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哦呀,这不是史密斯小姐吗?”
“老夫人您好,很高兴遇见您,您这是……酒?”
爱尔雯原本在欧良克鹏的办公室里查资料,听到一阵婆罗多语的欢笑,才知道是集市上那位编织大师来了。老太太应该是来给NGO的同事们送东西的,见欧良克鹏不在,便拉着爱尔雯唠起了家常。
“那么史密斯小姑娘,你结婚了吗?”
“没有。”
“没有?哦!那可真是件好事!像你这样漂亮又壮实的姑娘,没有陷入婚姻真是万幸。”
这话竟出自一位同时有过好几位丈夫的老奶奶之口,爱尔雯不由得追问:“您不喜欢您的婚姻生活吗?”
“哦~我喜欢男人,可是结婚是另一回事。我喜欢他们压在我身上,但不喜欢他们骑在我头上。”
该说是本地风俗大胆呢还是老奶奶活得通透呢?爱尔雯笑了出来:“我有好几个结了婚的朋友,她们过得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老奶奶摆摆手:“人生长着呢!总有厌倦的时候,再有趣的人,一张床上睡上个十年,你会发现他还不如圈里的羊好玩。”
要是韩吉和她那帮子研究生物的助手在,估计得举十手十脚赞成。爱尔雯不禁赞叹:“您的话语和您的织毯一样,都是艺术。”
“这年头,金玉良言和我们善神邦的毯子一样不值钱,”老奶奶撇撇嘴。
爱尔雯一时无语。老太太又说:“毛毯织出来是为了让房子干净暖和,话语说出来是为了让心灵清洁温柔。这些事情只有钱是做不到的。”
爱尔雯突然福至心灵:“我可以找您定制一款织物吗?”
“你想要什么花样?”
“我还没想好。”爱尔雯摇摇头,“但在离开婆罗多洲之前,我肯定会想到的。”
老奶奶富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包里掏出一件纱丽:“那就把这个带走吧。”
“这怎么可以……”爱尔雯看见纱丽上华丽的纹饰,下意识拒绝。
“这是属于你和善神邦的缘分。”老奶奶依然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十分慈祥。
“可这……”
“便宜收你两千卢比。”
“……”
总感觉被坑了。
爱尔雯拎着包裹好的沙丽回到善神庙,经过纳库尔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些一闻便知的动静。她分辨了一会儿,判断出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便等那些声音将平息时,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不一会儿青年便披着头巾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好意思地向爱尔雯比了个合十礼:“刚刚是一些……呃,瑜伽仪式,让您见笑了。”
爱尔雯抱着纱丽斜着脑袋看他:“萨哈迪夫,你学你兄弟的说话风格还挺像的。”
“你怎么知道!”萨哈迪夫下意识捂住头巾,发现耳朵并没有露出来。
“你自己告诉我的。”爱尔雯眨眨眼。
青年反应过来自己被诈了,蜜色的脸颊上顿时又多了一片羞红。
“你让我很好奇。”爱尔雯靠近他,闻到了熟悉的暧昧气味:“是什么样的仪式需要用到润滑液?”
“我很乐意满足你的好奇心~”萨哈迪夫笑嘻嘻地在她腰上揉了揉:“不过得让我先换个衣服去。等我~”
一双属于军人的铁臂扣住了他。一米八八的健壮女人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动弹不得的小青年:“就在这里告诉我,不然我就去问纳库尔。”
“向您问好,我的订阅者们,哦当然,今日是一年一度令人期待的福利日,我知道你们一定期待了很久,是的,今天我特意挑在这样一个意义特殊的地方来回报你们的爱,告诉我,你们会喜欢的,你们一定要喜欢,好吗?”
画面中的男子背对着一副善神童子的双人浮雕,在镜头前借助瑜伽动作展示着自己妖娆的身姿。他的面容被一张风格奇异的面具所遮挡,像是本地戏剧演员的妆容。而地上是一面铜盘,盘面被磨得发光,映照着青年健美的身躯,他隐秘之处含着一根装饰浮夸的按摩棒,露出来的部分描绘着精密的纹样,随着他的动作,末端悬着的铜铃叮当作响,为这场色情演出增添了些许神秘意味。
“这是你的账号?”爱尔雯拿着萨哈迪夫的手机往下翻了翻,上传的内容还挺丰富,随便点开一个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配乐构图也挺讲究,再一看粉丝数,也确实对得起这个质量。
萨哈迪夫已经换好了衣服,顺便把那些道具都收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关注一下?”
