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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这次我可是是受害者哦，警官大人”

是的，敖丙是十分标准意义上的受害人，哪吒十分清楚这小子是当地黑头子最小的儿子，为了卧底在这家伙身边，大学四年可没少在这家伙面前低声下气被指挥的团团转。

夏日的午后，阳光毒辣直射在眼皮上，逼迫得人睁不开眼。哪吒骑着一辆看起来相当普通的自行车，穿梭在大学城后街的小巷里。他车技很好，速度不慢，车轮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只发出轻微的颠簸声。

他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导师交代的几件琐事，以及晚上需要整理的报告。就在这时，侧面一条更窄的岔路里，一道人影猛地冲了出来，似乎也是骑着一辆自行车。

哪吒心头一紧，下意识猛捏刹车，同时用力扭转车把试图避开。对面那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忙脚乱地想要控制住车子。

但距离太近了。

“哐当！”

两辆车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哪吒仗着反应快，及时用脚撑住了地面，只是踉跄了一下。对面那人却没这么好运，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哪吒赶紧把车停好，上前查看，“喂！你没事吧？”

摔在地上的是个青年，穿着干净得体的休闲服，此刻正皱着眉倒吸凉气，他的小腿擦过粗糙的地面，破了一大片皮，鲜红的血珠正慢慢渗出来，混着被浸湿灰黑的砂砾，看起来挺疼。

听到哪吒的问话，青年抬起头，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很冲：“你不看路？冲得那么快这是你家客厅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哪吒一噎，这人怎么反咬一口，哪吒当然知道他是谁。

敖丙，敖氏集团老板敖光最小的儿子。

看着敖丙那副骄纵的模样，哪吒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却只能摆出恰到好处的紧张和一丝不耐烦。

“我管你是谁？是你突然冲出来的。”哪吒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伸出手，“能起来吗？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敖丙瞥了他一眼，没碰他的手，自己尝试着站起来，却立刻痛得“嘶”了一声，身体一歪。哪吒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别碰我！”敖丙甩开他的手，但身体的重心又不得不靠向哪吒，“疼死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得负责！”

哪吒看着他白皙小腿上那片刺眼的伤口，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确实是接近他、甚至进入他生活的好机会，虽然方式出乎意料。他做出认命的样子，垮下肩膀：“行行行，我负责。你说怎么办？赔钱？”

“赔钱？”敖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哪吒那身洗得发白的休闲装，“你看我像缺钱的吗？”他眼珠转了转，带着点恶劣的趣味，“本少爷我这腿伤了，行动不便，缺个伺候的人。就你吧，也不用太久，伺候到我伤好为止。”

哪吒心里一动，面上却露出抗拒的表情。

“嗯？”敖丙拖长了音调，微微抬起下巴，“那你就是不想私了了？也行，我这就打电话叫人来处理。不过到时候，可就不是伺候几天这么简单了。”

哪吒沉默了一下，像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不情不愿地点头：“……行！算我倒霉。多久？”

敖丙得意地笑了，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因为一场自行车的飙车将人撞到地上擦伤了腿，哪吒只得认命一般答应伺候这家伙三个月。

敖丙的娇气程度超乎想象。光是喝水就有一堆规矩，温度要恰到好处，不能烫嘴也不能凉，而且必须放一片滋滋冒泡的维生素C片进去。

“不是喜欢这味道，”有一次敖丙看着哪吒手忙脚乱地试水温，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对电话里的朋友解释，“是哪吒说喝那些气泡水对牙齿不好，非得让我换这个。”

哪吒正低头看着杯子，闻言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敖丙的语气太自然了，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恋人间的寻常事。他嗯了一声，把试好温度的水递过去。

敖丙总有各种办法折腾他，指使他做这做那，但偶尔，也会用另一种方式‘对付’他。

就像现在，哪吒刚把一杯符合要求的水放在茶几上，敖丙却没有接，反而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哪吒一愣：“干嘛？”

敖丙没说话，只是借着拉力站起身，贴近哪吒。他的手指顺着哪吒的小臂慢慢往上滑，经过紧绷的肱二头肌，有意无意地划过胸膛。

哪吒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屏住了。

敖丙也有技巧专门对付哪吒，血气方刚大学生，你要说对着个美人投怀送抱坐怀不乱什么的，还是挺难的，至少哪吒没修炼到那种程度，敖丙一旦贴上来到处摸摸，有时不用从腹肌摸到裤子，哪吒就红透了脸赶忙推开敖丙冲去给他做自制饮料。

敖丙的手指不安分地移动，指尖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能感受到底下结实韧性的触感。他微微仰头，带着笑意的紫眼睛看着哪吒迅速变红的耳尖，吐气如兰：“忙了半天了，累不累啊？”

