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我三更半夜去山上发疯的原因很简单,天气预报说夜里要下暴雨,挨千刀的瓶子却不回我消息,我甚至怀疑给他个老年机是否会更划算,最好还是来个山寨版的,防水性能这块儿是保障了
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世上没人对闷大人不敬,即使是菲尔普斯专用山寨防水机
这山里的路又属实不好走,我批了个透明的雨衣,在磕磕绊绊中却总感觉雨水穿过了薄薄的料子吸附在我的T恤上
凉丝丝的,粘在身上又带点粘,这冰凉感受太过真实,甚至给了我一种这雨衣是不是破洞了的错觉
我还在往上走,我的夜视能力不能说差,也就是普通人水平,但夜里的山太萧瑟无情,大树似乎遮盖了唯一的光源,反正我抬头看不到月亮,倒是有树叶落在头上
又走了一会儿,我总算能喘口气,看看,这山果然就是要越走越顺的,难怪闷油瓶天天往山上跑,敢情是在山上踩出专属的猫窝了
但我总瞅着哪里不对劲
这山路十八弯的地带,锻炼的时候被闷油瓶拎过来领着走都嫌崎岖,怎么今天这么平坦
就像……
走在小道上一样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真的合了胖子那句话,我在雨村完全被小哥养坏了,灵敏度大不如前,但好歹留下了一点底子,第六感仍在强撑着我打起精神
首先能确定这里绝不是村里附近的野山
正是大暑,该枝繁叶茂的时机,这旁边的树却干秃的过分,毫无我刚上山时的荣华景象,别问我是怎么突然看清的,我才是应该问出来的
因为在我不知不觉里,这他娘太阳公公已经出来了
体感时间最多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已知我出门是在9点左右,除非是散步散到国外了,否则老人家哪来的闲心冒出来看我
明明雨停了,怎么还有水
我有些烦躁地拽了拽雨衣,才发现后面有个洞
大爷的,原来雨水蜿蜒在衣服上不是错觉
这下更悲催了,我湿着一身,还要在不知哪个危险区瞎逛,等小哥找着我,可能已经硬了,当然我是指尸体
我听觉还是比较好的,也是因为我之前常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缘故,在淅沥的雨水里听到‘嘶嘶’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朝那地上的草丛里擒拿,我有自信能一步到位,却意外碰到了不该是鳞片的触感
我试着借光去看那墨绿的草里,不看不要紧,一看很要紧,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身上缠着条大蛇
我也思索不了这地方哪里冒出的半人半鬼,伸手朝蛇的七寸捏去,这东西挣扎的厉害,但还是不敌我,被我用路边的小树枝结束了罪恶的一生,蛇头割下来后被远远地踢走
我又手忙脚乱地去看那人————
额头前的头发太长,遮住了眉眼,露出的嘴和下巴却让我觉得过分熟悉,我心里嘲讽自己是想他想出幻觉了,连忙低头去看他哪里有没有被蛇咬
很意外的,他身上裸露的地方没有伤口,我也才注意到他背靠着颗树,肩上又围着粗布外套,上身一件短褂,长裤被卷到膝盖,很干练的模样,这看着并不像现代装扮
我本着善良的想法想扒他衣服下来好好确认没有其他伤处,手才解开他的一颗领口,腕处就迎来一阵剧痛
嘶——!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愤愤地抬眼看去,却被震在原地,铁钳还在夹着我的腕骨,我还忽视了他铿锵有力的两个字
——“妖孽!”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手上的疼痛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我大叫:
“小哥你快撒手,快断了!”
他面部表情难得的迷茫,下意识就松了手,我也好好看了看手腕
——妈的,都青了
死小孩力气这么大,我揉着手腕,哀怨地瞥他一眼,看见他下巴崩的紧,我还主动凑近点让他观察,也好借机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冒牌货
他这回老实了许多,没再捉拿我,只是眼神左右上下的翻看,我无端有种赤裸的感受
我伸手的动作也很慢,在试探他是否乐意让我检查,好在他似乎默认了,我成功在他脸部四周摸了一番,碰到咽喉处,他格外紧张
不是人皮面具
而且我的感觉告诉我,他就是真的,绝对的正主
这下我也迷茫了,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声,我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小时候比对了一下,一个不敢置信又合乎逻辑的想法占领高地
“小哥——小弟弟”
我改了个口
“现在是几几年?”
他诧异地看我,可能是估量了一下我是不是傻子
“01年”
那只能是1901年了,2001年他肯定不长这样
张家人的少年时期生长会缓慢些,而他明显稚嫩点的脸庞,应该就在成年上下,那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只能是张家人历代的放野时期了
半大的小破孩,我这么点的时候还可以走南闯北的玩,他却得面临饥渴交加的野外生存,想到这儿,现在心里疼的要命
他似乎也要检查我是不是带了面具,手刚伸过来我就识时务地把脸蹭到他手心,粗糙的掌心好像抖了一下,他脸上却没什么神色
“吴邪”
这人又在不长的时间里震惊了我第二次,我本来还想着他不认识的我的想法让他叫我吴邪哥哥的,他怎么知道我叫啥的,我低头
老子身上又没工作牌
他的面部表情比大瓶子要生动许多,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我总觉得其中带点悲切
“吴邪”
他又叫我
“我们见过很多次了”
他在我铜铃般的双眼中跟我讲述,在此之前我们见过很多次,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比他要年幼,小小一只的乱窜,却每回都能被他碰见,而以往我穿越来的时候也是不带记忆的,但只要碰见他就会想起来
他的眼神里好像带了点希冀地看我,我喏喏几声,也不忍心说这回真的想不起来
可能闷油瓶本来想着有小天真来找自己玩的,这回却duang地来了个大天真,还一点不记得岁月史书了
而小瓶似乎也不指望我能记得,但还是有些失望的低头,我实在见不得他这种样子,难得能见闷油瓶情绪更外显的时候,怎么忍心看他难过
“往好处想想,大只点的至少有能力照顾你了,是不是?”
他抬头瞅我,看不出心思,我故作成熟,把湿透了的雨衣撇下来,想要分外潇洒的高人态,纽扣却卡在了皮带上
在大概两分钟后,我任由小瓶帮我取了下来,并且承受他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现在我在他心里的可信度,还不如小天真
吴邪啊吴邪
我质问自己
你怎么能被养成这样?
张起灵啊张起灵
我又质问大闷油瓶
你怎么能把我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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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我到了一处山洞,我也不能理解他是如何在这贫瘠的土地找到适宜生存的好洞的,我看着干净的环境如是感叹
不愧是闷油瓶啊,就算是缩水版也不容小觑
我看着他熟练地坐上角落里干草垛开启自闭瓶模式,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为母——为父则刚的责任感。
毕竟大号版就沉默寡言的,不用猜想小时候八成也这个性,但眼前的小闷油瓶比起大号版却多了几分青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兴许是他看见我时那种同样见鬼的表情,和期待我记忆满格时的那点近似青春期小孩扣手的小动作,又或者是领我走时,比大号更明显的偷偷观察
狗带
我拇指抵着食指搓了搓
这个版本的闷油瓶太可爱了点
我实在不想用这种字眼来形容闷油瓶这般人物,但谁让他自己以前这样的,我还没怪他呢
我索性一下子背靠着干草躺下,霎时间那枯黄的叶子仿佛拥有了生命般地炸裂开来,稀稀散散地落在我们之间,模糊了小瓶子的侧脸,但好在他回头看我
“跟我说说呗”
我笑的欠兮兮,一点正形也无
——“你更喜欢我小时候还是我现在?”
问话一出,小瓶明显错愕了,想过我不要脸,没想过我这么不要脸。可能是一点人类天生中的造孽心理,我想将儿时被问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的问题也让闷油瓶体验一次,如果是大号的话,他大可以忽视这个问题并且通过体温计判断我是否烧糊涂了,再得出我是个傻逼后的结论然后不理我
但我基本没胆子问,所以也就是猜想罢了
但这个瓶子可就好玩多了
我看他呆滞几秒后装作没听到,就知道他肯定是认真思考后没有分出来喜欢小天真还是大天真,索性不理天真。
这时候,我的邪恶人格又出现了
我一副惋惜的模样叹口气,手无意识的伸出来在眼前摆动,看着像在临摹洞穴的形状
“其实该说不说,我有点想一个人”
“谁?”
