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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眼睛被晃得微微刺痛。我揉着额头坐起来,身上盖着乱作一团的被子。昨晚的一切如同一场梦,温热的吻、强烈的拥抱,还有他眼底无法掩饰的炽热情感,都在清晨变得不真实起来。客厅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我走过去,夏萧因正在厨房做早餐。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的骨节分明。
我心头一动,从后面抱住他,脸靠着他精瘦的后背。“怎么做早饭了,你不是不做饭的嘛。”他翘起的嘴角被强行压下,用勺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煮个速食而已,吃不死你,快去刷牙洗脸。”我撇了撇嘴,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样,这是健康的恋爱关系吗?但是没关系,砰砰直跳的心脏告诉我过去了这几年我依然很吃他这一套。
我想起在纽约读书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高冷又不食人间烟火的钢琴家。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连曼哈顿的街道都被薄薄的白雪覆盖。我们上完了新年前的最后一节课,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盒超市的小蛋糕问我吃不吃,说自己买多了吃不完。当时正是我最崇拜他的时候,那个心脏真的快要跳出胸口了,心想你个男人真是口嫌体正直。结果我们分了一盒蛋糕,吃完发现保质期是半个月之前。我安慰自己这就是我和艺术家的区别,如此不拘小节不关注生活细节方能成就大业,而我就做不到。
那个时候的我绝对想不到几年之后我居然会拖着一身他留给我的痕迹在餐桌前吃他煮的速冻饺子。
“夏萧因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想请我吃蛋糕啊。”我笑着凑过去,“但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吃上你给我准备的饭啊,就算蛋糕有毒我也吃了。”
他推开了我的脸,但我明显的看见他脸和耳朵都有点红了。
对此夏老师评论:热的。
拒不承认心动或者害羞或者任何其他感情。啧,没意思。
我以为我会对他心存芥蒂,会对我们几天之内急速转变的关系感到迷茫与不适应。可是我的一切行为和心迹都诚实的告诉我,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我对他的冷淡与恶言不过都是害怕受伤的自我逃避与欺骗。
从单恋到相思,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
下班之后我收到了夏萧因的消息,让我去新工作室找他。
神神秘秘的还不来接我,不知道晚高峰的地铁很难挤嘛。
他的新工作室坐落在CBD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两面环绕着巨大的落地窗,所有的设备都是最顶级的。从窗外望去,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交织成璀璨的银河,仿佛触手可及。楼下的车流如细细的光带,流动着都市的喧嚣与活力,而这里却像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港湾。我打开他的琴房,一架施坦威黑色D级三角钢琴稳稳地摆在房间中央,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感叹夏萧因不愧是在曼岛中央能买房的男人,这种财力果然我们普通牛马是没办法拥有的。
夜晚的工作室安静得只能听见琴键的微响和远处城市的低语。透过窗外的霓虹光,整个房间仿佛笼罩在一层流动的薄纱中,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美感。这里没有太多的装饰,却处处透着古典的高级感,每一件物品都像经过精心挑选,是繁华都市中难得的宁静之所,完美符合他的气质与品味。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点点,无比感慨。
突然我的落入了一个怀抱,夏萧因圈着我的腰,头轻轻靠着我的肩膀,“喜欢吗?”
