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Technoblade相当确定他是血神最后一个虔诚的追随者。
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居住的村庄把一个年轻女人献祭给了神。一场战争正在王国的边境酝酿，他们的战士需要力量。他们需要一个庇护神。而有什么比向血神献上献血更能安抚他呢？
Techno记得那个女孩试图逃跑。他记得她咆哮、尖叫，绝望地扭动。他记得利刃刺穿她的喉咙后，她发出的咯咯声。他记得她安静下来的那一刻被”血祭血神”的吟唱环绕着。
仪式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后，Techno走到祭祀桌前，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烤土豆。他尽量没在血黏在他手上的时候做鬼脸。食物并不多，但他感觉他应该给出一些东西。毕竟，血神将要保护他们。他想展示他的感激。
第二天早晨，女孩的尸体仍在那里，束缚在桌子上，双眼呆滞地睁着。烤土豆消失了。
一周之后，Techno的村庄被推进的敌军付之一炬。他们的战士没有强大到能阻止它。所有逃离火场的人都被像猪一样宰杀，他们的血在街道上淤积成池。但Techno手无寸铁地逃脱了。就好像敌人的视线只是从他身上滑开了。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没花很长时间。
由于无处可去，Techno在六岁参军了。对战斗来说，他年纪太小了，但他的速度足以在战区的不同角落间传递信息。有多余时间时，他会向濒死的士兵俯下身，为他们做临终圣礼。询问他们的名字，在他们去世时握着他们的手。
他的上级总会在他如此延误时吼叫催促，为他们的消息要多花几分钟才能送达而怒不可遏，但Techno并不怎么在乎。除此之外，他很擅长他的工作，也比军队收编的其他孤儿迅速且大胆得多。而且出于某些原因，与他听见的在晚上哭着入睡的士兵不同，战场的血腥从未困扰过他。
刚跨入青少年时期，他就成为了一名士兵。战争仍然进行得很激烈，王国比此前任何时候都更迫切地需要新鲜个体。迫切得足以让他们塞给十三岁的孩子一把剑，再把他推上前线。到了22岁，Techno已经是他的军团里最有名的士兵。私下里，他也是最幸运的。每当敌人看到他，他们的视线都会从他身上掠过，而他的武器几乎总能击中目标，攻击他箭矢好像只会射偏，伤口从来没有它们该有的那么深。
Techno总会在这样接近失误的情况发生后给血神留下祭品。
他那排一半的人之前压根没听说过这位神。其他听说过的也不是很喜欢他。
“拜托，”一个士兵在晚饭后对Techno说，”血神不会帮助你的。他不接受将军们献给他的任何血祭，所以他要么不存在，要么认为自己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太好了。不管怎样，最好还是找个别的守护神。”
Techno为此一拳打在了他脸上。他的其他战友再也没有哪个提起过血神。
好吧，除了一个人。
“你追随血神？”那个新来的小孩用蓝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眼睛盯着Techno，说道。
“是啊，”Techno回答，或许比他的本意粗鲁了一点，”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啥！”那个新来的小孩咧嘴笑着说，”我爱那家伙。他得到了所有女人。嘿，我们应该当朋友！”
Tommy很年轻。Techno没相信过他撒的有关自己已经20岁的谎哪怕一秒。他只有17岁，封顶了。可能还要年轻得多，尽管他的面孔让人很难分辨。但是，没有一个有自尊的成年人会整天像一只困惑的小鸭子一样跟着Techno，问他傻问题，占据他所有的时间。
更古怪的是，Techno不介意。他一直跟他的同事们保持健康距离。战争不是缔结长期友谊的地方。但Tommy……Tommy真的很有趣，很生机勃勃。他脾气大，嘴巴更大，但他只会在看到不公平的事的时候真地发怒。他坚定又忠诚，而且总是知道说什么能让Techno绷紧的肩膀放松。仿佛他们认识彼此比几个月长得多
虽然很傻，但Techno感觉……被Tommy保护着。他的存在给了Techno从童年起就没再感受过的安全感。这很奇怪，因为那孩子几乎举不起斧头，而且基本没有战斗经验，但每次他修理Techno的盔甲，或者试图逗他笑的时候，感觉上他做了更多。
这很恐怖，Techno目睹了战场夺走太多年轻人的性命。他会保证Tommy远离那种命运，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每天早上，当他为自己的安危祈祷时，他也会为了Tommy的祈祷。他给那孩子吃饭时能省出的任何食物。他教他怎么战斗，把笨拙的动作变得可以挽救。
