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古朴的神社静卧于层峦叠翠之间，覆满青苔的石阶沿着参道蜿蜒，鸟居的红漆斑驳剥落，每一道风雨侵蚀的梁柱纹路都在低语着岁月的故事。这里几乎没有香客，只有一座被风雨侵蚀的神像静静矗立。
但Luca知道，这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死寂。
十几岁的男孩踩着枯叶跑上台阶，老旧的红木地板在他的脚下吱呀作响。阳光在他柔软的金发上跳跃，扎在侧边的小马尾也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Luca Kaneshiro----金城家的小少爷，今天又成功逃过了家庭教师的监视，在侍从Lucubs的掩护下偷溜到了他的秘密基地----这座深山里的静谧神社。
他熟练地绕过神像，在神社后的空地上盘腿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偷偷藏起来的童话书。
“今天的故事是----勇者大战恶龙！”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夸张地模仿恶龙的咆哮：“‘公主归我啦！哈哈哈哈’”
他又捏起嗓子尖声尖气地学着女声：“谁来救救我!’”
Luca演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神社屋檐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懒洋洋地倚靠着，深紫色的眼眸含笑注视着自娱自乐的孩子。
Shu Yamino已经观察这个金发男孩好几个月了。做为这里的神明，他活了太久，久到时间对他而言只是无意义的流逝。人类的祈愿、邪祟的躁动、神社的衰败…一切都让他感到乏味。
----直到这个聒噪的小家伙出现。
"我才不怕你呢！"Luca举起一根捡来的树枝当作剑，对着空气挥舞，"看我的剑！"
Shu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数百年来，这座神社迎来过很多祈求者，但日子平静时又将他忘却在这深山里，从未有人像这个孩子一样，对他毫无要求，只是把这里当作纯粹的游乐场。金发男孩的到来打破了Shu平静无趣的生活。
他喜欢看Luca表演那些从童话书里看来的故事，喜欢看他在神社里自由自在的玩耍，更喜欢看他每次离开前，偷偷在神像前放一朵野花或几颗糖果的样子。
今天，他决定现身。
当Luca正演到勇者击败恶龙的高潮部分时，一阵奇怪的风突然拂过他身后的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他下意识地转头，树枝还举在半空。
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随意的垂在背后。他穿着深色的和服，正笑着看向自己。
Luca有些尴尬的僵住了----他以为这座神社很少有人问津。
"你的表演很精彩。"Shu平静的说，刻意收敛了神明特有的压迫感。"我是负责照料这座神社的Shu Yamino，很少下山。"
男孩的眼睛很快就惊喜的亮了起来。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来了好多次都没见过你！"他蹦跳着跑过去，仰头站定在了Shu的面前。
"我经常会在后山整理草药。"Shu随口编了个理由，"你叫什么名字？"
"Luca！金城Luca！"眼睛亮亮的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捂住嘴，语气中带上了些恳求和小心翼翼，"但是…请不要告诉我父母我来过这里。这是我们的秘密，可以吗？"
Shu轻轻蹲下，与男孩平视："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他伸手轻轻拂去Luca头发上的一片树叶，在指尖触碰到男孩蓬松的金色发丝时，忍不住揉了揉---触感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
被摸了头的男孩眨了眨眼，好奇地打量着他。 “话说这里真的有人在啊，我还以为只有呪縛神大人呢！”
“呪縛神大人很忙，没空见你这样的调皮鬼。” Shu掐掐他的脸，想逗逗这个小孩。
“我才不调皮！”
Luca不满地撇嘴，躲开Shu的手，但很快又忍不住凑近，“那……你一直住在这里吗？你一个人不会无聊吗？”
Shu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以前很无聊。”他说，“但现在，有你来了。”
就这样，神明和一个男孩之间的故事开始了。
Luca开始频繁的往神社里跑，Shu也成了他第一个朋友。几年的时间里，他经常会来和Shu见面，黑发的青年也每次都会在鸟居旁笑着等待他的到来----这座古朴的神社就这样成了Luca逃避家中压抑氛围的避风港。
"Yamino Kun！"和Shu熟络起来的男孩总会这样喊着他的姓，紫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笑得如同盛夏的阳光，"看这次我给你带了什么！"
有时是一把鲜艳的花，有时是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有时是罕见的羽毛，有一次甚至是一只装在竹笼里的萤火虫----好像被收养的猫为了报答主人而不断叼来的奇怪赠品。
Shu觉得Luca的这种行为很可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礼物收藏在他的寝殿里，用神力保存得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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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成长到十六岁的Luca比同龄人更加挺拔高挑。他的面容变得越来越英俊漂亮，贵族气质也开始显现。但一到Shu面前，他就又会变回那个活泼单纯的孩子。
"Shu…Shu！"这天下午，Luca气喘吁吁地冲进神社，慌张地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它在我家的花园里摔下来了，翅膀好像受伤了！"
Shu放下正在研读的卷轴，快步走来。他揉了揉Luca的头以示安抚，小心地接过小鸟并检查了它的翅膀，随后掌心泛起一丝隐秘的紫光。
"别担心，只是轻微的扭伤。" Shu平静的说，"你做得很好，知道把它带到这里来。"
