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片昏花。
我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记忆最后的片段停留在雪山上,刺骨的寒风裹着雪粒砸在脸上,喉间一凉,冰冷的刀锋划过喉咙,我踉跄地捂住喷涌出的温热血浆,从悬崖坠落。
但等等……喉咙?
我猛地抬手摸向颈间,想象中的致命伤口不见了,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是已经凝结快要脱落的的血痂。
还没理清头绪,大脑又是一阵眩晕传来,让自己在不明情况下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是非常危险的,我摸向腰间抽出匕首,打算给自己来一刀醒醒脑,却没想到手腕在半空中就被死死钳住。
挣了两下没挣动,我心里一怔,经过这些年的训练,能打过我的人已经屈指可数,更别说能将我完全压制。
是汪家人吗?不对,围剿汪家的行动已经进入了尾声,还有这种战力的人我不可能毫不知情。但不是汪家人还能是谁?
我迅速的思考了一下当下的情形,但一无所获。既然想不出来,我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感知上,来人在我侧后方。他好像有些走神,目光落点很奇怪,似乎是在我脖子附近逡巡
我心神一凝,这是个好机会,不管对方这个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都是脱身的最好时机。
我腰腹发力,手腕猛地一拧一抽,迅速挣脱了束缚,反手一刀割向对方咽喉。
那人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个反应,动作顿了极短的一瞬,但也就仅仅是一瞬,下一秒我的手腕就再度被牢牢扣住,一股酸麻瞬间窜遍整条手臂,手一松,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熟悉到刻进骨髓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吴邪。”
听到这声音,我动作一顿
像是一盆冰水顺着脊椎浇下去,我迟缓的,几乎是僵硬地转过头,终于看清了身后钳制着我的人。
“………”
“小哥?”
有那么一霎的恍惚,但我立马回过神。我不会信,也不可能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小哥。
眼前这人易容技术不错,但这些年,汪家让这张面孔在我面前出现了太多次。
看来他们就算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也还没放弃用“张起灵”这三个字来撬开我的嘴。
退一万步,就算不是汪家,张海客那厮同样做得出来这种事——弄个假的来绊住我,他们好把本人悄无声息地迎回去。
不管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是对我带有恶意的,我眼底那点波动已经冷了下去,脸上却扯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朝他摊开空着的手:“我打不过你,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对面那顶着“闷油瓶”脸的人居然又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类似无奈的神情。
我内心莫名有些烦躁,这版易容水准不错,演技却烂得可以,演都演了,为什么不能演的再像一点?
假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忽然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在了他脸上。触手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皮肤,下颌骨轮廓清晰,摸不到任何面具的边缘。
……………
虽然张海客早就证明了有没有面具根本不算证据。
但是我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喉咙阵阵发紧,干涩得难受。
我猛地抽回手,借撑住床沿的动作藏起发抖的指尖,喉结滚了滚,压下那股涩意才抬眼看他,声音是刻意的平淡:“你想告诉我你没戴面具?这能证明什么。天生长得像或者动了刀子都有可能,你能拿出来的证据只有这个吗?”
