新种的猫薄荷看了很久,然后给它拍了张照片,再发送给Oscar。

“Max说他对这玩意儿过敏。”Lando做了个鬼脸,“但我感觉他只是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吸个不停。”

Oscar立刻打起了精神。第二天,他给它多浇了一次水。

 

 

也许是被Oscar的积极精神所感动,加拿大大奖赛结束后的一天晚上,他的手机突然开始响个不停。

“……你有兴趣见见我的猫吗?”Max在电话里说,自带炸麦音效,“是这样的,我觉得与其一直耽误让它们时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解决这些——Sassy,别钻到那儿,快出来……”

猫真是太难养了。Oscar困扰地想。Max现在是主动打电话的那个人,也是他先闭上眼亲吻了Oscar,就好像只要Oscar做对任何一件他自己都不明白应该要做的事,Max就会让他得到他祈祷的一切一样。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Chapter Text

许多车手都居住在摩纳哥,这为Oscar突如其来的到访提供了相当有力的依据。

他在网上订购了一些猫玩具,又从Lando那儿打听到了Max喜欢的酒(“金汤力,当然,”Lando疑惑地说,“为什么会有人怀疑他万年不变的品味?”),最终折中地选择了一瓶无功无过的红酒,然后来到Max的公寓门口。Oscar选择了白衬衫和西裤的装扮,Max倒是穿得相当居家,只套着纯色T恤和运动裤就来给Oscar开门,但他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无价的。

Oscar对正常的约会模式当然非常熟悉——鲜花、蜡烛、一张签有特殊话语的照片,最好再加上一部合适的爱情电影,但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走进Max的家里,所以他们参观了一会儿Max的客厅和书房,在不受视野限制眺望海景的顶层观景台聊了聊最近的比赛,再回到室内,拆开礼盒,把发声玩偶摆在地上,等待Max养的三只猫认领它们。

接着,Oscar和Max一起在厨房做了顿丰盛又不会触怒营养师的晚餐,又在switch上玩了会儿马里奥赛车,双人模式,加载了粉丝制作的改良版摩纳哥赛道,这很棒。然后Max询问Oscar是否想要试一试他的模拟器,为了避免数据泄露,Oscar礼貌谢绝了。于是他们随便挑了一档电视节目,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点评嘉宾们的演技。如果要Oscar给Max今晚的直男指数打分,那他会给出10/10,因为普通朋友似乎就是这样一起度过夜晚的。

但Max就是Max,无论是在赛道上,还是在他那奢侈,安静,舒适的公寓里,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击碎对手的认知。

“老实说,我一直没搞明白,”Max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操我?”

他们正在观看德语节目,Oscar要靠Max实时翻译才能大致明白嘉宾们的发言。一开始,Oscar以为Max不是在对他说话,只是在继续解说这档搞笑真人秀,但赛车手的反应速度让Oscar很快发现电视播放的音画明显不包含这一内容。

有趣的是,人们倾向于在寂静的夜晚中作出承诺,但在白天,每一个许下的承诺又都会分崩离析。也许这就是Max终于吐露真心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得到答案,还因为在平静流淌的夜色中,他们都更容易说服自己。

按下电梯楼层按钮之前,Oscar告诉自己,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持冷静和谨慎。他现在确实也是如此,Oscar能从Max绷直的尾巴倒影上看出对方的紧张,所以他默默地调低了电视音量,然后把遥控器放回桌面上。

“因为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Oscar简单地说。

Max笑了起来。

“但你确实喜欢我,我也对你有些好感,而你现在就在这里,在又一个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和我一起。”他说,“所以为什么不?这就是性的意义所在,它是通向亲密关系的油门,你所要做的就是踩下去。还是说,你认为跟我一起上床会贬低你的价值?”

“不,我从不那么想。”Oscar说,突然间,他的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因为Max承认了他确实也有点喜欢他。

Max耸耸肩:“那么,你不操我是因为你不想要。”

Oscar紧闭双眼:“你想听个秘密吗,Max?很久以前开始,从你还没听说过我的名字的时候起,我就已经认识你了。所有人都是法拉利的粉丝,即便他们说他们不是,而你肯定比我更熟悉Vettel说过的话。但我参观了红牛的工厂,我在赛后追着你握手,我假装没注意到你一直在偷偷地闻我衣服上的猫薄荷气味,这都是因为我更喜欢这样。”

噢,天哪。”Max轻声说。他的尾巴尖小心地贴近Oscar的手腕,尽量不那么兴奋地摆动,绒毛扫过年轻人紧握的拳头,留下一丝轻柔的痒意,“所以你想做的是……?”