呦呵,这回怎么不装聋了
“一个男人”
我又大大地吐口气,仿佛要把积压已久的思念倾诉出来
“跟你很像很像,一身功夫力气大,很重感情不说话”
“现在透过你,我好像还能再见到他,唉——”
不知是被我的连押震惊,还是感慨我长成了名副其实的gay,我看到他的眼睛猛然增大一点,这是我在大号上鲜少能看到的,我不禁越来越戏逗起来
我坐起身挪到他旁边,他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贤模样转回头又闭上眼,我猥琐地勾起嘴角,不怕死般从后面揽住他的肩颈
嗯…,比大号的要单薄好多,得养养
我轻轻将下巴搁在他脖子旁,像生怕给这小瓶子压塌
“所以要我回答啊,如果你长大点,我应该会更喜欢”
此时我几乎整个人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背上,头还放他身上,可能是身上与耳边的热度相差太大,他黑发里的耳尖红地惊人,脖子上还有崩出来的筋
也是,谁在心高气傲的年纪能忍得了有人拿自己做比较啊,他肯定被我气够呛
“哈哈……其实吧,你也挺好的——”
我又后知后觉地想搞个台阶,身体往后撤了撤,他却借着我俩中间留下空隙一个快速转身就把我摁在干草垛里!
这草本就是脆里带软,摔不咋疼,但他在气愤下还能坚持把手垫我后脑勺上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贴心小棉袄,我扭了扭被他一只手锁住的两腕
得了,拧不动
我将焦点从翻转的视野转到他的脸上,那五官和肤色,除开要少些岁月蹉跎和棱角外,就是如出一辙
“吴邪”
小瓶在叫我,此刻声音和记忆里的大瓶子极度吻合,我有点恍惚,眨了眨眼
我把头转到一边,又被他掰回来,我这次能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怒气,本以为会被踹到墙上,却听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不管是你以前,还是现在……”
他声音不易发现地越来越小,给人一种没底的感觉
“……我都不讨厌”
话毕后他还颇为不满地撇我一眼,我读懂后就想笑
这是暗示我撤回呢,于是我听话道
“是是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
我放松地躺在他身下,纵使他目光不善
“天真都最喜欢了”
小瓶的耳朵更红了
我现在能理解爸妈的心理了
逗小孩确实是有点意思的
Notes:
一直写的邪在挑衅瓶子,想赶紧更到小瓶开窍猛压大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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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小瓶被我骚扰了几个来回就又开始闭目养神,直到后面我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便认命地将小瓶给拖到草堆中间睡觉,我在一旁手撑着脸看小瓶的侧脸,还是要感叹,太像了,不愧是一个人,除了更稚嫩一点没有其他毛病
我伸手戳了一把小瓶的脸,瓶子睡梦里也些许不满,脸一下就转到另一边,而我想笑又不敢出声,只能用手徒劳地锤了锤干草垛,让我们中间凹陷了一小块
睡到自然醒时,第一时间感受到怀里冰凉地抱着什么
低头一看,小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我怀里,要不是触感还有点软,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孤单寂寞冷以至于搂着石头入睡。
我又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观察闷油瓶的好时机
闷油瓶总是过分警觉,他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仿佛都能化为实质,我很少能不带压力地去注视他,而小瓶虽然比起闷油瓶在雨村安逸的状态更多几分锐利,孩子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了
我的T恤在昨天的一番闹腾下显然有点杂糅凌乱的意思了,瓶子的小脸挤在我露出的胸前,而我胸肌自诩练得尚可,像个男模,他此刻的姿势让我担心他会有些窒息,稍稍把他往外挪挪,梦里的小瓶却皱皱眉,赌气一样挪回来,还附带一个蹭蹭
侧睡的姿势让他直挺的鼻梁几乎要埋在乳肉挤压出的嫌隙中,配着和大瓶别无二致的脸,冲击力看着还是挺大的,我打赌我此刻脸色看着估计也是够红。而关键点就在于我越是动弹,小瓶凑地就越近,腰上也传来一阵力度,不容抗拒,我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瓶子靠近,再靠近,最后跟找奶一般隔着T恤往乳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发誓我用尽全力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我也终于在头晕目眩里看清了瓶子微微煽动的睫毛
他娘的
这就是报复吧!
我气急败坏地捏了把小瓶的脸:
“我知道你醒着”
他闻言不装了,睁开眼睛却是一幅毫不知情的无辜脸,我也懒得跟小孩计较
现在洞口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我们基本是睡了一天,这很反常,并且我起来时也并没有觉得很舒爽,反而浑身酸痛的要命,我猜我来到这后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轻松,其实是心里一直有一股压力,好像在告诉我,提醒我并不属于这里,但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小瓶,本该身边有着其他放野的张家孩子的他却是孤身,很难不联想到是我造成的秩序紊乱
我不可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
小瓶站起身,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来放松睡僵了的筋骨,一回头,见我满脸严肃地盯着他,可能误以为我被惹生气了,垂眼半晌思索对策,我看着好笑就不解释,站起来问道: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饿不饿?”
他点头,我又道:
“你通常怎么解决饮食问题?这里有水源吗?还是采野果?张家孩子都是在族中便学会打猎生存的吗?”
我一连串的炸弹把小瓶子炸懵了,如果我前世是一位专门记载张家历史的德仁,或许能解释我对张家的过多好奇。而瓶子面对我的疑问,也是选择了最明智的解决方法——他把我带了出去,手上还从角落摸了两个粗实的小树枝,夹在像裤腰带的布条上
路上,可以听见一片蛙声和稀疏的叶群发出的飕飕声,在浓墨的黑夜还是挺恐怖的,但好在我和大号闷油瓶早就经历过类似景象,所以走在路上心里居然还挺宁和的。我借着月亮去看被渡了一层绒光的小瓶子,感觉像在和大瓶一起走一趟再普通不过的山,我也从来没有离开过雨村
大步流星地走,小瓶兀地停下,东瞧西望的我险些撞上他还不宽阔的后背。随之停下后,我听见了溪流
是很静谧的声响,给人心灵空旷的感受,小瓶走向水流,鞋子踩在溪边的泥沼中有啪嗒的回声,我也跟着走,他回头看我
牵住了我的手
这一次,力道很轻
…
这算道歉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那里在我们首次见面时被他死死摁过,当时的淤青现在已经泛黑,但这是变好的征兆,我想小瓶子恐怕有点…歉疚?
这个想法一出,面前的小瓶恰好又停了下来,紧接着,他俯下身,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水面潋滟的反光。溪水是透明的,我探手去摸,大概一整个人下去水位到膝盖,不深
我挑眉,难不成小瓶子是想告诉我他喝水泡澡都在这儿干的吗?他似乎能感觉到我在想什么,只是瞧我一眼,又一下拽住我的手,把我往他那里带
又做什么?
我是越来越不能懂了,他一个手指抵在我嘴前,我眨眨眼示意小闷大人请解答我的困惑,他把手移开往溪里面指,我眯眼看,终于看到了几只鱼,我一下子两眼放光,好像要把鱼看死一般,但其实我是在兴奋要和闷大人,哦不,闷小人一起垂钓
碍于不是道具赛,小瓶自然变不出鱼竿,这时候他就像哆啦A瓶一样拿出了带来的树枝,一人一个
他将裤子利索卷起来到大腿,我也照做。在他背后亦步亦趋地踏进溪流,清澈的水能一眼看到底,一堆鱼像空游,我走的动静大了就像给小瓶送猎物一样,把小鱼都往他那赶。他也不跟我客气,手腕一发力,带动树枝往水里一扎,只有丝丝凉水溅到了我的脸边,很舒服,可见他现在的年纪对于力气的控制就已经非常人所及
再一抬手,我看见他表面削瘦的小臂显出了拉丝的肌肉,我视线下移
这瓶子一次性扎了三条鱼
三条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说雨村的闷油瓶是为了防止凡人受挫而刻意隐瞒实力?我的头旁边仿佛出现了背后灵,小小的一个,用着蔑视的眼神看我,不屑的嘴型依稀看出他在说:区区人类
但我是不可能认输的,我摇摇头将小灵挥散,专心致志地去扎鱼,刚开始还能沉住气慢慢地扎,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波浪,但看着瓶使用混沌力一枝多鱼,干脆开始乱扎,溪水扬起高高的弧,但居然还真能扎到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裤子上都沾了水,旁边也没了声音,回头一瞧,他就这么坐在岸边看着我玩鱼玩地不亦乐乎,我见不惯他游离世外的样子,树干直指鱼群往他那划,道:
“去,去烦他去!”
鱼肯定不听我的,但我还是很失望,又狠狠扎了他们两下,他们也很沮丧地逃开了。再看小瓶,他眼底的笑意更甚。我眯了眯眼,手指假意拨了拨水,突地手掌拘起一捧水泼向他!