"你能治好它吗？父亲说受伤的动物会变得没用，应该扔掉，但我觉得不对…"
Shu的手顿了顿。金城家的冷酷他早有耳闻，但每次听Luca提起，胸口还是会泛起一阵钝痛。
"当然能治好。"他保证道，故意让Luca看到他从袖中取出"药粉"，"所有生命都值得被救治。"
“太好啦！谢谢你，Shu！”Luca的笑容比神社外的阳光还要耀眼，他凑近些看小鸟，有些毛绒绒的金发蹭在了Shu的脸颊上。"Shu好厉害啊，总是知道该怎么做呢…要是他们都像你这样可靠就好了。"
感受到少年的真诚和下意识流露出的依赖，Shu的脸突然一热。他假装专注于小鸟，快速的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心跳："…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Luca？"
"无聊死了！"Luca立刻抱怨起来，一边顺手玩起Shu垂落的长发，"又是礼仪课，怎么吃饭，怎么走路，怎么说话----好像连我的呼吸都要被他们那帮老古板训练！"
神明忍不住笑出了声，任由少年把自己的头发编成形状奇怪的小辫子。"贵族的生活确实不容易啊，可真是辛苦你了。"
"只有在Shu这里，我才觉得自在。"Luca的声音突然轻了起来，他小心地将编得歪歪扭扭的辫子别到Shu耳后。"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Shu转头看向他，发现少年的眼中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忧郁。这不像Luca，他的Luca应该是永远充满快乐的。
"发生什么了？"神明的语气温和，但又带着些不容拒绝。他放下已经痊愈的小鸟，双手轻轻地捧住Luca柔软的脸颊，深紫色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小鸟啁啾一声，抖抖翅膀飞出了神社。
Luca垂下眼，睫毛微微地颤抖，平时亮晶晶的眼睛在此时蒙上了淡淡的水汽。"父亲说…等我再过一阵子，就要开始学习管理家业，不能再'游手好闲'了。"
"他说他的儿子---金城家的继承人，不能整天只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
Shu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Luca会长大，会承担起家族责任。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因为贵族的身份和家业，他注定会有一个压抑的童年。
"Luca。"他轻声说，拇指抚过少年泛红的眼角。"无论你以后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这里都会永远欢迎你。"
金发的少年睁大了眼睛。下一秒，Shu感到一个温暖的身躯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我不想长大…不想变成父亲那样冷酷的人。"
Shu回抱住颤抖的Luca，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这一刻，神明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喜爱。他愿意做任何事，只为保护怀中这个孩子眼中纯真的光芒不被世俗熄灭。
"记住，"Shu在Luca耳边低语，温润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尖，惹得人一阵酥麻，"无论何时，我永远会在这里等着你。"
"…你保证？"Luca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但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以我的名字起誓。"
神社被逐渐下山的落日染成温暖的琥珀色，照在两个紧紧拥抱着彼此的人身上。神明抚摸着缩在自己怀中的少年的头发和后颈，直到他絮乱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Shu闭上眼睛，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安宁。
就这样过了一会，似乎觉得气氛变得过于沉重，金发少年突然从Shu的怀里跳出来，亮晶晶的眼眸望向了他，"不说这个啦Shu！咱们来玩一些开心的吧，话说我今天在礼仪课上学到了新的舞步！"
还没等黑发青年反应过来，Luca已经雀跃的拉起他的手，兴奋地转了个圈："我的礼仪老师可凶了，脸总板得像块石头一样----"
他挺直腰板，做出夸张的贵族姿态，“'金城少爷，请注意你的手部姿势！'” Luca模仿着礼仪老师严肃的表情，连他青涩的声音都开始变得低沉刻板。Shu忍不住笑出声，少年像是受到了鼓励，说的更加来劲。
"他总板着脸，但我每次踩到他脚趾的时候——"似乎是回想到了老师的表情，Luca开心的大笑起来，"他可好笑了！就像这样！" 接着他扭曲着小脸，夸张地模仿老师吃痛的样子。
刚才空气中的忧郁气氛瞬间一扫而空，Shu眯起眼，笑着的看金发少年笑得前仰后合，视线不曾移开分毫。
"来嘛，Shu！"Luca感受到了Shu的目光，他开心的凑过来，不由分说地开始调整两人的姿势。金发少年将手搭在神明的肩上，另一只手与他相握，"虽然老师说我跳的男步很差，但我教你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Shu也来体验一下当贵族的公子吧！"
Shu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慌乱："等等，Luca，我从来没…"
"别担心，很简单的！ "Luca已经开始了引导，却因为太过兴奋差点左脚绊右脚，"第一步是…哎呀！"
他赶紧扶住摇摇晃晃的少年，"也许我们应该从站姿开始？"
"不，那样就太无聊了。"
金发少年咯咯的笑着，重新摆好姿势，紫眸却突然转向Shu的脸，露出了一丝恶作剧般的调皮。他故意贴近Shu，踮起脚将双手环上Shu的脖颈，夹着嗓子学起了贵族小姐的腔调：
"这位英俊的先生，不要害羞啊，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嘛？"他紫罗兰色的眼睛机灵的眨着，Shu似乎都能数清上面柔软的睫毛。
神明的身形一滞，突然意识到Luca的动作几乎让自己埋进了他的颈窝。少年身上有干净清爽的阳光气息，还有好闻的浴液香气，让他一时间恍了神。他下意识地回搂住Luca的身体，却因为太紧张而动作僵硬。