Oscar睁开眼。他转过头,看向Max。在Max湛蓝色的眼眸中,Oscar已经知道了他是Max遇到过的唯一一个能看出Max会对他的回答感到担忧的人。那个Max Verstappen,红牛前所未有的天才车手,在害怕被拒绝,害怕被Oscar拒绝。

从Max靠得离他更近的前几秒钟开始,Oscar就知道,他也许是单相思的奇怪迷恋已经不再是单向的了。

“从调情开始,我想。这就是我处理这些事情的方式,而且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Oscar告诉他,“但我也想知道你选中我的理由。”

“那我恐怕你得失望了,因为我向来有话直说。”Max说,而Oscar真想在这时候揉一把他还在不安地抖来抖去的耳朵,“至于后者,这实际上是Lewis的提议。”

“所以我其实是你和Lewis浪漫故事的注脚。”Oscar也笑了,但他的眉头一直拧得死紧。

“Oscar,你误会了,我只是一直在跟他谈论你,像是,你和你们车队那讨人厌的橙色。”Max说,他烦躁地握住自己的尾巴,好像这样就能控制住它想要缠住Oscar手臂的行动。“他认为我需要勇敢尝试新鲜事物,趁我还没有毁掉你我之间的所有可能性之前。”

“也许Lewis只是想跟你一起坐在这张沙发上聊天。”Oscar说。他脸上的表情或许没有太多波动,但Max看着他的眼神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我不想讨论这件事。”Max说,语速很快,就像他要全力推进飞驰圈一样,“这也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就终止在这里。我和车手的女儿约会,和车手约会,抢夺他们登上领奖台的机会,从他们手里偷走每一个奖杯,然后搞砸一切,这就是事物运转的方式。”

如此真实的坦诚让Oscar的胸口感到疼痛。Max不像他接触过的任何人,他——就是完全不同。无畏,敏锐而诚实,但事实上,Max不是被Jos或者Helmut塑造成这样的,他是自愿成为了Oscar面前的这个人。这只脾气喜怒无常的猫,Oscar在心里补充道。

“但我不是你固定的那种类型。”Oscar说,而Max被他的坦率吓了一跳,那根一下子炸毛到蓬松两倍的尾巴猛地扑打在Oscar的肩膀上,“也许我能得到的不仅是一个被摔碎的奖杯?”

Max抱住自己的膝盖,警惕地盯着Oscar,现在Oscar能够确定Max在他来之前准是满脸嫌弃地服用了抑制剂,才能克制住从胸腔里发出低沉吼叫声的本能。

“你们这一辈的小孩是怎么回事?”Max说,Oscar只是微笑,“我可从没这么得寸进尺过。”

“我们会查出真相的。”Oscar告诉他,“如果你坚持的话。”

在Oscar凑近亲吻Max的时候,荷兰人的瞳孔以一种极其延缓的方式放大,在这时候,Max最像人类——一个和Oscar一样紧张和期待的人,一个不知所措却又深深投入其中的人。然后他稍微调整角度,让自己呼入Oscar呼出的炽热气息。电视节目仍在播放,说着德语的嘉宾一个个离开了舞台,然后是主持人的谢幕,新一期夸张而荒谬的真人秀自动连播了下去,但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

Chapter Text

“这世上有一种原始之爱。”Kimi说。为了区分,Oscar最好将他称为Antonelli。

意大利青年用教鞭敲了敲黑板,他戴着单片茶色眼镜,装饰作用大于实际意义。每次梅赛德斯AMG马石油车队(就连Lewis也未必能完整背下这个队名,但出于一些原因,Oscar做到了)官方账号发布短视频时,这副打扮都能为Antonelli带来数以万计的新增粉丝。

“多数人会反其道而行之,因为过于纯粹的爱往往要带来因果报应。”Antonelli指出,“总的来说,这就是我上周从学校读书会活动里学到的理论。”

