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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跌跌撞撞地从顶楼回屋,只希望路上没有落下的衣物,让之后回来的人看见。
勉强洗了个澡,被亲到双腿发软的陈伶头脑发胀,衣衫白的红的落了满地,宁如玉环着他劲瘦的腰肢倒在床铺。
半扇床帐落下,朦胧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唔……”
不得不承认,宁如玉吻技简直就是无师自通,亲得陈伶很舒服。
常年练枪的手一路向下,茧子磨过之处好像燃起火苗,烧得人心痒难耐。本能驱使着身体去顺从,去放开身体任人摆布。
宁如玉过往只深夜时控制不住的妄想成真,他细密的吻落在小师弟的脖颈上,指头下是小师弟光洁的身体。
他在内心唾骂着自己的无耻,无耻地做了爱欲的走狗,会对一手带大的师弟起了妄念。
从何时起,练字时卷起袖袍下的白皙手臂,跳进溪水时卷起裤脚下的修长小腿,都成为他想要亲吻的玉石,想要打下烙印,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他对小师弟的情爱在积年累月中沉淀,没有化作一吹即放下的沙,而是愈发扭曲、黑暗,成为他的欲望、心魔。
诉说日常时的对视亦被施加名为忍耐的痛苦,看着那那一开一合的娇嫩朱唇,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化作最终呈现为克制的微笑,令谁也想不到,看似最亲切温柔的师兄,想的会是——
别再看我了,阿伶,你不知道现在的我心中在想什么,我只想吻你、占有你,恨不得将你吞吃入腹……
宁如玉向下吻过陈伶的胸口,结实平坦的小腹……在对方情不自禁的呻吟中抬起他的小腿,于敏感的脚踝上烙下了一个吻。
他觉得自己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伪君子,扒光了小师弟的衣服,亲了本不该亲的地方,还要装模作样地询问可不可以再进一步。
“可以吗?”
他的另一只手捏在陈伶的大腿根部,那里比想的更为敏感,只是稍微揉捏了一下,就会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
啊……真是……
陈伶烧红的脸颊埋在半边被角里,另一条大腿上感受到硬物的触碰,这种情况下,三个字足矣说明要得到应允的是什么事。
“可以。”
陈伶都气笑了。
从小到大不光是宁如玉宠着他,千等万等等到有他大师兄想做的事,陈伶又何曾拒绝?
哪怕是你要占有我,你对我的所有爱所有感情,我也甘之如饴。
况且火都烧成这样了,哪有不让你进来爽的道理?
青年的笑同样夹杂着欲望,勾人沉沦。宁如玉俯下身子,彻底打开那双修长洁白的腿,伸手捉住他的欲望,在抚摸中听见了更为压抑的喘息。
两只手正好满足了对对方的开拓,后方的手指沾着唾液勉强探入,在前面的手给予欢愉分散不适。
“呃……”没经历过情事的地方还是青涩,异物感的逼入让陈伶忍不住泄露了半分痛吟。
“对不起,阿伶……”
宁如玉忍不住去拥抱他作为安抚。
修长的手指陷入宁如玉后脑的发丝,陈伶抱着他索吻,好像只要他一个吻,什么痛都算不上了。
他的小师弟算得上天赋异禀,接下来的扩张都称得上顺利,手部的抽插逐渐带来不一样的体验,陈伶嗓子里的呻吟带上了一丝享受。
“大师兄,进来……唔……”
宁如玉对他这副样子又爱又恨,爱他的主动、顺从,恨他是不是被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给教坏了。
方想起刚才陈伶说的话:
“你大胆一点,我在戏道山上就是你的了。”
性器侵入的地方温热又湿润,紧咬得宁如玉忍不住吸气。
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是不是应该趁从前你半夜钻进我被窝的时候就拽着你狠狠办了你?你胡闹惹我伤心的时候就该把你按在地上要了你?
那样是不是就不会耽误时光,也不会受相思日复一日的折磨?
只是我宁如玉过去不可能这么做,太过谨小慎微,才没让你发现我也爱你。
阿伶,我爱你、我爱你……你也早就爱我,只是不像我那么了解自己,对不对?