哪吒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一缩，甩开敖丙的手，脸颊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冲进厨房，“我给你弄！”

看着哪吒仓促的背影，敖丙得逞地笑倒在沙发上。

这样的戏码时不时上演。哪吒发现，自己对敖丙这种故意的、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亲近，抵抗力低得惊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敖丙腿上的伤早就好了，但让哪吒‘伺候’他的期限却似乎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无限延长了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哪吒自称是半推半就下搬进了敖丙的公寓。

从三个月，到心照不宣的三年朝夕相处，那种刻意维持的界限感似乎变得摇摇欲坠。

哪吒接到上级的指令越来越频繁，催促他尽快获取有效信息，或者准备撤离。压力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着他。

好景长也不算太长，长达三年的同居没抗过毕业的分手季，卧底了三年没能在敖丙手里套出有关任何一句敖氏集团的消息，或许敖光根本没打算让敖丙沾染家族事务，他把这个小儿子保护得太好了。

哪吒被紧急召回，任务取消。

就在哪吒开始构思如何在不暴露的前提下离开时，是敖丙先找到了他。

那是在敖丙的公寓阳台下，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暖昧的橙红。敖丙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哪吒心慌。

“哪吒，”敖丙开口，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哪吒心上，“我们到此为止吧。”

哪吒猛地抬头看他，喉咙发紧：“……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需要一个三心二意的恋人。”敖丙看着他，眼睛里只剩下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和淡漠，“这三年，辛苦你了。”

哪吒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否认，但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内心深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一丝扭曲的解脱感，让他最终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误会了什么？

哪吒下意识想拉住敖丙的手解释，但……

敖丙没有等他回应，拍了拍哪吒的肩转身走进了屋内，一张数不清零的支票落在地上。

分手来得猝不及防，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哪吒甚至没有太多时间消化这种复杂的情绪。

这场持续了四年的潜伏任务，一场无疾而终的虚假恋情，仓促地画上了句号。

敖丙这种少爷脾气居然没有质问，这是哪吒没想到的，但哪吒也没解释，他甚至觉得刚好，不需要他再找借口了，浪费的大学四年他本该在军校度过，这会分离便被关进了封闭式学校连过年都没出来，毕竟他与原生家庭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父亲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不归家，长到这么大，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有半年吗，估计是没有的。

作为警察，他清楚父亲做的事情意义有多大。

作为儿子，他也怨父亲甚至没能让母亲见上最后一面，怨父亲明知职业的危险性，却瞒着母亲，直到母亲生下自己不得不隐姓埋名不停搬家，有爹还不如没有。

哪吒被组织送进特殊训练营前，得到敖丙的最后一条消息便是对方退学出了国。

也好，或许他们再也不会见着。

但是一般给自己立BUFF的人都没好下场。

哪吒毕业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有关于当年他卧底的敖氏集团，但凡只要是工作过的老人都已经被敖氏集团摸的一清二楚，此次任务不得不由没在任何地方新人出面，接应卧底送出的资料。

而哪吒，更是新人中的翘楚，这任务理所应当交给他。

只是哪吒没想到，他要接应的代号‘妖龙’，竟是敖家三少爷，哪吒站在敖家别墅外，远远望着二楼阳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敖丙正悠闲地跷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三年不见，他看起来还是那副养尊处优的少爷模样，张了张口，距离太远两人终究没能对上话。

自家人反咬自家人吗。

不，时间上对不上，妖龙最早传出的消息已经是二十五年前，这个时间点敖丙甚至没出生，哪吒抿唇，或许是接洽的计划已经暴露。

正常卧底任务十年二十年，他甚至都做好了和敖丙结婚渗入敖氏集团的打算，也难怪当年上头如此轻易就让他撤场。

真是警惕啊，敖摩昂。

三年了，哪吒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跟我来吧。”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他的思绪，面无表情地领着哪吒走进别墅大门。

这娇气的家伙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才能拿到这些资料呢，送出了这些资料他又会怎样呢。

“少爷，人带来了。”佣人恭敬地说道。

“哦？这就是今天来的？看着倒是挺顺眼。”敖丙目光在哪吒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那欠揍的口气，“行，好好搜一搜。”

佣人小心的低下头，不容置疑的将哪吒拉到一边，仔细地检查了哪吒全身，甚至要求他脱下鞋子确认没有藏任何东西。恨不得连底裤都扒了检查，最后佣人们将手机收走后，他才被允许跟着敖丙上楼。

哪吒保持沉默，谨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被请来提供特殊服务的男妓。他不明白为什么敖丙会成为警方卧底，更不明白为什么敖丙会选择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

两人到了哪吒看见敖丙的阳台，阳台很大，养了很多植物，只是不知为什么敖丙会在阳台上养碗莲，嫩生生的花苞旁已经结了一颗小巧的莲蓬。

“吃吗。”

