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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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天崩开局,家人们我能活下去么】
曼彻斯特总是下着雨,而阴霾的雨天总是伴随着坏事情。
Y/N被丢弃的那天,天也是下着小雨,一对华裔夫妇随手把她放在小巷子里的垃圾桶旁,好似她的生来就是一场意外,不被人注意,不被人需要。
福利院的老院长捡到了还在襁褓中并湿漉漉的她,好在她身体尚且坚强,并没有因为这一场雨失去性命,老院长把她带回孤儿院并抚养她成人。
但随着她一点点长大,院里的老师和阿姨们很快就发现,她与别的孩子不同。别人学知识需要反复练习,她一看就能记住,各种游戏都很快发现解法,轻松赢下,然而,她的聪明并没有让她更受欢迎。
恰恰相反,她冷淡、钝感力超强的性格让同龄人很难靠近,唯一陪伴她的只有一只小小的狸花猫。
福利院的孩子们常常成群结队地玩耍,她却独自抱着一本破旧的书坐在窗边,静静望着天空。
成年后Y/N想留在福利院,老院长却对她说“Y/N,你应该有更精彩的生活,往更高处走吧。”
Y/N听从老院长的建议考上了大学,在大学中,Y/N的每一笔奖金都寄回了福利院,这是她浅薄的情感能想出的最好的报答方式。
受她童年唯一玩伴——一只狸花猫的影响,她从事生物基因学的研究。由于她的优秀才能,Y/N被推举进入一项秘密研究中,主要研究生物基因的融合,并担任该研究的主要负责人,虽然她的聪慧让其他科研人员信服,但她依旧孤僻,从不主动与同事交流,冷淡的态度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所有可能靠近她的人都隔在外面。
夜深时,她停下手里的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望向窗外,陷入了迷茫,聪慧和成就没有给她带来归属感,只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始终是个旁观者。
但是Y/N决定改变,刚好,她收到了来自同事的邀请,去参加一场公共聚会…
Chapter1 【一夜情】
聚会的气氛并不像Y/N想象的那样喧闹。房间里灯光昏黄,播放着低沉的音乐,三三两两的科研人员聚在一起,端着酒杯交谈。Y/N站在角落,手里握着一杯未曾碰过的果酒,像一幅格格不入的剪影。
她本不该来。可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改变”。她强迫自己去接触新的人,新的生活,哪怕内心深处仍旧抗拒。
就在此时,她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那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打扮的温文尔雅,而是戴着一副黑色的巴拉克拉法骷髅面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并没融入人群,而是独自坐在落地窗旁,融入了阴影当中,和她一样,与世界保持距离。
Y/N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陷入了思绪当中…
Ghost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回望,一个略显呆愣的少女正站在角落,默默的盯着他。Ghost的骷髅面罩下传来一声闷笑,冲Y/N扬了扬酒杯,Y/N猛地回神,鬼使神差的盯着他手中的酒杯,上前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你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Ghost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
Y/N怔了一瞬,这才意识到他在对自己说话。她下意识地点头,没有多余的表情。
男人掀起一小部分面罩,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静静地盯着Y/N,似乎在审视她。
Y/N犹豫片刻,才轻声回应:“Y/N,我的名字”
Ghost高大的身躯往后挪了挪
“要一起喝一点么……Y/N?”
Y/N闻言拉开了椅子,坐在了Ghost对面
两人之间的沉默并不显得尴尬,反而像一种无声的默契。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映Ghost的面罩上,骷髅的轮廓在灯影中忽明忽暗,Y/N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喉咙微微泛起灼烧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把酒杯放下,静静看着他。
Ghost率先打破僵局:“你不像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也一样。”Y/N的声音很轻,却意外的肯定。
Ghost的眼角微微弯起,像是笑了,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就这样隔着一张桌子,安静地对饮。
直到Ghost随意地问了一句:“做科研的?”
Y/N点头。她没有多说,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气质中那股锋利的感觉,像是一柄利刃,随时准备夺走别人的性命。那是一种她在实验室从未见过的感觉,让Y/N忍不住的去关注他,去在意他。
“你呢?”Y/N淡淡的看着他那深蓝色的眼睛。
“Secret.”
Y/N忽然明白,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局外人。聪明、冷漠,注定游离在群体之外。只是,他的孤独来自生死线上的冷酷,而她的孤独源自于自我的隔绝。
她想起老院长说过的那句话:“Y/N,你应该有更精彩的生活。”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呢?精彩过吗?”
Ghost没有回答,只是把酒杯举到唇边,遮住了半张脸。片刻后,他淡淡地说:“精彩?代价太高了。”
Y/N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Ghost闲聊着,无意中倒了Ghost的威士忌,Ghost眸色一暗,但并没有说什么…
Y/N只感觉意识渐渐混沌,Y/N低下头,试图掩饰面颊的发烫,可那股灼烧感却从喉咙一路延伸到胸口,直至心跳加速。酒精像是在她体内燃烧,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却还固执地握紧酒杯。
“你喝不惯这种酒。”他的声音低沉,像提醒,又像是命令。
Y/N抬起眼,倔强地摇头:“我可以。”
Ghost轻轻嗤笑了一声,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他伸出手,指尖在她面前停顿了片刻,像是克制,又像是在衡量。最终,他只是将她的酒杯推开了一点。
“你要是醉了,这里没人会管你。”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她从未感受过的锋利与冷意。
Y/N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她努力稳住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那你呢?你会管吗?”
Ghost沉默了几秒。面罩下的表情无人得见,可那双眼睛里的光,似乎短暂地动摇了一瞬。
他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阴影,像是一道厚重的屏障。然后,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我不是好人,Y/N。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他替她把酒杯推得更远。
然而,Y/N却意外地感到心口一紧。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个人,真正地注视着。
Y/N晃了晃头,试图清醒一点,但她高估了她的酒量,仅仅是一杯威士忌,就足以让她不省人事…
Ghost看向倒在桌子上的Y/N陷入了沉思……
Ghost沉默地盯着桌上那一摊柔软倒下的身影。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脸颊因为酒精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毫无防备。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毫无防备。
在他的世界里,这是致命的错误。
Ghost垂下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似乎在嘲讽这份天真的无力。更可笑的是——他并没有转身离开。
片刻的沉默后,他还是伸手,将外套盖在Y/N的身上,随后弯腰,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太轻了,像一片羽毛。Ghost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触感。
周围的宾客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昏暗的角落和音乐将他们隔绝开来。Ghost稳稳地抱着她,径直走向出口。
在夜风扑面的瞬间,他低声自语了一句:“……真麻烦。”
可脚步却没有停下。
Y/N在醉意中迷迷糊糊,像只小猫般在他怀里动了动,甚至蹭过他的颈侧。
Ghost的手顿时僵住,他的呼吸也随之微不可闻地一滞。
“……该死。”他低声咒骂,迅速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怀里的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只是更加安静地蜷缩在他怀中,呼吸绵长而温热。Ghost垂眸望着她,眼神复杂。那层骷髅面罩下,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理智告诉他,他该把她丢在旅店,然后转身离开。可脚步却迟迟没动。
他已经习惯了与死亡同行,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应对这种无害的依赖。
夜色沉沉,Ghost最终还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临时公寓。
他将她放在床上,Y/N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抱着Ghost的手又紧了紧,呼吸轻轻吐在他的耳边。
“Fuck……”Ghost试图抽出自己被紧紧抱住的胳膊。
Y/N亲昵的用腿夹住Ghost的腰,裸露的大腿摩擦着他的肌肤,Ghost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他本可以直接甩开她,但是眼神仍不住的瞥向Y/N的大腿深处……
夜光打在他的面罩上,Ghost一动不动的盯着Y/N。
“还要装睡么?小猫儿,还是说你期待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声音发出后,Y/N没忍住颤抖了一下,脚趾在被子里忍不住的蜷缩。
Ghost喉咙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My little princess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勾引我么……”
Ghost的手掌抚上Y/N的大腿根,轻轻的抚摸着,他能轻易地感受到她的颤抖,以及自己裤料下的渐渐的紧绷感……
“如果还装睡……那我就当你同意了…My kitten”
Y/N慢慢的睁开眼睛,抿着双唇…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对她来说太过了…是没接触过的事…本能告诉着她不可以…但是好奇心和求知欲又驱使着她渴望着Ghost的下一步…
Ghost看着不做任何反应的Y/N,低笑一声,“You want this?Well, if you want as you wish, my kitten.”
Ghost的双手抚上Y/N的腰肢,感受那布料下的柔软…引得Y/N发出淡淡的喘息。
Ghost隔着布料一手轻轻的揉捏着Y/N的酥胸,一手伸向了Y/N的腿根,Y/N被刺激的忍不住合上双腿。
“Open it, don't make me say it again.”Ghost命令道。
“唔……please…no…”Y/N呜咽道。
“没有反悔的余地了…baby”
Ghost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穴口,试探性的伸进一根手指…湿润,温暖,紧致的不成样子……
随着Y/N的喘息以及Ghost的深入…Ghost意识到…
“Is this your first time? Kitten?”Ghost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
Y/N捂着自己的双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yes……”
“That will be a little hard,baby,but there is no turning back.”
Ghost深入了第二根手指,感受着Y/N身上传来的战栗…
Ghost双指一边揉搓着Y/N的花核,一边在Y/N的穴道里不断挖弄,模拟交合的动作,弄出一波又一波的水声。
足够湿润……足够合适……
“准备好了么…baby?”
Ghost单手解开腰带,发出咔哒的响声,褪下裤子,缓解似的猛撸了两下。
Y/N能感受到有东西抵在了她的穴口处。
如此…炽热……如此…巨大……
Ghost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胸前,看不清神色。
“wait……这不能……进不来的…”
Y/N终于感觉到害怕,试图抗拒,想向前挪动腰腹,却被Ghost摁住大腿。
“Don't go everywhere. You'll be comfortable, kitten.”
Ghost试探性的摩擦了两下花核,引得Y/N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So sensitive and tempting, you don't know how delicious you are now, and how people want to eat you completely.”
Y/N咬住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呻吟的太过于大声。
Ghost看向Y/N微微发红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
“Don't cry, my princess, after all, you will cry at night.”
Ghost握住Y/N的腰窝,慢慢挺身,就只进去了一点点就引得Y/N挣扎着求饶
“Please ... Don't ... It's too big ...…no ... Please ... No………”
Ghost没有理会Y/N的求饶,抓着他的腰窝不松手,猛的挺进,进入大半。
“Fuck……”Ghost闷哼一声。
“Are you trying to pinch me to death?My kitten?放松…感受我……别抗拒…”
Y/N颤抖着呜咽放松自己的身体,身体上传来的撕裂感和异物感充斥着她的小腹,她一定是被干坏了…一定是的…
随着Ghost的不断挺进,穴道渐渐放松,流出了更多的爱液用作润滑,带来的也不再是刚开始的疼痛,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快感,Y/N被顶得迷离了双眼…口中止不住的哼哼……
Ghost一巴掌拍在Y/N的大腿根部上。
“Wake up!”
Y/N被打的呻吟出声
“啊……please……求你…”
Ghost将软成一摊的Y/N捞起,压着她的腰让她更低,能让自己进入更多,手指伸入Y/N的嘴里,搅动着她的舌头,唾液成丝顺着Ghost精壮的手臂流下…
后入式让Ghost进入的更深,硕大坚挺的肉棒不断撞击着脆弱的子宫,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传遍整个屋子,夹杂着Y/N断断续续的娇喘呻吟……
“大点声,kitten,让其他人都能听见你被我干的合不拢腿”Ghost抵在Sui耳边说道,呼吸掠过Y/N的耳边。
穴口被反复的操弄变得娇艳红肿,淫水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不断流下…浸透了腿间的床单……
“Call my name ... Ghost…”
Ghost命令道。
“哈…please~please~Ghost…哈…”
“Again…My kitten”
“Ghost, my master ... I can't, please…don't…哈……”
Y/N的双眼通红,嘴止不住的张开,口水晶莹的挂在嘴边,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Ghost眸色一暗,加大了胯下顶弄的动作,手抚上Y/N脆弱的脖颈,轻轻的按压,握紧…
Y/N感受到空气的被掠夺,以及身下愈发猛烈的撞击,窒息感只让她更强烈的感受到快感的堆积……她感觉到眼前一片白茫茫…愈发大叫着呻吟出声…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Ghost的名字。
Ghost在Y/N即将窒息后松开了双手的按压,在她放松缓过来时又加大了力度…Y/N只感觉自己在云端上漂浮,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胯下的淫水湿成一片又一片,分不清是潮吹还是失禁…
随着Ghost加快频率的抽插,Y/N只感觉脑袋热乎乎里的弦像是断了…意识白茫茫一片……
Ghost猛的深入Y/N的最深处,抱着Y/N的腰肢…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体…不断注入在最深处。
………
Ghost缓缓的从Y/N红肿的穴口拔出尚未完全疲软的性器,没有了束缚的精液带着些许血丝丝丝缕缕的从Y/N的花穴里流出…涩的不成样子。
Ghost拍了拍Y/N的脸蛋
“Wake up, slutty cat …”
Sui轻哼了一声,带着呜咽,俨然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Ghost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着Y/N去浴室清洁了一下身体…
Ghost轻轻的将劳累过后的Y/N放在干净的床褥上后…静静地看着她…
试图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为什么会……
月光打在Y/N柔和的脸上
Ghost就这样盯着她整整一夜…
Chapter 2: 博士开门,社区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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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间透进来,散落在床单的褶皱里。
空气中仍残留着酒精与暧昧的气息,像一段无声的证据,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Y/N缓缓睁开眼,身体的酸痛让她怔了一瞬,随即想起了零散的片段——迷蒙的酒意、贴近的呼吸、自己呜咽的喘息和Ghost的命令…那双深蓝色眼睛里的冷烈与炽热交织……
她猛地坐起身,心跳失控般地加快。
床边的椅子上,Ghost还坐在那里,依旧戴着面罩,姿态放松,却带着一股陌生的压迫感。他整夜没睡,只是静静地守着。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Y/N开口,嗓音带着嘶哑:“昨晚……我们——”
Ghost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冷冷吐出一句:“你很快就会忘了。”
没有否认。
也没有解释。
他站起身,俯视着她,眼神复杂得难以揣摩。那一瞬,Y/N甚至分不清,他的冷淡是伪装,还是刻意的抽离。
“记住,Y/N。”
他低声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
“我不是你的归宿。”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她独自坐在床上,心口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混乱。
Y/N看向Ghost离去的背影,只感觉心脏一阵抽痛…
想叫住他,却不知道找任何理由。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的不是么…
Y/N拖着疲惫的身体换好衣服,回到了实验室。
就当这是一夜情…仅仅是一夜情……
Y/N如常的回到实验室,在实验室里换上白色的实验服,掩去了昨夜残留的混乱与迷惘。她让自己沉浸在数据与实验里,不再去想那个戴着骷髅面罩的男人。
在实验室的无数个日夜之后,她终于看到突破性的结果。
基因的拼接与修复在实验鼠身上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它们的速度、力量,甚至感知能力都发生了明显的提升。
“这意味着,生物的极限可以被打破,只是差了一些更具体的实验数据的支撑。”
她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兴奋,眼睛闪烁着光芒。
Y/N的助手——一个略微年长的研究员,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哦我的上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Y/N博士,你做到了。”
Y/N全然没注意到,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阴影。
在她看来,这是值得分享与庆祝的成果。可在他心里,这一切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刺痛着他那早已膨胀的嫉妒与野心。
夜深人静时,实验室空无一人。他独自坐在电脑前,目光阴沉,屏幕上闪烁着的数据让他呼吸急促。
他轻轻吐出一句话,几乎像是对自己宣誓: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会是我的,一切都将是我的…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实验品的身份的,对吧,Y/N博士…hh…”
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Y/N的照片和信息清晰的挂在悬赏榜的顶部。
而Y/N,毫不知情。
曼彻斯特又下起了连绵的小雨,空气异常温热潮湿,Y/N踩着白色运动鞋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泥土扎眼得粘在她那双白色的小鞋子上。
Y/N换上居家睡衣坐在桌前继续核对着实验的数据。闪电劈下照亮了窗外,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Y/N陷入了疑惑,这处住址该没有人知道才对…Y/N抱着腿靠在凳子上警惕的盯着门边,打开抽屉拿出防身用的手枪,手心不断渗出汗液,
突然,门外传来疯狂拧把手的声音…
雨点顺着玻璃滑落,昏暗的公寓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亮,映得Y/N的脸色有些苍白。
门外的动静愈发急躁,像是野兽即将撕开猎物的牢笼。下一秒,沉重的踹门声骤然响起,震得房间里水杯微微颤动,门被踹出了一丝缝隙,只有安全锁还算坚挺的挂在门栓上。
Y/N猛地站起身,心脏怦怦直跳。她飞快地扑向书桌,把实验笔记和数据硬盘塞进抽屉深处。呼吸急促间,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便将笔记本电脑一把合上。
“开门。”
低沉沙哑的男声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冷冽的压迫感。
下一刻,门锁被什么东西强行撬开,“咔哒”一声,门缓缓被推开。
昏黄的走廊灯下,两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黑色的雨衣滴着水,手里闪过冰冷的金属光。
Y/N下意识后退,脚踝撞上椅脚,差点跌倒。她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震得发疼。
“博士,”其中一人露出阴冷的笑容,声音带着戏谑,“跟我们走一趟吧。”
“谁派你们来的?为了什么?我的实验?”Y/N冷厉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脑海里疯狂闪过想要害她的人的面孔…是谁…
是同行?是背后投资的财团?还是……
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知道得太多了,博士。”
“也许你该明白,你的发现不属于你。”
其中一人缓缓拔出腰间的武器,冷冽的金属光在昏黄灯光下闪烁。他们像捕猎者一样步步逼近,而她,像被逼到角落的小兽。
Y/N的呼吸急促起来,脑中不断运转,试图寻找逃生的可能。
窗户?不行,下雨了她自己把窗户锁上了。
报警?手机在桌子上,离她太远。
手枪?——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同时解决。
“走吧,博士。”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冷酷的命令。
Y/N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手心全是汗。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冷静,却依旧压不住颤抖:
“如果我拒绝呢?”
两人同时笑了,笑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那就只能——”
“——让你消失。”
Y/N无奈的举起了双手…抽出了抽屉里的优盘?背过身去。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至少殊死一搏吧”Y/N想到
猛的回头,漏出藏在袖子里的手枪。
“砰!”的一声在公寓里回荡,子弹擦过门框的金属,带起一阵火药味与尘土。
然而经验老道的雇佣兵反应更快,身体一个侧移,子弹只擦破了他的外套。男人咬牙低骂:“Fuck!我就知道这个小婊子不会束手就擒……”
Y/N抬手想开第二枪,手还没稳住就被一记利落的肘击打中了腹部,疼得她弯下腰,手里的枪失去重心飞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她的喉咙,把她提了起来。窒息感像冰冷的锁铐紧紧的锁住她的咽喉,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胃里一阵翻滚,视线的边缘开始模糊。
“要不是雇主要活的……啧……”那人低声咕哝着,随后一记重击落在她的后颈上。
黑暗像帷幕一样迅速罩下,所有的疼痛和惊惧一同被吞没。Y/N在被扛起、被塞进车厢的颠簸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Chapter 3: 总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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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像潮水般慢慢回流时,Y/N先是感觉到喉咙里的干涩和胸口的酸痛。
她尝试睁开眼,视野里是熟悉的雪白天花板,双手双脚被束缚在手术台上。
冷光从远处透进来,带来化学药品的气息。
脑海里的记忆像被打乱的幻灯片:公寓的门被撞开、雨夜、袭击、实验、枪声、这个实验室……
是她的助手,雇凶袭击了她。
Y/N努力压抑胸口涌出的愤怒与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门,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是他的助手……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带着病态笑容。
“好久不见啊~Y/N博士”
“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可曾有过亏待你?!”
