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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还是不得不对现实低头的。
阿尔图在哗哗响的淋浴底下深深叹了口气,他正坐在板凳上背靠着光滑瓷砖艰难呼吸,温凉水流打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稍稍降温,外面传来翻动的声音和时隐时现的说话声。那声音低沉而冷淡,对电话另一头边叮嘱边夹杂对他本人的抱怨。那股微妙的怒气精确地钻入他的耳朵,顺着皮下一路痒到心口。
阿尔图啧了一声,伸开长腿蹬了脚浴室的玻璃门,铛声脆响打断了那边喋喋不休的言语。短暂的沉默之后,奈费勒挺括的黑色西裤和皮鞋从门边迈进他的视线里。他的搭档顶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臭脸,冷峻的视线越过半扇磨砂的玻璃盯在里面的落汤人身上。阿尔图的视线被磨砂玻璃挡住了,没看清奈费勒对他做了什么表情,但听觉仍然敏锐非常。队长听见他的副队继续说道:“我在现场已经托付了可靠的警员把缴获的药品和残余物证送去了化验室,剩下的事就拜托你那边了,我们需要一个加急的药物成分鉴定。”
搭档礼貌疏离的声音顺着水声一起往耳朵里淌,他忽然打了个哆嗦,像是被什么抚过了脊椎。阿尔图俊朗的眉毛深深地皱起,潮湿的空气和湿透的衣物让他觉得自己正坐在场恼人的雨里,汇报工作而已,奈费勒这家伙干嘛要花这么久?在他再伸出脚尖去碰一下门之前,浴室门被呼啦一下拽开了。
“在他的状况稳定之前,我不会离开酒店……嗯。”奈费勒单手扶着门框,居高临下的视线对上了里面那双一直瞪着他的黑眼睛。阿尔图听见屏幕里传来对面最后一句话,只听见尾音上挑,似乎是个包含关心的疑问。
他很确定自己看见搭档的嘴角可疑的勾动了一下。奈费勒说了句“没事”就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裤兜,卷起袖口露出精瘦苍白的小臂。阿尔图伸手冲他弹水,奈费勒对这位正在向自己发不满的搭档报以冷笑。
“如果你没铤而走险喝那杯倒霉催的酒,我的情况说明可以减去一半的时间。”他踏了进来,伸手给阿尔图关上了淋浴,奈费勒的裤脚沾上了涌出的水汽,皮鞋底踩在积水流淌的砖面上。“我在耳麦里说了四次拖延时间,支援的人再过几分钟就可以上去破门,你把我当耳旁风。”
阿尔图现在也在试图把他当耳旁风,他正盯着对方鞋尖与水接触渗出的细微血色,想着这人居然还有没把自己处理干净的时候。Alpha伸长了腿,把赤脚贴在那双被水汽染的暖潮的皮鞋边上,不以为意地歪头:“不喝能怎么办?露怯的话要被发现了,对面那个话事的Alpha一直拿他的信息素虚压着我,后面那个保镖摸了能有五次枪。最后那点‘新货’还是我喝了那杯之后他才拿出来的。不然光靠外勤搜现场拆人家地板又是一堆麻烦。”
奈费勒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们追踪的是违禁信息素药品。阿尔图,你不能把自己稳定的精神力基础作为可消耗的底牌去使用,你刚从现场出来的时候生理状态和精神指标都有剧烈的波动,这太冒险。”
阿尔图想说我又不想让你坐谈判桌边上,虽然Beta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但反过来也感受不到对方通过信息素泄露的敌意,但他刚扭头张嘴就看见玻璃反光里自己浑身湿透的一副狼狈样,想了两秒还是话咽了回去,抹了一把自己顺着脸滴水的额发开始对着人叹气。“哎……奈费勒。我刚从现场出来上医疗车还被你揍了一拳,然后你一言不发把我拎进浴室就开始打电话,也不理我,我坐这都快被水泡发了——还不让我用冷水!我身强力壮,年轻有为,冲冷水怎么了!”