我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假货——或者说那个顶着闷油瓶脸的人只是静静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被质疑的恼怒,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他没有立刻辩解,也没有去寻找其他所谓的“证据”。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保持那种令我火大的沉默时,他却动了。
他没有再去抓我的手腕,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我心中冷笑,身体瞬间紧绷,做好了应对任何攻击的准备。
然而,那只手却是轻轻捏上了我的后颈。
力道轻得几乎像一片羽毛。指尖传来的体温微凉,指腹的薄茧摩擦着皮肤,却带给我一阵清晰的战栗。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张了张嘴,视线迅速模糊,只能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我梦境和噩梦里的脸。
他看着我几乎失控的样子,沉默了几秒,安抚性的轻轻捏了捏我后颈,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
“…………是我。”
我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翻涌的酸涩逼回去,但效果甚微。再睁眼时,我努力想扯出一个类似从前那样带着点依赖的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最终只形成一个略显扭曲的表情。
我对张起灵说道——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张起灵
“小哥……” 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清了清嗓,努力找回点从前的语调,“你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挣脱了他放在我后颈的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收回鞘中。
闷油瓶收回了手,对于我细微的抗拒没有表示,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根本不在意,只是目光沉静地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不清楚。”他回答,言简意赅。
我也顺势开始仔细观察我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没有门,没有窗户,四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某种哑光的白色材质,散发着柔和但无处不在的光线,光源不明。房间里的摆设倒是很“正常”。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洗手间隔间。一切看起来都和普通的家具无异,但它们仿佛是从墙壁和地面直接生长出来的一样,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接驳的痕迹。
空气流通,温度适宜,但没有通风口。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我走到墙边,伸手触摸墙壁,触感温润,不像金属也不像石材。我用指关节敲了敲,声音沉闷,厚度惊人。
“密室?”我皱眉,看向闷油瓶,“幻觉?还是什么机关?”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走到另一面墙边,手掌贴上去,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掌贴在墙上,集中精神去感受,却只感觉到一片死寂。
这种未知感让我烦躁,这种毫无头绪的局面,让我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对什么都无法掌控,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心绪有些乱了,强迫自己定了定神,去冷静分析目前知道的情况。
正梳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一个类似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我脑海中响起:
Notes:
第一次写文,已经删删改改过好多次,但情节和文笔其实还是很差,大家谅解一下,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Chapter 2
Summary:
我感觉越写越顺了,文笔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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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梳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一个类似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我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角色一:吴邪,角色二:张起灵已苏醒。】
【场景加载预备中】
【今日任务发布:角色一改造身体、走绳】
【完成奖励:食物、水、存活权限】
【失败惩罚:死亡】
我猛地看向闷油瓶。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看向了我。
“你听到了?”我问
他微微颔首。
“系统?任务?存活?改造身体?走绳?”我咀嚼着这几个词,一种荒诞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陷入了什么三流无限流小说设定里。
角色一,那不就是我?改造身体和走绳又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
【警告:请勿探究系统来源。请专注于任务。】脑内的声音冰冷地打断我的思绪。
我没有回话,我知道跟这个所谓“系统”较劲没有意义,随即转身看向张起灵,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但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我习惯性地想问他“怎么办”,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转而用了一种更偏向商讨的语气:“小哥,你怎么看?目前来看我们应该是没有暴力破墙的可能的。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房间中央,再次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任何可能隐藏的线索或计时装置。
我刻意让自己的分析听起来带着点不确定,仿佛需要他的确认。这是一种表演,试图将我这些年来形成的一些东西包装成一种不确定的猜测。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沉地看了几秒才开口:
“等。”
只是一个字。
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在情报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盲目行动比静止不动更危险。以静制动,等待变化,或者等待危险自己露出马脚。
但这种被动的感觉真不好受。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双手交握,指尖互相摩挲着,这是我过去思考时的小动作,我把它放大了一些。