Tommy看上去对这种关注感到相当兴奋。他把晚饭多出的食物当作黄金一样对待，而且无论何时Techno主动跟他待在一起，他看上去都深受振奋。尽管Techno永远不会承认，但那温暖了他的心。
更好的是，Tommy似乎由衷地支持Techno的信仰。他每次都会跟去血神的神殿，全神贯注地看着Techno把祭品放在祭祀桌上。Techno会给血神献上一点他的晚餐，而非被宰杀的战俘——像将军们喜欢的那样。多余的补给，一些花或者漂亮的石头。过了这么多年，他清楚他的庇护神喜欢什么。祭品总是在早晨到来前消失。
“你真的很擅长这个，”某一次Tommy说，几乎喘不上气，”我敢肯定他很爱这些礼物。”
作为回应，Techno揉乱了那孩子的头发。早晚有一天，他会尝试转变Tommy，把他也置于血神的保护之下，但他不想表现得太急切。态度太强硬可能会把男孩吓跑，甚至是去到战场上。最好还是让他待在身边。时间还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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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chno没有时间了。
血像水泵里的水一样从他腹部流出，他无力松开的手没有对保持伤口闭合起什么作用。他变得懒散，注意涣散。而就在那一刻，一个人无情地把他开膛破肚，让他像屠宰场里的猪一样失血至死。
也许在造就了这么多杀戮之后，这是他应得的。
至多，Techno只剩几分钟可活了。而他能想到的都是没有人能保护Tommy了。
血神，他祈祷着，双手粘糊糊的，你一直对我相当好。求你了，如果我必须得死，保护Tommy。我希望我的命足以作祭品——
“Techno！”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喊着，惊醒了他，让他重新集中注意。
Tommy发现了他，正在跌跌撞撞地翻过一座山，以便能跪在他身边。宽慰如潮水般涌过Techno。至少这孩子没事。
“妈的，伙计，”Tommy看着Techno的伤口说，”这很不好。”
自私的，Techno为他不用独自面对这事而高兴。他对血神的最后祈祷继续下去。
……请引导我的灵魂去——
“不，不行！”Tommy嘶声怒喝，按着Techno的伤口止血，”我不会让你死掉。那不能发生。”
“这是一种荣耀，”Techno喘着气，”能死在战场上。”
Tommy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行，所以你确实疯了。”
Techno想瞪他，但他不确定他还有能量那么做。
Tommy做了个鬼脸，更用力地按住Techno豁口的肚子：”你看，死神很可爱，行吗？她人很好，还总是给人很棒的拥抱或者随便啥的。但如果你现在死了，那我就什么都为你做不了了。”
Techno对Tommy的意思有点困惑，但最终决定那不值得担心。他的视线边缘有点变得更黑了。
“操，操，操！”Tommy大骂着。男孩的手对阻止血液从Techno体内涌出没有什么作用。
“血祭血神，”Techno失神地呢喃着。
“不能是你的！”Tommy大喊道，看上去极度痛苦。他抬头看着天空，把手从Techno的伤口上拿开，紧紧攥住，祈祷着。
战场上的某处，TNT爆炸了。
“拜托，Ponk，”Tommy祈祷着，闭上双眼，”你给我这个，我就欠你有史以来最大的人情！你想要什么都行！”
Techno依稀认出了Ponk的名字。某个疗愈之神或者什么的。哼。他从来没意识到这孩子如此虔诚。
Tommy睁开眼睛，把手放回他面前敞着的腹腔。Techno刚要让他放弃，告诉他他不值得这番努力时——
好吧，Techno不是很确定怎么描述它。
环绕他们的风似乎停止了，战场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光亮从Tommy的双手双眼中倾泻出来，比覆盖他们的鲜血更红。Tommy则凝视着远方的某些东西，肌肉绷紧。
然后，这孩子开始大笑。
“谢谢你！”他尖叫着，鲜血淋漓的手伸进Techno的内脏之间，”谢谢！”
Techno感觉整个腹部都像在被重新安排，好像每个细胞都在被拉扯抛光，但并不疼。它甚至感觉不像正发生在他身上。很快，就连他头部的剧痛和手臂上的伤口都仿佛在消退，直到彻底没有任何不适感。这比他几个月间的感觉还好，甚至好过几年间的。
Techno看着Tommy。红光正在消退，小孩明显更疲惫了。
Tommy笑了——虽然那看上去更像呲牙：”死神没得到你，”他说，嗓音狂热，占有欲旺盛，而且充满爱意，”你是我的。”
然后他倒进Techno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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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chno彻彻底底地困惑了。上一分钟，他还在泥地里流着血，接受不可避免的死亡，而下一分钟，他就彻底活了过来，还抱着一个失去意识的青少年。