他肯定是能躲掉的,但此刻只是短暂的两眼一闭防止水珠进眼,头都不偏,我认为这是很轻视对手的行为,索性给他泼了好几把水,他刚开始没什么动作,任我闹,后来干脆地一甩胳膊,水就很听他话地打向我。
“哗啦”一声,他娘的,老子半个肩膀都湿了,紧紧贴在上身
我摊牌了,咱俩都别好过!
我双手捧着泼,水面激荡四散,没骨头地沾住衣物,他也跟着玩,但明显身法要好得多,躲得分外及时,都没怎么被触到,甚至我在后撤中不小心坐进了水里,一时间周边的水花都飞起来嘲笑我变成了水鸭子,一轮较量下,吴邪惨败
好了,这下湿的是整个身体了,我假装生气地捻一把湿浸的上衣,瞥向他,愣在原地
我看见他嘴角异常明显的上扬,大到眼睛也略弯了起来
很好看
他见我一直看他,却一点没收敛,反倒弯下身子陪我一起进了水,也湿了衣袖。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现在却好像才意识到了这个月夜有多暧昧,在他的唇即将与我的相碰时我扭开了头,他亲在了我的唇角,是软的,也很凉
我不敢看他,他急切的一步彻底撕下围布,我装傻充愣到现在才不得不直视自己的伪善
吴邪,你打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靠近,又哪是想温暖他的心,你胆小怯懦,你他妈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得不到大的就勾搭小的。觉得小瓶没有眼界索性抢先下手,真不是个人
我咬紧后槽牙,庆幸湿漉漉的水迹让头发粘在额头,他看不到我的面色。一直很安静的小瓶此刻终于有了反应——他大力地遏住我的下颌,硬是将我掰向他
我看见他好像面无表情却满是愠色的脸,薄唇紧抿
“你喜欢张起灵,是吗?”
我瞪大了眼
…
Notes:
一大一小地玩了一章的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已被自己气笑
另外需要和大家解释一下,由于本人以前登录红白的邮箱不在现用的手机上所以收不到评论提醒,可能会出现隔很长时间才回复的情况,本人也试图掌控红白操作方式,已然失败。但我爱每一位观看留评的宝宝!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尽力回复!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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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听的?”
我急不可耐地问出这句话,只见他神情愈发危险,好像这个名字是什么禁词。而我都不敢想在他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张起灵毕竟只是个职位代称,在小瓶的角度,要么我爱上了他家的不知道几代目族长,要么是有人不嫌晦气地起了个相同的名。后者在追求吉利的中国可能性基本为0,那么……
我抖了个哆嗦,这形象太变态了,我他娘的可对其他张起灵没兴趣。我想要为自己发声,却被他摁住了嘴,他的手掌还有一层水泽,湿漉漉地贴着我的唇,我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仓惶的脸
我甚至以为小瓶子要大发雷霆,但很显然他不会做这种低级的事,他又凑过来,这次我们之间隔着一只手
他吻在了自己的手背
小瓶没有闭眼,我看见他眼里明晃晃的哀怨。小瓶子比大瓶子更藏不住事这一点有好有坏,而现在绝对糟透了,这让我不得不直视对纯洁的小瓶造成的心灵震撼和自己的龌龊
我正在让一个三好青年迈向堕落!我一想到这可能导致小瓶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从而早早走偏变成基佬瓶就是一阵后悔
瓶子在我反思的时候已经收回了手,他静默地低头看了看被溪水侵蚀浸透的衣衫,又看向我,示意我跟他回去。而我看看他,又看着被我们丢在岸边进入半死状态的鱼,也示意他我们可能带不回这么多条鱼
讲实话,我感觉他在那一瞬间是想笑的,但小瓶明显不想打乱生气的节奏,他什么都没说,一下子扒了自己的上衣,想把鱼放在里面带走。我一看就急了,他可就这么一件衣服,难不成之后的日子都要半裸着度过吗?我绝对不能允许,于是我也把上衣脱了。黑夜溪水中,我们俩裸着上身对望,他的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弱智,但我也想效仿他多做事少说话的风格抢先用衣服把鱼包起来,并且出于某种补偿心理,我不由分说地拿过他手里的衣服禁止他在衣服干之前穿上,以免生病
即使是闷油瓶,也不能穿湿衣服,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于是我们就诡异地维持着一个不长不断的距离,回了洞
而我从监视小瓶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早早理我
很显然,我现在处于负心汉的阶段
这个时候的小瓶和大瓶最为相似了,因为当闷油瓶真正地封锁自己的时候,是真的处于一种除我皆空的天人状态,大号的闷油瓶可以做到如入无人之境,闭眼装佛,而小瓶则将自己束缚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小到只能将身体蜷缩起来,我想这是他成长的一种体现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或许我应该对他说
也许你会为了失去虚假的爱情而悲痛,可那毕竟都是虚幻的
因为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我,这么一想,会不会好很多?
但我说不出口
我确实是有私心,这点无法否认
过去里我习惯于将目光投注在闷油瓶的身上,我看过他挥刀洒血的果决,也见过他被逼至绝境时的虚弱无助,我在程中看花,见证他的一言一行
现在我会趴在窗户边,注意到他喂鸡时有意无意地点点小鸡们毛茸茸的脑袋,可能心里在催促它们尽快长大,莫要辜负胖子挑的鸡食,会听到他偷摸着在半夜挑拣白天带回家的木材,也许是想在院子里的树丫上建个小屋,在惬意的日子里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他半身沾血地靠在墙边,庆幸自己没害死我,我一次次被吓得惊坐起,转头就能看到他舒张的睡脸,又一次次被安抚下去
直白的说,我乐于见到闷油瓶因为我而产生的变化,好的最好,坏的也罢,我甚至享受他为了我,唯独为了我展现出他外壳里触不可及的柔软,破绽。这是最坏也最可耻的妄想
我是苍蝇见血,但我无法自私耍阴招逼迫闷油瓶爱上我,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去这么做。我的自信消弭在漫天的飞雪,登山鞋踩下的雪坑早已被时间抹平,但透过衣服的寒风直到现在还流淌在骨髓里,冰凉刺骨
闷油瓶是那座高不可见的雪山,我永远也爬不到顶,我做不到。我既贪婪又懦弱,我无法理所当然的向他索取,我从未想过将勉强两个字套在闷油瓶的身上,我做不到
我坚信如果我拿自己为筹码去与闷大人做交易,他当然会以山君的姿态包容我这个雪客,我这个他生命中的过路人
但我不可能这么做
我几乎花光了力气去抑制自己肮脏的念想,但我做不到多迈出一步,事不成,再也维持不了兄友弟恭的假象,我不能想象,也许他会有意疏远我,又或许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最后一步的担子太重,我明显不够格
想当初离开口最近的一次是在我过年喝醉时,那是我们过上养老生活的第一年,我难免高兴过头,这种日子如梦似幻,好像只有辛辣的酒精才能让我体会到清醒,但不知不觉里却越喝越多,离清醒也越来越远,远到后面胖子已经靠在椅背上鼾声如雷,而我则像猝死般趴在桌上,闷油瓶才把胖子搞进屋里转头还有个酒鬼等着,走回我身边叹了口气,我被这口仙气给吹醒,眼睛睁开一条缝,问他今天怎么没管我喝酒,他只是盯着我,道:“你今天很高兴”
贴心小瓶袄啊,我这么感叹着,也不知道说出来了没,我本来想拒绝他的搀扶并证实自己能走直线,却起身后原地转了一圈又重新坐下,再次猝死在桌面,于是他又叹了口气,他现在无奈的时候愈发的多。他将我抱起来回了屋,对没错用的公主抱,我当时嚷嚷了很久都没能让他改变姿势
接着我被放到床上,嘟囔着头疼,他就坐在床边帮我摁着太阳穴,那两根寻龙点穴的指头用在这里实在大材小用,但也实在舒服
我躺在那,看着他认真的脸上垂下的睫毛,一根根的,没忍住伸手碰了一下,指尖下的睫毛就很细地抖了抖,然后那双纯黑的瞳孔就正对向我
我有些呆,但手并未收回,闷油瓶也没躲,但一言不发,我咽了口口水
酒壮怂人胆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后颈,他就依着力道慢慢俯身
“小哥……其实我一直——”
——呕!
