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师尊醒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线贴着他耳廓响起,却透着粘稠的喑哑,“不对,严格来说,您这是睡熟了。”
诸葛亮眼睫艰难地颤动几下,方撬开一丝缝隙。无力流泻的混沌意识迟缓聚拢,他尝试移动肢体,却只感受到酸软的迟滞。
五感中唯有嗅觉依然灵敏,一种崭新香气于此间浮动。烟缕氤氲,浥浥袅然,是诸葛亮以安息香、泽兰、花露、沉香等十数种香料配置而成的露滴牡丹香,其味清新甘冽、沁人心脾。且与民间普通合欢香不同,此香融了些仙家秘方,能令一人入另一人的心境。此刻,他便是趁自己与姜维熟睡,依仗此香,潜入姜维心境。
他无需仔细观察便能感知到周遭景致,这心境情景仍是他现下与姜维于民间隐居所住的山间小屋、卧房之内。而身旁萦出一阵无形压迫的身影,大抵不是姜维,而是他的执念。
身边人极有耐心,静候诸葛亮神智挣脱泥沼般的浑噩。诸葛亮强撑着支起半边身子,颇带有几分警觉地盯住眼前人:“你是伯约的心魔?”
他与姜维的心魔早已非初次相遇。昔日赵广误购合欢香,引得姜维几度心神失守,走火入魔,都是由姜维的执念控制他的心绪。姜维的执念是他,又不是他;是部分的他,却不是全部的他,是姜维心底最炽热也最隐秘的渴望。
其中微妙之处,难以分辨,诸葛亮一时也不知该以何种姿态与身旁的姜伯约相处。但于心境之内,他暂时还是将他们当作两个人对待。
姜伯约倒像知道得比主动入心境的诸葛亮更多,他笑意幽微,颔首道:“正是。”他知诸葛亮费心研究香道、入此心境,引他出来,定有所求:“师尊如此费心,可是想与维做什么交易?”
交易?诸葛亮一怔,确实,和姜维的心魔,只能做交易。他可不是那个深情隐忍的绝世好徒弟,而恰好是他那爱徒费心紧锁的欲海,贪婪、大胆、悖徳、自私,欲从其中得到什么,必先给得更多。
诸葛亮不愿让执念所化的姜伯约看轻自己,敛去平日对待姜维时流露的温和,周身气息疏离冷淡起来,正襟危坐,俨然一副要谈判的架势。他迎上那双与姜维一般无二却深不见底的眼眸,沉声道:“不错。为师今日,正是要与你做一笔交易。”
诸葛亮本不愿借合欢香助兴。姜维年轻,一身筋骨仿佛蕴着用不完的精力,若再添上几把野火,能肏得他筋疲力尽、骨麻腿颤。可平日里没了这个借口,那孩子便总顾忌着他能否承受,偶有失控,但始终未能真正尽兴。徒儿嘴上从不言明,但克制神情间藏着的未尽之意,诸葛亮又何尝看不明白。
他其实盼着姜维能再放肆些,可若直白地说出口,只怕反惹得姜维更加顾忌疼惜,愈发束手束脚。诸葛亮几番思忖,唯有出此下策——
既然他学不会索求,便直接让他的执念来教他。
姜维平日精诚克己,心性稳如磐石。唯有一次例外,便是在狐妖幻境中误以为他与旁人欢好那回。
可见他这个徒弟的占有欲可是强得很哪。若要激将,只得由此处入手。
诸葛亮自然不忍再见他心如刀绞。狐妖幻境中姜维有所误会,才致痛彻心扉。若此番由自己主动入他心境,他亲眼所见也只是另一个自己与诸葛亮交媾,大抵不至于如此伤他。
若诸葛亮同眼前这个执念化作的姜伯约可以在姜维本人面前配合妥当,姜维大概便能有师自通,明白平日原可更加恣意纵情。
毕竟只是同一副身躯,思及此处,诸葛亮心下又不免将这执念所化的姜伯约与真实的姜维视作一体。
“原来师尊百般周折,还是为了他……”姜伯约胸有成竹的笑意凝作几分难以名状的情绪,又不着痕迹地潜藏下去,“不过,既然师尊要维来教他,那师尊可要乖乖听维的安排才是。”
诸葛亮不由得哽住——还没开始呢!姜伯约就已经试图主导事情的走向了。
横竖诸葛亮修为终究远胜姜伯约,若姜伯约行事太过,逾越了他的底线,他亦有把握将其制住。他权衡半晌,依然应下了:“好,为师会尽力配合。”
姜伯约沉沉压下,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将诸葛亮缓缓困于榻间。他投下的阴影如实质般笼罩下来,将身下人全然覆没。喉间压抑的喘息声粗重而滚烫,仿佛野兽在享用猎物前逡巡斟酌着该从何处下口。气息扫过诸葛亮颈侧肌肤,激起细密的战栗,直冲天灵。
诸葛亮依然不习惯同姜伯约相处。他不自然地偏头过去,避开与姜伯约的正面对峙。姜维对他的执念实在太强,这人几乎每分每秒都用露骨又野性的眼神不加掩饰地盯着他,此刻的隐忍仿佛只是为了后续更好地请君入瓮。他原本是有些怕的——这份执念要起来便如燎原之火,不知餍足,难以休止。
诸葛亮尚在天人交战,未留意到姜伯约的不悦。姜伯约将掌心缓缓熨帖在诸葛亮心口,却只是停滞着,似是要从那有力搏动中得到某种确证方肯撤下。