他迅速把Tommy带离了战场，忽视了他一个上级的指挥。之后那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可能以为他当了逃兵。
而他不在乎。这份认知让他惊讶。
偶尔，Tommy会在他臂弯里翻动，嘟囔着什么守护神和保护Techno的事，但现在没时间管那些。他需要把男孩带去安全的地方，然后他们需要彻底拜托这操蛋的战争。
在把Tommy放在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战壕中时，当前局势的重量终于击中了Techno。
Tommy献出了所有 来救他，而且没办法弄清疗愈之神会拿走什么。有关于Tommy——生机勃勃的，绝妙的Tommy——被随便什么神奴役，被迫屈从他们的每个意愿的想法……那让Techno犯恶心。只要这孩子醒来，Techno就必须想办法解放他。或许他能用他自己的姓名交换？或者乞求血神帮忙？
就在那一刻，Tommy呻吟了一声。下一秒，Techno就到了他身边，准备帮忙。
那孩子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就像他刚从一段漫长的睡眠中醒来。认出Techno时，他微笑了。
“你好，”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你，”Techno说，”是他妈的白痴。”
Tommy眨了眨眼。”你知道，说声谢谢就好。我算是久了你的命，贱人。”
“你把自己献给了随便一个疗愈之神！他可能会对你做任何事，而我不能保护你！那不是一个值得冒的险！”
Tommy皱起眉头，把自己推起身。”我在救你的命。再说了，我和Ponk一直交换人情。”
“Heh？你——”焦急让Techno语无伦次，”你之前就这么做过？”
“是啊？”Tommy揉着眼睛说，”它没有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向他宣誓什么的。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
“你跟神打交道的时候应该更小心，Tommy。你知道他们有多反复无常吗？”
Tommy笑了：”是啊，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实实在在的混蛋。”
Techno紧张起来：”Tommy。”
但Tommy没在听。他看向天空，竖起中指：”你们听见了吗，大家伙儿？草你们的！”Tommy停顿了一下，”除了Ponk！再次感谢！”
Techno抓住Tommy，把他紧紧抱在胸前，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他免遭神明的怒火。
小孩胆大包天地大笑起来：”别担心Techno，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挺喜欢我的。”
“Tommy，”Techno认真地说，”你不该侮辱神。而且不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该给他们任意处置你的权利。那个疗愈之神不会就这么放你走！”
Tommy偏过头：”但你向血神宣誓了。”
“那不一样，”Techno坚持，”血神……他和其他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他保护过我。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欠他一切。”
Tommy顿住了。”你会为他做任何事吗？”他轻轻问。
Techno差点就要讥笑了：”当然了。他是我的庇护者。”
“那你能一直抱着我吗？”Tommy问道，声音颤抖着。
Techno几乎忘了Tommy还在他臂弯里，紧贴着他的胸膛。考虑到他们正在进行的对话，这是个奇怪且突然的要求，但Techno又算老几，哪有资格拒绝。
“当然，”他说着，手指穿过Tommy的头发，把他拉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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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让Tommy离开战区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经历了十多年不间断的冲突，荒地向每个方向延伸了数英里，让人无法露营或搜刮。除了他们的武器，Tommy和Techno没有食物，没有水，也没有物资。Techno甚至不确定他们在哪里。