其实这账号以前就在她关注列表里,还分享给韩吉看过。爱尔雯想起她刚见到纳库尔时的那种既视感,原来是以前就见过这副一模一样的身子。
“这是你一个人的账号吗?”她问。
“那你以为纳库尔会做这种事吗?”萨哈迪夫耸耸肩:“虽然我确实挺想拉他也下海的。”他按了按快剥落的墙皮:“要是他也出镜的话,说不定我们的收入就能供养这座善神庙了。”
“那就是说他不知道这件事了?”
萨哈迪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要拿回手机,爱尔雯却故意刁难:“那我还要不要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呢?”
“你肯定会的,好姐姐,善良的库玛丽……”萨哈迪夫双手合十,眨着大眼睛一脸纯良地看着爱尔雯。
不得不说他还挺会撒娇的,爱尔雯把手机还给他时挑了挑他的下巴:“那你要打算怎么酬谢我?”
“我用我这善神所赐的身体酬谢您。”
“你的身体已经酬谢给你那十几万粉丝了。”
“但您可以得到独一无二的我……”萨哈迪夫舔了舔爱尔雯的手指:“我会给您所有人都不曾得到过的……专属体验……只有阿湿毗那耶能做到的……”
“什么酬谢阿湿毗那耶,萨哈迪夫,你在胡说些什么!”
二人的暧昧被刚回到神庙的纳库尔打断了,爱尔雯看见他挂着脸,似乎心情不佳,正在犹豫该解释还是该撤退,被萨哈迪夫一把搂住了。
“他绝对是嫉妒了。”萨哈迪夫故作亲昵,用身体把她和纳库尔隔开:“他嫉妒库玛丽要为我单独庆祝生日,不~~带~~他~~”
生日?
萨哈迪夫暗地给她递了个颜色,一把抄起爱尔雯手上的纱丽抱在怀里:“哎呀~~这是给我的礼物吗?库玛丽对我最好了~纳库尔你自己待着去吧,礼物没你的份儿~~”
“那是女人穿的纱丽。”纳库尔冷冷地戳穿他。
“我怎么就不能穿了?”萨哈迪夫索性揽着爱尔雯往房间走去:“今晚我就穿给你看,我穿着它给你跳舞,好不好?”
萨哈迪夫的确很能跳舞。
一排油灯顺次摆在地上,他的舞步如鹭鸶涉水,赤脚穿行其中,轻时火焰纹丝不动,重时灯影飘飞如仙。他的伴奏只有一部手机,外放的声音像是唱片时代的歌曲,有一个女声在粗糙地唱着:
吾向林间问,何处汝适之?
幽林不作语,唯留鹿鸣声。
吾向云间问,汝影留何方?
日生日复落,月照荧荧光。
吾向海中寻,问汝曾何往?
涛声梦回响,似汝轻声唱。
“这是什么歌,又是什么舞?”爱尔雯问身边的纳库尔。
虽是主动跟过来,此时的纳库尔脸上仍然是一副不太情愿的神色,因着待客之礼勉强回答道:“是祭祀时跳的火灯舞。”
“那你会跳吗?”爱尔雯问。
纳库尔不语,萨哈迪夫帮他回答:“他会!他就是不乐意跳。”
“为什么?”爱尔雯问的是萨哈迪夫,手上却借机给纳库尔倒了杯酒。
“那当然是因为他跳得没我好!”萨哈迪夫一个转身跃到他和爱尔雯中间,把那杯酒喝了一半,佯装醉态倚靠着爱尔雯的肩膀:“我跳了这么久,你好歹也夸夸我呀?”
爱尔雯没回应他有点刻意的撒娇,而是看向纳库尔温声道:“萨哈迪夫想尽办法逗你开心,你也夸夸他?”