——直到诸葛亮的心跳被搅得渐次凌乱,如脱缰野马般突突地撞着胸腔,姜伯约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动了。
“师尊不肯看我,维还以为师尊当真心如止水。”其间透出的冷然笑意近乎讥诮。
姜伯约的手掌灵巧沿肌理线条向下游移,掌心贴着丝绸衣料带起一阵窸窣微响。衣裳虽是上乘绸缎,较之凝脂肌肤仍显得粗糙,摩擦间反倒催生出几分刺激轻痒。衣料在大手的揉弄下挤压、滑动,被揉搓得褶皱丛生、凌乱不堪。腰带被姜伯约信手解开,却并未如预期般长驱直入,反倒只是隔着薄滑的绸裤,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碾过已然发胀的顶端。再以屈起指节精准抵住秘径入口,隔着布料,细细感受那若有若无的水意。
姜伯约的作风向来如此,到了此时,他往往会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口吻,宣告他的发现:
“师尊,您湿透了。”
那指节隔着屏障,在娇嫩敏感的穴口旋转、施压,如同用一把未开刃的钝刀,慢条斯理地凌迟。不给痛快,只余绵长的煎熬。诸葛亮诚实地屈起腰身,向那指节迎去,渴望突破这层阻隔,却只是徒然撩拨起更深层的焦渴。
“师尊何必心急,”姜伯约定住他不安扭动的腰肢,沉声道,“维这是在给您做扩张呢。”
哪儿有人这样扩张的!以往扩张,总是先由浅入深、由细到粗,先以一根手指抽插,待那紧窒之地渐次松弛,便容纳更多,直至彻底为巨物的闯入做好准备。尽管扩张与真枪实干还是有所区别,却好歹夹杂着循序渐进的慰藉,让身体在奖励中学会乖顺地臣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在外面浅浅刺激着,却吝于给予半分实质的填充。
诸葛亮抑制不住地断续低喘,气息一次比一次急促,显然是已经乱了。他紧盯着姜伯约,希冀姜伯约对他的慌乱作出回应。姜伯约却不再多言,专注于那一圈褶皱处钻研,施加微妙而持久的压力。他故意俯低身子,凑近那被布料覆盖的隐秘之处:“师尊,您知道吗,您的淫水已经透过衣料漫出,越湿的地方颜色愈浅……穴口的位置快要变成透明了……”
修长似玉柱的双腿无力地微张,两瓣丰腴如初雪的软丘间,一点嫣红穴口水光潋滟,如浸露霜蕊、雨打蔷薇,秾丽过人,巍巍绽放。
姜伯约话说得张狂,目光却依然不敢在此处久驻,仿佛多看一眼,他便会全然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他喉间发紧,克制之下,一股无名怒火混着酸楚直冲心窍。这汹涌的悸动,何尝不也是姜维自己的?
他不知道要如何对那个完整的自己说——姜维啊姜维,你明明心向往之,魂牵梦萦,为何偏要作茧自缚?我这满腔的贪欲,哪一桩不是你的渴求?我这不堪的冲动,哪一件不是你的妄念!
你太傻了,无怪乎师尊要这样教你。
你可知晓,你敬若神明的师尊,其实渴求你褪去所有伪装的端持,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将他彻底贯穿、占有、碾碎。他真正期盼的,是你不容置喙的蹂躏,是让他从云端坠落的欲海翻波。他若嘴上不肯承认,有的是办法诱他沉沦。
人心大抵皆是如此矛盾吧?于仇敌面前傲骨铮铮,却愿在所爱之人面前化为尘泥,祈求粉身碎骨般的交融。你如是,师尊亦如是。
他缓缓将探询的手指收回,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细细品味那残留的湿意与温热。这是诸葛亮失控的明证,是平日里那个姜维绝无可能窥见的风景。
若非此番师尊有求于己,又怎会容他如此施为?
“姜维,你该感谢我。”他在心中默念,更下定几分决心,“今日,就让我来做你做不到的事。”
姜伯约双手交叠,捏作一个剑诀,召唤道:“剑来。”
一道清淩如月练的剑意破空而来,倏然停定于姜伯约身前。剑身灵光莹然流转,冷冽如深潭泉水,澄澈剑意凝而不散。
诸葛亮吃了一惊,灵器认主,姜伯约竟也能将姜维的青冥剑召来。
金银易求,宝剑难得。这柄剑,还是当年在开剑仪式上,诸葛亮亲手赠与姜维的。
姜伯约语调隐有笑意:“师尊又忘了,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姜伯约将剑身掉转过来,再侧过诸葛亮微颤身躯,屈起他一条腿,将沁着寒意的剑柄抵上湿软穴口。诸葛亮后穴乍受寒意侵袭,骤然瑟缩,十分可怜。
诸葛亮正欲挣动,姜伯约却自身后紧密贴合,一手如铁箍般紧锁他腰腹,另一手仍以青冥剑柄抵住那隐秘入口:“师尊难道不想知道姜维是怎么想的吗?”