George面无表情地鼓掌。

“结束了吗?”十秒后,George说,他的掌声也戛然而止,“我认为这段录像不能被采用。”

Antonelli沮丧地扶了扶眼镜,具有反伦理道德效果的是,这个举动让他看上去甚至更加火辣了。

“求你了,George,我暂时没有更多点子了。”Antonelli说,垂头丧气地,活像一只被雨淋透的小狗。

而Oscar选择及时抽身离开,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飞快地溜掉了。有时,车手们会在赛前扎堆录制一些互动视频,一次性多机位解决没有东西可以发的窘境,但Oscar今天还想先去找Max。

他在加油站旁边见到了躲避媒体的Max,后者正盯着一块受太阳暴晒的玻璃看,眼珠随烈日的倒影位置变化而转动,就像喜欢追逐光点的猫会做的那样。然后,他们让加油站里的厕所充分发挥了作用。这座设施内的门都能上锁,所以他们花了太多时间,以至于Max的尾巴浸满了汗水。

离开前,Oscar洗了三遍手。如果Max觉得他反应过度了,那Max也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为什么只有Max能用如此的愉快与惊讶的语气喊出Oscar的名字呢?

Oscar又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可他体内再度燃起的热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我们,嗯,”他含糊地对Max说,“下次应该设个安全词什么的。”

Max哼了一声,说:“你不会因此而死的,Oscar,除非你一定要我同时用大腿和尾巴一起夹住你的脑袋。”

Oscar捂住脸。他开始后悔没有参加Antonelli的小黑板读书会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Oscar就会更后悔没有再和Max多待一会,因为所有酒店的电视都在播放Max拍着Antonelli的肩膀轻声安慰的画面。背景里,那辆被吊车高高吊起的RB21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狮子。这是一场令人痛心的主场比赛,Max在第一圈就得到了DNF,谁也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在直播回放里,Max紧紧抿起嘴唇,脏金色的猫耳朵笔直地立起。他的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的抗拒之意几乎是诗意的。他为Antonelli辩护,每每发言时,眼底都闪烁着动物性的伤感。

然而,Antonelli的声音依然像咒语一样游荡在Oscar的脑海里。原始之爱,这位备受Max偏爱的年轻哲学家说,是一种无私的爱,但人们总会要求更多。

Oscar对此深有感悟。

 

 

“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Oscar说,并小心地监听Lando的呼吸声。这可能是这场比赛前一周刚发生的事,也可能更早,总之,他们在迈凯伦工厂的一个角落里交谈,就像以往那样。

“以摄魂怪之名起誓,”Lando说,听起来完全不冷静,“假如你要把你跟Max的性生活细节灌进我的耳朵里,我就让它们把你们两个一起抓进阿兹卡班。”

Oscar不是Harry Potter系列的忠实阅读者,但他对电影里出现的著名幻想生物还是略知一二。

“那个能够吸走人的所有快乐回忆的怪物?那你岂不是更有可能看到——”

Lando发出懊恼的怒吼,然后把一个大得离谱的木瓜抱枕砸到Oscar的后背上。

可是Jos Verstappen才是那个真正能夺走Max全部快乐与幸福的家伙,Oscar想说,这句话堵在他的嗓子眼,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段时间里,Oscar看到了Max身上的伤口;更多是身体层面上的,而不是涉及心理的那些,并且,时常地,Oscar会被Max漫不经心的描述口吻吓一跳。

尽管如此,与Max建立关系依然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因为他那不计其数的前任们把他驯化得相当之好,只要Max愿意,他完全可以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他足够聪明,足够亲近却又足够疏离,与Oscar保持着绝妙的距离,时刻准备好戴起满分笑容,将过往藏进背光的那一面。Max甚至不向Oscar要求忠诚,这也许同样是Max示好的一种方式,但每次念及此事,Oscar胸口里的某块地方就会强烈地抽痛起来。

当Max第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Oscar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

“我有时候不得不这样做。”Max说,听起来几乎没有歉意。他的脸颊上泛着红晕,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抵着胯部摩擦到高潮的尴尬性事中恢复:“因为我不能保证我的——周期,如果非要使用官方指定词汇的话,那它就是周期。爸爸说我必须知道世界会如何给我们这样的人制造麻烦,他只是在给我一些专业的建议。”