“我没有不开心。”纳库尔接着那杯酒闷了一口:“我只是不习惯过生日,小时候庙里就没这个习惯。”
“那是因为你一出生就闷在这个地方。”萨哈迪夫在爱尔雯怀里嗤笑自己兄弟:“你如果也愿意出去走一走,去邦首府,去首都,甚至去国外,你就会知道这个地方烂得不得了。”
“我又不是没出去过。”纳库尔没理会他的挑衅:“再说我可不想变得和你一样……糟糕。”
“对呀。所以我才比你更适合这这里嘛。”萨哈迪夫从爱尔雯身上爬起来,靠在纳库尔肩上:“说真的,外面那些邦的美女我都睡腻了,让我和你换换嘛,换我来给那些可怜女人‘赐福’,你到外面去……”
“萨哈迪夫。”纳库尔声音重了一点:“你喝醉了。”
“别打岔,我认真说的。”萨哈迪夫站起身,扔掉上身半披着的衣服:“来和我比一局火灯舞,如果你赢了,就把这座庙让给我。”
“我不会同你比的,你也别想替换我。”纳库尔继续喝酒:“善神在上,贵客在前,好好过这个生日,别再胡搅蛮缠了。”
爱尔雯看着僵持的兄弟俩,觉得自己似乎该做点什么,便试着拍了拍萨哈迪夫:“要不……让他自己喝,你来教我跳?”
手机里的歌自动跳到了下一首,在悠扬的乐声中,萨哈迪夫牵着爱尔雯的手,教她如何从灯盏中走过。两人亦步亦趋,步伐半点看不出婆罗多的风情,倒像是艾尔迪亚本土的交谊舞。再看坐在阴影里的纳库尔,仍是低着头若有所思,对他俩的动静没有半点兴趣。
“今天真的是你们的生日吗?”爱尔雯轻声问。
“那还有假?你不是看过我账号嘛,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发生日福利的。”
“你兄弟为什么不乐意过生日?”
“他傻。谁叫他非要留在这里,他原本应该和我一样英明睿智的大脑,在这个湿润的地方上了锈。”
“那你又为什么硬要替他留在这里?”
“等我得到了这座庙……”萨哈迪夫露出一脸坏笑:“我就要把这里改造成一间主题俱乐部,那些外国人不是喜欢我们这里的一妻多夫文化吗?我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体验,把他们的钱骗光光,让我们的邦富起来。”
很荒谬,很荒诞,很像他的风格。爱尔雯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成真假,便也半真半假地问:“那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哦?库玛丽愿意帮我?”萨哈迪夫拉住了她另一只的手。
爱尔雯却顺势转了个身,裙摆掀起一阵微风。:“如果我帮你,你会让我调查这座善神庙的禁地吗?”
微风卷着火光轻轻摇曳,二人的影也在墙上忽明忽暗。萨哈迪夫的眼神在灯光中闪烁不清:“你为什么想去禁地?”
“调查记者的习性罢了。”爱尔雯用赤着的脚将灯盏稍微推了推:“当然,如果你还在犹豫,那今晚我们或许可以先小小地‘合作’一次。”
“怎么个合作法?”萨哈迪夫问。
他的手转而被爱尔雯牵住,贴到了她的腰间。爱尔雯背靠着他的胸膛,微微扭过头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几句。
“It was a murder but not a crime!”
自动切换的音乐前奏由一道清亮的女声开启,惊得思考中的纳库尔也抬起了头,正看见爱尔雯从裙里抬起赤裸的腿,勾在萨哈迪夫身上,同他跳起了激情四射的舞步。
每经一个动作,爱尔雯身上的衣衫便褪去一件,与萨哈迪夫的动作也越亲密。耳鬓厮磨间,萨哈迪夫愈发忘我,二人的身形既似热舞,又似交媾。
“he had it coming!
he had it coming!
he had it coming!
he had it coming all alone!”