"放松啦，Shu。" 金发少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旁，"可以像这样…"Luca试图引导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腰侧，继续着步骤，却因为两人都太不熟练，让本来就有些笨拙的舞步变得越来越混乱。
"等等，Luca！那边是桌----"
"砰！"
跳舞跳得乱七八糟的两人撞上了神社中央的矮桌。Luca惊叫一声向后倒去，Shu反应极快地收紧手臂，一个旋身将他护在怀中。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等Luca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完美的下腰姿势被Shu搂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
Shu的黑发垂落在金发少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和草药气息。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Luca可以清晰的从对方深紫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神明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Shu胸膛的温度和急促的心跳，还有紧紧握住自己腰间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传来的热度。
"谢、谢谢…哈哈" Luca的声音下意识的提高了八度，尾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着。他慌张的移开视线，不敢直视那双深紫的眼睛。
"Shu其实…很会跳舞嘛！比我课上表现的好多了…！"
仿佛看出了他的慌乱，Shu像如梦初醒一样，慌忙的将他扶正，却因为动作太急，长发缠上了他的衣扣。"抱歉，我..."Shu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Luca的锁骨，引得少年一个激灵。
"没事的Shu！我、我自己来！"Luca手抖得厉害，连着解了好几次都能没成功。最终还是Shu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纠缠的发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退开了半步。Luca能感到Shu的视线不断的落在自己脸上，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却也忍不住去偷看对方。
暮色渐浓，神社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时不时在神社外响起。
"那个…"
Luca摸着自己仍然有些发烫的脸颊，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天快黑了，我该回去啦…要不然Lucubs要担心我了。"
"嗯。"Shu轻声应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路上小心。"
当金发少年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鸟居外时，神明终于长舒一口气，坐到了神社的地板上。他捂住自己的胸腔，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悸动。
"这可真是…"神明默默的低语着，“奇怪的感觉。"
而在山路上奔跑的Luca同样心跳如鼓，少年人青涩的感情在此刻萌发。他忍不住开始回想，为什么Shu的手那么温暖？为什么他的眼睛那么好看？为什么只要靠近他就会感到安心？为什么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会这么…
Luca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山顶的神社。夕阳为古老的建筑披上金色外衣，就像那个总是在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人一样，温暖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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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社的枫叶第四次染红时，Luca Kaneshiro二十岁了。
他开始成长的愈发出类拔萃，金发比年少时更加耀眼，在阳光的洗礼下仿佛流动着的黄金。他的五官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更为深邃，紫罗兰色的眼眸清澈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贵族的傲慢与慵懒，可一旦笑起来，又像是盛满了阳光，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金城家的血统也开始逐渐显现出来，Luca的个子变得更加高挑了，和Shu变得差不多高，甚至有了超过他的势头。
可当他踏入神社的那一刻，那双漂亮的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熟悉的、孩子气的笑容，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总是偷偷跑来玩耍的少年。
他飞奔向等待着他的神明，衣摆翻飞，金发在风中飞扬，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
"Shu！我又来找你啦！"
---像是归巢的飞鸟，终于回到了唯一能让他卸下所有伪装的地方。
Shu以为这种平和的日子会延续下去，可直到有一天开始，Luca来神社的频率越来越少了。
有时他甚至只是匆匆跑来，和Shu闲聊两句就不舍的离开。他标志性的笑容也开始变得勉强，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黑。神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每次他想要询问原因时，Luca却又总是笑着对他说别担心，一切顺利。