“好吧,听你的。”我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表现出来的、属于过去的顺从。我微微后仰靠在床头,半眯起眼睛观察着他。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我和他相隔几步远,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就像我也在观察他一样。我努力扮演着那个从前的吴邪,试图将沙海留下的痕迹隐藏起来,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而他,依旧是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张起灵。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刻意的表演,以及他对我的这些变化又会怎么想。
【任务倒计时已开始。请做好准备。】脑内的声音再次冰冷地提示道。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张起灵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深沉,依旧看不出情绪。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带不安的笑。
Chapter 3
Summary:
救命吧,这个瓶邪怎么越写越纯爱?我发誓下一章,绝对能让我们小吴站上去(话说突然想写双视角了,感觉哥的视角里咱小吴会显得很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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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和张起灵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占据房间的一角,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警戒。
“等”这个策略没错,但当变化真正来临时其剧烈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毫无预兆地,整个房间猛地一震。
不是地震那种摇晃,更像是某种巨大机械启动时的沉闷撞击。我瞬间从床上弹起,稳住身形,和张起灵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紧接着,更令人骇然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开始变形、扩张。
墙壁、天花板、地板,所有构成这个密闭空间的哑光白色板材仿佛都活了过来,发出低沉的嗡鸣并向远处延伸。眼前的景象如同透过鱼眼镜头观看,视野边缘的景物被拉伸、扭曲。
床、衣柜、书桌这些固定物件却纹丝不动,与扩张的地面保持着诡异的同步,仿佛它们真的是从地面上“生长”出来的。
这种景象完全违背了常理,带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感。我甚至能听到板材摩擦、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嘎吱”声,像是巨兽的骨骼在生长。
我正全力抵抗着这种空间扭曲带来的不适,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猛地从我身体内部炸开。
那不是外伤的痛,更像是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被强行撕裂、碾碎、重组。痛楚来得迅猛与霸道,远超我能承受的极限,眼前瞬间被翻滚的黑雾和刺眼的金星淹没。
我甚至来不及看向闷油瓶的方向,身体的控制权就被彻底剥夺,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向着无尽的黑暗坠落。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像很多年前那样。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缓慢地、艰难地重新汇聚。
我猛地睁开眼,迅速感知全身。
没有伤口,没有持续的痛苦,但下身好像多了什么东西,还有一股粘腻感。
我咽了口口水,想起之前系统提到的改造身体,脑子一片空白。故做镇定的对张起灵说道:“小哥,我去上个卫生间。”
话落,起身要走,下身却忽的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
我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知道完蛋了,果然,下一秒小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了?”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事,刚刚腿麻了。” 脸上还试图扯出个轻松的笑。
他不接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沉静,却像有实质的重量压下来,等着我自己坦白。
我脸上的笑容有点撑不住了,看着张起灵朝我走近一步,几乎是逃也是地跑进了卫生间。
一路上我疯狂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是那种最坏的情况,我一个男的怎么会长出女性的器官。
但是看到自己下体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死了。那一套多出来的器官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我的嗓子一阵发紧,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喘着气。
我猛的把裤子拉了起来,在身上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才勉强能够开始思考。
这就是“改造身体”?给我多长出来一个逼,这样的话,我都根本不敢想象所谓的走绳到底是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地,我想到了张起灵。
小哥会怎么看我?把我当成怪物?
直到一根烟抽完,我才勉强做好了心理建设缓缓走出了厕所。(其实这里要是细写的话,还有很多可写的,但是不想把我们小吴写的那么痛苦那么难受,所以就省略了,其实初版这段写了更多内容,但是我真的觉得太痛苦了)
这时我才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已经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房间了。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卧室大小,现在已经扩张了至少一倍。从我所处的这一头望向另一端,距离至少二十米。四壁、天花板、地板依旧是那种哑光的白色材质,散发着均匀柔和的光,但空间的广阔放大了这种纯白带来的压抑感。
而就在这巨大空间的中央,从我视线的这一头到另一头,一条粗长的黑影静静地悬浮在离地1米多的高度。
那是一条绳子。
一条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麻绳,中间有几个绳节。
“走绳……”我喃喃自语,想起了那个“系统”发布的任务。难道就是要我踩着这条绳子,从这头走到那一头?
不对,那这样子改造我的身体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我不敢再想下去,转头看向旁边。
闷油瓶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正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深,带着一种审视,似乎在我昏迷期间,他已经将我里里外外检查了无数遍,也早已将这空间巨变尽收眼底。
“我晕了多久?”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十分钟。”他回答。
才十分钟?我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这空间的变化,和我身体的改造都是在这十分钟内完成的?