我深吸一口气,“这捣鼓一下很贵吧。”
他,“......还好。”
我,“有钱就是了不得啊。”
然后我的脸就被掐住了。
工作室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整个空间仿佛被温暖的琥珀色包裹着,窗外的城市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隐约映入室内,却显得遥远而模糊。我和夏萧因面对面站着,腰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握着不能挣脱。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眼神深邃,带着夜晚的微凉和克制的炽热,盯着我像是有无数话想说却迟迟未开口。
空气一瞬间变得黏稠,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我的手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领,心跳声却在耳边清晰得如同鼓点,动作都变得僵硬而慌乱眼神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夏萧因忽然靠近了些,灯光在他眼底跳动着微弱的光斑。
他轻轻开口,嗓音低哑,“对不起。”灼热而清新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一下子慌了神。
“为什么道歉。”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甚至带着一丝微妙的颤抖。
他的手指忽然覆上了你的手背,掌心的温度穿过皮肤传递到你的神经末梢,像是一股细小的电流。你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一些。
“别动。”他低声说,语气里有些命令的意味,但却让你无力拒绝。这一瞬间,我们的距离似乎被无限缩短,他的气息近得几乎碰到我的脸颊。灯光柔和地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他的目光下沉,带着无法忽视的情动。
“你知不知道,”他低头,声音更低了些,仿佛在喃喃,“我找了你很久。”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眼睛,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灯光隐匿了彼此的表情,只有眼底深藏的情绪越来越清晰。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唇边,心跳仿佛在这一刻骤停,所有的理智都被剥离。下一秒,他的手已扣住我的后脑,指尖陷入发间,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
“别躲。”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像是一头潜伏太久的野兽终于撕破了伪装。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低头吻住了我。那个吻毫不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掠夺的狂热。他的唇用力地压下,侵占着我的呼吸和意识,毫不留情地撬开我的领地,逼迫我回应他的疯狂。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与他更紧密地贴合。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掌控之中,无处可逃。他的呼吸炙热而紊乱,喷洒在皮肤上,像是点燃了一场无法熄灭的火焰。
“你是我的。”他在间隙中低声说,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占有欲和隐忍的痛苦,“从一开始就是。”
他再次吻上我的唇,这次比之前更深,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里。他的手指掐着我的后脑,力度介于疼痛与快感之间,让我根本无暇思考,只能沉沦在他的气息和力量中。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灼热的触碰和压迫的气息。他吻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却在我微微挣扎时放松了力道,鼻尖相抵低声喘息着。
“别再让我找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深情,“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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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当女孩第一次站在夏萧因面前,眼神清澈又倔强地向他表白时,他的心猛地一震。那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动荡,像是多年来被理性紧锁的琴弦突然被人用力拨动,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颤音。然而,他迅速压下了这份悸动,告诉自己,这不对。
“我代过你的课。”这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说服理由,“算是你的钢琴老师。”虽然是暂时的时间也很短。他从不相信自己会对学生动心,更不允许这样的情感打破他对师生边界的固守。于是,他用冷淡而刻意的言辞拒绝了她。他以为这是保护女孩的最好方式,也以为时间会让一切归于平静。但当她转身离开,他看到女孩肩膀微微颤抖,指尖不经意间攥紧的动作,却像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只是目送她渐行渐远。
那一晚,他的琴键第一次发出不和谐的音符,连他自己都无法再弹奏出完整的旋律。
后来,女孩从夏萧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他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可时间却让他愈发难以平静。他一次次地翻开她曾用过的琴谱,看着上面工整的笔记;每当遇到熟悉的乐句,他总能想起女孩初学时笨拙却努力的模样。
他以为自己会忘记,可女孩却像顽固的错音,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无法消散。
拥挤的曼岛总是充斥着冰凉的钢筋森林和步履匆匆的行人。拨开唐人街拥挤的街道,走过金融街沉重的步调,拨开时代广场拥挤的人群,在中央公园里与牵着狗的上东区贵妇擦肩而过......跨越繁华与名利场的冷漠纽约,他视野的尽头只剩下她灿烂如春日暖阳的笑容和朝气蓬勃的挥手。
“夏萧因,今天天气不错,你好吗?”