当然了，他遇到过更糟的情况。至少他们俩没有一个在流血。
与此同时，Tommy似乎非常愉快。这孩子一直在检查Techno的情况，确保他肚子上那条不再存在的伤口不会神奇地重新张开。Tommy从治疗引起的昏迷到了另一个极端，喋喋不休，蹦蹦跳跳，仿佛今天对他俩来说是正常的一天。
说实话，考虑到Tommy大半个下午都昏迷不醒，Techno还挺欣慰的。
“你见过神吗，Technoblade？” Tommy扯了扯Techno的衬衫问。
他们两个人正在搜索一辆废弃的马车——显然是某次被遗忘的军事行动的牺牲品。除了一枚金币，似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嗯？” Techno向Tommy看去，说道，”哦。没有。我从来没见过神。”
Tommy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能知道？神喜欢——我是说，我听说他们喜欢降临到凡人中间，伪装成人类。你可能遇见过一打神，而你甚至没意识到区别！”
“我是个士兵，Tommy。我新遇到的人只想杀了我。我敢肯定，如果我碰到一个神，我现在已经死了。”
Tommy哼了一声，踢了一脚旁边的马车轮。
哦。Techno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见过神吗，Tommy？”
男孩的脸亮了起来。”当然了，大男子汉！我见过的神比你能数出来的都多！”
“哦，真的吗？随便说一个。”
“死神。”
Techno的心脏古怪地抽搐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你见过死亡女神？”
“是的！” Tommy笑着说，”她真的很好。”
Techno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把谈话继续下去。
幸运的是，Tommy没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如果你遇到血神，你觉得你会高兴吗？”他抠着他的指甲问。
Techno回去搜索马车。”我会很荣幸的，Tommy。但我不觉得我重要到值得他的时间。”
Tommy似乎被这话激怒了。”别这么说，”他嘶声呵斥。
Techno惊讶地朝他眨了眨眼。
“别，”Tommy说，很明显正在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你不值得他的时间。你值得。”
“没关系，Toms，”Techno说，”神都很忙。再说，”他伸手捏了捏Tommy的手，”我喜欢和你一起度过时光。”
听到这话，Tommy忍住了一个微笑，看起来有点尴尬。他很快就用平时的豪言壮语把它甩掉了。
“没错，我猜我是挺酷。我们处理完这个该死的马车了吗？”
“你们两个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Techno跳了起来，立即挡在Tommy和新来的声音之间。Tommy越过他的肩膀偷看时，Techno数出六个正在靠近的士兵，全部全副武装。
真该死。
“我们正在给你们的指挥官送信，”Tommy开口说。Techno尽力不瞪着他。
“呃，是，”Techno接下去，”跟他说的一样。”
领头的士兵挑了挑眉毛。”哦？是哪位指挥官？”
“呃，Larkson指挥官？” Techno冒了个险。
士兵们全都拔出了武器。领头的家伙，甚至正相反，胆大包天地因为Techno的失误而兴奋。
“Larkson指挥官两个月之前就死了，”他说，语调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在任何一个士兵能够采取行动之前，Techno把Tommy推到马车后面。
“你们是间谍还是逃兵？”领头的士兵问，声音越来越近。”啊，怎么说，我猜那其实不重要，不是吗？不管是哪个，惩罚都是一样的。”
Techno需带Tommy走，立刻，但这些人不会不跟他们战斗就放他们走。哪怕是像Techno这样的好手也不可能一下子打倒六个人，而如果他让Tommy丢下他逃跑，这孩子无法自卫。
“Tommy，拿着这个，”Techno把他的弓箭递给孩子，说，”我需要你在我出去的时候掩护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跑。明白吗？”
Tommy看上去很紧张。”Techno，我——”
“这把弓是给你的。我相信你，行吗？”
Tommy的眼睛瞪大了。他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拜托，”他说，一个笑容在他的脸上展开，”这得算数。”
就在Techno张嘴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时，Tommy站起来，直接射穿了一名士兵的手。在那人的武器落地之前，另外两名士兵的惯用手也被射穿。就这样，一半的攻击者弄掉了他们的武器。
