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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9-20
Updated:
2025-10-05
Words:
14,562
Chapters:
3/4
Comments: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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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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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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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5

【苏图/希图】进退两难

Notes:

又名《进退两男》《社畜的非常规生存指南》
如你所见是现pa,没提的具体设定欢迎自由脑补,我承认有懒得想的缘故
ooc必定存在,非常我流阿尔图,只是想看家产左爱而已,别管那么多了
*希尔希纳下章出场,本章没有戏份
*let's go

Chapter Text

这是阿尔图,一个工资还算可观,活得自由自在或者说无依无靠的社畜。他的人生就像他小电驴的续航里程,望得到头,算得精准,勉强够用,但不能指望它有什么惊喜。没有房贷是因为他住的是爸妈遗产,不新不旧也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他和那点儿无处安放的孤独感;没有车贷是因为一辆小电驴就已经足够载着他去往这座小县城的每一个角落,再远的距离就打车好了。历来数次直达火车站也只是为了出差,至少往返车票都给报销。近日,他被迫复习起了八百年前考的科二科三,只因老板点名要他偶尔顶替司机的职责,比起自己及驾照的安危,豪车的天价维修款显然才是他兢兢业业的真正原因。

 

总之这些工作的事都不重要,可能是上天看他一年到头家和公司两点一线,距离他想要过好此生的美好愿景实在是相差甚远。为了调剂一下他的生活给他发了个小孩——不小了,十七了,但心智的发展程度很明显没跟上年龄。有利有弊!他不用像真正为人父母那样跑完教育马拉松的全程,但希尔希纳仍然令他很头疼。去小〇书上想恶补教育叛逆期小孩教程,结果捧着请教的心进去,端了一摞东亚家庭回来。反观大魔头本人,虽然闹腾起来确有一番本事,和阿尔图倒没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无非是总把阿尔图气个半死,然后又获得他无可奈何的原谅而已。好在几个月的磨合远没有没有想象中难熬,他们意外对上了电波,可能是都对楼底下那家炸串情有独钟,也可能是他们都觉得鸡飞狗跳但还算平淡温馨的日子挺有意思。电子日历的数字一天一天往后跳,少年人蓬勃的朝气甚至冲淡了他上班的死意。这就是他生活的盼头了。

 

但是今天没盼头了,今天沟槽的老板喊他加班。阿尔图给置顶的希尔希纳发信息,大意是今天加班晚点回。发完在屏幕前蹲守了一分钟,没见他回复,就把手机揣回兜里,放空大脑开始发愁。看着同事们一个个拎包走人,他只感觉自己像等待铡刀落下的死刑犯,求死可以但求生不得,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在进老板办公室之前,阿尔图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去卫生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不过在短暂的思考后他放弃了,反正也要弄乱的,何苦多此一举呢?上次是口交,这次会有什么等着他?他不敢想,退堂鼓敲得再震天响,也只是徒增犬马怖惧之情,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逃避的权利。

 

得到许可后,阿尔图推开办公室的门,往里探头先看了一眼,而后在心里松了口气。万幸,今天的老板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殊不知这正是他今日噩梦的小小开端。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老板向他招手,那他就得尽好牛马的职责,虽然这好像早就超出了劳动法的范畴。阿尔图跪得很快,这样动作起来方便很多,最重要的是苏丹爱看——他用牙去解他裤带,后脑勺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迷茫地抬起头,依稀能从苏丹的下半张脸中读出愉悦,他对阿尔图勾勾手指:“这么乖?起来。”

 

虽然不明所以,阿尔图还是照做。他撑着腿把重心挪回常处,还没站稳就被苏丹一把捞到腿上,整个人都被掂了掂,好让两人的胸膛与胸膛紧密相贴。男人暧昧的吐息落在他脖颈,外人看来活像一对亲密的恋人,可惜两位主人公都心知肚明不是这么回事儿。看来今天是要玩我了,阿尔图暗自腹诽,顺从地低下头隐去视线,试着放松身体,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苏丹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探进他衬衫下摆,捏他略显僵硬的腰腹肌肉。阿尔图觉得痒也不敢躲,只幅度有限地轻抖了两下,收到了得寸进尺的摩挲。而后他张开五指紧贴着触及到的每寸肌肤,游刃有余中向上抚摸,直到堪堪拢住他的胸乳。揉搓的力道不小,但他哪里有胸可以摸?!事情的发展顺理成章但对阿尔图来说还是很超前,这简直像对待女人一样,他要是摸他自己的可能还更像点。可能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苏丹转而去捻他胸前凸起的那点,如愿听见怀里走神的人闷哼一声,还下意识把另一半胸口也往他手里送。苏丹才不理他,空闲着的左手掐住他下巴吻了上去,黏糊的水声在阿尔图颅内啧啧作响,听得他有点脸红心跳。马上他就没空想东想西了,苏丹绝对存了坏心思,在他身上又舔又咬,像什么大型动物而绝非人,还好他劲儿虽大,总归是没超过调情的范畴,阿尔图吃痛但也不至于推开他,只好默默承受着这有些野蛮的索取。

 

在苏丹的煽风点火下,阿尔图的下身很快有了抬头的劲势,苏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扒掉他的裤子,顺手捋两把那根抬头的性器,蘸点前端分泌出的水液就把手指往后穴塞。这下阿尔图真的要尖叫了,进度快得他还没做完心理建设,最坏的可能性就这么发生了。腔内的软肉排斥着异物的侵入,对目的明确的戳弄毫无办法,被指奸的本人正趴在苏丹肩头小心地吸着气,害怕哪一下喘重了就会迎来更粗暴的对待。身后异样的酥麻攻击着神经末梢,他努力想捱过这说痛不痛说痒不痒的浪潮。

 

第二根手指进入得同样猝不及防,带着薄茧的指尖利落地往深处去,浓烈的不适感使阿尔图攥紧了苏丹的衣料,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也卸了力。这时臀上传来有些火辣的痛感,“放松。”苏丹的命令低沉而带着不可置疑的强硬,如果他们是一对在玩角色扮演的情侣,这句情话的威力足够燃起烈火,但很可惜他们不是。连生理反应都要被掌控的感觉称得上羞辱,回想其中的细节对阿尔图来说也只是凌迟,他尽力放软身子,好承受更加过分的索取。