他开始承认自己错了。他开始知道自己拒绝女孩时的那份道德感,其实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逃避。他害怕面对自己的情感,害怕承认他爱上了那个勇敢而执着的她。他自嘲地想,或许他根本没有资格谈道德,因为他已经彻底输了心。
于是他开始寻找女孩,试图弥补自己错失的真心。他回国后得知她搬了家,换了号码,甚至几乎从所有曾经的圈子里消失了。他试图通过朋友打听消息,却发现女孩已将自己的生活藏得滴水不漏。他意识到,曾经的女孩有多努力追逐他,现在就有多决绝地躲开他。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追逐一个人的一天。他曾是舞台上高高在上的艺术家,被无数观众仰望,而现在,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追逐者,为了她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他开始转向幕后,把音乐工作室的运营当作生活的重心,为的就是能和作为上班族的女孩有更多的交集。
他不想在她和别人订婚的时候,自己连抢婚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换我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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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窝在工作室的沙发上,翻看他收集的琴谱。
“这不是我之前留在你那边的嘛。”我手里拿的都是好多年前和他上课时复印的琴谱,上面写满了我乱七八糟中英混杂的笔记和无数他带着怒气和无语圈起来的错音,“你还放着呢,这么放不下我。”
他伸手抽掉我手里的谱,“只是扔了太浪费纸张。”
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圈着他的脖子,“嘴硬。”
他没有否认,只是略带强硬的按住我的后脑勺和我亲吻,用嘴堵住我所有已经到唇边的揶揄。我被他亲的说不出话,渐渐大脑缺氧身体脱力。轻喘的间隙之间,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
眼睛里的世界瞬间颠倒,我只能轻轻攀住他的肩膀。躁动的心跳和交织的呼吸让我再也没有办法欺骗和隐瞒自己的感情,我真的爱他。
我逗他,“夏老师,和学生在工作室这样不太好吧...”话音未落一个带着惩罚味道的吻就咬在了我唇上。
“闭嘴。”
好性感。我闭上眼睛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回应着他迟到几年的情动。
琴房昏暗的灯光在空气中晕染出一种模糊不清的暧昧,暖黄色的光晕勾勒着他的轮廓,而那架钢琴,曾是他骄傲与矜贵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散落衣物的背景。一地凌乱的痕迹昭示着理智的崩塌,热烈的气息将彼此牢牢包裹。我赤裸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轻轻覆上他的脸,指尖划过那张朝思暮想的英俊轮廓,仿佛在描摹一件无价的艺术品。
他仰起头,紫色的眼眸再也没有了舞台上的疏离与矜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欲望,像是要将我一口吞噬。我曾经只能站在台下仰望他,那个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的男人,像是天上的星辰,高不可攀。然而现在,他脸上的绯红掩不住情欲的侵袭,湿润的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痴缠,脆弱得让我心疼,也让我沉溺。
“真美……”他的声音沙哑低哑,像是压抑了太久,手掌缓缓覆上我的腰,指尖的温度烫得我轻颤。他的脸贴着我的手,微微侧头轻蹭,像一只无助而又倔强的猫,炽热的气息扑在我的掌心,灼烧着我最后一丝理智。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夏萧因吗?那个从不肯轻易低头服软的夏萧因?