“当然没有…Y/N博士,但是啊……我亲爱的Y/N博士……哈哈…凭什么领导人是你,凭什么!你可以!直接否决的我的提议…明明我提议的用人体实验更快的啊!!!如果…如果是我…我一定比你更快……这个实验明明是…明明是我的!!明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哈哈,既然你这么热爱你的实验…那就为您伟大的实验贡献最后的一份力吧!”
说罢,助手拿出一管灰红色的试剂,那是她尚未完全成功的实验品,他状若疯癫的扎进了Y/N的手臂里。
那一针刺下去的瞬间,Y/N只觉得血管像被火焰点燃,药剂顺着血液流淌开来,带来难以言喻的撕裂感。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像要炸开,手腕被捆得死死的,指尖因为拼命攥紧而发白。
“啊——!”低沉的嘶喊从喉咙里迸出,却立刻被助手残忍地捂住。
“忍着吧,博士。” 助手俯下身,眼神闪烁着病态的兴奋,“我可是帮你完成了最后的跨越啊!你会见证第一个人类与异种基因结合的活体样本!只不过——不是以研究者的身份,而是实验品。”
Y/N咬紧牙,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她的身体像被撕裂成两半:一边是灼热,血液仿佛在燃烧;另一边却冰冷彻骨,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濒死的痛苦。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你疯了……那配方根本不稳定……我的实验还没有完全成功……”
助手狂笑,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不!这是我的研究!属于我的!当你死了,一切功劳都会写上我的名字,Y/N博士不过是一个擅自拿自己实验致死的笑话!”
他退后几步,眼中带着兴奋的期待,就像猎人看着困兽的最后挣扎。
Y/N的身体剧烈抽搐,双眸泛起一层血红。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指甲硬生生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滴落在白色的手术台上,刺眼而猩红。
…………
过了很久…基因重组变异已经完成,Y/N仍保留着一丝生命体征。
助手冷漠的看着还有一口气的Y/N,冷冷的笑了笑。
“命真大啊…不过没事,你会为我的实验提供更多的数据材料的…哈哈哈哈哈…” 助手癫狂的笑声回荡在走廊深处。
Y/N被带到了密闭无光的牢笼里,四肢被狠狠的束缚…
Y/N的意识渐渐回笼…睁开眼睛……却发现黑漆漆的房间在她的眼里像是开了夜视仪一般,一览无余。
Y/N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意识到自己被注入的是她所研究的猫咪的基因,她最喜欢的那只狸花猫的基因。
Y/N突然愣住…目光死死的盯着地面。 “等等…什么狸花猫…在哪里的狸花猫…我……” Y/N的记忆一片混乱,像是被打破的镜子,不断刺痛着她的神经…只有零星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Y/N又晕了过去………
未来三个月里… Y/N被助手用于各种实验,测得各种数据,反应力,动态视觉,恢复力,忍耐力,精神阀值
身体破烂不堪,精神浑浑噩噩…
于Y/N博士失踪疑似死亡的三个月后
媒体发布了消息
《沉痛缅怀Y/N博士意外身亡》
《助手成功实现了基因重组的可能性!》
而Y/N一直被束缚在地下的实验室里……被助手吊着一口气。
…
随着助手名声大噪,突然被曝光出助手用人做人体实验,违背人伦,受到了多方共同讨伐…… 郊区的实验基地一片废墟…助手尚在潜逃当中…
关押Y/N的密室也受到损坏,Y/N凭借着活着的毅力从地下爬了出来,破碎的实验基地,一片焦黑与断壁残垣,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铁锈味。
Y/N艰难地靠在残垣边,衣衫褴褛,乱发遮住了半张脸,血迹和灰尘混在一起。胸口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刮。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活着。
耳边传来犬吠。
她猛地抬起头,血液模糊了双眼,模糊的视野里,一只军犬正朝她奔来。
“Riley,回来!” 一个低沉而警惕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
Hesh率先走到废墟边,眼睛骤然睁大。 “哇哦!Keegan!这里还有个活人!”
昏暗的光线下,Y/N的身影破败而诡异——不像人,更像某种野兽残躯。她的瞳孔在夜色里泛着幽亮的光,死死盯着他们。
“她……该不会就是那个疯子的实验品吧?”Hesh喉结上下滑动,显然有些心慌。
Keegan上前一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他打量着Y/N,目光如刀锋,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
半晌,他平淡开口:“Kid,别做多余的事。她是实验品,不是平民。” 他伸手将Hesh拉了回来,声音不容置疑,“保持专注,注意任务……我们走,助手已经逃走了,我们要尽快。”
Riley还在低声呜咽,似乎感受到了那份“生命”的执着,那眼神里有明显的疑惑与不舍。
Keegan轻轻叫了一声Riley,目光在Y/N身上又扫了一眼,然后转身带着小队向废墟外撤离。
车灯把他们的背影拉长,脚步声带着石屑在夜里渐渐远去。Y/N的视线紧盯着那些离去的影子,胸口像被钝器撞击一般,疼得厉害。她知道他们可以救自己,也知道他们选择了离开的理由。
但是目睹他们离开的那一刻,身体像是被抽空,只剩下冷风与急促的呼吸。
等到最后一辆装甲车的尾灯消失在弥漫的烟尘后,废墟里又归于死寂。
Y/N撑着破烂的身体爬起来,向城市的方向走去。
她需要食物…需要水…更需要安静的地方休息…
昏暗中,她的听觉像被放大了:远处一只老鼠刨动泥土的沙沙声,或许是受到猫科基因的影响还有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的需要,她盯着地上阴暗处的老鼠,瞳孔在黑暗里微微放大……
记忆如同碎镜,意识化作混沌,肢体的本能驱动着Y/N的行动——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Y/N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撕下腿部的布条包扎了严重的伤口,踉踉跄跄的往出口走去。 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深绿色的狙击网面罩糊住了Y/N的视线…
Krueger抱着手臂低头看着撞向自己的小东西,翘起了嘴角 “可怜的小东西~你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么?” Y/N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默默的往后退…
Krueger蹲下身,紧紧的抓住Y/N的手臂,眼神仍旧玩味,嗓音带着轻蔑而悠闲的调侃:“哎呀,小猫儿~这可不是随便能进入的地方……你知道自己撞进了哪儿吗?”
Y/N身体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喉咙干涩,但她依旧低声嘶哑地回应:“放…开…”
背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Y/N正欲回头,突然被抓住了脖颈提了起来,双腿悬空不断挣扎。 巨力狠狠的禁锢着Y/N脆弱的后颈,传来深深的窒息感。
是与奇美拉合作的“同盟伙伴”,Krueger名义上的“队友”,他一向看Krueger不爽。
他看向Krueger,嗤笑一声。
“哪来的脏东西,实验品?你看上了?Krueger?”
男人轻蔑的看向Krueger,瞬间抽出腰间匕首,一刀划向Y/N的脖颈。
Krueger神色一楞,眼底涌上愤怒。 “Fuck!” 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Y/N感受到鲜血的流失…无助的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手臂淌下…发出咳咳的声响,身体逐渐发凉。
男子单手拎起Y/N晃了晃,甩在地上一片鲜血。 “别忘了,我们是来杀那个疯子的不是么?我这是为我们排除隐患!谁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个小疯子!哈哈哈……”
男人随手将Y/N扔向废墟里后,转身离开了。 Krueger冰冷的看向男子的背影,像是在看死人… 走近Y/N的身边,脱下了外套,盖在了Y/N的身上,轻轻用手覆上了Y/N的双眼。
“Gute Nacht, Kätzchen…(晚安,小猫)”
Y/N躺在废墟里…失去了意识。
Krueger跟随小队离开了…
凛冽的风仍在不断的刮着………
Chapter 4: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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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Krueger披在Y/N身上的衣服上,暖洋洋的。
Y/N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猛的捂住自己脖子,没有切口,没有鲜血,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红痕
变异使她获得了非同寻常的再生能力。
“我还……活着?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Y/N突然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忍不住的痛哭出来,撕心裂肺……
“我是谁…为什么我会遭遇这些事…!为什么……”
又过了很久,Y/N终于平复了心情。
Y/N强撑着自己坐在废墟上,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活着!
风吹拂而过,带着一丝暖意吹过Y/N的头发,收集了一下昨夜Krueger他们驻扎剩的水和食物,简单的补充了一下体力,用多余的布料拢了拢自己杂乱的头发,围上自己的头发和脸,穿上Krueger的外套,向着城市,出发了。
无论是Y/N博士还是实验品Y/N…都已经死了…现在是全新的生活了。
Y/N走在满是碎土沙砾的路上,朝着城市标志的方向不断走着,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她的身体。
再不找到什么办法,她一定会因为没有水分的补充变成路边的一具干尸…
又过了很久…
Y/N的耳朵动了动,感受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是车么?Y/N盯向后方。
一辆卡车正顺着Y/N来的方向不断前进着
Y/N的眼眸亮了亮,奋力的挥了挥手
卡车的引擎声轰隆作响,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眼睛发酸。
驾驶室里的男人先是迟疑,眯着眼看前方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是人?”副驾驶探出头,看了一眼。
“也可能是麻烦。”司机冷冷地说。
“看看?”
一阵沉默…
“好。”
当卡车渐渐靠近时,Y/N的身影终于清晰——披着一件不合身的军外套,脸大半被布料遮住,尽管剩下一半的脸蛋脏兮兮但也不失小巧精致。
车子在她身边嘎吱停下,副驾驶推开车门,探下半个身子。
略带侵略的眼神盯着Y/N。
“喂!小家伙,你想去哪儿?”
Y/N抬起手,指向前方,声音嘶哑:“城市……我要去城里。”
副驾驶上下打量着她,眉头紧锁:“你一个人?”视线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Y/N点了点头。
车厢里有人哼笑一声:“看来是个迷路的小东西,上来吧。”
Y/N全身一僵,感受到他们不带善意的注视,但她没有选择。
Y/N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爬上了车子。
卡车重新发动,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厢里的气氛并不轻松。两个男人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 Y/N 身上。
Y/N缩在角落,拳头攥得更紧。
低下头,盖住脸,布料下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至少……还要靠这辆车,离开荒野。
车子一路颠簸,越过一段废弃的建筑,远处的城市轮廓逐渐浮现。
就在这时,副驾驶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她笑:“小东西,我们的车可不是免费的…你要怎么支付呢?”
司机的笑声又一次响起,空气里的恶意逐渐清晰。
Y/N的指尖在衣袖下微微攥紧。
“我会想办法支付的……”
卡车里短暂安静了几秒。然后,男人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在笑声的缝隙里,Y/N的眼神冰冷如刀。
车子骤然一顿,驶出大道,开向小路。
吱嘎——车子停在满是杂草的路边。
Y/N环顾四周,心里咯噔一声…终于要来了么…
Y/N被司机揪着衣领粗暴的拽下车。
副驾驶也跟着下了车,脱下外套扔在车上。
露骨的眼神不断扫视着Y/N尽管被军大衣遮住仍然能浅浅看出的较好身段。
“虽然脏了点…但应该也够用……”
司机猛的摁住Y/N的双手,将她抵在树干上。
Y/N的肩头狠狠撞上粗糙的树干,树皮划破了她的肩膀。
呼吸急促,眼前两个男人的笑声混杂着泥土与汗臭,像利爪般剥夺着她最后的理智。
“放…开……否则…别怪我……”
她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血的腥气。
司机哈哈大笑,手臂猛地压紧:“挣扎得还挺像回事!”
副驾驶的手已经揪住了她的衣角。
下一瞬——
“嘶——”
Y/N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瞳,手指弯曲,指尖泛起如刀锋般的锋锐。
她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司机的腹部!
指尖划过司机的脸庞,留出深深的切口。
司机闷哼一声,松了手,弯下腰哀嚎着。
副驾驶怒骂:“小婊子——!”伸手就要扇她。
可Y/N几乎本能般偏头,锋利的爪尖再次从袖口里闪出,划破空气。
扑哧——
鲜血溅到树干上。
副驾驶的手臂被割开一道深口子,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
她喘着粗气,背贴树干,像一只被逼到绝境而彻底炸毛的野猫。
“我说了……放开!”
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让人心底发寒的狠意。
头巾随风散开
漏出Y/N脏兮兮又漂亮的脸蛋,还有矗立的猫科耳朵。
司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Y/N的兽耳…
“她……她是……怪物!!”
两名男人惶恐的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恐惧。
不约而同的向后跑去。
车上…车上有他们的枪。
只要……
Y/N愣了一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上,薄薄的,凉凉的,带着些许的扎手感。
又摸了摸自己脸庞的耳朵。
嗯…还在……
目光逐渐坚定,看向逃跑的二人。
最要紧的事…解决他们!
她没有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Y/N像猫儿一般轻轻一跃,动作既迅捷又冷酷。
手肘一个重击,砸向司机的太阳穴,司机瞬间失去意识。
然后一记鞭腿踢在副驾驶的胸口,把他整个人踩倒在地。
“对不起……我错了!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求您…求您放了我……”
副驾驶躺在地上不断求饶着。
她没有犹豫,冷冷的盯着他。
蹲下身,双手捧住他的头。
咔嚓——
手法生硬但有效,像是拧开一个瓶盖一般…
——或许那正是实验的影响,她的力气,体力,反应速度……在她恢复后,也达到了人类的巅峰。
等到最后一声呼吸也消失在草丛里时,周围只剩下风和不断卷积的尘土。
Y/N蹲下,听着自己粗重的心跳。她低头看了看手上沾着血的布条,眼神冷得像冬天的湖面。
没有哀悼,也没有庆祝。只是迅速开始清理现场:把两人的证件和钥匙搜出,翻出钱包,把能用的钱全部揣进兜里。
扯下副驾驶的外套、司机的帽子和墨镜。
把自己的破烂衣服换下来,裹紧身体。
紧紧抱紧Krueger留下来的外套。
这是她有意识以来唯一对她短暂给予过善意的回忆。
草草的处理了两人的尸体,回到了车上。
从车内翻出饮用水、简易急救包和一袋干粮,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
吃着吃着又流出了眼泪…感受着胃因为饥饿传来的灼烧感,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
Y/N很快的吃完了食物,简单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用急救包给自己粗糙的清理了下伤口,把搜集来的所有物资一股脑塞进抢来的背包。
抬头看向后视镜。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头发蓬乱、脸上带着灰和干掉的血迹,不合身的衣服,硕大的帽子盖住头顶的兽耳。
那道脖颈上的伤痕已经愈合,红痕也逐渐消失,如同一道被时间抚平的裂痕。
Y/N拿起背包利索的下了车,这里离城市很近了。
她决定步行前进,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辆车有没有人接引。
奔向城市的路很长,太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目光在前方模糊的天际线上定格了很久
前方已经传来城市模糊的轮廓…
Chapter 5: 重生归来仍是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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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像个野人一样站在大街边缘,蓬乱的头发,不合适的衣服和墨镜。
甚至被人当成了是行为艺术。
还好Y/N只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脑子。
她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门上传来了风铃声~
“welco——”
店员一愣,但职业笑容立刻挂了上来。
话音里带着迟疑,眼神忍不住往Y/N乱糟糟的头发和松垮的外套上打量。
Y/N站在干净明亮的室内,背包挎在肩上,站在门口看了看店员,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环视四周,目光在一排排整齐摆放的衣服和光鲜亮丽的顾客身上停留。
色彩鲜亮,干净整洁,像在灯光下仿佛闪着微光,和脏乱的自己格格不入…
唯一的记忆不是被折磨就是艰难求生…Y/N低头抿了抿嘴…
“小姐,需要点什么吗?”
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店员强行让自己不注意到Y/N的外表。
笑盈盈地走过来,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Y/N低下头,生硬地抬手指向自己身上不合身又脏兮兮的衣服,声音仍带着淡淡的沙哑:“买衣服。”
店员愣了下,掩去眼底的惊讶,还是保持职业姿态。
“好的,请跟我来——”
Y/N跟在她身后,脚步却小心翼翼,走进了陌生的地方,让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不已。
灯光刺得她的瞳孔收缩,她的耳朵在帽檐下轻轻动了动,下意识捕捉着四周的声音。
收银机的滴答声,顾客手里袋子摩擦的声音,其他店员和顾客的谈话声。
这一切都过于真实,对于她来说过于陌生,没有刺耳的播报,没有动物的哀嚎…
当导购把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递到她手上时,她迟疑地盯了很久,指尖掠过光滑的布料,眼神微微恍惚。
Y/N缓慢地脱下沾满灰和淡淡血迹的外套,把它折叠好,小心放在一边——这是Krueger的外套。
Y/N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
镜子里的女孩抬起头
发丝凌乱,脸上灰尘未褪,墨镜下的眼睛冰冷而陌生。
但白衬衫却让这一切……像是回到了某种“正常”的轨道。
“这一套……包起来”
Y/N又套上了Krueger的外套,她现在身上还太脏…还是先穿这件吧。
Y/N拿出抢来的皱皱巴巴的钱,简单的付了衣服的钱。
在店员“她真的有钱付款”的注视下拿着袋子离开了。
传来清透的风铃声………
Y/N站在大街上,不再茫然…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安全了…
用大半的钱付了一个月的房租(没错,被坑了)
买了一些速食产品,拖着疲惫的身体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目前的小家…
安全的家。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昏黄,照在那小小的床上。
但对于Y/N来说,这里是过去三个月里第一次能够身心放松的时候。
她把背包往角落一丢,双腿一软,靠在门边,呼吸急促,渐渐的滑坐在地上。
静了片刻,她才挣扎着爬起来,取出买来水,猛的灌进自己的嘴里,滋润了自己沙哑的喉咙。
她摸了摸Krueger的外套,缓缓脱下,叠放在一旁。
然后才去浴室,打开水龙头。
冷水砸在她身上的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灰尘、血迹、泥土,被冲刷掉,顺着排水口蜿蜒流走。
透过水雾,镜子里,那个有着兽耳、眼神淡漠的女孩慢慢浮现,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漏出了这段日子里第一个微笑。
Y/N抬手,轻轻压住自己头顶的耳朵。
冰凉的触感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得藏好了啊……”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低低的,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Y/N满身水气的走出来,水滴顺着Y/N的身上滑落在地上,换上刚买的睡衣,坐在床上,看向了Krueger的外套。
Y/N把那件外套重新展开,搭在膝盖上,有风沙的味道,也沾过她狼狈时的血痕。
指尖滑过破旧的纹路,她呼吸放缓,心里却像被两股力量拉扯着。
这是她被当作垃圾丢在废墟里时,唯一被人轻轻覆盖过的东西。
那一句简短的“晚安,小猫”,在她几近死去的那一刻,成了唯一还维系着她的温度。
似乎留下它,就像留着那点证明她并不是完全孤单的证据。
但这外套也同样提醒她曾是实验品的事实,提醒着那段爬不出来的牢笼、日夜被折磨的梦魇。
继续带着它,仿佛如同永远走不出阴影,永远活在别人赋予的怜悯里,而不是自己争取的重生。
Y/N低头,盯着布料上的褶皱,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意。
她把外套举起来,对着窗外的夜风晾了晾,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又像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能松手。
“是救赎…还是枷锁?”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困惑和疲惫。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但……她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至少此刻,她还没找到答案。
Y/N默默的把它收好,放进了衣柜的夹层里……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浑身放松躺在床上,感受身体陷进被子的舒适感,缓缓闭上了眼睛…
呼吸逐渐平缓。
第二天一早
Y/N伸了个懒腰,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
不情不愿的爬起了身。
钱没剩多少…她得找个工作…
Y/N仔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所知道的知识…都是关于动物的手术和实验?