Shu站在神社最高的杉树上，黑色长马尾在风中飘扬，黯淡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山下的道路---那条Luca每次来访的必经之路。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那个金发的孩子了，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长时间的分别。
往常即使再忙，Luca也会想方设法每周至少来一次，带着他傻傻的可爱笑容和一堆乱七八糟的见闻。但现在，神社里空荡荡的，安静得令人窒息。
神明焦躁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袖，尖锐的指甲下意识地显现出来，刮破了和服的袖口，他开始不断的回想着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天Luca来得比平时要晚，贵族式的装束一丝不苟，但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与沉重。"最近的事情又变多了？"Shu记得自己这样问过。
"嗯，家里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重了…"金发青年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的抚摸着神社前的橘猫。小猫舒服的翻了个身，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可能…接下来会比较忙，不能常来神社了…抱歉啦，Shu…"
Luca的笑容还是像之前那样灿烂，但这时在Shu的眼里就像一张不合尺寸的面具。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他怎么可能骗过一个活了数百年的神明？但Shu并没有拆穿Luca，只是像往常一样默默地为他梳理着被风吹乱的金发。
他记起冷清了许久的神社最近突然又出现了参拜者，他们中的好多人都是为金城家与北条家的纷争而来。Shu听过那些祈祷----关于土地争端，关于商业竞争，甚至关于血仇。
每当听到"金城"二字时，他的心跳总会乱上一拍，但作为神明，他不可以直接介入人类的纷争，也不该偏袒任何一方，他的理智也在不断提醒着他要遵守规则。
可是现在，神明突然感到了后悔。
一片枫叶飘落在Shu掌心，打断了他的回忆，三百年来，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的漫长。深山里的宁静不再令人安心，反而像一种折磨，让他不住的感到烦躁。
他早已习惯了Luca的陪伴，金发的男孩如同一个灵动的光点般闯入他的生活，打破了百年来的死寂，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这座寂静的神社中，早已到处都是Luca的气息。
Shu开始变得特别思念Luca的身影、声音、笑容。想要见他的情感似乎突破了神明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口溢出。
"不能再等了。"神明对自己说。
深色的和服化作雾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普通的便装。Shu将自己易容成寻常百姓的模样，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咒气在深紫的眼底流转，足够让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又不至于惊动其他。
他抬起手，感受着Luca的气息----好几年前，为了能保证他的安全，Shu早就在那个孩子的颈后悄悄留下了可以追踪到他的咒印。
下山的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久居深山的神明却从未真正踏足过人类的世界。踏出的每一步都让他的心跳加快一分，不是由于疲惫，而是某种近似恐惧的预感。
留在Luca颈后的隐蔽的咒印向他的指尖传来微弱脉动，勉强指引着他向金城家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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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比Shu想象的更加喧嚣。
叫卖的商贩，奔跑的孩童，醉醺醺的武士----所有陌生的声音和气味都令他应接不暇。人们匆匆从他身边经过，没人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
"听说了吗？金城家昨天深夜被刺客袭击了。"路边茶摊的对话让Shu停下了脚步。
"北条家干的？"
"还能是谁？但是他们家死不承认，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就是他们干的。”
“哎…据说金城老爷死了，少爷也下落不明…"
血液在一瞬间冲上Shu脑袋，他感到浑身发冷，耳中轰鸣，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他的心头。
再也顾不得礼仪和伪装，神明猛地转身，用力抓住说话之人的衣领，尖锐的指甲在一瞬间显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对方的脖颈。
“告诉我，金城家的庄园在哪？" Shu低沉的出声，死死地盯着那人 。
那人被他充满杀意的冰冷眼神和巨大的压迫感吓得双腿发软，"西、西门最大的宅子…" 他磕磕巴巴的回答。
Shu松开手，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诡异的雾气。茶摊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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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庄园的大门歪斜地敞开着，精致的庭院一片狼藉。假山倾倒，池塘里的锦鲤翻着白肚，回廊上满是刀剑劈砍的痕迹。
Shu站在门前，三百年来第一次感到一种冰冷的情绪从脚底蔓延至全身——那是神明本不该拥有的愤怒。他穿过化为焦土的花园，咒力无形的在周身形成屏障，隔绝了可能存在的窥视。