敖丙抄起修剪花枝的剪刀，将莲蓬一刀剪下。

哪吒习惯性地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敖丙的手掌。他正想帮敖丙剥开莲蓬，却被突然返回的佣人打断。

“少爷，未经检查的东西不能入口。”

敖丙笑嘻嘻地看着佣人接过莲蓬，熟练地用随身小刀处理起来，剥开莲衣，分离肉瓣，挑去苦芽，最后将莲子整齐地放在小碟子里，放在阳台的茶桌上。

“尝尝。”敖丙说着，自己先捻起一枚莲子放入口中。。

哪吒捻起一枚莲子放入口中，清甜脆爽的味道漫在口中，柔软湿润的唇落在唇间。

“我可是花的大价钱点的你，不是说技术最好么，接吻都不会？”

不知什么时候仆从已经退下，哪吒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这么几年的修炼似乎也没到家，轻易被敖丙挑起了火气，这房间竟是除了张床便是空无一物。

“我挺想你的。”

哪吒愣住了，随即会意地搂住敖丙的腰，“那就演得像一点。”他低声回应，然后故意大声说：“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敖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起来，声音却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浮：“当然是...让我舒服的。”

“你在想什么，”敖丙忽然转身，逼近一步，双手捧起哪吒的脸，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声音压低到不可闻的程度，或许在外人眼前，他俩也仅仅也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热气拂过哪吒的耳廓，“哪吒，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哪吒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本能地想要推开这过于亲密的接触，想要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将眼前这诡异的氛围打破。他抬起手，抵在敖丙的胸前，试图推开这个拥抱。

敖丙对他的推拒恍若未觉，反而冷笑一声低下头，就着哪吒推拒的力道，微微弯下腰，环抱住了哪吒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哪吒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衣，哪吒能清晰地感觉到敖丙身体的颤抖。

哪吒十分清楚敖丙这已经是气到极致的表现。

果然，下一秒，天旋地转。敖丙猛地发力，将他狠狠一把推倒在了身后的床铺上，床板发出不堪重重的吱呀声。哪吒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敖丙已经双腿分开，跪于他腿侧，坐了起来，将他的下半身死死压在床上，同时单手就轻易地制住了他两只手腕，紧贴在他的小腹之上，将人困在床铺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既自然又荒谬。衣物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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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刻保持警惕。

谨慎谨慎再谨慎。

哪吒很少撒谎，很少，但不代表没有，但如果是涉及到敖丙的事情，他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他该如何定义敖丙的位置？他自己也不知道。

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说真的一点欲念都没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平日里训练占据了哪吒绝大部分的生活时间，偶尔自己疏解，感觉也如同左手牵右手，乏善可陈。

但此刻，被敖丙以这样屈辱又暧昧的姿势压制着，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重量和热度，嗅着那独属于敖丙的的气息，哪吒发现自己可耻地有了反应。

敖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制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指尖从袖口滑出一只刀片，顺着哪吒的小腹转而向下，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易划开那层布料，另一只手精准地覆上了哪吒已然抬头的欲望。

哪吒浑身一颤，连怎么把人直接摔出去都想好了，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其实是抗拒的，是愤怒于这种受制于人的处境，但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在敖丙手掌覆上来的瞬间，肉体上便已经开始倒戈。

敖丙的手隔着衣物，开始缓慢地动作。他的动作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哪吒咬紧了下唇，试图抵抗那不断上涌的陌生快感，但肉体已然倒戈。敖丙手下的抚弄，精准地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与舒爽。

他终于抑制不住，从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带着难以置信意味的喟叹。

这声喟叹仿佛取悦了敖丙，又或许更加激怒了他。

“有那么舒服吗？等下让你更舒服。”敖丙冷笑一声，低下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淡粉的指尖按压揉搓手中阴茎最敏感的龟头部分，那刺激尤为强烈。指尖按压揉搓着最敏感的顶端，甚至用打磨得极为圆润的指甲若有似无地抠挖着前端的小孔，

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极速上涌，冲击着哪吒的理智堤坝。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而直接的刺激，没过多久，腰腹一紧，便在敖丙手中释放了出来，喷洒在敖丙的手心和小腹的衣料。

高潮的余韵，哪吒有些失神，胸膛剧烈起伏。

“在想什么？”敖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冷嘲，打断了他的思绪。哪吒抬眼，对上敖丙那双眼眸，里面情绪翻涌，背后的灯光为其遮掩，一时看不真切。

敖丙却依旧冷着一张脸，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依旧握着那射精后略显疲软的器官，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开始慢条斯理地去解自己腰间的皮带扣。