 

当第三根手指也塞进高热潮湿的甬道,阿尔图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满胀的微痛使他再次绷紧躯体,体内的物什自顾自地抠挖起来,掠过肉壁柔软的褶皱、按压可及的每个缝隙。疼痛依旧清晰,但某种被压抑的快感混杂着难耐一同升起,蛮横地闯进他的大脑。他无意识的扭动使苏丹满意极了,愈发用力的动作有意无意在前列腺上流连,激起的另类快感升腾得若隐若现,让他头皮发麻想要逃离。

 

苏丹当然很乐于见到他这副意乱情迷又难能自抑的样子,猛地捣弄两下,收获掌中肉体一阵颤抖后抽出了手指。阿尔图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紧随而来的是后穴的空虚感和逃出生天的庆幸。他的呼吸彻底乱了,高举的性器前端因无人抚慰只可怜兮兮地吐出一点清液,在躯体的挤压中弄脏他自己的小腹,羞耻得让人头晕眼花。没等他再多喘一口气好平复自己体内激荡的浪花,更灼热、更坚硬的东西就抵在了入口。

 

难以言明的恐惧攫住了他,理智都勉强回笼半分,一瞬的清明感加深了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的害怕之情。并不清醒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去讨饶,发出口的声音却哑得软得不像话,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苏丹没给他任何拖延的机会,揽着他腰的手臂发力把他带向自己,那根滚烫的坚硬肉棍得以破开肉浪,进入温暖得更甚的体内。阿尔图就没这么好受了,他抬高脖颈展露出脆弱的弧线,“啊——不、等等——”在对方的坚定送入中被撕裂,眼角一下就溢出了生理性的泪花,痛得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抗拒,只泪眼朦胧、失神地望着虚无的空气。苏丹对此轻笑一声,掰过他一片狼藉的脸欣赏片刻,把指背残存的腺液也蹭上去,造就一幅更完美的艺术品。

 

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的手指被捉住去触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似乎是、解锁了手机?也没什么好看的随他去吧,阿尔图的思绪一片浆糊,在最初的剧痛过后,更酸麻的快感随着肉柱抽送缓缓涌上脊椎,淹没了被撑开的痛楚。呜咽声情难自禁,在缓慢却坚决的插入里被绞得断断续续。他的身体软了下来,深深地陷入苏丹怀里,好迎接更粗暴的侵犯。

 

“叫出来。”苏丹叼着他耳垂啃咬,低哑的声音在阿尔图耳边乍响,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得一个哆嗦,因此得到了更多的刺激。阿尔图的理智被撞得七零八落不住颠簸,恍惚间想说可是我不会啊,不过他生涩的、诚实的反应还是大大取悦了苏丹,迷乱着摇头也只能换来更加凶狠的顶弄。防线逐渐崩溃,带着哭腔的呻吟还是从他被吻得红肿的唇间洒出,抵在苏丹胸口的手无力地维持着推拒的姿势,似乎随时都要落下。

 

于是苏丹真的握住它,顺着力道把阿尔图反过来摁在了办公桌上。狰狞的性器从体内滑出,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在他脑内晃起一片羞耻的涟漪。巨物离去的触感实在是过于奇妙,用空虚来形容的话不算准确。然而没等他细品这丝错觉给它找个合适的名字,更沉重的分量便压了下来。苏丹的手摁上他的后颈,用力把他的脸颊按向冰凉的木质桌面,另一只手则箍紧了他的腰,迫使他把臀部抬高,形成一个更屈辱、更方便他操干的姿势,毫不留情地再次挺腰顶了进去。苏丹的动作愈发猛烈,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钉穿在桌上,把他送上风口浪尖。第一次经历这种性事的阿尔图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胡乱地蹬着腿哭喊着求饶,到最后只有真情实感的眼泪混着被凿出来的生理泪水一起默默地流,嗓子已哑了大半,剩下一点不成字句的零碎呜咽和喘息浮在喉头,得凑近才能听到。

 

他的胳膊正打着颤,仍坚强地负担撑起上半身的职责,又在下身前列腺被狠狠碾压的那刻彻底失了力气彻底罢工。苏丹干脆把他的两只手一同剪到身后握起来,免得他再挣扎。没被完全解开的衬衫隔绝了一部分与木桌亲密接触的凉意,另一部分渗进他发烫的胸口,却无法浇灭哪怕一点情欲的热度。苏丹的动作没有丝毫放缓,大开大合的进攻中麻木与快感交织翻涌,小腹处泛起烧灼的热。一线惊人的快意忽地穿透他,让他短暂地忘记了呼吸,彻底失了声。敏感点被反复捣弄,累积的快感奔向下身,迫切地想寻找出口,高潮的快乐盖过了其他所有念头。

 

“呃…!”拔高的呻吟终于突破了喉口的束缚,宣告着最极致的混乱,前端挺立的性器被撸动两下吐出白浊。当解脱来临,眼前发黑的幻景仍然没有消失,他这才发现是泪水糊住了视线,与根本没有睁开眼无异。苏丹的身躯压向他,沉重的呼吸挨着他耳廓。深埋于体内的性器在甬道痉挛时猛然抖动几下,阿尔图察觉到什么似的去推搁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别、别射在里面…!”

