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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里，石壁冰冷。季涟被牢牢压制着，呼吸急促。她紧咬着唇，哪怕攀上高潮，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顶弄得力道狠了，她才从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短暂而压抑。黎深用犬齿研磨着她的耳尖，眸色沉暗：“你再怎么逞强，身子还是离不开我。”
昏暗的光线下，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十指死死抠进石壁，鲜血缓缓渗出，用疼痛保持清醒。她强忍着，直到指甲劈裂，手指血肉模糊。
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后，一切终于结束，这里陈旧木桶的苦涩味让她恶心得想作呕。
再也不来地下室了，她沉默地想。
黎深将她从冰冷的墙面抱起，推门而出。天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也照亮了她那双血迹斑斑的手。
他愣住了，第一反应是震怒，她竟宁可伤成这样，也要抗拒他。
可下一瞬，他还是抱着她回到太阳王寝宫，抓过她的手，冷着脸包扎。
她低垂着眼，一言不发。十指钻心地疼，但她神情木然，仿佛没有知觉。
——
夜色深沉，寝殿气氛压抑。
秦彻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精灵手上的纱布。她蜷缩在飘窗上，看不清表情；黎深立在一旁，面色阴沉。太阳王瞬间猜出几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就看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不爽了，这时候怎么会放过挑拨的机会呢。
他慢条斯理走到窗前，俯身捉起她的手，神色似乎带着怜惜：“啧，这么嫩的小手，怎么弄成这样了？真是让我心疼。”
季涟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稳稳扣住。
秦彻低声诱哄：“是不是骑士王对你不好？在你面前，他就是个偏执的疯子。要不是有我的血契在，他早就把你的腿打断，关在冰原最深的宫殿里。”
精灵表情依旧冷淡。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她的恐惧。
“秦彻——”黎深厉声低喝。
秦彻却不理他，只缓声道：“还是在我身边好，对不对？至少我不会假惺惺地骗你。”
骑士王上前一步，绿眸冷冽：“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若真的在乎她，一开始就不会把她推到舞台上羞辱。在你眼里她不过是随时能丢弃的玩物。”
太阳王轻笑：“那你呢？我至少坦荡，不像你，面上装得端庄自持，转眼却把人逼到这副模样。”
双王唇枪舌剑，争执起来。一旁的精灵扭头，透过窗子望见天边一轮明月。远处的宫宇隐隐传来年轻姑娘们的嬉笑，是后妃们聚在一起玩乐，打发这清闲的时光。
一滴泪无声地滑下来，复又拭去。
她想起自己最初的选择——为了家族的存续，毅然走进火龙疆，将身体和灵魂奉给太阳王。在王庭受尽羞辱，她也未曾有过一句怨言，因为这是她的责任。
直到遇见黎深。
那份出乎意料的温柔，那些不动声色的守护与陪伴，让她紧闭的心门悄然裂开了一条缝。她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觉得，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终于有人能和自己说说话。和黎深相处的日子，让她觉得自己仍是活着的，是有尊严的。
此刻，她忽然发现，世间没有自己的角落。灵魂似乎早已被掏空，剩下的，只是一具任人摆弄的躯壳。
黎深与秦彻剑拔弩张，愈吵愈烈。终于，他们同时转向窗边蜷着的精灵。
“选。”秦彻冷声逼问。
“告诉我，你服侍谁。”黎深的绿眸中闪烁着偏执的光。
季涟的肩头微微一颤，抿紧唇瓣，没有应答。
两位龙王眼底的怒火同时燃起。
秦彻冷笑一声：“真是傻瓜。既然不肯，那就让你记住，你根本没得选。”
黎深竖瞳收紧，缓缓上前：
“你逃不掉。永远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