姜伯约话音似有蛊惑之能:“师尊或从未想过用青冥剑吧?可姜维想过。”
后穴体温已将玄铁剑柄煨得温热,入口不再因冰冷而瑟缩,反倒怯生生翕张,试探着吮吸顶端。姜伯约便趁他心神剧震之隙,将雕纹剑柄一举贯穿到底。
诸葛亮腰肢剧颤,肠道被异物悍然撑开,小腹坠胀如石,却仍被身后人死死禁锢着全然承受。穴道吃了半截剑柄便难以为继,余下部分连带着狰狞浮雕龙纹裸露在外。内壁痉挛收缩之下,凹凸浮雕寸寸烙上娇嫩穴壁,仿佛将穴道顶作青冥剑柄的形状。入口嫩肉已被撑至半透明,仿佛再粗一些就要撑坏了。
“师尊怎的只吞了一半……”姜伯约慵懒语调裹着浓重失望之意,“师尊如果连这死物都吞不下去,待会儿要怎么吞得下维的活物?”
诸葛亮已被捅得神魂涣散,依然气若游丝地坚持:“把剑拿出来……”
姜伯约声线骤冷:“您不愿意?”
穴口剧烈吞吐着,反倒将剑柄咬得更深。诸葛亮试图伸手将它拔出来,却被姜伯约猛地扣住腕骨。诸葛亮强凝心神,抬眼望去,他整个人明明浑身泛着情动的桃红,眸中却已幽幽漫出凛冽寒雾,绝巅孤云般笼罩下来。
诸葛亮重复道:“拿出来。”
姜伯约抬眼对上诸葛亮视线,心知已触及师尊的底线。僵持数息后,他自嘲般冷笑几声,依言起身,替师尊缓缓将剑引了出来。内里媚肉绞得极紧,脂红软肉随剑身外移被牵扯得微微外翻,剑身离体那瞬发出“啵”的一声清脆声响,连带溅出几星清亮水痕。
他垂首抚过剑身,语声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师尊方才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吧,我明白,我终究不是他。”
“您心中喜欢的从来便不是我,我早该明白的……”
姜伯约面上浮起那抹诸葛亮再熟悉不过的惊痛之色,几乎令诸葛亮疑心是自己看错。那双原本清亮执拗、时而冷冽如霜的眼瞳,此刻竟氤氲一层蒙蒙水汽。
他竟也会伤心?执念化生的心魔也懂得何谓伤心?为何他此刻心如沉渊的模样,和姜维如此相像?
诸葛亮几乎是下意识缓和了语气:“不是因为你……”
姜伯约所为确实过分,可诸葛亮的激烈反应并非全然源于他的胆大妄为。但凡姜伯约将青冥剑换成其他任何一柄寻常刀剑,诸葛亮都可以尝试隐忍着接受。
但偏偏是青冥剑。
开剑仪式是玉清宗每个弟子修习剑术前必经的仪式,由师尊亲手赠剑,徒儿领受,象征道统相承。自此之后,师尊便手把手为徒儿传授剑道。
这柄剑往往成为玉清宗弟子此生第一把佩剑,为表道心坚定、师门传承,纵使弟子日后另立门户、得了更好的剑,也会将此剑妥帖珍藏,奉若瑰宝。
故此,青冥剑于诸葛亮与姜维而言,皆意义非凡。在诸葛亮心中,这便代表了他与姜维之间的师徒名分。
身为师尊,他岂能将徒儿用以澄明道心的信物,当作床笫之间的狎玩之器?
姜维的剑道,绝非可供他肆意亵渎之物。正因他是姜维的师尊,更不可如此轻辱。
这不是姜维的心魔,是他自己的心障。
然而方才他苍白的辩解,并未能立时消解姜伯约的误解。姜伯约不知其中缘故,只以为诸葛亮由始至终不认可自己。他释然一笑,拾帕拭净浸透晶莹爱液的剑柄,再欲替诸葛亮情节整理凌乱衣衫,语声异常平静:“维……弟子替师尊收拾干净,师尊不必勉强了。姜维的心结,另想法子便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姜伯约从不曾主动放弃过什么,这次实属例外中的例外。
诸葛亮并未因此感到半分欣慰。他虽时常嗔怪姜伯约行事莽撞,但从未想过要伤他,否则今日不会主动焚香、潜入姜维心境寻他。
诸葛亮决意挽留。
他执起姜维的手,浅浅划过方才姜伯约在自己身上遗下的吻痕、指痕、咬痕,哑声问:“清理得干净么?”
他这个徒弟的心魔实在不乖,不过片刻纠缠,便烙下这许多印记。
指尖触碰轻如羽梢,却似带着灼人温度,在姜伯约心头最隐秘处反复撩拨,引出更多难以遏制的妄念。姜伯约喉结滚动几下,艰难道:“师尊……您别戏弄我了。”
诸葛亮分明是在挽留,姜伯约却只觉得眼眶酸胀。
既然心中眷恋的是那个完整温良的姜维,为何偏要来撩动他这缕不见天日的心魔执念?姜维自己都将心魔视若污秽,费尽心力深藏。唯有在走火入魔时,才有借口堂而皇之、原原本本地放他向师尊索求。
但姜维终究太不知收敛。心魔每得一分甜头,便生出十分渴求;每尝一回欢愉,贪念便更深一重。
要如何才算足够?纵将师尊全然吞吃入腹,他也会觉得饥渴难填。师尊给予得越多,他便越觉得此刻所有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只是……无法抑制自己对师尊的爱。
这是一种错误,姜维判断,师尊从不独属于任何一人,他有亲人、有挚友、有苍生抱负与自在天地。自己一切皆是师尊所赐。怎敢再这般僭越贪婪?
