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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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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2-29
Updated:
2025-01-12
Words:
19,080
Chapters:
4/?
Kudos:
3
Hits:
317

阿湿毗

Chapter Text

2

纳库尔再度走进房间时。爱尔雯起身看见是他,又躺了回去。

她顺便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五点半。雨早就停了,泥土的香气弥散在湿润的空气里,青年的发尖仍挂着露水。爱尔雯看见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轻笑道:“这么早来教我穿纱丽呀?”

“昨晚怎么样?”他问,黑曜石般的眼睛仍然贪婪地盯着爱尔雯裸露的肌肤。

“意犹未尽。”爱尔雯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次纳库尔似乎有点性急,爱尔雯还在摸索枕头下的安全套盒子,他已经脱光了衣服,如野兽般啃咬起她的身体,毫不怜惜地在她的脖颈、乳房、腰侧留下一个个红印;他吮吸爱尔雯的阴蒂时激得她弓起了腰,弹起的双腿被他一把扒开,充血的阴唇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又被温热的唇齿裹弄。

“干嘛这么凶?”爱尔雯带着点笑意喘息着。

“你肯定更喜欢这样。”青年从她腿间抬起头来,用手指撑开她的阴道,冲她狡黠地笑了笑。

随后他套上安全套,一鼓作气冲进了她的身体。爱尔雯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接纳了他。

青年这一回的动作比昨夜更激烈了,他压着爱尔雯的双腿,像是要灌满她一般,整根插入又拔出,刚猛地掠过她体内每一个敏感点;女阴还含着昨夜的雨露,被炽热的性器翻搅着,又吐出新鲜的情液,沾湿了他们的耻毛,金色与黑色的连成一片。

爱尔雯垂着眼,一边肆意呻吟着,一边欣赏着青年蜜蜡色的肌肤和她紧密贴合的模样。对于这番迅猛的攻势她毫无抵抗的意愿,更乐得享受自己的身体被肉欲浸满的销魂滋味。她以微眯的眼、红润的唇和舒展的身提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愉悦,青年便更加放肆地冲击她的身体,放任她的双腿夹紧自己的腰,还伸手大力捉捏着她的乳,赞叹道:

“美丽的库玛丽……你是乳海,是苏摩……”

随即,青年吮住了爱尔雯的唇,那还带着些许腥气的舌伸入她的口齿,与她调情。爱尔雯惊异于他掠夺般的吻技,原始、野性却令人着迷。她想要回应他,刚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肩,便被青年按住。

“甜蜜的乳海……迎接我的曼荼罗山吧……”

青年扣住她的食指,着迷地凝视着她,同时身下加紧了动作。爱尔雯在这样激情的冲击下,呻吟的音调不由自主地升高,眼前的光景随着即将到来的高潮模糊起来,渐渐只看见青年黑曜石般的双眼、坚挺的鼻梁,喃喃自语的厚唇,和他右耳摇曳着的耳环。

……右耳?

他的耳环昨夜不是还穿在左耳上吗?

她想发问,却被快感击溃,疑问化作高亢的尖叫。

“你——啊!!!!”

“萨哈迪夫!”

身上的青年用最后的冲击将爱尔雯送上了高潮,此时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另一个纳库尔闯了进来。

 

爱尔雯从快感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看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正扭打在一起,一个穿着衣服,一个光着身子,拳打脚踢之余还用婆罗多语对骂着。

此情此景着实荒唐,爱尔雯懵逼地看了一阵,见二人吵得旁若无人,便打开手机翻译器放在床上,自己穿上衣服拎着化妆包走到外面,慢悠悠地洗脸、刷牙、梳头,还做了一整套护肤。等她回到房间开始整理出行的东西时,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已经打得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唇枪舌战,手机的翻译器界面写着:

——我以前替你去招待那些求子的女人时,你怎么不这么生气?——

——她只是个普通游客,不是那些来求子的,你不能这么做——

——我怎么了,是她主动引诱我的——

——你是故意的,你冒充我上了她——

——你怎么不说是你冒充的我,我们是阿湿毗那耶,没人知道你和我哪一个先出生,也许你才是萨哈迪夫,而我是真正的纳库尔——

——你怎么又来这一套,你都说了多少年了——

——你占用了我的名字,占有了这个神庙,还顶着我的名字去引诱这个女人和你睡觉,冒名顶替的人是你才对——

——不可理喻——

——我就是要提醒你,阿湿毗那耶是一体的,我们就应该平分所有的东西——

“阿湿毗那耶是什么?”爱尔雯放下手机问他们。

俩人沉迷斗嘴,无暇他顾。

爱尔雯开始拨号:“警察局吗,请问你们这里受理强奸案吗?”