Techno惊呆了，无法帮忙，但这没有关系。Tommy同样迅速地射中了剩下的三名攻击者，尽管第六支箭略微偏离目标，扎进了那个人的髋部而非他的手掌。
“妈的，”Tommy咒骂。他抓起Techno的手腕，开始狂奔。
Techno允许自己被拉走。Tommy……Tommy不会做这种事。在所有新兵中，他是箭术最差的之一。正因如此，军队甚至懒得给他一把属于自己的弓。
然而他在那里，拿着这把武器，就像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在30秒内解除了六个训练有素的人的武装。这本不可能。
他们两个人持续跑着，Tommy以Z字形前进，熟练得令人惊讶，一直跑到Techno开始呼吸困难。Tommy好像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把Techno拉进一栋被炸毁的房子的残骸。屋顶不见了，但至少墙壁能保护他们不被搜寻眼睛看到。
“你还好吗？” Tommy问，声音稳定得就像他们一直在走路一样。
“怎么，”Techno喘着气说，”你怎么做到的？用箭？”
Tommy低头看了看那张弓——仍然紧紧攥在那只没有握着Techno手腕的手中。”幸运射击？”
“六次幸运射击？Tommy，我见过你的训练。你连一块巨石都射不中，更不用说连着射中六只手了。”
“五只手，”Tommy说，一反常态的愤愤不平。”我射偏了最后一箭。”
“Tommy。”
“听着，Tech，我不知道。可能是肾上腺素。我只是——”Tommy打断了自己的话，突然看起来很不安。
Techno抵制着拥抱他的冲动。”怎么了，Tommy？”
“我……今天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我看着那些士兵，然后就……我不能再那么做了。我不能派你去为我而战。”
Techno从来都不善于言辞，所以他没为此费心，而是选择用双臂环抱Tommy。那孩子明显地叹了口气，融化在他身上。
Techno想告诉Tommy，他还太年轻，不能为别人而战。告诉他他值得被保护。Techno强大得足以保护他们两个。他不得不强大。
相反，他只是让他们俩靠着房子剩下的最坚固的墙坐下。太阳刚落山，所有的重担最终落了下来。他有很多问题没错，但主要来说，Techno想休息。他希望Tommy能够休息。
“今天真够漫长的，”Techno嘀咕道。”我们睡觉吧。”
Tommy点点头，把脸埋进了Techno的肩膀。他很快就睡着了。
Techno将下巴搁在Tommy的头上，抬头看着他们头上的星星。在炸毁的房子里避难的一个好处是，没有挡住夜空的屋顶。
血神，他祈祷着，请保护我们两个人。Tommy是个好孩子。他值得比我能给他的更好的东西。比我更好。
Tommy在睡梦中翻动，微微皱起眉头，但当Techno转着圈揉他的背时，他放松了。
阿门。
Tommy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远比他醒着的时候平静得多。这几乎让Techno忘记了他们所处的境地。
“晚安，Toms，”Techno低声说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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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Techno：”我不想让Tommy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就改向血神祈祷吧。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To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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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打算把这个故事作为一个很长的一发完结短篇发表，但我非常喜欢那两个”Tommy拯救Techno”的场景，所以我没法阻止自己提前发表前半部分（另外，后半部分有一个场景我就是没法弄明白，啊啊啊啊）。
另外，我真的很不擅长弄清楚自己小说里的血腥暴力程度，所以我把它标记为”画面式的暴力描述”，以防万一。你们怎么想？
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自Shapeshifter!Tommy AU，别担心！我几乎已经完成了最后几章，很快就会把它们全发出来。我只是被Tommy收养SBI而非相反的脑洞分散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