故而即便心有不甘,姜维仍将这份无尽贪求死死压抑。极致的克制与隐秘的放纵,竟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但师尊为什么要费心将姜伯约从深渊中找出来,在无法接纳时急于划清界限,在他决意退却隐藏时又这般若即若离地挽留?
诸葛亮见姜伯约不知为何愈发迟疑,忽想起多年前姜维初入师门时,时常闷闷不乐,却因性子倔强,不愿像别的孩子般向他诉苦。每逢此时,诸葛亮便会先将他揽入怀中,任他垂落泪珠浸湿自己衣襟,却始终给予姜维稳定温暖的怀抱。
诸葛亮早已习惯在言语苍白时,先以身体慰藉。
于是诸葛亮挺身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轻柔地啄去对方眼尾与唇畔的湿意,继而试探着以舌尖抵开齿关,同时跨坐于姜伯约腰间。许是因心绪激荡,诸葛亮动作略显笨拙,努力许久也未能撬开姜伯约唇齿,更解不开姜伯约的腰带。
姜伯约忽然收拢臂弯,将做无用功的师尊圈住,低声问:“师尊不忍见我伤心,是因为我和姜维生得一模一样吗?”
姜伯约声线里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这缕颤音落入诸葛亮耳中,却如破晓时刺透层云的第一道金光,能破除蒙尘明珠、照彻万里山河。
诸葛亮反倒笑了,捧住姜伯约双颊,目光灼灼如星,一字一句道:“不,不是因为你像姜维,因为你就是他。”
“为师爱伯约的一切,包括伯约对为师的所有执迷与贪恋。”
“既然伯约容得下为师的心魔,为师又如何不能包容伯约的欲求?”
“不要用青冥剑了。”
“为师要你,要你进来……”
姜伯约悬在失控的崖边摇摇欲坠,他知道只要师尊再给他一些肯定,事情便会如滔天洪水一般不受控制:“您难道不怕维要得太多……”
诸葛亮心定之后手也定了不少,现将姜伯约早已硬热的阳物释放而出。诸葛亮扶住姜伯约肩膀,沉下腰肢,将炙热顶端对准濡湿穴口:“你要多少,为师都给得起。”
于是当姜维进来寻剑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另一个自己双指插入师尊口中缓缓搅弄,迫得那素来从容的师尊只能仰首承纳,喉间溢出含混而婉转的呻吟,晶亮涎水顺着唇角淅沥滑落。姜伯约微微抽出手指,被浸润得湿亮的指尖暧昧牵起千丝万缕的银丝,闪烁着靡丽光芒。
师尊紧紧揽住姜伯约坚实精壮的身躯,修长双腿分跨于姜伯约腰侧。师尊凌乱半褪,隐见白皙肌肤上星点嫣红痕印,一如雪地落梅点缀。二人下身紧密交合,师尊主动起伏腰肢,另一个自己则挺腰迎合,喘息交织间尽是黏腻水声。
姜维一见姜伯约沉醉神情,不必细想便知他现下一定被师尊夹得爽快。紧致火热的穴肉规律地柔和收缩,粗长茎身每一处皆被湿软媚肉殷勤裹吮,绵绵快意自尾椎漫涌至四肢百骸,书中所言温柔乡不过如此。
假如他是姜伯约,垂眸能窥见更加靡艳的景象。诸葛亮每次进出都不留余力,任由狰狞巨物撑开穴口褶皱,硕大伞冠捅开敏感穴壁。进得太深,仿若那凶器都要将他整个人都贯穿,热意与快感自交合处缓缓升腾,偏生诸葛亮已腿软腰酥,难以疾速动作,只得辗转磨蹭,专往那要命处钻研。丰沛淫液沿腿根蜿蜒而下,将床褥洇开大片水痕。诸葛亮自身前端也早已情动翘立,渗出清亮汁水,正被姜伯约拢在掌心细细抚弄。
姜维僵立门前,眼睁睁看着师尊在自己眼前与另一人缠绵,震惊与怒意如烈焰焚心,却又似无形枷锁缚住手足,教他动弹不得。
诸葛亮目含湿意,艰难唤着“伯约……”。姜伯约含笑接话,却更像是挑衅:“姜维,你再不过来,师尊可就要吃饱了。”
姜维大步上前,行至榻边时却骤然迟疑。师尊正与那人缠绵至酣畅处,自己反倒成了突兀的旁观者。他俯身上榻,不由分说地将诸葛亮揽入怀中,可师尊下身仍紧绞着姜伯约的阳物,姜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诸葛亮背对着落入姜维怀抱,索性卸了力道偎在他胸前,浮起一丝笑意,眼尾泛红地仰首唤道:“伯约……”
姜伯约故意低笑着问:“师尊唤的是他,还是我?”
