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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要这样经历多少次？心情从一个高峰跌落谷底，像是做过山车一样，现在又被抛出去。卡卡西感觉有些失重，他坐在工位上撑着脑袋。天啊，可不能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工作。
今天鸣人请了半天假，鹿丸又顶班。卡卡西给学生批了全天的假，说最近也没有那么繁重的任务，你就直接歇一天算了。鸣人皆大欢喜，鹿丸冷眼旁观。
卡卡西从一早见到鸣人缩手缩脚的样子，就猜到大约是有猫腻。至于到底是跟佐助有关还是跟带土有关，他不打算再去深究。在九点出头的时候，帕克带了口信回来，说鸣人去见带土了，火影坐在位置上“啊”了一声，表示了解了。
“卡卡西老师。”鹿丸将手上完成的工作交付给火影，“虽然有点早，但是先把这个东西给你吧。”鹿丸拿出一个方形牛皮纸包，包裹得四四方方的，递给火影。
“是我们家传的秘药，用鹿角入药制作而成的汉方药，对身体的修复很有作用……因为过两天我就要去砂隐村那边公派一个月……我担心赶不上日子，所以先送给你了。”鹿丸将礼物递上，不好意思的表情浮现出来。
火影听到“礼物”才意识到，已经步入九月了。自己的生日就在两个礼拜之后，虽说也许多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凯倒是会每年主动打扰自己，进行一些青春试炼比赛。凯并不会送自己礼物，也没有蛋糕。前两年大和倒是会送，还有一些他用木遁做的小东西，鸣人他们也会送礼，鸣人和小樱一直记得日子，每年都一起吃顿饭，然后晚上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生日就只是这样而已，和每一天都一样。
卡卡西还是很开心从鹿丸那儿收到礼物，自己跟这个聪明孩子相性不错，许多话都不用说开——比如鹿丸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关照带土。这份秘药，或许也是有给带土顺带使用的意思。
“总而言之，还是非常感谢你，鹿丸，各个方面都是，很感谢你~”火影对着比自己小许多的学生撒娇。
鹿丸立刻退避三舍，他扶额无奈道：“卡卡西老师，你已经默认我知道你的私事，所以连写轮眼也不避讳地睁开了吗……？”
“诶呀，诶呀，这不是感谢鹿丸所做的一些……回应嘛？”卡卡西把奈良秘药举起来，讪讪道，“谢谢鹿丸这么细心。”
“好了，别，别跟我整这套，你跟鸣人再装可爱去。“鹿丸立刻回绝了火影的卖萌，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
卡卡西敲章的速度变得缓慢，他大约猜得到鸣人今天请假的理由。他感恩于学生对自己的看重，也期待着这份情义能够很好地维持到很远的未来，但是卡卡西第一次对生日感到了强烈的焦虑。还有两个礼拜，他就要过生日了，而鸣人在今天去找带土，很可能是为了商定自己的生日。从前鸣人就有给自己生日惊喜的习惯，而每一次卡卡西也是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对突如其来的生日礼物表现出巨大的兴奋和喜悦。
但今年的生日，叫他有些害怕。而不可避免的，他抱有更大的别样的期待。
带土也记得我生日、会祝我生日快乐吗？他会给我准备礼物，准备什么呢？卡卡西在办公桌前放弃了继续阅读卷宗，今日不宜工作。带土曾经送的的礼物——这只眼睛，火影将手掌盖在了自己的写轮眼上，实在是太沉重了一些。按照他说的，不是什么用不上的东西……
“哈……我倒真希望能送些用不上的东西。”卡卡西自言自语道。
昨天跟带土置气了，恐怕那家伙根本没意识到。火影陷入回忆，昨天跟带土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必定是幸福的，只是中间迸发出一些小插曲。他看向办公桌上的照片，水门班的四个人，他开始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无奈，究其根本，是带土还活着。带土活着，水门班得以延续，每一天和带土的关系都会得到更新，变得和记忆里完全不同。
从最初的，卡卡西只是期盼着带土能够活下来，到后来的，希望他不要出门，乖乖听自己的话——火影不会害他，躲避众人的目光生活虽然很憋屈，但只要忍耐一阵子，等到带土彻底健康，他就可以离开，去任何地方。但是卡卡西不希望他成为在逃嫌犯，发动四战，那是死罪。