印记的指引越来越强烈，Shu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他在主宅残骸的地下酒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暗格。
"Luca？"他焦急地呼唤，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见无人回应，Shu也顾不上其他，快速的冲了进去。
Luca蜷缩在角落里，原本耀眼的金发沾满血污，华丽的贵族服饰破烂不堪。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前一道狰狞的刀伤，渗出的血液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衫。
Shu跪下来，双手颤抖着抚上Luca毫无血色的脸。当神明的手触碰到他时，感到他的皮肤烫得吓人。
他小心地抱起Luca，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那个永远天真烂漫的孩子，那个会带来奇怪的东西、会故意和他恶作剧的孩子，如今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这帮该死的…竟然敢…"Shu咬牙，深紫色的咒力如火焰般从体内迸发。他低下头，紧紧贴住Luca滚烫的额头，颤抖着亲吻着怀中人的面颊，舌尖尝到了血与泪的咸涩。
"吾以吾真名起誓，"神明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在令空气震颤，"伤人者，将永世不得超生。"
暗紫的咒纹从Shu的皮肤下浮现，如活物生长般蔓延到Luca全身。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的疤痕。
他不禁有些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如果是不可逆的伤势，他的治愈咒术不一定能这样有效。
就在法术完成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Shu的眼神一暗，将Luca紧紧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咒印。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神明低声道，紫色的咒术瞬间将两人笼罩。
搜寻的武士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仿佛那里只有空气。一个男人甚至踢到了Shu的衣摆，却毫无察觉地继续向前。
"金城家的小崽子肯定死了。"那人粗声说，"继续搜！把值钱的都搬走！"
Shu的眼中瞬间闪过寒意，但怀中的轻颤让他回过神，收起了咒杀之术。Luca在昏迷中皱起眉，下意识地贴近Shu，发出微弱的呻吟。
"嘘…我在这里。"Shu摸着他柔软的金发，像几年前那样，默默的安抚着他，"睡吧，你已经安全了。"
神明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埋葬了Luca过去的废墟，带着他一起消失在深紫的雾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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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暖的晨光透过纸窗，轻柔地洒进神社时，金发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木梁，熟悉的气味，干净的衣服，还有...枕边那缕熟悉的黑发。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稍一偏头就看到Shu坐在自己旁边，深紫的眼眸下是罕见的青黑----神明竟显现出了些许疲态。
"Shu…我…"Luca试着说话，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别说话。"Shu立刻端来温水，扶起他小心喂下，"你需要好好休息。"
温水滋润了灼痛的喉咙，也唤醒了他更多记忆。Luca眨了眨眼，突然有些激动的抓住了Shu的衣袖，眼睛猛地瞪大："我的父亲！母亲！他们----"
"嘘…"Shu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手指轻抚他的后颈，"都过去了。"
“父亲…死了…母亲也…”Luca在他怀里剧烈的发抖，他温热的眼泪不住的涌出，浸湿了神明的衣襟。
“他们说的对…我果然…是个没用的继承人…”
Shu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他，不断的吻他的额头，任由他发泄。几年来，这是Shu第一次看到Luca如此崩溃和脆弱的一面----那个永远笑容灿烂的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当怀中的啜泣渐渐平息，Shu捧起Luca的脸，用指尖擦去他的泪水："听着，他们都以为Luca Kaneshiro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很安全。"
Luca的瞳孔微微颤抖着："但是…我的家业…还有那些仇人…"
"那些都可以不再是你的责任。"
Shu的声音温柔异常，他静静地凝视着Luca，“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要报仇，我也会一直在你的身后。”
金发青年怔怔地看着，突然伸手轻轻触碰了神明的脸。
"Shu…不是普通人对不对？"他的手指描摹着黑发青年锋利的眉骨。
"我其实早就感觉到了…你也从来不会变老，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都是小时候的样子。”
“还有…"
他苦笑一声，低下了头，"正常人不可能从那种废墟里救出一个将死之人。"
Shu沉默了。片刻后，他握住Luca的手，引导它来到自己脑后---那里隐藏着神明的印记。
"感受真实的我。"他说。
Luca的指尖刚触到那个咒印就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没有缩手。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顺着接触涌入他的身体，无数画面在随即开始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数百年的孤寂，神社的建立，无数祈求者的面孔…