“但现代社会已经改变了许多,不是吗?你不需要遵循他的所有意见。”Oscar说,可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谢谢你的安慰。”Max轻轻一笑,“我真的不想告诉你他都说了什么。就让我们将这一部分保留起来吧。好消息是,Lewis后来出现了,他试着去改变我的观念,尽管成效不怎么显著,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某种平衡。”

有那么一刻,Oscar又从Max身上看到了那头受伤的动物的影子。它潜藏在Max的皮囊下,曾经是一个年幼的儿子的形象,如今却已经完全失去了身形,只是像一层阴影一样掩盖着Max真正的核心。

Oscar小心翼翼地与Max进行眼神交流:“你可以信任我,Max,就把它说出来吧。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让我那样做吗?”

如果不出意外,Oscar会成为Max可以依靠的人。

然后还有下一个。还有再下一个。还有——

 

 

Oscar拨通了Lewis的电话。这并不难,因为Max有好几部手机,其中最不常用的那一部的紧急联系人就是Lewis,Max只需要介绍一遍,Oscar就能记住了。

他先做了个鬼脸,又听了好一会忙音,然后才等到Lewis接通。奥地利酒店的信号似乎较别处要差一些,所以Oscar走到了阳台。在他身后,Max面朝下趴进床垫里,浑身都淌着汗,并且,即便仍未褪去衣物,Oscar也知道对方那高高撅起的臀部间是一口粉嫩的、流着清液的、不断张合的软穴。

“……是的,”Oscar说,然后点头,“如果它真的行得通的话,几年前就该起作用了,所以你得告诉我要怎样能把他操傻才行。是的,我明白,Lewis,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无意指责你们的关系,我问你,是因为Max现在需要的是我。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Hamilton爵士?

Chapter 6

Notes:

我发誓我一开始写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修罗场,但事情就像雨天spin一样不受控制……?!
非常嬷力释放,请仔细检查标签

Chapter Text

Max不记得他上一次靠阴茎达到性高潮是什么时候了。

他可以做个体贴的情人,用舌头和鼻梁服务女伴,在她们叫停之前绝不停止恰到好处的抽插。但这是他的义务,本质上来说,这样做跟应付工作没有区别。Max不得不在她们睡着的时候溜进浴室,一到三根手指通常能够解决他腿间悸动的空虚感,如果不能,他就会等待汗水在皮肤上冷却下来,除此以外什么都不做。

Max喜欢与他人肌肤相近的感觉,也享受被紧密拥抱着的温存时刻,然而,当Lewis的手指在他的臀部上留下瘀伤,当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当他们赤裸的身体在跑车后座纠缠为一体时,那种冲刷过Max全身的快乐是根本无法被替代的。即使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后,Max仍然有着同样的感受。

他不确定Oscar是否知道这一点,但是,在Oscar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恐怖的雷暴正在酝酿着,Max对此再清楚不过。这也是Max喜爱Oscar的最大原因之一:年轻人拥有一切精英应有的品质,穿戴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和无可挑剔的风度,以至于他那不可动摇的野心显得如此原始,连护目镜都遮挡不住Oscar冰冷的视线。

窥见Oscar在胜利面前永不让步的那一面让Max感到安心,因为他并不妄想他们的关系会变成一段长期恋情。他只打算趁他还能占用Oscar的业余时间的时候享用这一切。

也就是说,在Oscar盯着Max的尾巴吞咽口水时,Max同样也在幻想Oscar可能要对他做的事。

谁能想到四届世界冠军居然是个喜欢被鸡巴塞满的婊子?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说,然后把Max的双腿打开得更大,插得情不自已又毫无章法,说出更多不可饶恕的话,好像这样就能将他们庞大的自负操进Max的身体和心灵里。如果他们非要把Max当作战利品,那Max当然也不介意拿他们当按摩棒,他可以向他们展示他蹲在办公桌底下却掌管全局的才能,红牛的一些机械师就已经见识过了。

Oscar显然是另一种威胁。他有着Max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即便失去优势,在领奖台上与Max对视时,Oscar也会露出那种训练有素的笑容。这从来都不是投降的姿态。