俩人依然骂得唾沫横飞。

爱尔雯开了公放:“这里是帕拉迪共和国驻婆罗多洲大使馆,请问您有什么事?”

俩人仍旧对喷得旁若无人。

爱尔雯无语地看了一眼他们俩,拎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婆罗多洲真神奇。

 

“是史密斯小姐吗?我是欧良可朋,幸会幸会。”

在邦办事处附近的咖啡厅里,爱尔雯见到了韩吉介绍的一个NGO的负责人欧良克鹏。

“阿湿毗那耶吗?哈哈,在这个地方算是问对了。”

欧良克鹏指了指咖啡厅墙上挂着的一副挂毯,上面绣着五个男子,花瓣似的将一名女子环绕起来。

“这是一个在婆罗多洲家喻户晓的传说:一名女子向神祈祷有一位公正、勇武、英气、美貌、善良的夫君,她把这个愿望念了五次,于是转世后,她便嫁给了五兄弟为妻。五个兄弟皆为天神所生,其中最小的两个是双胞胎,他们便是善神双子的孩子——阿湿毗那耶。”

爱尔雯的目光移到织工细密的图案上,凝视着那两张丝线编出的对称面庞:“确实很像……”

“什么?”

“没什么。”爱尔雯收回视线:“那善神和祂们的庙宇在本地的影响力大吗?”

“影响力虽然没有三位主神那么大,但据说信奉善神的妇女很多。”欧良克鹏琢磨着下巴:“我们这里的女同事说,过去因为医疗条件缺乏的原因,妇女经常去善神庙求医问药,还有……”他看着爱尔雯,收住了挂在口边的话,“还有一些我也不清楚的原因,总之,虽然传统的信仰在婆罗多洲日益功利化,普通百姓精神上对祂们还是相当有依赖性的。”

爱尔雯猜出了那个“不清楚的原因”,她没有点破:“原来如此……”

欧良克鹏看着她平淡的神情,突然笑了起来:“史密斯小姐果然是韩吉的朋友呢。”

“哦,为什么?”

“其他的外国人听见这个传说时,第一反应都是追问我为什么公主能有五个老公。”

“我初来乍到,好奇的事比较多。”腿间似乎还能感受到昨夜的欢情,爱尔雯的表情波澜不惊:“你提的这方面当然也想了解一下。”

“据殖民时期的马莱学者考据,这一传说应当起始于婆罗多洲原始时期的一妻多夫制时代,”

欧良克鹏搅了搅咖啡,平淡地说:“实际上,一妻多夫制直到现在还存在于这个邦的很多乡村里。”

爱尔雯微微颤了一下眉:“是什么原因?”

“一开始,一妻多夫存在于上层武士种姓中,按照当时的规则,如果兄弟娶妻,便要各自分家,有些兄弟为了不分家,便共同娶一位妻子;有时候,为了抢夺同族的财产,武士也会逼迫已有丈夫的妻子再嫁。

“后来,接连不断的战争和饥荒导致这片土地的人口缺失,又因为本地重男轻女的风俗,性别比例渐渐趋向男多女少,于是一妻多夫的习俗便从武士种姓向下蔓延到其他种姓中。

“殖民时期,马莱人曾经尝试废除这一‘陋俗’,后来他们很快放弃了。马莱人走后,进入自治的婆罗多洲政府继续这种尝试,但这些年来也只是在城市见到成效,农村,还是老样子。”

欧良可朋喝了一口咖啡,表情像是被苦到了。

“我可以去你工作的地方采访吗?”爱尔雯边记笔记边问。

“欢迎你去我们的办公室,但是最好不要跟着去村庄。”

“为什么?”

欧良可朋叹了口气,又看向那副挂毯:“都是因为这个。”

爱尔雯不解。

“你觉得这个挂毯,质量怎么样?”

“我不是行家,只觉得很漂亮。”

“这是当地的特产,纯手工的,几乎每家都会编这个。你猜猜在帕拉迪卖多少钱?”