还有Luca Kaneshiro---他自己的每次来访，每个笑容，每个与Shu相处的点滴。
"你真的是…神明。"
金发的青年喘息着说，他望向Shu平静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一种异常的安全感。
"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神明轻轻点头，随着Luca的视线完全展露他的真身----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法术散开，暴涨至脚踝，暗紫的发丝随着黑发流淌下来，明黄的额发微微翘起，露出暗红的咒印，指甲也变得长而锐利。
"我是这座山的守护神，也是这个神社所供奉的[呪縛神]--Shu Yamino。"他压低声音，眼眸中流转着非人的光芒，
"而你，是数百年来唯一不向我祈求任何东西的人。"
Luca仰望着完全显现的神明，心跳如鼓。此刻的Shu美得令人窒息，也危险得令人战栗，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呪縛神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梳理着垂落在金发青年脸颊边的碎发，声音低沉而柔和。
"从你第一次来到这里那天起，我就在看着你。"
"你打破了这座神社的死寂。"
Luca垂下眼睫，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却不像往日那样灿烂，而是带着难掩的苦涩。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榻的边缘，像是在确认自己还活着。
"但是…我现在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找不到。"
"金城家已经…没了，父亲、母亲、家业……我都不知道我是否有复仇的资格。" 他轻声说着，语气平静得近乎麻木。
"你错了。"
神明抬起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非人的紫色眼眸，"我看到的从来不是金城家的继承人，而是那个一直陪伴着我的男孩。"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Shu。”
Luca继续说着，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现在的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掌心。
“但你救了我，帮助我，还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呪縛神大人。”
神社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晨风轻拂过檐角的风铃，发出细微的叮咚声，清晨稀疏的鸟鸣在远方啼叫，又很快消散在薄雾笼罩的山林间。
呪縛神凝视着他，深紫的眼眸中流淌出难以言喻的情绪。下一刻，Luca感觉到一双灼热的手指攀上了他的手腕。
Shu平静温和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些许怒意，"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但我需要。”Luca看向神明充满不解的眼睛，声音带着某种固执，“我不想只是单方面地接受你的庇护。”
他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
"Shu…已经想要我很久了吧？"Luca有些颤抖的说道，耳尖攀上绯红。他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华服顺着肩膀滑落，像是在向神明献上祭品。
“…至少这样…我还能有点用处。”
Shu的瞳孔骤然收缩。呪縛神额间的咒印隐隐暴起红光，像是突然被扰乱了心绪，整个神社的空气都随之震颤。
"那么，如你所愿。"他的声音变得危险异常，还没等Luca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死死的压倒在了床榻上。
呪縛神的长发如活物般缠绕住他的四肢，攥得生疼，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脖颈，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红痕。神明沉重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非人的体温透过单薄衣衫灼烧着他的神经。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Luca？"
Shu呼出的热气打在Luca耳边，犬齿擦过他的耳垂，感受着身下人的战栗，"用你自己来报答我？"
Luca紧紧的闭上眼睛，金色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我…我只剩下这个了…"
Shu凝视了他许久，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
Luca有些困惑的睁开眼睛。他发现呪縛神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人类模样，长发松开了他的四肢，此刻正如同帷幕般垂落，将两人笼罩在一起。
Shu用手指抚过Luca胸前淡淡的伤痕，平静的注视着他。“还记得那只小鸟吗？”他低声问，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带起了几年前的回忆。
“它摔断了翅膀，可你从未觉得它无用。你带它来找我，坚信它还能被治好。”
Luca怔怔地望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情绪荡漾。
“现在的你，就像那只鸟。”神明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眼角，舐去他未落的泪，“受伤不会让你失去价值，你只是需要时间痊愈。”
“而我，会一直做那个接住你的人。”
Luca的呼吸变得急促，开始感到脸颊发烫，“可是Shu，我可能连复仇的勇气都没有……”