我措不及防地想吐,差点吐他身上,不知道闷油瓶当时什么脸色,我在第二天宿醉起来后浑身酸疼,但在我糟糕的心情下都算不了什么
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觉得我酝酿那么久就好他娘的把晚餐吐他身上
我错失了良机,这些话就烂在了肚子里
小瓶的出现给了我寄存这些糜烂思想的时空胶囊,我可以毫无负担地去贴近,因为本质上,我将这里的一切当做纸人编造的绚烂美梦
我走失在了想象里
我需要醒来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想法,我必须醒过来,也许闷油瓶和胖子正在贴寻人启事,也许他们正在寻找唤醒我的方法
现在的身体,很冷,异常地冰凉,这样一比,方才的小溪都温暖起来,四肢好像在失去操控,整个人都要变得酥软
我麻木移动眼珠,视野的角落,我看见了模糊的人影走过来
醒过来
醒过来
醒过来
…
“吴邪!”
我猛地睁开眼,没有什么雨村,眼前是焦躁地蹙眉的小瓶
是他在叫我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
身上干燥,T恤也套了,我迷茫地揉了揉眼周,坐了起来,看东西总算清晰了点,于是我注意到了小瓶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痕
“两天”
我如雷贯耳,而他几乎称得上是恶狠狠地盯着我,又猛然收回视线,我知道他在担心我,这分外孩子气的表现让我心软地一塌糊涂,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像变成了雪花屏,浑身也发烫
“靠他娘的……”
我低骂一句,小瓶看了过来,而后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本就反应迟钝的我在回神时发现手腕已经被他攥着了
说是攥也不贴切,不是说是搀扶还差不多,我想安慰他这只是个小发烧,他却用空闲的一只手伸向我的脸抹了一把,随后我看到他手上的血迹
这鼻血早不流晚不流,偏偏在这个时候流的可欢
我的鼻黏膜系统坏的比较彻底,刚到村里的我甚至担心于被起床的闷油瓶注意到,强迫自己起的比鸡还早。直到后面状况才随着情绪的稳定渐缓,我放松了警惕,还当闷油瓶没有发现我的小心机
直到有一天,我起晚了后亡羊补牢,照例跑去卫生间,拾掇半天后盯着镜子,再三确认脸上光洁再无异物无血迹,满意地点点头
转身看见了本该去跑山的闷油瓶正倚着门,一动不动,他看着心平气和,却不知站了多久
那是最紧急的一次家庭会议,他用眼神和短促的命令逼出了我之前对我的身体干的种种坏事,胖子还趁机添油加醋,我眼睁睁看着闷油瓶脸色越来越黑
从那时候开始,闷油瓶实行哑爸爸制度,严查烟支与酒水,我如若忤逆则当斩,胖子由于可能会带坏我,也被牵连,跟我一起当了被视察对象,也是那时候起,闷油瓶把不多的东西搬过来和我睡一屋
这么一看的话,其实我现在并不应该表现地情况恶劣,怎么会因为发个烧就东山再落了呢?
也许我把话不小心说出了口,余光中的小瓶黑着一张帅脸,这次他可能选择言行交加地回答我
他摸上我的脖子,那里有一道致命的刀口,最初挺可怖的,但现在痕迹已经不算显眼。我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但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地服从,乖顺地仰起脖子
他看起来挺满意的,手指又在疤痕上游移,有些痒,我止不住地抖了一下,听他道:
“吴邪,你没发烧”
我没发烧?
兴许我还在梦里,也有可能小瓶子也发烧了,都烫成火人了还不算发烧吗
黑发遮盖了他的眼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到他的语气不温不火
“你中毒了”
“……”
——“什么?”
我不会怀疑闷油瓶的判断能力,所以我他娘的怀疑自己出幻觉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平白无故地怎么会中毒?而且什么毒能让我旧疾复发?
“你需要回想一下,有没有遗漏什么”
他循循善诱地发问,同时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划到了锁骨中间,指尖在小小的凹陷中打圈,我感觉不太妙,但可能这也是小瓶医生检查的一种方式
“我一感觉到不对劲就在你旁边了,我怎么可能——”
我一下子就住了嘴
那条蛇!
要说毒,一路上走过来也就这东西够阴险的,但当时大蛇的目标明明更应该是小瓶,要咬也该先把他咬了再咬我吧?他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的,我倒是跟木雕一般
小瓶终于收回了手,他碎发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生物本能上我有些危机感
“少数民族有下蛊的传说,练毒的方式是养精怪,蛇素来有阴毒奸诈的名誉用蛇寄存蛊毒是首选。毒通常在囊,少数用与腹下,分泌粘液,会攀附在目标的身体上通过气道传递到内里,鼻腔出血与手腕痕迹算是标识,大概会在被下毒后的…二至三天”
他话语停了下来,我忙看了看手腕,本以为是小瓶搞出来的小淤青早该消了,但现在有紫色的诡怪纹路,就像无数条蛇蜿蜒趋势在上面,密集的恶心,我讶异于现在才注意到,并提出一个疑问
“我捏了它是不假,那么…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下的又是什么毒?给我下毒能有什么用处?”
他好似没有听进我的疑问,继续讲述那个如同怪谈的奇异蛊术
‘尝闻痴情蛊,中者皆称:‘彼所在,即吾乡。’虽刀山火海,往矣。然施蛊者,未尝有善终,盖其心先为情丝所噬,早无完璧。”
以命为契,神魂相牵
“在灵魂与之相配的载体上,蛊毒会自发寻找目标,也有说法称为
——‘爱而不得,以身为皿’ ”
……
“所以”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许久后响起在空中
“这是我自己引来的劫?”
这他娘的算什么?
我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面临要被自己给毒死的现状,我突然感觉头疼的厉害
“有解法不?”
我看着小瓶张嘴又闭上,往我身下瞥一眼
“找心中人,行敦伦可解”
Notes:
情蛊纯自己捏造,不值得考究orz
下章就得正式干起来,但这章还有一大部分要补全,等今晚上我再添...二编:之前几天有些忙所以没请假就逃了果咩那塞orz! 现在把第四章补完!
Chapter Text
早知道不问了,干脆毒死自己吧
我仿佛失去最后的力气,重新躺回了草堆。在小瓶的视角,我喜欢的可是张起灵,现在哪能变出个我要的张起灵给我,还能肏我一顿帮我解毒,简直跟玩似的
“吴邪”
“没事,你就把我放儿这让我死吧”
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干涸的鼻血在脸上有些冷硬,我揉了把脸,将手拿开后,我被闪现在上方的小瓶吓地一激灵
小瓶俯身,那种独属于闷油瓶的气息瞬间把我笼罩,那股子草木的味道
他这次有了经验后率先将我的头箍地死死的,老子动都动不了,那点挣扎在他眼里可能跟玩似的
紧接着我的唇上就如约迎来柔软的触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与叛逆心理,他咬我嘴下的力气够狠,唇瓣被咬破了后血腥味如约而至,但他没停,就着这股铁锈去搜刮我的贝齿,舌头也被他舔了个遍,热气在亲吻中流淌在内里,他身体力行地让我见识到唇齿相依的滋味
我被他亲的头脑迷糊,在他要收手时又抚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接吻的感觉确实很美妙,而且这一次小瓶温柔多了,勾着我的舌尖慢慢缠绕,涎水顺着唇际滑下。可能也是他觉得我这回还算乖巧,没再摁着我,这也让我得寸进尺,贴着他亲了好几个来回,不知道谁更吃亏一点
亲到我的肺实在顶不顺了,忙推了推他,在他松嘴时偏头大喘气
这算什么?
我气息平稳后又看向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
“如果你喜欢的是张起灵”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神情是异常熟悉的淡漠,恍惚间让我看到了大只版瓶子
该说不说我猜到了他可能会气恼,而等会就要提到他大号,大概后面他就要带我去找什么劳什子‘张起灵’了
——“跟我也可以一试”
我他妈用尽了生平最难以置信的脸色去看他
但很显然他并不在意
“可能以后就是了”
“差不太多”
差不太多
这句话像叫魂一样萦绕在我耳边,我没见过闷油瓶措辞如此可谓差强人意的时候,毕竟他娘的基本没啥话要讲,这个小瓶子话虽也不多,但金句频出的本领让我大为受挫,让我感受到在打嘴炮这方面闷油瓶也是可以不遑多让的
他话毕又想亲上来,我也知道了这次还让他亲接下来老子就得挨肏,索性也捂了一回他的嘴,他的眼睛亮亮的瞧我,好像只是在向人索要一颗大白兔奶糖而不是要上一个大自己几轮的男人
这时候的闷油瓶在族里的地位实在低微,放野对他而言就是一场与死亡的赛跑,挣扎求生已经是人类所要面临的最险境。他是多么聪明,这时候就可以摸到家族卑劣的一角,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或即将被迫做什么,被压榨被奴役都是打断他人脊梁最快的计程车,闷油瓶的个性决定了他不可能躺平认输但也不会主动敲响他人的房门,留给他的只有等待和挣扎
我放在他嘴上的手越来越松
闷油瓶是善良的,他不救不想死的人。在我反复表现出寻死的意愿时,他仍然会默不作声地拉住我的手
我是特殊的
至少对于现在的小瓶来说是的
他会说出那么句话,本质上也是根本不想我有短见,他清楚找到那个所谓的张起灵可能虚无缥缈以至于毫无可能,那不如就糊糊涂涂地试一次,只要能救我这条命
也是我任由自己的贪心作祟,我丢弃了所谓的道德,那只手从他的嘴上移到了他的后脑,我主动亲了上去,去纠缠他的唇舌
我正大光明地表面自己对好兄弟就是图谋不轨
但那又怎样?