纳库尔被惊住了。不是因为二人此刻正肢体纠缠,宛若交合,他诧异的是明明萨哈迪夫才是更会跳舞的那一个,此刻却全然在爱尔雯的掌控之下。女人已经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雪白的肌肤被昏暗的光映照出血肉的红色,火焰仿佛燃烧在她的足底,又随着她缠绵而有力的动作,缠上他兄弟那蜜色的身体。而这同他一般健壮的男子,此时却宛若飘飘然,双眼只看着爱尔雯,随她的动作而动作。他那双手在爱尔雯身上游走,然而全是被她的手所牵引,爱尔雯让他抚过自己的脸颊、脖颈、双乳、腰间和腿间,要纳库尔清楚地看到她那身躯被若隐若现的伤痕所点缀的美,侵略性的美。
当她抬起腿勾住萨哈迪夫的肩颈,令这名失神的青年吻她大腿内侧的伤疤时,纳库尔产似乎窥见了她曾经经历的战火硝烟,他产生了一种幻觉:眼前的女子并非寻常恩客,而是性力女神化身而成的另一种相,此相兼具暴力与美艳,世人不是被她毁灭,便是被她征服。
征服者此时已经脱下了萨哈迪夫的裤子,将他脆弱的欲望袒露于火光的映照中。纳库尔眼睁睁地看着爱尔雯慢慢滑到他兄弟的腰间,肆意把那根硬得可怜的玩意蹂躏了一阵,便张开嘴去——
“啊!!!”
“萨哈迪夫!”
两兄弟几乎是同时叫起。而爱尔雯也像一头迅猛的兽,立刻攫住扑过来的纳库尔,在音乐停下的那一刻吻住了他。
“既然早已准备好,那就一起来吧。”
等纳库尔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爱尔雯按倒。或许是那微量的酒精消磨了他的意志,或许是这女人的力量本就让人难以抗拒。纳库尔就这样被她解开衣带,而他的性器也早在他没察觉的时候硬挺起来,袒露着他的脆弱。
“来尝尝阿湿毗那耶的滋味吧。库玛丽。”
爱尔雯身后的萨哈迪夫恢复了清醒,又或许是另一种沉沦。此刻他正扶着爱尔雯的腰,一寸寸地将自己套着安全套的的性器献入她潮湿的阴户里,正如她此刻对纳库尔所做的一样。
爱尔雯伸出舌头轻舔了舔性器的顶端,立刻感觉到清洗过的山泉味和婆罗多男子那独有的体味,野性而清洁,并不令她反感。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下那根性器顶端也在摩挲着她的阴蒂,向她讨取爱液的润泽。这样蜻蜓点水的刺激当然不能令她满足,于是爱尔雯开始用舌头熟练地调戏起这根肉柱,而身后的青年也像是有了心灵感应,将性器送得更深,调皮地捣弄着她的阴蒂,催促她给予兄弟二人更多。
爱尔雯将纳库尔的性器含住时,萨哈迪夫也挤进了她的身体里。两根性器频率一致地在她口中和身下跳动着,为她的每一个动作而发出愉悦的颤抖。爱尔雯感觉得到,掐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同插在她发间的那双手同样地难以自持。双胞胎果真有心灵感应吗?她隐约记得自己曾经约会过另一对双胞胎姐妹,不过此刻似乎不是作对比研究的时候——面前和身下的阿湿毗那耶已经迫不及待了。
纳库尔的呼吸从未这么急促过。他极少经历过这么熟练的唇舌,激烈到像要吞噬掉他的全部,却又温柔地体贴着他的弱点。令他再难压抑喉头的呻吟——结果他的兄弟比他先一步喊了出来。
“哦、哦、哦——库玛丽,你好厉害,你的下面像一张嘴嗦着我不放,哦哦、你的阴道里是长了舌头吗?你舔得我好爽!”
然后他俩同时感到一阵疼痛——爱尔雯抿了抿嘴,同时掐了一把身后人。兄弟俩这才学会老实一点,但爱尔雯的惩罚可不止如此。
“库玛丽?这……你从哪儿掏出来的?”
“啊——!”