“我好像在我们老将军家里见过这个,抵得上我这个相机镜头吧。”

“差不多。你再猜猜本地收购价是多少?”

“一成?”

欧良克鹏用小勺碰了碰杯子:“不如首府一杯咖啡钱。”

爱尔雯的表情立刻有了波动。她站起来贴近挂毯仔细看了看:“这么精致的挂毯,却卖得这么便宜?”

“这个邦的北部就是有名的羊毛产地。原本当地政府想招商引资,把羊毛制品推广出去,谁成想来了一个马莱的NGO组织,一通调查报道发出去,把当地一妻多夫的事情大肆宣传,号召各大人权组织关注,顺便抵制当地的羊毛产品。于是招商引资的计划泡了汤。

“受化纤制品的冲击,本地羊毛和编织品原来就存在滞销问题;这个马莱NGO操作一通,更是卖不出去,价格一落千丈,后来从南部的邦来了几个代理商收购,才算勉强有销路。”

爱尔雯已经猜到了谜底:“那个NGO和代理商的背后都是马莱在本地的纺织巨头吧?”

欧良克鹏耸耸肩:“这事儿在网上喧嚣了一阵,那些大嗓门的人权组织里面倒也有几个来考察的,结果当然是一事无成,灰溜溜地跑了;前一阵还有几个浑水摸鱼的人想来这里找找‘那方面’的刺激的,后来发现这里连个像样的咖啡都喝不到,渐渐地也不来找没趣了。

“本地人从此对白人记者深恶痛绝,像你这样带着相机的,连村子都进不去——所以你看,本地的NGO里,也就只剩下我这样肤色的人工作啦。”

欧良可朋自嘲地说完,慢慢喝完了杯中的咖啡。

爱尔雯凝视着挂毯上被丈夫们包围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别看了,她不会回来的。”

萨哈迪夫看着哥哥漫不经心的样子,叹着气接过他手上的工具,继续给双子神像补漆。

“我没有。”

“不要在善神面前说谎,她很辣,很漂亮,奶子又大又挺,我也还想再和她睡一次。”

“那你上午为什么故意吓走她?”纳库尔举着油灯,凝视着和自己面容一样的兄弟。

“当然是怕她爱上我了~我技术这么高超,又这么迷人,被她缠上还怎么接替你的位置。”

“萨哈迪夫。”

“我没在说谎。”萨哈迪夫仔细描摹着神像的面容,“阿湿毗那耶在善神面前不可以说谎,是不是?”

油灯里的火焰摇晃了一下,纳库尔沉思一阵,还是开口问了:

“你有没有想过——”

“你说那个?别想了。”萨哈迪夫语气瞬间变冷:“如果你想玩刺激,我乐意陪你找遍婆罗多洲的女人;可如果你想让第三个人和阿湿毗那耶一起腐烂在这座神庙里,我会——”

他话音未落,油灯熄灭了,石廊瞬间暗下来。纳库尔翻找口袋,掏出爱尔雯留下的打火机,却发现灯油已经干了。

“我去买油。”纳库尔转身向外走,没走几步,便看见走廊外的夕阳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看清来人后瞪大了双眼,一句“伟哉善神”脱口而出。

昨夜同他引颈交欢、今早不欢而散的金发女郎又被善神指引到他的面前。爱尔雯抱着一罐酥油向他微笑:

“要接受我的供奉吗?”

 

爱尔雯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俩兄弟望着她手中的卢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当天的晚饭他们三人同席。油炸豆面丸子拌酸奶味道香甜,比不过家常闲聊更可口。萨哈迪夫追问爱尔雯服役和退伍后的各种见闻,又夸张地向爱尔雯卖弄婆罗多洲的传说故事;纳库尔则时不时阻止他的吹嘘,一边用朴素点的说法复述一遍给爱尔雯听。

吃完以后纳库尔一声不吭地端走了餐盘,萨哈迪夫跟着出去时看见了床边放着的蓝色纱丽,对爱尔雯调皮地说:“库玛丽,要我教你怎么穿纱丽吗?”