难道…自己是个兽医?!
可能是吧,管他呢,先找个工作……
Y/N正不断翻找着招聘信息,笑死,根本没有合适的,没有地方会收他这个黑户的!
突然看到一条
【KorTac紧急招聘一名军医,要求不限】
“KorTac?是什么组织么?管他呢!试试再说!兽医也是医!!”
Y/N搜索了大量的医疗知识,准备临时抱佛脚。
Y/N花费一周系统的过了一遍知识,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十分自信的收拾好衣着,将猫耳压在编好的头发下,推开了大门。
出发!
她顺着导航找到招聘的办公大楼,高大沉稳的建筑像一座堡垒,门口站岗的士兵身着统一制服,面色冷峻。Y/N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去,试图让自己看上去镇定。
“您好…我…我看到招聘信息,想应聘军医职位。”Y/N的声音低沉,手指紧张地扣着背包带,尽力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突兀。
前台的士兵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KorTac军医?跟我来。”
Y/N被带上了一辆密闭组装的车,一路颠簸,下车时已经不知道处于何地。
只有眼前的恢宏建筑,一座威严的军事基地。
一名士兵将Y/N领进基地。
Y/N跟着他走进一条狭长的走廊,墙上挂满了战术作战地图和各类设备的照片。
“这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啊…这是正规组织么,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Y/N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Y/N被领到了一个小办公室里。
一位女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幽深的盯着Y/N。
像是看到了新的倒霉蛋的眼神…
“你是应聘军医的?”她开口,方便我问你一些问题么?
Y/N点头,回答了这些基础应急的处理知识。
甚至过于简单的让她觉得对方是不是没看上自己随口问两个问题打发自己走人了。
女人微微倾身,手指敲击桌面,突然!将笔迅速扔向Y/N。
Y/N略微歪头,侧手抓住了飞行中的笔杆,将笔放在了桌子上。
“没看上我也不用拿笔丢我啊…”Y/N无语的在心里想着。
女人略带微笑的满意点了点头,越看越满意。
理论知识合格,反应速度也好,好!太好了!!
站起了身,将手伸向Y/N。
“欢迎——还请…多多关照。”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Y/N愣了一下,迅速将手握了上去
“我这是……被聘用了?!”Y/N迟疑的问道。
女人迅速的点了点头,像是什么烫手山芋扔出去了的感觉。
给Y/N指了个方向去报道,就跑也似的离开了。
Y/N根据指引来到了医疗室,正打算敲敲门,就听到里头传来怒吼与争吵。
【略带年轻的声音】:“我TM不干了!!那个疯子上校,我就是给他上了个药,他差点杀了我!!”
【略带老成的声音】:“谨言慎行,你真要走?”
【略带年轻的声音】:“再不走我迟早死在这!我现在腿的石膏还没摘!下午还要给他上药!谁爱去谁去!!”
【略带老成的声音】“那我也走!”
Y/N站在门口,和刚开门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嗨…?”Y/N略带尴尬的开口。
年纪较长的男人看向Y/N
“新来的?劝你赶紧走,如果不想年纪轻轻就死的话。”
Y/N淡淡的摇了摇头“我需要这份工作,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好心。”
男人看了看Y/N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
Y/N走进门,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
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Y/N,是新来的军医。”
“我是这个医疗组的组长,直接叫我老组长就好。”
Y/N指了指刚才离去的俩人“老组长好,他们是…?”
“你晚点就知道了…”男人漏出一个无奈的笑。
Y/N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被卖了。
事已至此,先熟悉下工作吧。
老组长说,这些药物可以随意使用。
基地里小组的人因为特殊事故都走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出任务的,这个基地里就剩这一老一少了。
Y/N自行熟悉了药物的种类及摆放,选了一些药物放到了自己工作的区域内。
身体的习惯本能让她碰到药物就开始不自觉的进行了药物的配比。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制作了一些强效的麻醉剂和镇定剂以及若干实验药剂。
Y/N揉了揉眉头,自己调配好的药剂还是不留在这了,把麻醉剂和镇定剂的针头揣进了自己胸口的小口袋里。
收拾好药品,Y/N前往了基地给她分配的宿舍里。
因为机密性,她需要待在基地,减少外出,但胜在收入可观,宿舍环境也不错~
就是可惜了自己刚交了租金的房子!可恶啊!!
晚上,Y/N去交接工作时,没看见老组长。
仔细一问却发现,老组长因为给上校换药。一不小心也受伤了,年纪大了,这一受伤要休好久……
逐渐…Y/N意识到,这个基地…除了外出未归的医生外…
貌似…好像…大概…就剩她一个了!!
Y/N不禁内心发出哀嚎!
“不要啊!我实践基础为0啊啊啊啊!!!”
Y/N就这样抱着紧张的心情,一边恶补学习,一边忐忑的等待。
但胜在,一直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小伤,小手术,自己也能进行的很好,甚至被夸技术不错,让Y/N还洋洋得意了一番。
唯一不好的是,原本谈好的六小时工作制变成了12小时,以及紧急情况随叫随到。
如果平时,Y/N肯定拒绝了,但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万恶的资本!!
Y/N就这样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牛马生活。
打卡,收拾药物,治疗伤员,收拾药物,下班。
喜滋滋的轻松拿着工资。
直到三天后,Y/N正坐在靠椅上等待着打卡下班
手机突然滴的一声
传来消息【给Konig上校换药】
!!!
…
Chapter 6: 一针让你拥有婴儿般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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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医疗室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
Y/N看着信息列表上的名字,心脏“咚”的一声—— König,上校。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就是那个一拳给老组长干到现在还爬不起来的Konig?!”
她在医疗室里原地踱步,脑子里回想起那天走廊里听到的咒骂——“那个疯子上校”。
Y/N硬着头皮拉开自己的储物柜,把纱布、止痛剂、抗炎针剂一股脑丢进托盘,托盘边缘指尖被捏得发白。
“深呼吸,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走廊深处,konig的病房房门半开着。
Y/N推门走进时,里面的空气低压得人呼吸困难。
高大的身影半靠在椅子上,头套下的视线投过来,阴沉沉的,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即便不说话,那股压迫感也让人心底发寒。
Y/N来的时候看了看前同事总结的病例单。Konig一直有童年心理创伤,上次任务他碰到了自己童年少数不欺负他的小伙伴,但结局并不理想……
一个月前………。
Konig带领小队潜入了一个贩毒团伙的老巢。
行动很顺利,抓捕了主要头目,下属们正在清理现场。
Konig走到角落正准备抽根烟,突然发现角落蹲着一个枯瘦的人影。
待Konig看清他的脸时,突然发觉这是自己儿时唯一的“好朋友”。
男人憔悴阴黑的眼眶正死死的盯着眼前惊喜的大个子,活脱脱一个瘾君子的形象。
Konig正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却被男人突然扑过来狠狠的捅了一刀。
男人咒骂着Konig,“去死去死去死!!!”
Konig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童年的身影相重叠。
男人癫狂的挥舞着刀…不断向后退去。
Konig愣住了一会,捂住受伤的小腹,仍试图和他交流。
“嘿,我是Konig…还…还记得么,我们…我们小时候……”
男人根本听不进去话,一脸阴翳的盯着Konig。
手向后伸去,一抹寒芒闪过。
男人手中的手枪在光下反射出冷芒,他的手在颤抖,却满是狠意。
“Konig……你该死!!你们……断了我的药!!”
Konig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里夹杂着低沉的喘息。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巨大的身躯此刻却像被困在无形的囚笼里。
只有亲近的人最知道怎么伤你最深。
童年的记忆一幕幕闪现——一帮小孩围着蹲在地上的Konig,大喊着他是怪物,嘲笑声,唾骂声不断围绕着他。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声音低沉而哽咽,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
可回应他的,却是对方抬起的枪口。
Konig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生死的压迫下,他本能地抬手,像在战场无数次那样干脆利落地擒拿,扑杀。
“咔嚓——!”
短促的断裂声,随即是枪掉落的脆响。
男人捂着断腕,痛苦地嚎叫,眼神里满是恨意。
“怪物!!你永远都是怪物!!没人关心没人爱的…怪物!!”
那一刻,Konig像被钉在原地。
鲜血顺着他的小腹不断涌出,温热而黏腻。
心脏深处,却是一种比刀口更锋利的撕裂感。
周围脚步声渐渐逼近,他落魄的抬头,捂着腹部的伤口,起身,看着队友们干净利索的解决了男人。
Konig感觉世界像是被开了慢放键,只有乱糟糟的声响不断充斥着他的耳朵。
…
而此刻,Y/N拿着病例单,指尖停留在几行字上。
【腹部贯穿伤,恢复中】
【心理评估:拒绝沟通与治疗,病情恶化,存在明显攻击倾向】
【换药护理:高风险】
Y/N定了定神情,轻轻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口发紧。
厚重的窗帘拉了一半,阳光透过一半窗帘打在地上。
Konig就坐在床边。
高大的身躯裹着病号服,肩背像一块巨石般僵直,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呼吸很沉。
Y/N顿了顿脚步,下定决心走上前去,却发现对方坐着都比自己高,那种压迫感让Y/N差点想转身就走。
“……上校?”
Y/N试探着开口,声音很轻。
Konig缓缓抬起头。
那双深色的眼睛像在阴影里像燃烧的火光,带着掩盖不住的暴戾和痛苦。
只是一个眼神,便让Y/N心里一紧——她忽然意识到,病例单上的“攻击性倾向”绝不是写来唬人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
Y/N淡淡的看向Konig,声音平静自然。
“我是来帮您换药的。”
Konig没有回应。
他只是盯着她,像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医生,还是敌人。
良久…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不需要…滚开!”
Y/N端着药物托盘的手紧了紧,看向Konig,为了自己的工资!。
“换药。”
Y/N的声音异常坚定。
Konig眼底的凶戾化为了实质,猛的推向Y/N,——沉重、迅猛、带着撕裂一切的压迫感。
Y/N心脏一紧,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的偏身,灵巧地闪到桌边,瓶瓶罐罐叮当作响,但是稳稳的待在托盘里。
她没有后退,而是趁Konig的力道还没收回,迅速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细长的针管。
“嘶——!”
一声轻响,针尖稳稳扎进了他结实的手臂。
Konig愣住了。
巨大的身躯一僵,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医生,竟敢在他面前动手。
“你……”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但药效已迅速扩散开来。
呼吸逐渐沉重,眼皮也不由自主地低垂。
Y/N趁他神智模糊,迅速拉开衣襟,漏出精壮的腰腹,遍布疤痕。
Y/N丝毫没有被美色所误,娴熟地拆开旧纱布。
腹部的刀伤还在渗血,红肿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动作却依旧干净利落——消毒、清创、上药、重新包扎。
Konig半昏半醒之间,目光仍紧盯着她。
那眼神像是想要撕碎她,却又在药物的钝化下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为什么……不害怕?”
过去的医生看到他时,要么战战兢兢,要么借机逃避。
可眼前这个人,哪怕在他打过去的瞬间,也没露出害怕逃离的情绪。
甚至……甚至敢把针头扎进他的手臂。
“怪物……”
Konig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呢喃,带有一丝茫然。
而Y/N没有回应,而是冷静地把最后一层绷带打结。
良久…
“您不是怪物,上校,祝您早日康复,我下次再来。”
给Konig盖好衣服,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独留下房间里低头沉思的Konig。
“不是怪物么…呵……”淡淡的笑声从喉咙中传出,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门外,Y/N终于放松了身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钱难挣啊……
看着时钟上的20:59,看着他眼睁睁变成21:01
心满意足的打了卡。
下班!夜补到手!!
哼着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Chapter 7: 我的上司好像对我有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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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结束后的第二天,Konig独自走进了档案室,这里通常只有情报官和高级指挥官能自由进出。
Y/N。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将名字输入搜索。
几分钟后,冰冷的屏幕上罗列出搜索结果。
第一个名字映入眼帘,Konig点了进去。
只有简单的介绍,没有照片,没有详细资料…
Konig暗了暗神色…
“国家级研究人员?权限不够么…啧…”
只见名字后标注着:Y/N—基因生物学博士(已死亡)
下面密密麻麻是她的贡献和成就名誉。
Konig有些意外的看向这刷了两页才算完的“简介”,不禁感叹这个老东西一生的研究成果还真多。
叉掉页面,继续往下翻找,反正这个不可能是Y/N就是了,大概率就是重名罢了。
Konig继续向下翻去,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Y/N的形象。
Konig的目光在淡淡的荧幕光中一点点收紧。
难道……她是个黑户?
这意味着,任何时候,她都可能被视为危险人员,被KorTac毫不犹豫地清理掉。
指尖敲击在桌面,发出低沉的声响。
他叹了一口气,喉结滚动,随即,屏幕上的光标开始快速移动。
新建,输入
一行行新的数据悄然写入:
姓名:Y/N
身份:机密
职位:军医
担保人:König上校
敲下确认键的那一瞬间,冷光映照在他的眼眸里。
他为她编造了一个足以在KorTac立足的身份,甚至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作为担保。
他一定是疯了。
Konig靠在椅背上,呼吸沉重,他的指尖微微颤抖,落在绷带下的伤口上。
“下次治疗……我很期待…”
Konig坐在靠椅上,点了根烟,烟雾顺着面罩透出,一片朦胧…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Y/N端着药物托盘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Y/N推门进入,熟悉的巨大身影映入眼帘。
Konig正坐在床沿,仍旧穿着战术裤与松垮的黑色T恤。
高大的身躯占据着房间的大部分空间。
眼睛被昏暗灯光映得更加深邃,紧紧盯着端着托盘走来的Y/N。
Y/N心里有点发毛,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手里藏着的保护自己安全的镇定针剂。
“上校,我来帮您换药。”
Y/N握着针剂往前走了两步,正思考着如何趁他不注意再给他一针。
Konig的胸口微微起伏,声音低沉:“你很怕我?”
Y/N怔了一下,淡淡回道:“如果怕,我就不会来第二次了。”
Konig嗤笑一声,“那你袖口里的镇定剂是给你自己用的么?”
Y/N抬头对上Konig的双眼,没有言语,默默的将手里的针剂随手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扬了扬手臂,漏出纤细的手腕,证明自己没有再藏针。
“现在我可以给您换药了么?”
Konig愣愣的盯着她,点了点头。
得到应许后,Y/N蹲下替他解开旧的绷带。
突然他的手臂忽然抬起,仿佛是要阻止,却又停住。
她能感觉到那双比常人更大的手悬在自己头上,却没有落下。
空气安静得过分。
Y/N低头拆纱布,专注地清理伤口。
Konig却低头凝视着她,眼神暗沉而复杂。
终于,Y/N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忍不住抬头,看向仍悬在头顶的手叹了口气。
“上校,你是想一巴掌拍死我么…”
Y/N挑着眉,声音冷冷的,眼神却依旧稳。
Konig的指尖僵在半空,巨大的手掌微微颤抖。
看着Y/N紧盯他的双眼,他慌乱开口,“不是!我…我只是……呃……”
Y/N愣了愣,突然想到他的焦虑症,默默的移开了视线不再直视他。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手放下?”
Konig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掌收回,却不自觉攥紧成拳。
Y/N重新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口。
“……为什么不怕我?”
Konig声音低沉得几乎像是埋进胸腔。
Y/N停顿了一瞬,思考了一下,低头认真的说着:“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你有什么不同的吗?不也是活生生的人吗。”
“你很棒啊,这么高的地位,这么好的体格,我都羡慕了,他们怕你是因为你很棒,比他们都棒,但我不怕,因为我也比他们都棒!”
说完,继续若无其事地打结收尾。
Konig怔住,喉结滚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
他忽然想笑,却笑不出来,笑Y/N的天真,更笑自己竟然真的被一句话所触动。
Y/N看着自己十分完美的打结收尾,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时间,嚯,十二点了。
“需要我给你带饭么,上校?报答你今天的恩情。”
Konig愣了愣,没懂她的意思。
他盯着她,胸口微微起伏,低声道:“我对你什么时候……有恩情?”
Y/N已经收好托盘,笑得像只狡猾的猫,偏着头说:“你要是真想一巴掌拍死我,我早就趴在地上了,不是么?既然我还站在这里,那不是恩情是什么。”
Konig呼吸微微一窒。
他想反驳,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着,把目光移开。
“所以想吃什么,还是说你跟我去吃?这样你还能选你想吃的。不吃饭可不行,这不利于伤口恢复。”
“这……不太方便。”他想到食堂里的人流,语速有些不稳的说道。
Y/N耸耸肩,靠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想起了他的人群焦虑症,沉吟了片刻。
“那……你来我这吃?我给你开小灶,正好食堂的白人饭难吃的要死。”
Konig沉吟了片刻,终于是没再拒绝“好。”
Y/N随即眼尾弯了弯,笑容比刚才更深。
“好嘞~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她利落地收拾好药物托盘,轻快地走出了房间,走廊尽头的灯光将Y/N的身影吞没。
她是第一个没有因为任何有利可图而主动邀请他的人。
不仅没有退避,反而带着理所当然的笃定。
对别人来说,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邀约,可对Konig而言,这仅有一点点的温暖就足以将他彻底拉入深渊……
十几分钟后,Y/N推开门,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舒适灰色半截短袖,但头上依旧带着一顶鸭舌帽,稳稳的遮住自己的头顶。
Konig抬眼,看向Y/N,目光在他的帽子上停留了一瞬。
Y/N注意到了Konig的眼神,笑了笑解释道
“我没洗头,上校,我还不想在上司面前显露出自己不修边幅的一面。”
“跟我走吧,注意不要伤到伤口,适当的活动也有利于伤口的恢复呢。”Y/N伸出了手,试图拉Konig起身。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Y/N的身上,Konig握了上去,握住了属于他的救赎。
中午,医疗区的人格外的少,Y/N很轻易的就将Konig领到了自己的宿舍区,好在KorTac的待遇够好,有个小厨房可以让Y/N随时给自己开小灶。
Y/N将Konig带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虽然人比较少,但仍然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其他部门的员工,Y/N熟络的和他们应付着打着招呼。
“上校,有什么想吃的么?我看看我会不会做。”
“什么都可以……”
“fine~”
Y/N走进后厨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工作,既然主要是给Konig吃的话,那就做清淡一点吧。
没过多久,香气混着温度一同扑面而来,很简单的菜,一份鸡蛋炒柿子,一份西兰花炒虾仁,一份紫菜蛋花汤。
Y/N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摆好两副餐具:“我特意做得清淡一点,利于伤口恢复。你要是觉得难吃,就当是药,忍着点。”
Konig盯着那一碗汤看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头舀了一口。
味道并不惊艳,甚至有点过于清淡了,可那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时,他的指尖却莫名地收紧了些。
“……谢谢。”他低声说。
Y/N愣了愣,随即笑道:“谢什么,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师,有义务监督你好好吃饭!”