揍他是因为他当时精神波动导致信息素外泄,其他站的近的Alpha倍感压力这人还浑然不觉,后半句纯属插科打诨加无理取闹,奈费勒没理他。阿尔图用脚尖去勾奈费勒的裤脚,把人往自己面前的空档里扯,直到坚硬的皮鞋尖抵上了自己湿透的腿根。奈费勒深色的长裤被这不老实的手摸出好几个湿印子,他温凉的手指摸上阿尔图湿润的额头,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呼吸都比刚到达酒店时正常许多。阿尔图仰着脸,抬起湿乎乎的爪子去抓他小臂,终于得到了他的搭档兼恋爱对象自为了这个案子团团转以来给他的第一个安抚吻。
阿尔图熨帖的白衬衫被淋透了,扒在身上显出内里深色的皮肤和肌肉的轮廓,这人把扣子一路扯开到了第五颗,奈费勒一低头就能看见他饱满结实的胸肌和深褐色的乳尖。Alpha结实湿热的小臂环住对方的脖子,半压迫的让他弯腰凑近自己,奈费勒的眼睛注视着他,里面透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从我们汇合之后就一直在训我,都没停过。总得给点补偿吧?”阿尔图仰起脸轻轻咬他的下巴,手指磨蹭他被自己打湿的发尾。“所以最后对面的兄弟和你说了什么?”
那抹笑意明显扩大了。奈费勒早有准备,阿尔图在这么近距离的凝望里没看出任何有用处的线索,Beta也没有任何外溢的信息素能让他感知情绪。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混的太深,奈费勒在正事之外的日常的个人情绪表露上通常比较内敛,对待他倒是更加直白。于是自信如阿尔图也偶尔在面对他的反应时觉得心里没底。
好在奈费勒从来也不是那种偶像剧似的要藏着心事要到最后一集才说开的人,不然他们可能要下辈子才能在一起。他很明显的吃软不吃硬,而且对阿尔图生活中亲近的示好和耍赖似的撒娇颇为纵容,也从不吝啬表达亲密。奈费勒捧住他的脸侧吻了一下额头,直起腰把阿尔图从地上拽了起来,没去管这人搂住自己的肩膀贴到自己的身上又留下多少水印,反正两人的衣服从来都是阿尔图在熨,他教的。
阿尔图把自己除了短裤之外的多灾多难的衣裤背心云云都脱了挂进浴室角落,扒了奈费勒的黑衬衫来穿,发现自己胸口系不上扣只好敞怀。奈费勒穿着仅剩的黑背心,边给窝床上的阿尔图擦头发边单手回工作消息。Alpha队长被Beta副队强制休病假了,于是组内沟通和事项总结都是奈费勒来回复。思考、打字、回复语音,都不耽误他有条不紊的用手隔着柔软的毛巾在阿尔图的脑顶上蹭动,偶尔在需要二次沟通的事项和需要确认的细节里停下来商议计划。等后续行动,审讯,轮班之类该交待的事项都交代完了之后,阿尔图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我需要休息。”阿尔图把自己从被里展开趴了下去,凉快干爽的被褥贴在发热的皮肤上舒适非常,加上刚才脑袋被摇来晃去半天,让他格外想要闭眼睡觉。奈费勒在他身边坐下,修长手指插进他后脑微潮的发丝梳了梳,刚要张嘴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看了一眼就站起身。
“你是该补觉。局里来人送资料,我就不叫他上来了。”奈费勒弯腰把手插进被窝去摸自己的衬衫还有没有回到自己身上的可能,只摸到恋人热烫紧绷的腰侧肌肉。他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地抽了出去。
阿尔图揶揄地扭过头望着他往背心上套制服外套的背影:“去吧,我不会举报你私下不好好穿制服的。”
奈费勒无言回头看他一眼,一路把扣子扣到第二颗,边戴手套边走上前捧住阿尔图的脸颊,先仔细翻看了他的眼睑,后用手指轻轻按压阿尔图的腺体周围,隔着手套都感觉的出惊人的热度。奈费勒叹了口气,里面的担忧不言自明。“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没有这样闹腾的精力了。睡一会儿吧。”
阿尔图把脸蹭在柔软的枕头里,他确实累了,办案组为了件药物致信息素紊乱的案件已经连轴转了半个多月,最初一批受害者里包含一位生理健康和精神状态较为孱弱的Omega在非自然信息素紊乱中接近失能,不得不接受了切除腺体的手术,也有Alpha受影响后突发易感期进入难以控制的躁狂,致使无辜的人受伤。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关乎社会基本的性别问题以及民众安全感云云。奈费勒一再的警告说的很对,仗着Alpha天然的强悍能为自己兜底而肆无忌惮是一种变相的傲慢,可他实在有想要伸手一掷的冲动,如果能勾出更多的消息就能减少侦破案件需要的时间。科技发展之下人权熹微,违禁品与合成药物往往能要人性命,Alpha和Omega作为易被影响的群体,社会问题更是层出不穷。阿尔图能把自己的信息素和情绪压制的很好,易感期更是短暂而稳定,哪里都有这种顶尖的资质绝佳的人,可毕竟普通人才是真正的大多数。他们理应有更好更稳定的生活,而不是被自己的生理反应和社会歧视不停的束缚。