仰头喘息的时候,我泛滥成灾的穴口被他早已挺立的分身狠狠贯穿,我惊叫,却很轻松的就接纳了他的形状,用力的吞吃,引得身下的男人挺身闷哼。滚烫坚硬的肉棒碾压过我敏感的甬道,刺激的我绷紧全身而无意识的夹紧穴口。巴掌轻落在我的臀部,激起层层肉浪,示意我放松。我被身下的男人勾的理智全无,敏感的甬道承受不住他浅弄的瘙痒,只得自己起身再坐下,挑选合适的角度摩擦最淫靡性感的软肉,试图找到高潮的快感。
跨坐在他身上主动的骑乘好像给身下的男人带来了巨大的刺激。上下翻飞的乳肉也被他捏住含进了口中亵玩,另一只敏感的乳尖被他掐在手中,修长有力而长满茧子的手指摩梭着我最柔软娇嫩的地方,引得我中不自觉发出娇喘的低吟。
“你知道吗……”他忽然低声开口,眼里掠过一抹痛楚与挣扎,“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都怪你。”他说着,手指顺着我的背脊缓缓滑下,每一个触碰都像在点燃我身体深处的火焰。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那几年的抗拒,是他的冷漠,是他以为的道德感。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了。我低下头咬他的喉结,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仿佛是一次次梦境的回放。他的鼻尖擦过我的脸颊,呼吸急促,炙热得像要将我融化。我咬着唇,尝试让自己清醒,可他的一只手已经攥住了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紧紧掐着我的腰往下按,将我禁锢在他的分身之上不得动弹,一次次朝我高潮的地带进。火热的吻霸道而急切,伴随着肉穴里喷涌而出的粘腻汁水,像是终于压抑不住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假如这是一场梦……”我在他的耳边低语,声音微颤,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决绝,“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让我跟你一起沉沦吧。”我的话音刚落,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我抱得更紧,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骨血。他的吻更加深了,带着几分占有的狂热,身下的动作也更猛烈了,腰腿狠狠的撞击着我的臀肉,发出啪啪响声与潮湿的水声,似乎要将这几年错失的每一秒都补偿回来。
他忽然松开我,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声音嘶哑地问:“你......恨我吗?”他的目光灼灼,像是在等我的宣判。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回答:“如果我真的恨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做了。”
话音未落,他便狠狠地吻住了我,与我交合的情潮再无保留。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跪着,手无助的被他用领带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握着我的腰,一只手掰过我的脸和我接吻。我承受不住他的进攻重心不稳向前倒去,却被他扯着手往后拉,稳稳落入滚烫的怀抱。他的一条腿屈在沙发上,强势而不容置疑的分开我的腿,以便更深入的窥探;我只得无力的承受他从背后一下下的撞击,听着世间最淫靡水声和撞击声。他的手指深入我的口中,坏心的搅动我的舌头;呜咽声从口中溢出,吞咽不下去的涎水也顺着嘴角流下,身下滴落的水也弄湿了沙发。
“夏萧因......夏老师......轻点......”我背对着他被压在沙发上只能轻声求饶,只感觉自己脆弱的穴道都要被他胀满的欲望撑破了,一阵阵的火辣。
他低头咬住了我的耳朵含糊不清,“...抱歉。”可是他挺身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
微凉的东西悉数进了我的身体,翕张的穴口不断的涌出爱液,我失神仰头攀上高峰口中呜咽,只剩身体不受控制的喷出大量液体,弄湿了沙发。微微回神间,我被夏萧因正面搂进怀里。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炽热的火焰便烧断了所有理智。他的手猛地再次攥住我的后颈,而我也下意识地抬手捧住他的脸,我们再次贴近,唇舌交缠,如同被本能驱使的野兽般肆意掠夺。深吻中透着急切与狂热,仿佛要将彼此彻底融化,那撕咬与啃噬之间,是无法压抑的最原始的渴望与占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沉溺的暧昧,像是在这一刻,我们抛开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对彼此无休止的渴求与依赖......
夏萧因的新曲首演音乐会座无虚席。灯光渐渐暗下,观众席上的喧嚣归于寂静,舞台中央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英俊而沉稳的轮廓。依旧是那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紫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透着熟悉的骄傲,却少了些距离感,多了几分柔软。
掌声如潮,观众欢呼,他的目光穿越重重人海,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微微一笑,眼中藏着只属于我的光芒。我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像是在回应他,又像是对这一切的肯定。曾经那些辗转反侧的等待和错过,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我在这片喧嚣中与他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高朋满座中,我将玫瑰递给他,他低头接过,目光温柔得可以融化一切,盛满了笑意和爱意。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玫瑰放在钢琴上,然后走上前来,轻轻拥住了我。
以前,我是你万千观众中不起眼的一个;现在,我是你独一无二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