带土不能再死一次，所以他也不能离开我身边，起码我需要得到他一切的动向，确保事态在能够操纵的范围内。现在的带土就很好，我们几乎达成了一种完美的默契，他能够听我的话，不出远门，看上去他对出去远行也没有太大的欲望。
事态在往一个非常好的情况发展，我很乐意看到的，甚至远超出我的预期。带土不光恢复速度超预计，现在的言听计从也很让人舒心。尽管细节里，还能读出带土想要出走的意图，但那都是微乎其微的危机。正是如此，向好的方面偏移太多，我的本心就会彻底暴露出来……这很糟糕，这样我们的关系就绝对不可能维持一个长期的、平稳的、良好的关系。
带土，你为什么总是会提起小时候的事？提起许多事，细枝末节的小事，你全都记得。我原本以为你忘了，那样我反而会更好接受些。我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继续担任着挚友的角色。但既然你谈到了，跟性相关的那些事、所有事。或许对你来说并没有掺杂太多的心情，只是最简单的，想要发泄或者舒服。但是对我来说，完全不同，每一次我都不是单纯地想要帮助你。所以我也必须重视起来，越想要郑重地告知你，却越不能开口。而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直视琳了。唯独她被留在了过去，我很难用一种幼年的心态面对她，以及向她寻求原谅。我甚至无法在她面前提起“喜欢”这个字眼，连轻浮地开口都很难做到。一部分是因为她，另一部分是因为你。你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从我出生一直到现在，我没有见到第二个比你更加认真和认死理的人。既然小时候你说过，人生目标是和琳告白，那么这个重要的位置，不能够为我而留。带土，索性你的脑子转的不够快，于是我可以通过一些小手段来躲避你，让你忽视我真正想说的话。但这些总有一天会暴露，恐怕现在已经离爆发的那一天很接近了，我有这种预感，并且不知道要如何规避这一次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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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又来到卡卡西在村外的小家。
赶路时下了一场雨，进家门带土看到一只湿毛的金色狐狸。鸣人风尘仆仆地来，脸上完全没有倦意。
“你怎么又来了，你总是偷偷跑过来，到时候被卡卡西知道了，被骂的是我。”带土从卫生间拿了条大毛巾，丢给鸣人 。
鸣人则一面擦着脑袋一面道：“没有关系的啦，我走的时候已经跟卡卡西老师打好招呼了，他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可以放假。”
“我说的不是那回事……我是说，你单独来见我……算了，都已经发生了，再跟你掰扯也没什么用。”带土扶额，看向平时帕克会窝着的角落，此刻连一根狗毛都没有。估计帕克老早就去给卡卡西报信儿去了。上一次也是，鸣人带了一大堆泡面来，夸张的慰问礼物，还好卡卡西那货并没放在心上，还开玩笑问到底好不好吃，要不泡两杯尝尝看。他并不爱吃，味道太咸，于是现在还放在厨房的柜子里。
“那你这次来干嘛？又送什么东西给我？”带土理所当然地伸手，要慰问礼物。
“啊，忘记了，因为一直想着不要被被人看到出村的行踪，所以直接就往你这里跑了。”鸣人吃惊地拍了一下脑袋。
“虽然感觉被木叶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带土嗫嚅着，心说卡卡西都当上火影了，到底害怕木叶什么？不过五大国的大名们确实烦人，又蠢又烦，介于不要被蠢人污染了心绪，还是乖乖地听从六代目指示，龟缩着生活。
“你吃饭吗？马上中午了，你要吃我就给你盛，你不吃就去坐那边看电视，我要吃饭了。”带土像看管小孩似的，手指向电视机，“地上波只能看十个频道，这个时间段的都很难看，要是看碟片或者录像带得等我吃完饭再说。”说罢带土就开始在电饭煲里盛红豆糙米饭，这是他精心调配的比例，今早刚学的健康轻食，给卡卡西这个重度社畜也补充一些健康营养。
“带土哥~”
“啊？干什么，突然用很恶心地语气跟我讲话！”带土被在整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关上电饭煲。
“发现你越来越好了诶，虽说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但是现在我们越接触，就越觉得你人好好！”
“……烦死了，赶紧去看你的电视去！”带土脸红赶人。