我没有再说话,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张起灵,没想到他却抢先开口。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我下体:“吴邪,我知道。”
我像是忽的被雷劈了,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知道了?他怎么会……不,他当然会。
我猛地转头看向张起灵,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到那里面没有惊讶,没有厌恶,我松了一口气。
“你……”我欲言又止,声音干涩得厉害,想问他知道了多少,知道了多久,又想辩解或者说点什么来挽回,哪怕只是徒劳。
但张起灵打断了我。
“你昏迷的时候。”
轻飘飘的五个字,却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我所有侥幸的心理。原来从我醒来那一刻起,我所有试图表现得“正常”的努力,所有小心翼翼的掩饰,在他眼里都如同透明。
他不是在试探,他是在等我主动承认,或者,他仅仅是在给我时间,让我自己适应和接受这个事实。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解释?掩饰?在他面前,这些都毫无意义。我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沉默再次降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身上,没有逼迫,只是存在。
过了仿佛很久,又或许只有几秒,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认命:“你会不会……”
我问得没头没尾,但他听懂了。
“不会”张起灵回答得同样简洁。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我这具“被改造”身体的排斥。但这种无条件的接受反而让我心里更加难受。
他认识的是十年前的那个我,这种无条件的接受会不会也只是对于从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我身边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极其自然地接了下半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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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剩余时间:三十分钟。请尽快开始。】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几乎在提示音落下的瞬间,一本装订粗糙的小册子凭空出现,“啪”地一声掉落在我们之间的地面上。
封面是空白的,只有内页透出一些打印体的字迹和简陋的线条图。
我和张起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了册子。触手是一种廉价的纸张感,翻开来,里面的内容果然如我所料,是关于“走绳”的“指导手册”。
然而,只看了一眼,我的血液就仿佛瞬间冷了下来。
手册上的图示清晰得令人不适。它要求“角色一,也就是我必须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进行,需要最大限度地敞开身体,利用被“改造”后的那个部位,紧密地贴合、摩擦绳索,
一点点挪动到另一端。
这根本不是什么走绳,这是一种精心设计的、针对这具被改造身体的、充满恶意的凌虐。
我的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戳破粗糙的纸页,呼吸变得粗重。我猛地将册子合上,狠狠摔在地上。
“操!”我低骂出声,胸口剧烈起伏。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弯腰拾起那本册子,快速翻阅了一遍。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不行。”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他将册子随手丢开,那本手册在落地前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解,化作点点光屑消失不见。
他看向我,眼神明确,这个任务,我们不执行。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不仅是因为任务的侮辱性,更是一种试探。我们需要知道,违背这个所谓的“系统”,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只有了解了惩罚的底线,才能制定对策。
“等。”张起灵再次重申了他的策略。
我们沉默地站在原地,与这片纯白的、诡异的空间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脑内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跳动着。
【任务剩余时间:二十分钟。警告:请立即开始执行任务。】
【任务剩余时间:十五分钟。严重警告:拒绝执行任务将触发惩罚程序。】
【任务剩余时间:十分钟。最终警告:惩罚程序启动。】
最后的提示音消失的瞬间,一种更直观的恐怖降临了。
起初只是觉得有些闷,仿佛置身于一个逐渐密封的罐子里。
但很快,这种感觉变得清晰而致命,空气正在被快速抽离,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在拉扯着干涩的砂纸,胸腔里传来隐隐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虽然知道这毫无用处。
张起灵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迅速移动到墙边,手掌再次贴上墙壁,试图寻找薄弱点,但是经过之前的观察,我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上涨。视线开始出现黑斑,耳鸣声尖锐起来,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仿佛要炸开。
我靠着墙壁滑坐下去,张大嘴巴,却吸不进一丝赖以生存的氧气。死亡的阴影再一次清晰地笼罩下来。
我看向张起灵,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依旧保持着冷静,还在试图寻找生机。可这空间完全密闭,空气总有被抽干的一刻。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因为我的不肯就范,连累他一起?