退役军人的手法快狠准,萨哈迪夫刚看见爱尔雯手上的指套,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酥油,下一秒纳库尔的肛门便被塞紧了。不等小青年的括约肌反应,爱尔雯已经找准了位置按下去,把他的惨叫变成了浪叫。纳库尔大概是没尝过这种滋味,沙哑的声音叫出了处女般的柔媚。爱尔雯感到他的腿间也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仿佛全身的注意力只为了那处服务。爱尔雯尝到了前列腺液的味道,显然她可以省下口舌功夫了。
她后面的阿湿毗那耶倒是更加兴奋了起来:“你艹了他后面!哦库玛丽你太厉害了!纳库尔,这是你第一次被艹后面对不对?天,你叫得像个姑娘家!太不公平了,你第一次怎么能这么爽!哦——哦……啊……知道了知道了……”
爱尔雯松开萨哈迪夫的睾丸,这才满意地享受起身下人的侍弄。不过此刻身前的光景更能取悦她:初次承欢的青年像剥开了壳的牡蛎肉——淋上了蜜汁的那种,他显然还不适应这种被侵犯者的身份,也没习惯这种崭新的愉悦感受。婆罗多的男人在这方面会更保守还是更疯狂?不过这无关紧要。只要是人类,不管什么样的种族都会有臣服于欲望的时刻。人性永远建筑在兽性之上。
这一夜他们没有做很久,因为那张床铺还没修好,而地上的铺盖也容不下三个人。于是情事结束后的他们坐在草垫上看月亮。油灯只剩一盏还亮着,比天上的月光还亮一点点,刚好够爱尔雯看清兄弟俩的面容。
大概因为白天的粉丝福利加晚上的火灯舞,萨哈迪夫是最先睡着的那一个,爱尔雯纵着他靠着自己,像母亲纵容一个大龄儿童。纳库尔看见她额边的金发上还沾着自己的东西,想替她擦去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动作腼腆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谢谢你。”他轻轻说。
“你该谢谢萨哈迪夫,是他让我逗你开心的。”爱尔雯打量着纳库尔不太正常的坐姿:“开心吗?”
“……”青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招可不是他的主意,是我的临时发挥。”爱尔雯一边把玩萨哈迪夫右耳的耳环,一边在纳库尔左耳上咬了一口,声音充满魅惑:“你喜欢那个,对吧。”
他的耳垂变热了。爱尔雯松开他的耳朵,像个亲切的朋友般关切道:“那以后过生日的时候,开心点好吗?”
“我没有不开心。”
爱尔雯看着他。
“好吧……应该说,只这一天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必要。”极少有人能逃过爱尔雯犀利的目光逼问,纳库尔垂下头:“这一天,是我和萨哈迪夫的母亲离开我们的日子。”
怀中的青年似乎颤了一下。
爱尔雯没有道歉,她仍然是那副关切的神情,语气比方才更坚定:“那就更要开心一点,好不好?”
“嗯。”
爱尔雯拿出那件没拆封的纱丽递给他:“这个,生日礼物。”
“不用了,”纳库尔连忙拒绝:“我知道那是萨哈迪夫强行找你要的。”
“一开始确实是。”爱尔雯的笑容在月光下很真诚:“不过他那么说了以后,我还真挺想看他穿纱丽跳舞。”
纳库尔这才没有推让:“那我给你再买一件。”
“不用了,这件纱丽不是我买的。”爱尔雯解释了一下白天遇见编织大师的经过,顺便回避了被索取两千卢比的细节:“我只是想支持她才买的,并不是要自己用。”
谁知道萨哈迪夫却从她怀里钻了起来:“编织大师?集市上那个老太太编的?”
爱尔雯刚刚回答了个“是”,两兄弟便同时拆开了包装,将那面纱丽展开。借助月光和微弱的灯光,一副精妙绝伦的善神双子图呈现在三人面前,双子背后还绣着一名女子,充满慈爱地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脸上的温柔被编织得栩栩如生。
吾向林间问,何处汝适之?
幽林不作语,唯留鹿鸣声。
吾向云间问,汝影留何方?
日生日复落,月照荧荧光。
吾向海中寻,问汝曾何往?
涛声梦回响,似汝轻声唱。
爱尔雯吹熄了灯火,假装没有看见兄弟俩脸上的泪。