爱尔雯拨了拨头发:“我觉得你可以帮我打桶洗澡水来。”

 

爱尔雯裹着浴巾走回房间,两兄弟已经一并在床边坐好。他们赤裸着上身,发尖带着泉水的湿意贴在脖子上,两只耳环各自挂在兄弟俩的左耳和右耳,随着呼吸轻轻摇曳着——若非这一点点颤抖,爱尔雯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两尊神像。

“干嘛这么严肃。”爱尔雯笑着坐到他俩的大腿上,抚上二人的胸肌,沿着腹肌一路向下,拨拉着他们宽松的腰带。

耳环戴在右耳的萨哈迪夫在她肩头轻轻吻了一口:“有幸侍奉这位美丽的库玛丽,是我们的荣幸。”

耳环戴在左耳的纳库尔早已开始用吻爱抚她的肌肤,一边似是念着什么,一边将手掌抚上爱尔雯的肩胛,正是她心跳的另一侧。

萨哈迪夫默契地跨坐到爱尔雯身后,贴着她的后颈和发丝吻了一阵,又伸手绕过胁下去捧起她的乳。爱尔雯身前的纳库尔刚好吻到那里,顺其自然地吮吸起来,力道不轻不重。

感受到自己丰满的胸部被有力的唇舌和手掌抚弄着,爱尔雯不禁泄出一阵舒适的呻吟。身后的萨哈迪夫尤嫌不够,催促兄弟:“别只顾着自己吃,动动手啊?”

纳库尔含着乳头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后扣在爱尔雯身后的手掌摩挲着来到她的腰际,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她的尾椎滑入臀缝里,掌心抵着她浑圆的臀肉,寻找着她后面的入口;另一只手接替萨哈迪夫扶住爱尔雯的乳继续侍弄,解放出来的手则不安分地贴着她的小腹向下探索,穿过金色的耻毛,来到那片早已湿润的女阴,毫不客套地蹂躏起来。

爱尔雯被这刺激的动作激得一挺腰,身后的手指恰好此时寻到了她的后庭,两根手指随着她的动作一起进入,开始默契地按摩起来。女人许久未感受过前后步调一致的开拓,不由自主地抻起腰肢,想要感受更多。

“你不要太激烈……”纳库尔吮吸之余不忘叮嘱兄弟手下留情。

“怎么,你怕她在你硬起来之前先高潮了?”萨哈迪夫坏笑着,手指更加夸张地搅弄爱尔雯的女阴,爱液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纳库尔已经抬起头的性器上。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的感觉随着手指的抽插渗入她的后庭。

爱尔雯还记得那是润滑液的触感,她转过头去,正好对上萨哈迪夫的脸,和他唇齿纠缠起来。身前的纳库尔吮够了她的乳,也开始啃咬她的脖颈。三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女子动情的气味弥漫开,催动男人们的情欲,爱尔雯无意识地触碰到他们的下体,已经蓄势待发了。

“让我先进去……品尝你……”萨哈迪夫抽出女阴里的手指,捧起爱尔雯的臀,带着她的情液摩挲了一阵,便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后庭很紧,但爱尔雯熟练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丰满壮实的腰臀迎合的样子让青年心生愉悦。

“太棒了……库玛丽……你的身体就是最完美的……”自己的身体才被纳入一部分,萨哈迪夫便情难自禁起来。捏着爱尔雯臀上不放的手尽显他的舒适。

爱尔雯也享受着他的冲盈,后庭被充实的感觉不同于女阴自带的快感,而是另一种刺激的体验。她的妩媚神情被身前的纳库尔看在眼里,兴致勃发,他亦抚摸着爱尔雯的大腿,一边配合她的呻吟轻吻着她,一边用自己的性器撩拨她的女阴,跃跃欲试。

爱尔雯了解他的想法,回报以一个安抚的吻,扶在他肩上,随着身后青年抽插的动作在他身上律动着,阴蒂从金色毛发里抬起湿漉漉的头来,摩挲着纳库尔滚烫的性器,张开的阴唇亲吻着他。终于在青年喘息中的情欲溢满时,他听见了女子的恩许:“你也进来吧……”

随后她的女阴被强有力地占满了,身后的萨哈迪夫挺着腰将她送到兄弟的怀里,让三人合为一体。他和他的兄弟心有灵犀地一抽一送,爱尔雯只觉宛如身在云端,两只性器一前一后地依次冲盈自己,如波涛又如舞蹈,双重快感让她恍然如梦,呻吟亦随之而漾然。

整个房间弥漫着充满情欲的人声。三人一起抵达巅峰时,意乱情迷的爱尔雯望向灯火的方向,看见他们摇曳的影,幢幢如魂,又飘飘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