带土食毕，离开餐桌，他走到鸣人旁边，坐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上。
鸣人的眼神从电视广告上移开，转到带土的身上。
“我是想来跟带土哥商量个事儿的，所以才赶过来。”
“什么事？”带土熟练地切台，换到了体育频道，正在播相扑比赛。
“快到老师生日了，我们想给老师一个惊喜。”
“……哦……”带土可记着卡卡西的生日呢，从来没忘过，连同假死那几年，也都在生日的前后潜进木叶，远远看了几眼卡卡西。介于种种原因，不敢或者不想，带土没有再次和小学男同学讲过“生日快乐”。但现在他马上就会有这天赐良机，带土已经等候多时了。把握好这一次机会，让卡卡西知道自己有多么看重他，从此两人那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就全都化解了！之后自己就会跟卡卡西关系更好，两个人生活也更亲密，每天都会变得更加轻松快乐。
“……土哥？”
“带土哥？你在想什么啊？有没有听见我讲话？”
“哦哦……”带土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你刚刚说啥了？”
“真是的，带土哥好好听我讲话啊？”鸣人再次复述，“我们想在老师生日前一天，也就是9月14号搞一次突然袭击，因为带土哥现在一直在家里嘛，也不出去，所以我们就决定把场所决定在这个房间里好啦。”
“所以呢，要我做什么？”
“想带土哥帮忙布置一下屋子，在9月14号，我们几个会拖住老师，叫他晚一点回家，然后这个房间的布置任务就交给你啦！过两天小樱和佐助应该会再来几趟，把布置家里的贴花和氛围物品都买回来……我们早就想这么做的说，不过之前因为怎么都没办法潜入老师的屋子偷偷做惊喜——现在有带土哥了，我们里应外合，肯定给卡卡西老师一个最棒的生日！”
鸣人兴奋不已，心中幻想的最完美的生日几乎能够预见。
“所以你们几个人，还要分开来？还要来几次？”
“对呀，东西很多嘛，而且又不能让带土哥你去买东西。你要是被发现了，可是大新闻！”
“……”带土偶尔不太懂鸣人这孩子的脑回路，“你们之前都是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惊喜的吗？来几趟，生怕卡卡西发现不了？”
“完全没问题！之前几年，我们都是叫大和去刺探老师情报的！老师也完全没发现过！”鸣人志在必得。
呵呵……那只是卡卡西看破不说破而已，带土几乎能够想象得出卡卡西逗小孩儿那一套把戏。鸣人是纯傻，小樱那姑娘看来也不聪明，还有个大和……算了不说大和了，带土想到从前视奸卡卡西的暗部生活，其中最呆傻的孩子就是大和。
“好啊，那我就布置房间了。你们几个倒是要好好看住卡卡西啊，还有，叫他那天不准加班！”带土想自己跟这几个小孩儿起哄玩玩儿也挺好，要是单自己一个人给卡卡西庆祝生日，那也够怪的。上一次给卡卡西祝贺生日，还是在十八年前，送了他只眼睛，结果那货现在还几次三番的想还回来。带土感到挫败，心说一定是自个儿跟卡卡西现在还不够好，还没到无话不谈的状态，所以卡卡西那笨蛋才总想着还点东西回来。正巧，就用这生日作为一个契机，送点让他开心的礼物，把话说开，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地讲，然后我们的关系就恢复成小时候那样。不，比小时候还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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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在谈好惊喜计划之后，就回去了，他说村里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临阵脱逃。带土说，你们这些木叶人，是真的挺爱村子的，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往集体主义里面填，也不关注一下个人的需求和想法。鸣人回头，笑笑说，这不是有像带土哥一样的人，会关心我们的。
带土目送了他。
鸣人走后，帕克从房间里钻了出来。
“你跟卡卡西都汇报完了？”带土已经放弃再和这条狗演戏，他直言道。
“……别脾气这么大，在下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你太狗腿了，明明最近都是我做饭给你吃的。”
“在下本来就是狗，而且听卡卡西也没什么坏处，我都听他指令办事二十多年了。”