 

苏丹的低笑声中夹杂着喘息,他居然觉得听起来挺色情的。不过感受到肠壁被精液冲刷灌满的那刻,阿尔图真的两眼一黑恨不得晕过去了,在公司可没有清理的条件,那他只能…

 

“夹好了。”戏谑的声音从他耳侧离开,苏丹又拍一下他泛红的臀尖,拎着性器退了出去。欲哭无泪的阿尔图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没缓过来,急促的呼吸也尚未平息。他把离了水的鱼似的阿尔图翻个面,无比好心地替他扣起扣子、抚平褶皱,亲昵如情人的语气简直令人作呕:“你表现得很好,今天可以下班了。”

 

阿尔图低低应了声“是”,没能发出其他任何声音。直到电梯门隔开外面的世界,徒留他一个人裸露在陈旧的空气里,他还没能找回用步伐回应大地的实感。腿间粘腻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方才的荒唐情事,低头仿佛还能闻到石楠花般糜烂的气息,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已经结束了,他拐进卫生间抹了把脸,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冲洗一遍,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不想在希尔希纳面前露出什么破绽,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不太可能,但他作为家长,应当还剩下些可行使的权威吧,如果他非要问,那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好了…总之,他想回家了。

Chapter 2

Notes:

是希图的场合!
小小的辣辣鸡块心还没有那么黑,意外很纯爱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入夜的晚风吹不散多少积累的疲惫,更抚慰不了那些如幽灵般飘荡的失魂落魄者。阿尔图正为让自己看起来不像这些幽魂中的一员而努力,可步履分明稳当,身心却像是在不断下坠,灵魂穿透水泥再跌穿地底,发出的声响一丝不落全被虚空吞没。这条走过无数次的路,于今夜漫长得如此煎熬又短暂得如此心慌,渴望回到庇护所的心情无比纯粹,他迫切地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熨平自己折叠的心,重拾生活的勇气。

 

他越过台阶,在属于他的那扇门前停下脚步。精神不自觉松懈下来,思绪漫无目的飘散,没等他有所动作,门便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他忽然回神望去,而比“有人惦记着他”的喜悦先夺取他注意力的,是门后希尔希纳臭得发黑的脸色。少年正阴沉沉地盯着他,像要把他剜出个洞来。

 

起初阿尔图还有些不明所以,迎着他那审视般锐利的目光,心神一晃间只觉得刺痛。迅速回溯今天发生的种种,他再怎么迟钝也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本就不算好的脸色更苍白了一分。想张嘴解释些什么却干巴巴地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确实无话可说。沉默被拉得很长,久到希尔希纳咬牙切齿着一把将他拉进屋内,把手机屏幕递到他的眼前,才有些微不可察的悲鸣从他喉咙里逸出。发着光的图像刺眼无比,拍摄者好心地只留了他半张脸出镜,至于昭然若揭的恶意——男人胸膛上斑驳的红痕与垂泪的眼显然都出自他的手笔。十数秒的语音条紧随其后,消失的红点使阿尔图的心如坠冰窟般凉了个彻底。

 

像被那光亮灼伤,他的视线闪烁着跃出屏幕,触及家中陈设时又顿感无处遁藏。他不敢去窥探希尔希纳的神色,而对方也没打算一直让他独自难堪,势要击穿他所有的防线:“这就是你说的加班?和别人加到床上去了?”话语间是不加掩饰的怒火,这种时候也没人去深究这愤怒究竟缘何而起。阿尔图捏捏眉心,意识到必须终止这场失控的对峙,他实在是太累了,于是艰难地稳住声音试着和他讲道理,“不是的,你听我…”

 

希尔希纳暴力地打断了他。扼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出奇,在他踉跄间往前发力,皮肉被勒得生疼。带着火气的唇瓣恶狠狠吻向他,阿尔图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理解了这个事实,而使他瞪大眼睛汗毛倒竖的,则是希尔希纳紧贴着他腰胯的、带有明显侵略意味的生理反应。

 

惊恐到忘记呼吸的阿尔图很快在这场较量中败下阵来,希尔希纳的攻势热烈而狂野,把怒气都发泄在了几寸呼吸之间。阿尔图死命把他推开,这才为自己争取到一点喘息咳嗽的机会,连眼角都咳出了泪花,红肿的双唇翕合间语无伦次,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希尔希纳懒得听他讲话,扯开他衬衫再次看见那碍眼的吻痕时重重“啧”了声,不由分说就半搂着把人往浴室里拖,一并忽略了他微弱的抗议声。压根没考虑两个人身上姑且都算是好好穿着的衣服,把花洒开关一拧就把他摁在墙上。

 

未经预热的冷水迎头淋下来,滑过皮肤渗进布料,让衣物全都湿答答地黏在身上,害阿尔图打了个哆嗦。同样是被浇了个透心凉,希尔希纳看起来却仍然急躁,脱两人衣服的手法堪称是粗暴。阿尔图没抵抗,慢吞吞地配合他,只是抿紧的唇和探究的目光泄露了他复杂的心绪。对方望向他裸露胸膛的视线实在是过于直白,饶是一天之内被迫积累了诸多经验,此刻也还是觉得不大自在。希尔希纳皱着眉头盯他片刻,像审视所有物似的埋下头,用齿印覆上已有的标记。

 

尖牙刺破锁骨处薄而脆弱的肌肤,伴随的疼痛感也同刀锋一般尖锐,阿尔图嘶地吸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后背只获得了更大的来自墙壁的反作用力。察觉到猎物被惊动,希尔希纳转而用力把他扣在怀里死死固定住,在满意地盖过印记之后继续舔咬下一个目标。

 

阿尔图被他的动作困在更加狭小的一方空间里,可悲地感受到丁点真正被需要的踏实感。气氛焦灼却异常沉默,只有水流声不绝于耳。水温逐渐回暖,更多淋在了靠近花洒的希尔希纳身上,氤氲的水雾弥漫在他们之间,遮住他投下的视线。

 

仅仅将吻痕翻新、覆盖上新的气味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沿胸腹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希尔希纳在蜜色肌肤之上添置了些新鲜的暧昧痕迹,不用看也知道凶残程度有过之而不及,一时半会是消不掉了。掐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松开力道终于还了他自由,下一秒就搭在裤子边缘将它褪到耻骨以下。

 

阿尔图想起什么似的去推他的手,拒绝的神情浮现在面上,“不行,不可以——”希尔希纳动作不减,闻言怒极反笑,恼火之意横亘眉宇中央:“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妒火烧灼正旺,烧进阿尔图眼底,荒芜成片刻的愣神。这番质问出口,他疑惑的已有了答案,摸清的脉络却因此倍感苦涩,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他。仿佛这样就不用看见他失望的面容,就不用看见自己难堪的模样。