阿尔图口中含着普通人三个字,自然而然过渡到奈费勒身上。作为最普遍的Beta,他理性,稳定;作为警员,他敏锐,可靠。刚进警局没多久时,阿尔图曾和一个对局里的Omega技术员开下流玩笑的同事吵到大打出手,各自被拉开关了小黑屋,负责询问记录的警员就是奈费勒。这是个众所周知的严肃人,阿尔图曾经因为办事没严格按照章程被他拎出去骂过好几次。Alpha起初不忿的望着他,却发现这人此时完全没有日常工作的凌厉,语气与神色与平时相比堪称柔和。阿尔图神游天外似的胡思乱想,一边回答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一边想这人怎么回事。直到最后奈费勒起身弯腰把记录本推给他让他签字,阿尔图把笔递回给他时,感觉手心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他惊讶的抬起头,撞进了奈费勒漆黑的眼睛。
奈费勒没多说任何一句话就离开了,关了灯后轻轻带上门。阿尔图还要禁闭一会儿,他在黑暗里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Alpha的夜视能力极佳,他借着弯下腰的动作展开了那张纸条,奈费勒端正有力的字体展开在他的手心里。那上面写着“你做的对”,附带一家餐厅的地址。
严肃的Beta警员在那场私人见面给了他一些夸赞和安慰,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些阅历,见闻,和对某些社会热点事件的想法,两人的思想意外的投契,聊的愉快且默契。其实他们没聊什么很私人的东西,但阿尔图现在还记得自己与他分别,并约定下次共同出任务时,转过身看见在商场的橱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笑僵了的脸的样子。
而现在的时间过得好慢。阿尔图感觉奈费勒已经出去好久了,他想着他的目光,他的神情,像是身心都热的发烫——然后发现这不只是想象。他从半梦半醒的回忆里回过神,感受到自己的腺体非常规的搏动起来,热流从下腹席卷向四肢百骸。之前被下的药过了潜伏期,在他身心彻底放松之时借由一个引子猛然烧遍了全身,烫的他脊背发麻。
阿尔图咬牙忍耐了半晌,弓起腰身时发现自己蹭在床垫上的前端硬的发疼。他的脑子乱成一团,信息素不受控的逸散向空气,情潮冲击着他的精神力,他觉得后颈针扎似的疼痛。Alpha蜷缩起来,跪趴着伸手捋动自己的柱身,而伴随快感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艰难的喘息着在床上蹭动,怎么抚慰自己都不得章法。他的鼻端只有自己的气味,房间内空空如也,精神上的空虚席卷了他。
奈费勒的衬衫还在他的身上,他的深色领带放在床头边。阿尔图从后掀起衬衫盖在自己脸上,上面只有一点浅淡的,他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阿尔图深深的吸着气想着奈费勒的身影,用柔滑的领带包裹自己的手掌捋动性器,从喉咙中涌出渴求而不得满足的声响。
奈费勒急匆匆返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连忙快步冲进来看他的情况。他闻不到阿尔图的信息素,但手腕上的信息素监测仪刚进门就开始响。阿尔图蜜色的皮肤通红发烫,被褥被混乱的踢在一旁,挺立胀大的阳具水淋淋地蹭在床单上被磨的深红。阿尔图胡乱的喘息着,含混叫着他的名字,直到被对方揽在怀里才稍稍安生。奈费勒伸手去摸他的后颈,发现那里已经肿了起来。他低下头去亲吻人出汗的额角,伸出手去帮忙捋动阳具。阿尔图像是出水的鱼一样艰难喘息着翻身搂住他,奈费勒的手指蹭着他的眼角眉梢,在安抚中把人放平检查他的体征,分享了局里带来的信息和他急躁的来源。
“那是从违禁的信息素药物制作过程中衍生的催情药,一件副产品。”奈费勒的手上动作不停。“算是简化版,加上对面还是信了你的身份,并没打算要真正下手害你,免得丢了他们自己要做的生意……刚才研究所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这种药物成分怎么解决。”
阿尔图把身体尽可能的靠近他,用鼻尖磨蹭他的手腕。他的喉咙沙哑,呼吸急促。“怎么解决?”