这个念头噬咬着我的心脏。
不,不行。
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他因为我的决定而死。
惩罚:“死亡”。系统是认真的。
一股混杂着绝望、不甘和某种决绝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空间中央那条悬空的、象征着屈辱的绳索,又看向还在徒劳尝试的张起灵。
他的背影一如从前,却让我感到无比刺痛。
“够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尽管那只能带来喉咙和肺部的灼痛。我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张起灵察觉到我的动作,倏然回头。当他看到我走向那条绳索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他看着我,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不赞同,
我看着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但缺氧和内心的痛苦让这个笑容变得支离破碎。我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紧扣着我手腕的手指。
“小哥……”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灼烧的喉咙里挤出来,“……不能……一起死。”
他手指的力道微微一僵。
我趁机挣脱了他的手,踉跄着,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间中央那条悬空的麻绳。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拖着千斤重镣。窒息感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的黑影在不断扩散。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到那里,完成它,换他活下去。
我终于来到了绳索前。粗糙的麻绳纹路在模糊的视线中晃动。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转回头,面对着这条通往生存,也通往屈辱的路径,然后,按照那本消失的手册上图示的方式骑上那条冰冷的绳索。
一种不同于窒息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瞬间席卷了全身。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溢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开始一寸寸地,向前挪动。
在我身后,张起灵的目光如同最沉的夜色,牢牢地锁在我颤抖的背影上。
Notes:
哥的心理活动:想看……(猛的清醒)不对,这太侮辱吴邪了,不行,不能让他做。
还是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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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和难以启齿的湿滑粘腻,粗糙的麻绳挤压着那新长出来的器官,敏感的阴蒂直接碾在绳面上,引得我一阵剧烈的战栗,新旧两种器官在粗暴的摩擦下都传来尖锐的抗议。
我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呜咽和呻吟都锁在喉咙深处。我不能出声,尤其不能在他面前露出更不堪的样子。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只能依靠模糊的轮廓和身体的触感,一点点向前挪动。
然后,我遇到了第一个绳结,我根本无法想象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仅仅是靠近就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恐惧。我停了下来,呼吸急促,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
必须过去,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我闭上眼,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腰腹用尽全力,试图调整角度,让被改造的部位尽量避开该死的绳结。
“呃——!”
没有任何作用,最粗粝的部分强行挤入、碾过最敏感脆弱的褶皱,我终于没能忍住,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抽气从齿缝间漏出。那一瞬间的胀痛、撕裂感和随之而来的一阵尖锐的、违背意志的痉挛几乎让我眼前一黑。
一种不知道是痛感还是快感的东西从下体传来,我感觉到那个小洞里猛地溶出一股热流,喷洒在我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差点直接从绳索上栽下去。我用尽全力用手臂缠住绳索才勉强稳住身形。
冷汗从额角滚落。剧烈的喘息了几分钟,我才积蓄起一丝力气,继续这酷刑般的挪动。
每一个绳结都是一道鬼门关,每一次经过都像被凌迟一遍,同时还要对抗着身体内部因刺激而产生的、令我绝望的生理反馈。我的意识在剧痛、缺氧和强烈的羞耻感中浮沉,仅存的理智像风中残烛,只剩下“向前”的本能。
我试图让脚更多的接触地面,却发现这只能让麻绳在身体里嵌的更深,带来更尖锐的快感和痛感。
就在我挣扎着越过中途点,身体和精神都已到达崩溃边缘,几乎要彻底脱力松脱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旁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腰。
是张起灵。
他不知何时来到了绳索旁,他的触碰一如既往,甚至比从前更加温柔。但此刻,这触碰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一颤,下身几乎是一瞬又是一股水流涌出来,我双眼几乎翻白,连续的高潮已经快要击溃了我的神智。
这时【警告!检测到角色二违规干预!立即停止!否则将施加惩罚!】系统的警告音尖锐地在我脑中炸响。
我猛地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因痛苦和快感而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过去常用的、带着点依赖和劝哄的语调:
“小哥……” 我侧过头,试图对他扯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扶我,这绳子我能自己走完。”
我甚至轻轻动了动,想示意他松开,动作间却牵扯到下身,一阵尖锐的快感让我额角渗出冷汗,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音。
张起灵没有动。他的手依旧稳稳地扶在那里,力道甚至没有丝毫放松。他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被说服的迹象,反而像是在审视着我强装镇定的表演。
【警告!检测到角色二违规干预!立即停止!否则将施加惩罚!】系统的警告音如同冰水浇头。
我的心猛地一沉,焦急更甚。不能再让他继续了!