 

在希尔希纳的指尖探入、触及那片湿润的粘腻时一切都静止了。所有的喧闹离他而去,脑内的嗡鸣戛然而止,阿尔图安静得像被弄坏的玩偶,割去五感、要将应被记录的、不应被记录的一同抛进忘却的深潭。于是他也理所当然错过了希尔希纳凝固在脸上的惊愕神色,那之中并没有他幻想的任何嫌恶,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人的滔天怒意。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都没碰的人?片刻后,所有情绪又黯淡下去归进无言里,压在他心头隐隐张扬着存在感。直到被生着薄茧的手指抚上面颊,阿尔图才发现自己在哭。轻若无物的呼吸如常沉静,可屈辱的泪水却混着花洒淋下的水柱流淌,同样炙热的温度叫人分不清彼此,只在希尔希纳的眼里如此明晰,最后沉默地、一视同仁地将它们抹去。

 

“…他没给你清理?”呢喃般的自言自语沉沉地落在阿尔图心上,唤回被主人抛弃的意志。不需要回应,希尔希纳弓起指节把甬道撑开,堪称小心细致地将白浊引出体内。脑袋发木的当事人回过神来,只觉得今天的脸都丢尽了,眼泪也流完了一年的份,只有身体还在因无意间被剐蹭到敏感点微微抽搐。在他努力变得轻柔的动作下,不适感很快转化成发烫的难耐,食髓知味的后穴经不得任何一点细微的撩拨。阿尔图有意无意去蹭他梆硬的性器,在希尔希纳幽幽抬起头来时再心虚地移开眼假装若无其事。少年的声音在忍耐中也已全然被欲火灼哑,在又一次忍无可忍时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欠操?”

 

天可怜见,他真的够辛苦了,要不是看阿尔图这惨兮兮的样子他压根就没打算忍。那口通红的穴眼看已流不出什么东西,反是嫩肉被折腾得水光淋漓,小口张合间像是明晃晃的邀请。阿尔图哼哼着,拿湿漉漉的双唇胡乱蹭他下巴算是回应,索吻的姿态颇有豁出去的样子——所以这次的吻要和缓一些,情欲的香气在二人间缠绕,裹挟在潮湿水雾泛起的波纹里,藏匿了个中的隐秘情感。

 

借那点相较于少年的身高优势,轻易滑进他腿缝间的肉柱在不自觉的挤蹭间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刺激,惹得希尔希纳低骂一声,寻到入口处就不管不顾地捅进去。这记猛顶填满了穴内空虚的同时显得十分不近人情,但还是被饥渴的穴道全部吞吃入腹。阿尔图则发出短促的尖吟。被奸熟的媚肉热情地迎接入侵者的到来,欢快地吮吸亲吻粗壮的肉茎,不过片刻就全部适应,备受鼓舞地分泌出肠液。但紧随而来毫不顾忌的操弄把阿尔图彻底操服帖了,挣扎着想逃离这根凶器却被锁在墙角退无可退,强烈到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从尾椎奔涌到脚尖,连成激烈的一线,所过之处皆是兵荒马乱。站立的气力被夺走抽空,他全靠希尔希纳托着臀、背靠墙壁才没瘫软下去。不由重力参与的支撑向来让人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他正在经历横冲直撞的性爱,过量到超出感官上限的恐惧与快感冲上大脑,剥夺他思考的能力,叫大脑除了极端的高潮外再无分心的可能性。

 

希尔希纳被他绞得差点缴械投降,于是放缓抽插的速度,这才得空贪婪地凝视阿尔图脆弱得无以复加的模样。他看着那身处潮尖的崩坏表情逐渐被一片茫然的空白所取代,顺着那双眼的视线看去,个中原委使他不禁笑出声来,不嫌事大地去挑逗他:“只用后面就高潮了?这也太天赋异鼎了,”突如其来的兴致和灵感在这个恶作剧里缺一不可,他压低声音吐出的话语被它们赋予摄人心魄的魔力,“你说是不是,父亲?”

 

感情的色彩姗姗来迟,再次降临于那张失神的脸上——阿尔图瞠目结舌,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凝固又疯狂倒流,“什、什么?”情热喷薄而成的潮红此刻也遮不住恼羞成怒的神色,而他半勃的阴茎竟是又吐出一点清液,抹在二人挨靠着的小腹上。满溢而出的呻吟打断话语,阿尔图几乎是抽噎着去环希尔希纳的脖颈,把自己的表情埋进他肩头藏起来。剧烈的颤抖出卖了身体的主人,而希尔希纳也不怎么好受,又被夹得闷哼一声,艰难调整好呼吸后不忘抬手按上他后背权作安抚,接住他倾倒而来的重量和那之中蕴含着的临近崩溃的情绪。

 

肌肤与心灵的焦渴是满足了,姿势改变影响的还有埋在他体内那根东西——它进得更深,就快要触碰到结肠口。身体发出的预警使他警铃大作,尽管希尔希纳压根没动,阿尔图自己就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不要、不要了!”听着那叫一个伤心,看来也实在是难受极了。没办法,希尔希纳只好把他往高抱,让性器退出来,末端蹭在他臀缝,还有心思嫌弃他:“菜成这样还学人家勾引人?”阿尔图抱着他脑袋,声音不远不近像蒙了层雾,“要你管。”颇有恃宠而骄的意味。

 

等到阿尔图熬过不应期,身体软得像被抽走所有骨头,指尖都泛着慵懒的疲惫,看起来已经要累虚脱了。他罢工的大脑仍残留有一丝清明,念在希尔希纳还一次都没射,还是决定献出自己给他当肉套子用。小孩居然没领他的情,冷哼一声让他自己站好,就着他的腿缝挤进去磨擦,过一会又觉得不过瘾,带着发泄的力道圈握住两根阴茎撸动起来。二人的呼吸在错乱中交汇,对阿尔图来说熟悉得堪称温和的快感作为慰藉再合适不过,射精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痛苦,像浮萍终于能安稳地生根靠岸。希尔希纳喘着粗气把浊液喷洒在他腿根,短暂的失神后拉过花洒,将彼此冲洗干净。然后就拿大毛巾把他一顿揉搓,照顾年长者的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他看着对方那头乱蓬蓬竖起的头发深感满意,再伸手把它们抚平贴顺。