奈费勒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 “……高潮。强烈,快速的性高潮产生的激素可以尽快分解药物成分。那边甚至给我带来了道具,这帮人真是。”他摇了摇头,担忧的看向阿尔图。“但是你……”
没什么好但是的,任由药物影响器官的话,人体有衰竭的可能。阿尔图尽力的舒展身体让自己放松,奈费勒站起身去洗了手。阿尔图听见奈费勒拉开包裹拉链的声音,然后他沉默了几秒,大叹了一口气才走过来坐在床边。 奈费勒把东西堆在手边,阿尔图觉得他的神色像是医生面对患者。奈费勒打开润滑油淋在他的手和阿尔图的下体上,微冷的液体洒在身上带来刺激和更难以言喻的渴求。接着他又拿出了一条小而细长的硅胶棒,阿尔图认出那是马眼棒。他们外勤扫黄收缴奇形怪状的道具的这种事干的多了去了,可以说是什么都见过。
……但是要做到这个程度吗?虽然现在才后悔也没有别的路走了。奈费勒修长苍白的手指仔细地碾压过铃口,将细小柔软的柱体抵在马眼上缓慢地向内推。阿尔图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像是被劈开,又像被填满,柔软的柱体碾压尿道密集的神经,让他难以抑制的想要绷紧小腹。直到深入到某处后阿尔图忽然颤抖着抬起腰又落下,小腹肉眼可见的痉挛起来。他被尖锐的快感锤了一记,Alpha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直接体会到这种挤压前列腺的刺激的这一天,他伸手去抓奈费勒,被对方接在手心并十指相扣。
奈费勒修长的手指瘦削而有力,正沾染着润滑和刚才帮他抚慰时不受控溢出的先走液。奈费勒弯下腰去亲吻他张开的嘴唇,他的舌尖高热湿软,被引着交缠吸吮,像是在吃一块滚烫柔韧的果冻。阿尔图在药物的刺激下几乎忘记了自己该怎么换气,他结实的手臂搂住奈费勒修长的脖颈,英俊的眉目紧蹙着闭眼喘息,努力调动自己的意志与席卷的情热对抗。奈费勒亲吻他的眼皮,手指爱抚他湿滑一片的腿根,按压滚烫的会阴和身后的穴口,低声鼓励,哄诱着他睁开眼睛。在阿尔图失焦的瞳孔重新凝聚与他对视上的一瞬间,奈费勒刺入了一根手指。Alpha没有其他性别那样能自体分泌爱液的条件,从没用过的穴口紧涩异常,奈费勒勉强抽动了几下,小心地抽出手指。
“……靠过来,我抱着你。”奈费勒削薄的,常常紧抿的嘴唇贴着阿尔图汗津津的额头,自己坐上床去靠着床头,把人捞起来让他面对自己跨坐在腿上。阿尔图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行为,他试探着分开自己精壮的大腿坐在奈费勒的腿肉上,弯腰搂住他的肩颈靠上去亲吻奈费勒的脸颊和脖颈。他听见奈费勒同样纷乱急促的呼吸,只是他克制的更好更加隐忍。房间内充斥着阿尔图四散飘逸的信息素,他拼命把自己的鼻尖挨近奈费勒裸露的皮肤,但他身上的气味过于浅淡,阿尔图闻不到任何能抚慰他的东西。后颈腺体突突跳动着,他觉得自己视线昏沉,身下烫的发疼。
奈费勒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在手上又挤了些润滑继续拨弄他的穴口。这场景称得上狼狈,恋人在这种情况下被情欲折磨着露出渴求的一面,奈费勒一边心疼一边隐忍,极己所能安抚着他。看着他努力凑在自己身上深深吸气的样子,奈费勒含着人唇瓣嘬吻,叫他去掏自己上衣的兜口。
阿尔图隔着口袋伸手去摸,只摸到个方形的什么东西,都做到这一步了,他以为自己能摸出个套。阿尔图一边伸手掏,一边用混沌的脑子想奈费勒在上衣口袋放保险套这对吗……结果掏在手里发现是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一堆圆圈薄荷糖。