“怎么，爽完了就不想要了？”敖丙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慢，初始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太过用力，他抓着哪吒射精之后过后略有疲软阴茎，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我还没有玩够，你怎么能不行呢？玩具没有说‘不’的资格”

哪吒因他话语中的轻蔑而蹙眉，但下身传来的、混合着些许痛楚和更多快感的刺激，让他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再次抬头。疲软的肉棒在敖丙越加用力的抓握和抚弄下，很快便重新硬挺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肿胀。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腰腹不自觉弓起，再次陷入情欲的漩涡。

“看，这不是又精神了吗？”敖丙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

这时，敖丙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衬衣纽扣，从领口开始，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薄薄的衬衣几乎遮挡不住胸前那两点诱人的粉色凸起。腰带被抽出，随意丢向一旁。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装扮显然比赤身裸体更让人血脉喷张。

敖丙伸捏着哪吒的下巴，拇指指腹粗暴地蹂躏着那片薄唇，这是个没有心的人，嘴唇却生得柔软。

敖丙想，把它堵住了，是不是就不会说出那些铁石心肠的话了。

他双手撑在哪吒的肩侧，附身盯着身下的人看了很久，眼神复杂难辨，那里面有怒，有怨，久到哪吒几乎以为他要说什么，或者要停下这一切。

哪吒分不清那双眼里混杂着多少情绪，被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发慌，方才被挑起的欲火仿佛都被那眼里的凉意浇熄了些许。

但最终，敖丙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撑着床面，跪直了身体。然后，在哪吒的注视下，开始慢慢地将西裤褪到了膝弯处。

敖丙的双腿修长笔直，但在腿根深处，并非男子应有的器官，也非女子完整的形态，而那花园的入口，被一条极薄的、几乎透明的蕾丝内裤勉强遮掩着。

不知道是因为情动还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将近乎透明的蕾丝内裤裆部已经被涌出的蜜液彻底浸透，颜色变得深暗，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下微微张合、泛着水光的粉嫩缝隙。甚至有些黏腻地贴合在皮肤上，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哪吒的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敖丙……竟是这样的身体。

敖丙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和自嘲，他并未完全褪去衣服，就那样再度跪坐而下，用那柔软湿润的秘处，隔着那层浸透的蕾丝轻轻磨蹭着哪吒胯骨。

哪吒的眼神瞬间再度被这幅景象点燃变得炙热，目光如有实质般，贪婪地舔舐过敖丙暴露在他眼前的每一寸肌肤，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往下身涌去，刚刚射精过的阴茎竟然再次胀大坚硬，直挺挺地抵住了敖丙跪坐着的大腿内侧。

“怎么，很惊讶吗？没见过双性人？”敖丙眼神扫过那根青筋缠绕的狰狞肉棒，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冷硬，“如果觉得恶心，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说着，他用力抓握住哪吒的肉棒，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直到哪吒的脸上因这混合着痛楚与快感的刺激而露出了痛苦又隐忍的表情。

得到了这近乎肯定的回应，敖丙眼中浮上的情动被掩去，他不再去关注那根灼热的男性象征，而是调整了一下跪坐的姿势，微微抬起腰，将下身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私处，缓缓贴近了哪吒结实的小腹肌肉，“装也要装的像一些，他们可没那么好骗。”

“嗯……”刚一接触，敖丙就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甜腻的呻吟。再细腻的布料对于这块秘处都显得过于粗糙了，布料纹理狠狠地摩擦过那硬挺充血的阴蒂，带来的刺激强烈得让他腰眼一阵酥麻，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又因跨坐的姿势而不得不分开。

敖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开始动作。是缓慢的、磨人至极的圆周运动。隔着那层早已被爱液润湿的蕾丝布料，他的下身紧贴着哪吒紧实的小腹皮肤，一遍又一遍地、固执地画着圈。每一次画圈，那极度敏感的阴蒂都会受到最直接、最剧烈的按压和刮蹭。快感如同细密的电流，从接触点炸开，迅速窜遍敖丙的四肢百骸。

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哪吒紧实的小腹皮肤。每一次画圈，那小巧的、早已硬挺充血的阴蒂都会受到最直接的按压和刮蹭。

敖丙的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而凌乱，失去了之前的平稳。他感觉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哪吒肌肉紧绷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对方微凉的衣料。

他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喉结滚动，断断续续的、带着难以抑制媚意的呻吟不断从微张的唇瓣间逸出。他的脸颊染上了艳丽的绯红，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润的迷雾。

“哈啊……哪吒……”