但这些都不是Max现在大汗淋漓地倒在床单里的原因。Max甚至还穿着全套赛车服,这样他才能抵抗筑巢的冲动。在这种时候,Oscar需要参加赛后颁奖仪式是件好事,否则他就会看见Max一遍遍地堆起毛毯,然后又满面通红地拆掉它们。

Oscar轻轻拉扯了一下Max的手臂。Max甚至没发现他是何时靠近和俯身压在他背后的。年轻人在Max回头时抓住了Max的下巴,把他拖进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这个吻起初是轻柔的,但Oscar逐渐加大了握紧Max手臂的力度,使它变得疼痛、无法忽略,然后在某一瞬间,Max尝到了血的味道。他不知道是谁先咬破了谁的嘴唇,但Oscar发出的刺耳的低喘声让Max全身战栗不已。

“我很高兴能从Lewis口中听到那些细节。”分开时,Oscar贴着Max的下唇说,“我觉得它们很有见地,尤其是关于你会咬人的那一部分。”

也许Max应该与Oscar争辩,像是质问Oscar真实的消息来源,毕竟这才是他的个性,但他已经变得一团糟,离崩溃仅有一步之遥。很快,Max就会咒骂着,哭泣着对Oscar求饶,直到对方的阴茎深深地埋入Max体内,填满所有的空虚或饥饿。Max没有在比赛结束后摄入过任何食物,发情期迅速击倒了他,假如Lewis在这里,Max就会告诉年长者他想先从上面的嘴吃进点什么,但Oscar放开了Max的下巴,手掌沿着腰线下滑,然后一把握住了他爽得挺直的猫尾。

Max没有问Oscar是否知道把牙齿沉入一颗跳动的心脏里是什么感觉,因为接下来的几秒或者几分钟里,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就是他在尖叫。他死死地抱着枕头,好像那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然后Oscar更用力地握紧他的尾巴,逼得他发出了更多不知廉耻的叫声,整个身体都随之颤抖。

展示出兽化特征的车手都有特殊的定制防火服,为了尽快在赛后把那根巨大的毛绒尾巴释放出来,Max的防火服外套在后腰处留出了一条拉链。这本来是提供便利的设计,但Max如今开始有点怨恨它了。

当Oscar握住Max的尾巴根使劲揉搓的时候,Max确信他已经爽到眼睛都翻了过去。等到Oscar的一根手指沿着开缝滑入防火服外套里,抵着Max最敏感的尾椎摩挲时,Max除了像动物一样呻吟和撕扯枕巾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而Oscar太有礼貌了,也太冷静了。他的轻笑声是明亮的、充满不解和怜爱的。他们之间的地位似乎突然反转了过来,一路跌跌撞撞被引诱过来的Oscar现在单手就能制服Max,他只需要用两根手指夹住Max的尾巴随性地拉拽,就能让Max大脑空白,立刻向迈凯伦车手屈服。

他可能注意到了Max徒劳地扭动腰肢的动作,也可能只是不在乎,因为Oscar的控制欲一直被小心地藏匿在瓶子里,直到他终于愿意将它们倾倒而下,悄无声息地流进Max融化的意识里。

一只干燥的、温柔的手扣住Max的肩膀,然后把Max的上半身提了起来,直到Max的背部再次贴上Oscar的胸膛,防止他就这样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

Max大口地呼入新鲜空气,这让他昏沉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的耳边充斥着杂音和模糊的人声,他听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Oscar先前都在用这只手干什么。

“……航班的状况怎么样,Lewis?这的确是一次漫长的登机。”Oscar对着摆放在枕边的手机说,“我希望你能欣赏Max现在的表现,就我目前观察到的情况而言,他对你说的这套前戏似乎非常受用。你认为我应该更激进一些吗?”