此后所有的吻都带上了薄荷的冰凉,阿尔图的鼻尖从对方的鼻尖蹭到嘴角,随随便便的舔恋人的脸颊,薄荷的冷香缠绕上他的脖颈,绳索似的扯住了他的神智。奈费勒两根手指的指节曲起,开拓,在它们一并屈起顶弄肠壁内肿胀的一小块内壁时,阿尔图听见自己沙哑的惊叫。奈费勒用另一只手捏住马眼棒的顶端缓慢的抽动,握着他的阴茎撸动,凭着直觉前后一同刺激Alpha深藏的腺体。阿尔图觉得下半身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有力的腰腹不受控的狂乱颤动,蜜色肌肤上的汗珠水似的流淌,润滑液和体液混在一起打湿了身下奈费勒的衣物。
奈费勒咬着牙关绷劲抽动手指刺激腺体,觉得手指进出越来越顺畅越来越湿,他被糜乱滚烫的身体覆住了,手上能触及到的都是恋人散发的淫靡的湿热,两人的欲望在这个姿势下隔着布料靠在一起,阿尔图在他腿上没完没了的扭动,他快分不清自己和他谁喘的更急。阿尔图一边想从奈费勒身上逃开,一边指望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起初勉强维持的理智和恳求的措辞都成了听不清的胡言乱语,急需疏解的渴望和被快感逼得濒临崩溃的求饶一并乱飞。
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次快感的高峰,Alpha尺寸可观的肿胀性器无处可依,只能在Beta被顶蹭的发红的指节里无助的成结,而本应喷射的精液被细小的马眼棒堵在里面——还不是完全的堵住了,有一些细微的缝隙,能让粘稠的精液和先走液一起,随着奈费勒不是很得章法的抽动无力的溢出,对腺体的刺激不断的累积,这份过量的快感接近疼痛了。在最后一次两边猛烈的夹击里,阿尔图张开嘴却没喊出任何声音,蠕动的穴肉夹住奈费勒骨感粗硬的指节吞咽到底,连同腿根一起近乎疯狂的痉挛起来。奈费勒把阿尔图激烈的登顶看的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打在手指上的热流,他从绞紧的软肉里抽出手指,里面分泌的水液立刻流出来滴在他的腿间。
他捋动着恋人备受折磨的,濒临极限的阴茎,将那根马眼棒完全抽了出去,Alpha积攒过久的精液立刻从跳动的阴茎中大量的喷涌出来。这个狂乱的高潮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奈费勒用手帮他榨出最后一波无力的溢出的精液和清液,两人才接近筋疲力竭的向后泄力靠去,急促的喘息充满了房间。
两人的身上,衣服上,床上都惨不忍睹,还好酒店会收拾,不好在这衣服不知道还洗不洗得净。奈费勒的制服外套在撕完薄荷糖之后就被扒到一边去了,除了一些可疑的濡湿之外勉强逃过一劫,但他黑背心的腰腹处被阿尔图的精液浇透了,裤子的水渍更是惨不忍睹。湿滑的布料带来类似肌肤相贴却更加难言的触感,到处湿漉漉的一片。他的腰腹和大腿一直被滚热柔软的腹肌和腿肉圈着围着蹭着,现在都感觉不出自己下身是不是已经被蹭射了。Beta警员自觉身体素质良好,他射击一直是系里第一,肩背有力手臂稳健,此刻手腕麻的不像样。Alpha天生的体力和耐力都不是好相与的,奈费勒在心里又吐槽了一遍这天然的鸿沟。
鸿沟那一头的人现在还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就很不错了,阿尔图觉得刚才那场癫狂的高潮就差没把自己脑子射出去。药物反应在激烈的性高潮后褪去,他终于又能好好推着自己的思绪让它转起来思考。作为Alpha前后都被开发成这样之后他还能不能正常做A都已经是小事了,他现在想的是……他们都这样胡天胡地一大通,就差没把屌缠在一起了,噢可能已经缠一起了,但奈费勒居然没表现出什么别的冲动,现在甚至连自我解决的意思都没有,人真能无动于衷到这种地步?