他不能停下。

腿间的蜜液正不受控制地大量涌出，迅速浸透了哪吒腹部的衣衫，将那处布料染成深色，带来一片湿凉的黏腻感。那细微黏腻的水声伴随着越来越失去章法的摩擦动作，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哪吒始终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紧紧锁在身上的敖丙身上，看着敖丙因为情欲而染上绯红的脸颊，看着他迷离失神的双眼，听着他口中一遍遍逸出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揽在敖丙腿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力道，指尖深深陷入对方大腿的皮肉里，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是真实的，仿佛想要将这个正在他身上肆意寻求快感的人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种视觉、听觉和触觉上的全方位冲击，比任何直接的插入都更要命。他能感觉感那隔着一层布料传来的热度和湿意，更能感受到敖丙是如何在他身上，仅仅通过这样羞耻又直接的摩擦，就一步步被情欲吞噬，攀登向极乐的顶峰。他自己的欲望早已坚硬如铁，叫嚣着想要得到疏解，但他却强行压抑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上这人夺去。

“啊……不行了……要……”敖丙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失去章法，变成了纯粹本能地追逐着那即将爆发的极致快感。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脚趾紧紧蜷缩，脚背绷得笔直。

终于，在一声拔高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中，敖丙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温热汹涌的液体猛地从他体内涌出，彻底浸透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布料，也彻底濡湿了哪吒腹部的肌肤，甚至沿着肌肉的沟壑向下流淌，带来一片黏腻的湿凉。

敖丙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瘫软下来，撑在哪吒胸膛上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几乎完全伏倒在哪吒身上，滚烫的脸颊贴着哪吒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地轻微抽搐。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粗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腥而暧昧的气息。

“哪吒……”敖丙唤道，却没有了下文。

哪吒沉默着，揽在敖丙腰侧的手，却缓缓上移，带着未曾察觉的轻柔，抚上了敖丙散落在背脊的、微凉的发丝。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

“想要吗？”敖丙声音平稳下来，伸手将垂落额间的碎发捋上去，抬手便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内裤褪下，两片薄薄的阴唇混乱得张合着，掩盖住了隐秘的洞口，实际上只要敖丙稍稍动作就会暴露阴茎下方那粉嫩的雌花。

问哪吒是否真对敖丙有情？哪吒说不上来，只是因为现在好好配合敖丙演绎出有些过火的戏，会让任务变得更加顺利罢了，或者敖丙是故意以羞耻的方式折辱他。

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爽了就够了，何必在意哪吒的看法。

敖丙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

“别硬撑了。”敖丙低语。

敖丙安抚般地揉了揉哪吒的阴茎，早在哪吒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想尝尝滋味儿，分开腿跨坐在哪吒腰腹上方，此时花穴早已湿透，敖丙咬唇，低头分开两片粉嫩的阴唇，他扶着哪吒硬烫的肉棒。为了能让哪吒顺利进入，敖丙只能努力大开双腿，穴口对准阴茎的顶部，慢慢沉下腰。

坐上了哪吒粗壮勃发的下身，感受着雌穴被充盈的满足感，感受着这轻轻的摩擦带来的磨人的快感，直到进入到了感觉最舒适的位置，一点点地慢慢往下滑。

温热湿润的触感就像是一口软腻的甜蜜陷阱，轻轻一吸，就让哪吒浑身发紧。

内壁被撑开的触感太过鲜明，肉穴第一次吃进如此巨物，敖丙只觉得自己事先的扩张吃进的还是小了些，感觉小腹都快被顶穿了，胀的有些疼，

敖丙咬着下唇尝试着自己动起来上下起伏，纤细的腰肢摇晃着，上下套弄，有些艰难的吞吐着这根巨大的肉棒，生涩的动作让两人结合处发出色情的水声，承受着身下肉棍一点又一点地进入他的身体，穴口湿热，腔体柔软地覆盖上阴茎，像是要把哪吒死死咬进去。

粉嫩柔软的花穴被粗壮的肉棒破开，即使有足够的淫液润滑，粗长的肉棒被那湿热紧致的甬道完全吞没，里面又热又紧，隐隐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光是视觉效果就已经足够刺激得哪吒发狂，每一次沉坐都让那根粗硬的肉棒更深地顶进他身体最深处，体液被捣弄出咕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嗯……”哪吒因紧致的包裹舒服得头皮发麻，不由发出一声低吟，哪吒下意识想往更深处前进，下身向前顶撞了一下，掐着那细腰的大手更加用力，没几下敖丙便再次因为腿软栽进他怀里。指节深陷进那冰凉的软肉里，仿佛要将这具身体揉碎在自己身上。

“啊！”敖丙仰起脖颈，眼睛猛地睁大，他像是被哪吒狠狠钉在滚烫的性器上，内壁不受控制地绞紧，前端可怜兮兮地吐着腺液。

“嗯……痒……别、那里不要……”敖丙第一次尝到了做爱的滋味，那根粗长的东西在体内进进出出，沿路碾压过他体内所有的敏感点，带来酥麻奇异的快感，及恰到好处的轻微痛感，这样的痛感很快统统化作为情欲。

