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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9-13
Updated:
2025-09-13
Words:
4,600
Chapters:
1/?
Kudos:
8
Bookmarks:
2
Hits:
74

【POIxHannibal】【RF/拔杯】来自巴尔的摩的号码

Summary:

SUMMARY:约翰和哈罗德前往巴尔的摩参加晚宴,在这里,他们认识了另一位西装三件套爱好者。很快,他们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号码,而这牵扯出了更多让人难以承受的隐情……
·POI时间线:第三季开头/Hannibal时间线:第二季临近结尾
John and Harold went to Baltimore for a dinner party, where they met another fan of three-piece suits. Soon, they received an unexpected number, which led to more unbearable secrets...

Chapter 1: 一场晚宴

Chapter Text

1.一场晚宴
“Finch, 真的一定要打领带吗?”里瑟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和领带纠缠不休,五分钟过去了,目前战况2:0,里瑟是后者。
“抱歉,Mr.Reese,西装礼仪中正式场合佩戴领带是必不可少的。”芬奇抿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想上手帮忙的冲动,“如果脖子上戴不清楚,可以先在大腿上练习试试……”
“我能够闭着眼睛组装枪,当然知道怎么戴领带。”里瑟嘴硬道,一边继续在脖子上拆拆装装。
眼见着对方的手法越发暴躁,但还是倔强地不肯求援,芬奇终于没忍住:“这是蝙蝠结还是温莎结?”
里瑟挫败又无语地撇了老板一眼,投降了:“我想领结是你的领域,芬奇。”他讪讪放下手。
芬奇见状赶紧接下领带,快速帮他打了一个干净漂亮的蝙蝠结,然后退后两步打量一番,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术业有专攻呀,里瑟先生。”

要说两人怎么突然到了要一起打领带的场合,又是怎么身处这几千英里外的另一个城市,这事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哈罗德很完善身份的一个身份哈罗德·克林,多年来除了履行本职工作外,还兢兢业业地经营着一个合格的亿万富翁身份。在一个以文明装点自己的社会里,身为富豪可不能仅仅只会赚钱,社交形象也十分重要。尽管克林先生一向低调示人,在经过精密计算后,算出了一个“每年最小出席活动值”,以最小化社交需求,但有些活动还是避无可避——比如每两年一度的美国艺术慈善展。传递关怀与爱、支持新生代有潜力的艺术家发展,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大量关注与正面评价。如此香饽饽自然吸引各路富豪名人和菁英蜂拥而至,年复一年,这个活动就成了一个圈内人重要的社交宴会。克林今年也打算前往。
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今年的邀请函特别著名了“可携伴一名参加。”这让本来打算一人前往的哈罗德鬼使神差地对约翰发出了邀请,“里瑟先生,下周我需要前往巴尔的摩参加慈善展,你想要一起来吗?”
约翰当时正倚着图书馆的书架逗狗玩,听到后抬头望过去“是新号码吗,芬奇?”
“不。这只是……克林先生的个人邀请。”哈罗德不知为何感觉稍微有点紧张。
“噢?”约翰挑挑眉。
哈罗德赶紧加快语速解释:“邀请函上注明可以携伴参加,考虑到克林并未婚配,而这样的宴会是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很多企业都会对此善加利用,所以我想带产品经理约翰·鲁尼先生去会是个合理选择。噢当然,这不是一个强制要求,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完全理解……”
他有些忐忑地向约翰望过去,却意外捕捉到了对方眼角的笑纹,“噢芬奇,听起来很合理。
不过号码怎么办?”
“只是一天多的时间,我相信Ms.Shaw可以应付,紧急情况我们还有两位警官可以帮忙。”
里瑟挑挑眉望向芬奇,难得见到芬奇选择先放放工作“既然如此,我怎么能拒绝呢?”
“Yeah, 他怎么能拒绝呢?”不远处坐在沙发上被完全无视、还突然增加了工作量的肖,一把抱住小熊,默默翻了个白眼。