Konig微微抬眸,看着她一边吃一边碎碎念的模样,嘴角似乎不自觉地勾起了一点弧度。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会有这样的时刻——有人坐在对面,理所当然地和他说话,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不怕他、不疏远他,甚至……有一点点靠近他。
“你一直……都和别人这么说话?”Konig忽然问。
“嗯?”
Y/N眨眨眼,“你是指哪方面?直白?毒舌?还是幽默?”
“都算。”
Konig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不讨人厌。”
“诶——那我就当是你夸我了。”
Y/N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Konig低低地笑了一声,几乎像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
饭吃到一半,Y/N忽然抬眼,神情认真了几分:“上校,你有注意到么?你刚刚笑了,虽然面罩遮住了你的嘴,但是我听见了声了。”
Konig一怔,指尖顿了顿,最终只是别开目光:“……可能是你做的饭太难吃了。”
“那你还吃第二碗?”
“因为伤口恢复需要营养。”
“第三碗呢?”
“……”Konig沉默片刻,低声道:“因为……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吃。”
Y/N的手微微一颤,随即笑着低头夹菜:“那就好,记得慢点吃,不急。”
灯光洒在两人之间,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筷子轻碰碗沿的清脆声和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良久…
Y/N看向被吃的干干净净的菜,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上校,你吃完了可以自己回病房,我先去刷个碗。”
拿着碗碟走进了后厨。
Konig坐在原地,目光追随着Y/N的背影,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他垂下视线,看向自己腹部的伤口。
好久没有人让他如此“安心”过。
不是下属的敬佩,不是心理医生那种带着目的性的“陪伴”,而是单纯得、像是某种理所当然的存在。
Konig靠在椅背上,呼吸不自觉地放慢。
那股从喉咙深处蔓延上的温热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害怕。
他是一个怪物,一个被所有人警惕、远离的存在。
可她却一步步靠近他,没有恐惧,没有目的。
“好喜欢……这样…好想再多了解一些…更近一些……”
后厨,Y/N洗碗时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来。
“看吧,我就说我厨艺不错。”Y/N对着自己洗得锃亮的碗碟小声嘀咕,“居然还吃了三碗,简直是对我的最高赞赏!”
她哼着歌,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突然看见还坐在椅子上的Konig。
“嗯?上校,你怎么还在这?”
Konig依旧坐在原地,像是陷入了什么思考。
直到Y/N的声音和脚步响起,他才回过神来,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她滴落着水珠的手腕上,纤细的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掰断…
Konig抬头看向Y/N“等你…”
嗓音里带着一点沙哑:“你……经常做饭给别人吃吗?”
“啊?”Y/N愣了愣,随即笑着摆摆手,“没有,我一个人住得太久了,自己做习惯了而已。今天可是第一次专门给别人下厨。”
Konig的呼吸明显一滞。
第一次,那他是特殊的…对吧。
“那……”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以后也可以么?”
“嗯?”Y/N抬头,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Y/N杵在桌子上突然弯下腰靠近Konig,俏皮的比了比数钱的动作。
Konig抿了抿唇,眼神匆忙移开,却掩不住那一点点慌乱的情绪。
“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
Y/N抬起手看了眼时间,轻轻叹了口气:“好了,上校,你该回病房了,今天的饭疗就到这里。我也该下班了,我先走啦。”
半夜……
医疗区公寓的灯早已熄灭,只剩下应急指示灯在走廊的尽头闪烁着暗绿的光。
空气寂静到近乎凝固,只有风从窗口中穿过,发出低沉的风声。
Konig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标着【医务宿舍-01】的门。
——Y/N的房间。
他本该已经在病房里睡下,按时服药,恢复身体。可当脚步踏上走廊的时候,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都不太清楚。
像是有什么在体内滋生,越压越深,越深越狂躁。
他靠近了几步,贴在门上,直到能听见门后极其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安静、均匀,像一条细细的丝线绑在他的脚踝处,不断拽着他往下坠。
Konig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头靠着门板,仿佛这样就能更靠近她一点。
她就在这道门后,近到只要伸手就能触碰。
每每想起Y/N,那种触动深入他的骨髓。
他明明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在深夜像个跟踪狂一样盯着一个正处在熟睡中的人,可脚步却根本不听使唤。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白天的场景——她的手伸向他,帮他整理绷带;她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说“我不怕你”;她笑着递来的那碗汤,俯下身漏出的脖颈……
Konig想象着,想象着如果她用她那娇嫩的声音呜咽的喊着他的名字,纤细手腕握住和她手腕一样大的…自己握住她脆弱脖颈,感受她的呼吸…她的一切…
Konig喘息逐渐加重,手伸向了裤带…
指尖轻轻抵在门板上,伴随着渐渐的颤抖,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掌心有些发烫。
他闭上眼,脑海里描摹着门后的一切——她的睡颜,她可能蜷缩的姿势,甚至连呼吸的频率他都在用本能记住。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她的名字,声音低得像是祈祷:
“Y/N……Y/N……”
渴望靠近,渴望拥有,渴望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
走廊的风仍在不断的刮着,夹杂着浅不可闻的喘息声。
良久,Konig终于缓缓睁开眼,伴随着一声叹息,手掌从门板上滑落。
他没有进去,没有开门。
只是默默地、几乎是贪婪地听了她很久的呼吸声,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声逐渐远去,走廊再次归于沉寂。
而那道门后,Y/N仍在安稳地睡着,毫不知情,有一双眼睛在深夜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
Chapter 8: 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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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务的医疗组同事们回来了,老组长的伤虽然还没好,但是也可以进行简单的活动了。
Y/N的任务一下子减轻了大半,每天享受六小时工作制的休闲时光~
Konig的伤被Y/N照顾的好的飞快,听说又去出任务了,Y/N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时隔多日的又一个清晨。
Y/N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和往常一样,她先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蹭了蹭枕头,然后挣扎着起床,洗漱,套上白大褂。
可今天的走廊比平时更安静,安静到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格外明显。
“早啊,Docter,好久不见。”
那道沉稳的低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Y/N回头,看到Konig正倚在走廊的墙边,手里拎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罩下的目光安静得像是清晨的湖面。
“啊~Konig,你回来了,任务结束了?还顺利吗?有受伤吗?”她挑眉。
“嗯,回来了。结束了。很顺利。没有受伤。”Konig递出那杯咖啡,
“路过食堂的时候顺便买的。”
Y/N接过杯子,咖啡的温度恰好适合入口,她抿了一口,苦味和香气在舌尖散开。
“谢谢。”
“别客气。”Konig低声说,“我今天刚好在医疗楼附近有会议,顺便送你一程。”
“送我?”Y/N有点意外。
Konig点了点头。
她本来想拒绝,但Konig的语气里没有多余的意味,就像是“今天天气很好”那样自然。
于是,耸了耸肩没再推辞。
从这天起,Konig几乎每天都会在医疗楼门口出现。
有时候带着一杯咖啡,有时候是一份小蛋糕,有时候什么都不带,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她从走廊尽头走来。
“今天没事?不忙?”
“忙。”
“那你在这干嘛?”
“路过。”
他总是这样回答,话不多,却总在最恰当的时刻出现。不突兀也不厌烦,Y/N逐渐习惯了这种“偶遇”般的存在。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吃饭,有时候他会等她下班,一起去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买饮料。
她没察觉到——这已经不是“偶遇”了,他总能在她刚好落单的时候精准找到她。
Konig提前查好了她的排班表,知道她哪天上午有手术,哪天中午决定自己开小灶,甚至连她习惯偶尔在下午三点换班时偷偷摸鱼出去都了如指掌。
一次又一次,Y/N的生活节奏里便多了一个巨大的、安静的身影。
他没有询问,她也没有拒绝。
一切都太自然,像是呼吸,像是心跳。
半个月后。
“你最近……很闲?”
Y/N端着一叠病例从办公室出来,看到靠墙而站的Konig,忍不住调侃道。
“我请了几天假。”Konig抬头,自然而然的接过Y/N手里的一大堆病历,随手递上她喜欢的咖啡,双倍的奶和糖。
“请假干嘛?工作太累了?”Y/N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是她喜欢的比例。
“算是吧。”
他没有说的是——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用在了“靠近”她身上。
Y/N并不知道,她喜欢的那家咖啡厅已经被他“顺路”光顾了无数次,甚至连她常坐的那个人流量很大的靠窗位置,都被他长久订下,只要她来,就一直在。
她也不知道,她早上必经的小巷被临时封锁,是因为他向后勤申请了建筑检修,让她必须走另一条更“安全”的路。
而那条路——正好会经过他的驻地,他只需要低头就能看见她。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Konig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天气。
“今天不行,我和同事有约了。”
“改时间了吧?”
“……嗯?”Y/N一愣,“没有啊。”
但当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那条约饭的信息不知为何消失了。
“奇怪……我记得他们订好中午的……”
“也许他们临时有事换了时间。”Konig语气温和。
“那就别等了,走吧,刚好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不错的中餐馆,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Y/N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她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场面,比起聚餐她更想尝尝新开的中餐馆,就也没多想。
可她不知道,那条消息确实发过,只是当她打开手机前,Konig“顺手”在她的通讯终端上点了删除。
“你和他们关系好吗?”
“就普通同事。”
“嗯……”Konig轻声回应,看不出情绪。
一个月后。
下午三点换班时,Y/N正准备偷偷溜出去摸鱼,突然发现他站在走廊尽头,忍不住吐槽。
“今天不是你休息日吗?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白拿工资。”Konig回答得理所当然。
“……”
“我才没有!我看起来像是白拿工资的人么?!”
“不像。” Konig却笑着点了点头。
“你到底要干嘛?”Y/N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就行了。”
“那也要我送。”
Y/N无奈地叹口气,却没有再拒绝。
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那份执着让她无从开口。
可是她没注意到
原本计划晚上和朋友看电影的活动被“推迟”,推迟的原因是:她的票被“系统自动取消”了。
原本要出差一个月研讨会,突然没有了她的名额。
老组长说:“你线上申请取消了。”
可她根本就没申请,只能当是同僚恶意竞争了,调查后却没发现任何线索,只能放弃。
这些“意外”,没有一件真的是意外。
两个月后。
夜晚的医务室灯光柔和,Y/N正抱着一摞文件准备下班。
“诶?……钥匙呢?”她翻找着包,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串钥匙。
“掉了吗?”
Konig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也许吧。”Y/N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来找,先下班下班吧!还好我有备用。”
“走吧,我送你。”
“……你最近怎么老是送我。”她半开玩笑地询问。
“因为外面太晚了。”
“没多远的路程的。”
“很危险。”
“好吧好吧~那您可要保护好我,我们伟大的上校大人~”
那串钥匙没有掉。
它静静躺在Konig的口袋里,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掌心,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属于Y/N的淡淡的气息。
他没有归还,也没有打算归还。
三个月后。
“下班后一起吃饭?”
“抱歉,我今天约了人。”
当Y/N再次说出“约了人”时,Konig的手指在裤缝旁轻轻一顿。
“谁?”他语气淡淡的。
“研究部那边的同事。”
“男的?”
“……女的。”
“嗯。”Konig的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什么。
距离吃饭前两小时。
“对不起,Y/N,临时有事,下次吧!”
“抱歉,我今晚走不开,临时加班。”
“我可能感冒了,不太舒服……下次一定。”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人,却几乎同时发来了取消的消息。
Y/N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愣了好久,心里有些奇怪。
“这也太巧了吧?”
她并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三个人几乎同时接到了一封内部邮件——以“安全审查”的名义,提醒他们“近期不要和某些其他部门的人员有私下接触”。
那封邮件的发件人,是上校。
“看来,今晚我们都有空。”Konig出现在走廊尽头,语气自然得像是早就知道结果。
“Konig?…你……怎么在这?”
“散步。”
“散步到这???”
“顺便送你,饭局取消了?”
Y/N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说不清自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走吧。”
“嗯。”Konig自然的接过Y/N手里的包。
她原本热闹的社交圈,开始一层一层地剥落,像是被无形的手一点点剥离掉不必要的枝叶。
傍晚,Y/N正完成了一场长手术后下班回到公寓。
“奇怪…钥匙……又不见了。”
Y/N回到公寓门口,翻遍了包也找不到那串钥匙。她拍了拍脑袋,长叹一口气:“真倒霉。”
“需要帮忙吗?”
那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转头一看,Konig正靠在楼梯口,手里拎着一袋食材,像是早就等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
“刚好路过。”
“你又路过?!”Y/N震惊的看向Konig,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门又看了看他。
“嗯。”他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得让人无法质疑。
“进不去?”
“是啊,钥匙丢了。”
“我来。”
Konig走上前,手指轻轻一转,钥匙便准确地插入锁孔,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Y/N愣在原地:“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之前你落在我车里了。”Konig的语气不紧不慢,“我正准备还你。”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
“我查过你的档案。”Konig坦然地说,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查过我?”Y/N的手指抓紧了衣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
“为了安全。”他低声补了一句,低头放下食材,没注意到Y/N的小动作。
Y/N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来。
“他发现了?为什么不说…怎么办…他帮了我么?”Y/N心理慌乱的想着。
那一刻,她思绪一团乱麻,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毕竟他只是“帮了忙”…对吧?
可当她跨进那扇门的瞬间,她意识到深深的不对劲。
厨房的调料架被重新整理,桌子上的水果被换成了新鲜的,甚至连洗手台上歪着的杯子,都被摆得整整齐齐。
“你这些东西都乱放,太危险了。”Konig一边放下外套一边说,“我帮你简单收拾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
“昨晚。”
Y/N愣住了。昨晚?她是今早去上班的,那她昨晚明明——在睡觉。
“你昨晚……来过这里?”
“嗯。”Konig平静地回答,“你睡得很熟,我没进去打扰你。”
Y/N呼吸一窒,心跳一瞬间乱了节奏。
她记得锁过门,可是他进来过。
“别露出那种表情。”
Konig站在厨房门口,语气像是在安抚小孩,“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帮你换了坏掉的灯泡,清理了卫生而已。而且,如果我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不是吗?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一切有我。”
“谢谢…但是以后不用做这些。”Y/N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以后也许就不需要‘以后’了。”Konig呢喃到。
“什么?”
“没什么。”
Konig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早上,她出门前咖啡已经放在门口。
中午,她的午餐自动出现在医疗室她座位的桌上。
晚上,她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再次变得整洁如初。
一开始,Y/N是抗拒的。她尝试拒绝,尝试提醒他“别太频繁”,尝试拉开一些距离。
可每一次拒绝,每一次提醒,都像是丢进湖里的石头——连个涟漪都激不起来。
“我只是担心你。”
“这不算什么。”
“这只是我能为你做的一点点。”
Konig的语气总是温柔的、克制的、没有半点强硬。
可正是这种温柔,像细丝一样缠绕上她的生活,让她无法挣脱。
她开始习惯有人送她上班。
开始习惯下班后走廊里人影。
开始习惯房间里多出的一双拖鞋、一个杯子、一把伞。
——开始习惯“Konig”这个存在。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因为你让我安心。”
“安心?”
“我看过太多血、太多死人……但是你还在,你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Konig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种什么都没有的空白里。”
Y/N沉默了。
她能感觉到那份情绪是真实的,不是演的,也不是手段,是真的纯粹的需要她。
与此同时,Y/N的脑海里两道声音正在打架,他的这种“依赖”,正在变得不对劲,她需要远离…
但是他并没有威胁…对吧…他还帮自己隐瞒…他只是需要一些关注…
又是一周后。
“今晚不回去吃饭了,我和同事有事。”
“同事?”Konig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起伏。
“嗯,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是谁?”
“一个做研究的朋友。”
“男的:”
“……对。但只是同事。”
Konig沉默了很久。
“我可以一起去吗?”
“啊…不太方便,这是私事。”
“私事?”Konig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下去,“原来我还在‘公事’的范围里。”
Y/N皱眉:“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呼吸微重,背后的手掌越攥越紧。
“注意安全。”
当她从研究所出来时,却在街角的阴影里看见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Konig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像是在确认她还在,像是在衡量她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
“你……跟踪我?”
“……”
他没有回答,Y/N感到一种冰冷从脊背升起。
“你不能这样。”她的声音有些发抖,“Konig,这不是保护,是……”
“是我在乎。”他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低哑,“你不明白,我不能容忍你消失在我视线之外……哪怕一秒。”
空气安静了很久。
Y/N没有再说话,她转身离开,脚步比往常都要快。
而Konig依旧站在原地,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
“你不能走…也走不掉
Chapter 9: 收网
Chapter Text
KorTac不允许人员外住。
Y/N只能换了门锁。
拆掉了找到的数个针孔摄像头。
换了新的手机新的账户。
Y/N不确定Konig发没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快跑……离开这……离开他!!