 

阿尔图强撑着眼皮,模模糊糊地去看希尔希纳忙前忙后收拾浴室。对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靠在门边点上豆子了,于是迎接他的惊吓叫醒就变成了打横抱起,别看希尔希纳还没完全长开的样子,臂膀却意外有力,薄薄的肌肉线条透着少年特有的美感,把阿尔图丢进床褥里,希尔希纳自己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长臂一伸,将他捞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还有些湿气的发顶。“睡吧。”少年事后的嗓音餍足而沙哑,比起说给谁听更像是自言自语,而的确能让阿尔图从中汲取到一点点幸福感。

 

平稳的呼吸声渐次飘散在空气里,希尔希纳从思绪里回神时阿尔图已经睡着了,纵使有再多的话要说也只好留到明天。他伸出手,极轻地拨开那些碎在额头的发丝,避开他微肿的眼睑。这个人在他怀中是真实的,暂时是完全属于他的。即使只是饮鸩止渴,这个认识仍能抚平他心底不安跃动的焦躁。

 

以后的事就留给以后的自己去解决吧,最后用视线描摹一次阿尔图的面庞,希尔希纳也闭上眼睛,把未竟的话语咽下,尽数烙印在他唇瓣上。

Notes:

写完这个彻底燃尽了我要歇着去了,新手上路连着两篇pwp已然词穷
仍然*喜欢的话请给我评论!

Chapter 3

Notes:

这个东西能写到3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终于回收了标题及标签!圆满了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自那以后,阿尔图时常陷入随时随地、突如其来的迷思之中。工作后甚少动脑思考人生大事的男人又一次转圜回学生时代的烦恼,怀揣着不安审视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明明他高中那会儿连听都没听说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八卦,如今自己竟成了漩涡中心。

 

他有一个老板,对。他还有一个养子,这也很正常。那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就算他的确自诩有那么点魅力,那也应该是被美女骂普信男而不是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哦,其中还有一个是未成年。他真的不用去吃国家饭吗?

 

实在不想遭遇牢狱之灾,清醒过来后他就对希尔希纳的靠近如临大敌。在对方无语的眼神中终于松口透露了上述原因,然后被狠狠嘲笑:“总比我被智取生辰肛要好。”听闻此言,阿尔图沉浸在我家希尔希纳居然如此有文化的震撼里无法自拔,等他没事人一样从自己身边走过,才后知后觉里边有弦外之音。大叫着互联网真害人我要收你手机!冲向已经在沙发上躺好的希尔希纳,气冲冲站在他面前时又被他那无所吊谓的态度气得语无伦次,在那只施施然伸出的手大力将他拽进沙发里时,只看见他半侧眉头痞气地高高一挑。

 

然后就被拉着从鼻尖一直亲吻到下巴,不带什么情欲却充满情色的威胁感。又一次花容失色的阿尔图听见他说:“那就由你来代替给我打发时间吧?”

 

阿尔图落荒而逃。

 

没关系,他还有的是时间来给希尔希纳这个法盲普法,但很显然另一位属于知法犯法的类型,纵使他再怎么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语惊四座天花乱坠肯定也没法拿他怎么样。万恶的资本家!他真的没招了,但班还是得上,不然拿什么养活两张嘴?实在不行他就求求老板给他加点工资当嫖资得了,赚钱嘛不磕碜,想到这里他已然神情恍惚,哦哦,那我睡到这么个普世意义上的美人兼帅哥岂不是赚了?活怎么样他也不好说,但至少器大啊,对吧?

 

“阿尔图。”瞧瞧,又来了,这个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想尽办法让自己不得安生!就和挥赶一只虫子一样,他把自己脑袋里的声音驱逐出去。那呼唤安静了一阵子,没一会儿再次响起,居然还有语气的细微差别,“阿尔图。”

 

不对。违和感突破重围终于得到辨认与分析,阿尔图被酒精灌满的生锈大脑咔哒咔哒运转起来,“你醒了?”意识回归现实的瞬间冷风扑面而来,打着转带走一点酒意,很显然他已经不在包厢里了。他自己的身上很烫——他的老板正揽着他的肩膀,戏谑地拍两下他脸颊,语气亲昵里藏匿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冷汗顿时给他的身体添了把火,阿尔图干巴巴地笑两声,“是、是啊。”其实他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指不定说了什么胡话或即将要说什么胡话。

 

“那就好。”苏丹也笑了,握着他的肩就要向前跨步,“坐我的车回去吧。”阿尔图下意识要答应,毕竟老板的话就是权威,纵然他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行。警铃大作之余他忽然从脑海深处那团浆糊里扯了什么出来,也不知怎么就有了拒绝的勇气,“不、不了吧,老板…今天有人来接我。”

 

“没关系。”苏丹笑得更深更莫测,“他正在等你呢。”苏丹脚步不停,说着就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他走完十数米的路程,打开车门把他塞进后座。阿尔图心想既然你也知道那这到底关你啥事儿?怎么还强买强卖呢?直到苏丹也紧随其后挤进来,他被迫往另一边挪挪,然后摸到谁比他手心还烫、高得吓人的体温——

 

“希尔希纳?!”他随意地瞥一眼结果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去探他粗重的鼻息,只摸了一手热气回来,因为他整个人都烫得不正常。再扭头看看空无一人的前排座位和锁紧的车门,阿尔图紧张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你真是被酒精烧糊涂了?这都看不出来,”苏丹面上兴味不减,像是剧目的观赏者正在等待一出好戏,出奇地有耐心,“放心,他没事,只不过需要你一些小小的帮助…”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阿尔图这才发现希尔希纳衣衫下那代表欲望弧度的鼓起。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苏丹的话像冰块似的滑进他后颈,至少在这刹那他酒醒了大半,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他们二人间游移,触及苏丹眼底残忍的兴致时急匆匆收回,怕触犯某种禁令引火上身。话虽如此,他早就失去作壁上观的权利了。