敖丙塌下腰肢，那是一个带着试探生涩的吻，如同蝴蝶轻触花蕊。哪吒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仿佛有万千烟花炸开，一片空白。本能快于思考，他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大手按在敖丙的后腰，用力地将人压在怀中，吮吸、啃咬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手臂渐渐收紧，将敖丙整个圈进自己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碎。

“嗯……”敖丙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却没有挣扎，反而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哪吒的舌敲开齿关长驱直入，青涩又急切地纠缠。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滚烫起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哪吒的手开始不满足于停留在原地，带着剥那间燃起的、灼人的热度，急切地在敖丙背脊摩挲。

敖丙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原本揽着哪吒脖颈的手也变成了无力地攀附。直到感觉哪吒的手试图探入敖丙的腿间，他才微微偏头，躲开了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深吻。

而哪吒像开了荤的的野兽，腰胯快速向上耸动着，粗壮的肉棒在紧窄的蜜穴里疯狂地冲撞摩擦，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水声交织，带出更多黏腻冰凉的汁液，将两人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

敖丙整个人都在发抖，趴在哪吒怀中被肏得上下抛弃，失了再次爬起来的力气，细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哪吒的衣领，后背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每每顶到最深处，都能换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呜咽。

“啊……啊…哪吒…慢些……”敖丙再也忍不住，破碎的呻吟从唇间溢出，小腹前的阴茎随着操弄的姿势晃来晃去，也不知哪吒是从哪学的路数，竟是几乎完全抽出后抵着肉道又狠狠捅入，花穴被操得又痛又爽，内壁痉挛着绞紧那根作恶的肉棍，强烈的快感堆积，敖丙眼前一阵阵发白，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他的感官全被两人交合的快感给带走了，身体便只能本能地就给出反应，穴肉欢快地吸吮着体内的大肉棒，如同一张张小嘴涌了上来，讨好地含个不停。

“啊——！”敖丙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尖叫，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哪吒怀里，只剩下细微的、满足般的抽搐。

感受到那阵剧烈的紧缩和突如其来的湿热浇灌，哪吒的闷哼声也带上了压抑的沙哑。他紧紧抱住怀里瘫软如泥的身体，腰腹最后几下凶狠的、全根没入的冲刺后，将种子尽数释放进那仍在微微抽搐的湿热深处。

卧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高潮的余韵如同温和的海浪，缓缓退去，留下满身的慵懒与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哪吒依旧紧紧抱着敖丙，没有松开。

过了好一会儿，敖丙才仿佛从那片空白的极致愉悦中回过神来。他动了动，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的细微胀痛和依旧残留的、令人脸红的酥麻感，也清晰地感觉到两人依旧紧密相连的部位传来的湿黏。他脸上刚刚褪下去一些的热度又烧了起来。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脱离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

哪吒趁此机会，一个翻身，凭借着惊人的腰力，瞬间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将敖丙反压在了身下，下意识地放轻了按压敖丙手腕的力度。

两人位置颠倒，呼吸交织，都急促得如同离水的鱼。哪吒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敖丙，灰青的长发在白色床单上铺撒开，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眼尾却泛着动情的红，衣不蔽体领口大敞。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重新攫取了敖丙的唇。这一次是反客为主的掠夺。他的舌头粗暴地顶开对方的牙关，肆意扫荡着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

敖丙起初还试图挣扎，但在哪吒绝对的力量压制和这突如其来的、炽热的亲吻下，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从喉间溢出细碎的、似泣似吟的呜咽。

哪吒放开了他被攥出红痕的手腕，大手顺着敖丙散开的衣襟滑入，略带薄茧的指腹粗鲁地擦过那挺立的乳尖，燃顺势含住敖丙胸前挺立的乳尖，舌尖绕着粉色的乳晕打转，发出啧啧的吮吸声。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颤抖。

敖丙的下身被折腾得狼藉一片，透明的蕾丝从花穴部分被撕开一个洞，那湿滑的触感紧紧贴着哪吒顶开敖丙的腿，像是有自己的生命般，微微翕动着吸吮着哪吒大腿的皮肉，哪吒的手指顺着那饱满的唇缝上下滑动，感受着那粒硬挺的小肉珠在指下剧烈地跳动。

“嗯……”敖丙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他的双腿不自觉地想要并拢，却又被哪吒的腿强硬地分开。

哪吒被他的反应刺激得双目赤红，扯掉了那层破烂碍事的蕾丝内裤，指尖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了那滑腻红肿的肌肤。　　下身的欲望再次胀痛得几乎要爆炸。他没有试图进入，而是就着那泛滥成灾的爱液，他试探着，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片濡湿的唇瓣，找到了那颗被磨得肿胀勃发的阴蒂，更加用力、也更加技巧性地揉弄起那颗脆弱又坚韧的肉粒。。

