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錄完後毛不易和單依純告別。出去就看見李克勤蹲在走廊玩著手機等他。大概因為這人實在沒架子，工作人員也隨性將人擱這兒當蘑菇。
他走過去，蹲下來問：「老師，怎麼不找張椅子？」
「踏們在拍，介樣不擋到。」kls和藹地回答。
「腿不麻嗎？」
「麻啊。」李克勤說完就朝他伸手。
「……」毛不易起身退了幾步，將他拉起來，然後扭頭問跟在身旁的助理，「空檔多久？」
「45分鐘。」
幾人遂去員工休閒區找桌球室。
看毛不太會打，前輩特意餵球，打了一陣子見他有點喘，就主動停下來說要喝水。
兩人坐在椅子上，毛不易低聲說，「抱歉，我不擅運動。」
李克勤立刻搖頭。「打得很好！」看年輕人露出“您別哄我”的表情，就改口道，「比帥跤，還要好！」
「沒穿牛仔褲打球，怎樣也不會摔吧？」毛不易咕噥，兩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笑完後他終於鼓起勇氣：「那天互訪，您為何要說那些話？」
李克勤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後想了想，偏頭湊近，用耳語般的聲量回答。
「那個節目很好。要做得久，就要墮注意派檔的，情況。」
這跟“結婚對象”有啥關係？毛不易張嘴欲問，但不好意思。李克勤恍若能讀心般，主動答道：「於果跟女勝“假同巨”，長期合作，很容易喜幻上的。久了就，不太好。要一段時間就換 [搭檔]。」
說到這裡，若有所指地問，「尼想換麻……」
這不是普通的節目搭檔，是早已放心上珍惜的摯友。若想保持現狀，就該設合作期限。但若不排斥……難道不該未雨綢繆？
毛不易怔住了。
老李朝他重重點頭：「要想清楚，藍後，碩清楚。我們系男勝嗄。」他是老一輩思想，覺得這事兒不管成不成、得男方主動提。這樣才是尊重並認同女方的魅力。
但這種果斷 (莽撞)，讓毛這草食男感到無所適從，下意識推託道，「她那頭說太忙，先錄完收官，專心比賽……」
李克勤露出“然後你就信了？”的表情。毛不易無言以對，因真沒往這方向想過。
老李拍拍他道，「女勝很會墮想。她那樣的，更會。不可以拖。」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其實那窘的蕩friend才好。很累，陣的。又不piu亮……Not worth it。」
毛不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老李繼續叭叭。「男人都係這樣的，億定現要覺得好看—」
「不都這樣！」他脫口而出。李克勤立馬住嘴，朝下抿嘴作出“精靈”的表情，看著有點熟悉。
毛不易反應過來，臉紅似血。
大佬好整以暇的欣賞一番，滿足地感嘆，「嘩！白的人好明顯啊！」
「……」
老李咧嘴笑，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不遠處 (快緊張死的) 助理。毛連忙朝他們示意自己沒事。剛好也差不多得離開，就跟kls道別。
上保姆車後、還得對助理鄭重澄清，李克勤沒對他表白或亂說啥，是自己話不投機就臉紅，巴啦巴啦……
幾天下來的精神壓力加額外的運動消耗，使他更感疲憊。拿出手機，看見因520那條跳出的一堆通知，他突然感覺到了脆弱。
她甚至不想告訴他，她人其實在長沙。
毛不易賭氣似的、再次撥通電話。
李雪琴依舊在響最後一聲時接起，聲音裡的水氣更濃了。「捱呀！你今天就非得找我？！」
「所以妳拖到響最後一聲才接？」他質問，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無比委屈。
那頭靜了兩秒，然後半陪小心半試探地問，「到底啥事啊祖宗……我得趕緊整完去看白宇！」
「我給妳發綵排。甜歌。妳就當那些秀寶寶圖片的看吧。」
李雪琴簡直難以置信，「你真我老鐵！這時候給我發狗糧？！」
「讓妳見識一下，我也能HE的。」他語氣低得都快聽不見。
「你說啥？大點兒聲。」
「聽完給我發感想！第一時間！」毛不易大聲地說。
不踏出一步、咋可能知道？啥事兒都預先設限，最終困住的是自己。
哪種幸福不得先付出代價？
但還是……先刺激看看她有沒有反應吧。
若有，在下次見面前，他就去買隻毛最厚軟的兔子。
而另一頭。
守著桌球桌，等人路過陪打的李克勤，因太無聊而掏出了手機。
*表情包：誰還不是個貼心小棉襖*！(得意) (笑臉)
『！！！！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