姜维眼中柔情顷刻化作凛冽寒霜,朝姜伯约扫去的一瞥冷厉锐利如崖角冰凌。他明知师尊既愿与眼前这人合欢,这人与自己便必有渊源。但他依然难以容忍师尊在他眼前舒展腰肢、奋力吞吃另一人的阳具,即便那人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
姜伯约不恼反笑,带着几分得意向诸葛亮邀功。
见姜伯约有心逗弄姜维,诸葛亮便知姜伯约心结已解。诸葛亮心下宽慰之余又觉无奈,苦了他刚哄完这个还要哄那个。他勉力支起身,转而搂住姜维脖颈,贴在他耳畔细语解释。姜维杀意腾腾的神色稍有松动,但依然警戒地紧绷着。
“那也不行,”姜维忽对诸葛亮露出委屈神色,仿佛方才冷眉横对姜伯约的并非自己,“维……会吃醋。”
他灼灼目光钉在二人交合之处——被冲撞得肿胀翕张的穴口、被囊袋拍出绯红印记的雪臀、深埋于师尊体内那根与自己别无二致的狰狞阳物。
以及……那柄被暂置一旁的青冥剑,剑柄上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湿痕,正泛出幽幽水色。
姜维几乎不用细思便能明白姜伯约拿它干了什么。
身为心魔的姜伯约自然洞悉他此刻所想,轻巧驳道:“何必故作讶异,你不是早就想过要用青冥剑柄。”
姜维震惊于最隐秘的心思被姜伯约直白道破,却仍下意识厉声斥道:“你怎么敢用我的剑对师尊不敬……”
诸葛亮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姜维在意的不是姜伯约亵渎了他的青冥剑,而在于“他的”剑为别人所用。
换言之,姜维确曾想过,要用这柄自己亲手所赠的佩剑,用冰冷的、坚硬的、粗糙的、繁复的剑柄,或哄或骗地让他吃下。
想通此节之后,诸葛亮只觉浑身血液轰然涌上耳际。他从未真正了解姜维那些被理智压抑的念头已走到何等境地,今日所见,或许不过冰山一角。他不顾姜维的意愿要窥探他潜藏心境,不知是否算是自讨苦吃?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竟探不到自己的底线。仿佛无论姜维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尝试。
然而诸葛亮已无暇细思,青冥剑感应到主人汹涌杀气,在一旁不住地嗡鸣震动。他眼疾手快地按住躁动不安的剑身,急急回首向姜伯约递去眼神示意——姜维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中,若他二人在榻上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姜伯约却依旧从容自若,仿佛全然不惧姜维忮忌之下失控,他只是定定望入姜维紧缩瞳孔,沉声问道: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师尊同时承纳你我二人的模样?”
“只要我们将师尊彻底填满,他便再分不出半分心神去想其他任何人。”
诸葛亮大脑轰然,无法理解姜伯约所言,也更可能由于他不敢顺着姜伯约的话想下去。
姜伯约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同时和两个人……
“你若不愿,便看着我和师尊合欢吧。”
姜伯约说着便欺身而上,帐内再度响起黏腻水声,比先前更急促、更响亮。姜伯约的进犯较之前陡然凶狠了数倍,故意插得狠厉无比,每一回都全根抽出而后尽根没入,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诸葛亮被突如其来的猛烈顶撞激得在姜维怀中剧烈战栗,本能地想要逃离姜伯约过分的深入。姜伯约却用双手死死扣住诸葛亮腰间,不容师尊退却分毫。诸葛亮只能在近乎暴戾的节奏里,逸出断断续续、或高或低的哀吟。
诸葛亮原先还顾忌姜维在旁边看着,呜咽之间依旧心系姜维,然而接踵而至的灭顶快感早将他冲击得神志涣散,自身难保之下无暇分心他顾。
直至姜伯约的动作倏然停顿。
诸葛亮尚未从情潮中回神,唇畔便已触到一处滚烫腥膻的硬物。
他猛然清醒,映入眼帘的正是青筋跳动、紫红胀硬的男根。
“师尊帮帮维吧……”是姜维隐忍到极致而万分喑哑的声音,“维好难受……”
随后用淌着清液的男根抵开诸葛亮齿关,热度气息霎时侵入诸葛亮唇齿之间。
诸葛亮茫然望着近在咫尺的勃发欲望,沉溺于情欲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只余下本能的感慨——伯约怎会如此动情……
显而易见,姜维正因亲眼见证他和姜伯约的情事,才刺激至此。姜维确如姜伯约所言,想要看到自己被他们两个同时填满的样子,才能如此迅速地接受了这一切。
姜维辛苦隐忍许久,只要被诸葛亮稍加引诱,所筑心墙便轰然倒塌。姜维所缺乏的,由始至终都只是诸葛亮的心甘情愿罢了。
这明明是诸葛亮计划之中的事,但等真正来到这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太荒唐了。