 

希尔希纳的呢喃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少年蜷起的身体不自觉靠向身边的热源,即使紧紧闭着眼也仍然下意识呼唤他的名字:“阿尔图…”

 

阿尔图摸摸他汗湿的发根,觉得心疼又难为情,但还是先把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去磨他耳朵问他感觉怎么样,试图唤回他的一点神智。此举确有成效不过不多,阿尔图的脖子结结实实挨了他一下咬,少年闷闷的声音才从侧边传来:“不好。”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往阿尔图衣服里摸,急促到显得粗暴的动作彰显着这副躯体里灼人的热度,如同行于沙漠的旅人急切地渴望一捧清泉那样,义无反顾地奔向哪怕是海市蜃楼的绿洲。

 

阿尔图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承受他狂乱的索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了。他亲吻希尔希纳的耳廓,脸颊触碰到他明显区别于二人过高体温的金属耳饰,贪恋地蹭了几下后轻声准许他占有自己的一切。其实希尔希纳本就不大能听得见,这里只有两个脑子一片混沌的人凭借本能在靠近、渴求彼此而已。他像垂死挣扎的人一样喘着粗气,每次呼吸都要排空肺里的气体、再补偿似的吸进更多,而一切只是缘于原始的情欲和药效烧灼。他们胸膛间仅剩的空间被压缩近无,希尔希纳把他抱得很紧,骨与血都快要交融的力道把他压得同样喘不过气,而他只是也搂住少年劲瘦的背脊。

 

低低念着希尔希纳的名字,褪不尽的红晕重新爬回阿尔图双颊,显现出动情的诱人色彩。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蜜糖,一呼一吸间掺杂了粘腻的甜腥气息,又在谁人冰冷的腕表贴上他腰侧时降至冰点。“别分心。”仰仗长久以来揣测圣意锻炼出的直觉,阿尔图从那平平无奇的语调里品出一丝冷意,也不知道到底谁又惹他了。惊觉苏丹不知何时已贴近他身后,西装面料摩挲着他发烫的肌肤,竟比直接的接触更令人战栗。

 

无论车后座再怎么宽敞,容纳三个男人也还是有点勉强,阿尔图被困在两人中间,前是灼热的深渊,后有冰冷的悬崖,实在是进退都愁。被支配的恐惧由被苏丹摁揉的尾椎骨处缓缓升起,而率先感受到他僵硬躯体的希尔希纳不满地寻到翕合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舔咬起来,将幼兽难耐的哼声尽数闷进水声错杂间。阿尔图则被吻得连连败退,唇齿交缠的间隙里流出点推拒的声音,“唔、等等…”

 

希尔希纳的手已经探进他裤腰摸了好一会儿,带着惊人热度的抚摸与身后靠着的微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他不甚清醒的脑袋覆上难以抵抗的晕眩感。阿尔图捉住他乱动的手,想先把下半身的衣物褪下来,结果苏丹眼疾手快加入了战局——那只一直放在他身后的手移开了,转而抚上阿尔图的手,握着它再通过它去引导希尔希纳,缓慢而精准地拉开裤链。“我想他需要一些指导…”耳后是男人不怀好意的低沉话语,手上的动作也得寸进尺起来,继续牵引直到他摸上阿尔图颤着抬起头的性器。

 

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诡谲的羞耻感袭来,明知道不应该但阿尔图还是用了点手劲想逃离,换来苏丹更加压制性的施力。“老板……”无措的阿尔图哀求道,后面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只好可怜兮兮出声意思一下。苏丹闻言竟真如他所愿松了手,短暂的惊喜尚未褪去,更大的惊吓就攫住了他。希尔希纳的阴茎已抵在他穴口,眼看龟头就要往里挤,前端的性器更是被掌握在了苏丹手里,阿尔图从来没想过人居然能被动成这样!

 

被强行插入果真让他吃尽了苦头,少年那分量不小又在药效作用下硬得离谱的阳具在他体内彰显着存在感,“啊——!”尾调上扬的短促尖叫因疼痛而哑掉大半,前端性器有节奏的套弄又让走音的痛呼变了形,又爽又疼的撕裂感几乎使他说不出话来,只能颤着腿根无助地发抖,软下脊骨放任自流。好在酒精说不定也麻痹了他的一点痛觉,内腔很快察觉到了主人的需要分泌出肠液,为干涩的甬道增添点聊胜于无的润滑。希尔希纳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全靠本能锐意进取,仍然撞得阿尔图眼前发白,却又在苏丹娴熟的手法下品尝到糟糕的快感,极端割裂的体验让他几近崩溃,哆嗦着揪紧一切可抓住的东西,借此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放松,”苏丹的唇贴上他发顶,声音蛊惑又刻薄,“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阿尔图想反驳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而希尔希纳的喘息渐重,随时间的推移抽插得越来越顺畅,每一次深入都像要把他贯穿。平稳地吸气吐息已是奢求,断续的抽气声成为呼吸的常态,期间不时夹杂些跑调的呻吟,撩拨在场每个人的神经。阿尔图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想隐藏自己开始张弛的表情,内壁情不自禁地收缩,引来少年更激烈的操弄。苏丹掐上他脖颈固定住下颌,让他淫乱的面容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看,你也很享受。”

 

没得到回应就有些不满足,苏丹进而伸出手指勾他微微搭在外面的舌尖,将它硬生生塞回口腔恶意捣弄,一阵拉来扯去后涎液无可控制地滑落。阿尔图的面部表情更加失控,在被指尖深入喉口时扭曲到了顶峰。得到了新的乐趣,苏丹转而去扣他喉咙,只觉手指被剧烈抽搐的软肉包围分外新奇,而且他干呕的反应很不错,耐看又耐玩。

 