…
Konig站在窗前,正如往日一样,注视着Y/N上班的必经之路。
路过的行人很多,唯独没有他熟悉的身影。
微微叹了口气,走回椅子上坐下。
Y/N的离职申请正摆放在Konig的桌子上。
他是她的担保人,她的去留注定了只有Konig能做主。
Konig随手撕掉了Y/N的申请,在监控屏幕上注视着Y/N毫无意义的挣扎……
过了许久,Y/N在意识到自己的申请根本不会通过时,申请了一周休假,准备逃跑……
……
“真的要离开么……我给过你机会了……Y/N。”
有力的指节敲打着桌面。
登机前一天。
Y/N正在收拾行李,打开房门,突然口鼻被捂住,眼前一黑……
…
再次醒来时,Y/N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
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头顶…帽子没了…耳朵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随着Y/N的动作,脚边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扯了扯,意识到自己被锁住了双脚。
就在Y/N打算自救时,门外传开了脚步声,Y/N立马躺下装作继续昏迷。
咔嚓——传来钥匙开门声
咔嚓——传来锁门声
脚步逐渐逼近…
Y/N感觉到身旁的床边陷下去了一块
一双粗糙的手正摩擦着她的脸庞
“为什么你总想逃离我呢?…我可以给你你所有想要的…别离开我…亲爱的…你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的。”
Y/N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脸庞传来炽热的温度。
Konig向上摸向Y/N的猫耳,软软的,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惊的Y/N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Konig忍不住轻笑一声。
“Ha……还不醒吗?我的小猫,有没有梦到我…我一直梦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这样把你紧紧抱在怀里,压在身下……My love…Please…爱我吧…求你…”
Konig将Y/N搂在怀里,紧紧的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Konig当然知道Y/N醒了,多年战场经验的他知道真正昏迷的人是什么状态。
但是他并不打算拆穿她,无论她怎么想,只要不离开他…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亲爱的,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他们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特殊性………所以…别再逃了,你跑不掉的…只有我才是爱你的…只有我…”
Konig就这样抱着Y/N一直碎碎念,脸庞埋进Y/N的脖颈里,呼吸间传来属于Y/N的气息,让人安心…让人悸动。
Konig的呼吸逐渐加重…
Y/N能感受到身后有东西顶住了她的腰…她知道是什么…更不敢动。
“亲爱的,帮帮我…好吗…Please…”
Konig单手解开腰带,握住它蹭向Y/N的大腿深处。
另一只手环向Y/N的腰,将她拉的更近了些,不断亲吻着后颈,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Please……ich liebe dich…”
Konig在Y/N的耳边喘息着,在入口处不断摩擦
“别怕…Schätzchen,如果你不想…我不会的…哈…”
Konig加重了手下的力度,热气打在Y/N的脸庞,亲吻着Y/N的耳朵。
Y/N感觉大腿根处被摩擦的火辣辣的,身旁人的怀抱又紧了紧,随着Konig的一阵深喘,滚烫的,浓稠的精液射在Y/N的腿心。
“Liebling…Don't go……”男人带着隐隐哭腔的声音在Y/N颈边传来,不断刺痛着Y/N的神经。
窗外的雨不断敲打着玻璃,发出哗哗的声音。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橙色的光线在墙上摇晃,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漫长而扭曲。
Konig把Y/N像个洋娃娃一般抱在怀里,仔细地帮Y/N擦拭着身体,动作近乎虔诚,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宝物,呼吸灼热、沉重,却又带着某种克制的痛苦。
“你知道吗,Liebling…”
Konig的声音低沉,像被磨碎的砂石。
“我小时候很怕黑,每次一关灯,我都会回想起他们把我关进小黑屋里,没有光,没有声音,静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他的话轻轻的,带着一点遥远的笑。
“刚开始我还在哭,还在挣扎,敲打着门,求他们放我出去……我很害怕……但他们把我忘记了,锁住了门,我在那里挣扎了三天,没有食物没有水,有的只有我自己。”
“没有人记得起我,没有人来找我,我顺着通风管道爬到了天台,没有路,于是我跳了下去,万幸的是,我没有失去我的腿。”
“我的父亲日夜酗酒,我的母亲咒骂着我,让我滚出去,我拖着腿往出走,我存在的一切仿佛都是多余的,因为身体虚弱晕倒在路上……是一个拾荒老人把我带回去救了我一命。”
“好人总不长命不是么……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他就那样死在小巷子口,毫无声息,毫无理由。”
“后来啊……我参了军,我第一次杀人……”
Konig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记得那个人求我,他不想死,可我只想让他闭嘴,他太吵了,吵得我只想掐住他的喉咙,我压住了他,掐断了他的脖颈,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挣扎,但他的手仍紧紧地抓着我。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不是吗?我杀了很多人……他们惧怕这样的我,没人再敢欺负我了……但我仍感觉……”
Konig指了指Y/N的心脏处。
“仍感觉……这里……很空……”
Y/N靠在床头,沉默地听着。
她不敢动,也不敢打断。
Konig的语气里有种不稳定的温柔——像上紧的弦,随时会断。
他抬起眼,视线在Y/N脸上停了几秒。
“直到我遇到了你。”
那一刻,他的声音轻到几乎像是在呢喃。
“你看我的时候,我好像又变回了人,不再是那个毫无感情的躯壳。”
Y/N的指尖微微一颤,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不再装死看向他。
“Konig……你只是病了,你需要——”
“我不需要。”他突然打断,语气低而坚硬。
“我不需要治疗,我只需要你。”
空气骤然凝固。
Y/N抿唇,静静地看着他。
Konig的呼吸越来越乱,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微微的颤抖。
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也能感觉到那股热度里潜伏的占有与恐惧。
“Konig,你不可以——”
她刚想起身,却被那双巨大的手轻轻按住肩膀。
没有用力,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我不会伤害你。”Konig盯着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只是……不想让你走。我们明明是很好的不是吗,我们一起住,一起吃饭,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
那一夜,Y/N没再说话。
Konig坐在她床边,静静地守着,像守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直到黎明的灰光洒进房间。
Konig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和Y/N待在这里。
每天带来食材和一些小礼品变着样地哄Y/N开心。
Y/N的抗拒似乎也渐渐松动,开始主动与Konig沟通,索要自己需要的东西,这个转变让Konig很高兴,晚上搂着Y/N睡觉搂得更紧了。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Liebling……ich liebe dich。”
事情仿佛都朝着Konig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
机密任务,上面指派Konig指挥,Konig必须参加。
Konig站在门口,看向站在阴影里的Y/N。
“Liebling,我很快会回来,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想吃的那家甜品,需要什么直接找我的副官,他会直接给你的,Liebe dich。”
Y/N搂住Konig的脖颈,亲了亲他的额头。
“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挥了挥手,静静地看着Konig离开的背影。
Y/N知道,这是她离开为数不多的机会了,必须趁着Konig不在,只需要弄到门禁卡……
几天后……
Y/N向Konig的副官要了许多东西,副官虽然不理解,但是照做,毕竟是Konig上校的重点关注对象。
卧室……
副官安详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晕了有一会儿。
走廊空荡,警报系统被关闭——Y/N用副官的权限卡改写了系统。
她快走到出口时,却看见门口的红灯亮了。
“Liebling。”
那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僵住。
转身时,Konig正靠在阴影里,低垂的面罩掩去表情,只剩一双湛蓝色的眼。
“你要去哪?”
Y/N努力稳住呼吸,“我只是去取点东西。”
Konig的脚步缓慢,却沉稳得令人发怵。
“你骗我。”
他没有怒意,语气几乎温柔,
“你总是这样……想离开。可是我不会让你走的……他们不懂你,他们会伤害你。”
他伸手,手套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只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Konig,听我说——”
她后退一步。
Konig却上前一步,像猎犬逼近猎物。
空气紧绷到极致。
就在他伸手触及她肩膀的那一刻,Y/N猛地推开他,转身奔向通道。
Konig看向Y/N决绝的背影。
脚步声在走廊回荡,红色的警示灯闪烁。
Y/N冲到门口,拿出副官的门禁卡——无效。
【权限已被锁定】
她愣在原地。
然后她看见了屏幕上的名字——
Override by: Colonel König.
身后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Konig的声音被掩在面罩下,几乎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还要离开。”
Y/N转过身,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阵深切的无助。
Y/N不断后退,抵住门,眼前的一切光亮都被眼前的男人遮住。
“Konig,我……我能解释的,你听我——”
“嘘嘘嘘——,Liebling,没事的,交给我就好了,交给我。”
Konig死死地将Y/N固定在怀里,带着她离开了基地。
…
…
…
Chapter 10: 囚禁
Chapter Text
Konig的安全屋内。
昏暗的床灯照在床的角落,两人的面庞若隐若现,柜子上的香薰正静静地燃烧着。
Konig将你压在身下,身体紧贴着,用手臂将你困在他与床之间,呼气喷洒在你的脖颈上。他的语气带着无奈的责怪,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激动。
他低下头,唇瓣不经意地摩挲着你的脸颊,仿佛在引诱着什么。
“现在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能……让你乖一点?让你…永远不离开我?Mein Kätzchen…”
你默不作声,但是身体上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你。
Konig感觉到了你身体的颤抖,嘴唇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
他将额头枕在你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笑,身躯微微前倾,手隔着T恤抚上腰侧,指节轻滑在腰窝处打转。
“Meine Liebe……现在怕了?嗯?”
他的嘴唇隔着面罩紧贴着你的嘴唇,温热的呼吸仿佛点燃一团无形的火焰,沿着脸颊游移到全身。他的指尖轻描着你的身体,低哑的嗓音低语道。
“是怕了…还是兴奋?”
“konig……No…”你发出一声呜咽。
“Liebling…” 他的拇指轻轻碾过你发抖的唇,止住了你的话语,眼神暗得像暴雨前的夜空。
一声低笑自喉间溢出。
“别哭……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 他吻了下你的眼尾,嗓音沙哑。
“但是你要逃跑…要离开我…liebling…不如为一会省省力气,我保证,你会哭的更惨的。”
“犯错了…就要受惩罚…我会让你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他的手顺着T恤下摆探入,感受着你身躯的曲线,指尖每经过的地方仿佛都在被点燃。
Konig低下头,用唇贴在你的胸前,隔着T恤轻吮那敏感至极的部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引诱。
“我会让你求我的…liebling…”
“Please…Konig…no…别这样…”你呜咽着推着Konig的头。
他微微抬头,眼神危险地在你的身上扫视。
“no?”
他的唇又移动到你的颈窝处,在那敏感的部位亲吻着。
“你现在还有资格说“no”?拒绝已经太晚了,liebling,我给过你机会的…明明我也是是想经过你同意的,我以为我可以留下你…但……”
Konig自嘲一声,起身摆了摆香薰的位置,让它离得更近了些。
你能感觉到身体愈发的燥热,Konig的手指像是夏日的冰块,让你忍不住祈求着更多。
你意识到香薰有问题…但来自Konig的刺激让你根本就说不出更多,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
Konig的动作变得越发大胆,一只手灵巧地勾住你的下颌,强迫你抬头和他对视。
他的眼里翻涌着一片阴沉的暗色,几乎要将你淹没在其中。
他不容拒绝地俯下身,将唇贴在你的颈侧,用牙齿和唇舌轻咬着脖颈敏感的皮肉,手向下伸去,隔着内裤在深处打着转,感受到指下的渐渐湿意。
“你湿了,liebling…You want me.”
Konig闷笑一声,凑近你的耳旁,热气打在你的耳蜗上。
你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无力的推着Konig的胸膛,眼神逐渐迷离。
他的胸膛纹丝不动,像一堵无法撼动的墙。
“Mein liebchen..." 他低笑,嗓音沙哑。
“推我?嗯?用这点力气?”
他猛然扣住你的手腕,将它们压在头顶两侧。身体彻底覆下,不留一丝缝隙——让你清楚感受到他每一寸的重量、温度、心跳。
“我给你机会。” 他的唇擦过你颤抖的眼皮,“现在说"You love me and will never leave me."……不然今晚我不会停下来。”
“I love you … I won't leave you…please…konig…我好难受,帮帮我…”你呜咽着说道。
熏香渐渐生效了,身体上的燥热让你忍不住用脸颊去贴Konig的手臂,不断乞求着,真的像只小猫一样,渴求主人的抚摸。
Konig顿住了,呼吸微微一滞。
“liebling…”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确认什么珍贵的东西。
Konig抬起眼,蓝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占有、痛楚、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动摇。
“You love me…”
他俯下身,鼻尖抵住你的胸口。
“Schatz...你是在骗我吗……”
他的拇指摩挲着你的手腕内侧,力道未减半分,“告诉我——你爱的是谁?是从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
“说错了...我不会停。”
“说对了…我也不会停。”
“但至少...你会承认你是属于我的。”
你紧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Konig看到你紧紧咬唇的样子,眼神一暗。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浓浓的爱意以及病态的占有欲。
他低头,吻了吻你的脸颊。
“不要咬,你的唇该留给我亲,而不是咬伤自己。”
他的手指插入你的发间,哄诱着。
“把嘴张开,Schatz……”
“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手心揉搓着你胸前的柔软,轻轻掐起那颗耸立的小豆。
你不受控发出一声喘息。
Konig低哼一声,像是被这一声轻喘击中了某处软肋,眼底闪过一丝失控的裂痕。
“Ja…就是这样,把一切都交给我…”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再叫一次,为我…”
Konig抬起你的双腿,将他们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单手脱下你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内裤,丢在了一旁。
“你湿的不成样子…Kätzchen…你就这么想要我?”
“我会给你想要的…Meine Liebe.”
Konig抬起一半面罩,轻覆了上去,粗厚的舌面舔过每一处沟壑,吃的咋咋作响,衔住那一片软肉,舔弄着,引得你不断颤抖呻吟。
Konig含住那一块小豆,随着舔弄频率的加快,你只感觉到眼前一白,颤抖着,淫水打湿了Konig的面罩。
Konig抬起头。
“liebling,你尝起来…味道真好…”卷起被弄湿的那片布料,漏出带有浅浅疤痕的下颚。
“为我做到更多,好吗…”
Konig俯下身,亲吻着你的双唇,不再是隔着面罩,舌头深入,不断搅动着,拉出晶莹剔透的口水。
唇齿不断向下,亲吻着你的身体,留下淅淅沥沥的红痕,触目惊心。
手指伸向你的蜜穴,浅浅探入抽动着,手指的骨节不断摩擦着敏感的穴口,引得你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和求饶声。
“放松…liebling,才两根手指…我不想你受伤…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Konig温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身上,声音带着哄诱,随着他的抽动不断喘息着。
Konig牵动着你的手不断向下,一个炽热的东西贴近了你的手心。
“liebling…握住它…”
Konig的手心覆在你的手上,带着你的手上下撸动。
这是你第一次直观的感受他的大小…
你知道他很大,但没想到是如此之大…,
你的手心甚至不能完全裹住它
求生的欲望让你找回了片刻理智。
你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被压的更紧了。
“你可以的…liebling,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你会为我做到的…”
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嘴堵了下去,手上动作不停,不断的被掠夺着呼吸。
在你又一次泄了之后,你感到有什么抵在了你的穴口。
你想抵抗,却完全没有力气。
只能无助的用你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Konig附身低头,望向你面带潮红的脸,他感觉他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圣人了,而现在,他可以摘取他的果实了。
性器抵住你的入口,轻轻的蹭了蹭,沾满了淫水用作润滑,缓缓的推进了一小部分。
尽管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扩张,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和下体的撕裂感仍让你控制不住的呜咽着喊着Konig的名字。
过于窄小的穴口也挤的Konig很难受,他喘着粗气
“放松……liebling…你可以做到的…”
给了你适应的时间,Konig轻轻托起你的腰腹,让自己更好的进入。
Konig注视着你平坦的小腹,望向还没有进去的大半性器,幻想着——如果全进去,会隆起来吗,只因为他。
想着,慢慢挺腰,性器挤压着内壁,穴口紧绷成细细的圆,直到顶到了内壁,仍有一小截没有完全进去,Konig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轻轻按着着你的小腹,感受着因为他而有的变形。
你颤抖着抓住他精壮的小臂,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有的甚至渗出来血珠,脚背绷直,下体传来的撕裂感不断摧残着你脆弱的神经,但在适应后又带着一丝被填满满足的快感。
“你做到了…liebling,放松,让我动一动…你快把我夹断了…”
你调整着呼吸,不断放松着身体,感受着Konig的动作。
Konig将你微微抱起,掐着你的腰窝,上下顶弄着,像握着一个真人飞机杯,大量的快感使他加快了顶弄速度。
“You are so perfect…liebling,I love you…”
你艰难的环抱着他的脖颈,快感攻击着你仅存的理智。
“Please, Konig…slow down ... I can't ...”
“nonono…liebling,你可以的…你可以做到更好…”
Konig抱着你的腰,将你转了个圈,用膝盖分开你的双腿,使你跪在了床上,单手紧握你的手腕压在床上,轻轻拍了下你的屁股,引得你发出一声娇哼。
“再抬高点…liebling…”
扶好你的腰,对准你已经被干的软烂的花穴,一下到底,不断挺动着,淫水顺着大腿滴下,晕出一片水渍。
你被干的头脑发昏,只有身下传来的快感,紧紧咬住身下的被子,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Konig的面罩已经被打湿了,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流下滴落在你的脊背上,他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天隐隐作亮
你感觉腰快要被干到要废了,膝盖也隐隐作痛。
“Konig…I really can't … please …”
你的声音带着哭腔,艰难的回头,眼泪挂在眼角。
Konig一愣,意识到自己被快感支配做的太过火了,慢慢放下了速度,将你紧紧抱在了怀里,亲吻着你的眼角,用舌头轻轻舔下你的泪水。
“I'm sorry,liebling…I couldn't help it … it's really because you feel so good …I can't ... sorry ...”
Konig将你抱起,缓缓抽离出了性器,穴口还在一张一张的收缩着,俨然已经变成了他的形状,握住你的手伸向他的性器,低头凝望你的眼睛。
“帮我弄出来好么…liebling…”
你点了点头,双手握住它,上下撸动着。
“再用力点…liebling…”
你顺从的听着他的指挥。
“liebling…能舔一舔它么…please…”哄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迟疑了一下,低下头,伸出舌头浅浅的舔了一下,微微的咸味,慢慢含住了龟头。
Konig发出来一声满足的呻吟。
“Ja……就是这样…liebling…再…再更深一点…”他轻轻的抚摸着你的头发。
你上下吞咽着他的性器,他太大了,你感到下颚已经开始发酸了,口水顺着柱体不断流淌。
不知又过了多久,你感受到Konig渐渐开始自己挺弄,喉咙的异物感让你感到干呕,他逐渐加快了速度,抽插的更深,更快,紧紧的摁着你的头,不让你逃离。
眼泪和口水混合在一起,一同淌下,双手推动着他的大腿,却无济于事。
终于,他压下你的头,性器顶到喉咙深处,浓稠的精液射在了你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似解脱般的呻吟。
你挣脱了他的控制,不由控制的咳嗽着,精液一部分顺着喉咙流了下去,一部分挂在嘴边淌下来,滴在了已经混乱不堪的床上,味道并不好,带着些许的腥味与咸味。
“Ah ... I'm sorry ... liebling…I can't control it.”
Konig慌张的跪坐在你面前,查看你的状态。
“I'm okay ...”你仍带着咳嗽,但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
Konig紧紧把你抱在怀里,起身,走向了浴室,你浑身酸痛,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摆弄。
Konig动作轻柔仔细的帮你清理了每一寸,在他帮你吹干头发时,你已经控制不住睡着了。
Konig望向你睡着仍紧锁的眉头,面罩下的蓝眼睛看不清神色,克制似的亲了亲你的额头,轻轻将你抱回干净的床上,贴向你的颈窝,呢喃道。
“I won't give you another chance to escape from me.”
“Gute Nacht, ich liebe dich, Kätzchen.”