姜伯约没有太多耐心,腰身悍然挺动,硬物再度翻江倒海般在诸葛亮体内动作起来。剧烈顶撞几乎要将诸葛亮身前这根熟悉的灼热推离,他只好伸出双手,稳住唇边的物事,而后深深纳入口中。姜维的阳物尺寸可观,诸葛亮尽力含住,两颊被撑出清晰的轮廓。平日里姜维从不曾请求师尊以唇齿侍奉,故诸葛亮也缺乏经验,只能生涩地吮吸舔弄。诸葛亮喉间被舌根与孽根双重占据,口腔便蓄满温热的津液,吮啜时伴着含糊不清的水声,倒与下身被姜伯约撞击出的水声遥相呼应。
诸葛亮一路被姜伯约顶撞,一路分神扶稳身前的姜维。他吃不住时,唇角便失禁般淌下晶莹的涎丝。
姜维轻抚师尊滑腻脊背,垂眸凝视他为自己口侍的专注神情。师尊明明清雅如中天之悬月,风流似山间之清泉,此刻却正努力含吮着与他清隽面容毫不匹配的怒张阳具,用小巧的舌尖逗弄舔舐顶端的铃口。他眼睫水光漉漉,衬得朦胧双眸愈发多情;薄唇因被反复摩擦顶弄,晕开不自然的艳色。
姜维只觉心神震荡,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耳畔只余下隆隆的心跳搏动之声。诸葛亮全然不知,在此情此景下,他的每一个神态于姜维而言都是足以令姜维失控的引诱,正如他不解姜维为何突然挺腰将那物更深地送入他喉间。
姜维面颊烧得通红,过于激烈的呼吸吐纳令他的胸膛也剧烈起伏,低喘间逸出混乱的几个字:“师尊……师尊……”
姜伯约注意到姜维的异样,在此间自然不甘落后。他倏然贴近诸葛亮耳畔,用恰好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们一起。”
姜伯约指尖轻巧刮搔过诸葛亮挺立颤动的阳根,诸葛亮被刺激得浑身一紧,吟喘声又被姜维的硬挺堵在喉间。
这记撩拨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骤然激起千层浪。诸葛亮受此刺激,喉间与后穴同时剧烈收缩,激得姜维和姜伯约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压抑闷哼。火花般的酥麻感瞬间窜遍三人全身,理智的弦应声崩断,滚烫白浊几乎在同一时刻迸发。
只是又苦了诸葛亮。
他自己泄出的精水大半溅落在小腹与腿根,染开一片狼藉;姜伯约仍深埋在他体内,热流尽数灌注入穴径深处;姜维来不及退出,只能全然释放在他温热的口中。
腥甜气息浸透诸葛亮身体内外,清晰而浓烈,饱胀而满溢,几乎要夺去他最后一丝清明。
可液体终究是流动的。
待姜伯约稍稍退开,温热浊液便汩汩自红肿的穴口淌出;而他口中承不住的那抹白浊,也正蜿蜒而下,在颈间遗下淫靡湿痕。
姜维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诸葛亮重新拥入怀中,姜伯约适时递来一方素帕供姜维替诸葛亮仔细擦拭。诸葛亮神思恍惚地倚在姜维肩头,却仍未忘记呢喃般问道:“伯约,今日这样,你可喜欢……”
姜伯约心知答案,但更明白这个问题最好由姜维亲自回答。
姜维动作一顿。师尊被他们二人折腾成这般模样,他今日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可是——
“师尊,维心中,很是喜欢……”
师尊被他填满的时候,席天慕地般的幸福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想要永远、永远地侵占着师尊,想让师尊浑身上下都与自己紧密贴合,想让师尊目之所及都只有自己的身影,想让师尊身上体内流淌的尽是他的气息。
这是他最淫乱、最自私、最不堪的心愿,但今日竟都在师尊身上一一实现。
他甚至快活到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他如此全心全意又霸道卑劣地爱着师尊,师尊亦如此纵容慷慨、予取予求。有师如此,夫复何求……
得到姜维肯定的回答后,诸葛亮将双腿再度环上姜伯约精瘦腰际,迎合着蹭弄;上身将姜维搂得更紧,在姜维耳畔呵出滚烫气息。
不待诸葛亮开口,姜维已低声探问:“师尊还支持得住吗?”
姜伯约那处不知何时再度勃发,正危险地抵住诸葛亮翕动穴口,狎昵地蹭过腿根软肉,引出诸葛亮一串饱含情欲的喘息。姜维自然早就注意到姜伯约之举,却无权呵斥其直白的引诱,毕竟姜伯约所为亦正是他此刻所想。
“为师还要……”
话音未落,姜伯约便已狠狠捣入水穴深处,这一下入得既狠且深,撞得诸葛亮神思俱散。
姜维见状不免心焦,剑眉微蹙,他心知与姜伯约争执毫无作用,便俯身贴近正簌簌发颤的师尊,将唇抵上他泛红耳廓,以春水般温存缱绻的声线将滚烫字句徐徐渡入:“师尊,让维也进来,好吗……”
诸葛亮虽已意乱情迷,也知道一旦松口,自己便要面临何等境地。单是一个姜伯约已令他无从招架,若再添一个姜维,岂不是要被彻底撑坏……
他努力想说出一个“不”字,却被姜伯约更深重的顶撞打断,声带紧绷,逸出的零星音节也都染上泣音,倒似欲拒还迎的哀恳。
姜维曲解其意:“师尊既未拒绝,便是允了。”
诸葛亮哪里是不拒绝,分明是姜伯约根本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
他开始怀疑和姜伯约合作是一种错误,姜伯约先前那番示弱,也或许只是他的陷阱,事态正一步步滑向失控的深渊。姜伯约察觉诸葛亮眸中幽怨,攻势稍缓,垂首吻去他眼睫鼻尖萦着的的汗珠,低声诱哄:“师尊别怕,您吃得下。”
二人将诸葛亮扶坐起来。姜伯约主动退出,诸葛亮霎时被一阵过分的空虚覆没,便依依拉住姜伯约肩臂。姜伯约笑意盈盈地问他:“师尊舍不得?”