带土闷闷地“哦”了一声，转身躺沙发上了。电视里还在播广告，从在鸣人在那会儿就是电视购物的广告，讲某刃具多好用，附加各类特效忍法。带土的脑袋从电视那面转向另一边，他彻底背对电视机，眼前是沙发的靠枕。
什么弱智广告，他想，刃具就是最简单的一只苦无，或者一把忍刀，主要得看什么人用。跟刃具本身的关系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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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挺臭屁的，但我认为卡卡西确实是个天才。
带土几乎没有赢过一次忍者对战，体术和忍术的运用，都是卡卡西更深一筹。除此之外，还有刀术。带土曾帮卡卡西保管过一段时间的刀，白刃出鞘，小带土差一点划破手指。
“这么锋利的吗？吓死我了！”带土大叫着，赶紧将白牙之刃收好。
“白痴，你真是跟你们宇智波家一点儿边也沾不上，我可听闻宇智波家的人不仅是忍术、幻术都能熟练运用，对刃具也很通晓。”卡卡西白了一眼张红脸的男孩，两手交叉放在胸前。
“……笨卡卡你又这么说我！”
“我说得不是事实吗？你就是……”
“我只是……这些方面弱一点而已啊……又不是一直丢宇智波家的脸，我的豪火球也吹得很好，在我们同辈里面都算豪火球的熟手……”
“……”妈的。卡卡西见这形势不大妙，再讲下去带土又要哭了。他住了嘴，把家传宝刀拿回来，就把这事儿粗暴地了断了。
再一次见到卡卡西舞刀是中忍考试，在第一轮的死亡森林里，就见到那把银刃出鞘。这他妈确实太帅了，不怪琳喜欢看卡卡西训练，自己也爱看。他的速度极快，眼睛几乎要捕捉不到出手的时机。白色的光带在空中乱舞，视觉残留在脑中回响，带土才意识到那是卡卡西出刀的动作。
他是用刀的天才，动作又迅猛又帅气，性格也凌厉，所以偶尔发发脾气也没什么。带土念叨，卡卡西是自己的好队友，是水门班的一员，自己应该多包容。该吵架的时候还是要吵，觉得他不对的地方也要提出，但是讲起来自己比笨卡卡还要再大一岁——作为哥哥让一让这么聪明的弟弟也是很有道理的一件事。
天才的刀断在了神无毗桥附近的森林里。带土没有亲眼见过，那时候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是琳转述的。琳握着自己的手，将卡卡西的那一份情义也送到自己手上一样。带土当然相信卡卡西，银发的天才是自己这辈里面最强的人，他可以保护琳，可以做到几乎所有事。他从小就门门课第一，实战也是最强的。他是天才，是宇智波带土最认可的人。
这把刀断了不要紧，带土想，之后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去换一把新的，卡卡西。小带土只是有点儿后悔，没有趁之前好好地玩一玩木叶白牙的短刀，舞起来一定很帅。
从那之后卡卡西没有再用过刀，带土决定实施月之眼之后，第一件想为卡卡西做的事，就是复原他那把刀。或许是因为那次的战役太激动，导致力量的错估，卡卡西将父亲的遗物斩碎了。十来岁的带土兴奋地想，等月之眼成了，就叫朔茂叔也活着，卡卡西继承他的刀。到时候跟他一块儿出任务，简直一饱眼福。
随着年龄的增长，带土出入木叶村的时间变多。他开始意识到一件事，和白牙的刀一同被留在神无毗桥的，还有卡卡西天才的名号。他开始改变，待人接物，行为模式，眼神，说话语气，他开始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带土彻底难以接受起来，他藏在面具后面，看远处的正蹲在墓碑前面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因为水门老师吗？因为他迟到，因为他总晚一步，所以才害得大家都这么辛苦？不，不止是水门老师，还有火影，还有比火影更上层的人……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但是卡卡西，你为什么会接受、习惯这一切？
你总是在习惯所有事，被动接受，为什么不主动一点呢？为什么不再用刀了呢？为什么不再用那样装逼的语气说话呢？我感觉现在的你很吓人，好像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但我不能接受这一点！就算是叫你不舒服，我也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因为我们是一起拍了集体照的人，是跟你爸爸约定好了，要一直好好相处的友人，是说好了要当火影和辅佐官的两人……不要逃避我卡卡西，也不要习惯这些没道理的条条框框，你应该继续做天才，继续臭屁，继续用你爸留给你的刀。你应该对我更过分地讲话，就像小时候那样，而不是头头是道地讲一些大道理，冠冕堂皇地用官方理由来搪塞我。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不过没关系，笨卡卡，我已经决定好了。既然你迈不出这一步的话，那就由我主动。你是天才，也是弟弟，有任性一点的本钱。我比你大一岁，我也要做好当哥哥的觉悟。我们要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做最好的挚友、兄弟，我觉得你很帅气，我也很想一直跟你玩，笨卡卡！