“小哥,听话,先下去好不好?” 我加重了语气,但依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温和,只是语速加快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这系统不是开玩笑的!它会惩罚你!你看我,我能行的,就快到了……”
我试图用眼神传达我的坚决和担忧,希望他能像过去很多次那样,读懂我的意图,选择暂时退让。
但他没有。
他只是极轻微地摇了摇头,手臂甚至更收紧了些,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半强制地支撑起我一部分重量,带着我就要往前迈步。
他这种像过去那样沉默的、固执的、完全无视我意愿和警告的行为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早已摇摇欲坠的情绪。
强装出来的温顺和镇定寸寸碎裂。对他擅作主张的怨怼,尤其是那份被他亲眼目睹最不堪模样却无力改变的羞耻和绝望瞬间爆发。
张起灵!” 我猛地扭过头,之前刻意维持的温和语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破音的嘶吼,“你他妈聋了吗?!我让你滚开!听见没有!”
“滚开啊!”我开始剧烈地挣扎,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哪怕这个动作会让绳索更深地嵌入身体,带来更剧烈的痛苦。“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滚啊!”
“张起灵你他妈的听见没有!滚!不用你管!”
那些被这个诡异空间放大、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猛地爆发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十年前在青铜门前,他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扔下,现在又凭什么在我最不堪、最不想让他看见的时候出现?凭什么一副可以随时介入、又随时抽身的样子?
“你当初在青铜门不是走得挺干脆的吗?!你现在也滚不行吗?!”我口不择言地咒骂着,眼眶灼热,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模糊了视线,“我不用你可怜!滚!听见没有!我不想看见你!”
骂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无法控制的哭腔和崩溃的颤音。所有的理智和伪装都被烧灼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绪宣泄和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绝望。我一边骂,一边徒劳地推搡着他,眼泪和汗水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张起灵对于我的辱骂恍若未闻。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我更稳地固定在他身侧,用他身体的力量,分担着绳索施加在我身上的大部分压力和痛苦。
【角色二不听劝告,惩罚执行:内伤】
张起灵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猛地一震,他的动作有了一刹的凝滞。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闷哼都没有,但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煞白,额角青筋隐隐浮现,紧抿的唇缝间似乎渗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色,又被他迅速抿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强行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气血。然后,他再次迈开了脚步,依旧稳稳地扶着我,向前走去。只是他的脚步似乎比之前沉重了一分。
“你……” 我所有的怒骂和挣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我看着他那瞬间苍白的脸色,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放开……求你……放开……” 我的骂声变成了无力的哀求,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滚落,挣扎的力道也小了下去,变成了无力的推拒,“你会死的……张起灵……你会死的……”
张起灵低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里面没有责怪,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定。
他用那只微颤的手臂,更紧地环住了我,几乎是将我半抱着,承受着绳索施加在我身上的大部分压力,也承受着系统施加在他内腑的酷刑,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向前走。
每一步,似乎都牵动着他的伤势。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震颤,能闻到他呼吸间那极淡的血腥气。这种无声的承受,比任何激烈的对抗都更让我崩溃。
终于,在意识彻底涣散的前一刻,我感觉脚下一实,到达了绳索的尽头。
几乎在同时,那股致命的抽离感消失了,清新的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却被张起灵牢牢架住。
张起灵在我身边落下。他松开我,脚步微微一个踉跄才勉强站稳。他抬手,用手背极其快速地擦去了唇边再次溢出的血迹,然后沉默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呼吸虽然刻意放缓,却依旧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下身传来阵阵难以启齿的麻木感。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沉默地承受了所有惩罚的张起灵。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最终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愤怒、怨恨、羞耻……所有这些情绪,在他苍白的脸色和那抹刺目的血红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酸楚。
Notes:
对不起😭(痛哭流涕中)我真的想写那些很爽的肉的,但是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写的刀刀的
Chapter Text
绳索在我们抵达终点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连同我身上那些不堪的粘腻与痛楚也一并消散,只留下深入骨髓的疲惫。
房间另一端,那张原本空无一物的书桌上,伴随着微光,凭空出现了两份简单的食物和清水。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生存权限延长。】
【明日将发布新任务,请做好准备。】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宣告,然后彻底沉寂下去。
我撑着被抽空力气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避开张起灵伸过来的手,低声道:“我去清理一下。” 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再次走进了那个简易的洗手间。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神里交织着疲惫、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惊惶的男人,感到一阵陌生。
当我走出来时,张起灵依旧站在原地,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但唇色依旧淡得近乎透明。
我们沉默地走到书桌旁,各自拿起食物和水,默默地吃着。食物味同嚼蜡,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的伤,”我最终还是先开了口“真的没事?”