诸葛亮几乎疑心自己听错,否则为何身后的姜维也发出一声沉沉轻笑?
姜维自后紧拥着他,灵活唇舌流连于耳垂颈侧,轻柔舔舐与灼热吐息引得诸葛亮在姜维怀中一阵瑟缩。偏生此时后穴空落落地收缩着,渴望着填满。诸葛亮难耐地仰颈喘息,无意识将手探向腿间,却被姜伯约中途截住。
姜伯约认真道:“要么就我们两个一起,要么师尊就忍一忍。”
这分明是威胁!
姜维火上添油似的,在诸葛亮身后以灼热欲望缓缓磨蹭着濡湿臀缝,偏又徘徊不入,徒然引得收缩穴口泌出更多晶莹蜜液。
诸葛亮被这若有似无的撩拨逼得进退两难,迫出几声呜咽。姜维何曾这般磋磨过他?自二人相伴以来,但凡他流露半分意愿,徒弟无不竭力满足,今日却……
体内难言的痒意如藤蔓般缓缓爬升,沿肌肤血肉蔓延着,方才被填满的充实感余韵未消,他自己的欲求便成了最烈的催情药。
姜维于缠绵亲吻间抬眸,再为诸葛亮添一把火:“师尊,维喜欢您,想要您……可以吗?”
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痴迷眷恋和炽热情欲。
诸葛亮的理智便在这一瞬焚毁殆尽,他最无力招架的便是姜维对他说喜欢。
原是不该纵容的,可当姜维以全然赤诚的姿态爱着他,沉沦于他的血肉,痴醉于他的神魂——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
可以。
他的心声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吐露出来。
姜维与姜伯约对视一眼,齐心协力地将两根形貌相仿的炽热阳物顶入他的后穴。初入时便极为艰难,姜伯约只能牢牢摁住诸葛亮本能挣扎的双腿,与姜维一同缓慢而坚定地挤入。
即使方才已经过充分的扩张,那紧窄甬道对于两根勃发到发紫的巨物而言,仍显得过分狭窄。内里嫩肉被强行破开,传来近乎撕裂的痛楚,诸葛亮原先高昂的性器竟因此软垂下来。他连急促喘息的力气都失却,只觉那两根滚烫肉刃仿佛都能捅穿他的咽喉。豆大的冷汗自额间不断滚落,浸湿墨发凌乱黏在隐忍失色的颊边。
姜维与姜伯约亦不轻松,两根阳物被紧窒穴肉死死箍在一处,任何细微动作都带来巨大阻力。性器上搏动的青筋相互摩擦,同时带给三人灭顶般的刺激。姜维二人不由自主由喉间发出压抑喘息,小心翼翼地突破着三人的极限。
待到姜维与姜伯约都觉得已进到极点,姜伯约牵过诸葛亮无力垂落的手,鼓励似的:“师尊好生厉害,竟将两根都吃下了……”旋即引着他颤抖的指尖,抚向三人紧密交合之处,诸葛亮原本涣散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睁得更大……
他献祭般大张的双腿间,两根正勃发跳动的茎身严丝合缝地嵌于穴口,将那处撑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连边缘嫩肉都绷成半透明。
怎么会这么大……撑坏了可怎么办……一人不可同侍二夫,一口穴又怎可同时容纳两个人?
“师尊,我们要动了。”姜伯约见诸葛亮未有回应,便率先徐徐挺胯、抽送起来。
诸葛亮原先扶在姜伯约臂上的手骤然收紧,掐出明显红痕。姜维见状,盼师尊能好受些,便配合着姜伯约的节奏交替抽送。姜伯约一挺而入时,姜维便稍稍退出;姜维尽根没入时,姜伯约便浅尝辄止。诸葛亮喉间溢出哽咽般的低吟,姜维一面轻抚诸葛亮绷紧脊背,一面追着吻上微颤薄唇,在交缠的吐息间含糊低语:“师尊,放松些……”
诸葛亮便当真连呼吸也全然交托,倚仗姜维渡来的气息勉力支撑。姜维温柔的鼓励渐渐驱散他心底的不安,许是因着心神松懈,穴间竟自发泌出更多滑液,润泽了二人进出的路径。火辣的痛楚间隐有熟悉快意幽泉般自深处悄然涌上,不知是谁在一次深重顶入时撞到敏感之处,诸葛亮惊喘着向上躲闪,却被那窜升的酥麻电流击得浑身轻颤,涓涓热液不受控制地浇洒在穴内两根阳物之上。
姜伯约见他渐入佳境,将人更密实地拥入怀中,贴着耳畔恶劣低问:“我与他……谁让师尊更舒服?”
姜伯约的问题太危险,纵使诸葛亮已被顶弄得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残余的神志也明白他不能回答。姜伯约似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紧接着又抛出更刁钻的一问:“师尊是不是分不清哪根是我的?哪根是他的?”