总之,一周后,哈罗德和约翰就身处这间巴尔的摩的酒店和领带做斗争了。

半小时后,推开加长林肯的门,两人一起步入巴尔的摩苍茫的夜色中。
今年的艺术慈善晚宴颇为奢华,场地内部装修大胆采用了红与白的色彩组合,椭圆形、流线感的餐桌,弧形呈流苏状的屋顶吊饰,现代风的装潢处处充满了前卫感,一看就是当代艺术家的手笔。与以往老派气息的金碧辉煌宫殿形成鲜明对比,反倒更出显一种独特风情来。
哈罗德微笑打量着内部装潢,尽管在审美上他一向偏向经典,但偶尔看到这样新潮的内饰,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走在他身旁的约翰则感觉略微局促,他一向不太喜欢这种“高端人士”汇集的场所,更别提正式场合那多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社交礼仪。这时约翰才突然生出一丝后悔来,当时哈罗德邀请的时候他满脑子充满了惊喜的快乐泡泡,完全忽视了这个场合有多么烦人,在一群傲慢无趣的富翁,和文艺知识分子中间度过一个夜晚?天啊,真是折磨。约翰已经开始痛苦了。
为了缓和这种情绪,在侍者经过时,他伸手拿过两杯香槟,一杯递给了哈罗德,一杯自己一口饮尽。
“你还好吗,里瑟先生?”哈罗德担忧地望着他。
“我很好,芬奇。就是,感觉稍微有点格格不入。”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呆太久,而且我会在你身边,”哈罗德安抚道,“听说这边小食和酒水都是由法国蓝带的厨师所制,或许这可以帮你打发些时间?”
约翰撇撇嘴,谢谢他的好意。但既然答应了做携伴,他还是打算称职一点。于是在哈罗德和别人应酬时他也乖乖站在一旁点头微笑,将敷衍学发扬到了极致,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帅哥经理。
不过出于职业惯性,他在谈话间也让视线绕着整个会场悄悄巡逻,下意识寻找着威胁点和逃生出口。
晚宴上人流众多,但秩序还算井然,各位自诩的文明人语声阵阵,觥筹交错间又几桩合作悄然达成。在这醺然酣欢之际,约翰·里瑟无意间捕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冷冽的感觉侵入他的脖颈,仿佛一只沉默的巨兽在他身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全身不自在。里瑟警觉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四周,但那个气息却再也找不到了。一瞬间干脆利落地就被对方收了起来。前CIA的直觉让他瞬间肌肉紧绷。
他的状况显然也引起了芬奇的注意,芬奇在谈话间微微向约翰转头,小声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约翰只是摇摇头,目前还说不准。但芬奇在自己身边这点让他感到些许安心。
“噢,看看这是谁!克林先生!好久不见呀。”这时一阵轻快的女声传来。
他们同时转头看去,声源有着一头黑色短发,五官立体,黑色的眼妆分外吸睛。尽管年岁不再,但配上一席红裙,风韵犹存。哈罗德礼貌地表示惊讶“斯茂伍德夫人!确实好久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
她笑着回道“自从几年前我和丈夫搬到巴尔的摩,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今年在宴会上能见到呢。”
哈罗德将她和约翰互相介绍了一下,温和点头:“今年刚好空出了时间。能见到老友真是让人愉快。斯茂伍德先生今夜也来了吗?”
“噢。他呀,你知道的。他忙得很,而且他对艺术不甚了解,我才不和他来呢。今天我和莱克特医生一起来的,我刚刚还在和他说,如果谁能同他一样欣赏这里的装修风格,您必然是其中之一。”斯茂伍德夫人调笑道。
“这里的装修风格确实别出心裁,请问莱克特医生是?”
“他是位心理医生,同时还是巴尔的摩知名的艺术捐赠人,审美相当厉害,我想您看到他就会喜欢的。”她暗示般地朝哈罗德的西装三件套眨眨眼。搞得一旁的约翰挑了挑眉。
谈话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香槟朝他们走来,来者气度不凡,面庞有着欧洲人的深邃庄重,一身手工定制三件套裁剪优雅,领带扎成双温莎结,上绣圆点花纹,色彩大胆、张扬又恰到好处。再搭配那颜色考究的手帕巾,衬地整个人光彩熠熠,赏心悦目。哈罗德难得见到如此深谙西装搭配之道的人,不由目光中多了几分同道中人的欣赏。这位想必就是刚刚提到的莱克特医生。果然正如斯茂伍德夫人所言,让人印象深刻。
里瑟微微皱眉,他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直觉不太喜欢这个男人。
斯茂伍德夫人则非常愉快:“汉尼拔!我正说道你呢。我刚刚和你说的正是这位来自纽约的哈罗德·克林先生,旁边是他的携伴约翰·鲁尼先生。两位,这是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汉尼拔点头礼貌伸出手,“克林先生,鲁尼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们也是,莱克特医生。”哈罗德微笑伸手回握。
约翰在哈罗德之后也伸手握住了汉尼拔,他感到对方沉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彼此手心交换的瞬间,他发觉对方手中似乎有些位置独特的薄茧。
“怎么样,克林先生?我没说错吧?”
哈罗德礼貌地笑了笑,“确实如此。”
汉尼拔装作好奇地转头看向斯茂伍德:“看来你们之前有一场有趣的交流?”
“呵呵,只是闲聊了下西装穿搭之道。毕竟巴尔的摩难得看见和你一样对西装颇有研究的绅士呀,汉尼拔。克林先生对音乐和文学也颇有研究,我想你们应该很聊得来。”