“勇气可以是等待，可以是日积月累，”Shu笑了，“但它可不是莽撞，Luca。”
他忽然捏了捏身下人的脸颊，语气带上一丝逗弄的调侃。“比如现在---你居然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报恩，可真是……”神明无奈的摇摇头，眼底却盈满了笑意。
Luca反应了过来，脸瞬间涨红。他手忙脚乱想拉拢衣襟，却被一把握住了手腕。呪縛神在Luca的耳畔轻轻厮磨着，呼吸灼热，让他的心跳逐渐加快。
“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件事。”Shu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我确实想要你很久了。但不是作为神明的祭品，而是……”
“---作为我的爱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Luca的眼睛微微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他破涕为笑，露出了那个熟悉的可爱笑容，像是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随后，Luca的双手环住了Shu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的唇边。
“…当然 ”他主动吻上Shu的嘴唇，轻轻呢喃，“我早就是你的了。”
当这个吻落下时，Shu的咒力突然如同失控般涌动，却在触及Luca的瞬间倏然散去，化作带着檀香的雾气，缠绵地萦绕在两人之间。
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明明无风，却撞出一串清凌凌的碎响。漫山枫叶在夕照里簌簌翻卷，像是有人沿着山脊泼翻了熔金的晚霞。
呪縛神勾落自己的衣服，灼热的体温仿佛要点燃Luca的皮肤。他俯下身去，迫不及待的加深了这个吻，急切又充满了侵占性----仿佛想要立刻占有身下人的一切。
接着，Luca感到Shu长长的舌头伸了进来，随即便填满了自己的口腔，不容抗拒地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他们暧昧而猛烈地纠缠在一起，发出涩情的啧啧水声。
“唔…！”强烈的窒息感和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Luca眼前感到阵阵发黑，他下意识地搂紧Shu的脖颈，腰背绷紧挺起，可怜地贴在呪縛神的小腹上，却被对方一把掐住。
他感到Shu轻笑一声，继续加大对自己口腔的侵占，长长的舌头舔舐过内壁，带起令人战栗的酥麻，尖锐的犬齿啃咬着他的嘴唇，像是在品尝最甘甜的蜜糖。
就在Luca即将到达极限时，对方终于放开了他，在两人的嘴角间勾出了一条诱人的银丝。金发青年放开Shu的脖颈，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脱力一般向床上倒去，随即被紧握着自己腰肢的手稳稳接住。
“哈、哈…太犯规了…Shu…”
Luca急促的呼吸着，好不容易才缓过神。他明亮的眼眸因为刚才的刺激蒙上了一层水汽，此时正有些哀怨的看向罪魁祸首。
Shu笑了，他亲了亲金发青年绯红的脸，温柔地抚上他白净的脖颈，逐渐下滑至锁骨，最后落在那刚成熟不久但却愈发挺翘的饱满胸部。
似乎对于他胸前的软肉很感兴趣，呪縛神修长的手指饶有兴味地在那两颗红豆处打转，时不时用拇指刮擦一下，随即便感受到了Luca的颤抖和齿间溢出的轻哼。
Shu好像还不满意，垂落在身边的长发突然像是有了生命般攀上金发青年的腰肢，顺着小腹暧昧的缠绕上他的胸口，仿佛在那挺翘的软肉之间打上了漂亮的绳结。
“等等！Sh…唔…！”Luca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散，“绳结”猛的收紧，开始不断的挤压他的胸部，青年白皙的皮肤被长发勒出浅浅的红痕。
新奇又怪异的感觉刺激着Luca的神经，他几乎尖叫着喘息出声，下意识想要抬手，但手腕也被紧紧的缠住，令他动弹不得。
“等什么？”Shu眯起眼，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用滚烫的口腔包裹住Luca粉嫩的乳晕，长长的舌头暧昧的舔舐着，嘴唇用力的吸吮那已经挺起的敏感乳头。
“啊！嗯…呜…” Luca的意识被刺激和不断的快感搅得一片混乱，他几乎说不出话，好听的呻吟声不断从颤抖的唇瓣间传出，急促的喘息也带上了些许哭腔。
他下意识紧紧闭上眼，试图用手遮挡住脸来逃避致命的快感，但这只加深了手腕上传来的丝丝痛意。他无助的向上挺着腰，前段也高高的抬起。
“Shu…Shu！求你…”
Luca软软的声音夹杂在甜美的呻吟里，他意识朦胧的凑近，轻轻的蹭着神明的面颊，好像撒娇的孩子在渴求着更多。
他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呪縛神。“只是这样就反应这么大？真是可爱呢，Luca。”Shu愉悦的眯起眼，在青年的胸口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放开了已经被挑逗得些许红肿的乳尖，随即满意的听到身下的人发出难耐的娇嗔。
Luca一边难受的扭动腰肢，一边感到那漆黑的长发此时正顺着他的脚裸蜿蜒而上，在触碰到柔软的大腿内里时微微缠紧，引得他一阵颤栗。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对Shu展开，像是最纯洁甘美的贡品，任由神明享用。
呪縛神一手扶着Luca劲瘦的腰，另一只手往下探去，触碰到金发青年早已溢满了黏腻蜜液的后穴。他蘸了些爱液做为润滑，手指缓缓进的入其中，立刻感觉到身下的人被激的一抖，紧接着开始下意识地磨蹭自己的手指。
他低笑一声，轻轻的吻上青年的额头，又吻了吻那紧紧闭着的湿润眼睛，温柔又迅速的帮他做好扩张。
“放松，Luca。”Shu在Luca耳边厮磨，低沉暧昧的声音令他浑身发软，微微卸了力。
“真是我的好孩子。”
下一刻，神明掐着青年的腰，将自己胀大的肉棒挺进了他的身体。
“啊！”Luca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尖叫，身体触电一般弹起，又被紧紧束缚在他身上的“绳索”重重拉回床上。
他下意识的抓紧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好奇怪，好胀…”Luca颤抖的感受着填满自己小腹的热物，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夹杂着疼痛钻进他混沌的脑袋，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Shu等他适应了一会，待到身下的人的颤抖缓和了一些，便开始逐步挺进。硬物磨蹭过未经世事的内壁，带来奇怪的满胀感和阵阵酥麻。