两根性器确实生得一模一样,皆颀长硬挺,热烫惊人,顶端圆润微翘,既能一入到底,又可斜抵着敏感处细细研磨。
但诸葛亮依然能分得清,此刻在他穴心细致勾挑的是姜维,方才一撞到底侵犯到他身体最深处的是姜伯约。姜伯约入得太深,力度之暴烈也令他心悸,他不由自主往身后姜维的怀里缩。
姜伯约眸色一沉:“师尊为何躲我?”
姜维顺势将人护得更紧,道:“你太过粗暴,将师尊弄疼了。”
姜伯约向前追去,扣住诸葛亮窄腰直往自己胯骨上摁,激得诸葛亮呻吟陡然变调:“我明白了,师尊不妨再给我一次机会。”
随后和姜维比赛似的,专朝诸葛亮最敏感之处顶弄,肏得诸葛亮浑身哆哆嗦嗦、不住战栗着,想逃却被前后两个姜维紧紧夹在中间,只得如牵线人偶般随二人挺进节奏上下耸动。身前身后灼热的躯体几乎要将他烫化,甬道柔软肠壁紧绞吮吸着先后侵入的性器,两根性器却似乎总想要将他凿穿。淅淅沥沥的春水毫无节制地泛滥而出,旋即被交替抽送的阴茎捣作黏腻白沫。
诸葛亮被过于销魂的快意逼出连绵泪水滚滚而落,可在身体彻底适应过后,他竟然已经懂得如何迎合两人入得更深。他仿佛坠入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情潮欲海中不能自已,泪眼盈盈的双眸被迷离情欲灼烧得发亮。他随着韵律摆动腰肢主动追逐着毁灭窒息的危险,鼓励前后二人更加卖力地动作。急剧攀升的极致欢愉却令他甘愿就此沉沦,想要从身到心都被失控的爱欲填满。
他情愿就这样死在他们怀中。
就在诸葛亮思绪翻涌之际,体内两根阳物恰在此时交错碾过最敏感的那处,诸葛亮耳边嗡然,眼前白光大作,短暂地失去意识。
——而后甬道痉挛之下无助地喷出大片滚烫液体,他的阳物也颤抖着抵住姜伯约块垒分明的腰腹泄了出来。
姜维二人先后抵着他的敏感点有力释放,但混乱的淫液被两根性器堵住外泄通道,使诸葛亮体内盈胀出一种怀孕的错觉。被过度使用的穴口夹不住过多的精液,于是在二人退出之后,穴口断断续续淌出夹杂着精絮的液体。诸葛亮被肏得筋骨酥软如绵,失去力气,彻底瘫倒在姜维怀中。
正对着他的姜伯约,得以将一切尽收眼底——被过度采撷的入口如何无助地微微开合,又如何徒劳地吐露着不属于他的痕迹。诸葛亮满面潮红,鬓发散乱,周身蒸腾着情事方歇的靡艳气息。偶然点缀其间的白浊,恰如初绽蔷薇上沾染的露珠,反倒衬得这片狼藉愈发惊心动魄。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他敬若神明的师尊,此刻正由内而外,为他绽开到极致。
诸葛亮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露滴牡丹香与甜腥气息已淡了不少。他身上也被细致清理,换上洁净干燥的衣衫。姜伯约侧卧一旁,目光沉沉地凝望着他。
诸葛亮意识到姜伯约始终在注视自己时,竟无端生出几分赧然。
“师尊太累了,才在幻境中流连未返。但您该回去了。”姜伯约鲜见地温柔平静,仿佛只是与他寻常话别,“姜维还在现实中等着您。”
诸葛亮默然凝视他许久,终是忍不住问:“你难道从未想过……将为师永远困在心境之中?”
冲动也好,错误也罢,诸葛亮确实给过他这样的机会。寻常人若吸入过多催情香,沉溺春梦、遗精太多,便有元气大伤,不复苏醒之虞。他先前那般纵情交合,实际上亦是置自己于无力离开心境的危险境地。
但凡姜伯约存有半分私心,他的神魂便可能被永生永世困于姜维的心境之中。
“想过,”姜伯约缓缓颔首,温声道,“但您知道维不会这样做。”
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是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的化身,但早在姜维在心境中出现的那一刻,纯粹的爱便已压倒了一切。诸葛亮甚至愿意接纳他人性晦暗之处,他对诸葛亮,再生不出那样龌龊的心思。
姜伯约展臂将人轻拥入怀,如哄稚子般轻拍师尊的背脊:“睡吧,师尊,再醒来时,您便能离开心境了。”
心境在诸葛亮渐趋平稳的呼吸间缓缓消融。姜伯约未曾言明的是,他觉得自己已再不是全然纯粹的心魔执念。
他是姜维吗?如果不是,为何心中的不甘、贪妄与戾气正逐渐消散?露滴牡丹香渐趋稀薄时,他短暂地丧失了部分记忆,连自我认知也开始动摇,他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幻境中的姜维,还是姜伯约。
亦或许并不仅仅由于香引燃尽,而缘于师尊的全然接纳。
单纯的心魔,竟也能因爱意粘合出完整的人格——只要姜维不再刻意排斥,便不会产生如此极端的分裂。
从此姜伯约就是姜维,姜维便是姜伯约。
露滴牡丹香的香气已几乎淡不可闻,姜伯约的意识也迷蒙起来,这是特定香气为引所筑心境崩塌的前兆。他不觉得惶恐,只觉得心安。
他知道,再睁眼时,师尊会在现实中等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