Max用荷兰语接连痛骂了一大串脏话,而且他相当确定其中一些词语实际上并不存在,是他震惊的大脑编造了它们。

他急速加快的心跳在他的胸口里隆隆作响,就像一头从长达几个世纪的沉睡中醒来的巨兽,可Lewis的声音很轻易就能盖过一切:“你尽管可以尝试。”

在Max清晰地认识到Lewis究竟允许了什么之前,Oscar的手就回到了他身上,强硬地夺走了Max所剩无几的注意力。

有那么一瞬间,Max想知道他是否错过了Lewis的话,可跟随Oscar出乎意料娴熟的抚摸沉沦下去实在愉快。他头脑空白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标志看,就像进入了药物诱导的昏迷状态那样。

Lewis一定会讨厌他这么干,潜意识告诉Max,所以他最好每一秒都醒着。不,Lewis厌恶他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所以这种幻觉听起来还不错。

Oscar继续把玩起Max求欢似地摇个不停的尾巴,对Max主动抬起腰的反应非常满意。年轻人饶有兴致地爱抚了好一会Max柔韧而有力的尾巴,从它汗湿的尖端开始,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朝根部揉去,然后略显恶劣地反复挤压和拽弄根部,感受私密处散发出的热量,就像Oscar是在为Max至今没有得到过任何照顾的勃起手淫,而不是一再蹂躏Max已经被人操过的标志一样。尽兴地松开手之后,Oscar还发现Max果真会用脚勾住他的小腿。

“好猫咪。”Oscar说,然后安抚性地摸了摸Max头顶上那双因受惊而缩起的尖耳朵。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Max无法辨认的阴暗情感。

“我现在能跟Lewis说话了吗?”Max半开玩笑地问道。

“只要你想。”Oscar说,“我还可以为你打开视频通话。”

红旗,Max恍惚地想着。巨大的燃烧着的红旗。

然后他决定无视它。

Oscar把Max放回枕头和被褥里,然后暂时离开了Max。几分钟后,他带着一些物品回到床边。Max此时才留意到Oscar也还穿着防火服,只是把外套褪到了腰间。这意味着年轻人是自己发现了Max的异样。他拍了拍Max的大腿,示意Max把它们并起来,接着往Max的两腿间塞进了一管润滑剂,让Max自己用体温加热它。

“Lewis告诉我,你不喜欢太凉的润滑液,”Oscar不紧不慢地解释,“所以我会等到你开口说想要为止。”

Max的猫耳耷拉下来,趴进了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里。

他不喜欢房间里弥漫着的诡异的氛围——Lewis可能还在聆听,也可能早就皱着眉关上了手机;Oscar用剪刀剪开了那个该死的拉链口,然后解去Max长裤和四角裤的系带(Max同样讨厌迁就他的尾巴的这一部分设计),向下一扯,剥出能够容纳更多手指探入的空间,快速又准确,几乎是公事公办;至于Max自己,他非常清楚他的阴茎是怎样变得沉重和坚硬的。

“再下去一点。”Max对Oscar说。这应当令人感到羞愧,但Oscar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Oscar说,“Lewis没有给出类似的指引。”

然后他就这样停下了裁缝的工作,让Max的勃起继续被困在裤子里。Oscar甚至不肯伸手触碰一下那块明显鼓起的轮廓,给予最低程度的抚摸,然而,Max的身体认为他更喜欢这种方式,因为他的尾巴晃得更卖力了。

Max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了起来,他眨眨眼,眼前的雾气却仍未散去。这可能是银石赛道51G事故后遗症的效应,也可能只是因为Oscar的手滑到了他的大腿后部,让Max撅着屁股用腿夹着一大管润滑剂等待被操的样子显得更可悲了一些。

“我不会乱动。”Oscar承诺道。

“闭嘴。”Max喃喃自语。

他伸出右手向身后探去,几乎是泄愤一般地把润滑剂拔出来,然后甩到Oscar身上,而Oscar欣然接受了这样的信号。年轻人拧开盖子,掐住Max的腰,把带着Max体温的滑液捅进Max体内,指尖距离Max想要它们的地方只有零点五英寸,或者更近。

Max硬得厉害,硬得他自己都没法想象他居然还能对这种事情如此热衷,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尾巴就又缠到了Oscar的手臂上,紧密地感受着肌肉群的绷紧和舒张。Oscar的手指湿漉漉地滑入他抽搐的洞里,Oscar的肱二头肌结实地撑开他乏力的缠绕,在某些时刻,Max甚至感觉他的尾巴就像他的第二个阴道——如果他愿意承认他的屁股早就被干坏了的话。但Oscar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嘲笑Max在他面前一览无遗的渴望,所以这没关系。然后Oscar将指节探得更深,第一次弯曲手指就摩擦到了Max的前列腺,他知道它在哪里,就像他比Max更熟悉他的身体一样。