咽喉的强烈不适感终于逼出了他的生理眼泪,将落未落地悬在眼眶里,在积累够量之前得来了喘息的机会。苏丹的手指黏连着道银丝从他口中退出,他立刻大口地汲取氧气,活像条要窒息而死的鱼。这时身后的快感竟升级了一个档次,希尔希纳似乎找到了某种节奏,或者说本能驱使他往里探索,对着前列腺的猛烈捣弄叫阿尔图几乎发狂,夺命的快感奔涌向脊柱,却在释放的前一秒被堵住出口。

 

不知死活的快意仍在源源不断输送,阿尔图急得去扒苏丹堵他马眼的手,示弱的话求饶的话不经思考就从嘴里蹦,可惜途中经历大大小小的浪潮,能抵达对岸的并不多。无果,他想叫希尔希纳的名字,第一个音节刚出口又被宽大的手掌压回口腔,耳边是苏丹笑着的低哑声音,“这张嘴就该吃这个,好好含着。”捂在他嘴上的手绕到下方,按压他吞入肉棒的小腹,引得阿尔图不住挣扎,胸腔发出气流挤压的嗬嗬声。那只手最终停留在两人交合之处,轻轻挑弄阴茎进出时不断外翻的艳红穴肉,突然加重力道模拟性交的动作在入口打转,甚至试图挤入一个指节与肉柱共享已被占满的空间。

 

“不…求您……”得以出口的讨饶沾染上颤动的惊惧,而后被碾碎在愈演愈烈的浪潮里。苏丹的手指继续探入,刻意在有限的空隙里抽送,刮擦过肉壁某处时屈起指节,感受内里惊人的高温和痉挛。希尔希纳被突如其来的紧致刺激到,更加狂野、失序地抽出性器再全根没入,操得阿尔图提高声音浪叫起来,间断的尾音被下一声惊喘拍碎,迎接尖着嗓子的泣音。前方被堵截的快感仍然无处宣泄,后方则被变本加厉地填充冲撞,极致的感受在下身聚集,意识也快分裂成两半。绷紧的腰腹线条战栗不休,腹内灼热的阳具抽动起来,随着少年低沉的闷哼将精液喷洒进甬道深处,积累的快感如洪水般冲垮了阿尔图所有的防线,这时终于被松开的铃口加剧了高潮的欢愉,直冲天灵盖的爽意促使他发出长长的、饱满的淫叫,射出的精液弄脏彼此的小腹,内壁失控地绞紧,像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吸吮带来快乐的肉棍,极尽一切手段要将它留在腔内。

 

那根射精后也毫无疲软之势的阴茎不负所望,仍在小幅度顶动,带着饱足的慵懒和依恋。希尔希纳湿漉漉的脑袋埋在他颈窝低吟出声,含糊着浓厚的鼻音,像是在确认什么。阿尔图被他喊得心尖发颤,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一碰就流水,却还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紧他的身躯,全然忘记自己此刻正处于被填满、被注视的窘迫境地。

 

苏丹看够了活春宫,缓缓倾身把自己的重量压向阿尔图,“在想什么呢?”仿佛在嘲笑他以为可以就此收场的幻想,皮带扣的刺耳摩擦声响起,昭示着更深更复杂的黑夜来临。

 

“不…老板,不能再…”阿尔图从转瞬即逝的温情中惊醒,细弱的恳求声被忽略不计。他隐约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里却仍没个底,无论如何那都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苏丹无视他绵软的抵抗,将蓄势待发的阴茎抵上他一片泥泞的身后。那处褶皱微微张合着吞吐白浊,被开拓完全的后庭还插着根肉棒,已然变成合不拢的肉洞,等待更残忍更粗暴的侵犯。跳动的生殖器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扭着腰肢尽可能躲开,却被身前的希尔希纳牢牢固定住。阿尔图急忙低头哄他从里面拔出去,只得来少年幽深的一瞥,其中混合着占有欲与纵容的混沌神情。亲吻堵住唇舌咽下所有可能的话语,他惊恐地发现希尔希纳甚至配合着向后微微退开一点,给苏丹腾出了不多但足以要他命的空间。

 

苏丹爽快地笑上两声,毫不留情地挺屌深入那处肉缝。极致的紧致使他发出狂野的喟叹,不堪负重的入口被两根雄伟的阳具撑得发白,强行拓开紧窄湿热的通道。更甚于第一次的痛呼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再怎么掩盖也无法抑制那份嘶哑与绝望,饱胀感逼得他几近晕厥,被劈成两半的痛苦甚至打断了现有的呼吸,要剥夺他全身心的每一寸感受。

 

两根截然不同的性器在他最隐秘的深处争夺空间,每每碾过肉壁时都得来令人崩溃的战栗。痛楚是尖锐的,但被过度刺激的神经末梢却在绝望中扭曲地绽放出诡异而强烈的快乐,悄悄爬进阿尔图的脑海,侵蚀着占据全部空间。苏丹的操法蕴含明显的征服意味,野蛮又精准地贯入抽出,肉体拍打产生难以忽视的啪啪声,同时把阿尔图的身体更狠地撞向希尔希纳。

 

“哈啊…唔…啊……”阿尔图失神地睁着眼品尝绝境中的快感滋味,分不清吐出的破碎呻吟是哭泣还是渴求。他的性器在二人的挤压摩擦下再次半硬,渗出可怜的清液,随主人身体的颠簸而抖动,在昏暗的光下反射出粘腻的水光。内壁疯狂地痉挛着,既排斥这过分的填充,又不由自主地紧紧吸附,仿佛要将这两根痛苦与快乐的根源都吞噬进去。相异的节奏偶尔奇妙地融合,被彻底打开的错觉屡屡进攻大脑,感官系统发出瘫痪的讯号。

 

恶魔哄骗的声音从未停歇,“看好了…看好你是怎么被两个人干成这样的。”阿尔图的身体对此做出了反应,惧怕地抖了一抖,小声抽泣着。希尔希纳的目光汇聚在阿尔图低垂的半睁的眼上,那里面有着与他如出一辙的迷蒙,和其它一些他尚且不能理解的东西。不过他也不打算理解,单单加重操干的节奏,演变成无声的竞争。苏丹察觉到他幼稚的挑衅心思,忽然改变了节奏,不再是纯粹的深入,而是用龟头重重地、反复地碾压凸起的敏感点,同时掐着阿尔图的腰把他往下压,让他更好纳入两人的性器。