“嗯。”他应了一声,顿了顿,看向我,“系统在逼迫我们服从它的规则,用最低的成本。”他继续说道,“它想看我们崩溃,或者反抗,从而收集数据,或者……取乐。”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强硬的违抗系统是一种试探,一种对系统规则和底线的暴力破解。他用自己受伤为代价,去验证这惩罚的强度,以及……系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有些酸涩,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下次,”我放下水杯,声音带着刻意的冷硬,“我们可以有更好的策略。没必要硬抗。” 这话像是在否定他的牺牲,但我必须说。沙海的经历告诉我,情绪化是致命的,我们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哪怕这理智显得冷酷。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我,没有反驳。过了几秒,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吴邪,我在这里。”
我移开视线,没有回应。
吃完东西,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精神上的消耗比身体上的劳累更需要休息,我们必须为未知的明天做好准备。
房间里的家具随着空间扩张也发生了变化,除了那张床,角落里的椅子也变成了一张看起来勉强能容人躺下的长沙发。
我下意识地就想走向那张沙发,想把相对舒适的床留给他,也算是一种无声的道歉和拉开距离的方式。
然而,我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扣住了。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
我回头,对上张起灵的目光。
“你,睡床。”他言简意赅,然后不等我反驳,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径直走向那张沙发直接向后靠倒,闭上了眼睛,用行动宣告了他的决定。
他甚至没有给我争论的机会。
我看着他已经闭目养神的侧影,那沙发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显然过于狭窄和短小,他需要微微蜷缩才能躺下。而我经历了一场精神与身体的双重酷刑,确实已经到了极限,需要更好的休息环境来恢复精力。
理智告诉我,这是最优解。但情感上,这种被他再次看穿、并被强行“照顾”的感觉,让我胸口发闷。
最终,疲惫和理智占据了上风。我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床垫比沙发柔软太多,但我却感觉浑身不自在。
纯白的空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我背对着沙发的方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我们躺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几步的距离,隔着十年的光阴,隔着沙海留下的伤痕。
我知道他没有睡,就像我也无法立刻入睡一样。身体的疲惫到了极致,精神却还在紧绷。明天会是什么任务?更多的羞辱?还是其他的折磨?
Notes:
感觉自己这张写的有点谜语人了,为了防止宝宝们看不懂他们两个的对话,我来解读一下
邪:原来他来帮我只是为了试探系统底线啊……有点难过,但还是先关心一下小哥,让他以后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瓶:吴邪我在这里啊,没有人去试探这些我们就搞不清楚这个空间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惩罚会到什么程度?(吴邪听懂的部分)
我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一个人走过这条绳子,你支撑不住了我当然要去帮你(吴邪没听懂的部分)

Anis0817 on Chapter 1 Wed 29 Oct 2025 04:3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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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xuanzhang18 on Chapter 1 Thu 30 Oct 2025 08:1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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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hcccc_bee on Chapter 6 Thu 06 Nov 2025 11:59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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