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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在德国读书的时候还真的只是小齐，脸上带着点婴儿肥，五官柔和稚嫩，不太像以后张开了那样锋利明艳。
这样的小齐也会被期末的作业和考试狠狠折磨。
她在德国租的公寓铺着厚厚的地毯。小齐有时候会趴在地上背书，纯粹是因为桌子不够大，放不下她那些教材。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小齐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会觉得腰疼，经常吱哇乱叫着让小张帮她捏一捏。
再一次被密密麻麻的理论折磨到崩溃的小齐在房间里滚来滚去。她抱着书一边滚一边哀嚎，小张安静地坐在一旁翻书，头也不抬。
小张也有他自己的考试要应付。
这已经是今天小齐第七次精神崩溃了，由此可见，读医自古以来就是件天打雷劈的坏事。
小齐滚着滚着滚到了小张腿边，把脸埋在书里闷闷地叫他，墨镜斜斜地挂在脸上。
这时候的小齐还不像以后那么畏光，但台灯直照下来的光线还是让她不舒服地皱眉。
小张没说话，却伸手把灯调暗了一些。
小齐偏头去看他，小张低着头继续看书，漂亮的眼睛被略长的刘海挡住，墨镜里的小张看上去也像被调暗了，模模糊糊的。小齐努力抬眼，从墨镜和刘海之间的缝隙试图看清他的脸。
小张真好看，小齐想。她一边想，手也摸上了小张的腿。
小张终于动了。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上还是那副淡到不近人情的表情，伸手把她歪掉的墨镜扶正，然后站起身往厨房走。
小齐还趴在地上，一脸懵。等反应过来，便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紧跟其后。
“你干嘛？“她跟在后面，像个锲而不舍的影子，“张起灵你要去干嘛？”
小张还是懒得理她。
小齐平时话就多，到了期末压力大的时候话更是多的像疯了。
“张起灵——张起灵———”小齐像鬼一样死死缠在他后面，一边喊一边蹦，声音忽高忽低，九曲十八弯，就差没拿他名字唱歌了。
小张虽然那时候已经是小张族长了，但还没练出来几十年后那种不动如山的气势，被她这么缠着，眉头也微微动了几下。
他转身想摁住小齐的脑袋，把她推回去老老实实地背书，结果小齐离他太近，一个没刹住直直撞了过来。
以小张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松避开，但小齐就可能会撞到后面的柜子。所以小张还是乖乖站着没动，任由她撞进了怀里。
小齐的墨镜硌得小张胸疼，但小张不吱声。
小张低头就能看到小齐圆圆的后脑勺。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三分钟，小张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撞晕了。可他又不是墙。
而且他能听到小齐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齐？“他低声开口。
小齐沉默半天，才抬脸看他，用一种梦幻的语气开口：“我感觉…我还能再背一本书。“
小张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个问号。
小齐又低下头，这次更过分地抱住小张的腰，埋在他怀里狠狠地蹭来蹭去。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蹭松了，掉下来的几缕划过他的手臂，有点痒，小张明显有些不习惯。
“张起灵。”小张能感受到小齐在他怀里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语气认真得让人无法忽视，“你胸好软。“
小张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她，冷酷地转身离开。
小齐站在原地愣楞地发呆，过了会儿才哀嚎着扑过去：“你别走——你别走——张起灵我错了再给我抱一下——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