斯茂伍德夫人在帮两人做完介绍后很快加入了另一群人的闲聊中。
留下的三人围绕着立式高脚桌站立,灯光夹杂着红白色调在西装间流转,不远处,人群语声阵阵,侍者过来恭敬地换上新一轮小食。
汉尼拔举起香槟,目光专注而平和:“克林先生,斯茂伍德夫人并没有夸张。您身上的搭配形式上严谨,色彩中又带着一丝收敛锋芒的克制。很少见到能将逻辑延伸到穿衣之道的人。”
哈罗德含蓄微笑:“您过奖了。穿衣与音乐、文学一样,都是外在与内心的折射。逻辑只是帮助我在繁杂的世界里维持一点秩序。”
“秩序……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汉尼拔嘴角微扬,看着哈罗德:“人类渴望秩序,却又总被混乱所带来的无序感吸引。就像社会本能下掩盖着对原始形态的渴望。克林先生,您会不会觉得,最有趣的故事总在秩序崩塌时发生?”
哈罗德顿了下,谨慎回答:“有时候,混乱不过是掩盖在表象下的另一种秩序,只是尚未被人识别出来而已。只要找到合适的办法,从混乱中找到规律并非不可能。”
汉尼拔的目光转向约翰。从刚刚开始,约翰一直静静地守在一旁,他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眼里藏着不动声色的刀锋,带着审视与试探。
“那鲁尼先生……您怎么看呢?战场上的秩序,似乎总是最脆弱的。”
约翰目光一闪,淡淡回道“在战场上,秩序就是能不能活下去。恐怕士兵没什么时间能够思考哲学问题。”
汉尼拔微笑凝视着他:“直白,却真实。很可惜,直白的真相往往最是残酷。您看上去……经历过不止一场这样的考验。”
约翰目光锐利,稍稍往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医生,我想我们不是在进行心理分析?”
“抱歉,职业使然。我对人的内心总是充满好奇,尤其是那些能直面死亡而不眨眼的人。”汉尼拔毫不退步,稳稳站在桌前,眼神中透出一抹隐秘的欣赏。
哈罗德轻咳了一声,试图化解此刻有些古怪的氛围:“莱克特医生对心理的观察如此敏锐,难怪在艺术领域也能有独到见解。或许下次我该请教您,音乐对人心灵的治愈作用。”
汉尼拔缓缓微笑,点头:“乐意至极。音乐如同料理——外行人只觉出味道,内行人却能品出其中的结构与力量。克林先生,我期待和您有更深入的交流。”
这时,侍者端上了一盘新式冷盘,鹅肝慕斯,上坠红石榴籽、搭配细腻的酱汁,造型精致而大胆。汉尼拔随意地取了一份,拿起叉子:“美食、音乐、服饰……它们都在提醒我们,表象和本质之间,常常只隔着一层薄纱。您不觉得吗?
约翰克制着肢体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时候,表象就是用来欺骗的。”
两人目光交汇,如两只警觉的掠食者迈着危险的探戈,一步步试探彼此的锋利。
空气好像有些稀薄,哈罗德瞪了约翰一眼,轻轻抬手扶了下眼镜,尝试调和这份危险的张力:“无论如何,我相信今夜最大的本质,还是慈善本身。至少,这一点能让人放松警惕。”
汉尼拔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举杯致意:“放松警惕——这是最难做到的事,不是吗?”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约翰,眼神深邃犹如带着未尽之意。
约翰不再言语,缓缓喝完了手中的香槟。