 

“呃啊——!”阿尔图猛地弓起背,富有针对性的刺激压垮了他的腰肢,“这就受不了了?”苏丹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依旧维持着可怕的掌控力,甚至有闲暇摩挲阿尔图被他紧扣的手背,享受这具身体缘他而起的每一次颤抖和紧缩。他看向对面的希尔希纳,他已临近失控的边界,被动地陷入迷乱的深渊。坏心思再次浮上脑海表现成苏丹勾起的嘴唇,他伸手将阿尔图的臀部高高抬起,一下脱离了两根性器,精液淅淅沥沥地从洞中流出,淫靡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情欲漩涡中心的主角露出迷茫的神情,全依身体的本能平复呼吸,很快又因空虚扭动大腿,乞求他让自己得到更多。苏丹不置可否,“想要就自己动。”他推着阿尔图的后背,催促他一点一点扶着希尔希纳的阴茎坐下,在触底的瞬间让他借力撑起再重重坐下。于几次你来我往之间掌握了初步的技巧,纵情地吞吃希尔希纳高昂的肉柱,把不甚承受得住的少年骑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能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炙热的脉动,烫得惊人,预示着最终的爆发。数次深顶后希尔希纳把自己埋进阿尔图的最深处,终于在如同死一般的高潮中将精水猛烈地浇灌在敏感的肠壁上,引发阿尔图动情的潮吹。他哆嗦着伏下身子迎合希尔希纳掏空力气的拥抱,而后轻轻安抚着注视他阖上双眼陷入昏沉。阿尔图为药效的解除松一口气,谁料艰难拔出的过程让他实实在在爽上了,差点又违背意愿坐了下去。苏丹就这么看着他缓慢地拾回七零八落的感知,唇角的笑意愈发深厚。

 

“玩得开心吗?”苏丹这么问。而阿尔图没有余力思考怎么回答,只遵从欲望和讨好的本能伸手扒开肉穴,将自己钉死在他水亮的挺立阳具上,这就是最好的回答。苏丹没有立刻动作,反而好整以暇地后靠,欣赏他主动沉沦的媚态。阿尔图试着效仿先前的举动,可失去支撑注定了他无法完成如此重任。靠酒精和情欲浇铸的意志悄悄崩塌,他扶着苏丹放松的小腹肌肉,无力地低头喘息,连汗湿的肌肉也看起来分外诱人。

 

意料之中的低笑声传来,“怎么没力气了?”手掌恶意地揉掐拍打他的臀肉,留下浅红的指印,“刚才不是还很会骑吗?”阿尔图呜咽一声,发软的胳膊全靠强撑着才没倒在他怀里,保留那点微不足道的倔强。可以预见的是苏丹也没指望他真能成什么气候,轻轻一拽就打破了被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衡,让被迫依附在他怀里的阿尔图任他摆布。流连于腰际的粗糙触感将他摁向自己,面对面跨坐的姿势让凶器进得更深,不疾不徐地顶弄碾磨烂熟的软肉。方才高潮的余韵未歇,新生的酥麻又风暴似的席卷过全身,阿尔图甚至能感受到腹中的精液依傍着肉茎进出被捣成细沫,最后溅出交合处再度被重重抹开。

 

激烈的快意一遍遍洗刷神经,超载炸成他眼前闪烁的白光,零落进四肢百骸。早已半软的性器颤巍巍抬起头吐出一点余精,随着身体的晃动滴落。“不行…真的…要死了……”阿尔图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如同濒死的动物一样哀哀地恳求。而这正是苏丹想要的,他非但没有放缓速度,反用更深更重的操弄逼迫他吐露愈加尖细的哭叫,寸寸折断他的神经。“看看你这副样子,嗯?”苏丹贴在他耳边低语,“没用药也比发情的母狗还不如。”阿尔图哭着摇头,这无力的反驳远没有他翕合呻吟的嘴唇诚实。意识被搅成黏连的网,在对方发狠的操干中迎来不完全的、痛楚多于欢愉的干性高潮。

 

他脱力地向前倒去,身体不由自主抽搐却什么也射不出来,被苏丹接在怀里摁住后背开始新一轮的冲刺。完全是在被当飞机杯用,他愤愤地想,可又抑制不住出口的发颤呻吟。阿尔图在他的掌控下于欲海中浮沉,苦痛与快乐都如影随形。

 

之后他再没能发出任何像样的声音,破碎的气声在车厢内洒了满地,悄然击垮情绪管控。当第无数次挣扎后被拖回原地,仅余的反抗力气也被完全抽空,仿若深陷泥沼,越是败逃就沉没得越快,终局只能由那粘稠着吞噬他的掌控者定夺。破溃的欢愉和着绝望将他们一同推向潮尖,宣告这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濒死的体验经此烙进身体深处,在未来某一刻等待重新唤起。

 

世界在刹那间静止,身后慢吞吞靠上来的温度变换成了希尔希纳的。直截的行动却没有任何迟疑,他扣住阿尔图打颤的手掌,将十指一根根拢住,紧紧交握。胸背前后实打实的触感令他恍惚不已,竟然真能让灵魂寻到那若有若无的落点,轻飘飘地栖下。

 

这梦还有多远?在迎来长久如隔世的白昼之前,他无需求得答案,只愿先让被吞噬消化的灵魂残渣休憩片刻,浸入深沉的昏暗中,再去谈论咫尺天边似真似假的灰白色黎明。

 

它只是高高地静默地悬在那里,不言不语,尽责地散发虚假的苍白光晕,将一切无从藏匿的狼狈与疲惫尽收眼底。


 

Notes:

我终于写完了,正文部分到此完结!小小的连载也算是有点成就感,太有意思了
后续会补充一点日常生活小段子当番外,写都写了不放出来也太可惜了,主要是我真的很想看搞笑的东西
费尽千辛万苦在能发疯的一切地方嚎叫了好几天得到了这些文字,如果没有评论我会saaaaa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