你看,现在你又因我蹙起了眉,我又舍不得这么对你……
滚烫的性器代替了手指,即使有了先前的扩张,陈伶也还是觉得有些难熬。
他看着宁如玉又充满懊恼和心疼的杏眼,心中叹了口气,抬起腿缠上了宁如玉的腰,柔软的大腿内侧略显讨好地蹭了蹭,被宁如玉一把按住。
“……继续吧大师兄……没事……”
这幅勾人的模样天下有几个能忍的,宁如玉额角青筋显露,颈间留下的汗珠滴落,烫到了陈伶已经绷紧的小腹。
肉壁被一点一点的开拓,顶到深处时,陈伶终究是被尾椎传来的电流爽得抓紧了床单。
“呃唔——”含在身体里的巨物挺动,贴心地照顾到每寸褶皱,激得挨肏的人即使咬紧了牙,还是从喉间露出呻吟。
乱抓的手心寻到了一支毛笔,陈伶坏心眼地拿它在宁如玉汗湿的肩颈处“沾墨”。
他的眉头因为说不清的感觉而皱起来,嘴角因为成功作乱而翘起,然后在越来越高的欲浪之中,他看见了一双目光中盛满暗色的眼睛。
被夺了笔的青年没想到会被一支毛笔弄的欲仙欲死——当然主要功臣还是体内他大师兄傲人的性器。
“我错了,大师兄我错了……放过我吧嘶……”
胸口处的梅花已经被粘湿的笔尖勾画的发红坚挺,几个月前陈伶还见过自家大师兄在纸上泼墨挥毫,一手好字令他心中夸赞不已,没想到如今这只写字的手会蘸着他前端分泌出的液体在他身上作画。
柔软的笔尖滑过肚脐,不知怎的最后竟也能在紧缩的后穴中分到一处位置。玉笔冰凉,刺激得穴道中紧缩,直到那被彻底打开的温热被搅动得淫水直流,才堪堪退出被丢到一边。
激烈的颠簸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一开始宁如玉的小心翼翼,好听的呻吟被撞成婉转的叫唤,自己用手怎么捂也捂不住。
身体里被尽数侵略,从宁如玉发现其中奇妙的一点凸起——每每顶弄到陈伶就会控制不住的变调,眼神涣散的地方,就总是愿意特意照顾它,从而在交接处渗出更多汁液。
就像宁如玉总是故意顶得陈伶发出呻吟一样,陈伶在浪潮里也爱极了宁如玉的低喘,这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是宁如玉最不可能展现给别人的一面,是扒开他君子的外衣,看到的最原始的欲望。
性感而动听。
大师兄待他好,让他体会到了做爱的快感。被翻了面的陈伶咬着枕头,他的腰在身后的顶撞中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宁如玉紧紧贴在他身后,还不忘照顾他的前端,还不忘捏过他的脸交换一个深吻。
舒服得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背靠着坐起来,性器狠狠擦着前列腺进出,陈伶渴求着氧气,张开嘴却爽得无法呼吸。
手掌被人放到自己的腹部,原本带着腹肌轮廓的肚子上隐隐被顶得微微凸起,过于淫荡的画面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陈伶是坐不住的,顶两下就腰软了往前摔,宁如玉从背后抱着他,一边咬着他的肩膀,一边狠狠收拾他。
“大……啊哈师兄,轻、轻点,不行了,受不住……嗯……!”
不张嘴全是呻吟,一张嘴控制不住走调,好好的求饶全变成了惹人欺负的淫叫,没有半点想让人停下的作用。
初经人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么造弄,时至今日,陈伶好像才对自家大师兄有了更深层的看法。
这人……拿光照着,透过白玉般的外皮,心根本就是黑的——至少在床上肯定是!