所以不要再故意躲着我了，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东西，想要送给你。跟我的眼睛比起来，或许不是那么能用上的东西，不过我也觉得是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东西。
卡卡西，我想把我躯体的一部分送给你。从我身上掉下来的碎屑，我留下了一小部分。笨卡卡，我可以听你的，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因为我想永远和你生活在一起。但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你或许就是拥有最后一块我身体的人。你可以一直留着，或者烧成灰。嗯……想了想，还是不想你烧掉，还是一直陪着你比较好。或许这一次，成年的我，从因果的尽头回来，也是因为想要和你待在一起吧，笨卡卡？突然好羡慕长大的自己，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可以做好多好多事……好幸福，就算只在小小的家里也很幸福……
我很快就要醒了，这份梦的意识不知道能保存多久。卡卡西，虽然有点太早了，但是先对你说，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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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醒醒。”
带土被火影推动身体，在沙发上醒来。
“下一次要打盹就直接去床上吧，空调还对着吹，要着凉的。”
“啊……”
带土脑袋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他有一些碎片的记忆，大多是小时候的记忆，颠七倒八的，记不太清楚。只是脑袋一个劲儿疼。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好像，做梦了。”
“哦，那你先醒着，我去做饭？”火影习惯性回话。
“啊，我烧了，红豆糙米饭，今天和电视学的。“
火影迟了两秒，似乎很满足道：“好啊，那正好我们尝尝是什么味道的，我好期待。”
今天的卡卡西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带土舒了一口气，也跟着开心起来。他想鸣人所说的种种生日之惊喜，要如何提前布置之类云云。望着卡卡西的背影，带土几乎能够幻视出少年卡卡西背着白牙之刃的样子，很帅。
「我想把我躯体的一部分送给你。」
梦的一部分被拽了出来，带土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送给卡卡西的生日礼物。
我要把身体的一部分送给你，以此来表示我的决心，我们和好的决心，从此都要坦诚相见。卡卡西，我已经决定好要解开这些尴尬的心结，这样也可以更好的帮助你，然后等再过几个月，身体彻底恢复，我就去找五大国那些傻逼们自首。现在我什么都听你的，等到那个时候，你也可以听听看我的——虽然我不是天才，但是在这件事上的决策应该很正确。
“快点来吃饭咯，带土。还是你想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卡卡西的声音传来，“你要看电视的话，我可以拿过去。”
“没事，我马上就过来了。”
“好，你去洗个手。”卡卡西将餐具摆好，抽了抽鼻子，“闻着好香啊，电视上的菜谱还挺厉害的哈，带土做饭真拿手。”
带土被夸了，他无比幸福地去洗手。
水流冲下来，带去一部分带土手上的温度。他感到很舒心，甚至短暂萌生出一生都和卡卡西生活在这儿也不赖的念头。很快，这个念头就在卡卡西的另一句催促中，被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