两小时后,晚宴结束了。

离开宴会厅,哈罗德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决定趁着冷风先走走透个气,晚一点再回酒店。
于是他同约翰一起走在巴尔的摩的大街上。
夜色已深,十二月的巴尔的摩不是个适合户外锻炼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已归家,街上偶尔稀稀拉拉走过几个匆匆赶路的人。
哈罗德憋了一晚上,现在终于能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里瑟先生,莱克特医生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不好说,芬奇。他让我感觉不太舒服。相信我,我们这类人很容易识别出同类。”
“你是说莱克特医生也是……特工?”芬奇瞪大了眼睛。
“不。他更像是……某种独立的存在。”约翰眯起眼睛,“总之他很危险,芬奇。我不觉得你以后应该和他有任何‘深入交流’。”
哈罗德耸耸肩:“放心,里瑟先生。克林先生明天就要回纽约了,我想之后我们应该没什么机会能交流了。”
约翰仍有些不爽,一晚上他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盯着,如芒在背。特工的本能让他紧绷了每一根神经。
哈罗德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询问他是否吃饱了,一晚上他们几乎都在和各种人聊天,两人都没怎么进食。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中餐馆,这个时候还在营业。或许我们可以去那边试试?”
“好。”

中餐馆离得不远,大概走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临到门前,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两人沉浸的散步体验。
他们同时条件反射般望向电话亭,奇怪地对视一眼。
……是机器?
不,机器按理说只会吐出纽约的号码。他们现在可是在巴尔的摩,纽约有肖在,如果要吐号码她知道要联系谁。
或许只是误播吧。两人无视了电话,继续往前走。
很快电话挂断了。
不一会他们又路过一个电话亭,再次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这回哈罗德有些站不住了,他和约翰对视了一眼,还是走上前接起了电话。

“阿尔法,威士忌,旋转,飞机……”

哈罗德心里一沉:“我们有新的号码了,里瑟先生。”
“但,怎么会?”约翰皱着眉头。
芬奇摇摇头,他隐隐有些不安,感觉哪里不对劲。
当务之急是赶紧先确认一下这个号码的信息。

两人的中餐馆之约就此取消,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回酒店。
不远处,一个在角落里的身影盯着远去的汽车,陷入深思。

一回房间,两人快速分头行动。
约翰一把打开行李箱,翻找出之前早有准备的枪械,顺便把身上这身不便行动的西装给换了。
哈罗德则打开了电脑,马上键入刚刚收到的信息,搜寻号码。

“噢,不……”
哈罗德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芬奇?”约翰警觉,马上凑了过来。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熟悉的脸。
半小时前他们还有着一段漫长的谈话。
面庞有着欧洲人的深邃庄重,眉眼专注又神秘,身着搭配得宜的西装三件套: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