本以为第一次二人达到顶峰后会是惬意的拥抱,可事实上宁如玉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不再克制情欲的人桎梏着陈伶的腰,狠狠往下,重新顶到深处。
浪潮裹挟着空白的思维再度翻涌,刚去过的身子被拍打得痉挛不止。
透过窗的月光好像也因此羞涩,躲在了云后捂住了羞红的耳朵。
昏暗的烛光还未燃尽,舟楫还未行至终点。略微隆起的小腹疯狂抽搐着,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绷紧的脚尖止不住的打颤。
这般可怜的模样,才换得爱人低声的哄骗,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骗子!啊——”
青年红肿的穴逃避失败,抽出的全根再度没入,嫩肉紧紧包裹着上面每一寸筋络,吮吸间竟生出饥渴之态。
“阿伶不要了吗?”宁如玉舔舐走他眼角的泪光,“可是你明明咬得好紧……”
陈伶快被宁如玉口中的荤话逼得羞愤而死了,他无力的手臂根本推不开人,转头间又看见他大师兄那双多情的带着渴求的双眼,俊美的容颜勾得他心下犹犹豫豫。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就再度陷入了情潮,俨然说不出肯定或否认的话了。
雪白修长的大腿上满是或吻或掐的红痕,可怜的穴眼被插得合不拢嘴,任由他人之物大进大出,甚至能撑得翻出红艳艳的肠肉来。
“宁,宁如……你……啊——”
射入的精液滚烫,硬生生逼他入了高潮。陈伶到底是没能吐出大逆不道的话来,自己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生活数载,怕不是要宁如玉日日夜夜克制自身,他今天真这般捅死自己怕是也不为过。
宁如玉鬓角湿透,眉眼间饱含爱意,根本看不出动作之猛烈,陈伶被他捣弄得只觉下身又痒又烫,烧得发胀。
他双腿夹着对方的腰乱蹭,宁如玉只是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前端,就浑身绷直着去了。
直到分不清是第几次用后穴高潮了,腰身只一味被抓紧捉弄,推到一定距离再狠狠贯回。
再一次登顶的青年眼瞳被肏的涣散,双唇微张,涎水止不住从嘴角流下,脖颈胸口上满是爱痕,看这模样像是已经被做到极点了,他浑身瘫软无力,只剩下失了吞吐规律的洞口无意识收缩。
好半天,甬道里撑不下的精液从缝隙里挤出,恍若蚊蝇的求饶声惹人怜爱,“大师兄心疼心疼我……真的不要了,再做就坏了……”
烛火黯淡,到底是要顾及着以后的日子,宁如玉总不能真的把人弄怕了,以后可不叫他碰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甬道里缓缓退出的性器浸透了水光,那里面像是失了塞子的水瓶,涌出了不少白色玉浆。
吻了吻小师弟红肿的唇角,宁如玉抱着他进了浴室清理。
两人相拥在干燥的被单上,宁如玉揽着陈伶给他揉腰,陈伶哼哼唧唧抱怨着刚才宁如玉的疯魔,累得他浑身不想动弹。
他看见宁如玉把玩着洗干净了的毛笔,脸腾地一下又热了。
这笔是他少时练字小有所成,宁如玉送他的贺礼。大师兄会温柔的握住他的手,教习时认真的目光总是令他这个学生分神——然后头上就挨了轻轻一弹,勒令他要专心。
陈伶太喜欢了,不仅喜欢大师兄对他的放纵宠爱,也喜欢大师兄亲手为他磨制的笔。喜欢到渴望师兄能一直一直爱他,喜欢到把笔珍惜地放起来舍不得用。
“……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宁如玉皱着眉头,“以后回去得专门给你打一个收藏柜,不能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混着放啊……”
“什么杂七杂八?那些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听到“心肝宝贝”,宁如玉的心悸动了下,但他转念一想……
“画了七根棍的石头也算?”
“那是五师兄画的戏道山团圆图!”
“一个颜色暗沉的旧铃铛?”
“那是三师兄给的翻糖铃铛!”
“一张纸上几根枯枝?”
“……二师姐的赏梅图。”
不过是都放得旧了些,陈伶收到的时候只觉得好看得紧,五师兄的也十分可爱。
“我知道了……剩下肯定有四师弟的礼物。”
看着陈伶肯定的眼神,宁如玉突然有点忍俊不禁,他亲了亲小师弟的额头,相拥着准备进入梦乡。
陈伶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呼吸声就变得均匀起来,宁如玉趁着月光,生怕打扰了他的梦境,隔着一段距离描摹着他的眉眼。
他的阿伶总是惹人喜爱。
但无论你选谁,从今开始,都不能离开我了。
你的第一个十年我没能参与,但你的第二个、第三个……
往后的岁岁年年,都要有我宁如玉。

Yiyanjiuding Wed 08 Oct 2025 07:51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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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onicia Wed 08 Oct 2025 09:32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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