…
…
…
Chapter 11: 逃离
Chapter Text
距离你被关已经多久了…你的思维混乱不堪,捋不清思绪。
默默的拿起桌边的点心,是你喜欢的那家店的招牌,要排很久的队才能买到。
屋子里没有Konig的身影,没有其他人,没有网络,唯一消遣的只有几本书籍,以及等他回来。
思维逐渐麻木,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前有着厚厚的铁栏杆。
向下望去,这是多高?你不知道,你想起了Konig曾经说的经历,不禁想到如果你从这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手指摩擦着栏杆,像是被关在囚笼的夜莺,只能供人观赏。
(咔嚓)门口传来开门声。
“在干什么?liebling?”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亲昵的搂住你的腰,将脸颊贴近,蹭了蹭你,像一只大型犬。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声音淡淡的,拉回窗帘,伸手回应似的摸了摸Konig的头发。
Konig眸色一暗,吻上你的脖颈。
“可以么…liebling…”
他根本没等你的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回答,自顾自的拦腰把你抱在怀里,走向床边。
他总是这样,在你一旦有任何向往外面的意图就不由分说的做,做到你头脑发白,默默的抱着他,什么都想不了。
你感受他隔着衣服覆盖在你身上的手掌,这么多次,他早已知道你所有的敏感点。
没过多久,喉咙中就发出难耐的呻吟,低哑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Konig掀开你的衣摆,什么也没穿,或者说他根本没给你准备,衣物向上掀去,漏出星星点点却又层层叠盖的红痕,他忘我的亲吻着你的身体,用新的痕迹再次一一覆盖。
你躺在床上,不禁思考着,这是这周第几次了…不是说男人上了年纪会不行么……
Konig的身体压在你的身上,你感受到他进入了你,因为你的走神所以干的更深了。
“liebling…和我做…你又在想谁……”
“呜……Konig…”
你被顶的直呜咽,双手抓住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报复似的咬的很深,直到嘴里传来铁锈的味道。
Konig闷哼一声,托起你的腰,顶的更深了。
“想谁都没有关系…liebling,我会让你只想我一个人,只能想我一个…”
“Ja…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再醒来天色已经渐晚,身旁的床铺还带着余温,他刚刚离开,身体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有身上繁杂的痕迹和酸软的腰肢警示着发生的一切。
…
夜,沉得几乎听不见呼吸。
安全屋外的风似乎被冻住,连窗外那层铁栏都泛着冷意。
灯光昏黄,你蜷在床角,用双臂紧紧抱紧自己。Konig还没回来…
他总是白天不在,晚上回来时总会带着一身冷气,温柔又带着病态的执着。他会替你擦洗身体,会在你睡着时轻轻哼着德语歌,那声音柔得像梦,可梦一醒,现实依旧是四面封闭的铁壁。
你还记得,他离开时一切如常。Konig蹲下替你整理被子,声音低得几乎化不开:“不要乱跑,Liebling,我很快回来。”
那一刻,他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骗人。
但你只是笑着点头——那种笑,太平静,也太假。
你知道,他走后这里的系统会切换成封禁模式,门会上锁,窗户的安全警报也会启动,一旦你试图逃离,Konig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抓住你。
你一度以为自己永远出不去,直到耳边突然传来的爆炸声。
凌晨两点。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像是重炮撕裂了空气。
窗户的玻璃震动了一下,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但下一秒,整栋楼都在晃。
警报像野兽一样咆哮,红光闪烁,远处传来枪声,夹杂着爆炸与骂声。
外部袭击?袭击KorTac?什么天方夜谭!
你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
无论如何,这可能是你唯一能逃离的机会。
你冲到窗前,透过铁栏看到外头火光冲天,烟雾在走廊尽头翻涌着。
紧接着,楼外某个地方“轰”的一声炸裂,冲击波直接掀飞了一面防爆玻璃,连带着你窗前围困着你的铁栏也被扭曲。
玻璃碎片像冰雨一样散落,你整个人直接被冲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血从额角顺着滑落。
空气里满是火药味。
那一刻,你几乎要笑出声——哈~天意!
你顾不得疼,踉踉跄跄的爬过去,用脚狠狠踹着那被炸松的铁杆。
“再一点……只要再一点点就行……”你呢喃道。
金属发出咯吱的断裂声,你的腿也随着你的动作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小腿内部流出,沿着地板蜿蜒。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德语喊骂,你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没有时间犹豫,双手撑着窗沿,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身体塞过铁杆的空隙。锋利的金属割破你的手臂,火辣的痛刺激你的神经,你几乎是咬着牙硬生生挤出去的。
外面的风灌进你单薄的睡衣,冷得刺骨。
你草草的扯下窗帘遮住自己,包裹着自己受伤的小腿与手臂,盖住整个头,压住头发和发下的猫耳。
得益于良好的夜间视力,你发现地面距离安全屋并不矮,这高度足以摔断你的腿。
但你没有选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跳了下去。
“嘭——”
一阵剧痛从脚踝炸开。
你的声音被硬生生压碎在喉咙内,颤抖着呼吸着,眼前一阵一阵的黑。
浑身疼得发抖,但又带着兴奋。
你发现基于基因变异而得来的平衡感,你在下落时浅浅的滚了一圈,脚踝只是挫伤,并没有骨折。
你——自由了!
短暂的兴奋后,疼痛使你找回了理智。
地上全是碎玻璃和弹片,你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往前爬。
楼外是彻底的混乱,KorTac的士兵们和袭击者交火,子弹在空中划出刺眼的轨迹,你趴在地上,借着碎石和火光的掩护,一寸寸向外围挪。
耳边是爆炸与尖叫,空气里漂浮着金属的铁锈味。
你的腿疼得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口上,尽管缠住了伤口,但仍在一点一点的流着血,你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发着白,身子晃悠着但仍坚定的不断往前挪移。
你不敢停。
如果错过了这次…或许就再也离不开了……
前方不远处是一辆运输车,你强忍着疼爬过去,藏在车底,呼吸混乱,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枪炮声逐渐减少,袭击者正在进行最后的反扑,颓势已现,想必这场袭击很快就会被控制住。
你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你也知道,自己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彻底离开这。
你趁一辆袭击者逃离的装甲车经过时,从阴影中一跃而起,抓住车后门的边缘,向车底爬去,紧紧扒住车底。
后背不断被摩擦着地面,沙硕划烂了你的皮肤,你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车子颠簸着驶出基地。
行驶了许久。
车子停在了一个树林里,从车上走下了三个人
你趴在车底下,呼吸被尘土和血腥味糊住。你能听见那三个人的脚步声在碎石上摩擦,粗重而急促。
“妈的……这次简直就是个地狱。”一个男人骂着,用枪托报复似的敲了敲车门。
“是啊…我还以为我们跑不了了呢…鬼知道那个上校突然就杀回来杀了我们大半兄弟…”
“我们明明是得知他不在基地才计划了这次行动的!他怎么回来这么快!一定是有人泄露了计划!!别让我抓到…我一定杀了他!!!”另一个男人越说越生气,狠狠的往地面唾了一口。
“好了,都死绝了,就剩咱们仨了,有叛徒又是谁,你?你?还是我?”
“不过确实很奇怪,他竟然没管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去了。”
最后一个男人耸了耸肩打着圆场。
你的指尖死死抓住车底盘。
脑海里飞速盘算着——三个人,能看见两把步枪,不知道有没有手枪……机会只有一次。
你慢慢滑出车底,趁着风声掩盖了细微的动静,握住嘴中一直叼着的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
那是你离开时随手捡的“贴身武器”,带着锯齿。
“先解决最近的。”你低声对自己说。
第一个人离车尾不过三米,正疑惑着弯腰检查地上的血迹。
你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过去,抄起铁片从他脚踝处猛地划开!
男人惨叫一声,膝盖弯下去。
你一跃而起,顺势扣住他肩膀,铁片狠狠割进他喉咙。
热血溅到你的脸上。
另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枪口同时转向你。
你举起尸体一挡,整个人滚向车轮下方,子弹擦着地面打出火星。
你伸手一掷,手里的铁片飞出,划中其中一人的脸。
男人惨叫着后退,掩面倒地。
剩下那人举枪逼近。
你一个侧身,冲到车门旁,从那具尸体腰间扯下手枪,没有丝毫犹豫。
“砰——砰——”
第一枪,直击眼前男人的胸口。
第二枪,打碎了掩面倒地男人的头。
那人倒地前还睁着眼,表情僵硬,像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伤成那样的女人,还能下手这么准。
你靠在车门上,喘得几乎虚脱。
血从你的腿上、手上同时往下滴,你抬起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漏出被血色半糊住的眼睛,明亮的吓人。
风从树林间掠过,车门上的弹孔还发着烫。
你缓缓扶着车门,转身朝森林深处走去。
身后,只剩三具冰冷的尸体和被火光吞没的夜。
回头望向基地的方向,你笑了,哪怕血从嘴角淌下。
“再见了,Konig…”
与此同时KorTac基地
随着Konig的回归混乱逐渐平息。
凌晨四点,硝烟未散,Konig全副武装地从前线撤回。
身上带着尘土,面罩下的呼吸沉重得像野兽的低呼。
他一回来,就直奔安全屋。
门外的走廊被炸得一片狼藉,警报灯闪烁,墙上残留着爆炸的痕迹。
他冲进房间时,脚步一顿——窗户破了。
铁栏被炸歪,有小块撕裂的布料,沾满了你的血迹。
他整个人僵在那,几乎无法呼吸。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动残存的窗帘。
那窗帘只剩下一半,另一半被撕走了。
“……Liebling?”
他低声唤。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
没有回应。
他伸手触摸那被炸黑的窗沿,指尖沾到血——还未干。
那是她的。
他的喉咙像被人掐住,呼吸一阵阵急促。他猛地掰开破损的栏杆,眼神里是彻底的疯狂。
“Nein……不……不可能……”
他声音发抖,踉跄着走到窗边,低头望向外面。
下面的地面上,血迹沿着石阶一路拖出去,最后消失在夜色尽头。
他抬起那条撕破的窗帘布,缓缓攥紧,指节发白。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拖着伤腿往外跑的样子——那种绝望、那种倔强。
她宁愿死,也不肯再被他关着。
Konig低下了头,眼神空洞。
“我只是想…你不离开我…Liebling……”
声音低得像自语。
门外有人报告
“上校!确认外来袭击者已撤离!内部有人员伤亡,是否追——”
“闭嘴!”
Konig猛地转身,声音低沉到极致。
他缓缓摆正因为崩溃被自己弄乱的面罩,声音冷得像冻铁:
“监控!调出一小时前所有外围的摄像画面,任何可疑人员,任何踪迹,都不放过。”
沉吟片刻…
“跑了的那只小队,抓回来,要活的”
他走到窗前,俯视着那条她逃出的路线。
夜色里,火光渐灭,只剩下残余的风。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那一缕残破的布料——沾着她的血,仿佛还带着她逃离时的体温。
那一刻,他笑了。
笑得几乎温柔。
“跑吧,Liebling……跑到天涯海角也好。”
他低声喃喃,语调温柔到近乎诡异。
“但我会找到你的。你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的。”
窗外,风又一次刮起,带着夜色的寒意与火药味。
而在远处的城市另一端,你在路上打劫了一辆车,回到了你第一次来的城里。
原则上这是不对的,但是很明显,现在原则在你手上,车主很乐意的就把他的车借给了弱小无助的你。
你一瘸一拐地走进曾经尚且温暖但没住过多久的小家。
你在KorTac的工资待遇确实很不错,以至于你念旧般的买下来了那座小公寓。
你伸手推门,门锁依旧是自己当初换上的那一把——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心口微微松了口气,却仍旧没彻底放下警惕。你走进去,顺手开灯,老旧的橘色的光晕一点点溢开,照亮这个被遗弃了太久的空间。
空气里混杂着灰尘、旧木头与淡淡的腐烂味。
一张棕色的沙发靠着墙,角落堆着两个拆封了的纸箱——那是你为了应聘上KorTac买来恶补知识点的书的包装箱。
茶几上蒙着薄薄一层灰,放着你随手买来的便宜可爱小杯子,也淡淡的褪去了曾经鲜艳的颜色。
你脱下破损的还算是称作斗篷的窗帘,走到卧室。
床单依旧整齐,被褥干净,和你离开时一样。
走进浴室,冲去了身上的血迹与脏污,艰难的给自己上了药,扎好绷带。
打开衣柜门,换上了新衣服,鬼使神差的摸向了衣柜夹层,打开,漏出那件属于Krueger的外套。
Krueger。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烙印,藏在你的脑海深处。
愣了几秒,伸手取出这件衣服。
你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气味——夹杂着你常用的洗衣液的香味,却又混着一点金属铁锈味。
是放太久生锈了吗?
你打开衣服,仔细检查着他的拉锁纽扣,是有一些零星的锈迹,只能不了了之。
收拾好随身物品,不禁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存储现金的习惯!
KorTac给你开的卡你是万万不敢再用的,身上只有工作前零星的几张纸币。
披上Krueger的外套,匆匆离开了小公寓。
你相信,凭借Konig的偏执,他肯定很快就会查到这出房产。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Krueger出完任务后回到房间,惊奇的发现他沉寂了许久的B-2号跟踪器又动了。
伪装网下的嘴角勾了勾,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红点的移动路线…
…
…
…
Chapter 12: 回声
Summary:
我大抵是不持久了,一次只能写两千字了……
Chapter Text
风从北方吹来,裹着夜色与尘土。
你已经走了很久,硕大的背包压得你肩膀生疼。
城市的灯光被远远甩在身后,只剩下星星在暗蓝的天幕里闪烁。
你不能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不仅是因为你没有钱,更是因为要提防Konig的抓捕,你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步行。
或许运气好,还能截到不怀好意人的车辆。
几百公里外,夜色深得像墨。
金属桌面上,一盏小灯投出冷白的光,隐约照亮Krueger的面罩下颚的轮廓。
屏幕上,一个红点在地图上缓慢移动。
Krueger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稳而慢。
那双眼眸平静的注视着,带着几分兴趣。
他低笑了一声,笑意极浅,却危险得像刀锋划过玻璃。
“会是你吗?Mein Kätzchen.”
那声音轻轻掠过唇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屏幕上的红点说话。
你运气还算不错,抢了一辆车和一小笔钱,你还记得那个恶心的男人邀请你上车时突然被枪指着时震惊的神情。
你在镇子的边缘找了个廉价旅馆,虽然破旧但胜在事少。
柜台老旧的风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老板是个沉默的中年女人,看你的眼神像是在衡量某种货物。
她没有问太多,只收了钱,递给你一把生锈的钥匙。
“房间在二楼,最后一间。”
你点点头,转身上楼。
走廊的灯忽闪忽灭,空气里弥漫着旧木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你推开门,窗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坐在床沿的那一刻,你才发现自己有多累。
裤腿上沾着血迹,是长途跋涉导致的伤口开裂。
手臂被划开的口子早已结痂,但在这安静的夜里,它开始隐隐作痛。
你拿起酒精棉自己处理,咬着牙撕开粘连的绷带,小心擦拭着。
简单处理完一切,锁好门窗。
你倒在床上,身上盖着Krueger的外套,长叹一声,试图入睡。
长途跋涉已经耗费了你太多精力,注意力高度紧绷着像是要断了的弦。
你太累了。
午夜零点…
远处的风夹杂着雨呼啸着打在窗上,破旧的窗户发出哗哗的颤动声。
你睡得不安稳。
窗外的灯光忽然一暗,整个旅馆陷入诡异的寂静。
停电了?
你下意识摸向枕下的刀柄。
猫耳低垂,隐约听到门口处有轻微的呼吸声。
是错觉?
你抓着刀挡在胸前,像是炸了毛的小动物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
真的是错觉…?
滴答——门口传来水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有人——就在你的门前!!
你的呼吸一窒,心跳加速。
他在那多久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想干什么…
手指微微颤抖,但仍稳稳地握住武器,背贴墙壁。
良久,门外传来低沉的笑声,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风还在吹,窗帘轻轻摆动,灯灭着,整个房间黑得发凉。
你没敢立刻动,只是靠着墙,等那脚步声彻底消失。
心跳仍在胸腔里狂跳着,手脚发凉。
过了许久,你才慢慢放下拿着刀的手臂。
门口的那声笑还在脑中盘旋——低沉、短促,却带着一种危险的熟悉感。
可那是谁?
Konig?不对,不可能是他。
那种笑声……更像是某种玩味。
你不愿再去想。
脑子已经乱成一团,身体的疲惫又开始袭来。
你裹紧外套,倒在床上,试图再次强迫自己睡去。
入睡不久,你做了梦,梦境并不仁慈。
它夹杂着记忆的碎片——实验室的冷光、消毒液的味道、铁链的摩擦声,还有那个偶然撞上的身影。
他没救你,也没伤你。
他只在你最绝望的那一刻,替你遮蔽了些许的风沙。
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废墟中,手脚冰凉,感受着血液从身体的流失。
好冷……
你蜷缩在床的角落,扯了扯身上的外套。
天还没亮,雨渐渐停了,空气冷得像刀割。
旅馆的走廊弥漫着潮湿气味,窗台上的灰尘被风带起,飘在阳光里。
你在床沿坐了很久,直到楼下的女人敲门提醒退房,才回过神。
她看着你,一言不发,只伸手去接那把生锈的钥匙。
“昨晚有人上楼吗?”
你问出口的时候,声音带着些沙哑。
女人抬起头,那双眼空洞得像水井。
“没人。”
你怔了怔。
“确定?”
她没再回答,只是关上了门。
你没有继续问。
因为直觉告诉你——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离开镇子的时候,天光泛白。
你抛弃了你抢来的车,直觉告诉你,一直用一种交通方式早晚会出事。
你一路往南走,走出主路后改乘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主是个脏兮兮的男人,嘴里叼着未点的烟。
他没问你要去哪,只要钱。
你塞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给他,他咧嘴一笑,发动引擎。
一路颠簸。
风在耳边呼啸,碎石打在脚边。
夜里,你在一个废弃的商超里停下。
这地方早就没人了,玻璃全碎,还残留着淡淡的腐臭味。
你点起一小堆火,靠在墙边,吃着早上买的干面包,干巴巴的。
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轻微的金属声。
你抬起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
可你能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种感觉从离开旅馆的那几天开始,就没有停过。
你走到哪儿,哪儿就像有人看着。
背后偶尔传来脚步的回音,或者半夜忽然响起的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起初你以为是幻觉。
但那一晚,当你在旧仓库里休息时,醒来发现火堆烧的正旺,有人添上了新柴。
你开始睡不好觉。
每到夜里,心就会在黑暗里坠落。
你偶尔还会梦见那张军绿色的伪装网——
他在阴影中闪过,隐约透露出下面暗金色的眸光。
醒来时满身冷汗,手仍抓着刀柄。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你开始收拾行李,惊奇的发现手电里的旧电池竟被换成新的。
这已经不是错觉了。
你知道,有人盯上了你。
但是谁?
是Konig?
不,他喜欢留下痕迹,喜欢让人看的见的恐惧。
而眼前的这一切,却精确得近乎无声,毫无痕迹。
像是有人在玩一场漫长的狩猎。
几公里外…
Krueger站在风口。
夜色像墨一样笼罩着他,远处是模糊的屋影。
他趴在地上,用瞄准镜静静地盯着远方你的身影。
“跑吧,Kätzchen,让我看看,你能跑多远。”
他低声说着。
Krueger喜欢看人被逼到极限的样子。
尤其是那种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被猎捕的猎物。
他没有跟的太紧,轻松控制着和你之间的距离。
猎人知道——猎物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才会跑出最漂亮的轨迹。
…
…
…
Chapter 13: 再会
Summary:
我写的字数少了,但是我更的快啊!我真棒,夸夸自己,嘻嘻嘻(✿ฺ-ω-)
Chapter Text
天又阴了。
风变得更冷冽了,沙硕打在脸上带着些许的痛感。
你拉高衣领,脚步一深一浅地踏在泥泞里。
一连几天没睡好,神经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
地图上标着的下一落脚点还要走五公里。
你咬咬牙继续前行。
路边的树影越来越稀疏,天空压得低,灰蒙蒙的,带着些许雾气,模糊着视线。
你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在跟着。
你故意在岔路口拐了几次,确认并没有人。
可没走多久,风里又传来了轮胎碾压石子的声音。
感受着地面的颤动,像是军用吉普的重量,绝不是普通车辆。
你屏住呼吸。
背包往肩上一甩,翻身钻进路边的沟壑。
那里有一辆翻倒的旧货车,锈迹布满车身,你蜷在后轮的阴影下。
几秒后,两辆军用吉普缓缓驶过。
车灯没开,车窗紧闭,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轮廓。
车轮在砂石上碾出细碎声。
你能看见车门上模糊的符号——那是KorTac的标志。
呼吸在喉咙里顿住。
是他…
Konig果然没有放弃。
你不敢动,汗顺着后颈缓缓淌下。
直到那辆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四周重新陷入寂静,你才一点一点抬起头。
风吹动树枝,天开始下起小雨。
冷得刺骨。
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走,雨水顺着你的眼角滑落滴到地上。
几公里外。
Krueger看着远处驶过的那辆车,眼底渐渐蒙上一层暗色。
“啧……”
他低声笑了一下。
“看样子,猎场多了几只狗。”
风掠过他耳边的通讯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G03国道疑似发现Y/N逃亡痕迹……】
他抬手关掉通讯器,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他早就知道Konig以个人名义发布的追捕令,甚至参与其中……
夜色更深了。
你终于找到一处旧的信号站暂作休息。
那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地上,墙壁剥落,天线断裂。
门被铁链锁着,你用刀撬了半天才打开。
屋内的灰尘呛得人直咳。
你把背包放下,靠在墙边,手电光晃过斑驳的墙面。
旧的电台设备还在角落,电线像蛇一样缠在墙上。
你清理出一块地方,点起火,靠着取暖,烤干湿淋淋的衣服。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台上,啪嗒作响。
你拿出地图,试着再次确认方向。
却在这一刻,听到了铁链晃动的声音。
你瞬间僵住。
不是风。
你立刻掐灭火光,拿起刀,迅速退进阴影。
黑暗里,呼吸变得极慢。
几秒后,门被推开了。
一束手电光扫进来。
“她在这里——”
声音粗哑,带着浓厚的德国口音。
还没等你反应,第二束光猛的照在你的脸上。
Fuck!!