Luca的呼吸急促而絮乱，被情欲浸得愈发甜蜜的喘息声随着动作不断从唇齿间溢出。这声音就像对Shu的激励一般，让他挺弄的愈发用力。
在又一次深挺后，金发青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触电般流过全身，激得他下意识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头猛地向后仰起，修长的脖颈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是这里吗？”神明好奇的观察着Luca的反应，他眯起眼睛，笑盈盈的看着身下颤抖不已的金发青年。
“等…等等！Shu…！”还没等Luca的说完，汹涌的快感立刻将他的尾音冲散为不住的呻吟声。像是在求证一般，坏心思的呪縛神突然加快了速度，每次挺进都精准的碾过那个刚刚令他发疯的点。
Luca的喘息变得颤抖而破碎，他混乱的叫着Shu的名字，致命一般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的脑袋，冲刷着他的神经，令他应接不暇。
猛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睫毛剧烈的颤抖着。下一刻，一张美丽得惊心动魄的面庞在他睁眼的瞬间毫无保留地撞进了视线。
那双非人的深紫眼眸正清晰地倒映着他绯红的脸，情欲和爱意似乎要在下一刻满溢而出，仿佛浓烈的酒酿，令他在一瞬间晃神，坠入那暗紫的温柔深海。
Luca感觉自己就像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在令人眩晕的摇晃中浮浮沉沉，发丝磨蹭皮肤的细密痛感被揉碎进快感的洋流中，一波又一波的将他抛上浪尖，又重重落下。
他不禁沉醉其中，仍由那暗沉的暖流抚过他的全身。他感到神明温柔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温热的吻如同细雨般落在他的额头和面颊。
在最后一次被暗流裹挟着抛向顶端时，他感到一阵白光闪过。不住的喘息声突然化成了呜咽，一股温热的液体打湿了小腹。他剧烈的颤抖着，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几乎看不清Shu的脸，只听到呪縛神的轻笑在自己耳边响起。
等到Luca从高潮的失神中缓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神明紧紧拥在怀中，刚刚束缚着他的长发此刻正乖顺的搭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皮肤已然光洁如初，只有Luca身上浅浅的红痕暗示着刚才发生的淫乱之事。Shu正静静的凝视着青年的脸，手指穿过他柔软凌乱的金发，不断地轻抚着。
Luca趴在Shu的胸口，半阖着眼，像只餍足的猫。纸窗中倾泻而下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温柔的描摹着两人的轮廓。
"不继续了吗…Shu？"金发青年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情欲，沙哑而柔软。他无意识用脸颊蹭了蹭Shu的胸膛，感受到对方皮肤下不属于人类的心跳----缓慢、有力，如同从远山传来的回响。
Shu低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Luca身上。深紫的眼眸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晕："你刚恢复不久，还需要休息。"
Luca皱起鼻子，这个孩子气的表情让Shu忍不住俯身亲吻他的鼻尖。青年身上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热度，混合着Shu散发出的淡淡檀香，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只属于此刻的两人的暧昧气息。
"可我还不累…"Luca有些不满的抗议着，手指却诚实地缠绕上Shu垂落的一缕黑发，像孩童攥着安心毯。他的身体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精神却仍处在亢奋状态——就在刚才，他经历了人生中最剧烈的身份转变：从贵族遗孤到呪縛神的爱人。
Shu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掌抚上Luca光裸的背脊，沿着脊椎的曲线缓缓下滑，同时释放出细微的安神咒。这感觉如同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让Luca浑身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嘘…安静。"Shu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Luca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将额头抵在Shu的锁骨处。他能感觉到暖流正顺着他的脊背渗入皮肤，温柔地安抚着每一寸过度兴奋的神经。
"好舒服…"Luca含糊地说，"像被你完全包裹着一样…"
"睡吧。"Shu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我会一直在这里。"
"Shu…"Luca在梦境的边缘呢喃。
"嗯？"
"你的眼睛…真好看…"
神明哑然失笑。他小心调整姿势，让Luca能更舒适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山谷的风拂过神社的银铃，发出清越的细碎声响。
几百年来，这座神社见证过无数祈求者的欲望与绝望，却从未有过如此刻般的宁静。Shu突然明白了人类为何执着于肉体交欢----那不仅是欲望的宣泄，更是灵魂相触最直接的途径。当Luca在他怀中颤抖着到达顶峰时，神明第一次感受到了满足的情绪。
"做个好梦，Luca。"Shu凝视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远处，一只痊愈的云雀掠过神社屋檐，振翅飞向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