毕竟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一只手的距离,因为小瓶已经已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少年的他体脂率也低地非人,与外表反差的沉重,压的我要喘不过来气
但我很兴奋,异常地兴奋,兴奋到气血上涌,主动抱住小瓶的脖子去嗅闻他的脖颈,任由身上的手在漫无目的地乱摸,我好像终于找到了雪山中的木屋,在皑皑中汲取火炉的熏陶,我甚至主动牵住他,摩挲他手心上的薄茧,慢慢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
他眼睛此刻亮的吓人,让我想到了雪狼,瑰魄凌厉的,好像盯上一块势在必得的肥肉
“不是要解毒吗”
我恬不知耻地张开一点腿,他松松搭在我腿上的手就划到了两腿间
“肏这里”
Notes:
此章其实原本也是第四章,但毕竟上一回没写完,于是截出来算新的一章了果咩....
(本人为延期更文且还没正式干上而忏悔ing)
Chapter Text
我很难形容自己纵着小瓶子在我脖子上啃来啃去时内心的想法,可能是带点愧疚的,毕竟我清楚这可能算得上道德绑架,毫无疑问是十分卑劣的,我却好像不再以此为耻
我可是说明白了,我是甘愿以处男之身光荣赴死的,是他看不过去非得救我,赖不着我
“操……!”
档上突然被狠摁了一手,我忍不住急促地喘了一声,在看到小瓶额发下不知是对我爆粗口还是叫的不够好听时的眼神时,果断收气闭嘴
他好像得了趣,低头一个劲地隔着牛仔裤去揉我前面,老二被他逗地挺起个帐篷,他却还能游离世外地去搓那个顶,跟他娘的搞什么正经研究一样
我被他搞得面上过不去,内裤的面料被他左拿又捏地还一直在蹭,我只好抬脚往他腰上勾,暗示他赶紧进正题,他看我一眼,也就听话地不玩了,伸手去解我的腰带,我正想捂把脸等他开搞,底下却又没了动静,我睁眼一看,他娘的小瓶子几乎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这真不是我想蓄意描述的,因为我也挺无助的
他不知道怎么解
我没发出声音,只是抬眼看着他笑了笑,他僵着不动,任凭头发遮着眼睛,我还是发出一声气音
他头低地更狠了
我伸手下去帮忙解裤腰,像亲手帮寿星拆开严实的礼物,一边又去看他的耳尖
耳朵容易红这个毛病似乎到了大号闷油瓶也没怎么改变,虽然见不到大号瓶因为什么所谓的害羞,丢脸之类的红脸,但在他有时运动过量后,就能见到他胸膛更明显的起伏,和通红的耳朵,不过也见不了几次,毕竟这时候他就会瞥一眼蹲在小板凳上看着他发呆的我,我只好转头装作欣赏夕阳的样子,余光目送他前往浴室冲凉,而他的耳朵在这么短的路上似乎还会更红一点,难道燃血过度后简单的走路也会使人加快心率?
此刻手上一卡,妈的牛仔裤年久失修,炸了几根线缠着裤腰带,我不免有些着急,但小瓶明显更急,我屁股后面硬邦邦的触感也不是虚的
我在想要不要开口安慰他不会亏待你,又被自己的想法逗地想笑,整个人突然小小的往上一移——两个人裤子都没脱干净的情况下,小瓶子隔着几层衣服在顶我,布料下的会阴处被他裤裆的鼓囊贴合起来,并且得益于贴合身体曲线的裤子,我甚至能感受到烫人的热度
之前要被上了的感受也比不上我现在的半分
所以诗人会说童年是一张白纸,想吃喊饿,想喝喊渴,小瓶想上我,他就顶我
这份生理的坦诚在闷油瓶身上有诡异的解离感,我没有资格再笑他耳朵红了,因为我的脸应该是差不多的。小瓶对于交合的知识程度我并不了解,毕竟我从没在勾肩搭背的关系中问过闷油瓶诸如兄弟有没有搞过基这种问题,但凭他文绉绉地跟我扯情毒,就知道大概不会低到哪去,我无故就想开口肯定支支吾吾,对于现在几乎裸着的我就更没可能了,没有好老师会张着腿对着学生
我还是不丢这个人,所以想着赶紧弄开那几条线,小瓶却已经没了耐心,他先我好几步地搭在裤腰带上,一攥,紧接着整个裤子都被他甩到身后,我想伸头去看裤子的残尸,那条可是限量款!
但小瓶显然不在乎裤子的死活,悲痛于他的不近人情,但胯上的内裤已经被他扒了一半,里头的东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眼看他又想使劲,我感觉叫:
“哥!别撕!内裤没了就得真空了!”
他手一停
我松了口气
“正好”
紧接着这两个字的是布料藕断丝连的声音,我第一时间去看他,他带着眼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道:
“蛇毒可能会持续待在人体里并且加强,甚至蔓延到脏器直至根治,书中有说解法是叠加,这个意思——”
他埋到我的肩头,他的胸腔贴着我的,震动的感觉很明显,他在笑
“你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接下去几日…”
他练过鬼哨的舌头灵活地舔上了我的喉结,用法官的平静语气宣判我的死刑
“你应该也不需要这个了”
闻言我怒视他,果不其然看到他那一点狡诈
现在才告诉老子,还二话不说先摧毁底裤,果然还是察觉到我之前是想笑的了吧?!
他娘的!
嘴巴被他的堵住,我骂不出来
舌尖像水一样滴进我的嘴,情不自禁地想眯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的裤子,鸡巴抵着我的穴口磨蹭,身上越来越热,热的地反常。胸前被他抵着,以往毫无存在感的乳尖在他挪动时被触及,我甚至爽地想哼出来,弓了弓身子,却正好给了他目标,又是果断一撕,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哀嚎,胸前景象就渲开,灰败的洞中显得白花花的,我看不下去地闭眼,想也不用想,之前他往我胸上咬的那口印子还没消下去呢,现在看着别提多那啥
他也是想也不想地低头往上面又补了一口,硬是要覆盖掉之前的印记,只是苦了自己被咬后小吴邪又跳一下
好在小瓶还是近人情的,手有眼力见地替我上下撸了一把,我吐出口热气,被他紧接地亲吻倒吸回去,胯下止不住的前后耸动,很不体面地跟着他的节奏去蹭他的掌心,接触面摩擦的甚至红肿起来,柱身也涨地厉害,我哼哼唧唧地想伸手也帮帮自个儿,就被他拍了回去
这瓶子太小气,我自己都摸不得
他就像有读心术,指头突然往头上一蹉,我没防备,额一声就射出来,他的上衣也有斑斑点点,对于第一次被人压着撸的情况,这速度我自认还是可以了
见我气喘吁吁地瘫着,他也心急,想扶着鸡巴就捅,我赶紧推住他崩紧的小腹
“别,别直接进去!”开玩笑,他那个尺寸一定能劈山但不救母,但现在又没有什么润滑剂可用,我让他先扩张,他往我鸡巴上抹了一把,精液就沾上他的发丘指,两指在穴口的褶皱上揉捏,我紧张地大吸气,我是真怕变成两半
“吴邪”
他突然很正经地叫我,这不该出现在当下,但我还是抬眼跟他对视
“我喜欢你”
我一下就愣在那里,这挨千刀的趁机往里面猛地塞了两根指头,给我疼地一抽,但要不是他出于莫名心理的表白可能等海枯石烂我也放松不下来让他扩张,他可能也是看出来了,想用这种话吸引我注意力,我在他生涩地就着精液往里缓缓探索时逼迫自己深呼吸,他又开口说他是认真的
我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想表达自己信任他,也许看着很敷衍,小瓶显然不领这个情,我从他突然塞入的第三根手指里可以感受到一点他的生气
第三根手指进去后搅动的感受更明显了,甬道在自发性地收缩,我无法抑制地想要窝起来,这会使我看起来像只被人捏住的蜗牛
那里实在干涩,白精被尽数抹在发烫的穴壁上有些凉,被手指接连插入后想要排异的想法我无法控制,只能尽我所能地忍住不踹人几脚,先不说敢不敢,我踹了应该也没事,他总会从别的地方讨回来的
我干脆一边喘着气一边闭上眼,想象自己是一颗被剥开外皮的豌豆,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至少给了我一点心理慰籍,直到小瓶猛地往里面抽插了一下,几根手指像支帐篷一般在里面分离,我止不住地吸气,发现喉咙里发狠的干,后面却越来越痒
我恐惧于这是否是蛇蛊带来的副作用,但小瓶还在兢兢业业地开拓我的后穴,我刚想影响他办公,屁股里一点突然被他并紧的手指摁住,我像被掐成了一团,几秒钟后送出一段发酸的呻吟,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小瓶又把下巴搁到我肩头,这几乎变成了我们俩之间的暗号,他先礼后兵的象征,我惊恐地看他,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还在生着我的气
“你等…呃!我操……!”他突然发难,一个劲儿地往上点,他发丘指的本事在墓里我就领教过了,现在用在做爱上显得很作弊,他的手速之快但控制力又远超普通人,单薄的腕骨也只是及其轻微的煽动,前列腺却反反复复被撵到,他他娘的简直把手当机关枪,全身抖地像被掷的骰子,我的呼吸在一段时间里只进不出,还要靠他嘴贴嘴地用舌头调整,噫嚱声也全被吞了进去,于是力就发泄在了我向上翻的眼珠上
他察觉我想要咬着下唇的时候,空出的另一只手就卡两跟手指进去,笃定了我不敢咬他,结果还真是,老子一下都没咬
他在性事上显露出比平时更多的坏心眼,这结论是我用血汗泪换来的
Notes:
这章篇幅太短,预计字数要到好几倍,但是先放出来给大家垫吧一下。。。依旧后续不仅要修还要添(这回要添字数就是在本章添加了,所以可能不会有更文提醒,跪倒求原谅orz)
Chapter Text
在我生生靠着他三根手指被送上高潮的时候,我很迷茫,可能是因为到了闲者时光,但更可能是因为搞到最后他却没有进来的困惑,我前面后面都在流水,结果小瓶看归看,眼睛看饱了后就不管小小瓶死活了,裤子一穿又是良家妇男一枚,看他的鸡巴挺老高不该是接触不良,一开始急切的样子也不像没想法的
于是我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是觉得我年纪太大了,身材没吸引力?不应该吧
我上手摸了摸保持的相当好的身材,看起来美感还是有的
难不成是叫得不好听?