“啊！”敖丙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骤然绷紧。那处的敏感程度远超哪吒的想象。他只是用指腹轻轻揉按那颗珍珠，敖丙就失控地尖叫起来，腰肢乱扭，试图躲避那过于强烈的刺激，又像是渴望更多。

同时，他俯下身，含住了敖丙胸前另一侧无人照管的乳尖，用舌尖舔舐，用牙齿轻轻啃咬。

上下同时传来的、强烈到灭顶的快感，让敖丙彻底迷失了。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冰冷的面具，双手无助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上了哪吒劲瘦的腰身，脚背绷得笔直。口中溢出的呻吟断断续续，带着泣音，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敖丙的身体正在逼近某个临界点，灵巧手指的持续进攻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紧缠着哪吒腰肢的双腿绞得死紧，嫩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挤压着他的手指，带来一阵阵要将手指吸吮进去般的力道。他加快了手下揉弄的速度和力度，几乎是带着一种想要将他揉碎、融入自己骨血里的狠劲。

“敖丙……看着我！”哪吒强迫那双失神泛泪的眸对上自己的视线。

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敖丙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发出一声漫长而尖锐的、仿佛解脱又似痛苦的哀鸣。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汹涌的液体从那痉挛的秘处喷涌而出，量多得惊人，溅湿了哪吒的手、小腹，甚至更远。

敖丙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彻底瘫软下来，只有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仿佛灵魂都已随着刚才那场激烈的高潮飞离了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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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未见的思念，隐藏在身份背后的紧张，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们像两团灼热的火焰，急切地索取着对方的温度，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

到此为止了。

敖丙疼得呲了呲牙，却还是拉扯过哪吒的小臂，翻过身将人掀开，挣扎着侧坐在哪吒腰间，他俯下身，重重地吻上哪吒的嘴唇，一个微小、坚硬的东西在敖丙舌尖的推送下，滑入了自己的喉间。

随之敖丙抵住哪吒的额头，示威性吐了吐舌尖，突然发力，一脚将哪吒踹下床。

哪吒猝不及防摔在地毯上，异物感让他本能地想要干呕，但硬是强行忍住了，只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抬头正对上小少爷脸色红润，呼吸还有些急促，但已经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哪吒迅速穿好衣服，看着敖丙拉动床头的召唤铃。仆人们很快安静地出现在门口，垂手侍立，对房间内的凌乱和跌坐在地的哪吒视若无睹。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敖丙走进浴室恢复冷漠的背影，敖丙故意拔高音量，语气轻佻，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个用完即弃的物件，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门外仆人耳中的话：“行了，挺不错，钱一会我会让人打你卡上。”

哪吒低下头，掩去眼中所有情绪，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应：“谢谢少爷。”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跟着佣人沉默地离开了这个奢华的牢笼。

但他应该扮演好一个标准意义上的一夜情对象，或者说一夜情好歹还过了一夜，他都甚至没能在这里待到天亮，就在夜色最深沉的时分，被悄无声息地送出了别墅。

天刚蒙蒙亮，城市开始苏醒，潮湿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去，给这座临海城市披上了一层薄纱。哪吒在几条街道间快速穿行，确认身后负责监视的眼线已经退去后，迅速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路边早点摊的蒸笼冒着腾腾热气，与清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

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被哪吒挥手拦下，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停下。车门打开，哪吒弯腰坐了进去，动作有些迟缓。

“直接回局里？”司机是局里的老伙计，话不多但可靠。

哪吒含糊地‘嗯’了一声，便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似乎吞咽的动作都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他不想说话，也实在说不出话。

车子平稳地汇入渐渐苏醒的车流，哪吒的思绪却飘回了几个小时前，那座奢华却冰冷的庄园别墅里。

三年了。他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以那种身份再次见到敖丙。

哪吒靠在车座上，喉间的疼痛让他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闷闷地发疼。敖丙用那种熟练又漫不经心的姿态打发他走，哪吒发现自己心底似乎莫名滋生出一种荒谬的嫉妒，在过去三年，乃至更早他未曾参与的更久之前，那些因公务与敖丙交接的人，敖丙是否也曾展现过这种‘姿态’？哪怕只是逢场作戏？

哪吒不知道，这念头毫无道理，却像细小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带来丝丝缕缕的刺痛。嫉妒开始悄然蔓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嫉妒那些可能存在的、虚无缥缈的‘过去’。