奈费勒正在想性别体质差异的事,没去管自己下身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作为Beta天然的不会受信息素吸引影响,本身也不是注重情欲的人,而且他觉得在这么个由事故引发的情况下来做他们两人作为恋人初次的做爱似乎不太合适。况且还不知道阿尔图的身体会不会出现其他的身体状况,他更加担忧这个。
体型略显纤细的Beta还被自己健壮的Alpha队长压的死死的,只能就着这个姿势伸长了手去掏他自己制服里怀的烟,他手有点哆嗦,拇指按了两次火都没抠住熄灭了。阿尔图笑了一声,被他剐了一眼又去咬人湿漉漉沾满自己体液的苍白指缝。奈费勒要把火机往床头放,嘴里的烟忽地被阿尔图劈手拿了去,手腕上刚寂静下去不久的,检测屋内信息素浓度的手环又亮了起来。
奈费勒无辜地躺着望着他,阿尔图皱着眉坐他身上瞪着他——这人腰腿还在哆嗦。奈费勒露出无奈的微笑,伸手去拍了一把他的腰胯。
这一下拍上去不得了,阿尔图侧身要躲,碍于姿势没躲开,被拍到半边丰满结实的臀肉。颤动的这一下牵连了刚才被开发过度的穴肉和腺体,快感忽地顺着脊柱上窜蔓延,阿尔图眼前一黑,弓起腰背趴他身上泄出甜腻的喘息,脑袋往人腰腹拱蹭时鼻尖挨上了对方一直隐忍的硬挺。
奈费勒反应敏捷地夹住了从人嘴里掉出来的烟,不过已经没时间给他抽了,阿尔图上手去扒他的裤子,摸到他滑腻的性器,溢出的前液早已濡湿布料。现在他得为被开拓过度又情潮未退的恋人以及他自己的生理健康负责了。憋太久了对性功能有损。
射太多也对身体有损。阿尔图自讨苦吃,奈费勒以珍惜身体为由把马眼棒给他插了回去。他身上被情欲浸透的痕迹还没消褪,穴口在刚才短暂的高潮里色情的颤动。没费什么力气就重新被指节撑开插弄,随后手指抽了出去,换上了更粗更热的东西。在奈费勒的欲望没入结合的过程中,两人都发出满足的低声喟叹,奈费勒精瘦的腰背缓慢的推进,他已经触摸了很久对方滚烫湿软的内部,但自己敏感的部分真正被容纳其中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的脊背窜起幻觉似的颤栗,恋人情动的喘息让他浑身发烫。
奈费勒的性器不比他并拢的三根手指粗上多少,阿尔图上手触摸的时候还在心里想以为也就这样了,直到腹中传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拥有的器官被抵住的触感。萎缩的生殖腔腔口现在红肿而湿润,在沉重而精准的操弄下温顺地亲吻入侵的顶端。阿尔图觉得这个被废弃的部位像是随着撞击正在被打开,他埋在枕头里发出接近崩溃的泣音,前端蹭在床单上无力的漏着清液。
Beta从后面用苍白的手臂圈着他颤抖的Alpha的腰不让他跑,安抚的亲吻他敏感的脖颈和后腰,每一下都带来电流似的颤栗。薄荷味的亲吻攫走了阿尔图所有的呻吟和不满,作为Alpha本能的对操控和侵犯的抗拒都在与恋人的抚慰和温柔的攻势中化作无形。在最后落在后颈腺体上的亲吻和黏腻的呻吟与情话中,他们一并攀上了快感的顶峰。
……这次真没人还剩下什么力气了。事后的安抚告白埋怨和其他亲密的私语持续了没多久,就从浓情蜜意一路滑坡到像是要困死的人会说的胡话。汗津津滑溜溜的两个人亲吻对方的眼睫,随便的搂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阿尔图是听见火机的轻响后转醒的,奈费勒小心翼翼,没逃过Alpha恢复灵敏的感官。他叼着烟歉意的微笑,用正被枕着的那只手缱绻的轻抚他的耳垂和颈侧。阿尔图没言语,而在注视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
奈费勒的那只手在他沉睡时一直虚挨着他颈侧的脉搏,他灵敏的感知在半梦半醒时一直察觉到对方的深沉的注视。有时他觉得他们关照彼此的态度过于复杂深切,比起恋慕和依赖更像一种监护。他们都相信彼此独当一面的能力,而在站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想着自己要如何为对方的下半生负责。他像是一棵年轻的树,在第一次意外被鸟光顾栖息之时,就开始审视自己身上有多少可以用来筑巢的好位置。
阿尔图望着他被烟雾缭绕的侧脸,咽下去了一堆爱和忧虑,转而去舔他启唇吐烟时张开的唇瓣。他问:“所以最后那个人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奈费勒的视线移开了几秒,又沉默了几秒,手指移回来摸着他的后颈若有所思的打岔道:“我之前以为你可能会被药物引发易感期来着。看来你的确是超出常人的稳定,这应该算意外之喜。”
阿尔图扭头咬了他手臂一口。然后他们微笑着,接了一个温热而轻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