我想了想,过去抽烟确实太狠,基本是伤心难过来一个,休闲娱乐来一个,本是提神醒脑用的烟支反而成为了我身体主要的负担,让我的肺部黑黢的元凶之一,之前在闷爸爸严加看管下我才正视起烟对于人类的危害性,却从来没有想过声音的变化同样值得关注
我原先的嗓音应该还是不赖的,至少能让打着了解社团找我的学弟在我发出一句“好的”语音包时夸我声音好听,我发个哈哈
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在线下,班长为了班级强制性表演节目发愁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瘪犊子报了我名,我上台前班长才嘴漏说出学弟跟他认识,之前有意无意提过我声音像网上早年火的公子音,他娘的怎么不说我是公公音呢?要是早点这么说,我就不用上台像僵尸一般站着唱羊村主题曲了,我绝望地看着台下本昏昏欲睡的新生抖擞起来,拿着严重违禁的发光板砖试图照瞎我,我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有个横眉竖眼的教官瞥到手机亮光,立马伸出正义的臂膀指向学生:
“那边的闪光灯关一下”
我被放在网上传,还有人觉得我长得不错把我投到表白墙都是后话,反正从那之后我跟半生不熟的人都用文字交流,并不是怕再上台,而是单纯有些心理阴影,但听同学描述,我除了唱的跑调外,嗓子还是很好听的
而抽烟多了后嗓音变得沙哑是在所难免的,我在接闷油瓶出来的时候听他说我老了,第一时间是无语他出来首先攻击我的外貌,后来在二道白河的旅馆里,我侧脸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他年轻,疲惫,瘦削的脸,释然地想叹口气,也不再计较他张口就说人老的坏毛病,却突然咳嗽起来,我怕把他吵醒,咳的时候都是闭着嘴缩进被子里,却让喉道愈发的痒。咳着咳着我被人从被子里拎出来,房间兀地蹭亮,眼睛被宽大的手盖住了一会儿,挪开时,眼前是闷油瓶递来的一杯水,我接过去,掌心贴着杯壁,是温的
时不时的咳嗽让我心烦,刚进村的日子里,鸡还没长大,我还面临声音有时会哑到叫声的比小鸡还小的情况,这也让闷油瓶养成了在出去前和回来后都会往桌子上搁一杯温水的习惯,我起床和回屋会靠床头边是否多出了个杯子来判断闷油瓶现在走了没,现在又回来了没,有次他一出门就大雨滂沱,我能肯定他又没带伞,遂拿了伞就想出去,到了门口就见到一只落汤瓶,我的眼神带着一点奚落,收起伞回屋,湿淋淋的他一进屋没着急换鞋,反而盯着床头看,我不明所以,跟着望过去,发现今早没喝的那杯水
这一次,就是闷油瓶的神色带上不满了。
我那一次也想了想,或许闷油瓶所谓的老,有更深的意义
话说回来,这么看,嗓子的问题还是挺明显的
我抚上脖子上的那道疤,还在猜测这东西可能也是凶手之一,不远处的小瓶就站起身来往洞口望了望,确认天气晴朗后朝我伸手,我低头看了看身前的一片狼藉和破碎的内裤,跟他对视表示爱莫能助,侬怕是要独行,瓶曰真空甚好,速速起身,我就怀恨在心地套上牛仔裤,娘的勒得紧死了
我跟上他的脚步出去,问他要干嘛。他的身高现在比我要低地更明显,跟我侧着说话还得微微仰头
“解决你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我紧接着问,我的事不是处理完了吗?
难不成薛定谔的张起灵论果然还是不靠谱吗
他不说话只是走,路过一处水坑,指了指,我正在思考着,向下一看,差点没给自己吓出个好歹
他娘的!老子瞳孔变成竖的了!
我像傻缺一样呆在那,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不疼,哦原来掐得是树叶
小瓶看不下去了,拽拽我的袖口,我一回头,头上就被罩了个大荷叶
“洗过了”
他贴心地补充道,我的表情还是像被灌了一斤鸟屎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你看着会害怕吗
“我不怕”
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被小瓶福至心灵地接上,他告诉我接下来要带我去见一些人,不能让杂鱼发现这个事情
难不成发现了会拿我去做研究吗?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
但往坏了想,如果要是张家人,还真不好说
越走,周围的藤蔓枝叶就越多,幸好强光还被高耸的白桦林遮挡,只是光斑可能会让我黑一块白一块
走到腿都快麻了,小瓶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刚开始还不能确定,直到那个人慢慢走近,完全陌生的一张脸,但我一看到那熟悉的笑容,第六感先帮我作出了答卷:
他娘的张海客!
Notes:
一开始真的要搞短篇的但是越来越长…废话会有很多也可能表达会不尽人意,三次生活最近很烦,本来是想跑路的,但回看了很多次评论,似乎这篇有比较多的宝宝喜欢并且等待,很感动,所以会一直更的不会弃!……
但请饶恕我的缓慢(・︡ω・︠)
Chapter Text
我不经意的打量这张脸,虽然比不上我的,但颜值尚可,没有太多的特色,眼角的痣是一个很好的记忆点
原来他长这样,我想着,顺带在小瓶和张海客窃窃私语的时候继续思考
本以为我来到这里后,对秩序造成影响而导致了小瓶与族人暂时分离,这种状况等我离开后才能得到真正的修正,没成想是他自己跑了出来,虽说他无组织无纪律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但闷油瓶总不能是突然想呼吸一次没有族人吐出的二氧化碳的空气而脱离大部队的吧?
他不是漫无目的的个性,我有理有据地认为他有事瞒着我,于是斜睨他一眼,结果他装看不见我的逼问,又跟张海客对了个眼神
“你是吴邪?”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比较惊讶,但是立马联想到了小瓶说小号的我也穿到过这儿的事,说不定还见到过小吴邪的蠢逼样
“何止是知道啊——”
他尾音拖得长长的,是我熟悉的腔调,通常是在他要开口犯贱时会有的,不同的是小版张海客更为嚣张,人话就是更欠扁了
他说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一直不吭声的小瓶,后者终于开口了,只是开口就让张海客停止这个话题的发散,也好说明回归部队的原因,他向我伸手,迅速揪起荷叶的短茎,张海客略带惊愕地看着我的瞳孔
“蛇蛊?”