你几乎是本能地翻身躲进角落,一脚踢飞脚边废弃的录音设备,扬起一大片灰尘,反手甩出一枚匕首。
“噗”——有人闷哼一声,手电掉在地上打转。
“抓住她!!!”
混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炸开。
“砰”——子弹在你脚边闪过打出一片火星。
“Fuck You!!要活的!!!”
眼见那个领头的男人狠狠的踹了开枪的人一脚。
你趁机一个闪身钻出窗台,玻璃划破你的腰腹。
夜雨立刻涌进伤口。
你没有回头。
只是拼命往外跑。
你才不要!才不要被抓回去!!哪怕是死!!!
踩地泥泞声、雨声、呼吸声混成一团。
一个脚滑,你往下坡滚去,身后传来追逐声。
腹部的伤被拉扯,几乎让你站不稳。
你顾不上疼,捂着腰间的伤口继续向前跑去。
树影在风里晃动,你几乎是靠着求生的本能在移动。
耳边的雨声越来越乱,脚步声却开始近了。
你知道他们追上来了。
脚下再次一滑,你整个人摔进泥里。
伤口彻底崩裂。
血水混着雨水蔓延在地面。
你咬着牙,强迫自己爬起来。
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
“找到你了,小——”
“嘭!”
那人的话没说完,头顶的空气被撕裂,一声闷响。
血与雨同时溅在你脸上。
你愣住。
身后的树林中,闪过一抹暗绿色。
伪装网、夜视镜、低沉的呼吸声。
他仿佛融入了夜色,安静、精准、致命。
你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声枪响,第二个追兵倒下。
子弹打穿头盔,声音干脆。
“跑。”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熟悉的感觉。
你下意识一怔。
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一把扯住你的后衣领,几乎是拖着你往侧坡拉。
树枝打在脸上,你被他按进一个土堆后方的掩体。
他俯身遮住你,身体的热度透过湿漉的衣料压在你身上。
你看向他,想说些什么——
“闭嘴。”
他低声,附身捂住你的嘴。
呼吸贴得极近。
你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金属味。
他微微偏头,视线从夜视镜里扫过树林。
几秒后,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没事了……”
他这才退开,站起身,重新盖好了伪装网。
雨顺着他的头发和面罩往下淌,他垂眸看了你一眼。
“你……Krueger?”
你终于在颤抖中开口。
“嗯…跑的还挺快。”
那语气轻飘飘的,像在开玩笑。
你怔怔地看着他。
从实验室那次之后,你几乎以为他早已忘了你。
没想到,在这片黑夜的尽头,他又这样突兀地出现。
“为什么——”
“别问。”
他打断你,声音低冷。
“只是顺手。”
你还想说什么,可腹部的疼痛和寒冷让你再也发不出声。
意识开始模糊。
你隐约听见他轻“啧”一声,渐渐昏迷了过去。
Chapter 14: 笼
Chapter Text
晚上八点…
你醒来时,眼前雾蒙蒙的泛着白,思维混沌。
空气里混着铁锈与消毒水的气味。
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吸声——低沉,平缓。
你还没完全睁眼,就本能地去摸刀。
却什么也没摸到。
“找这个?”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猛地睁眼,望向出声处。
Krueger坐在对面,靠在墙边,翘着腿,伪装网褪去一半,漏出被面罩遮住的小半张脸。
那双眼仍是冷的,眸子里映着灯光,像暗处藏着火。
你的刀在他手里,被他随意地转着把玩着。
“……”
你的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见。
“你把我——”
“捡回来。”他替你说完,淡淡地。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旧折叠床上。
墙壁上贴着褪色的军用地图,地上是沾着血的绷带和空的注射器。
你想坐起,伤口一阵撕扯的痛。
Krueger伸手按住你的肩。
“别动。”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命令式的冷硬,摸了摸你的额头。
“感染很重,还没退烧,我可不想你死我这。”
说罢,不容拒绝的将你摁躺在床上。
你这才注意到腹部缠着一层已经换好的纱布,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身上裹着他的军外套,宽大得几乎能把你整个人吞下去。
“你给我处理的?”
“嗯,不然还能是谁?鬼么?”
“可能是之前一直跟踪我那个变态吧。”
“………”
“为什么救我?”
Krueger的手指在枪托上轻敲两下,动作懒散。
“你还记得实验室那只小猫吗?”
你怔了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弯下腰,视线与你齐平。
“当时它从笼子里逃出来,躲在角落里发抖,又突然撞上我,抓我,还咬我。”
他顿了顿,笑意微微上挑。
“就和你现在一样。”
你一阵无言。
想反驳,却发现嗓子又干又哑,只能干瞪着他。
Krueger似乎对这种反应很满意,嘴角轻轻一勾。
“放心,小猫。我不会卖你。”
他转身去取药箱。
“暂时不会。”
他替你换药的动作意外地细致。
冰冷的镊子碰到皮肤,你下意识颤了一下。
他低头看你一眼,嗓音像笑非笑地响起。
“怕疼?”
“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在逃命的路上早没这种感觉了。”
你冷哼一声没有回他。
他慢条斯理地给你消毒、包扎、固定。
你能看见他指节上细小的伤痕,像被子弹擦出的裂痕。
每一次酒精棉擦过伤口,你都得死死抠紧床沿,咬紧嘴唇。
“忍着点。”
Krueger抬头,语气淡得近乎温柔。
“要是死在我手上,太无趣了。”
他收拾完药具,伸手拿出他腰间的水瓶,递过来。
“喝。”
你接过,液体润过喉咙,灼烧得到些许缓解。
Krueger靠在床边,看着你,没再说话。
空气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和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沉默许久。
你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淡淡挑眉。
“什么意思?”
“抓我回去?”
“如果我想……你现在已经在Konig的床上了。”
他轻轻摸了摸你的脸颊,语调极轻,却像一根根冷针刺痛着你的神经。
“那你到底——”
Krueger忽然伸出手,食指按在你唇边。
“嘘——”
那双眼近得能看见里面带着冷的笑意。
“小猫只需要学会两件事——吃饭,活着。”
他转身去拿了些什么。
是一小碗温热的粥和药片。
“吃了睡。”
你看向他递过来的食物迟疑了一瞬。
他边说边俯下身,声音轻得几乎贴在你耳边。
“我不喜欢麻烦,你最好吃了它,不然我亲口喂你吃,Kätzchen。”
你本能地往后缩。
Krueger的笑更深了。
你接过他手里的粥,一勺一勺小口的吃着,或许是太久未进食了,味道比你想象中的好多了。
他看着你吃完药,确认你躺下,才起身离开。
门关上时,你听到铁锁落下的声音。
你心里一凛——他根本没打算让你离开。
夜深…
你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金属的碰撞,武器被检查的细碎声。
然后,一阵低哼——似乎是他在哼歌。
你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紧。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而外面的人在慢慢靠近。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他走进。
手里多了一条旧毯。
他看见你睁着眼没睡,淡淡一笑。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你不是不喜欢麻烦?”
“我也喜欢观察,尤其是活的东西。”
他说完,把毯子丢在你身上。
“睡吧。晚上会更冷。”
灯灭的瞬间,屋子陷入寂静。
只有他坐在一旁,指节轻轻敲打着膝盖,节奏精准得像节拍,默默的注视着你。
你侧过身,闭上眼。
但那股冰冷的气息依旧贴在你背后,呼吸平稳,但又带着一丝安心。
你久违的睡了一场好觉,一夜无梦。
你是被枪械的金属碰撞声吵醒的。
天刚亮,灰白的光从破裂的窗缝照进来,空气仍潮湿,带着泥土与火药的气息。
Krueger坐在桌边,背对着你。
肩线笔直,姿势慵懒却警觉,正擦拭着一支拆开的狙击步枪。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演练无数次,透着极佳观赏性。
你撑起身,头还是晕。
喉咙发干,肋边的伤痛在提醒你一切都不是梦。
“别乱动。”
他没回头,却准确地知道你醒了。
那语气不重,但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命令感。
你靠回枕头,视线落在墙边的那扇门上——门没锁,却和锁了没区别。
“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Krueger抬起头,指尖在枪管上轻轻一敲,回过头看你。
“等你能走为止。”
“我现在就能走。”
“嗯?”
他挑眉,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口是心非的小动物。
“行啊。那我不拦你。”
他往旁边一指。
“外头五公里还有眼线,十公里是KorTac那帮人,运气好你还能碰到Konig本人。”
他声音轻佻耸了耸肩。
“那我留在这又有什么区别?被你圈养?”
“至少在我这,你不会有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人无从反驳。
你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Krueger似乎也懒得继续解释。
他把枪重新装好,扣上保险,靠在桌边点了一支烟。
你侧着脸偷偷瞄向他。
烟雾顺着他的伪装网透出来,散开时朦胧了他的脸——怪涩的……
“你睡了三十个小时。”
他淡淡地说。
“我以为你要死。”
“失望了?”
“还行,”他笑了笑。
“我没有替人收尸的习惯。”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头看向你。
伸出手摸了摸你的额头,没忍住还轻轻捋了捋你的猫耳。
看着近乎炸毛的你。
低沉着笑了笑,“手感怪好的”他想到。
“烧退了,让我看看伤口。” 他伸手,拉开你腹部的纱布。
你下意识要躲,却被他一把摁住。
“别动。”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锋刃。
“再乱动,我就让你再也动不了。”
你死死咬住嘴唇。
Krueger拆下旧纱布,重新上药。
指尖碰到你的皮肤时,触感冰凉,却又带着一丝痒意。
他重新绑好纱布,站起身。
“行了,小猫,该吃点东西了。”
他走向旁边的炉灶,那是他临时拼出的加热装置——一个老旧的野战炉、几罐罐头、一些面包。
火点燃,屋内有了些许温度。
你看着他那双沾了硝烟的手在细致的切面包,觉得荒谬至极。
“你平时也这样照顾俘虏?”
“俘虏没资格吃我做的东西。”
“那我是什么?”
他转过头,眼神带着笑意。
“你是我捡回来的小动物。”
你呼吸一滞,心脏猛地一紧。
那笑不带温度,却让人背脊发麻。
他又低头去忙手上的事,仿佛什么也没说过。
没过多久,他端来做好的食物放在你面前。
“吃吧。”
语毕,他转身离开,你隐隐约约听见他似乎是在给别人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回来,拿起你吃剩的食物。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他抬眼看你,笑容淡得几乎看不出情绪。
“要是你有那胆子,我会更有兴趣。”
你一言不发地抢回他手里的食物,狠狠的咬了上去。
Krueger就那样靠在桌边看你,抽烟,没说话。
“谢谢。”你低下头,喃喃地说道。
他挑眉,好像对这两个字略感意外。
“谢我干什么?我可没打算做好人。”
“可你救了我。”
“我救你只是因为那帮人太吵,顺手而已。”
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更深。
“再说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那句话带着些许的熟悉感,让你呼吸几乎停滞。
你盯着他,心口骤然发紧。
他靠过来,距离近到你能看见他眼底的暗金色反光。
“别露出那种眼神,Kätzchen,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是你的——”
话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抬起,食指轻轻抵在你唇上。
那熟悉的动作,让你浑身僵硬。
“嘘——”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像冷风掠过耳边。
“我不喜欢吵。”
他盯了你几秒,笑意淡了。
“等你能自己走路,我们再谈你想去哪。”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你一个人在那小小的屋里。
门外传来“咔哒”一声——铁锁重新合上。
屋内又只剩下寂静。
你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嘴唇。
唇上还残留着他手上淡淡的火药味。
你忽然意识到——他救了你,却也在一步步筑起另一座牢笼。
而这次,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逃。
Chapter 15: 雾
Summary:
我打算秽土转生一下,自己重阅了一下前面的故事有点怪怪的,打算重制一下,删删减减重新发一下,后面的故事还是一样的,就是重制一下前十章
Chapter Text
几天过去,天总是灰的。
屋外的风把山间的雾吹得更厚,连光都透不进来。
你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天,只知道早上醒来时,空气里总带着火药味。
Krueger每天都出去,没人知道他去哪,你也没有问过。
他回来时,靴子总是沾着泥,手上偶尔带着些许的血迹。
Krueger又外出了。
你低头看向腹部的伤口,恢复的好像更快了些,才短短几天就已经结痂了。
你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正是因为这顽强的自愈力,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鬼使神差,你突然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自愈力。
你拿出小刀,轻轻朝着手臂划了浅浅的一刀,血滴在地板上。
Krueger恰好推门进来,看了一眼你,什么也没说,只走过去拿了碘伏。
你本能想拒绝,手被他一把按住。
“别动。”
他语气冷淡,带着些许的怒意。
他低头时,影子落在你手上。你能闻到他身上混着金属与烟的气味,那气味让人心跳加快。
“活够了?”
“……只是试试。”
他低头看见你那道浅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震惊了一瞬。
“呵…看来是我多余了,再晚来一点是不是就自愈了?嗯?”
他低头看向你,抓着你的下巴让你强行和他抬头对视,声音带着调笑和淡淡的威胁。
“过来,我看看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说罢,他开始不顾你的抗拒掀开你的衣服,将你推倒在床上,俯身解开纱布,看向基本已经好个大概的腹部。
长好的新肉带着些许红痕,感受着他微凉的手指贴在小腹,痒痒的。
“小怪物…”他轻笑一声。
“大变态!”
你恶狠狠的盯着他还在掐着你腰上状似检查伤口的手。
…
夜里,你总听见他在整理武器。
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你实在被那声音逼得睡不着。
“你打算擦到什么时候?”
Krueger没抬头:“直到我能确定子弹不会哑火。”
“……你怕死?”
“我怕麻烦。”
他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尤其是因为你这种小麻烦。”
突然,Krueger放下手中的射手步枪,突然走向你。
你警惕似的抬头望向他。
他站在床边,和你对视,高大的身影挡住灯光,遮盖了你的视线。
“往里一些。”他命令道。
你不理解,但照做。
在你震惊的目光中他转身上床,躺在了你的一旁,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位置,给你挤到了床铺边缘。
破旧的折叠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你甚至怀疑这个床可能下一秒就会罢工。
“你——”你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怎么?我不能睡这?我已经睡够了硬地板了Liebling。”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轻佻。
你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发现他总是喜欢打断你说话,却又知道你想说什么。
“Fine…”无奈妥协了。
下一秒,他不由分说的把你搂过去,你感觉到你的后背贴近他的胸膛,像是个火炉,在这个略显阴冷的屋子里暖烘烘的,怪舒服的。
你没忍住蹭了蹭,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啧……别乱动…Kätzchen…”
他浅浅的调整了下位置,开始怀疑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但搂着你的手臂更紧了。
…
下午,Krueger比平时更早回来。
衣服上沾着灰尘和血迹,手上拖着一只小鹿。
你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好。
你看向门口的锁,他几天前就没有再关着你了,但你却并没有离开。
你走上前,观摩他干净利索的处理好鹿肉,手法利落又美观。
你把他处理好的肉切成一小份一小份,穿上串,放在一旁的小炉子上。
伴随着油滴在火炉上滋滋的声响,传来了淡淡的肉香。
Krueger靠在门边,袖子挽起到手肘,漏出精壮带着疤痕的小臂,正慢慢的擦拭手上的血痕。
“你这火控不错。”
“那当然,”你轻哼了一声,递给他一串。
“别光看,尝尝。”你昂起头像家里傲娇的小猫。
Krueger接过,却没接过签子——他直接俯身,张嘴咬下了你手里的那一串。
牙齿几乎擦过你指尖,那一瞬的热气和触感让你下意识一僵。
他咀嚼着,慢条斯理地抬眼看你。
“火候够,调料不行。”
“那你来啊,指挥官。”你翻了翻白眼阴阳道。
“我负责杀东西,你负责烤。职责分明。”
“那我至少也该拿工资。”
“工资?”他低笑一声。
“你在我这吃住全包,Kätzchen,你应该付给我工资。”
“我没钱!”你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没关系,liebling,你有很多别的能付工钱的方式…”他慢慢的说着,尾音带着诱导的意味。
看向你沾着油渍的唇,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一定很好亲。
但他没有这么做,至少现在没有,毕竟…现在还没有给小猫带回家,不能吓跑。
火光映在他下半张脸上,下颚线条被切得冷峻又清晰。
可他眼角那一丝笑意,却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你们就这样坐在火边,一人一口地吃着那点略显简陋的烤肉。
良久。
Krueger低头擦了擦手,抽出一支烟点燃。
你看着烟雾缭绕在他指间,问:“你明天还要出去?”
他没立刻答,沉默片刻后才道:“明天我们要离开。”
“我们?”你一怔。
他抬眼看你,盯着你的眸子。
“接头人传了信号。南方通路明晚起封锁,明天黎明前必须离开。”
“那你……要带我走?”
他叼着烟,含糊地笑了声。
“不然呢,你以为我留在这,是为了给你收尸吗?”
