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愚蠢的助理把我和Paul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我在内心痛骂了三分钟并且计划回去后把Jean或者随便什么蠢货大批一顿。
就着Egon Müller吞了三颗褪黑素，我戴上迪奥的真丝眼罩，准备开始假寐直到陷入昏睡，试图忘记这个蠢货坐在我身边。
就在我成功戴上降噪耳机，隔绝这个污糟狭窄吵闹不堪机舱的前一秒，Paul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在眼罩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摘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我上周洗完贴完片的洁白无瑕的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
“Yes, Paul？”
“Marcus，你听说了吗，Patrick那个混蛋被他未婚妻戴了绿帽子，哈哈哈哈”
他爆发出一阵嘲笑，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讽刺和不屑。
我点点头，端起没喝完的雷司令，“Evelyn和Timothy，挺明显的，我想他知道很久了”
“没错，没错...”他扶着我的索布拉尼外套，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开始用手捂着肚子，低着头笑个不停，“太可笑了”
“谁说不是呢？”我和他对视，大概是被他感染了笑意，跟着笑出声来。
Paul今天系的是阿玛尼的红色领带，在他俯下身笑出眼泪时，布料如绞刑索般环在他脖颈间。
机舱正好慢慢暗下了灯光，飞机正爬升，离下次送餐还有很久，我前后张望观察了一下，商务舱里的其他人都升起挡板放平座椅准备休息。
“我帮你松松领子吧，你看你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我回头对他说，像每一个体贴而好心肠的同事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伸手解开了他的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温热的皮肤在我手下跳动，气管随着他的笑声快速地上下起伏，隐隐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流动着。
他打了一个标准的温莎结，像每个上公学的十三岁男孩打得那样规矩。
“噢谢谢你，Marcus”
我扯住他的领带，拉近我，他的气息打在我鼻尖上，是他刚刚喝的Château Margaux红酒味。我盯着他眯起来的冰蓝色眼睛，瞳孔周围有一圈放射状的浅棕色。
对视了两秒，然后我咧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客气，Paul，我很乐意”
我左手稍稍往上提，让布料从领口滑倒他脖子的皮肤上。
他还在滔滔不绝：
“Marcus，我真的很高兴最后是你坐在我身边，一起出差。早晨助理和我说我得和Patrick搭档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我刚咽下去的鱼油和Q酶10一起吐出来了。你敢相信？Bateman和我？去谈收购？”
我眯起眼睛笑着，“是啊，那个邪恶的变态…”
柔顺的酒红色布料贴着他运动的皮肤，好像旁遮普套索，马笼头或者卷起的鞭子。
我用右手缓缓收紧了温莎结，刚好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他咽了咽，笑嘻嘻地盯着我，丝毫没有意识到靠近的危险。
然后我猛地把他头往下按，拽紧了领带的末端。
他失去平衡，头埋在我腹部，双手慌张地伸向颈部。咳呛着挣扎起来，试图发出求救声却毫无效果。
多巴胺淹润了我每个的神经末梢，浸泡在冬日的温泉里般温暖。
他的眼珠开始出现血丝，那双令人作呕的玻璃蓝眼珠充满着惊恐，发绀的双唇颤抖着，脸色白得像纸。
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我的下腹，急促而无节奏，羽毛轻抚般的舒适。
过了大概三十秒不到，他就一头栽在了我的双腿之间，口水沾湿了我的裆部。
但这并不能影响我愉悦的心情。
我细致放平座椅，把他的身体摆上去，抚平褶皱，把我的迪奥真丝眼罩借给他。这样一看他就和每一个陷入沉睡的蠢蛋乘客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带上耳机哼着Hip to be Square走向了洗手间。
我本想简单清洗一下，却意外得发现自己硬了。我长吁一口气，坐在马桶上开始闭眼抚慰自己，回忆着他刚才破碎的呻吟，颤动的睫毛和柔软的颈部，射了出来。
我用洗手液快速地洗了洗手，涂抹了提普蒂克护手霜遮去腥味。从容地走回座位，在路上还和乘务员打招呼并要了一份华尔街日报。
快速浏览完所谓经济学专家的一些狗屁不通的观点后，我很快被催眠了，于是盖上毛毯小憩了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变亮的灯光唤醒，准备用餐时，却发现相邻的隔板缓缓下降。
露出了一张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脸。
Paul正朝我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笑容，面前摆着香煎焦黑鲯鳅鱼，苏打水和薄荷甜酒。
“嘿Marcus！旅途正是漫长啊，不是吗？该吃饭了，你想要和我一样的或者是生姜芒果大豆搭配黑鲈鱼？”
我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目光落在他毫无褶皱的漂亮的阿玛尼领带和无机玻璃般的蓝眼睛和灿烂的笑容上。
见鬼，我想这个世界大概是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