小瓶点点头,将荷叶给我罩回去,有点歪,我调整了一下
“嘶……”
我看着张海客用引以为傲的发丘指点了点自己下巴表演思考,就知道他又要打谜语了
“土方法试过了?”
什么土方法?
我正想开口,小瓶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头上问号多的能扎死人
张海客一笑
“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小瓶瞥我一眼,可能是默认这个说法
“敞亮人说话能否不要里三层外三层呢?”
又不是老猪的游泳圈
我实在忍不住开了口,张海客却直接调转了船舵
“你知道这蛇蛊的解法吗?”
我一僵,尴尬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这蛊毒不解,会有怎样的作用吗?”
“还能有什么作用?”我呵呵一声,“七窍流血,内脏破裂,五马分…额这个不算”
他摇摇头
“你会被蛇体化”
“人话讲——”,他眼神突然正经了一点,指了指我被叶边遮挡的瞳孔
“慢慢变成一只蛇”
“公的母的?”
“妈的当然是公的”
我释然一笑,张海客被气地一笑
“但记载里只说了转化为的蛇更贴近于人本身的个性,你要是坚信自己能生,变成母的也未尝不可”
我竖个中指给他,“老子能生四个”
“那你厉害行了吧”
小瓶听着这段梦话可能也头疼,开口叫停
“他现在的状况有其他方法可以用吗”
“有是有,但是有点难搞到”
“有多难?”,我道
“小孩说话大人别插嘴”,张海客摆摆手,继续和小瓶交谈
我气地肝疼,左右他俩不会泄密给我,我干脆捡了根木棍往地上划圈,划到第三圈时小瓶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把袖子扯回来
“怎么?不继续聊了?”
他好像挺无奈的,跟我一起蹲在旁边,看着我划圈,中途爬过来两只蚂蚁,被我碾死了,站在一旁的张海客直呼残忍
“吴邪”
小瓶压低声音叫我,我才分给他一点眼神
“你在生气”
这是一个肯定句,我在他尾音才落就立马接道
“我没有”
他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神色看我,我攥紧了树枝
“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你怎么证明?”
又是沉默,我蹲的腿都有点麻了
不过我也没想得到答复
转头一看张海客都爬上棵树假寐了,于是起身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
“你气我不告诉你”
背后是小瓶不温不火的声音,初具大号的威压,我一步也走不了了
“气我将你置之于外”
枯叶的碎裂声渐近
“气我忽视了你”
“吴邪”
他站定在我身旁,我听见了自己如鼓的心跳,我没有挪动眼神,就盯着地面
于是他走到我跟前,矮一些的身量发挥了用处,我只能看向他,不管是视线还是余光
“你在吃醋”
Notes:
开头感觉怎么也衔接不上就单开了,往好处想想至少有更文提醒了哈哈(被打
另外这章的邪吃醋的点可以get到吗,感觉写的太隐晦了......
Chapter 9: 番外1——你怎么是酸菜馅的
Summary:
预警:哥的第一人称!!!小瓶小邪穿越见面…
一点提到过的小瓶与小邪,之后还会再更几章小瓦小牙相处过的几次过往,算补了文里提到过的内容,和正文接不上就作为番外啦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1
午后,我坐在楼顶砖瓦上,从这里我可以看到远山,越过层层峰峦,见到族门外的一点景象
过度锻炼后的手臂充血到阵阵地疼,我将卷到臂弯的袖子放下去
不远处的坛子里有些动静,上面宽大的木盖正在颤抖,我将注意力从外景移到那里,本以为是错觉,但震动的幅度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
我跳下房梁
那里面的有可能是混入的外族人,需要格外谨慎,所以我放缓了脚步,但直到走到坛子旁,也不见这人的动静有所收敛,我开始怀疑是否是有人偷藏了野鸡在其中
但很快这个猜想被否认,我看见一只手艰难地撑开了一条缝,里面很黑,但那人的眼睛很亮,他的瞳孔转到我这时,明显一怔,我站在原地未动,同他对视
随后他将盖子盖了回去
我站在旁边也是一愣,伸手就将其重新打开,他却像跟我较上了劲,我往上搬,他便往下拽
他力气远不敌我,最后认栽地让我打开了盖子,一股酸菜的咸味涌入鼻腔,我忍不住皱眉
如果真是潜入的人,会在一众绝佳的隐藏处选择家酿酸菜的陈坛吗?
这样的想法中,我望向里面
那是一个约莫11岁大的男孩,很显然长时间在黑夜中,现在突然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感到不适,却只能盲目揉搓着眼皮,我不知我在想什么,拿口袋中用来传递讯息的白色布条遮住了他的眼
他很惊慌,嘴里念叨着什么就要去拿下来,我只好道:
“你现在的眼睛不易见光”
但他还是不折不挠,我只好用更直白的措辞
“随便打开可能致盲”
这下他不动了
我将其带出来后,他却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看着本就矮了几个身位的人慢慢蹲下去,蜷地更小,我凑近了点,听到他在叫爸妈
我想,他应当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不知作何反应,族人都没有过这样哭的时候,便也不知怎么回应,于是我只好扶膝蹲下
“你从哪来?”
他吸溜了下鼻涕
“杭州实验小学”
我垂眼不吱声
没听过
“你叫什么”
“吴…吴邪”
这种时候应该回答什么?我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想着
“天真无邪的无邪?”
他突然不哭了,严肃的蹙眉道:
“口天吴!”
情绪转变地很快,我想道
“你为什么来这?”
“我……我也不知道”,他一下子就迷茫起来,眼前不能视物,手只能无意义地挥动
“我本来趁着课间,同学都在外面玩,想补会觉,睁眼就在这个地方了……”
这个说辞太离奇,不能全信,但他的样子并不像骗人,也不会有敌人傻到用这么个孩子来做计划
他生的白净,应当是富贵人家,不大的城中有名有姓的家户不多,但这般穿着古怪的未曾见过,他胸前还有个章,他说是学校的校徽,不戴要扣分,我并不能听懂
能了解的很少,现在更无话说,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好臭!”
他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发现气温是由自己传来时则更气了,直指那个坛子
“这腌的到底是什么?!”
吃的,我简单答,并没有直说是酸菜,因为我觉得他听了后可能会再哭一次
“你们…”
他眼睛瞪地很大
“再饿也不能吃那种东西吧?!”
我叹口气
“是酸菜”
有了对比,他终于松了口气,未发酵完的作物受到光亮,难免发臭,但他还是将脸皱成一团
“难道三叔说的东北酸菜饺子就是拿这种东西做的…”
他突然提到了饺子,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但看他的脸色应该不是想吃酸菜
“你家住哪”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也都该走了
“杭州市……”
他说了个似乎是地名的地方,我依旧没有听说过,我才开始有点信他最开始的说辞,真的是突然来到此处
但他一直叫着臭,我想到了背靠后宅的浴桶,便让他跟着我去简单清理,那里以往都是我的同龄族人父母为了让孩子歇息时放松所用才提出,普遍的净身可以直接去池里解决,所以我从没用过
现在看来可以用在他身上
我一时忘记他已经可以摘下布条,只让他跟着我后就径直走向宅门,褂子突然被拽住
“这个,可以拿开了吗……小哥?”
小哥?我转头,张了张嘴,只嗯了一声
这个称呼,也很新奇
…
热水需要专门从内厅中打,那里有为了起到强健身体用的泉水,很烫,通常用在快速使人体麻痹,疗伤所用,对身体素质奇高,但温了后便没有特别功效
我拿了个盆
“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很惊慌
“万一我被你家人做成酸菜饺子怎么办?!”
我只好让他一起,他主动要拿盆,但它比看起来要沉得多,他接过的一瞬间就摇摇欲坠,于是我又拿回来,他没帮成忙,便重新念叨起来,我听的半知半解,但比族里的学堂中,同窗创的诗词歌赋要顺耳些
打好了水,他看着上边蒸腾的雾气,突然神情又悲凉起来,我有时确实猜不到他的想法
“如果在家里的话,就能在浴缸里游泳了……”
他说的应该是更大一些的浴桶,我想了想,提起了盆,他跟着我走,看着我的小臂,感叹:
“你力气真大…!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两步就会连人带盆地摔倒了”
没那么夸张,我这么回道,看他反应很雀跃,便吞回了后面的一句
应该一步就可以
“话说你是怎么练的?!告诉我呗小哥”
“早中午各一次,一次一担半的负重,从院口到跑到天井,两个轮回”
他问我一担半是多重,我告诉他大概5个这样的装满水的桶,他果断放弃了
重新回到院落,我扣上大门,这里比平常的宅邸要狭窄,采光也并不好,但我觉得这里正好要安静许多
但吴邪的到来,显然打破了这种平衡
水倒进去等了会儿,我便想探手进去试温,他连忙捉住我的腕子,我不明所以
“明显还冒热气呢!你也想下水成饺子吗?”