局长早已等在办公室，灯还亮着。推开门，局长正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站在窗前，听到动静转过身。
“怎么样？”他放下缸子，目光锐利地落在哪吒脸上，但他很快注意到哪吒异常苍白的脸色和始终紧抿的嘴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受伤了？”

哪吒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写字的手势。局长立刻从储物格里拿出便签本和笔递给他。

“怎么样？”他问。

哪吒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快速写下几个字，笔迹因为隐忍的疼痛而显得有些歪斜。

“芯片在喉咙里。”哪吒的字迹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哪吒抬手，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破损结痂的嘴角。那里有一道明显的刮伤，是敖丙在吻他时，用指甲狠狠划过的痕迹。
没有人会去查喉咙里是否有些什么，即使哪吒觉得咽喉已经疼痛到极难忍受的程度，也没让任何人发现不对。对于哪吒不能说话这一点，现在想来，那不仅是掩饰激烈情动的伪装，更是为哪吒此刻的‘失声’埋下的合理伏笔。

玩得过火，伤了喉咙。

没有人会怀疑。

局长的眉头瞬间锁紧，接过纸条，眼神凝重。敖家对那位小少爷的监视可谓滴水不漏，难怪敖丙如此着急,不惜暴露也要借着哪吒主动接触警方。

谁能想到，娇气的少爷居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忍着生理本能的痛，在喉间藏匿芯，借着接吻渡到了哪吒口中。

敖丙能够将芯片自由含入吐出，而哪吒却不能。

局长叹了口气，语气复杂，既有赞赏，也有担忧。他立刻拿起内部电话，“叫法医老张来我办公室，现在。”

法医老张披着白大褂，打着哈欠赶来，等他听明白是要从哪吒喉咙里取东西，睡意瞬间吓跑了，他还从没见过这种要求，“从活人喉咙里取东西？这…这得送医院做喉镜啊！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很久没干过这种精细活了，而且没设备也没动手术的条件…”

哪吒已经仰头靠在了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张开了嘴，老张凑近，用手电照了照，轻轻咂了下舌，“位置不浅，你真忍得住？现在可拿不到麻药。”

哪吒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压舌板探入口中，引发一阵强烈的呕吐反射，过程短暂却极其煎熬，哪吒强行抑制住，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脖颈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老张借着头灯的光线，小心地探查着，“张嘴，尽量放松，别咽口水…忍住疼啊。”

哪吒抓住扶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痛哼。老张小心地用镊子夹出了一枚食指甲大小、沾着血丝的芯片，“好了，取出来了。”

他将芯片放入证物袋，递给局长，又转头对哪吒嘱咐，“这几天吃点软的、凉的，少说话，让喉咙黏膜恢复一下。”

局长接过证物袋，看向虚脱般靠在椅子上、满头冷汗的哪吒：“现在能说说具体情况了吗？”

哪吒清了清嗓子，尝试发声，出来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风箱：“妖龙……没现身。消息，是敖丙……传出来的。”

“唉，你这孩子。”还未离去的老张从后拍了下哪吒的肩。

刚刚才嘱咐过不要多说话，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打字实现的。

不遵医嘱的家伙。

局长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芯片我立刻送去技术科。”

哪吒回到局里为他安排的临时住所，一间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单人公寓。他反锁好门，拉上厚重的窗帘，将外面渐渐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至少目前为止安排的新身份应该待在这儿。身体极度兴奋，昨夜与软肉亲密的触感依旧在指尖挥散不去，精神异常清醒。

他倒了杯冷水，小口小口地艰难咽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受伤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他常用的那部，而是这次任务配发的、加密过的备用手机。

内容很短：“干得不错，三天后同一时间。”

简短的一段，哪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敖丙。他是在指自己成功带出芯片，他是在指自己成功带出芯片，并且没有引起怀疑这件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局里有他的人？还是他通过别的渠道确认了安全，哪吒皱起眉，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犹豫着是否要回复，或者该如何回复。

哪吒的眉头瞬间皱紧。三天后？同一时间？还是去那座别墅？还是扮演那种角色？敖丙到底想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频繁接触的风险有多大？这太冒险了，他刚刚完成一次传递，按理应该沉寂一段时间才对。

到底是谁同意敖丙这样做。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是否要回复，或者该用什么方式回复才不引人怀疑。他现在‘应该’是个拿钱办事、对金主唯命是从的牛郎。

哪吒皱眉。

几乎是立刻，对面似乎猜出了哪吒的想法，又一条信息紧随而至：“不会比上次少。”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哪吒刚刚升起的复杂情绪，只留下一种被冒犯的刺痛感。他盯着那串文字，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他现在应该是个‘只要给钱就什么都能做’的人。

他没有选择。

至少，在这个角色里，他没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牵动了喉间的伤，引起一阵钝痛。

「好。」

信息发送成功。他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望向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晨曦已经完全驱散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