“求你,”Max祈求他,“求你再……”

Max把他那张热乎乎的泪脸贴在枕头上,好像这样就能让Oscar大发慈悲地剪开那个小口,然后Max硬到发痛的鸡巴就能得到解脱。他握紧了拳头,只能靠嘴巴呼吸,止不住的唾液弄得到处都是。

Oscar又增加了两根手指,接着是第三根,这有点疼,但很好,Max因此全身发热,他感到他所有的内脏都像着火了一样,尤其是腹部那一块,这四根手指似乎以某种方式穿过了内部,彻底贯通里外的感受,将一种火热而刺痛的刺激注入Max的脊柱。这种感觉非常接近正式的发情,Max只需要再多一点推力,然后他就能坠下悬崖。

像是听到了Max的祈祷一样,Oscar发出了沉思的声音。

“你能就这样射出来吗,Max?”他问。

“滚,”Max设法说,也许不是英语,而是德语或者法语,因为他的语言系统早已支离破碎,“绝对不可能,白痴,从来没有人能这样搞定我。”

“那我非常荣幸能成为你的第一个。”Oscar说。就连说这种话的时候,他的措辞和语气都是得体的。

沾满黏液的手指被撤出,Max随后听到了拉链解开的声响,接着,一块抱枕被垫到他的肚子下,方便Oscar把Max摆成更难为情的姿势。Oscar用膝盖顶开Max的双腿,强迫Max保持跪趴,让Max柔软肥厚的臀肉紧贴着他的胯部,乃至被挤弄得变形。

很长一段时间里,Oscar什么也没做,只是跪坐在那里,他的性器沉甸甸地压在Max的股缝间,被Max后穴里浅浅喷出的潮液浸湿,龟头甚至顶到了Max的尾巴根。他的手指引导着Max依靠他稳住身形,在Max强壮的大腿上拖拽,形成又长又细的划痕,带来极度灼热的痛苦。然后他开始动作。Oscar Piastri,开着围场里最快的车,操着围场里最快的车手,他的阴茎在Max早已被做成阴户的屁股里进进出出,如此用力,如此猛烈,以至于每一次向前顶弄,他都会把Max干到下身悬空。

Max实际上可能晕倒了几秒钟,他的尾巴无力地搭在Oscar的腰腹上,属于猫科动物的毛绒耳朵在冲击中微弱地跳动。Oscar重重地抽插了几下,然后伸出手,把Max埋进枕头里的脸抬起来。

“Max,”Oscar温和地说,“来向Lewis问好。”

Max情愿这是个不怎么高明的角色扮演游戏,因为他不想当着Lewis的面与他人进行交媾,至少不是在他的防火服被人剪开了一个刚好能塞进鸡巴的洞,然后他还叫得那么放荡和忘情,甚至宁肯自欺欺人,当作他不知道Lewis的存在的前提下。说到底,谁会愿意一直听着一个恼人的前任直播被操?

看见手机屏幕里的Lewis的瞬间,Max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射了出来。

这不是一个好的性高潮,就像Max以前为Lewis做的那样,早上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或者晚上神智抽离地倒进藤椅,只是机械性地给出所有反应,清空脑内的思绪,感到一切事物似乎都变得异常遥远。但Oscar很喜欢他这副模样,年轻人俯身亲吻Max的耳尖,从人类的,到那对原本是Lewis留下的独一无二的记号的兽类双耳,然后Oscar张开嘴,含住了Max惊慌发抖的兽耳。

Max能记住的倒数第二件事是他又高潮了,这次是在Oscar的逼迫下,他的阴茎把Max撑开得那样极限,足以使Max感到无助,而Max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感受。这种侵入令Max陶醉而又痛苦,它给了他太多,同时又完全不足够,于是Max把自己撞回Oscar身上,感觉到对方也因此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动物般的喘息。最后一件事是,他把手机甩下了床,但Lewis似乎很快又回到了他身边。这个不真实的Lewis弯下腰,耐心地擦去了Max脸颊上和尾巴尖上凌乱的泪水,又拘谨地吻了吻他的鼻尖。“睡吧。”潜伏在记忆中的鬼魂对Max说。他的衣袖上还有熟悉的香水的味道。

然后,就像奇迹一样,Max为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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