我眨了眨眼,将手心翻过来对着他,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慢慢地伸手去触碰我掌心的纹路,他的手很小,感觉像狗尾巴草,有些痒
他突然不吱声,甚至微微发抖,我将手移开,却看到他眼前的氤氲,比水汽更甚
“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子呢…?”
他喏声道,两只手来回地去确认那一层茧子
他摸着我的手,从掌心到指缝,狗尾巴草就将我的手扫了个遍,有一些细小的疮口,我自己都未曾在意
他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茧子都是受罪出来的,我几番想张口,最后只用另一只手抹了抹他泛红的眼角
“已经不疼了,吴邪”
我还是没用手探,如果他再哭,眼睛会疼
我跟他坐在石阶上,等水雾渐散,等他自己用手试了试,才准备进去
我手撑着膝盖,托着脸看他走过去,这个浴桶较大,我恐他会溺进去
他看看我,又看看桶,如此重复几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叉腰看着我,背着光,我微微眯眼
“水温不合适?”
“合适……”
他挤出来两个字,我似乎能猜到一点他要说什么了
我抱着手臂
“那就洗吧”
“不是,你,你就这么看着吗?”
“你可能会掉进去”
“我又不傻!”
这说不准,我内心道,但还是如他所愿地转身,并且按照他说的再往里退,直到他说停再停,等终于听到水流的声音,我又叹了口气
…
“小哥……”
“嗯”
“不要回头”
我将头转回来
“那你不要再把头埋进水里了,容易呛到”
我解释自己言而无信的原因,却迟迟没等到回答,我连忙回头,浴桶中再无人影,那只布条,被吴邪挂在了桶壁上,末端被仍然有些波动的水面浸湿
院子里又安静了,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风刮进院落,布条被吹地翻起来
只是多了一只浴桶
Notes:
洗澡是因为南方人不好意思坦诚相待,哥是北方的对这个看得会开点,并且是真的怕狗给自己洗溺毙了才偷看,不搞ltp的嗷放心
二编:为了让邪主观能动性更强点给年龄添到11岁了,让人最头疼的年纪
Chapter 10: 番外2——老公你说句话啊
Summary:
幼邪年龄改到11了哦,所以上一章也修改了,因为想要发展更多端点,此章玩了一直想玩的烂梗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入秋了后格外的凉,窗外的叶子不是黄了就是掉了,狂风骤作时溃败的树枝摔在那只酸菜缸子上面咔哒的响,早上起来后总是堆积如山,我时不时扫走它们
夜里回来时,我发现缸被搬走,那说明已经腌制完成
深度发酵的老酸菜通常要20到40天才能开缸,距吴邪离开也已一月有余
这期间我能去回想他的时候很少,家族中不可能会让我们闲散起来,在课业结束后就是实战,集体训练里有人突然晕倒是常态,区别只在于他们后续还能否醒来,醒来,喂一口水继续,醒不来,就是一张白布在脸上
今日是例外
清晨,族中长老因为货源紧张的问题发生争执,笔墨砚台被糟蹋的糊涂,长桌也歪歪扭扭,可见吵得厉害,听闻是有人从中作梗,中途将送东西的伙计绑了,也有人说是族中出的叛徒做的,是与非,我无从知晓
群龙无首后这都是常态,上一任族长对家族近乎背叛的行为不仅对族人思想上造成了巨大打击,更是让这个庞大的体系分崩离析
听道途说里,张拂林出走,也算是被驱逐时,族人目送他的背影渐散,变成点后消失不见,对于这个残忍严厉的家族,他或许是有恨的
我又独自坐在台阶上
因多练了几次全身性缩骨,身体变得酸疼,我慢慢地往后仰,直到后脑碰到月台,我伸出手,让月亮钻进了指缝,月光也摸到了手心那一层茧子
已不知那天究竟是不是一场梦,我在擦拭他眼泪时,他颊上凹陷的脸肉,细腻的绒毛,那些触感却如此真实,记忆犹新
门口传来声音,细听是有人在摆弄门锁,我立刻起身踱步到床边粗实的梧桐树干,手抓紧了糙粝的树皮,跃到树杈处,让枯黄的树叶隐匿我的身形
我紧盯着门口
那人似乎解不开锁,索性想踩在不小的门缝中那条锁链上钻过来,他身形瘦小,看着很熟悉
我眯了眯眼,背靠上了树干
先是脚,再是头,他很艰难地钻进来后,跟门置气,踢了它一脚,还碍于怕人发现,力气也用得轻,末了还把脚印拍掉
我失笑,寂静里让他警醒起来,紧张地回头到处看,慢慢地走近,轮廓也愈发清晰
他走到树下,我将双腿搭在分枝上,看着他绕着走了一圈,无果后就转了身
我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树梢
梧桐叶残缺的金黄洒满了他,他避之不及,被糊了一头,恼怒地向上看,我抱起手臂
“存心的吧你!”
我没回应,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他有点迷惘,看不清我的脸,声音也没那么大了
“你不是小哥吗?”
“不是”
“那你是谁……”
“小官”
“那……”,他好像被唬住了,老老实实道
“那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小哥,踹了你的门”
难道是小哥就可以踹门了?我问道,他结巴说那也不是,我看他窘迫,才将挡脸的树枝掰开,让他看了个清楚
“靠……!你就是小哥!”
他气地往树上踢了一脚,我这时身子一斜往下坠,他尖叫着要来接住我,我却正好落在了梧桐叶堆的山里,他也一头栽了进来,树叶四处奔逃
——“逗我很好玩吗?”
他埋在叶子里,咬牙切齿道,我盘腿也坐在叶子里,认真地想了想
“还可以”
“……”
他跳起来,把身上的叶子抖落,我看他虽还穿着怪异,却只件单衣,让他跟我进屋,他踏进门槛后四处望望,道:
“好空哦,小哥你没舍友吗?”
“没有”
“一直一个人住吗?”
我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趴到床上,只有简单的垫子和铺子,他还是将脸放进枕里左右蹭
“一个人占这么大的房间,也不错啦”
“嗯”,我坐到床边
“小哥”
我刚沾床,他就撑起身爬到我旁边
“你真叫小官吗?”
“嗯”
“小官,小哥……”
他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在床上滚了几圈,被我只手摁住,却正好让他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的摸
“小哥,你手上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口”
“要练功”
“练什么功?”,他说着,点点纹路明显的掌心
“什么功实用练什么”,我没细讲
“如果能带东西来的话,我下回睡前偷我妈的护手霜试试”
“没必要”,我摸摸他的发顶,发质细软,手感颇好
“当时疼吗?”
我回想起来,道:“有一点痛”
他的表情就变成:你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接着突然起身也摸了摸我的头,我没躲,可能他想这样安慰我
“疼的话直说嘛”
他故作成熟的语气,收回手前还揉了两下我的头顶,头发变得凌乱,我把遮眼的发丝拨到一旁,听他继续道
“居然还撒娇”
?
我道:“什么?”
“我问你疼不疼,你还专门换成‘痛’ ,没想到啊小哥”
我直觉他误会了什么,于是道:
“我们这儿,喊疼才算你说的意思”
“唉?是这样吗”
我点头后他又想想,道:
“没事,你就算狡辩我也能理解”
“面子嘛——”
我左眼皮跳了一下
…
“所以你们撒娇真说疼啊”
我废了一番口舌,他才大彻大悟
“原来南方和北方是不一样的呀”
他又好奇道:“小哥,没见你说过东北话呢?”
我决定忽视这个问题,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时兴的玩意,我往左看,他就往左歪,我往右看,他就往右杵,低头,他就挨在我膝盖上
我闭紧了嘴,他还拿食指点点我的嘴角,被我抓住手腕
“说句话嘛小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东北话这么酷,我也可以教你我的家乡话呀……”
他一直劝说,我一直放空
他说累了,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脸肉被骨头挤压
“小官哥哥……”
我闭眼
“你要嘎哈”
他满意地笑了,笑得很大声
Notes:
标题是故意的,文里玩了南北刻板印象和低脂梗……本人现在很开心kkk
另外,哥的年龄其实和正文是相差不大的 只是小版邪的年纪比较小呢!(还在趁机插入年上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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