“可——”
“别‘可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宁愿死也不肯被他们抓住,我可不想养了这么多天的猫变成死猫。”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你肩,“我先带你离开,之后你自己决定去留。”
你沉默一瞬。
你想问他为什么要管你,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
天还未亮,你们就出发了。
外头的雾比前几天更浓,远处山口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是潜伏的眼睛。
Krueger把你的兜帽拉起,遮住你大半张脸,就漏出小巧的下巴,又不放心的在你腰间塞了把格洛克手枪。
“看到灯别动,看到人低头,别乱说话和多余的动作。”
“……我又不是你负担。”
“可你是我现在的麻烦。”
他语气淡得像在开玩笑,却同时在检查枪膛。
指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咔哒”声都稳得让人安心。
你跟着他穿过山道。雾里能听见远处犬吠,还有汽车开动的声响。
Krueger的步伐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
“过了这里,就到接应地点了,小心,Kätzchen”
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示作回应。
过了一个转角,他忽然伸手拦住你。
“有人。”
你屏住呼吸。
前方的雾中亮起几束手电,光线在树林中游走。
Krueger压低身体,拉你躲进一处破旧的排水孔旁。
那是旧化工厂通道的出口,风通过腐蚀的金属管发出嗡嗡细微的颤音。
你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紧贴着你的手腕,轻轻点了点示意你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人,说着外语,你听不懂,但语气里带着急躁。
光扫过你们藏身的铁皮,脚步声越走越近,Krueger微微眯眼,将你挡在身后推了推。
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枪。
下一秒,他几乎无声地出击。
“嘭——”消音的子弹飞射而出,带着些许的火光。
一声闷响,一道黑影倒下。
两秒后,又一声闷哼——第二个倒地。
第三个人反应过来,举枪对准了Krueger。
你几乎没思考,一个闪身,摸住腿间的匕首扔了过去。
匕首精准的扎向那个人手腕,他痛呼一声,子弹偏移了些许。
Krueger再次抬手,“砰”——血溅在雾里。
空气再次陷入了寂静。
“干得好,Kätzchen”他低声道。
“下次提前提醒我一声再动手,而且…我能解决。”
“你不也没提醒我?我不是什么需要人保护的家猫。”你威胁似的亮了亮爪子——被剪的工工整整。
他哼笑,低头替你擦去脸上沾染的零星血点。
“嗯…小猫最棒了…”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你刚想说什么,却注意到他左臂上的袖子正渗出血。
那是被子弹擦过的伤口,浅,但血流得快。
“你受伤了。”
“嗯。”
他只淡淡应了一声,就想继续走。
你一把拉住他,撕开自己的袖口,迅速帮他缠上。
他低头看着你那认真地且专业的动作,有点意外。
“专业的?嗯?”
“当然!”
雾越来越重了。
他握住你的手腕,低声道:“该走了,Kätzchen,接头点还有三公里,时间不多了。”
你跟着他再次钻进雾里。
脚下的路有些湿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你看着他的身影,手握着枪,步伐沉稳的像是这片雾中的幽灵。
你们又走了许久,幸运的是,没有再碰到其他人,一路上有惊无险。
风掠过你们身边,带走雾的一角。
远处山口的灯亮了一瞬。
他回头,眼神在雾中微亮。
“走吧,Kätzchen。”
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淹没,却让你莫名安心。
你看着他逆着光的身影,没有犹豫,跟着他,消失在灰白的雾中。
Chapter 16: 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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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随着Krueger往前走,杂乱的灌木丛阻挡着你的脚步。
你抓着Krueger的衣角,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Krueger回头看向你,低笑一声。
“走不动了?Kätzchen。”
“我可——”
还未等你回答,他直接搂住你的腰将你打横抱起,你慌乱的挽住他的脖颈。
他坏心眼的掂了掂,轻轻拍了两下你的屁股。
“你太轻了,liebling,还没有我的负重重。”
你冷哼一声,转头过去不看向他。
感受着他的呼吸打在你的额头,痒痒的,还带着一丝湿意。
不知走了多久,你隐约看见前方的树丛后有个人影,感受着Krueger的身体紧绷一瞬,片刻之后又放松了身体。
疑惑的抬头望向他,听见他轻笑一声,揉了揉你的头,把你轻轻放在地上。
Krueger向着那个男人迎了上去。
“Bruder(兄弟)~你来的真是时候。”
眼前的男人张开怀抱,拍了拍Krueger的肩膀,瞟了你一眼,你悄悄躲在Krueger的身影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离开了Krueger的怀抱,山脊间的风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吹拂着你的后背。
Krueger看向眼前的男人,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中间。
“这是Golem,我的好兄弟兼上司。”
又看向你“这是……呃……”
“Y/N,我叫Y/N”
你白了白眼打断他的话,缓解了尚且尴尬的氛围。
简单介绍后,Krueger领着你上了车,他把你强硬的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Golem说着话,夹杂着几声笑意。
车停下的那一刻,你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的味道。
基地藏在一片伪装植被之下,从空中看,只是一片失了色的林地。
Krueger下车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你搭着他的手,跟着他走进基地。
路上每一个经过的士兵都盯着你看,眼神中有疑虑,有好奇,也有警惕,你藏在兜帽下,默默盯向地面,抓着Krueger的衣角跟着他往前走。
良久,你听见Golem的脚步从走廊另一头赶过来——稳重、有节奏、带着一丝压迫感。
他停在Krueger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满:“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谁吗?!我要是知道是她,我一定给你们都扔半路!!”
Krueger懒洋洋地抬起头,嘴角那抹笑淡得几乎没有温度。
“知道。”
“那你还——!”
Golem沉默了几秒,转头朝你投来一眼审视的目光。
那眼神并不凶狠,却让你有些不敢呼吸。
“Krueger,你单独来我的办公室。”
“你又要训我?”Krueger挑眉。
“如果你还打算继续挂着军衔。”
Golem的声音像是压着怒气的石头,冷冷落下。
Krueger轻轻一笑,那笑意里带着点轻佻,也带着一丝顺从。
他伸手,把那张伪装网往你头上一按,呼吸吹拂着你的脸庞:“乖乖待在这,Kätzchen,等我回来,别乱动。”
你盖着那略带大的伪装网,躲在角落,悄悄注视着眼前走过的身影。
“她是谁?”突然有个略显年轻的轻浮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不知道,但她头上的…好像是Krueger的,我劝你不要…”
“没事的~我就看看…再说,他又不在~”说着,你听见脚步声传来,眼前的男人走近,就要掀开你头上的伪装网。
你往角落缩了缩,你想反抗,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你又不敢乱动,你缩在了墙角,退无可退,只能看见眼前的手越来越近。
眼见他的手马上就要掀开你头上的伪装网,突然有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
声音像是淬了毒,冷声道:“meine!”
Krueger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呃……Krueger…我不是……”男人只感觉到被抓着的手腕像是要断了一般,连忙求饶。
“滚!”Krueger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怒气。看向眼前的两个人落荒而逃。
“怎么不反抗?你的小猫爪子呢?嗯?”Krueger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拢住你的肩膀,把你抱起。
“怕给你…添麻烦……”你声音淡淡的,隐藏着情绪,自然的环抱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向他的胸膛。
这些天的相处,让你感觉到他是你唯一的避风港,至少,在他的怀里,你能感受到片刻的安稳。
他掀开你头上的伪装网,亲昵的隔着面罩贴了贴你的额头。
“没事了,有我在。”
那张伪装网覆在你发间,粗糙的纤维摩擦过颈侧,留下微微的灼热。
你跟他回到了他的安全屋。
房间不大,墙壁被灰色的隔音层包裹着,房间很简单。
一张折叠床、一盏昏黄的灯、一张擦得发亮的金属桌。
空气里弥漫着清洁剂和烟草的味道。
他随意的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关好门,浑身放松躺在了床上,拍了拍床边。
你走上前去,坐在了那。
“下一次,”他轻声说。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别人靠近你。明白吗?”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更不用怕给我惹麻烦。”他补充到。
你点了点头。
Krueger笑了下,起身打开金属柜,从中拿出两瓶酒。
他拧开一瓶,随手扔给你:“庆祝你还活着,Y/N。”
你接住,并没有喝,冰凉的瓶身几乎冻得你手指发麻。
他靠在桌边,喝了一口,低声嘀咕:“Golem说我疯了……也许是吧。”
“他…训你了?”
“嗯…”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他训你什么?”
“训我为什么要管不该管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你低下头看向手里的酒,有些语塞。
他看向你,眼神深得像夜。
“因为这一次,你还活着。”
他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
“上次的那个男人…他犯了些小错误,所以我刚好有理由杀了他,我也割开了他的喉咙…看着他捂着不断失血的喉咙渐渐失去了生息。”
“但…我杀他时…我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他…”
“这样或许我能早点接我的小猫回家…”
话落下时,他又笑了。
但那笑一点都不像是玩笑。
屋内的灯光昏暗,空气里混着酒气和火药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偶尔抬眼,看你一眼,喝一口酒。
那种注视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温度,像是冷金属上残留的一丝余温,带着令人不能忽视的热度。
屋外的风声渐远。
基地的灯陆续熄灭。
只剩你和他,和那盏闪烁的灯。
沉默良久,你开口。
“我睡哪……”
Krueger走上前,轻点了点床铺。“这…”
“……那你呢?”
你听见他轻笑一声…
“也是这,怎么,你想让我睡地板?Golem说因为你的身份问题,我必须…对你…”他戳了戳你的胸口。
“严!格!看!管!”
你无奈的妥协了,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蜷在他的怀里,闭上眼,渐渐习惯和他相拥而眠,身边充斥着他的气息。
在梦与醒的交界处,你听见Krueger轻声低语,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会再后悔第二次。”
Chapter Text
清晨的雾很浓,灰白得像是空白的画布。
你站在训练场中央,指尖被冻得发僵。
风从山脊的缝隙里钻进来,刮在脸上疼得发麻。
Krueger站在你不远处,背着手,嘴里叼着烟。
烟雾绕着他的面罩散开,他看着你,表情冷得像风本身。
“姿势错了。”
他一句话打断你的动作。
你重新调整呼吸,抬手,重新举枪。
他走近,你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热度。
他站在你身后,伸出手,一点点矫正你的手肘、肩线、握枪角度。
他的手指泛着微微的凉意,却稳得可怕。
“放松,你又不是尸体,Kätzchen。”
“我在放松。”
“你在抖。”
他靠近,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轻得几乎被风掩去。
你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在你耳边打转,像是故意的。
你屏住呼吸——
枪口微微下压,扳机扣动——“砰!”
弹壳飞起,撞上金属靶。
目标中心偏右一点,但比前几次都稳。
“进步,我说过,你很有天赋,liebling。”他淡淡地说着夹杂着笑意,毫不吝啬对你的赞赏。
你转头,正好对上他面罩下露出的那双眼。
那一瞬间盯着他的双眸,你几乎忘了回应。
下午的训练更残酷。
Krueger教你徒手格斗——他的方式简单,直接,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攻击方式,试图杀了他。
“防御不是躲,而是找机会杀,把你的身体作为你的武器,liebling。”
“我不想对你…。”
“那你会死。”
他的话像冷水。
他突然出手,手肘压住你肩,脚下一扫,你被摔在地上,背部狠狠一撞。
你几乎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在你上方冷声道:
“再来。”
你咬着牙,撑起身体,重新扑上去。
这一次你学会先出手,先压制。
他侧身闪避,轻松化解,你被反制,被压在地上。
十几次反复,你手掌磨破,指节渗血。
可你没有退缩,眼神逐渐坚定。
“不错。”Krueger低声说,擦了擦嘴角被你打中脸颊流出的血迹。
他伸手扯过你的衣领,把在地上喘成死狗一样你从地上拎起来。
“你至少不像一开始那样,摔了就躺着。”
“那你满意了吗?”你喘着气,抬头。
“还早着呢。”
他松开手时,你顺势后退两步。
可就在那一刻,你的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倒下去。
Krueger下意识伸手,一把扶住了你。
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被压到极近,你被裹在他的怀里。
呼吸交缠,汗水混着血气,你听见他低低地笑。
“还想逞强?”
“你——可以松开了。”
“嗯哼…”他没松。
他的手掌扣着你的后颈,力道不重,但让你无法动。
他盯着你看了很久,久到你几乎能听见他呼吸里的节奏——缓慢、沉稳,却危险得让人心跳加快。
然后,他忽然松开。
“去清理伤口。”
你想说什么,但他已经转身走远。
夜里,你坐在安全屋的床上。
外头的风声一阵一阵,打在窗上。
Krueger坐在床边擦拭着你的小刀(他专门送你的)。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指节分明的手上。
你侧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显得很安静祥和——和白天那个对你狠厉的教官的形象有些割裂。
“今天……我表现得怎么样…”你小声问。
“勉强。”
“那你笑一下?”
“我笑的时候通常意味着有人要死。”
你瞪他一眼。
他终于抬头,目光落在你身上。
两秒后,他嘴角勾了一下。
“这样够了吗,小猫?”
那笑几乎称不上温柔,却让你的心脏乱了半拍。
你慌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
第二阶段的训练里,他开始教你野外生存和逃亡。
如何设陷阱、判断风向、在泥泞中隐蔽踪迹,伪造痕迹。
你记得他第一次让你独自穿过山林——天快黑了,雾像海,你找不清方向。
你根据他教你的求生知识艰难的辨清方向前行着。
你踩在湿滑的树根上,路过于艰险,一次又一次摔倒,膝盖和手臂都破了皮。
等你终于拖着一身的伤回到营地,Krueger正靠在篝火边,安静地烤着串,连带着悄悄收起了带着你定位的监视屏幕。
“你花了三个小时四十七分钟,比我预估的晚了快一个小时。”
“你还计时?!”
“当然,我得知道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活下来。”
你看着他,愤怒和某种不明的情绪在胸口乱撞。
不知道是生气他对你的掌控还是他轻飘飘的一句“他如果死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你语气带着些许颤抖,紧盯着他的身影。
他放下刀,慢慢抬头,目光沉静。
“你现在确实离不开我。”
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篝火噼啪作响,火光在他面罩的边缘闪动。
他伸手拿出一串烤肉,塞到你手里。
“吃,我打赌肯定比你之前烤的好吃。”
你没接。
他叹了口气,起身,把你抱在怀里,把吃的递在你嘴边。
“吃。”
你瞪着他,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面不改色。
“Krueger——”
“嗯?”
“我恨你。”
“嗯。”
“你不准死!”
“好…”
…
雾散去的那几天,训练场终于有了阳光。
空气里带着冷金属的味道,你的呼吸和Krueger的呼吸混在一起。
你早已不再是那个笨拙地握枪、跌跌撞撞的小白。
良久,你再次被他摁倒在地,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次…哈…我差点就赢了…”你艰难的平复着呼吸。
“嗯,差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在他注视和磨炼下,你变得锋利、敏捷,出手的每一击都带着他的影子。
…
那天,冲突来得很突然。
你原本只是去拿装备,出于你良好的听力,你听见一群基地的士兵在角落闲聊,说话带着几分嘲讽:
“看,那是Krueger养的小东西?”
“哈哈,也许是他新收的玩具。”
“看着身形真不错,就是看不见脸,不知道能不能借过来给我们用用。”
一帮人哄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让你指节发紧。
你原想忍,但当第三句话出口时,你的拳头已经先一步砸在那人的脸上。
鲜血溅出,铁锈味浓得呛人。
嘈杂声瞬间吸引了周围人——有人劝架,有人起哄。
Krueger不在,Golem也没出现,场面在几秒钟里彻底失控。
基地不许内斗,但可以“切磋”。
三人上前,嘴角带着兴奋。
你知道,他们不是想比试,而是想看看Krueger的“小宠物”到底能不能咬人。
第一回合。
你避开一个直拳,低身,膝盖顶上对方肋骨。
“嘭”的一声,干净利落。
他倒地时发出闷哼。
第二个扑上来。
你的反应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Krueger教过的那一套动作自然使出。
你错步、转身、肘击、反扭。
手肘和他的下巴相撞的一瞬间,你听到骨头轻响。
但第三个——那人比前两个沉稳,力量也更足。
他抓住你的手臂,狠狠一拽,你试图反击,但没挣脱开。
关节处的疼痛如同针扎,你几乎听见臂骨摩擦的声音。
可你没有退。
你狠心扯开,用脱臼的手反转,另一只手从他侧颈一勒。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你用尽全力将他压倒在地。
一瞬间的寂静。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起哄声和惊呼。
“Fuck!真是个小疯子!我喜欢!!”
“这动作……她他妈还真学了Krueger那套!”
你擦了擦嘴角的血,平复着呼吸,抬头看向远处的Krueger——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靠在门框,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你发泄似的踹了两脚倒在地上的男人,冲着Krueger走去,周围的人看见Krueger来了,默默给你让出一条路。
“你要夸我吗?”
你走过去,昂着头,带着一点得意。
他看了你一眼,掐灭烟,语气懒散。
“夸你?夸你打架像条野狗?”
“我赢了。”
“嗯。看出来了。还能动吗?”
你晃了晃痛的麻木的手臂,“脱臼而已。”
他轻笑,“我没教你这招,自学成才?”
他走到你身边,伸手抓住你的手臂。
你还没反应过来,手臂被他猛地一扳——“咔”的一声。
疼得你几乎要骂人。
“啊——Krueger你——”
“别叫了,小疯子。”
他语气淡淡,搂住你的肩膀,带着一点藏不住的骄傲。
…
夜里,他买了酒。
安全屋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带着酒气。
你靠在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皱眉:“好苦。”
“那是酒,不是糖。”他随口答。
“小孩子才吃糖。”你冷哼一声。
“在我这你可以是小孩子。”你靠在你身旁,掀开一半的面罩,漏出下颚,低头嘬了一口你手中的酒。
“嘿!这是我的。”你护食般呲了呲牙,护住了自己的酒杯。
“……你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我才不会!你喝多了我一定狠狠报复你!!”
他偏过头,盯着你,嘴角缓缓勾起:“你确定?”
那一瞬间空气像是静止的。
你的心跳有点乱,他也没继续靠近,拿起自己的酒瓶和你的杯子轻轻碰了碰。
“你今天表现不错。”他终于出声,声音低沉。
“你在夸我?”
“算是。”
“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带个‘算是’”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你真棒,我的Liebling~”
他边说边俯身。
酒气与呼吸混在一起,你几乎能感受到他吐字时掠过你皮肤的热。
你本能地往后靠,却被他伸手抵住后颈。
他没再动,只是低声笑。
“别抖,我又没要吃了你。”
“那你放开。”
“可你没反抗啊,liebling…”
他的话轻得像风,却在你耳边震得发烫。
你望向他漏出的眼睛,暗金色的眸子透着灯光,映出你的身影,你竟一时失了魂。
他俯身逐渐靠近,你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看向他逐渐靠近的唇,你不禁闭上了眼睛。
像影视剧女主那般,等待着。
几个呼吸过去了,事情并没有按照你想象中的剧情发展,你疑惑的睁开眼睛。
他那双带着笑的眼映入你的眼帘。
“你在期待什么?你是觉得我会亲你是吗?嗯?liebling?”
“你……哼!”你感受着脸颊的热度,一股羞意涌向心头。
“Kru——”
你还想说些什么,他伸手,掌心抚向你的后颈,不容抗拒的吻了上来,力道不重,却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你感受到他的靠近——那一瞬间,世界静得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交缠的呼吸。
他身上的气息混着烟与酒,不断侵蚀着你的神经。
你的心跳如同擂鼓,眼前的光线一点点模糊。
下意识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此刻,时间都仿佛被拉长了。
良久,他抬头,用拇指擦过你唇角的那点酒渍,指腹的温度烫的吓人。
他的手停在那里几秒,轻声道:
“你真危险,Liebling。”
你被亲的有些缺氧,迷离着望向他,不知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伸舌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指尖。
Krueger眸色一暗,望向你。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勾引人?嗯?Kätzchen。”
“该收些利息了,liebling…”
他将你打横抱起,走向了卧室。
…
…
…
Notes:
下一章是🚗了,看在我一连更了好几章的份上,让我卡一段时间吧,顺便整理一下之前的章节。
下一次更新要过一些时日了,因为我时间线设在克哥第二次逃亡前,🚗章之后甜一甜克就要失踪了,留下Y/N独自逃亡了。
我要捋捋故事,期待下一位大兵的出场吧(„• ֊ •„)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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